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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思齊系列-第二篇

思齊的許多個身體 gangzamen 5882 2023-11-18 19:49

  第二篇

  

   本篇是以思齊的視角進行描寫的。

  

   我沒有想到,園區的後面竟然是如此廣袤的群山;我也沒有想到,肉畜中竟然也有如此多的職能劃分:他們並不僅僅是被食用者。

   這是一次貨物押送行動。社長讓我跟著她們來,長長見識,也能熟悉一下園區各方面的運作。押送的隊伍里,大多是年輕的女兵,雖然穿著款式不一的軍服,行動起來卻是三三兩兩,快活地聊著天,看不到一點軍人的樣子。她們都是由園區里身體素質較好的志願者組成的。當然了,在需要的情況下,某個幸運士兵的身體也會被當做隊伍的午餐。

   隊伍中有一匹馱馬,馱著一只大木匣,有一米多長,四角上都包了減震的墊塊,又用麻繩捆好,掛在馬鞍一側;另一側則是工具和旅行日用品,同時平衡木匣的重量。這木匣就是此次押運的重要貨物。月兒姐的另一條腿就安靜地躺在木匣里,四周包裹著海綿塊。海綿塊根據月兒的三維模型進行了數控切割,保證她的腿可以完美貼合,不會在運輸時晃來晃去;海綿塊中蘊含的營養物質,可以讓肉在運輸中不會因環境改變而變質。買家打開木匣時,會看到黑色海綿上以最美麗的姿勢安放的大腿,仿佛剛剛才從身體上切下來一樣——這就是我們的服務宗旨。

   由於戰區禁飛區的設置,我們和內陸地區的所有貿易都必須通過陸路。亂世之中,山區行路,多有盜匪。不過,有一支武裝精良的隊伍護送,毛賊就不敢貿然前來送死了。此外,還有一名代號為『游隼』-7的探子在前方偵查,隨時匯報風險。

  

   自從園區出發已經過去五天了,交易十分順利,我們也帶著月兒的腿換來的十幾只肉畜踏上歸途。我抱著月兒騎在另一匹馬上。我一只手扶著她,另一只手輕輕撫摸著她大腿根部的截面。截面上有一層透明的薄膜,能減緩外界對神經斷口的刺激。如果手法合適,還能夠誘發性快感。這一段路途平緩,騸馬一路小跑,馬蹄咔噠作響。月兒將下體緊貼馬鞍橋,身體隨著馬蹄的節律起伏。有了我的撫摸,月兒更加進入狀態,上半身在我身前不斷地蠕動著。此時此刻,我只恨自己多長了這兩條腿,沒法讓自己的身下與馬鞍來個親密接觸。沒有腿的話,做起愛來會更爽的吧?這一路上,『游隼』每天都來我和月兒的帳篷里過夜,他總是把全部的精力都傾注在只剩半截的月兒身上,輪到我的時候就要冷淡得多;我只能一邊看著他們嘗試種種常人無法想象的姿勢一邊自慰,不由得把自己代入了月兒的角色,仿佛回到了昨天的宴會,看著自己的腿被眾人分食,盯著盤子里自己的肉卻不舍得吃掉,小口小口地慢慢品嘗,直到肴核既盡,杯盤狼藉,客人散去,桌上殘留的骸骨已經拼不起一條完整的腿。自己的肉質和廚藝被認可應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可是仍然感到失落——或許因為再也吃不到這樣美味的肉了。

  

  

   遠處橫亘著白脊山嶺。花崗岩的峰頂如地下巨魚的背鰭般刺穿大地,在初秋午後陽光的照耀下亮得扎眼,恍惚間以為是終年積雪的高山。來時已經翻越過一次白脊關,只是看到大山的巍峨;而這一側的視野更加開闊,白色的山脊雖只有一道,卻無窮無盡,從視野的一端延伸到另一端。

   『游隼』回來報告,白脊關的荒廢衛城沒有其他人活動的跡象,晚上可以在那里過夜。說起『游隼』,其實他們是一組特工的代號,平時分散在世界的各個角落,出沒於街頭巷尾,尋覓可能成為肉畜的潛在客戶。園區有一套橫跨世界的情報網絡,而特工們就是網絡上的一個個節點。『游隼』特工有事也會參與這樣的押送任務,除了提供安全保障,也能發泄一下那無法填滿的性欲,給整日沉醉於肉體享樂的我們帶來一些新鮮的味道。

  

  

   昔日的衛城是繁忙大道上的要塞,今晚的衛城只有我們一行人過夜。隊員們圍坐著,夕陽的暖光在每個人眼中閃爍。

   抽簽開始了。一路上帶的口糧差不多已經消耗殆盡,按照規定,應當隨機選取一名隊員作為食物。只是這郊野中的屠宰和園區中不同,沒有舒適的解體床,也沒有減弱痛覺的藥劑,屠宰只是單純地為了食物,情欲的享受被放在其次。許多肉畜不希望自己的生命就此草草地結束,因此,只能通過抽簽確定人選。

  

   一個名叫一然的女孩成了今晚的幸運兒。她身材不高,平日也很少說話。五天來我第一次注意到,她隱藏在帽檐陰影下的五官竟如此美麗。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一然把頭發扎在腦後。她安靜地解開自己的上衣和短褲,仰面躺在石凳上,等候我們的安排。夕陽的光线映照出少女身體的曼妙輪廓。平坦的小腹沒有一絲贅肉,隱約可以看到肌肉线條的痕跡。雖是仰面躺著,她的雙峰依舊挺立,並沒有像身體兩側滑落。乳房朝向太陽的一側被染上一層粉紅,而明暗的交界,是兩道朦朧的弧形。少女的鼻子可愛地翹起來,臉上的絨毛上包裹著金色的光芒。日落西山,光线黯淡下來。她的眼角出現一顆水珠,血紅的日輪被山巒沒過的刹那,水珠無聲地滑落。

   我…我准備好了,希望大家會喜歡我的身體。

   她的聲音不大,但足夠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到。

   月兒正為她檢查身體,確定最佳的烹飪方案。只是荒郊野嶺中,也沒有多少選擇。

   她的手順著身體的曲线,滑向下體的三角地帶,那里早已被晶瑩的液體潤濕。『游隼』彎下腰,伸出舌頭,輕輕舔舐那條肉縫。女孩的身軀顫抖了一下。

   讓我來吧,游隼說道。這樣會快一點…

   他沒有說完,然而女孩知道,要趁著天色還亮,視线清晰的時候,盡快完成宰殺。她沒有說話,但也沒有表示反對。

   『游隼』脫下衣服。他粗大的陰莖進入女孩的陰道時,女孩發出幾聲呻吟。不過二人很快進入狀態,一然的下體弓起,配合著『游隼』往復的節奏。在月兒的指揮下,我和另外幾個隊員分別抱住一然的四肢,准備在她達到高潮時用手持的圓鋸切下。郊野的烹飪一般都用烤制,而肢端的部位若不作特殊處理,非常容易被烤焦。所以月兒決定從膝關節上方切下雙腿,從肩關節下方切下雙臂,將四肢單獨烹調。

   將一然的腿捧在手中,我才發現,它雖然沒有月兒的那樣苗條瘦長,但勝在比例勻稱,曲线優美,和我自己的腿有幾分相似。肌肉的线條分明,小腿肚的凸起相當具有彈性,隨著交合的動作,腿上的肌肉也在不斷地張緊,松弛,如同某種形態奇特的生物。小腿的末端,輪廓忽然收窄,沒入軍靴的鞋幫,那鞋中大概包裹著一只纖細的腳踝吧。

  

   女孩或許希望這次高潮來得越遲越好,可她並不能控制自己身體的喜好。一名『游隼』特工每年會和五十名以上不同的女性做愛,他們的床上技巧不僅僅為了滿足自己和對方,更是說服『狩獵對象』到園區接受處理的重要工具。一然的性經歷並不豐富,她的身體被『游隼』的技術輕松地征服。她的陰道開始分泌大量的液體。女孩弓起下身,希望在一切都結束以前多感受一下異性肉體的溫暖,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就是現在!月兒下令,我們幾人同時打開手中的骨鋸,鋸片輕松地劃開皮膚表面,豁口中的肉一下子失去了力量,向兩邊分開。切到骨頭的時候,鋸片發出淒厲的鳴聲,和女孩的尖叫混合在一起。血液此時開始大量涌出,被飛旋的鋸片甩出,雨點般灑在我的身上。旁邊切胳膊的姑娘顯然比我有經驗,她赤膊上陣,雪白的肌膚上飛濺著深紅的血滴。如果秀色產業存在神靈,或許神靈的真身就是這個樣子。一然的身上,『游隼』仍在奮力地抽插,只是他的動作對女孩的安慰,遠遠不能覆蓋四肢分離帶來的痛苦。鋸齒鋒利,女孩的痛苦結束的很快,他也沒有堅持太久。或許是受到眼前景象的刺激,他把精液一股腦地射在一然的陰道中。

   一然已經昏迷過去。切掉了雙臂和小腿的殘軀躺在石凳上,顯得更加嬌小。纖細的腰好像一刀就能斬斷。只剩下三分之二的大腿孤零零地連在身上,顯得有些突兀,而她左腿的下半截此刻被我捧在懷里,腿上還殘留著體溫,肌肉松弛下來,變得柔軟,內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想要枕著斷腿睡覺的衝動。然而我們的工作還沒有結束。那位『秀色之神』手執尖刀,從胸骨下方劃開一然的小腹,一直拉到恥骨。大腸小腸一股腦地從豁口中涌出,她一把將內髒撈出來,隨後割斷了它們與身體的聯系。這一動作破壞了她身上鮮血的圖案,看起來已經不是神靈的模樣,而是一名熟練的屠夫了。

   受到突然的刺激,一然的眼睛猛地張開。她想喊叫,可是再也發不出聲音,只有嘴角冒出幾個血泡。日暮後的藍色時刻降臨了,深藍的微光反射在她的眼眸中,不久就暗淡了下去。

  

  

   衛城廣場中,碳火和烤架已經豎起。一然的小腦袋被割了下來,無神的雙眼注視著自己的軀體被慢慢烤熟。

   雙腿被割下的感覺…不知道是怎樣的呢。我對月兒說。

   這個嘛…沒有麻醉的時候是什麼樣,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只能告訴你阻斷痛覺之後的感覺。切肉的時候是沒什麼感覺的,最多就是有點癢。不過畢竟是自己的腿,親手把它們切下來還是有點奇怪。剛剛還能感覺到自己的腳,現在突然動不了了,就呆呆地歪著…不過切骨頭的時候還是會有一點痛。我建議你用閘刀,骨鋸的聲音太嚇人了,閘刀還快一點。

   原來如此…閘刀…我看著月兒的斷腿出神,大概很快自己也能體驗到了吧。

   而且還能體驗不止一次…

   想到這,我的臉忽然有些發燙,下體一陣濕潤。這點變化沒有逃過月兒的眼睛。

   發什麼呆呢!你的腿我可是要切第一刀的啊,別讓社長那小子占了便宜。

   她忽然俯下身,咬了咬我的陰部。雖然隔著一層布,感覺有些怪,這個突然襲擊還是讓我搭打了個機靈。

   怎麼有股馬汗味。她舔了舔嘴唇。

   你忘了一點,我說。

   什麼?

   反擊一個穿不了褲子的人還是很容易的!

   我一把推倒她,用同樣的方式回敬對方。

  

   第二天我們起得很早。盡管昨晚又是烤肉又是做愛玩到很晚,月兒還是提議今天去參觀附近的一處遺跡。

   醒來的時候發覺下體有些異樣。低頭一看,兩腿間插著一節白骨。那是一然的大腿骨,昨天我們把她的肉都剔下來,用股骨頭當假陽具玩,外露的骨頭就成了操縱杆…沒想到就這樣插著睡了一晚上,難怪會做那些奇怪的夢。

  

   朝霞燦爛。

   大半個天空泛著粉紅色,遠處鋒利的白色山脊此刻如同染血的刀刃,反射著駭人的紅光。

   朝霞如血。

   朝霞如血,意味著昨夜發生了殺戮。

   碳火還未冷卻。沒吃完的肉依然放在火上熏烤,烤架上的殘骨亂七八糟。一然的頭顱還在昨天的位置,注視著自己的殘軀。她的眼球已經開始渾濁。

  

   我和月兒騎一匹馬,『游隼』騎另一匹。我們離開睡夢中的眾人,走上山間的小道。

   朝陽從群山中升起,如同一顆巨大的龜頭刺破空氣中的水霧。山路轉向西方,陽光照在我們的後背。

   白脊山嶺的主峰是一整塊出露於山頂的光滑巨石。巨石底部岩體較為柔軟的地方,開鑿著一系列石窟,最早的距今已有三千年了。巨石的東端,面對著太陽升起的方向,依著山體的走勢,雕刻著巨大的神像。神靈所屬的宗教早已無人信仰,神靈的名字早已被世人遺忘,只有兀鷲在神像的肩頭築巢。一然的殘軀,大概很快也會被兀鷲打掃一空吧。

   神像底部的祭壇上,雕刻著一名躺倒的裸體女子。她的腹部被劃開,白色的手從白色的腹中抽出白色的內髒,獻給神靈。她的臉上十分平靜,沒有痛苦,也沒有興奮。

   祭壇旁散落著人的骸骨,與白石女子相比,好像嬰兒的骨殖。骸骨上帶有刀切斧砍的痕跡,有些骨骼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明顯分離。

   根據新舊程度判斷,顯然是近幾年的產物。

   神像後年代更近的洞窟中,雕刻的人物已經接近真人大小,大多是女性,以極其完美的比例雕成。眾多的場景中,有大量砍頭,腰斬,截肢,斷腳的圖景;集市的攤位上,售賣的盡是人體的部位。靠近地面的部位雕鑿的文字已經模糊,只能確定的是,食人的習俗早在兩千多年前就已流行開來,而無從得知這樣的盛景到底是當時真實社會的描摹,還是藝術家的想象。

   沿著山路,越往西走,洞窟開鑿的年代越近,直到大約一千五百年前不再流行興建石窟。

   最末端的幾窟中,多是單人雕像,講述一名女子自己將自己肢解、吃掉的故事。雕像的表面有細微的起伏,仿佛具有血肉的質感,只是摸起來還是冰冷的岩石。最後一窟中,女子已經吃掉了自己的雙腿,雙臀,雙乳和一只左臂,只剩下光禿禿的身體和一條右臂。她爬上早已准備好的斷頭台,用嘴咬住斧頭的機關,用僅剩的右手,拿著自己的腿骨自慰,就像我和月兒昨晚做的那樣。快樂的頂點過後,斧頭落下,頭顱滾落一旁。她小口微張,雙眼半睜,想要再看一眼自己無頭的軀體,而她精彩的生命生命結束在這個時刻,被石雕定格下來。

   月兒從包里掏出一雙腳。

   原來在你這啊,我驚道。

   昨晚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一然的腳,我還以為被別人吃掉了,沒想到是月兒藏起來了。

   它們現在脫去了軍靴,放在一雙透明高跟涼鞋中。那是很小巧的一雙腳,或許比我自己的小了三四個碼;不過一雙美足該有的元素,它們一應俱全。四只腳趾緊靠著大拇指,卻並沒有突出大拇指的前緣;腳背被系帶束縛著,順著高跟鞋的形狀而爬升,到腳踝上方的斷口戛然而止。由於條件有限,腳的斷口並不整齊。兩截白骨從斷口中突出,斷口早已變成黑紅的血色,還有幾滴凝固的血液灑落出來。

   我接過一只,取下高跟鞋,拿在手中的重量出乎意料地輕。它的皮膚因失血而蒼白,早已失去身體的溫度,與石雕別無二致。將它貼近臉頰,是截斷多時的肢體特有的涼意,富有彈性的腳趾劃過我的口鼻,還能聞到些許汗味。

   月兒將這對足放在大理石頭顱旁邊,讓她的唇剛好可以觸到一然的腳趾。從我的角度看去,透明的涼鞋讓一然的足跟一覽無余。優美的曲线從足跟開始,繞過一個平緩的半弧,翻越腳踝的山峰,在斷口戛然而止。白骨和血肉成了不可缺少的裝飾,提示著它們與身體分離的過程。

   她太孤獨了,月兒說。砍下來的腦袋不應該這樣孤零零地放著。上次來的時候,我就有這樣的想法,只是那時確實沒有多余的腳了。現在這個小小的心願達成了。回去吧。

  

  

  

  

   [1]『朝霞預示著昨夜的殺戮』,此說法出自《魔戒-雙塔奇兵》。

   [2]把朝陽比作龜頭,出自美國小說《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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