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
01
今天真好。
連綿一個多月的陰雨終於停了。遮天的烏雲鑲著金邊,不情不願地挪走,給太陽讓出位置。院中的花草抖落掉身上沉重的雨珠,恣意舒展,享受著久違的陽光。
這是宮殿中最幽深的一間小院,是離歌公主的閨房。
美好的早晨。像往常一樣,一群宮中的侍女有說有笑,簇擁著走進屋子,把離歌從床上拉起,服侍她到浴室。
水溫也正好。水面上飄著一層厚厚的花瓣,整個浴室都充滿了花香。
等到離歌沐浴完,她的身體也被浸得香香的。
侍女們一邊為她擦干身體,一邊直言不諱地嫉妒她的青春與美麗。
她們都熟知公主的性情。離歌果然被逗得喜笑顏開,從抽屜中拿出幾個銀錢,賞給大家。
侍女們與離歌說笑打趣著,給她穿上一身淡雅的白衣,梳起雲鬢,抹上淡淡的脂粉,抹上殷紅的唇膏。
她臉頰如白玉,紅唇如玫瑰。
今天的賞錢特別多。侍女們千恩萬謝,退出了房間。
屋中驟然寂靜。
座鍾滴答著。一切都已凝固靜止,只有鍾擺在晃動。
她凝視著鏡子,看著鏡中的另一個離歌。
她的笑容早已消失,眼神漆黑,黑得可怕。
今天……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門又開了。是送飯的王阿婆。
王阿婆端著餐盤,把飯菜擺在桌上。蒼老干枯的手顫抖著,幾乎已端不穩手中的飯菜。
“公主……今天的……早飯,請您……享用……”
王阿婆的聲音在顫抖。
離歌回過身,坐在桌旁。
“哈哈,今天的早飯還真豐盛呢,比昨天多了三個菜,還有我最喜歡吃的雞蛋糕。”
離歌拿起碗筷,自顧自地吃著。
“很好。今天他們總算安排了一個手藝好的廚子。”
王阿婆突然跪下。
“公主,他們……今天……要把你給處死了!”
王阿婆撲倒在地,泣不成聲。
離歌放下筷子,看著面前這個為她而痛哭的老婦人。
她淒然一笑。
“其實我早已知道,終於會有這麼一天。而且我還知道,他們會用什麼方式對待我。”
她說得淡定、從容,絲毫沒有慌亂和不安。
王阿婆呆住。她忽然站起身,在房中四處搜索著,從梳妝台摸出一把剪刀,緊緊攥在手中。
“公主,你快跑,我來跟他們拼命!”
離歌搖頭。她伸出手,從發髻上取下一根金簪。金簪上刻著精細繁復的花紋,柄上還鑲嵌著一顆鮮紅的寶石。
“這幾天謝謝你的照顧,我們就要分別了,這個送給你留個紀念吧。”
王阿婆後退了兩步。“不,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
離歌微笑。
“如果你不拿,那麼遲早會落入他們的手中,所以還是送給你比較好。”
王阿婆緊握剪刀的雙手緩緩放松。她虔誠地跪下,雙手接過。
她沒有感謝,只是哭泣。
“公主,我雖然是跟他們一起來的,但我心里明白,你是個好孩子,是仙女,是活菩薩……
她雙手合十,面朝西方,似在祈禱。
“佛祖保佑,你這輩子歷了劫,下輩子一定能投胎到好人家,榮華富貴,多生幾個孩子……
她口中的話語已唔噥不清。
02
王阿婆走了。於是離歌繼續享用她的早飯。
今天是個好日子。好日子,就應該多吃點。
“咚——咚——咚”
門口一陣厚重的腳步聲。離歌知道,是他來了。
韓又林還是穿著那雙硬底長馬靴,頭戴紅纓飛碟盔,身穿一件猩紅色的緊身馬甲,交叉斜挎著兩條白色皮帶,左邊掛著一把繡春刀,右邊別著一把裝填好的手槍。
他不喜歡穿那件獸紋圓領的長袍,因為他覺得那種官服既陳腐又呆板。所以他幾乎總是戎裝在身。
這一個多月,每天他都來看望離歌。
今天他也來了。
韓又林在桌前站定,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離歌吃飯、喝粥。
於是離歌也不理他,靜靜地把飯吃完、把粥喝淨。
直到看著離歌吃完了飯,對著鏡子補一下妝,他才伸出手。
里面是一張握得皺巴巴的紙。
韓又林把紙展開,上面只有寥寥幾行字。
“離歌,你聽好,今天接到首輔大人的批文,決定把你處死。”
離歌淡然一笑。這早已是意料之中。
一個亡國的公主,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你要做好心理准備,你的死刑是……”
韓又林看著離歌,嘴唇微動,遲遲沒有講出那兩個字。
離歌在笑。
“不就是凌遲而已!有什麼遮遮掩掩的,我早已知道!”
“啊?”韓又林愕然。他不知道離歌是從哪里得到這個消息的。
“我還知道,跟隨批文一起來的,還有東廠的劉公公。”
“這你也知道?”韓又林皺眉,凝視著離歌。
“看來你的消息很靈通。”韓又林輕嘆一聲,“那你也應該知道,劉公公的手段是多麼毒辣殘忍,由他來給你行刑,你可有得受了……
“而且,劉公公位列東廠,乃是御前親信,我雖然是個都指揮使,但在行刑方面都得聽他的……
“所以,今後他要對你做什麼,我恐怕也保不了你……
離歌仔細聽完,冷笑道:
“你說這些有什麼用。我的父親、兄長,我的國家、臣民,早已被你們殺戮殆盡,我還需要你的可憐嗎?”
韓又林面露愧色,轉身道:“走吧。”
03
離歌走出小屋。
濃雲已完全散去,太陽高高地升起來了。強烈的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睛。
同樣刺眼的,還有數十把鋒利的刺刀。
小院已被官軍重重包圍。他們的皮靴踐踏著,把院中的花草碾成泥土。
眾人都在看著她。
她的紗衣本來就很薄,薄得可以透過光线,清晰地顯出身體的輪廓。眾人的目光,猶如貪婪的火焰,通過紗衣灼燒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院中還擺放著一件奇怪的東西。
它的造型像一只木頭做成的驢,底座上有四個輪子。驢背的鞍座上,兩根粗大的木杵斜立著,足有七八寸長、兩三寸粗。
離歌早已聽說過,中土有一種懲罰蕩婦的刑具叫“木驢”,也大致明白它的原理。可是當這東西真的擺在她面前,她的腿也有點軟了。尤其是鞍座上的那兩根東西,足足比她的手臂還粗。
韓又林眉頭一皺,怒道:“這東西是怎麼回事,是誰弄來的?”
一名官軍上前,怯聲道:“回將軍,是劉公公交代……”
“你們是聽劉公公還是聽我的?把這東西拿走!”
官軍連忙應和著,幾個人上前把木驢推走。
片刻,又牽進來一輛馬拉的平板車。車上有一個十字型的木架,架上纏繞著繩索鐵鏈。
韓又林轉向離歌:“公主,請上車吧。”
離歌看了他一眼。
“嗯……多謝。”
離歌款步走上平板車。忽又轉向韓又林。
“需要我脫掉衣服?”
韓又林抬頭:“不,不必了。”
“謝謝你。”
離歌伸開雙臂,任由官軍把她綁在十字架上。繩索勒得很緊,深深地嵌入她的肌膚之中。她的衣服本就很薄,胸前的繩索交叉勒緊,讓她的胸部更加凸顯。
綁她的那個官軍盯著她的胸部看了一會兒,伸出手,習慣性地想撫摸蹂躪一番。斜眼一瞥,發現韓將軍也在看著離歌,連忙把手縮回。
離歌閉目,努力平靜氣息。她知道,雖然游街已不必裸體,但凌遲的時候,遲早會被脫掉衣服的。
捆綁完畢,離歌已經無法動彈絲毫。韓又林圍著板車轉了一圈,又看了離歌一眼,嘆息一聲。
“走吧!”
04
官軍牽著馬,拉著平板車,前往城門的方向。
這是國都淪陷以來,離歌第一次離開宮殿。
街上的瓦礫已被收拾干淨,看不出遭受炮火的痕跡。沿街窗戶全都緊閉著,街上空蕩無人,猶如鬼城一般。
南離國只是個群山中的夜郎小國,面對韓又林的二萬精銳,根本毫無抵抗之力。明軍只是遠遠地開上幾炮,再放上幾排槍,幾千人臨時拼湊出的烏合之眾,就已經丟盔棄甲、抱頭鼠竄了。
所以韓又林並不開心,這樣的勝利索然無味。他只當這是前往緬甸的路途中,遇到的一次小小的衝突。
直到他看見了離歌。
他派人把從王宮中搜到的金銀財寶、印綬文書等戰利品隨隨便便地打包好,連同行軍戰報一起送到千里之外的北京。唯獨卻把美麗的離歌公主保護起來。
因為他發現,離歌才是這個國家的最珍貴的寶物。
他以陰雨連綿為由,命大軍在此駐下休整,為接下來的支援緬甸做准備。
當然,更重要的是能多看看離歌。
他也知道,這樣的日子並不能長久,可以也沒有想到能這樣快。
更沒有想到,恰逢劉公公在雲南辦案,首輔直接把他派了過來。
他已命官軍把街道上的閒雜人等清走。所以整個游街的過程,除了崗哨的官軍之外,並無他人圍觀。
南離城並不大。一刻鍾的功夫,就已經到了城門外。
這里已清出一片空地。空地中間,搭起了一座平台,立著一根柱子。
車停了。離歌環視四周,心中一沉。
她已看見了她的歸宿。
05
“劉公公駕到!”
一隊人馬從遠處快步走來。
韓又林定睛看去,只見隊伍約有二十來人,個個頭戴烏紗帽,身穿飛魚袍,提著一口大箱子,身姿矯健,疾步如飛。
為首的那個,身材高大,渾身精瘦,面色黝黑,似有四十多歲,跟官軍一樣不留胡須。紫紅飛魚袍上,用金絲繡著一只張牙舞爪的蟒。
想必這就是劉公公了。
見了這身衣服,韓又林只得下馬,雙手抱拳,上前問好。
“韓將軍不必多禮。”劉公公尖聲細語地說道。這是太監特有的聲音。
“我奉陛下之名,前來為逆賊行刑。”
“末將明白。”韓又林低頭答道。
革新改制之後,內閣首輔統攬一切軍政大權,包括東廠西廠也是由首輔指揮。但錦衣衛從來不講首輔,只講皇帝,這是專屬於錦衣衛的名分。
就憑這份名分,就壓得韓又林抬不起頭。
“逆賊在哪?即刻行刑!”
韓又林指向板車上的離歌。
“劉公公從昆明遠道而來,舟車勞頓,不如……”
“公事要緊,速戰速決。”劉公公打斷他的話。
韓又林不敢再說。
劉公公圍著板車轉了幾圈,登上車,伸手在離歌胸部和腰腿間揉捏著。
離歌的身體從未被男人如此輕侮。她緊閉雙眼,靜靜忍受,只有當被捏得痛了,才發出一聲輕哼。
那雙手停止了摸索,離歌才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
她看見的是一幅陰沉可怖的臉。
這張臉僵硬如大理石,嘴角的皺紋深如刀刻,一雙眼睛更是詭異非常,眼白凸出,猶如鑲嵌在臉上的兩顆珠子。
這雙眼睛就與離歌對視著,而且貼得越來越近,直到鼻尖幾乎相撞。
離歌甚至已感受到了一股冰涼陰森的氣息在她的臉上吹拂。
劉公公一句話也沒說,下了車。離歌渾身繃緊的肌肉才敢放松,大口地喘著氣。
劉公公手一揮,錦衣衛上前,開始給離歌松綁。
離歌的心又狂跳。
錦衣衛把離歌拖到刑台之上,二話不說,就剝去了離歌全身的衣物。
她已赤身裸體。
在陽光的照射下,她絲滑的肌膚也似在閃著光芒。她的乳房、腰肢、大腿……少女的身體已在眾人面前一覽無余。
離歌早已做好思想准備。她努力克制情緒,平靜地看著錦衣衛把自己摁在立柱上,雙手繞在柱後,仔細地綁緊。
立柱底部,左右分別有兩根傾斜的支撐。錦衣衛抓著離歌的腳踝,分開離歌的雙腿,把她呈“人”字型捆在立柱分支上。
雙腿分開後,她的私處也徑直暴露在眾人面前。
這是深閨公主最為隱秘之處,從未在任何男人面前展示過。
來回忙碌的官軍和錦衣衛也不禁停下腳步,將目光聚焦在離歌的兩腿之間。
那里如同她的乳房一樣光潔細膩,沒有一絲毛發。陰縫緊緊合攏,將少女的花瓣和花蕾隱藏在深處。
眾人只是輕輕瞟了一眼,就立即低下頭,接著忙自己的工作。那個神秘美好的地方實在是太純潔、太稚嫩,讓人看了之後心中涌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愧疚感,不敢將目光久久停留。
離歌臉頰泛起紅暈,呼吸漸漸加快。
官軍搭起了一座涼棚,搬來兩張座椅,待劉公公和韓又林坐定,又倒上茶水。
錦衣衛在台前鋪開幾張桌子,打開隨身木箱,把各式工具在桌上一一鋪開。有刀,有剪,有鋸,有斧,不一而足。
又搬來數個木盆,擺在周圍。
最後搬來的是一座自鳴鍾,上了發條,對了時間,讓它滴答滴答地響著。
06
忙活一通,已經到了十點多鍾。雖是初秋,午間仍有些悶熱。
官軍和錦衣衛活都干得差不多了,各自找位置站好。
劉公公一言未發,只是啜著茶水。錦衣衛已給他續了好幾杯。
韓又林見准備工作都已完畢,劉公公卻還不發話,只好冒自問道:
“請問劉公公,各項工作都已備齊,下步應該如何?”
劉公公放下茶水:“不急,午時三刻行刑。”
韓又林看了一眼座鍾。
午時三刻,也就是十一點四十五分。自從西洋鍾表引入中國,朝廷及軍中已不再講子丑寅卯,都講幾時幾分。
畢竟兵貴神速,差幾分鍾,就有可能決定勝敗。
但錦衣衛還是老傳統,他們是不願意學習西洋法度的。
韓又林問道:“那麼,何時宣讀罪狀?”
“行刑事大,不必繁文縟節,直接開刀。”劉公公說著,又端起茶水。
韓又林也實在搞不清錦衣衛的怪脾氣。錦衣衛的事,最好少問。
時針轉動。所有人都在等。
短短幾十分鍾,就是幾十天、幾十年一樣漫長。
韓又林坐不住,繞著涼棚來回走動。
只有劉公公坐的住。茶水又燒了一壺。
遠處傳來一陣女人的哭鬧聲。不一會兒,幾名錦衣衛和官軍牽著一群女人走近刑台。
離歌忽然覺得這哭聲很熟悉。她睜開眼,心中猛然一顫。
錦衣衛和官軍押著來的,赫然是早上服侍她的那六名宮女。她們整潔的衣著已經肮髒破爛,臉上還有淤青,手腳都被鐵鏈鎖了,排成一隊徐徐走來。稍微走得慢了,就被錦衣衛拳打腳踢。
韓又林頗為不解,忙問道:“劉公公,這是……”
劉公公不緊不慢道:“逆賊內侍,應當連坐,一律凌遲處死!”
這句話說的很大聲。綁在立柱上的離歌,以及六名宮女都聽得一清二楚。
宮女們聽了這話,哭嚎著跪倒在地。
“大人饒命啊……我們只是普通婦女……”
韓又林道:“可是,她們與離氏王族並無血親,就算要處死,斬首便是了,何必……”
劉公公道:“當然,我有其他的考慮。”
他指了指立柱上的離歌。
“你看現在的逆賊,面色從容淡定,准備慷慨赴死。這樣的死刑,根本毫無作用。
“所以,先剮了她的幾個近人,殺殺她的銳氣,讓她內心感同身受,知道大刑之恐怖。
“今天先剮這幾個宮女,開個頭。明天再剮離氏旁系女子,後天剮其姐妹和母親,循序漸進,讓她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痛苦地死去。
“啊?”
韓又林和離歌同時驚道。
“那這麼說,凌遲離歌要到第三天執行?”韓又林問道。
“不,一千刀活剮分三天執行,第三天讓她死。
“可惜,我聽說離氏王族的男子要麼戰死,要麼早已被韓將軍活捉槍斃,不然男男女女加起來一百多人,估計要剮上七天。”
劉公公說得輕描淡寫,面不改色。似乎要剮一千刀的只是一塊石頭,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韓又林點頭應和著,傳言果然不假。早就聽聞劉公公手段狠毒殘忍,沒想到,一個十七歲的嬌柔少女,竟然要用到一千刀的凌遲極刑。
他看向離歌。離歌面色未變,但兩腿和腳尖似乎在微微顫抖。
07
離歌低下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宮女。
早上,大家還在一起歡聲笑語;中午,竟然就要血染刑場。
剛才還覺得時間過得慢,此時午時三刻卻忽然就到了。
劉公公看了座鍾,放下茶杯,右手朝著那邊的錦衣衛一揮。
他不需要說話,錦衣衛已明白他的意思。
錦衣衛抓起一個跪著的宮女,用刀割碎她的衣服,讓她一絲不掛,拖到台下的一根立柱跟前,用繩索捆住。
離歌認識她。她是水兒,今年二十五歲。
她的家里早已給她找了一名可靠的丈夫。要是沒有戰爭,她上個月本應該離開王宮,回家舉辦婚禮。
水兒的淚水已經流干,嗓音已經沙啞。她拼命地掙扎,卻只是白費力氣。
她赤裸的身體到處都是瘀傷,碩如木瓜的一對乳房來回晃動,一個乳頭已經磨破,幾滴鮮血順著乳房流淌。
水兒十五歲進宮。那時她的身體發育就快得異於常人。
當年七歲的離歌曾經私下問過她,為什麼她的乳房這麼大?水兒笑著說,你還小,等你長大就懂了。
錦衣衛從桌上拿起一柄短刀,走到水兒面前。他也發現了水兒的乳房豐滿異常,饒有興致地伸手揉捏起來。
把玩夠了,錦衣衛舉起右手的短刀,一臉淫笑。
他要把這對木瓜采摘下來。
水兒瞪大了眼睛,眼珠緊盯著刀尖,沙啞地喊道:“老爺,不要啊……”
她最後的音節還未說出,已經變成淒厲的慘叫。
錦衣衛的刀已經割下。右手刀鋒沿著乳房上方,豎直來回鋸割,左手抓著乳房向外拉扯。
鮮血從切口迸出,淋濕全身。
碩大的乳房一寸寸地剝離了水兒的身體。割到最後,錦衣衛用力一撕,將這只乳房連帶著一塊皮膚從她的胸前扯下!
錦衣衛把這只乳房托在手中,感覺沉甸甸的,一只手幾乎都掌握不住。他順勢一扔,“撲通”一聲,將這只乳房丟進木桶。
離歌臉色煞白。她已親眼看見水兒的乳房被活生生地割下,這血腥殘暴的一幕甚至讓她頭腦發暈。
旁邊跪著的宮女也嚇慘了,哀嚎著哭成一團。
水兒的臉上已經濕透,分不清汗水還是淚水。她筋疲力竭,急促地呼吸著。
她來不及喘息,錦衣衛已開始割她另一只乳房。水兒屏住呼吸,臉扭向一旁,硬生生地忍受著割乳的劇痛。
“噗嘰”一聲,一股黃色的穢物從她兩腿間流出。惡臭的氣味四處彌漫。
沒有人嘲笑她。在殘酷的毒刑面前,做什麼事都是可以理解的。
水兒的另一只乳房也很快割下,丟進桶中。
她引以為傲的一對豐乳已經成了兩個血洞。血管、脂肪、殘筋、斷肉,伴隨著她的呼吸抽動著。
一陣微弱的水流聲。又有幾個宮女嚇得尿了褲子,還有一個跟水兒一樣,屎也拉了出來。
這兩刀看得離歌膽戰心驚。她嘗試閉眼,但昔日的好友正在酷刑之下慘叫,她也無法避而不看。
她也覺得腹中有了尿意。早上的粥她喝了很多,也到了排泄的時候了。
她已忍耐不住。一股澄黃的尿流從離歌下體花瓣間激射而出。
劉公公得意地點了點頭。手一揮,示意錦衣衛繼續。
錦衣衛放下短刀,擦干手上血跡,從罐中抓起一把石灰,灑在水兒胸前。
石灰遇見了血,瞬間激起一陣白霧。鮮血沸騰著,然後迅速凝固,血也不再流出。
水兒猛一掙扎,一聲慘叫還未呼出,就已暈厥過去。錦衣衛自然不會放過她,撒完了石灰,掐住她的人中,待她悠悠醒來,取過抹布,將她下身屎尿擦淨。
趁著這功夫,水兒短暫地休息了一會兒,閉上眼睛,長舒一口氣。
錦衣衛蹲下,用手摸索著水兒兩腿之間。
跟離歌不同,她的陰部毛發旺盛,陰唇飽滿凸出,形如肉蛤。
離歌也是第一次看見其他女人的下體,心中也有些驚奇。為何水兒的腿間長著一叢濃密的毛發?
她的疑惑很快被恐懼打斷。
她看見,錦衣衛拿了一根長長的鐵鈎,對准了水兒的陰唇。而水兒還在閉眼休息,渾然不知。
離歌來不及驚叫,錦衣衛已經用力將鐵鈎刺進水兒下體之中!
水兒私處一痛,猛地睜眼,低頭一看,那根冰涼的奇怪物件深深地刺進她的陰道之中,還在不停地攪動。
水兒久在宮中服役,雖然年齡大了,但仍是處女之身。那鐵鈎未經潤滑,鈎身又寬,撐得她的處女之膜瞬間撕裂,刮破她的膣肉,幾滴鮮血已經沿著鈎柄滴下。
水兒低聲慘呼,哀求著錦衣衛快快停止。
錦衣衛充耳不聞,雙手猛一用力,鐵鈎突破了宮頸的阻攔,直刺入水兒子宮之中!
水兒慘叫一聲,五官扭曲,面如白紙。
錦衣衛找准位置,鐵鈎猛地向下一拉,鈎尖刺穿子宮內壁,將子宮拉得變形。
水兒慘叫驟然停止,牙齒咬碎,全身肌肉緊繃,腦袋“咣——咣——”地撞擊著身後的立柱,頭皮都撞出了血。
一名錦衣衛連忙上前,在她腦後的立柱上綁上一塊枕頭,防止她撞死。
水兒此時面臨的劇痛之烈已非圍觀者可以想象。
這是女人的本質被強行剝奪的劇痛,是人間疼痛之極。剛才的割乳之刑跟這相比只是輕輕松松。
在場的官軍有的已不忍心看了,不由自主地捂住自己的褲襠。
隨著鐵鈎的拉扯,一個肉團終於從水兒下體陰唇之間擠出。
錦衣衛拿來匕首,刺進水兒陰阜,繞著割了一圈,將其子宮連帶著陰唇割下,又取過一塊沾了石灰的棉布,塞進水兒下身空洞,止住流血。
錦衣衛舉著鈎穿水兒子宮的鐵鈎,逐一伸到五名宮女的面前,看著她們驚慌、慘叫、嘔吐。最後,他登上台,把子宮伸到了離歌的面前。
離歌也被嚇得發抖。那團帶血的子宮貼近了她的鼻子,每一條血管都清晰可見。
她也感到惡心,胃中翻江倒海。
但她強行忍住了,因為這是她好友身體的一部分。而且,也是她即將面臨的刑罰。
錦衣衛展示完畢,將子宮從鈎上摘下,同樣丟進桶中。
另一名錦衣衛解開繩索,把水兒的左臂解放出來,在肩膀處緊緊扎了一根筋繩。
經過剜宮的劫難,水兒已經耗盡了全身的力氣,虛弱地低著頭,任由擺布。
一名錦衣衛雙手抓住水兒左臂,另一人用短刀,沿著水兒肩膀肌肉切入,直至骨骼,然後向下來回鋸割,直至手肘。
刀聲嚯嚯,骨肉分離。很快,一塊肌肉割下。白骨之上,道道刀痕清晰可見。
兩人放下水兒左臂,繞到水兒右身,同樣割去右臂肩膀至肘間大塊肌肉。
水兒雙臂已廢,掛在肩頭無力地耷拉著。
錦衣衛又在水兒大腿根部纏上筋繩,取過短鋸,切入水兒大腿。一時間血肉飛濺,哀嚎不止。
鋸齒沒入大腿,直至腿骨,再轉向下,鋸至膝蓋,一塊足有三四斤重的腿肉從水兒身上剝離。很快,另一塊大腿肌肉同樣鋸下。
最後一刀了。錦衣衛將匕首刺進水兒上腹,用力下壓,直至會陰。水兒腹腔霍然劃開,肚腸流了一地。
錦衣衛割斷繩子,把水兒從立柱上解開,像死狗一樣丟在台前的空地上。
水兒還沒有死。她還在呼吸,四肢殘余的肌肉還有點力氣,手腳緩緩挪動著,似乎是想掙扎著站起來。
這只是徒勞。很快她就放棄了掙扎,也不管拖在地上的腸子,用力拗起脖子,勉強抬起頭,最後看了一眼四周。然後躺下,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著漫長的死亡。
08
行刑的錦衣衛洗淨雙手,向劉公公抱拳行禮:
“大人,八刀凌遲已畢。”
“很好,你下去休息吧。”
那名錦衣衛退到一旁,找個地方坐下。
什麼?這就結束了?
離歌和五名宮女大驚失色。水兒根本還沒有死,她還在張嘴呼吸,她的胸腔還在起伏,她流在地上的腸子還在蠕動,她的手腳還在微微顫抖,這就結束了?為什麼不給她最後來個痛快?
午後的陽光照在她們身上,她們卻感到渾身冰涼。
最涼的是離歌。因為她看到劉公公已站起身,走上台。
難道接下來要凌遲自己了?
剛剛凌遲水兒的慘象還歷歷在目。那還僅僅是最簡單的八刀凌遲。一千刀,是八的多少倍?刀割在自己身上,究竟是什麼樣的感受?
劉公公已到了她身前。他那毒辣的眼睛一直盯著離歌的左乳看。
離歌甚至已不敢呼吸。
劉公公伸出手。
當他的指尖觸到離歌乳房時,離歌像被烙鐵燙到一樣,全身猛地一顫,心跳似乎都已停止。
劉公公在微笑。
他在笑時,嘴角形成兩道深深的皺紋,仿佛廟中的惡鬼。
錦衣衛給劉公公遞上一把剪刀。
剪刀張開,刃口對准了離歌左乳乳頭。
離歌屏住呼吸,全身繃緊。
一刀剪下。一顆小巧的乳頭離開了她的身體,掉入錦衣衛的托盤之中。
離歌大口地喘息著。她的臉已經憋得通紅。
沒有想象中那麼痛。離歌這樣安慰自己。
離歌的雙乳並沒有水兒那麼豐滿,而是不大不小,與她的年齡身材恰當匹配。乳頭被剪,粉紅乳暈上涌出一縷鮮血,流淌在纖腰之上,恰似白玉上的一抹鮮紅飄花。
劉公公接過短刀,手指捏住刀柄,刀尖對准離歌左乳上方。
他的手很穩,刀尖懸於乳房之上,竟沒有一絲抖動。
離歌屏住呼吸,低著頭,眼睛不由自主地盯著刀鋒。
刀鋒刺入。
他的手既穩又有力,柔軟的乳房在刀刃面前毫無抵抗之力,猶似一根筷子插進水中。
離歌驚奇地看著刀鋒從乳房上刺入,直至刀柄貼上乳房。
一時間,被刺穿的乳房竟沒有流血,也感受不到疼痛,只是一陣冰涼。
劉公公再次發力,將刀刃向外拉扯。
“啊——”
撕裂的劇痛從胸前襲來,離歌再也忍受不住,放聲慘叫。
刀刃自內向外,從乳跟到乳尖,將離歌左乳豎直剖成兩瓣!
離歌感到腹部一股熱流。鮮血像岩間的溪流般汩汩涌出,流經她的腰肢、大腿、腳尖,滴落在刑台上。
劉公公一把握住她剖成兩瓣的乳房,刀鋒水平,從乳尖切入,左右反復拉扯,直至刀鋒觸底。
橫豎兩刀,離歌這只不盈一握的小巧鴿乳,竟已被生生剖成四瓣!
離歌咬緊牙關,強忍著胸前劇痛。
她抬起頭,以免額頭的汗水迷住眼睛。汗水與淚水交匯著,從她耳旁經過,然後被午後的微風帶走。
她用余光環視著四周。
五名宮女都在跪著,深深地低著頭。她們不忍心看侍奉多年的離歌公主遭受的酷刑。但很快就被錦衣衛扯著頭發,強行把頭仰起,扇她們的耳光,讓她們睜開眼睛。
離歌胸前在痛,但心中更痛。她不忍心看到有人因為她而受苦。
她也瞥見了韓又林。
他一直在注視著台上的離歌,面目看不出任何表情,手中卻緊緊地攥著茶杯,青筋凸起,幾乎要把茶杯捏碎。
待到她呼吸漸穩,劉公公又換回剪刀,剪刃伸入乳瓣,指間輕輕一動,一塊拇指大小、紅黃相間的乳肉就已剪下,落入托盤之中。
乳瓣在不停流血。劉公公一剪接著一剪越來越快。剛開始每剪一刀,離歌便慘叫一聲,到後來每剪之間幾無間隙,離歌慘叫聲也連綿不絕。
一連三十六剪,四塊乳瓣盡數剪完,直至胸肌。
離歌感覺剪痛已停,才低頭看去。乳峰削平,原來左乳所在之處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離歌長舒口氣,心道這剪乳之刑終於完畢。一抬頭,卻忽然看見錦衣衛將一小罐遞給劉公公,猛然想起剛剛水兒割乳之後敷上石灰、鮮血沸騰的慘狀,心中倏然一緊。
只見劉公公把手伸進罐中,離歌不敢再看,閉緊雙眼,准備忍受胸口灼燒之痛。
她感到的卻是一陣清涼,胸前痛感竟有所減輕。睜眼看去,原來劉公公撒的是一種黃褐色的藥粉。藥一撒上,血也隨之止住。
離歌恍然大悟。自己的凌遲要執行三天之久,因此劉公公不會讓自己早早死去,使用的便是止血藥粉而不是生石灰。想到這,心中又是一涼。
劉公公走下台,洗過手,回到座位,又接著喝茶水。錦衣衛用溫水浸濕毛巾,把離歌身上的血跡擦淨。
她的碎乳並未像水兒那樣丟進木桶,而是堆在桌上一只銀盤之中。一群蒼蠅循著血腥味飛來,爬上盤中乳肉吸著血。
09
“下一個是誰?”
錦衣衛問道。他要從五個宮女中再挑一個凌遲。
五人瑟縮著擠成一團。沒人敢抬頭,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不小心驚動了錦衣衛,成為下一個行刑對象。
她們也心知,每個人都逃不過凌遲的命運,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但看了剛才凌遲水兒和離歌的景象,誰敢說大義凜然、從容赴死?只希望能拖一時是一時,期待有奇跡出現。
劉公公見狀,朝錦衣衛招了招手,把他喚到身邊,耳語幾句。
錦衣衛聽完,笑道:“大人高明,在下馬上照辦。”
錦衣衛回到五人跟前,高聲道:
“你們五個聽好了,剛才大人有令,第一人凌遲八刀,此後按順序每人刀數翻倍,第二個十六,第三個三十二,第四個六十四,第五個一百二十八,第六個二百五十六!”
五人聽了,連聲慘呼,磕頭如搗蒜,哀聲求饒。
錦衣衛道:“我再問你們一遍,下一個誰來?”
五人忽然肅靜,然後一齊連滾帶爬撲到錦衣衛跟前,抱住他的大腿,扯住他的衣角。
“老爺,選我,讓我下一個……
“老爺開恩啊,選我吧……
“老爺求求你,選我吧,我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
“老爺,我家有錢,你要多少有多少……
剛剛這幾個人還在唯恐避之不及,現在卻撲上前求著先死,這番滑稽的景象讓在場的錦衣衛們放聲大笑。
被包圍的那名錦衣衛更開心,笑得前仰後伏。他干這行已經二十多年,這種被他人懇求的快感每次都令他陶醉其中。
他卻忽然不笑。
他發現,圍著他轉的只有四個宮女。
還有一個,看起來又瘦又小的,竟然只在一邊低著頭,沉默不語。
他踢開身邊四個宮女,來到這位不說話的宮女身邊。
“你叫什麼名字?”
“小……小蓮。”
“大聲點,沒聽見!”錦衣衛怒道。
“小蓮。”宮女怯弱著說道。
“我剛剛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聽……聽到了。”
“那你為什麼不求我?”錦衣衛彎下腰,一把抓起她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盯著她的眼睛:“難道你想排在後邊?”
“是……”小蓮顫抖著說道。
“哦,為什麼?你不怕疼,不怕死?”
小蓮含著淚說道:“老爺,我年齡小,身上肉少,反正割一會兒就死了,把我放在後邊吧,讓姐姐們先來。”
“哈哈哈——”
錦衣衛狂笑。
他一把抓起小蓮的衣領,把瘦弱的小蓮像只雞一樣拎起。
“你要排在後邊,我偏要把你排在前邊,我這個人就是不聽話!”
他一把剝光了小蓮的衣服,不顧小蓮的哀求,把她拖到那根還殘留著屎尿和血跡的立柱上,用繩子捆緊。
“公主,你是個好人,我跟你不後悔,我下輩子還有進宮伺候你……”
小蓮轉向離歌,聲嘶力竭地喊著。
台下發生的一切,離歌都看在眼里、聽在心里。她的眼中已噙滿熱淚。
小蓮還小。
她才十三歲,剛進宮五個月。
離歌一直都把她當妹妹看待。每每有好吃的、好玩的,離歌總是多分給小蓮一些。但小蓮自己從不多留,轉頭就分給了其他宮女。
她最喜歡小蓮,經常教她讀書、認字,再學一些女紅手藝。將來役滿出宮了,能嫁個好人家。
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來不及。
小蓮比水兒矮的多。小小的身軀捆在立柱上,一雙小腳丫懸在空中,野兔般撲蹬著,根本夠不到地面,直到錦衣衛把她的腳踝捆住才停止掙扎。
她還在嗚咽喊叫著,聽不清在說什麼。
錦衣衛用短刀在她的胸前比劃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換上了一把匕首。
因為她的乳房實在是太小了。
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發育,乳尖僅僅是微凸,像貼在胸上的兩個荷包蛋。
“啊——”
尖銳的慘叫劃破長空。
錦衣衛匕首刺進小蓮胸前肌膚,繞著乳頭劃上一圈。然後一手捏住小蓮只有紅豆大小的乳頭,用力拉扯,把小蓮平坦的乳房扯成錐型,另一手持著匕首,刺進小蓮胸肌反復切割,將這塊圓形皮肉從小蓮胸前活活剝離。
這簡直不能算是割乳,只能稱作剝皮。
小蓮瘋狂地掙扎嚎叫著,徒勞地試圖從立柱上掙脫,她瘦削的後背在柱子上反復摩擦,蹭出道道血痕。
錦衣衛沒有給小蓮撒上石灰,而是止血藥粉。
他也有點擔心這個豆蔻少女承受不住,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割幾刀就死了,那可就不妙了。
小蓮緩解了疼痛,哀嚎漸弱。她頭發散亂,薄唇咬破,沿著嘴角流著血。
她喘息了一會兒,轉頭望向離歌。
她的眼睛依舊清澈明亮,靈動活潑。
她張開嘴,似乎想要講話,卻只發出了“呵——呵——”的聲音。
離歌再也忍受不住,淚水奔涌而出。
“小蓮,忍住,很快就結束了——”
小蓮朝著離歌點了點頭。
錦衣衛開始割她的右乳,同樣切下一圈皮肉。
小蓮身軀劇烈抖動,頭猛烈地撞擊著背後的枕頭。她死咬著嘴唇,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強忍著割乳的劇痛。
右乳割完,她又轉向離歌。她的一頭散發已被汗水和淚水浸濕,將她蒼白的臉頰遮住。
她破裂的嘴唇蠕動著,擠出一絲勉強的微笑。
離歌恨不得立即衝到小蓮面前,抱著她,將她解救下來。
可是自己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默默地流淚。
她的心又一緊。她看到,錦衣衛已蹲下,摸索著小蓮的下體。
小蓮的兩腿之間同樣稚嫩。三角形的平原上光滑整潔,幾根稀疏的毛發之間沒有一絲汙垢。
離歌甚至不知道,小蓮到底有沒有來過初潮?
錦衣衛分開青澀的花苞,將手指插進狹窄的蜜道。在突破一層阻礙之後,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緊致與包裹。
錦衣衛拔出手指,上面已經沾上了斑斑血跡。
他拿起鐵鈎,仔細端詳片刻,忽又放下,還是拿起剛才的匕首。
他放棄了剜宮之刑,生怕疼痛過於猛烈,將小蓮活活痛死。
匕首刺進陰阜,圍著狹縫割上一圈,再切斷連接,剜下會陰,塞上沾了止血藥粉的布條,堵住血洞。
這朵花苞還未曾發育完全,就被無情地采下。
小蓮還是未叫一聲。
她的嘴唇已被咬爛,血流不止。錦衣衛捏開她的爛嘴,塞進一團破布,她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該剮四肢了。
錦衣衛沒有用短刀,而是用鋸。
他捏了捏小蓮的胳膊,幾乎感受不到任何肌肉,直接就是皮包骨頭,手臂還不如她的刀柄粗。便不再用刀割肉,改為截肢代替。
兩名錦衣衛互相配合,一人解開小蓮左臂,在肩膀扎緊筋繩。另一人將她的左手抓死。
小蓮的瘦弱的胳膊力氣很小,錦衣衛只用了一只手就讓她無力掙扎。小蓮的手掌幾乎要被他捏碎,發出咯咯的聲音。
鋸齒抵在小蓮手腕,血肉飛濺,關節分離。接著是手肘、肩膀。
一條手臂,被鋸做三段。
小蓮深低著頭,不反抗也不掙扎。
錦衣衛試了試她的鼻息,又扯起她的頭發,看她的眼珠。明白小蓮並沒有暈厥過去,只是在強行忍耐。
錦衣衛也暗自佩服。
繞到小蓮右側,右臂同樣鋸做三段。再用布條纏上她的肩膀,防止流血過多。
小蓮既然不掙扎,接下來的剮割就好做得多。
小蓮雖然瘦弱,雙腿如竹,但畢竟還是有些肌肉的。錦衣衛換上短刀,繞到小蓮身後,割去左右雙臀,小蓮的兩條腿就沒了掙扎的力氣。
錦衣衛蹲下,割下大腿前兩塊肌肉。再到小蓮身後,割下小腿後側兩塊肌肉,雙腿凌遲就算完畢。
最後一刀。錦衣衛匕首刺進小蓮腹部約有半寸,向下一劃。這一刀他故意刺得很淺,傷口雖深,但並未肚破腸流。
解下小蓮殘軀,放到水兒身邊,任由其喘息呻吟。
小蓮……
離歌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離歌心中還算有一絲寬慰。因為小蓮的老實懂事、舍己為人,十六刀終究已經結束,不必再承受酷刑折磨之苦。
小蓮胸口還在起伏。離歌呼喚著,小蓮卻沒有反應。
離歌祈禱,希望小蓮快快死去,早點解脫……
10
又到了離歌的時間。
劉公公上台,同樣將離歌右乳橫豎剖成四瓣,再細細剪碎。
離歌痛在身上,心里想的卻是小蓮。
她也嘗試像小蓮一樣強忍劇痛,不發出喊叫。
但根本做不到。一剪下去,本已咬緊的牙關又不由自主地張開,嗓中哀嚎不止。
抵抗人體的本能,那是多麼頑強的意志?
右乳割完,敷上藥粉,擦干血跡。她的胸脯變得比小蓮還平坦。
劉公公下台。跪著的四名宮女一陣猛顫。
因為接下來,又要輪到她們了。
四人誰也不敢說話,也不敢動。
剛才那名性格古怪的錦衣衛已退下休息,新上來這一位是什麼樣的脾氣?
錦衣衛上來,先不說話,圍著四人轉了一圈。高聲道:
“老子是個急性子,最討厭磨磨蹭蹭、猶豫不決,你們誰想先來就痛快上前,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四人聽了,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先動。其中一人深吸口氣,撲到錦衣衛前:
“老爺……讓我……”
“好,就是你!”
錦衣衛不等她說完,直接剝光了她的衣服,摁在立柱上捆綁。
這人果然是個急性子,做事一氣呵成,三兩下就把這位宮女捆好。
離歌也認得她。她是芷秀,今年二十歲。
離歌對她並沒有太多的印象。她雖已進宮三年,但之前一直是分在別處,跟離歌並無太多交往。直到一個月前,才被韓又林安排到她的閨房。
城破那天,芷秀本有機會逃跑。但當她回家的時候,她發現她的父親已經戰死,兄弟都被明軍征做了苦役。家里只剩她一人。
於是她只好回到宮殿。
離歌憐惜她的遭遇,想陪她聊聊天。但她總是沉默寡言,一心只是做著工作。
芷秀仍是沉默不語,呆呆地看著錦衣衛拿著短刀,刺進自己的身體。
錦衣衛刀法很快,一手攥緊芷秀乳房,另一手揮刀切下。
他只用了一刀,就割下了芷秀的乳房,再撒上石灰止血。
“唔……”
芷秀悶聲哼叫,連一點掙扎也沒有。
“很好,你做得不錯,知道挨刀時不要亂動。既然如此,我也加快速度,早點給你個痛快。”
錦衣衛說完,再次揮刀,一刀割下芷秀另一只乳房。
芷秀果然沒有任何掙扎,只是閉起眼睛,咬著牙,急促地喘著氣。
“很好,繼續保持,我的刀很快。”
這名錦衣衛的刀法果然不同凡響。短刀刺入芷秀小腹,劃開陰阜,伸手進入,用力一扯,活活摘出芷秀子宮。
他不僅刀塊,手法也准。扎緊芷秀四肢,割取芷秀雙腿雙臂皮肉,運刀如風、行雲流水。
一連二十四刀,芷秀四肢大肌盡除,只余殘筋斷肉。
最後五刀。錦衣衛割取芷秀兩塊胸肌、兩塊腰肌,然後一刀開膛。
此時,芷秀已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錦衣衛將芷秀殘軀解下,扔在小蓮旁邊,也不去管她的肚腸拖在地上老遠,黏糊糊血淋淋的一串。
她瞳孔渙散,看來已離死不遠。
離歌也大受震撼。這名錦衣衛的刀法真的快,芷秀的凌遲只用了不到三十分鍾。
也幸得芷秀生性軟弱,逆來順受,在立柱上毫不掙扎,節約了不少時間。她這三十二刀,看起來比水兒和小蓮輕松得多。
11
接下來該到哪了?
離歌低頭。沒有了乳房的阻隔,她可以略微看到自己小腹。
是像水兒那樣用鐵鈎勾出來?還是像小蓮那樣切去會陰?或者像芷秀那樣破腹摘宮?
哪一種,都讓離歌遍體生寒,腿間肌肉緊繃著。
可是劉公公並沒有看她的私處,而是揉捏著她的左臂。
她的胳膊修長如藕,白皙如玉,柔若無骨。
劉公公把離歌左肩扎緊,用小刀刺入肩頭,下劃至肘。
離歌竟然心中釋然。原來下一步並不是剜出她的子宮。
切膚雖痛,但比起割乳尚能忍受。離歌閉目不看,蹙眉咬牙,感受著刀鋒的走向。
刀鋒至肘,又返回向上,與肩頭刀口匯合。
劉公公持刀淺刻,在這片區域中左劃右劃。刀口反復疊加,臂上疼痛漸劇,離歌難以忍受,不禁張口輕哼。
耳邊“呲啦”一聲,左邊一陣撕扯劇痛。離歌疏於防備,痛得驚叫一聲,嬌軀亂顫。離歌扭頭一看,臂上此處皮膚已被小刀劃成道道鮮紅的網格,劉公公手持一柄鐵夾,正將一小塊帶血的皮膚放進盤中,顯然是剛從網格中撕下。
又一塊皮膚撕下。離歌雖做好心理准備,但這生生剝皮之痛還是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线。
塊塊皮膚撕完,離歌臂上鮮紅一片。劉公公再換小刀,淺淺刺入尚在抽動的肌肉之間,再用力一削,片去一小塊肌肉。
離歌見了盤中那塊指甲大小的肌肉,不禁一聲長吟。既然切割得如此細碎,自己的痛苦折磨何時能結束?
她絕望地閉上眼睛,安心受刑。
三十刀?五十刀?還是一百刀?離歌已數不清。只知道臂上刀刀劇痛不斷,猶如架在火上燒烤。
不知過了多久,劉公公收了刀,錦衣衛將離歌身上冷汗擦干。
再看臂上,肩頭至肘外側大塊肌肉已除,直達白骨。
錦衣衛在傷口撒了藥,疼痛稍解。離歌還未喘口氣,錦衣衛放開肩頭筋繩,血脈一流通,又是一陣劇痛。
錦衣衛端來一碗清水,湊到離歌嘴邊。離歌才發覺自己早已口干舌燥,紅唇輕啟,碗中清水一飲而盡。
台下。負責凌遲宮女的錦衣衛又換了一人。
不等錦衣衛走近,三名宮女已撲到他腳下,苦苦哀求。
“老爺,選我……”
錦衣衛拎起一人。
“嗯,你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
她是紫薇,十九歲,原本是王妃的候選人。兩年前因為惹怒了國王,被貶為宮女。
雖然她的美貌不如離歌,但也稱得上是國色天香。所以她總是心高氣傲,不把其他宮女放在眼里,一心想著接近國王,重新奪回自己的地位。
錦衣衛把她從地上拉起,親她的嘴,把手伸進她的衣服,捏她的乳房。
紫薇沒有抵抗,反而堆起笑容,主動迎合著。她甚至脫去上衣,露出一對美乳。
錦衣衛猥褻一番後,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像你這樣的美人,只剮六十四刀太可惜了,你應該排在最後!”
紫薇臉上的假笑瞬間消失。她撲到錦衣衛面前,抱住他的大腿,用乳房磨蹭著他的膝蓋。
“老爺,求求你,讓我先吧……”
錦衣衛甩了幾下,沒有甩脫。他被惹急了,照著紫薇腹部就是一拳。
紫薇捂著肚子,痛苦地蜷縮在地上,口中吐出白沫。
還有兩個宮女跪著。
一個年長的宮女梳著發髻,戴著玉簪。她體態豐腴,面色蠟黃,眼角已有皺紋,。
離歌叫她巧姨。她已經三十七歲,勤勤懇懇在王宮服務了二十多年,深得王太後的喜歡。王太後不舍得她出宮,特別准許她白天在王宮中伺候,晚上回家相夫教子。
另一個長發披肩,身姿綽約。特別是她的臀部渾圓豐滿,大腿緊實,堪稱人間極品。
她叫婉玲,二十三歲。雖然相貌平平,卻精通瑜伽和舞蹈,養得一副好身材,也常常教離歌一起練習。
錦衣衛拎起巧姨。
“先剮了你這老婆子,給那兩個年輕姑娘騰個地方。”
錦衣衛剝了巧姨衣服,捆在立柱上。
“老爺,行行好,給個痛快……”
“少他媽廢話,你再說一句給你加一刀。”
錦衣衛用短刀將巧姨兩只下垂的熟乳割下,撒上石灰。
“哎呦喂……疼啊……
巧姨念經似地哀嚎著,口中翻來覆去地念叨這一句話。
鐵鈎刺進巧姨下體,並沒有費多少力氣就鈎出了她的子宮。畢竟她已生過四個孩子,子宮和陰道已變得松弛。
錦衣衛又割去她肥碩黝黑的兩片陰唇,挖去她的私處。接著割手、割腿,最後破腹。
跟其他較瘦的宮女不同的是,巧姨的腰背和大腿皮肉之間裹著一層厚厚的脂肪。一刀割下,先是露出一片脂黃,然後才流血變紅。
離歌面無表情,木然地看著巧姨的慘死。她的心理已經麻木。
12
日影西斜。
看著時間,已經將近四點。劉公公喚來錦衣衛,交代了幾句。時間已經不多,劉公公決定台上台下同時開刀。
離歌一雙玉腿修長筆直,白如象牙。往近看去,青筋透底,若隱若現,正是上好的青花瓷。
左腿的凌遲手法與手臂如出一轍,仍是用小刀自大腿至膝間劃出一塊區域,而後分塊剝皮,削取大腿前側一半肌肉。
離歌已被折磨的筋疲力竭,面無血色。剛開始撕皮時還能顫抖掙扎一下,到後面削取肌肉時已無力再動,敷衍地低聲呻吟一聲了事。
台下。婉玲的衣服也被剝了。
一百二十八刀不少,捆在立柱下刀已顯得頗為不便。錦衣衛搬來一個一人來高的木制方框,把婉玲手腳捆在方框四角,呈“大”字型固定住。這樣婉玲的身前身後都能割肉,方便湊足刀數。
錦衣衛持刀割乳。婉玲驚懼之極,爆發出困獸最後的掙扎。錦衣衛這刀剛在婉玲乳上劃了道口,竟然被婉玲掙脫。
原來這木制方框雖然方便行刑,但犯人的活動空間也大,再加上婉玲常年習舞,腰腿肌肉健美有力,錦衣衛一時之間竟難以下刀。
錦衣衛攥緊婉玲乳房,再次割上,但又被婉玲強力掙脫。婉玲淒厲哀嚎著,激發出生命最後的潛能,這只乳房能被她活活撕扯下一半,鮮血濺到了錦衣衛臉上。
“他媽的——”
錦衣衛破口大罵,擦淨臉上鮮血。
“弟兄們,幫我把這婊子的手腳釘了!”
四名錦衣衛應聲上前,每人手持長釘鐵錘,釘尖刺進婉玲手腕腳掌,砰砰幾錘,釘碎婉玲骨骼,將她的手腳釘死在木框,直至釘尖從方框背面透出。
“啊——”婉玲慘聲尖叫。
手腳釘完,婉玲臉憋得通紅,冷汗浸透。再想掙扎,手腳傳來一陣刮骨鑽髓的劇痛,只得肌肉緊繃,強行忍耐。
“騷娘們,這回怎麼樣,還動不動了?”
錦衣衛也不管那被撕了一半的乳房,繞到婉玲身後。
“老子這回先剮了你的屁股,看你還怎麼動!”
錦衣衛拿過水桶,衝淨婉玲下身穢物。
在常年的鍛煉修行之下,婉玲腰臀肌腱發達,线條優美。纖腰之下,臀部渾圓豐滿,形如熟透的蜜桃。
錦衣衛一刀刺入臀部,婉玲劇痛之下,本能地撲騰四肢,沒想到手腳已被釘死,牽動傷口,兩相劇痛疊加,一聲慘叫只出去一半,就已暈厥過去。
錦衣衛當然不會給她輕松,一盆冷水潑醒,繼續割臀。
婉玲這才深知手腳釘死之用處,越動就越疼。利刀割臀的劇痛再次襲來,婉玲吸取教訓,只得哀嚎強忍。
錦衣衛一刀從上刺進婉玲圓臀,刀鋒沒入一半。再用力之下,刀刃竟仿佛被吸住,難以拔出。原來婉玲臀部肌腱強壯,劇痛之下肌肉緊繃,將刀刃緊緊夾在其中。
“呦,你這屁股還能奪刀呢?”
錦衣衛嘲笑道。他雙手緊握刀柄,向外一扳。
奈何婉玲臀肌再結實,怎能抵擋刀鋒?錦衣衛用力之下,刀鋒破臀而出。
這一下就好像破了婉玲的功法,她的臀肌不再緊繃,變得松弛開來。錦衣衛一連十幾刀,將婉玲雙臀割完,直達腿骨。
錦衣衛順勢向下,臠割婉玲大腿。
婉玲的腿結實粗壯,一些男子都無法與其相比。一刀下去,少有脂肪,盡是緊致的腱子肉,割起來十分爽利。
四五十刀剮完,婉玲雙腿如竹筍般片片削落,只剩兩條鮮血淋漓的腿骨。
錦衣衛站起,伸了個懶腰,轉回婉玲身前,割除婉玲雙乳。
“老爺……求……快點吧……”
錦衣衛並不理會。鐵鈎刺進婉玲下體,找准角度,猛然一拉,鈎出婉玲子宮。
“呃……”
婉玲已接近虛脫,氣息微弱,臉頰冰涼。
錦衣衛見狀,手上加快速度。解開婉玲發髻,纏在木框橫梁上。二十刀剮盡婉玲雙臂,再三十刀剮其前胸後背。
如此剮完,婉玲全身除頭頸之外已無一寸完好肌膚。
她的頭發吊著血淋淋的殘軀,眼睛還在骨碌碌地轉著。
“呵——”
婉玲微微張口,吐出胸中最後一口氣息。
錦衣衛先在周圍走了兩圈,活動一下筋骨,然後在婉玲面前站定,扎下馬步,一刀刺進婉玲頸下。
錦衣衛雙手持刀,奮力下壓。這一刀勢如破竹,切斷婉玲根根胸骨,劃破腹肌,直達會陰。
錦衣衛扔下刀,雙手伸進婉玲胸腔,握住胸骨,兩邊一扯。大喝一聲:“開——”
一陣咔咔聲響起,鮮血飛濺,婉玲胸腔竟被生生掰開!
她的身體如同被打碎的雞蛋,一團已經分辨不清的內髒失去了棲身之所,從掰成兩半的軀體中涌出,在寒風中不知所措地顫抖著。
錦衣衛撥開婉玲之肺,摸出藏在底下的心包,一刀劃破,摘下還在尚在微微跳動的心髒。
13
“嘔——”
紫薇被一拳打了肚子,剛有所恢復,從地上爬起,卻看見了婉玲被開膛掏心的景象,不禁一口吐了出來。剛開始吐的是早上的食物,後來就是一股腥苦的黃水。
離歌也感到一陣惡心。她想吐,可是連吐的力氣都沒有。
離歌低頭,她的左側大腿已被挖去一半,現出腿骨。她再想動,這條腿已提不起力氣。
劉公公並不停歇,挪了一下凳子,開始剮離歌右側大腿。同樣剝皮削肉,細細剮割。
離歌仰頭,注視著天邊的夕陽。
彩霞絢爛。離歌蒼白的臉上也被映得有了光彩。
“唉——”
離歌悠悠長嘆一聲。小刀剮割著她的大腿,可她只能一刀一刀地苦熬忍受。
“老爺……不要啊……”
錦衣衛拎起紫薇,撕爛她的衣服。
方框刑架已經放平,四名錦衣衛把紫薇摁倒在地,手腳抵在方框四角。
錦衣衛也吸取了經驗,為防紫薇掙扎,先將她釘上再說。
紫薇發瘋似地嚎叫著,纖纖手指都已抓爛。錦衣衛索性直接坐在她胸口上,死死地壓著她。
待她呼吸困難,掙扎不動,再用大錘將釘子砸進她的手腕和腳掌。
四肢釘完,錦衣衛站起身,抬起刑架,將紫薇立起。
“啊——”
錦衣衛沒用繩子綁住她的手腳,因此她的體重完全由手腳的釘子支撐。幾名錦衣衛圍成一圈,指指點點,津津有味地看著紫薇慘叫抽搐著。
待紫薇掙扎漸弱,錦衣衛取來兩條帶鈎的筋繩,鈎穿紫薇兩側鎖骨,繩子繞上木框橫梁。
錦衣衛揉搓著紫薇乳房和私處,短刀在紫薇臉上比劃著。
“美人,好好享受吧。”
錦衣衛這次的刀法是先割手臂。小刀刺入紫薇白淨光滑的肩膀,輕旋一圈,剜下一塊銀元大小的皮肉。
“離……啊……歌……”
離歌心中一驚,抬起頭,環顧四周。是誰在喊她的名字?
低頭一看,竟是刑架上的紫薇。她的雙臂已被旋出了十多個血洞。
“都怪……你……啊……”
紫薇叫聲淒厲,似地獄中索命的惡鬼。
錦衣衛開始割她的臀部和大腿,仍是一刀一刀旋著挖肉。旋完一片,用水衝干血跡,腿上紅白相間,千瘡百孔。
“你……害……了……我……啊……”
離歌心中苦笑。
真正害她的人,就在她的面前,用刀割著她的肉,紫薇卻怪罪到自己的主人和朋友身上。
離歌已不想辯解。在生命的最後關頭,她想罵,就讓她罵個夠吧。
“死婊子,別鬼叫了。”
紫薇的叫罵聲實在難聽,錦衣衛也煩了。捏開她的嘴,剪斷了她的舌頭。
“唔——啊——”
紫薇吐著血,口中仍然不依不饒。
“媽的,讓你叫。”
錦衣衛怒了。繞到紫薇身後,一刀刺入紫薇菊門,亂戳一通,再用鐵鈎一鈎,抽出紫薇一截直腸。
錦衣衛不顧手上惡臭,將紫薇直腸握在手中,向外一拉。
“呃——”
這一招果然奏效,紫薇口中干嘔,不再叫罵。
錦衣衛繼續抽腸,每抽出三五尺,就用剪刀剪斷再抽,直至再也拉扯不動。
轉到紫薇身前,紫薇腸道抽盡,腹部已然干癟塌陷。
紫薇嘴大張著,吐出黃水,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錦衣衛這才滿意。
換過砍刀,斬斷紫薇四肢,削成人棍。鎖骨鐵鈎吊著紫薇胴體,隨著她最後的掙扎來回擺動。
接下來割乳、剜宮、削背,紫薇一聲不吭,如割死肉。錦衣衛速戰速決,開膛破腹,先後摘了肝腎胃膽等內髒,湊夠二百五十五刀。
最後一刀,錦衣衛揮刀摘心。
紫薇睜開眼,看了一眼自己仍在跳動的心髒,終於嗚呼斃命。
與此同時,台上也行刑完畢。
座鍾響了六聲。夕陽剛剛落下,夜幕降臨。
14
忙碌的一天終於結束,人群陸陸續續離場。
錦衣衛小心翼翼地將離歌從立柱上解下,盡量不觸動她四肢傷口。官軍打掃場地,收拾殘局。
把紫薇的屍體從方框上解下費了不少力氣。她的手腳釘得太死,只好用刀把她的手腳砍碎。
“媽的,這幫錦衣衛,自己剮人爽完了,爛攤子給咱們收拾。”一名官軍抱怨道。
“放心吧,他們過幾天就走,咱們在南離城抓了那麼多女人,夠咱們玩了……
“頭說的是,這一個月我干了四十九個女人,現在都快硬不起來了……
“啊,鬼,有鬼啊——”
一個官軍驚叫著,在地上連滾帶爬,似是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怎麼回事,亂叫什麼?”
那個膽小的官軍渾身哆嗦著,指著宮女的屍體。
“那個……她還在動!”
領頭的點亮油燈,走上前去。
昏黃的燈光之下,一名宮女的屍體胸口起伏著,口中還有呼吸聲。
是小蓮。她竟然還活著。
她肩膀用布包著,大腿捆著筋繩,止住了她的流血。開膛那一刀也不深,沒有傷及腹中內髒。
“頭,怎麼辦,她還沒死。”
領頭的想了想:“要不,去報告將軍?”
一名官軍站了出來:“那麼麻煩干什麼,難道還要救活她不成?”
他摘下槍口上的刺刀。
“看那幫錦衣衛剮女人那麼爽,我也來試試!”
他一刀刺向小蓮腰間。
“啊——公——主——啊——”
官軍嚇得連忙拔出刺刀。他沒想到,本應死去小蓮竟還能發出如此的慘叫。
15
離歌回來了。
她又回到了熟悉的閨房。
她是走著出去,躺著被抬回來。
錦衣衛給她傷口換了藥,幫她排便,擦淨身子,蓋上一席薄被。天冷了,他們又點起火爐。
他們前前後後打理著,照顧得比巧姨還周到。
錦衣衛扶著離歌半躺,端來一碗溫粥。離歌也餓了整整一天,一大碗粥吃了干淨。
一切收拾完畢,又巡視了一圈,他們才退下。
燈火通明,香氣繚繞。
離歌竟感到了一陣久違的舒適。她輕合雙眼,正欲睡去,忽然有人開了門。
熟悉的腳步聲。
韓又林進了屋子,見離歌眼睛閉著,便放輕腳步,慢慢走至離歌床前。
“你來了。”
“啊?”韓又林一驚,“我以為你已睡了。”
韓又林找了個椅子坐下。
“你來做什麼?”離歌問道。
“沒,沒什麼,只是來看看你。”韓又林低聲答道。
離歌氣息微吐,靜如幽蘭。燈光映襯下,雪白的嬌容更顯美麗。
“看什麼,看我的笑話?”
“啊,這……”韓又林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我只是……來看看你有什麼需要。”
離歌輕嘆一聲。“那些錦衣衛對我‘照顧’的很好。”
“照顧”這兩個字她說得很重,極盡譏諷與嘲弄。
今天照顧得越好,明天的處刑就越重。這正是錦衣衛的作風。
韓又林也長嘆,搖頭道:“在我的權力范圍內,有什麼能幫你的?”
他補充道:“我也管不了他們。”
“有。”離歌道。
“是什麼?”韓又林急道,傾著身子,等待著答案。
“帶著你的軍隊,放了我的臣民,離開我的國家。”
韓又林面露難色,沉默不語,目光轉向別處。
“怎麼了?做不到嗎?”
韓又林仍是不語。他從衣兜中取出煙斗,放上煙絲,接著油燈點燃。
他嘗試換個話題。
“剛才劉公公找過我。”韓又林道,“是關於你的事。”
“好事還是壞事?”離歌問道。
韓又林猛吸一口,良久,吐出一縷煙霧。
“是一件把好事辦壞了的事。”
韓又林道:“你還記得,今天早上,你被押出院子時看見的那個東西嗎?”
“是什麼?”離歌疑惑道。
韓又林吞吞吐吐地說道:“就是那個,那個木……”
“木驢?”離歌道。
“對,就是這個。”韓又林羞於講木驢這個詞,還好離歌已經替他講了出來。
韓又林嘆氣道:“你今天早上沒有騎木驢,劉公公對此非常不滿,一定要你明天坐上那輛刑具不可。”
他低下頭。
“都怪我,本來是想讓你減輕痛苦,結果反而害了你。你也知道,劉公公是個太監。太監身體上殘缺,心理上就有點……”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發現離歌在看著他。
離歌的臉上沒有恐懼,沒有驚訝,更沒有責怪。
而是在冷笑。冷得刺骨。
“你有什麼好自責的,這不就是你本來想看到的嗎?”離歌嗤道。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韓又林臉不知為何紅了,從座位上站起,盯著離歌。
離歌悠悠道:“戲子唱戲的時候,戴上面具,在台上扮演各種各樣的角色;在台下,摘下面具,才是他的真實面目。”
離歌接著道:“豈不知,整天戴著假面具是很累的,摘下面具才活得更輕松。”
韓又林品著這句話,想了一會兒,才明白她的意思。
“你是在說我的本性,像劉公公和那些錦衣衛一樣,是個殘忍嗜殺的惡人嗎?”
“難道不是?否則,你知道劉公公明天要給我騎木驢,為何專門跑來告訴我?”
“那是因為,我……”
“咳——咳——”
離歌忽然開始劇烈地咳嗽,神情痛苦。
韓又林愣住。
突然,他把煙斗中燃著的煙絲倒在地上,用腳踏滅,又潑上茶水。
待到煙霧散去,離歌咳嗽才漸漸平息。
她額頭冷汗淋漓,嘴唇發紫,卻強忍著遏制喘息,以免牽動傷口。
“抱歉……我不該抽煙的……”韓又林低聲道。
他搬來椅子,坐到床旁。先是環視了四周,嘆了口氣。
“你的話確實有點道理。人活在世,有的時候就要正視自己的欲望。
離歌仔細聽著。
“我承認,我喜歡殺人,一看到有人流血,在地上掙扎求饒,我就興奮。但是,當過兵的人都是這樣的……
“二十年前,我剛入伍,就到了伊犁,跟北方的斡羅斯國打仗。大漠之中天寒地凍,糧草枯竭,我們差點餓死……
“所幸老天保佑,我們到了一個村莊,抓到了幾個白皮膚黃頭發藍眼睛的女人……
韓又林嘆息一聲,下定決心講下去。
“我們先殺了一個,吃了她的肉。吃飽喝足又把剩下的輪奸了,然後每隔幾天再殺一個,終於堅持到救援……
“於是,你就愛上了吃人肉?”離歌問道。
韓又林搖了搖頭。
“不,人肉並不好吃,我只是單純喜歡殺人,特別是殺女人的快感。”
韓又林轉向離歌,似是有所懇求:“這件事我從未對別人講過。”
離歌道:“我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還能泄露你的秘密不成?”
韓又林點頭。
“你應該也知道,你是個人見人愛的美人。”
“我知道,”離歌確實有自知之明,“所以你喜歡我。”
“即使是個女人,看了你的美貌,也會喜歡你。”韓又林承認。
“但是,我更喜歡你被凌遲處死的樣子。就像是一塊玉,如果完美無瑕,反而普普通通。如果缺了一角,變成碎片,才更讓人憐惜。”
“你能坦誠地說出這些,確實不容易。”離歌道。
“能說出來,確實心里暢快得多。”韓又林道。
燈火漸暗。
韓又林起身,加了些煤油,挑亮燈芯。
玻璃燈罩之下,浸在油中的燈芯燃燒著,煥發出新的光芒。
“你來。”離歌道。
韓又林回到床邊。
“掀開我的被子。”
韓又林疑惑不解,但仍照做了。燈光之下,離歌殘缺的身體更顯一種別樣的美感。
“如果你想強奸我,現在是最後的機會。”
韓又林沒有動,也沒有說話,緊緊地攥著被角。
“明天,我的下身就會被切碎,那時你想做也來不及了。”
韓又林目光聚焦在離歌兩腿之間那最神秘最美好的領域。
這本來就是他最想看的。
白天,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正襟危坐,眼睛不敢亂動,恐有損作為將軍的威嚴;現在,這片領域已只屬於他一個人。他的眼睛像衝出牢籠的饕餮,貪婪地享受著專屬他一人的盛宴。
韓又林伸出手。粗糙的手指撫摸過光潔無毛的陰阜,撥開嬌嫩欲滴的花苞,找到了隱藏在深處的花蕾。他的手指像貓的舌頭,挑逗刮擦著少女最隱私的部位。
“嗯……”
離歌一聲輕哼。
她的花蕾天生敏感,從未被外人如此侵犯過。就連自己在洗澡時,一不小心觸到,都羞澀地縮回手,責怪自己內心不潔。
此時,離歌也拋棄了一切世俗的束縛,讓位於內心最深處的欲望。
她的臉頰開始泛紅,一股熱流從下身升起,蔓延至全身。
私處的花蕾被挑逗著,也漸漸充實、挺立。狹窄的陰縫中,滲出一絲晶瑩的液體。
韓又林的手指越來越快,摩擦越來越強。
他的手指粗糙而有力。
在過去的二十年中,這只手指曾經無數次地扳開蓋子,裝填火藥,扣動扳機。
此時,他的手指也在靈活地擺弄著,扣動著另一種形式的扳機。
離歌的呻吟聲也越來越大,然後爆發。
“啊——”
這是她從未享受過的快樂。她眼神迷離,小腹收縮著,一股蜜液從花心中激射而出。
韓又林只覺掌心一陣熱流,蜜液正好接在他手中。
他手捧著這股蜜液,湊到離歌嘴邊。
離歌會意,櫻唇輕啟,香舌微吐,將蜜液舔舐干淨。
韓又林放下被子,為離歌蓋好。
這次輪到離歌驚訝了。
不等離歌發問,韓又林道:“你這樣的身體,給木驢開苞正好。”
韓又林在微笑,笑得心滿意足。
離歌明白了他的意思。
韓又林正要出門,突然回過身。
“你剛才一直在談我的本性,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本性?”
他不等離歌回答,推開門,身後只留下一句話:“你就是個淫蕩的婊子。”
只剩離歌一人。
她眯起雙眼,似在回味,口中呢喃自語。
“沒錯,我是……”
16
若不是被陣陣哭聲吵醒,離歌還能睡很久。
她的傷口還在痛,可是睡得卻特別好。料想昨晚的粥中一定是放了安神的藥材。
錦衣衛准時進來。他們一句話不說,掀開被子,扶著離歌坐起。
離歌赤身裸體,錦衣衛卻視若無物,只是例行公事,眼睛絕不多看一眼,手也絕不亂摸。
離歌竟覺得有些失望。
有人端來馬桶和水盆。錦衣衛幫助她排泄,給她擦淨身體。
她早已顧不上羞恥,也只能任人擺布。
今天還有早飯。是一大碗不知什麼東西燉成的湯,很苦很難聞。她不想吃,錦衣衛強逼著給她灌進嘴里。
她感覺氣血開始充盈,心跳也在加快,渾身都充滿了活力。
這不是好事。
錦衣衛抬著離歌出門,她就看見了劉公公和韓又林。
他還是一身戎裝,卻額外披上了一件鮮紅的披風,看上去格外的威武神氣。
可是他卻站在遠處,保持著距離。他的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似是昨晚的事完全沒發生。
人群讓開一條路,木驢推進院中,卻是有兩台。
另一台是給誰用的?
離歌開始在自己的親屬中搜索。可想遍了遠親近鄰,也想不到有哪個適齡女子有資格和她一起享受如此“殊榮”。
“抬進來!”劉公公命令道。
錦衣衛又抬來一副擔架,放在地上。離歌才看清上面載的是什麼。
那竟然是小蓮!
她身上的汙垢已被洗淨,沒有胳膊的雙肩被很仔細地纏上白布,腹部的傷口被一條黑线細密地縫合著,陰處和大腿的傷口也已經過處理,不再流血。
錦衣衛扶起小蓮,給她喂了同樣的藥湯。離歌確認,那湯一定有增強體力的功效。
離歌流淚。她難以想象小蓮到底還要被怎樣的折磨!
小蓮喝了湯,臉色很快就變得紅潤,瘦骨嶙峋的胸脯也開始急促地起伏。
錦衣衛把小蓮的殘軀高高舉起。於是小蓮也看見了離歌。
她還在笑。笑得清純又燦爛。
錦衣衛把小蓮下身的血洞和菊門對准了木驢上的兩根木杵,然後放下。
下體剛一接觸到木杵,小蓮臉上的笑容已瞬間凍結。她的會陰昨天已經剜去,好不容易結痂的創口再次被撐得崩開、撕裂,涌出一股鮮血。
那木杵很粗,只憑小蓮的體重根本難以插入。一名錦衣衛扶著小蓮的身子,另外兩人分別抓住小蓮兩條廢腿,用力下拽。
“啊——”
小蓮慘叫著,發瘋似地搖著頭。因為除了她的頭頸之外,她的全身已無一處能掙扎。
木杵無情地刺進小蓮下體,直頂子宮。後面那根也撐開小蓮菊蕊,菊瓣褶皺被撐得紅腫撕裂。
錦衣衛還在用力下拽,直至再也拽不動為止。那木杵設計得本就比陰道直腸長得多,加之她的臀部昨天已經剮去,因此她的體重已完全由下體中的木杵支撐。
對小蓮的折磨並沒有簡單結束。錦衣衛又拿來兩根四寸長釘,把小蓮腳掌釘上驢身。又用四根帶鈎的繩子,鈎穿小蓮鎖骨,兩根系在驢頸,兩根繞小蓮脖頸纏幾圈,系在驢尾。這樣,小蓮幼小的殘軀被殘忍地固定在木驢上。
這樣的固定方式已經純粹是為了折磨。錦衣衛發現,小蓮雖然年齡小,個子又矮,看上去弱不禁風,生命力卻極其的頑強,便再也不用顧忌。
錦衣衛舉起離歌,對准,放下。
下身傳來鑽心的疼。離歌感覺那兩根木杵簡直要把自己捅個對穿。
這和她想得不一樣。
沒有潤滑,沒有前戲。陰唇被撕裂,肛門被撕裂,陰道被撐開,子宮被頂得移位,直腸幾乎要斷了。
沒有快感,只有痛!
離歌終於明白,為什麼木驢是刑具,而不是玩具!
下身在流血,流個不止。血沿著木杵,流上驢背,滴在地上,滲進土中。
錦衣衛抓起離歌一雙蓮足,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依依不舍地摁在驢身,然後釘上,直到釘帽也嵌進她的腳掌。
拉起離歌一雙素手,將手腕釘在驢耳朵的位置
離歌剛從下身強行開苞的疼痛中緩過神來,發現自己手腳已動彈不得,徹底地固定在木驢之上。
手上,腳上,陰處,肛門,加上昨天的舊傷,沒有一處不在痛,也沒有一處能夠逃脫。
這僅僅是木驢刑的開始。
劉公公上前,檢查了一圈,命錦衣衛套上馬,拉動木驢前進。
木驢輪子開始轉動。通過驢身內部的機關,兩根木杵開始交替上下轉動。
剛開始兩根木杵平齊時,只不過是處在中間位置,一開始轉動,前後木杵交替運動,插得更深、更猛!
離歌和小蓮幾乎是同時爆發出一聲慘嚎,隨著抽插的節奏陣陣起伏。
小蓮的叫聲更淒厲、更悲慘。
如果說離歌還能在血液的潤滑中勉強體會到一絲快感,那小蓮則是完全撕裂的痛苦。
她的陰蒂和陰唇昨天已被剜去,今天再被撕裂。木杵在血洞中抽插,把傷口撐得越來越大。
木驢駛出院子。官軍看著木驢經過,看著兩位少女受刑的慘象,一個個都不由自主地夾緊了雙腿。
17
王宮門前,是一個寬闊的廣場。
廣場上,一群女人跪成兩排,夾道等待著兩輛木驢經過。
她們都是離氏親族的幸存者。
她們的臉和皮膚都很白且細膩,沒有一點粉刺或汙垢,顯然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貴族。可如今卻只穿著件單薄起皺的白色罩袍,身上也沒有任何裝飾,有的披頭散發,有的隨便結成發髻,看上去與普通平民女子無異。
她們在哭嚎著。
她們不是悲傷或者恐懼,而是後悔。後悔當初在城破時,為什麼沒有聽從家長的勸告,早點投井或者上吊了事。她們抱著一絲僥幸,希望能夠在國破家亡中苟活。
於是她們被抓捕,被送到軍營中輪奸。上至四五十歲的老婦,下至不滿十歲的幼女,無一免遭毒手。
經過一個多月的折磨,又死去一批。剩余的三十多人活下來了,卻過得生不如死。
所以她們在悔恨,在咒罵,在自怨自艾。她們哭天搶地,向神靈哭訴著這一個月的悲慘遭遇,祈願著早點結束這暗無天日的生活。
她們忽然肅靜。
她們看見,宮門中走出來兩匹馬,拉著兩輛奇怪的車,車上似乎坐著兩個赤裸的人。
從這兩個人的慘叫中似乎能聽出是女人。可這兩人的胸前是一片通紅,看不出是男是女。
待到木驢走近,她們才認出,其中一人竟是離家王族的公主!
她並不是坐在車上,而是被釘在木驢上!兩根粗大沾血的木杵交替著,在離歌的下體雙穴中粗暴地抽插!
離歌的乳房已被割去,肩膀、大腿被剜去一大塊肉,暗紅色的血痂崩裂著,流出縷縷鮮血。
離歌旁邊的那位少女更慘,她的雙臂被齊肩砍斷,包著滲血的白布。腿上割得肉比離歌更多,傷口更深,連屁股也被割除。
更恐怖的是,她的腹部有一道長長的黑线,似乎是先剖了腹、又被縫上。
離氏親族女子都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巴,驚恐地看著木驢從面前經過。
跟這兩個人比起來,她們被軍營中遭受的侮辱都不算什麼。
木驢駛出。官軍把親族女子雙手用繩子綁了,串成兩排,押著前進。
她們沒走回軍營的路,而是跟著木驢,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一些女人開始慌了。她們預感到,一大早把她們喚起來,洗刷干淨,來看離歌公主行刑,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南離城本來就不大,遠不能和昆明大理相比。隊伍徐徐走了半個多小時,穿過破敗蕭條的街道,就到了城門外的空地。
女人們並不知道昨天這里發生了何等淒慘血腥的事情。她們好奇地四處張望著,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台上,離歌昨天用過的立柱撤下,換成了和剮婉玲和紫薇時一樣的方框;台下,那根剮了四個宮女的柱子還立在那里,蒼蠅嗡嗡亂飛,吸食著柱子上的血跡和屎尿。木制方框又多了兩個,並排立在台下。
回到這噩夢般的場景,離歌的身子在發顫。她的下身被反復抽插著,已經變得麻木,不管是快感還是痛感都消失了,下半身似乎已不屬於自己。
旁邊的小蓮狀態也不好,下體的血比離歌流的多,驢背染紅一片。
官軍把女人們摁倒,手腳都捆綁住,分成三排跪在台下。
女人們心中奇怪,為什麼已經到了初秋,怎麼還有這麼多成群的蒼蠅。蒼蠅落在她們的臉上,怎麼搖頭也趕不走,手又被捆著,癢得她們渾身難受。
等官軍的隊列從刑台下撤走,她們看見了台檐上掛著的東西,就明白了蒼蠅聚集的原因,然後齊聲尖叫起來。
台檐上掛著五個死人!
她們的死相一個比一個可怖。從左到右,每具死屍上的肉越少,都是一刀從肚子破開,腸子垂在地上,拖了老長。特別是最後兩具屍體,除了頭頸全身已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如同被猛獸啃食。
地上放著幾個木桶,團團爛肉模糊不清。
她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這桶中放的是人肉,因為其中有幾塊可以看出是完整的乳房,還有一只人手;她們也特別的相信,這些肉是活著從這五個人身上割下來的,因為每具屍體都面目猙獰,生前必是遭到了極度的痛苦。
有人在嘔吐。早上她們都沒吃飯,吐出來的只有酸水。
錦衣衛拿了一把鉗子,想把離歌腳上的釘子拔下。可釘子就像是長在她腳上一樣,鉗子咬在釘帽上,把離歌的腳掌皮膚磨爛,可釘子還是紋絲不動。
“他媽的,早知道就不釘這麼緊了。”
錦衣衛罵罵咧咧著,拿來一根撬棍,把尖端插進腳掌和釘帽之間,用力向下一壓。
“咯……”
這是離歌腳掌骨碎裂的聲音。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長釘終於起出,可是離歌的腳掌也被壓碎。
“可惜,可惜,多漂亮的一雙腳啊!”
他嘴上這樣說著,手上卻不停。他繞到另一邊,撬棍插入,用力一壓,把離歌另一只腳上長釘也起出。
所幸離歌手上長釘釘得不深,錦衣衛用鐵鉗輕松拔出。
離歌四肢沒了束縛,但下體木杵插得很深,所以還是牢牢地坐在木驢上。
錦衣衛先不管離歌,拿著撬棍走到小蓮身旁,正要起釘,旁邊錦衣衛攔住了他。
“這個不用那麼麻煩,讓我來。”
說話的錦衣衛抽出腰刀,照著小蓮腳踝就是猛砍。一連幾刀,碎肉飛濺,將小蓮腳踝砍斷,月牙形的小腳連著長釘留在驢身上。
“劉公公說,她已經快死了,不用那麼講究。”錦衣衛說著,繞到另一邊,開始砍她右腳。
離歌聽見了錦衣衛的話,不顧下體劇痛,猛然回過頭。
她忽然發覺,自從騎木驢開始,小蓮已有段時間沒有慘叫了。
錦衣衛砍完小蓮雙腳,摘下她鎖骨鐵鈎,將她從木驢上拔下。
小蓮確已奄奄一息。她眼睛閉著,小嘴無意識地張開,胸脯起伏已經微弱。
一股暗黑色的血液從她陰道和肛門中泄涌而出,看樣子已經在她腹中積攢了許久。
粗大的木杵已經遠遠超出了她幼小的身軀能承受的尺寸。木驢一轉,木杵插爛了她的直腸,每次抽插,都是在生生地攪動著她的內髒。
錦衣衛將小蓮殘軀扔在地上。
“小蓮——!”離歌喊著她的名字。她聲音悲愴,淒慘動人。
小蓮微微睜開眼睛。
她的眼中已一片渾濁,再也沒有了曾經的靈動。
她的眼珠還在轉著,似在尋找呼喚的方向。終於,她的目光與離歌交匯在一起。
在那一瞬間,小蓮渾身的劇痛似乎完全解除。
她大張著嘴,深深地吸氣。
“公——主……啊……”
她也回報以呼喊。
她的喊聲忽然減小,像泄了氣的皮球。她的兩腿之間涌出一團紅青相間的異物。
這不是屎,而是腸子。為了爆發出最後的呼喊,她腹中用力,不小心將斷裂的腸子從松弛的肛門中擠出。
她還在張著嘴,喉中卻沒了一點氣流。
她的眼睛飛快地眨著,神色焦急。她還有很多話要說,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她的胸脯快速地起伏,臉頰反常地由蒼白泛起紅潤。
小蓮悲慘的生命終於走到了盡頭。
她強撐著抬起頭,最後看了離歌一眼。然後眼神變得渙散,無神地望著天空。她由於痛苦而僵硬緊繃的嘴角忽然放松,竟似一抹恬淡的微笑。
錦衣衛上前,試探她的鼻息,又摸著她的肋骨。
“她死了。”
“可惜。”一名錦衣衛搖著頭,嘆息道:“木杵太粗了點,竟把她活活插死了,不然她今天還能再剮上百八十刀。”
“這有什麼好可惜的,昨天她就應該死了。”
錦衣衛拿來繩子,系在小蓮脖頸,拖著走到台檐,與另外五名宮女並列掛好。
那里早有一個給她預留的位置。
“這下她應該不會復活了。”官軍議論著。他正是昨晚用刺刀刺小蓮的那個人。
錦衣衛也把離歌從木驢上拔下。
離歌還在淚流不止。
“別哭啦,她死了對她是好事。”錦衣衛道。
“真是奇怪,昨天剮你的時候沒見你這麼哭,你一個公主為了一個小宮女傷心干什麼!”
18
錦衣衛把離歌放上擔架,抬上刑台。先把方框放倒,把離歌腕上長釘重新釘入方框兩角。
離歌腳掌已經豁爛,無法再次下釘。錦衣衛把離歌腳踝摁住,揮舞大錘,把長釘離歌從踝關節釘死在方框上。
方框立起。離歌也嘗到了被釘上刑架的滋味。手腳長釘承擔著體重,與關節骨骼反復摩擦,碎骨刺入肌肉,劇痛鑽心,卻無法動彈一絲一毫。
台下跪著的女人們震驚地看著這一切。
她們平日里養尊處優,以禮節和文雅自居。她們做夢也想不到,這世界上還有這樣滅絕人性的酷刑。更想不到,錦衣衛竟忍心把這樣的酷刑施加在美貌無雙的離歌公主身上。
台下還有三個閒置的方框。
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她們心頭。這三個嶄新定制的方框,總不可能是拿來裝飾的。
韓又林和劉公公仍是在涼棚中坐下。劉公公喝著茶水,韓又林抽煙。
一切都准備停當。劉公公手一揮:“開始!”
錦衣衛拖起隊首三個女人,一把撕開罩袍,拽到方框跟前,強行摁倒。
三個女人木然地被錦衣衛拉扯著。她們在軍營中已經被折磨了一個多月,稍有反抗就是一頓毒打。直到錦衣衛拿來長釘,抵在她們手腕腳掌,她們終於明白了自己的下場。
她們徒勞地掙扎慘叫著。錦衣衛釘上長釘,松開手,她們就再也動彈不得。
錦衣衛釘完,跑過來問道:“大人,這些人要剮多少刀?”
劉公公抿口茶水,輕飄飄地答道:“每人三百,不用管死活。”
“是!”
三人一齊動手。
刀光飛舞,血肉剝離。割乳、剜宮、剮肉、剖腹……這套流程他們早已輕車熟路。
待剮的離氏親族女人共有三十多人,三人一組,今天白天要剮完,每人不會分配太多時間。錦衣衛運刀飛快,剮下來的肉就集中扔在空地上,很快就堆起一座小肉山。
三個女人在慘嚎,台下的嚎聲卻比她們更大。她們已預見了自己的命運,還親眼看見了凌遲之刑的殘暴。
她們在驚恐地叫著,不少人屎尿已流了一地。
如果這世上有地獄,那現在就是地獄。明知自己接下來要遭受無比痛苦的酷刑,卻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這是精神上的凌遲。
劉公公放下茶水,微微一笑。
他當然可以同時剮三十多個女人,但他偏要三個一組,慢慢地剮,讓排在後面的人親眼看著前人的慘狀,折磨她的精神,煎熬她的內心。
這才是處刑的真諦,是劉公公多年辦案的心得。
韓又林抽完了一斗,再續上煙絲,點上火。他還是面無表情,平靜地看著這一切。
他環視四周。他屬下的官軍每個人都睜大了眼睛,專注地看著活剮女人的景象。有的人胯下已經高高勃起,轉身又找女人去了。
戰爭是個苦差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長時間精神高度緊張,需要好好歇一歇,從殺戮和強奸中宣泄情緒。
他也樂於讓手下這樣做。從二十年前那件事中,他已經明白,女人的血可以激起軍隊的獸性,讓軍隊更加勇猛無畏。
這也是他帶兵的秘訣。無論是雄踞北方的斡羅斯人,還是縱橫四海、自稱“日不落”的英吉利人,都曾慘敗在他的手下。
三名錦衣衛幾乎同時結束。剛剛還活生生的三個女人,不到四十分鍾就已成了一堆爛肉和三具骷髏。有的人被割上二三十刀就幸運地暈厥過去,有的人卻偏偏堅持到第三百刀,親眼看著自己的心髒被從胸中摘下。
錦衣衛換了班,再從跪著隊列中拉出三個人。人群中又爆發出一陣哀嚎。
19
離歌嬌軀一顫。
因為她看見劉公公站起身。
劉公公走上台,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離歌身下。
一眼看去,離歌雙腿色澤如玉,冰肌玉骨。只有這樣優美動人的玉腿,才值得他細細雕琢。
劉公公先將離歌左腿從上到下撫摸一番,卻不急下刀。先取來鐵鉗,咔咔幾聲,剪斷離歌足上腳趾。
離歌腳上吃痛,筋腱緊繃,一彎蓮足不住顫抖。劉公公把離歌蓮足握在手中,拇指發力,避開豁爛的傷口,反復按壓揉捏離歌足底。
如此按摩一番,離歌足上筋腱舒展,才取過鋸齒刀,從腳趾骨間鋸入。鋸齒刀撕裂堅韌的筋腱,分開骨間縫隙,直達釘口附近。劉公公拔出鋸齒,改從側面鋸入。骨骼鋸斷,一塊連著皮肉的趾骨就此卸下。
離歌仰天長嘯。
四肢都被釘死,她也只剩下喊叫這一種方法,才能稍稍地發泄腳上的斷筋鋸骨之痛。
不等離歌喘息,鋸齒再插入趾間縫隙,開始鋸割下一塊趾骨。如此反復,離歌左腳前掌被拆成五塊鋸斷。
離歌很快就沒了慘叫的力氣,只能連綿地呻吟。冷汗淋濕她顫動的全身,沿著雙腿匯成一股溪流,撲簌滴落在地上。
這才僅僅是開始。
台下,錦衣衛又剮完三個女人,解下滴著血的骨架,按順序排在地上。
血在方框之下流成了河。
錦衣衛來回走動,每一腳都踏在鮮血浸成的泥坑里。
待剮的女人們在親族的血泥坑里掙扎翻滾著,全身沾滿了血泥。這樣子實在是不好看。於是錦衣衛先把她們身上的血泥用清水衝干淨,再下刀開剮。
劉公公搬著小板凳繞到離歌身後。
小刀繞著離歌左腿膝蓋和腳踝分別割上一圈,鮮血從刀口滲出,恰似在離歌腿上系了兩條紅色絲线。
離歌已經猜到這是要剝皮了。
果然,劉公公又把小刀從膝蓋刺入,豎直向下直切至腳踝。一道切完,相距不到半寸又是一道。劃完一圈,離歌小腿皮膚已被切成十余道豎條。
劉公公放下小刀,用鐵鉗撕取條條皮膚。
離歌心覺這撕皮之刑尚能忍受,便咬緊牙關,屏住呼吸,一聲不吭。
小腿皮膚撕完,腿骨和肌肉已然歷歷在目。劉公公拾起小刀,從腿肌上端刺入,沿著肌肉紋理一劃到底,把一條肌肉細細撕下。
離歌久居閨中,雙腿纖細,又不像婉玲那樣鍛煉,腿上肌肉柔軟不韌,割起來並不費力。只可惜肌肉太少,三四十條撕完,離歌小腿肌肉已無,只余腿骨。
劉公公顯然並不盡興。他目光上移,看著離歌大腿。
離歌身材纖細,要湊到一千刀實屬不易。
唯一能剮點肉的地方,看來看去也只有大腿。
劉公公舍了刀,命錦衣衛取來“狗牙”。
這是一種奇特的鐵鉗。鉗頭做成一排鐵齒,一張一合,猶如狗頭,故名狗牙。
劉公公雙手持狗牙長柄,咬住離歌大腿昨日舊傷邊緣,用力一壓,再向後一扯,一塊皮肉就被狗牙咬在口中。
劉公公把狗牙交給錦衣衛,自己下台休息去了。
狗牙鐵齒並不十分鋒利,每次咬下皮肉,真如猛獸般撕扯。只不過猛獸都是先把獵物咬死之後再吃,離歌的一條圓潤如玉的大腿卻是被活生生地撕扯成碎片。
台下,方框上的三個女人四肢軀干皮肉已基本剮完,只剩了一口氣吊著。錦衣衛照例抽腸、剖腹,摘除肝腎等內髒,掏空腹腔,最後一刀挖心。
碎肉堆成了山。
不知道從哪冒出幾條野狗,在刑場周圍徘徊著,然後偷摸著跑到肉堆旁,飛快地叼走幾塊人肉。
錦衣衛懶得管這幾條狗。這些狗竟越發大膽,在肉堆旁再也不跑,吠了幾聲,喚來狗友,一群十幾條大大小小的野狗飲著人血,吃著人肉,啃著人骨,大快朵頤。
“當……當……”
座鍾一連敲了十二響。
離歌虛弱地抬起頭。已經到了正午了嗎?
錦衣衛也走下台休息。離歌低頭看去,左腿已被那狗牙啃完,腿骨之上僅剩斷筋殘肉。
這樣也好。反正左腿是不會再痛了。
錦衣衛給離歌端來藥湯。離歌早已口干舌燥,藥湯一飲而盡。
喝過了湯,體力和精神稍稍恢復了些。離歌看看台下。
親族女人只剩下了一半還在跪著。她們嗓子也哭啞了,淚水也流干了,形容憔悴,眼睛紅腫著,臉色一陣白一陣黃。
這時候,早死反而是一種解脫。
錦衣衛拖出三個女人,放倒方框,准備釘上。
她們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女人,鐵釘穿體的劇痛讓她們瘋狂扭動著。方框剛一立起,她們的肢體竟連著鐵釘從木框上脫落。
錦衣衛把方框放平,准備再釘一次。這時他們發現,原來這一上午鐵釘在方框孔位中十幾次地釘進、拔出,把孔位撐得大了,導致再也釘不牢。
一人忽然想起了個主意。他把鐵釘從犯人手腳中拔出,拿來帶繩子的鐵鈎,穿進犯人手腳釘孔,再把繩子綁在方框上。
可憐三個女人,手腳被釘死,再拔出,穿上鐵鈎,掛在刑架上。
對她們來說,這種方法只是更添痛苦。繩子連著鐵鈎,給她們保留了一定的活動空間,可是不管怎樣也躲不開錦衣衛手中的刀。她們慘叫淒厲,睚眥欲裂,手腳被鈎穿,越掙扎越痛。
再看那十幾條野狗,一個個吃的肚子溜圓,鼓鼓囊囊,走路都在趔趄,索性直接躺在血泥坑里喘著氣。
戰亂時節,連人都要餓死,誰還顧得上喂狗呢?
狗心里也明白這一點。既然不知道下一頓飯在哪,這頓就放開了吃,一直吃到吃不下去,吐了出來還要接著吃。實在吃不動了,還守在人肉堆邊舍不得走。
官軍和錦衣衛也在吃飯。每人分一碗白米粥,幾根咸菜。
鍋里有肉,但沒人吃得下。
雖然鍋里明明白白就是豬肉,但在這血肉橫飛的刑場上,誰還能吃得下去?
除了韓又林。只有他在吃肉。
他還能一邊看著行刑一邊吃肉。這種場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曾經親眼見過大炮射出的鐵球在地上彈射,砸碎了一個人的腦袋。
那個倒霉鬼就站在他旁邊。
他無頭的屍體手里還拿著槍管和通條,准備把彈丸塞進去。鮮血從他脖子血管中激射到半空,腦漿濺到韓又林的臉上。
這樣的情景,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
所以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影響他吃肉的心情。
劉公公不吃飯。
他有個講究,當天的紅差辦完後,一定要沐浴更衣、焚香念經之後才能吃飯,不然會把死人的煞氣吃進嘴里。
所以他只喝茶水。
一壺喝完。劉公公起身上台,搬凳坐下。
這次他開始剮離歌右腿。如同上午一般鐵鉗剪趾、鋸齒斷掌、小刀割肉。離歌輕嘆一聲,閉目熬刑。
小腿剮完,劉公公又喚來錦衣衛,持鐵鉗撕咬離歌大腿,自己下台休息。
一陣涼風吹來。離歌一激靈,打了個冷戰。
太陽竟然已經偏西了?
錦衣衛持狗牙撕完腿肉,拿來鋸條,開始鋸離歌雙腿腿骨。
離歌雙腿肌肉盡除,已基本上沒有知覺。離歌長舒口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樣活活熬過這一天的剮腿之刑的。
她抬起頭,台下跪著的親族只剩最後一人。
她數了數,今天凌遲處死的親族女子共三十四人。每三人一組,輪到她時,只有她最後一個。
這該是多麼的孤獨和寂寞?
錦衣衛把她從地上拉起。她身體如軟泥,任由錦衣衛鈎穿她手腳,掛在刑架上。
她只是蒼白地慘叫幾聲。
這一天下來,親眼看著三十三名親朋好友被活剮,驚恐、擔憂、惡心、絕望……她的精神都已耗盡了。
離歌明白這種感受。
腿骨鋸完。錦衣衛解開她的鬢發。
及腰的長發在她後背披散著。錦衣衛將她頭發分成兩束,向上系在刑架方框橫梁上。
錦衣衛用撬棍起下離歌手腕鐵釘,她的雙手無力地垂下,殘軀重量就完全由她的長發吊著。
劉公公手持剪刀,拾起離歌蜷曲著的一只素手,展開她的五指,用剪刀在指關節處剪斷。截截玉指掉落,錦衣衛在一旁拾起,放在盤中。
五指剪完,再用鐵鉗一塊塊剪斷掌骨,直至手腕。
劉公公換上小刀,沿著離歌一只藕臂,從腕至肩開始削肉。縱然他技術高超,每次削下皮肉僅有銅錢大小,然而離歌手臂纖細,並無多少肉可剮。不到一百刀,臂上肌肉削盡,僅剩臂骨。
被折磨了兩天,刀刀割肉對離歌來說竟然好似休息。一刀下去,離歌僅是輕哼一聲。
台下,最後一個女人的凌遲也已接近尾聲。錦衣衛小刀刺入她的肛門,剜出直腸,用手拽著將她柔腸抽出。
這個女人在鈎出子宮時已經痛得昏死過去,此時抽腸卻忽然醒了過來。她瞪大了眼睛,低著頭,驚奇地看著自己皮肉剮盡、一片鮮紅的身體。然後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似的,爆發出一聲尖叫。
肚腸抽盡,她的尖叫聲很快低了下去,變成呵呵的喘氣聲。她眼睜睜地看著錦衣衛剖開她干癟的腹部,扯出內髒,最後摘心。
離歌雙臂剮完,錦衣衛找准位置,將她臂骨從肩關節砍斷,然後解下她的頭發,平放在台上,在她雙肩及大腿根等處敷藥止血。
離歌仰望天空。
夕陽已落。漫天絢爛的晚霞也很快暗淡了下去。
仍是官軍打掃場地。領頭的看著堆成小山的血肉發愁。
誰也不願意下手去清理這些東西。
旁邊,昨天凌遲的五個宮女的碎肉桶已經開始腐爛發臭。今天的這堆肉山雖未腐敗,但蠅蟲聚集,要是引起瘟疫就全完了。
最後只能燒掉。官軍找來木柴干草,覆在肉山上,一把火點燃。
火堆不旺,濃煙嗆人,官軍趕緊躲開。直到鮮血烤干,肉中流油,火勢才突然迅猛,燒肉的惡臭彌漫全城。
20
夜深了。離歌的閨房里仍亮著燈。
離歌還沒睡。
熟悉的腳步聲。韓又林果然來了。
他輕聲合上門,躡手躡腳走到離歌床邊。
離歌還是那麼美。
韓又林慢慢掀起被子,欣賞著離歌殘缺的身體。
她的殘軀被白色的布條一圈圈地纏著,包裹著她雙肩、胸口以及大腿根部的斷口。布條纏得很緊密,手法也很高明,並沒有完全將她軀體裹住,而是露出一截柳腰和下體私處,就像是故意為之。
“你平時就是這樣闖進別人家,掀女人被子的嗎?”
離歌仍然閉著眼,忽然問道。
韓又林尷尬地笑了笑,放下被子,蓋回離歌身上。
“我以為你已睡了。”
離歌睜開眼睛。她發現,韓又林的一雙眼睛在直勾勾地盯著她,一直也不離開。
不知怎麼,離歌竟感到臉上一陣發熱,不敢與他對視。她紅著臉,嬌羞地扭向一旁。
“你又來干什麼?”
韓又林微笑,拉過板凳,坐到離歌床邊。
“像你這樣的美人,當然要多看看。”
離歌聽了,竟然甜甜地笑了起來。忽然又轉向韓又林,問道:“因為過了明天就看不到了,是吧?”
韓又林點點頭,輕嘆一聲:“不錯。”
他盯著離歌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說道:“我的軍中有很多精通外傷的名醫。你現在還沒有傷到內髒,如果你不想死,我可以把你治好,一直活到老。”
離歌冷笑道:“像畜牲那樣活著嗎?還不如死了好。”
“嗯……也對,”韓又林道,“那個,關於你的母親和姐妹……明天也會和你一起……”
“呵呵……”離歌道,“我的母親早在幾年前就去世了,我也沒有姐妹。”
韓又林也笑了。
“這沒有關系,我可以找幾個女人,就當成是你的母親和姐妹。”
他接著道:“反正歷史是由我們記載的,到時候也死無對證。”
離歌櫻唇一撇,嗔道:“哼……你……”
韓又林站起來,來回踱步,忽又回到床邊,再次伸手,拉開了離歌被子。
“終於……暴露本性了嗎……”離歌哂笑道。
韓又林點頭,一雙手握住離歌妖嬈光滑的腰肢,仔細撫摸著。
“像你這樣美的身體,不好好欣賞,以後就看不見了呀……”
離歌臉紅了。
韓又林手指擺弄著,又滑到了離歌兩腿之間的私密地帶。他熟練地撥開緊閉的美縫,摸到那最敏感的花蕾。
“呃……”離歌痛苦地皺了下眉,“沒用的,那里已經……爛掉了……”
借著昏暗的燈光,韓又林才注意到,離歌縫間隱匿著的陰唇已經充血紅腫,蜜穴中分泌出的黏液中摻雜著淡淡血絲。那顆豆大的陰蒂紅得發黑,干癟得像是風干的紫葡萄。
“唉……”韓又林惋惜道。“那木驢實在是太粗,你的下面已經被插壞了。”
韓又林忽然道:“不過,這並不耽誤。”
“耽誤什麼?”離歌疑惑道。她用眼睛余光一瞥,韓又林竟然在解他的腰帶。
“你……你要干什麼?”離歌驚道。
“當然是要強奸你啊!”
韓又林解下腰帶,脫下褲子:“你昨天說的對,如果不跟你這樣的美人做一次,那真是終身遺憾。”
“你……你這個人真是奇怪,以前我還好的時候你不要,現在我成了這個樣子,你偏偏……”
離歌嘴上罵著,心里卻暗暗有一種期待的感覺。
她現在平躺著,沒有了四肢,眼睛余光也只能看見韓又林的上半身。
忽然一件溫熱之物分開她的陰唇,捅進蜜穴之中。
“嗯……”
離歌輕聲呻吟。這件東西不像木驢那樣粗大,也不是十分堅硬。插進她那飽受摧殘的陰道之中,並不是很痛。
韓又林很輕松就把陽物插進離歌下身。他小心翼翼,以免碰到離歌大腿的斷口。陽物反復在蜜穴中抽插著,感受著其中殘留的溫暖與柔情。
那里早就沒有了十七歲少女該有的緊致,簡直比生過八個孩子的婦女還松弛。
這顯然不能讓韓又林感到滿足。
他拔出陽物,上面已經塗滿了一層晶瑩的津液,摻雜著幾抹淡淡的血絲。
他瞄准了離歌下體的另一個洞口。
陽物頂在離歌菊花花心,借著津液的潤滑,慢慢突破褶皺的阻力,擠開一絲縫隙。
“不……那里不是……”
韓又林不理她的話,碩大的龜頭擠進離歌菊門。
那里雖然也遭受過木驢粗暴的擴張和撕裂,但經過一天的休息,也已漸漸地恢復。
濕滑的直腸壁緊緊包裹著他的陽物,中間沒有一絲縫隙。他心滿意足,開始在離歌菊門中抽插。
離歌很難受。菊門中的異物充實著她的下身,給她帶來了一種異樣的刺激。她的菊門開始一陣一陣地收縮,努力想把異物排出體外。
“別……”
菊門越收縮,韓又林反而插得越深。
在排泄與插入的反復刺激下,離歌下身突然升起一股熱流。這股熱流從她的菊門出發,經過小腹,蔓延至全身。
離歌驚奇。她以為自己的陰蒂爛掉之後,就不會再有交合的快感了。
她不再抵抗,閉上眼睛,用心享受著這股來之不易的熱流。
“嗯……啊……”
離歌縱情釋放著。
熱流越來越強,直達頂點。離歌感覺腦中意識幾乎都要喪失,小腹強烈收縮,蜜液從下身激射而出。
這次的高潮比昨天更強,來勢更猛。
韓又林已注意到她的變化,提前拔出陽物,讓滾燙的蜜液澆在陽物上。
他擺弄著離歌身體姿勢,讓離歌肩膀與床沿平齊,頭部懸空,長發垂在地上。
於是離歌第一次看到了男人的陽物。
那個東西並不好看,甚至有點可怕。
黏黏的蜜液敷著陽物,向下流淌滴落,在燈光的映照下,拉出一條閃著金光的絲线。
韓又林並不說話,把陽物湊到離歌面前。
離歌不懂這是何意。她也躲不掉這可怕的東西。
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卻驅使著她,讓她張開嘴,將這條東西含在口中。
她心里知道,這上面有令人難以啟齒的穢物,甚至可能有自己菊門中的殘留。但她還是用舌尖摩擦舔舐著,將上面的蜜液吮吸干淨。
她還嘗試用牙齒輕輕咬了咬,感受著這東西充盈飽滿的狀態。
“早知道你這麼淫蕩,我早就應該強奸你的。”
“嗚……”
離歌似在答應,口中動作不停。
韓又林右手托著離歌後腦,左手撫著離歌頷下,輕扼離歌鵝頸。
他腰間開始用力。
離歌忽然感覺不對。舌頭卷曲,嘗試抵擋陽物的入侵。
韓又林直插到底,陰囊直頂到離歌臉頰。
他已感受到離歌鼻中急促的呼吸。
“嘔……嗚……”
離歌已飈出眼淚。喉嚨被強行入侵,使她產生了強烈的嘔吐反應。她的頭頸都被韓又林控住,毫無反抗之力。
韓又林終於拔出。
“噦——”
離歌干嘔了一會兒,卻嘔不出任何東西。粘稠的唾液從她嘴角流出,樣子十分狼狽。
韓又林待她喘息一會兒,又托起離歌後腦,將陽物湊到離歌嘴邊。
離歌深吸一口氣。
韓又林觀察著離歌的狀態,把控著插入的節奏。龜頭先在離歌口中試探幾次,然後漸漸深入,觸碰到喉嚨。
有了思想准備,離歌強忍住嘔吐反應,迎接著喉中的撞擊。
韓又林節奏開始加快。他的右手扼在離歌咽喉,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陽物在離歌喉嚨深處的進度。
欲望之火在熊熊燃燒。
他早已身經百戰。
在戰場上,他率領騎兵衝擊敵軍陣线,殺人如割草;在床上,他也征服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無論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都最終屈服在他的男人魅力之下。
但現在,他才真正體驗到征服的最高境界。
他不光在強奸離歌的肉體,還在強奸離歌的靈魂。
這是極少有人能達到的領域。
他左手托住離歌後腦,擺正姿勢,然後腰間狠狠發力,把即將爆炸的陽物送到離歌口中最深處。
一股熱流灌進離歌喉中。
當他拔出時,一滴殘留的白濁液體噴射到了離歌嘴邊。
離歌粉舌一卷,將這滴濃精舔入口中,仿佛一點也不願浪費。
韓又林在喘著氣。
離歌也在喘著氣。
他們都累極了。
燈火搖曳,漸漸暗淡下去。
屋外,秋蟲在鳴叫。遠處,似有野獸狂吼。
不知過了多久,韓又林起身,穿上衣服,把離歌姿勢擺正,把離歌流的到處都是的唾液擦干淨,整理好她的長發,蓋上被子。
“你要……走了?”
離歌終於打破沉默,輕聲問道。
“嗯。”韓又林應道。
“唉——”離歌一聲長嘆。“明天,一切都要結束了。”
“是啊,終於結束了。大軍也要離開南離國,到緬甸去了。”
“那個……”離歌吞吞吐吐地問道,“你會怎麼記住我?”
“我會讓軍中的文書官寫,你是世上最美的女人,記在歷史書里,流傳萬世。”
離歌目光閃爍,激動地問道:“真的?”
“那當然,這本來就是事實。”
離歌笑了。笑得很開心。
韓又林從來沒見過她這樣笑過。
忽然,他跳起來,說道:“你等著,我要給你送一件禮物。”
韓又林出門,向站崗的官軍道:“快,把夏翻譯官叫來,馬上!”
21
一個年輕人急匆匆地趕來。他沒戴帽子,沒系綁腿,腰帶也穿反了,睡眼惺忪,一臉疲倦。
他不知道韓將軍為什麼深夜突然找他,讓他來到這戒備森嚴的禁地。
“將軍,您叫我?”年輕人問道。
“嗯,”韓又林道,“明禮,聽說你學過西洋畫?”
“啊?”夏明禮不知將軍為何突然問起這個。“是,學過一點。”
“在哪學的?”
“法……法蘭西。”
“你去過歐洲?”
“是……是,我少年時跟著家父出海經商,在法蘭西時,我曾拜一位老師學習語言和西洋畫法。”
夏明禮回答著問題,眼睛卻一直瞟向一旁床上的離歌。他的眼神中有幾分驚恐,又有幾分同情和憐惜。
韓又林接著問道:“你現在還常常畫作?”
“是,空閒時塗上幾筆,聊以自慰。”
韓又林笑道:“好。快去取你的紙筆,我要你馬上畫一幅畫出來!”
“畫什麼?”
“就畫她!”韓又林指著離歌。
夏明禮帶好工具,很快就回來了。他放好支架,鋪上畫紙,調上顏料。
韓又林找出所有油燈,一一點燃。屋內燈火輝煌,亮如白晝。
他把被子疊起,墊在離歌背後,使她稍微坐起身,好讓夏明禮看見她的臉。
夏明禮削了鉛筆,對著畫紙猶豫了半天。
“將軍,這……該怎麼畫?”
韓又林微笑道:“你看她美不美?”
“美,美極了。”夏明禮連連點頭,眼睛盯著離歌:“我從沒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
他說的是實話。
離歌聽了,又是莞爾一笑。
“好,你就把她的美貌畫出來。你看到什麼,你就畫什麼。”
夏明禮聽了,沉默了一會兒,若有所思。
他看見離歌燦爛的笑容,忽然攥緊了手中的筆。
“好,我畫!”
他不知哪來的精神,臉上的倦怠一掃而空。
他扔掉鉛筆,不打草稿,直接取過筆刷,蘸了顏色,開始在紙上揮灑塗抹。
他的筆觸似是極其隨意,卻又暗含章法。色塊反復覆蓋疊加,單調的顏色變得絢爛而又微妙。
他眼神專注,手中畫筆堅定沉穩。周圍的一切都已消失,只剩下他、離歌和畫。
韓又林站在一旁,看得出神。
雜亂的色塊開始收縮,逐漸劃分出彼此的邊界。在一片紛繁混沌的顏色之中,逐漸凸顯出一個人形。這個模糊的人形漸漸清晰,就像是仙女褪去了面紗,決定把自己的形象展示給世人。
這個仙女就是離歌。
她不是在夏明禮筆下畫出來的,而是自己主動從紙上的顏色中生長出來的。
離歌穿著一身淡藍色的素雅長裙,披散著長發,佇立在一片夢幻般的花叢中,眼神望著遠方。她似在微笑,卻又似淡淡的哀愁。
遠方傳來雞啼。不知不覺,一夜已經過去。
夏明禮扔掉筆。
“畫完了。”
一位亭亭玉立的絕世佳人,一夜之間已在他的筆下畫成。
韓又林把畫架轉向床上的離歌。
“好,好極了。”
離歌笑著,眼角落下一滴清淚。
22
晨鍾響過。
當劉公公來時,一切都已恢復原狀,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只是他感覺很奇怪,為什麼離歌總是在笑。難道是凌遲到了最後一天,終於可以結束酷刑,早點解脫?
劉公公打開纏在離歌身上的層層包裹,露出她殘缺的身體。
當剝到最後一層的時候,離歌肩頭和大腿的傷口已經結痂,和白布粘連在一起。劉公公毫不顧忌,直接將白布粗暴地撕開。
凝結的傷口又被撕裂,離歌不禁慘呼一聲。紅黑色的血痂剝落,斑駁的創口滲出鮮紅的血流。
木驢又來了。
錦衣衛舉起離歌殘軀,將她下身雙穴對准,插在木杵上。四根帶繩的鐵鈎鈎穿她凹深清秀的鎖骨,前後系在驢頭驢尾,把她固定好。
錦衣衛又拿來繩子,在離歌腰上纏了幾圈,捆在驢肚子上。
他們的手法依舊殘暴,毫不在意離歌已經是一個割了乳房、剮斷四肢的人彘。
木驢開始走動。木杵似乎比昨天更粗更長。離歌咬牙皺眉,忍受著下體被擴張撕裂的劇痛。
走到宮前廣場,離歌看見另一台木驢。
上面也坐著一個赤裸的女人,大概三十多歲,手腳被釘著,痛苦地呻吟。
她的皮膚保養的很好,顯然也是出身貴族。
後面還有三個同樣裸體的少女,乳房不大,私處毛發稀疏,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容貌也都姣好出眾。
她們坐的是一種簡易的“木驢”。這是一根長長的竹子,中間挖個洞,接上一根粗大的木棒,少女坐在上面,下體陰唇被插得撕裂。雙臂左右伸平,綁在一根木棍上,錦衣衛左右抬著,防止她身體向兩邊傾倒。
當前後錦衣衛抬著竹子行走的時候,由於竹子的彈性,少女的身體上下晃動,下體的木棒就在她們嬌嫩的陰穴中抽插,搗著她們的子宮和內髒。
離歌聽韓又林講過這幾個假王後和假公主的來歷。
她們竟然都是自願的。
她們答應了韓又林的要求,甘願扮演離氏王後和公主,哪怕被侮辱、被折磨,然後殘酷地處死。
她們願意付出一切,只是為了在歷史書中留下自己的名字。
她們第一次嘗到這木驢的滋味,一個個齜牙咧嘴,慘叫哀嚎。可是當她們看到離歌坐著木驢前來,全都停止了慘叫,瞪大了眼睛。
韓又林來了。他今天騎著馬。
這匹馬全身棕黑,膘肥體壯、高大威武,是西域的名種。
他仍是面無表情,掃了離歌一眼。
離歌也看見了他,表情沒有一絲波動。
一切都准備完成,劉公公一聲令下,木驢隊伍開始前進。
王後和小公主齊聲尖叫。粗大的木杵在她們的下體中抽插,撐裂她們的私處,刮擦著她們柔嫩的膣道,每個人的下身都流著血。
三個小公主叫得更慘。她們本來就未經人事,第一次開苞就如此粗暴無情。她們的腿上沒有束縛,小腳像兔子一樣撲蹬著,似乎努力想找到一個支點。
可是這只是徒勞。最終她們只能選擇雙腳交叉,把大腿夾緊在光滑的柱子上,才能稍微阻止一下木棒抽插的力度。
起初離歌還能強忍,但下體中舊傷被反復撕裂,帶來的劇痛還是令她忍受不住,開始放聲呻吟。
隊伍出了王宮,穿過街道,來到熟悉的城門前。
23
熟悉的木台,熟悉的方框,熟悉的空地。
地上一片狼藉。灰燼還未完全熄滅,可見點點火星。
原本整齊擺放的三十四副骷髏,散落在地上,碎骨亂成一片。
台檐上掛著的六名宮女,屍體上殘留的肉都被啃干淨,內髒也掏空,軀干支離破碎,只剩頭和胸骨還在掛著。
看來昨晚是有老虎之類的猛獸來過,飽餐一頓之後揚長而去。
官軍在收拾場地。
“你昨天晚上怎麼守的夜,搞得亂成這樣?”
“我操,幾十個血糊糊的死人擺在這,換你你敢來啊?”
韓又林制止了官軍的爭吵,把守夜的尉官訓了一頓。
場地清理完畢,韓又林和劉公公坐好。
錦衣衛把離歌卸下木驢,鎖骨繩索綁上方框橫梁,把她的殘軀吊在方框上。
王後和小公主也被卸下,下身流著血,癱軟在地。
錦衣衛把四個嶄新打制的方框放倒,把四人拖到上面摁住。一陣叮叮咣咣,四人的手腳牢牢釘死在上面。
方框立起。台下爆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她們後悔,但為時已晚。
劉公公一聲令下,錦衣衛持刀上前,開始凌遲四人。
作為尊貴的王後和公主,她們每人要被活剮五百刀。小刀割碎她們大小不一的乳房,鐵鈎剜出鮮紅的子宮,道道程序有條不紊。每當有人暈厥過去,就被涼水潑醒。傷口也撒上石灰止血,以免她們過快死去。
因為要足數活剮五百刀,跟昨天只管刀數、不管死活是不同的。
她們在苦苦哀求,辯解自己不是真正的王後和公主,但沒人理她們。
要想在史書中留名,就要付出代價。
劉公公照例先不動手。等喝完了茶水,才慢慢站起身,走到台上。
他蹲下身,檢查離歌的下體。
經過木驢的強行擴張,她下身稚嫩的一线天早已不復存在,撕裂的陰唇松垮著,菊門也已經無法合攏,洞口大開。隨著她的呼吸,隱約可見其中的直腸和膣肉在不斷抽動。一股帶血的粘液從雙穴中涌出、匯合,滴落在她身下。
離歌忽感下體一涼。
那根噩夢般的鐵鈎終於也刺進她的體內了。
鐵鈎很輕松就突破了宮頸的阻礙,直深入離歌子宮。劉公公手上一抖,鈎尖就鈎上子宮內壁,鮮血順著鐵鈎汩汩涌出。
她已騎過兩天的木驢。木杵雖長而粗,但只是搗及宮頸,從未進入過她最為珍貴脆弱的子宮中。
這是兩天以來離歌感受到的最極端最劇烈的疼痛。她寧願再被剮上五千刀、八千刀,只求殘酷的剜宮之刑快快結束。
離歌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呼吸都已停止。她微張著嘴,卻沒發出一聲。因為她承受的劇痛已無法通過慘叫來緩解。
劉公公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連忙放開下拽的鐵鈎。
離歌子宮猛烈痙攣著,連帶著沾血的鐵鈎上下抽動。劉公公按摩她周身穴道,舒展她緊繃的經脈。一刻鍾的功夫,離歌才稍微緩解,逐漸平復呼吸,痛苦呻吟。
一番操作,總算化險為夷。
劉公公心道,離歌體質特殊,子宮敏感,剜宮之刑不宜久拖。當下喚來錦衣衛,再給離歌喂上一碗湯藥。
等離歌喝完,面色泛起紅潤,五官舒展,才走到離歌身邊,說道:“等會兒你深吸口氣,做好准備,我會很快。”
離歌不得不應,微微點頭,深吸口氣,緊閉雙眼,咬緊牙關。
劉公公蹲下,緊握尚在顫抖的鐵鈎,狠命一拽。
“呃……”
只聽頭上離歌悶哼一聲,頭顱低垂。
劉公公心道不好,忙試離歌鼻息。原來她並未猝死,只是昏厥過去。
趁此機會,劉公公加快速度。鐵鈎一拉,一股鮮血噴出,只見一團鮮活蠕動的子宮活生生從離歌下體鈎出。
劉公公剪斷連接,將殘余組織塞回離歌下體蜜穴中,洗淨手上血跡,回到座位休息。
一陣涼風吹過,離歌虛弱地睜開雙眼,感覺小腹中火辣辣地疼,如同烈火炙烤。低頭一看,錦衣衛拿著銀盤,盛放著一塊碎爛的肉團。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里空空的。
錦衣衛端著銀盤走下台。離歌恨不得馬上衝過去,把那件東西搶回來。
可是她忽然發現,自己早就沒有手,也沒有腿,只能眼睜睜看著錦衣衛把自己珍貴的子宮端走。
台下,錦衣衛已經在剮王後和小公主大腿。
官軍來來往往,行色匆匆。他們把火藥和糧食裝上馬車,整理鍋碗被服。
凌遲女人的表演,這兩天他們都看膩了。偶爾有停下來歇息的,也在看台上的離歌。
她總是那麼美。那是多少刀也抹殺不掉的美,就像秋天的菊花,任由冰霜摧殘,依舊清香隱逸。
劉公公只喝了一杯茶,就匆匆上台操刀。
離歌的長發披散著,絲滑如錦緞。劉公公將這一簾青絲挽至離歌身前。
從上看去,她的玉背優美如初,找不出一點瑕疵。柔順動感的曲线在腰間收束,在豐滿的臀部凸顯波動,到大腿根部戛然而止。
這是無數少女寧願忍飢挨餓、天天用束帶勒緊腰,也求之不得的好身材。
但是劉公公不喜歡。
因為沒多少肉。他希望天下的女人都能豐腴一點,這樣凌遲的時候就不必掰著手指頭計算刀數,或者擔心一刀刺深了傷到內髒。
對於離歌這樣的少女,後背幾乎無肉可剮,只有淺淺地削去一層,與剝皮無異。
小刀從離歌肩膀刺入,稍微用了點力,刀鋒就觸及到了堅硬的骨骼。刀尖向下一旋,一塊皮肉就從離歌肩膀削下。
劉公公的刀既穩又准,並且越來越快。眼見著離歌背上紅色越來越多,白色越來越少。
讓劉公公感到奇怪的是,離歌受剮時的表現也大為不同。前兩日開刀時,離歌或哭,或叫,或忍,總之是面對疼痛時的正常反應。可自打剛剛奪取離歌子宮後,她就似乎失了心智一般,眼眸無光,神情悵然,口中雖在呻吟,但並非跟隨割肉的節奏,更像是低聲哼唱。
劉公公只道是她體質異於常人,並不妨礙行刑。
玉背削完,刀鋒移至後腰。
此處乃是脂肪易於囤積之處,俗稱“貼膘”就在於此。離歌柳腰纖細,並無一絲贅肉。劉公公一刀削下,卵黃色的脂肪只有薄薄一層,淺淺附於肌膚之下。
腰間肌肉雖然較後背豐富了些,但劉公公仍不敢下刀過深,淺割即止。
後腰割完,劉公公撩開離歌長發,見離歌仍是低頭輕吟,並無大礙,便放了心,繼續臠割。
離歌臀部豐滿,肌肉厚實,且不牽涉重要髒器。劉公公放開手腳,運刀自如。很快,臀峰削平,肌肉割盡,臀間那朵綻放的菊花再無掩映,一收一縮,格外惹人注目。
離歌後身剮完,劉公公放棄休息,直接開剮離歌前身。
刀刃已卷。劉公公換了新刀,從離歌頸下開始,仍是片片削下胸前皮肉。
劉公公很急,手上動作加快,割下的皮肉也大了些。柔軟的腹部也一同割完,直至會陰。
這里是離歌胴體上最後一塊皮膚,也是少女最私密的所在。
離歌下體已然飽受摧殘,蜜道洞開,陰唇撕裂,但仍然敏感嬌嫩。劉公公一手捏起蚌肉,刀鋒剛一切入,離歌竟又恢復了精神,一聲沙啞尖叫,會陰肌肉不住顫動。
劉公公心中驚喜。
醫藥經典中記載,有些女人天生精氣聚於子宮,私處淫水旺盛,性格也淫蕩輕佻,喜好與人縱欲交合,只是平時囿於世俗禮教,只能壓抑天性。想不到離歌看上去冰清玉潔,實際上竟是這種體質,看來兩天的木驢沒有白騎。
想到這,劉公公不再急於下刀。手上用力,將離歌陰唇一通揉捏撕扯,看著離歌殘軀抖動、呻吟驚叫,才細細將其剮下。兩片小小的陰唇,竟足足剮了十六刀之多。
劉公公直起腰,稍作休息。
此時的離歌,自頭頸之下,已是一片殷紅。涼風吹過,沾血的長發隨風飄揚,胴體之上鮮血淋漓,肌肉顫動,除了令人驚恐之外,更添一分別樣的淒美。
離歌已經虛弱至極,臉色煞白,額頭冷汗濕透。她張開嘴,爆發出最後的一聲慘叫,然後聲音就低了下去。
劉公公命人在離歌身下擺上一個木盆,然後持刀刺入離歌菊花一側,刀刃一轉,將離歌肛門剜下。
他兩指深入離歌菊洞,將一截直腸慢慢拉出。錦衣衛拿著剪刀,每隔一寸,就將離歌柔腸剪斷。
這是真正的柔腸寸斷。截截斷腸掉在木盆之中,夾雜著些許糞便和尚未消化的藥湯。抽到最後,腸道拉扯不動,離歌口中嘔出一股黃水,知是柔腸抽盡,方才停止。
離歌呼吸越來越微弱,連抬頭都沒有力氣。
到了最後一步了。
劉公公一刀劃開離歌殘余腹肌,刀手並用,先後摘出離歌肝膽胃腎等內髒,將腹腔掏空。然後迅速劃開橫膈和心包。
只見刀光一閃,血霧飛濺。
一顆鮮紅的心髒已拿在劉公公手中。
離歌好奇地看著自己的心髒,看著它被放進銀盤之中。
她的眼睛就像一盞熄滅的蠟燭,瞬間暗淡下去。
她的視线迅速模糊,周圍的一切都被黑暗包圍。她看不見心髒,看不見血,看不見太陽……什麼都看不見了。
她的頭顱深深一垂。一切都結束了。
24
劉公公率錦衣衛向韓又林辭了別,連午飯都不吃,便騎馬離開南離城,回昆明去了。
他們只負責行刑,其余一概不管。
官軍把宮女和親族女子的遺骸都聚攏到一起,隨便挖個坑埋掉。
王後和小公主的骨架盛放在棺材中,碎肉足足裝了四個大陶罐,一起埋在離氏王族的墓地中,墓碑刻上她們的名號和生平。
離歌的殘軀卻沒有下葬,而是浸在煤油坑中,燒了個干干淨淨。
這也是她的遺願。她既已在世上流下了傳世的畫作,就不願再將丑陋的軀殼留在人間。
濃煙升起,隨風飄散。
韓又林和夏明禮凝視良久,轉身跟上大軍隊伍,告別了南離城,向緬甸進發。
25
山霧濃郁。
此時已是午後,濃霧升起,確是十分怪異。不過南離國山高谷深,天氣變幻莫測,倒也不覺稀奇。
劉公公和錦衣衛一行二十余人,騎馬剛出南離城不到五里,身處濃霧之中,已看不清四周。不過在山中行走,路只有一條,倒也不會迷路。
前方一陣馬蹄聲。蹄聲甚急,聽起來速度極快。
錦衣衛鏘鏘敲鑼,以提醒前方策馬之人減慢速度,不要衝撞了錦衣衛的隊伍。
馬蹄聲越來越近,速度卻不減。
“前面的,停下!這里是大明錦衣衛,速速避讓!”
那人卻不停。
濃霧之中,衝出一匹黑馬。馬上騎士蒙著臉,一身黑衣。
他衝過錦衣衛的隊伍。當經過劉公公身旁時,只聽“啪”的一聲槍響,劉公公應聲倒地,跌於馬下。
“不好,有刺客!”
錦衣衛一陣驚慌,然後迅速鎮靜。
隊長高聲道:“留下五個人照顧劉公公,三個人馬上回昆明求援,剩下的跟我去追拿刺客!”
錦衣衛抽出刀,跟著隊長策馬追擊。很快,就隱約看見前面的刺客在騎馬逃跑。
刺客的馬看起來並不快。最前面的錦衣衛就要夠到馬尾巴的時候,刺客突然回身一槍,錦衣衛慘叫著倒地。黑馬又加速,拉開一段距離。
眼看就要追上,錦衣衛自然不會放棄。距離再次拉近,正當錦衣衛要揮刀砍黑馬屁股的時候,刺客又回身,一槍將他擊倒。
“吁!快停下,別追了!”隊長察覺事情不對,急忙制止眾人。
錦衣衛勒停了馬,方覺一陣後怕。刺客騎術高超,故意引誘他們追擊,策馬飛馳的同時又能快速裝填手槍射擊,必然是頂尖高手。他們追得越久,死得越多。
該怎麼辦?眾人看向隊長。
隊長道:“留下三人繼續往前,小心慢慢地走,出了山之後趕緊追上大軍,向韓將軍通報情況。剩下的跟我回去,照顧劉公公。”
事已至此,已別無它法。
錦衣衛在山中不敢快行。出了山,濃霧散去,哪還有刺客的影子?
他們到了行軍隊伍,向韓又林講了劉公公遇刺的事。
韓又林聽了,頗為震驚。
“依我看,刺客定是南離國余孽,前來報復。”
錦衣衛道:“我等也這麼認為。”
韓又林道:“我率大軍開往緬甸,恕不能親自前往緝拿逆賊。這樣,我派官軍一百人,隨你們回到南離城,協助你們搜查。”
三名錦衣衛謝過韓又林,轉身離開了。
他們憂心忡忡,走得十分匆忙。
所以他們沒有注意到,遠處的官軍牽著一匹累得直喘氣的黑馬;也沒有注意到,為什麼韓又林沒像往常一樣穿著軍裝,只穿著一件松垮的便服;當然也不會看到,一把藏在草叢里的手槍,槍管還在發熱。
後來東廠來查案的時候,他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劉公公遇刺的事也不了了之,成了懸案。
26
在緬甸的戰事進行的很順利。經過八個月的鏖戰,英吉利人被迫投降,撤回印度去了。英王也作出承諾,不再干涉大明在南洋的商路貿易,兩國重歸於好。
撤軍的時候,韓又林讓大軍從原路返回,自己卻執意要乘坐戰艦,走海路回國。
他聲稱是怕有人報復,畢竟有劉公公前車之鑒。
一些尉官私下傳言,說他膽小。
只有夏明禮知道,他只是不願再回到那個傷心地。
韓又林上了船,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把自己關在船艙里。
海軍中也有流言,說這位常勝名將雅量非常、禮賢下士,就是不知道成天在艙室里干什麼。
有人趁他沒關門,向里面偷看了一眼。
他看見,韓又林捧著一幅油畫,似在自言自語,還痴痴地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