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隨著一聲哨響,操場上幾個身影不約而同的跑到教練身邊。他們是小學足球隊的隊員,也是這一屆足球界的新星。尤其是隊長嚴叢浩,不僅技巧十分純熟,體能也十分優秀。最重要的是,年僅12歲的他便有了令人羨慕的好身材,而那張帥氣的臉龐帶著一絲稚氣,看得出少年特有的陽光與青澀,十分的可愛。或許正因如此,他們的教練-李教練比起其他隊員似乎更加關照他,不僅常常單獨給他一些指導,還會偶爾偷偷給嚴叢浩一些補充體能的飲料。這些行為,使得嚴叢浩也十分敬愛這位教練。
“今天大家都很努力,很快就要比賽了,各位回去好好休息……嚴叢浩留一下,其他人,解散!”
“好……”其他隊員聽了,知道教練又要單獨指導嚴叢浩了,習以為常地各自解散。教練看了看站在原地的嚴叢浩,說道:“快比賽了,今天進行一個體能測試訓練,現在,你先慢跑3公里,然後200米變速10組,接下來50米衝刺10組……”李教練一口氣說了七八個項目,站在原地的嚴叢浩表情略顯呆滯。
“教練,好累啊……”
“別廢話!這也是為了你好,把這個戴上,然後快去做,”說著,教練拿出一個綁帶
“這是……?”
“這是心率帶,你給它綁在胸前就行”
“哦哦,好的”嚴叢浩應著,掀起球衣將心率帶綁在左胸前。而此時教練則眯著眼打量著嚴叢浩的身材-作為一個12歲的少年,嚴叢浩的身體並沒有十分粗壯結實。反而是少年特有的流线型身材,身體沒有很明顯的突兀感,整體看起來既優美又柔和,兩塊微微隆起的胸肌上嵌著粉紅的嫩乳,向下平滑地接在平坦的腹部,呼吸間根根肋骨和六塊腹肌若隱若現,李教練看著似乎著了迷。而嚴叢浩已經戴好心率帶,“滴滴-”的心跳從教練的手機傳出,緩慢而有節奏。
“真厲害啊,明明才剛剛結束訓練不久,心髒就已經恢復正常的跳動節奏了嘛?”李教練看著手機上的顯示的65次每分的心率,不由得感嘆道。
而此時嚴叢浩已經走到跑道上,稍微熱身了一下,開始慢跑,李教練看著手機上的心電折线越來越短促,代表著少年的心髒開始加速跳動,為青春的身體供給更新鮮的血液。跑了3公里後,嚴叢浩的心率已經達到130多次,教練看著嚴叢浩慢慢停下,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對他喊到:“不要停,繼續變速跑。”嚴叢浩聽教練一喊,內心疑惑起來,不知道為何今天教練如此嚴厲。但心里對教練的敬愛使得他認為教練一定為了他好,便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繼續變速跑的訓練。
與慢跑這項有氧運動不同,變速跑更加需要爆發力,因此教練清晰地看到少年的心率從140猛增到170以上,機器發出的滴滴聲似乎快連成一片。
又過了不久,教練看到少年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看得出少年的體能似乎快到極限了,而心率更是達到了200次。這時,教練說道:“好,休息一下!”聽到這句話,嚴叢浩幾乎是仰倒在草地上,全身已經被汗水浸濕,胸脯也在劇烈的起伏著,不知是因為瘋狂呼吸的肺,還是劇烈跳動的心髒。教練走到嚴叢浩身邊,把耳朵伏在嚴叢浩的左胸口上,聽著少年心髒劇烈的跳動聲。
“咚咚,咚咚,咚咚……”
“教練……”
“噓……”教練制止了嚴叢浩,看了看手表,一下一下地數著少年的心跳。大約5分鍾後少年的呼吸變得平緩下來,心率也降到70次左右。
“不錯,很有力的心髒,你小子的心肺功能還是很不錯的,”教練站起來,遞給少年一瓶飲料,“給,喝吧”
“啊,謝謝教練”嚴叢浩接過飲料,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訓練帶來的干燥與口渴被飲料瞬間衝淡,只留下渾身的清爽與舒適。
“好,休息的差不多了,接下來是極限體能測試,做好准備”教練笑了笑,說道。
“嗯,我會努力的”嚴叢浩點了點頭,繼續投入到訓練當中。
極限體能測試比普通測試更加嚴酷,嚴叢浩只感覺身體似乎不聽使喚,只是機械地重復著跑步蹲起等項目,唯一能讓他感到存在的,只有干燥的喉嚨,幾乎沒有到肺就呼出的空氣和不停撞擊著胸膛的心髒。而此時,教練手中的儀器,滴滴聲已經連成一片,屏幕上顯示的心率已經達到了230次,但教練似乎並沒有讓他停下的意圖,只是微笑著看著在操場上不停奔跑的少年。
不知過了多久,嚴叢浩的眼前突然一黑,一個踉蹌栽倒在地,而教練手中的儀器,則發出了“滴--”的聲音,教練知道,高強度的訓練讓嚴叢浩的心髒不堪重負,體能極限使嚴叢浩突發心律不齊造成休克,而心髒似乎也有室顫的跡象。教練跑到嚴叢浩的身邊,聽了聽少年還在微微顫動的心髒,呼叫了校急救隊後開始進行心肺復蘇。教練將嚴叢浩的上衣掀起,露出少年結實的胸肌,然後將手壓在嚴叢浩的胸口,用力下壓,是嚴叢浩的胸骨下降了3-4cm,心髒也因此收到壓迫,將血液泵出。教練有節奏的按壓著嚴叢浩的胸脯,偶爾穿插兩次人工呼吸,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急救。但嚴叢浩的心髒似乎並沒有恢復正常搏動的跡象,教練四處看了看,找來了學校里的AED又進行了幾分鍾的胸外按壓後,將電極貼在嚴叢浩的胸脯上,按下開關,電流的過胸,使少年的身體猛地一顫,教練的手機再度發出“滴滴”的聲音,嚴叢浩的胸脯也漸漸可以看到起伏,教練將耳朵伏在嚴叢浩濕漉漉的胸口,聽到一陣“噗通,噗通”的微弱的心跳聲,稍稍放下心來。
但這微弱的心跳沒能持續多久,嚴叢浩雖然經過了大量的體能訓練,但畢竟只有12歲,心髒的發育並不完全。這次超負荷的訓練讓他難以承受,胸腔里那顆幼嫩的心髒剛剛恢復不久便再次開始痙攣,不停地早搏,甚至有了再次發展成室顫的跡象。
教練聽著耳邊傳來的不規則的心跳聲,明白自己的急救尚未成功。連忙重新對嚴叢浩的心髒進行除顫,AED一次又一次地將電流穿過少年的心髒,嚴叢浩的身體也隨著一次次彈起,直到少年的胸脯不再起伏,胸腔里也變成一片靜寂。
感到嚴叢浩的心髒徹底停止了跳動,教練的神色逐漸慌張起來,不停地按壓著少年的心髒,盡力挽救著少年的生命。但是直到急救隊趕到,嚴叢浩的心髒也沒有一點恢復跳動的跡象。急救隊也對嚴叢浩進行了多次的急救嘗試,但最終無奈宣布了少年的死亡。
急救隊離開了,只留下了絕望。教練看著眼前面色蒼白,毫無生氣的少年,不甘在心底慢慢滋生,教練決定用自己的方法繼續急救。他取出急救箱的酒精,對嚴叢浩結實的胸脯仔細擦拭,爾後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用酒精消毒後,沿著少年左胸的胸肌輪廓快速劃開。心髒的停止使嚴叢浩的血液循環一起暫停,被切開胸壁變得慘白,能清晰看到淡黃的脂肪和殷紅的肌肉疊在一起,只有一點點的血滴從中滲出。教練飛快的切割嚴叢浩的左胸,直至將肋骨都撐開一個拳頭大小的間隙,便直接將左手伸了進去。
教練的手劃過嚴叢浩柔軟的肺部,向胸腔深處探去,很快便摸到了嚴叢浩幼小卻十分結實的心髒。教練將嚴叢浩的心髒抓在手中,按著節奏不停地擠壓著,右手也捏住少年的鼻子,不停地做著人工呼吸,維持著少年的心肺功能。在教練溫暖大手的不停擠壓下,嚴叢浩的血液開始流動,紅潤的血色也慢慢替代的原本的蒼白。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夕陽散去,街邊的路燈也一點點的亮起來,昏暗的燈光下,只看到一個男人將手伸進少年的胸膛,不停挽救著少年的生命。
不知過了多久,教練感到自己手中的心髒逐漸變大,心肌摸起來也不像原來一般堅硬,變得柔軟且富有彈性,似乎有恢復跳動的跡象。又過了一會,教練感覺手中的心髒開始跳動起來,便試圖順著少年心髒跳動的頻率繼續擠壓,而嚴叢浩的呼吸也逐漸恢復,胸脯也開始微微起伏。
月光慢慢撒下,嚴叢浩的生命也迎來第二次光輝。教練感到手中的心髒跳動逐漸平穩,呼吸也趨向正常,慢慢從少年的胸腔中抽出血淋淋的左手,顧不得擦拭,簡單用繃帶包扎了少年的胸脯,便將少年抱起,離開了這個令人回憶深刻的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