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達米安左思右想，認為應該跟埃爾文說清楚，懇請他配合扮演，如果他不同意，再想辦法找別人。

　　 想到這里，卻見埃爾文推門進來：

　　 “達米安，海頓說你暈倒了？你是不是沒吃晚餐？”

　　 海頓跟埃爾文一個宿舍，剛才來這邊只是找愛德華聊天。

　　 “不是，”雖然達米安現在的確很餓，他拉著埃爾文的手站起來，“你跟我來。”

　　 兩人來到無人的樓梯間頂層，坐在樓梯上，達米安對埃爾文耳語：“你知道非凡者嗎？”

　　 “不知道。”

　　 達米安對他講了序列和扮演法，講到“舊日”“星空”，突然感到極度危險，覺得無論如何不能說出這部分信息，於是含糊帶過：

　　 “……總之我獲得了從未有過的，第23條途徑的非凡特性，成為了序列9的非凡者‘男同’。你能配合我扮演嗎？”

　　 “可以啊。怎麼扮演？”雖然四下無人，埃爾文也學著達米安，把聲音放得很低。

　　 “只要你用我獲得快感就行了。”

　　 “快感？什麼快感？”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可以先試試，唔……你今天踢球，腳累不累？”

　　 “有點。”

　　 “我幫你捏捏吧。”

　　 達米安往下坐了兩級台階，給埃爾文捏了一會腿，然後又脫下鞋襪捏腳，讓埃爾文很是舒服。

　　 達米安：“魔藥好像消化了一點，但是很少，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正常速度。”

　　 “嗯……你剛才說，序列9的名字是‘男同’？是男同性戀的簡稱嗎？”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應該是。”達米安在街上聽到過同性戀這個詞，也知道它的意思。

　　 埃爾文捏了捏下巴，思索道：“扮演……男同……那你要不親我一口試試。”

　　 “等一下。”

　　 達米安捏完腳，給埃爾文穿好鞋襪，注視著他，把自己的嘴唇貼到了他的嘴唇上。埃爾文的氣息讓達米安感到安心。

　　 “有效果嗎？”

　　 “沒什麼感覺。”

　　 埃爾文聞言皺眉，伸舌頭舔了舔達米安的嘴唇。舔完，他有點心跳加速。

　　 達米安眨著眼睛坐下，也舔了舔埃爾文。埃爾文稍張開嘴，達米安把舌頭鑽進去，舔動埃爾文的舌頭，嘗到一絲甜味。

　　 達米安勃起了，就像觸摸星辰的時候一樣。他舔舐埃爾文的牙齒和口腔，兩人舌吻，直到盡興才分開。

　　 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

　　 “用身體向喜歡的人表達好感，這就是男同的扮演守則吧，”達米安有所明悟，“魔藥一下子消化了很多。 ”

　　 “看來我猜對了。”

　　 “那，那你以後多幫我消化消化，好嗎？”

　　 “好啊。”

　　 達米安抱住埃爾文：“埃爾文，你好棒，你對我好好，可是我一直沒有什麼東西能給你。等我成了厲害的非凡者，就去弄很多好東西給你。”

　　 埃爾文摸摸達米安的頭：“謝謝你呀。時候不早了，先回去睡覺吧。”

　　 “嗯，”達米安站起身，邊走邊說，“明天我打算用能力找份好一點的兼職……”

　　 6

　　 警告了傑弗里不許把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告訴別人後，馬克開始思考下一個獵物。

　　 今天葬禮上，爸爸有個年輕的同事出席，倒是挺帥的。不過作為教會的工作人員，是不是太年輕了？他的級別好像比爸爸還高，是權貴子弟？從身高看不像啊。難道……他也是非凡者？

　　 29日一早，馬克去戰神教會，想試著找這個人，沒想到在離教會一條街的地方就先撞見對方。對方認出了馬克：

　　 “誒，你是那個……？”

　　 “是我，馬克。哥哥，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凱恩，你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要緊的……凱恩哥哥，你現在忙嗎？”談話間，馬克釋放了一點獲得好感與信任的非凡能力，同時觀察對方是否察覺異樣。

　　 “不忙，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看起來對方並無警覺，馬克逐漸加大了能力強度：

　　 “我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所以想找牧師聊聊。不過既然遇到凱恩哥哥，就不用找牧師了，你肯定比那個老……爺爺能理解我，而且你看起來很厲害，很可靠。”

　　 “謝謝你的信任，”這麼可愛的孩子，能這麼認可自己，凱恩很高興，同時也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助他走出陰影，“你吃早餐了嗎？我請你吃麥片粥吧。”

　　 “謝謝。那我幫——”馬克抱了一下凱恩的手提箱，“好重，我還說幫你提箱子呢，看來是不行了。”

　　 “哈哈，不用啦，等你長大再幫我吧。”

　　 這箱子非常重，以凱恩的體格來說，他拎得太輕松了。

　　 兩人坐在小攤上邊吃邊聊，馬克套了套話，全無警惕的凱恩就告訴他，自己“力氣很大，身手敏捷，很會打架”，教會里的前輩“更強，不怕妖魔鬼怪，無論什麼武器都精通”，以及馬克的父親是作為文職人員，在危險物品保存事故中受牽連而殉職的。

　　 如果戰神是序列0的真神，那凱恩大概率是同一途徑的序列9，小概率是序列8，馬克想。

　　 七神教會應該各掌握著一條途徑，那剩下15條呢？散落民間？民間無依無靠的非凡者應該更好對付吧。

　　 一次談話起到的作用終歸有限，而且，馬克擔心如果一下子影響太深，會被教會發現。於是他適時向凱恩表達感謝，邀請他常來家里做客，結束了談話。

　　 來日方長。將來有的是機會，可以獲得更多的信息，資源，乃至凱恩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