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銀邪龍亂世紀
隨筆性質,想多少寫多少,
後邊的篇章不保證劇情連貫,也和我之後要寫的銀龍與龍騎士沒關系,屬於共用一部分設定的隨寫性質。
諾艾爾人設
銀藍色長發
紫羅蘭色雙瞳
可隨變形改變年齡形態(本篇是未發育完全的十歲少女)
失憶妹
開局能力是用吃喝,以及其他 一些行為聚集能量,使用非人的怪力,刀槍不入。
身體可以化霧,可以擬態,但是需要大量的能量。
『死』後也會化霧。直到
能量充足時方能變回龍形態。
隨著劇情的發展,逐漸找回過去的自己。
關於龍:
各色始祖巨龍曾為管理世界的神明。
在因傲慢惹怒創世神後被責難和剝奪力量,又或者是封印,多數淡出人類世界。
只留下始祖龍力量稀薄的子孫們,以及次級的龍種,成為現代並不比人類優越的龍族。
而銀龍是唯一沒有後代的始祖龍。以飄忽不定的性格和幻化變形的能力著稱
不知何故存續至今。
1
蒼茫的大漠上,一隊騎兵馳騁而過,帶出一片茫茫煙塵。
騎兵們神色嚴峻。為首的騎士黑發大漢身披雖然堅實華貴,卻久經風霜,傷痕累累的厚皮戰甲,如雄獅般猛相,一看便是強大的戰士。但在瘋狂御馬前行,被風沙所迷的滄桑臉上刻著的全是憤怒和焦急。
這隊騎兵瘋狂馳騁著,馳騁著,終於,遇到了什麼東西。
那是荒漠上的一個廢棄的聚居點。在岩石,干涸的綠洲和低平的凹地之中。像是廢棄多時。
但是這里前不久還有人存在痕跡,要說為什麼。非常的明顯。
那夯平的土地上有一處高台,高台之上,數個木杆上赫然戳著一些死人的屍體。
大漢狂亂地帶著親隨奔向那高台,試圖查看死者的身份
……
『嗚,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片刻之後,狂亂的大漢撕心裂肺的狂叫。在其中蘊含的非人痛苦與淒慘直入雲霄,滲入大地的深處。
木杆上,赫然插著一具少女的屍體。
從下而上貫穿,血跡已經干涸。唯有那仍然美麗,但已經變得蒼白的目光虛無的面容還向來人揭示著她的身份。
騎手們的頭領,黑發的大漢的愛女。
大漢斬斷木棍,雙手顫抖著撫摸著女兒的身體,喉嚨中沙啞地咯咯作響。
部下們戰戰兢兢,震撼地在原地不動,無人敢接近首領。
……
但是,周圍卻突生異變。
一陣震天的喊殺聲,伴隨著光束和咒語的轟擊,仿佛早就計劃好一樣從四面八方傳來。
『被埋伏了!!!!』
『趕緊整隊!!!保護團長!!!』
下馬的騎手們個個也是強悍而多才多藝的戰士,不愧是跟了騎手頭領多年的親信。有的離馬遠的就地持盾列陣,有的則立即上馬,環繞在場地四周試圖找到敵人的來路,尋找襲擊者的漏洞。
來襲者從風沙中現身,人數不多但比起被埋伏的大漢一行人也是絕對的優勢,就算不如伏擊的騎手們並非個個精銳,也是准備充足來勢洶洶。
兩撥人很快就在開始的法術轟擊之後短兵相接搏命得殺在一團……
大漢眼睛中仿佛噴出火了來,拔下背後的大劍揮出漫天血雨。
今天和這些人不死不休,就是他和部下唯一的想法。
本來,他們就並非善類,但無非對於同族還有一絲溫情。如今頭領的女兒如此慘死
就算殺到世界的盡頭,也要把這殘酷世界殺個天翻地覆。
……
然而,一聲刺耳的尖嘯,空中飛來幾發標槍,一下就刺死幾位混戰中的大漢。
眾人抬頭,飛天的怪獸翅膀遮蔽日光,幾只雙足飛龍載著空中耀武揚威的騎手,向他們降下難以阻擋的空襲。
而在尚未反映的此時,突然一道熾熱的致命火焰從半空降下。雙足飛龍並非高級龍,並不能發出這樣的火焰,那只能是在飛龍上的法師了。
一位法師高聲大笑,仿佛在嘲笑被他算計到的地面上的蠢貨。
第三方襲擊者的空襲瞬間就讓地面本來就殘酷的戰場死傷無數。
……
一陣喧囂過後,大漢從塵土中起身。躲開了火焰的他,部下卻沒那麼幸運。周圍一片肉體燒焦的氣味,地面黑黃相間,仿佛淌著油。而更可怕的是……
當他尋找自己的女兒時,卻怎麼樣都尋不到了。
地面上到處是焦黑的木棍和屍體。無論怎樣他都不敢相信女兒正是其中的一員。
但是……他可以不去找嗎?
如果不去找,他的人生有有什麼意義呢?
難道說,真的要殺盡全天下的人嗎?
殘余的敵人或在周圍,被第三者襲擊的雙方殘余戰士在看不見的周圍喊叫著,試圖找到掩體,又或者在找武器向空中射擊。但,即便地面一片煙塵狼藉,他們也不可能安穩多少時間。
這里絕大多數的人一定會死去。
健碩卻虛弱的男人心如死灰,徒勞四顧。
仿佛不多久,就會葬身於此。
然後。突然,一道巨大的衝擊,震得周圍的所有人倒地。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有倒地傷員的呻吟聲。
大漢努力在煙塵中分辨前方的情況。直到,他看見了一個站立的赤裸少女。
那是……自己的女兒嗎
一樣的12 13歲的大小的稚嫩肉體,赤裸著,迷茫的眼神,那樣的空虛和無辜。
纖瘦的臉龐,脫俗的面容,如同自己的女兒一樣的天下無雙。
只是,她是一頭銀發及腰。
『我的女兒……你沒有死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低下頭狂亂地哭笑。仿佛周圍的一切都無所謂,哭而笑,笑而又哭,最後捶地慟哭起來。
『神啊……神啊……我的女兒。你是來復仇的嗎。你是來申冤的嗎,你是來毀滅這一切的嗎……』
男人如痴如狂。
在大漠的戰場,死馬,屍體和焦黑的殘骸遍布的狼藉之中,格格不入的赤裸少女自顧自的走著。
煙塵中瘋狂的戰士突然從煙霧中衝出,舉著斧頭大喊砍下。少女迷惑地舉起雙手,凶器尚未砍中少女的肩膀,被碰到手臂便詭異地倒飛出去。
少女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
但是,周圍的一切都是死亡。突襲和廝殺之後,眼下戰場上已經沒剩幾個生還者。而他們也不知在何處搏斗著。除了天上盤旋的幾個影子沒有任何人能給她任何的解答。
還有一個人可以,就是如痴如狂的大漢。騎手們的首領
終於,少女轉向了男人。布滿淚痕的男人眼下已經停止了痛哭。雙眼中放射著奇異的視线,不知道是瘋了,還是傻了一般,靜靜地注視著奇怪的少女。
『……你是誰,你在做什麼』
『督格爾。戰團之長。我要復仇,我要毀滅。』
『這樣啊。那你覺得我是誰?』
男人微微地笑了,卻很難看出他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
『你是我的女兒。』
少女奇怪地微微歪頭。但是卻沒有反駁。只是等男人說下去。
『你叫諾艾爾。戰團長督格爾的女兒,繼承大漠最榮耀戰團的人。但是你被該死的郡長走狗,那些大漠之子的背叛者們所殺死了。然後,那些走狗又被帝國軍的雜種殺了。何等的諷刺。』
『是嗎……但我是龍。霧銀之龍。』
『……哈哈哈哈。走吧,女兒。』
少女平靜地看著他,沉默不語。
『只是我忘記了自己叫什麼。也不太記得自己該做什麼了。』
但是男人粗獷的大手已經輕柔地握住了少女單薄的小肩
『諾艾爾,如果你是龍的話,就殺了天上的那些雜種,然後跟我回家。』
少女無言地盯著男人,想了想。然後離開了男人幾步。
仿佛身體化為液體,液體又化為銀色的蒸汽散佚到空中。
男人看呆了。
銀色的霧氣變得越來越大,在空中盤旋著,盤旋著,久久不散去。
然後當霧氣散去,一頭散發著美麗銀光的巨獸——不,是真正的巨龍顯露了真容。
銀龍,男人從未聽說過生物。
在龍之上,即便是傳說中也幾乎聞所未聞的神秘之存在。眼下,正在眼前。
宛若夢中,宛若站在神話之卷的開端。
不管那是真的,還是幻覺。那是美麗無瑕的至高存在。那是自己妄稱為女兒的少女所變之物。
自己的人生,是何等的詭異啊。
巨龍騰空而起,無堅不摧的巨爪瞬時將恐懼的雙足飛龍一爪拍下地面,美輪美奐的翅膀一揮,另外兩頭丑角一般的敵手就噴灑出漫天血雨哀嚎地墜落。
青藍色的神之熾焰從龍口噴出,法師和坐騎一起瞬時化為蒸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跪地狂笑,為魔幻而諷刺的絕景而狂笑著。為自己可憐而荒誕的一生而狂笑著。為傳說生物的絕美之姿態而狂笑著。
……
一切結束之後。龍仿佛蒸發一樣消失了。
赤裸的少女躺在男人的腳邊,仿佛很痛苦。
『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好累。好餓。好難受。給我吃的……爸爸』
名為督格爾的大漠戰團長的一生,從此改變了。
2
那天,督格爾的嘯狼戰團的精銳騎手們從荒漠中歸來的不過寥寥數人。而其中多人又傷重不治而死。
而余下的兩名騎手皆是督格爾的親信,久經考驗的凶猛戰士。其後成為督格爾絕對的左膀右臂。
但是,最特別的歸來者卻是戰團長的女兒。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戰團長的女兒會變成一頭銀發,而相貌和談吐也和之前有了氣質上決定性的不同……
如果說之前是溫柔乖巧,現在的『諾艾爾』卻是冷淡中透著高傲,那一頭銀色泛藍的絕美長發,讓小小的女孩顯得如同仙女下凡一樣不可侵犯,完全沒有過去的那個孩子的影子。但是對於性情大變的戰團長,余下的人沒有人敢問這個問題。那一天,大家都失去了很多親人。不論團長遇到了什麼。嘯狼之下的親人們只會無條件地敬愛和追隨他。
而督格爾,也確實是值得追隨的領袖。
智勇雙全,馬術無雙,戰無不勝,而在那次慘烈的戰斗之後,又多了殺伐果斷,凶狠暴戾的氣質。但嘯狼的血液中本就沒有溫順和妥協,鮮血和獠牙是他們長久生存在大漠的立身之本。跟隨著領袖兼家族長的督格爾他們必將在亂世中脫穎而出。
……
兩年後。
督格爾的戰團已經成為了大漠最大的武力。
飛馳的嘯狼突騎讓整個大漠聞風喪膽,比起先祖有過之而無不及。殘忍的督格爾和他的女兒,銀發的魔女諾艾爾的傳奇短短時間內就成為了風沙中傳揚的歌謠。
督格爾天下無雙的指揮和戰斗從他年輕時便馳名遠方。但他的女兒,冷漠無情的巨力少女,在馬上仿佛神仙一般揮舞著巨大的長戟的恐怖身影更是讓人膽寒。
因為那戰斗力過於非人了,完全不像是一個少女可能做到的奇跡。凡是兵器相交,再強大的巨將也不能與少女相撼。必定被砍翻在地或斬斷兵器而慘遭屠戮。
而弓弩和魔法也對少女毫無效果。從未有人能傷到銀發的魔女,每次有人這樣宣稱,第二天必然銀發的魔女必然會出現在戰場不留情面地用那恐怖的兵器將妄言者砍成兩段。
而河東河西,嘯狼戰團也終於到了一雪兩年前恥辱的時候。
……
黃沙堡。帝國舊時遺留的城堡,成為了接受帝國管制的大漠郡治的代表。
曾經的流沙戰團的領袖沙噶爾-流沙向帝國俯首稱臣,住進了這殘破的城堡,從此自稱大漠的主人。
但是,戰團的鐵騎仍然在四處肆虐,不免和新興的戰團產生摩擦,而嘯狼戰團就是那首先要解決的眼中釘。
那次除了嘯狼戰團的五人無人生還,流逝在了歷史記錄中的殘酷伏擊,和帝國軍團的插手都已經成為了歷史。
因為現在,嘯狼戰團將要這個老仇家徹底在歷史上抹去。
而在十余里外鏖戰正酣的正面戰場不同。
一位少女正悄然摸進沙暴摧殘著的敵手的總部。
少女正是銀發的魔女,諾艾爾。
自那天之後,她便自願做起了督格爾的『女兒』。不僅如此,還成為了他手下的得力大將。
失憶困擾著少女。自從恢復意識,少女的血液中就流淌著躁動。除了知道自己是天下獨一的銀龍,應是人類如神明們敬仰恐懼的銀龍之外,少女發現,她對自己一無所知。但是,有一點是確定的。
自己作為銀龍的能力被未知的事物極大的壓制了。以至於變形一次龍形態戰斗就簡直像是耗盡了一輩子的力氣。
而恢復所需的,就是大量的食物,肉,肉,肉,香噴噴的烤肉。
最不缺乏這個的嘯狼戰團,成了諾艾爾理所當然的家。
……
『父親』督格爾戰團在正面與對方傾盡全部家底,甚至於雇上了其他若干小戰團湊出的野戰部隊周旋。
而為了給予敵人心髒致命一擊,自己會直搗對方的總部。如果順利,甚至不需要別動隊的支援,諾艾爾一人便可將整個城堡中的敵軍擊潰,讓城門洞開,而其中的犧牲品,也包括習慣於閉門不出,讓自己善戰部將領軍的沙葛爾。——按照『父親』督格爾的話說,一個被帝國腐蝕,失去了戰士精神的老廢物。
而事成之後,自己就能吃上幾個月分量的羊排。
諾艾爾輕輕地低身急行,沒有帶大型兵器,僅僅帶了單手劍和匕首的她借助沙塵和石塊的掩護輕松地接近城堡,攀進了內部。
進入安靜的走廊,擊殺分割開來的衛兵們就成了簡單的任務。
諾艾爾盡管失去了大部分的本源力量,卻學會了控制一身的怪力。
在該用的時候輸出,平時則保持十多歲少女的程度,僅僅足夠移動的分量即可。
雖然再也沒有變龍,一直以來,這樣盡量節省,在適當時候爆發的用法就讓她簡單地成為了揮舞巨型兵刃的死神。
而眼下,刺殺型的任務更是自己的拿手好戲,只要集中能量在平衡和移動上,需要刺殺的時候再稍微用力,就能達到高效的擊殺效果。
轉眼間,寂靜無聲地高速移動的銀發少女,穿著黑褐色的皮衣靈巧地在走廊和柱子之間的陰影中舞動,抹掉了一路上所有不顯眼之處的衛兵的脖子,輕而易舉地到了二層指揮室一個過道之隔的位置。
藏在隨手摸進的黑暗房間里,她豎耳聆聽,可以輕松地聽到隔壁粗魯的指揮官頤指氣使的喊叫聲。
痛罵著下屬的沙葛爾,正在對戰況的焦灼氣急敗壞『……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大的優勢,你們還是拿不出結果!!!傳話給他,如果今天他不能把督格爾的頭帶給我,就只能拿自己的頭充數了!』
(愚蠢的生物……同樣是人類的戰士差距卻這樣的巨大……真是無聊……好了,該怎麼迅速收拾掉呢)
諾艾爾靠著牆,悄悄望著門縫中的微光,外邊就是過道,只要經過國道,殺進指揮室干掉那個蠢貨就好嗎。黑暗中。她靜靜地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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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沙葛爾,大漠上數一數二的傳奇級戰士,這片蠻荒而凶悍的土地的唯一的統治者正陷入狂躁。
戰況正在陷入不利,即便給予了那些小戰團長如此多的好處,到現在也沒有傳來什麼好消息。而向帝都的求援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千叮嚀萬囑咐之後,沙葛爾再次向戰場和帝都送出了一波心腹作為傳令兵,
余下的只有一堆廢物在這里和他面面相覷。
的確,作為舉世無雙的傳奇戰士,他一人就可敵千軍萬馬,但他也向來以穩重和謹慎驕傲,沒有把握絕不會做出暴露自己之事。畢竟就算有著怎樣強大的軍隊,只要自己死了不過都是一場空,而督格爾那個狡猾的崽子所考慮的無非是讓自己走出自己的老巢,自己怎麼會讓他如願!
……
但是突然間,外邊一陣喧嘩『不好了!!!守衛傷亡慘重!!!傳令兵們還未出發就全都被不明敵人殺死了!!』
衛兵慌慌張張地從門外衝進來。
『傳令全城警戒!!!找出侵入者!!』
意外的發展讓沙葛爾一驚。生性多疑而又高度警戒的他迅速披上手邊的戰甲,穿上自己無堅不摧的鐵手套,惱怒地皺起眉頭。
但是,突然間門被踢開。傳令兵的腹部穿出帶血的劍刃。當他倒下後,所有人都看到一個奇異的身影。
仿佛整個房間瞬間被奇異的光芒照亮,那是好似閃著藍色熒光的一個嬌小少女。
清脆悅耳的嗓音仿佛天籟一般,明明是殺人如麻的對手卻也叫所有在場的士兵心中一凜。
『入侵者就是我哦~沙葛爾將軍是誰呢?』
沙葛爾眯起眼來,定睛一看,那人赫然便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嘯狼家的『小女孩』,被傳揚成是『銀發的魔女』,比任何一員大將都勇猛,揮舞著比自己都高的舉行兵器斬將無數的戰場鬼姬。
但是,那少女卻並沒有帶上她常用的大戟。穿著上等黑色毛皮所制的輕甲,少女一身勁裝干脆利落,明顯為了此行穿的是刺客的裝束。
不過,或許是為了輕便,又或許是對自己格外的自信,皮甲僅僅保護住了肩膀前胸,和髖胯的要害部位,小臂,小腹,還有膝蓋下的雪白肌膚都隨意地露在外邊,
不過,違和的卻是覆蓋纖細嬌小身軀的一頭銀藍長發。絲毫不加束縛,自然而柔順地垂到腰間,末端俏皮地微微地卷曲,泛著奇特的微光的秀發,簡直讓在場的男人們都情不自禁想要去抓起來好好地嗅一嗅舔一舔。
如果是常人或許會疑惑這樣的一頭長發是如何在戰場上全力戰斗的,但凡是聽過銀發魔女威名的,都知道這頭發與其說是少女的裝飾,還不如說是索命的象征。少女鬼神一般的速度和力量就根本不是人能企及的恐怖,光是看到少女就已經半條命沒有了
絕美又幼小的少女淡然地立在一種沙漠中摸爬滾打長大的粗糙大漢兵士之間,絲毫不見一絲慌亂,小巧的單手劍在手中甩出一道劍花,少女輕輕側起身體,歪了歪頭,審視著在場的所有戰士,仿佛在內心點著數量,計算要按什麼順序挨個殺死一樣。
但她的面容又平靜無波,唯有嘴角若有若無的弧度。一雙攝人心魂的紫羅蘭色雙瞳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直勾勾地看出神,真是不能小覷的魔女!在場的人片刻過後多半一身冷汗。如果是一般的少女怎麼會有這樣魔性的魅力呢
……
……
諾艾爾很滿意自己留了一個心眼。
在門外聽清了屋內的概況之後,潛伏到沙葛爾的心腹和傳令兵紛紛走出房間之後將他們輕而易舉地幾劍砍翻。這樣一來,敵人的指揮一段時間內就和軍隊相隔絕,不論之後在房間里戰斗的結果如何,自己的任務多半就算已經完成了~反正只要能確保督格爾那邊打勝,再來包圍這座孤島般的城池就是簡單的收尾工作了。
而自己在接下來來的惡戰中,可不是簡簡單單地殺死房間里全部的人就可以的。
當殺進房間後,房間內竟然赫然聚集了幾十號人,凶神惡煞的男人們,大概都是沙葛爾精悍的護衛和最核心的幕僚吧,做到被帝國承認的大漠的統治者,確實帳下人才濟濟,不是簡單的角色呢。
而沙葛爾自己大概就是正中穿著一身堅實的金屬甲的龐大男人吧。肩膀和上臂的肌肉厚實的可怕,纏繞的筋肉线條如藤蔓一樣鼓著,肩背臂的肌肉簡直連成一體,如一座存在感驚人的肉山一般。
而射著精光的眼神仿佛可以殺人,即便是作為龍的自己,正面承受他的視线內心也微微一動。
不過,該說是野獸中的野獸,還是惡魔中的惡魔呢。
這樣的敵人,讓人有點小小的激動啊……
有趣,有趣。
『……是你。銀發的魔女嗎。這還是頭一次這樣近距離一睹你的真面目啊……
都說你是督格爾那雜種的女兒,可是我卻記得清清楚楚……當初是怎麼把那小賤貨從哭鬧求饒操到一聲不吭,然後親手把木棍從她的小騷洞穿進去,一直把她穿個透心涼……
呵呵,那可真是美味可口的孩子啊。可是怎麼看,你都不像她啊……你該說是更像是裝神弄鬼神巫,還是帝國那些又騷又淫的魔女呢』
原來如此,那個男人就這樣簡單地承認了是他親手殺了督格爾的女兒……也就是『我』這兩年來扮演的人。可是這樣一來,殺了他就不太方便呢……
諾艾爾突然覺得,如果換個角度想想呢?也說不定會有很多有趣的事情。
『………可是,我就是你殺死的督格爾之女。只不過,我意想不到的死而復生,頭發的顏色也變了呢』
比如說,這樣挑釁他,他會有怎樣的反應呢?
『……呵呵,裝神弄鬼嗎?督格爾到底是從哪兒雇來你這種棘手的妖精的』
『……雖然記不太清楚當時的事情了……可我就是督格爾之女,這是絕不會記錯的。大概是上天顯靈,讓我前來復仇吧的……沙葛爾,看來上天已經定好了你的死期啊』
輕輕撩起自己常常的銀藍頭發,一甩,絲滑的發絲在空中好似揮灑出銀色的粉粒,就仿佛再說——我就是神賜的奇跡,來制裁你——一樣。諾艾爾微微笑著,仿佛是在宣告男人即將被制裁的命運。
『……切……好吧』
聞言,沙葛爾眼光一沉。『殺了她!!!小嘴就盡管胡說八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麼東西做的』
衛兵們聽令一擁而上。
諾艾爾瞬間進入戰斗狀態,用有限的能量聚集在手臂和腰身,在人群中轉寰,用難以置信的速度躲避著刀鋒,用仿佛千斤重壓一樣的可怕怪力斬向每一個迎上來的敵人。
瞬間,人群中爆出刀劍的碎片和血之箭。不知好歹的衛士們無論多麼強悍,都無法架住詭異少女難以想象的千鈞劈砍。明明是細皮嫩肉的小小手臂和單薄的劍刃,一經接觸,任何人的兵刃都會本直接砍碎,然後被劍鋒直接將身體斬成兩段。
從未聽說過這樣的戰斗方式,沒有人可以和少女對劍,也沒有人可以突破少女架起的防御,少女不講道理的力量幾乎無堅不摧,僅僅幾個回合,每一個和少女交手的士兵和將領都斃命當場,余下的人恐懼地散開,偷偷瞄著指揮官,不知該如何是好。
『廢物一群!你這個邪門的妖精,由我來親自處理。』
……
諾艾爾呼了口氣。快速而大功率的連續輸出也是頗為夠嗆,肚子已經稍微有些癟下去,有點餓的感覺了,這可不太妙。
而另一方面,走來的高大男人散發出恐怖的氣場,自己微微一凜。那是從未見過的氣息。在這兩年之間,從沒有一位馬背上的敵手能給自己這樣的感覺。
『沙葛爾大人。我聽說您是大漠上僅有的傳奇位階的戰士,我很好奇,傳說中人類的傳奇戰士到底有多強大呢,可以展示給我嗎?』
少女清脆悅耳的聲音突然在沙葛爾面前響起,那天真好奇的語調仿佛真心求教一般。讓沙葛爾一陣煩躁
『……呵呵呵,可以倒是可以,不過,只要受不了你就會變成一攤肉泥,豈不是暴殄天物了』
『……啊……就像當時您殺死我的時候一樣嗎?從人家的下面一直穿過肚肚然後穿過嘴巴……真是疼的要死,沒看出來您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呢』
『哼』
男人卻不多廢話,攜著滔天威勢的鐵拳瘋狂襲來,諾艾爾一驚,連忙運起能量輸出在腿腳,急速回避。
然而,恐怖的拳頭卻以笨重的巨漢不相符的速度如狂濤不斷襲擊,諾艾爾左閃右避,狼狽不堪。
『嘗嘗這個』
扔下難以硬撼男人的單手劍,撿起地上死屍的長槍,諾艾爾試圖憑借速度拉開距離和男人打游擊。
然而,在房間中無論怎樣的轉圈,男人竟然都能迅速的襲來,仿佛是男人總能先自己一步掌握自己的移動方向,本來就沒比男人快多少,這樣一來竟然無法發揮出移動敏捷的優勢。諾艾爾發現無論怎樣都沒法游刃有余地施展攻擊。這就是傳奇戰士的境界嗎
跑了一圈又一圈,少女都有些氣喘吁吁,能量消耗了不少,但長槍卻沒能擊中男人幾次,即便擊中了,因為沒舍得匯集儲存的多數能量,力道竟然都不足以給男人的戰甲留下任何傷痕,而男人的弱點位置又總是能巧妙地便宜……
這個人,確實是不簡單,諾艾爾感到微微氣餒,果然,一直以來自己僅僅憑借先天怪力的戰術是不足以和真正恐怖的敵手相斗的嗎……
『怎麼了,小魔女。感覺變累了呢……你的力量是不足以持續的嗎?可惜啊可惜……也就這麼回事嗎』
『……別小看人!』
諾艾爾干脆放棄了游走戰術,一躍而起,左右開弓,小小的拳頭左右開弓,匯集起目前可以支配的大部分力量打算直接把男人打成肉泥,一直以來,銀龍少女哪怕僅僅是集中一部分能量使出的單純手勁就沒有任何人能承受的了。只要正面打中男人的身體,再巧妙的境界,也防止不了肉體在恐怖力道之下的內傷。
但是,男人居然咧嘴一笑,拳拳和自己相擊,絲毫不落下風!
一連串狂暴的碰撞帶著風壓吹的屋內七零八落,諾艾爾驚訝地發現自己力氣用的差不多,男人卻絲毫未見頹勢,兩雙手微微一抖,笑著說道
『呼,還頗有那麼點過癮,小魔女,這就是你的所有本事了?』
…………
……
『……唔,所以說我是諾艾爾,督格爾之女,不是什麼魔女』
諾艾爾不服氣地吐槽道。
『可惜啊可惜,不管是真是假,你就要重蹈督格爾之女的覆轍了。』
諾艾爾稍微一分神,男人的大手一把朝顯得有些疲倦的自己撲過來,一下就被抓住了腦袋。
眼前一黑。天旋地轉。
男人按住自己的頭一轉,把臉衝著地上就是一頓猛砸……
轟轟轟……
因為能量稍微聚集在頭上保護了一下沒什麼大礙,但也暈暈乎乎的。
諾艾爾覺得整個身體一旦被沙葛爾掌握,就單薄得如同一片紙。對方甩著自己就狠狠地砸到牆上,咣地全身一震,麻麻地癱軟起來。
(可怕的男人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大概是覺得我這樣的怪力,肯定是什麼怪物吧……雖然,以人類的標准看確實算是沒錯)
終於,男人看手里的少女不再反抗,變成了軟軟塌塌地一片美肉。才舒了一口氣。和這樣非常識的敵人打,相比對方也是很有點壓力。
拎起腦袋來,男人湊近諾艾爾得意地問道。『怎麼樣,還有力氣逞凶嗎』
『呵呵,隨你怎麼說,你的大軍就要被擊敗啦,父親就要為我復仇來了,而你什麼也做不到,只能在這里折磨一個小女孩,多麼的威武啊,沙葛爾大人』
『嘿嘿,是嗎?你不是好好地在這里嗎,督格爾之女,那麼他來復個什麼仇呢?』
『是嗎……你總算願意承認我是督格爾的女兒啦?』
男人卻可怕的獰笑,丑陋的大量聚集在一起,看起來格外的凶惡
『是啊,因為我這就要好好的折磨你……和兩年前一樣,這樣,你爸爸的復仇才算成立,你說是吧?』
『……什麼……意思』
諾艾爾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雖然裝作不懂,但是內心里卻是明鏡一般。既然沒能簡單地擊敗對方,這樣的結果也未嘗不可吧……反正自己的任務也完成了。
最初她只是覺得很有趣很好奇,這樣一位殘忍的軍閥頭目,如果發現自己『沒能殺死』的敵手的女兒回來找自己復仇,會有怎樣的反應呢?現在,自己倒是可以知道了,不過,一切卻朝著因緣一般的情節發展。卻是意料之外的有趣之事呢。
然而此時,諾艾爾感覺到胸前一陣涼意。
『啊……』
突然,毛皮甲的上衣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扯去了。自己的前胸全部漏了出來。在第一次降臨到嘯狼戰團之後,諾艾爾還沒有一次隨隨便便地在別人身前裸露過,比較大家都對『頭領女兒』畢恭畢敬,在戰場上也從未失手被凌辱過,這樣粗暴地被扒開衣服,還是頭一次,好久沒有體驗過的些微羞澀讓自己有些異樣的感覺。而雪白的俏臉也微微發紅。
但是,被男人抓住頭部的諾艾爾只能徒勞地揮手試圖捂住胸部,男人干脆放下少女拉到自己的身前,一把把兩只手箍在背後,然後盡情地染指少女的前胸。
粗糙的大手在自己的皮膚上劃過,異樣地摩擦感,嬌嫩的皮膚微微生疼,但是不算難受。
手指輕輕拂過蓓蕾,雞皮疙瘩浮現在全身,諾艾爾感覺到一股奇異的舒適感。
然而,輕輕抬頭睜眼,卻發現剩下的兵士們都或者抱著雙手淫笑著,要麼三兩坐在地上指指點點,觀賞者頭領凌辱該死的刺客小妞的美景
(啊……有點羞恥……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不過,人類的少女是應該這樣反應的吧……可是,我是銀龍,高於人類的存在吧……雖然記不太清楚,但是,難道應該這樣被羞辱嗎……想不明白呢)
……
(只是,似乎感覺有些舒服就是)
在凶惡而飢渴的男人們的眼前,銀色的小魔女袒露著雪白的前胸,尚未發育的小山包上,蓓蕾嫣紅,俏生生地被老大的魔手撫摸地挺立起來,頗有顧不屬於這樣幼小少女應有的艷情誘惑感。
小魔女勉強閉著雙眼難堪地晃著頭,面色飄著微微的緋紅,嘴巴輕輕地一閉一張,簡直是人間絕景。
毛皮上衣被扔到一邊,僅剩的短皮褲之下是黑色的連體襪,兩只腳隨著老大的在細皮嫩肉的前胸肆無忌憚的肆虐可愛的輕輕伸展和蹬踏著,傳達著少女難以忍受刺激的難堪反應。
……
但是另一邊少女卻又一些迷惑不解,本來自己只是想要激男人一下引出他的漏洞,又或者是模仿兩年前的事件對自己施暴,自己金蟬脫殼便可。誰知道,這樣邪惡的羞辱竟然會持續這麼長時間,在男人們被固定住動作,不知羞恥地袒露前胸被玩弄,還要被一堆下等的男人視奸,竟然忘記了持續了多久……只覺得時間變得很長,
(這些人怎麼回事啊……這樣玩弄我真的很有意思嗎……難道不在乎戰事嗎?他們到底在打什麼注意)
(啊……也許,作為我這樣的少女,這是早該預想到的發展才對嗎……)
諾艾爾的胸中突然涌起一股異樣的悸動。自從『降落』到這個世界以來,模糊的記憶之中就模糊了自己究竟是誰的意識,但是突然回想起來,一直以來嘯狼戰團的人們對自己的態度,除了忠心耿耿的部下們的崇敬,寵愛,又或者是疑惑……有一些男人奇異的眼光也重新被自己回想起……
原來如此……那是赤裸裸的性欲,那是對難以企及的誘惑肉體的渴望,那是不能言說,努力掩飾卻顯得更加赤裸的矛盾,那是作為一個女性的存在,又是作為銀龍這樣下等的種族,所自然而然會面對的眼神……
崇敬和期待,渴望和破壞欲交織……那是千百年來自然而然之事,神女在凡人面前理所當然的……
而這些,正是好似現在自己正在承受的眼光一般。
盡管只是實現,卻如同咸濕的舔舐,如同火熱的性器焦急地想要進入自己將自己占有,如同火熱的臂膀想要將自己死死地抱住,將自己融化……
突然變得敏感的感官仿佛瞬間開啟了過去未能意識到的接受模式,人們復雜而微妙的欲情都通過空氣和視线傳達到了自己的身上。
(……啊,原來如此。想起來了很多的東西,想起來了,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更重要的事,想起來了下等的生靈們的思維模式……而那些東西,都是自己本來就可以感知和擁有的能量啊……)
但是,自己的身體也隨之變得激動和火熱,僅僅是接受這些虛空中輻射過來的欲望,自己就有些受不了了。
下身變得難受,難以言說的難堪。
不由自主地扭動著纖細的小腰的,小魔女發情一樣的可恥動作卻讓男人們更加的激動了,少女卻沒有意識到這樣做的誘惑,只是努力緩解著自己的不適。
而男人們的領袖仿佛領會其中真意,又是一手揮下,就生生扯斷了少女精制的毛皮褲,當褲子離開少女的身體落在地上,少女的身軀上竟是剩余什麼遮掩都沒有。
只見小魔女美麗的細腰下是微微呈現出了些許母性弧度的嬌俏圓臀,那是尚未完全發育的青春處女才有的青澀线條,但隨著被除去褲子,展現出的光潔的下身,從小腹到下陰到裸露的大腿,一片反射著純潔的雪白光芒的少女花園展現在了欲望滿頭的禽獸們面前,卻完全足以勾起他們瘋狂的欲望。哪怕這是自己女兒一般年紀的清純肉體,時並沒也從沒見過如此完美如白璧的傑作。要不是頭領就在眼前,哪怕是自己女兒,他們也會忘乎所以地撲上前去殘虐地對少女施加暴力吧。
在意識中,諾艾爾甚至仿佛能夠感覺到欲望帶著熱氣和腥臭直撲自己而來,簡直要把自己熏的傳不過氣,但是暈頭轉向之間,身體卻更加的舒爽,而自己的下身竟然也不爭氣的一股激靈,仿佛什麼東西順著下邊……里面在緩緩流動,好是舒服~~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流出來……
而在男人們看來,那粉紅的細縫中,分明有星星點點的光在閃爍,小魔女竟然自顧自的,就在眾人的面前濕了起來。果然是魔女啊!
諾艾爾還沉浸在不知所措的欲望漩渦之中。她早已忘記了疑惑,為什麼眼前的男人們會突然這樣開始淫蕩的宴席,而不去管迫在眉睫的戰事
但本為銀龍的少女,不需要任何法術和魅惑,天然完美之體,無論在任何形態都會自然而然地產生致命的誘惑,那是她自己也沒能回憶起來的了。
而對男人們來說,卻又更加簡單的理由。
就算外人如何不堪地評價,實際上頭領的殘暴和果決,是絕不會貪戀於欲望之中的,即便對這樣魅惑的魔女,頭領的施暴和懲戒,都會無比地干脆和果決。魔女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仿佛是獎賞下屬一般,沙葛爾衝部將一個眼色示意,一個男人眼光中抑制不住欣喜的湊上前來,諾艾爾疑惑地望了男人一眼,對方便毫不客氣地將自己的雙腿打開。
青澀少女竟然這樣淫蕩的M字開腳,無毛的下體就完完全全獻給了陌生的男將軍。突然感覺到一股暖流,『唔……』的一聲,諾艾爾閉上眼睛。
癢癢的,濕濕的,一個物事突然降臨在自己下身的禁地。嬌嫩的地方被奇怪的,蝸牛一般的軟軟肉體不斷地撥弄,隨著撥弄,自己的身體一顫一顫,電流般的悸動從皮膚下邊掃過,傳到腦袋,再順著脊椎一口氣向下,下身的秘徑變得越來越濕潤,而那軟體也變得更加的欣喜,更加的賣力
(原來……是舌頭啊。真是,非常壞的人,非常壞的一只舌頭呢……)
但是,就讓他這樣肆虐,反而是自己的享受,諾艾爾多少沉浸在幸福中,被敵人這樣的伺候,不也是不錯嗎?
靈巧的舌頭不斷地撫弄著敏感的肉芽,少女前所未有地無所適從眉頭微微緊蹙。直到好聽的嬌吟也從嘴里不爭氣的發了出來。
男人知道少女著了自己的道,包裹著肉芽,舌頭靈巧的掠過少女完美的粉唇里外的每一處,然後,終於,得寸進尺地深入了這秘道的內部。
舌頭的觸感是巧妙的褶皺,送到嘴里的是竟然有些許甘甜的蜜液,不愧是魔女嗎,連下邊的淫液都如同蜜汁一般?興奮的舌頭再也不遺余力,殷勤的翻江倒海,將少女花心攪得亂顫。
或許是頭一次被這樣的玩弄,或許是接受了太多的淫意。
少女發情的身體過於敏感和不堪一擊,隨著數次的撥弄,全身一個激靈,抽動了一番,竟然就瀉身了出來。
緊閉雙眼的銀龍少女分外滿足,不知羞恥地輕輕笑著軟癱下去。
香甜的魔女蜜汁潑了男人一臉。男人欣喜的整個頭都埋在了幼小少女小巧的玉戶之上,呼嚕呼嚕地舔弄著,仿佛想要把少女全部的體液都吃個一干二淨。
『…………嗯……嗯,好,好難受,干什麼啊』
總算是覺得有點不對,諾艾爾有點不悅。得寸進尺的男人,讓自己第一次去了,竟然還這麼不知道收手,予取予求也有點限度吧!
但是,少女的神智也恢復了些許清明。
(……雖然是很舒服,也有個限度吧……這些不久就會完蛋的渣滓,想要在這里拿下我,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加上男人難看地在自己的股間毛頭亂蹭,諾艾爾心念一動。
(……本來這招是留給沙葛爾的,可惜我不用殺他,他也不上當,就用來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少女的雙腳突然並攏,緊緊地將男人的頭夾在大腿的夾角之中。
男人還未反應過來,咔的一生,僅僅輕微注入力量,少女的死亡之絞就折斷了男人的脖頸
(下賤的男人居然吃了我這麼多的……說你死的超值也沒問題吧)
『什麼!!!!!』
『該死啊 !!!!』
『賤貨!!!!!怎麼辦老大!!!』『殺了他』
廣受愛戴的副將之死瞬間讓出生入死的戰友們炸了鍋紅了眼,男人們總算從淫蕩的空氣中鑽出來,重新記起了眼前敵人的殘暴和恐怖。他們心下不禁膽寒,自己竟然在魔女的誘惑下,忘記了她之前是殺死了多少的戰友和同胞的!竟然差點被她蠱惑!!
恨不得將魔女思成碎片,操成不會思考的肉泥,這樣的瘋狂執念超諾艾爾涌來。
而和分紅不同,仿佛赤紅帶黑的霧氣仿佛縈繞在自己的身邊,諾艾爾吸著這股氣息,仿佛身體中也注入了一股奇妙的力量。她沉醉地感受著瘋狂的破壞欲,不禁從另外的意義上開始興奮起來
(……啊。多麼的濃烈,那些瘋狂的場景仿佛閉眼就可見……都是衝我來的,真棒呢……人類的激情)
而這樣的氣氛也影響了所有的人。
沙葛爾憤怒地一聲低吼,一把抓住魔女的脖子,狠狠地看著諾艾爾。
(嘿嘿,你們的反應簡直太好猜……不過,仍然很是有趣……一直以來,似乎自己就習慣於這樣的事情。也許,這樣才是本來的自己嗎……)
『騷賤的婊子,你這麼想死,就成全你。讓你的老爹,再承受一次喪女之痛,你們就絕望地去死吧!哈哈哈哈』
這一次,男人真的動了真格。
……
被眾人架到桌子上綁住,諾艾爾感覺終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陰沉的拉葛爾拿著一柄長槍走來,尖尖的金屬頭抵在自己的下體。冰涼涼地。
戰栗遍及全身。
明明要被處以極刑,諾艾爾卻難以抑制地開始期待著什麼瘋狂的念頭。
尖頭被自己下邊的口唇納入,硬硬的
(哎,沒想到……第一次要被這家伙拿走了嗎……本來還想給他,看看他的反應……算了吧)
逐漸頂入,突破了什麼東西……
但是並不是很痛
長長的木杆進入了自己的蜜道,邪惡的尖頭來到了自己作為女性寶貴的核心之處……
粗糙,充實……好硬,好脹……
……
……
終於,淫蕩的魔女被絕對的懲戒所貫穿,全身心,都被綁在了冰冷的凶器之上。
……
……
半天之後,大漠的局勢塵埃落定。
正面擊潰了沙葛爾聯軍的嘯狼戰團,威名不久就會傳遍大漠,不,是整個大陸。
冷峻的新任大漠之主,黑發的傳奇戰團領袖與無雙的戰士督格爾策馬揚鞭,來到了荒涼的古堡之下。背上的大劍,血跡剛剛風干,其劍下不知葬送了多少死敵的亡魂。
大漠的舊秩序,眼下就僅剩這個頑固的殘余。而他的仇人就在那里等著他。
……
甚至於。古堡都已經被占領。
當他來到黃沙堡之前,嚴陣以待的別動隊已經守候在了城堡的各處。
在諾艾爾突入城堡之後不久,沒有受到回音的埋伏在外的別動隊就隨之突入,控制了這座堡壘的大部分區域,等待督格爾的到來。
但是,困獸猶斗,沙葛爾和最後的部將仍然在小小的大廳負隅頑抗,而他們將將軍的女兒當作示威祭在城堡前,長槍上貫穿的死去少女,突兀的在昏黃的大地上矗立。
……
看到此景,督格爾感慨萬千。
無數場景和回憶在胸中掠過。
他仿佛一瞬間就老了幾歲。
很難想象他這一瞬間想了什麼,但是,等到目光中再次有了神采,他已經和過去訣別了。
靜靜地走到死去的『女兒』之前,他淡淡地說了。
『……下來吧』
『……』
『好了好了,我帶了吃的』
『唔……』
被貫穿的少女突然就活動了起來,盡管口中傳出槍尖,諾艾爾竟然還是努力地扭動頭顱想往男人這邊看。
男人手一甩,從肩膀上卸下紙包的大羊腿,就扔了出去。
一陣風吹過,仿佛奇跡一般。少女消失,然後出現在了地上,將食物接住,吭哧吭哧地就開始吃了起來。
『……你這樣的死相,能騙過我就有鬼』
是的……如果死去,少女就會化為銀色之霧,又怎麼會像具死屍一樣直挺挺在這里呢。
有時候,男人感覺少女非常地惡趣味。
是的,她不是自己的女兒,自己早就知道了。
女兒早就死了。正因此,自己的生命早已失去了意義,余下的不過是行屍走肉。
但是,奇怪的天降少女,卻是上天賜自己的奇跡。她是自稱銀龍的魔女,也是一柄神兵。
為什麼要認他做女兒呢?自己也很難說清,或許是在這僵屍一般的無謂余生之中小小的自嘲。也許只是覺得有趣。而少女大概也是同樣把。
在她的眼中,自己看到的沒有溫情,只有惡魔一般的狡黠和思量。除此以外,就全是空虛。
但自己也不是一樣的嗎??
男人繼續大步往前,摘下自己的大劍,老對手,巨大的惡漢沙葛爾已經等在了門口。
滿盤皆輸的仇人大概也是明白了,剩下的劇情只能由2人不死不休的單挑了結。
男人輕輕嘆口氣。威勢瞬間膨脹,對面的男人也是同樣。雙方都已經到達了世間罕有的傳奇位階,接下來的死斗並沒有任何不公平。
……
而當殺死仇人,為自己的女兒報仇之後,自己會怎麼樣呢?
男人瞟了一眼在一邊自顧自大快朵頤的奇特少女,慘笑一聲。
在這無邊的荒漠和無盡的戰斗之中,自己的心中早已被黑暗的毀滅欲望所充滿,即便手刃仇人,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若是那少女是上天給自己的兵刃,那便用她殺到世界盡頭好了。
舉劍,殺敵。
4
里傑爾-嘯狼。
叫這個名字的男人一頭金發,在大漠的兒女中格外顯眼。他年幼時被人販運到大漠的路途中被戰團中人攻擊,獨自一人流落在了各個部落和小戰團之間。
摸爬滾打,竟然也活了下去,反而練出一身好嘴皮和不俗的戰斗技藝。十三歲的時候加入嘯狼戰團,得到了嘯狼家榮耀的姓氏。從此跟隨督格爾到處征戰,甚至在那次傳奇般的伏擊戰中,他和另外一人格爾斯就是戰斗到最後僅剩的兩位隨從。
金發的里傑爾,被稱為。風流而機智的騎手指揮官,嘯狼戰團文武雙全的俊才。他的頭腦和武藝,讓他從成為了督格爾最為器重的『左手』。
當然——右手是那位同樣在伏擊中幸存的『鐵血戰士』格爾斯。
但是,他們兩人都不能和督格爾的寶物,戰團的明珠相比——那就是嘯狼的女兒——諾艾爾。被他們的敵人恐懼的稱為『銀發的魔女』的這個神奇的少女。
古堡『黃沙堡』中,昏黃的燈火下,被一頭銀藍長發乖巧地包裹著自己的小身體的少女正靠在沙發上,兩腳高高的地敲在桌子上,百無聊賴地看著書。
『……從前。舉世皆為混沌。創世神派出各色的巨龍們改造世界……金,銀,紅,藍,,白,綠,黑……最終,美麗的世界變得適宜生物居住,逐漸產生了各個智慧種族,而巨龍們也作為神照看著他們……』
『……創世神安歇了,但龍神們卻變得傲慢跋扈。他們繁衍出龐大的家族,隨意支配著各個種族,甚至內部互相爭斗……創世神醒來後大為憤怒,貶斥了龍神們,他們要麼被囚禁入虛空,要麼徹底失去了神力……僅剩下沒有他們所關照的不成器的子孫們留在世界上,不再神奇,不再高貴,甚至還有些和沒有智慧的生物雜交,產生了次級的龍種,從此,龍的傳奇不再……』
少女用天籟一般清脆好聽的聲音輕輕地念著書……里傑爾靜靜地站在一旁聆聽,默不作聲地扮演者守衛的角色。
『……這就是你們說的關於龍的藏書嗎……到了最後也沒有說什麼有用的信息。我想知道關於銀龍的記載,根本什麼的都沒有嘛』
『小姐啊……這只是黃沙堡的書庫,我們這麼荒涼的地方,能找到一本就不錯了……您實在想要查找那麼詳細的信息話,必須要去帝國,帝都圖書館尋找才有可能』
『……這樣,那就去帝國好了。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去帝國呀?每次問到,督格爾總是敷衍我!』
少女任性地嬌嗔道
『……小姐,您這說的容易,但帝國也不是什麼安寧之地。您忘了,兩年前,我們還剛剛除掉了帝國所承認的郡長沙葛爾,即便是現在,督格爾大人和帝國的關系也還不算穩固,真的要去的話,也是督格爾大人好好安排一下才行』
『……督格爾那家伙,也真是開始變得無聊了呢……』
『哎?』
小公主一般的少女突然開始指摘起父親,讓里傑爾尷尬起來。
『……沙葛爾是帝國的走狗什麼的。以前不是這麼說的嗎。說什麼,這個城堡,是帝國不要的爛沙堆……結果,沙葛爾死了,我們還是一樣住進來了』
『小姐,督格爾大人說過,想要控制大漠,光是靠摧毀所有敵人是不行的……況且,大人的眼光放眼天下,絕對不僅僅局限在這黃沙堡之內,『等到徹底安定了大漠,我們嘯狼的兵鋒很快就會再次震撼天下』大人是這麼對他的騎手們說的』
『呵,是嗎……於是,他就出去殺那些沒有智商的愚蠢獸人嗎?這都是帝國所指示的吧?明明我們的戰團根本就不把他們當作威脅』
里傑爾這下也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了。
……
黃土大陸廣闊無邊,在帝國和大漠之外的更邊緣處,廣袤的荒涼土地上還生存著眾多無智能和低智能的種群。
某些綠皮的獸人就是其中之一。
哪怕是寸草不生,沒有一點水的荒地,連戰團也不會涉足的地方,那些奇異的獸人仿佛能從地下白白長出來一般,以部落和戰團的形式到處飄蕩著。
當然,大漠的戰團們戰力無雙,那些流浪的獸人從來都是見多少殺多少。但脆弱的帝國邊疆就不同了,時時被騷擾得苦不堪言的帝國,不得不常常和大漠保持一定的友好關系,以承認權威和資源協助等等的方式,換取大漠戰團們協助防御邊疆的獸人……
而現在,督格爾正是應帝國的請求領軍出發去剿滅接近的獸人部落,而他和小公主就只能留在這個荒涼的古堡看家。
『……大人必然是有所考量的』
『……那你的腦子就沒有考量嗎?』
少女突然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讓里傑爾一驚。
那紫羅蘭寶石一般雙眼,在里傑爾看來甚是好看。只是平時,他從來不敢多看一眼。
現在,嘯狼戰團的小公主卻和自己獨處一室,直勾勾盯過來的視线卻是避無可避。里傑爾不得不直接迎上。而這樣一看,少女的眼睛卻是如同漩渦一般,直直地幾乎將自己的魂都要勾去。
明明看上去只有十歲的孩子,卻像是妙齡的美女一樣散發著難以抗拒的誘惑。背著爐火,陰影之下的少女,唯有雙眼仿佛反射著紫紅的熒光,一頭銀藍色的絕美頭發之下是優美的臉龐弧线,尖尖的較小下巴之上,少女的小小的櫻唇仿佛勾起若有若無的笑容……
里傑爾心中一震,然後不禁咂舌,也算是閱女無數的自己,竟然也要被這樣的微笑給搞的失魂落魄,簡直是失態……
里傑爾趕忙掩飾一般地輕笑一聲。
『……小姐,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聽說你不僅是手上功夫了得,頭腦更是一等的好,所以才能成為督格爾的左手。我在想,這樣的聰明腦瓜里,到底在想些什麼呢?呐——』
小公主突然如同撒嬌一般地哼了起來,而那本就好聽的音調也變得軟綿綿地酥麻入骨
『告訴人家,到底督格爾在謀劃什麼呢?你又有什麼想法呢?可別告訴人家,你那聰明的腦殼里,就僅僅只有『聽從督格爾大人吩咐』這樣的無聊話呀!那樣人家就真是對里傑爾哥哥很失望了』
說著話的空當,少女一只白白的裸足竟然伸了過來,對著站在一旁的里傑爾的腳就曖昧地上下地蹭了起來。
(……唔哇。這該死的小妮子……又進入魔女模式了嗎!)
里傑爾叫苦不迭。有時候,小姐就是會因為無聊而突然變得這樣有興致起來,而她一旦起了興開始作弄部下們,除了督格爾幾乎沒人能治的了……所以照顧小公主,從來就不是什麼方便的工作。
『小姐,您還小……不要用這個樣子開玩笑比較好呢』
……
突然,里傑爾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
『……是呢……是這樣啊……我就覺得有什麼不對,也是呢,感覺這樣一直做小孩子,也確實有點點奇怪呢』
少女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了起來。而里傑爾知道那絕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里傑爾啊,問你個事情,你不可以回避哦』
『什麼……』
『你說呀……這四年,我一點都沒有長大,你們真的一點都不奇怪嗎?』
『……哈哈……您……說什麼呢』
『你看呀,人家無論是個子頭,還是這里,還是這里,都和那一天保持一模一樣的……』少女輕輕點了點自己胸部和屁股,歪著頭說道『你們從來不和我說,可是私下肯定心里打鼓吧……督格爾的女兒究竟是怎麼了,是變成了魔女,還是死而復活,又或者,我根本就是個假貨呢……』
里傑爾滿頭大汗,這個問題太過於危險,但是少女的樣子又不像是可以隨便敷衍過去。
『……小姐,無論是怎樣的情況,我們嘯狼之子,都只管盡心盡力地效忠,服侍督格爾大人和小姐您,沒有什麼好想的……』
『嘻嘻,聰明的回答呢,但是已經沒用了,今天,有些事你不知道也得知道』
少女仿佛下定決心,最後頓了一頓,然後俏皮一笑,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少女的身體仿佛是發出了銀色的微光,一閃一閃的銀色顆粒飄逸在空中,仿佛裊裊的煙塵,這煙霧輕輕的圍繞著少女的身體旋轉又旋轉,然後少女的身影瞬間在煙霧中模糊不清。
轉瞬過後,煙塵消失,少女再次出現時,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
(不對……不是另一人,而是,長大了,長大了很多歲一般!)
比原來的身形高了近乎一頭還多,出現在原地的嘯狼戰團的『小公主』已經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看上去,怎麼都有十五六歲大。如果說,最初的小姐只有十歲大的樣子,多少還像是剛剛才開始些許發育的平板幼女,那麼現在,就是曲线玲瓏,已經初具女性風姿地絕代少女了
只見,那頭耀眼的銀發依然飄灑如故,但如果說原來的及腰長發,幾乎就能把幼女的大半個小身體包裹在內的話,現在少女的銀發,搭配的卻是前凸後翹的少女之姿。少女嬌俏地站在里傑爾的面前,不帶一絲多余的雪白雙腿顯得頗為高挑,白晃晃地映著城堡暗室的爐火之光,陰影和光线勾出絕美的身形线條,優美絕倫。
之前仰望自己的美幼女,一瞬之間竟然變成了幾乎就要平視自己的絕美少女,那在背光下閃爍著暗淡的紫色幽光的雙眼依然如故,只是多了更多的誘惑之意。
『那個啊……里傑爾哥哥,真對不起,這下子可是讓你看見了不能看的東西呢』
少女的音調還是一如既往,只是,從纖細的幼女音變成了微微低沉一些,但多了很多溫柔婉轉的少女音……而那其中包含的危險暗示,卻是一點都沒有減少。
里傑爾不禁吞咽了一下。(不得了。這樣的展開……眼下,只能見機行事了)
『告訴你個秘密……雖然我冒諾艾爾,督格爾之女之名,但可惜的是我不是人類,而是一頭銀龍呢……知道了這個秘密的只有你和督格爾,你說該怎麼辦呢?要是秘密泄露出去的話,你說督格爾會怎麼處置你呢?呐——你說呢』
少女不帶聲響輕輕地湊近,如同惡魔一般,陰影中高深莫測地向里傑爾發出恐怖地低語
『哈……哈哈……我里傑爾,一直忠於督格爾大人和小姐,除此之外,無話可說。
不論小姐有什麼樣的秘密,小姐要如何便如何,大人要怎樣處置我,也沒有任何怨言……』
『……是嗎,你真的會忠於我嗎?』
『當然……那,哪怕是提出任性的要求,也一樣?』
『……這……當然』里傑爾很是疑惑,但在這樣的場面下,沒有任何的選擇,只能順著少女的意。
『就算是違抗督格爾大人的命令?』
(咕——————這是要我的命嗎)里傑爾感覺心頭要跳出了嗓子眼,然而少女紫色的眼睛從下向上緊緊地盯著他,里傑爾只覺得那美麗的璀璨瞳孔,仿佛漩渦一般緊緊地吸住自己……即便是自己見過無數的大風大浪,此刻也覺得有些難以呼吸……而那少女獨有的幽香突然進入自己的鼻腔,一陣無比的放松和暢快,瞬間將大腦的緊張緩解。
而少女的緊緊盯著自己的眉眼也微微地柔和起來……
『嘻嘻……沒事的……我只是隨便說說……比方說,讓里傑爾哥哥帶我去外邊散散心什麼的……因為人家太過於無聊了……不會讓你被督格爾責難的呢』
『……沒有問題。』
『嗯?』
『小姐的命令就是我的使命……小姐說什麼,里傑爾就會去做。這一點我保證……』
但話鋒一轉,『小姐和督格爾大人就是嘯狼戰團的全部,為小姐效勞就是效忠督格爾大人,這又怎會有什麼衝突呢』里傑爾故作輕松地笑著說。
『………………呵……好吧,你還真的是聰明,會說話呢。算你贏了』少女聽了,仿佛服氣了一樣
『……可是,會這麼放你跑,就太小看我啦……』
里傑爾還沒反應過來,少女突然開始了動作。
只見,她依然站在里傑爾面前極盡的距離,雙手突然微微地抬起,然後——
雖然是在昏暗的城堡廳堂中,雖然只有爐火的照明,少女的身影在背光的陰影之中,難以看清。
但分明,什麼東西悉悉簌簌地響了,那是衣服擦過皮膚的聲響。
里傑爾這才意識到。小姐諾艾爾從幼女『變』成少女之後,身上還是之前所穿的簡單的白色上衣—僅僅是蓬松的單薄罩衫充當的內衣。因為身高的增加,那原本的上衣自然被拉了上去,少女的纖細小腰裸露在外不說,大小相當可觀的雙峰把布料高高地頂了起來,現在幾乎變得僅僅能遮住前胸,自然是拮據到完全不合身了。
而緊張地微微往下一瞟,里傑爾更是瞬間口干舌燥……
(不會吧……
從剛才開始,那個小妮子下邊竟然都沒有穿嗎???……只是一開始衣服太長遮住了腰臀,所以沒有看清而已?這小妮子,在屋子里這麼隨便的!)
如果他的推斷正確,他們一直眾星捧月寵愛的諾艾爾小公主,現在已經變成了婷婷少女的諾艾爾小公主,就這樣子,在自己的面前全身僅僅只有一件不合身的單薄外衣,像馬甲一樣掛在前胸和肩膀處……
而其他的地方,正在赤裸地呈現給自己……
里傑爾感覺到莫名的欲望從自己的身體內部升騰起來。
哪里是小公主,分明是小魔女!她到底在想什麼啊?!!
里傑爾心髒狂跳,但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起了感覺。一方面,危險的兆頭在心中升起,但與此同時,焦躁的蠢動也從下身不由自主地上升,他咽了口吐沫,少女的氣息熏得自己心馳神往,而少女清麗脫俗的面貌也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即便在各種各樣的場所和各種各樣的女人親近。被頭領女兒這樣級別的尤物所注視,所親近卻是前所未有的……只是,這是福是禍!?
然後,不知為什麼,眼前的少女仿佛沉醉地吸了一口氣
『……嗯——真是不錯的氣息呢,里傑爾哥哥……』
但里傑爾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自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自己上過的那些女人們都可以作證……這小妮子再說什麼?……
『……你看呀,諾艾爾的衣服都不合身了……怎麼辦呀』
諾艾爾雙手繼續一抬,原來,竟是去抬起自己的衣服下擺。
里傑爾慌忙地抬起眼光不去看,但湊近的少女卻嬌俏地笑著湊上來。那美麗的笑臉之上,不知是否自己看錯好似微微泛紅,逐漸湊近,迷離的眼神之下暗藏的羞澀感,就好像少女初嘗愛情的禁果。
(簡直就像是……喜歡上我一樣……咳咳,不能瞎想。看她那樣游刃有余的樣子,一定是在戲弄我)
但即便這樣,里傑爾也不由地內心微動。少女的企圖到底是什麼……如果說那游刃有余的挑逗之後,真的包含些許感情,那自己又該怎麼辦?
而少女卻做出了更加激進的事情。讓兩人之間的局面變得難以挽回。
……
男人感覺到兩個尖尖的東西輕輕地定在自己腹部的外衣之上。沒有穿厚甲,在室內僅僅是穿著一般布衣的里傑爾,瞬間明白了那是什麼。
那是屬於少女的多情蓓蕾,正含苞欲放。而尚沒有盛放在空氣之中供人官殺,眼前的少女就將他們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少女不知出於什麼樣的想法,就這樣貼在自己的身上,撩起自己的上衣,露出兩團處女之乳,香軟卻又充實的肉團,被少女故意地獻上。
而仿佛是尖端蹭在布料上刺激到了自己,少女輕輕地嬌哼一聲,然後不知所措一般地抬頭看向自己,無比的惹人憐愛。
如怨如訴,少女的美目微轉,嘴巴輕輕地呼出緊張的氣息,然後緩緩地開口
『……諾艾爾的那個……里傑爾哥哥感覺到了嗎……』
『……沒想到這樣的舒服,里傑爾哥哥呢……舒服嗎』
『……嗯,當然……小姐,還是不要』
『……別說了,里傑爾哥哥……你可是頭一次,這樣【感覺】到諾艾爾的人呢……嘯狼戰團之中,就只有你有這樣的幸運呢……』
『……嘿,那真是,我的服氣……小姐,說吧……你究竟要怎樣』
『想要感受一下里傑爾哥哥的氣息呢……長大了以後,突然就感覺到需要更多的能量了……里傑爾哥哥,可要好好地對我發情哦……讓你的氣息,熏陶諾艾爾的全身,不然,不能放你走呢』
『……小姐,你這可真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如果是諾艾爾的話,哥哥跳進來又有何不可?』
『……你!!——』
轉瞬之間,少女溫軟的柔荑已經牽住了里傑爾的手。然後,將他們按在了兩團圓潤的物事上。
那是少女赤裸的嬌臀。柔軟無比又充滿著青春肉體的彈力,輕輕捏下去,微涼的嬌俏臀肉盈盈堪握。男人的大手陷入少女下身的美肉之中。仿佛下一刻,掌握他們的手就可以將少女情欲的下身,套在自己火熱的武器之上————
少女微微的輕呼——然後,抬起眼,帶有意蘊的雙目靜靜地盯著里傑爾,仿佛將眼前的男人看透
『……想要我……對嗎?』
『可以……但是有個條件,記住這感覺……記住你對我的想法……』
『一直看著我,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我……記住我們之間的這個秘密,我就保證什麼都不說出去』
『……只要你答應我,……嗯…………-』
少女的身軀仿佛軟在男人身上一般,兩坨美肉壓在男人健碩的前胸,而下身光溜溜的大腿和胴體之間形成的溝壑則微微夾住男人的大腿摩挲
『……我就隨時來跟你繼續講……我的秘密,一言為定?』
男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呼吸粗重,大汗淋漓。而城堡中響起的由遠及近的說話聲自己都差點沒有聽到。
(好險!!這小妮子,竟能這樣分心有度)
『好,一言未定。……』
帶著復雜的感情,男人輕輕推開少女。
然後傳令兵就急切地走了進來
『報告里傑爾大人,小姐。緊急事態。白馬戰團出兵了……』
這時已經飛一般地已經閃到了沙發上用毯子蓋住自己的諾艾爾讓里傑爾敬佩不已。
和她交換一個眼神,他們明白,在督格爾和多數兵力都在外戰斗的現在,就只有他們可以領軍挽救危局了。
5
現在的諾艾爾可以算得上是心滿意足。
自從意識到『霧氣』存在著多種形態,諾艾爾就理解了它可以反映人類這種生物的欲情,輻射在外的氣氛。
不,不僅僅是欲情,還有仇恨與殺戮欲,赤裸裸的感情更容易被『聞』到,而僅僅只是欲情,在這些感情中最令自己心曠神怡了。
而逗弄帥氣的金發小子里傑爾,非常的有趣。一方面是收放都極其明顯的氣息,讓人能夠看清他內心的糾結,不過另一方面則是,那是這個戰團中除了督格爾最有趣的人~
雖然沒有明確的理由,但諾艾爾覺得,那個人應該會成為未來最有意思的一枚【棋子】,就靜觀其變吧。
……
但是,眼下的情況對於嘯狼戰團來說也頗為棘手。
【白馬戰團】——本來也是嘯狼戰團多年來的老對手。他們有著同樣驕傲的歷史和傳統,雖然規模略小,戰斗力從來都不俗。只不過被近年來嘯狼的光芒所掩蓋。
白馬戰團的領袖,老辣的騎兵統領【騰格爾】一直給督格爾造成非常多的麻煩,只不過督格爾總能在最後關頭反將【騰格爾】一軍。
多年來這樣的反復交手,讓雙方逐漸認可了對方的實力范圍——更重要的是,騰格爾已經老了,已經無法再像年輕時那樣攻勢如火。白馬戰團進入了勢力的收縮期。於是雙方偃旗息鼓,維持了幾年的相安無事。這也是為什麼督格爾可以安心地去大漠之外出征,而不必擔心白馬戰團的威脅。
但是——為什麼他們會突然作亂呢?
當僅剩的將領和智囊們簡短地交換了手中的情報,時間已經不容耽擱,全部的騎兵隊都緊急出擊。
諾艾爾僅僅知道,似乎——【騰格爾死了】。
而且似乎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但死訊卻沒傳到嘯狼戰團這里。
繼承白馬戰團的是他的兒子,似乎是個不得了的角色。短短的時間內就得到了父親舊部的忠誠,然後向嘯狼的霸權發起了閃電般的挑戰。
不簡單啊,正好打了嘯狼一個措手不及。
……
然後,在混亂的出擊之中,諾艾爾和嘯狼的大部隊失散了……
本來應該領著一小股部隊策應主隊襲擊敵人的側翼,但在突入起來的沙暴中廝殺一陣後,竟然就迷了路……
諾艾爾漫無目的就拖著大戟在沙漠中策馬踱步。
『唔……好無聊』
說實在的,自己沒有任何危險,反正沒人殺的了自己,等風沙消散,慢慢根據天象尋找方向走回去即可。只是,非常的無聊。
早知道自己不適合這樣復雜的任務,還是直接領了命令把襲來的敵將挨個斬了最符合自己的作風啊……
但是,情況緊急,人手不足的情況下,諾艾爾也只好聽從變成臨時主將的【里傑爾】的指揮。
(啊,想到里傑爾哥哥,剛才的戲碼還真是讓人心髒怦怦跳呢)
諾艾爾臉上微微泛起紅暈。畢竟還是第一次直接地對嘯狼的男人們直接地玩火,就算是自己謀劃好的行為,其實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呢。
(……還不夠熟練,那樣主動去蹭里傑爾哥哥的身體,搞得都有點興奮起來了……不過,看那個平時總是志得意滿,聰明風流的男人這樣地慌張,也算是值了……不過,還是要控制好自己呀,簡簡單單讓他舒服,就不能看到更多有趣的東西了吧……)
這樣悠哉悠哉的少女心思,真是和肅殺的大漠格格不入。
但是片刻之後,諾艾爾就沒法這樣放松了。
突然間,一片喊殺聲由遠到近。諾艾爾一驚,這才想起來,就算是迷了路,自己也不可能多麼遠離戰場這個簡單的事實,而現在,大約是被敵人給包圍了!
立刻策馬加速,但已經來不及——
幾個騎手擦肩而過,諾艾爾反射地大戟一掃,一人就應聲落馬。
另外幾個騎手看清諾艾爾的身影,顯得大驚失色,喊叫著就奔向了其他的地方。
……
然後,諾艾爾就明白了他們失去做什麼的。
叫人。
『——吃我一槍!』
突然一人一騎從風沙中殺來,諾艾爾隨手一揮,大戟竟被震得險些脫手而出
(什麼呀……這麼大的力氣,難道不增加能量輸出都不能應付嗎?)
諾艾爾大吃一驚,仔細一看,對方銀盔銀甲,從馬匹到騎手本人都英武非凡,顯然是敵人的主將,心頭一沉,就掄起巨大的武器要把對方擊飛。
……(哎??)
誰知道,對方如同雜技一般於馬上低身躲閃,銀槍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掃中了自己腹部,悶哼一聲諾艾爾就被打下馬去。
抬起頭,已經被槍尖指住咽喉……
『呃……我這麼菜嗎……不對,身體比以前笨重的多了是怎麼回事……啊,我也太笨了——』
諾艾爾現在才想起來,自己變成了十五六歲少女身體之後,還完全沒能記住身體的大小與平衡感。所以現在的自己,除了怪力還能使用之外,真的是一無是處。
『這樣丟人的馬術,就是嘯狼家的主將的水平嗎?』一聲洪亮地聲音傳來。
諾艾爾拍拍身上的灰塵淡然地做起身來。一位英俊的騎手正目光如電,持著槍從白馬上高高地俯視過來。
等到看清地上的少女,騎手卻不由地微微變了顏色。
目光緊緊盯過來,沉默了片刻。
『……不好意思,我不是主將,只是個女孩子呢』
『這樣說話也太過謙虛了。人稱銀發的魔女,督格爾之女的諾艾爾,就是你吧。』
『是我呀。那你是……白馬的王子嗎?』
這一身白馬的帥氣將領男子,怕是除了白馬戰團的主將沒有他人了。但是諾艾爾禁不住想要逗逗他
『呵呵……你要是這麼想也未嘗不可。不過首先,得請你乖乖就擒呢,嘯狼家的小姑娘。』
……
於是,諾艾爾就被將領的部下五花大綁,馱在馬背上當作戰利品帶回了白馬戰團的駐地。
……
……
大概是若干個時辰過後,那位銀甲的將領才來到大帳之中。
脫下頭盔,獨特的暗紅色的頭發下,是一張年輕男人的臉。諾艾爾仔細打量,男人线條冷峻而英武的眉宇間,頗有一股卓爾不凡的神采。
(如果說這個人是白馬戰團的主將,那顯而易見就是那個騰格爾老頭領的繼承人了呢……大概是他的兒子吧,這樣看似乎不是一般人物呢~)
另一方面,諾艾爾卻被繩子簡單地綁住放置在椅子上,幾個時辰,就這樣坐在這里,並沒有受到任何優待,也沒有人來找自己搭話,讓諾艾爾很是煩悶。
但是,諾艾爾肚中空空,也不想費力氣掙扎逃跑。似乎部下們一開始就被交代,就直接把她交給了主將來處置。於是她干脆就這樣等到那名英俊的主將回來。
『還沒有報上我的姓名呢,失禮。我乃是白馬戰團之主,騰格爾之子【秋格爾】。終將統治這大漠之人。』
男人站在諾艾爾身前,微微抬起下巴,用桀驁不馴地眼神宣告著。
『……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呢?……嘯狼的魔女諾艾爾小姐啊……』
諾艾爾卻沒有作聲,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仿佛要把對方的靈魂看個通透一般。
男人也毫不見退縮之意,就這樣目光炯炯地回看過來。
(嗯……是個強大的靈魂呢,不是輕易可以敷衍的人啊。)
這樣想著,諾艾爾放棄一般挪開了眼光。
但是,一股濃郁的氣息卻熏在了自己的頭腦之中……
(……這是??)
驚訝地感受著奇怪的『氣息』,諾艾爾自己感受,確信了這是來自對面男人的欲望。
(……原來如此,看上去這樣的帥氣和從容,內心里卻早已對我有想法了嗎,也是純粹的男人呢。)
但是內心里卻有了一個有趣的主意。
『喂……你不先給女士松綁嗎?』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我聽說,銀發的魔女把戲非常之多,一身怪力更是無堅不摧。你說……難道我該解放你嗎?』
男人帶著微微地笑意,又仿佛逗弄少女一般問道。
諾艾爾狡黠一笑,『……人家剛剛才被你擊敗……卻是等著要用奇怪的把戲暗算你,在這樣的近距離,你也沒有勝算。所以,還是不要解放比較好呢……』
『……哈哈哈哈哈!!』
秋格爾爽朗地一笑,反而伸手過來就給諾艾爾松綁。
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諾艾爾不由地心下一動。
然而一旦松綁,少女的身軀瞬間就欺近男人,閃電般轉到男人身後,就想要用手臂從背後架住男人的咽喉。一身普通皮甲,內里的匕首早就被搜身拿走的現在,諾艾爾僅僅能依仗的武器只有自己的身軀和怪力了。
『哦!小姐,你還真是不客氣啊』
『哎??』
男人早有准備,仿佛背後長眼,順勢就是一個側身,奇異的手法讓諾艾爾尚未看清就閃過自己的身側,少女的手撲了個空,反而是自己的手臂被抓住,瞬間天地反轉失去平衡,就這樣被男人摔倒了他的身前,狼狽地做到在地,男人隨意地拎起諾艾爾,就這樣反而把她架在身前,身後的雙手被男人一只手交叉地架住,而自己的脖頸則是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扼住,雙腳被男人遠遠更為健壯的雙腿所緊緊箍住,男人就這樣順勢半倒在大帳的毛皮地毯上,而諾艾爾自己則恥辱地全身躺在男人的懷中,被固定了個嚴嚴實實。
諾艾爾知道,論力氣,自己本不應輸給男人。
固然男人的格斗技巧精妙,自己僅憑可怕的怪力也因該能夠掙脫的……本來是這樣
但諾艾爾一進入男人的懷中,就知道了背後的男人也已經早已進入了傳奇位階,雖然不知道和很多年前就成為傳奇戰士的督格爾和沙葛爾老辣的戰斗技藝相比如何,但這個男人毫無疑問也是從力量到技術都遠遠超過了普通人類的存在。
他的力量也並不在平時足量輸出的自己水准之下。
而自己用盡全力地輸出,不一定能夠突破他附帶技巧的固定技不說,之後的自己就會任人魚肉不說,這樣也一點都不有趣。
畢竟,自己本來就沒打算靠力量擊敗這個男人呢,沒有什麼好處。
『嗯——啊~~』
被瞬間擊敗的諾艾爾微微驚叫了一聲,但是聲音的尾巴變得有些意外地嬌媚,覺得有點不妥地中途停止
這卻被男人停在耳中,輕笑一聲『怎樣,嘯狼的魔女啊,小把戲有效嗎』
『沒有效呢……秋格爾大人名不虛傳,我輸了』
『……只是,秋格爾大人有空在這里和我愉快地玩著摔跤游戲……大概是今天的襲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成果吧』
『……什麼』男人得意的氣息突然一滯。
『……沒什麼,就當是魔女的千里眼吧~只是估計下過去的這短短時間,您如果擊敗了我們嘯狼的守備軍,這時早就應該在我們的地盤上慶賀了,卻回到大帳來和小女玩這樣羞恥的游戲,大概是,只能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了吧……』
『……督格爾不在的現在,你們那點余黨憑什麼能從我手里討得好』
『諾艾爾我對督格爾的左手——那位里傑爾的實力還是很清楚的,雖然不是無雙的猛將,在謀略與防御上卻是一向機智穩重,滴水不漏,您如果不經妥善的准備,僅僅是試圖用突然襲擊搞亂我們,尋找漏洞一舉突破的話,可能從一開始就很難實現呢……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大概這一次您除了我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特別的戰國吧』
『……』
『而這樣的您,所做的事情本質卻是不吭聲地突然捅了嘯狼戰團的背後一刀,如果不能速戰速決拿下我們的老家的話,等督格爾大人回來,您的處境可就不妙了呢』
『切』
突然,男人的手上加大了力氣,只覺得脖子被重重地壓住,諾艾爾感覺氣息一窒,頭昏腦脹,身體也隨之變得軟軟地放松下來
『……啊』發出了一聲輕微地嘆息。這樣……反而很是舒服啊……
『這樣大言不慚的你,究竟在考慮什麼呢?別忘了你只是我手里的一塊肉,既然落在我的手里,不乖乖求我從輕發落,你這小婊子到底在想什麼啊?』
『……嘻嘻,諾艾爾我現在是您最重要的籌碼,還擔心會被您怎樣嗎?而且,不是您現在在問我該怎樣處置我嗎?我————嗚嗚』
男人不耐煩地又是一用力。
一股狂躁的欲望升騰起來,形成氣霧,籠罩在諾艾爾身邊,熏得諾艾爾一陣迷茫
(渴望欺辱我,讓我好看,懲戒我這張賤嘴……讓我好好地被料理,然後對他乖乖地祈求……呵呵,在這樣的距離,這樣的欲望甚至會如此的意思明確,這些霧還真是有意思呀……)
諾艾爾心醉神迷,而身體在男人不忿地壓制之下微微地掙扎扭動,竟然慢慢地感覺到一股自己產生的欲情。(這樣被對待,好舒服,在這樣的赤裸裸的欲望之中仿佛被蒸騰,好舒服)
『得到教訓了嗎,要對我說話,就畢恭畢敬些,你這張美麗的小嘴太賤的話,就別怪我堵上了』
『……嘻嘻,我知道了。但如果是您的【那個】,堵住我的嘴也沒有關系』
『你說什麼?』
男人在身下微微一動。但是聲音之中更多是詫異。
『秋格爾大人,不要誤會,雖然您不信,我是站在您一邊的啊……我有一個想法,可以讓這件事以最好的結果收場,只要您聽我一言』
『別想裝神弄鬼』
『當然不會。秋格爾大人啊。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然而,諾艾爾我的想法也是一樣的……
您如果想要了結此事,首先……就請把我,變成你的女人吧』
……
……
本來應是緊張肅殺的大帳,如今行軍床上,卻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少女細嫩地嬌吟之聲。
秋格爾輸給了自己的欲望。從一開始,在戰場上看到倒在自己無敵的銀槍之下的少女,就被莫名地撥動了心弦。
那銀藍色秀發覆蓋下的纖纖少女之軀,竟是揮動那恐怖長戟的女死神。
然而,當仔細地審視少女的模樣,他竟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這樣的反差,這樣奇妙的邂逅,奇異得像是神話和傳奇,即便是大漠上馳騁二十年的無雙騎士,男人也未曾想象過,會有如此和大漠格格不入的銀色妖精。
而她現在,正在自己的手中。
他堅強的心髒卻莫名地被一個小姑娘搞得混亂。而沒能達成戰略上的目的,也被少女輕易說中。
本來,余下唯一的選擇便是用少女做籌碼向嘯狼戰團問個好價,但現在,他卻著了魔。
『……把諾艾爾變成你的女人吧——』
這句話如同春藥一般讓男人的思緒癲狂。不管他平時是如何傲視大漠的戰團領袖,現在他唯一想的,只有侵犯這個美麗的少女,讓她為自己的話負責,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其他的還有什麼值得一提!
少女野性的皮戰甲,被男人輕易的扯開,扣子紛紛崩開。
跳脫而出的,是和沙漠與毛皮簡直一點都不相稱的雪白得耀眼的乳鴿。
雪白的母性肉團中,透出微微的血色。上邊粉嫩精巧的可愛乳尖羞澀地向男人展現著自己,那份羞澀就和少女現在那側著臉,微微半睜雙眼的楚楚可憐簡直如出一轍。
男人飢渴難忍地俯身吮吸那神女之峰。
『呀啊————
少女抑制不住矜持,竟然也有些沙啞地嬌吟出來。
男人感到征服的戰栗,下身變得更加的堅硬如鐵。
……
男人瘋狂地吮吸自己的前胸。諾艾爾癢癢地,舒服到心都要融化。
一股股沉醉的欲情隨著氣霧仿佛吸進自己的肺中,讓自己也受到感染,下身不斷地悸動,涌出潺潺流水。
『……秋格爾大人的,請給我』
『……你在說什麼呢』
男人卻不緊不慢,只管品嘗著少女寶貴的乳尖,用舌頭玩弄得它們難難堪地矗立,顯示著自己的不知羞恥。卻不應諾艾爾下賤的請求
『我說,給我呀,秋格爾大人的那個』
『是什麼呢,給誰啊?』
『肉,肉棒——大人,快進來呀,進來,諾艾爾的,穴穴啊』
『是嗎,真的可以嗎?你是嘯狼的女兒,我是白馬的頭領,為什麼我要進入你的騷穴呢』
男人的大手,邪惡的放在了自己的整個禁地之上,諾艾爾覺得突然一陣恥辱的顫抖,被敵人這樣的掌握自己的全部,自己的唇瓣和敏感的豆豆,都被大手摩擦著,不帶一絲憐憫……更不爭氣的是,蜜穴卻流水潺潺,更加的歡欣鼓舞。
『……因為,因為諾艾爾被秋格爾打敗的時候,就對秋格爾大人一見鍾情啦,大人是那樣的威武無雙,諾艾爾只想著要成為秋格爾大人的女人……只要諾艾爾嫁給秋格爾大人,白馬和嘯狼就是一家了……嘻嘻,這樣子,不就全都解決了嗎』
『是嗎……是這樣啊,這還有點道理呢,那就賞給你吧!』
諾艾爾感覺到欺凌的停頓,不僅睜開眼,之間邪惡的巨龍直衝自己的玉戶而來,不僅雙手捂住雙眼
『唔,唔 唔呀——————————————』
然後,在被進入的一瞬間就仿佛興奮地要潮噴出來。
無與倫比的充實感,頭一次溢滿諾艾爾的整個心胸。不論自己從前是否是神話中的銀龍,這一生之中,卻是頭一次被男人如此的占有。
無論之前打著怎樣的注意,諾艾爾都狂喜到全身戰栗,仿佛真的處女被
——不,在秋格爾看來,諾艾爾就是處女。盡管被長槍穿身而過,狡黠地重現處女,對諾艾爾卻是簡單的事情一樁。為秋格爾特制的薄膜被無雙巨龍輕易地突破,男人滿足地感受到徹底占有和征服的成就感,不由得摟住身下嬌吟哭泣的少女,瘋狂地吮吸著少女的香津。
諾艾爾感覺暈頭轉向,上下同時被男人所占有和充滿,巨量的欲望之息倒灌進自己的五感之中,整個人飄飄欲仙。而身體也仿佛閃閃反光,在男人不知情的時候,反而散發出催情的氣場,讓男人對身下剛剛占有的絕美少女更加如痴如狂。
這痴狂體現在了抽插之上。
強力的翻弄和抽插讓諾艾爾初經人事的蜜道白沫四溢,無所適從。諾艾爾的臉上早已失去了從容,在狂亂的進出之中,迷失方向的意識只能勉強讓少女展現出痴傻的面容。
『誒,嘻嘻嘻,舒服,咿呀-————』
『咿——————舒服,啊——————舒服』
『……』
男人卻不滿足,暗暗改變了巨龍進出的節奏,深淺結合,不輕易讓少女得到終極的滿足。
甚至於,念頭一動,壞壞的變成淺嘗輒止,摩擦著少女壺口的嬌嫩肉唇和肉芽,就是不深入花心,讓少女好生難耐
然後,邪惡地一笑,在失神的少女的耳邊低語
『小賤貨……不要以為你可以把我玩弄在掌心里呀。憑什麼我要娶你呢。我就這樣把你玩爛,然後送回你的老家,讓他們看看他們的明珠是怎麼變成破鞋的,這樣不好嗎?』
『……哎?什麼?怎麼可以這樣……』
少女一聽,仿佛是著急了一般,眼神回復了些許清明,嬌吟仿佛變成了著急的哭腔,但下身的肉壁卻陡然吸得無比之緊。男人邪惡地輕笑,感受著少女可憐可愛的反應。自己則盡享處女穴盡職盡責的吸吮服侍,好似要升天。
然而,瘋狂地吸吮肉棒,對少女本身來說也是件極度刺激和快慰的事。沒多久少女的雙眼又很快被濃濃的欲情所占滿。
『……啊——啊——啊,秋格爾大人————好壞——好壞啊——』
『……諾艾爾,輸了,諾艾爾沒有想到呀——————』
『……你這個小妖精,肯定是打著什麼算盤吧……但是你不變成一個賤貨哀求秋格爾大人,大人就什麼也不會給你的,就連肉棒,也沒有呢』
這樣說著,秋格爾果真就故意不插入少女的深處,讓少女的焦急越積越多。
『嗚嗚嗚嗚嗚————————
『……好呀,諾艾爾,無所謂了……什麼都無所謂,求求秋格爾大人了,給諾艾爾肉棒吧——』
『……為什麼諾艾爾配的上秋格爾大人的肉棒呢?』
『因為,因為諾艾爾被秋格爾大人俘虜了,身心都俘虜了,愛上秋格爾大人,什麼都不顧了——諾艾爾小婊子,只想著被秋格爾大人操就好了……這樣的諾艾爾,根本不配秋格爾大人的肉棒呀——————只要,只要秋格爾大人想起來,施舍一點點給諾艾爾就好了,求秋格爾大人了呀丫丫丫丫————』
諾艾爾心醉神迷地吐出淫語,內心仿佛開啟了某個開關,那話語也仿佛融入了最烈的春藥,男人聽了,再也忍不住,瘋狂地抽插起來。
諾艾爾仿佛在風吹雨打之中飄零,但是身心都陷入了極度的滿足。
健碩的赤裸男人,緊緊壓住銀發的纖細少女,棕色和雪白,巨大和纖弱,狂暴和嬌柔,完美地成為極端的對比。
『呃呃呃呀丫丫丫丫————去了去了呀丫丫丫丫-——————————』
諾艾爾什麼都不管,就這樣在激烈的噴潮之際叫了出來。
……
……
男人狂暴的欲望所形成的氣霧,充實了諾艾爾身心某處。
變成妙齡少女以來,就覺得格外飢餓的諾艾爾,頭一次感覺到了滿足。
(果然,『氣霧』是可以由我引導,由我所用的,而這樣強大的高階戰士的欲望,更是一個人就可以填滿我的一大部分空隙呢……)
諾艾爾靜靜地在暴風驟雨之後癱軟在床上,但分明,一度缺乏能量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大半。
(可是,下面卻好像還沒有滿足呢……既然都把自己給他了,要不要,再推上他一把呢?)
『……呐,秋格爾大人……』
『什麼,小東西』男人卻改了稱呼,在身側略帶愛憐地看著自己。
(這男人……雖然功夫很是厲害,但心思也真是好懂呢,明明剛才一口一個婊子,還說不要我,其實是想要的發狂……只要再給他上個保險,我說不定可以立功一件?)
『……諾艾爾是真心的哦,嫁給秋格爾大人的事情。只要秋格爾大人放我回去,承諾不再和嘯狼作戰,諾艾爾,就去爸爸那里為秋格爾大人說好話,等嫁給秋格爾大人,回到這里之後,諾艾爾就全心全意服侍白馬家……』
『…是嗎,但是說到底,這種事又如何保證呢。』
(的確,如果不扣為人質,簡簡單單地放回去的話,諾艾爾對於白馬家就幾乎沒有價值。僅僅是寄希望對方感受到白馬家的善意而不復仇,等於是太把督格爾的狠辣當一回事。即便自己委身於秋格爾,他也無法放心。所以,只有自己來更進一步地迷昏他的頭腦才行呢,想想,都覺得興奮~)
『…這樣啊。秋格爾大人會有這樣的擔心也是正常……但是,諾艾爾自從見到秋格爾,就什麼都沒法思考了……秋格爾,對諾艾爾,卻沒有這樣的感受吧……那麼大人無法理解我的一片真心也是正常的吧』
『……不,我……』
『……大人,從今天起諾艾爾就是您的人,也是整個白馬戰團的人了,無論在哪里,諾艾爾都會為您努力。如果不信,就讓我證明吧』
『??』
諾艾爾輕輕地站起,然後徑自朝大帳的門口走去。
『叫來您的族人們,給他們看看,從今天起,我諾艾爾就是身心都屬於您的下賤女人吧~~』
……
……
大漠人之粗獷,強大的頭領當眾玩自己女人並非羞恥,而是其強大而具有領袖氣質的表現。
但是對於少女,主動提出由眾人觀賞玩弄,卻是幾乎聞所未聞之事。
『…讓我證明給秋格爾大人看,我是多麼地愛您吧。讓您的所有子民都一起見證,嘯狼家的寶貝女兒是怎樣被白馬的頭領所征服,所占有的……就算您想讓我服侍整個白馬的男人,我也只能聽從呢——這樣一來,我諾艾爾就成了白馬的女人,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吧』
就這樣,著魔的秋格爾在聞聲而來的族人們眼前,抱起了俘獲的嘯狼的女兒。
銀發的魔女,一頭銀發嬌弱地會灑在半空,M字開腳的少女,被強健的男人有力的大手捧在深前,巨大的紅龍在少女的核心上下抽插,白沫與汁液翻飛。
台下的男人們有人吹口哨,有人起哄叫好,而幾乎所有人,都被欲望充斥了雙眼,直勾勾盯著諾艾爾。讓諾艾爾的小穴中如洪水泛濫。
汁液無窮無盡流出,然後被抽插飛濺到最近的觀眾臉上。
羞得無地自容的諾艾爾,雙手捂臉,但真相卻是一臉的愉快和滿足不想讓人們知曉。
『嘻嘻嘻……哈——咿————啊啊啊啊啊』
『——幸福,好幸福啊——————』
『秋格爾大人——秋格爾大人————』
男人女人們間的氣氛變得痴狂。一股一股的粉色氣霧涌入諾艾爾的鼻腔,不同的思慮,渴望,和念頭,被化為諾艾爾身體的一部分。
(啊,就是這樣,真棒,真棒呢……)
『嘯狼的小婊子,叫個什麼啊!』
『因為,太幸福了呀——我是秋格爾大人的東西啦——徹底,變成——秋格爾大人的東西啦————再也——回不去啦————』
『你不是嘯狼家的女兒了嗎——你的死老爹怎麼辦啊?』
『————嘻嘻,沒辦法呀,秋格爾大人太厲害了,諾艾爾已經回不去了呀』
『……大家,從此我就是白馬戰團的女人了呢,好好效忠秋格爾大人,只要表現的好,我也是你們的東西哦——你們,也說不定可以享用我哦——
咿呀呀啊啊啊啊 去了呀啊啊啊啊————————』
……
公開的淫蕩羞辱play持續了一個小時。
……
之後的某一天,臭著臉的里傑爾前來要人的時候,稍顯驚訝看到小姐諾艾爾被畢恭畢敬完完好好地送還回來。雙方的談判並未附加什麼苛刻的條件。只是,隨著小姐還附帶著一紙婚書。
……
『小姐,你這搞得是哪一出,他們究竟把你怎麼了?』
『沒有怎麼啊,就是騙他們我會嫁給白馬家,為兩家的和平友好做貢獻而已呢,他們就相信了……我厲害吧』
里傑爾聞言痛苦地扶額。
『……真的是服了您了,這種事是可以鬧著玩的嗎????不知道督格爾大人回來要怎樣責罵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您不會是為了那天的事,就要我的命吧……』
『哎呀,這是哪兒的話呢……』
少女只是無所謂地微笑著。
里傑爾這才體會到,魔女真的只會以凡人取樂,什麼都不會在乎的。
6
督格爾回來了。從屠殺獸人的戰場
帶著一身的血腥氣和不屑一顧的豪爽,強悍的大漠勇士一身戎裝不換,就這樣在黃沙堡首領室的首座上大大咧咧坐著,腿架在議事桌上朝天大口喝著酒。
自然,這樣的場面,也是因為現在堂下沒有任何人——除了一位絕美的銀發少——督格爾的愛女。雖然父女只是表面上的關系,但實際上,督格爾也一直把這個神秘的少女視作己出。但是,現在還是否能維持這樣的關系呢?
少女的樣子讓督格爾吃了一驚,區區幾個月不見,當初的小蘿莉就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雖然說,無論是多年前那一次變龍的一飛衝天,還是被穿人棍也安然無恙什麼的,已經讓督格爾相信了少女絕非常人,可是一夜間小女孩變成女人什麼的……對他心態上的衝擊力還是太大了些。
督格爾喝了幾口酒,才靜靜地開始端詳這個自己變化過於巨大的『女兒』
原本半人高的小蘿莉,竟然已是近似於成熟的體型和身高,銀色的長發依然及腰,高挑的雙腿和短皮裙,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斜站著瞟著自己,頗有點大漠公主一般不可一世的味道,但另一方面,高挑誘人的身形和屬於剛剛發育成熟的少女所特有的凸翹有致(青澀版),也讓督格爾再也無法將她簡單的作為一個撿回來的小女孩看待。
諾艾爾已經僅僅比督格爾矮將近一頭了。已經不再是半人高,自己一手就能拎起來的那個孩子了。
她的美麗,比起自己當初的妻子甚至還要遠遠超過。
督格爾苦笑一聲。
『所以?諾艾爾,還是你解釋下吧,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的?還有我不不在的時候你干了什麼好事?』
『唔?你說我的外表嗎?外表什麼的無所謂啦……只不過是覺得也吃了很多東西,不長大一點說不過去而已』
『不是無所謂啊。知道你這樣會讓多少大漠的男兒瘋狂嗎?』
『啊!是呢……』諾艾爾像是想起了什麼『人家讓秋格爾瘋狂的不行呢』
『……啊。那個啊。我聽說了。你到底想做什麼啊,諾艾爾』
『嫁給他?』
『……』督格爾大口咽了口酒,沉默良久
『你不是在搞怪?是真的有這個打算?結親可不是說笑,你一旦嫁出去,也將是有夫之婦。』
但諾艾爾則是曖昧地微笑。督格爾倒真是少見她有這樣難解的表情
『……這麼喜歡玩嗎?諾艾爾。這是龍的本性?』
『龍的本性,嗎……你是少有的相信我是銀龍的人呢,爸爸。那個秋格爾估計一輩子也不會信的吧。但是,龍的本性究竟是什麼呢?我倒還真是想要搞清楚……』
……
銀發的少女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神游天外,等到收回心神的時候,她直直地盯著督格爾。
『還要打多久的獸人呢?督格爾?』
『不知道,也許一年,也許三年。』
『為了什麼?我不記得你是這樣無趣的人』
『為了 一個更加燦爛的終結吧。』督格爾莫測地笑了。
『呼……是這樣啊。但是,現在我就不奉陪了』
督格爾靜靜地看著她。不置可否,末了只崩出了一句話。『那個秋格爾,很有意思嗎?你甚至願意嫁給他』
『很有本事,似乎比你還能打些,只是空有一張帥臉,人似乎比較蠢。』
『哈哈哈哈……』督格爾被逗笑了。然後仿佛明白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算是表示應允。
……
『喂,老爹,你就不挽留我一下嗎?你的女兒都要出嫁了耶』
銀發的少女突然鬧別扭似的,幾個小步湊過來,就以她特有的輕盈竄上督格爾眼前的桌子。
坐在桌子上,少女居高臨下,腿垂下來,踩在督格爾的下身,隔著襪子輕輕地踩著仰靠在毛皮沙發上父親的身體。少女俯身,衝著督格爾輕笑。
『怎麼樣?我的這個形態美嗎?督格爾還沒做評價呢』
要不是督格爾此刻喝多了酒,漲的通紅的臉里不好說會包含多少難堪的成分呢
『……女兒就是這麼對爹的嗎?沒大沒小的』
『誒?那到底是大是小啊?爹爹的那個東西』
諾艾爾卻仿佛聽不懂,白色絲襪包裹的小腳竟然往督格爾的下身踩得更起勁了,而且,怎麼看就要用雙足把督格爾的那個物事捧起來揉搓的樣子
『咳咳……』
即便是女兒,成熟的少女的伸直白絲玉腿為自己足交,也是過於刺激的場景。不,應該說正因為是『女兒』所以更加難以把持住自己……
然而,這樣的父女不宜的場景還是被識相的第三人打破了。
一個女人的咳嗽聲打斷了諾艾爾的性騷擾,督格爾如釋重負,不管這小魔女變得如何嫵媚,自己心里多少還是把她當作女兒看待,如果不是第三者打岔的話,自己或許就要粗魯地把諾艾爾推開了,這就不太好了。
『諾艾爾小姐。』
來人竟然也是一位少女,只不過比起諾艾爾要身形嬌小許多,大概只比最初的諾艾爾大不了多少的樣子。
漆黑發亮的美麗長發披肩,少女身著異國的華麗綢緞長袍,雙手縮在寬大的袖口之內,而下擺幾乎拖在地上,是很讓人印象深刻的裝束呢。
少女打著一把同樣是異國風情的折扇,以之遮著嘴說話,不只是異國的風俗還是屬於她自己的習慣。
但是,余下的半邊臉亦可一瞥秀美的面龐。
她靈動的雙眸中機敏的光芒一閃即逝。不過對於諾艾爾來說,仍舊足以捕捉到。
『介紹一下,這是我在外這些日子遇到的一位名門的千金,名叫栩兒。因為他們家族路上遇險,雙親都已死亡,被咱們戰團在路上救助,從此就加入成為咱們的一員了……』
『現在擔任督格爾大人的助手。』
『哈哈,說是助手,不如說是未來的軍師呢,這位栩兒,智謀可不簡單』
『誒……那個,我以為是督格爾給我找的媽媽呢。』
『噗——』
『……妾身自然自沒有福分做督格爾大人的妻子,不過,作為督格爾大人的助手,也會為戰團盡心盡力。既然如此,諾艾爾大小姐,有些事就不得不說清楚,你此次去,無論出於什麼理由,都會導致我方正式和白馬戰團結親,這你應該明白吧?』
『嗯,當然』
『那麼,如果您打的是去玩玩就離開的主意,建議您不要這樣做為妙,悔婚是憑空為大人樹敵,而與您也是平白結仇家……當然,我猜以您的性格,大概也不會在乎這些,只不過——』
諾艾爾歪著頭,這煦兒才來了幾天,就能言之鑿鑿地分析自己的性格了呢?
『只不過——一切要看時機。你是等待著大人結束了聽命打獸人的蟄伏,開始行動之後回來,是這樣沒錯吧?』
『誒……你倒是猜得挺准』
『既然如此,就請您一定要等到那個時候,在此之前絕不要輕易離開,做好白馬家妻子的本分。而我也可以向您保證,到那時候為止,時間絕對不用三年,一年——一年之後,大人定然會一飛衝天,而您,也請展翅高飛,離開白馬家族』
『這樣不會成為很麻煩的事?』
黑發的少女狡黠地笑了
『自然不會,那時候的督格爾大人,根本就不必再把白馬家族放在眼里了』
……
……
督格爾目送著諾艾爾悠哉地離去,輕嘆一口氣。
『果然非一般人物呢,諾艾爾大小姐。』
黑發的助手少女煦兒也在一旁靜靜矗立,若有所思。
但是,突然間少女驚叫——
『咿呀!!——』
『大,大人??』
督格爾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少女的身後,而一雙大手已經壞壞地撩起了少女的裙擺。
少女裙下的風景竟是獨好,赤條條的大腿和較小的肉臀,赫然竟是什麼遮蔽的布料都沒有。少女的下身光溜溜的,更有甚者,那兩腿之間,兩道八字形的弧线之間,似乎已是插入了什麼棍狀的物事。
督格爾的手指在那物事周圍輕輕一抹,淫靡的細絲便跟隨手指牽連出來。
『栩兒也不是一般的女孩,即使下身插著根棒子,也能夠淡然自若地和我們分析諸般事情呢……不如以後,你也如此穿著打扮,來參加軍議如何?』
『……哈……哈……』少女被手掌手指一撫之下,卻已經面色潮紅不能自己『……大人,真是太壞了……妾身,聽憑大人吩咐就好』
……
大約是一個月之後。大漠上,兩支豪華馬隊,盛裝的騎手們帶著一車車的禮物財寶相會。
仿佛是執行某種儀式一般,兩個馬隊隔著數十米遠專門讓出空間,讓領頭的為首兩人策馬面對面相會。
一方,是一位銀甲的彪悍騎手。另一方,是穿著一身一身絕美天藍色的絲質外袍的銀發少女。那自然是嘯狼家的明珠諾艾爾
這一天,是嘯狼家族和白馬戰團的重要的節日。
少女還沒走到近前,美麗的少女就用高亢而悅耳的聲音叫住了對方
『……秋格爾,等一下!』
『要說什麼?我的新娘子啊』
『……之前,我們是在那種情景下也就算了……今天,既然是正式的把我嫁給你,我就要把一些話說清楚』少女的表情平靜無波,看不出是喜是優,只是和以往比起來有些不一樣的嚴肅。
『哦?我以為親愛的已經早就說清楚了呢』秋格爾爽朗的笑了起來,他大概指的是被俘虜期間少女淫蕩的自白吧。
『你是真的愛我?』
『當然,對你的愛我可以重復無數遍!』男人斬釘截鐵地說道
『是嗎……那好,我就明白地說了,之前我說那些完全是騙你的,說要嫁給你,說要把自己獻給白馬家。只不過是一時誆騙住你而已。現在,既然我父親真的同意了這門親事,那我也就必須把我的想法說清楚,秋格爾。我不討厭你,也可以嫁給你做妻子,不過……』
男人認真地看著少女,片刻,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不愧是嘯狼的小魔女,我喜歡的女人呢……沒關系,和我在一起,諾艾爾,你就有一輩子時間來慢慢體會我秋格爾天下第一火熱的愛情!』
『……聽我說,秋格爾。』
『我會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是你們人類……我是喜怒無常的魔女,也是你們人類無法想象的邪龍。你說愛我,我說愛你也罷,最終,我都不屬於這片沙漠。也不屬於任何家族,更不可能生下你們家族的孩子……想要得到我可以,想要圈住我是不可能的。秋格爾,除非你說你不懼怕我離你而去的一天,否則你對我抱有什麼期待……唔——喂!!』
秋格爾仿佛是看著安安靜靜絮絮叨叨的少女覺得煩了,策馬就衝了過來,抓住少女的手,一把把少女拽到自己的馬上,然後霸道地用唇堵住了少女說個不停的嘴。
少女努力掙脫開,眼睛眯起來,不只是錯覺嗎,瞳孔也仿佛縮成蛇一般的一线,看上去有些威脅的意味
『不聽人家的話,可是要吃大虧的,秋格爾啊』
『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小美妞啊。我要定你了。如果有意見,我們去床上慢慢說』
在男人的懷中,少女斜著向上繼續盯著男人的臉看了一會,總算放棄似的嘆了口氣
『不聽人說話的蠢材。。總之,這就是命運吧。隨你喜歡好了,反正能和我呆一天也是你的福氣呢————嗚喂喂喂!!你這是搞什麼啊??』
男人聽了少女的話,撒歡似的又像是瘋子一般把少女攔腰抱住,然後一甩,就像麻袋一樣抗擱在了肩上少女狼狽地頭衝下,兩只美腿垂在男人的身前亂蹬,但是被男人笑著箍在胸前不放。
像是綁票一樣,諾艾爾作為新娘子戰利品,就這樣被秋格爾扛回了家。
7 栩兒
督格爾是在擊退獸人的歸途之中,遇到載著栩兒的人馬。
早已鳴金收兵的督格爾,某一晚在歸途的營帳中突發奇想,就拉著二三十人的親信策馬去打獵。
這種時候雖然說出現什麼意外,比如說重傷不治,出師未捷身先死什麼的是一般展開,但是督格爾並沒有那麼糗。
反而,他們的人馬在路邊遇到了一隊形跡可疑的人馬。
看上去像是帶著旅人馬車的商隊,但無論是車夫還是騎手個個精壯地過分,衣著也不太規整,怎麼看都是一股子悍匪的氣息。
不愧本來是年少時便在大漠上沒少打劫與反打劫的督格爾,也不管有沒有搞錯的可能,二話不說便朝商隊發起攻擊,盡管人數少了一倍,對面卻哪里是大漠第一的精兵的對手,輕而易舉便被殺了個落花流水。
在一片混亂之中,假扮商隊的劫匪騎手們扔下馬車四散奔逃,但在督格爾精悍騎手的襲殺之下幾乎無一生還。
而斜到在路邊溝壑里的一輛馬車之中,騎手們找到了連他們都不禁低聲驚呼贊嘆的寶物——一位絕美的閨秀。
當車門簾被掀開,漆黑的馬車之內,一位黑色長發的少女穿著華美紋理的長身綢袍,楚楚可憐地以手捂面,靠在馬車的一側,尚未適應刺眼陽光的少女,用一堆丹鳳美目怯生生地看著車外邊
『請,請問,各位豪俠,你們是來救我的嗎』
扒開面面相覷的手下,督格爾走到佳人的正前方挑著眉毛打量了一下車中少女。
然後,突然狡黠地笑了。
『不是哦,小姐。我們也是劫匪,只不過是更高級的那種,黑吃黑,哈哈哈』
少女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一些,但是依然顫抖著聲音說道
『啊。呵呵呵……各位何必自謙,既然高級,便是豪俠,小女子從各位的衣著裝備上就能看出,各位定是與劫持我家車隊的劫匪不同的英雄豪傑……』
『你家的車隊?小姐是什麼來頭?』里傑爾在一旁搶著問道。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少女眼看著悲從中來,一邊淌著淚一邊開始講述了起來。
……
這一講是大半天,據她所說。自己原本是帝國通往大漠的門戶,浪濁郡的郡長次女。去臨近郡國訪問之際,竟遭大漠流竄來的匪幫馬隊劫持,自己的父母如果知道定然心急如焚,所以——
『——所以,能否請各位英雄,派遣一兩位勇士將我送還給我父母呢,我會在父母之處好好的講一講各位英雄護送之功,之後一定會有重重的酬謝。』
『嗯……這麼說來,如果是從浪濁郡出發,雖然繞遠,中途劫匪劫持之後帶進大漠途經這里,倒也並非不可能。』
督格爾望著天若有所思。而手下們則躍躍欲試,個個都想擔任護送美人的職位了。
『不過呢,小姐,請不要說謊了吧』
『……什麼意思?』
『我前些日子才剛剛造訪過浪濁郡,和郡長還有過一飯之緣。他沒有什麼次女,長女我也認識,這可以清清楚楚的』
『怎麼可能……大人,您您絕對是記錯了』
但是督格爾卻只是微笑著看著少女,直到看得少女的臉不住地抽動,再也繃不住得意自如的表情
『好啦……算你厲害。試探可以結束了嗎?就當我不是郡長的女兒。可以了嗎?』
『真是個愛說謊的壞姑娘。而我也沒有去過浪濁郡。』
『呼呼……你故意這樣試探我,就不怕我真的是郡長女兒,你會錯過多少好處嗎?』
『就算你是,我也會綁走你,我一點也不怕會有什麼報復就是了』
少女啞口無言,『嘎呀————』一聲,督格爾就用不知從哪兒來的黑布袋一頭將少女罩住,袋口扎進,將這個蠕動的布袋人直接抗到了自己的馬背上。
……
……
等少女從麻袋中被督格爾抓回黃沙堡,解開袋子,少女卻並不像督格爾想象中那樣慌張。
反而,剛剛從袋子里鑽出來,黑發的少女就安靜地環顧四周一番,整理了一下頭發,然後變戲法一般不知從哪里掏出並且展開一把折扇,優雅地遮住自己的嘴眼中帶著笑意。簡直不是被俘虜的少女,而是女主人一般的派頭!
督格爾不由地對這位少女更加的感興趣了。
『呼呼呼……原來如此……』
『嚯,還真沒想到被抓來的人說的第一句話會是【原來如此】,小姐,我很好奇你究竟明白什麼了啊?』
『我明白我的謊言沒有起效,以及你為什麼敢於直接劫持我來的理由。你……
其實你一開始,就打著要得到妾身的主意,對吧?』
『哈哈哈哈!小姐如此敏銳嗎?又或者是自己過分感覺良好?』
『……呼呼,男人用什麼樣的眼光看著妾身,妾身還是一清二楚的……而且,你絲毫不在意郡主之女有多麼重要,看看這蒼涼的古堡,這牆上陳列的歷代堡主的武器與便於軍議的布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便是大漠之主,沙葛而的後繼者,督格爾,沒錯吧。而我,現在就處在黃沙堡,真的是……沒想到被運到了如此遙遠的地方來』
『哈哈哈哈哈!妙,妙啊,所以呢,這樣完美的推理到底有什麼價值?』
少女的眼神一凜,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折扇,『啪』地展開在臉之前,倒是有些好看。
『自我介紹一下,妾身,嘉=栩兒,名不見經傳的商人世家之女。今年17歲,既然我被大漠之主所得到,那麼這便算作我的命之定數也無妨。大漠之主督格爾啊,妾身願意為您效勞。只是,比起做您的女人,妾身對您有著更大的用處!比如說,以妾身的智謀和頭腦,為您出謀劃策——』
『唔,哈哈,哈哈哈哈哈——』督格爾像是看到了什麼讓自己愉悅不已的物事一般,開心地笑了起來。
『妙哉,妙哉。果然是逸才啊。只是,老子督格爾最討厭別人支使我做這個做那個,替我做決定。即便你是料事如神的天才,也同樣不行。』
然後,督格爾盯住少女的視线犀利了起來,如虎狼一般。
『神……神馬啊……』
得意的少女被看的有些發毛,少有的聲音顫抖了起來。那是作為一個女性,對於野獸般的欲望本能的恐懼。
……
……
督格爾非常志得意滿。
昏暗的房間內,原來作為案頭工作使用的紅木大桌,冰冷的質地泛著幽幽的光澤,躺在其上的——是成為犧牲品的華服少女。
在剛才的一番不能稱之為正面對決的肉搏之中,自稱栩兒的女子三下兩下就被督格爾地擒在懷中。
盡管少女扭動著腰肢,努力地揮動手臂,在強悍的第一勇士督格爾的臂膀之下,少女的抵抗就和軟弱的調情一般。
『……你……你這個,不講理的人!』
少女總算是多少的表達出了慌亂的感情,這讓督格爾多少有些得意。
從一開始被發現,這個女孩就古靈精怪,不知道在想什麼。
然後憑借著區區短時間所觀察到的信息,她就推斷出了自己所處的境遇,以及督格爾他們的來頭。
好像滿腹經綸,妄言要做督格爾的智囊參謀。
盡管督格爾察覺出這個少女不簡單,但是心底的一股強烈的欲望卻猛烈地蒸騰起來。
黑發的少女的發絲楚楚可憐地從額頭上垂在面頰之前,烏溜溜的機靈眼眸轉動著,仿佛這時候依然充滿了機警的察言觀色,但男人的暴行,顯然已經讓這雙眼中更多地充滿了遭遇不測事態的恐慌。
『……呀……干,你干什麼啊』
督格爾把少女一把按在桌子上,然後從一邊的抽屜里隨手就拿出來了一把繩索。
能隨手拿出這種東西,平時看不出來啊,督格爾!!
可怕的壯漢手法嫻熟地把少女一圈一圈上下交錯,美觀又結實地綁縛成了粽子。
大功告成!被綁住的栩兒面色飛紅,不甘心地咬著嘴唇,側身躺在桌面上,著實成了一件觀賞品。
包裹著少女的『粽子皮』是上好布料和精致花紋的長身華服,但繩子綁縛之精巧,讓少女本來並不可觀的雙峰也微微地被擠得突出,更別提垂下的黑色長發淒慘地垂在桌上,將少女的面孔半遮掩住,也唯有這樣,才略微緩解了栩兒的羞憤和尷尬。
督格爾撫著下巴,仿佛在觀賞自己的傑作一般打量過少女的全身,然後雙手果斷身上前去『嘩啦』地一撕,少女本來就只是裹起而非有由扣子所扣住的前胸輕而易舉地被拉開,潔白的裹胸宛若無物,在外力下簡單地就讓開,將少女潔白的乳鴿暴露在空氣中。
『嗚……』
自詡天才的少女黑色發絲遮掩住的面孔上,羞意更甚,嘴唇被咬得仿佛要出血一般,但督格爾的大手溫柔地將發絲拂開,捧起少女的臉,竟然就吻了上去
『嗚嗚嗚嗚!!!』
少女的口腔被男人突然的侵略所占有,飢渴的舌頭瘋狂的侵入少女的小巧嘴腔,將里面私密的少女津液大口大口地吮吸品味。
少女想要掙脫,但微不足道的力氣,無法撼動男人分毫,僅僅微微搖動臻首,仿佛自然而然地和男人在擁吻一般。
將少女吻的七葷八素,雙頰暈紅,眼神迷離。男人滿意地將軟軟的被綁縛的少女抱在懷中,然後做了一些什麼猥褻的事情
栩兒突然只覺得下身一涼,驚覺之間,本來就除了一件褻褲之外什麼都沒有的華服的下身,竟然被男人一抹就奪走了最後的遮羞布。
下身從未在這種狀態下涼颼颼地暴露在外,更何況,自己正以這種姿態和坐在男人的懷中!
而督格爾則對此喜聞樂見,絕美的繩縛少女以華服凌亂地露出胸部,而下身暖暖的肌膚和自己的下身曖昧地相貼。
少女的臉已經漲紅到不能再紅,恐怕她一輩子也沒有以這樣不堪的姿態被男人玩弄過吧。
這幾年四處征戰,說實話督格爾對於玩弄女人並沒有特意去上心,更多平時是臨時起意,就找個願意送上門來的民女釋放自己的欲望,然而像這個少女這樣的極品,確實多年未見了。
不但姿色可以說是絕不可能在大街上和妓院所見,也不是戰團戰士們的女兒那些帶著大漠獨有的粗獷潑辣的女人可比,甚至可以說是天上地下。
而另一方面,少女機敏靈動的氣質之下,絕對隱藏著什麼東西。督格爾年輕時代在戰場和情場打拼的經驗,可以說讓他格外的確定這一點
再說,在這個狡猾的小腦瓜里藏著些什麼奇思妙想,督格爾可是大大的有興趣,不過,在那之前,現在的督格爾最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
這個狡黠聰慧的少女,在被大肉棒操干著小穴的時候,還能不能保持淡定和機智的模樣呢?
少女的酥胸潔白無瑕,在昏暗的室內反射著淡淡的幽光,緊張的起伏,讓少女的嫣紅的蓓蕾格外顯眼的在空氣中上下誘人地起伏,勾住督格爾的視线。
督格爾情不自禁地一嘴吮吸上去,將那青澀的乳頭吸得滋滋作響。
少女果然並不是豐滿的類型,單薄的小身板上,微微隆起的小丘雖然並不壯觀,卻格外的可愛,17歲的少女,卻是一副未發育的模樣,但督格爾卻並不討厭,這晚熟的瓷娃娃小妮子比起那些14 15歲就豐滿高大的大漠女人來說,可是更能夠經歷時間的考驗。
『小東西真是嬌小可愛呢,值得我督格爾好好調教炮制很多年啊』
『你,瞎,瞎說什麼……我不是,那種女人……』
『哦。是嗎?不管你是什麼樣的女人,現在的女,就要成為我督格爾的女人嘍!』
少女瞪大雙眼,男人的下身不知道何時已經暴露出了熱氣騰騰的猙獰凶器。
那肉棒在少女嚴重簡直是猩紅火柱,難道說,他,他想要就這樣將自己穿刺殺死嗎!!
然而男人的兩只大手將較小少女被勒出幾層粽子一般的軀體結結實實地握住,少女在男人的雙手之間,玩玩全全就是一件帶洞的性玩具一般,隱藏在裙內的下身,那不可見的嬌嫩的洞口,不知不覺就接觸到了督格爾的物事!
鮮嫩的唇瓣,只感覺接觸到了一個滾燙的圓頭,那圓頭在唇瓣上可惡地摩擦,邪惡地撥動少女細嫩的肉瓣和肉芽。
肉瓣隨著肉棒的尖端左右翻來覆去,逐漸從其內部突出甜美的液體,少女困惑著,究竟為何,在不知不覺之間,唇瓣和肉棒之間,就已經嘩啦嘩啦作響,滿是黏膩的水聲了呢?
但督格爾卻心知肚明,這栩兒無論如何,也是一位17歲的少女,只需要在正確的位置挑逗,就不免會淪為發情的雌獸。
少女的口中逐漸不安地吐出熱氣,眼神中的機警和思慮之色也逐漸消退,只剩下迷茫和蒸騰的欲念。
督格爾見此,當即狠狠地將少女的身體由上至下按下,巨龍登時毫不留情地貫穿!
『啊,咿呀啊啊啊啊————————疼,好疼……』
然而,男人的嘴已經再次毫不留情地吻住了栩兒的嘴唇,少女處女喪失的哀鳴還未喊出,便被奪去他的男人同樣貪婪地吞噬掉了。
單薄的少女身軀被男人緊緊地抱住,濃郁的雄性氣息熏陶著處女正在被無情地笑納的少女,手被牢牢的束縛,上下的嘴全部被男人攻陷品嘗,栩兒的全身心,就這樣徹底淪陷給了督格爾。
『呼嗯——呼恩——』
少女處於無法出聲,甚至呼吸都困難的境況中,盡管如此,身體卻被男人的臂膀帶動,上下不停的聳動,巨大的肉棒霸道地擠開栩兒未經人事的肉壁,但督格爾也立刻察覺到少女的小穴也是天賦異秉。
即使是初次的交合,少女的肉壁卻瘋狂地分泌著愛液,讓初次的抽插並無太大的阻滯感肉壁緊致卻又不乏彈性地將督格爾的凶器執拗地包裹住,絞住,仿佛是被侵犯的少女的反抗。
名器確認,無論如何,這位少女都將成為督格爾最愛的玩具了。
『呼……嗯…………嗯……啊…………』
少女悶悶的呻吟聲雖然在男人霸道的擁吻中無法聽清,卻似乎隨著肉棒在肉壁的來回上下進出,逐漸染上了忘情的色彩。
督格爾松開嘴,於是,那難堪的淫蕩喘息便流淌出來,在栩兒沒有意識到的時候
『呃……呃呃呃啊啊啊啊——』
『好大啊……好漲啊……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大的啊啊啊啊……』
少女不由自主的淫叫,將內心最底層的感慨不由自主流出,聰慧的少女,此時的大腦也已經染成了淫靡的粉色
『怎麼樣?』
『嗚……嗚嗚…………這種事,太奇怪了啊……太不講理了』
『哈哈哈,老子就是理,大肉棒就是理,不信,你看看這個呢?』
督格爾停止了抽插,用雙手撥弄著少女可愛的乳頭,男人粗糙的大手沙沙的質感弄的少女的胸前刺激連連,但下身卻不再有澎湃的快感。
栩兒紅著臉,難受地搖著頭,發絲散亂,眼睛半睜半閉,怎麼也無法驅散體內難以抑制的騷動。但是……只要男人不給她,她就怎麼也無法擺脫這種困頓的處境。
『怎麼……干什麼呀,好難受……不要……饒了栩兒吧……』
『哦?想要肉棒了嗎?知道什麼是講理』
『什麼呀?……那,那是呀……栩兒,栩兒才不知道』
『霍霍,還嘴硬』
督格爾的舌頭侵襲向少女白璧般的鎖骨,栩兒纖瘦的身體,微微的骨感更讓督格爾欲望大盛,涼涼的舌頭觸感在栩兒敏感的肌膚上掃過,時不時前胸小櫻桃遭受的撩撥,多點遭受襲擊,讓少女的下身不爭氣地潺潺流水,幾乎都要打濕了督格爾的褲子。
『這是什麼呀?栩兒』
不知何時,栩兒看到可惡的男人竟然將濕漉漉的指頭按在了自己的臉頰上,手指之間,指尖和臉頰之間牽拉著細絲,散發著微微的腥味……
『啊………………那,那是……』
『栩兒的淫水呢,從你的小騷洞里,流出的發情的證明』
『咿呀——————不,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認輸了,認輸了,大肉棒,大肉棒給我,給栩兒,不要再羞栩兒了呀……』
如果少女的雙手可以行動,一定會捂住臉無地自容,但現在,卻只能難堪地搖著臻首,栩兒的發絲掃過督格爾的臉頰,好生愜意。
男人再次開始運動起來,少女的嬌吟再也停不住。
成為了女人的栩兒,畢生頭一次感覺到,整個人的感官都一分為二,而其中的最大的那一部分,只剩下一中混合為一的快感,那是狂亂的肉棍,在自己的體內,將自己摩擦,扯弄,充實,霸道地頂住,直達自己的花心,將自己作為少女的全部,徹徹底底攻占,蹂躪,貶低的一無是處的霸道。
『大肉棒……輸給了,大肉棒了……』
『栩兒,栩兒認輸了,肉棒,肉棒就是道理,肉棒就是道理……不要再折磨栩兒了,栩兒的小洞洞,實在是承受不住呀丫丫丫丫——』
那一天,督格爾把栩兒從頭到尾玩了個爽。
……
一個月後,當已經成為了督格爾的助手的栩兒和督格爾送走了諾艾爾,身著華貴禮服的少女微紅著臉,不自然地和督格爾一起走在黃沙堡的走廊之上。
少女的步伐一扭一扭,比起身邊的男人來說要小而快速,怎麼看都不自然,但是裙擺遮住了腳,身邊經過的流沙堡的衛士們也只能略帶詫異的微微斜視這位首領的助手少女不自然的舉止。
好不容易,二人進入到了督格爾的私室之中。少女急切地衝向前去,並非床或是沙發,而是衝向了督格爾的大桌。
少女慌張地上身趴伏在桌上,而臀和腿則乖巧地朝向身後的督格爾。當整個上身徹底貼近桌面,少女安然地吐了一口氣,仿佛總算完成了一件任務一樣滿足
『喲,栩兒,已經這麼乖了啊』
『那是自然……因為,大人那天抓來栩兒,就是為的這種事吧?』
『哈哈。當然了』
督格爾一手撩起少女常常的華服的裙擺,下身和剛才和諾艾爾交談之後自然保持著什麼都沒穿的淫靡狀態,可是,要說有什麼不同,那邊是沿著少女的大腿留下的兩道濕痕了
『喔,栩兒,流的也太多了吧』
栩兒不堪羞恥,說不出話來,只能嗚嗚地表示抗議,然而,那水跡的源頭,兩股嬌俏的臀瓣之間插入的巨棒之下,分明還在向外滲出愛液,而一旦察覺到身後的男人在自己觀察自己的這里,少女的嬌臀,甚至帶動那一方禁地和其夾緊的巨棒,都輕輕地顫動了起來
『呵呵,我還記得你當初的樣子呢。被我一麻袋抓回來,從袋子里鑽出來的你,卻反而神氣活現,好像是你要來征服老子一樣,真是挺佩服你』
……
『是妾身輸了呢……大人勇武非凡,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上,都是妾身毫無疑問的征服者與主人……從那天起,妾身就發誓要作為女人和謀士兩重身份,來全心全意地幫助大人了。』
『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栩兒,這樣的話,咱也要好好的獎勵你』
『……嗚————哎……………………』
栩兒一聲嘆息,隨著淫靡的水聲,粗大的膠棒被從少女的肉穴之中連根抽出。督格爾親自提槍上陣,已經是潤滑到極致的肉洞迫不及待地迎上來,將男人的性器吞噬。
督格爾一把從後邊抓起栩兒小巧的下巴,霸道地將少女的臻首掰過來吻在一處。
少女的香津無比可口,而發絲之間,也不知何時充斥著優雅的幽香。
督格爾知道她已經將自己徹頭徹尾地營造成,為了督格爾而生的一只絕世尤物了。
『嗯啊……嗯啊……大人,真是非同凡響』
隨著男人從後方地澎湃衝擊,栩兒小巧的身體在暴風中戰栗。
淫叫著,奉迎著。
少女謀士,又是絕世無雙的情婦。
這樣的身份,不過是一位剛剛在搶劫中喪失了親人的商人千金栩兒一個月來的轉變。
即便是督格爾,也不禁對這少女的資質和命運暗自揣測。若不再自己身邊,她將會成為何樣的人呢?
而栩兒則在瘋狂的快感之中。暗暗安心。
自己終於避免了在亂世之中被殺或是販賣為奴,又或是成為泄欲工具的悲慘命運。
不過,也可恥地輸給了這個有著強橫命運的男人。
但是,人生還長,世道詭變,勝負尚未可知。她已經為主人占卜出了短短的一兩年內燦爛的未來,但再遠一些的未來的命運卻誰也說不得。
想到此時,淫靡地浪笑不住的栩兒,面對著前方的陰影,在督格爾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勾起了一道她所慣有的狡黠的微笑。
8 秋格爾
從前有一片廣大的大陸。
大到它的東西南北和中央都距離遙遠到互相一無所知。
大到大陸中央的神,龍,人類等諸種族為了世界的命運大戰的時候,大陸的某些角落仍是蠻荒的原始時代,人們還在一無所知懵懂地活著。
在這片『世界之大陸』的靠東方的一處,有一片死寂的沙之海洋。
在沙之海以東,就是一片『一無所知的人們所生活的』荒漠和草原相間的土地。在這片土地的更東方,有著稍微開化一些卻同樣對世界的命運一無所知的諸國,為了一點點可笑的權利互相爭戰不休時分時合。對於他們我們暫且不提。
說回到這片大漠,人們對有很多的稱呼,但生活在這片廣大的平原上的人只是簡單的叫它『大漠』。是因為其廣大,以至於對於荒漠和草原上的游牧者們來說,天地間仿佛只有這一片蒼茫的大地,它就是世界的全部,直到天的盡頭都是如此。那麼自然也沒有必要給這蒼天下的全部土地起一個特別的名字了。
在大漠之上有許多的游牧部落,部落中涌現出無數優秀的戰士,於是部落在互相的接觸中交融,又或者互相攻伐,互相競逐,逐漸演變成大小不一的戰團。
戰團以榮耀的大氏族領導,擁有最強大戰斗力和權威的戰團便可以占據最好的牧場,綠洲,而草原上的神明和他們的祭司也會承認他們的統治。
但統治沒有永恒,對於大漠的勇士們來說,沒有永恒的王冠只有不斷被爭奪的桂冠,最強的戰團與最強的勇士的名號永遠等著人們用鮮血去摘取。
但是,即便戰團盛衰輪流轉,依舊有一些榮耀的氏族和戰團為人們永遠敬重,那是由代代強大的勇士在歷史上證明過的具有悠久歷史的大氏族與戰團——白馬氏族領導的白馬戰團就是其中最出名的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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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格爾一直為他的父親驕傲,因為騰格爾是白馬一族歷史上最強大的勇士。
他年輕的時候據說從未在任何一場單挑中落敗,據說他一生殺死的其他戰團的領袖就有二十一人。
但更重要的是,他將在戰爭中慘敗被屠落入最低谷的戰團從僅十余人的窮境拯救出來。然後用二十余年的奮斗,擊潰仇家,籠絡流散在四周的戰團勇士,擊敗四方的數個戰團,將白馬重新打造為在大漠之西部廣受敬重的一方霸主,眼看著,就將要擊敗東邊的嘯狼,然後染指大漠之王的榮耀,直到——
——直到他被白馬之神召回天上,命中注定他無法實現這個夢想。
而這個夢想,看來要由作為獨子的自己完成。
『秋格爾,白馬之神垂青著你,我曾在夢中看到銀白的馬兒長出翅膀,勇士的長槍像流星一樣刺穿金色的巨龍……』
本來大漠之人不信龍神,而奉自然中存在的動物為神。但他們也知道,不少西方的異人與東方的帝國就相信龍是霸權的象征,而這樣一來,騰格爾的夢象征什麼是不言自明了。
『我年輕的時候以為,稱霸大漠,挑戰那東方的巨龍,占據那一方沃土就是我的宿命。誰知道,那人卻不是我……秋格爾,我只是在地上目送的一人,而那騎著白馬向東的,卻是你啊……我的兒子』
冷峻的父親對他的兒子話並不多。但在死前講到一生執著之事卻如同絮叨的婦人。心中的所想不斷流淌出來。
『……哈。你又想起來提那事了啊,老東西……但是啊,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東方怎麼樣,對我來說根本無所謂。我的心到哪里,便去哪里,誰也決定不了我的命運。你忘了嗎,七年前的那時候,我對你說的話』
『……啊……………………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想起來了,是了,是了……』
被疾病折磨得蒼老得可怕的騰格爾先是訝異,然後思考,最後無所謂似的,釋然地,像是終於明白了什麼事情一樣開心地,喘息著,笑了。
『哈……你這混蛋不敬不孝之子………我想起來啦……你要騎的,自然不是白馬……』
……
七年前的白馬氏族,剛剛從谷底掙扎走出踏上正軌。然而面對鄰接的另一支強大戰團,即便是騰格爾也對是戰是和舉棋不定。於是某一天,他邀請那位強大的戰團首領一家一同狩獵以示友好。
當眾人打獵累了,騰格爾與才剛剛能夠掌握馬術沒多久的幼子策馬慢行。然後他隨意地發問了
『那匹白馬,便給你騎如何,這方圓百里千里再也沒有這麼好的馬,騎上她,我們兩家少說也可以享五年,十年的安穩』
那匹『白馬』卻不是馬。雖然父親說的隨便,秋格爾也很容易就明白了話中的意思。那是指對方戰團首領的女兒,一枚遠近聞名的明珠。
大漠之女並不隨便,即便是親事也不能全由父母決定,男方是否證明自己十分重要,但就像訓馬一樣,自己只要能討得她的歡心順利與她結成夫妻,既是生下優秀家族的繼承人的保證,對於穩定雙方的關系是大好事一件。父親也是這樣盤算著,敦促自己的吧。
但——
『父親總說我們白馬的勇士天下無雙。騎那樣平常的馬又哪里算無雙了。父親既然要去挑戰那東方的金龍,不騎條龍去怎麼行呢!』
……
小小的秋格爾的放出的豪言出乎騰格爾意料之外。他沉默良久,然後大笑。或許是被兒子的話所觸動,那之後沒有與那戰團和親,抓住時機一鼓作氣將對方擊潰。從那之後,白馬也真正的成為了震懾一方的大戰團。
……
七年後,被病痛折磨的父親終於滿足的閉上了雙眼。
『……隨你意吧。不孝子。你非尋常之人,或許就連白馬的傳統也束縛不了你。』
只留下這句話。
父親死了,而白馬本來很快就能夠挑戰嘯狼和大漠之主寶座的勢頭也頹廢下去。面對著繼承了流沙堡,咄咄逼人的嘯狼氏族,白馬再也擔當不起一方霸主的地位,周圍依附的戰團不斷被嘯狼所爭取,自身的勢力范圍不斷收縮。
秋格爾的武藝不在其父之下,但無論是手腕和統領大軍之力都未經考驗。
發下血誓的弟兄們不甘屈辱。
從未臣服他人之下的老人們心有不忿。
戰團中的鴉之祭祀也傳達了鴉神的憤怒,讓白馬去討伐嘯狼——秋格爾心里倒是十分清楚。全是因為那個自稱大漠之主的督格爾並不敬重鴉之神,把鴉神派去的祭祀羞辱一番扔到了沙漠里等死。『要是真的有鴉之神,就讓他來救你吧』,而鴉之神似乎並不打算饒過他。
表面臣服實則厲兵秣馬的秋格爾一舉出擊,趁著嘯狼首領督格爾在外征戰,這一刀可以捅在對方的心窩上一擊斃命。
然而,秋格爾直到那時才意識到為上天垂青的人不只有自己。
那位能夠擔當的起一族之長的人傑卻甘心在督格爾的手下做看家的將領。秋格爾確實是小看了對手。
但,故事卻並沒有在奇襲的失敗和隨之而來雙方的血腥死斗下結束,而是結束於一個神奇的少女。
那個銀發的妖精,那是不屬於大漠的神奇的珍寶。
看到她的第一眼,秋格爾覺得自己摸到了命運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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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很多次,你被騙了,秋格爾。我其實並不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是嗎?在我送給你這麼好的禮物之後還這麼說?』
一匹『小銀馬』,遙遠的地方進獻給秋格爾的白銀色小馬。那是送給諾艾爾的驚喜。
諾艾爾與秋格爾在大漠上馳騁。仿佛閃爍著夢幻般光芒的銀馬與氣宇軒昂的黑馬,哪一邊都都與茫茫的黃沙所不相稱,如同黑色的寶石和炫彩的鑽石,淚珠飄飛於大地之上卻不沾一塵。這樣的不凡,昭示著騎手的非同尋常。
銀槍黑馬和黑戟銀馬如同四道奇妙的純色在黃色的砂塵中急速纏繞,鏗鏘地交擊,即便旁邊有人觀看,他的視力也不可能跟上兩人兩馬和兩只絕倫武器畫出的軌跡。
那已經是人類頂端的超凡技藝了。
向秋格爾學習了幾個月馬術的諾艾爾的進步簡直讓秋格爾不得不驚嘆。仿佛如海綿一般,什麼動作要領都一教就會的少女,經過大漠最強騎手的秋格爾的錘煉,已經可以算的上是大漠最強的女騎手之一了。
曾經秋格爾想到,少女出眾的身體能力大概本來就不需要什麼坐騎吧。但很快他就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那馬術並不是無用的,因為一旦和秋格爾教她在馬上用長柄武器的技術相搭配,少女在馬上作戰的實力就躥升到了恐怖的境界。
金鐵清脆的錚鳴之間,年輕男人昂揚的嗓音愉快地喊著。
『爽快,爽快!我的諾艾爾啊!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的天才,不愧是我的愛!』
秋格爾的爽朗笑聲在廣闊的草原上傳到很遠。
銀發的少女卻並沒有笑。
但男人也不以為意。因為少女鬧別扭時候的樣子他已經見得太多。他並不在乎。因為在與他不斷來回輪轉交手的過程中他看到了,少女的嘴角分明帶著緩和的弧度。
秋格爾對少女的性情是早已清楚的。和少女相處的這短短的數月,秋格兒若是還一點也摸不清少女的心情變化也就枉為戰團最強大和聰明的男人了。
諾艾爾的表情清澈而專注,嘴角雖不明顯也拉出一道美好的微彎。
這樣的諾艾爾即便不說話,也很明顯是愉快的。
少女從不會對他大笑,也從不會直白地對自己表達任何滿意和愉快之情。明明一開始和他相遇的時候,少女還是一副誘人的妖精模樣,會露出調笑和諂媚一般的笑容,那時候的秋格爾還為她的種種表現而動怒,被挑釁,但之後,那種樣子就很少出現了。
秋格爾現在想起來,哪種表現才是少女的表現已經完全搞不懂了。
但僅僅只是一顰一笑和那銀發灑出的清新氣息就足以讓他入迷。
只有作為『妻子』與他歡愛的時候,少女的情感表現才會久違地熱烈和極端,她會以催情毒藥一般的呻吟吐出舒服和愉悅的嬌吟和能夠殺死所有男人的索求,也會二話不說如同要殺死眼前的男人一樣死死地用全身—從手腳到嬌軀內的肉壁。
……
『告訴我,我的愛啊。你在想些什麼?』
『……我在想,我又該想些什麼。』
『……你最近總說些難懂的話。』
最開始見到諾艾爾的時候,少女也是這樣折磨不透,但現在的諾艾爾多了許多淡漠和若有所思的時刻,卻是更加的難以捉摸。和半年多前那個如狐妖一般勾引自己的少女是那樣的不同,但正是這樣,秋格爾也就更加想要理解,銀發的少女究竟在想些什麼。
銀白好看的發絲迎風飄揚,少女的眼光飄蕩到空中追逐著虛無
這樣的妻子,讓一直自認為沒有無法攻陷之壁的秋格爾心中隱隱地焦慮。
『做你的妻子並不差。』
『說什麼呢,那是理所當然的』
『也許當初不該隨便對你許下諾言。立下的承諾對我來說,不知道為什麼變得特別的重要。所以也就不得不踏下心來過這樣的日子。換一個人,也許已經十分幸福了吧。但……我卻並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
『我在想,現在的我該想些什麼?我的內心少了少了什麼很關鍵的東西。』
『天下有什麼是我秋格爾不能給你的, 便盡管說來。沒有一人給你的東西,能更勝過我秋格爾給你的愛。』
『……是嗎』
秋格爾一把將少女從小銀馬上拽到自己的懷中。諾艾爾涼而輕飄飄的身體在懷中散發著幽幽香氣。
這讓人無法自持的尤物輕輕的喘息著,似乎只是等待著男人的下一步動作。
『我的愛少了什麼,都由我來填滿』
但少女卻並沒有像以往那樣輕易地投向自己的欲望,而是淡淡地說了
『沒有那麼簡單』
『那你想要什麼?』
『想要填滿我,只是靠你的那個是不行的。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幫我調查關於龍的傳說——銀龍的傳說,我想要知道』
『……為什麼』
秋格爾的心微微一顫。
『如果我說,這是跟我的來歷有關呢?如果我說,我不是尋常的女孩子,而是銀龍呢』
『就算你是龍也好,仙女也好,魔女也好,你都只是我秋格爾的妻子,有什麼不同?』
『看來你也是一樣不信呢。』
『那你便化成龍證明給我啊』
『嗯……我倒是希望能做到,但是……果然在你這里少了些什麼。雖然和『老爹』那里伙食一樣好,但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僅僅吃得飽就獲得足夠的能量的樣子了……算了,就算這麼說你也不明白的吧』
『……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的愛啊……你要什麼,我便給你不就好了?』
秋格爾用雙臂將少女輕柔的身軀環繞,連同兩只藕臂也箍在一起,呼出的氣息與自己的低語在少女的耳邊輕輕呢喃。沒有哪個女人在最強的勇士的溫柔之下能夠堅持而不淪陷,但少女也僅僅是似乎臉微微泛紅,這讓秋格爾有些惱火
『隨你……但是你要答應我的要求,這樣的話,我也許能夠告訴你更多的事情吧』
『……?』
『關於我自己,或許也是事關你的重要之事……我有這樣的預感』
好,我答應你。半個月之後的先祖祭典上,我會親自向鴉神請教你想知道的問題。』
『鴉神?……我只知道你們戰團中一直有一位神神秘秘的黑袍人,所有人都好像很尊敬他的樣子,你要問他嗎』
『我不知道你們嘯狼是如何。但在我們這里,鴉神乃是大漠值得敬重的智慧之神,在天上的諸神里,他也最為關照我們大漠的大人。他的祭司在每個戰團之中管理祭禮的同時,也會出謀劃策,發出預言。只是,我不會去問他。只要在祭典上親自向鴉神大人詢問便是,鴉神大人的智慧深不可測,曾經幫助過我們很多次』
秋格爾沒說的是,他不去詢問白馬戰團中的那位祭司的原因是,他並不信任那個人。他的身上,仿佛散發著腐敗之氣。難道,每一位鴉神的祭司都是這樣嗎?
『是嗎,那就好……哎呀……』
不知不覺少女已經被輕輕推倒伏在在緩緩顛動的馬背上,而秋格爾充滿欲望的那個火熱的集合已經蓄勢待發了……
……
……
女人在被插入時候的表情是極為寶貴的。
尤其是,當你一邊用下身主導著她的全身的韻律,一邊看著她露出泛紅的臉頰,
當你一邊體會著她下身不斷的緊縮和抽搐,一邊看著她無防備地對身後的自己露出側顏的時候,半睜著迷離雙眼的時候
你知道她們無論白天是怎樣的精靈,此刻都確確實實在你的掌心。這正是精髓所在。
這種感覺也是毒藥。
越是了解平日的她們,或一本正經,或神采飛揚,或冰封冷峻,或小惡魔般邪魅。
你越是享受她們被自己的力量所壓制,被自己的火熱所燒融,被自己的一手握住香軟的乳肉,一手屈辱地掰正下巴,不得不將自己在抽插之下不成樣的表情展示給自己。
無論是凡俗的部族女人,自詡不輸男人的強大女戰士,神秘的祭司,還是氣質出塵的外族女子,她們的表情,到了這個時候的表情幾乎都是大同小異。
硬要分出區別,有的恍然若失,失魂落魄。有的迷離痴迷,在愛欲之下無法自持。有的心有不甘,在被征服的事實之下只剩下羞慚。
從此各式各樣的鮮花與魅影都成為自己所有之物,無論多麼飄逸到難以捉摸的女子,在自己的身下都被塑成了相似的形狀。屬於自己的形狀
正因如此,征服各種各樣的女子才是那樣的有趣。
但,那個讓自己產生了從未有過的奇怪觸動的銀色精靈……不,銀色的魔女,又有什麼區別?
她的表情是自己未曾預料過的安然。
眉頭緊蹙是迎接每一次突進的收縮,輕輕的喘息隨著自己施加的疾風暴雨而奏響,放空而無神的視线坦然地表述著對快感的接受與歡迎,小巧的香舌乖乖地稍稍伸出口來,任自己霸道的口舌貪婪地吸吮和品嘗。
無論曾經的諾艾爾是怎樣像一個魔女調笑自己,無論現在的諾艾爾是怎樣難以捉摸地淡淡地拒絕著終身成為自己女人的命運,在此刻,秋格爾相信她是誠信誠意地歸屬於自己
只有在這樣的時候,秋格爾才覺得自己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了諾艾爾的心跳。理解了她的想法。
(無論你嘴上怎樣說……作為我的女人,你是安心而無憂的,對於我這個人,你是喜愛而渴求的,我能感受的出……沒錯)
撩起的小皮裙下,是雪白的圓臀和狼藉。
諾艾爾雙腿垂於馬腹兩側,原本被秋格爾按在背後的雙手此刻也隨著重力無力地滑落在兩邊
低垂的長發遮掩住在高潮中失去意識的少女面龐。
大概她沒有想到自己可以在馬背上這樣激烈地把她就地正法。
秋格爾心中充滿了憐愛。
但望向遠方昏暗的天際,心中卻泛起迷茫。
……
秋格爾回想起諾艾爾所不知道的,自己和那個里傑爾的交手。嘯狼若是麾下還有那樣水准的幾人,恐怕他們的強大早已超出自己甚至父親想象許多。以他們的實力,圖謀帝國,乃至於攪動這方大陸都並不是不可能,自己避其鋒芒也並非壞事。
況且若是為了這個少女,自己忍得和嘯狼一時和平本來也是值得的。
只是之後呢?
如果那策馬奔向東方挑戰巨龍的勇士並非自己,而是那個督格爾,自己又算什麼?
自己從來都不甘於遵從父親看到的命運,但現在看來,難道自己的命運系於眼前的這個神秘的愛人?
諾艾爾。你提到銀龍,究竟是什麼意思?……
……
昏暗的夕陽之下,秋格爾策馬抱著自己的愛人緩緩而行,邊上跟隨著自己贈與諾艾爾的小銀馬。
懷中的少女睡得很熟。馬上的顛簸倒是催眠的良藥。
漸漸地接近營地,三兩名親信騎手在離營地尚遠的地方便迎了過來。
『族長!』
『凱吉。血矛。有什麼情況。』
『獵手長大人和牧之長老似乎忍不住了。加上幾個小角色,似乎打算在祭禮上向大人發難』
『是嗎……我也估計這這些蠢材該要按捺不住了。不過輪到武訣,不需要我上,你們都可以收拾掉他們了吧』
親信騎手們相視大笑,躍躍欲試的表情浮現出來。
『你們是與我從小長大的血誓弟兄,一直以來你們在族中話語權不算高,但說起武藝,即便是我也不敢說能夠勝你們,以一當百,不,騎上馬都是以一當千的勇士。也是時候去取得你們應得的榮耀了』
在最後一縷夕陽的余輝掠過秋格爾的臉,逐漸墮入黑暗的面龐上,唯有那雙閃爍著自信的幽光的雙眼,讓他的弟兄們仿佛看到了什麼悠遠的未來一樣突然每一人都噤聲不言。
『……但是似乎與我來說,還有一件更在意的事情』
『大人……,這次他們的發難,似乎不簡簡單單是提出武訣,雖然還不知道具體,似乎還和夫人有關。』
『什麼?……』
秋格爾閃爍的雙眼不詳地眯縫起來。
看起來,今年的這場祭禮是不會善終了。
9鴉神的猥褻
諾艾爾做了一個夢。
夢中自己如神般強大,自古如天神般強大的龍族,揮揮手便能分裂大地,截斷河流,破軍滅國更是易如反掌。卻只能化作一位平凡的人類一樣的少女。因為同樣自古天神就定下規矩,龍必須與人定下契約,只能為他們的契約者使用這份力量。
不知從何時起,諾艾爾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想要獲得她力量的人。但沒有一人能夠真正得到她的心。
直到有一天,一名少年。
他的身影並不高大,他的力量並不強悍,但是他看少女的目光是那樣的溫柔,如同照亮天地的暖暖陽光,在其中被包裹時便什麼都無需擔憂。
……
諾艾爾飄蕩在物語的世界,那個男人與自己快樂的在平原上騎馬馳騁,那仿佛就像是秋格爾一般
二人仿佛御風飛行般快樂,在少年蹩腳的笑話之前諾艾爾噗哧地輕笑。諾艾爾看上去是多麼的快樂。但是,諾艾爾卻無法理解。
(這樣的生活,真的很快樂嗎……我是我,但又不像是我,也許我露出過那樣的笑容吧?但卻並沒有真切的實感)
世界像光一樣飛速地流轉,諾艾爾和少年在家中一起燒飯做菜,在林間漫步,去往異國他鄉旅行。
(夢中的諾艾爾啊,你喜歡這樣的生活,這就是你想告訴我的事情嗎?你愛上了他,就像秋格爾一樣嗎?)
銀發少女諾艾爾不知不覺便與男人一同踏上了實現命運的旅途。
少年逐漸變成了可靠的男人。
男人的目光變得堅定了,他望向少女的目光依然是那樣的溫暖和包容,但他也多了一些時間會看向其他的地方。那是寄宿著堅定意志的目光,看向的是少女所不關心的遠方,看向的是少女所不關心的一個又一個國家,一群又一群不同的人們。
但這堅定的目光也是男人的魅力所在,少女依偎在男人的身旁,戴上了象征著龍之契約的魔力項圈,化為美麗的,閃爍著銀光的龍,但美麗的龍灑下的卻是死亡和破壞。
既然是男人的願望,那就沒有任何問題。少女踩著無數人的屍體,為男人奪得權力,奪得名望,奪得國家和領土。男人教會了少女戰斗和殺戮,少女卻也教會了男人命令與奴役,教會了男人覬覦和強奪。
少女在鮮血中淋浴,在烈火中舞蹈。在恨意中傲然而立,在報復的凌虐下無畏地承受。
諾艾爾這時才驚覺,自己已經是在虛空中的旁觀者。旁觀者這個似乎是自己而又不是自己的充滿著欲望與狂氣的女子。
而另一邊,另一個銀發的少女,也站在虛空中,神情和悲傷。
『這不是我,這也不是你,不該是這樣的』
『……』諾艾爾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而那當初的少年,如今不知還是否是人類的男人終歸是壞掉了,但少女卻沒有,她抱著如鬼神般可怖卻雙目無神的男人,只為了延續他的生命,延續他的征服,她可以做任何事情。
她神魔也要自愧不如的完美身軀勾引無數無數渴望力量的男人,她的尖靴踐踏著不知好歹的一個又一個挑戰者和覬覦者,她迷離地撫著自己的身體,手指抵在紅唇之上,似乎露出一絲難解的笑意。
『這不是我,這不是我……這……』虛空中的另一個諾艾爾爭辯著
『……但你同樣很開心』
『那是不對的!』
『但什麼又是對,什麼又是錯?難道你不是從一開始就將判斷的權力交給了主人嗎?』
『……我』
少女的舌頭在唇上滑過,手指拉出誘惑的細絲。
模模糊糊,仿佛四周被無數個男人所環繞,他們如痴如狂的伸出手來爭搶。而少女在人群的中央逐漸被淹沒,她的雙眼中只有享受和迷醉。
而諾艾爾陡然發現,那黑色的少女,一直竟然都是自己。
『』
黑氣的漩渦環繞著少女。空中的銀發諾艾爾,逐漸遠去
諾艾爾被黑色的氣息所吞沒,視野逐漸消失。只記得最後的那種感觸,似乎和自己吸取那些霧氣時是一模一樣。
『惡意與欲念,那才是最可口的……那』
……
……
諾艾爾醒來了。身邊並沒有人。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半夜驚醒。但顯然和剛才的那個夢有關。身體發熱,變得虛弱。她莫名地知道自己是不會得病的,而這種感覺只可能是使用或者被吸走了過多的能量。看來想要變龍又更加的困難了。
秋格爾並不在床鋪上。也很反常。
諾艾爾撩開大帳,眼前是令人驚嘆的景色。
雖然戰團多以游牧形式生活,但白馬戰團作為漠西最有權勢的戰團,也擁有著固定的領地和定居點,便是這一片被稱為女神之淚的綠洲的周圍。女神之淚指的是綠洲中央的一汪小湖,近年來即便是旱季也極少干涸,而眼下正是最為水量豐沛草木旺盛的時候。
簡單的工事的四散的定居點包圍著屬於白馬支配下的這片寶地。而首領的營帳正扎能夠俯瞰『女神之淚』的最佳位置,湖邊的小丘上,諾艾爾靜靜地在巨岩上坐下。赤足輕輕在空中擺動。
下方便是夢幻般反射著藍色月光的澄澈淺灘,幽幽的湖水宛若真正的女神之淚。
而視线跨過小湖遠遠投向遠方,群山在月下如並肩的眾人之影。沉默地站立著。
少女慢慢調整好自己在一場奇特的大夢之後紊亂的呼吸,而後輕嘆。若是有人在場的話,銀發的仙子在幽蘭泛光的湖水之上賞月的神妙之境,一定會在心中映上一輩子吧。
忽地,一道閃電劈向那群山之中,而群山之中的一峰,承受那閃電的一峰,仿佛蠢蠢欲動,傳來不詳的波動。
……
諾艾爾陡然驚覺一個人正在向自己這邊走來,那人卻並不是秋格爾。
隨著黑色斗篷包裹的微僂身形貼地一般飄然而至的是低沉而略顯沙啞的聲音,來人拄著一柄彎曲的黑色木杖。
『……族長夫人好興致啊……嘿嘿。將近午夜仍在這里賞月觀湖。不知道有何感觸……』
諾艾爾努力在記憶中搜尋,才大概猜到來者何人。
『你是……鴉之祭司嗎。』
『嘿嘿,在夫人和族長大婚的時候,我還參與了證婚,夫人這麼快就忘記了』
『……平時鬼鬼祟祟不見蹤影,能記得住才有鬼吧。』
一如既往的毒舌挑釁,但諾艾爾眼睛卻不敢直視對方,因為,自己的【某種感覺】正越來越強烈。這個男人……毫無疑問是帶著某種卑賤無恥的歹意而來。如果自己輕輕一甩手,就可以將這個男人擲到湖中,但諾艾爾卻並不想這麼做。
(為何,不確認一下他想要做什麼呢?)
『……嘿嘿嘿……請您見諒了,畢竟我的本職乃是向鴉之神大人獻上祈禱而不是參與族中的事務呐……不知道夫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沒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
『……我想問問你,那片群山之中,也會有人生活嗎?』諾艾爾的指尖指向剛才自己看到閃電的群山深處
『雖然稀少,卻也是有的』
『是這樣嗎……那麼,那邊的山嶺間,又住著什麼人?為什麼那里晴天也會有雷電劈下?』
『……嘿,竟然如此巧合,夫人看的那個地方,被稱為鴉神峰。而在其中居住著鴉之神大人,只不過那里有著神所下的結界,是任何凡人都無法到達的地方,有幸進入的就只有我們鴉之祭司了』
『……原來如此。但是,鴉之祭司大人。你在這樣的夜晚和我在這里談話,真的不怕被族長誤會嗎?』
『……』
鴉之祭司正欲開口,諾艾爾纖細而好聽的聲音,卻是輕描淡寫地話風一轉
『還是說……您早就已經預料到了秋格爾大人今晚不在,所以才會特意來到這里找我的呢?』
從一開始,從男人身上透出的充斥著焦躁,渴求和欲念的霧氣就已經濃郁到即便是未見身形,在數十米之外就已經被諾艾爾清楚地察知了。
但她什麼也不打算做
必須要確認,必須要確認。諾艾爾想到。
即便是扮成無辜懵懂的少女,她也要在這個邪惡的男人身上,榨取自己所追尋的東西。
那個銀白的諾艾爾,那美好而治愈的生活,仿佛在隱喻著自己與秋格爾的相遇。但那更加強烈和狂躁的另一個諾艾爾和她瘋狂的作為,卻和自己重疊地如此完美。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那難道正是自己苦苦追尋的記憶?如果是真的,究竟哪一個才是真實,哪一個才是自己?
『哈……嘿……嘿嘿……夫人,您這話,好像是我在躲著族長大人一樣。但是……不,不對。應該說,正是族長大人的過失,才會導致您一人獨守空閨呀……』
諾艾爾眉頭輕輕一挑。
『夫人可知道族長現在去了哪里?……嘿嘿,正是因為族長的種種決定,帶領白馬一族的方式遭到了族人們的質疑,族長大人可是焦頭爛額啊。這樣的連夜出擊,大概是去追某個叛逃者了吧……嘿嘿,夫人啊……讓族長如此焦頭爛額,也和您有著很大的關系呢』
『因為族長大人愛上了我,為了我與最大的對手談和避戰,才會……引來眾人的不滿,你是想說這樣一回事嗎?……』
諾艾爾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仿佛小心地,不情願地挑著字句說道。而少女小心膽怯的樣子也被祭司看在眼里。他滿意地咳了一聲。
『咳咳……是啊。恐怕族中的元老和耐不住性子的年輕人很快就要向族長大人提出異議了吧。而夫人的處境也怕是相當的危險』
『那我必須告訴夫君才行!』
著急的微微漲紅了臉,做勢就要起身離開,但是諾艾爾忽然驚異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酥酥麻麻 動彈不得。仿佛被無形的手牢牢按住一樣。靠自己的巨力竟然也不能掙脫。問題並不在自己的身上。難道……是這個男人的術法?
『……您還不明白嗎?夫人啊。這可不是一場簡單的為了決出首領的武藝挑戰,而是族人們對於族長大人不滿的總爆發,是一場圍攻啊……』
『唉,若是本來,族長大人也是有著機會重新證明自己的,畢竟他是那個騰格爾的血脈嘛……但是,這次也是鴉神大人的旨意。……在執行神意上,族長大人實在太怠惰了』
聽到不詳的預言的少女顯得臉色發白,更加楚楚可憐了。
『在這片大漠上,觸怒鴉之神大人就代表著滅亡。但是……鴉之神對夫人卻另有安排……嘿嘿』
男人邪笑著,將本來就低矮的身體伏得更低,緩慢而又急切地接近坐在石頭上動彈不得的可憐少女。銀發的少女的雙眼驚懼地閃爍著微微的淚光,顫抖的身軀仿佛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要在自己身上發生什麼事情
『每年鴉之神大人都會以自己的心意在大漠上選擇少女作為進獻給他的【神女】,而明天的祭禮上,若是你成為那名【神女】呢?嘿嘿……不用擔心,你只是被帶去那座山峰上做鴉之神大人的女人,既有舒適的生活又可驅使神力,總好過你在這里,要麼被族長連累性命,要麼淪為新任族長和他手下的泄欲工具……夫人,你說呢』
『……』
『只要乖乖的聽我的話,我保證你就會被選中帶走。而由我擔保,你在鴉神之處絕對會快樂無邊,嘿嘿嘿……』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我為什麼動不了』
諾艾爾興奮地裝作惶惑不安地嬌嗔,抬起頭,近在咫尺的黑袍男人的興奮的喘息微微打在自己的臉上。但在那之前,這個人身上沸騰的暗色氣霧已經如同餓到頭昏眼花的人聞到羊腿肉散發的誘人香氣一樣,讓自己無法自持
(久違了啊。這樣的氣息。在這將近一年和秋格爾的相處之中,無論秋格爾還是族中之人無不對自己恭敬有加,幾乎忘記了,這些刀劍舔血的大漠之人本來應有如此強烈的渴求和欲望。)
秋格爾似乎真的很中意,愛護自己。但這卻說不定,正是自己一直覺得缺少了什麼的原因吧?
『……沒人可以違抗鴉之神大人。夫人,不管你曾經是遠近聞名的魔女也好,殺人不眨眼的女戰士也好……眼下,都不能反抗一份一毫,嘿嘿……秋格爾救不了你,你沒有任何選擇,嘿嘿,嘿嘿嘿』
輕輕張開櫻口不安地吐出誘惑的喘息,諾艾爾迷蒙,嬌弱又恐懼地緊緊盯著男人激動地伸出的手。
在那雙手近在咫尺的下方,少女在月光下仿佛反射著藍色熒光的肌膚如夢似幻,而將它與男人枯槁的邪手隔開的,僅僅是一層單薄的白色睡裙。
少女顫抖著。而巧不巧一邊白色的呆子輕輕地滑落,少女纖細的藕臂與看上去柔弱多嬌的小肩在夢幻的光暈下,衝擊著黑袍的男人隱在兜帽下
但諾艾爾心中卻了然,這樣的誘惑無論是誰都抵御不住,只有她能感受到的源源不斷的欲望之氣霧就是鐵證。
當那只手終於顫巍巍地觸碰到少女的微涼的柔肌,男人不禁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喘,而諾艾爾也驚訝地發現,自己未著褻褲的下身竟然已經淌著涼涼的汁液。
『呀……』
輕輕驚呼,諾艾爾這次卻不全然是表演的。這大半年來除了秋格爾再也沒有在任何戰斗中,日常的接觸中,更不用提在這樣的場合觸碰過其他男人,即便是假裝的夫妻,再次被陌生的男人帶著情欲的手觸碰的被刺激也遠超想象。
但是,突然到了這一步,諾艾爾卻不禁茫然了。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舉棋不定,真的要這樣下去嗎?
滾動沸騰的欲望相比會很甘美,從他的身上又能榨取多少力量呢?
……但是,不知為何,那夢中的男人和潔白無瑕的少女忽然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恍惚間那男人的身姿仿佛和秋格爾的身影重疊到了一起。而自己的脖子上似乎也出現了若隱若現的銀色頸環。
『對不起,給你戴上這樣的東西。』
『不……如果是為了【】的話,諾艾爾只會感到幸福。而且啊,不覺得它很漂亮嗎?』那個和自己的面容相同的少女笑著撫摸著脖頸,滿懷愛意地與男人對視……
這究竟是何時的景象呢?
……
……
真的好嗎?明明自己說了要做那個人的妻子,還在作為那個人的妻子的時候,卻要和眼前的猥瑣男人做出淫穢的事情?真正的背叛。這是自己想要的嗎?
諾艾爾忽然明白了,自己無意之間對秋格爾說出的謊言已經成為了真實的承諾。對於自己,這道承諾不知何時起已經如同那道頸圈一樣,給自己戴上了束縛。但若那言語中一點真實也不包含,契約也絕對不可能具有真正的力量。
真是的,為什麼要給自己挖出這樣的坑來。
但是……
男人卻不管那許多,兩只手猛地將少女的薄弱的身軀按到地面,銀色的長發在粗暴中散亂,迷茫的諾艾爾卻還不知如何是好。
兜帽的男人飢渴的臉在月光下終於顯露出來。那是一張蒼白的,卻並不蒼老的臉,長相沒有任何特色,只是顯得格外的虛弱和不真實。這就是神仆嗎?將自己獻給了那個鴉神的後果?
『……真的,要對我做這種事嗎?』諾艾爾突然想起了什麼。而這成為了她能想出的最直接的掙扎。『你對鴉神大人所要求的神女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怕鴉神大人對你發怒?』
『什麼?我,我……』原本以為男人早就准備好了說辭,沒想到他卻突然迷惑起來,猶豫地顫聲,仿佛想到了什麼難解的事情『不,鴉神大人會發怒的,我不該,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我這樣肯定我可以對你做出任何事,我……唔……』
奇怪的事情突然發生,諾艾爾驚異地發現不知從哪里飛來宛若黑色蜂群一般的氣息一閃即逝,而男人迷惑的眼瞳變成可怖的全黑。
『……唔,呼……這樣就好了……我來回答你吧』
『那就是,不會。嘿嘿……很少有人理解一件事情。鴉神的祭司便是鴉神本人意志的化身。明天,你這女人就會成為鴉神的東西,那麼先驗驗貨,也不成問題……』
男人邪魅地一笑,轉眼間,他的氣質竟然突然間全變了。諾艾爾不禁眯起眼,這個所謂的祭司顯然大有古怪。但眼下卻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男人已經雙手在下身摸索,但自己卻依然沒有做出決定。
我到底是誰
我應該做什麼
我所求為何
然而,一陣熟悉的氣息突然傳到了自己的鼻中。
諾艾爾全身一個激靈。意識也變得高亢起來。因為——
那是秋格爾。秋格爾就在營中。無論他去做什麼,現在已經回來了。他離這里有多遠?一里?一百米?還是幾十米?
他是否已經發現了這里的事情,他還有多久就會站在自己的面前?站在這個……
這個淫穢下流,以妻子的身份做出無法被原諒的事情的自己面前?……
(啊……真的是,太糟糕了。被背叛的眼神,苛責我,鄙夷我。無法挽回的結局,簡直……無法拒絕)
一把將上方男人粗糙的枯手拽住,用自己溫軟濕潤的小手。引導它,按在自己因為肩帶滑落而半露的精致半乳之上。
陌生的汙穢無可挽回地沾染了自己的身軀。諾艾爾發現自己竟然在自己都沒有察覺之間已經做出了那個決定。
無論是自甘墮落,還是被人汙染而墮落,哪一種都是一樣的甘美。
而如果能在那個尚如純白一樣的青年眼前墮落,就更加的無法抗拒。自己是什麼,已經無比清楚了。
(我啊,不是你。)
那個夢中的青年與銀白色的純潔少女手挽著手。他們仿佛在一瞬間就無可挽回的遠去了。他們只是無表情地看著自己。而自己——黑色的諾艾爾快樂地笑著,撫弄著自己的身軀
(看來啊,我是後一種人)
兜帽被草草的甩在腦後,急不可耐的枯槁男人仿佛在吸食少女的精華一樣在諾艾爾的身上呼吸著,舔弄著。亂暴地揉弄著少女精致無雙的鴿乳,豬一樣的下流喘息和蠢動或許十分的不堪入目,少女卻將男人的頭更用力地按在自己的胸前,她的眼光卻在暗淡的夜中反射著月光,若有所思地望著別處。
那道氣息越來越近了,而隨著氣息越是臨近,自己的雙腿之間就越是難以形容地仿佛是酸痛一般地焦急。那輕輕蹬踏蹭動的雙腿必然是造成了自己渴求著男人的錯覺,鴉之祭司滿足地輕笑著,枯手終於侵略向了諾艾爾保守多日的秘密之處。
『……你真的要做嗎。一旦出手,就不要指望我夫君能饒你』
『……不讓他知道不就好?況且……。你想了解關於銀龍的事情吧?』
『什麼……你怎麼會』
『【我】說過吧。在這大漠之中,鴉之神無所不知。所以,想要理解你自己的處境和命運,跟隨鴉之神,侍奉鴉之神吧,你別無選擇。龍族的少女喲……』
諾艾爾的心中瞬時轉過無數念頭。
但在這個男人的身下,她僅僅是在雙瞳中閃爍過幾道異常的光芒,然後認命似的一笑。
『……我明白了。就請讓小女子好好服侍您,服侍鴉之神大人吧……請您一定要,好好地將我帶去鴉之神那里啊❤』
10祭禮的狂亂
『我的愛。對不起!』
依然面色微紅的絕美少女宛若湖邊的仙女。單薄的衣衫雖然整齊,卻不知為何卻顯得有些慌亂。
『我察覺到一個氣息慌張地逃走了,那是誰,他有沒有傷害你?』
『……嘻嘻,有誰能傷害到我,夫君你還不清楚嗎?即使是我赤手空拳,也沒有哪個勇士能做到吧。』
少女淡然地笑起來,讓秋格爾稍稍安心。
『……出了一些事情。我已經處理掉了。臨近祭禮與長老會,有些人不太安分。那個剛才的氣息是誰?難道是想要對你不利的內應?』
秋格爾忍耐不住,將愛人擁入懷中。那一貫微涼的單薄身軀不知為何有些熱度。
『剛才來是祭司哦。他沒有做什麼,但是似乎也對你多有不滿呢』
『我不會讓任何人對你出手的……哪怕他是鴉神的祭司。呵……鴉神也好,長老也好,他們以為暗中的活動無人知曉,以為挑戰我是件輕巧的事情……明天這個時候,會有驚喜等著他們。』
秋格爾傲然一笑。但諾艾爾卻並沒有太多的反應,只是伸出一只手按在男人的嘴唇上。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多麼厲害。我也知道,你不會讓人傷害我……但是,我一直以來有一個疑問。秋格爾,你的心在何處?』
『什麼……意思?』
『如果,如果我真的安心和你一直在一起,你真的會一直安心在漠西,在這汪湖泊定居下來與我共度一生?』
秋格爾愣住了。
『我嫁給你的條件是你與督格爾停戰。而督格爾希望的,是你一直向他俯首稱臣,不要走出漠西半步,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他們私下有什麼協議,便大概是這樣沒錯吧……但你真的會這樣』
秋格爾的臉逐漸陰沉。他不明白少女為何會突然挑明這件事。他可以簡單的撒謊。他可以說出『那是自然,我當然會為了我的愛付出一切』
而他不知道的是,諾艾爾也期待著他這樣說。像對任何一個女子一樣說出這樣簡單的謊言
又或者隨意敷衍掉自己,那麼自己也就可以……肆意地對他做出背叛了。
但在這樣的夜晚,這樣澄澈的月光與湖水映照的二人相對的神妙之境,秋格爾竟語塞了。
他竟然說不出一句話。
為了與少女的約定而做一位窩囊的部族首領,在這大漠一方綠洲邊安然盤踞少說十年 長則數十年,除非那督格爾死去,嘯狼崩解之前不得前進一步。
又或者是將少女作為自己的物品。不顧及她的感受,殺死他的父親,踏上向東的征程……就好象父親的夢中預言的那樣
無論哪一種,都不是自己想要選擇的道路。那麼自己想要的又是什麼呢?
『……』
秋格爾緊鎖眉毛,沉默不語。
這反而出乎諾艾爾的意料之外。為什麼,他會如此認真。為什麼,偏偏不能讓自己簡單地得到能夠背叛他的心情?
少女再也忍受不住沉默,掙脫男人,離開了。留下秋格爾恍然若失,他還從沒見過少女慪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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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戰團的烈火祭之日,全部族人從黃昏開始便圍繞著大篝火載歌載舞,到了月亮高懸於天穹的時候,長老會將定下一年中的族中大事。
待正事塵埃落定。便是在大篝火之前的『食與色之狂宴』。沒有人可以合眼。
而到了午夜之後的神聖時刻,鴉神的祭司將宣告神大人的旨意,而任何人只要付出祭品都可以向鴉神大人請教智慧。
無論有沒有人請教,這一天的後半夜,無論大人還是小孩,老者還是女子,都會圍坐在黑袍的神仆周圍,聽他以悠遠的語調講述著各種各樣的神話,秘談又或是寓言。
這就是白馬戰團,也是不少漠西的戰團的大祭傳統。
但是,今天卻不同。
秋格爾帶著諾艾爾在族人中穿行。眾人依然對族長敬愛有加,誓言的弟兄們笑著與首領擁抱,崇拜的女子雙眼閃著光想要讓秋格爾多看她們一眼。
但年長者的態度卻不盡相同。
諾艾爾的心思全然不在周圍的人身上。她還在想著昨天的事情。自己氣惱地走掉的原因,到現在也想不太清楚。為什麼要為一個自己不在乎的男人心里打結?這是從未有過之事。
而如果自己在乎這個男人,又為何會忍不住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人類的女子,大約不會像自己這樣矛盾,莫非這都是因為自己是龍,並沒有人類女子應有的感情?
即便諾艾爾滿腦子都是這些有的沒的,卻也多少能感受到氣氛的異樣。
顯然,有一些人想在這場祭禮上圖謀什麼。但自己卻全然不關心就是了。
除了一個男人的事情,這里沒有一人值得在乎。
不,不對。
諾艾爾察覺到了人群中一道陰森的目光。那是祭司。昨天被秋格爾的氣息嚇得落荒而逃的那個男人。他的選擇是正確的。無論秋格爾有什麼打算,在那樣的情形下,恐怕都會忍不住一槍捅死那個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吧。
如果是那樣,倒也有趣。但顯然這個陰測測的奇怪男人,這個莫名地具有兩重性格的祭司更在乎留著他的命,在今天這場祭典上搞出什麼事情來。
在自己與祭司擦肩而過的時候,他低沉的喃喃自語只有諾艾爾聽到了。
『別忘了,只有鴉神大人才能解答你的命運。龍族的少女喲……』
諾艾爾這才恍然察覺到一件事,原本只對自己的身份抱有興趣的她,卻是何時開始變得在乎那個男人了呢?
……
之後的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諾艾爾都對周圍的事情毫不在意。她的眼睛只是出神地盯著滔天的篝火。人們在她身邊來來往往,說笑,跳舞。
心事重重的秋格爾與親信低聲討論著似乎很重要的事情。
各具含義的視线在空中交錯。
這一切都與她沒有關系。她眼前的火光之中仿佛跳躍著種種的景象,只有那些景象讓她看得入神,一會是快樂的少女與少年奔跑在田野上的光景,一會是戀人熱切的擁吻與交媾,而又一會,仿佛變成了斷壁殘垣與地獄業火,踏火而行的,卻依然是那一男一女。
轉眼間。烈火祭已經達到了氣氛的最高潮。
諾艾爾感到一個熱切的氣息從一邊向她襲來。那是秋格爾,就算是他,也終於拋下了今晚族中政治,來與愛人享受一年中不可錯過的最狂野,最快樂的儀式。
大概會是舞蹈吧,族長與夫人的共舞是不用說也知道的最好慶祝,所有的族人都會把目光聚焦在他們身上,他們大概還會圍著二人一同載歌載舞。祭典就是這樣的時候。
但是……
這還不夠。
諾艾爾的心中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必須做的事情。那是現在不做,就再也沒有機會去做的事情。
(把我獻給他吧。)
(我的全部,在這個晚上,在這聖火之前)
(不這樣做,你就永遠會被這個男人所束縛。)
(只要這樣做,你就終於可以取回你自己了。)
當秋格爾的手被少女意料之外地牽住,少女在火光之前,雙瞳中沒有一絲迷惘與空靈,閃爍著和往常截然不同的光芒。
那是挑釁,是堅決,是秋格爾從沒見過火之女神一般的熱切。
少女將男人一把拉到大篝火之前,全部族人的正中央。
然後一把拋開披在自己身上所有無謂的布料。
火光舔舐著少女半熟的完美身軀。
陰影凸顯著恰到好處的乳房的輪廓。
長發滲入黑與紅的暗夜。少女是夜火的女神。
『夫君!在這里,在神的見證下,在所有人的面前,操我吧!——』
!!
……
……
如果說今晚的白馬一族人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場景,那只能用這樣一句話來描述。
勇士與女神在傳說之中的交媾。
完美的肌肉與完美的曲线。
最強的男人與最美的女人。
兩具半神般的軀體的忘情相擁點燃了所有人的激情,猛烈化學反應和全情投入,讓荷爾蒙狂放地發散,幾乎成為了迷倒所有在場男女的春藥。
現在秋格爾的眼中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只有充滿了愛意與情欲的諾艾爾。而諾艾爾的眼中,只有從心底涌出的奉獻欲。
(只有這一晚,我要全然屬於這個人。)
(只有這一晚,他要怎樣我都要百分之一千地滿足。即便我的身體到達極限,即便逼近死亡,我也要讓他快樂到極點。)
男人抬起少女的玉腿,驚人的柔韌性之下,毫無阻滯地抬到頭邊,淫靡地下身奉獻般展示給自己所愛的男人,羞恥已經不存在了。
男人早已忘情地脫去衣物的健壯肌肉,托著勇猛的下身直入曲徑,少女的通道早已被忘情的洪水潤的毫無阻礙,歡迎愛人的巨龍直搗花心。
『啊呀——————』
初啼的嬌吟像是拉起今晚最高潮曲目的第一個音符。
狂放的圍觀族人紛紛無法把持住自己,與所愛的人擁吻,起舞,脫去對方的上衣。
秋格爾低沉地咆哮著,狂放的衝擊每一下都搗得神女的汁液飛濺。而這源源不斷,仿佛真的聯通了泉水的騷穴流出的無窮無盡的汁水和混著甘甜的腥臊更加讓他失去理智,在瘋狂中一去不返。
一邊是無止盡的怪獸一般的體力,一邊是絕不放棄的,包容到底的侍奉之心。
諾艾爾在狂亂的衝擊之下,從手到腳,再到自己幽徑的最深處死死地抱住這個同樣死死擁住自己的男人。
仿佛在說,無論要在我身上耕耘到什麼地步,我都陪你直到死去。
指甲在背後劃出血痕,銀齒在肩頭不甘地咬出印記,一陣又一陣,以韻律緊縮的穴肉,即便是暴露出主人的窮境,也要諂媚著讓男人的陽具得到最強的享受。
『嗚嗚……嗚嗚嗚!!!』
男人卻越戰越勇,將少女全身托起,雙腿也自然而然地吸附在男人的腰際。
只是那臀部在空中上下翻飛,搗出的汁液恥辱地灑在沙地上,被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
少女已經咬不住男人的肩膀,只能淌著口水,甩著美麗的發絲,任憑嬌美的頭顱隨意擺動。精准而強悍的衝擊依托著重力仿佛要將少女不遺余力地擊潰再擊潰,每一次龜頭的衝擊都在子宮口留下不可磨滅的觸感,勾引著少女母性的房間不由自主地下墜,墮落。
少女之心在這一刻體會到成為女人的墮落與幸福。恍惚中,無數的時光仿佛又在諾艾爾的眼前閃過。
被束縛,被包裹,被日夜不休地灌輸著男人的種子,子宮渴求地下墜,只為得到征服自己之人的子嗣……挺動著鼓漲的肚子,愛意與羞恥交織,期待著生下子嗣……
仿佛是從那虛幻的光景中得到啟迪,少女狂熱地送出自己淫穢的洞穴,吸吮著,浪笑著,壁肉以不可能的旋扭咬噬,即便瀕臨痙攣,也要讓男人的肉棒嘗到顏色。
諾艾爾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愛人在狂放不羈地衝擊之中也不得不露出些微的苦悶之色,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獸性大發的狂暴。
終於,自己被擺放成為了屈辱的母狗姿勢,即便是不堪地啃著地上的泥土,高高聳起的嬌臀也要努力地向上使勁地迎送妄圖受精。雌性的本能全開,但受到的懲罰是成為單純承受抽插的肉洞。
雙手雙腳早已無力掙扎,天地間剩下的只有衝擊之聲與飛濺的淫水。唯獨今天,諾艾爾的身體像是水做的,似乎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
不知第幾千下,子宮的大門好像早已被叩擊地無法關閉。
濃郁的精汁,早已將肚子里占得絲毫不剩,而無神的諾艾爾依然乖乖地聳著自己的翹臀,像是舞動,亂叫著的白馬族人正中央的一具紀念碑,那雙腿之間驕傲地展示給所有人的,緩緩開合的肉瓣之間,幸福地淌著白湯。
(這樣就好)
……
……
『……族人們忍了太久』
『……你難道要我們仿效那些谷之民嗎!呆在原地不思進取的,還是白馬的子孫嗎!』
『不敬,不敬!』
『決斗,再來啊!……』
『那是什麼手法……你!』
『來人啊!人呢!!』
鮮血,殺戮,搏斗。仿佛從這樣的回憶之中醒來,諾艾爾卻發現自己錯了。
那是現實。
但一切已經結束了
地上躺著若干具屍體。幾個人是陌生的面孔,而年長的屍首似乎是被為獵手長的男人。
裸著身的秋格爾扛著一把劍,似乎從哪里拿來就隨手參與了搏斗。
地上的人便是自不量力的挑戰者。
在諾艾爾熟睡的時候,長老會上的確爆發了異議,但是早有准備的秋格爾,似乎輕易就瓦解了試圖顛覆自己統治的愚者。
但是,會是如此簡單嗎?
午夜十分已經到來,但那鴉之祭司分明活得好好的,走到篝火之前,想要說什麼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諾艾爾知道,當醒來的時候,自己就不必再覺得虧欠
上一次的祭禮是婚禮,而一年已經過去了。那是自己定下的期限。
也是做出決斷的時候了。
祭司絮絮叨叨了一堆傳統的事務。秋格爾還是那樣淡然矗立著,肩上的劍還淌著半干涸的血,諾艾爾聽著祭司催眠般的話語,心中的蠢動卻越來越強烈。
有什麼事情顯然要發生。
『……哎,呀呀……說起來,白馬的族長大人所招致的質疑,鴉之神也看在眼里那……』
『那件事,剛才已經【談】過了,有什麼疑問,問問地上的【他們】就好。』秋格爾淡然地指指死在自己和自己血誓弟兄手里的挑戰者
『嗯。傳統的儀式已經了結……現在該是聆聽鴉之神的旨意的時刻了。』
『什麼?』
『作為族中的一員,我也對這樣無謂的爭斗而感到惋惜那……但是,這一切,歸根結底是因為嘯狼的女兒嫁入我們白馬,不是嗎?只要嘯狼的女兒還在白馬一天,只要白馬不對那不敬神明的嘯狼掀起抗爭的旗幟,對族長抱有質疑的人就會源源不斷吧。
不不,族長大人,我不打算抨擊夫人的不是……但是,鴉之神無所不知。各位白馬的族人們啊,相信鴉之神的智慧吧,白馬將不再會為這件事苦惱。白馬將從嘯狼的威懾下解放……』
『你想說什麼?說完了趕緊舉行儀式,我還有事要問』
秋格爾的面色越來越陰沉。
『鴉之神早有安排。在這神聖的日子,鴉之神將要求白馬一族獻上嘯狼之女,秋格爾之妻諾艾爾作為神女作為獻祭!』
『……你,說,什麼?』秋格爾的身軀一震,即便是他也沒有想到會受到如此直接的挑釁。
『族長大人,你不覺得這是解決死結的最好方式嗎,夫人成為神女,將庇佑白馬一族,而您也不必再為與嘯狼的約定而煩惱了』
『現在立即收回這個狗屁神旨,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秋格爾的劍揮舞一圈,插進地上。黑袍的祭司微微一頓,似乎也被族長的威脅稍稍地嚇住,但依然不改那自若的態度。
周圍的族人已經開始不安地議論紛紛,無論是獻出夫人這樣少見的事情還是族長公然對鴉之神的祭司的褻瀆之語,都已經讓今天這個本就血腥的夜晚變得更加不同尋常了
『……嘿嘿嘿,秋格爾啊。你不要覺得殺了幾個人就可以公然違抗鴉之神大人了。鴉之神大人的懲戒是你絕對無法承受的。見好就收吧。獻出嘯狼的魔女,鴉之神還會認可你的權威。否則,在你舉起那劍之前,你可能就不是族長了那……嘿嘿,嘿嘿嘿……』
『……你說什麼?』
秋格爾眉尖一挑,微微思量,瞬間已經明白祭司的盤算。
(暗中謀劃的人們今晚並沒有盡數現身。雖然年輕的獵手長死於和自己的武訣,牧之長老卻不知去向……那個會寫三腳貓法術的老東西,似乎倒是真的和這個祭司尿到一起去……難道說,他們做著里應外合的打算?)
瞬間向周圍的血誓弟兄使個眼色,秋格爾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散發著不祥氣息的男人。
『最後一次勸告,秋格爾啊。獻出嘯狼的魔女。如果你還執迷不悟,那就看看魔女自己的意志吧,嘿嘿嘿』
秋格爾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剛剛還與自己深情交合的赤裸的妻子,竟然披著一件披風沉默地走向了黑袍祭司。
她淡淡地看了秋格爾一眼。那目光仿佛只訴說著一件事——『該是告別的時候了』。
『不可能……』
『嘿嘿嘿,那麼,讓儀式進行吧!』
祭司一揮手,黃色的篝火瞬間化為奇異的藍色,而他向諾艾爾揮揮手,充滿了不詳的氣息。諾艾爾卻渾然不畏懼似的,緩緩走向了那簇火。
『不……』
『快點快點』
『我說不……』
『去吧,嘯狼的女兒啊』
『給我去死!!!』
快看不清影子的劍出現在諾艾爾的身邊時,已經將猥瑣的男人斬為兩段。
一片驚呼,然後是一片死寂。就連秋格爾的弟兄們也目瞪口呆。從來沒有人做過這樣的事情。因為沒有人敢去想這樣做的後果。鴉之神的神跡每個大漠的孩童都耳熟能詳,鴉之神的教誨就連老人也要洗耳恭聽,而殺死鴉之神的仆人……
做出了這樣事情的秋格爾,卻忽然覺得一身輕松。
『那麼,看來今晚的後夜祭可以提前結束了啊。』
甩甩劍尖的血,秋格爾輕描淡寫地說道。
諾艾爾和秋格爾陷入了沉默。而在奇異的藍色火光前時間仿佛停滯了,沒有人敢挪動自己的腳步。今晚實在是過於超出人的想象。
片刻,遠處傳來一陣吵鬧。
『敵襲!』
『是牧之長老!族長快些批甲上馬!』
果然,與祭司勾結的牧之長老選擇了鋌而走險突襲祭典,如果秋格爾剛才選擇了妥協,或許長老反而會變成被出賣的那一個,但現在這已經不重要了。
隱約之間,黑暗的天空中竟然出現了撲扇翅膀的聲音。
『切,竟然有雙足飛龍嗎?那老東西是怎麼搞到那種畜生的!』
秋格爾帶領著衛士們迅速武裝上馬,飛馳向了遠處。
……
……
白馬的戰士們奔向了戰場。而諾艾爾坐下來獨自靜靜地觀望著那藍火。顯然事情還遠未結束。
遠處是喊殺聲,法術從空中的釋放之聲和箭矢,投槍破空的聲音。
但更遠處,卻隱隱傳來低沉的怒吼。那吼聲的波動來自大地,來自群山,諾艾爾知道,那是鴉神……不,或許是來自更加不得了的東西的憤怒。
『龍族的少女。不,銀龍的少女喲。』
幽幽的話音不知是從地下還是從那鬼火中傳來。又或者,是只有諾艾爾可以聽到的傳音。
『哦?終於來了嗎……如果一開始就可以直接與我對話,何必派你的仆人出丑』
『呵呵……的確是直接與你對話沒錯。我們,昨天可是剛剛見面啊,僅僅借那不成樣的肉體碰碰你的小奶子,老夫就知道,你可真是個千年一遇的尤物呢』
『……』
『呵呵,不必這樣尷尬。很少有人能領悟到老夫的真實啊。不過你應該快要察覺了吧?對。借助附著和操控無數個仆人的肉體,將方圓千里的一切盡數掌握。鴉之神的萬能,鴉之神的智慧,便是如此而來。但,像剛才這樣的丑態這也就是我的極限,我的【爪牙】們,實在素質差的驚人啊,因此經常淘汰換血也是必要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知道我的真身是龍。』
『哦?』
『當年那場死戰……嘯狼和他的仇家,三方幾乎同歸於盡。而第三方的雙足飛龍,並不屬於帝國,而是你派來的仆從吧?』
『觀察力驚人呢……可惜從那之後,老夫就再也沒能覓得你的蹤跡。但是,龍族少女喲,無論如何,既然老夫尋到了你,你就不可能逃出老夫的掌心了。』
『你又怎麼能夠約束身為龍的我?』
『……呵,老夫並不懼怕龍,你若想試著挑釁老夫或者逃離老夫,盡管嘗試。也不必試圖和秋格爾那小子抗拒老夫,除非你想讓秋格爾的全族滅門』
『明白了,我會聽話的……鴉神大人,我可以像對秋格爾的十倍來好好地服侍您,只要……』
『只要什麼?』
『只要您告訴我,您所知道的關於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