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Pvt.Coke的作戰筆記
“全體警戒!!有人突破了正面防御!”
“該死!是特工!!是國土戰略局的!!他們來搶那個公文包了!”
“快啟動自動機炮!!迫擊炮小組立刻就位!別讓那些人進入國會大廈!!”
我痛苦的揉了揉腦袋,原本以為搭上車離開了紐約市,我和同伴就能避開那些肩上有橙色光環的人,但現在,聽著耳畔‘真實之子’士兵的呼喊聲以及前线傳來的槍炮聲,我心里很清楚,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喂,庫可!!”又是熟悉的聲音,克里斯蒂娜將防護頭盔扔給了我,“自己小心點,實在不行我就丟煙霧彈掩護你撤退。”
“你先照顧好自己吧…”我嘆了口氣,撓了撓黑色的長發,“你腿上的包可別暴露在特工的視野里。”
“嘿嘿~放心吧,那群家伙連我的影子都抓不到的~”克里斯蒂娜笑了,將金色的長發甩到後腦勺,隨後拉上了黑色面罩。“我去了,掩護我。”
“行。”我將嘴里還未燃燒殆盡的香煙丟在泥地里,狠狠拉動了一下保險,將兩腳架支好立在一個彈藥箱上。
“大家不用驚慌,突擊兵和擲彈兵負責抵抗那些涌入的民兵和特工,重裝兵負責後排火力支援,迫擊炮小組等待觀測員命令開火,自動機炮立刻就位。”瑞吉威將軍沉穩的聲音從通訊里傳入所有人的耳朵。每一次聽到將軍指揮的聲音,我都會無比安心,就像半年前在紐約市聯合國大廈,碧利斯中校指揮剩余的幸存者軍隊士兵抵抗特工的最後攻勢。
但最後的結局…卻是…
不..不要想那些事情…我顫抖的手再一次點燃了香煙,塞進嘴里,真實之子的實力遠遠比幸存者軍隊要強很多,更何況,領導這支部隊的將軍也是身經百戰的前JTF軍官。
嗯,這次一定行!
但看著不遠處煙霧四起以及在煙霧中越發明顯的橙色光圈,我的希望又一次無情地破碎了。
“回撤!!”我朝著橙色光圈射出了一連串彈幕,看著氣喘吁吁的克里斯蒂娜穿出了煙霧,慌忙跑到了我身邊,直接拍了拍我的肩。
“我們必須後撤了,先跟我到圓形大廳!那群人有備而來,該死的特工!”
“聽你的,隊長!掩護我!”我點了點頭,快速將機槍背在身後,而克里斯蒂娜向煙霧中丟出一枚燃燒手雷後,手持衝鋒槍為我爭取了一點時間。
正當我和克里斯蒂娜前腳剛剛踏進國會大廈時,木門就在身後沉重地關上了。外面傳來的呼喊求救聲以及自動機炮的槍聲被隔絕在門外,兩個工程師瞥了一眼門口,甩頭示意我們快些進入圓形大廳,以便於他們安裝感應式炸藥。
“大概..我們是要完蛋了吧?”我自嘲地笑了,用力踹了一下旁邊的柱子,而克里斯蒂娜看了一眼防彈背心上所剩不多的彈匣,也垂下了槍口,一言不發。
“庫可,你後悔當時在紐約市做出的決定嗎?你下決定吧,無論如何我都會跟著你戰斗到最後一刻。”克里斯蒂娜卸下了空空如也的彈匣。
我沒回答,但是想起背包里那個印有‘LMB’的紅黑色袖標以及白色的羊頭骷髏標志,昔日和她做出的決定依然歷歷在目。
“不,”我用力錘了一下牆壁,“這一次我不會逃了,但在這之前,我們要在屋頂上解決一下個人恩怨。”
“那個國土戰略局特工,我看清楚了…是我之前心軟…放走的那個!”
“?!她沒死嗎???”克里斯蒂娜大吃一驚,“我不是告訴過你把她處理掉以免日後夜長夢多嗎?!”
“我心軟了,把她放走了…”我懊悔地低下了頭,“這事有始也會有終,隊長,你找個機會離開這里吧…我來掩護你。”
回應我的只有肩上用力的一拍,“瞎開什麼玩笑,我可不會丟下你一個人戰斗的,那樣我可就太不夠意思了。”
我嘆了口氣,“你確定嗎?哪怕這是一次單程車票?”
“自從我們聽從碧利斯的領導,選擇成為幸存者軍隊的一份子時,這張車票就已完成了它的使命。”
“行,”我咬緊了下嘴唇,“跟我來吧,國會大廈的屋頂也需要有人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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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淪陷前的8個月,正是11月,那月25日‘黑色星期五’創下了美國銷售額的新高。
但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天過後,熟悉的世界逐漸分崩離析…
“媽媽!我想要這個娃娃!”一個聲音甜美的金發女孩指著櫥窗里那個包裝精美的芭比娃娃,“你看,還在打折呢!”
“哦,我親愛的小甜心,咱家的娃娃已經夠開一家玩具店了~”她的母親輕輕用手指捏了捏臉頰,“你真的想要嗎?”
“嗯!”她用力點了點頭,而母親細細研究了一下標簽後,起身拍了拍她的頭,“那我去預定,然後作為你的聖誕節禮物,如何?”
年輕女人拿著信用卡去了櫃台,而那個小女孩則好奇地打量著貨架上其他滿目琳琅的商品,突然,她的腦袋直接撞向了一個男人的大腿,她下意識向後趔趄了幾步,險些摔倒。
“…”那個男人推了一下眼鏡,默不作聲地扶住了小女孩,隨便地拿起了幾件商品走向了結算櫃台。
“一共81美元,請在這里刷卡。”
“哦,真是抱歉,我的信用卡最近被凍結了。”帶著眼鏡的男子撓了撓頭,隨後從兜里掏出了幾張紙幣。
“沒問題,先生…這是您的19美元,請收好。祝您假期愉快!”
男子默不作聲地收好了零錢,隨後離開了商店。
“哼…假期愉快…”在走到大街上時,戈登·阿默斯特回頭看了一眼掛著彩燈的百老匯商場,薄薄的鏡片里露出了一絲殺意。
很快在黑色星期五過去的一周後,一種奇怪的疾病開始在人群中流行,患者首先是咳嗽,表現出一系列流行性感冒的症狀,但服用常見的抗流感藥物卻毫無改善的跡象,緊接著,患者全身開始發熱,無力,臨床症狀與埃博拉以及H1N1流感幾乎相似。
盡管CDC在接到無數病例後立刻實行了一系列措施,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疾病的傳播是如此迅速,僅僅一周,紐約市所有的醫院都住滿了感染這種疾病的患者。
黑色星期五過去的第三天,政府收到了無數報告,數據顯示,這種病毒並不是天然生成的,在其DNA中發現了無數其他病毒融合的痕跡,並且更憂心忡忡的事情,報告結尾的表格顯示,這種病毒在不斷突變,僅僅3天就突變出了四種形態。
而這個病毒,也有了名字:Green Poison,但更多人願意稱呼為錢流感,因為最初發展它的載體是一張100美元的鈔票上。
盡管總統的電視講話安撫著民眾這只是一個很普通很平常的瘟疫,研制的疫苗很快就會進入臨床試驗,但私下里,無數政要早已通過各種渠道在大苹果執行全境封鎖計劃之前離開了城市並前往鄉下避難。
這里面就包括了華爾街的精英們。
很快一個突發事件的爆發讓他們不得不考慮雇傭一支軍隊來保障自己財產的安全-賴克斯島的暴動。
由於島上的警察大多數因為疫情帶來的恐慌而選擇了逃班,從而使整個監獄都陷入了人力空窗,而一名囚徒-拉瑞·巴雷特,成功說服了其他幾個仍在服刑的幫派老大,進行了一場暴動,無力反抗的獄警根本沒有向外求援的機會,很快這些亡命之徒就控制了整個賴克斯島,但她的野心絕不僅局限於一座小島,她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紐約市。
而華爾街的精英們在經過漫長而繁瑣的討論後,與幾名政府和JTF的官員,選擇了查爾斯·碧利斯中校領導的私人軍事公司,也就是現在的幸存者軍隊,全稱Last Man Battalion(LMB)。
然而,幸存者軍隊在危險的曼哈頓地區執行了無數任務後,紐約的情況也徹底墜入了地獄,大量感染的報告無不例外地表明一個誰也不願意承認的恐怖事實:大苹果早已被毒藥浸透了。
碧利斯及時察覺到了這一情況,他多次代表幸存者軍隊向上級情願,請求在情況徹底失控前可以將自己的部隊撤離紐約市。然而他的多次申請早已被淹沒在了無數的報告中。他原本還對高層抱有一絲幻想,直至聯隊的士兵已經有幾個不幸感染了錢流感而選擇了自殺。
在那天晚上,他下定了決心,親手槍決了一名JTF的軍官,隨後兵不血刃帶領士兵占領了聯合國總部大廈,並將其設為幸存者軍隊在曼哈頓的總部,而華爾街依然是LMB的地盤。
直到今天,我仍記得他對我們說過的話:“Freedom is not a right. Liberty is not a given, This city needs an iron fist to restore order. There shall be no resistance. No matter who stands in our way.”(自由不是人人都有的全力,平等不是無故授予的仁慈。這座城市需要鐵腕才能重塑秩序,反抗者一律殺無赦。)
而我和克里斯蒂娜,在剛進入華爾街時僅僅是一個很普通的步槍兵,但跟隨著其他人南征北戰後,我成功地晉升為二階步槍手,白色的頭盔也換成了黑色的高級防彈頭盔,而克里斯蒂娜也變成了小隊指揮官,巧合的是,她指揮的隊伍,也正是我所在的聯隊。
而我在曼哈頓的旅程,也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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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啦!庫可!!給我醒醒!”
“我不要…”含糊不清的女聲從被窩里傳了出來。“我昨天晚上剛去輔佐彈藥運輸,讓我多睡一會…”
“起來啦!庫可~”克里斯蒂娜依然不依不饒地搖晃著行軍床,而被窩里的庫可微微呻吟了一下,繼續拉了拉被子,並沒有起床的打算。
“再不起來的話,我可要做一些好玩的事情咯~”
眼見庫可對這句充滿威脅的話毫無反應,克里斯蒂娜索性摘下了手套,直接將手伸進了她的被窩,在她的小腹和腋窩下抓撓著。
“呀啊啊哈哈哈哈!!我錯了我錯了!”
不出所料,這樣的叫床方式每次都能讓她服軟。
“嗯?庫可的小白兔怎麼比之前大了?是不是背著我偷偷開了小灶?”
“呀啊!你個死變態!不要再捏了!”
這場鬧劇直到最後庫可將枕頭丟在了她臉上才算作罷。
“哈啊..這麼早把我叫起來干三小哦…”庫可揉著眼睛,“現在才不到7點啊…”
“噓,碧利斯長官的命令。”
沒等克里斯蒂娜將白色的滑雪面罩套好,院子里那個討厭的大喇叭又開始了每天的廣播。
“全體注意,以下念到的小隊負責巡邏!火神,多米諾,比諾斯,0800時向東檢查站報到!Move!”
“是碧利斯的直升機,”克里斯蒂娜指著一架剛從我們頭頂上飛過的UH-60,那架武裝直升機在停機坪上方盤旋了一會,才落在地面。
“比諾斯小隊嗎?今天你們的巡邏地點為東檢查站至布萊恩公園。期間如果遭遇任何情況,立刻回報。”
“好好~我知道啦~”庫可不滿地從桌上拿起了幾個彈匣插進了防彈背心,而克里斯蒂娜則接過了檢查人負責人手里的板子,在上面簽下了名字。
“冷死了…明明出太陽了,怎麼還是這麼冷…”庫可不滿地縮了縮,制式軍靴踩在雪地上的咯吱聲是唯一回響在空蕩蕩街道上的聲音。克里斯蒂娜非常輕松地拿著步槍,掃視著街道,廢棄的汽車以及堆放在街道上的各種雜物,讓她皺了皺眉。
誰能設想到呢,僅僅是一個肉眼不可見的病毒,三周內就輕而易舉地摧毀了人類文明的秩序和繁華。昔日熱鬧的商店,如今也被冰冷無色的卷簾門覆蓋,哼著歌擦著橙色計程車的司機,如今也躺在雪地上毫無生息。
“真安靜啊…從小到大,這是我唯一一次親眼所見,寂靜的紐約市。”克里斯蒂娜雖然很早就參軍離開了大苹果,但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紐約客,她的話語依然吐露出了傷感。
庫可突然停下了腳步,微微舉起了手示意克里斯蒂娜停下。
“出什麼事了?”
“前面似乎有聲音…好像是一次斗毆?”
“檢查站,這里是比諾斯小隊,在我們巡邏路线的前方似乎聽到了一些聲音,我們會先行偵查,但仍請求支援。”
“收到,甘道夫小隊已前往你所在的區域。”
兩人在一個已經關門大吉的羅馬尼亞餐館前發現了聲音的來源,幾個身著防寒外套的人正用腳狠狠踢著倒在地上的紅發女子,其中一個類似領頭的甚至得意地比劃著手里的M9,故意讓槍械在手里發出了咔噠聲。
“嘁,我還以為是賴克斯幫呢..不就是一群小混混嗎?等一下…他們是在毆打..一個特工嗎?”
“國土戰略局?”克里斯蒂娜吃了一驚,透過瞄准鏡,那個倒在地上的人肩上橙色的光環清晰可見。
“這可不好…這要是陷阱該怎麼辦?”
“但那個是特工啊!如果我們把她帶回去,說不定能獲得不少有價值的情報呢!”庫可端起了步槍,“那些家伙只有一把槍,還是個破手槍,而咱們有兩把!還是軍用突擊步槍!”
“行吧,我估計他們看到我們就會嚇破膽了。”克里斯蒂娜也沒有反對她的計劃,只是提醒了一句庫可要注意安全。
“嘿!你們!這里是幸存者軍隊的管轄區!立即離開!”
“糟了!快跑!是LMB!!!”那幾個暴徒臉色巨變,連棒球棍都沒有力氣撿起來,如同老鼠一樣四竄奔逃。
“庫可~點名吧,那些人沒什麼價值。”克里斯蒂娜輕輕吹了個口哨,快步走向那個倒在地上的特工。
“嘁,跑得倒挺快嘛…”庫可放下了步槍,五發子彈,一個不少。“那這把M9,就歸我咯,謝了老兄。”
“喂,起來…不許裝死。”克里斯蒂娜用腳踢開了那個特工身邊所有可以夠到的東西,用槍戳了戳她的身體。
“別再打我了…咳啊…”那個特工吸了一口氣,試圖用雙臂撐起自己的身體,但飽受痛苦的身體卻毫無力氣,又一次軟綿綿地倒下了。
“喂,你,”庫可蹲了下去,直接捏起一團雪塞進了她的衣服里。“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的管轄區?”
然而那個特工只是木然地盯著地面,回避了她的問題。
“嗯…彈匣都沒有子彈…看來出來之前沒有進行補給?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庫可看了一眼克里斯蒂娜剛踢到一邊的武器,直接握住了她的槍套,但空空如也的感覺卻讓她有些狐疑地瞥了一眼。
“這個是不是你的?”庫可打了個眼色,克里斯蒂娜將那個特工從雪地上拽了起來,隨後掏出手銬鎖住了她的手腕,用力踹了一下她的小腿迫使她跪在庫可面前,而後者只是用食指掛著那把從暴徒身上獲得的M9扳機,在她面前晃了晃,而那個特工看了一眼後就默默點了點頭。
“比諾斯!”克里斯蒂娜舉起了槍械,不遠處傳來了一些人的腳步聲。
“甘道夫。”出乎她意料的是,為首的人右手上也帶著一個橙色光環的手表,但是他胳膊上的袖標和身上的雪地迷彩服,無異彰顯了他的身份-叛變特工。
“我離你們所在位置不遠時,手表就有了反應。”他晃了晃那個橙色的手表。“我就知道你們抓到大魚了。”
“哼…,威爾斯..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克里斯蒂娜冷漠地回應著,她知道這些戴著橙色手表的士兵都是亞倫基納與碧利斯中校合作後的產物,講真她並不是不信任這群特工,但是亞倫基納那副自以為是和手握勝券的態度,讓克里斯蒂娜很是不屑。
“我已經告訴碧利斯長官了,亞倫基納對此也很感興趣。”他完全無視了克里斯蒂娜的冷嘲,徑直走向了那個特工,用手指用力地捏起她的下巴。“是個美人,可惜了。”
“少拿你的髒手碰我,你個叛徒!”
“有意思,誰是叛徒還不一定呢。”威爾斯擺了擺手,隨後用槍托將她擊倒在雪地上,“你們把她送回總部吧,我把你們的巡邏路线走完再回去。”
“謝啦~”庫可毫不客氣,抽出了一根香煙遞給了威爾斯,還特意給他點上了火。“不過我估計回到總部也是要審訊的啊,畢竟這些特工可能還有不少情報,不過…”她頓了一下,“你確定這個人跟你不是一個時期的特工?”
“她是第二波,從手表上就能看出來。”他吞吐著煙霧,“第一波非死即傷,少部分幸運兒得以逃離,並成為亞倫基納的手下,大部分早已掩埋在暗區的垃圾堆里無人問津。”
“庫可!該走了!”克里斯蒂娜用槍狠狠戳了一下那個特工,強迫她繼續向前,而庫可簡單回應了兩句後也跟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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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次收獲可不錯啊…”東檢查點的負責人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那個紅色頭發的女子,“往常遇到特工,巡邏隊都是非死即傷。”
“我們也不過是很幸運,她的槍械里連一發子彈都沒有,不然怎麼能抓到呢?”庫可笑了笑,“有沒有煙,再給我來點。”
“走開啊!我的存貨都快被你搜空了!你去找煙草店買啊!”
“哎呀,看在我這麼辛苦的份上,就一根?”
“嘁…”他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從兜里掏出了幾乎快干癟的煙盒排在了桌上,“趕緊走,不然你這個吸血鬼能把我徹底榨干。”
“呦!大家快看,這不是國土戰略局的嗎?”
“奇跡出現了,我們竟然抓到了活的特工!”
“瞧瞧這頭發,嘖嘖,我可忍不住了…”
沒有理會院子里那些士兵的話語,庫可將那個特工推進了地下室,那里是幸存者軍隊簡易設置的牢房,負責關押一些待審問的犯人。隨後她取走了特工的手表,厚重的電動鐵欄門在她身後關閉。
“哈啊…”等到一切都安靜下來後,特工打量著這個關押她的簡易牢房。
這里在幸存者軍隊拜訪之前,應該是一個屯放辦公用品的一個倉庫,牆上依然還能看見快要褪色的UN字樣,而現在卻被夸張巨大的羊頭骷髏標志代替了。
一想到剛才那些士兵汙穢的話語,她就不寒而栗,可無論她怎樣努力,鎖住她雙手的銀色手銬依然堅守著崗位,急得她舉起手銬用力撞擊著鐵欄杆。
“別敲了,這都是NYPD的東西。”門口傳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她的瞳孔幾乎收縮,拼命地向後退,剛才幾個在門口調侃她的士兵打開了牢門,臉上帶著一絲興奮的笑容,他們並沒有攜帶武器,但是肩上的一抹紅色依然刺痛了她的雙眼。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她驚恐地掙扎起來,但是兩名士兵直接按住了她的雙腳,其他人不由分說就用力拉扯著她身上的衣物。
“要做什麼?你們這些特工,殺了我們不少戰友,還把我們位於皇後區的隧道基地搗毀了!而現在,你要代替它們來補償我們,懂了嗎?”
“胡扯!放開我!是你們先盤踞著那里不放的!”
“這小妞脾氣還不小。”小隊指揮官輕蔑地笑了笑,“那我倒要看看你的身體誠不誠實~”
刺啦一聲,那些士兵扒下了她身上的衣服,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而那對不小的白兔也擺脫了束縛,很快小隊指揮官那雙巨手就開始揉捏起她胸前的那對乳肉。伴隨著一聲嬌呼從她的口中傳出,那個小隊指揮官更為興奮地加快了揉動的速度,時不時還用布滿老繭的手指扣動著她嬌嫩的乳頭,而按壓住她雙腿的士兵,早已甩掉了理性的束縛。
“隊長!這個女的小穴好緊,好舒服啊!”
那個士兵毫不猶豫地解下了褲腰帶,掏出了他早已變成堅如鐵塔般的粗黑肉棒,微微用力,就捅入了她潔白粉嫩的肉穴,伴隨著她痛苦的呻吟了,那個士兵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用力地抽插著,不斷讓胯下的她發出愉悅的呻吟聲,而聽著她嬌呼的其他人也已經按耐不住了。
“嗚啊…不要…”下體傳來的撕裂感和乳肉被揉捏的快感讓她有些頭暈,但很快來自男性的荷爾蒙氣息以及腥臭的肉棒味道讓她清醒了過來,她淚眼朦朧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拼命搖著頭乞求讓他們放過自己,但她求饒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小隊指揮官就抓住了她的耳朵,將肉棒伸進了她的嘴里。而其他幾名士兵也不甘示弱,不顧她的手腕已經被手銬鎖住這一事實,他們用力扭動著她的胳膊,直到她的手能緊緊握住兩個士兵的肉棒,隨後便開始了大力的擼動。
“這女的可真爽!小穴吞吐的很用力啊!”
“就是就是!她的舌頭還舔著我的老二呢!”
“草死她!為死在皇後區營地的兄弟們報仇!”
“嗚啊…別…求求…”很快她的話語就被士兵激烈的抽插動作打斷了,趴在她身上的士兵如同打樁機一樣抽查著她的小穴,每當他的肉棒刺激著小穴里的G點時,她都會爆發出一陣痙攣,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翻白。而另一邊,她的手臂早已被手銬弄得生疼,但這些士兵絲毫不顧她混雜著痛苦喊聲和嬌喘聲的請求,只是遵從著自己野獸的本性,發泄著這些天積攢的性欲。
苦澀的先走汁,她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了,這個指揮官的體質顯然比手下的那群士兵更為優秀,而她的身體,也逐漸在這樣的折磨中,興奮了起來。
咕嘰咕嘰的水聲和士兵的叫好聲,無不讓她感到絕望,那個士兵更加用力地深入到了她小穴的最深處,手指也模仿著指揮官剛才的動作,每當他的手指輕掐或者扣動她的乳頭時,小穴里都會下意識地夾緊那根肉棒,更帶給了他無數快感。
而她嘗試吐出肉棒的動作,卻事倍功半,那個指揮官不顧流著淚的她內心的感受,直接將她的口如同飛機杯一樣使用著。雙唇擦過肉棒的細嫩觸感以及口腔里適宜的溫度和舌頭無助的卷動,都讓他情不自禁地呻吟起來,無論怎樣他也不舍得從她嘴里拔出肉棒。被這些士兵玩弄到幾乎虛脫的特工,幾乎要放棄了抵抗…
伴隨著指揮官的一聲低沉的驚呼,她驚恐地發現,他用力地將肉棒往她咽喉深入了幾分,企圖用她喉間的軟骨刺激著龜頭,作為射精前的最後刺激。她嗚咽著拼命搖頭,但指揮官牢牢地按住了她,一股溫熱濕臭的液體從他的馬眼噴出,流入咽喉。無力吐出的她只能悉數吞掉這些黃濁的液體,這還不算完,當他從她嘴里拔出時,又一股白色液體直接射在了她的臉頰以及身後的紅發上,看著一邊咳嗽,嘴角流出白色液體和唾液的特工,指揮官露出了一絲笑意。
“爽死了!這女人跟我之前干過的沒法比!”
“完事了就下去!我也要!”
“不要…放過我…求求你們…”
然而這些心狠手辣的士兵從來不會在意獵物的哭嚎和淚眼汪汪的訴求,剛才享受著特工手交服務的士兵,剛把白液潑灑在她的身上,其中一人就徑直將肉棒捅進了她的小嘴。
身後又傳來了腳步聲,幾個聞訊而來的士兵也脫下了衣服,抓住了她的雙腳,將肉棒抵在她的腳心上用力摩擦著。而她的小穴里,早已泛濫的愛液淫水和士兵射進深處的白液混合在一起,更是讓人聯想菲菲。
等到碧利斯中校終於想起那個被俘的特工時,已經有將近兩個聯隊的人享受了她的‘服務’。
“碧利斯長官,您找我們?”克里斯蒂娜和庫可推門而入,查爾斯·碧利斯,也就是幸存者軍隊的領導人,此時正在一個紙質地圖面前聽著下屬的匯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日光燈的光线照耀在他油亮的腦門上,竟然有些好看。
若不是克里斯蒂娜狠狠掐了一下庫可,不然這個沒心沒肺的士兵真的容易因為碧利斯的光頭而笑出聲。
“是的,聽說你們俘獲了一個國土戰略局的特工。”他審視的目光射穿了鏡片,“講一下詳細過程。”
“大致上就是我們巡邏,意外發現了一個正在被暴徒毆打的特工,把那些人驅逐之後,我們抓住了她。這一點甘道夫小隊可以作證。”
他點了點頭,“亞倫基納已經和我進行了聯絡,他也很想知道這個第二波特工身上有多少有價值的情報。”
“現在我命令你們,”碧利斯起身,看了一眼聯合國大會廳中間掛著的軍旗,“你們作為她的審訊官,盡可能地從她身上抓取情報,收集後立刻送到我這里,明白?”
“是,長官!”
“不要…哈啊…嗚咕…”她感覺自己的胃都要被那些士兵射出的液體填滿了,秀麗的紅色長發也沾染了腥臭味的白色液體,看起來十分淫蕩。現在的她面對士兵捅進嘴里的肉棒,只是麻木地舔舐,她的眼里幾乎失去了光芒。
“真是個淫蕩的小母狗呢~”之前射在她嘴里的小隊指揮官,此時已經換上了軍服,靠著牆點燃了雪茄,看著眼前這幅不堪入目的‘美景’。
她粉嫩的小穴早已被眾人粗黑的肉棒染白了,修長的雙腿上布滿了青紫色的傷痕和白色的濁液,幾乎無法合攏。看著沐浴在精液里的特工,指揮官臉上的笑容越發濃厚了。
“你們干什麼呢!!!??”一個她最熟悉不過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緊接著就是急匆匆的腳步聲和大聲訓罵的聲音。
只是她的身體再也無法支撐她繼續聽下去了,她倒了下去,在世界陷入黑暗之前,最後一幕就是滿臉怒容的庫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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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臭死了!”
“...”手腕上的手銬已經消失了,但是這股束縛感不但沒有消失反而加劇了,耳朵最先恢復了聽覺,那個軍士厭惡的討論聲讓她頗為不快。她微微甩了甩頭,醒了。
“醒了?那就好。”
“...”她打量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她赤身裸體,被鐵鏈拘束在了一輛接近報廢的車前蓋上,而那個軍士此時正埋頭擺弄著紅色的消防栓,最令她在意的是軍士的右手,一個閃爍著紅色光環的手表。
“你們這些第二波特工..輕而易舉地就被他們欺騙了..呵,這一切誰來負責呢?”眼見高壓噴頭整理的差不多了,他才抬起頭,“我叫威爾斯,之前你也見過我,不過也無所謂。”
“為什麼要叛變…?”她用沙啞的聲音詢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為什麼不去暗區找找线索呢?所謂的國土戰略局,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多少特工為了暗區的建設付出了生命,結果卻事倍功半?當他們徹底封閉的那一天,多少特工依然在暗區苦苦掙扎?”
“而一些聰明之輩,選擇了另一種方式。那麼,你的選擇是什麼呢?特工安娜?”出乎意料的是,眼前的這個叛變特工直接說出了她的名字。
“我會給你充足的時間考慮,但是現在…”他拿起了噴頭,對准了被困在車上的安娜,“按照庫可小姐的要求,先給你洗一洗身體。”
“多虧了你們把盤踞在沃倫蓋特發電廠的賴克斯幫趕走了,現在整個城市都恢復供電,自然地,也有自來水。”面對著黑漆漆的噴頭,安娜拼命地搖著頭,恐懼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威爾斯打開了消防栓的開關,冰冷刺骨的高壓水流瞬間打在了安娜的身上,高壓水流帶給她的痛苦讓她不自禁地扭動著身體大聲地哭嚎著,而威爾斯饒有興趣地觀賞著她滑稽的表演,隨即將噴頭往下壓了壓,衝洗著她的雙腿。
“放開我!!放開我啊啊啊啊!!!”冷水衝洗過後,曼哈頓的冷風讓她戰栗,這是威爾斯的惡毒之處,不僅要用高壓冷水衝洗著她的身體,還要用冷風來吹干。
“看看你的頭發,沾滿了白液,都一綹一綹的了,不妨讓我來幫你洗洗吧?”
“去死!嗚嗯…”她惡毒的咒罵還沒有吐出口,冰冷的水流直接衝洗著她的臉,如同有人在狂扇她的耳朵,一度快要窒息的她,只能選擇不停搖頭,試著在水流衝洗的空隙狠狠吸一口氣,但威爾斯卻陰險地選擇每次在她換氣的時候轉動方向,以至於讓她也猝不及防地嗆了幾口。眼見水流衝洗的也差不多了,從車上流下的水也早已結成了冰面,威爾斯才關上了水流。
“呼…哈啊…”安娜幾乎是打著哆嗦喘著氣,冷水和冷風帶給她的感官刺激足以讓她好好思考威爾斯提出的問題了。
“怎麼樣?”
“去你的,操你媽。”
“真是麻煩,還得我鍛煉手腕。”克里斯蒂娜看著被捆在架子上一臉冷漠的安娜,不耐煩地甩了甩鞭子。
“特工,告訴我你知道的所有情報。”
“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會?”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如果你們連手表都無法解析,那我沒什麼能說的。”
“不錯。”克里斯蒂娜甩了甩鞭子,隨後用力一擊,打在了她的小腹上。
“呀嗷!
“疼吧,但這還不是全力哦~”克里斯蒂娜手腕發力,一記血痕瞬間出現在了她的胸口。“現在才是~”
“呀啊求求你!!!嗚啊啊啊!!”誰也沒料到,這家伙被克里斯蒂娜用力抽了幾下後就開始大聲哭嚎起來,以至於讓記錄的庫可都開始懷疑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特工。
其實最讓克里斯蒂娜嫉妒的是安娜胸前的那對不算太小的白兔,所以好幾次她都刻意讓鞭子打在了安娜的雙乳上,聽著她痛苦的呻吟和哭喊聲,都能讓她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但後來安娜哭嚎的聲音,連在外的庫可都忍不下去了,她隨手抓住了一塊破布,扇了兩個耳光就塞進了安娜的嘴里。
“吵死了…說出什麼情報了嗎?”
“一個字都沒…想不到這個愛哭鬼還挺頑強的嘛..”
“哼哼,那是沒遇到我,接下來就交給我吧。”庫可叼著香煙,歪了歪頭示意克里斯蒂娜去旁邊的房間准備記錄。
“喂!混蛋啊哈哈哈…不要撓啊…”
“繼續…繼續罵,我可喜歡聽你的笑聲了,如果夾雜著一點咒罵,那更好~”
“哈啊哈哈啊哈哈…停手啊嘻嘻嘻…停下啊哈哈哈…”
庫可的手指在她的腋下撓動著,時而手指輕輕刮蹭著嫩肉,時而如同鷹爪一般用力抓撓著,安娜怎麼也沒想到,這種看起來十分小兒科的手段,居然給她帶來了這般痛苦的體驗,她拼命搖著頭,但依然無可抑制嘴里吐出的笑聲。
庫可想了想,隨後從箱子里取出了幾個電動牙刷,綁在了她的雙足上,在牙刷的高速運轉和毛刷摩擦腋下的刺激下,銀鈴般的笑聲再一次地回蕩在室內,安娜無可奈何地搖著頭,很快她呼吸的節奏就被打斷了,肺部的缺氧讓她猛烈地咳嗽了兩聲,眼淚又一次笑出了眼眶。直到安娜在架子上再無掙扎的力氣,庫可才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想好說什麼了麼?”
“皇後區隧道營地不是我搗毀的…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沒用,幫我把蓄電池拿來。”
“呀啊啊啊!”鱷魚夾毫不留情地咬住了她的乳頭和她的手指,而庫可饒有興趣地打開了開關。“據說安全電壓是220V,不知道你能不能撐過去?”
一股灼熱感順著乳頭和手指攀上了她的脊椎,如針扎的疼痛開始在全身遍地開花,起初只是雙乳和手指如同鋼針刺穿骨髓一般,很快大腿,雙足和頭部,就如同被關進了鐵處女一樣,幾滴汗水順著臉頰和早已披散的紅色長發滴落地面。
而在這樣強烈的電擊下,高潮和失禁一並來襲,幾乎折磨的她兩眼翻白,她的脊椎下意識地操縱著腦袋,而她的喉嚨卻不聽命令一般不斷地吐出哀嚎。
“呀啊啊啊!求求你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啊啊啊!!!”
5分鍾後,庫可關閉了開關,如果不是她的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了安娜微弱的心跳聲,那眼前的這個特工基本上與死屍無異了。
“喂..醒醒,我這沒有天堂的車票,但有通往地獄的捷運。”
“...我不知道…”
庫可失望地瞥了一眼克里斯蒂娜,而後者也搖了搖頭。
接連兩天,安娜都沒有吐出任何情報,無論是郵局行動基地的下一步計劃,還是她接觸過的特工信息。這幾天她說過的情報除了那句以外,別無他物。
“麻煩死了…”庫可在被窩里打著盹,克里斯蒂娜已經被碧利斯中校叫走了,盡管碧利斯這幾天並沒有對安娜,也就是那個被俘虜的國土戰略局特工發表任何看法,但是能隱隱察覺到,碧利斯似乎已經放棄了繼續拷問她以獲取情報的方式。
“醒醒,庫可,碧利斯的新命令。”
“…直接說…讓我睡一會…”
“處決那個特工,她的價值已經沒了。”
“嗯…嗯嗯嗯呃???”過了幾秒庫可才反應過來,她掀開被子,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克里斯蒂娜,仿佛她在開一個天大的玩笑。
“是真的。”克里斯蒂娜點了點頭,“交給你了,我要去吃午飯了。”
“...”庫可看了一眼壓在枕頭底下的M9,打了一個巨大的呵欠。
“快走。”庫可用槍托狠狠戳了一下安娜的後背,“別停下。”
“你要帶我去哪?”
“等會你就知道了。”庫可戴上了防毒面具,看著不遠處那片黑色的圍牆,沉重地吐出一口氣。“進去。”
“...”
“快點!別逼我動手親自殺了你!”庫可朝天開了一槍,隨後將槍口對准她。
“所以這就是你處決我的方式嗎?”安娜的紅色長發被風吹拂著,她直視著庫可的眼睛,即使是隔著防毒面具,庫可依然覺得渾身不自在。
“是我們,幸存者軍隊。”庫可一槍打在她腳邊,“進去,不許磨蹭!”
特工手表是開啟大門的唯一鑰匙。但幸存者軍隊由於與多名叛變特工合作,因而可以在暗區里進出自由,不受限制。
正當安娜將手表對准暗區大門的識別孔時,庫可將手里的M9扔在了她腳下。
“這槍我用不習慣,還給你。”庫可冷冷地說,“自己保重。”
不等安娜撿起手槍,庫可轉身離去,而安娜的眼神,也多了一些復雜的東西。
一周之後,由四名特工率領的一隊訓練有素的JTF士兵,攻擊了聯合國總部,盡管幸存者軍隊拼死抵抗,依然毫無作用。
而當查爾斯·碧利斯中校的武裝直升機起飛的那一刻,我很可恥地帶著克里斯蒂娜換成便裝,趁亂逃離了大苹果。
是的,在苟活和大義面前,我選擇了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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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形大廳失守!”
“雕像廳被攻破!他們拿到了公文包!”
“議事廳淪陷!立刻撤退啊啊啊——”
“克里斯蒂娜!他們要來了!”我架好了機槍,輕輕抹去鼻翼兩側的汗珠。
“放心,他們攻不破屋頂。”幾名‘真實之子’士兵快速躲在掩體後面,等待著特工們的出現。
通往屋頂的鐵門被輕而易舉地踹開了,兩名特工快步匍匐到風扇後,放出了無人機。
“嗯?這是…”一個突擊兵看著腳下那個閃著綠光的球體,有些好奇,正當他蹲下准備查看的時候,那個溜溜球變成了紅色。
“Shit…”
一聲爆炸,一聲慘叫。
國會大廈失守只是時間問題了,剛才躲在掩體後的士兵,此時卻毫無生息地躺在屋頂了,‘真實之子’的彈藥箱在剛才的爆炸中早已損壞,碎片飛濺,將周圍的幾個士兵撕成了碎片。
“隊長!小心!”
然而這一切都是無力的掙扎了,克里斯蒂娜丟出了包里最後一個燃燒手雷,但正當她准備回身跑向最近的掩體時,一枚狙擊槍的子彈准備命中了她的胸口。
“咳啊!”她借助後勁在地上稍微翻滾了一下,但同一個射手步槍射出的子彈又一次地射穿了她的膝蓋,她倒吸一口冷氣,倒在了地上。
“克里斯蒂娜!!”然而很快我也因為特工的火力而被迫躲在了掩體後面,懷里的機槍槍管早已發紅,我看了一眼腰間為數不多的彈藥,搖了搖頭。
“快點,克里斯蒂娜,我抓著你的手!”我慌忙跑到了離她最近的那個掩體,伸出了手。
“…哈啊..大概是不行了…”她虛弱地說,她拖行了一條深紅色的血痕,胸口的防彈衣早已被鮮血浸透了。
“去你的,你能撐過來的!”我本想衝出去抓住她,但那群狡猾的特工每次都會讓我被迫縮回原來的掩體。
“累…我好困…庫可,讓我睡一會吧…”
“不要!!!克里斯蒂娜!!!”她粲然一笑,倒了下去。她的頭枕著右胳膊,如同睡著了一般。
“……該死的!!!”我深吸一口氣,閉上了雙眼,不讓自己的淚水滑落。
那一刻,我端起了機槍,衝了上去,如同瘋子一樣扣動著扳機,直到手里的槍械發出了空膛的悲鳴。
特工也狡猾地打炸了我腰間的彈藥包和防彈頭盔,但這不足以阻擋我的攻勢。
就是這里!我扔掉了彈藥包,從槍套里抽出了手槍,快步繞到那兩個特工躲藏的掩體後面,槍口正對著一個拿著衝鋒槍的特工。
果然是她,安娜。
她在紐約留的紅色長發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齊整的紅色短發,她的臉明顯地消瘦了,紐約市的暗區在她身上留下了刻骨銘心的痕跡。
“該死的雜種!!你們要為城堡聚落付出代價!”正當我和她同時愣在那里的時候,另外一個黑發女特工大吼一聲,直接抓住了我,隨後將我推下了屋頂。
“不!!!凱爾索!!!!!”
“這就是我的結局麼…”看著逐漸離我遠處的國會大廈屋頂,嘴角揚起了一絲苦澀的微笑。
自從我那天擅作主張離開大苹果,離開幸存者軍隊的那一刻,一切都偏離了它原屬的軌道。
恍惚中,我看見了紅黑色的袖標,在空中驕傲地飛舞。
我笑了。
伴隨著一聲巨響,一切歸為平靜。
斷裂的肋骨刺穿了庫可的肺,她的每一口呼吸都沾染著血腥味,心髒也停止了,但她那無神的雙眼依然凝視著天空。
在屋頂上方,一個橙色的信號彈騰空而起。
“嗯…啊嗚…”
“格蕾西小姐?”
“嗯,漢娜,現在是幾點了?”我揉著眼睛,尾巴仍在微微晃動。
“現在是早上8點整哦,還有半個小時就可以去吃早餐了。小姐早上要沐浴嗎?”
“麻煩你了,可能要幫我梳理一下尾巴,這幾天太忙了,沒時間打理。”
漢娜點了點頭,推開了沐浴間的木門。
“我怎麼又做這個夢啊…真實之子,幸存者軍隊,根本就沒出現在這個世界啊…”我撓了撓頭,不知為何,每年的這個時候,我都會做這樣的一個夢。
出乎意料的是,夢里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張臉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就仿佛我親身經歷過。
但即使我翻遍家族圖書館里的藏書,依然找不到任何线索。
“小姐!水已經准備好了!”
“好嘞~這就來。”
算啦,這件事留給日後的我再考慮吧~
陽光溫柔地照射著,透過窗簾,在桌子上形成了一個羊頭骷髏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