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從第一章拒絕奮斗到第六章
深夜時分,悅來客棧。
老舊客房里,身穿短打布衣的少年盤腿坐在木板床上。眉目間仍有幾分青澀,五官平平無奇。他此時頭上直冒冷汗,眉頭緊皺,緊緊抿著嘴唇,身軀偶爾抖動幾下,胯下支菱起一頂帳篷。
“快了……就快了……大力!”
“你別喊這麼大聲……萬一、吵到人了呢……”
“我要嘛,再說…唔…都這麼晚了……誰閒著沒事大晚上聽牆角……你衝快點……啊……再快點……”
隔壁房間的男女正熱火朝天的大干快干,單薄的木板根本擋不住女人聲嘶力竭的呐喊。女人一聲聲急促的火熱喘息,媚得要滴出水般的聲音,皆如同貓爪子撓心一般讓人心癢。
卻不知少年正處於童子功破入先天的關鍵時刻!
連續幾次衝關不成,少年丹田內氣匱乏後繼無力,周身氣血躁動不安,處於失控的危險邊緣,他知道自己行將失敗,暗恨人劫太過凶險!競在他身邊!但突破在即,他已經停不下來!
十年苦工,他體內經脈大小周天都已打通,只剩最後最關鍵,同時難度也是最高的玄關一竅。這一步跨過去,他就是先天境,失敗……不!他還有全家的血海深仇要報,他絕對不能失敗!
面露不甘的少年索性把心一橫,運起非不得已才用的苛命秘法,烏黑的頭發白了大半,整個人精氣神卻越加強盛。體內源源不斷涌出龐大的內氣,強催全身內氣衝往玄關一竅,成與不成,就看最後這一衝!
“唔、嗯啊啊——呼、呼……我好了……”
隔壁女人發出最後一聲柔媚至極,婉轉悠長的長吟。房間里陷入短暫的沉寂,只有男人和女人漸漸平復的喘息。
緊閉著雙眼的少年明顯運功出了問題,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支起的帳篷忽然下陷,仿佛整個人瞬間老了幾十歲。
少年漲紅著臉,張口噴出一道血霧,頭一歪,整個人倒在床鋪上,竟是再無氣息!
隔壁的男女完事後,再無聲音傳來,似乎已經睡下。
片刻後,躺屍的少年猛然睜開雙眼,心有余悸的大口喘息,雙手顫抖著努力撐在床上。他略顯艱難地直起身,迷茫的轉頭看向四周。
這間房並不大,就一張床,別說桌子,連張椅子都沒有。周圍牆壁地板全是木造,還有股淡淡的異味,好聽點是古色古香,難聽點是老舊發臭。
“靠!我好好的走在路上,怎麼天上就掉東西砸我頭上!這運氣我可以去買彩票了吧。還有,這里……是哪里?影視基地?農家樂?”
一旦開始回想,他感覺腦袋好似被人猛地錘了一拳,不禁痛苦的用手扶著額頭,回憶起這具身體過往十六年的經歷。
少年名白昭,白氏鏢局總鏢頭的三子,家中走鏢生意還算紅火。他自幼備受寵愛,原本日子過得樂無邊。父親卻覺得這樣下去,將來他長大會沒有出息,不想讓他輸在起跑线上,六歲便把他送去遠在外地的難陀寺當一名俗家弟子。
因為給足銀兩,他入門後直接成為真傳弟子,跟隨主持修習鎮寺寶典童子功。結果剛過十六歲不久,就忽然收到一封老家寄來的信,因為幫當朝大臣送了一件不該送的東西,被人劫鏢死傷慘重,回來後因護送不利,全家十九口人含冤入獄枉死牢中。
他父親臨死前托人寫了一封信吩咐他因自幼離家,沒人認識他樣貌,叫他趁還沒被人捉到快跑,有生之年都別回來,隱姓埋名活下去,好好照顧自己,有機會記得開枝散葉,傳宗接代。
白昭立即向主持要求下山,主持也應允了。他天性純良,收拾包袱下山當然不是為了跑路,而是要回老家查清情況。和人結伴趕路途中偶遇幾次戰斗,深感實力不濟,於是在客棧投宿後,夜里打算強行突破先天境,但底蘊不足自然免不了失敗。
然後就有穿越者不請自來,進入白昭的肉身,白昭臨死前執念未消,要他幫忙找那位朝中大臣問清真相,報仇雪恨。融合完原身留下的記憶,全新的穿越者白昭頓時大驚失色。
“唔……什麼?!又不是我自己要穿越的!你以為我饞你這身子嗎?還給我留下一堆爛攤子!這苦大仇深的孤兒開局,還有明擺著很不妙的劇情展開……這條史詩級任務鏈怕不是接了就順藤摸瓜發現大臣不對勁,然後朝廷不對勁,皇帝不對勁,謀逆篡位殺全家一條龍。”
“這具身體應該留給那些好人,開局窮酸書生他們後面就能拯救天下。就你有執念我沒有執念嗎?我祝你穿越到我身體里面去,幫忙實現國家富強世界和平。我才剛996加班完啊,真就幾天假期都不給社畜嗎!毀滅吧,趕緊的,累了。”
“不行,躺了,躺了,這主线我不接,誰愛當主角誰當。說不定今天是適合穿越的好日子,我現在死了還趕得上第二趟穿越卡車。”
躺在床上的白昭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尋思著是不是找條麻繩把自己吊上去,兩腿一蹬,落了個渾身輕松。
“吊死好像很痛苦啊,這個苛命秘法拿來自殺好像很不錯,之前才用一會就已經讓我沒了半條命,再把剩下的半條命燒光我就能順利原地暴斃,無痛、快速……就這個了。”
這壓榨潛力的秘法是主持在他臨走前,念在多年師徒感情才傳授給他。主持千吩咐萬交代,這爆發秘法只能在絕境時用來拼命,用過一次就會大傷元氣,甚至還會折壽,萬萬不可連續運用。
他爬起身,再次盤腿而坐,融合的記憶讓他熟練運轉起苛命秘法。精神萎靡的他重新振作起來,大量涌出的內氣填塞進枯竭的經脈,隨著他持續壓榨自己身體,頭發的白色占比逐漸增多。
水滿自溢,脹滿經脈的內氣再度自然而然的衝擊起玄關一竅,搭起天地橋,溝通身體內外。想了一下,似乎衝關失敗死的更快,於是他就打算今天最後稍微努力一下。
氣血虧空,第一次修煉,完全沒有道心,有這麼多不利因素在,總不可能他身體都破破爛爛了,這種情況下還能突破成功吧,除非老天和他開玩笑。
當他匯聚內氣開始衝擊玄關,或許是原身已經渡過人劫,這次換了個花樣。
他的精神陷入莫名幻境,也是走火入魔前的慣例環節,域外天魔入侵識海。原本渾身難受的他,眼前一黑後就來到一處鳥語花香的仙境。
第二章 天魔阻道
在一陣迷糊後,他發現自己盤腿坐在桃花林里,粉色的花瓣隨著溫柔的風緩緩飄落,一時美不勝收。
遠處奏響悅耳的編鍾、絲竹雅樂。
有無名天女從天而降,赤足踩在空中卻如履平地,她裸露著肩膀鎖骨,長發如瀑,只用輕薄白紗裹著身子,勾勒出底下驚心動魄的曼妙曲线。樣貌如天上仙女墮入凡塵,氣質神聖高貴,沒有人能拒絕如此美人。
天女隨著雅樂翩翩起舞,不住旋轉、跳躍,舞姿動人心魄,松垮的白紗順著高高抬起的白皙大腿落下,幾要露出美好春光,也不知較之那長腿,究竟是何者更柔滑。動作較大時,胸口處的劇烈波動,更是讓他看得目不轉睛,鼓掌叫好。
她雖不發一語,但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好似眼里只有他一人。每一步落下都踩著旋律,逐步降低高度走近他,最終坐進他懷里,欺霜賽雪的雙臂抱上來,直勾勾盯著他的雙眼悄然閉合,嬌艷紅唇似是在發出無聲的邀請。
“哦哦,這就是傳說中天魔入侵引起的幻境,要不怎麼都說古代更有技術含量呢,以前那是琴棋書畫,唱歌跳舞都得會。現在人心不古,漂亮的臉蛋和身材都能作假,只需要躺下就能賺錢,也不好好努力學習。”
雖然第一次有些緊張,但就當是做春夢好了。他大膽地俯下身去親吻天女,擺出一副任君采摘模樣的天女怯生生地配合著他伸進來的舌頭。
他拉開天女裹身的白紗,隨手放在草地上,整個人趴在天女身上……
之後,干了個爽。
如果是正常修行者在突破過程中遭遇天魔入侵,道心堅定者自是一眼看穿種種虛幻,視美人如無物,視金錢如糞土,視名利如浮雲。
再不濟者也要緊閉雙眼,兢兢戰戰地守住心神,否則突破不成終身無望更高境界不說,甚至會入魔而死。不過要尋死的人自然是怎麼爽怎麼來。
完事後。
天女輕柔的白紗鋪在草地上,他神清氣爽的躺倒在上面。被擺弄多時的天女嬌喘著地趴在他身上,渾圓被擠壓得變了形,幾縷凌亂的發絲貼在天女紅暈未散的臉頰上,不復此前高貴清冷,反而顯得妖冶艷麗。
之前一直只會‘咿咿啊啊’,再加點‘唔唔嗯哼’的天女忽然直起身,捉著他肩膀情緒激動的問道。天女的聲音空靈,可內容就……
“不對!你為什麼還沒死?!”
“對啊,我為什麼還沒死?這不應該問你嗎?難道這天魔幻境還沒結束,要不我們趁機再來一發。”
抱著天女纖細的腰肢,聞著她身上的香味,讓他不由自主動了起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隨口回答著,一邊扶起坐在他身上的天女,對准濕漉漉的接口……一杆進洞!
“好,不過這次我要在上面……不對!才不是這個問題!我剛才都吸了那麼多,一般人早該被榨成人干了吧……嗯❤啊~你怎麼一副沒事人的模樣,還越干越有精神。”
坐在他身上的天女……不,幻化成天女的天魔配合的扭起腰,足以迷倒萬千眾生的俏臉上依舊迷惑不解,就像還保持著理性的上面和貪婪無比的下面是兩個不同的部位。
“我一向是無所謂的,不過讓我死不是你負責的嗎?別推卸責任啊,好好完成一個天魔應該做的事……可以再快點嗎?”
“我這不是正在做嘛!看你這副深陷其中的可笑模樣,按理來說你這種意志薄弱,連心魔劫第一道關卡美色都看不穿,甚至開門揖盜的人早就該死了。光是我從你這邊吸到的精氣都讓外界的身體突破到先天中期了,太怪了!你哪來怎麼多源源不絕的精氣?”
天魔用柔若無骨的雙手捧起他的臉,仔細地左看看右看看,也沒看出哪里不一樣。天魔纖細有力腰肢起落的速度還在逐漸加快,讓幾乎陷入愉悅海洋中的他說不出話。
“難道是因為苛命秘法嗎?嗯,你聽說過嗎?我之前用這個來突破先天……”
躺在地上什麼都不用做的他配合著幫天魔分析他還沒死的理由。
“我是你的心魔加上一絲天外天魔念孕育而生,你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不是苛命秘法,這單純就是壓榨肉身潛力,換取一時爆發而已,又不是永動機,再怎麼壓榨也不可能無中生有,一定有一個源頭。”
“這具身體沒什麼古怪的,那就是說源頭是我?這算什麼?穿越者的外掛……換個姿勢,你躺下來,小腿架我肩上。”
他身體顫抖了一下,又吃到一波精氣的天魔臉上滿是愉悅,大片白潔如玉的肌膚表面都泛起興奮的潮紅,身上覆著一層細密香汗,透著一股令人聞之心神動搖的奇異芬芳。
看上去可口無比,令人不禁想用舌頭舔一舔的天魔,依他話語乖巧順從的躺下來,只是看表情依然沒有停下思索。
“有道理。你這穿越者死後明明應該和普通的鬼渾渾噩噩般投胎去,但現在卻能保持理智,甚至如我們天魔一般奪舍這具身體。被我壓榨許久也不見一絲萎靡跡象,你的靈魂的確不是一般古怪……不如我們合作吧。”
“喂喂,你剛才不是說了想弄死我嗎?”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別在意那麼多,我和你也沒深仇大恨,反正現在我弄不死你,你也沒辦法壓制我。日後都是要一起待在這具身體里,抬頭不見低頭見,讓我們搞好關系吧。”
“我躺平,你隨意。”
兩人又換回之前的姿勢,天魔跪坐在他身上前後擺動身體。
“你累了嗎?那你躺下來,換我動……唔,可以了,剛才說到哪兒?對,穿越者和天魔不是挺像的嗎,加上我又是從你的內心里誕生的,四舍五入我們就是親人啊,可以說這個世界沒有比我和你更親的了。”
這話說的他有些古怪,親人能搞在一起嗎?
“算了,我也沒計較這些,所以說我現在死不成,你打算怎麼合作?”
“我和你雙修不過短短半日,你現在就已經突破到先天境大圓滿。只要等你肉身適應這份暴漲的力量後,突破到下一個境界易如反掌,和我雙修可以省去大量修行時間,什麼嗑藥,苦修,頓悟的天才都比不上這天賦啊,不,這已經可以稱得上神通了!”
“練功升級啊……永無止境的追逐力量,最後又能獲得什麼?”
對比滿臉潮紅,眼神迷離,滿懷壯志的上進天魔,已經是咸魚,還處於極樂中的他,腦袋有些迷糊的說著。
“富可敵國的財富、傾國傾城的美人、號令天下的權勢,只要有天下無敵的力量你想有什麼就有什麼,這還不夠嗎?”
“畫大餅這招對我早就不管用了,我一向是無所謂的,我只問一句。”
“?”
對著滿頭問號的可愛天魔,他終於將見面時就想說的心底話說出來。
“我饞你身子,能當我老婆嗎?”
第三章 無悔入魔
一大早的窗外麻雀嘰喳叫著,擾人清夢。
白昭從床鋪上爬起來,很想露出一臉憂郁的表情,但卻止不住笑容。
昨晚的突破可以說成功了,但沒完全成功。
成功的方面,突破是真的突破,連先天境的經驗槽都滿了。只差一腳就能到下一個境界,也只差一腳就要爆體而亡了,內氣漲得太快需要讓身體適應一下,等待肉身強大起來才能繼續提升境界。
失敗的方面是因為深陷心魔,嗯,識海一半是他這個穿越者,另外一半是天魔。所以現在的他算是半入魔狀態。聽起來很不妙,實際上也很不妙,一般上完全入魔被稱之為喪失人性的魔頭,魔道也不敢和這種人做朋友。
或許會有人疑惑大家都是魔道修士,為什麼不是一路人呢,白昭也很好奇,實際上就是如此。三者之間的差別形象點說,那就是正道修士等同於正常人,魔道修士是犯罪分子,走火入魔的則是精神病。
誰也不會和精神病做朋友,天知道發瘋起來會不會連自己也砍,他一旦被發現就是人人喊打。他得偽裝好自己,不能暴露自己已經入魔的情況。不過好在天魔可以藏在識海,平日里由他控制這具身體,他不是天魔,不會泄露魔氣。
雖然入魔需要為此冒上非常高的風險,但好處也是極其巨大的。再堅定的道心也需要經歷考驗,而他既然已經入魔就不必擔憂心魔問題,以後的修行不會遇到正常人實力增長過快心境跟不上的憂患。要知道瘋子再瘋一點也依舊是瘋子。
白昭本想借突破來個快速無痛的自殺,結果突破途中引來域外天魔入侵識海。天魔幻境里美如天仙的白紗天女幾次三番從他身上榨取精氣,也不知道是金手指還是穿越者靈魂有特殊之處,精氣被榨出來後他卻安然無恙。
天魔壓榨他,他也不是沒得到好處。原本左手五成轉右手五成,天魔該拿十成,然後他完蛋走人,可不知為何事後他左手的五成還在。
結果就莫名其妙地變成這具身體有十五成,他和天魔每人各占一半,分得七成五,天魔榨得越狠,他賺得越多。從他這里榨出來的精氣除了將白昭自身的內氣修為直接充值到先天大圓滿外,兩次運轉苛命秘法的身體氣血虧空也給補上了。
雖說因秘法後遺症忽然白去的頭發沒有恢復,反正左右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他也沒去在意。
修仙的快樂,超乎想象!白嫖天魔更是難以想象!!!
天魔殺不死他,他也不想死了,想著既然彼此都奈何不了對方何不合作?試著認真表達“我饞你身子,不如來當我老婆”的意思。
天魔一臉古怪表情,大概也沒想到自開天辟地以來,破天荒的會有腦子壞掉的人對天魔說這種話。種族都不同怎麼談戀愛!?
天魔本質是天外天一縷魔念摻和宿主本身黑暗面孕育而出的心魔,水火不相容都不足以形容宿主和天魔的對立關系,形象點可以用人類宿主和他體內孵著的異形來比喻。兩個里面只能活一個,不是斬滅心魔,就是走火入魔,兩者是絕對無法並存的存在。
不過那只天魔最後居然同意了!?她居然同意了!
“雙修什麼的……我無所謂,雖然你這人興趣特異,但我不介意,我可以當你妻子,我們悄悄的發育,等天下無敵後,這個世界我可以分你一半。哦呵呵哈哈哈……”
天魔似乎感到很有趣似的,笑的很沒品,雖然花枝亂顫,波濤洶涌的模樣笑起來的確很誘人,只能說顏值就是一切,否則他絕不會有合作的想法。
他雙手努力扶著坐在自己身上的天魔那纖細柔滑的腰肢,專注的盯著天魔傲人的胸口因劇烈動作在他眼前震蕩不休的美景,開始反思昨天和天魔定下那份開玩笑一樣的協議。
要不是他因為某種不知名原因,源源不斷的精氣經得起天魔壓榨,昨晚可是真的會死人的。
都說修行艱難,但難也就難在道心和修為上。
這兩個方面,他靠天魔和雙修都可以走捷徑,可以說走上一條直達羽化登仙的通天大道,也難怪天魔一副撿了天大便宜的模樣,一直高興得合不攏腿。爽完就躲進識海里不知道干啥去了,怎麼叫也不應。
通過昨晚突破境界還會引來天魔這件事,他也總算了解這不是高武江湖,而是有神仙有妖怪的古代世界。
“修仙啊,看來需要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到達終點了。先去吃早飯吧。”
白昭整理一下衣物就離開房間,按照原身留下的記憶,客棧後面有口井,搭了院子可以打水衝澡。他有點受不了這身臭味,也不知道幾天沒洗澡了,所以才說古代難混啊,幸好是神話版的古代。
大早上衝冷水澡,幸好他是先天‘高手’不怕感冒,換了一身干淨的新衣服,總算把自己弄干淨,人也精神起來,就是一頭白發看著有些顯眼。
這時客棧其他人差不多起來了,小二忙活著擦桌子,伺候客人。穿著絲綢的商人,挑著擔進來的瘦弱漢子,拿著書用功的書生,人聲鼎沸非常熱鬧。經過客棧大堂時,他聽到有人招呼他過去坐下。
“白兄弟,快來這邊,我幫你留了個位子。”
轉頭望去,在靠牆處有一桌子熟人,都是白昭前幾天路上偶遇,剛好去的地方一樣,就順勢結伴同行。這年頭野外山路不好走,人多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兩男一女就剩個空位,他也不用選了直接坐下。
“你起得可真早,怎麼是昨晚沒睡好嗎?”
坐他對面是三十多的憨厚大漢牛鐵柱,剛才招呼他坐下的也是這位。利落的勁裝打扮,皮膚黝黑身高體壯,一拳能打死頭牛,是真的能打死。出自本地遠近聞名的紅雲門下,前幾天才露過一手,把林里躥出來的野豬給打死。
“鐵柱哥,這哪是起早的問題,我是根本沒睡,昨晚有點事。”
他這一句話下去,就像拋出一顆深水炸彈。右手邊是有點小帥的書生西門有喜,年紀不大,衣衫泛白看來沒什麼錢。原本還在喝茶,聽到他說這話頓時噎到,尷尬的不敢看向他。
“白弟弟修行用功是好事,但也要懂得松弛有度的道理,別累壞了身子。我還沒問呢,怎麼一天過去你這頭發就白了?”
搭話的是左手邊年紀比他稍微大上一些的美貌少女金鳳凰,長發如瀑,嫵媚中帶著三分英氣,平日里在他面前經常以姐姐自居。聲音聽起來有點熟……好像是昨晚喊得很浪很勾魂的那位女俠。
那是真的把原身的魂都給勾走了。
“是啊,師妹說得對。這人啊,就得吃好,喝好,睡得早,才能健健康康的活得長久。師妹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今早起來你和西門兄弟不也沒睡好,一直在打哈欠。”
啊這,他記得隔壁房間住的就是這位西門兄吧,至於兩人深夜幽會什麼的。看著西門兄坐立難安,鐵柱哥渾然不覺,‘師妹’面露紅暈強裝沒事人的模樣,他覺得還是別說出來比較好。
“昨晚遇到的也算件好事,或許是積累夠了,心有所感,直接就突破到下一個境界了,這白發也是突破時變的。”
“那是好事,大大的好事!今天這頓得你請!”
牛鐵柱高興得哈哈大笑。聯想到牛鐵柱對自己師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的殷勤模樣,他頓時產生微妙的心情,至少要好好請鐵柱哥吃一頓飯,讓鐵柱哥開心點。
這點小錢他還是有的,畢竟是前身是富二代,雖然現在家道中落,但爛船也有三分釘。
“沒問題!盡管放開吃,別跟我客氣。”
“啊這……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以茶代酒,恭喜白兄你武道上再進一步。”
西門有喜已經恢復鎮定舉杯恭喜他,雖然有轉移話題嫌疑,但也是為他感到高興。
第四章 定下計劃
“長白發的白弟弟看上去也很帥氣啊,再過幾年肯定能迷倒許多大戶人家的小姐。嗚~最近好像變肥……啊,不管啦,昨天累壞了,今天我要加倍吃回來。小二!給我上兩籠肉包子。”
“昨天花了大半天趕路,等找到這家客棧投宿時天色都黑了,師妹可別累壞身體,多吃點才有力氣。”
金鳳凰表現如常,夸了他這位請客的金主幾句後,忙不迭招呼小二上菜。當金鳳凰揚手時,他的視线不由自主飄了過去,無袖短袍似乎不太合身,少女胸口處的‘大肉包’鼓脹著,緊繃衣物勒出清晰可見的形狀。
留意到他的目光留在自己胸口處,金鳳凰驕傲地挺了挺胸,讓肉包顯得更為突出。旁邊也看著的西門有喜也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露出莫名的笑容。
“你注意到啦?我這可不是變肥,只是還在長身子的年紀,肉長到該長的地方去了。你要摸一摸嗎?”
金鳳凰壞笑著朝他一挑眉,語出驚人。
“師妹這樣不大好吧。”
牛鐵柱嚇到將剛喝的茶水噴出來,幸好桌上還沒擺上吃的。
“師兄,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再說我的胸貨真價實不怕人摸,可不像那些墊出來的假貨。”
“謝過你一番好意,不過我練的童子功,自幼不習慣女人,怕是衝撞了金姐姐就不好了。”
他只能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做出正常人的選擇。假如這是個故事,已經有男人的女角色不可能是白昭的攻略目標吧,想必只是結伴同行一段路,沒過多久就會分開的龍套角色。
金鳳凰說這句話像是適時開個玩笑罷了,在他拒絕後便揭過不提。牛鐵柱松了一口氣,西門有喜倒是不知在想什麼,張口欲言半天,卻呐呐說不出話。
眾人其樂融融的吃完這頓早飯,便聚在一起商量之後的行程。
這附近有座繁華的大城,名喚楊柳城。臨近有條貫通東西的大河,船運非常便利,許多商會的隊伍,江湖人士都會從這里經過。在這里租一艘船可比坐馬車快得多,還又穩又安全。
原本的‘白昭’打算先往楊柳城,再租一艘船轉道王城。其他三位同伴也是各自有事前往楊柳城。他決定還是按原計劃前往楊柳城,不過租船不是為了回王城老家,而是有多遠跑多遠。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他可是還沒忘記‘白昭’身上的血海深仇,再加上識海里藏著只天魔,萬一被發現那就萬事休矣。既然死不成,那他就要快點往外跑,離開這個疑似主线任務所在的國家,只要他跑得夠快,主线就追不上他。
他只想安靜過一段放松的日子,現在連漂亮到不是人的老婆都有了,就差兩套房子,一套拿來住,一套拿來收租。想著將來美滋滋的日子,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
“我和師兄此行要到楊柳城收取紅雲門這個季度的供奉,西門哥哥要在城里找一份工作。白弟弟你有什麼打算?”
“我改了主意,如今這大乾朝老皇帝因病不上朝多年,皇後垂簾聽政,朝中有權臣當道把持朝政,有能力的皇子皇女明爭暗斗。江湖又有正魔相爭風波不斷,成名多年的高手也時不時死上幾個,我猜不出五年,這大乾就得亂上一亂。留在這里太危險,所以,我打算出國開荒種田,避避風頭。”
封建王朝的壽命都差不多,而這大乾朝的統治持續四百多年也該到頭了。只要不對外開拓,即使加了仙俠mod也解決不了土地兼並,世家瘋狂內卷的問題。
白昭只是初步整理一下市井間最近流傳的消息,就頓時驚呼好家伙。這麼多明顯的线索擺在一起,還有自己這位穿越者的入場。要素過多,如果這之後的劇情展開不是‘王朝末年,又到了烽煙四起的季節’他都不相信。
“噗嗤……抱歉抱歉,沒想到白弟弟會忽然說去邊荒種田,說笑的吧。像白弟弟這麼年輕就有一身實力,不應該都是想著當一個高來高去的大俠,或者闖出自己一番事業嗎?怎麼會去種田呢。”
金鳳凰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種田,我是認真的。”
白昭滿臉認真嚴肅的說道。金鳳凰笑的更夸張了,前俯後仰讓胸口一陣波濤洶涌,吸引來其他桌的客人矚目。
“白兄,這就是你不對了。既然你覺得大乾將傾,值此風雨飄搖之際,有能力的人不更應該想著匡扶社稷,從軍保家衛國嗎?我在楊柳城安頓下來,就要讀書備考,以待來年的科舉。”
西門有喜是個古代特有的的書生,不是鍵政俠,除了說勸人的大道理,也在身體力行實踐這些道理,這樣的人他並不討厭。
“你忠君愛國,不妨礙我獨善其身,我也勸你一句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大乾不是一兩個人可以改變的。”
牛鐵柱不想兩人起糾紛,一番好意出來打圓場,最後越說越糊塗。
“種田有種田的安寧,奮斗有奮斗的道理,大家有緣相遇都是朋友,還有這人各有志、和氣生財……”
“師兄別說了,和氣生財不是用在這里的。可惜我還想和白弟弟多親近親近,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分別。”
啊這,你已經有鐵柱哥和西門兄,咱們還是別親近得好。白昭心里暗想,當然這話不能明說。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除非天天去吃別人家的席。而且也不是說到楊柳城馬上就走,我還得做一些遠行前的准備,順便打聽離了大乾國往哪處走比較好。”
“呵呵,剛才是我嘴笨,不說這個。白兄弟你還沒決定好去哪?”
牛鐵柱摸著後腦勺憨厚笑著,略顯好奇。
白昭前十六年都是在寺廟附近長大,沒多少了解外界的渠道。不算離家那次,這次獨自一人下山是他第一次出遠門,沒有任何長途跋涉的經驗。
“要我說趁著年輕應該多走走,別老守著一畝三分地。可惜我有宗門任務在身,不然我也想走遍天下,見識見識諸國的人才俊傑。萬一尋訪名山大川時,仙人見我有緣,收我為徒,傳授長生不老之術就好了。”
金鳳凰將沉甸甸的肉包擱在木桌上,雙手撐住臉頰望向遠處,遐想著不切實際的仙緣。
“天下誰不想長生不老?這得看你命里有沒有那個緣分呐,強求不得的,俺娘說的。”
牛鐵柱倒是看得很開。
“神仙妖魔,山精鬼魅之說各地偶有傳聞,但我聽說書院里有位天生七竅玲瓏心的真聖人。文采斐然,剛正不阿,那是端的風流人物。”
西門有喜一副‘我有大新聞’的表情,不過馬上被金鳳凰回以‘大雄的消息真落後啊’嫌棄臉。
“不過是風言風語罷了,我還聽說當今皇帝後宮里那位寵妃是狐妖呢。媚骨天生,國色天香,男人見了都得弓著身子走路,被她用手摸一下就能立馬射出來,傳的多夸張都有。”
三人談興正濃,白昭津津有味的聽著,時不時說上幾句,從聊天中了解到不少這個世界的消息。古代世界沒有便利的網絡,所有消息都只能靠這樣口口相傳,而且還沒多大准確性。
第五章 書坊偶遇
吃飽後要繼續趕路,可問題來了,四人只有三匹馬,都是從驛站便宜租來代步的劣馬。沒馬的是西門有喜,作為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書生,他不會騎馬就沒租。
牛鐵柱、金鳳凰兩人是江湖人士,而白昭自小是富二代精英教育,除了基本的識文斷字,自然也學過騎馬。
最終在牛鐵柱糾結的眼神下,金鳳凰颯爽得發話‘不如和我一起’,扶著笨手笨腳的西門有喜上馬,然後一個翻身上馬坐在後頭,將對方摟在懷里,特別有男友力。
如果不是少女將一個大男人抱住,這畫面會很美好。
官道不大好走,偶有顛簸。為了防止男人摔下來,騎在馬上的金鳳凰胸口肉球緊緊貼著男人後背,時不時震上一下。突破先天後,眼尖的他看到這位兄弟弓著身體,宛如戴上痛苦面具。
天熱易出汗的關系,從馬鞍下來後兩人衣服的胸口,後背處都留下兩塊令人尷尬的橢圓汗漬印記,西門兄身前有沒有第三塊不得而知。
荒郊野外沒有客棧,四人直接露宿野外。到了晚上,金鳳凰找個借口拉著西門有喜到林子里不知道干什麼去。他看著牛鐵柱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終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和牛鐵柱一樣學著視而不見。
西門有喜因為旅途疲憊,眼眶很快掛上黑眼圈,落地雙腳合不攏腿。金鳳凰倒是和沒事人一樣,吃好喝好睡得香,每晚都玩得很晚。
這幾日天魔一直沒冒頭,好像那天就只是個走火入魔產生的幻覺,讓他不由得有些患得患失,而且旅途中每晚必響的野鴛鴦叫春聲也勾得嘗到肉味後的他心頭癢癢。
………………
幾天後,四人終於抵達楊柳城。
這座繁華大城走在大街上全是人頭,擺攤售賣,吆喝耍猴的都有,人來人往非常熱鬧,居民衣衫華麗光鮮,看上去面貌和普通小城完全不一樣。
這幾天下來,四人感情變得熱絡不少,古代人性情直爽,交朋友比較簡單。不比現代面都沒見過的沙雕網友,你連對方是人是狗都不知道。
“白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我後會有期。”
西門有喜在城里有房子,所以入城後就分開了。
三人把馬送到驛站,接著找客棧投宿,好巧不巧,他們住的這家同樣叫悅來客棧,白昭不禁在心里吐槽一句‘全國連鎖店麼’。
“白兄弟,我和師妹有事先走。等你要走時記得通知我們,我們再聚一聚,吃頓便飯為你送行。”
“白弟弟,要記得想姐姐哦。”
另外兩位師兄妹也有自己的任務要完成。送別三人後,打尖,開房,洗澡,穿衣,癱倒。一口氣完成,是躺平的豪傑。
在床上休息一陣後,天色漸晚,出門正好趕上夜市。
他在客棧附近的街上隨意找一個賣小吃的老街坊,吃點專門宰外地人的特色小吃。向笑得和朵菊花似的店老板問路,打開話匣子的老板就直接告訴他書坊怎麼走。
吃完後,已經開始習慣古代生活的他,運起內氣一震雙手,甩落沾手的食物油漬,直奔書坊而去。
“店家,你這有賣講解風土人情的地方志嗎?要大乾國外的。”
書坊的老板是個大叔,做書生打扮,頗有幾分文人氣質。
“你這沒頭沒腦的一問,我也不知道客官你要找什麼啊,要不,你自個兒看?”
大叔這隨手一指,白昭就看見剛分別沒多久的熟人——金鳳凰。
她換了身打扮,開襟的翠綠紗裙褪到胳膊,露出整個白皙肩膀、光潔後背和半片雪白,經過徹底鍛煉的身體顯得異常性感。她站在那不知道看什麼書入了神,白昭走到她身後都沒發現,當然因為他用了輕功,走路悄無聲息。
好奇的白昭靠著身高差從她背後居高臨下一瞄,滑嫩雪峰入眼,峰頂隱約看到兩點櫻紅,好大!好白……啊不,好白!好大!這次說的是書里的女人,畫技不錯,身體細節栩栩如生,就是姿勢貧乏了些。
這色女看的是寫真版春宮圖啊!
“金姐姐,你在這里做什麼?”
靜靜欣賞了一會藝術,他才開口說話。
“啊!?呼……別站在身後嚇我啊,我怕鬼。”
金鳳凰嬌軀一顫,轉身一看是他,頓時呼出一口氣安心下來,右手輕撫自己波濤洶涌的胸口。
“平時不做虧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門。難道金姐姐你做虧心事了?”
得轉移她注意力,免得她發現自己被人占了便宜。
“看春宮圖的事,怎麼能說是虧心事,我是在專研學問,問心無愧。”
金鳳凰不見絲毫羞澀,相反還振振有詞。這樣的她倒像是獨自在便利商店里買澀情雜志被抓包的損友,男的。白昭心里剛誕生的幾絲的微弱罪惡感也消失不見,言語間更加放開。
“哦,金姐姐是為了將來嫁做人婦預先學習姿勢嗎?”
“姐姐可還年輕著,現在談人生大事太早,等我突破先天……不,修煉到容顏永駐的境界後才可能考慮找個人安定下來吧。”
金鳳凰也對結婚帶著幾分少女特有的憧憬,但認真思考過後還是得出目前沒有結婚的打算。
“金姐姐我問你個事,你別生氣好嗎?”
“問吧,一路上你幾次三番的欲言又止,現在給你逮到這個四下無人的機會……害,我大致上也猜得到你會想問什麼。”
金鳳凰雙手抱胸沒好氣的說道。
“你對鐵柱哥是什麼想法?”
白昭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金鳳凰到底對她自己的三角關系是怎麼想的?
“沒想法。”
金鳳凰搖了搖頭,引起胸口一片蕩漾,干脆直接的給出回答。
“可他喜歡你。”
“我知道,可我不喜歡他啊。”
金鳳凰語氣有些郁悶的說道。
“你們兩個不是師兄妹的關系嗎?按理來說,應該比最近才認識的西門兄弟更熟呀,為什麼選他不選鐵柱哥?”
“你每晚聽姐姐的牆角還不夠啊,非得追根究底,就這麼想摸透姐姐的底細?”
表現得已經不在意那件事的金鳳凰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眼波嫵媚,風情萬種實在不像只比他大上一些的少女。古代女子十四歲就能結婚,也不知她經歷了什麼,才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兩人對峙一會,她敗下陣來,無奈說出心里話,雙手食指在胸口一點一點,最後甚至做小女兒狀撒嬌。
“也沒什麼啦,就是、就是太熟了不好下手。我自幼在紅雲門長大,那時師兄就很照顧我,他對我一直很好,我是知道的。但我就是不喜歡沒文化的粗人,有什麼辦法嘛。”
第六章 男女撩騷
“那你是喜歡西門兄這樣的?”
挖掘真相的過程讓他欲罷不能,於是他繼續窮追不舍。
“差不多,我喜歡的人要年輕帥氣,滿腹才華能出口成章,實力至少要超過我吧,性格溫柔體貼,平日里相處和我能聊得來。就像……就像白弟弟這樣的。”
金鳳凰在他逼問下,臉上可愛地浮起兩朵紅暈,羞澀萬分的低下頭,說話也吞吞吐吐,最後鼓起勇氣抬頭看向他。
“其實我從一開始想找白弟弟,但因為白弟弟你練了童子功不能破身,我才放棄白弟弟,找上他……”
“哈!?這、這,我不能……”
你不對勁,話題怎麼丟我身上來了。白昭知道她一直有意拉進兩人的關系,但一直以為是男女之間純潔的友誼,沒想到她已經有了男人,居然還會饞他身子!
“開玩笑的啦,嚇到你了吧。叫你那麼喜歡問讓姐姐難堪的問題,你問我那麼多問題,現在也換我問你一個問題吧。”
金鳳凰眼神躲躲閃閃,紅著臉說是開玩笑,實在沒多少說服力,不過現在姑且假裝相信吧。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沒事,問吧。”
他放心地松了口氣,只要剛才的話題不繼續下去就好。
“剛才在姐姐身後看夠了沒?還想再看嗎?”
看著對面完成瞬間變臉,微笑中流露出危險氣息的金鳳凰,白昭感覺自己頭上掛著大寫的一個‘危’字。
“啊這……能容我狡辯一下嗎?”
“剛才我是沒發現,但事後回過神仔細一想,馬上就猜得到你站在那偷看什麼。觀看感想呢?要老實回答哦,白弟弟~”
少女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溫柔,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越來越危險,他冷汗都冒了出來,心髒劇烈的跳動著,腦子一片空白,嘴巴失去控制。
“很大,很軟,很白,想摸……啊,說好不生氣的,別打我!”
看見少年雙手抱頭,偷偷看過來的心虛模樣,金鳳凰頓時笑出聲來,哪里還有一星半點剛才生氣的樣子。
“這次真的是開玩笑。別怕,姐姐怎麼會因為這種小事打你,白弟弟畢竟年輕氣盛,少年火氣大,憋著對身體不好。”
“……西門兄知道後不會吃醋嗎?”
白昭被金鳳凰的大度震撼到無法組織語言,好半響才蹦出一句。
“我不會和他說的,作為交換條件,白弟弟也不許和其他人說姐姐看春宮圖的事哦。這里發生的事只有我和你知道,我不說,你不說,把這件事當成我們姐弟倆的共同秘密,好嗎?”
金鳳凰語氣溫柔親密,猶如在勸說著自家不懂事的弟弟。他還是有些猶豫,弱弱說了句。
“這樣不好吧。”
“害,他知道了又如何?還不是白白吃醋,讓你們關系變得尷尬。反正看了就看了咯,姐姐又不會少一塊肉,還不如將這次發生的‘小意外’瞞下來對大家都好。”
“呃,金姐姐你剛才說這次真的在開玩笑,那之前第一次說的玩笑話,是不是……”
嫵媚英武的少女背著雙手,走出書坊前聽到他的話,回過頭俏皮地對他眨眨眼。臉上帶著莫名微笑,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反問。
“你說呢。”
媽媽,她撩我。
這就是高顏值人生贏家的世界嗎?愛了,愛了。
………………
白昭回到客棧的房間後,整晚輾轉難眠,唯有起身挑燈徹夜苦讀地方志。可惜還是沒有決定好接下來要去哪。
這地方和歷史上哪個朝代都不同,雖然同樣是一個太陽一個月亮,但地理位置和地球不盡相同。
書里只寫道大乾地處中央,是頂流的超級大國,大乾周邊小國林立。東邊盡頭是大海,南邊莽荒大山人煙罕至,西邊有荒漠凶地阻絕,北邊盡頭是極寒雪地。
再往外書里就沒寫了,戰略性轉移需要准確的情報信息,他總不能沒頭沒腦的跑。不過北邊的奇觀絕景有提到的不化冰,聽來應該是北極吧,大沙漠也沒人能活,而且他討厭熱。
靠海還可以出海捕魚,大山里可以打獵采菌子,所以他還在考慮往東邊走,還是往南邊大山里一鑽。
躺在床鋪上的白昭想得心煩意亂,把蓋在臉上的書籍丟一邊去,打算外出逛街,先找到合適的小船,再看船上能帶多少行李,一次買齊遠行所需的干糧,替換衣服。
下山時,白昭帶了全部家當幾百兩銀子,放古代這已經是很大一筆錢。直接買下一艘船都夠了,不過他得省著點用,防止有什麼意外。
碼頭處。
“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只是干這行都有規矩,我們只跑短途。有個萬一的話,死在外地都沒人給我們收屍。要實在不行,你還是自己買艘小船吧。大河不急,如果只是順流而下,撐船也不麻煩。”
他連續問了好幾個船家,小船都跑短途,大船租不起也沒必要。全部人口風一致,莫挨老子,你行你上,這事容易,有手就行。
“不對,我可以到了外地換別的船坐,真是傻了。不過我也不算白跑一趟,至少清楚能帶多少東西。”
白昭剛想往碼頭跑,剛才的路因為人潮擁擠無法通行。他繞路走過幾條街,無意間發現一條空曠的大街,好像所有人都默契地故意避開這里。
“哈?這里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我這是撞鬼了?”
本想轉身離開,但仔細想想他好歹是個先天大圓滿的‘高手’,識海里還藏著只天魔。大乾里可就聽說過幾十個先天高手,憑什麼他要怕鬼,就算有什麼妖魔鬼怪,也該是鬼一副見了他的樣子。
走在無人的街道上,只他一人的腳步聲響起。忽然間,四處張望的他看到了什麼,瞳孔迅速縮小。
大街盡頭有個坐在地上的身影,背靠牆壁,低垂著頭,看不清面目。前面擺著個碗,不知里面裝著何等恐怖的事物。
咕咚一聲,他緊張地咽下口水,白昭暗道,要上了。
(未完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