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入夜後的第一次魅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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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急著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啊?”
正當阿歷克塞准備跳下床的時候,一個中氣十足的笑聲在門口響起,隨後進來一名身穿軍裝,頭發灰白的中年軍人。
他的年紀看起來四十多歲左右,臉上皺紋已現老態,但身板卻挺直剛毅,看起來比站在旁邊的年輕新兵還要精神幾分。
“少校!”
阿歷克塞激動的打算下床敬禮,卻被奧古斯塔快步上來攔住了:
“你現在身體還沒恢復好,就不要搞那些形式了,好好給我躺著!”
奧古斯塔·伊萬諾維奇·伊萬諾夫,是阿歷克塞父親的好友,同時也是一起經歷過無數次戰斗的親密戰友。在阿歷克塞入黨和從軍的這幾年時間里,奧古斯塔對他關懷不亞於親生父親。
私下場合里兩人常以叔侄相稱,而在公開場合時阿歷克塞還是很注重軍紀軍規的。
兩天前奧古斯塔所在的西南方面軍第21集團軍已到達斯大林格勒駐扎,而阿歷克塞所在的部隊被編在其中,所以現在奧古斯塔是阿歷克塞的直屬上級,這也是奧古斯塔為了方便照顧這個年輕人去主動申請的結果。
“少校,我有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匯報!”
阿歷克塞略微平靜了一下情緒,語氣嚴肅的說到。
“跟你昨晚的昏迷有關?”
奧古斯塔皺了皺眉。
“是的,接下來我說的事可能有些難以理解,不過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阿歷克塞回想起昨晚的遭遇,咬了咬牙。
那時候他以為自己是不可能活下來的,但為什麼惡魔居然會放過他?難道是因為鮑里斯他們趕到及時,惡魔沒來得及殺人滅口嗎?
“你說吧。”
奧古斯塔使了個眼色,身邊的勤衛兵會意,悄悄地把護士小姐和新兵支了出去。
“我昨晚遇到了……遇到了……”
阿歷克塞話說到一半,剩下的半句卻向卡在喉嚨里一樣,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遇到了什麼?”
奧古斯塔疑惑的問道。
“遇……遇到……”
阿歷克塞痛苦的伸手在脖子上抓了抓,臉色漲的通紅。
不是他想說,而是說不出來!肯定是黑魔法!是那只惡魔不想讓他說出自己的秘密!
“你不要急,慢慢說!”
奧古斯塔意識到不對,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給他端過來一杯清水。
“遇到了……襲……襲擊!”
嘗試了數個詞匯之後,阿歷克塞才終於把話說出了口,隨後艱難的喘了喘氣。
但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個詞根本無法描述那只惡魔的恐怖之處!阿歷克塞感到很絕望——明明威脅就在眼下,但他卻無法開口警告自己的同胞們。
“襲擊?嗯……阿廖沙,你剛來斯大林格勒,對戰況可能還不了解。據我所知,德國人拋棄了原本進攻沃羅涅日的計劃,第六集團軍已經推進到距離斯大林格勒不到100公里處。鐵木辛哥元帥正在組織軍隊准備應對德國人的攻城戰了,所以你在郊區遇到德國人的間諜也是很正常的事……不過你人沒事就好,這件事我會去向上級匯報的,這段時間你就放心養傷吧。”
奧古斯塔思索了片刻之後,便准備起身回司令部。
“不……不是,還有,還有更……”
阿歷克塞焦急的抓住奧古斯塔的手臂。
“喂,阿廖沙!聽父親說你也被調來斯大林格勒了?”
這是門口一個身穿軍裝的年輕人不顧勤衛兵的阻攔,興衝衝的拉開了病房房門。
“安德烈?”
“誰讓你進來的?!”
與阿歷克塞臉上的驚喜不同,奧古斯塔的神色一下子黑了下去。
因為進來的不是外人,正是他的兒子,同時也是阿歷克塞的老同學和至交好友。
安德烈是一個活潑俊俏的青年,同時也是一名身姿矯健的紅軍戰士,他和阿歷克塞同年畢業,同年入黨,如今在奧古斯塔的部隊里已經是一名戰功和聲望卓著的軍人。
奧古斯塔對自家兒子的能力很賞識,但是對他這沒大沒小的性子卻很無奈,父子兩人間雖然時常吵架,彼此的關系卻比外人想象的要牢固許多。
“聽說你受傷了?傷到哪了?還能喘氣不?”
安德烈沒理會奧古斯塔在一邊的吹胡子瞪眼,而是走到床邊來哈哈一笑,然後一巴掌拍在阿歷克塞的肩膀上。
“一點傷都沒有,就是躺的有點煩了。”
阿歷克塞推開他的手撇嘴道。
“罷了……你們兩個年輕人先聊吧,我回去了。”
奧古斯塔搖了搖頭,招手喊來門口的兩個勤衛兵,轉身出門走了。
“我昨天下午才到的斯大林格勒 ,沒想到第二天就住進了醫院……”
阿歷克塞苦笑著嘆息道。
“在醫院躺著不挺好的?過兩天說不定就要上前线了,正好休息休息。”
安德烈在旁邊削了個苹果,先是自己啃了一大口,才轉手遞給他。
“情況有多嚴重?”
“不好說……這事父親本來是要我暫時保密的……”
安德烈起身關上了病房的門,房間里只剩下兩人的交談聲。
7月4日,克里米亞全部地區淪陷,蘇聯紅軍數十萬士兵被俘;南高加索方面,佛羅尼斯也在7月5日被德軍攻占,在空曠的平原地區,蘇聯紅軍們根本來不及阻止德軍閃電般的行進速度,戰线一再後撤,現在斯大林格勒已經面臨著左右夾擊的危險局面。
不過好在第六集團軍因交通等問題暫緩了前進速度,這給了斯大林格勒一定的准備時間,如今在鐵木辛哥的司令員的指揮下,斯大林格勒方面軍已經在短時間內增加到38個師,但因為需要防守的地帶狹長,兵力分散,而且在人數和裝備上相比德軍也不占優勢,所以目前局勢對於斯大林格勒來說並不樂觀。
聽完安德烈的話之後,阿歷克塞哪還躺的住?
本來他就感覺自己身體沒什麼問題,這時候又是祖國和前线最需要他的時候,身為一個士官,他必須為自己和手下的部隊負責!
至於那只惡魔的事……等以後再想辦法上報吧。
“你要不還是多躺兩天吧,等接到上面命令之後再走。”
安德烈清楚這個老同學耿直的性子,不過作為朋友他還是更關心阿歷克塞的身體——而且醫生也說最好再留院觀察一天,做個全身檢查再走。
“我真的沒事。”
阿歷克塞很無奈,雖然他也很疑惑為什麼自己能活下來,但身體的感覺是不會騙人的,他甚至感覺自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好。
“咦?你的手……”
安德烈說著說著突然愣住了。
順著他的目光,阿歷克塞看向自己搭在床沿的右手。
原本骨節分明的手背上突然泛起異樣的淡紫色,粗糙的皮膚逐漸平滑細嫩,半透明的指甲也開始變長、變黑……
阿歷克塞的瞳孔猛地收縮,昨夜被莉莉安娜凌辱的記憶瞬間涌上來,他記得這種顏色!
夕陽最後一絲余暉消散,整個斯大林格勒開始被夜幕籠罩。
而在斯大林格勒東南城區的彼得羅夫醫院三樓的某間病房之中,安德烈則經歷著此生最大的震撼。
短短的十秒鍾不到時間里,身邊躺在病床上的好友身上竟然發生了常人難以想象的驚人變化——體型變小,頭發伸長,臉孔和身姿完全變成了一副妖艷誘人的女性姿態!更讓他震驚的是那些出現在她身上的蝠翅、黑角以及一條紫色的活靈活現的尾巴!
“呼……嘶……”
阿歷克塞此時的聲音也完全化為了動人的女聲,在她的腦海中開始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聲音,並且隨著她身體變化的加劇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民眾是盲目和愚蠢的……
人道是愚蠢、怯懦和自作聰明的混合物……
時代呼喚戰爭而不是和平……
強者必須統治弱者,只有天生的弱者才會認為這是殘酷的……
德意志高於一切,高於世間所有萬物,
統一、正義和自由,
為了德意志祖國,
讓我們一起為了這個目標而奮斗!
數不清的聲音在她腦海中回蕩著,阿歷克塞痛苦的抱著頭跪坐在床上,她的靈魂仿佛被撕扯著裂成兩半,兩種完全對立的思想在瘋狂的交戰著。
“阿……阿廖沙?”
安德烈不自覺的後退兩步,驚恐的看著床上那只美麗而妖艷的生物。
那是什麼?還是阿歷克塞嗎?
這種詭異的變化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對她拔槍,還是該嘗試上去溝通。
空蕩的房間里,安德烈的聲音顯得格外的突兀。
阿歷克塞那只變的尖尖的惡魔耳動了動,身體突然停止了顫抖。
餓……好餓!好想吃東西……想吃……
她緩緩抬起頭來,紫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向背靠著牆的安德烈。
男人……精液……食物……
已經變得瘋狂的魅魔大腦瞬間就將這三者聯系在一起,在身體本能的控制下,阿歷克塞突然從床上彈下來,以人類難以想象的恐怖速度衝到安德烈面前,右手一抬,就輕松的掐住他的脖子將那一米八的身體舉到了半空中。
濃郁的雄性氣息從安德烈的衣服下面散發出來,被阿歷克塞的魅魔軀體吸收後無孔不入的滲入她的每一個細胞當中。
紫色的眼睛中閃動著貪婪的欲望,阿歷克塞把安德烈拉到身前,然後湊到他的脖頸一側嗅了一口。
好香……
已經……忍不住了!
現在就要進食!
“轟!”
安德烈的身體被巨大的力道丟到了病床上,金屬床腿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但奇怪的是,到現在為止外面的人居然沒有一個注意到房間里的異狀。
“阿廖沙,你清醒一下!是我,安德烈!”
忍著後背上的劇痛,安德烈奮力抄起旁邊的椅子擋在身前。
他本可以直接掏出腰上的手槍,但安德烈仍相信阿歷克塞只是一時迷失本性,如果真的開槍傷到她的話那就無法挽回了。
\"啪!\"
阿歷克塞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安德烈的身後,她的手僅輕輕一抓,安德烈的椅子就被那鋒利的指甲切成了三截。
安德烈呆呆的看著手中的鋼棍的斷裂處,瞬間傻眼了。
但阿歷克塞可不會因為他的猶豫而停下,就如同昨晚她面對莉莉安娜一樣,人類在魅魔的力量面前根本難以反抗,即便是刀刃和槍彈也收效甚微。
用柔軟的大腿壓住安德烈的雙臂之後,阿歷克塞撕開他的衣服,然後將臉蛋貼在那溫熱的胸口上,感受著其中令人興奮的心跳聲和雄性皮膚的刺激觸感,這讓她這個第一次進食的魅魔心情逐漸變得痴狂起來。
“阿廖沙,別這樣……你先放開我,我們坐下來慢慢……”
安德烈話剛說到一半,他的嘴就被兩瓣冰涼柔軟的唇堵上了。阿歷克塞紫色細長的舌頭品嘗到男性唾液味道之後,開始向他的胃中分泌催情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