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R-18】KAN-SEN的一千零一夜(?):獨角獸篇
[chapter:獨角獸篇]
鏡州市,B港區。
一群老資格的艦娘,無視聽聞消息驚慌失措的來人,用他們刻意踩了些泥土的鞋踐踏著一只看似平常的玩偶。
“格里德利,本森,西姆斯…求求你們,放過優醬!求求你們了!不要再欺負優醬了!”
足以讓許多男性動容的哭腔,打動不了三人。她們此刻輪番蹂躪那只叫優醬的寵物,享受般聽著來人如泣如訴的哭喊。
有些時候,比起直接虐待本尊,虐待讓本尊牽腸掛肚的人和物,每一刀狠狠砍在心上,嗓子里流得全是血,眼上還得掛著淚,效果就像格雷德利等三名驅逐艦艦娘做得一樣,效果斐然。
起碼,開始下跪的獨角獸,足以讓嫉妒她的三個艦娘刻意的置之不理之余,把她的每一聲痛徹心扉的哭喊與求饒,化作彌補內心吞噬一切的猛獸的美妙食糧。
差不多是時候了…
“誒呀,是哪兒來的貓啊?要是有條狗在,吼幾嗓子,把貓趕跑就好咯~”
本森的意思挺明白的。這兒原本就沒有貓,或者說,只要她們三個不放過被踩得幾近破爛的優醬,那麼虛空中必須得有一只“貓”出現。
“怎麼?這狗怎麼還沒來啊?”為了間接催促獨角獸,西姆斯一腳重重踹在優醬的腦袋上。平時得到小主人關愛的它,如今奄奄一息,剛才的一腳,帶出了接近死亡的悲鳴…
“汪…“”這狗聲音不大嘛。““汪。”“看來還是不夠大。”“汪!”“喲,獨角獸妹妹,你來了啊?真是的,我們都沒看見~”
獨角獸跪在地上,眼淚汪汪喊著“汪”,直到她看見,喜笑顏開的三人終於放過了優醬,剛要站起,一陣眩暈讓她險些倒地。
“真是的,獨角獸妹妹,怎麼這麼不小心?”說時遲,那時快,格里德利一腳踩在獨角獸的鞋上,力度之大,速度之快,勁道之狠,不愧是艦娘記者的典范。
“我帶你去醫務室吧?對了,這個玩偶剛才咬人,我們教訓了它一頓,也是為了你好,不是嗎?”本森裝作要攙扶獨角獸,實際上卻借此機會,狠狠掐著她柔嫩的腰肢,像是鐵鉗要把牆上的螺絲釘掰斷。
“要不還是送獨角獸妹妹去見指揮官吧?平時妹妹最喜歡的就是指揮官大人了。”西姆斯不甘落後,手跟手銬一樣緊緊卡住獨角獸的臂膀,不一會就見了紅痕。
平時,獨角獸是指揮官眼里最聽話的“妹妹”。秘書艦貝爾法斯特許多時候跟她比較尚遜些光彩。她們這樣普通的二星藍皮艦娘對此早就羨慕嫉妒恨。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出頭的椽子最先爛。古人早就明白這個道理。
她們這麼干,或者說許多艦娘私下整她,不是一次兩次了。指揮官
…獨角獸不願意告訴指揮官真相。
他是有苦衷的。大哥哥需要管理港區,協調好大家的關系。
她們三人是比獨角獸更早進港區的前輩艦娘。不管怎麼樣,她們肯定還有很多值得獨角獸尊敬的地方。
以前“莫須有“的很多傷能用連衣裙遮住。以前“手滑”的很多惡作劇可以掩蓋過去。
獨角獸不能當個讓大哥哥擔心的壞孩子,不能給大哥哥添麻煩,不能因為獨角獸一個人開罪許多艦娘。
不能因為自己,給港區的大家帶來惡劣的回憶…
走到台階,格里德利等三人“攙扶”著豆大汗珠往下落的她,走到台階處。突然,三人相視一笑,從背後把她一把推下台階,二樓跌倒一樓,每一級水泥台階給虛弱的獨角獸都是一份畢生難忘的回憶。
等她們到了一樓,發現攤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她,細膩的耳垂與下巴磕破,連同鼻孔和嘴角,血水如泉水往外流,紫色的長發和著血、淚和汗雜亂不堪,行狀奇慘,昏迷不醒。
昏迷中的獨角獸怎麼也想不到,這僅僅是今天這場惡夢的開局。
她們不疑有他,趁著黑夜,趕忙七手八腳,把獨角獸抬到了辦公樓內的一間客房。
這里住著的,是指揮官的一位熟人,與之同在海軍部當差的何銘鼎。
大門關上,三人如釋重負,等在外面的正是辦事干淨利落的貝爾法斯特。她後面還有事要辦,秘書艦的工作需要。
四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那麼,何大人(貝爺敲門),如果您有什麼其他需要,請撥打內部電話。我或者其他的艦娘將竭誠為您服務。”
——獨角獸蘇醒過來,望見了陌生的天花板。平素她與專門“接待“的事無緣,自然不知道在辦公樓還有著這樣陳設典雅的房間。
下巴和耳垂早已被細致地縫合完畢。她見到眼前一位欣喜若狂的男人。
“請問…您是大哥哥的什麼人?朋友嗎?還是親戚?“
楚楚可憐的少女怯生生張望著面前的男人。大哥哥從來不告訴她,所謂的“夜間接待“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她能感受到身上的傷口不再流血。
應該,又是一位善良的大哥哥吧?
“獨角獸,聽說你剛才不小心摔倒了,傷得挺嚴重的。還好,我從你們的醫務室借了一些藥品,以前學過軍醫,沒有忘本,替你治好…哎喲,就是我一個大男人,做手術摸你的臉蛋,你不會介意吧?“
除了大哥哥,又一位大哥哥願意照顧她。獨角獸非常感激,突然她想起來一個問題。
“你是在找這個吧?“何銘鼎把一旁梳洗干淨的優醬抱過來,全然看不出它曾經的髒汙,”我聽說是你的寶貝。你…你先等等,傷還沒好呢!“
優醬如釋重負,回到了哭天抹淚的小主人懷中。獨角獸今晚的噩夢,似乎即將過去,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謝謝你,大哥哥,你和我們的大哥哥一樣,是個好人!“
小腦袋可愛地點頭,如同小雞啄米,小麻雀活潑好動。何銘鼎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轉瞬即逝,不留痕跡。
“嗯,獨角獸,我有點累了,要先休息了,你如果可以,先回去吧…誒呀,我這兒有點疼,可能來的路上坐車顛簸扭著了,沒關系,躺一下就好…“
何銘鼎說罷便一手扶腰,作勢要躺到一旁的空床上准備休息。不料,身後的獨角獸咬著牙撐住渾身的疼痛,拉住了即將離開的他。
“大哥哥,你能陪我說說話嗎?外面…好可怕…獨角獸可以回家嗎 …哥哥?“
獨角獸發現,同樣是大哥哥,自家的指揮官她要顧慮很多,面前的人沒有這些煩惱。
“好吧,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何銘鼎,現在在海軍部當處長。這次過來是作為港區巡檢組的一員出差,順便過來探訪。“
無懈可擊的理由。如果不算他前一天與A港區的秘書艦翔鶴在外上過床的小事,他說了來此地公干的全部實情。
兩人很快聊了起來。獨角獸在港區很孤獨,指揮官關心她卻不可能細致到艦娘圈子里事無巨細,其他艦娘要麼如胡德小姐客客氣氣但保持距離,要麼如格里德利對她滿懷嫉妒敢下黑手。
關心指揮官的獨角獸,需要其他人關心她不方便直說的“瑣事“。
何銘鼎似乎對她的遭遇非常同情,暗暗保證會替她把該說的話轉述給有點木頭疙瘩的“大哥哥“指揮官。這讓獨角獸非常高興,可他明顯的疲憊與難受讓她揪心,於是為了安慰和感謝何銘鼎,她從優醬的來歷、自家的家境、喜好與習慣等等和盤托出,真的把他當成是一個好朋友。
就在這時,何銘鼎的下面,很爭氣地挺立起來。陰莖撐起的“帳篷“,讓他面子上掛不住。
“對不起啊,獨角獸,你瞧,這成何體統嘛?好吧,你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如果擱在平常,獨角獸一定會對他的話受之如儀,早早離開。可是,面對這位古道熱腸的好人為了治療不相干的自己累成這副模樣,她於心不忍。
“獨角獸……會努力的!”家教清白的她完全不知如何,看見他陰莖的腫脹,誤以為只是撒尿。她想的是帶他去廁所,撒尿就完事了。
不料,何銘鼎聽她說了這話,立刻脫去褲子。濃烈男性氣息的陰莖充血挺立,讓初見此景的獨角獸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我的尿憋不住了…痰盂…還有夜壺…到底在…獨角獸,你在做什麼?快點停下來啊。“
獨角獸環顧四周,竟連個茶杯之類的都沒有,漲紅著臉跪坐下來。
“大哥哥…如果可以的話…獨角獸的嘴,可以的哦。“
“這麼能行?你別…哎呀,腰疼得難受,走不動…你能出去找…等等,你別…“
獨角獸眼見他如此痛苦,索性張開嘴巴,要把他的“尿“吸出來。指揮官不讓弄髒房間,她不能讓他隨便撒尿。雖然姿態頗為不雅,為了報恩,為了他能幫助她,不給指揮官添堵的同時反映久遭欺負的困境,她願意做到這一步。
何況,他的身體已經衰弱成這個樣子了,都是因為她。獨角獸是個給別人添麻煩的壞孩子。
久久見不到他“撒尿“,獨角獸吮吸著龜頭,想讓面前的男人少一點痛苦。
獨角獸是個好孩子。獨角獸很努力。獨角獸不想傷害任何一個關系愛護她的人。讓哥哥看不出來她被欺負出傷痕,不讓哥哥擔心,還有什麼可以憐惜的?
她不知道的是,正當她試圖替何銘鼎減輕痛苦,口中的陰莖似乎前後抽插,有些深入到幼小而狹窄的喉嚨,漲的她很難受。
想到臉上的傷痕,想到身旁歇息的優醬,她打定主意,任由他隨意使用著開苞的口穴。
過了二十分鍾,經過幾個讓獨角獸不至窒息的休息間隙,他白濁的“尿”沿著喉嚨,射進了食道,流進了滿是苦澀胃酸的胃袋…
——指揮官從辦公室出來,本想地方吹吹風清靜一下。就在這時,他清楚地看見,那個他最寵愛的妹妹獨角獸,千恩萬謝地從好友何銘鼎的客房走出,兩人似乎關系打得火熱…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喲,指揮官,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愛出來溜達呢。怎麼…喂,你看什麼呢?這麼出神?“
獨角獸的最後一抹背影,早在兩人搭話前消失在暗弱燈光下照亮的樓梯間。
“我說,你跟我說實話,你剛才跟獨角獸說了什麼?“
“說什麼…你知道的,男人嘛,晚上能做的就那些。我本來想拒絕的,結果她替我打了三個口炮…喲,對了,聽說她叫你大哥哥?看不出來,你小子不聲不響還學會拈花惹草了哦~“
不理會軍校時期即是好友的調侃,指揮官心里踏過一萬只草泥馬。
獨角獸不知道,他之所以這麼看重她,不是因為她並不優異的戰斗能力,恰恰是她的純潔與溫順?現在好了,來了一個新的男人,打得如此火熱,連口交都居然來了三次,她想的到底是什麼?
還是說,平時她的楚楚可憐,她的小鳥依人,她的溫柔體貼,她的善良單純,全都是假的?
真實的她,原來是一個第一次見面就發生性關系的婊子?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也是…早點睡覺吧。“
指揮官心不在焉地告別了何銘鼎,出來散心的心思換成了找瓶紅酒買醉的衝動。大門關上了自尋煩惱的指揮官,也關上了何銘鼎打內部電話的聲響。
“喂,貝爾法斯特嗎?話說…你那兒是什麼聲音啊?“
刺啦刺啦,好像什麼東西燒著,又依稀聽見一點細若游絲的呻吟…到底她那邊做的什麼?
“沒關系,何大人,我做了一些分內的工作…果然您是一位優秀的大人。“
按照事前的約定,如果指揮官神色中產生了對獨角獸不知廉恥的猜忌,他按之前貝爺的暗示打內部電話。
《水滸傳》之中,潘金蓮的容貌讓偶然路過的惡霸西門慶心動不已,可他究竟沒有門路,繞開武大去勾引。於是,住在武大家對門的茶館老板娘王婆穿針引线創造時機,兩人得以廝混,進而有了後面的故事。
與《水滸傳》不同的,是這里的“王婆“貪圖的不是”西門慶“的金錢。
“我要是跟你們家指揮官的位子上混,別說十個,一百個艦娘都睡過一遍了,他真是死心眼,愛吧不敢下手,說什麼妹妹?心里惦記的還不是不給她與別人上床?“
貝爾法斯特想獨占指揮官,凡是有潛在威脅的人,無論是她的姐姐愛丁堡,還是人畜無害的獨角獸,有一個算一個,她要讓指揮官從心底里放棄她們。
可惜,她的才智,改變不了她是一名艦娘的現實。
直截了當制造罪名這種事,指揮官不是傻子故反而壞事。所以,她要讓這些人主動突破指揮官不能容忍的底线,讓指揮官主動地割舍對她們的那點若有若無的感情。
情投意合,情分人散,自願往來不過加了點“導向“,豈不勝百倍於強扭瓜蔓,充個明面上的壞人?
如果她的身邊沒有一個潛在對手,那麼誰敢說她不能成為指揮官的唯一?
“何大人說話一貫幽默而不失風趣。“她沒有直面回復何銘鼎的嘲諷,”獨角獸大人與指揮官大人之間的事,有勞您多費心。“
出於謹慎,電話中,貝爾法斯特沒有言及兩人達成的默契。好在既然有了默契,兩邊各自行動,倒也無妨。何銘鼎心中暗暗稱贊貝爾法斯特是個狠人,境界大有古人寫詩立題為水而無一個字有水和水字旁的風范。
“這是自然的,“他繼續贊許著對方的冷靜,同時暗暗心驚自己差點把底托在可能有監聽的港區電話,”獨角獸是指揮官最寵愛的妹妹,我又是他的老同學老同事,只要她願意找我,怎麼能不照顧呢?“
——一旁果真拿著監聽器聽著港區電話的指揮官不疑有他。悶了幾口酒的酒杯頃刻之間隨著無處發泄的怒火,粉碎在情冷的牆邊化為齏粉。
背叛!赤裸裸的背叛!獨角獸,我待你不薄,你怎麼能如此水性楊花!
幸好何銘鼎貌似不太主動,貝爾法斯特看似公事公辦。他還有一點挽回關系的機會…
如果讓電話里虛與委蛇之間利用諱莫如深的文字游戲完成情報交換的二人,看見現在醒著做夢的酒醉指揮官,怕是能把他下半輩子的冷汗都能笑出來。
所謂的挽回機會,恰恰是繼續離間兩人關系,最後讓獨角獸與指揮官形同路人的全面開始。
全面崩盤的開始,恰恰是制造出第一個深入內部的裂痕,讓窩里自己崩裂不便插手的“殼“。
《三國演義》常見的“賣個破綻“詐敗後撤,為的不就是這樣的大傻子往預設的口袋陣里鑽?
“獨角獸…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他擔心獨角獸不樂意,不情願,不願意親自結束哥哥妹妹的虛假親情…
辦公室漸漸充盈的酒醉惡臭,熏得他看窗簾外的月光宛如利劍,戳刺著不明就里的一顆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