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純愛 【雲漸】鎮守府的凜嬌騎士養成日記

第30章 【雲漸】【第二季第六章】深海篇——提督的戰術

  深海篇 其三

  

   12月2日

  

   蔥蔥郁郁的不知名的雨葉林還保持著長青的模樣,偶爾有雨水滴在廣場上臨時擺放好的座椅上,每只座椅後面都貼著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海軍區還額外安排了隨行艦娘的座位。

   為了熟悉場地,我和神通提前來到了慶典大會的現場。

   事實證明,這是個不明智的決定,太過清雅,有幾分幽玄審美文化的場地,每一個人都很顯眼,只消隨意交談幾句,聲音就能傳到幾尺開外。

   此時此刻,如果我能從某個角落看到樺山武雄,那麼他必定也能看到我。

   畫卷一般的慶典,就連目光也會傳導重量。

  

   神通坐在我的右手邊,神色專注,靜若處子,已經進入了絕佳的狀態。

   “接下來,我會低頭假裝睡著,如果你看到穿著陸軍制服,肩章是上將軍銜的人,就告訴我。”

   “請放心,如果他出現的話,我必定能捕捉到。”

  

   因為暗殺沒有成功,所以樺山武雄一定會知道我沒有被殺。

   那麼,暴露在公眾場合下的他就必定要回到自己的老巢中。

  

   從克勞德那里知道,憲兵隊的司令部在橫須賀,然後,橫濱也設立有本部。生化實驗室所處的廢舊工廠,就在二者其一。

   我只記得工廠內部的布局,卻對外部的地理形勢一無所知,決不可冒昧闖進去。

   面對一個全副武裝的陸軍基地,即使有艦娘這樣靈活的兵器,也難以確保全身而退。

  

   對了,夜戰。

   只有趁著夜晚突襲,放出實驗室的艦娘和深海棲艦,制造混亂,反抗的一方就會有勝利把握。

   為了達到夜戰效果,就要制造大規模停電事故。

   滅掉燈火。

  

   但是,滅掉燈之後呢?

   我閉著眼睛,一邊思考著,一邊假寐。

   “來了。”神通輕聲道。

   “你覺得他知道暗殺失敗了嗎?”

   “可能比我們預想地早一些,如果我是雇主,殺手沒有按時回來,就可以斷定行動失敗了。”

   “也有可能他看了大會的名單。”

   雖然僅僅是可能,但無論是何種情況發生,他都知道我會來尋仇,我不可能在大會上動手,因此軍事基地已經坐好了萬全的防備。

   原本准備分別去橫須賀和橫濱的陸軍軍事基地附近實地考查一下,現在不得不取消掉這個計劃了。

  

   “下面由陸軍代表,樺山武雄上將對本次秋季作戰發表致辭。”

   會場里響起稀松而清亮的掌聲。

  

   “鄙人很榮幸能夠代表陸軍司令部,首先必須感謝在座的各位,我們在至高無上的tianhuang指引下,獲得了人類對深海棲艦的階段性作戰勝利。這一次在各鎮守府的海軍提督對我方登陸作戰的資源補給是非常重要而又及時的•••”

  

   “我們該退場了,留在這里很危險。”我離開了座位,轉身便走,我知道這種行為一定讓樺山武雄看見了我。

  

   我來到出口處,一個因為好奇而擠在出口處的小男孩抬著頭,非常憧憬地望著軍人們的榮光。

   “將來想當那樣的軍人嗎?”我指著遠遠地正在發表演說的樺山武雄說。

   “嗯。”小男孩點了點頭。

   “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他更加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從兜里拿出一枚貼紙和500日元,“給你這個,這是我給那位軍官的一份意外驚喜,趁人不注意,把它粘在那個人的車底座上,我會用手機通知他來看的,好嗎?”

   “好的。”小男孩奶聲奶氣地說,如獲珍寶般接過500元錢。

   那不是炸彈,而是偽裝好了的一枚微型定位器。

   希望會起到作用吧。

  

   走出會場後,稍稍帶神通逛了一會兒街,買了一些不知所雲的小物件。

   因為東京我也不太熟,不敢確保到時候還來不來得及突襲,所以始終不敢走太遠。

   “神通前輩,有什麼特別要吃的嗎?”

   “那個,如果提督君可以不要叫我前輩的話,神通會很感激的•••”

   呃,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擺在和矢矧同樣的位置上了。

  

   “那,就去•••星巴克吧。”我頓了頓說。

   好險,原本是准備吃薩莉亞的,但忽然想起某位高中生約會時帶高中女同學去薩莉亞時,被惡毒嘲笑的窘迫境地了。

   第一次來到典型的西式店,神通顯得有點緊張而不適應,我猶猶豫豫地向她伸出手,但她低著頭沒有接。

   雖然咖啡和甜點不足以填飽肚子,但好歹都是高熱量食品。

  

   “丟勒,是你嗎?”

   我抬過頭一看,前面一桌也坐著兩位提督。

   好像是跟我一樣去年從中國來太平洋地區抗擊深海的同期生,一個叫寒月,一個叫冰河。

   但他們並不像克勞德那樣是比較顯眼的角色,因此我也只能記起個大概。

   不過由於身邊各自陪伴著婚艦,讓我確信就是他們。

   寒月的婚艦是陸奧,而冰河的婚艦是早霜。

   海軍內部之間的通訊錄名冊上都有記載。

  

   所以,身邊並非矢矧在陪伴或許是件好事。

   “你們認錯人了。”我淡淡地說。

   “啊,啊,抱歉。”冰河說。

   “看走眼了,害得我出糗。”寒月低聲抱怨。

   “不好意思,不過剛才這麼看去,真的很像啊。”

   “他以前頭發蠻多的。”

   “現在呢。”

   “不知道,應該更多了。”

   “只要還和培訓期一樣•••”

   “對吧,反正這家伙一直不專注本職工作,還很容易偷懶,好像現在還是少將呢。”寒月漫不經心地搖晃著吸管。

   •••

   •••

   “好吃嗎?”我問神通。

   她好像在聽著寒月和冰河的對話,被我嚇了一跳,看了看幾乎一動不動的甜點。

   “吃吧,我可不想在這里被認出來。”

  

   那邊,兩個男孩的對話還在繼續。

   “說好了,這頓是我請啊。”

   “嗯,你請。”冰河蠻順從。

   “誒,我的錢包呢?”寒月站起來開始上下翻找。

   “要不果然還是我請吧•••”

   “別,我明明放在口袋里的!”

   陸奧皺眉苦笑到,“提督君,剛才出門時你換過衣服了哦,說是這一件更適合非正式場合什麼的•••”

   “啊?!”

   “所以說這次我來吧。”冰河開始掏腰包。

   “笨蛋。”早霜嘆了口氣。

   “不好•••”冰河也凝固了,他痛心道,“我也忘記帶了。”

   “呃,這可怎麼辦。”

   “要不你先留在這里,我回去取一下吧。”

  

   我在另一邊笑得肚子疼,卻憋著不敢發出聲音。寒月一定是以娛樂為目的裝做沒帶,故意坑冰河一把的,但是卻沒想到冰河是真的忘了帶。

   我揮手喊過來服務員,對她悄悄說:“前面那桌的單我買了。”

   已經算是高消費了。

   不過要是我死了,留錢也什麼沒用。要是能活下來,這錢就當是攢人品了。

  

   “丟勒,你給我站住~~~~~~!”我剛出星巴克,還沒走幾步,就被追上了。回頭一看原來是兩人追了上來。

   “果然是你,我以為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寒月哈哈大笑。

   “啊,剛才那股沒帶錢包的傻氣讓我想起來了。”

   “講道理!我這也是頭一回。”

   “不,不,怎麼看都是故意想要逃避買單吧。”我看了看冰河。

   冰河問:“丟勒該不會是來參加這次慶典吧?”

   “嘛,那種枯燥的慶典,確實很不想看呢,不過,為了順便見一個朋友,”我一時半會找不到好的借口,“那個•••一個活潑開朗,吵吵鬧鬧的小家伙。”

  

  

   想到清霜,我心里驀地一緊。

   說起來,也是早霜的姐妹艦吧,我看了冰河身邊的早霜一眼。

   黑發女孩察覺到了我的視线。

   雖然不知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妹就是了。

  

   “停下來了。”我望著手機,屏幕告訴我,微型定位器已經停止移動了。

   也就是確定了,工廠就在橫須賀憲兵隊總部的對面。

   美軍也在橫須賀,在這次行動中,他們會站在哪一方,如果實驗成果被曝光,難道境外勢力中就沒有誰對這個研究項目有絲毫的好奇嗎?

  

   “對不起,我要先走了。”我對兩人說。

   “那麼,回頭見哦。”寒月笑著道。

  

  

   當然,我沒想到他們說的回頭見,真的是回個頭就見到了。

   我回來時,卻發現兩人又出現在了大會安排的住宿賓館門口。

   “你們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里的!”

   “大會的花名冊上都有記錄啊。”寒月像看白痴一樣看著我。

   “難道說,打擾了嗎?”冰河猶豫地問。

  

   “沒關系,寒月,冰河,我們做個游戲吧。”

   “游戲?”寒月失笑。

   我拿出在街上買回來的標靶,懸在房門後的掛鈎上。

   “沒錯,讓艦娘們來擲飛鏢,我跟你們打個賭,神通即使關上燈,也會比陸奧和早霜在室內明亮的條件下擲地准。”

   “阿諾•••提督君,Jintsu也沒有訓練過飛鏢,如果是川內姐的話•••”神通羞愧地說。

   “沒關系,只要憑直覺就可以了。”我自信地笑道,“怎麼樣,你們倆要跟我打賭嗎?就賭一張改修圖紙。”

   “你已經懶到連每個月的X-5都不打了嘛!”

   “這並不重要!”

   “太小看人了,雖然不明白你有什麼技巧,千萬別耍賴啊。陸奧,應戰。”

   “嗯哼,我倒是沒有問題呢。”陸奧拿起三枚黃色的飛鏢。

  

   “我這邊也試試吧,好嗎,早霜?”

   “是嗎,那就•••試試吧。”黑發女孩徐徐道。拿起了三枚藍色的飛鏢。

  

   “請。”我用深海化的那只手在地上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劃痕。

   寒月警惕地多看了我一眼。

  

   陸奧先動手,她的臂力和平衡感都很好,似乎想瞄准20分的三倍區。

   但是,她高估了飛鏢的重量,由於力度充分,命中區域高了一點,扎中了單倍區。

   20分。

  

   早霜只有一只眼睛露在頭發外面,她瞄了很久,但是卻意外的選擇了兩倍區。

   她的手靈敏如手術刀,藍色飛鏢隨之一閃。

   40分。

  

   陸奧這次反復捻著銅針,敏銳的扎向靶心。

   這一擊確實很接近了,但是很遺憾,銅針卻扎進了25分區。

   “啊啦,差一點點呢。”她嘟著嘴道。

   累計45分。

  

   早霜的第二擊換成了三倍區,她繞過了風險最大的20分,而是選擇右下方的16分。

   原來她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自信。

   謹慎換來了相應的分數。

   累計88分。

  

   陸奧必須孤注一擲了,她第三次對於正中心的投擲成功了。

   寒月雖然沒有說點什麼,卻很是驕傲地揚起了嘴角。

   累計95分。

  

   早霜陷入猶豫,神通還沒有開始,她不知道是不是該冒險。

   是求穩拿個單倍,還是冒險拿個三倍呢?

   她看了看冰河,似乎得到了一些鼓勵。於是瞄准了最高分值的20分三倍區。

   出手的一刹那不夠干脆,導致飛鏢微微偏左一點點。

   只得到了15分,累計120分。

  

   “你要熄滅黑暗中的一盞燈。”我說,“放心,我的動作也很快,你不可能扎到我。”

   “燈!”

   我喊道,打火機隨著咔嚓一聲響起,大約僅僅停留了半秒鍾,又飛快熄滅。雖然神通已經急速擲出,但還是沒來得及趕上火焰的消散。

  

   “燈!”

   第二次火光亮起,火焰還未成型,我就松掉拇指,幾乎在轉瞬之間,飛鏢就死死地釘在了火光剛才的位置。

   我嚇得一身冷汗,不愧是神通,這種火力穩准狠,幾乎是重巡才有的水平。

   要是大意,一定會被扎到的。

  

   “燈!”

   第三次火光亮起,這一次在我毫無反應余地的刹那間,飛鏢攜風而至,熄滅了打火機上才剛剛亮起的星點。

   沒想到她真的做到了。

  

   “我好像有點明白丟勒的意思了。”寒月打破寂靜。

  

   我放下打火機,擦了把額頭的汗,重新打開房間里的開關。

   三枚飛鏢連成一個直线,分別釘在14分的三倍區,靶心,和10分的三倍區。

   在不到5秒中的時間里,她一氣呵成,獲得了122分。

  

   “怎麼樣?”

   “總感覺類似於作弊的樣子。”冰河撓了撓頭發。

   “不,這其實是心理暗示的作用。對於初學者而言,手中的的准備動作、心理狀態的調整和時機的把握都不可能完全做好,與其因為這些東西分心,不如轉移注意力,使所有的精力全部集中在目標上。”

   “是這樣啊,為了達到這種集中,故意盡可能減少神通的准備時間嗎?”冰河思忖。

  

   “光暈的懸停效應,這是第二點。即使光源消失了,剛才的光暈還會持續在之前的位置停留片刻,即使閉上眼睛也是如此。效果與在黑暗中並無差別。”

  

   “但好像還不光是這樣•••”寒月盯著三點一线的飛鏢。

   “確實不止如此,接下來就需要格式塔心理學了。在面對任何給定的視覺隊列時,意識都傾向於以穩定且連貫的形式的把不同的元素加以組織,而不是以把這些元素當成不可理解的、缺乏組織的一堆混亂感覺。因此即使神通不知道我會從哪里按下打火機,她也完全可以憑借潛意識,本能地通過前兩次火焰的等距位置,判斷出三次火焰會亮在哪里。”

   “所以,最後一次准備時間用得最少。”寒月點點頭。

   “正是如此,我贏了,記住你們一人欠我一張圖紙啊!”

   “額,好吧。”冰河老老實實地應承。

   “你這個月一定不會去打勛章了吧。嘛,改天拜托遠征隊送到你府上。”寒月依然在吐槽。

   真是不錯啊,要是我還能活著收到就好了。

   隨後,大概是坐下聊了聊最近的狀況,我一直話不多,直到默默望著兩人告別時,心里都還有種無可奈何的虛脫感。

   那一束燈火,真的能照亮黑暗嗎?

  

   [newpage]

   【尾聲】

  

   送兩人到門口時,我在想該怎麼道別,才能讓他們不至於看著幾天後我死在東京的新聞而後悔。

   “等等,”早霜拉住冰河的袖子,“我有話要和你朋友說。”

   “嗯?就在這里說•••不行嗎。”冰河奇怪地眨眨眼。然而早霜只是陰沉地笑著,讓人琢磨不透。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說實話從早霜一開始進屋子里我就覺得她心里藏著什麼。

   是這種空谷幽蘭的氣質使然,還是我太過多疑而產生的錯覺?

  

   “那,我在外面等你。”

   “神通也要回避嗎?”

   “是,•••是呢。”她閉上眼睛。

   寒月打圓場道:“那,我們就在廊下等吧?”

   冰河有些不安。

   他看了看早霜,但是早霜沒有解釋。

   嘛,也是•••畢竟我在連續好幾屆海軍生培訓留下的名聲都不算好聽。

   更別提在特魯克港口,已經是汙名在外了。

  

   話說回來,此時我們是單獨相處,而我並不認為這個小美人有什麼值得一聽的話•••

   雖然•••

   我咽了口口水。

   確實是一個美人啊。

  

   糟糕,這樣下去一定會浮想聯翩的,干脆做一個猥瑣的表情把她嚇跑好了。

   “有些不幸是可以回避的。”她說。

  

   我剛剛做出一個貪婪好色的中年大叔的表情,就被生生地無視了。

   “什麼意思?”

   “今天下午,你提到清霜了,她遇到什麼危險了嗎?”

   “我沒有提到清霜。”

   “我聽見了。”

   “不,你一定是聽錯了。”

   “你確實說了。”

   這樣否認下去有欲蓋彌彰的嫌疑,從昨天起,我的神經就一直高度緊張,哪怕真的有說過一些話不記得了也不奇怪。

   重要的是,我必須知道她想得到什麼信息。

  

   “好吧,就當我說了,但是清霜沒有遇到危險。”

   早霜再次幽然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是嘛,但是你並沒有提到過清霜。”

   “嚇!”

   被擺了一道。

   “你說,來這里的另外一件事情,是為了‘見一個活潑開朗,吵吵鬧鬧的小家伙’。當然這句話本身沒有任何值得我注意的,問題是•••你看了我一眼。”

   “你回去問問冰河,我的好色程度在軍隊里是知名的,是突破天際的。”

   但是冷美人不為所動,繼續說著:“而我身邊並沒有這樣的角色,而姐妹艦中最接近這個形象的,就是清霜了。從剛才的對話看來,你沒有否認呢。”

   “其實我一直在否定的說•••”

   “如果是什麼好事,自然不需要掩飾,所以,我猜想是清霜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早霜,艦娘這種存在呢,是•••”

   “是多重的,我知道。雖然她不是與我同在一個鎮守府的清霜,但畢竟擁有前世相同的記憶和人格。”

   “那啥,我該怎麼勸你不要摻和這件事情呢。”

   “看來,你的行動,還非常危險•••呐。”她捂著嘴,像是嘲笑我的笨拙。

  

   看來只好開大招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嘆息道:“早霜,是你逼我的。”

   “哦,你要怎麼做?”

   雖然從智商上被她碾壓了,但是我的人生閱歷占據著優勢。

   換句話說,就是會利用人心。

   我深吸一口氣。

  

   “居然是黑色蕾絲,這種胖次真的是太色情了啊啊啊啊啊啊!!!”

  

   已經用最大音量了,我咳嗽了兩聲,趕緊抄起杯子喝了杯白開水潤潤嗓子。

   因為待會就沒機會了。

  

   “早霜,你沒事吧?!”果不其然,冰河護妻心切,一個箭步衝進來。

   早霜沒想到我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兩萬的招數,一時間居然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驗證了冰河內心的猜想。

   “禽獸!我們還在門口,你都做得出這種事情來!”往我臉上就是一拳。

   剛才先喝水果然是正確選擇。

   臥槽,好球疼,你是琦玉老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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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ther view- 冰河

  

   “早霜,不睡嗎?”冰河半躺在被窩里問。

   女孩望著諡靜的天空,像是月光下的含羞草一樣輕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心思。

   冰河躺下來,望著天花板。

   “丟勒那家伙,有什麼問題在瞞著啊。該不會是•••”

   早霜看了自己的提督一眼,意味深地笑了。

   “該不會是•••那家伙果然對你做了點什麼吧!”

   “笨蛋。”

   “誒?”

   “笨蛋一樣。”她甜蜜蜜地笑著,鑽進被窩。

   冰河楞了一下,隨後不好意思地摟住自己的小小新娘。

   “對不起,誤會了點什麼。剛才只是吐槽•••”

   “沒事,我只是覺得,他遇到難題了。”

   “要不•••我們去幫他吧?”

   “不,只有這次•••我怕自己會做出錯誤的判斷。”

   “早霜。”

   “聽你的。”她撩開遮住臉的半邊發絲,全心全意盯著冰河。

   那真是美得如夢如幻的面孔。

   像是精靈一般深不見底的黑色眸子在黑暗中對視著,輕輕地心跳聲變成了被窩里唯一的對話。情不自禁的,冰河吻了上去。

  

   如果幸福能夠讓時間倒流,那麼他此刻已經回到了最稚嫩的童年。

   女孩的身體有些冰涼,讓他更加用力地抱緊。

   一種更為強烈的事物充斥了內心。

  

   “早霜,我們去幫他吧。”

   “那是你們男孩之間的事情,不要拽上我。”

   “但是這次你聽我的。”冰河敏銳地搬出之前的那句話。

   “嗯•••再•••”

   “什麼?”

   “再多吻一次。”

   早霜用被子蒙住自已的頭,聲音軟綿如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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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ther view- 寒月

  

   “陸奧。”寒月回到房間里,

   陸奧在浴室里,將頭發塗滿香波。

   “嗯哼?”

   “我覺得剛才那局飛鏢•••不像是在做一個游戲。”

   “是嗎,是什麼呢?”

   “戰術。”

   “我倒沒有察覺到。啊,提督君,玩戰略游戲玩的太多了,自然總是會往那里想。”

   “不,不對,慶典大會沒有必要帶上飛鏢這種玩具,所以一定是在市場上買的,可是神通又不是小學生,會喜歡那種玩具•••我總覺得,即使我和冰河沒有去看他,他也會和神通測試剛才的戰術。”

   “那是為什麼呢?如果要講解戰術的話,直接講解不是更清楚嗎?”

   “對我來說當然沒問題,但是丟勒不一樣,他是個軍事白痴。”

   “這樣一個軍事白痴,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寒月突然被陸奧問住了,他也怔住了,是啊,為什麼呢?毫無疑問,燈火戰術像是某種夜戰策略,但在海上船只是會自由移動的,不會像陸基一樣乖乖的停留在原地,做個挨打的標靶。

   她咯咯地笑了,打開蓬頭,白色的水汽籠罩住豐滿的身姿。

   “我來幫你擦擦背吧。”

   寒月松開厚實的睡衣,走進浴室。陸奧背對著他,沒有轉過身。

   堪稱老夫老妻的兩人,這不算是什麼臉紅心跳的事情了。寒月耐心地將沐浴液均勻地塗抹在她溫暖的香背上,他的手上動作很細膩,很溫柔,像是在擦拭一件收藏許久的藝術品。

   正當拿起毛巾時,陸奧抓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寒月領會了她的意思,貼上前去,將鼻子湊在老婆的頸脖間,哼著氣,弄得陸奧癢癢的,不住笑了起來。

   覆蓋住陸奧兩個飽滿乳房的雙手,大力揉捏起來。

   任男人捧著住自己的翹臀在身後耕耘。

   浴室里回響著啪啪的肉體碰撞聲,和陸奧被淹沒在淋浴中模糊不清的呼喊聲。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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