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向莫雷交代好注意事項和自己的地址，達米安就回到了學校。其實就算整天曠課也不會有人管他，但他不想浪費上學的機會。

　　 成為非凡者後，達米安在打掃衛生時，會刻意對同學說類似“我幫你掃干淨”之類的話，配合非凡能力讓對方注意到“幫助”，使其態度好轉，成功消泯了大部分的惡意。

　　 但是，為什麼仲裁人費昂這麼喜歡我？我那時還沒對他使用能力啊，初步掌握非凡特性之後，應該也不會出現能力外泄的情況。

　　 學校對面的雞尾巴酒吧，經常發生衝突和爭執，但自從公正而富魅力的費昂出現後，玻璃杯們就再也沒因為打架遭過殃，水手們稱他為“仲裁人費昂”。

　　 僅僅是倒垃圾時的一個偶遇，費昂就主動搭話達米安，兩人很快成了朋友。30日晚，費昂已經和達米安、埃爾文一起坐在雞尾巴酒吧里吃羅賽爾大帝發明的雙皮奶。

　　 “我也說不清為什麼，但是我仿佛從達米安身上看見了某種……宇宙間難得的對稱，令人很有好感。”

　　 埃爾文調侃道：“你說話好像神棍。”神棍這個詞也是羅塞爾大帝發明的。

　　 費昂是非凡者，他的靈感跟我的序列發生了某種作用？不知道他願不願意暴露身份，帶我進入非凡世界。達米安這樣想著，含蓄道：

　　 “多數神棍是騙子，但有的或許真有神通呢。比如，我一個朋友曾親眼見過能潛水十分鍾以上的人，這不是現有科學能解釋的。”

　　 費昂看了看周圍，微側過頭，輕聲說： “或許是跟風暴相關的……能力或者物品。”

　　 達米安也放低音量：“不是氧氣瓶，而是能夠賦予人神奇能力的物品？”

　　 “沒錯。”

　　 “你接觸過這類東西嗎？”

　　 費昂點頭。

　　 “這也不意外，你本人就很神奇，的確該配神奇的物品。”

　　 “我很神奇嗎？”

　　 “你能讓這麼多暴躁的酒客服服帖帖，難道不神奇嗎？”

　　 費昂笑笑，舀了勺雙皮奶。

　　 達米安用手肘碰碰他：“有機會能不能帶我見識見識？”

　　 “……時機合適的話。”

　　 12

　　 30日，馬克回到家里，用刀在傑弗里手臂上割出了長長的傷口，然後把勞瑞的傷藥一半給他外敷，一半內服，傷口立即止血，沒過多久就顯出愈合的跡象。結合聊天時得到的信息，馬克基本確定勞瑞是非凡者。

　　 於是馬克心情愉快地讓傑弗里給他口交。

　　 把精液喂給弟弟後，馬克又喂了他一粒助眠藥。試驗發現，睡著後一個小時內，無論怎麼叫都叫不醒，一小時後仍然睡得很沉，但可以被叫醒。之後馬克又自己吃藥，試驗助眠藥對非凡者的效果，結果也一樣。

　　 7月1日早，傑弗里受傷的位置已經完全愈合，馬克再次出門走訪超自然愛好者聚集地，只在飯點回來教弟弟做飯。傑弗里的廚藝進步得很快。

　　 晚飯時間，傳來了敲門聲，馬克讓傑弗里回房間穿上衣服，自己去開門。

　　 “凱恩哥，你來啦。”

　　 “來看看你，”凱恩把兩個護身符遞給馬克，“給你和弟弟的。”

　　 “謝謝你，凱恩哥。晚餐剛做好，留下來吃飯吧。”

　　 凱恩沒法拒絕。

　　 馬克進了廚房，把牡蠣湯盛進三個碗里，往其中一碗吐了口水，用勺子攪勻，端到凱恩面前。傑弗里也穿好衣服出來，打了招呼，和馬克一起端來晚餐的其余部分。

　　 席間，馬克詢問了七神的護符和儀式區別，以及傳聞中神職人員展現的神跡，凱恩盡管不太擅長這些，也知無不言。

　　 傑弗里吃完回屋休息，馬克吃掉最後一塊牛排，問：“七神信徒各有各的神奇能力，那有哪位神明的信徒擅長配制草藥嗎？”

　　 “唔……接近大地母神的恩澤，但不太一樣。”這是吸血鬼的能力啊，可惜不能說，凱恩想。

　　 “也就是說七神之外，還有別的神奇能力咯？”

　　 “也許吧。”

　　 “有這方面的傳聞嗎？再多說一些好不好？”馬克抓住凱恩的手。

　　 這差不多是涉密話題了，但凱恩最終還是磨不過，以“只是道聽途說，別信”的口吻，又給馬克介紹了很多非凡途徑的特點。

　　 兩人聊了很久，口干舌燥，馬克一邊表示自己和弟弟這兩天睡不好，希望凱恩留宿陪伴，一邊去廚房拿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