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R-18】KAN-SEN的一千零一夜(?):土佐篇
[chapter:土佐篇]
鏡州市,一家略有些檔次的大排檔。店家的特色菜,偶爾還會吸引著一些網紅來湊熱度。
“哈哈,你又喝多了。瞧,你臉都紅了。”
土佐陪著一個男性朋友喝酒。原本不愛喝酒的他,在不談生意的時候突然不定期嗜酒如命。
那還是一年前。
那時候,這個名叫蕭玉成的外地打工仔打網游,認識上了一個聊得來的隊友。
閒聊間,兩人因為恰好都對中國古代建築史感興趣,於是從《營造法式》開始無話不談。
自然,對方是女性這一點,一次线下見面曝光了。
他不知怎得,那個時候那麼迷她,覺得她可以與自己長相廝守。光是土佐聽說的情話與情書,一個比一個能拽文,肉麻的是個人都會覺得不是他這種工作一絲不苟的人寫的。
對方明顯也有意思。兩人最後確定關系之後,決定告訴女方的父母。
沒想到,因為蕭玉成當時一窮二白,沒錢沒勢,女方家又正好是省軍區一位大官的長女千金。女方家長自然是堅決反對。
他們在直接拒絕蕭玉成之余,輪番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門當戶對,方能長久”等儒教倫理“轟炸”女方。他們全家,包括其他親戚,齊上陣,“狂轟濫炸”女方。
“她真是個大孝女。”一年後的今天,蕭玉成酒醉,還愛老調重彈。
“好了,人家孝順父母,不願意讓堅持到底的父母傷心。這也可以理解。”
土佐知道,接下來的話是什麼。“理解?是啊,我為了她,理解她,理解她的父母。可我算什麼!誰理解我啊!我付出的感情又不是石頭!”
土佐只得站起身去跟過來的服務員致歉。“對不起,我這個朋友…酒喝多了。你們別介意。我們一會就走。”
平時,這種保護他回家的差事,土佐每回義不容辭。
看著這個跟自己一樣努力的同事這麼傷心,她無奈,打包了一份沒怎麼動的菜,叫了一輛網約車。
…“我說你啊,就算姐姐我能保護你,你也…不能睡這麼死吧?”
土佐個頭與姐姐加賀一樣高挑。饒是如此,背著一個睡得死沉的大男人,從下車到爬樓梯,到三樓他的房子,對白天忙了一天的土佐來說都是不小的難題。
上車的時候她掏了他的鑰匙。防盜門拉開,她實在支撐不住,和他一起摔在地上。
“對不起,我把你扶起來。”
不等還在迷瞪眼這兒是哪兒的蕭玉成全醒,她趕忙把門帶上,重新扶他起身,直到二手的沙發。
他能靠這幾年的打工省吃儉用,外加老家的一點接濟,在鏡州比較偏遠的落山區付清首付買了這麼一間房。
“謝謝你,土佐…對不起,讓你看到這樣的丑態…”
土佐這一年多,或者說,從心底確定對他的心意起,想要聽的,不是一句“謝謝你”。
她的父母,沒有他那個沒上床的前女友家那樣多事。這點土佐可以打保票。
可惜,現在,他還是朋友,她在他心中,只是一個關系鐵的朋友。
“你先去…是要吐了嗎?我趕快拿盆…什麼,你要去廁所?好吧,我扶著你。”
蕭玉成作為一個思想傳統的男人,不願意連嘔吐的窘態都讓別人看見。無奈,他的臂膀已被土佐拉著走。他動彈不得。
略顯老舊的衝水馬桶,不情不願,承受著這個家男主人的嘔吐物。每每吐到間歇,土佐還會從水瓶給他倒溫水,讓他下一輪的嘔吐能好受一點,不用干嘔。
就這樣,蹲在馬桶邊,蕭玉成前前後後吐了好幾輪,直到把一點黃褐色的膽汁吐掉。
嘴中的苦澀,依舊是柔情的溫水幫助衝刷。
“好點了嗎?不難受了嗎?”
“對不起啊,我一個大男人,讓你這麼麻煩…”
“一點都不麻煩。”——土佐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他會明白。
不顧肩膀的酸痛,土佐扛著漱完口的蕭玉成到床上。床是舊的,被褥是新的。
“土佐,要是你能有個男人,像這樣照顧你,我就高興了。”
平平淡淡的戲謔,卻讓此時的土佐頓生一股子哭勁。
“…不會有的。”她有情緒,又不願意此刻發泄。說的話,有點膈人。
沒想到這番話聽到他耳中,會錯意。“別擔心,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肯定有慧眼識珠的好男人找你的。”
土佐喝酒雖沒有買醉如蕭玉成,好歹喝了不少。酒壯慫人膽,哪怕她土佐是個大個。
“是啊,這兒就有一個睜眼瞎。”
“睜眼瞎…這兒沒有別人啊…你是說…我?”
到了這會,土佐意識到“語多必失”的古訓何其有道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既然開了頭,不如破罐子破摔。
大不了,他們回到以前那個純粹工作關系的同事身份。或者,他,或,她,離開公司。
“既然說了,我也不後悔。雖然現在…是啊,是夠操蛋的。操蛋的時機。”
保護他的女同事,不僅僅停留在過去那個“志同道合”的異性朋友身上。
“你能告訴我,你對我,作為一個男性,對我這樣一個女性,有什麼想法?”
蕭玉成前面嘔吐了好一陣,這會燙了一會,難受勁消下許多。聽到這番話,他首先想到的,卻是由衷的害怕。
“怎麼樣…還能怎麼樣?我覺得你這個人工作認真負責,做事體貼…”
“還有呢?我可不是一個機器人哦。“
“對啊…那,你孝順父母,關愛姐妹親朋。”土佐對姐姐加賀、發小天城姐妹很聽話的。
“嗯,我是個大善人呢。還有嗎?我想聽聽。”
“要不今晚就算了。對了你回家有沒有錢啊?我這兒有…”
看蕭玉成真掏腰包,她終於坐不住,狠狠地給他一巴掌。
“你不要這麼裝傻充愣!我土佐沒有爛到沒人要的份兒!”
她氣呼呼,准備奪門而出。蕭玉成不知怎得,急匆匆,拉住了正要開門走人的她。
“對不起…”他自己也說不清,到底什麼地方對不起她。
時機不對?場合不對?還是說他就是一坨牛糞,不配她這樣漂亮的鮮花插上去?
“你跟我說說,什麼地方對不起我?”
他其實挺清楚的,這個“女性朋友”以前對他有點想法。可是想法歸想法,第一是他不願意讓他跟自己一起吃苦,第二是他自那次以後深受打擊,第三…
平時有什麼,都是土佐幫她。他這樣的男人,能幫到她什麼?
“對不起,你的感情。我不…”他的“配”字來不及出口。
因為,土佐強勢地拉過他,香舌侵犯了來不及閉合的口腔。他的整個心都要跳出來。她還是強勢,趁勢摟住他的脖頸,整個人貼在他身上,吻。
“…你這是,拿我當什麼?”
蕭玉成面對這種情況,掙脫後說了第一句話。土佐只是無可奈何的笑一笑。
“我想給我自己留下一份回憶。”他從來鏡州到現在,進步可以說是飛快。她看重他的潛力,看重伴隨這份潛力的許多個人品質。
他們兩家說起來相差並非沒有,又不大。不吃房租為生的小市民,比外地小縣城的小市民強不到哪里去。
蕭玉成強迫酒醉的頭腦飛轉:我真的合適嗎?
“我可以考慮一下嗎?”也許等今夜酒醒,無論是答應,還是拒絕,更委婉一點…
“不行。”土佐知道,就這個准工作狂,第二天怕是沒那麼容易把這個尷尬話題提出來。
無處可退。他最後動了一番腦子。如果再說錯,他情願挨第二次巴掌。
“我現在的家庭環境你也知道。我的條件勉強跟你們家比得上,老家有點湊活。就算是這樣,你也願意跟著我嗎?”
蔫瓜總算開了竅。土佐非常欣慰。為了搞定這個眼里除了績效與職稱啥也看不見的工作狂,她玩了多少彎彎繞。這會,她突然明白,不直白點,這個悶葫蘆不會響。
平時她對工作是雷厲風行的。怎麼到了談戀愛,忘了?她暗暗笑話這樣笨拙的自己。
“你都知道,我給你暗示多少回了吧?就因為是你,我今天話才說到這一步。”
莫名其妙間,瓜熟蒂落。蕭玉成不是一個要棄世遠紅塵的得道高人。
他無比興奮地抱著土佐來回轉。“等下,我又不會跑。放我下來,我都要暈啦!”
他趕忙慌慌張張地把她放下來。“今天晚上,我們說了這麼多,總得有點表示吧?”
表示?什麼表示?吃飯不是剛吃過?送禮?現在這麼晚了,沒幾家商店開門——小超市除外。
“我就知道你這個呆子不懂。來,這樣,你懂了吧。”
土佐拉他回房,三下五除二,兩人全光光。他完全是震驚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你看著我這身材。如果你對自己沒信心,不要緊,把一切交給姐姐我吧。”
土佐比蕭玉成大個一歲。她從不排斥蕭玉成為了上位,在山頭間的一些投機性的舉動。
“別害怕嘛,再大膽點,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哈哈。”
他被一個女人笑話了。他出其不意,一個箭步上去,抱著同樣燥熱的土佐,滾在床上。
“你啊,應該選擇我,而不是我來選擇你。”
略顯硬邦邦的乳房,沒來得及因為生兒育女發育柔軟。
“那麼,如果我想讓你的這兒(戳乳頭)出人奶,我這個男人該做什麼?”
“哈哈,姐姐我很高興。首先,你得明白,你的女人,只能是我。其次,你很有眼光嘛,你放心,我肯定能給你生個孩子。我們一起養。”
說實話,他們這樣——未來的——家庭養個孩子,有點緊緊巴巴。
“姐姐我會保護好孩子的。”保護得了老公,就能保護得了孩子。單論武藝,她一個武警格斗技隨便撂倒毛賊和持刀劫匪,綽綽有余。
蕭玉成毫不懷疑。畢竟她的姐姐加賀是個現役的武警。他們一家都是武警系統出來的。
“你得對我手下留情點…”別哪天吵架,一個過肩摔把他摔成植物人…
“這話,你得對我說。”提前的洞房花燭夜。先上車,後補票。她已經明白,天城姐姐幾次暗示她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蕭玉成平時不是一個絕了男女情欲的人。憋了這麼久,看到她玉體橫陳,豈有不動之理?
“這邊會疼嗎?我這個也是第一次。”
“自信點…趕快動吧。我的初戀,可是你哦。”土佐憋著氣。這點疼痛,算不得什麼。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雖說土佐的S曲线,胸部肥碩,屁股安產,鍛煉這麼久,腰部的肌肉很奇葩地沒有像新聞看的那樣顯眼地全是溝壑縱橫的肌肉塊。
看來女人真是可怕。他好歹知道,網上女人化妝之後做直播,是一門一般男性理解不了的高級藝術形式。
床單上染上了土佐的處子血。蕭玉成嘴上不說,心里心疼她,悄悄放慢了速度。
“為什麼…你懂得這麼慢啊,沒吃飯?”“以後結了婚,我會努力讓你下不了床。”
然後,土佐就閉嘴了。隨著她越來越進入狀況,浪叫越來越明顯。
“你…快一點啊…啊,爽,操我再狠…別看我,快…啊。”
果然,真人就是比黃片好。他潔身自好,從不嫖娼約炮,從不手淫,作為代價,遺精還是有的,讓他半夜或早晨起來,對內褲上的尚未干涸的濃稠精漬,每每尷尬不已。
到了這一步,他總算放開一點了:土佐為了他,做到了這一步,他這個大男人還那麼扭扭捏捏,豈不讓人笑話?
他站起身,抱著懸空的土佐狠狠抽查。她是個雛兒,哪見過這種抱起來干的架勢?
“求求你,下來吧…啊,頂了,頂了,不要這麼快…”
她不得不全身靠在他身上,雙腿勾住腰,雙手抱住脖子,唯恐一次陰莖的抽入,讓她帶著難泄的情欲摔在地上,壞了情趣。
原來這就是生孩子需要的情愛…一想到幾個姐姐家里孩子活蹦亂跳,她興奮地哭起來。
“怎麼了?哪里疼嗎?”“不,我是高興的…你不要停…”
喜極而泣,一段柔情碎語飄入他的耳中。“我們的孩子也會像姐姐家的一樣呢。”
“孩子”這個詞,算是激起了他新一輪情欲的高漲。
蕭玉成把土佐放在床上,雙腿扛上肩。“我要讓你這一次就懷上我的孩子。”
女人有些喜歡男人有征服欲。土佐這樣表面強勢的女孩子也是同理。看到蕭玉成這樣有男人味,她心底竊喜,表面還要拿話刺激他。
“哼哼,再插我幾下,怕是要軟了吧?你瞧,我的陰道可是第一次哦。”
聽這話,蕭玉成哪還有平時那些算計。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周幽王為褒姒“烽火戲諸侯”,楚霸王為虞姬念詩作別,仿佛一瞬間都附體到了他的身上。
“呵呵,我得讓你明白,我打架不如你,上床操你,我可不差!”
——大戰五個回合,望著蕭玉成精疲力竭昏沉睡去的疲態,同樣赤身裸體的土佐枕著枕頭,把他抱在自己的雙乳前。戒指,等下一個黃金周旅行的時候一起挑。
“人生之路,道阻且長。謝謝你,來到我的身邊,與你同行,不賴。”
他們還有新的一天,值得他們去奮斗。手機,剛來了一份天城的短信。
“我看看…不錯啊,天城姐姐貌似也‘過關’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