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虛無、幽寂———
說不定這先前經歷的一切,也只是另一種形式的煉獄夢魘呢?
瑞碧安睜開眼睛,瞄了瞄自己一塵不染卻赤裸無遮的身體,又抬頭看向了四周吞吐著詭異低鳴的黑色風霧,不禁在心里流露出了這般感受。她依稀記得自己在一個真實的世界中生活了很久,但最後卻被最信賴的人下了絆子,乃至到最後整個身體都變成了兩只人形魔物爭奪支配權的戰場。然而當她想要深究之時,卻不知何故記不起那兩魔物是誰,背棄自己的人又是誰……坦白說來,她只是單純地感到心有余悸而沒法完全平靜下來,縱使現在身體戰栗如前,四周混沌陰冷,也抵不過那經歷中最後一小時模糊又恐怖的背叛與絕望感。
但自怨自艾從來不是瑞碧安的習慣。
不過是一次更長更難以忍受的噩夢而已。既然現在的自己還有意識,既然還並沒有徹底“死去”,那就該繼續踐行初心之念。
費力地抬起了似戴鉛塊的小腿,修女咧著嘴抱住自己的巨乳連打了好幾個寒顫:動腿的瞬間,四周的黑霧就傳來了更加晦暗的陰冷,扎得她完全裸露的肌膚生疼難耐。瑞碧安有些奇怪,以往死去,她都會先回到那座破舊卻溫暖的小教堂,再拿上那柄可以斬殺一切魔物的銀劍後才能扭開教堂大門外出直面黑暗。但這次不知怎地,重新有意識的時候已經處於了這片寂寥幽黯的世界中,不光身體保留了自刎前的一切淫亂感和疼痛感,甚至也沒有供她短暫歇息的教堂和可以揮舞的銀劍。
“……”
“……”
“———願我之心明澈如鏡。倘若主之慧眼仍能洞悉我之置地,請睹我性一如既往,繼使正義之行。”
只是迷茫了不過十數秒,強行壓下渾身不適的瑞碧安就虔誠地雙手交叉抱住胳膊,衝著她認為應該是上的方向誠摯禱告,接著便努力抬腿朝前踏步走去:無妨於沒有避風港般的小教堂,也無礙於沒有斬卻邪惡的銀劍,縱使身無寸鐵,自己要做的事依舊不變。
呼~呼~呼~
滲入骨髓的陰風凍得修女情不自禁地連連發抖,但也幫她緩解了不少崩壞身體持續傳來的淫靡快意。眼前的黑霧望無邊際,瑞碧安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兒走,只能憑著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直覺一步一腳印緩緩前進。死寂的霧靄打著旋從她蒼白的肌膚間劃過,穿透被擠壓的乳溝,溢滲進腿縫間同樣毫無血色的陰唇,將原本欲火翻涌的穴道也冰得宛若凍結。但瑞碧安咬牙蹙眉間,卻發現自己的意識一點兒也沒有因為痛苦而變得模糊,相反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寸毛孔被那陰氣覆蓋產生的刺痛,就好像渾身上下爬滿了冰刺蝟那樣。
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
我在這里走了多久了?除了風聲和這些黑霧,連腳下的路都看不清,也沒有什麼魔物。
……這算是又一種另類的對手嗎?就像上一次那個逼真的現實世界那樣……這里是完全的“無”嗎?
那我……該面對什麼?
感覺不到疲憊,自然就沒有停下腳步,但瑞碧安的心里卻對現狀捉摸不透。她不停地舉目四望側耳細聽,想要從這濃霧中分辨出什麼,至少也能當個參照解釋一下此處為何。身體間針扎的冰冷感揮之不去,修女竭力使自己不發出痛苦的喘息聲,用手反復撥開那些涌向她更加敏感的性器官部位的霧團,左顧右盼地希望能發現點兒不一樣的東西———
呼……嗚呼……嗚……呼嗚……
漸漸地,她從那寂冷的風中聽出了一點兒端倪:微弱的風聲並不純粹,似乎在更遙遠飄渺的位置還有啜泣般的嗚咽聲。瑞碧安渾身一頓,停下腳步將有些僵硬的手放在耳邊,努力確認了好幾次風向的來源,終於選定了一個方向,用力抿著嘴扣緊腳趾向前加快了腳步。
嗚……呼嗚……嗚嗚……
“感覺不到……沒有……”
“我有……我還有感覺!……”
越走越近,修女聽到的聲音就越多越清晰,而四周的黑霧也終於開始有了不同的色彩。終於,當她的眼前不知何時浮現出了好幾道幽綠的黯光後,她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站在了一座高聳入濃霧中的巨大金屬棱柱面前,而那淒涼又絕望的嗚咽聲以及陰森卻莫名帶著幾絲淫靡的叫嚷聲就從這棱柱的另一邊清晰傳來。
甚至都不用去琢磨,瑞碧安馬上就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她對這類聲音簡直太熟悉了,立刻就小心地扶住棱柱慢慢探頭朝死角望去:三個同樣一絲不掛渾身蒼白的男人,正圍著一名四肢皆被用力擒縛,渾身顫抖的散發女人,正堂而皇之地做著行暴之事。女人被他們架在半空中,動彈不得的腦袋被一名男人用力捧在腰腹前,生生卡吞下他的分身來回猛晃,一對亂甩有形的嬌乳在黑霧中被幾只手反復搓玩,被抱起的尻臀更是被她身後的男人頂得啪啪直響———除了他們的眼部都帶著詭異的綠光,以及交歡動靜雖大卻並無性液逸散有些奇怪外,其他便再無任何值得細想的訊息。
當然對瑞碧安而言,這種事發生在面前,她斷然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呲啦!
破風聲在刹那間就劃過了臨近一個刀疤臉男人的後脊,令他在猝不及防中慘叫著倒飛了出去,但令瑞碧安覺得詫異的是,另外兩個男人卻對她的突襲熟視無睹,依舊如痴如醉地摟抱著淒慘的女人用力猛肏。修女不敢耽擱,又是撩腿飛起兩腳分別踹向他們,一把拉住渾身哆嗦的女人就要離開這里,卻不想她剛抱穩那個嬌柔的身軀,一陣詭異的嗚鳴聲就從晦暗的黑霧中響了起來。
呼……嗚呼……嗚……
嗚!!!呼……呼嗚嗚嗚!!!!!~
瑞碧安反應迅速兀地仰頭抬起胳膊,在悶響中硬生生格擋住了從陰影中突襲而來的異物,同時也被巨大的衝撞力震得連續倒退了好幾步。她攙扶著懷中的女人,接連閃身又躲開了好幾下致命的掃擊,這才看清朦朦霧靄中揮舞著幾道和她大腿一樣粗細的巨大觸手,正虎視眈眈地封堵住了她所有可以逃開的方向。
嗚……嗚嗚!~
電光火石間,呼嘯的肉須不給瑞碧安反應的時間,又猛烈扇動著盤旋襲來。瑞碧安摟著個人,身體的反應慢了許多,只得自己擋在前面盡力招架那些比她還高大的混沌肉鞭。但如此一來,力量和速度都高出她不少的觸手自然得寸進尺,即刻就發起了更加暴怒的攻勢———
“咕!~咳嗚!~”
堅持了幾分鍾,身體本就有些僵硬的修女被全面揮動的觸手狠狠撞到了後背,隨即就在悶哼中被連續重重擊中了好幾次,頓時就慘叫著被拋向空中,再一頭栽倒在地上,被那粘滑的根須纏住了雙腿,愣生生地吊綁了起來。瑞碧安頭暈目眩地連連干嘔,拼命在腦海里回憶她是如何從醒來一路走到這里目睹強暴,卻又莫名其妙碰上觸手襲擊……
這種毫無邏輯聯系,卻又總覺得像是被什麼東西操控住的感覺到底是———
“嗚啊!~啊嗯!……”
滑膩冰涼又充滿力道的黑色觸手緊緊纏繞著修女肉感滿滿卻蒼白如漆粉的大腿~自上而下用力撬開了干燥的陰唇,毫不費力地將其擴張兩三倍便魚貫而入。瑞碧安一聲嬌叫,腔腹被突然灌滿的巨大刺激刺激得她大腦頓時亂作一團,沒法再思考理順剛才事。翻涌的肉須得理不饒人,一邊發出著尖銳又低沉的嘶鳴,一邊接二連三抬起更多陰氣十足的觸手,就像擴大了無數倍的海綿體一樣將她整個身體悉數包裹起來,豐滿的巨乳和上下所有能鑽入的唇嘴菊穴,鼻腔尻穴無一例外,短短數秒的時間就被它們全部侵犯霸占。
“不行……再這樣……咳咳!嗚!!~呃嗚嗚!~……”
淫靡的快感折騰得瑞碧安大腦沒法思考半點兒脫身的辦法,她突然覺得現在這景象似乎自己也剛剛經歷了不久,並且同樣是如此時這般絕望又無助。觸手頂入她的喉嚨和小腹,將腸道也不斷向上灌滿,冷陰的寒氣激得她又是欲火焚身,又是凍顫哆嗦牙齒打顫,這詭異的冰火兩重天又進一步讓她的身體痙攣得愈發厲害,讓修女的口鼻更加無法從那些微的觸手縫隙間得到半點兒———
空……氣?
我這一路上……呼吸過……嗎?
“嗚!!!~呃呃呃噢噢噢噢噢!!!~~~”
張大的嘴中發出了淒厲的哀鳴,猛地抓住了什麼東西的瑞碧安一下回過神來:這熟悉的高潮感她已經體會了不知道多少次,被千奇百怪的魔物玩弄,被一切能想象到的異物灌滿身體,她對自己這淫亂的身體會在什麼時候從哪里傳出如何程度的快感都已爛熟於心———然而現在,她明明已經到達了身體的極限,卻完全沒感覺自己泄了身!
“呼……終於發現了嗎,瑞碧安姐姐———”
……是誰?這是,誰的聲音?
“對不起啊,婉莘必須得確認,這里的瑞碧安姐姐還是不是‘瑞碧安’,迫於無奈只能想出了這個法子……索性姐姐還依舊能記得自己戰斗的感覺,還有被侵犯的感覺———”
“能再找到瑞碧安姐姐,真是太好了———”
!!??
浮光映影,幻華拂熙,臉上表情飛速變換的瑞碧安猛地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何時重新站在了那片濃霧彌漫的虛幻之地上。她的面前是一道純白色的輕柔霧團,而在霧團旁則是先前那個被她救下來的散發女人,女人就像是捧著一個珍重的信物一般抱著霧團,憑空吹出的暖風將她的頭發向後揚起,那似春陽般的面龐在霧團散發出的熾光下看不真切,卻又給了人無限溫暖的感覺。
她……是……
不,這團霧氣……我認得它……
它……不,她……
她是……我。
瞪大眼睛的瑞碧安慢慢伸出手,學著眼前的少女,緩緩抱住了那團輕柔的霧氣。
對了……澳洲,荒原,那場混戰———
瑪麗亞,瓦爾里德集團的執行者,還有那只小魅魔———
我在那個時候拔劍自刎了……這里,已經是另一個世界了吧。
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
……
“瑞碧安姐姐的執念留在亡域,而作為姐姐神嗣的力量則被留在了現世。婉莘請教過萬古之年就在這里看守門庭的靈獸,它告訴婉莘雖然逝去之人不會分出什麼‘三魂七魄’這麼夸張的……分身,但像姐姐這樣超越人類的存在卻是會分裂出特征不同的靈體。婉莘別無他法,只有選擇蠱惑幾個有些……讓婉莘對不上眼的壞家伙,讓他們配合婉莘幫姐姐回憶起了一下,如果姐姐覺得有什麼不尊重的地方,婉莘願意接受姐姐的懲罰。”
黑氣森森,冷霧繚繞,那三個前日剛剛目睹了引魂燈籠投影的大戲,並高聲拍手吆喝的鬼魂,此刻已經是渾身戰栗地跪伏在那道美艷的倩影跟前。他們的身後還有無數閃爍著鬼火的綠眼安靜地目睹著,顯然已經將這一切都見證完全,而作為他們頂禮膜拜的主人,曲婉莘還保持著雙手托舉的姿勢,神色凝重地看著和她四目相對的修女———她的懷中已經換成了一團黑色的輕霧,倒和先前那團白霧有幾分相似。
咂嘴動了動終於有了溫度的唇齒,瑞碧安平復下來心情輕聲開口道:“———你懷中的這個,也是和我一樣的殘魂吧?”
“這是那座熏煙難民營里埃莫頓的執念,婉莘就是憑著他才模擬了那些幽靈觸手……他被瓦爾里德集團的寄生魔物改造,投喂以生化藥物異變成了這樣……他在夢中經歷了和瑞碧安姐姐類似的輪回煉獄。”寥寥數語,曲婉莘的眉間盡是悲傷之色。她跪在地上捧著那團看起來隨時都會消散的霧煙,眼中泛光地看著沉默不語的修女。“雖然他的意志不及姐姐的萬分之一,重復的惡獄已經耗盡了他的心神,只剩下了‘活著’的念想,但支撐他這股執念的卻是那日婉莘臨時起意的一場春宵之夢……說真的,婉莘也想不到那樣細細地教他一番成人之事居然能對他產生這樣大的執念……婉莘……”
“那麼你會認為他還活著的原因,是因為你臨行前和他做愛的功勞麼?”瑞碧安放平語調慢聲問道。自己現在就是靈魂的狀態,修女自然也能理解曲婉莘口中的“執念”為何:尋常人離世,魂魄歸天本再無任何念想之力,像她現在於這個世界朦朧游離的,都是胸中充斥難以解開的深極意願之魂。這個連形體都沒法凝聚的少年已經連自我意識都不再清楚,如果不是最後那履執念,他肯定無法再繼續保留自我的存在。
而在瑞碧安的注視下,嬌美的臉頰劃出兩道淚痕的少女用力搖了搖頭,沒有半點兒猶豫就否認了她剛才的疑問:“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功勞!他帶著執念繼續感受著亡去的痛苦,除了這窒息的難受感外再無其他,還不如那些同樣異變卻徹底死去一了百了的難民!都是因為婉莘擅自和他春宵歡樂才讓他繼續這樣痛苦地存在著……可,可婉莘難道要在這里將他直接抹滅掉麼?那豈不是……害了他兩次?”
“……這麼說,你是後悔了?”瑞碧安背靠著一柱巨大的十字架,將自己的身體掩藏起來不願被那些匍匐的靈魂看到。“曲婉莘,你和這里的我們都不一樣,這點我是早就知道的……早在山澗獨身修行時,神華師父就曾說她接受了愛麗莎女士的邀請,以神職之身加入了逆十字學院輔佐教導進階的格斗課。師父在那里收養了一個擁有魔族血統的女孩,據說是愛麗莎女士早年與魔族戰斗被俘之時意外誕生的後嗣。逆十字學院倒台後,師父徹底失聯,我多日不見消息,便通過她曾經寄來的這些信件一路找到東京,在這里碰見了我一直希望見到的師妹瑪麗亞……”
冷不丁地突然就聽到了修女自述的往事,還在傷感的曲婉莘明顯一愣:“瑞碧安姐姐……這,你願意相信婉莘剛才的話嗎?”
“瑪麗亞師妹毫不避諱自己的身份,告訴了我她那可怖的魔族父輩盡力施暴她兩個母親,最終由她們共同生育下她的事。她告訴了我其中一位她的母親妮瑞拉小姐,在學院成立前嫁入了曾一同並肩作戰的曲家,在那里又生下了一只血統注定非凡的女孩,既是她的妹妹,也是死神神嗣曲家最小的掌上明珠———”
仿佛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曲婉莘在錯愕中不斷變換著神色,努力接受著這一片片夸張的訊息:自己的身世居然要聽一個外人來講述……甚至是眼前只憑書信和口傳都能比她了解得更清楚。
我還真是……悲哀啊。
“請原諒婉莘,瑞碧安姐姐……你說的許多名字,婉莘的確有些印象,可婉莘現在……一點兒也回憶不起小時候的樣子……”
“逆十字學院亡於世界其他暗中聯合的神嗣財閥,他們不願在人魔之戰中立下汗馬功勞的愛麗莎小姐乃至與她聯合的神嗣曲家一家獨大,所以精心稠密計劃用莫須有的罪名將他們悉數扳倒———而事變其中一個最大的契機,便是他們和曲家最小的混血魅魔曲婉莘達成了協議,這才里應外合成功偷襲到了學院所有高層。”
說到這里,神色平靜的瑞碧安用誰都無法察覺的余光暗中瞄向了她正面對的少女,而後者再次完全張大了嘴巴,瞪著幾乎快要突出眼眶的美眸,就連紅潤的身體都因為過度的震驚而顫抖不止。
“你說……婉莘……背叛了家人?”
“瑪麗亞的一面之詞……當然,經過了之前她那些不打自招的話,這些謊言也不攻自破了罷。至少現在我願意相信你,雖然你的身上還有不少魔物的陋習,甚至還道不清自己的來歷……但我也算是到死見證了你們彼此反轉的恩怨。里應外合的,多半根本就是瑪麗亞她自己……她真是錯得太離譜了。”
所以瑞碧安姐姐她,自盡的時候才對我說什麼“羽化成蝶”?“蛻變”?她原來在那個時候就,想明白了這些事嗎?曲婉莘突然想起了之前在荒漠生死攸關的時候,瑞碧安自刎時衝自己簡單說出的那句禱言,又記起了在竹筏上她許諾和考驗自己鍛煉心性的事。少女不自覺地就在瑞碧安的跟前跪伏了下來,奪眶而出的眼淚止不住地滴開濃厚的黑霧,將虛無的地面浸濕。
瑞碧安姐姐也許一路上都在順理這些矛盾的信息。
她是一個如此忠誠的聖職者,卻沒有只聽瑪麗亞的一面之詞,希望通過自己的辦法證實真相。她也沒有看我是一只淫汙的魔物就不加多問直接下死罪的定論,而是在客觀的事實前還選擇教導我,教我……心行正路。
她明明自己的腦子都被那些該死的寄生蟲折騰得快要崩潰了!
她……這樣的她都還能……公正地審視這場被偽裝的陰謀……
“瑞碧安姐姐,如果你還有機會回到人間,親自面對瑪麗亞小姐……你,你會如何……”
“師妹她走了歪路,我當然就得去糾正她。我不知道她在逆十字學院滅亡的過程中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但她這些年一手建立的紐約城卻實實在在地讓世界上無數流民多了一個立足的家。我不會否認她的功績,但會去找她‘理論’個明白。”
“……呵,真像是瑞碧安姐姐說出來的話。如此,就讓婉莘幫助姐姐活過來,再走一遭人間吧。”
瑞碧安一下抬起頭,眯著眼睛打量著神色堅定起來的少女,似乎想從她的眼睛中看出些什麼。“神華師父的信中和我提過不少曲家的事,我不懷疑你有這個能力。但你不打算再多問些什麼嗎?還是說上面的,你那個神經質的乖張同伴有些等急了?”
“瑞碧安姐姐,婉莘和雪莉並不是一路人。她……雖然確是在暗中刺激了婉莘擺脫奴隸身份重拾自由,但婉莘不認同她過於乖張惡劣的秉性。”曲婉莘揚飄起手中的引魂燈籠,和修女一同看著它延伸向無邊際的黑暗,照出了一條仿佛是通往天際的幽幽黯道。“跟著燈籠走,瑞碧安姐姐就能回到自己的身體中。只是婉莘資質愚鈍,還沒法使姐姐這樣的神嗣完全重獲新生,姐姐會像植物人那樣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僅留下清醒的意識繼續靜養生息,再找機會慢慢恢復……即使是這樣,瑞碧安姐姐也選擇相信婉莘嗎?”
面色平靜的修女沒有半點兒猶豫地點點頭,又瞄了幾眼身後黑霧中望眼欲穿的其他幽靈魂魄:“我必須說,這是一場令我感到驚心動魄的履歷。雖然就此長眠的確算得上是一種解脫,但只要給我還世的機會,無論多少次我的選擇都不會改變:瑪麗亞的曲路,銀匙的抱負,紅塵教會一眾志士的夙願,我都希望回去一一糾正,一一實現。當然現在還有……對你的承諾。”
四目相對,十指相扣。看著熾熱似火,潔聖如雪的瑞碧安,曲婉莘真摯又重重地點了兩下頭:“上去後,婉莘會用自己的方法將雪莉安頓好,不再給她任何瞎鬧騰的機會,到時候婉莘再向瑞碧安姐姐請教婉莘的往事。等咱們完全弄清需要了解的一切來龍去脈後,婉莘會直接和姐姐溝通商量接下來的計劃……謝謝瑞碧安姐姐對婉莘的信任。”
“呵,如果世上所有的魔物都和你一樣……不,‘魔物’這詞用來形容你,已經有些不恰當了。我應該像那些故事中的人一樣,喚你為神麼?”
“瑞碧安姐姐覺得怎麼好叫便怎麼稱呼婉莘,婉莘日後還得要姐姐多多傳授正身清思的方法呢。”
“噗嗤,教一只魅魔正身清思……還真是比揮劍除魔難上百倍的工作啊。”溫柔地抱住了懷中那依偎靜息的霧團,看起來終於舒心了的修女轉過身,最後看了看幽幽濃霧下,那一雙雙綠火點點,充滿羨慕甚至嫉妒的眼光,縱身踏步跟上了引魂燈籠,很快便在幽光的引領下消失不見。
……
“不光得到了瑞碧安姐姐的理解,甚至還保留了埃莫頓這孩子的靈魂,令他能繼續以‘人’的意識存活下來。真是太好了,皆大歡喜的結局呢———”看著沐浴在引魂燈籠幽綠光環間逐漸離散的兩個魂魄,同樣舒展了眉頭的曲婉莘終於露出了釋懷又自豪的甜甜笑容。她雙手合十衝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微微揖禮,然後直起後背坐到了已漂浮在半空中的鐮柄上,轉向了那幾個還在一邊坐立不安的亡靈,而臉色慘白的男人們猛然發現,少女方才溫柔的恬笑已經配合著她翹起的二郎腿變成了眯眼勾嘴再無半點兒善意的陰笑。“那麼現在,該處理處理亡域的‘家事’了~”
“……請您原諒我剛才的無禮,曲婉莘大人!”刀疤臉噗通一聲率先跪伏了下來,趴在地上衝著懸坐於鐮柄上的少女不停地磕頭。“之前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明明已經早該對這種活人的事兒不惦記了,但看到您那副樣子……就,就突然氣血上頭,不管不顧地就把您給……”
曲婉莘稍稍前傾幾寸身子,用手托著下巴衝著恐慌的男人邪魅一笑:“哎呀,婉莘可沒怪你這個哦~畢竟要是你能硬挺過魅魔的蠱惑。那才打擊婉莘的自尊心呢。”
“———唉?”
“不過婉莘要糾正先生你剛才的話哦:明明之前透過燈籠投影的畫面,你對婉莘和瑞碧安姐姐交融的現場直播可是吼得震耳欲聾,比親臨足球場加油的球迷還歇斯底里。唔~這也算是‘早就不惦記了’嘛?”
剛松了口氣的刀疤臉又是渾身一陣哆嗦,沙啞的嗓音連說話都開始不利索了起來:“呃這……曲婉莘大人,我那是隨波逐流,隨波逐流啊!”
啪嗒~
光潔的足掌搭在了男人的腦袋上,居高臨下的曲婉莘保持著托腮翹腿的姿勢,玩味地用腳丫勾刮了兩下他的後腦勺,臉上的笑意仍未褪去:“隨波逐流呀,看來先生一點兒也沒因為環境的改變而變化自己的個性———您生前強暴了5名幼童而接受審判時,狡辯的也是‘隨波逐流’這四個字吧?”
“噫!曲婉莘大人,我我我……”
“沒關系的哦~既然先生無論在上面還是下面都這般渴望侵犯他人,婉莘成人之美,就讓先生再好好舒服一番吧~”
根本就容不得男人再行爭辯,在幽光中笑容愈發嫵媚卻詭異的少女就用腳趾夾住了他的下巴,順勢朝著自己一勾便將其拽到了跟前。玉潔的小腿掛著幾抹剛剛干澀的汗漬,延申向大腿間的嬌縫尚未褪去那幾滴淫靡的晶瑩,舉棋不定的男人甚至都還來不及張嘴呼喊,便被少女這健康肌色的誘惑腿根猛地夾住了脖頸,腦袋悶進兩道馬甲线間的腹肉親上了那如花般水靈剔透的嬌嫩。
噗嘰!~
“咕噢噢!……咳咕……”
踉蹌的怨靈發出一聲含糊的嗚喘,整個身體都仰面倒在了地上,而完全壓住他的曲婉莘則滿足地哼吟著,腰腹發力仿佛將自己的花口當成了努力擦拭的抹布,在男人的嘴前夯實有力地反復磨碾起來。引魂燈籠散發的幽光照亮了少女起伏聳動的嬌乳,將粉嫩的玉珠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幽綠,她毫無贅肉的美軀抵住掙扎的男人不讓動彈,肩胛骨宛若定身的拘魂枷那樣牢牢地鑲死了鬼魂的衣角,仰躺側偏的臉頰剛好抵在對方那混沌卻脹大勃起的巨根邊,紅唇白齒悄然大開,想也不想便輕松地將整個肉棒含入口中,配合著下身的研磨一同吮吸口交起來。這極其香艷的女上位姿勢使得曲婉莘仿佛一床輕柔又無法掙脫的棉被,在視覺效果拉滿的同時又將自己最嬌柔可人的部位完美地盡皆讓男人肆意享受,而且還不需要他費力做什麼活塞運動———
雖然她身下的鬼魂壓根就沒有享受的模樣。
“咕呃呃……呃呃……呃啊啊……”
伴隨著一聲又一聲詭異痛苦的呻吟,兩簇更為精純的霧團從男人的口鼻跟分身間涌出,並一點兒沒有逸散地悉數被少女上下的嬌口滿滿吸收,就好像她根本就不是在做愛,而是在萃取靈魂的精力一樣。但淒慘的男人還沒哼叫兩聲,他胡亂揮舞的手就被曲婉莘一下拽住,少女緋紅的臉頰沉醉地品嘗著靈體形態的巨根,又強勢地拉動對方哆嗦的手臂用力攀上自己抖動的酥乳,緊夾的大腿更加賣力地鎖死幾乎要被夾斷的脖頸,逼迫著男人探舌動嘴地浸沒入自己的粘艷肉穴,用那盡皆欲火的濕滑軟腔看似春潮驚艷卻如催命勾鐮那般榨取吮吸起來。
“咕……呃咕……呃……”
“呃……”
蜂腰扭捏,香肩微抖,半分鍾的時間如晃眼一眸,對強逼交歡的鬼魂而言卻是坐如針氈。一眾在黑霧中看不清面龐的幽靈悉數靜默無聲,看著被搔首弄姿的曲婉莘壓在身下的男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愈發飄渺,在最後發出了幾聲微弱力竭的嘆息後就徹底融入了四周的黑霧,再也見不到半分模樣。而已經臥伏在地上,容光煥發妖嬈嫵媚的曲婉莘則露出了意猶未盡的表情,伸手輕撫著自己潤粘的陰蒂和蜜縫,勾魂的眼睛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在陰郁的黯色中閃閃發光。
“好啦,第~二~個叔叔———在哪兒呢?”
“不……不!!”
直到少女用詭笑的聲线說完話後,另一個幽靈才猛地回過神來自己將要步入後塵,當即就尖叫著掩入濃霧想要拼命擺脫這里。但他的身形剛剛消失,纏繞在鬼鐮上的鎖鏈就在刺耳的咯吱聲響中緊隨其後,刹那變鑽入霧中,並在淒厲的慘叫聲下將鬼魂拘了回來。曲婉莘從容起身,在那些被嚇住的鬼魂注視下來到被刺破胳膊緊緊鎖住的靈體邊,用踏著霧靄的白皙腳丫頂著他宛如待宰羔羊的分身,邪魅上揚的嘴角莫名帶著幾分可愛的毛骨悚然。
咕嘰~咕嘰!
嬌柔嫩麗的紅潮艷軀緊緊壓住驚恐的魂魄,唇角晶瑩嬌穴點星,曲婉莘如法炮制地正面坐騎在男人的身上,這次卻是用真正的蜜口吸住了對方不能動彈的硬物。就像是摁住耍脾氣的寵物狗那樣,弓曲成爪的雙手陷進男人陰氣森森的胳膊,鬼魅如彌靈般俯身在他的耳畔,保持盡歡之姿卻突然壓低了聲音,冷冰冰地輕聲哼笑道:“麥覺理港的這位軍士叔叔,飛揚跋扈玩死了一城春色地兩位數的妓女,又時常拐賣當地平民窟的幼年流民,魂歸晦暗仍不忘生前艷事,到這里都威逼利誘了好幾條弱小的魂魄與你盡興。不過可惜呢,亡域之地空落無主的日子已經到頭了哦,叔叔一身罪孽甚至比方才那位更大,所以再讓你舒服地上路……果然還是有些不妥啊。”
“你,你……嗷噢噢噢噢!!!!”
面容扭曲的男人慘叫著,整個腰腹像是被拽起來了一般硬撐離了地面,被少女流淌著熱淫媚泉的濕穴咬吸著抬高,連前戲都不再進行便開始了直接又激烈的“榨精”運動。纖瘦腰肢,韻熟翹臀,即使在晦暗之地也無比激蕩的極美身體再次成為了千斤巨石,壓得剛被歷數罪責的靈魂扭曲哀嚎,根本毫無任何招架之力。大大岔開美腿的曲婉莘媚韻卻陰沉地嬉笑著,微微收張的私蜜嬌處水靈而潤滑,看起來遠遠沒有從先前那次榨取中愉悅滿足,已如待食的唇口那樣粘死了虛幻的蘑菇頭,咕嚕咕嚕帶著陣陣逸灑的霧氣以極大的力度吮吸著分身的元氣。哆嗦的鬼魂在地上不停地搖曳掙扎,透明的四肢飛快地干癟萎縮,整個身體仿佛像漏氣那般迅速枯萎凋零,唯有那根插入少女蜜口的夯實異物仍能在她小小隆起的美艷腰腹上看出些許誘惑的形狀,就像是將他渾身所有的能量都強行調遣在巨根上維持交歡的快樂一樣。
“哈……比之前的叔叔還大……呃哈……”
“真棒呢,總算是……又有幾分快樂的……哈……感覺了啊啊……”
“請叔叔……加油哦……啊哈……”
身心愉悅的媚音不絕於耳,但在這里卻成為了最恐怖的索命之聲。強上入座的曲婉莘縱欲歡吟著緊扣住鬼魂的頸脖,好像要把他和自己徹底融為一體那樣地將整個身子向他碾壓著,腔腹內那根不似亡靈的灼熱肉棒美味而甘甜,刺激得她嬌穴上敏感的神經酣暢而舒爽,好不自在通透。少女閃動著春潮之色用力夾緊著自己的大腿,飄逸的長發卻宛如吊頸的絞繩蓋住男人的腦袋,將那聲聲痛苦的呢喃盡皆悶在了自己的唇齒口鼻間。
弓身,翹臀,松弛腰腹,再重新夾緊……一連串行雲流水的高頻動作令人眼花繚亂,乍一眼看上去反倒像她才是那個真正淫虐的施暴者。而完全被曲婉莘掩埋在自己熟韻美軀下的幽靈,滿身干癟的陰晦霧氣已經辨別不出他原本的模樣,好似酒徒沉醉不知歸路,煙槍迷情不思回頭,靈體存留的能量在快速的交換中盡皆被吸噬殆盡。泛濫成災的澄澈愛液順著少女支起的大腿涓流而下,淫靡灼燒的熱泉仿佛將死寂的霧靄都吹散融化,不知不覺身下又空無一物,伏地仰頭的曲婉莘露出了戀戀不舍的神色,從她單方面的火熱纏綿中回神站起,對著那些親眼目睹她吸收靈魂過程的幽暗晦眼們大叉著柔淫的花口,余溫未消地用手愛撫輕摸了兩下,動情的深黑雙瞳再度化作了媚劣的粉色。
“果然還是在上面吃活人的精液比較好……這里的靈魂幾下就榨完了,癮都過不上,甚至連癢爽的感覺都才剛開始就又結束了呢———”
“哎呀?一個個都藏霧里做什麼?之前看小黑當眾放電影時不都還興起了賭賽游戲麼?現在婉莘就在大伙面前哦,怎麼近在咫尺的淫體蜜穴反倒提不起你們的興趣啦?”
玉肌如雪一覽無余,曲婉莘好像一點兒沒有廉恥之心,玩味之色盡是諷刺之味。不少悄然抹入陰影的靈魂已經開始偷偷回避,但他們無一不是片刻之間又驚慌低鳴著重新來到了少女身邊,只因層層濃霧後不知何時已經攔起了和她剛才追捕鬼魂回來同樣的陰冷鎖鏈,堵住了所有他們可以離開的路。
“那麼,第三位叔叔請自家上來吧~總不至於次次都要婉莘下來找魂吧?”笑吟吟的少女一手揉捏住自己的嬌乳緩緩搓揉,一手按住小小凸起的陰蒂慢慢撥弄,衝著眼前的鬼火們踏出一步。盡管她現在的模樣騷淫放蕩,卻惹得一眾幽靈悉數後退了好幾步,只有那個被指定的模糊男魂哆嗦猶豫了片刻,抗拒地朝著她挪動了一點距離,如果還能有活者的表現,他現在一定是大汗淋漓,身顫不已。
“曲婉莘……大人……”
“悉尼的布利爾先生,作為城內巡邏隊的一區隊長。為了城市一角的光鮮亮麗,對參與從事基建和基層工作的流民勞工多施暴虐行為,視他們為牲畜,連續數年讓自己巡視的城區評為驚艷麗區,可沿郊的貧民卻是天怒人怨,無力反抗,甚至害得不少人被迫離開城市,重新回到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荒原———”
白皙的身體還掛著幾抹誘澀的香汗,大腿內側粘稠的陰液甚至還在緩緩溢流,曲婉莘卻突然收斂了輕佻的笑意一本正經地念出了仿佛是判官才念叨的台詞,不免顯得詭異無比。也許是不願少女繼續這樣大肆宣傳自己生前的事跡,臉色慘白的男人咬著牙抬起頭,鼓起勇氣用力打斷道:“別再說了!我……知道我會面對些什麼,要來就來吧!老實說我還隱約記得自己活著的時候……一直都挺想來紐卡斯爾享受一下那只著名的肉便器魅魔的服務……呵,現在用這種方式被你榨死,倒也算是了完一樁心願!”
曲婉莘聽著愣了一下,接著捂嘴噗哧一聲就笑了起來,甚至都沒發現自己的手指還掛著小穴上剛溢出的淫水。少女剛才陰冷的神色轉瞬之間已是煙消雲散,就像是表演出來的一樣:“呵哈哈哈!這,婉莘倒是沒想到你會這麼說呐。那麼,想要了完心願的布利爾先生,之前被婉莘控制著歡快了這麼久……嗯,感覺如何呢?實話實說哦。”
男人扭頭張望了一下身後依舊不敢靠近的其他鬼魂,做了一個咽口水的動作:“還……不錯。雖然身子冰冷難受,但和你做事……卻難得感到了一點兒熟悉的快……”
“那,叔叔想留下來繼續體驗這份快樂嗎?不像前兩位叔叔那樣魂飛魄散,真正地‘活著’哦。”
名叫布利爾的鬼魂差異地抬起頭,卻正好對上了曲婉莘那張靈動美艷的面龐,一時間搞不懂她到底在做什麼。
“你……”
“你也看到了吧叔叔:這片晦暗之地收容的都是你們這些生前心有所念的靈魂。也許一些更早來這兒的家伙也告訴過你,這里已經許久無人打理,只留下你們這些孤魂野鬼無處安身……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有一個女孩機緣巧合重新獲得了進入亡域的能力,並且她打算繼續替這里的前任主人管理這片土地———叔叔有罪不假,但現在這世道,城市中又有哪人會把流民當人看呢?叔叔生前有些手段治理城市秩序,若是不願就此拂去意識魂散歸根,可願意接受婉莘的任命,幫婉莘管理這亡域的秩序呢?”
寒霧漫漫,寂靜聆息,也許是少女這突如其來的提議太過令人震驚,不光是等待被榨取生命的布利爾目瞪口呆,就連其他陰影中的鬼魂們也都被震驚得鴉雀無聲。困惑的男人瞪大了毫無生氣的眼睛,看著跟前保持著微笑的曲婉莘,發現她的笑容已經恢復了如沐春風暖似朝陽的模樣,再不見半點兒陰厲之色。
“干嘛這麼看著婉莘呢?亡域無主管理,游魂不能離散常年在這里忍受陰寒疾苦,現在婉莘希望重新建立此地的秩序———作為對大家支持的承諾,婉莘允許多勞能者重回陽間,就像先前的瑞碧安姐姐一樣。”盤旋環繞的黑霧順著曲婉莘的腰臀身臂纏繞而上,而她剛才那看似隨意的一段話卻在霧靄的映射下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自她小巧的朱唇前迸發化實,最後像烙鐵刻章那樣將飄渺的霧氣打上了清晰的文字花紋。恰如神話中的奇幻場景一樣,那團被刻上契約般文字的黑霧逐漸化作一張散發著古老氣息的白皮紙,被一排紋螺奇特的鉚釘扎在了臨近的十字柱上,隨即便在它周圍生成了一團和引魂燈籠一樣的幽綠鬼火,讓每個見此景象的靈魂都能清晰看見字跡的全貌。
“契約由此而成。擁有執念心不死的大家,好好安頓身邊可以團結的靈魂,每段時間表現好的人,便能獲得幫忙管理其他魂魄的靈力,還能……得到婉莘如現世那樣傾心侍奉的機會。待到最能者得到婉莘的認同後,即將他如瑞碧安姐姐那樣送回陽間,給他第二次人生。”曲婉莘背著手笑吟吟地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那些泛著綠光情緒百變的眼睛,伸手點向還在地上愣神的布利爾的眉心,汙穢虛幻的靈魂立刻就像她一樣變得如活人般有了實體和血色。呆若木雞的男人看著自己重新有了肉感的手掌,不可置信地相互按壓幾下,抬頭卻又是被一堵散發著誘人氣息的水靈褶皺肉縫占據了全部的視野———
“咕嗚??!!!”
“呃……啊啊……”
抿緊的小唇向著一側微吐著勾魂的翹舌,用手摁住男人後頸的曲婉莘酥麻地喘息著,春色滿面地看著他已經和常人無異的腦袋悶在自己緊夾的玉腿下,舒爽地感受著有溫度的舌頭舔舐蜜穴的刺激,“咕嘰”兩聲又在小小的顫抖中被舔出了好幾簇晶亮的淫液。少女又將緋紅的臉頰抬起來,滿意地看著那些陰影中的鬼眼盡皆從意外變成了渴望的貪婪,衝著大片的霧靄一邊被布利爾刮舔著下身,一邊拋去了幾個攝人心魄的媚眼。
“聽話的叔叔,就是這樣的哦~呵哈……婉莘給予叔叔控制其他靈魂的能力,作為第一個婉莘的侍衛,布利爾叔叔悉心管理亡域一月,如若可以將此地的魂魄約束到井井有條,婉莘就送你回到悉尼,帶著你不願消散的執念重新開始人生———比起終年禁囚在這死寂之地,或是徹底魂飛魄散,叔叔願意用虔誠的意志為自己爭取重生的機會嗎?”
如夢初醒的男人趕緊從少女的濕穴前抬起頭,忙不失迭地連聲道:“願意!我願意!曲婉莘大人真是位……比起最離奇的神話故事還要開明和善解人意的死神!我,我真是三生有幸,能再有這種機會———”
“可是布利爾叔叔,咱們可先約定好哦:如果讓婉莘在上面瞧見了你濫用職權欺負其他靈魂,或是生了異心想要搞小動作……”
布利爾沒等酥聲輕笑的曲婉莘說完就急不可耐地打斷了她的話:“不會的不會的!我一定傾盡自己生前一切學到的管理手段,將曲婉莘大人的……冥府!冥府打造得和悉尼一樣井然有序,絕對不會有什麼歪心思!”
“如果我也有機會可以重返人間,我也願意聽從曲婉莘大人的安排,支持大人的決定!”
“總比直接消失了好……我一樣支持曲婉莘大人!”
“她還可以給我們這樣的家伙服務,好……好啊!曲婉莘大人萬歲!”
霧靄中的聲音都是一般沙啞,但隨著幾個不同方向的牽頭聲響起後,越來越多的靈魂都從繚繞黑煙中顯出了陣形。一道道黑色的身影開始在叉腰挺胸,完全沒有遮擋自己軀體的少女跟前慢慢跪下,一同開始跟著喊起了帶著色欲的奇怪口號。而作為一切變故的始作俑者,曲婉莘笑得倒是最誠摯開心的那個,一邊紅腆著艷美的面頰,一邊將她那把巨大的鐮刀豎立直放,簡直就是將鐮柄當成了鋼管舞的道具那般抬起一條白皙的大腿。曲线完美的膝踝鈎住黑亮的鐮柄,被拉伸繃出o型的粉嫩褶皺可以清晰地看到內層還在溢水的香肉,隨著她標准又勾魂的劈腿動作慢慢壓向鐮柄,宛如塗墨水一般在柄柱上用那水桃似的嫩縫劃出了足以讓人熱血沸騰的淫线。
“———那樣最好哦~大家真是,非常可靠呢。以後婉莘會經常來這邊‘酬勞’大家的❤,可都要好好表~現~哦~”
……
(之前在上面,不還是羞惱得想把這些看光你的靈魂千刀萬剮麼?這會兒倒是幾乎快把我都演進去了)
沙啞狂熱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而正扭捏做出誘人動作的曲婉莘卻在心底聽到了令她咯噔一緊的聲音。少女不由得輕輕感嘆: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鍛煉得,可以心中恨得牙癢,面皮上卻依然是放浪享受的模樣了?
(小黑……你這家伙故意讓婉莘被看光,這筆帳婉莘可還記著呢)
(呼~所以干脆就赤身裸體地在亡域示人就是你選擇的應變方式?你還是真是和你家人完全不一樣)
(你怎麼和雪莉一樣?難道爸爸以前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麼,為什麼看起來都和他有些聯系的人盡是些陰陽怪氣的家伙?)
(你說上代“死神”……呵,看來你還一點兒不適應這個新身份呢)
———怎麼可能就這麼順理成章地接受適應了啊。
但說起來,你們壓根也就沒給我適應的時間。
啊啊……現在還真是,比在紐卡斯爾當肉便器的時候……要頭疼太多了啊……
這只更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大靈獸,只要不是什麼大事,它想看我出糗……就隨它看吧。畢竟它不像是什麼,只要我打破砂鍋問到底就會老實交代一切往事的家伙。
呵……即使自由了也依然有這麼多飽眼福的看客,我還真是個和淫孽攀上緣分的罪惡之身呢———
“得跟著瑞碧安姐姐回去了,現實里可還有一大堆事等著婉莘去做呢……”鏗鏘有力地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曲婉莘托起雙手,那盞幽綠的引魂燈籠再次出現在了她的掌心之中。“時間緊迫,婉莘不能在亡域繼續給大伙飽眼福啦。不過回頭倒是還有一場供大伙欣賞的調教戲。你們要是想看,就好好聽布利爾叔叔的話,有序地呆在燈籠身邊哦———”
“是時候回去,給雪莉這老是自作主張又從不提前打招呼的屑家伙,一點點魅魔式的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