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雲漸】【第二季第五章】深海篇——新生
作者:雲漸/降臨
醒了過來。
在鎮守府熟悉的臥室醒了過來。
第一句話是:
“所有人都出去,傳喚武藏,長門,赤城,木曾,神通,矢矧,夕張,夕立,時雨來我的臥室。”
說完這句話後,我才看見在床前陪伴我的是鳳翔桑。
她一如以往地穿著儉朴素色的衣服,手中熬著熱氣騰騰的粥。
我露出釋然的微笑。
“是啊,我醒了,徹徹底底地醒了。”
“狀態很好呢。”她捂嘴笑道。
“啊——好的不能再好了,讓大淀傳令下去,秋季限定海域出擊作戰,結束。”
真正的戰斗,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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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德,打擾了,你知道今年的秋季海軍支援作戰慶典大會在哪里舉行嗎?”
“稍等,我看一看。”
像是跟大鳳說了幾句話之後,他回答到:
“在東京舉行,不過,很少有海軍提督還願意去參加這類形式大於實際意義的慶典了,畢竟作戰中海陸軍之間的配合並不默契。”
“沒事,我會去的。那個,你知道東京附近有沒有憲兵隊的司令部或者本部呢?”
“怎麼了,侵犯小學生了?”他揶揄。
“啊,比那個還嚴重,我要去自首。”
“啊啊,好吧,我來看看,你可以考慮去•••嗯,橫濱或者橫須賀自首。”
“是麼,多謝了。艦娘可以與我同行的,對吧?”
“艦娘?按照規定可以帶一位同行,但是由於大會提供的住宿條件一般,所以只允許一人同行。嘛,多數情況都會帶婚艦去的吧,如果矢矧有興趣在東京玩一玩就更好了。”
“真要能那樣放松一下就好了啊~”
“等等。”
“嗯?”
“你真的沒事吧。”
“真的沒事。”我回答完之後覺得很沒說服力,於是又補了一句:“就讓我一個人靜靜地裝會兒逼。”
他哈哈一笑,放心地掛了電話。
在病床上打完電話後,武藏,長門,赤城,木曾,神通,夕張,夕立,時雨已經先後來到了我的床前。
唯獨少了矢矧。
“不知為什麼,矢矧小姐剛才忽然說自己很困,就睡下了。”鳳翔說。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諸位,你們是我最信賴的艦隊核心力量。雖然很難開口,但是我有重要的事情拜托。”
“提督,在那之前,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木曾像是知道我會輕描淡寫地掩飾過去,直截了當地問。
“這也正是我要說的。”我接過他的問題,“接下來我要離開鎮守府一陣子,可能是幾天,也可能是幾周,也有可能•••更久一些。我現在的身體已經有了深海棲艦的基因,只要有傷口暴露,該區域的組織就會迅速深海化。我想了結掉一些私人恩怨之後,想辦法拿到相應的抗毒血清,等我治好自己,就會回到大家身邊。赤城,加賀,長門,請諸位在我缺席的時候,照顧艦隊,維持鎮守府的正常運行。”
“私人恩怨,是指把提督變成這樣子的人嗎?”武藏說道。
“是的。不過,他的惡行遠超私人恩怨的范疇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去好好教訓那家伙不就行了?”
我點點頭,環視四周。
“只有一人能與我同去,如果可以,希望那位艦娘有獨自一人突入敵方陣地,或是獨自一人阻擊大量對手的能力。”
“那個,實在對不起,請問•••我們的對手是深海棲艦嗎?”
神通弱弱地舉起手問。
“不是。”
“那個•••”
“對手是人類。不過,我不會濫殺無辜,如果諸位不想像前世一樣手上沾染人類的鮮血,我會等矢矧醒來,與她一起前去,依據騎士精神作為戰斗的原則。”
“那啥,就是存在有被打不能還手的可能性咯?”木曾問。
“是的。”
“對不起呐,提督,雖然對於艦娘們來說還有一絲勝利的可能,但是不要忘了,你是肉體凡胎,只要一顆子彈射中就有生命危險哦。”
“我知道。”
“提督君,你瘋了嗎?”木曾面色陰沉地說。
“我沒有選擇。”
“既然如此,我退出。”他轉身離去,披肩劃過一道決然的影子,“你的命,不是你一個人的,而是鎮守府大家共同守護著的,明明只要在這里,就不會有危險•••”
“木曾,我必須要去。”
他像是苦笑了一聲,離開了房間。
“提督君,雖然一航戰想為您做點什麼,但是我們的艦載機,是大范圍強力殺傷性武器,不傷害到人類,實在是太難了。”加賀禮貌而又冷靜地說明了情況。
我點點頭,上一次在佐世保,如果沒有她們,我大概已經命喪當場。
我已經欠了一航戰太多太多,沒有理由再將她們拉近危險中了。
同樣,長門武藏也是毀滅性的武器,如果是正面作戰,她們是最優選擇,但是救援作戰不一樣,一不小心就會連同被救援的人一起傷害。
我需要的是•••
“提督君,夕立可以的!”忠心耿耿的女孩舉起手來。
我忽然心里感到一絲慌張。
夕立,是最好的選擇,心里面明明知道的。
前世的她,在第三次所羅門海戰一個人趁著夜色突入,對美軍艦隊造成巨大的混亂,讓整片海域化為火海,以一敵多,獲得了輝煌的戰果。
如果是她的話,我說不定可以趁著混亂救出那些被囚禁的受害者,摧毀掉那個罪惡的實驗室。
但是,但是。
夕立,只要看見她歡快元氣的聲音,看見她嬌俏可愛的笑臉,一種保護欲就油然而生。
不想失去你。
即使是提督死了,也不想讓你沉沒。
時雨看著我,像是明白我的心理活動。
但她同樣不想失去夕立。所以只有我才能拒絕,而且必須拒絕。
“夕立,下次吧。”
進退兩難。
“提督君,Yudachi為了今天,一直在刻苦練習poi~ 帶上我帶上我!”
“真的嗎,夕立,就算回不來,你也要與提督同去嗎?”
“嗯,嗯!”
“那原地轉三圈再叫一聲‘汪’試試。”我憐愛地說。
夕立十分開心地握著小拳頭,蹦蹦跳跳地在病床前晃了三圈,眯著眼睛叫道:
“poi!”
“叫錯了。”
“poi?”
“我剛才讓你‘汪’一聲來著哦。”
“啊,提督君好狡猾。”
“所以,夕立沒做對,我不能帶你去了哦。”
“唔~”
我吃力地坐起身,在睡衣上披上一件袍子,對神通說:“陪我出去走走吧。”
雖然身體因為沉睡了兩天而很虛弱,當接觸溫暖的冬日陽光後還是重新充滿了力量。熱帶反常的天氣似乎因為深海艦隊活動海域的擊破而一並消散了。
在這片讓人微醺的溫度中,我這才意識到自己也徹底失去了再次找尋酒匂的機會。
腐爛的左手被清洗過傷口,如今半機械化的骨骼額外顯眼。
鳳翔桑的房間在空母閣的第一層,從院子走出來後是一條人工河,從後山蜿蜒而下,一直流入大海,由於地勢平坦,因此水面流淌地很緩慢。
金色碎浪細細密密地隨波來去,支離破碎的水面,像是永遠也無法愈合。
“神通,你願意和我殉情嗎?”
她先是被我嚇了一跳,隨後不知是喜是悲地低下頭去。
“能先告訴我原因嗎?”
“人總歸要老死,必須在能做的時候就做想做的事不可。”
“是,是這樣呢。”
“這是一件無論如何都要去面對的事情,即使結果是九死一生。”
神通靜靜聽著。
“雖然夕立也是最好的人選,但她終究只是個孩子。我不忍心。只有你,經歷過足夠多的歷練,經歷過,生死的考驗。”
“您很愛她。”
神通一語戳破了我。
是的,真的很愛。
矢矧。
艦隊最高等級的她,無所畏懼的她。從一開始,就被我心存僥幸地藏在了內心深處最安全也是最不可觸碰的角落。
我別過臉去,無顏以對。
空母閣前的河水在溫煦的陽光下閃爍著粼粼水灩。
“還記得,以前您曾經捆綁住我,對我做的事情嗎?”她溫柔地開著玩笑。
“對不起。”
“那時候您還像個孩子。自己想做什麼就會去做。”她抬起頭,再度望著我,“現在,您已經成長了。會去面對一些不想做的事情,說一些不想說出口的話。”
“或許吧。”
“所以,我會為您而戰。”神通坦誠道,“我的練度極限就要抵達,再這樣下去,也只是重復而已。而矢矧還有無限的未來,所以只有我,您只有我可以依賴了。”
我找到了她這句話的邏輯漏洞,但卻沒有勇氣去戳破。
神通繼續說著。
“這種事情自己說出來好像很奇怪,可是我真的覺得,現在是我最美的時候。”
她說的沒錯。
或許胸部不如能代、矢矧挺拔飽滿,腰臀不及夕張、阿武隈等緊俏小巧,但嫵媚的笑靨,細若游絲的輕語,配合成熟的目光,毫無疑問:神通的艷麗更勝其他任何輕巡。
“明天,來周,來年會如何如何,這樣展望下去,或許就什麼也做不成了,我才不要為那種事後悔。所以•••提督君,請盡情地使用我。能和您一起•••我很光榮。”
我不由情難自禁,身邊多少絕色,自然難以說清。卻不知因何,打E2那天起就對這位前輩動了心,生出一種與往不同的情意,一種暗自慶幸的情意。
慶幸這一次再無返航可能性的戰斗,有她陪伴。
慶幸這樣一位女子,將與我共同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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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的話都已經說過。
沒有需要確認的事情了。
再一次回到執務室,我撫摸著熟悉的辦公桌,望著“四季七曜”的掛卷,還有小小Z字旗的壁爐,因為無人辦公,里面尚未升起火焰。
矢矧,或許我該向你告別一次。
但是•••
我害怕去說那些自己也不相信的話,做出自己也不敢保證的承諾。
我害怕自己會突然懦弱,以至於在愛戀的名義下出賣自己的決心。
我害怕會忍不住讓你與我同行,最後逃不過面對萬劫不復的境地。
我什麼都怕。
所以,不告而別是最終的、也是最好的方式。
“矢矧姐,在嗎?”霞推開門,看了一眼,隨後不滿地說:“什麼啊,原來是司令啊。”
“有什麼事嗎?”我關心道。
“對不起,跟您沒什麼好說的,打擾了。”她哼了一聲。
“等一下,霞,那個•••”
“干嘛?”
“能不能幫我做兩個飯團•••”
“哈?餓了的話就去找間宮小姐啊,憑什麼我要給您做吃的。”
“不,不是我吃。是給清霜帶的。”
霞盯著我看了幾秒鍾,像是識破我拙劣的謊言一般轉身離去了。
但是,我說的是真話。
一想到自己可能做不了什麼,內心就一陣空虛。
這樣想著,我走進了戰艦堂的相談室。
齊柏林和榛名,相處的還好嗎。
“誒,提,提督君!”榛名吃了一驚,慌忙站起來。
“進來之前要敲門。”齊柏林提醒道。
看見桌子上多了一個杯子。上面用毛筆寫著“提督”二字。
“給我的?”我坐下來後,盯著這個造型有點奇怪的杯子說。
杯子是漂亮的碎瓷,如果沒有燒上略帶女孩子氣的彩漆,應該算得上很雅致的工藝品,不過身為一只杯子,卻長了兩只貓耳朵。
“款式是柏林醬選的,字是我寫的。”榛名說。
“哦。”
已經用昵稱相互稱呼了啊。
“好看嗎?”她眼睛眨了眨,處處顯露著少女的不安。
“嘛,謝謝。”
不知道她問的到底是杯子還是字跡,我只能含糊其辭地敷衍。
齊柏林一言不發,輕輕啜飲著咖啡,專注地看著書。
我捧起這份禮物,四周環顧了一下,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咖啡。
“最近,相談室有遇到什麼問題嗎?”
“委托的話,姑且是有一個。”齊柏林說。
“怎麼了?”
“自從第一水雷戰隊的旗艦阿武隈離開編制後,一水戰就再也沒有出征過。”
“要我指認新的旗艦嗎?”
“這也是一種選擇。”
“球磨有不錯的實力,在艦隊里的人緣也很好,可以擔任這一職務。”
“如果這就是提督的決定,我會將提議告知大淀予以公示。”
“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那個•••”榛名猶猶豫豫地舉起手來。
看得出來,剛才她就對我的決議有所擔心。
“榛名?”齊柏林意外地放下書。
“雖然不算是接到了委托,就算是榛名個人的請求好了•••”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握緊拳頭認真道:“直到現在,也沒有空母叫柏林醬一起去道場練習箭術,上一次柏林醬主動去和赤城小姐打招呼,都被無視了,雖然榛名也知道,柏林醬的艦載機發射方式不是通過箭術,但總是不和空母們一起演習,這絕對很奇怪啊!”
“榛名,不要說了,這種事,太麻煩提督君•••”齊柏林有些難堪地打斷了她。
“是嗎,赤城啊•••”我點點頭,輕描淡寫地說道:“呐,齊柏林,下次去一航戰的房間拜訪時,帶上一些味道不錯的茶點,會有意外的效果哦。”
“都說了不用提督君了•••茶點,也就是下午茶時用的點心啊,那種東西,真的有用嗎?”
“如果對自己的手藝沒有信心的話,隨便做點什麼吃的都可以。”
“我的手藝可是一流的。”
“嘛,那樣最好。”
齊柏林盯著我:“您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呢。”
“赤城老師是伴隨我時間最久的空母,她的愛好和習慣我可是一清二楚呢。”
榛名愣愣地說:“不如說,全艦隊都一清二楚呢,啊!提督,我不是•••榛名的意思是,只有您會從這個軟肋下手•••”
“噢,我一直這麼卑鄙哦。”我衝榛名笑著說。
齊柏林微微紅著臉,想下定了決心一般自言自語到:“好,那我要開動了。”
“柏林醬要回去了麼?”榛名問。
“啊,事不宜遲,不做也行的事情就不做,非做不可的事情就盡快去做。”
“聽著像某個少年偵探的台詞。”我嘀咕。
榛名揮手喊道:“拜拜,柏林醬~!”
“Admiral,那個,Danke。”
已經走到門口的齊柏林停頓了一會兒,而我因為把半張臉都埋在杯子的熱氣前沒有發覺。
她就那樣像我致謝了。
啊,明明從海域里被解救出來時都沒有說出來的謝謝。
大概不算晚吧。
心里這樣想著,我像沒有聽見一樣,將溫暖香醇的咖啡一飲而盡。
最後在鎮守府每個角落都轉了一圈,每個角落都是大量的回憶。
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我才再次回到執務室,將家具調整成為最初的模樣,幾個破箱子擺在那里,聽著室內悠揚的老舊旋律,心滿意足地靠在了木板牆上。
說起來,從鎮守府就職開始,已經,快要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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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請進。”
進來的是矢矧,她腰間掛著一把軍刀,看見我一個人坐在簡陋的地上,頗感意外。
“您在做什麼?”
“來,到我身邊坐一坐。”我微笑著,用袖子把地板擦了擦。
“啊,不,不了。”她四下看了看。
“沒關系,不會有人來的。我知道你不喜歡偷襲。”
她睜大眼睛:“誒?”
“輕巡矢矧號即使是對最無恥的敵人,也不會使用無恥的手段,所以,我同樣也不認為你受到了樺山武雄的蠱惑。”
“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不是她。”我淡淡地將事實拋在面前。
這個矢矧沉默了兩秒,點了點頭。
“沒錯,我是來暗殺你的。”
“沒關系,要坐一坐嗎?”我再次邀請。
“請不要耍花樣。如果我願意,在這個距離沒有任何人能夠救得了你。”
“果然呢。”
“什麼?”
我閉上眼睛,心中稍稍有點得意:“不管矢矧在哪個鎮守府,都還是這樣可愛。”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在那之後,請用這把刀切腹。這樣,你還算死的體面。”
“就算我是中國人,也明白長刀是用來介錯的,請收回吧。”
我禮貌地伸出手,示意她拿走自己的佩刀。
她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十分不信任地撿起來。
走路的時候小心翼翼,好像生怕我在地板下面埋了觸發式水雷一樣。
“為什麼,我一眼就被識破了?”她問。
“原因有很多,首先,就是樺山武雄說過,我最好死在自己艦娘的手中•••這句話不是隨意說出來的。畢竟我在新婚時出軌,受害人還是能代,如果我會被某個艦娘下殺手,那麼由矢矧動手是非常好的劇本。”
“你的記憶沒有消失?”
“記憶是一種主觀感受,無法消失的事情是‘記錄’。當記錄無法通過大腦機能再現時,就成為了‘忘記’。但是無論大腦機能發生什麼故障,‘記錄’本身是無法消除的。接下來我要說第二個原因,那就是,矢矧今天說她很困•••如果我沒有猜錯,此時此刻她還在阿賀野級的床上沉睡吧。”
“沒錯。”
“不傷害無辜的人•••你果然很有騎士精神呢,矢矧。”
“第三個原因呢?”
“直覺。”
“那是什麼?”她好笑地問。
“當喜歡一個人到很深很深的地步時,只要有一點點不一樣都會注意到,神態也好,動作也好,一個極其微小的表情也好,對於愛著她的人來說,都是穩固如宇宙規律一般。這是一種很玄的東西•••或許我說不出理由,但是在茫茫人海中,有著這種力量的指引,就能一眼尋覓到對自己很重要的那個人。”
“雖然我得到的情報是,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渣滓,但現在看來,似乎有一點不一樣呢。”
“矢矧,請允許我這麼稱呼你。放下武器,回去吧。”
“不,請允許我鄭重拒絕。”她搖搖頭,緩緩地拔出手中的刀。
“我並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也不期望三言兩語就讓你相信他們給你的情報是謊言。我是擔心你受傷。”
“憑什麼呢,憑您深海化的左手?”
“矢矧,聽話,放下武器,回去吧。有些事情需要我自己去了解了結。”
她搖了搖頭。
執行指令,是的•••
戰場上沒有兒女情長。
你曾經這樣告訴過我。
陌生的矢矧像閃電一樣飛刀刺向我的胸膛。
我嘆了口氣。
不是因為我即將到來的死亡,而是——
執務室的木板牆壁忽然間粉碎了,從側室像黑色坦克一樣凶悍地碾壓過來的是:
武藏。
那些‘記錄’,在我就職期間的每一天,都是對手不可能知道的秘密王牌。
——“提督君只顧著自己的煩惱,卻顧不上我武藏。”
——“提督對鎮守府的艦娘一向是有求必應的!”
——“聽說這一次海域不需要我,就怕到時候演習也沒有時間,骨骼都要疏松了。”
——“有什麼需求,盡管提!”
——“提督把執務室側面的房間裝修一下,我要一個健身房。”
——“咚!”地板震了三震。
——“嗚哇啊~!敵敵敵敵——敵襲?司令!”嵐慌道。
——“不是,這是武藏健身結束了,把杠鈴放下來的緣故。”
——“武,武藏?”
——“嗯,就在辦公室的側室,那里改裝成了健身房,每天夜里8點到11點她都會在那里鍛煉肌肉。”
——“好厲害的樣子。”
——“嗯,上千斤的杠鈴舉起來都跟玩兒似得,事實上也只是打發無聊的時間罷了。”
沒錯,因為太過習慣,或許武藏的存在會被遺忘掉。
但是所謂的事實卻是,從一開始,我和矢矧的對話,就清清楚楚地被武藏聽在耳邊。
陌生的矢矧被冷不丁撞飛,再補上了一個肘擊,直接昏倒在地。
武藏冷哼一聲,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看向了我:“您真是太心軟了,提督君。”
“照顧好她,明天送她回去。”
“喂,真的要這樣嗎?”
“嘛,我對任何矢矧醬,都是毫無抵抗之力的哦。”我看著昏迷中的女孩,忍俊不禁。
“矢矧狂魔。”她嘆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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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破碎的木板換成折鶴壁紙後,我又干脆地調出原先最習慣的壁爐,紅色毛毯和岩石溫泉。
正當我覺得應該去阿賀野級的房間里看看矢矧醒過來沒有時,神通敲了敲們,卻站在門口,久久地望著我,沒有走進門來。
“怎麼了?”
“剛才遇見武藏了。”
“是這樣啊。”
“那個,提督君,請允許我代替矢矧,今晚在這里執行秘書艦的工作。”
“放心。不會再有第二次暗殺了。”
我安慰道,見她躲躲藏藏地不進來,於是拍了拍身邊的地板。
整理好行李的她,在我身邊縫縫補補著什麼。
我閉上眼睛躺在毛毯上,享受著最後一刻的寧靜。
“提督君,來試試這個。”過了一會兒,神通忽然停下了手中的活。
“這是?”
她跪坐在我身邊,為我的畸變了的手,套上了一件做工粗糙卻十分溫暖的袖套,隨後又用與她衣服顏色相似的布帶將我的小臂緊緊纏住。
“這樣,就不會引人注目了。”
“不像是普通的布料。”我動了動胳膊。
“提督君,您不再是普通人的體質了。我裁掉自己平日換洗的制服,應該•••不會輕易被磨損掉。”
“你,裁掉了自己的衣服?”
“如果真如您所說,可能回不來的話,身外之物還是越少越好。”
她端坐在一旁的樣子十分平靜祥和,像游子歸鄉時的母親,又像洞房花燭時的妻子。
我忽然有些感動,不自禁地拉住她的手。
神通像是觸電般想退縮,卻被緊緊拉住。
我頓了頓,問:
“前輩也喜歡我嗎?”
“啊,這個,那個•••對不起,我的話•••”
“來年賞花的約定,已經無法實現了。”我說出這句話之後,卻倏地後悔了,因為我看見了她悲傷的表情。
尷尬中,靜靜地,她貼在了我的脖子上。
呼吸,是那麼的滾燙。
“今晚,給我。”我居然簡單地說出了口。
神通慌亂的,無助的,也不知該不該拒絕,想不想拒絕,迷亂的念頭霎間在芳心內轉了千百轉,卻在轉瞬間被我侵入了雙唇。
她象小女兒的初吻時似的渾身發顫起來,閉上美眸,嬌怯怯的任由這強大而又溫柔的男人侵占、品嘗、撫慰,漸漸的迷醉,酥軟,濕潤•••
“提督君,為什麼呢,我的身體•••好熱。”
為什麼呢。
從前的神通對性幾乎毫不關心,只是一味追逐著武學的盡頭,過著難以相信的淡泊和清靜的生活。
然而我卻將她當做一個女人,一個需要呵護和滋潤的女人。
這樣的熱情難以承受,也就變成了自然。
這是我所能給予她的最後一份禮物。
臂彎內的她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骨頭,正一分一寸的酥軟下去,她閉上的美眸是那般的嫵媚,她的急促鼻息是那樣的誘人,她端莊的臉龐是那麼的柔美,她嬌顫不住的身子又是那麼的撩人。
因為要決定出征,去面對那份無法消泯的罪惡。
我們不會有未來。
先好好品嘗這天賜的女神一回,其他的呢,一切等以後再說吧。
矢矧,對不起•••請允許我自私這一回。
因為無論如何,我都想要你活下去。
我將軟掉的神通順勢放倒在地上的柔毯上,火熱地親吻愛撫她,動手剝她的霓裳。忽而鼻子一酸,滾燙的眼淚就滴落在她的酥胸上。
她軟弱無力的半推半就,推拒著身上的男人,臉兒燙得難受,鼻息也燒得頭昏,腦瓜里已想不了任何東西。所以也就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常。
不一會,神通身上就被剝得光溜溜的了,我卻唯獨放過了腿部捆綁著的探照燈,欣賞著那蜷縮在軟毯里的美人一番,終於意識到自己再無法從容,深吸了一口氣,俯下身用從未有過的輕婉動作,一分一寸的愛撫、親吻這絕妙的尤物。
神通嬌吟著,身子仿佛一點點的融化。執務室里十分暖和,又有徐徐的暖風從火爐里熏染進來,吹拂得叫人都快醉倒,我們親密在毯子上,夢幻般的感覺漸漸吞噬了理性。
當我打開神通那雙雪膩的美腿,已是淋漓濕透,幽秘里水光閃閃,雙腿嬌嫩的內側塗得一片滑膩泥濘。我點亮她腿上的探照燈,只見蜜穴處嬌嫩紅粉,嫵媚潔淨,忍不住俯下頭湊到那中間,啟嘴罩到那嬌嫩之上,一頓綿長的親吻吸吮。
希望心愛的女人變成蕩婦,卻又不敢貿然這麼做的原因,就是怕這會成為每天的負擔重重壓在身上。
但是對婚外的心愛女人,男人就敢於實施這一步。就算彼此都知曉了這種永無止境的快樂,但只要是在家庭之外,就不會因為每天的罪惡感,壓在身上喘不過氣來。
神通如痴如醉,嬌泣道:“提督,弄死我了。”
又捧起神通兩股,埋首細細舔舐吸吮,仿佛在品嘗那仙津玉液一般,勾起那正在輕顫的小豆豆,神通抽抽泣泣的,心神皆酥,雙腿夾住提督的頭,雪膩的小腹收不住的亂蠕,不住地分泌出一股股透明的蜜汁來,接也接不住,一縷透明的津液就從我脖子上流下來,直垂到衣領中。
我抬眼見神通俏臉宛若那帶雨梨花,心里愈是變態般地愛惜,又見她神情欲仙欲死,生怕她忍不住要丟,況且自己也焚燒難熬了,便脫去上衣,雙臂將她的腿分搭在兩胯上,握住單裝炮對准,破開層層疊疊的凝脂慢慢地推了進去。
神通嬌軀直顫,貝齒咬住自己的一只手指頭,渾身皆麻,只覺花房脹滿難容,一大團燙熱堅挺直侵入,終於初嘗到了那無法忘卻的滋味。
我慢慢地推到一半,只覺里邊窄緊緊的,又滑溜溜的,不斷收束蠕捏,忍不住,下體猛挺一聳到底,碰到了那嬌嫩無比的花心,頂得神通“呀!”嬌呼出來,一副香魂欲斷的模樣,令人心痛心醉,卻又引誘著叫人再去品嘗一回,兩回,直至難以罷休。
這大概就是男人的本性吧,無論自己如何薄情,無恥,卻舍不得放過那一點點真心實意的珍貴感情。
到了這個地步,神通已經不再是那個冷艷冰霜般的女武神了。
俯下身用寬廣的胸膛壓住那兩只嬌彈彈軟綿綿的玉乳,玉杵一下下有章有法的抽添,神通無限地呢喃•••就是這滋味了,迷醉中雙臂摟住男人的脖子,待到驚覺羞恥時,卻已經不忍分開,先前的猶豫和不安,已經被毫無道理的快感衝散。
美眸如絲如倦,漸漸閉上。宛若沉沒在黎明前的黑暗海水中。
我望著那逐漸失神的美眸,下邊的抽添不由勇猛了起來,頓插得神通丁香半吐,媚眼如絲,愈覺糾纏,里邊卻滑如油注,暢快之極,下下抽至入陷,幾十個反復,神通便連連急呼,脖子已被死死抱住。
嫵媚入骨的身軀被一下又一下地重擊,單裝炮如雨點轟在神通拚命拱起的玉股之上,她張著小嘴哆哆嗦嗦,曲徑深處透入一股吸力,近乎死亡般讓我爽得聲如顫絲,而神通也嬌嚀不住,雙腿分開彎貼在兩邊的絨毯上,雪腹憑借本能一鼓一鼓的,更是死去活來,再無他求。
深淵萬丈,渴望被這個世界遺忘掉的我們,達到了崩潰前的巔峰。
可能是身體偏輕,比起矢矧如玫瑰般的炙熱瑰麗,她的身體更好似桃花般鮮嫩敏感。
我深深地插住,一邊汲納一邊享受著罪惡的背德感,瞧著這冷若冰霜的武士的銷魂花容。
天地間最是淒美,不過如此了。
“咚咚咚。”急切的敲門聲。
“提督君,你沒事吧?”帶著焦急的聲音,矢矧闖了進來。
她大概知道午後自己的倦意有些反常,醒過來後意識到我有生命危險,或者是武藏回去安排好之後,又多嘴了兩句——無論是什麼情況,此時此刻,結果就是她這樣沒頭沒腦地衝了進來。
當然,也就理所應當地看到了最不該看到的一幕。
能代從後面追上來,“矢矧,提督君帶神通前輩前去,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她也凝固了。
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
我本應該手忙腳亂,語無倫次,但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夜是最後一次看見心愛的人,又如同痴迷了一般,始終無法轉移視线。
不知過了多久,神通的意識悠悠地飄回來,瞧見矢矧正若有所思的在一旁看著自己,頓然羞得無地自容,拉手拉過丟在一邊的水粉色衣裳遮住胸前,又閉上眼睛,仿佛這樣就可以躲藏一點點什麼。
“您真糊塗•••”矢矧渾身顫抖,就要衝上來。
能代見勢不妙,飛快地抱住三妹,用腳將門關上,尖叫著:
“提督君,快道歉啊!”
我無動於衷地看了一眼,再次埋頭去虛情假意地親吻神通的酥胸。
道歉麼•••這個世界上,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憲兵隊做什麼。
“能代姐,松手!”
“不,我不松手,矢矧醬如果做了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可惡!”她用肘部頂開能代,兩人一齊摔倒在門邊。
矢矧撿起地上的佩刀,劍鋒指向了我的咽喉。
“說起來,今天是兩次被同一個人,同一把刀刺殺啊。”
我坦然說道。
明明可以結束這一切,但矢矧卻捂著臉,不知在克制什麼。
“提督君•••為什麼,明明這個時候,還要裝作堅強的樣子啊!”
“因為我以為,你已經死心了。”我輕浮地笑著說。
“提督君,您的心意,矢矧明白•••一直,比任何人都明白。”她眼中閃著淚光。
在與自己做了艱難地斗爭之後,她終於扔開了手上的武器,無力地說道,“所以,這一次,我聽您的,就在鎮守府等您回來,哪里也不去。”
“矢矧•••”能代心疼地半跪著挪過來,撫摸著妹妹的肩膀。
“矢矧•••”神通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怔住了。
“前輩,對不起,之後的事情,就拜托了。”
她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幾乎是用胸腔的力氣在說話。
“提督,神通前輩,祝你們武運昌隆,請不要辜負大家的期待。”能代也說,“要活著回來,要不然,能代一定會很傷心的。”
“看來,最後一次耍流氓,也沒好好收場啊。”我嘆了口氣,起身擁抱住矢矧。
從結婚以來,總是讓你受委屈,我也很頭疼啊。
“您覺得這是最後一次了嗎,我可不答應喲。”矢矧按住我的肩,俯身將額頭靠在我肩膀上。當熟悉的發香像玫瑰一樣回到我鼻尖,空氣中卻傳來她顫抖著的聲音:
“提督,請讓華之二水戰的三代旗艦一起侍奉您。”
——她說出了我做夢都不敢想的一句話。
“是麼•••神通之後,二水戰由能代繼任。”我喃喃道。
能代面對著我的目光,臉上火燒火燎,又看了看半裸身子,艷麗無雙的神通,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半跪著貼近,卻低著頭,始終不敢觸碰我,好像怕被燙到一般。
“提督,三個人,不,四個人一起,真的要這樣嗎•••”
我雙手捧起能代俏臉,朝她櫻唇吻去,含糊道:“怎麼不可以?我們四人相互傾慕,真心實意地一起快活,管那些無聊的倫理綱常做什麼。”
神通才剛剛被我玩的半死,幾乎崩潰,哪里還能去反駁我的強詞奪理,心里只覺極強的負罪,惶愧與快美交加,羞澀與刺激作對,不知是苦還是樂。
注視著能代呆呆的臉龐紅如蜜桃,美艷得不可方物,我心中愛欲如火,吻過香肩,當即解開能代的上衣,又褪下長襪,撫摸著她飽滿的身軀。想起從前與我的香艷,不禁一陣銷魂,便將能代抱起,坐到身上來。
矢矧會心一笑,悄悄從姐姐背後掩上,舔舐著她的耳朵。
神通本來昏昏沉沉地被擺布,花穴中的燙杵忽然離去,頓感空虛難過,正自悵然若失,又覺一只更為碩大的異物深入花瓣——那是我從抽屜里取出的震動棒,開關打開後,剛才還酸痛不已的腰股再次無休無止地痙攣起來。
神通心中狂跳起來,顫聲叫道:“不要•••”
話音未落,我伴隨能代體內的抽插已同時發力。
這一周來,她都沒機會跟我偷歡,情意早已積得雲雨飽濃,此刻被我正面強上,聲音既嬌又媚,她只想拼命壓抑,卻愈是蕩人魂魄。她剛剛看見我和神通的荒唐殘局時,身體就已經莫名地燥熱起來,再加上此刻被這麼大弄大干,不過百十下,便覺丟意如潮。
“提督君,能代果然還是不要了•••”她羞怯難堪,想要逃出我的懷抱。
“能代,我愛你。”我感激地安撫道。
“啊,啊嘞?”
“以前一直在心里有負罪感,從來不敢表達出來,但是,即使讓我今後身負這樣無恥的罵名,我也要告訴你,能代•••我愛你。”
“是這樣啊•••是這樣啊。”她難為情地笑著,卻流下大滴大滴的淚水,“提督君,能代,不知怎麼了,又想哭又想笑•••”
“沒關系了,接下來只要交給我就好。”
心扉被突如其來的真情打開,能代敏感度陡然增加了數倍。顧不得矢矧在旁,竟嬌呼道:“提督君,再……再快一點點兒,在用力一點點兒•••”
我聽見能代嬌呼著,便奮力疾抽,巨乳上下晃動,更震得恥丘的嫩肉亂跳亂觸,幾絲膩汁甩濺飛起,落在躺在地上兀自顫抖的神通的臉頰之上,著實淫靡撩人。
神通已經身受兩次愛撫,如今再被道具折磨,只覺漲滿欲裂,卻又充實暖燙,險些兒哭喊出來,雙手不由扶住了矢矧的肩頭。
見她神情可愛之極,正感不舍,忽覺一股滾燙的水液淋到手上,才知道神通的身體真得很吃吃不消了,於是取出過於充實的震動棒,不顧她剛剛潮吹,又復將自己的肉莖插入神通的體內,那里已經如同泥潭粘稠膩人,每一次抽動的快感都如火山海嘯般讓人戰栗不已,欲罷不能,我像入了潭的水牛一樣用上渾身蠻力,累得喘不過氣,而神通已經是直翻白眼,足趾緊扣,幾乎昏死,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
反觀能代,下面驟然空虛,心癢如麻,情急地吻住矢矧的嘴。
矢矧接著,表不閃避,反倒熱情知火地迎上,姐妹花的一對香舌你游來我口中,我渡去你嘴里,綺旎萬端。雖然矢矧當下與我各據綺地,你進我退,你來我往,共同取悅著兩位前輩,甚是默契。但平心而論,她的動作和節奏更為和緩,處處透露著柔情,如果真的是男兒身,只怕是比我優秀太多了。
矢矧接過我的手,震動棒還沾著神通的愛液,就這麼直接進入能代的嬌軟身軀內翻騰不休,更是讓她難熬不已,矢矧在後邊瞧見姐姐纖腰繃束,股肌收緊,又感其下體滑膩一片,肉瓣腫脹如李,似乎到了要丟的光景,在耳邊吐息著問:“能代姐•••要去了嗎?和神通前輩一起吧。”
兩乳緊貼住前面的褐發美人兒,能代嬌嬌戰戰地哆嗦起來,她本就呼之欲出,哪里還挨得過,刹那也掉了身子,而神通這回是第二度承歡,激烈程度勝過先前,股股濃陰如漿排出,丟得花容失色,魂飛魄散。
三人我抱你你抱我,我纏你你纏我,泄得天昏地暗欲罷不能。
矢矧渾然不覺,滯凝著嬌軀,眉目之間盡是嫵媚之情妖嬈之色,她本就英姿灼約,此刻與我共同斬獲勝利,更顯得嬌艷絕倫。
望著她,我頓時按捺不住,拋開在地毯上不斷求饒的兩女,上前擁抱住了自己的婚艦。
“あなた,還有力氣嗎?”
“無論如何,我都要將二水戰旗艦的接力棒•••交給你。”
“明明一開始就是我的。”她握著所謂的“接力棒”,輕輕地來回撫弄,紅著臉說。
我大口大口喘著氣,籍著每一刻時間休息。
“繼續吧。”
“嗯。”她柔情似水地輕哼。
為了節省體力,我們用最傳統的交合體位,矢矧修長的雙腿和舞蹈者般的延展性,讓她得以將腳踝架在我的肩膀上,自己則被壓迫成∠形,每一次插入都伴隨著她慵懶的搖晃,像是蕩秋千一般,我也慢慢放松了。
櫻花從窗外的夜空中舞落。
這番美景這個世界對於婚艦的饋贈,至今無人能夠解釋。
矢矧閉目享受著我的聳動,伸手想接住這片花瓣,但顫抖著的指尖錯過了,好在另一片緊跟著也飄落下來。
靜謐的背後,對於快感越來越不能逃避的痴狂也隨愛液溢出。
她逐漸達到高潮的腰肢,也恰若夜里飛舞的蝴蝶般妖嬈多姿。
我體力漸漸不支,筋麻骨軟,驀地渾身觸電般,暗叫不好,單裝炮暴跳不住,開啟最大仰角,已斗然全火力衝射出來,都甩打在矢矧的最深處。
矢矧驟覺花房內部一燙,周身汗毛皆豎,“呀”地低吟一聲,我頓感到她股內劇烈收束,糾結如箍,絞得分身美不可言,悶哼一聲,也隨之再連續射擊了無數次。
能代的高潮已經褪去,緩緩回過神來,側頭望著神通,神情恍惚,輕吟道:“我們三人,終於一起被提督侵犯了呢。”
神通腦中一片空白,雪膚上浮起片片紅暈,半響無聲。
矢矧身體一顫一顫地,貝齒輕咬在自己的一束頭發上,哪還有余力說話。
我也覺如夢似幻,若在最初就職之時,此情此景又怎能想象,即便是做夢也都絕然不敢的,天下之樂,只怕莫過於此了。
歡好過後,凝眸對望,竟皆未避,久久無言。
只有壁爐里的柴火還在用片刻的劈啪作響,記錄著時間的緩慢流動。
正當我不知該如何開口時,矢矧按住我的身體,示意我躺下。
“提督,請讓我幫您清理•••”神通像是感覺自己有愧疚,主動地俯身在我胯下,優雅地張開小口,含住我水光亮澤的炮管。
“這是?”
才剛剛得到休息,沒想到差點被這句話再度點燃。
“這是您的精華,我的精華,能代的精華和矢矧的精華,這是•••第二水雷戰隊所共同留下的東西,不能浪費。”
說著這淫靡萬方,分外催情的私語,神通已經將所有的體液全部含入自己的嘴里,從唇角流下一掛晶瑩透亮的絲线。
能代見狀,也湊上前去,如獲珍寶地用舌頭接住了快要滴下來的漿液。
矢矧看在眼里,像是眼紅了一般搶過神通:
“是我的!”
“嗯?!”
“前輩,還給我•••”她急切地吻住了神通,用力的吸吮著,似乎要將味道濃厚到令人頭暈目眩的要命濁液全部吸入口中。
神通本來就呼吸困難,不斷地發出嗯嗯的悶哼聲,很快就敗下陣來,矢矧貪婪地將那說不清摻和了三位絕代風華的女子多少情意的濃精一口吞入喉中。露出了欣慰的若有似無的笑意。
偃旗息鼓,我獲得了極大的滿足。唯有內髒在肚子里卻不停地翻涌著抗議,縱欲過度,怕是要少活半年了,真不知道,世上有沒有高人能夠為我續命。
三名水雷戰隊的女將領,玉體橫陳,或是側擁,或是牽手,或是依偎,若即若離地伴在我身邊,我這才明白,此番溫香軟玉,勝過世間一切華衣錦絨。
“提督君,是不是沒有遺憾了?”能代小心地問。
“二水戰的旗艦之花實在是太美好了,非要說有遺憾的話,不知道一水戰的阿武隈加入進來是什麼滋味•••”我貪婪地遐想著。
“那你還是永遠回不來好了。”矢矧忍無可忍的捏住我的鼻子。
“萬一回來的話,能饒我一命嗎?”
“回來•••不會給你好果子吃哦。”
“我要回來。”
“每天下午跪在港口等遠征隊回來,然後還要搬運輸桶。”
“我要回來。”
“每天晚上禁足,除了執務室哪兒都不准去。”
“我要回來。”
“每天•••”
“每天上午和二水戰一同早起到訓練場半裸著跪搓衣板唱《征服》。”我搶答道,“即使如此,•••我也要回來。”
“那就,姑且饒你一回。”她很小聲地說,卻意外地有點開心。
好像知道我永遠不會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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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破曉時分未到,我就背上了簡單的行囊。
阿賀野顯然還在半睡不醒的狀態下,就被能代拉了起來,三人一起前來送行。
沒有其他人。
為了不讓大家擔心,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越少越好。
但是當我和神通剛剛走上去往東京的商船時,後面卻有一個聲音劃破了清冷的空氣。
“等等,等等啊!”
“霞,怎麼是你?”神通皺眉。
“啊啊啊,”霞跑過來後不停地喘著氣,非常不滿地哼了一聲後,將一個布包著的盒子遞到我手上。
“拿著。”
“這是什麼?”我問。
“當然是你昨天要的東西了,笨蛋!”
“謝謝。”
“嘛,不是給你吃的就是了,雖然一共有六個•••神,神通桑也要進食的嘛!”
她別過臉去。
這樣就好,至少見到清霜,還能帶給她一點禮物。
要等我啊,清霜。
“說起來,霞好像也曾經擔任過二水戰的臨時旗艦呢。”能代愣愣地嘀咕著。
“好像是呢•••二水戰的旗艦麼•••”神通偷偷看了看我。
“而且也來送別了•••”矢矧狐疑地打量我。
為什麼你們都這樣看著我啊。
我一把奪過飯盒,走上甲板。
“改天見,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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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奉上大師當年的一些想法和回應,蠻有趣的。
思想上出軌了,事實上還沒開後宮•••意義也不大了•••我還是坦誠一點,嗯,我會給能代,夕張,神通發戒指的,將來如果活動中有勞苦功高的,比如時雨和北上等等,也會得到戒指作為嘉獎。
將來別人問我婚艦是誰,我會說矢矧。問我幾個婚艦,我會說都有誰誰誰•••
小說一開始定位是真愛文,寫到現在確實偏了不少,糾纏在其中的感情是不是愛情呢,我從來不敢承認,我只知道現實中我愛矢矧。
但在小說中,對其他艦娘視而不見,為了滿足自己作為忠貞不二的聖人的潔癖而無視實際存在的曖昧、暗戀和其他痛苦的情愫,假裝只要一夫一妻,其他所有艦娘都還是開開心心地,各自找CP,我是斷然不相信也做不到的。
如果是sex的話,將來甚至會更多,當文章看看就好,不代入自己,也可以不代入我,就當主人公是一個無法得到救贖的可憐蟲吧。
帖子開頭說過,這文章滿虐的,也蠻汙的。隨著劇情,後面只會更加•••唉,大家各自心里保護好自己的理性和清靜就好,祝大家和自己的婚艦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