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潑的暴雨從昏暗的暮色中傾瀉而下,似是連天都在因此世的墮淫崩壞而哭泣。
“哈……呼哈……”
黯幕穹影,磅礴黑雨;汙濁泥濘,無際枯林。在這萬物都融入混沌的無光世界中,唯有那喘息呢喃,蹣跚前行的倩影是一抹顯眼的純白。
成片的雨滴滾落在瑞碧安那一絲不掛又遍布淤青的熟韻軀體上,從她濕透的散發間不斷積攢成串的水滴,又從她翹挺的傲乳與臀縫,哆嗦的腋下和後膝蓋中擠兌而出。唇齒戰栗,眯眼蹙鼻;玉珠溢乳,蜜穴痙麓,上下敏感點都在發瘋了一般自我刺激的修女就這樣雙手抓著她那把微泛銀光的寬劍,一鋤一撐踉踉蹌蹌地在髒臭的泥濘雨夜中前行著。
嘶~嘶嘶~
一腳踏進能淹沒大半小腿的泥潭,卻馬上就聽到了一陣如蛇吐信子般的詭異嘶叫,昏霍的瑞碧安面色一變,在腿上傳來絞緊的感覺前就提劍猛地刺向了看不見的汙穢深處。沉悶的剁肉聲當即阻斷了突兀的詭叫,緊接著就是一長根抽搐的肉條從泥濘中冒竄而出,噴著粘稠的汙垢癱在泥水間不停地蠕動痙攣,然後便被它身上的銀劍灼燒淨化,變成一灘和雨水同色的汙黑消失不見。
“嘶!~~吼嘶~吱嘶嘶~!!!~~~”
單手撐劍捂住小腹的瑞碧安抬起頭,卻發現詭異的嘶叫已然從四面八方卷席而來:比昏暗的景象更加深邃的陰影從霧靄中浮現,強烈的腥氣撲鼻而來令人干嘔窒息,而隨著這氣味一同出現的則是無數條從那巨大異體身上伸長盤旋的節節肉觸。鋪天蓋地的觸手甚至隔斷了大半落下的雨水,將修女在前後左右織起了一張張盤根錯節的肉須蛛網,顯然是要將眼前這團已經疲憊不堪的美肉吞噬殆盡。
“哈……呼,哈……”
就在修女喘息之際兩截臨近的肉須率先發起了鞭撻的攻擊,前後甩動充滿韌性的肉鞭夾擊仗劍的修女。瑞碧安橫劍弓身,甩著完全裸露的傲乳扭開了觸手的掃擊,同時揮劍將眼前的觸手一分為二,令它步了先前偷襲腳踝觸手的後塵。然而緊接著,更多的觸手就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接踵而至,朝著左扭右閃的瑞碧安凶狠襲來,根本不給她留下喘氣的余地。
啪!啪啪!~
“咕呃……”
連續剁下了十幾條飛襲的肉須,精疲力竭的瑞碧安終究沒能再閃開一條從後腰扇來的觸手,在痛叫中被狠狠挑飛向了天空。幾十條觸手一擁而上,瞬間就纏上了她戰栗的胳膊和大腿,盤住了她扭曲的蜂腰跟脖頸,又將肉碩的巨乳擰成幾段擠凸起紅熟的乳暈乳頭,同時抵住了她混雜著雨水汗漬的粘稠蜜口,虎視眈眈地窺伺著聖潔的肉道。
“呃!~嗚啊啊……嗯呃呃……”像是在慶祝勝利那樣,觸手們一鞭又一鞭地狠抽在瑞碧安被張扯成大字型的肉艷軀體上,扇出一幕又一幕飛濺的水花,也在白皙又淤青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新烙的紅痕。盡顯憊態的修女緊膠著唇齒嗚聲哀鳴,卻再也沒力氣反抗掙脫———她隱約記得自己已經砍殺了幾百只這樣如小樓般大小的怪物,但這片似是無邊無際的死寂森林依舊望不到盡頭,也沒有任何可以辨別方向的標識。
“咕嗚嗚……呃啊~嗯咕……呃呃咕……”
無助又無力的喘息間,粘滑粗糙的觸手一圈圈地將虛弱的修女作繭而縛,使她看上去猶如置身於繁茂的樹根之中。無數的肉須飢渴地游走於修女曼妙典雅的身軀間,一根接一根地鑽入她想並攏卻並不上的嬌嫩與菊穴,又絞住了乳峰上那兩顆成熟飽滿的紅色葡萄。“咕嘰咕嘰”的淫靡聲響很快就蓋過了瑞碧安有氣無力的累嬌呻吟,溫潤的膣腔逐漸被蠻橫的觸手抽插紅腫,噴出絕頂的淫汁,擠壓到幾乎破開的奶頭也被細小的軟須攪入,在摩擦中挖掘著從乳孔內溢出的香艷甘泉。
“呃呃~齁嗯呃……嗚齁齁……噫噫呃呃呃~~~……”
“噫噫齁!~呃啊啊咕……呃齁!~呃齁齁……嗯啊啊呃呃呃!~~~”
瑞碧安那晦暗又壓抑不住情欲的叫聲就像是指揮肉須交配的廣播,刺激著它們得寸進尺愈發激烈乖張。更多的觸手攀上修女的雙臂,鑽向她的手心扳開手指賣力摩擦,很快就並噴出腥咸的濃熱;繃緊的肉須一圈圈盤住她的抽搐雙腿,帶著螺紋延申蔓延至腳心,從她擰摳的腳趾間穿過,肆意蹭弄她的腳背跟腳踝,將更多媚情的漿液塗遍整個下肢,直到腿根和馬甲线間不斷哆嗦的小腹,幾乎令下體的每寸肌膚都浸泡在媚液中接受觸手的揉擰……當然,爭先恐後觸腕占據最多的位置還是那已經被拉成麻花狀的傲乳,以及潮熱盆骨下的幾個緊致肉洞。一波又一波夯實的渾濁夾雜著高潮的淫水從被堵到嚴絲合縫的穴口不斷擠出,被頂至隆起的小肚渾圓鼓脹,就像是已經吹大到極限的氣球,幾段觸手在上面玩弄般地吸拽住了鼓起的肚臍,配合著腹下蠕動的肉痕甩身鞭撻表皮的嫩肉。
“咕嗚嗚……噫呃嗚嗚……嗚……咕……”
“呃嗚~呃嗚……咕……哈咕……”
“呃……咕……”
嘩啦啦的大雨依舊傾瀉不停,被觸手團揉攪在空中的瑞碧安已是雙目死灰,瞳孔渙散。痙攣的身軀帶動了亂甩的巨乳噗呲連聲地滋射出崩壞的奶汁,絕頂的淫水被觸手倒灌回腔腹,又和下一股迸發的潮汁糅雜在一起被翻攪摳出,連續幾天不吃不喝,硬拖著身體斬殺了上百只巨大的觸手魔物,身心俱疲的修女終於在這只魔物前失去了反抗和招架的能力,被它灌插了渾身所有能進入的穴洞,僵在空中逐漸喪失了意識。當最後一直被她緊緊握住的銀劍“咯噔”一聲脫手掉在了淤泥中,絞懸的觸手搖晃著勝利的身軀將幾近昏死的瑞碧安拽拖向了它們的本體———巨大的混沌肉塊張開了不知算不算是嘴的腔肉,慢慢將修女整個身體連同那些觸手一道吞咽下肚。晦暗的天地隨著瑞碧安身體的消失也重新變得黯滅無光,再無任何渲染黑暗的星點拼死閃爍。
……
“呃咳咳咳!!!~呃呃咳咳咳!!!~~咕呃呃……嗚齁呃呃咳咳咳咳!!!~~~~~”
隨著一陣急促又嬌啜的咳嗽聲,瑞碧安猛地捂住喉嚨癱平身體,雙腿緊夾傲乳亂甩,就這樣躺在地上浪叫著高潮起來。面色漲紅的修女不停地在地上打滾淫叫,兩簇香艷的乳汁隨著晃動的奶頭四散飛濺,鼓圈成柱形的嬌嫩完全閉合不上,咕嚕咕嚕地直往外噴吐著絕頂的淫水。一連好幾分鍾,崩壞淫亂的瑞碧安已經泄出了大量下賤淫靡的性液,這才慢慢從絕頂中平復,進而恍惚地支撐起了崩壞的身體。
“呼……哈……”
四周混沌的雨夜森林和猙獰的怪物已經消失不見,現在的瑞碧安正處在一座狹小殘破的屋子內。簡陋的木椅拼成幾排,一座簡單的雜貨架上放著一節繩索和一張粗糙的抹布,木椅前是一座小小的講台,台上則放著那把她先前遺失的銀劍,散發著作為唯一光源的淡淡柔光,勉強照亮了整間顯然是教堂打扮的小屋。
意識到了什麼的瑞碧安慢慢扶著木梁起身,隨手拾起旁邊的抹布將新溢出來弄髒身體的性液擦拭干淨。她休息片刻,待到腿腳重新適應了抬放動作後便走到講台前,借著銀光看向台面:60道短窄卻清晰的劃痕規則地從左上角排列下來,而那齒口和劍尖正好吻合,顯然就是被這銀劍刻印出來的。
那麼現在,就是她第61次出現在這座小教堂里了。換句話說———她已經被魔物徹底殺死了60次。
瑞碧安靜靜地用手拂過那些劃痕,始終沒有動嘴說話。她默默拿起了銀劍,又在最下端的劃痕上用力補下了一道新鮮的印記,然後便來到雜貨櫃前,將那截草繩匆匆綁在了自己赤露的傲乳和粘滑的小腹下。勉強遮蓋住不能公然顯露的性器官後,深呼吸幾下的修女就踏步來到正對講台的大門前,握好銀劍推開門走了出去———
高山流水,澗溪石亭,只是這山水盡是昏暗的烏黑之色,這溪亭也似籠罩在幽霧中朦朧而不切實際。走出教堂的瑞碧安就這麼置身在下一幅晦暗的景色中,抬頭便是一只只蹣跚在汙穢石路上的模糊身影。那些搖晃的影子通體發黑,卻和她的身形一般無二,扭曲變形的臉已完全不能分辨容貌,赤露的身體滴落著腐朽的死氣,唯一不同的只是它們口中垂出的如同觸手一般的長長舌頭,幾乎掠過了整個身體一直拖拽到地上。
“嘶~咯咯嘶~咯咯咯!~”
恐怖駭人的詭叫相繼響起,而面對著這些就仿佛是異變自己一樣的新魔物,瑞碧安的臉上只是浮現出了一瞬間的錯愕後,就沉下臉來緊緊端握住了手中的銀劍。“咔擦”一聲響,當先撲來的黑影被她攔腰斬斷,但這一擊也使得其他怪叫的魔物被徹底惹惱,它們甩動著腐潰的身軀尖叫躍起,朝著這片山水間唯一這抹純白之色奮力襲來,不管不顧的樣子仿佛餓了數日的豺狼虎豹。
突然就開始了生死搏斗,拔腿躲閃的修女繞過了一棵棵黝黑的枯木,踩過了一端端腥臭的溪流。她從山底游擊到山頂,再繞過那破敗的石亭又戰到山底,一具又一具的魔物被她殺死倒地,卻有更多的魔物上千填補它們剛剛被清理出的漏洞。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用盡的時候。
也許是幾小時,也許是半日一日。總之,當渾身重新變得烏青狼狽的修女搖曳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一頭栽倒在黑溪流邊時,她手中的銀劍也因突然的松懈沒有握住,滑向了溪流內,被水衝走消失不見。
“咕……呃嗯!~啊啊……”
兩只迫不及待撲將上來的黑影一把抓住了她微微發顫的腰臀,瑞碧安發出了幾聲無力的喘息,被蠻橫地在石子路上拖拽了好幾米,噗通一聲又砸在了一棵大枯木前。沒等抽搐的修女從地上爬起來,她的四肢就被不同的黑影牢牢捉住,猛地反拽固定在了碩大的枯木上動彈不得,向前挺起的上身襯托著劇烈搖晃的玉乳,收腹前傾的嬌嫩也因雙腿被扳開到極限而張開了水靈的簾洞口,正對著那些詭叫連聲的駭人魔物。
一聲悶響,黑影以修女同樣的出腿招數狠狠踢中了她滿是汗漬的肚腹,瑞碧安鼓脹著眼睛嗚哇一聲干嘔,渾身都因這一踹痙攣抽搐,陰唇外翻的小穴被那下激凸的刺激逗弄得猛一收縮,當即就擠兌出了好幾抹羞澀的晶瑩。容不得她反抗,兩根粗長垂地的觸舌便凶狠地竄入其中,毫無前戲地一挺一挺向前用力拱動,布滿菌絲的模糊臉龐用力頂開修女的內腿根,轉動的唇嘴仿佛也雜糅成了雄性生殖器般的形狀,呈現出莫名的詭異與粗壯,帶動口腔內長長的觸舌一下一下,在抽搐的曼妙女體下肆意舔舐抽插,將她的小腹頂出一個又一個痙攣的凸起。
“呃呃!~~~齁嗚嗚!!!~~~啊嗯……咕齁呃呃呃!!!~~~”
“哈齁嗚嗚……呃啊啊……嗯齁!!~~呃呃齁齁齁!!~~~~”
越來越多的黑影圍堵上來,甩動的觸手舌如藤鞭一樣擊打在美艷的軀體上。抽搐扭動的瑞碧安被這粗糙而脹硬的異物頂得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無助地扭動自己韻味十足的腰肢試圖擺脫黑影的禁錮,但迎接她的卻只能是更加烈猛強悍的暴肏與折磨。又是兩只黑影抬起了觸舌,延伸出的肉須盤旋捆住了修女晃動的傲乳,將它們卷成幾段葫蘆狀後變用粗糙的觸尖在粉透的奶頭上飛快地摸索摩擦,用持續不斷的感官刺激卸去她本就不多的反抗氣力。沒過一會兒,大概是已經按耐不住燃燒的欲火,竄動的觸舌猛地刺入了已經開始溢流奶汁的腫脹乳孔,以最直接的方式開始鑽入內乳享用那醇芳的乳液。
“噫啊啊啊!!~~~咕齁……咕嗚嗚嗚!!!~~~齁……咕齁……”
哀聲悲叫的瑞碧安甚至還沒發泄完胸前的疼痛,她的嘴也被幾根觸舌直直捅入。打進喉嚨的肉須不斷凸出了它的外壁,就好像是一連串雞蛋大小的球體在唾液液的幫助下滋潤逗弄她的溫熱膣腔,進而從插向胃部的出口涌出,在她的內髒中扎根。每一顆卵通過的同時又將觸手頂脹起來,肉須間的溝壑與凸起還將整個喉嚨支撐向上,使得瑞碧安被迫高昂著頭,蠕動的喉嚨呈現出了一顆顆清晰的輪廓。清晰的凸起沿著食道不斷向下,悉數停留在胃部,甚至她都已經能清晰地感覺到沉甸脹痛,當然與之相伴隨的,還有已經化為快感的乳交、下穴、菊穴的濫交。能被占據的洞口都被侵占了大半,瘋狂的進攻使得失去力量的修女沒過多久就似被融化了大腦那般痴癲淫笑起來。
“齁哈……呃,呃哈哈……咕齁……哈哈齁……”
“哈哈……呃哈~呃哈哈……齁齁哈……齁哈哈……”
崩壞痴傻的笑聲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當那粗壯枯木下的其他魔物搖曳的身體相繼離開時,只剩下了最後幾個黑影還逗留在次。瑞碧安的膚色已和那些影子無二,幾乎被戳破的性器官滴答著先前在魔物上見過的腐水微微搖晃收張著,長長的觸舌從她帶著詭異笑容的口腔中伸出,歡快地拖拽著在空中四下甩動———那些黑影就是她此刻腐化的模樣,這成片的魔物都是完全惡墮後的她。
而這片山澗溪水,也是她曾經遵照師父的旨意獨身修煉的地方。
從一開始走進這里露出錯愕表情的那一刻,瑞碧安應該就已經發現了這一切。然而她沒有張口感嘆或是尖叫失常,仍是如前往一樣揮劍除魔……雖然亦和前往一樣逃脫不了腐敗死亡的命運。
很快,徹底不能恢復的修女再睜眼時,又回到了先前所在的小教堂內。依舊維持著那般痴笑的瑞碧安還似先前那般晃動腦袋,甩著不存在的觸舌滑稽地在地上滾趴了好一陣,又接連潮吹了幾下後才逐漸奪回了正常的意識,重新平復下來。
“哈……咕哈……呵哈……”
踉踉蹌蹌的瑞碧安一邊劇烈地喘著氣,一邊扶著木梁來到講台邊,淚眼朦朧地看向了那些台角上的劍痕。
61刀。
似是松了口氣那樣,放松下來的修女摸了摸額頭細密的汗漬,虛脫地一下跌坐在講台上,不同於之前面對的魔物,這次和她同樣的影子顯然帶來了更加絕望的精神刺激。並攏的大腿間,粘滑的粉透蜜口還在余韻未盡地滴落著羞澀的淫液,碩大的傲乳間,激凸的乳頭也同樣還在陣陣刺痛地向外擠兌著害臊的奶汁。不由自主蜷曲起大腿的瑞碧安用手臂環抱住了膝蓋,緊貼著牆角將頭埋進了大腿,佝僂著背輕輕哆嗦起來。
兩行晶瑩的熱淚順著她紅潮又顫抖的臉頰滑落,趟過下巴滴落在被緊壓的乳房上,但她依舊竭力沒有發出啜泣的聲音,只是獨自一人這般抱腿靜靜流淚。也許她是在想這間教堂存在的意義,或是在糾結先前那無間煉獄的恐怖,亦或是在思考為什麼她一次次走出去最後都會是死後回到這里……
“嗚……咕……咕哈!”
然而也就不到兩三分鍾的時間,雙眼泛紅的修女突然就伸展身體重新站了起來。她咬牙拂去了臉頰上的淚痕,抽了抽嘴唇卻終究沒呢喃出什麼話來,然後走到講台邊再度拿起了銀劍,又用它緊貼著刻下了第62刀。深呼吸了幾下,好像已經調整好狀態的瑞碧安又步伐穩健地來到雜貨架前用繩子遮綁住自己的私處,第62次推開了那教堂的大門,一步步地昂首走了出去———
每一次離開教堂,瑞碧安都會發現一片新的昏暗之地。
即使它們的共同點完全無差:唯一的黑色調,死寂的景象,以及不一樣的詭怪魔物。
在一片布滿蛛網的洞穴中,無數足肢粗過瑞碧安小手腕的詭異巨蛛攀上她的身體,將她纏成了蛹狀,只留下了大開的花核不斷衝里面產卵注苗。
在一片腥臭的沼澤中,形若螞蟥卻大如虎豹的粘稠魔物將瑞碧安包裹起來,上下侵入她的嘴巴嬌嫩,菊穴乳孔,瘋狂交歡的同時又釋放了帶有腐蝕作用的毒液,將她一點一點化作氣泡溶解在混沌中。
在一片渾濁的黑水域中,瑞碧安被一條條游動的詭蛇鑽入子宮和腸道,在帶來巨大刺激的同時又被它們從內啃噬,直到她再也沒力氣游動四肢,口中吐著烏血和氣泡沉入水底。
在一片文明的城市中,一群腦袋想扭曲的畜豬般的魔物一邊賣力享用著瑞碧安緊致的穴洞,一邊瘋狂地用嘴吮吸她脹奶的乳房,她在淫叫中看著自己的巨乳被越吸越大,最後夸張到仿佛頂起了兩只成熟的大西瓜,肌膚也再承受不住內部的奶水量而破裂。
在一片無底的昏暗天空中,瑞碧安被一群怪叫的飛鳥用尾巴隨意插捅止不住高潮的蜜口,再被它們用嘴叼著拋向空中,被其他飛鳥用嘴接住繼續下一次尾交,直到她抽搐的身體連帶骨頭都被那鐵鉗般的利嘴完全嚼斷,落下沒有盡頭的深淵。
173道~
218道~
451道~
736道~
小教堂講台上的劃痕越來越多,而重復拿起那把銀劍的修女也懶得再去細數,只是機械地刻下新的劃痕後,就又推開大門走向了下個等待她的混沌暗幕。
她只知道自己每次死後都會回到這小教堂,而這里依舊會放著那把仿佛從一開始就不曾被拿走的銀劍。她一次次走出大門,走向不同的黑暗世界,唯一不變的是那把銀劍在面對任何魔物都鋒利異常———用它斬殺更多的魔物,用它在消除更多的罪惡。除此之外的其他事,瑞碧安似乎都再無暇去探究。她每次從教堂地板上起來的時間都要比上一次更久,她每次在教堂緩和回來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但每每恢復體力重新站起來後,她依舊繼續選擇仗劍出門,奔赴向下一個注定會慘死的晦暗。
……
南美洲的荒原,一處秘密的地下要塞中,頗具規模的寬敞空間內,一座座培養皿整齊排列,來來往往忙碌的研究員、記錄員、操作員等此刻悉數列隊站在了一起。他們面前正對著一塊復雜精密的操作顯示儀,而他們的老板,瓦爾里德集團的大總裁維利克正帶著那兩名著裝暴露,婀娜多姿的媚態女人站在儀器旁。紫發男人一如平常的淡漠冷靜之色,揚起一只手浪聲宣講著動員之語,顯然,他正在這里為他的這些下屬進行什麼重要的演講。
“衰老死亡、繁殖欲望、物競天擇……囊括所有迎合生靈成長規律的概念,這些屬性被我們地球賦予在天選之人上,令他們獲得駕馭不同類別的超能力。這就是所謂的神嗣———生來得到上天恩寵,掌握這顆星球於生命定理之人。”
維利克仿佛是在說什麼石破天驚的怪異故事,令在場所有新來此地的研究員都鴉雀無聲,彼此互望的眼神都流露出了深深的疑惑。但紫發男人並未停頓,依舊望著面前的數據儀器,接著說道:“當然,關於他們為什麼會與生俱來得到這些超能力,以及自然如何選定他們這些問題,現在的科學技術依舊無法做出解釋。我們現在只考據出了許多古往今來的傳說並非空穴來風,甚至也通過考古找到了許多證據:每個時代都有著屬於那個時代的神嗣,他們風光走完自己的一生,留下如群星般光輝的痕跡,再被浪漫的編者加工成為神話故事,流傳至今。他們不比我們芸芸眾生高高在上,他們就生活在我們當中———他們和我們一樣,一起塗鴉勾勒出了人類的歷史。”
“除了最開頭那句話,後面您說的我們大家都清楚,這已經是文明社會中的共識了。”一名相對靠前的白大褂扶著眼鏡帶著敬意回答著,蒼老的神情下滿是昂揚到近乎狂熱的斗志。“還是直說重點吧老板,這具實驗體W4396號,對她特供的加倍藥劑已經調試好了……我已經快等不及了!”
維利克衝著這名老研究員點點頭,轉身面向了其他聽他訓話的員工,鏗鏘有力道:“那麼現在,我將告訴你們另一個關於神嗣的秘密:並非只有天選之人才能得到這些超能力。凡人,一樣可以成為神嗣。”
一語驚四座,瓦爾里德總裁的定論讓這些瞠目結舌的新研究員紛紛捏緊了拳頭,震驚之色溢於言表。活了這麼多年步入社會,誰還沒讀過幾本神話故事?誰還沒見過熒幕下那些萬眾矚目的超能力者?又有誰不羨慕甚至嫉妒這些堪稱得到天命的幸運寵兒?
而維利克居然說他們所有人都能獲得足以媲美傳說的超能力?
“除去自然規律之外的超能力,都是由凡人想象並領悟出來的———我就是如此,蛻變成為的神嗣!凡人們在自己的領域廢寢忘食專精多年,或在某天勤奮研習時靈光一閃,或在深究訓練之時頓然感悟。用通俗一點兒的說法,就是禱告時聽懂了上帝的神旨,修佛時頓悟了佛祖的禪道。當你對一樣本事的執著和造詣到達了這個時代的巔峰,你就可以突破它,超越它……最後,成為它。”
“我知道你們此刻在想什麼。你們會覺得,自己怎麼可能成為金字塔尖,成為在一項領域超過任何人的存在?是的,按照這種定論,超能力的歸屬者依舊是粥少僧多,絕無可能照顧到每一個人———這就是瓦爾里德秘密生化實驗室存在的意義,這就是你們來此的意義!”
“通過我們研發的藥物,通過這些異界魔族的身體當媒介,通過將人類禽獸和魔物融合,加以藥物的輔佐,我們已經找到了強行挖掘超能力的苗頭!假以時日,當這項技術副作用被不斷削去後,你們這些偉大的先驅者都將一同邁入神嗣的領域。”
“無需羨慕寥寥無幾的天選之人,無需嫉妒萬中無一的奇跡之輩。你們終將不再仰望他們的後背,你們終將和他們並肩平起。”
“你們終將會成為,代表自己的神!~”
……
“……”
又一次睜開了眼睛,但神色呆滯的瑞碧安卻一動不動地扭躺在地上,甚至連呼吸都沒有。她的身體痙攣哆嗦得如受電擊,大量的奶汁和淫水飛濺而起,噗呲噗呲地很快澆濕了小教堂老舊的木梁和地板,直到形成了一大片渾濁的水窪,臉色已經憋至烏紫的修女才猛地吸進一口氣,接著捂著喉嚨劇烈地咳嗽起來。
上一個場景中,她在發瘋的高潮下被魔物削去了腦袋,在崩壞的潮吹中結束了生命。此次醒來,她的意識甚至都還認定自己死了,連呼吸系統都尚未自行工作。瑞碧安一邊咳嗽一邊發出了淫浪的喘叫,又在地上扭曲打滾了好一陣,這才終於慢慢緩和過來止住了身體的溢乳噴水。渾身哆嗦的修女就近扶著破舊的木椅,試了兩三次才很慢很慢地爬起來,她捧著垂懸在半空還在溢奶晃悠的乳房,顫抖的下體因為窒息太久而直接失禁,對著地上的水窪流出了一長簇令人害臊至極的淡黃色尿液。
“哈……咕哈……”
癱坐在椅子上,瑞碧安將頭埋進了胳膊中,一手哆嗦著按摩乳房,也無力去管不受控制的下身,只得任由淫水尿液從自己腿間不斷溢出落下。又過了許久,似是淫靡的身體才反應過來現在已經不再受到什麼摧殘和侵犯,這才逐漸止住了性器繼續向外溢流下賤的靡液。
“嗚……咕……咕呃……”
又是好幾聲壓抑的嬌喘,額頭上青筋顯露的瑞碧安將大腿間的肌肉繃緊,咬牙撐住椅子猛地站起來,搖晃地在教堂中走了幾步。從爛醉如泥的步伐到顫巍踉蹌的碎步,直到戰栗的腿肚不再抽搐,慢慢可以站穩腳跟,急氣連喘的修女也終於緩和了近乎岔氣的呼吸姿態。瑞碧安閉上眼睛仰頭用力抿了幾下嘴,又睜眼看看自己新留下的那攤羞賤的水窪,捏緊拳頭轉身來到教堂的講台前,雙手交叉抱住胳膊衝著台上一如既往放著的那把柔光四溢的銀劍深深鞠躬,隨即握住劍柄在桌上再次留下了新一道劃痕。
密密麻麻的劍痕少說已經上千,根本無法數清數量,而瑞碧安也沒功夫去細究詳數幾何。拿好那把趁手的兵器,她轉身從雜貨架上取下了好像永遠扯不完的草繩,匆匆纏住腫脹的巨乳和馬甲线間的蜜縫,便又深呼吸幾下後站到了大門前,伸手用力推開大門,繼續毅然決然地走了出去———
這次,瑞碧安來到了殘破不堪的現代城市建築區,大片大片的蠕動肉壁駐扎在路面或屋檐上,一只只有她大腿粗細的觸手在肉塊上來回游動,而這些肉須的前端則是比她小上幾圈的烏色人形,乍看起來就如發脹的嬰兒那般詭異駭人。面對這些隨處可見並朝著自己飛快游來的觸手半身怪物,神不改色的修女沒有猶豫,始終持之以恒地握緊銀劍,衝著嘶叫而至的魔物發起了進攻。
新一輪不知會持續到多久的鏖戰就這樣開始了。
橫刀、格擋、跳劈、側砍……瑞碧安像一台機器那樣戰斗著,她身後被腰斬的殘肢斷臂堆積成山,她身前奔赴而來的魔物如驚濤狂瀾。四面八方都是怪異駭人的尖銳詭叫,不斷有惡心的肉臂從刁鑽的角度拽扯相孤身應敵的修女,她綁在身上遮蔽私處的草繩很快就在拼殺中不知掉去了哪里,光潔健美的軀體也逐漸被新溢出的汗漬浸透,恢復白皙的肌膚又慢慢添上了新的傷痕。
和前面的所有陰黑場景一樣,城市的廢墟沒有盡頭,應接不暇的瑞碧安只能在各個街頭巷角邊跑邊戰。也許是幾小時,也許是半日,她會因為實在力不從心而被那些怪物抓住,幾番折磨輪肏後,找到機會脫困逃走,又在新的追殺中重復,再重復……
雖然結局從她推門走出教堂時就已經確定了,就和那刻在講台上每條劍痕的最終歸宿一樣。
“呃……齁呃呃呃……噫啊啊!~~~”
抽搐的大腿被左右兩只半嬰怪物纏著觸手高高舉起,倒壓的腿根將肉美的尻臀擠出了兩道深深的勾痕。雙腿朝天趴伏在地的瑞碧安翻著白眼發出了一陣如畜雌叫春般的淫叫,從口中嘔出了一大股散發著濃烈氣味的汙垢白濁,她那被強行頂起的蜜口正盤踞著五六只死鎖住肉體的怪物,正用它們粗長的肉須從不同的角度撬開痙攣的花口,分力鼓搗著早就溫潮墮壞的花芯深處。而在修女的背腰上,另外幾只怪叫的半人觸手怪則紛紛揚起了喇叭口的觸尖,蠻橫頂入了那已經開始發黑的菊穴,朝著里面猛灌和她先前嘔吐物同色的粘稠異液。瑞碧安的銀劍已不知所蹤,兩條空蕩的胳膊已被兩只將觸手鑽入膚肉的怪物取代,而它們正扭身墊在修女的身下,一邊繼續狠命拽咬她碩圓的雙乳,一邊酣暢享用著那噴薄滋出的乳色奶汁。
不管她砍死的魔物是大是小,是多是少,最後都會因為力盡而被圍堵分肏,成為它們隨意揉擰的肉淫精壺。
殊途同歸,無一例外。
“咕呃呃呃!!~~~~哈齁齁……啊啊齁齁齁齁!!!~~~~”
“噫呀呀呀呃呃!!!~~~~……齁齁呃呃呃!!~~~齁呃呃……咕啊啊啊!!~~~~”
“噫噫呃呃呃!!~~~~啊嗯齁齁!!!~~~~呃齁齁呃呃呃!!~~~~”
隨著一聲高過一聲的悲鳴浪喘,渾身浸沒在濃漿中的修女已是痴淫盡顯,早已酥軟成一團豐熟爛軟的肉體破敗不堪,卻還維持著本能的痙攣。痴淫情態布滿的面頰扭曲為夸張崩壞的蕩靡之色,渙散無光的眼珠劇烈翻白彰顯出狼狽又死氣的痴態,反復抽動的瓊鼻也來回噴吐著一簇簇粘稠的精泡,仿若瀕死的畜獸那樣有氣無力。連嘔白濁的飽滿豐唇在抽搐中如脫水之魚那般劇烈地張合以求得到些許維持意識的空氣,猛烈外吐的滑膩粘舌隨著身體的痙攣一股一股不停往外送迸著胃中倒嘔的粘液。成片的半人觸手怪爬滿了她殘破的身體,依舊不知疲倦地在那幾近壞死的肉膚上耕犁猛肏,顯然如那無數的結局一樣,要將這具已是它們囊中之物的肥美雌性玩弄折磨到徹底失去意識。
灰蒙的廢墟之成四面皆是暗無天日,如蝗蟲過境那般陰森詭異的漫天低鳴輕易地就蓋過了瑞碧安一人的哀嚎。又是灰暗之色為唯一主調的世界,又是那一抹隨時都會被吞噬的汙垢慘白,高亢哀婉且愈發嘶啞的浪吟之聲源源不斷從神識渙散的修女口中傳出,晃蕩痙攣不停的健碩長腿只剩下一條還掛於空中,剩下一條也不知是被濃濁淹沒還是如何,根本不可視見。至於已經完全看不見的正身和不時朝天擠出幾股淫水的下體,也只能從濃稠下那瘋狂痙攣的模糊影子判斷,被肏玩折磨的瑞碧安現在肯定又是幾近緊燒毀大腦,只剩下了即將消失的最後一口氣。
“嘻~嘶嘻!~~嘻嘻~”
就在腦袋將要垂入粘稠之際,一只新擠過來的半人觸手怪捧住了修女的臉頰,興致勃勃地支起蛇一般的下身看向了她,大概是看准了那張吞吐濃液的嘴,它想用觸須探入里面,學著它的同伴一道好生攪動鼓搗一番。
它的面向隗丑可怖,但那張勉強算得上是臉的部位,粗看上去確實有些像幼小的稚兒。
“……咕……齁咕……”
垂死的瑞碧安透過朦朧的淚眼,看到了那只正對自己的怪物。她從嘴里繼續嘔出了幾口惡心的渾濁,努力想要將上翻的眼珠重新聚焦,似乎是這怪物對她造成了什麼意外的觸動。
“嘻吱吱?嘶吱?”
不明就以的魔物當然不懂修女想要做什麼,只是看到她一直嘔吐的嘴突然顫抖著停了下來。也許是出於本能的好奇,它沒有第一時間將觸手霸占盡那看起來美味的芳唇,就這麼和她一同相互瞪視著。
數不盡的其他半人觸手怪扔在瑞碧安的身上瘋狂肆虐,拼命將眼珠對准近在咫尺怪物身上的她卻不知道重新從哪里找來了一絲發聲的力氣。回光返照的修女痙攣哆嗦著,沾滿汙垢的腦袋仿佛在這一刻回想起來了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那死寂的眼光中閃出了一瞬的憐憫和溫柔。
無數的晦暗之景都沒能讓她張嘴求饒,此刻的她卻努力蠕動已經沒有了知覺的舌頭,輕輕衝著眼前的魔物開了口。
“願你們……歸於安樂後,能忘卻於此的暴煞……願你們被強加的罪孽……能在天父的輝光下得到淨化……”
“願此晦暗之惡……再也……不能侵蝕你們的心神……願你們在溫柔鄉隨天父左右……永享……安寧……”
“阿……門……”
只剩腦袋還露在外面的瑞碧安鼓起了已經沙啞到幾乎不能發音的嗓子,第一次念出了斷斷續續的話語,似是直到現在,她才終於意識到自己除了揮劍外還有更重要的事必須去做———為這些淫醉而不自知的孽暴之物祈福,以求它們能得到解脫與救贖。
她的劍不是執行命令的機械,她應該心懷目的去揮動它。
殺戮的前提是為了拯救,卻魔的目的是為了糾正……這才是她拿起武器戰斗的初心,這才是她一路走到現在最源初的理由。
“嘶!!!~~吱嘶嘶嘶!!!~~~~吱吱嘶!!!~~~”
突然變得尖銳起來的怪叫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攪得瑞碧安已經停止思考的大腦又驚醒了一點兒。渾身軟綿的修女就像是從睡夢中被猛拍了一下身體那般驟然痙攣了幾下,接著她四周的晦暗就如鏡子被敲碎那樣飛快地崩壞潰散。
“……”
“……我,是在……”
恍惚間回過神來的瑞碧安用力睜開了本已閉上的眼睛,慢慢地握緊了右手上一件熟悉的硬物。她重新有了手腳的知覺,也重新獲得了支配它們的力氣。她的眼前依舊是一片烏腥的黑暗,她仍感覺到身體被一層層的穢肉緊緊包裹,但她身側卻有了不同的光:那是銀劍隔開魔物的肉後,從更外面照射進來的……陽光。
久違的,驅散陰靄的陽光。
咔擦!~
翻轉手腕斜向一揮,鋒銳的銀劍輕松地剖開了擠壓自己的肉壁,伸手扒開碎開的肉塊,雙目正肅的瑞碧安一躍而起,輕盈地落在了硬實的土地上。暖和的陽光將她全是汙垢的身軀照得暖洋舒服,破爛的水泥路和廢墟的房屋也不是單調的灰暗,變得有了不一樣的顏色。盡管四周依舊是狼藉遍地,充滿了游蕩的魔物,而且它們也都注意到了突然出現的修女而向她靠了過來,但這里終於不再是千篇一律的模樣,變得真實了起來。
驕陽藍天,色彩繽紛———這里不再是那輪回中的夢魘,不再是晦暗的鏡花水月,這里是殘酷卻有了光亮的現實荒原。
她終於回來了。
……
瓦爾里德集團的這味藥劑並不能助人快速得到神跡的力量,它的原理只是模糊了神智對時間的概念,再產生符合本人邏輯的幻覺,令實驗體陷入無限的高壓輪回中。通過這種快放的方式走完人的一生,讓他們在虛幻中拼搏奮斗,直至激發潛力超越自己的極限———或是承受不住這過於猛烈的壓力,心神徹底魂飛魄散。
維利克需要的也許只是可以受他控制的大規模超能力怪物,那一次次蕩氣回腸的演講至少在目前而言只是不切實際的謊言。
而對瑞碧安而言,因她鍛煉的是戰斗體術,相信的是教律禱言,行使的是除魔之事,她腦中的幻象自然就變成了窮無止境的魔物,以及對抗失敗後暴虐荒淫的揉擰。
她只是在某天突然被信賴的師妹召見,希望她去南美洲的一處游蕩的魔物根據地行正義之事。修女沒有多想便欣然前往,只是孤身到此後,卻意外地發現了瓦爾里德集團在荒原埋藏的秘密實驗室。不通現代科學的瑞碧安不知道自己已成為了瓦爾里德駐守軍的眼中釘,被正巧來此宣講視察的維利克,指派他手下那兩名妖艷的貼身執刑者制伏後,早就對實驗陷入狂熱的當地指揮官沒有多加思索,就申請將她一並投入了實驗器皿,和那些抓來的流民跟獸禽一道開始了新的實踐。
倒也不是紅塵教會和瓦爾里德集團串通一氣,純粹只是因為維利克不在乎一名小小的外遣修女莫名失蹤。
身體在現實的實驗器皿中浸泡一日,腦內便相當於度過了一年。
無數個個日日夜夜,瑞碧安一刻不曾停息地面對那些虛幻的魔物,同它們死斗,被俘,施暴折磨,或挺起余氣掙脫,或被玩弄到神志不清乃至飽嘗痛苦死去。直到確認無法醒來後,便再從腦海重置幻象,又開始新一輪的循環。而每一次醒來,上一次死亡的最後一抹觀感仍被保留在腦海中,重新有了意識的瑞碧安需要竭力克制那死去的恐懼,才能繼續適應活著的滋味,再度出去面對新的未知魔物。
半個月下來,修女在十五年窮無止境的噩夢中一度心神崩潰,卻只讓記錄數據的研究員感嘆幾聲可惜:既可惜她堅持的成績已經是所有實驗品中的最高紀錄,又可惜她這美艷動人的豐熟軀體沒法享用。馬不停蹄地,他們將瑞碧安封進了經過異變處理的魔物體內,令他們彼此融合,再測試那崩潰的心智能否和魔物產生驚鴻一瞥的反應。
又是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三十年循環夢魘的瑞碧安在幻象中的絕大多數時間都淫墮成為只會發情齁叫的騷媚性畜,反應在現實數據上的記錄自然是愈發混亂模糊,毫無蛻變可能。幾個搖頭嘆息的研究員在一次休息聚餐時,興致勃勃地好生意淫了一番修女的身體,變將再無價值的變異體從器皿取出,像處理其他廢棄垃圾一樣拋在了荒原,同時為她的實驗編號劃上了完結的叉,再不多加過問。
後面的一個多月,異變體在荒原漫無目的地游蕩,最終和其他無人管理的低劣魔物一道盤踞在了一座廢棄城市內,整日捕食鳥獸,奸殺偶然路過的流民。沒人知道它的體內還封閉著一具雌熟便器,更沒人知道那具便器是在真真意義上度日如年的時光里,被自己想象的無數怪物時刻猛肏著身上所有能肏的肉穴。而意識始終被困在幻象中的修女,也在看不到盡頭的噩夢中繼續在除魔和被猛肏虐殺中掙扎了又一個三十年。
兩個多月的時日在城市中的孩子們看來只是一個過太快的暑假,對瑞碧安而言卻是真真切切地半個多世紀。
睜眼便是恐怖駭人的魔物,動耳即聽到詭異絕望的嘶嚎;張嘴只能吐出足以撐破胃腹的腥咸白濁,動身則不過是換個被揉擰的姿態和模樣。
再樂觀的記錄者也想象不出這份惡墮的神識還有重歸理智的一天,再粗心的觀測者也只會覺得這重新變得規律的线條一定是儀器出了擦錯。
假想的六十多年里,平均3日左右就會被樣貌不一的魔物奸殺至死,在這絕望的數千次輪回中,瑞碧安沒有看見一個活人,除了被魔物揉擰時的慘叫和喘息,以及最後這使勁了渾身力氣做出的禱言外,她沒有和誰說過一句話。也許她的心中憋藏著不少想要傾訴的東西,但她連自言自語都未曾呢喃半句。她只是這般在崩壞中醒來,慢慢適應那死亡的恐懼冷靜下來,再整裝待發離開小教堂,繼續走向又是未知領域的晦暗地帶,接著和突然出現的魔物對峙抗衡。
她甚至都沒有細究為什麼自己每次力盡而死又能從教堂中活過來,無盡的肏獄折磨已讓瑞碧安沒法思考任何事,只是如本能那樣拽扯著胸中那始終懷揣的淨純之念蹣跚前行,屢敗屢戰。她只記得起教堂外還有尚未鏟除的惡,她只意識到自己的工作還沒有結束———她只察覺到自己還能揮劍除魔。
她斬卻惡源的決心闊過了星河瀚海,她秉持初心的堅持硬過了頑石鋼鐵。
她相信著每一句奉行的禱言,相信著這份飄渺的神聖能護住靈魂最後一絲光明和純淨。
她懷揣不曾變動的理想,誓要將這些禍害世間的魔物鏟除殆盡。
然而改變這輪回宿命的,卻是最後一幕幻象中她由心而生的那抹憐憫之情。
六十幾年的忍耐,最終在為那些類似孩童的扭曲魔物做出禱告的瞬間完成了最後的升華。她重拾了自己揮劍的意義,她找到了從噩夢中掙脫出來的路,她的意志最終剝離了藥力回到了荒原。
大成得道哪里有什麼捷徑可言?都是在無數次的奮起又挫敗後,依舊堅守初心,才有機會窺伺脫俗的恩澤,獲得超凡的神跡。
破開異變魔物的肚子,掙扎著從里面爬出來的瑞碧安盡管渾身粘稠腥臭狼狽不堪,卻比任何一個教會的修士修女都要耀眼聖潔。她的眼中是那座無底深淵下皓然佇立的殘破小教堂,她的手中還握著那把專斬穢邪的閃耀銀劍。
她將自己的執念帶回了現實,她用自己的赤誠煅鑄了屠戮魔物的神兵利器。她的禱語不再只是虛假的言詞,她的誠摯祝福開始真正能對魔物造成實質的傷害。
一切身懷魔族血統的生命都抵擋不住由她信念所化的銀劍,這已如日月更替那般成為了在這顆星球中的定理。雖然在其他方面她仍和凡人無二,同樣會受傷,同樣會生老病死,但她在對抗她認定的惡上之手段卻已臻化境。
她真正以肉體凡胎,飛升成為了可手戮所有魔物的~
神!
當然,重見天日的瑞碧安馬上就吸引了附近魔物的注意,畢竟現在這座廢棄城市已經成為異變體不知規律的大本營。修女在夢中淫亂崩潰了無數次的身體,當返回意識後維持在了她最後一次從實驗室里清醒時被塗藥刺激的狀態,和之前的無數慘烈結局相比,至少現在這樣還處於她能忍受的范圍內。面對那些嘶聲逼近的怪物,從腥臭腐水中站起來的瑞碧安握緊了銀劍,都沒去分辨此刻究竟是現實還是夢中,便一刻也不停息地朝著那些應該得到安息的異變體衝了上去。
無論何時何地,她要做的事永遠不會改變。
(不去過多論述世界的災厄,只盡力化解目所能及的苦難。)
(救該救之人,殺該殺之物,同時糾正可以被糾正的生靈。)
這就是瑞碧安———代號“冀星”的戰斗修女,紅塵教會中一名虔誠的聖職者———烙印在她靈魂中所能讀到的那段,虛幻又真實的夢魘歲月。
……
“難怪瑞碧安姐姐教唆人時口氣不像她的年齡,卻又對很多常識的理解過於單純……她真如她的代號那樣,作為一顆永不渾濁的希冀之星發光閃耀,至死也未黯淡分毫。”
顫聲自語的曲婉莘雙手捧著那抹似有千斤重壓的飄渺白氣,早已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少女都沒發現自己的身體哆嗦得厲害:盡管只是走馬觀花看完了那一幕幕不存在於現實的夢魘之景,但她依舊被那壓抑悲慘到極致的煉獄繪圖嗆得幾近窒息。曲婉莘不敢想象,光是這樣匆匆一瞥就會遍體生寒的場景,這個堅強的修女竟然活生生在里面硬熬了六十多年,並在每一次絕望崩壞,淫墜惡墮後依然能牢守最後一抹純潔的本心,甚至在重回光明的現實後,還是如此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繼續走她拯救與除惡的路。
“她是個值得被尊敬的人類。”小麥色的手輕輕托住了曲婉莘的手腕,以免她哆嗦到抽搐的手拿不住那團輕柔的白氣。雪莉在少女身邊安靜地蹲下,總是乖張和歇斯底里的她此刻也選擇了沉默,輕輕吐出了這樣一句話來。曲婉莘抬起頭,看著一反常態神色肅然的雪莉,眼淚婆娑地搖了搖頭。
“瑞碧安姐姐不是人類,而是懷抱救濟之心的天使……她是真正超凡的神。”
“行吧行吧,你這說得也沒啥問題,反正她現在已經死了。至少咱能幫她尋個風水寶地好好安葬,不至於像很多人那樣流屍荒……哎喲!你干什麼!?”
曲婉莘重重地拍打著雪莉的胳膊,力度大得險些令她摔倒。少女擦干眼眶中的晶瑩,直勾勾地盯著對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知道怎麼把瑞碧安姐姐身體里的壺豸群落取出來對吧?”
“呃,那有什麼用?宿主死了,同化的壺豸只會隨她一起消亡,干嘛還要……”
“快說!~不要逼婉莘對你使用魔眼!”
大概是被少女猙獰的氣勢唬住了,雪莉瞪著眼睛蠕動了幾下喉嚨,點頭說道:“通常來說已經完成寄生的壺豸是不可能被重新剝離的,但有你這只魅魔在的話確實可以做到……”
“別和婉莘繞彎子,也別說什麼原理了,直接說過程!”
“和她做愛,穴對穴地做愛。一直做,做到你的小穴有了什麼新東西為止!”
“……你是認真的?”
“我以你種下的魅魔印記起誓,絕對沒有說半句假話!”
曲婉莘深吸一口氣,立刻又看向始終飄在身旁沒有插話的那團黑霧:“小黑,這味靈魂暫時進不了你的嘴,婉莘已經對她下了斷決,勢必要將她重新放回身體里。”
黑霧中傳出了一聲不屑的嘖哼聲,甕聲甕氣道:“生死有命,當順天理。她———”
“她是死神之女曲婉莘決議不能死的人!你只是屈身於死神庇護下的從屬畜獸,你沒資格和婉莘妄•談•天•理!”
曲婉莘“唰啦”一聲喚出了那把巨大的鐮刀,單手握著鐮柄用力指著黑霧厲聲喝道。幾秒鍾的對峙一晃而過,黑霧里最終發出了一聲輕微而不甘的低鳴,隨即緩緩消散於無形。
“才剛學會走路就想著飛奔的乳臭小兒,和你那令人火大的老爹簡直一脈相承……將離體的神嗣魂魄再放回去,你這執手可是要支付代價的!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死神之女’……”
直到黑霧和聲音完全消失,咬牙沉臉的曲婉莘才放下武器閉上眼睛又一下跌坐在地。兩行新的熱淚從她合上的眼縫間第二次涌出,順著先前的淚痕滑向下巴,滴在那團仿佛隨時都會消失的白氣上。一旁的雪莉有些無所適從地搓著手,環顧左右又抓耳撓腮了好一會兒,終於試探著問道:“它說的代價是什麼?”
“你用不了多久就知道了,放心吧,和你沒關系。”
“……咕,當然和我無關了,它指名道姓了是你要付出代價!”
“法洛希小姐和本傑明叔叔們還有小半天的路程就要到了,在那之前,你好好警戒附近站好崗,別讓人來打攪婉莘。”
曲婉莘一邊啜泣地柔聲說著,一邊抱起了瑞碧安的遺骸站起來,朝著山丘下一處不起眼的陰影處走去。當她轉身後,還在原地的雪莉有一瞬間抿著嘴,露出了擔憂和不安的神色,只是緊接著便平復如初,默默地跟在了少女身後。
“你想好了要,復活她了?像她這樣的人可能死了比活著好,至少不用在背負這樣沉重的包袱了。”
“請不要再說了雪莉,婉莘已經下定了決心……罪孽之人依然健在,天使豈能就此長眠?”曲婉莘斬釘截鐵地搖著頭,在打斷雪莉說話的同時,也終於走到了這片泥土相對松軟的遮蔭下。她溫柔地將修女平放在地,學著教堂禮儀朝對方深深膜拜幾次,便岔開大腿輕緩嬌柔地騎上了瑞碧安的身體。
“瑞碧安姐姐,請真正沒有包袱地睡上一覺吧……婉莘保證當你醒來後,再沒有什麼魔物繼續肆意蠶食你的身體和意志了。”
“婉莘,不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