鵜鶘州會被聯邦收入囊中可以說本是個意外,一切始於四皇會戰時期,在高盧皇帝向烏薩斯帝國宣戰又被警惕的多國同時合圍,雖然擊垮四皇的包圍圈卻最終兵敗雪原之前,剛從革命群眾手中得到皇帝之位的荒野雄獅為了把高盧打造成全新體制的帝國花了不少時間和金錢,向烏薩斯帝國開戰卻被合圍造成了極大的經濟負擔,在這時西方殖民地無疑成了一個巨大的累贅,不論是反復維持從資源到軍隊的控制,還是隨時可能會被維多利亞侵占帶來士氣影響,無處不說明殖民地和高盧帝國八字不合。
考慮到維多利亞真正侵占必然導致半點好處都拿不到,荒野雄獅隨即向聯邦提出了一個建議,聯邦可以大量購入殖民地來維護在西方的穩定,而高盧帝國也多少可以拿到一點錢,雙方一拍即合,最終以15枚硬幣一公頃的足以載入史冊的最低價,鵜鶘州在內的許多殖民地被轉交於聯邦手中,這項交易就連如今在高盧境內對維多利亞政權虎視眈眈的凡爾登之獅都挑不出錯,他最親密的下屬夏爾將軍同樣認為是在當時局勢下最合適的選擇。
鵜鶘州的交易對後來在聯邦內萌生出的霸主意識有很多影響,但這並不重要,事實上之所以高盧人對這一決定如此贊成,是來自鵜鶘州等殖民地的……貧窮,在被移交到聯邦手中時,這些殖民地的開發程度並不高,哪怕它們的主體是移動城邦,在可供移動城邦開采的地面上實在是有太多不允許礦機直接開采的、滿是雜質的源岩和不知道什麼東西混合的沉淀物了,直到聯邦開始有意識的進行開發工程才稍微好轉,但聯邦特色的民主……呃,也就是地方腐敗和財閥政治,讓鵜鶘州不管過了多久、拿了多少預算都永遠花不到公民的身上,公民又因此成了土老帽、農場主和稀少的知識青年,這些被政客和財閥鄙視的人無法真正的加入政壇,就這樣一切成了惡性循環。
但現在有一個“雙人聯合”正在興起,他們的組成是一位年輕又有些傲慢的新興政客和一位老謀深算的地產家。
在鵜鶘州的大地上不乏窮人,而一位曾在學校因為大膽說話而被開除的小推銷員也一樣,他在年紀輕輕的時候便為了家庭奔走,替他信賴的人推銷廣告,以誠實和人盡皆知的口才聞名,自小活在鵜鶘州的他深知人們需要什麼,但無法與腐敗的大人物對抗,他的能干只換來被聽說了他信譽的郵政中心請去送信,在不知第幾次送信的路上,他打算什麼時候投身於律師行業為那些困苦的人做點什麼,一位“紅帽先生”找上了他,以“那些金融業者、腐敗和叛國者正在毀了鵜鶘州乃至整個哥倫比亞”為理由希望得到他的幫助。
“那你能得到什麼呢先生?你不也是個高高在上的老爺嗎?”信使有些咄咄逼人的質問他目的。
“紅帽先生”則向他一一說明自己的資產,“你看,我是干實體買賣的,或許你會不信,但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金融業者和貪汙的混球兒。”他有些裝腔作勢的比劃了一下,“那些人簡直在給哥倫比亞喝消毒水!從靜脈里注射!他們覺得這可以治病!”他把話題扯了回來,“對我來說,這個國家越安穩,我賺得越多,但你也看得出來,我不擅長…讓他們相信我,我有錢,你有力量,你可以利用我來救他們,我也利用你來賺大錢。”
信使沒有立刻回答他,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之後,“紅帽先生”滿意的得到了他的答復,就這樣信使轉入律師行業,開始為鵜鶘州的窮人伸張正義,而“紅帽先生”在背後幫他安排那些對手,這個代表民意的組合迅速起勢,在組黨、加入州議會和州議會選舉的同時,公民為他投上了寶貴的一票,“紅帽先生”也把說服那些敵人的資金安排好,鵜鶘州就此被“雙人聯合”納入了控制下,通過信使的民粹主張和“紅帽先生”知趣的行業拓展,鵜鶘州內的敵對勢力受到來自官方和私人雙方的壓制,人民福利與對環境的改造工程開始落實下來,對信使就任下一屆總統的信件可以塞滿整個州議會,而“紅帽先生”看著地圖上的屬於他的私人資產數目也感到十分愉快。
這個奇妙的聯合終有一天會解散,要不然是“紅帽先生”的資產被信使肢解,要不然是信使被“紅帽先生”架空,一切都還需要等待事態發酵。
當聯邦的中央控制朝向不可避免的崩潰前進時,“紅帽先生”已經靠他的滑稽表演在為鵜鶘州的自保做准備,信使也和周圍州中政治上的同盟緊緊聯系在了一起,現在鵜鶘州將與它的兄弟們對抗來自整個聯邦的敵對情緒。
——鵜鶘或許將會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