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觀看大小姐的處刑表演,以及……
男孩睜開眼睛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後背的松軟讓他有些不適應,他翻了個身,發現自己竟正躺在一張比自己的紙箱寬不知多少倍的床上,身上還蓋著一床輕薄溫暖的蠶絲被。按照慣例,他知道這一定是夢。當然,他不會掐自己來驗證這一點。既然是美夢,多做一會兒又有什麼關系呢。於是他合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又過了兩個小時,他再次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居然沒有變化。這時他才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對了,這不是夢,是現實。他確實在被凍死的前夜,被一位只有一面之緣的富家大小姐收留了。
他爬起身,環顧四周。房間比他記憶中兒時的整個家都要大,不過除了這張床,對面的一套紅木書櫃和書桌以外卻沒什麼別的家具,顯得空蕩蕩的。床邊放了一套男式睡衣,應該是給他准備的。他試著穿了一下,有點大。這時響起了敲門聲。他急忙下床開門,門外站著一位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女仆,雙手端著用罩子蓋著的餐盤。“…您醒啦。大小姐去上學了。”女仆解釋道。“按照她的吩咐,現在來給您送午飯,請慢用。”
他條件反射的想要跪下用雙手接過食物,正要俯下身去時又覺得不對勁,只好尷尬地杵在門邊,看著女仆進屋將餐盤放在桌上。“那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退下了。”她像招待貴客一樣恭敬地說。
“……好的。”他不太適應別人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覺得渾身不自在。直到女仆關上門,才長出一口氣放松了下來。打開罩子,里面用小碟子裝了五六道菜,除了認得出的米飯和湯之外,多是些他見都沒見過的東西,大抵是些魚肉之類的。他也顧不得細細品味,狼吞虎咽的全部塞下肚。畢竟上次吃飽飯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都快要想不起來了。
吃飽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沒有事情做了。他花了那麼多的時間幻想著能吃一頓飽飯。而在這個幻想輕易實現後的現在,他竟然不知道該干什麼了。這種叫做無聊的情緒是一種奢侈品,只有沒有近憂的人才配擁有。現在,可能是他第一次體會這種感覺。看著眼前干干淨淨的盤子,他有點後悔自己剛剛吃的太快,太草率的結束了這件本應很有意思的事情。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女仆又來收走餐盤,這次沒有和他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用沉默目送她離開。
午後的時光格外漫長。他翻了翻書櫃,里面都是些大部頭的書,字也看不懂幾個,只好放回原處。想要出去轉轉,但一打開門那位女仆竟然還守在門邊問他需要什麼,嚇得他趕緊說了聲沒什麼就縮回了房間。於是他最後只好回到床上躺下。但現在也實在不困,只好盯著吊燈發呆。漸漸地,他又開始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他並不是第一次做噩夢,但為什麼這次這麼逼真呢?噩夢里的大小姐和現實里的她,真的是同一個人麼?為什麼她會這麼輕易的就收留自己呢?是因為自己衝她磕頭,還是自己其實有什麼過人之處……?
他知道自己並不聰明的小腦瓜沒辦法想出答案,但想關於她的事情是現在僅存的消遣。她回來之後,會和自己說什麼呢,會做些什麼呢。他不由得期待那位大小姐晚上能早點回來,告訴他關於她或者關於自己的事情。當然,他也單純的希望能早點再看到她。畢竟她真的很好看。
他就這樣在床上呆了整整一下午。也沒有人再來找他。當敲門聲終於再次響起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大概是女仆小姐又來給自己送晚飯了吧,他起身開門邊想。
門口站著的並不是那位女仆,而是一位穿著身著制服的女高中生。酒紅色的短西服搭配過膝長裙,點綴著金色的紐扣和校徽,顯出格外優雅的氣質。清澈的眼睛里帶著一絲笑意。是她。
“啊……大小姐,”他想了好一會才確定用這個稱呼,“您回來啦。”
“是呀。”說著她自顧自的走進房間拉椅子坐下,“這不,剛放學回來,就來看你了。”她的聲音和眼睛一樣清澈,像高山上從未融化過的雪。
“……非常感謝。”咚的一聲,他到底還是跪了下來,這是他表達謝意的最好方式。“如果不是大小姐收留的話……我可能就要凍死或者餓死在街頭了。”
“不用謝。”她揮揮手示意男孩站起來。“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疑問。別著急,我會告訴你的。今天休息的怎麼樣?待會小茜會來給你送晚飯,吃完之後,跟我去個地方。有東西要給你看。”
“……是什麼樣的東西呢?”男孩忍不住問。
“看了就知道了。”說著她便匆匆起身,“那我先走啦,得換身衣服。”
看來“小茜”就是那位女仆小姐的名字了。不過,自己應該沒有這麼稱呼她的條件。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錯覺,明明大小姐只呆了幾分鍾,卻讓原本空空蕩蕩的房間里多出一股好聞的味道。他也說不清那味道到底是什麼,只覺得隨著呼吸,她的氣息逐漸的滲透進自己的全身,讓自己瘦弱的身軀漸漸充實起來。又過了些時間,那位叫小茜的女仆小姐果然又端著餐盤來送晚飯了。晚飯甚至比中午還要豐盛,又多了好幾個盤子,他也終於有余裕細嚼慢咽的品嘗。只可惜終究還是不知道那些菜叫什麼。要是能和大小姐一起吃飯,問她就好了。吃完後,他看著面前的空盤,有些貪婪地想。
“吃好了嗎?我們該走啦。”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大小姐。或許是女仆出去時忘了帶上門,她進來時竟然沒有發出什麼聲音。扭頭一看,她已經換了一套裝束:上身是白色襯衫,下身是黑色緊身褲,踩著一雙馬靴,頭發簡單的扎成單馬尾,看起來十分干練利落。
“您這身打扮……好帥啊。”他忍不住用自己貧瘠的語言贊美。
“主要是為了方便。”她說,並示意男孩跟自己走。
於是男孩跟著她,今天第一次走出了房間。外面的走廊十分寬闊,幾乎比他經常待著的巷子還要寬敞,還全鋪著深紅色的地毯。走廊兩側還有各式各樣的房間。從扶手欄杆往下看,這里原來是三層。也就是說,這個地方有他見到的三倍那麼大——這哪里是民宅,簡直比他見過的酒店還要大了。四處張望之余,他注意到在自己身後還有兩位五大三粗的墨鏡男緊緊跟著,應該是保鏢之類的角色。昨天的那位仁叔倒是不在。
他們在走廊的盡頭停下,女孩接過一位墨鏡男上前遞過的鑰匙,打開了角落里一扇似乎格外厚重的門。推開門,里面是一部略顯老舊的電梯。所有人都進去後,一位墨鏡男按下了電梯唯一的按鈕,上面寫的好像是“-2”。
怎麼感覺這地方和外面的裝修不太搭調啊,他想。
電梯門打開後外面又是一道鐵門。女孩打開鐵門,外面傳來一股熟悉的不適味道,這味道通常在破舊發霉的地方才會有,比如他兩年前呆過的一處廢棄酒店。腳下的路也從地毯變成了水泥地面,天花板上的燈泡有氣無力的閃著。在走廊的盡頭,他看到一扇完全由鐵欄組成的門。像是監獄的牢房。
“你們兩個在外面。”女孩吩咐兩個墨鏡男,“我和他進去。”
女孩按動了旁邊的一個紅色按鈕,鐵欄吱吱呀呀的開了。走進門後,隨著女孩打開電燈,他終於看到了房間里的東西。房間正中,一個帶著黑色頭套略顯肥胖的男人正被拷著雙手懸吊在空中,單薄的衣服破了好幾處,從破洞里依稀能看到淤青。他的身後有一個X型的鐵架,左邊是一個紅色的木架,上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鞭子;右邊地上是個一人多高的鐵籠,旁邊有個櫃子。旁邊擺著手銬腳鐐木枷一類的東西,有些他也叫不上來名字,但大概都是刑具。
“坐吧。”女孩從門邊搬來一把鐵凳,“看著就行 ,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會說。”
他有些緊張的坐下,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有了些預感。踩著清脆的聲音,女孩走向左邊的架子,一番挑選後拿起了一根細細的黑色長鞭。腳步聲觸發了男孩的回憶,讓他的心震顫起來。但男人卻沒有任何反應,或許是睡著或者暈過去了。
長鞭帶著呼嘯的風聲揮出,擊中了男人的胸口。他的身體像觸電般忽然一挺,然後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整個身體像風鈴一樣來回擺動著,發出嗚嗚啊啊的哀嚎聲。
“醒了?”女孩的語氣回歸到他熟悉的冰冷,“醒了的話,我們就開始吧。”說著她一把摘下男人的頭套,丟在地上。“昨晚的事情,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不,……不是我……和我沒有關系……”男人的聲音沙啞,聽起來簡直比男孩還要虛弱。
“別著急,想好了再回答,說實話。”
說著女孩又揮出一鞭,正抽在男人的臉上,那里立刻出現了一道從左眼上方斜著貫穿到下巴的紅色鞭痕。男人的臉色一白,五官擰在一起,雙手也忍不住掙扎起來,像是想護住自己的臉。這自然是徒勞的。她的手法極其精准,幾乎每一鞭都能准確地落在他毫無保護的臉上。幾鞭下去,男人已經完全破了相,臉頰上全都是可怖的鞭痕,嘴巴也腫了起來,從各個傷口滲出的血在下巴匯聚,啪嗒啪嗒的滴在他的身體和地板上。
“你的血滴到我的靴子上了。”她翹起腳尖說。語氣里聽不出任何感情,這才可怕。
“對不起……我……”
但大小姐並沒有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而是直接一腳踢了過去,正中男人的下腹部位。他沒有說完的話化成喉頭的嗚咽,身體被巨大的衝力以驚人的幅度高高擺了起來,又在擺回來時被女孩用更大的力氣踹的更高。男人扭動著身體,想要從大小姐的靴下逃離。但他的身體依然在重力的支配下回到原位,又在大小姐的踢力飛得更高,重復著無望的循環。拴著他雙手的鐵鏈發出叮叮咚咚的碰撞聲,像是在伴奏。
她足足踢了二十多腳才停下。男人白色的衣服上已經印滿了女孩靴底的紋路和他自己的血跡,甚至還被踢破了一個洞,新的淤青正在那里形成。隨著喉頭的涌動,血和汙物從他的嘴巴吐出。這一切如此熟悉。
男孩看著大小姐。她在男人身旁來回踱步,好整以暇地看著男人的慘狀。她的姿態是那麼優雅,動作卻又是那麼殘暴。沒有錯。這就是真實的她。昨天的事情,並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至少是真實發生過的。
”現在,想清楚一點了嗎?“等男人終於吐不出東西之後,她問。
“是……是我……對不起……我不小心暴露了交易地點……”
“哦?‘不小心’嗎?看來,你還是沒有完全清醒呢。”
她後退了兩步,再次用力揮動皮鞭。力量十足的一鞭劃破了空氣和他的衣服,在他的胸口留下觸目驚心的一道長長的痕跡。還沒等男人慘叫出聲,密集的鞭雨便接踵而至。有些落在他的胳膊,有些落在腿上,但重點還是在他先前已被踢出淤青的腹部。伴隨著激越的噼啪聲和嚎叫聲,男人扭動身體,像陀螺一樣滑稽的旋轉起來。這恰好讓她能更方便地鞭打他背後的部位。在更加密集的狂風暴雨下,男人的衣服被抽的支離破碎,幾乎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破布,露出他身上遍布的紅腫交錯的鞭痕和血漬。外形本就不算美觀的男人此刻顯得愈發丑陋與卑賤,愈發襯托出大小姐的優雅和高貴。
“呼……有點累了。”大小姐望向一旁看呆了的男孩,“要不我休息一下,你來打?”
“好……”男孩機械地站起身,用顫抖的手接過她遞來末端沾著血跡的鞭子,腦海中一片空白。他當然從沒干過這樣的事情,但他怎麼能又怎麼敢違抗這樣的大小姐呢。
“嘿——!”
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他有點夸張的喊出聲音,用力甩動身體揮出一鞭。和大小姐的鞭打相比,鞭稍與皮膚碰撞發出的聲音並不大,可見力道還是差上不少。不過,他卻湊巧擊中了男人的下體,讓他發出比之前還要夸張的痛苦嚎叫聲。
“沒想到小家伙還挺有天分嘛。”她夸獎道。“果然還是男性最懂男性的弱點。”
於是男孩便朝著那個目標繼續揮鞭,大小姐則翹著二郎腿坐在他之前坐的凳子上,饒有興味的觀賞著他的工作。不過,控制鞭子的落點並非易事,他的鞭打有將近一半落在了男人的大腿上,三分之一打在肚子上,剩下六分之一才擊中既定的目標。不過,由於得到了女孩的鼓勵,他的揮鞭比之前更加有力了些,不管擊中哪個部位都能引發男人的哀嚎和一陣戰栗。盡管男人淒慘的叫聲偶爾會勾起他的惻隱,但那點小小的情緒很快就在大小姐的夸獎聲中被溶解掉不留痕跡。這個男人一定犯了十分嚴重的罪,不值得同情,他說服自己,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在這個昏暗狹窄的地下世界,她就是神明,違抗她就是最嚴重的罪。
雖然已經養精蓄銳了一天,但到底是身板瘦弱,打了三四十鞭,他就開始喘起氣來,揮鞭的動作也開始走樣,有兩下甚至揮空打在了地面上。
“可以啦。”大小姐對他柔聲說。“休息一下,讓我來繼續問他問題吧。”
他如釋重負地將皮鞭還給大小姐,後者接過之後,邁著輕盈的步子走近男人。“怎麼樣,現在清醒了麼?”
“清醒了……對不起……對不起……”男人失神地說。“他……用我女兒要挾我……我嚇傻了……一時犯糊塗……”
“所以說,你承認是自己故意泄露了交易地點咯。”她語氣平靜地從男人顫抖的話語中提取出重點,“現在,告訴我,他是誰?”
“我交待的話……可以放了我嗎?”男人小聲哀求道。
“不可以哦。”大小姐提起鞭子,在男人已經傷痕累累的胸口輕輕來回劃弄著。“背叛可是很嚴重的罪行,當然需要懲罰。不過,我會干掉那個家伙,不碰你的女兒。”
“……明白了。謝謝您。”男人明白自己並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只好乖乖就范。“川田。川田介雄。這就是那個人告訴我的名字。”
“確定嗎?你一定知道再騙我會是什麼後果吧。”她用鞭柄戳了戳男人腹部的淤青,讓他又忍不住呻吟出聲。
“……小的明白。我說的都是實話,千真萬確。如果有半點虛假的話……任憑大小姐處置。”男人低下頭去。
“那我就再信你一次吧。好了,除了這個人的名字,你還有什麼想要交代的嗎?”大小姐掰起男人的頭,看著他的眼睛問。
“……沒有了。我只知道這些。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沒事了,不用道歉。”大小姐用食指按住了他的嘴巴,做出一個“噓”的手勢。“交待的環節結束了,現在只需要乖乖的接受懲罰就可以啦。按照道上的規矩,一根手指,不過分吧?”
男人無力地搖搖頭。男孩曾經在和別的乞丐聊天的時候聽說過,黑道上的人喜歡用剁手指的方式作為懲罰,看來是真的。
看到男人的反應,她便按動了一個遙控器,天花板上的吊鈎突然松開,男人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他試著坐起身來,卻被她一只腳踩在胸口,一點一點的壓回到地上。“不好意思,今天忘了帶刀。”她俯下身去,湊近腳下的男人說,“所以,我打算改用腳踩斷你的手指。沒問題吧?”
男孩看到男人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一如昨天的自己。男孩也知道,就像昨天的自己那樣,男人並沒有違抗她這個選擇。
“……沒問題。請大小姐動手吧。”男孩聽到男人虛弱的聲音。
“這就對了。來,選一根最喜歡的手指伸出來。”大小姐用溫柔的語氣說,這種溫柔此時比嚴厲更加令人毛骨悚然。接著,男人顫抖的伸出了左手小拇指,這確實是人相對而言比較不重要的一根指頭。
“來。幫我踩住他的身體。”大小姐又示意男孩過來幫忙。男孩學著她的樣子,用一只腳踩在男人的胸口上,就像記憶中自己被踩的那樣。於是,她松開踩住男人身體的那只左腳,將他的左手死死地踩在地面上。接著,用靴跟對准男人伸出的小拇指,狠狠地跺了下去!
有道是十指連心,她的靴底碾住手指的瞬間,男人的全身爆發出近乎痙攣的顫抖,男孩踩在他身上的腳也晃了起來。但女孩踩在他手腕和手指的兩只腳卻紋絲不動,將這塊肉牢牢地固定在砧板上。毫不理會男人的哀嚎,她又高高抬起右腳,更加用力的跺了下去。接著,又一腳,又一腳。伴隨著慘叫聲,鮮血從手指被踩住的地方涌出,但還沒有斷掉。於是,她干脆松開左腳,將全身所有的體重壓在那一根細細的手指上。終於,男孩又一次聽到了咔吧的聲音。只不過,這次是從別人的身上傳來的。
女孩松開腳,檢查自己的成果。沒想到,雖然骨頭已經確確實實被踩斷掉了,兩端的皮肉卻還藕斷絲連地連在一起。她又用鞋跟碾住斷處來回大力碾磨,但也只是讓那里變得更加血肉模糊,並沒有讓它徹底分成兩截。
“怎麼比想象的還要結實啊。”她抱怨道。“早知道就穿鞋跟尖一點的鞋了。來,小家伙,幫我出出主意,現在應該怎麼辦?”
“額……這個……”男孩已經被眼前的局面嚇得魂不守舍,哪里想得出什麼好主意。“要不……我幫您咬斷?”話音剛落,他就開始咒罵自己的愚蠢和口不擇言。他哪里有這個膽量,又怎麼忍心去做這種殘忍的事情啊。
“嗯~好主意。不過放心吧,我可不會讓你來的,多髒啊。我要這家伙自己咬斷。”大小姐語氣輕松地說,讓男孩不知道該感嘆她的仁慈還是殘忍。“來吧,自己放到嘴里,給自己來一次痛快的處刑吧。”
於是男孩松開了腳。男人坐起身來,在兩人的注視下,顫顫巍巍的把那半截懸在空中,或許已經不應該叫做手指的東西塞進了嘴里,試著咬下去。但稍微一用力,直入骨髓的疼痛就讓他忍不住松開嘴巴。一連試了幾次,都沒能下得去口。
“看起來他需要一點幫助呢。托你的福,我倒是有個好主意。”大小姐仿佛想到了什麼,到另一邊的櫃子里拿了些什麼回來。是一卷強力膠帶。她解開了男人的手銬,用膠帶繞了幾圈,將男人的嘴巴和左手牢牢地纏在一起,讓那半截指頭維持著塞在他嘴里的狀態。接著,又在男人的眼睛上繞了幾圈,蒙住他的眼睛。
“好啦,站起來吧。”
男孩完全猜不到大小姐想出的好主意是什麼,男人大概也一樣。但明不明白都沒有關系,只要遵從就可以了。他用右手艱難地撐起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嗯~對。就這樣,不要動。”
緊接著,她後退了兩步,在兩步助跑之後,用盡全身的力量,一腳踢在了男人已經飽受摧殘的兩腿之間!
“額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男人發出了今晚以來最痛苦絕望的一聲悲鳴。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男孩知道,他已經在痛苦的條件反射之下,親自將自己的那截手指咬斷了。他又抽搐了兩下,接著便倒在地上不再動彈。或許是被疼痛擊潰昏死了過去,又或者是已經死了。不管怎樣,應該都比繼續清醒著要好。
“看來是成功了。那麼,今天的處刑終於收工啦。感覺怎麼樣?”說著,大小姐走向旁邊已經兩股戰戰的男孩。
“有點……害怕。”男孩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但是……大小姐,真的好帥,好美。”
“害怕就對啦。”她笑出聲來,“我今晚帶你來,其一是為了讓你搭把手,其二是因為能抓到這家伙,某種意義上應該是托了你的福。不過,最重要的就是想讓你看看,背叛我的人會是什麼下場。既然我決定收留你,你就有義務記住這件事。明白嗎?”
男孩急忙狠命點頭。
“那就好。”說著,她又拿起那根沾著男人血跡的皮鞭,一把套住男孩的脖子,將他的腦袋拽到離她的臉近到有點危險的距離。
“怎麼樣,和他比起來,姐姐對你還是很溫柔的吧?”
鍾聲敲響了十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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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