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逸仙干的不錯啊。”
“我皇國天下無敵啊!”
金發日耳曼人看著對面的牆壁一動不動,就像是在觀察牆上的灰塵,但一邊的意大利人就忍不住寂寞開口了,“你猜他們能撐幾分鍾?Mark。”
“聽起來還沒到時候,就像我是從看見那個放國債又煽動民意的*德意志粗口*才忍耐不住,”盡管他在辱罵某個人的時候用了極為粗鄙的話語,儀態卻沒有出現變化,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剛才說的髒話恐怕會被當聽錯了吧,“不過黃人到底能不能支撐到那個地步也難說。”
“阿莉娜也是直到領袖caduta都沒叫出來,好歹也allowed各種各樣的洗禮,這麼被既成事實打倒就真是scraps了。”黑衫女人和在演出舞台劇那樣,說話時還要用手指按著帽子和胸口,閉上眼做出意義不明的姿勢彰顯自我,“啊,要是阿莉娜當初沒有從政,反倒是去學藝術,也不知道Perfect man會達到如何的成就——”
“中島啊——!一輝兄你在干什麼啊一輝兄!?克強呢救一下快救一下!我的同盟會,嗚嗚嗚,我的同盟會……”
“旅順口是什麼?馬關條約是什麼?黑龍會是什麼?國柱會是什麼?三光策略是什麼?七生報國是什麼?”
黑衫女人的動作僵了點,轉過身貼到了門上,試圖從門縫里看到點什麼,“這反應是不是有點太intense了?”
“那門後有特雷西亞陛下的秘密,還是不要窺探為好。”金發日耳曼人已經轉過身,卻只是直視著黑衫女人說話,對門後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黑衫女人對他的話不為所動,反而一邊瞅著門口一邊把眼睛貼了上去,“放什麼貴族屁啊,你不是連鐵十字都沒有的pariah嗎?”
“請談吐文雅點,這不怎麼淑女。”也不知是刻板印象還是真就如此,斯坦因男爵依舊顯得游刃有余、禮貌又非常的……機械化,盡管他也無意識的伸手在空中擺了擺,動作卻堅實渾厚,就像在模仿一尊騎士雕像,“我至少是花匠的兒子,怎麼也淪落不到社會渣滓的地步。”
“袁項城!這次我不刺殺你了!你搞君主立憲也好,救救中國吧!”
“上啊!北氏!就用這次226起義把皇位束之高閣!”
“聽他們這麼火熱,阿莉娜都忍不住質疑自己有沒有這麼大喊過了。”黑衫女人小聲嘀咕著,耳邊響起了不知為何永遠和環境格格不入的腳步聲,“又來了?”
“哈哈哈,”那是刻意讓嗓子保持著弧度而發出的少年般的笑聲,“又有新人被特雷西亞殿下喚醒了嗎?”
斯坦因男爵已微微轉了身來面對她,“美好的一天,女士。”
“你好,麥克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黑衫女人只能對她擺擺手。
別說是在百人隊伍里,就是萬人奔逃也毫無疑問會格格不入的腳步聲就這麼停下,白發女人臉上的清純又爽朗的表情變成了說不出是嘲笑還是微笑的闊達,“——希望這次能幫得上忙就好呢,因為我是rpk16。”
斯坦因男爵可能是完全無法理解這個詞,只能保持著沉默,“那不是後世的hand game嗎?”黑衫女人有些忍不住的說了出來,“就阿莉娜來說,你們長得是有點像,可是你不是沙皇俄羅斯帝國的……”
——啪。
突然又急促的響聲在走廊內爆發,白發女人眯著眼自信微笑,手還保持著鼓掌的狀態,斯坦因男爵卻已經趴下並用槍指向她,阿莉娜緊緊背靠著門,手朝著她微微張開,被敵意控制著凝結出的法術結晶在空中正要變作更大的形體。
“所以說……”白發女人或是單純的想諷刺一下又或是毫無目的的想要嘴賤,語氣沒有任何動搖,就和在聊閒話那樣,“軍人一個兩個的也太好懂了吧?自由思想都被剝奪的物體,怎麼可能戰勝我這個活生生的唯一者呢?”
“我的同盟會,我的國黨,我的民國……”
“皇國怎麼還不死啊?好急啊,天火焚城索多瑪,大洪水還不來嗎?”
“要我提醒你嗎?我們彼此之間都有所需,女士。”斯坦因男爵率先站起身,收槍,拍了拍衣角的灰,“能使你愉悅自然是男人的榮幸,但為你的惡趣味試探我們之間的盟約可不明智。”
阿莉娜遲遲沒有放下手,仔細端詳眼前的女人,白發女人卻突然看向她,嘴中仿佛露出了無限的黑暗,某種模仿人類的好似黑霧的異物正要突破肉體噴涌出來,“fuck!”生理性的不適讓精神變得不穩定,這不正常的幻視讓結晶要飛射出去,但斯坦因男爵及時抓住了她的手,這也使得她回過神,把周圍的結晶散去。
“……”白發女人的笑容冷下來,微微睜開的眼睛顯出她不怎麼高興,但只是瞬間又變回了老樣子,“如你所言,斯坦因下士。”她轉過身,走了幾步,斯坦因男爵剛松開阿莉娜的手要道歉,風中傳來了她的低語,“特雷西斯遲早要撕破臉皮,可別讓我們今生決定要侍奉的殿下失望。”
斯坦因男爵一聽到這話就又挺直身子,向白發女人行禮,“無需多言。”
“啊↗→↘↑”阿莉娜有些沒辦法的嘆了口氣,把之前的不滿放在一邊,伸手抓住自己的帽檐,輕輕抬起了一下,“明白。”
“黨國怎麼還不亡國啊?潤之兄快點統一,快點統一啊!”
“太好了!皇國輸了!”
“那我就和殿下靜候佳音了……”白發女人揮了揮手,很快離開了走廊。
——棋子即將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