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神女
第十六章 黃金神女
三年一次的神女祭又開始了。
“雖然你是帝國最受寵的公主，但我還是要勸你一下，真的要參與獻祭嗎？這次可不是練習，你身份尊貴，是一定會變成石像的…”老神官勸說這眼前的少女——帝國的公主“奧妮安”。
“還有另外兩位候選者，你並不一定是必須上祭壇的。”老神官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可惜眼前的少女似乎並不打算放棄，仍然一眨不眨地盯著神殿中心台座上的少女石像，眼里是毫不掩飾的向往。
少女的石像雕刻得栩栩如生，皮膚上的紋路、微啟的嘴唇、飄逸的發絲無不讓人驚嘆雕刻者的技藝。
不過這座真人大小的少女石像並非雕刻所得，她是上一屆的“神女”，在全國干旱時向天神獻舞求雨，最終成功求得救命的雨水。而她自己則成為了神的專屬物，在舞蹈中被神跡永遠化成石像，靈魂則去往神界侍奉天神。
少女的石像仍保持著當年唯美的舞姿，臉上也仍是聖潔的微笑。幾縷石化的半透明灰色薄紗輕巧的覆蓋在石像的胴體上，朦朧中可以看見充滿活力的身軀散發著青春少女獨有的誘惑。聖潔的神情與充滿誘惑的身姿結合，營造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能夠永遠保持美麗的外表是每個少女的夢想，更何況身為神女候選者的公主呢？奧妮安認為自己一定會是帝國最耀眼的金像——在三年後被放在皇宮的廣場高台上，每個路過的人都要贊嘆她的美麗和和雕像的栩栩如生……而除了神殿高層，沒有人會知道如此美麗逼真的雕像是由真正的少女變成的，一想到這點她幾乎要興奮得顫抖起來。
看著眼前露出痴迷神情的公主，老神官知道自己的勸說沒用了，想到幾天後自己敬愛的公主殿下就會變成僵硬不動的雕像，搖了搖頭，又說道:“既然你真的決定向天神奉獻自己，我也不說什麼了。舞蹈和歌曲你應該早准備好了吧？”
“啊？嗯，之前就已經配合封印法師排練過好多遍了，絕對不會出岔子。神女服裝也做好了，放心吧，我一定會是最美麗的神女。”奧妮安終於回過神來說道。老神官又叮囑了幾句才離開。
由於石化的神跡可能會出現在舞蹈過程中的任何一個時間點，所以舞蹈的每一個動作都必須十全十美，也必須由神女候選者親自編舞，以此向神表示自己的誠意。練習的時候便是用留影水晶全程記錄舞蹈動作，再由封印法師在一旁隨機時刻對舞者放出簡單的固化魔法，最後由神女候選者親自把一個個動作都完善後才能編成一支神祭舞。
這次祭祀與過往略有不同，以往每次祭祀至少有三位候選者，祭祀開始時她們將同時起舞，由神來選擇一位神女。剩余候選者將在舞蹈結束後被手動施加封印法術變成石像，直到下次祭祀時解除魔法。
這次祭祀雖然也有三位“候選者”，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唯一的主角是奧妮安，另外兩位則作為配角，是王室從扶桑請來的巫女。
幾天後，祭祀開始了，由於信仰不堅定者會影響神跡的出現，所以在場人員只有神殿高層，每次由她們負責祭祀。三位候選者站在祭壇中央，只等祭鼓響起。左右兩位候選者像約定好了一樣站在公主兩側，穿著扶桑的紅白巫女服，誘惑又虔誠。奧妮安也沒有像之前的神女一樣選擇本國風格的祭禮服，而且穿了華夏風格的紅色祭禮服。衣服上華麗精致的金色裝飾、繁復的花紋和手指上突發奇想綁上的半透明飄帶，儼然使奧妮安成為今天的主角。
隨著鼓聲響起，三位少女開始起舞。來自扶桑的兩位少女則扮演起了配角，她們自發地讓奧妮安站在了祭壇中心。
隨著舞蹈進入高潮階段，神官們聚精會神地看著奧妮安，身為公主，神跡理應出現在她身上。
“開，開始了！”
“竟然是黃金？公主殿下要變成黃金塑像？！”
果然，神跡出現在了奧妮安的腳上，開始緩緩向上延伸。
“祈禱吧，信徒們。”
大祭司一聲令下，神官們低下頭開始祈禱人們新一年的願望成真。
由於雙腳開始金化，不方便移動的奧妮安的動作也開始改變，這是經過多次練習的結果，不論神跡從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結束，最終都能做出一個令自己滿意的姿勢。
奧妮安最後一次踮起腳尖，金化也適時地漫過腳踝，她的腳踝關節再也不能動了。
(似乎有點奇怪呢…為什麼我還能感受到自己的腳趾…似乎被緊緊包裹著？)奧妮安發現神跡的異常，她找了個時機，手指輕輕拂過被金化的腳背，過度敏感的“皮膚”差點讓她原地高潮。
(怎麼會這樣？差點就忍不住了！)奧妮安身體一陣顫抖，幾乎要維持不住舞蹈動作。
(剛才摸上去，不是黃金的冰涼而是身體的溫暖…原來是包裹而不是轉化嗎？)想到自己以後將永遠被包裹在這薄薄一層的黃金殼里，奧妮安更加專注自己的舞蹈了，每一個身體關節都必須在被金化時做出最完美的幅度，其他的，就等身體被黃金完全包裹後再考慮吧。
黃金化仍在繼續，已經超過膝蓋了。如此一來，奧妮安的雙腿姿勢就永遠被固定了。(神跡能不能快點，我真的要忍不住了，啊！)奧妮安拼命忍耐著黃金化皮膚帶來的快感，卻無法阻止泄露出來的愛液。高潮使她面色潮紅，平添了一番春色。
(要來了，終於要來了！)
黃金漸漸到達了她的大腿根部，奧妮安趁機用精神力啟動了之前藏在陰道深處的“跳蛋”，成功搶在整個下身固化的瞬間開到了自動檔。這是奧妮安之前秘密從扶桑購買的魔導器，為的就是這一天，只屬於她一個人的歡愉。只是沒想到黃金固化的皮膚變得極度敏感，在這如潮水般衝擊過來的快感中瞬間到達快樂的頂峰——它使用主人的魔力運作，而魔法天才奧妮安的魔力足夠它在最大檔運行100年，在奧妮安的設定下，它不會一直處於最大檔，並且震動的檔位和持續時間完全隨機。
只剩下上半身能動的奧妮安面色潮紅，被快感不斷衝擊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已經無所謂舞蹈了，忠於欲望的雙手用力地揉捏著自己豐滿的胸部，即便被神官看出不對勁也沒關系了，不說神跡在完成固化前不會停止，就說被塞在固化的陰道里的跳蛋也是不可能取出的——神跡的固化能隔絕所有魔法，也沒有任何物理方式能在被固化的神女身上留下痕跡。
從一開始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一切都是不可逆轉的。直到只剩下雙眼沒固化時奧妮安終於清醒了。
(不，不能翻白眼，我的雕像必須是最完美的！)
她拼命的眨眼，仿佛這樣就能從快感中脫離一般，眼球狂轉就是無法聚焦，最後終於在瞳孔飄向眼前的一瞬間，奧妮安的眼睛固化完成了。
幾個呼吸之後，頭頂最後的發絲也被黃金包裹，一尊完美的黃金雕像立在眾神官眼前，美得幾乎讓人移不開眼。
“讓我們恭送神女大人的靈魂去往神界吧。”
“要說世間有什麼完美的事物，那便是這神跡的造物了。”
神官們感嘆雕像的美麗，然後讓人將雕像抬去神殿的“神台”上。此時前任神女則被送往帝國其它地方的分殿，在那里接受信徒的朝拜。由於本任神女的身份特殊性，奧妮安將在下一次的神女獻祭時移放至皇宮門前的廣場上，那也是她最後的願望。
“那麼，你們兩位准備好嗎？”
神官看著仍留在祭壇上的兩位扶桑巫女，她們是皇室聘請的“神女候選者”，來到這里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回去。
“雖然神沒有青睞你們，但你們仍將被永久固化，可有異議？”
“沒有，我們從成為巫女的一刻起就是為了能夠位人們奉獻自己，即便是以自己死亡的方式。”
“你們可以用任何方式固化我們，身為高階巫女，我們是不會那麼容易死去的。”
神官點點頭：“嗯，那麼就請你們脫下身上的衣物，配合為你們貼上銀箔的神官，方便待會她們為你們包裹上銀箔。至於衣服，”神官看著正在脫下衣服都巫女們，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銀箔包裹完成後我們會幫你們穿上。”
“我准備好了。”巫女們異口同聲的說道。
見巫女們沒有異議，神官們便端出一盤盤銀箔，開始將它們緊密的貼在巫女身上。
銀箔從巫女如玉一般的腳丫開始貼，一片片銀箔被緊緊地壓在巫女們柔嫩白皙的肌膚上。修長的雙腿很快就完全被銀箔包裹，神官接著捧了一片銀箔，用力拍在了巫女的蜜穴上。
“啊！神官小姐，請溫柔一點……”
扶桑巫女隨著等階提升，身體也變得更加敏感，剛才這一拍差點讓她直接高潮。
女神官露出歉意的表情：“哦，抱歉。我剛才沒忍住。”但她並沒有悔改，在手離開前又用力捏了一下巫女的陰蒂，噴涌而出的妹汁淋了她一手。
“神官小姐！請不要把巫女的高潮浪費在這種無謂的地方！！”巫女氣呼呼地說道。
“啊啊，絕對沒有下一次了！我，我給你那里再貼一層吧！”
相比之下，另一邊則很安靜，一切都井井有條，銀箔已經覆蓋住了少女挺翹的雙峰，將大部分會讓人迷失的雪白皮膚蓋在了冰冷的銀箔之下。
銀箔一片片的包裹住巫女們婀娜的身體，顯露出巫女挺翹的身材同時也掩蓋了少女的細節。
“需要把鼻孔留到最後再封住嗎？”神官一邊貼著少女的頭頂，一邊問道，“因為之前准備不足，我們這里現在沒有壓縮空氣的氣囊，封住鼻孔後就只能靠你自己憋氣了。”
因為嘴還沒有貼上銀箔，少女還能說話：“沒關系的，靠我們自己也能堅持兩個小時。不過在扶桑一般認為巫女的獻祭時間越長，驅魔效果越好。”
“嗯……那我還是最後再封住你的下鼻子吧。注意不要眨眼哦，要貼眼睛了。”女神官小心翼翼地將一片銀箔輕輕的覆蓋在巫女的眼球上，而睫毛則用一點魔法讓它穿透銀箔，之後的重銀液會包裹它。
少女們再也看不見了，只能靠感覺判斷銀箔貼到了哪里。
“深呼吸一下吧，要封住你們的鼻孔了。”這是銀像少女身上最後一處孔洞，封住後就意味著巫女的死亡後獻祭開始，接下去的動作必須要快，如果在兩個小時內沒有移到居民廣場上驅散來朝拜的人們身上的厄運，這麼多的准備就毫無意義了。
“快快快，把她們沉到重銀池里去。”神官急切地指揮著，“巫女小姐們，待會再池底要做好姿勢，我們不希望驅邪的雕像出現不雅的姿勢。”
重銀池里都是一種沉重無比的粘稠銀色液體，銀色的巫女此時已經穿回衣服，正站在重銀池中緩緩下沉。此時的她們一動不動，如果神官們不是在剛才親手為她們包裹上銀箔，此時幾乎以為這就是兩座普通的少女雕像。
隨著身體緩緩下沉，重銀的壓迫感也漸漸增強，它壓迫著銀箔更緊密的包裹住少女的肌膚和發絲，同時也漸漸滲透銀箔，要把其中的少女變為重銀池中的一份子。如果有足夠的時間讓重銀滲透的話，少女們將會變得沉重無比，再沒有人能夠將她們從池中拉出來。
神官看著巫女們徹底沉入重銀池，開始計算時間。
平靜了一會的池面開始翻涌，這是巫女們開始在底下擺姿勢了。因為是穿著衣服下沉，她們首先要在重銀沉重的壓迫和細密的刺痛中整理好衣服，然後是及腰的長發，一做有飄逸感的雕像還是好雕像，在這池底，她們不用擔心弄破銀箔，一邊扭動身體，把頭發拉出合適的幅度，一邊雙手也在整理頭發的細節，讓它們分散開來。當一起處理完畢，巫女們才會開始擺身體的姿勢。在這沉重的池底，每一個動作都要消耗巨大的體力，由此可見扶桑巫女們的專業素質之高。
神官看著池面重歸平靜，時間也剛好，便讓其他人准備傳送法陣。神官們用法術探測池底中少女的肉體，然後傳送出來。而這一會的時間，足夠重銀滲透少女細嫩的皮膚，所以覆蓋在少女身上的那一層重銀液體也會被一並傳送出來。
隨著法陣光芒消失，兩尊略顯粗糙少女雕像出現在其中，她們擺著同樣的姿勢，雙腿張開，一只手向前伸出，好像在邀請人們加入其中。
神官對這個姿勢不太滿意，但現在也無法改變了。到外面把早就等著的工匠們帶進來，讓他們負責精修這兩尊“神饋贈的雕像”。
經過重銀的壓迫與滲透，巫女們已經被完全固化，即便內部仍是鮮活的充滿生命力的肉體，也無法移動一分一毫。也沒有任何辦法能將銀色外殼從少女身上分離開來。她們不能說話，不能呼吸，如果不貼上去，甚至聽不到胸腔內有力的心跳聲。
他們是帝國最好的雕塑工匠，按著巫女之前的留影進行修改，這粗制的雕像上雕刻出具體如發絲，睫毛，指甲之類的細節。
這次制作銀色雕像的工藝是扶桑神社附贈的，所以他們不會知道自己的刻刀和少女的肉體只隔著一層看似輕薄脆弱的銀色外殼。他們只當這兩位巫女早已回到自己的國家。
由於扶桑的雕像制作工藝的幫助，工匠們不需要花費太多時間，僅僅半個小時，雕像就已精修完畢。此時距離巫女開始窒息的時間只剩五分鍾，最好的時機就是在窒息前送到廣場高台。因為扶桑巫女的特殊性，她們只有在高潮中才能釋放自己的靈力進行驅魔，而最好的高潮方式就是死亡的過程。
神官會工匠們一起把她們搬上兩輛馬車，分別送往王都的動西兩個廣場。
“謝天謝地，終於趕上了。”看著雕像被擺上高台，神官松了一口氣。只有神知道在剛才運送的過程中她有多緊張。
神女在固化完成後就被擺在王都神殿，大部分信徒早已過去朝拜，這里剩下的大部分只是普通平民，比起虛無縹緲的神女祝福，他們更相信來自扶桑的驅厄儀式，人們聚在這里，感受著從雕像中傳來的一股奇異感覺一遍遍衝擊自己的身體。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厄運之氣被靈力一遍遍衝擊離開人們的身體。雖然幾天後厄運就會重新聚集，但人們有這幾天的平安也非常滿足了。
兩位巫女將一直被擺放在廣場高台上，哪怕她們在人們不知道的時候因為窒息而徹底死去，她們的雕像和身體也不會發生改變。因為靈魂會被銀色外殼封印在身體里，在接下來的幾年中漸漸消散。靈魂的殘留是為了之後的不時之需，如果將來有巫女在附近召喚她們，她們就會出現幫她一臂之力。當然，召喚一次後靈魂就徹底消散了。
…………
沒有被神帶去天界的奧妮安怎麼樣了呢？她現在站在了一開始所憧憬的雕像的位置上。沒有人知道她是個不被神承認的神女，在不斷的高潮中，少女噴出的愛液填滿了每一處的空隙，本來就處於窒息中的奧妮安現在又開始溺水了。愛液灌進她的肺，填滿她身體的全部部位，現在，痛苦終於壓過了快感。奧妮安只有在跳蛋隨機到最大檔位時才能稍微忘記痛苦。
她後悔了。她想著自己為什麼不用普通的封印法術來滿足自己的欲望，但現在卻沒有後悔的機會了，她聽不見，看不見，只能這樣清醒的永遠困於孤獨又痛苦的金色外殼之中。
人們看著面露微笑的奧妮安，虔誠卻無用的祈禱著。被神懲罰的人又怎麼能祝福信徒和國家呢，這三年注定不是一個平靜的三年…………
後記
凡人的世界不存在完美，真正完美的事物只屬於神，亦或者說滿是缺陷的凡人不能擁有完美。在祭祀中滿懷著虔誠舞蹈的美麗神女無疑是完美的，因此她們只屬於神。神用“神跡”的方式保存這份完美，因為不能把她們直接帶去神界，所以用神跡化作外殼包裹神女，然後用對應的物質替換被固化的女孩。雕像既是神為凡人獻出的完美而饋贈的禮物，也是為了將真正完美的事物送去神界。美麗的帝國公主奧妮安和她的舞蹈無疑是完美的，但是她心中不是虔誠無私的奉獻而是自己的欲望，這是神所無法容忍的。她沒有被神跡送去神界，而是被留在薄薄的黃金軀殼里不死不滅，永遠沉淪在她所謂的極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