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墮落 帝國反抗軍的末路(約稿)

第4章 媚色的玫瑰女爵

  “賤民是低人一等的,牲畜沒有人的權利”

  

   “肮髒下水道的汙蟲,唯有乞首才能苟活”

  

   沒有同情與憐憫的居高臨下,仿佛是有意為之,一直力圖擴大與平民之間的差距,逼得人人怨聲載道,難以逃脫這般剝削與苦壓,唯有壓抑心中惱火才勉強求得一時安寧……

  

   在這扭曲至極的奴隸制貴族帝國,孤身亦難敵群群惡犬,亦有高高在上的上層王族強行灌輸著可怕的主從思想,逼迫他們再無抗拒之意,只用作隱忍一條最佳道路。

  

   即便帝國的確有著能掐死外國侵略之心的霸道,只可惜這份獨有的安全感終究不會屬於下層平民——當那皇都與各領地的上層貴族沆瀣一氣,其人皆數只知聲色犬馬,紙醉金迷的他們,也僅僅是在制高點說著無用的漂亮話語罷了,更甚者則是打著旗號擴大差異,再美其名曰關系民生……然而在揭下虛偽面具之後,才知這繁華帝國盛世尚無外患,唯有連綿戰火與那內憂根治不絕。正因為從未有過憐憫,他們的惡性才就此盈滿天下。由內而外的腐壞,欺壓久久不散,抗爭必不可少,反抗迫在眉睫。

  

   更甚於,隨意越過了王都之外他們的底线——土地。生在那豐饒土地上,依賴土地糧食活命,宛如圖騰一般交織的命運怎能就此遭到踐踏篡奪……

  

   直到有他們出現,才伴隨著有志之士改變的現狀,創造出轉機——這麼一批人,他們不求活得快樂自在,只求得一個生存的機遇,只是為了正常活下去罷了。同時也在為同胞而努力……爭取權利的斗爭也是為了民權而進行的斗爭,為追求免受到貴族的壓迫,保障自身的權益的自由。與其享受不到帝國的利益,在日復一日的苦悶生活中被剝削壓迫,不如做出改變,搶奪生存的條件——不讓賴以生存的土地都要被撕裂,隨後揭竿而起,亦聚集各地抑郁不平的氣息。

  

   就此,一束代表著覺悟的火苗就此燃起……

  

   想帝國腐朽昏庸,國王不理政務,那反抗軍便對付不平,圍繞著各族領地,在游擊之間悄然發育自身力量,從而奪得他們本該就有的糧食與衣裝,呼吁是那樣的行之有效,欣欣向榮的起義轟轟烈烈地揭開了序幕。然而總是意外橫生的,正當一切都在向最好的方向發展之時,擅長的游擊戰術卻終於在陰溝里翻了船——當被那漫山遍野的精銳大軍包圍之際,反抗軍不由自主地生出了疑惑與慌亂。

  

   為何會如此突然?

  

   不管政務的王族無視各地的不平與叛亂,本已給予了起義者們向來順風順水的機會,只是眼見得此刻兵滿為患,毫無退路,大軍壓境,還是頭一次遭受如此的陣勢。總而言之,對待反抗軍的突然襲擊毫無疑問是想要將正在成長的他們扼殺在火種。

  

   那和他的決策不一樣……

  

   望向緩緩靠近的敵軍,年輕的將領也無法想得透徹,就好像被一雙眼睛死死盯住,一舉一動都盡在掌控之中。

  

   如此心想,也只得握緊了手中的劍刃,用高呼招呼著同胞們做好鏖戰的准備……或許一場滑鐵盧帶來的並不是區區一次失敗,而是對士氣的極度打壓與攻擊,那之上不可承擔的後果給予的卻可能是深不見底的絕望——那是年輕的血液難以接受的當頭一棒,因此勝過此戰迫在眉睫。

  

   那由遠及近的敵軍包圍圈每一步都伴隨著大軍壓境的壓迫感,一具通體盔甲的龐然大物則是在那其間,宛如眾星捧月般被圍住,一襲甲胄紅得艷眼,頗有點驚心動魄,戰靴嘎吱作響,踏過土地刻印起深痕。這覆蓋著血紅色盔甲的龐然大物,手中的修長皮鞭透出血腥的黑紅,時不時反射出滲人的光澤讓人望而生畏。

  

   看不清那身護甲內是何人,只知是王族的鎮壓之將。此時此刻,屹立在反抗軍前的截然就是這樣一位龐然身影,居高臨下吐出了不屑一顧的蔑視——

  

   “我還在好奇,所謂的叛軍到底是什麼,”

  

   脫下繁重的鋼盔,幾縷紅色長絲蔓延開來,散落隨意,搭配著美眸之中的冰冷與銳利,更是不怒自威。誰又能想象到,帝國軍上陣殺敵的將帥竟是女兒身?

  

   直到帝國真正在表面上實現“平和”的那一天起,舊日里的戰爭早已連綿不絕,可鏖戰沒有給她那天賜的容顏留下疤痕,歷戰的坩堝反而是年齡的沉淀使得這朵戰場之花愈發的美麗……將特有的漠視發酵得愈發醇厚,一舉一動之中都自帶著這份威壓。

  

   “原來就是些卑賤的家畜過家家罷了……”

  

   順風而來的冰冷話語雖聲勢不大,卻足以讓那深陷泥潭的義軍清晰可聞……

  

   尚未刀刃交織,侮辱蔑視先行,毫無疑問是激起了少年們的惱怒……更讓那年輕的將領握緊了刀柄,微微顫抖。

  

   明明只是個渾蛋貴族的走狗罷了——

  

   榮華莊園詭譎出,淡漠貴婦惡意生。難以忘卻的是那脫離了枷鎖後卻仍然跪服在地動彈不得的同伴,記憶中依舊回蕩著那個誠惶誠恐的逃亡一夜。

  

   而此時的這句飽含傲慢的腔調蔑視再次喚醒了埋藏心底的極度厭惡。

  

   將你的傲慢吐辭咽回去——

  

   既是廝殺亦非公平……無需誰的號令,在那燎原箭雨相互噴灑之際,年輕的將領按耐著怒火,一馬當先竄入敵群,宛如無人之境。

  

   過去的事實荒誕不經,回憶似在腦海中一刻轉瞬即逝,隨即與那手中刀光劍影一並劃過了思維深處短暫剪影,不由得惹得那男孩有點稍稍頭疼,不過這份不適隨即便被從手中閃過的寒銀截斷——即便心煩意亂也並未對他的橫衝直撞造成多少困擾與影響,反而是以疼痛加深了清醒,愈發竭盡一切力所能及,埋下心無旁怠亦如方才那般卓越的猛虎,截然化作一道敵群中的閃光,越敵無數而身不沾染汙濁,矯健宛如蜂針連連劃過萬花叢中。

  

   其名卡爾,舍棄了過去,亦是如今的反抗軍將領之一。

  

   身披俘獲帝國甲,手握平民制式刀,將領頭巾額上戴,萬般血痕敵叢中。一番氣勢洶洶只看那瀟灑少年戰士意氣風發,手握長劍閃轉騰挪帶給敵人最為深刻的印象與影響。盡管是度過了不算太漫長的歲月,但毋庸置疑的事實自不必說,即使那判若兩人的氣息感知下或許還兼有些模棱兩可,可這戰場上廝殺的稚嫩少年正是如今的卡爾・雷古斯特——

  

   數年之下的發育自是拔高了他的身軀,但稚氣未脫的原貌還未改變得徹底,只是那曾經干淨的面頰多了數道不滅的滄桑傷痕,取而代之的則是磨礪眼神的愈發尖銳。截然相反,簡直疑似脫胎換骨……可在這其間短短數年,帝國翻天覆地都不至於,又怎會知曉前後的變化?

  

   縈繞一生的黑歷史就像是浮生若夢,伴隨少年卡爾走過了兒時,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算是敲醒迷茫男孩的一個教訓,亦是一條指明了大概道路的重要分割點。

  

   對家族的厭惡與抗拒就是一切開始的征兆,催生少年卡爾走向這條道路的預示。流離顛沛到那偏僻村落,才幸得一家恩人及時救助,又視窺錦衣貴族作惡多端,怒發衝冠之下便伙同被壓迫的人們一並抗爭……

  

   童年的孤獨苦澀之日帶來的心理陰影是激發的導火索,遭受到平民友人暖心護佑化作助燃劑,最後親眼目睹貴族不加收斂的肆虐即是火藥。一個引子使得危險不可避免,暴亂一觸即發,只是燃起了,一捆等待著火星引燃的洶涌枯木——等待著有志之士點燃反抗的狼煙罷了。

  

   當少年與積怨已久的村民們合力滅殺那“食人”的領主之際,便再也沒有了回頭的道路……也即刻引燃了這不知吉凶禍福的咆哮爆破——膽敢對貴族動手的代價,屬於他們的法律會滅殺一切膽敢僭越的“賤民”,而下層人的性命與生活卻會遭受剝削與壓榨,直到失去生的價值……輾轉反側而又糾結萬分,在這時,反抗軍的到來就宛如一盞明燈——明確了少年心中所想,更是將那“牲畜”們心中再也無法抑制的怒不可遏釋放殆盡。

  

   起義反抗只是為了本該獲得的好生活,只是想要重新擁有作為一個“人”的權利罷了。一呼百應般,一切都是大勢所趨,落寞寂靜的村落由著吟游詩人帶來生的希望重新活躍,洶涌的波動怎是那貴族走狗能壓得住?

  

   就此,少年與其他地區志同道合的人們共同組建起反抗暴政的義軍,一同毅然決然揭竿起義,不願看到與自己曾經一樣貧瘠苦澀的生活,再也不能忍受他們悲痛的嘶鳴。卡爾終是拋下了貴族本有的千斤重名加身——即便那本是無用的負擔,毅然決然走向抗爭的道路,化作平民反抗軍的一員將領。

  

   看這眼前一幕幕嘴臉何其丑惡,那一身身用百姓糧財所造的精良盔甲又是顯得分外笨拙緩慢。何等殘酷的事實,然那財產命根就此浪費在這些表面功夫之上……對於那附富家皇族來說,口中的小惠倘若能偏布天下窮苦子弟,怎會有多少無辜生命被斷送天涯?

  

   少年心中的狂熱共鳴身後的將士們一並榮辱與共,以那嬌小的身軀爆發精壯氣息,不似惡魔家族的一份子在時至今日正式以一個平民身份與其同甘共苦之際,才是卡爾心中激蕩之音的咆哮——即使肌肉酸軟無力也在擠出最後一分也在用臂膀引著全身一起用力拿起沉重之物,手中利刃化作對惡人的懲罰審判,所到之處無不用鮮血洗滌罪惡。但將自行事,前途未必知,唯渴求浴血凱旋,殘缺的劍刃似是不鋒,卻也仍然也雄雄燃燒著少年卡爾全然不屈的意志。

  

   有些疲軟酸痛,突如其來的敵襲毫無疑問在消磨他的體力與意志。

  

   但,仍舊可以嘗試……

  

   利刃為誰而舞,依舊為這個決定無怨無悔——來自那遠方的歌聲慷慨激昂,游吟詩⼈的伴奏樂器與那口中的腔調交織吟吟:時而引吭高歌,時而輾轉弦音,幾經變化卻不改潮涌的斗志,交織而成的美妙旋律引出反抗貴族之路的高歌。

  

   還可以戰斗……

  

   拖起刀柄,目瞪前方,夙願豈能是一腔孤勇,緊握三尺青鋒,行事不問吉凶禍福,只願挺身而出為天下主持正義。

  

   繼續……

  

   斬斷讓人皮開肉綻的長鞭,損毀那身血紅色護甲,已是山窮水盡時,便咬緊牙關盡力而為,直到殘存的身軀疲累不堪,少年將領唯精疲力盡奉獻出滿腔怒火,不知曲終人散之際,功就名成是否會萬骨枯?

  

   “這份恥辱,我記下了……”

  

   紅發女子狠瞪而來的目光隨著退兵而遠去,也是在那冰冷的瞳孔加上幾分起伏跌宕的感情,少年唯聽得那叫喊叫殺還在耳畔催生,隨即被最後的漆黑籠罩雙眼——

  

  

  

   “屬於我的避風港要自己去創造”

  

   生來的偏見,迫使少年沉默著負重前行,真正的歸屬,唯一的家……正是志同道合的伙伴們所創造的夢想。

  

   聞得亂軍中片甲不留身,可誰又知過去的男孩不過是個貴族家的奴隸傀儡兒子罷了。而如今的這一幕是何等驚奇,只覺稚氣少年已然蛻變……變得不再迷茫,遑論兒時的天真與對貴族抱有的最後一絲幻想,從漂泊無依在孤寂的大地換做如今的烽火狼煙將,也算是終於找到了人生為之奮斗的目標——毅然決然走向了無悔的道路,作為少年卡爾活著的證明。

  

   急促關懷的呼喚促使他睜開雙眼,再次蘇醒,就連少年也難以置信……

  

   “嘶……呼……”

  

   想要撐起躺臥的身軀,卻沒能注意到乳酸的堆積早已將那四肢惹得酸脹苦痛,並不草率的綁帶纏得肢體更是讓他難以動彈,不由得悶哼著倒吸一口冷氣。

  

   “卡爾!”

  

   “哎……嘶……別對傷員這樣啊……”

  

   不小的衝擊讓卡爾徹底回過神來,度過了初醒的睡意朦朧,不由得被眼前收緊身軀的擁抱弄得有些難受……寵溺地看了看眼前擁抱著自己的少女,本已生出劫後余生的欣慰,卻沒想到濕潤的觸覺嘩啦啦地從肩頭上滴落。

  

   待到那黑發少女抬起頭,卻是看見模糊的雙眼平添幾分淡淡的青澀與清純,往常活潑的她也少見地在此時沉默寡言。

  

   “安娜……?”

  

   “卡爾,萊恩大哥他……”

  

   “要是連你也……”

  

   抽泣的聲音顫顫,她忍不住緊擁住少年,將面頰埋入那火熱的胸膛。

  

   “我這不是沒事嘛……笨蛋。”

  

   “萊恩大哥也肯定能逃過一劫。”

  

   “他以前可是咱村里運氣最好的家伙啊……”

  

   感受著輕柔的觸感,用略顯粗糙的手撫摸著她的身子,對女孩傾盡無限的溫柔與關懷,也在用心出聲安慰,迎合著名為安娜的少女。

  

   第一次如此大規模地出兵鎮壓打破了他們本來的計劃,對抗殘酷的命運,想要描繪出未來本來應該屬於他們的畫卷,前途未卜。盡管是逃過一劫,但依舊士氣低迷,殘兵敗將之流要面對接下來的襲擊恐怕是凶多吉少,兩敗俱傷之下只怕那王族走狗會愈發猖獗。作為公眾推選出的領導人之一,雖年紀輕輕,長期領兵之下亦知此道理,還得與其他人一並從長計議。

  

   承擔著大家的幸福,不能輸……也不敢輸……

  

   並不伶俐的口齒只能吐出笨拙的言語安撫著同伴,攥緊了拳頭也無濟於事,只能接受這一場慘勝的事實。

  

   想必為了照顧受傷的自己而疲累不堪,還在抽泣的反抗軍女孩已然在他的床邊熟睡,為她蓋上被褥,又強撐著還未恢復的軀殼走出了自己的臨時住所。

  

   “俘獲了相當特殊的俘虜。”

  

   方才前來報道的士兵如是說明,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更是讓卡爾不禁感到有些好奇,甚至於連傷痛都不願多加休憩便匆忙前去那俘虜所在的帳篷。

  

  

  

   “辛苦了,你去休息吧……”

  

   翻開營帳,迎面而來陣陣幽香。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慰藉,將看守的同伴支走,卻截然沒有看到那看守的瞳孔渙散已是渾渾噩噩。只是被眼前角落里的那個身影所奪走目光,感到無比的不可思議——

  

   那是一個女人。

  

   倘若需要更加透徹一些的描述,便是一名身著編制華美布料,儀容姿態盡顯優雅的貴婦女性。

  

   及肩的玫紅絲繁如三千,輾轉高貴柔和的赤紅色長發波浪。自有一身勾魂奪目的完美线條,如同是藝術品那般極具比例的美感,些許贅肉不失為一種另類的美好 女體此處盡顯得柔軟與豐腴——甚至連卡爾的雙眸都被緊緊吸貼而上,頗有些兩眼一亮的感受——盡管並非是對這份熟女容顏的欲望渴求,更像是純粹的對美的向往。

  

   貴族婦人雍容華貴,農民女孩衣衫襤褸,印證了這句荒誕的言語:不用說那耳墜項鏈等等華貴之物,一襲鮮艷的連身赤色長裙盡管拖地,但些些塵土也難掩瑰麗無比……胸前唯有幾般松松散散隨風拂過的紅紗,透著不加遮掩的表層將那雙乳的潔白傲然之姿顯得淋漓盡致……更有點綴著玫瑰花瓣紋路的文胸愈發出落得澀氣。

  

   很漂亮……但那是和安娜截然不同的另一種魅力,如果說少女有著最好時光的青澀稚嫩,那麼這眼前的貴族女人就是已然開花結果的完美果實……

  

   繩子的束縛與淪落到俘虜的遭遇非但沒有將這樣的一名女人打入谷底,卻截然是給予了成熟貴婦另一份反差……增添全然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反而創造了使得雍雅貴婦人顯得愈發出落年輕的契機。用那麻繩緊繃著束縛,彈抖顫動著乳白愈發展現出挺立在外的傲人雙峰,絲絲紅痕嵌入軟玉溫香之間,以那般白皙肌膚的勒肉喚醒著對那份柔軟媚肉的幻想,宛如玫瑰色的妖精,出眾的容顏能讓男人瘋狂地垂涎,勾生出最為原始的情與欲……

  

   不得不更謹慎一些,但少年既已與自己那華貴生母有過幾面之緣,又自有沉穩冷靜的心,自然不會輕易被美色所誘惑。

  

   本不該這般驚訝,也只是對這一朵嬌艷之花會綻放戰場上而感到詫異無比——偏偏那絲毫沒有一絲上戰場的姿態。

  

   據他們所言,這是在亂戰之中所抓獲的俘虜,能陪同著軍隊隨行的貴族女人,或許也只有身份不凡一說……於是便忍住血脈僨張的不適,對於這樣截然不同的荒唐,卡爾不禁帶著心底的不滿嗆了幾口不滿。

  

   “這里可不是你們這些富家子女游山玩水的地方,不管你是怎樣,隨軍而行的貴夫人小姐,你現在都只是個俘虜,膽敢這樣介入,豈不是在將斗爭看作一場兒戲?”

  

   而那女子也不氣不惱,只是微微抬起頭,正視而來的迷人紅寶石上下打量著前來的卡爾,用仿佛會說話一般的眸子盈盈彎繞,連並著姣好面頰勾勒出點點妖艷的笑,攝人心魄得讓少年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這份從容與甚至開始出現了相反的錯覺——到底,誰才是俘虜?好在令他恐懼的想法只留存了一刻。

  

   狠狠地晃了晃腦袋尋求清醒,繼續與這貴婦交談。畢竟當務之急是獲取情報,從這身份不凡的女子身上……想方設法。

  

   “您說得對,小英雄……”

  

   “我承認……我們輸了,輸得徹徹底底,所以這就是奴家付出的代價~”

  

   甜膩而誘人的話語,伴隨著綿長的柔美語調飄入耳中,滿含著軟糯與服從,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與抗拒,坐在椅凳上的女人甚至鞠上一躬,波濤洶涌以至於將那乳白其間的深痕都一並奉上。

  

   哪里看得這副畫面?這讓卡爾頗感到意外無比……未嘗情欲的小臉頓時浮現絲絲紅暈,但心中更多的還是疑慮——對立而生的此消彼長是平民與貴族間不該出現的和諧,也不敢相信這高貴的女人會就此主動服輸。

  

   過於反常,可是,自己的心中卻有著說不清的感覺……

  

   “所以——小弟弟接下來要對奴家做些什麼呢~”

  

   眼底金紅流轉,深沉的瞳孔水面泛起波瀾漣漪,絲毫沒有一點身為階下囚的模樣,依舊在輕啟紅唇吐露著香息。

  

   “呐,你們最痛恨的就是奴家這樣的貴族吧?”

  

   讓人無法生出敵意的順從,帶來灌入腦海的淫靡之音,接二連三的話語迫使少年接受現實,一切簡直就好像是她占據了一切主動似的……

  

   “無論是殺之而後快,還是其他……奴家都可以任您擺布哦❤”

  

   “才不會殺了你!你以為人人都像王族的走狗那樣暴虐無常嗎?”

  

   自然而然地給予選擇的權利,熟婦的耀眼微笑依舊倒映在卡爾的眼眸當中,令人頗感痴迷。但盡管身體和思維都莫名其妙遲鈍了不少,但還是條件反射地對她的詆毀感到生氣,甚至無法維持平常的鎮靜,一時竟是從那恍惚之間清醒了一瞬,然而這份清醒很快便轉瞬即逝,繼續落入那女人的文字迷魂之間——

  

   “那,咱的小英雄便是要對奴家作另一種事咯~”

  

   “不…才不對,你閉嘴!”

  

   嘴上在大聲呵斥,理智也在訴說著千萬莫被這女人挑撥是非,但那句“任由您擺布——”卻是莫名印刻上了一份無法割舍的情欲在心間,讓那少年忍不住將雙眼集中到成熟貴婦身上……

  

   明明,獲取有用的情報才是重中之重——

  

   為什麼……會如此心煩意亂……

  

   喚起了承壓少年青春期心底對性的渴求,桃紅色貫穿始終,沒有辦法去思考,昏昏沉沉難以判斷,年輕的將領驟然失去了他的冷靜,就連眼前的畫面都在變得一片模糊……漲得通紅的小臉已然蒸騰起幾分熱息,挑逗的話語恰似玩弄卡爾的內心,細膩的貴婦忍俊不禁得笑看少年糾結,便已然知曉自己的計謀全然得逞。

  

   就連回話都無比困難,被粉紅色沾染的頭腦,恐怕早已遲鈍得生鏽了吧❤

  

   也許那反抗軍的年輕將領能做到時時刻刻都在保持應有的警惕與慎重,可惜這天真的孩子怎會想到自己從一開始就陷入囹圄之間,再無退路?踏入營帳,親身經歷,就當與那美婦同處一室的一瞬間,便是踏入了一處女體媚香的溫柔地獄,彌漫的女性荷爾蒙肆意妄為地潑灑著蠱惑的氣息——相處一室的時間早已足夠到讓男孩充分吸收每一分屬於她的媚色體香,待到卡爾意識到問題之際,那最後將變得一團漿糊的腦袋恐怕也再也只能想得她一人罷了……

  

   如此心想,貴婦索性緩緩摩挲起肉體,輕而易舉松懈開身上的累贅繩縛,便是打算乘勝追擊。

  

   而回看那少年卡爾,果不其然也是一陣迷茫,方才還在據理力爭,如今卻似乎被那股充盈而來的香芬燒壞了思維。

  

   半夢半醒的朦朧讓他難以置信,甚至思考想著自己是否是過於勞累,甚至無心去追究階下囚女人輕輕松松解開了自己的束縛。難受到極點的欲望爬上了他的身軀,催得全身滾燙無比,下身更是腫脹地在褲下支起帳篷……只見那雙瞳孔已然有些渾濁不堪,倒映其間的唯獨是當面起身的那紅衣貴婦,以那特有的傲然身姿侵奪了視线的每一分每一處……

  

   解開束縛,飽滿的乳峰亦是帶著極度肉感,一舉一動之間馥郁芬芳,僅需站起的氣勢就足以讓人生出畏懼,伴隨著那具龐大的女體緩緩起身之際,涌動的濃郁氣息便催發得駭人,融化了警惕,放松著不安而混亂的心。

  

   “所以嘛……對奴家這種嬌生慣養的小女人來說,長途跋涉真的很難受呐……小弟弟,你看——”

  

   一步,兩步,足上黑絲隨著優雅邁步搖曳生姿,漸行漸近帶來的後果便是少年徹底的情迷意亂。

  

   “你……你……”

  

   思維帶來的幻惑不可避免,肉體在渴求著熟婦的身軀,但理智卻止不住地提示自己危險,就連那不屈不撓的意志,此時仿佛也被貴婦的媚香四溢所軟化。

  

   這時倒也不難察覺到異常,只是這少年的四肢早已癱軟得無力,只怕是連脫逃此處都只是一種奢望……

  

   那女人的每一次優雅邁步,都輕輕晃蕩起通體全身的豐滿性感。眼睜睜看著靠近,與那嬌姿散發四溢催人入眠的甜息,那般壓倒性的侵略感便帶著霸道淫厚的肉體一點一點壓迫而來……

  

   本就在不知不覺中被那雙胸前挺翹的兩團柔軟所吸引,逼得心神躁動不安,又有撩開若隱若現的紅紗,挺起胸前引以為傲的乳白避之而不及地鑽入了他的視线——

  

   “奴家的這里,都濕透了哦❤”

  

   “走開……哈……我……哈……叫你走開……”

  

   口干舌燥,心跳加速,急忙弓身擋住下體的不堪下流,宛如灌鉛的雙手卻在此時手足無措。體格壓制,金甲利刃,都未嘗讓男孩懼過,只是在這時卻節節敗退,哪里還有那反抗軍將領之姿,分明是被引發春心的純情少年——加上那不講道理侵入腦海的淫靡香息連同曼妙多姿的熟女淫體在侵蝕他本來的意志,此時就連慨嘆的話語都沒有機會說出。

   一片漿糊的思維無法生出反抗,回過神來,已然被那具高挑龐然的女爵身姿覆蓋了雙眸。

  

   連連後退一直抵在角落,又是被熟婦婉爾一笑地雙手摁在牆壁,陡然間化作一只陷入包圍圈的獵物手足無措。

  

   “你在害怕什麼,我的小英雄……?”

  

   貴婦熟女的風韻自然而然地和優雅語調一同傳入,絕美的容顏向下前傾,彎曲的美眸當中滿是戲謔與挑逗——

  

   “奴家不過手無寸鐵,為何要如此慌慌張張~”

  

   絲毫沒有送給卡爾一絲一毫的信息與情報,甚至於精明的毒蛇便已然麻痹了獵物的身心。

  

   比起整天神神秘秘,背著她們不知所雲、滿腹經綸與壞點子的厄爾佩娜,高傲的玫瑰女爵塔珊德拉更愛直截了當,以自己驕傲的身軀去征服。

  

   視线隨即被一片白皙所覆蓋,溫熱地打在了少年的臉龐之上——那言並非虛假,掛滿了晶瑩剔透干涸後的粘稠紅紗散發著酸澀噴薄,兩團重量柔軟地在他的腦袋上勻稱托起,擠壓在卡爾的墨發,隨後便是柔軟小腹無意識地貼合在他的面部,一絲絲地按壓進柔軟的腹。

  

   就此,呼吸在一瞬間之內被某種溫香軟玉所阻隔,強硬地剝奪了這份權利,埋入豐滿的柔肉觸動陣陣肉浪嘩嘩,沉重無比的心跳聲唯聽得幾分咚咚作響,暈暈乎乎的面頰更是開始不尋常地發熱……

  

   呼吸愈發急促,人體在本能地尋求生的契機,卻不料避免被窒息的吸氣只會讓他一下一下吸入更多,汗液熏得頗為微醺,沉重的喘息在多肉的綿軟腹部,徹底洗腦的擁抱誓要覆蓋著一切思維與記憶,由鼻腔撲面而來的氣息妄圖就此支配他的心。

  

   所謂的堂堂將領就此宛如小孩一般被擁入了懷中,以洶涌的盛邀勾連著肉體難以拒絕的肉欲,迫使全身每一分跳動的細胞呐喊著渴求女爵淫厚無比的身軀寵幸。

  

   糟糕……不行……這樣不行……

  

   柔軟,溫暖,舒適,就連薄紗的觸感都有些令人愉悅絲滑,漸漸的,少年的身體甚至在本能地反對反抗這份溫暖的天堂,不願再掙脫。

  

   “殘兵敗將還能支持到這個地步,小家伙實在是很努力了,不是嗎~”

  

   衣物摩擦蜷動,肉體緊相貼合,僅僅是一份觸動人心的擁抱便足以讓少年徹底卸甲……

  

   “已經贏了哦,好孩子好孩子,我了不起的寶貝❤”

  

   理智在警告他不能想沉溺於她的低聲細語,然而那飽含著勾人心魄的魅音惑語加上輕啟而動的紅唇,一張一合間仿佛勾連著幾絲津水隨著每一句誘惑靡音傳入耳畔又豈是少年所能阻擋……

  

   得到承認,得到贊同,即使是來自敵人的贊揚,不妨為一種惺惺相惜?有那麼一瞬間,卡爾竟是想要順著她的話語迎合上去,傾訴吐露心中的壓力與委屈……這撫過脊背,繞過頭發,體貼的關懷之語打破了寂靜,更是深入軀殼與心的利器。

  

   “媽媽知道的哦~你太累了,小家伙,不如在媽媽這里好好休息……”

  

   會心的傾城一笑過後,偏離了羊玉白脂所在,將自己引以為傲的雙峰緩緩對准了欲求不滿的小男孩。

  

   身體在不由自主地被那漸進的豐滿吞噬,遮掩在紅色絲紗之下若隱若現的飽滿乳白煽動誘惑著少年卡爾蓬勃不已的春心。

  

   滿溢雍雅女性那濃厚的荷爾蒙芳香和汗液的衣服只是輕輕擦到鼻尖就讓那股甜蜜的女體香息不講道理地涌入了少年的鼻息 占據每一分渴求氧氣的嗅覺,伴隨荷爾蒙的氣味的漸沉漸深,舒適的兩團軟肉乳白順著那面頰向外的方向彈起了一個個小小肉浪。

  

   用乳香與汗液悶絕奪得肺腔的深處,有意無意在研磨著他的面頰,以一般直接燒毀大腦的蝕骨女香侵入思維與心靈,肆意攪動一片黏糊。一直到少年被雙峰擠壓的身軀再也動彈不得才堪堪讓他從這份天堂地獄之中獲得解脫……

  

   脫離了那飽滿軟肉的腹腔,大口呼著氣息,凝聚不起瞳孔的他,幾般腦海昏昏沉沉似還在回味方才的女體貼合愉悅。

  

   “比起反抗軍的戰士,做一個被媽媽蠱惑的俘虜…”

  

   全神貫注與故作鎮靜被女體淫姿徹底撕碎,軀殼與心靈糜爛不已,迷離一刻倒咽下一口口因欲而生的唾液,早已不知心靈墮落深淺。

  

   微微上提強迫踮起腳尖,就像是布娃娃般隨意肆奪,四目相對之下,熟婦張開了豐滿的唇瓣,隱約能看到那粉紅嫩肉蹭過腔中涎水。隨後,便是不由分說的強取豪奪,作得水花與粉紅交織,淫聲靡靡。是對靈魂的掠奪與吸取——

  

   恍惚間取代了那個白裙子的貴婦,遮蓋住了同胞哭泣的少女心里的掙扎,似乎已然無所謂。

  

   “只想被快樂所滿足,她就是你的欲望……”

  

   震顫心靈的背德魚貫而入,瞪大的雙眼在綿軟的溫聲細語中逐漸失去焦點,渙散的迷幻氣息溢滿起無神的瞳孔,回過神來已經沉浸在貴婦女爵艷麗的口唇中說出的每一句話中了。

  

   諂媚媚俗,熟婦氣息濃厚的女性荷爾蒙奪去了他的精神與意志,直到被厭惡的敵人奪走唯一的初吻,徹底被快感刺激到昏厥,思維仍舊是氤氳著淫靡粉色的一團亂麻。

  

   “嗯哼~終究只是個沒什麼心機的小弟弟啊,輕易俘獲❤”

  

   沾染了透明銀色的粉嫩舌尖舔過點點唇瓣,懷中的動靜疑似停歇,女爵止不住地感到無趣。心或許在抗拒,但身體是不會說謊的,本該知道那區區少年又如何抵抗得了這份意外攻勢……

  

   除去少年的初次,就此在粗糙的營帳中度過了糜爛而又甜蜜的時光——趴臥著的纖細嬌軀還能看到零零散散的鮮艷吻痕,宛如一只女孩的玩具熊般被那貴婦抱在胸前,以媚香灌注熏陶整夜才堪堪放松束縛。

  

   急促的敲門聲陣陣,衝天的叫喊聲蠢蠢欲動,難以獲取和平休憩的時刻便被嘈雜所吵醒,少年忍不住揉了揉睡眼,這才注意到身後的不速之客——

  

   “早上好呀,小家伙❤”

  

   疲憊得難以自由,睜開雙眼的少年,恍惚之間的一絲清明又不知自己都被那妖女做了些什麼,掙扎著脫離卻也無濟於事,反而是不安蜷動的身軀被側躺的貴婦擁住,連同叼住耳垂發出的柔情似水的的嫵媚之音勾起那夜的荒誕情欲。

  

   “所以,拋下了家財萬貫與非凡的權勢而走,就只是為了和這些賤民們一起過家家嗎,你還真是天真的可愛,我的寶貝❤”

  

   “小卡爾~”

  

   “亦或者說是,卡爾・雷古斯特,”

  

   耳邊的低聲細語夾帶著誘人的甜蜜唇香,時不時流濺口中的唾液水聲更是讓那嬌吟帶著血脈僨張的煽動,一吹就猛抖著戰栗身軀。舔過唇邊的淫靡水聲一時在耳廓邊大聲嘩啦,本就吹得他春心蕩漾,此刻更是停下了不安抗拒的動作,呆呆地怔在了床上。

  

   “你……怎麼會知……”

  

   打斷了卡爾的疑惑與深不見底的恐懼,沒有答復,而是繼續在他的耳邊施以微笑的審判……

  

   “知道嗎,小弟弟,”

  

   “應該是昨夜,或許是今早……皇都的援兵恐怕早就到了哦。”

  

   “外面現在恐怕已經一團亂麻了哦,”

  

   “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對吧❤”

  

   “現在,是小英雄該面臨的第二次挑戰哦~”

  

   “真可惜呢,明明及時退兵轉移就能避免的,可領導他們的小家伙卻在奴家這里享受歡愉整日整夜,沉迷媽媽的懷抱❤”

  

   妖異的笑聲緊貼著他的聽覺,傳播著熟婦心中忍不住的嘲弄,沽涌不安的女體濃香讓人忍不住迷醉其中,醉人的紅潤配合著撩撥心弦的絲絲輕語迷惑著心神。

  

   “多好的乖孩子啊,從你的身上嗅到了我喜歡的,如同含苞待放的蓓蕾一般,青澀而甘甜的氣味呢~”

  

   “所以到現在,可不是小寶寶該醒的時候哦❤”

  

   “待到結束時刻,會讓小卡爾好好活動的~”

  

   “姆啾❤”

  

   一點一點吐露的事實讓那雙低迷的雙眼已然渙散地失神,本就空白的大腦愈發無法接受,雙眼顫抖不已,而後唯獨得心中還在自我欺騙,幻想著貴婦口中言語皆數謊言——然而終究還是遲了,蝕骨吸魂的香吻再次奪去應有的思考,模糊視线再次破碎,回歸於一旦深淵混沌——

  

  

  

  

   “哈……啊……所以,諸位……對於各地的叛亂……嗚噫噫……”

  

   含糊不清的話語,有些讓人難以理解。但更讓人難以想象的是,這下流而丟人的喘息會經由華美皇宮此等上流場所不加拘束地肆意放出……

  

   平日里的驕傲外姿不見蹤影,削瘦的中年人已然是面紅耳赤得焦躁不安,忍不住在王位之上弓身曲腰。其下身已然是泥濘得濕透一片,滿是濁白……透過皇袍的遮蔽,一雙骨節分明的柔荑就好比是一只攀附在他脊背之上的黑寡婦,每一絲觸碰都讓男人顫得極端難受,與那份調教而出的敏感一並交織獻給皇帝最好的愉悅,只是被那背後身著皇冠的女人肆意玩弄罷了。

  

   “陛下,這些許小事還不足為談~”

  

   無需鞠躬行禮,僅僅是肆意發表個人諫言都無所謂——沒有人會在意一只愚蠢的傀儡作何反應,對於那殿堂之上的荒誕更是熟視無睹。有著圓桌之稱般的會議,除去那前端王位所坐的中年男人,其余的參議員卻皆是珠光寶氣的雍雅貴婦,完全將實務與權力壟斷殆盡,干預朝政幾番手到擒來。

  

   對著那傀儡人生的玩具行事作樂也不妨為一種好的選擇——權力早已盡歸其她人所有。捏著手中不知何處寄來的信件,黑色旗袍的黑夫人止不住心中愉悅,嘴角隨之微微上揚。

  

   “倒不如說,邊境的那幾家‘忠心耿耿’的老派,才是我們需要注意的隱患吧,”

  

   “你說對嗎,我親愛的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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