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臨時的天災信使?
“嘖...這下麻煩了....”地靈看著手里的那份紙質報告,眼神不安地掃視著,紙張的邊緣部分也因手指的用力而出現了褶皺。
崖心傳給她的紙質報告顯示,謝拉格地區的生態未出現太大的問題,天災似乎並沒有影響那片區域。
但越是安心的措辭,越讓地靈皺緊了眉,耳畔似乎又響起了異樣的聲音。
“不要...在這個時候打擾我...”地靈狂躁地甩了甩頭,試著不讓異樣的聲音影響她的思維。
“不行...實在找不出規律....”經過半小時的痛苦掙扎後,她放棄了繼續研究紙質文件。現在地靈發現並持續追蹤的這個天災,按照慣例都會對周遭地區的生態造成一系列影響。
按地靈在筆記中的語言解釋,每一個天災都有它的影響半徑,如果以影響半徑繪制一個圓形,那麼這個圓就是這個天災的影響范圍。
只不過這次地靈追蹤的天災卻不同於其他類型的災禍,按照其他天災信使的經驗,即使該地區離天災的影響范圍相對較遠,但仍會遭到一些波及,但這一次,謝拉格卻是個意外。
崖心交給她的報告和照片無不證實著這一點,但根據地靈手頭的資料和她記錄的地質筆記,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
而解開這次天災的謎團,只有天災信使冒險接近調查並用專業工具進行測量,她心里很清楚,只有這種方法。
可現在在羅德島上休息的天災信使,只有一位了。地靈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沉重地從鼻息中吐出一切憂慮。
“還得麻煩她啊....”地靈再次拿起了通訊器,按下了那串熟悉的號碼。
“嗯哼哼~”背著包的安潔莉娜哼著敘拉古小調走進了宿舍區,今天的她特意換上了酸橙味的潤唇膏,不僅僅是為了見一位老朋友。
“普羅旺斯小姐在嗎?!”安潔莉娜再次確認了這是普羅旺斯的宿舍後,才曲起手指輕輕敲了敲門。
“嗯,在的~”門打開了,紫色的魯珀少女有些好奇地盯著安潔莉娜的包,“有我的信件?”
“嗯哼~只有這一封哦,”安潔莉娜並沒有拉開挎包,而是從貼身衣兜里掏出了一個淺藍色的信件,遞給了普羅旺斯,“是我一個老朋友給你的哦~”
“嗯~”普羅旺斯接過信封後,粗略掃了一下署名,將信封放進了外衣口袋,“要不要吃點餅干?我剛做好的?”
“不用了,信還有挺多,我得趕緊出發了。”沃爾珀少女搖了搖頭。
普羅旺斯笑著點了點頭,看著哼著歌的安潔莉娜消失在樓梯間。
“格蕾西,你還是喜歡用魯索家族前幾年早已停產的信封啊....”魯珀少女用手指撫摸著信封上早已風干的簽名,嘴角微微上揚。
“嗚....我回來了...”打著呵欠的秋易推開了宿舍門,今天羅德島的貿易站依然很繁忙,但對於已經接受了簡單培訓的她而言,正確派發這些訂單也不算太困難。
“啊,歡迎回來~”普羅旺斯似乎在收拾自己的背包,見到推門的聲音只是象征性的抬頭看了一眼,“指南針我放在哪里了呢....”
“在這呢,”秋易將一個類似於懷表的指南針遞給了魯珀少女,“普羅旺斯這麼急的收拾東西...要去哪里啊?”
“哦對了,這段時間我可能要出去一趟,畢竟要完成地靈的委托啊。”普羅旺斯用眼睛掃視了一圈,確認所有勘探用的工具都放進了背包里後,坐在了椅子上。
“誒...我能跟著去嗎?”
“絕對不行,”出乎秋易意料的是,一向同意她要求的普羅旺斯,這一次果斷地回絕了,“天災信使本來就是一項很危險的工作,況且你沒有經驗,跟我去只是添亂。”
“可是你剛才都說了!這項工作十分危險的!我不能讓普羅旺斯姐一個人去冒險!畢竟...畢竟多一個人陪你,就多了一份保障...”原本秋易的語氣很強硬,但越到後面越沒有底氣。
“這事不容商量,”普羅旺斯凝視著她的雙眼,直到秋易覺得渾身不自在她才放緩了語氣,“放心,這次外出時間不長,一周應該就能解決。”
不等秋易回答,普羅旺斯直接踢掉了腳上的拖鞋,快速踩著梯子上了床鋪。等待窸窸窣窣的聲音消失之後,秋易才失望地發現,普羅旺斯早已蓋上了被子。
‘明天得養足精神,不然在觀測時候分神可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嗚...”秋易自覺自己說錯了話,她沮喪地躺在了床上,把頭埋進了松軟的枕頭里,任由長發披散。
房間瞬間陷入了死水般的寧靜,普羅旺斯甚至都能聽到秋易頭發簌簌作響的聲音,普羅旺斯和秋易都嘗試著打破這片死寂,但每次話到嘴邊都不約而同地咽了下去,只留下吞咽口水的聲音。
普羅旺斯特意把她的尾巴順著上鋪的床沿垂了下去,但即便如此,秋易也沒有伸手去把玩那個紫色的小毛球。
“咕隆”秋易吞咽溫水的聲音嚇了普羅旺斯一跳,她連忙跳下了床,而後者則放下了水杯,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沒有吃藥。
“生氣了...?”普羅旺斯坐在了床沿,用尾巴輕輕擺動著秋易的鼻子。
“沒有...”秋易輕輕捏了捏普羅旺斯的紫色毛團,“可是我還是想陪著普羅旺斯去,因為我擔心你會遭遇不測,畢竟多一個人,就多了一份保障。”
“這樣嗎...”普羅旺斯晃動了一下狼耳,“但是我在認識秋易之前,也獨自執行過任務,所以不用擔心~”
“天災信使,雖然名字里有信使二字,但是卻和普通的送信人完全不同哦,”普羅旺斯晃動著雙腳,“想成為一個合格的天災信使,不僅要掌握熟練的測量技術,還要掌握急救,避險等專業知識。所以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擔任的。”
普羅旺斯停頓了一下,才繼續往下說。
“另外一個主要原因是,天災信使的礦石病感染率非常高,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天災和源石之間的聯系,但根據經驗判斷,天災會間接影響源石的產生。”
“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礦石病易感人群,但我肯定不會讓我跟我一起去,畢竟這病可不是什麼好玩的。”
“好...”聽完普羅旺斯的話,秋易也點了點頭,但她心里很清楚,這次她一定會跟著普羅旺斯去的。“那今晚,我能....”秋易輕輕咳嗽了一下,臉微微有些紅,“我想和普羅旺斯睡。”
“沒問題~今天就滿足一下秋易的小心願~”
秋易光著小腳,關上了燈,隨後爬上了床鋪,不一會被窩里再次傳出了微弱的笑聲。
“哈啊...”當清晨第一縷曙光咬住她的耳朵時,普羅旺斯醒了,她看了一眼還抱著她尾巴熟睡的秋易,笑了笑,悄悄抽出了尾巴。
“再見啦,秋易,等我回來哦~”她摸了摸秋易的長發,背上背包悄悄關上了房間的門。
而後者直到普羅旺斯的腳步聲再也聽不見後,才起身下了床。普羅旺斯從她懷里抽出尾巴的那一刻,淺眠的秋易就醒了,但她為了不驚動普羅旺斯,從而暴露自己內心的想法,於是她選擇了裝睡。
幸好著急離開的普羅旺斯並沒有看出她的演技。
“普羅旺斯要去哪里觀測這個天災呢...?”秋易翻找著房間里的書櫃以及桌子,出於少女特有的第六感,她認為线索一定就在這里。
“嗯?”功夫不負有心人,秋易在桌上的一個筆記本里發現了一個淺藍色的信封,信封上用優雅的字體寫著格蕾西三個字,不難看出那是一個女性的筆跡。
信件已經被拆開了,秋易輕輕抖了抖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紙。
這個叫格蕾西的人在信件里簡單問候了一下普羅旺斯最近的生活情況,但最讓秋易在意的是,她在信中也提及了這次最令普羅旺斯在意的天災。
“沙漠麼...?”秋易依稀記得,普羅旺斯曾經給她講解過羅德島這個陸地母艦周圍的地區,如果沒記錯的話,去往這個沙漠觀測天災,只有順著東北方向一直行進才能到達。
她按壓下焦急而躁動的心髒,繼續讀著那封信,信紙的最後一行再一次牽動了她。‘PS:如果普羅旺斯有多余的毛發護理素,請幫我帶一點,我的尾巴又分叉了TAT。’
“普羅旺斯姐的護發素?莫非她也是魯珀人!?”
秋易再也按捺不住愉悅的心情,她從櫃子里取出了一個防護面具,穿好外衣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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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被沙漠中的一匹狼抓住的時候,她愉悅的心情才變得糟糕。
“呀哈哈哈哈…別撓我腳呀嘻嘻嘻…我真的沒干什麼啊哈哈哈…”秋易大笑不止,那匹尾巴尖上染著紅色的魯珀族正用羽毛摩擦著她的嫩足,她本能地蜷縮起腳趾,但十根棉繩牢牢地拴住了秋易的足趾。
“嗯?你說你什麼都沒干,那你趁我睡著的時候偷偷摸我的尾巴,幾個意思?”而那個魯珀少女似乎對她的回答並不滿意,加快了羽毛在她趾縫間拉鋸的速度,而秋易只能無助地笑著,拼命搖著頭乞求眼前的這個魯珀女孩放過她。
事情的起因就是這樣,連地圖都沒有帶的秋易離開羅德島後就迷失了方向,盡管最後意外地走向了正確的道路,但由於物資准備不充分,她還是在沙漠中跌跌撞撞地探索著,直到她發現了一個簡易的帳篷。
原本只是想討一口水喝的秋易,卻沒有得到回應,出於人類特有的好奇心,她悄悄拉開拉鏈,卻看到了她最喜歡的小毛球-狼尾巴。
帳篷的主人,也就是這個正在用癢刑拷問秋易的魯珀女孩,正迷迷糊糊地睡著,突然感覺到有一雙不安分的手爬上了她的尾巴,並且大膽地從尾巴尖一路擼到了她的尾巴根。
面前熟睡的魯珀少女帶給她的感覺就是粗糙,盡管尾巴看起來很光滑,但摸上去卻不是這樣,在荒野流浪的生活毫無保留地在她的尾巴上留下了痕跡,秋易輕輕捏了捏,在她心里,這個女孩尾巴的手感還不如那個總是披著紅色外套的魯珀少女。
被秋易一直撫摸尾巴的魯珀少女自然不能容忍,她不動聲色地拿起了斧頭,還沒等秋易反應過來,魯珀少女就已將斧刃對准了她的脖子,整個人直接壓在了秋易的身上而右手直接抓住了繩索牢牢綁住了她。
“誰膽子這麼大,居然鑽進我的帳篷?!”
“啊哈…不是我…我只是想討口水喝…”秋易一臉驚恐地看著離脖子僅有分寸的斧刃,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嗯哼?是嗎?”少女把她的雙腿捆好後,直接把斧頭插進了她腋下,“現在不許亂動,敢亂動的話我就把你削成人棍。”
秋易不敢回答她,冷汗順著她的額頭滴落地面,此時的她開始後悔出門前為什麼不帶一份地圖。
“嗯~既然你這麼聽話,那為什麼不好好承認呢?”少女直接捏起秋易的手,指甲縫里的黑色狼毛清晰可見。
“或許你沒注意到,我最近尾巴正好掉毛,哎呀,撒謊的孩子可要接受一點懲罰呢~”
“不要啊!”秋易立刻回想起了那匹玩了她將近一天的瘋狂白狼,此時的她內心充滿了恐懼,她拼命地搖頭掙扎著,但同時,她的內心也有一絲小期待,她很想知道眼前的這匹狼會如何玩弄她。
“呀嗚!不要脫我的靴子啊!!”
“哼哼,平時我的小妹就欺負我,弄得我十分難受,終於能輪到我了~”那個少女說著,就脫下了秋易腳上的靴子,一對白皙的尤物脫離了束縛,跳了出來。
“怎麼光腳穿啊?窮的連襪子都沒嗎~”
“沒有呀啊哈哈哈哈!!!”秋易的足心猝不及防地被庫可的手指刮了一下,敏感的皮膚瞬間將癢感如同電流一般擊穿了她的大腦。
“嗯哼,這麼敏感,比我小妹好玩多了,是不是呀~”
“不要撓啊哈哈哈哈…求求你我真的不是哈哈…不是故意要摸你尾巴的呀嘻嘻…”
“編,繼續編。我最喜歡聽為了躲避刑罰而刻意捏造出的謊言。”少女的手指殘忍地抓住了秋易的腳趾,用力往後一掰,右手刻意變成了鷹爪的樣子,在秋易眼前晃了晃,在她的腳心上用力抓撓著。
“呀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啊嘻嘻嘻我錯了呀哈哈哈哈哈…”秋易的腳心被快速抓撓著,她拼命晃動著雙足,試圖躲避魯珀少女的恐怖的攻勢,但少女冰冷的手指如同鐐銬一樣有力地鎖住了她的腳趾,而麻繩也在助紂為孽,將她的腳踝勒出了幾道血痕。
“錯哪里了?嗯?”魯珀少女並沒有停下她的攻勢,但手指抓撓的速度明顯放緩了,秋易也得到了一點時間平復一下劇烈跳動的心髒。
“我不該擅自出來,然後摸你尾巴的!”
“嗯~有道理,但不是我想要的答案。”魯珀少女說著,從衣兜里拿出了一根羽毛。
“再給你點時間想想哦~”說著,她拿起了幾根棉繩,直接捆住了她的腳趾,隨後捏起了羽毛,伸進了她的腳趾間,刷蹭著她的嫩肉。
“嗚嚶不要哈哈哈…好癢嘻嘻嘻…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呀啊哈哈…放過我啊求求你呵呵…”
然而魯珀少女的心思並沒有放在秋易求饒的話語,她只是暗暗驚嘆眼前的這個少女,足部皮膚竟然如此的細嫩,無論是細嫩的足心,還是如同玉蔥般的腳趾。魯珀少女並不是足控,但看著眼前這對尤物,她也禁不住上前把玩。
“嗚哇,求求你放了我吧…”然而秋易卻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癢感了,很快她就痛哭流涕,微紅的腳心和腳踝無不展現了她的可憐。
“嘁,真沒意思。”少女放下了羽毛,用手指擦掉了秋易臉上的淚水。“我最見不得別人哭了,你贏了。”
“但是這段時間,就委屈你一下啦?”少女用斧子割開了捆住了秋易大腿的繩子,但是她又拿起繩子捆住了她的胳膊,並且特意拽出了一個長繩。
“午睡睡得也差不多啦,我要出發咯~”狼耳少女將帳篷拆解,隨後捆在了秋易身上。她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隨後背上背包,而她的左手則緊緊抓著那根繩子。
“不要想著中途割開繩子哦~等我見完朋友就放你走哦!”少女說完,用力拽了一個繩子,疼的秋易幾乎沒站穩,險些摔倒在沙子里。
“放開我!!!”
“想不想要水啊?”少女特意晃了晃水壺,老實聽我的話,我能讓你喝一點哦~”
不等秋易回答,她直接拽住繩子往前走,如同牽著一頭牲畜一樣。
“呼..我大致明白了。”帶著防護面具的普羅旺斯看了一眼儀器上的數據,再對照著天災筆記上的內容一一核對,拿起了對講機。
“地靈,是我,這次的天災追蹤可以放放了。”
“不是..什麼??為什麼??”
“很簡單,因為是假的。這只不過是一場大雨罷了,只是他的樣子非常像天災,僅此而已。”
“確定嗎?”
“非常確定。”普羅旺斯輕笑了一聲,“你太神經緊張了,該去休息一下了~”
“原本以為這會花費很長時間呢,看來明天就能回去了。”普羅旺斯邊想,邊向她的監測站走去。
這個佇立在荒原上的觀測站並不算大,除了一張桌子,一個很大的床以及在床頭放置的小書架,但是整體卻收拾的很整齊,說明房間主人是一個心細並且熱愛生活的人。
“嗯哼,晚上簡單吃一點東西吧。”普羅旺斯說著拉開了背包。但還沒等她取出東西,就傳來了熟悉的敲門聲。
“格蕾西?是你嗎?”
“是我沒錯,但下次可不可以叫我庫可,這個名字總得讓我反應一會。”
“好~”但是當普羅旺斯打開門的那一刻,她愣住了。
在那個名叫庫可的少女身後,還有一個她最熟悉不過的女孩。
“秋易??!”
“所以這一切都是個誤會?”庫可打開了觀測站的窗戶,背對著兩人點燃了煙,“普羅旺斯你和秋易是舊識,這次普羅旺斯去執行勘探任務,而你,”庫可回頭,銳利的目光直接刺穿了秋易的內心。“偷偷溜了出來,還差點迷路。”
“大致…就是這樣…”秋易低下了頭,“對不起!我實在太喜歡你們魯珀族的尾巴了,每次看到我都忍不住想摸一摸…”
“嘁,沒想到我的尾巴也會被人喜歡啊。”她將燃燒了一半的煙掐滅丟向了窗外,“我在外面漂泊太久了,很少有機會能回到羅德島上,所以我尾巴的手感不如其他人吧~”
“?庫可姐也在羅德島上?”
“是啊,為了治病。”她回頭,脫下了右手的手套,手腕處的幾塊象征不詳的黑色源石早已刺穿了皮膚露了出來。“一點小病,我都不擔心的。”
“嘛,誤會解除了,”普羅旺斯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秋易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來嗎?為什麼不聽話?”
“因為我不想讓普羅旺斯陷入危險,哪怕現在沒有!”
“噗,”庫可忍不住笑了出來,“沒想到你這小家伙還挺有意思的。說真的你大可不必擔憂普羅旺斯姐,要不是她當時勘探時順手救了我一把,現在的我可能就會被泥石流徹底吞沒了。”
“是這樣嗎..”秋易看著一臉笑意的普羅旺斯,陷入了沉思。
“先不說這麼多,秋易肚子一定餓了吧,先簡單吃一點吧,等回羅德島就好了。”
“對了普羅旺斯,你還有沒有護發素了,我的尾巴..”庫可有點尷尬地看著自己不再發亮的尾巴,“看起來需要這點東西。”
“等吃完飯,我幫你弄,庫可也稍微吃一點。”
然而她搖了搖頭,“我路上吃了點,先不用了。我去外面待會。”
沒等秋易出聲挽留,她推開了觀測哨的門,離開了。
“嘁,那個樣子…真的很像我的妹妹啊。”庫可,或者說格蕾西,再次點燃了香煙,在虛無縹緲的白霧上,她仿佛看到了瑟蕾娜,小時候的她經常纏著格蕾西不放,如同一個小跟屁蟲。
並不奇怪,因為大哥塞西利奧一直在維多利亞就讀,很少回家來看幺妹瑟蕾娜,於是她只能跟著二姐身後,以至於好幾次格蕾西都不得不派漢娜,也就是她的仆人把幺妹抱走。
“你真跟她挺像的,秋易。”格蕾西眨了眨眼,不知道是煙霧刺激還是風沙,她的眼里流出了淚水。“等我回家,瑟蕾娜。”
等到晚上,對秋易的懲罰開始了,庫可將她綁在了床上,而普羅旺斯則捏起了梳毛的小毛刷,輕輕摩擦著秋易的敏感點。綁完秋易的庫可也沒有閒著,一邊用尾巴輕輕掃動著秋易粉嫩的乳頭,一邊用手指在她的腋下跳著舞。
這下可苦了秋易,她沒想到庫可的撓癢技術,甚至比之前用癢刑拷問她情報的拉普蘭德還要高超,秋易感覺自己已經把一輩子的笑,全部交給了庫可和普羅旺斯。
她們一直玩到後半夜才算罷休,而秋易的腋下和足心又一次染成了紅色,乳頭和下體早已被不明的液體打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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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眠的秋易再一次被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了,在一片黑暗中,她看到了那對閃閃發亮的淺藍色眼瞳。
而那對眼睛的主人則從背包里掏出了一個東西塞進了口袋,隨後悄悄推開門離開了房間。
秋易小心翼翼地換上了鞋,也像庫可一樣離開了房間,沒有驚動熟睡的普羅旺斯。
“你怎麼來了?”庫可正坐在觀測哨不遠處的空地上,幾縷白色的煙霧再次飄揚在上空。
“我也想問你這個問題。”秋易咽了咽口水,她又看到了在庫可身邊的那柄短斧。
“被你發現了啊…沒什麼事,睡不著,想起了一些往事,發發牢騷。”
“庫可姐…我能這麼叫你嗎?”
“…你真的和她很像。”庫可模棱兩可地給出這句話作為回答,將煙掐滅。
“庫可姐之前也有兄弟姐妹嗎?”秋易好奇地問。
“嗯,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還有一個干妹妹。”庫可笑了,拎起斧頭,對准面前的一個小土坡扔了出去。
“從我出生到現在,我沒怎麼見過我哥,我只是從家族的合影上知道了他的樣子,從他寄給我的信件知道了他的筆跡和一個叫維多利亞的國家。對,我哥就在那個國家的上流社會。”庫可冷笑了一聲,“說真的我不覺得這一些是我家族的財富,對於我而言,是磨難,一個甩不掉的包袱和掙脫不掉的枷鎖。”
“而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想起了我家的幺妹,那個小家伙啊,現在也應該成為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吧。”
“可能我話說的有點多吧…也不用太在乎我。有句話我不知道你聽沒聽過:在外漂泊的人,總有一天會回家。而我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
“對了,有沒有興趣做一點投擲訓練?現在離日出還有點時間,閒著也是閒著。”
“喂,秋易~收拾一下東西,我們馬上就回羅德島咯~”
“看來普羅旺斯醒了呢,也好。”庫可放下了斧子,“你投的不錯,多練習練習。要記住,練習使用武器不是為了傷人,而是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嗯。”
“對了,送給你這個,敘拉古的明信片,由魯索家族監制。”庫可從貼身衣兜里掏出了一張明信片,放在了秋易手里。“收好了,現在這種明信片,我家已經停產了。”
“庫可姐家是干這個的?!”
“你猜咯~”庫可留下了一個俏皮的笑容,接過了普羅旺斯的背包。“我要繼續執行羅德島的任務啦,有緣再見!”
“好啦,秋易,我們也要回去了,下次記得一定要聽我的話。”
“我不要~”秋易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靠在了普羅旺斯的肩上,滿臉笑意,而普羅旺斯也無奈地摸了摸她的頭。
溫暖的陽光包裹著她們,不遠處,紅色尾巴的狼消失在了沙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