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二章:黑色的誓約之戒與墜入深淵的白兔》
異常發生前23天,自由鳶尾港口,驅逐艦宿舍。
這是一個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晚上,海風平靜,夜晚的天空,星星也在閃耀著,為還在海上辛勤運輸的船隊們指名方向。自由鳶尾的艦娘們普通往常一般經過了禱告,訓練和交際的一天,有的驅逐艦已經早早的睡了過去,有的驅逐艦還在孜孜不倦的寫著屬於今天的日記。而在這棟公寓的一個角落里,傳來了微弱的喘息聲。
“哈……哈……指揮官,喜歡,最喜歡了……”惡毒穿著那身只有和指揮官獨處時才有勇氣穿上的情趣白兔睡衣,左手緊緊摟著長長的枕頭,雙腿也向上彎曲環繞,把枕頭夾在兩腿之間,而右手手指,正在一點點向著自己的私處的深處探索著。
“指揮官,呀啊~指揮官,吻我…”她把臉頰整個埋進枕頭里,深深地呼吸著,仿佛想要在一個普通的枕頭上尋找屬於她最重要的人的氣味,而右手的撥弄速度,也在一點點加快著。不一會,輕微的液體與手指之間摩擦而傳出的撲撲聲,從惡毒的兩腿之間傳來。
“指揮官,再,呀,再用力一…點,哈嗚,指揮官的肉棒,好喜歡,哈嗚,咿~!”惡毒的臉頰逐漸被染上了一層桃紅色,呼吸也在一點點變得粗重,私處傳來的水聲也逐漸變響。惡毒摟住枕頭的手更用力了,手指深深陷進了枕頭里,仿佛想要緊緊抱住腦海里的那個身影,雙腿逐漸緊繃,一對可愛的小腳此刻也用力地伸直,腳趾牢牢地勾住,似乎想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樣地發泄著。
“咿,咿,嗯~指揮官,呀啊,指揮官大人,快,哈啊,快射出來吧,惡毒,惡毒已經要……!”她緊緊閉上雙眼,屏住了呼吸,嬌軀開始痙攣顫抖,而此時的她,也丟下了所有的羞恥心,把手指用力伸進了自己小穴的最深處。隨著再一聲聲嬌喘和對指揮官呢喃中,走向了屬於她一個人的高潮,蜜穴中的愛液肆無忌憚地噴濺而出。
枕頭上,床單上,都被染上了一片水印,惡毒的身體也逐漸放松,她隨意的甩開那個已經被她蹂躪的有些變形的枕頭,大字躺在床上,小小的胸脯還在不斷起伏,輕微的呻吟聲從微微張開的小嘴中傳出。享受著還在自己腦海中縈繞著的余韻,失神的雙眼一點點睜開,她疲憊地抬起自己的右手,晶瑩的液體,在她的手指間拉成一條條絲线,就連那枚戒指上,也黏上了幾滴透明的愛液。
“指揮官……惡毒,好想你……快點來吧,惡毒,想指揮官,已經想的快要瘋掉了……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好累……”呼吸逐漸平穩,她任由自己黏糊糊的手放在額頭前,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若是指揮官和長門知道了,一定會驚訝掉下巴吧,婚禮後的指揮官私處奔波走訪,和兩位女孩的分別也是常有之事,而以前的惡毒,從來沒有表現出這麼強烈的情感過,甚至只是分別了一個月的時間。而這,也讓惡毒自己,對自己的情況產生了一些疑慮和焦躁,但總是在第二天偷偷去換洗床單和枕套被套的緊張中被拋在了腦後。
第二天早晨,陽光透過半透明的窗簾撒進室內,安靜的宿舍樓也開始傳來一陣陣響動,而惡毒的好夢,也隨著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被驚醒。“惡毒~太陽曬屁股啦!你不會忘了今天我們還有去周邊海域清理塞壬量產機的任務吧?”門外,可怖有些不滿的聲音傳進了惡毒的耳朵里,她猛地睜開眼,低頭看著自己凌亂的樣子,險些慌了手腳。
“哈嗚!?可可可可怖!?啊對了,任務!記得的記得的!我洗漱一下就來,可怖你先去准備出發吧!”“哼,可不許再睡回籠覺了哦?半個小時後沒在港口看到你,我就把你的房門鎖給拆了!”“放放放放放心吧!我我我馬上!很快!”
隨著可怖的腳步聲一點點遠去,緊張到極點的惡毒輕輕松了一口氣,然後飛快的從床上跳起來,一把撤下還帶有淺淺水印的床單和被套,連帶著自己皺巴巴的睡衣一起丟進了洗衣機,又飛快的衝了個澡洗淨了昨晚因為發電而產生的奇怪味道,又三下五除二地穿好了制服,確認沒落下一點可疑的東西後,衝出了房門。
港口外海域,惡毒等人如同往常一樣檢查著各個站點,這種港外臨時站點是防御塞壬攻擊的第一道防线,而同時,也是一些塞壬的偵查部隊最喜歡騷擾和破壞的區域,因此每天,黎塞留都會指派一個小型艦隊輪流進行巡邏和安全維護。
“好,站點G也一切正常。”可怖一番打點之後,在小本本上打勾,“再檢查5個站點就可以回去啦惡毒。”她返回艦隊,卻發現惡毒雙眼虛眯,正盯著下一個站點H皺著眉頭,看到可怖歸隊,她用手指了指。
“可怖,那個,是不是有煙,從H站點的方向升起來了。。?”
可怖一愣,定睛往惡毒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後大驚失色,“不好,是敵襲,站點被破壞了,我們快去!”
自由鳶尾港口外海域,近海站點H。
兩支塞壬精銳襲擊部隊正對著這個站點傾瀉著跑火,而本就僅有一些自律炮台的站點根本不是戰列級塞壬的對手,一時之間,硝煙滾滾,站點的防御工事已經被破壞大半,隨時都有可能被徹底破壞。
“可惡的塞壬,消停了才多久竟然又來襲擊,惡毒,我們這一支驅逐艦隊不是他們的對手,還是先去通知黎塞留大人增派支援……”
進入可視范圍的可怖簡單計算了一下敵我戰力,就想要撤退,卻被惡毒打斷,“那兩個戰列艦級塞壬,交給我,剩下的你們只要拖住時間就好。”話音未落,惡毒一個加速遍衝了上去。
“啊惡毒!哎呀誓約艦也不是這麼莽撞的呀,算了,實在不行也得吧惡毒拉回來,塔爾圖,沃克蘭,跟著我迎擊塞壬部隊的驅逐部隊!”
還沒等塔爾圖和沃克蘭跟上可怖的腳步,惡毒已然衝進了塞壬艦隊的攻擊范圍,即使是她也開始左右微移來躲避塞壬的鎖定,而即使已經靠近到塞壬艦隊的魚雷打擊范圍,塞壬的艦隊依然沒有理會突然闖入的惡毒,繼續攻擊著站點。
“你們,是怎麼敢無視我的?”連惡毒自己都對眼前的尷尬情況有些驚訝,但她也沒多想,抬起主炮就對著正准備再裝填的巡洋級塞壬發射了兩枚穿甲彈,而炮彈也輕易的擊穿了這艘塞壬,甚至沒有爆炸,這艘本來對於可怖她們就已經略顯棘手的巡洋級塞壬就停止了活動。
“驅逐就交給可怖她們了,重點是這兩艘戰列艦……!”
惡毒調整主炮彈藥,對著近一點的大型塞壬就是一輪高爆彈齊射,隨著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戰列級塞壬的船體劇烈的搖晃了起來,受擊的裝甲直接被擊碎,而這只塞壬也仿佛悲鳴了一下,停止了對站點的打擊開始緩緩後退。
另一艘戰列級塞壬也終於察覺,它調轉船頭看向惡毒,而與此同時,惡毒也拔出了惡毒之劍,擺好衝刺的姿勢蓄勢待發。奇怪的是,直到現在這兩支塞壬的精銳艦隊都沒有一點攻擊惡毒的意思,哪怕是那艘盯著惡毒的戰列級塞壬。可惡毒也不會手下留情,她一個加速往前,瞬息間衝到了這只塞壬的面前,而手中的刺劍也化作一道流光,帶著殘影就刺向了它。而這時,與剛才那艘被自己主炮打傷的戰列艦幾乎一模一樣的悲鳴聲,又傳到了惡毒的腦袋里。她突然停在了這艘塞壬跟前,手中的刺劍也懸在了空中。
“我……聽到了,聲音?”惡毒睜大了眼睛,抬起頭看著這只塞壬,隨即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可能,這種級別的塞壬本身就是沒有自主人格的東西,怎麼可能會……”
“嗡嗡……?”
腦袋隨著中帶著疑惑情感的嗡鳴聲響起,惡毒茫然地抬起了頭,“你…在和我…交流?”“嗡……”戰列級塞壬的艦首微微前傾,仿佛點頭一般。“怎麼…可能,我…為什麼能感受到…你們的情感…?”
惡毒深吸一口氣,還沒等她整理好思路,她的右手卻不受控制地,又或者是受到了吸引一般地貼住了面前塞壬的裝甲,連她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這一舉動有什麼意義,可就在這時,就仿佛她與面前的塞壬的意識連接在了一起一般,一份更為清晰,更加強烈的情感順著惡毒的手掌傳入了她的腦海。
“這,這是……友善,敬畏,疑惑,還有恐懼…?等等,這個情感,這是,同……”
“惡毒!?你那邊情況怎麼樣?驅逐艦我們已經拖住了!”
隨著可怖的聲音從遠方傳來,惡毒的手如同觸電一般離開了塞壬的裝甲,而這艘戰列級塞壬,又發出了帶有不舍情感的嗡鳴聲。惡毒的雙眼震動著,用力搖了搖頭,主炮向可怖她們方向的海面上隨意的開了一炮,頓時間,巨大的浪花和爆炸聲隔絕了另一端的視线和聽覺,甚至異常強烈的衝擊讓還在調整魚雷角度的塔爾圖一屁股坐在了海面上。
“你們,回去,好嗎?”惡毒輕輕地說道。
“嗡嗡……”
沒有絲毫猶豫,兩艘戰列級塞壬直接調轉了方向,而還在和可怖她們纏斗的驅逐和巡洋級塞壬也仿佛聽到了號召一般迅速地後撤,在惡毒混亂的目光中,塞壬的兩支精銳部隊,轉眼便消失在了遠方的地平线之中。
“惡毒,你……把她們擊退了?”可怖來到惡毒身邊,問道。
“啊,嗯,嗯……我擊毀了一艘巡洋級塞壬,大破了一艘戰列級塞壬,另外一只戰列級塞壬,就,嗯,撤退了……”
聽到這句話,可怖還好,一旁的沃克蘭哇的一聲就歡呼起來,“不愧是惡毒姐,一下就打退了連讓巴爾大姐都覺得有些難辦的精英塞壬,還是兩只!而且居然毫發無傷!我和塔爾圖今天回去可都要好好修理一下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誓約艦的實力嗎,天啊……好羨慕……”
“啊,嗯,嗯……那,那就趕快回去,回去修理吧,哈哈,我也累啦,想回去休息了,嘿嘿,任務順利完成,大家辛苦啦!”惡毒仿佛剛剛回過神來,打了個哈哈,也沒管在原地稍微皺了皺眉頭的可怖,飛一般地往港口所在的方向逃跑了。
不久後,自由鳶尾港口,主教廳。
“今天的巡邏結束了嗎?辛苦你了,可怖。等一下,你受傷了,是遇到塞壬了?”望著剛來到大廳的可怖,黎塞留放下手中的文件問道。
“嗯,我們的近海站點H被兩支塞壬精銳艦隊襲擊,損傷巨大,請主教大人立刻派人進行修復工作。”
“兩支塞壬精銳艦隊?那你們是放棄了站點回來請求支援的嗎,那個站點放棄了也無所謂,明智的決定。”黎塞留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
“不,主教大人,H站點沒有淪陷,兩支塞壬艦隊撤退了,是……惡毒一個人擊退的。”
“這,惡毒一個人……呵呵,該說不愧是誓約艦嗎,戰斗能力看起來比我這種鳶尾的主力戰列艦還要再高上不止一點了呢……”黎塞留驚訝了片刻,隨即失笑到。
“但是,我覺得有一些可疑,主教大人。”可怖的說話聲停頓了一下。
“可疑?”
“沒錯,主教大人有聽說過,沒有自主人格的量產塞壬艦隊中途撤退,這種事情嗎?”
“……”
黎塞留沉默著抬起頭,和可怖四目相對。
“沒有,一次也沒有……”半晌,黎塞留有一些自我懷疑地回答道。
“我覺得,有兩種可能性,第一種,也是我推測的一種,是經過彩虹塔戰役後,塞壬方加強了量產單位的智能等級,讓它們擁有了初步的形式判斷能力。”
“有道理,這值得我們引起重視,那,第二種呢?”黎塞留追問到。
“第二種……主教大人有沒有覺得,惡毒最近,有一點奇怪?”
帶著無數的疑惑和不解回到自己房間的惡毒,隨意地脫下自己全身的制服,躺進了已經准備好熱水的浴缸里。
“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今天的所有事,都仿佛和在夢里發生的一樣……”她煩躁地用手撥弄著平靜的水面,嘩啦嘩啦的水花聲,仿佛和白天的海浪聲一樣,讓那一段回憶更清晰地涌上了心頭。
“這種量產的塞壬,居然是有意識的嗎,居然,還是可以這樣交流的嗎…?還有,最後的那些情感,塞壬把我當成什麼了?我可是碧藍航线的艦船,是塞壬的死敵才對,它們為什麼會,對我擁有…同類的情感…?而且,既然這些量產塞壬都有情感的話,那我們以前打敗的那麼多塞壬不都…不對不對不對!這一定是塞壬的新型騙局,是想挑撥離間我們嗎……可惡,惡毒,你可是指揮官最重要的誓約艦啊,怎麼可以被這種小伎倆給騙到!嗯,沒錯,一定是騙人的!”
想到這里,惡毒的混亂的神情總算恢復了一些,她站起身擦拭完自己的身體,又重重地打了個哈欠,“哈啊~~…白天的工作,有這麼累嗎,好困,睡一覺好了…睡一覺起來,就什麼都想通了…”她就這麼光著身子躺倒在了床上,疲憊地合上眼,沒多久,均勻的呼吸聲便在惡毒的房間里響了起來。
深夜
還在沉睡中的惡毒沒有發現,自己手上的誓約之戒的指環已經變成了泛著金屬光澤的黑色,而正中心的那顆寶石,也亮起了詭異的金黃色光芒。
“嗯,嗯……指揮官……喜歡……”惡毒在夢里輕哼到,同時,她仿佛不受控制版地抬起了自己戴著戒指的右手,悄悄地放在了自己的私處上,頓時,輕輕地摩擦聲,進而傳來一些輕微的水聲,再一次從惡毒的房間里響起。
“哈……嗯,好舒服……指揮官……好舒服……嗯,咿嗯~再用力一點,還要,還要更多……”惡毒的意識依然在熟睡,但是身體卻逐漸愈發興奮,呼吸也逐漸加重,“指揮官,惡毒,喜歡指揮官,所以,指揮官……和我,一起去……!嗯,嗯啊啊~~!”在睡夢中,惡毒的意識仿佛輕輕地飄到了空中,幸福又充實。而突然,又仿佛折翼的鳥兒一般,突然墜落,墜落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哈啊!?”
猛然驚醒,一陣眩暈感涌上了惡毒的腦海,她掙扎著坐起了身,看到了一大片嘿嘿的水印,和自己被愛液沾滿的手指。
“我,我這是在,夢里…想著指揮官…自…自慰嗎…?”眩暈過後,是一陣高潮余韻帶來的快感,讓惡毒不禁痙攣呻吟了一陣,隨即,她看到了自己手上的黑色的指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戒指,戒指怎麼變成這樣了!?”惡毒下意識的想把這個陌生的指環摘下來,但無論怎麼用力,這枚黑色的戒指仿佛長在了她的無名指上一樣牢固,這讓惡毒害怕地打了個冷戰,“先不管這麼多,要,要清理一下……”
惡毒躡手躡腳地來到廁所,剛想拿毛巾擦拭,她卻從鏡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小腹上,出現了一條淡淡的金色紋路,像一個愛心一樣,印在自己小腹居中的位置上。
“這,這是什麼……”惡毒下意識地用毛巾擦拭這個紋路,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無比的快感。惡毒險些嬌喘出聲,又用力捂住了嘴巴,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了浴室的地板上。
“怎,怎麼回事……?”
她又小心地用手指戳了戳這個紋路,那熟悉的快感再一次飛速的涌上了腦海,直充頭頂,惡毒翻了一個白眼,用手牢牢捂住嘴巴,但愛液還是控制不住地從私處流淌了出來。她真的開始害怕了,自從成為指揮官的誓約艦之後,擁有強大實力的惡毒就很少有怕過什麼,哪怕是之前的構建者,都沒有讓惡毒如現在一樣恐懼。
“我…我到底…怎麼了…指揮官…救救我…惡毒,好害怕…感覺自己,要變成別的東西了……”
與此同時,皇家,秘密辦公樓
指揮官頂著黑眼圈疲憊地處理著手上的文件,突然張大嘴打了個噴嚏,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極為不安的情感從自己的腳底竄上腦門,他感覺,自己仿佛要失去什麼非常珍貴的東西了。
異常發生前7天,自由鳶尾港口,訓練場。
從那一次事後,已經過去了半個月,每當惡毒在床上睡著,她都會在半夜從高潮中醒來,於此同時,自己小腹上的紋路也會變得更為明顯一些,帶給她的快感也變得更為強烈一些。她試過堅持一天不睡,但是最後無邊的困意還是會讓她再一次從那個熟悉的墜落中驚醒,而小腹上的紋路,會比正常的兩天睡眠清晰地更多,甚至隱約已經有了向外擴散的跡象。惡毒找了無數辦法去分散注意,但是到頭來只會讓她愈發的恐懼和煩躁,她需要發泄,哪怕是最單純的,破壞些什麼也好。
她特地選了大家都在用餐的時間,一個人偷偷地來到室內訓練場,在模擬程序的屏幕上飛快的輸入了一番後,一只巨大的塞壬要塞出現在了訓練場的中央,那好幾根粗碩的炮管和小山一樣厚實的裝甲,哪怕僅僅是一個模擬道具,估計都會嚇跑一眾艦娘,而在惡毒那帶著嚴重黑眼圈的雙眼中,這只不過是一個發泄道具罷了。
她下意識地召喚出自己的艦裝,拔出那已然揮舞了數年的惡毒之劍,剛想擺起攻擊架勢,但她的目光卻停留在了自己的劍上。和自己熟悉的鑲著黃金的白色刺劍不同,這是一把漆黑的帶著濃濃的不屬於鳶尾甚至是碧藍航线的科技感的刺劍,劍身上帶著幾條發著金黃色熒光的紋路,而整個劍刃,都是由這種金黃色的熒光的金屬所制成,真要對比,這把劍或許更像鐵血的造物,如果不是那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手感讓她確信這就是她的惡毒之劍的話,她或許早就把這個令人不安的東西丟進海里了。
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又低頭看向自己的艦裝,原本帶著強烈鳶尾的華麗風格的艦裝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和手中刺劍類似的,充斥著黑色與黃色熒光的科技裝甲,原本小巧玲瓏的主炮,變成了一根黝黑的大型炮管,裙甲上的魚雷,也變成了幾枚造型詭異的飛彈。
一切都像是一個可怕的噩夢,但艦裝和刺劍的感覺又是如此的真實,惡毒張了張嘴,用自己顫抖著的執劍的手,對著面前的塞壬要塞輕輕一揮。
山,塌了。
與其說是塌了,不如說是直接被斬斷,明明手中的刺劍甚至沒有接觸到這個要塞,可是它依然斷了,切口光滑如鏡,帶著些許金黃色的火焰,如果是真的塞壬要塞的話,這一劍足以將其徹底殺死。已經麻木的惡毒抬起自己的主炮炮口,意念一動,一束帶著恐怖能量的粗大光束,直接將要塞的殘骸洞穿,光束不斷發射,將那半截浮在水面上的屍骸打成了馬蜂窩。最後,惡毒絕望地看向自己的裙甲,黑色的導彈直接噴射而出,劃出一個詭異的弧线後撞擊在了已經被蹂躪地不成樣子的廢墟上。
“轟——”
衝天的火光將廢墟完全籠罩,如果不是室內訓練場,這束火柱怕是可以直接照亮夜空,讓遠在海峽對岸的皇家艦娘欣賞一番。當然,這種程度的爆炸依然不是一個普通的訓練場可以承受的,警報聲響起,慌亂的惡毒只得頭也不回地跑回自己的房間,重重的關上了房門。一個人抱著膝蓋,開始默默地流淚。
當收到警報的一眾鳶尾艦娘火急火燎的來到室內訓練場查看情況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個照著火的巨大廢墟,整個室內訓練場,都被那一發導彈給直接炸毀了,沒有人知道是什麼造成了這起事故,最後黎塞留主教將這場事故定義為訓練場的意外失火,並從此不了了之。
異常發生前4天,皇家,秘密辦公樓。
“這樣就是全部了,所有有關構建者和META艦船的情報,都整理完畢了。”指揮官看著著面前一疊厚厚的文件,對著伊麗莎白女王疲倦地揉了揉眼睛。
“這種效率,指揮官你怕不是每天都在加班吧,不是都吩咐女仆每天一道時間就讓你去休息的嗎?”伊麗莎白女王哼了一聲,她顯然對指揮官這種透支的行為極其不滿,她還想再說些什麼來稱贊一下面前那有些筋疲力盡的男人,但她的嘴巴只是動了動,卻終究沒有發出聲音。
“能早一點是一點吧,我也想給自己放個假…去看看她們…”指揮官苦笑了一聲。
“叮鈴鈴鈴鈴——”指揮官書桌上的一台古朴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這是皇家給指揮官的秘密電話,只有幾位陣營的領導人才有資格直接撥通這個號碼,這意味著一旦這個電話響起,碧藍航线必定發生了什麼大事。指揮官立刻接起了電話,
“是我。”
“指揮官嗎,你趕緊來自由鳶尾一趟,惡毒的情況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