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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篇其實是完全沒有提綱就寫的。
希望劇情能順利下去不矛盾呢……
也希望對劇情做出評論的人多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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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那束光。」
當旅行法師裝束的艾爾和納索爾二人來到【羅拜塔】城下的時候,艾爾皺著眉頭說道。
此時,地平线上的奈德蘭城,正在舉行的【冬日聖典】中,聖槍召喚出的那道光柱,即使在羅拜塔也清晰可見。
「……神器。都是這麼夸張嗎?」
「也不是哦。比如羅拜塔的神器就平平無奇。」
當兩人走到羅拜塔的大門口,艾爾看到羅拜塔的城牆。
高大且古老。但進入城市之後,就發現這個城市幾乎沒有任何特點。
「這是因為羅拜塔的確是個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城市國家啊。最開始,因為這里臨近河流又有著天然的小丘和樹林作為防御屏障,因此在遠古的時候能發展成為聚居點,之後才演變成城市。據說,在上古時代羅拜塔是【諸神】的居城之一。這是他唯一值得自豪的淵源。」納索爾像是導游一樣,捋著自己的胡子笑道。
「除此之外,幾乎所有的地方都平庸無奇,比起他們的近鄰奈德蘭王國來說,幾乎什麼都被壓著一頭。不過,好歹他們兩國歷史上一貫關系良好,聯盟的時間遠遠比摩擦的時間要多。倒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就是。」
「那羅拜塔的神器呢?」
幾乎每一個北地的大國都有一只傳自北地諸神的神器。羅拜塔也不例外。但是因為沒什麼名氣,艾爾具體也記不得那是什麼。
「叫做【黑鐵鎖】。」
「就這樣?」
「嗯。」
當由衛兵引導著二人來到內城,他們看到了在內城城堡門口廣場一座英雄的雕像上,手持著一把鎖鏈。如果不是特意提到,任何人都會以為那只是一條普普通通的鐵鎖而已。
「這就是黑鐵鎖了。之所以叫黑鐵鎖,是因為他看上去就是條黑鐵鎖鏈而已。但是,在諸神的時代,這條鎖鏈也是最著名的【二十神器】之一。我想你應該知道,據說北地神話的神祇都是手持著二十神器作為武器征戰,而這鎖鏈,便是騎手之神【薩基塔大人】的武器……只是……羅拜塔家族不知道多少世代都沒出過神選者了。這武器也就只能放在這,當作條普通的鐵鏈子了吧。」
「既然這樣的話……那這條黑鐵鏈子也不可能放出那樣討厭的聖光咯?而這城市里,也沒有任何聖龍教團的蹤影?」
「是的。羅拜塔的老國王是個性格乖張古怪的老家伙。和聖龍教團在多年前就鬧掰了。之後就一直不讓他們走進自己的城市。」
「……」艾爾死死盯著鎖鏈,若有所思。
「怎麼?」
「……若是真正的神器的話。它也應該會被帶去過【選王會】吧。」
「沒錯。上一次它被帶出,應該就是卡努特大帝召集的那一次……難道說你想去調查……?」
「……嗯」
「公主大人……」
這時,納索爾卻是收起了笑容,對艾爾正色道。
「自上一次見面之後已經過去很久了,雖然我說會無條件相信公主大人,不過說到底,坦白說,我依然沒有完全信任您。我也只是一直在估量公主大人的價值而已。無論您究竟打著什麼算盤,不要做超出自己價值的事情,這是我對您的最後諫言。否則的話,在某些不得已的時刻,您說不定也不得不作為我的區區一份商品被放上天平,您明白嗎?」
如此僭越的話語,卻是納索爾能夠說的出口的。這麼看來,他也並非常人。
「沒事哦。納索爾。你很快就會看到你希望看到的東西的。」
艾爾微笑著,將臉轉向納索爾。她輕描淡寫的微笑中,嘴角的弧度卻帶著一絲瘋狂和邪意。只有這種表情上,納索爾覺得,她實在是和她的哥哥太過於相似。
「既然如此,我們就去覲見國王吧。我這個『知名行商人』和給錢便開口的『线人』,對固執的羅拜塔王族來說,可是心里既不想討好,卻又總是舍不得不接見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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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正是覲見日。
在接見了別國的使者,鄉村的傳信者,鄉下的騎士和男爵、要求裁決冤案的市民之後。
老國王【拉契羅】、大王子【梅爾】,二王子【米列】終於一同接見了納索爾和艾爾。
看來,納索爾的確是在北地混得相當有頭有臉的人物。至少,連一國的王室也無法對他帶來的貨物和信息等閒視之。
但是,艾爾很快就覺得乏味了。
用兜帽遮住上臉,將頭發收進長袍。抱著納索爾囑咐她抱住的異國珍品寶箱,她的存在感小的出奇。
不過,控制氣息原本也是艾爾的拿手好戲就是。
但是,即便是這樣,她自己很快就無聊地要變成一塊沒有聲息的石頭了。
「悠長的冬天」「貿易」「貨物」「准備」納索爾和國王王子們叨叨了半個時辰之後,總算是,他們談到了正題。
「……神聖帝國哈梅耶公的邀請,真的確有其事?」
「是的……千真萬確。我的一名屬下,已經親眼在奈德蘭門口見過神聖帝國的使者。而這件事在第二天就在奈德蘭傳的沸沸揚揚」納索爾恭敬地低頭確認了國王的問話。
此話一出,老國王倒是毫無反應。而在台下的梅爾大王子,一名面容寬厚柔美的華貴男性,卻是身體晃了一晃。
「父親……事到如今你還是不打算做什麼嗎?」梅爾顫聲對父王說道。
「哼。要我去求奈德蘭那個偽君子,卻是叫我死也不可能。」
「……如果不是父親意氣用事,對當年親承的婚約都敷衍了事,怎麼至於連一份書面的記錄也留不下來?」
「哥哥……你就別逼父親啦。」二王子米列尖聲尖氣地說道。
「咳,還有外人在這里呢。商人,你退下吧。」
納索斯實相地鞠了一躬,帶著艾爾走向了門口。
在他們身後,爭吵之聲還在隱隱傳來。
「是嗎,是這樣嗎?米列?父王?……白火王朝已經崩潰了啊。那個卡努特死了!無敵的船隊已經不再了!然後,芬布爾之冬來臨了。在冬天,未知的敵人已經我們的身邊潛藏下來。等到春天來了。整個北地的格局就會大變樣。沒有和奈德蘭的聯盟,羅拜塔要自居何處?」
「夠了!」
「如果讓神聖帝國的那樁婚事成了,讓神聖帝國的勢力侵入奈德蘭,我們很快就會腹背受敵。因為父王的固執,我們本來就和奈德蘭過於緊張,如果不能重申婚約……如果……」
「說白了……哥哥就是羅拜塔和奈德蘭合為一國一家吧?哥哥和那個沉醉於龍神的格蕾希亞,在小屁孩的時期玩的過家家,不會到現在還在念念不忘吧?」
「你說什麼??」
「我在說,我和父親和哥哥的想法不同啦,我們不像哥哥,對侍奉龍神,侍奉龍神的女人都沒什麼興趣。羅拜塔有羅拜塔的傳統,不需要看誰的眼色啦」
「好啦好啦……都住口……」
老國王微紅著臉,慢悠悠地叫停。「梅爾。你今天太過火了。退下吧。」
大王子氣憤地摔門而出。扔下老國王與王弟。
然而過了沒多久,從門口,商人納索斯,就鬼鬼祟祟地推著艾爾再度走進了覲見廳。
原來,他們二人一直就躲在門口沒有離開,而從國王與二王子毫不在意的表情來看。這根本從一開始就是他們的安排。
「好了。該談正事了。商人。把你的貨物好好介紹一下。」
「是。」納索爾恭順地鞠了一躬。「容我介紹,白火王朝,白火國,榮耀的北海大帝卡努特的四女,流亡海外的公主——艾爾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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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翼的王子——希諾·歐汀做了一個夢。
在夢里,他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男孩。
在他還是小男孩的時候,在那個懷念的庭院里,當如同神話中的英雄一樣英俊魁梧的大哥——【拉爾斯】揮舞著巨斧在庭院中豪爽地大叫,身著紅色與藍色綢緞的一對銀發雙胞胎兄妹抱著他粗壯的腿,努力想把他扳倒,卻怎麼都做不到。於是三人放聲大笑。
「你們這倆家伙~~~~哈哈哈哈哈哈」
父王遠遠地,在與忠心的臣子交談著,時不時,向庭院中的孩子們望過來,微笑。
而他自己,則同樣安逸地在庭中唯一的大樹下看著書,望著嬉鬧的哥哥姐姐們微笑。明明才五歲,自己就已經和書本形影不離,這在家族中可是極其少見的。
那時候,父王的遠征已經將威嚴和恐懼播撒到世界的盡頭。而父親的目光中全是他心愛的大哥拉爾斯。
但是,在看夠了之後,父王也會望向哥哥姐姐,和自己。他的目光中滿是深深的期許。或許與眾不同的自己,將來也能為父王獻上不同的力量。
與他們不同,黑頭發的……自己。
這時,忽然間一縷銀色的綢緞滑到自己的雙腿之間。他驚訝地向一邊望去。如同人偶一樣精致美好的小動物……不,是幼女,湊近了自己。
她有著和哥哥姐姐一樣美麗的銀色秀發,但是卻不被大家看在眼里。
她的眼睛緊緊閉著。什麼都看不見。能夠到這里來,也是由身後一名沉默的高大男人帶來的吧。他是一名父親起重的將軍,只是看著兩個小孩,沉默不語。
而人偶般的小妹妹只是用小手微笑著、為能夠摸到哥哥的臉頰而高興。
「希諾哥哥……」
她是四公主——艾爾·歐汀。希諾·歐汀同父異母的小妹妹。
希諾從小疼愛的,唯一的小妹妹。
「我愛你,哥哥——」幼女輕聲呢喃。
但希諾皺起了眉頭……唉……那個記憶中的艾爾妹妹,是絕對不會說出「我愛你」這麼露骨的話。
……
……
當意識到這點時,這個虛假的夢境也就崩塌了。但是夢境並沒有結束。
身邊的情景被暴風卷走了,瞬間,他仿佛墜入冰窟,然後,又從冰窟里爬了出來。
下一秒,他已經身處一個冰天雪地的奇異島嶼。古老的石碑突兀地聳立在雪白的大地上。白雪覆蓋的地面上,通透的巨型冰層隱約可見。
除了破爛不堪的褲子,自己幾乎全身赤裸。那是自己永遠忘不了的地方,自己的重生之地。自己,或許正是從這萬年的冰層中破冰而出的也說不定。
他想起來了。
這里是哪里?這個夢境的原型是何時?
和童年的夢境不同。這個夢境是非常近的回憶。
兩年嗎?不……才剛剛過去一年而已。
一年之前。
那是他的人生破滅,然後又重啟的日子。
那是他作為「黑翼的王子」,一名本該死去的復仇者,重生的第一個清晨。
在那個清晨,映入他眼簾的第一個景象是海風中的赤裸少女。
再海平面上燦爛的晨光中,一名與他同樣全身赤裸的少女,半身被美麗的銀色長發所包裹。而她細嫩的身軀,小巧的椒乳,在女神般的聖潔和刺激的下流間,隨風搖曳。
他看痴了,也看硬了。
他自己在冰寒的凜風中依然坦然無事的身體,昭示著他已經非人;而這具重生身體中翻滾的黑色欲望,也證明了他是怎樣的被惡魔般的力量重塑了身體,用來——
用來,向所有人復仇,向這個世界復仇。
他復仇路上唯一的旅伴便是那位少女,只需要一眼他就看明白了。
少女的雙眼在晨光下仿佛反射著幻彩的虹色,她如無情的女神一樣正在茫然遠望。如果他不采取什麼行動,好像那少女就永遠不會動似的。
於是,他對著那名少女喊出第一句話。
「真虧你敢使用我妹妹的模樣啊。邪龍!」
「……在說什麼呢,我親愛的哥哥……我不就是你的妹妹艾爾嗎?」少女微微側過頭笑了。
「……你太像她了,但又一丁點也不像她。你的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淫賤的騷味,讓人想要狠狠地操死也不足惜。」
少女的笑意消失了。「真令人失望。重生的哥哥,第一句話就是這樣不紳士的話語嗎……」
「是又怎麼樣?反正,你已經索取了我的靈魂吧?邪龍。我對那小妮子不會有一點感覺。但是對你,我可是恨之入骨啊,僅此於那些我要復仇的對象。」
希諾冷笑著。
「……」少女並沒有回答。
希諾握緊了拳頭,然後又松開,他低頭看到,自己的指尖滲出黑霧,那是邪龍之力的證明,也是自己已經完全被黑霧所侵蝕墮化的證明。
是的,希諾恨死了她,因為她,自己不得不墮入邪道。不得不成為至惡之人。但是已經無所謂了。希諾想。
如果成為極惡便能復仇這個世界,那便成為吧。
如果必須和這邪龍永遠綁定,屈服於這邪惡的契約,那便屈服吧。
有什麼關系呢,他和她已經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只要讓這邪龍屈服成為自己的東西,不就平等了。
裸身的邪性青年帶著黑霧,高傲地走到少女面前。他的目光中滿是赤裸裸的欲望。或許這也是重生之後,自己人格的改變吧。他伸出手,在眼前雪白的胸脯上,隔著空氣,若即若離地撫弄著,游弋著,而終究,是揪住了那一枚粉嫩的小豆。
「哼嗯……」就連高冷的少女也不禁發出意外的悶哼。然後青年的另一只手食指,點在了少女的纖細的下巴上。仿佛評點著她。
「我對你恨之入骨,卻又不得不承認蠻中意你的。舍棄掉我妹妹的樣子吧,然後做我的女人,在這漫長的毀滅之路上我不會讓你覺得無聊。」
「是嗎。」少女輕輕抬起眼睛注視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這紫羅蘭色的眼瞳中卻豎起蛇一樣的憤怒的一條线。她應該本性淫賤邪惡才對。她的憤怒是突如其來,不明理由的。
「啪——」的一聲巴掌脆響也是。
希諾挨了少女一巴掌,這是第一次,但絕不是最後一次。
……
……
「……」希諾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竟是在馬背上坐著睡著了。黑霧在周遭纏繞,上下起伏的軍馬,將他送到了清晨的海邊。看著海平面上的晨光,讓他瞬間聯想起了很多事情,剛才夢中的回憶仿佛就在片刻之前發生的一樣,讓他有些不爽。
「哼……」
這時,黑帆出現在了海邊。下屬的巴巴多斯超過希諾,向前方拍馬趕去查看。
「我們的船到了,少主。」
希諾嗯了一聲。其實要攻下奈德蘭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而將艾爾派去羅拜塔不過是一招沒什麼意義的閒棋。越是互相遠離,他們之間的連接就會越不穩定。而到時候,她會怎樣呢?
那邪龍是一種無法形容,無法描述的奇異存在。希諾和她之間的關系也是。
他不清楚自己是恨她更多還是愛她更多。但只要她現在不得不聽命於他,輔佐於他,他就毫不在意對那個邪龍,對那個惡魔般的少女施加懲罰。他的心中毫無波瀾。只有黑暗的快意。
那個女人,現在在做什麼呢?有沒有在苦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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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火的四公主……艾爾公主?」二王子一臉狐疑。
但老國王拉契羅卻是驚得睜大了眼睛。
他並不是為少女的名字驚訝,而是為少女的外貌所驚訝。當商人輕輕掀開少女的兜帽,那銀色絲綢般,帶著奇妙青藍光澤的頭發便如水般淌下,貼在雪白的長袍上,煞是好看。
少女同樣白皙透紅的臉蛋上點綴的是紫羅蘭一樣的雙眼,靈動而好奇地盯著兩位王族看。
拉契羅看著少女,嘴唇微顫,一時間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二王子米列狐疑的看了看父親,看不懂,只好自己繼續問話。
「……商人,你可當真?這樣的身份,若是有欺騙,你的腦袋就保不住了。」
「萬萬不敢有欺瞞。況且,我的這份貨物實在是過於尊貴又事關重大,就算沒有欺瞞,我也已經把腦袋希在腰帶上了。」
「……不是假的。」
「什麼」
「我說不是假的。那就不是。」拉契羅沉聲說道。雖然米列不知道為什麼他如此認定,也不好說什麼。
少女輕輕地彎腰收足到身後,雙手輕輕挽起袍子到下擺,模擬了一個貴族少女的致禮。
「謝謝國王陛下的認可。我正是艾爾·歐汀。卡努特·歐汀之女。」
「沒想到你還活著……自從選王儀式已經過去一年多了……」米列捧著下巴沉吟。
「是的……」
「那麼。你應該知道,白火王國在選出了合法的繼承人之後,陷入了混亂,你的父親已經死去了。而你的王兄王姐也和其他的封臣陷入內戰。我們也不清楚那里的情勢如何……」
「是的……」
「那麼,你來這里究竟是所為何事?」
「選王儀式中,我缺席了。而王兄的死去,父王的死去,證明了這是二王兄和王姐的陰謀。毫無疑問,我擁有繼承白火王位的合法權利。這也是我必須流落他鄉的原因……」
「這……但是,這種事,我們區區羅拜塔又能為你做什麼呢。很遺憾,就算艾爾殿下您所說一切屬實……我們也沒法冒著觸怒白火王國的風險幫助你復國,哪怕是……」
「……哪怕是不求復國,僅僅是隱姓埋名,暫且借助貴國的蔭蔽也不可以嗎?」
不知不覺,商人納索斯如同非常專業的商人一般,在關鍵的時刻消失不見了。
他的告退消失,仿佛在說,將這名可憐的王族女子就此放下,之後無論是何種命運都與己無關一樣絕情。至少在國王和二王子的眼中,是這樣理解的。
而艾爾公主也仿佛是。明白這一點一樣。她輕輕地脫下旅行的裝束,放下行囊和禮物。當白色的長袍輕輕解開之時,她露出在空氣中的服飾,便是那黑色半透的紗衣紗裙。
此刻,大殿中除了老國王和沒有第四人。嬌小的身體隨著空氣的微震而悄然展現,暗夜般神秘的黑紗外衣上,細小的寶石綴飾如同繁星一樣點綴其上。
裸露的細嫩藕臂,裙下誘人的腳踝,當在場的兩位男性雙眼不由自主地向那些地方挪去,沒落公主的少女,攝人心魄的紫色眼瞳,又微微地震顫著,放射著楚楚可憐的目光,緊緊勾住二人的心。
「輾轉了許多地方,到達貴國,已經是極限了……請國王陛下,王子殿下,再考慮一下……小女,不求幫助復國,只求了解一段真相……」
「什麼……?」
「在我缺席的王選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獲邀的國王陛下一定是知情的吧……只要了解了前因後果。剩下的,我除了一個容身之所外便不再奢求。」
「這,這樣啊……」
「……但是,如今敝國已經陷入戰亂……而王兄王姐絕對無法長久。陛下和殿下,其實無需過分擔心他們的壓力……而只要我在陛下和殿下的蔭蔽之下……」
艾爾忽然扭扭捏捏地捏住自己的裙擺,目光向下,游移不定,而小臉也紅了起來。
「讓我為羅拜塔產下孩子……然後再行考慮,也是可以的……」
「咕……」
……
結果,意料之中,艾爾被秘密收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