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在風暴初等學校打掃衛生，報酬無法完全抵消學雜費和生活費，畢業後需要分期償還貸款。

　　 如果不是埃爾文的接濟，達米安連吃黑面包都吃不飽，所以他一直想去餐館打工，偶爾有剩飯可以吃。

　　 29日午休時間，達米安跑到附近餐飲店最多的街上，埃爾文也跟著。

　　 走到第一家男人開的餐館門口，達米安閉眼吸氣，以拳擊胸：

　　 “主啊，請保佑我找到一份能吃飽飯的兼職。”

　　 “小家伙，你在找工作？”

　　 達米安轉頭一看，是個邋遢而不掩帥氣的水手。

　　 “啊，是。”達米安下意識發動了非凡能力，這本來是打算對店主用的，但因為對方很帥，所以不禁就想讓對方喜歡自己一點。

　　 “還挺虔誠的嘛，你會做什麼啊？”

　　 “我只會干雜活，但是我什麼都可以學。”

　　 水手點點頭，對達米安的老實表示欣賞，又抬起達米安的下巴，欣賞他晴天大海般的眼睛：

　　 “什麼都可以，哈，那你可以舔我的屌嗎？我會喂飽你的。”

　　 “啊……”達米安臉紅了，有些慌亂，“等，等一下。”

　　 事實上，達米安作為孤兒，從小耳濡目染底層習氣，所受的學校教育也很粗放。所以對賣身這種事，他並不像那些體面的人們一樣，有著人格上的鄙視。之所以沒有考慮過賣身，一是不想被那些亂七八糟的家伙操，二是因為這個行業往往關聯著黑幫，一旦牽涉，搞不好會身不由己，陷入深淵。

　　 但我現在是非凡者了，在非凡能力的作用下，他應該不會做出嚴重違背我意願的事情，如果報酬夠高的話，賣身給他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達米安轉向身後幾步遠的埃爾文，跑過去問他：

　　 “埃爾文，如果我靠舔屌賺錢，你同意嗎？”

　　 “我同意……但是為什麼要征求我的同意？”盡管由於扮演，兩人的互動已經形同情侶，但埃爾文還是將達米安定位為朋友，認為他有處置自身的自由。

　　 “因為我覺得你不一樣，不能讓你不開心。”

　　 “你會這樣想我就很開心了。”

　　 兩人相視而笑，達米安又去問水手：

　　 “先生，請問報酬是多少？”

　　 “每周讓我爽一天，5蘇勒，怎麼樣？這一天之中再幫我干點雜活，周薪8蘇勒。”

　　 以達米安對金錢的見識，8蘇勒已經很多了，他回答道：

　　 “如果不影響上學的話，我沒問題，先生。我叫達米安。”

　　 “痛快！我叫莫雷，跟我來吧。”

　　 見朋友已經找到工作，埃爾文便告辭。達米安跟著莫雷來到碼頭附近的一處小房間里。

　　 莫雷關上門，正脫褲子，達米安看見床上鋪著一張報紙，上面放著一團模樣奇異的東西。

　　 “這是什麼？”

　　 莫雷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復雜。

　　 8

　　 凱恩走後，馬克在街上逛了幾圈，試圖尋找其他合適的目標。但他見到的男人，要麼長相不合口味，要麼身份高貴令人不敢下手，要麼匆匆而過，沒機會接觸。

　　 好不容易看見一個見習律師打扮的男人在路邊逗流浪貓，馬克正要以貓為話題切入，卻發現對方看他的眼神流露出厭惡，不明顯，但確鑿無疑。

　　 我哪里惹到他了嗎？我和他見過面嗎？

　　 出於謹慎，馬克只是摸了摸貓，就直接離開了。他轉而去市場買了些食材以及報紙，回到家中。

　　 馬克把報紙放在舊報紙上面，對盥洗室喊道：“傑弗里。”

　　 “怎麼了？哥哥。”傑弗里坐在盥洗室的板凳上，面前一個大盆，身上許多泡沫，正在給哥哥洗衣服，聞言他探出頭來。

　　 “爸爸死了，沒人給我們做飯了。今天開始我教你做飯，等你學會了，以後就由你來做。”馬克手里拿著圍裙，“先把衣服褲子脫了。”

　　 “脫光嗎？”

　　 “除了鞋都脫光，泡泡擦干淨，然後穿上這件圍裙。”

　　 圍裙很長，快要垂到傑弗里的腳踝。馬克站在後面，下巴放在他頭頂，手把手地教他洗菜、切菜、做菜，時不時還用空余的手伸進圍裙下面，揉一把他未發育的屌。

　　 費了好大力氣，才做好了一份燉菜，一份甜湯，一份炸薯盒，馬克嘗了嘗：

　　 “難吃，不過以初學表現而言還算可以。”

　　 馬克把一疊報紙裝進背包里背上，走出門外：

　　 “吃完去洗衣服。我不在家的時候，如果有叫凱恩的人來，就穿好衣服，好好招待，如果是其他陌生人就別開門。”

　　 至於馬克自己，手握撫恤金，自然是去餐館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