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把她們惹毛了。”
“我也沒想到……那個叛徒居然會是你。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姐妹們如果看到這一幕會怎麼想？”
城郊森林公園漆黑的夜幕之中，正在和連續擊敗了兩個少女超人的佐伊密會的另一個少女超人竟是金米——曾經的少女超人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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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不怎麼喜歡我。”金米坦率地承認，“我知道她們的身世都很慘淡，我也一樣；可這不是她們……你有見過錘頭幫被塔比單槍匹馬殺穿之後他們老巢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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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猜猜……我記得她不但是被錘頭幫害的變成孤兒，自己還曾經在流浪街頭的時候被錘頭幫的小混混暴打過？那這盛大的復仇場面肯定非常壯觀吧？”
“收斂一下你那副惡心的嘴臉。”金米厭惡地遠離了佐伊一點，“我跟你沒有共同語言。我只是親眼見過騎士團的地盤長什麼樣，對你個人沒有一絲好感，尤其是在我發現你一點都沒變之後。”
“你還是覺得我是個瘋子，嗯？”佐伊突然閃身來到金米面前，嚇得她向後猛閃了一下，“放心，我不是。瘋子。這一點從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講過了；何況我現在也沒有報你殺我之仇的想法，如果我真的有……”
她伸出手指挑了一下金米的下巴，這一瞬的接觸當然沒什麼影響，但也讓少女超人心悸了一下。
“現在和我與塔比見第一面的環境可是差不多的。我真想殺你的話你現在已經死了。”
“我很清楚，我和塔比莎她們合力殺死你的時候大概就是我們的實力差距最小的時候了。”金米擺擺手，“那段時間的我們，拼盡全力才能擊敗對手，因為你們這群人造出來的怪物實在是太多了。”
“請允許我更正，騎士團從始至終只制造過一個真正的怪物，那就是滅殺機器人；而且我們曾經創造出的最強大超級戰士也為了消滅它犧牲了。”
“我很感激、也很傾佩她的毅力和實力，但她和我們的血仇已經徹底還不清了。”金米目露凶光，她內心的一部分仍然恨著騎士團和與它相關的一切。
“好啦好啦言歸正傳，塔比、布麗特，和死過一次的那兩姐妹，她們因為共同的……‘偏好’走到了一起，是吧？”
“……她們的共同偏好就是淪落到和黑幫一個水准。”金米的語氣中透著厭惡，卻也有著惋惜，“不論級別高低，不論是幫派頭目還是剛被拉入伙的菜鳥，她們通通都殺，而且還是殘殺。我和她們說過，可她們只是笑著打馬虎眼混過去。”
“騎士團有提到過……是你要求塔比和奇莉米莉兩姐妹必須死的？你為什麼會對你的姐妹這麼絕情。”
“我只需要說一句話。”金米面色鐵青，“塔比殺了錘頭幫老大的全家，包括一個兩歲大的嬰兒；奇莉和米莉合伙謀殺了藍幫的老頭目，哪怕他已經是一個八十九歲的老頭子，只是躺在自家的草坪上曬太陽。”
“前面一個確實聽上去很不好，但是後一個怎麼了麼？”
“事後那片草坪上全是碎肉塊和血，而他們家的對面就是一所學校。”
“哦……嘖。”佐伊咂咂嘴，“我確實親手殺了養育我十多年，還為我的一身武藝打下基礎的養父，但這幾個女孩的行為真的有點比我還過分。”
轟！轟！
遠處傳來兩聲巨響，兩棵粗壯而高聳的杉樹伴隨著斷裂聲慢慢倒伏在地。
“她們兩姐妹的心情一定非常差，聽起來她們好像一人一拳捶斷了一棵樹。”金米看向遠處杉樹倒伏的方向，“這里就是郊野公園最僻靜的地方了。我讓她們除了夜間巡邏的人以外都回去休息調整心情，不准再出來閒逛，她們兩個就是這麼聽我的話的。”
“至少不需要我真的再去你們的基地里親自搖人了。”佐伊活動了一下身體，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一輪明月——皎潔卻仍不能與日光爭輝的月光不能補充少女超人的能量，卻可以補充她的。
“我安排自己外出巡邏了，我們巡邏的地方互不交叉，不會有人知道我來過，也沒有人在今天晚上巡邏這里。”金米交待起最後的事宜，“明天早上晨訓的時候我們就會發現兩姐妹不見了，最遲在明天上午我們就會找來這里。照我以前說的，殺了她們。之後如何處置她們的屍體隨你的便，我不介意在第二天早上發現又一個大新聞。”
“如果按照我們的研究，扭斷她們的脖子是唯一殺死她們的辦法，那麼斷掉的脊髓和腦干也不能再讓她們用血清復活了。”佐伊已經迫不及待了。
“對……現在還沒到午夜，你還有非常充裕的時間——哦，等下，我改主意了。”
“嗯？”
“等你……之後，……”
“真是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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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莉又狠狠踹了一腳面前倒在地上的一頭野豬，在森林里橫行霸道皮糙肉厚的野豬也難以抵擋這超強的一擊，哼哼著嘴角淌著血漸漸停止了抽搐。
“你怎麼還穿著那一身衣服？那婊子會找上門來嗎？”
“不能掉以輕心，米莉，哪怕我們只是出來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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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一旁的女孩擁有相仿的相貌和強健體魄的奇莉坐在剛剛打出的樹樁上，並沒有像自己的妹妹一樣身上只留一件胸衣和一條短褲，而是遵照艾琳的建議和金米的要求穿著一身厚實的、紅黑相間的戰斗服。“反正現在是三更半夜，就算脫光了也接收不到什麼能量，不如穿好。”
“我從來就覺得那衣服穿著不得勁兒。”米莉像踩足球一樣用腳來回碾壓著那頭可憐野豬的腦袋，一點點地碾碎了它的頭骨，“所有號稱透氣還不影響運動的全身式衣服最後都是既不透氣又緊繃繃的。”
“說的對呀！穿的少一點好。尤其是在面對我的時候。”
米莉立刻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拉開了架勢，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奇莉並沒有亂動，只是眼睛警覺地和妹妹的視线交匯在了同一處。
即使只能看到一個身形，兩姐妹也能辨析出對方的身份，那樣的肌肉线條和身體輪廓只可能是她們正在發泄胸中不快的那個直接原因。
“說曹操曹操到啊！”奇莉一下子騰空而起，飄到嚴陣以待的米莉身邊，“我就說嘛，早該做准備的。”
“穿的很厚實哦，這是不想和我有親密接觸啊？這樣不好啊，不方便我們拉近距離。”佐伊也漸漸地逼近了兩姐妹。
“米莉，除非你能不依賴直接身體接觸攻擊到她，否則就不要和她近身格斗，不要被她吸取能量。”奇莉冷靜地分析著戰術，“你在一邊牽制她，隨便你怎麼樣都可以，盡量不要直接接觸她。正面就交給我。”
她們的腦中從來沒有閃過讓身穿戰斗服的奇莉牽制佐伊，而米莉迅速回基地求援這種想法。少女超人的驕傲和自傲是貫穿全程的。
呼！砰！
轉瞬之間，佐伊的重拳以毫厘之差劃過奇莉的鼻尖，奇莉的右腿則緊接著狠狠抽在佐伊的腹部；佐伊向後頓了一些，後背卻瞬間被一個粗壯的物體抽中。極短時間內的兩次重擊讓強悍的少女也不能保持體面，被抽向了地面，在郊野公園的泥土地上砸出了一個小坑。
“別忘了，當初我們是怎麼殺掉你的！”
米莉環抱著將近一米粗的杉樹樹干，豎著向下像搗蒜一樣砸向趴倒在地的佐伊，將少女白皙而強健的身體重重砸進地面。
“我們姐妹聯手只輸過一次而已，你覺得你可能讓我們輸第二次嗎？”
奇莉迅速飛到佐伊身前，隨時准備發動下一輪猛攻。
“呵……被虐死過一次之後這麼奮發自強啊？”
雖然佐伊現在的狀況很狼狽，但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她正在迅速盤算接下來的戰術。
我還不准備找金米算賬，但是你們我殺定了！
佐伊精准地估計好力度，右手肘向後猛擺，擊中了杉樹樹干的中线。
砰！咔咔咔……！
剛剛斷裂的樹干還十分柔韌堅固，卻在佐伊超人的力量下迅速碎裂，當碎木屑飛舞在昏暗的夜空中時，佐伊的身影已經閃出了地上的坑，來到了奇莉面前。
“什——咕！”
奇莉的視野被黑暗和木屑所限制，一時間失去了目標，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佐伊已經並攏雙腿狠狠蹬在了她的身上；戰斗服吸收了一些衝力——雖然對於現在力量已經數以噸計的兩個女孩而言算不上多大的緩衝了——但仍然讓防備不周的奇莉向後頓了一下。
這之後她才反應過來——佐伊的這一腳只是為了耽擱她而已，哪怕只有一刻。
“米莉！閃開！”
眼睜睜看著自己懷中粗壯的樹干突然碎裂，米莉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她的視野同樣被碎木屑干擾了，直到她的姐姐朝她叫喊，她才想起來要向邊上閃躲，最少不能被佐伊太輕易地抓住。
可是來不及了。
“咿呀！”
因摩擦空氣而熾熱的一雙手牢牢抓住了米莉的手腕，一陣抽離感頓時席卷她的身體；正在她渾身不適應的時候，佐伊以神乎其神的關節技三兩下纏在了米莉的背後，右手控制著她的右臂，雙腳纏在她肌肉豐滿的雙腿上，左手臂則死死鎖住了她的喉嚨。
“咯……咯啊啊！”
光點一刻不停地流入對手體內，這幅只有佐伊和被吸取能量的當事人能看到的場景讓米莉十分驚懼；她強行把開始涌上來的脫力感拋在腦後，打定主意要使出渾身解數把佐伊從她的背後趕下去。
纏在一起的兩個人頓時消失在原地，伴隨著轟鳴聲，佐伊的後背狠狠撞上了地面，在米莉拼盡全力施展飛行能力下，兩人以極快的速度擦過林地，一路上擦出一道淺溝，當然主要是佐伊的後背在經受折磨、擦過地上的石塊和露出地面的樹根、撞進灌木叢又從灌木叢中穿出，一路遠去。
“回來！小笨蛋！”奇莉急忙趕上去，“別跑太遠！”
“果然，沒人能在這種時候保持冷靜。你也不例外。”
兩人飛行的速度反而越來越快，而且脫離了地面，讓奇莉更難找到她們的位置。米莉對兩人飛行的軌跡和速度的影響開始越來越小，同樣在變小變弱的還有她左手肘擊的力量。
“放……手！”
米莉的聲音變得有氣無力，隨著越來越多的太陽能流出她的身體，她正變得愈發虛弱。
“如果你首先專注於放下包袱和我肉搏，也許你還能拖到你姐姐來幫你。”
感受著身前女孩體內的能量愈發減少，佐伊的聲音也變得更有底氣。
“我看這里不錯哦。”
現在是佐伊裹挾著米莉來到了另一片林中空地上空。她放開米莉已經軟弱無力的右臂，將背後早已被磨爛的內衣褲扒下來丟掉，之後又對米莉的衣服如法炮制。兩個赤身露體的女孩飄浮在半空中，一個已經成了另一個的可口獵物。
“不……要……求你……不要……再……”
“不、可、能，我的小寶貝。”佐伊繼續榨取著體內能量所剩無幾的女孩，“我要保證你徹底失去妨礙我和你姐姐單挑的力量。”
“給我放開她！”
“啊，還好你及時趕到了，不然少女超人能量清零的滋味肯定很不好受吧？”
饒有趣味地和雙眼中似乎噴射著火焰的奇莉對視，佐伊放開了力竭的女孩。和布麗特不同，米莉已經不能自行飛行了，極度虛弱的身體幾乎如同自由落體一般墜落下去，被奇莉飛過去一把抱住。
“姐……姐……”米莉竭力維持著清醒。
“睡吧，睡吧，我的好妹妹。”奇莉溫柔地合上妹妹沉重的眼皮，將她曼妙的身體輕輕放在空地一旁。
“想單挑，對吧？”
奇莉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她來到空中，與已經赤身露體，向她有意無意地展示著自己豐滿乳房的佐伊平齊。
“你休想奪走我的能量，為了米莉，為了塔比和布麗特，你死定了！”
“好啊！還是一如既往的意氣風發！”
砰！砰！砰！
兩個女孩纏斗在一起，一拳一腳都裹挾著突破音速的激波，兩人忽然猛地拉開了距離，佐伊從容地笑著，卻笑的發狠；奇莉微喘著氣，手捂著肚子憤恨地盯著佐伊。
“一時爆發的超極限力量可不長久。”佐伊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自己鋼鐵般的八塊腹肌，剛剛奇莉的全力一擊正是擊中了這里，卻沒有什麼效果，“歸根結底也抹不平你我在實力上的差距。”
“呃啊啊！”
奇莉憤怒地嘶吼著，一記重拳向佐伊揮去；這一拳沒有突破音速，而且撲了個空。
“唔——！”
以雜耍一般的姿勢，佐伊的腿在充分旋轉了幾乎整一圈之後將腳跟狠狠鑿在了奇莉的太陽穴上，饒是身體堅硬無比的少女超人也被踢的昏頭轉向，整個人一時間定在原地。
嘎巴！
“咯啊啊！”
正是在這時，佐伊用雙手抓住了奇莉揮出的肌肉虬結的右臂的手腕和上臂，膝蓋從下方猛擊她的手肘。堅硬如鋼鐵的關節頓時粉碎，劇烈的疼痛讓奇莉痛叫起來，進一步削弱了她的反應能力。
“喀哈！”
咻——砰！
佐伊的另一條腿已經蓄力完畢，蜷曲到極點後像彈簧一般踢出，鑿入奇莉的腹肌之中；強大的衝力讓她無法以飛行力做抗衡，如離弦之箭一般以ㄑ字型向後被踢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了百來米開外的一座崖壁上，石塊迸射而出，騰起一陣煙塵。
煙塵散去，奇莉的身影浮現在石壁上的一處凹坑上，她伸手抹去嘴角殘留的濁白胃液，被打斷的右臂垂在身側，凶狠地盯著遠處的佐伊。
以她少女超人的超凡視力，她看到對手輕蔑地笑著朝她勾了勾手指。
……欺人太甚！
雖然在與強於自己的對手抗衡時消耗了許多太陽能，但她不需要擔心佐伊吸取自己剩余的能量儲備；她眼下便將剩余的能量發揮到了極致，身體迸射而出。
以超過音速的速度，奇莉的膝蓋刺穿了空氣，也僅此而已。
“唔！”
她的後腦勺被佐伊的腳跟狠狠砸中，她頓時眼冒金星，身體一時松懈，僅僅懸浮在半空中。
“咯啊！”
佐伊的腳跟以更迅猛的力道砸在奇莉的腰眼上，腰椎處傳來的劇痛讓她的身體反弓起來，她的下身瞬間傳來了異樣的感覺。
“咕唔！”
緊接著，便是直擊奇莉腹部的重重膝擊；她的身體再次向相反的方向弓起身，一口濁白的胃液從她口中涌出，落向地面。
“咯啊！咕唔！呃啊！噗唔！”
奇莉變成了一個肉靶，被佐伊肆意地前一下後一下來回重擊著，她的速度極快，即使奇莉拼盡全力也無法對抗。從下半身怪異的感覺看，她知道自己的腰椎已經被傷及了脊髓，距離半身不遂已經越來越近；腹腔中的內髒更是在連續的膝擊下受損越來越重，自己的腹肌已經起不到防御的作用了。
當佐伊終於停手時，奇莉只是無力地飄浮在半空中，四肢都垂著，頭也低垂下去，微張的小嘴淌著鮮血，仍然完好無損的戰斗服和外形依然健碩發達的肌肉鎧甲都已經喪失了它們的功能。
“已經快要沒力氣了吧？”佐伊飄在奇莉的頭頂上方，語氣十分輕佻。
“我……還有！”
與佐伊的漫長對抗讓奇莉體內的太陽能儲備已經告急，但她仍然拼命調動自己的身體轉向面對佐伊，尚能揮動的左臂慢慢攥緊拳頭。
“我……還能打！”
“非常好。”
佐伊滿意且猙獰地笑了起來。她最喜歡的事，就是徹底打垮這樣頑強的對手。
她閃身消失在原地，蜷縮的雙腿在奇莉露出的胸腹部猛地展開，順勢壓著她朝著地面衝去。
“喀呃！”
當奇莉感受到胸骨傳來的劇痛、發達胸肌被輕松碾壓的觸感和骨骼斷裂的感覺時，她的眼角沁出一顆淚滴。一半是因為疼痛，一半是因為悔恨。
為什麼她會這麼強？
咚！
“咯唔！噗！”
奇莉的身體重重砸在了地面上，在泥土地上砸出了一個將近半米深的坑；她大口地吐著血，能量所剩無幾的身體已經無力承受這超人力量的打擊，她的胸骨與肋骨紛紛斷裂，胸腔中的兩肺與心髒一齊爆裂，少女超人的強悍身體在這一刻徹底崩潰。
為什麼……
不甘漸漸從她迅速歸於靜寂的腦海中消退，她的最後思緒被她幾乎不能辯識的嘴唇翕張表露出來。
妹妹……對不起……
“呃……”
隨著奇莉的雙眼漸漸失去神采，身體漸漸松弛，佐伊微喘著氣，腳下踩著死去對手的身體，赤條條的強壯身軀騰著絲絲熱氣。
這是她第一次，沒有從對手那里抽取一點點能量，而完全靠實力上的差距殺死對手。按照情報，少女超人的戰斗服依賴穿著者體內的太陽能維持完整性，事實也證明，直到奇莉的身體崩潰、能量幾近枯竭，她的戰斗服也仍然能保持完整，阻止她的能量被佐伊吸取。在這個意義上，奇莉的最後一戰堂堂正正，一片無悔。
“嗯……”
微弱的呻吟聲吸引佐伊轉過頭，躺在地上的米莉稍稍睜開眼，無助地望向兩人的方向。當她朦朧的視线中出現的是一個白皙的而非黑紅色的身影時，她就什麼都明白了。
“……她……敵不過你……”
“不能。”佐伊半蹲下來，憐愛地伸手撫摸著米莉光潔的肌膚和其下發達的肌肉，“你們的實力也已經在這個水平徘徊了有一段時間了不是嗎？”
“你……想要我……也死掉嗎……？”
“就我個人而言嗎？不，不想。”佐伊挑逗著米莉挺起的一對蓓蕾，隨後便俯身摟住了她的身體。
“但是我必須完成我的任務。”
“啊呃……！”
佐伊將虛弱的少女抱了起來，緊緊地摟在懷中；殘存的能量從兩人相碰觸的每一寸肌膚流逝著，米莉稍稍瞪大雙眼，卻只能無力地癱在強壯的對手身上，任憑自己最後的力量被吸走。
“我們……只是想要……讓那些殺了我們父母的人……付出代價……”米莉強撐著，卻依然氣若游絲，“我們……只想……活著……”
“很遺憾，廣義上講每個人都這麼想。”佐伊貼著米莉的耳邊耳語，雖然後者似乎馬上就要昏死過去了，“我很遺憾你們選擇了一條不太正確的路。”
極度虛弱的少女超人的身體已經沒有了光點，她體內的太陽能已經被徹底榨干，在雙眼翻白的前一刻，她喃喃低語著。
“爸爸……媽媽……姐……姐……我……”
“呃……”
女孩肌肉虬結卻虛弱力竭的身體完全癱軟在了佐伊的身上。不能從月光中汲取能量的她，即便在這個月明星稀的午夜也得不到一絲能量的補充。對於能量儲備徹底枯竭的米莉而言，她的身體正在從細胞的層面上死亡，而佐伊仍不放手的熊抱正在加速她身體的完全崩潰。
佐伊繼續擁抱著逐漸油盡燈枯的女孩，直到她再也感受不到對方胸腔深處最微弱的心髒搏動為止。她放開手，少女超人鐵塔一般的健美身軀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