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R-18】KAN-SEN的一千零一夜(?):威爾士親王外傳
[chapter:威爾士親王外傳]
鏡州市,“風月一條街“石牌巷,鳳春樓。
深夜的“大酬賓”,著實吸引了好多城里的打工仔和農民工前來一睹各類佳麗芳容。也許會有人奇怪,現在嫖娼方便的很,賤一點找個洗頭房民工妓院暗娼啥的,高檔點找個炮友約個援交學生玩玩,何必平日省吃儉用攢錢,大半夜等到這兒來一筆花了排隊嫖娼?
這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年頭嫖娼多,男男女女帶的病也多,要是激情過頭忘了帶避孕套,隨便一個滿嘴跑火車的女的萬一帶上艾滋病,豈不是一下“根治”?
十幾年前,鏡州出過一起非常有名的“艾滋私娼案”。一名來自弘農縣的暗娼不知如何,在歐洲大酒店開房間公開招嫖接活。因為她長相好看性格婉約身材凹凸有致,男人們沒想別的,以為她溫順可愛很保險,不像是浪的人,前赴後繼過去嫖。
結果等她走之前又不知怎得,最後一單嫖客得知她患艾滋病多年,老家賣血時交叉感染得的,這次到鏡州就是狠狠拿命賺一筆走人。
一時間,鏡州市各大醫院男科人滿為患。人們只知道那個女人外號“一枝黃花”,連名字當時都拿的是假冒的身份證在酒店登記,算不得數。
多少嫖客震驚於她抽屌走人毫不留情的果斷決絕之余,竟然除了她來自弘農縣,對她一無所知。
尋常人找個暗娼,上過以後還得怕個要死,倒不是怕婊子訛詐錢財,怕的是梅毒狼瘡啥的性病上身,下半身那“哥們”“自廢武功”。
鳳春樓卻不是那樣沒擔保的去處。從實際上泛濫的性服務商業化的行業看,它還是一家優質企業。旗下的姑娘定期組織體檢,尤其檢查主要“盈利道具”性器的病變情況,只要不是艾滋病那樣的絕症都會給治療。
再說,能讓鳳春樓老鴇子看上眼的姑娘,沒有一個歪瓜裂棗,錢花的值,劃得來。這年頭,人長得漂亮出名已經不算啥可能了。不認識大人物的二流漂亮女演員過的日子可能還不如這兒的姑娘舒服。
要約個炮友玩,少不得吃吃喝喝,費事不說,錢不少花,“炮”來不得幾下,性價比太低,和談戀愛一樣坑。
男人不以結婚為前提約炮和談戀愛,目的一樣,結果一樣,上個“本壘”玩膩走人,女的大多也是貪圖男人一方掏錢的享樂,玩她們與逛窯子沒差了。
業界“清流”的鳳春樓因此有的是老客戶之前打好招呼的新人來排隊嫖娼,有些顧不上吃晚飯,找個小攤買些涮串卷餅什麼的站著吃,等著前面“完事”輪到自己。
非得老客戶引薦,原因無他,鳳春樓雖說干的是前清下九流的活計,起碼也是靠汗水吃飯,隨便來個野路子萬一鬧了事,找官家辦不好還會多生出許多風月是非,影響經營。
妓院割嫖客韭菜,平素各路警察找茬“刮油水”,什麼安全通道不規范啊,什麼電线线路火災隱患啦,沒事也得睜眼瞎定個“罪名”受賄,所以沒必要再讓這群披著警服的蒼蠅再來“刮”一遍。
——威爾士親王,剛剛讓一群見慣風塵的打手拉去洗個澡。這幫打手洗她們這些婊子,就像屠宰場衝洗宰殺好的約克夏白豬,望著眼前白花花肉體只當處理“搖錢樹”,效益好了他們這些打工仔也能多少剩飯吃。
看樣子是新來的。沒關系,到了這兒,一回生,二回熟,有些讓家長賣到這兒來換兒子結婚彩禮錢——這年頭結婚真形同買人,沒個幾十萬元不好意思張口——也是這樣,最開始三貞九烈,能讓徽州府的貞節牌坊再添光輝,過個幾十輪男人,罰餓挨凍啥的,什麼害羞啊騷勁啊,全都磨平了。
饒是他們見多了入行的“新人“,洗威爾士的時候仍不免嘖嘖稱奇,這麼漂亮高挑的女人居然也做了這一行。賣她的人貌似與她長得根本不像,應該是拐來的。
既來之,則安之。這兒的打手與雜役們來之前,各有各的故事,到了這兒,進了染缸一個色。
他們拼死拼活在外面做一天工上一天班,遠不如這群婊子睡幾次男人來錢更多。
沒辦法,人家天生麗質,有人願意把鈔票當冥幣燒,就為玩她們一次,他們沒膽出門搶錢,沒腦子詐錢,哪有那個本事讓人送錢上門?
言歸正傳,她醒來的時候,之前古色古香的房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類似許多單位常見的隔間廁所似的單間。
四周草綠色的木渣復合板,把略顯狹窄的空間隔出一個個單間。要是她身下不是散發著佛曇熏香味道的白色按摩床,而是許多地方常見的白色陶瓷蹲坑,這兒更像是廁所隔間。
面前的門,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門把手一看就知道,與這樣單薄的復合板不匹配,許是哪兒套破爛廢物利用,拼接上去罷了。
門外客人像是與誰吵架…威爾士親王想努力坐起來看個究竟,無奈之前被那個男人玩得全身跟打過松骨拳一樣軟弱無力,胳膊剛撐起,很快整個人又攤在按摩椅的白色床單上。
“放心,老鴇子,今天我要是再跟您扯謊,我下面這玩意剁了給您抵債,咋樣?“
“得了,你那玩意剁了我這兒還覺著晦氣…這麼樣吧,我這兒有月卡,你辦一個,怎麼樣?“
“您這就不仗義了。我辦了月卡,最開始錢是少,可這錢我扔進去就拿不出來了。再說我一個月能來嫖幾次啊。您可真是…“
“怎麼著?不樂意啊?行啊,老王,過來招呼著。後面還有客人呢,不能耽擱了。”
“得了,我服了,這錢我辦了月卡了。真是牙疼不是病,疼起來比腸子轉筋更要命。“
爭吵貌似結束了。不一會兒,一個男人瀟灑地推開門,飛速關上。這兒雖說形同大通鋪,隔間彼此都能聽得見聲響,可未經許可,沒幾個嫖客願意給其他色男人表演活春宮。
“喲,真想不到哈。今天遇上這麼白的妹子!嗯,倆奶子也夠大,屁股呢?我看看…喲呵,這大腿也好,屁股也好,都挺翹的!我今天算是撿著寶了。“
劉寶錫在鏡州做著尋常小公司的小白領。大學混日子,上班混日子,日子過得百無聊賴;住著五平米的群租房蝸居隔間,看著各路流量明星刷閃吸金,然後隔三岔五攢錢離開蝸居出去玩玩;現實唯唯諾諾慫成老狗,網上重拳出擊罵人如虎;一個普通到平庸的小市民。
今兒,他憋了好久,聽人介紹,趕著半夜的趟排個早隊,成了第一批來嫖“大酬賓“的幸運兒。
他家徒四壁,身無長物,談戀愛沒錢談不起,結婚沒錢結不起,約炮沒錢又沒格調約不起,平日解決性欲全靠時代的新發明色情視頻與充氣娃娃。右手撫慰“老二“,對著紙團射精,然後洗個澡,撇個條大便,睡覺。
今兒,他總算憋不住,想來找個真人玩玩。天天看日本國進口AV,“理論“多的無用武之地。
“你…你要干什麼?我告訴你啊,你不要過來。“
威爾士親王雖說不再是守身如玉的處女,望著眼前男人凶相畢露的面龐,本能感到了一種求生的恐懼。她試著往後挪,往後退,無奈,身後冰冷的白色水泥牆阻擋住一切退路。
要是現在,哪怕只有一門,她平日引以為傲的戰列艦艦裝在身…
“喲,到了這地方,性子還真麼烈的?我喜歡。告訴你吧,我看多了色情片,那些個女人像紙糊的,男人一推就倒。今兒遇上你,小爺我也開個葷,換換口味~“
平時揭開褲腰帶,面前只有漆黑一片的房間,雪白明亮的顯示屏,屏幕中男女交媾的標准量產動作,屏幕外一個劣等卷筒紙,還有纖維沒處理干淨摩擦起紅印的紙團,里面不斷前後擼動的陰莖。
除了電費、網費、水費和卷筒紙費這些平時一樣要花的錢,他沒有浪費一分錢,照樣意淫出他本人,跳進屏幕,和那里面的男人們一樣,交媾著面前一群群“雅美蝶“的日本女人。
全球化固然不可能抹掉731部隊活人生化實驗的歷史記載,不過,看在“多勞多能”制作出這麼多“愛情動作片”的份兒上,大海彼岸那個櫻花國度對他總算有了點好處。
今天,解開了多少次的褲腰帶,再次解開。不同的是,面前沒有做作的日本“德藝雙馨“的”女藝術家“們再去”雅美蝶“。金色短發的威爾士親王,不久見到了與之前男人毫無二致的雞巴。
到了這一步,再傻的妹子,也該明白,下面做點什麼“喜聞樂見“的事兒吧?
“反擊、吸血鬼、胡德、還有歐根…在你身邊還真是永遠沒有無聊的機會呢。“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回想起港區與她關系友善的艦娘們。還有那個爭強好勝的妹妹約克公爵,人雖然一直和她不對付,現在仔細想想,她也有很多關心自己,體貼自己的地方…
可惜,貌似再也沒機會去見她們了…
“喲?你臉紅了?過來,讓我看看。“劉寶錫越走越近,頭頂的白熾燈投在木牆上,一道越拉越長的黑影。
“不要。我說不要了。“饒是如此,威爾士親王依然不願意束手就擒,任由對方玩弄。她咬緊牙關,忍著渾身的劇痛,拿起裝滿谷殼的枕頭砸了過去。
“惜哉劍術疏,奇功遂不成…我前些天網上看過這話。真是可惜,你要是再准一點,我腦袋能挨一下。“軟弱無力的威爾士自然毫無准頭。枕頭被劉寶錫輕而易舉接住,反過來按在動彈不得的她的臉上。
她不知道該喊什麼,什麼都喊了。沒用。枕頭吃掉了她的求饒。枕套另一邊,他的臉上掛滿了壞笑。
以前看過一個歐美色情片,一個男的從一個女的身後瞧瞧靠近,拿起鐵鏟哐當一下砸過去,不知砸暈還是砸死,總之放到一旁垃圾桶蓋上脫了褲子開干,干完幾輪後直接扔她進垃圾桶,提上褲子瀟灑走人。
現在看來,劉寶錫望著面前的女人用盡全力抵抗,雙手雙腳滿是傷痕依舊拼命掙扎,抓撓踢騰,不由心中起了別樣的快感。原來,像他這樣渺小的人物,竟然也能做到這麼厲害的事。
為了不把她捂死,折騰一會兒,他主動松開枕頭。得到喘息機會的威爾士親王不由分說,大喊大叫。“請離我遠點,你沒有資格驅使我!”“來人啊,女王陛下,貝爾法斯特,你們誰都好,快點救我!”
這兒是妓院。情到深處,嫖客和妓女玩出格,什麼“天殺的”,什麼“饒殺死我”,很多鬼話怪話都能從嘴里蹦出來。門外等待的嫖客與伺候人的伙計沒人真把這些當回事,見怪不怪。
“看見你這麼騷的,我可真想狠狠干得你渾身出水!唉,偏偏…算了,我套上避孕套。為了嫖你,我特意買了一小袋避孕套!”
老鴇子想的是生意經:你這個嫖客留了一地精液,後面再來的嫖客要是不樂意,她這個生意不就做不成了?順便,她在妓院門口還開了一個性具門市部,她定的規矩“大酬賓”必須帶避孕套,那麼門市部就有比市場價橫豎要貴的貨,自給自足,宰割一波韭菜先。
想到辦月卡加“專賣”避孕套的兩撥宰割,他忘掉了上次嫖娼沒給足錢的舊事。望著面前因為喊叫累得渾身脫力的威爾士親王,更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不好好干爽了這個騷婊子,哪里對得起這兩撥韭菜收割的滴滴血淚!
劉寶錫於是一把抓起面前的掃屁股,幾番調弄後屁股朝上,雙膝跪地,好似平日操弄充氣娃娃。然後,他跳上按摩床,一腳踩在側臉躺臥喘息不止的威爾士臉頰。
“我告訴你!今兒,我為了你可是花了老大一筆錢!你要是不給我一輪伺候好了,我非打個你七葷八素不行!”
威爾士親王來不及開口,高抬的屁眼首先開了苞。肛門外側的皺褶吞吞吐吐。狹小的肛門內里吸力強勁。沒過多久,她感覺整根腸子像是被鈎子鈎住,里里外外來回拔河,每次頂撞,她情不自禁吐出舌頭,像狗一樣呼吸。
鼻孔?那兒已經讓一只滿是汗臭的臭腳玩弄。大腳趾的指甲沒剪,肆意挑弄她狹小的鼻孔,翻過來,壓過去,播弄撥浪鼓似的。腳跟時不時按壓她不久前接近撕裂的後頸,推著她一點點往前吐出舌頭散熱呼吸,好不浪蕩。
身上的劉寶錫抱著屁股,蹲坑似的坐在上面來回抽插。之前的洗浴,她順便做了個灌腸,腸壁全是二次灌入的潤滑液,做起來和陰道一個感覺,可帶給威爾士親王的痛苦也更大。
整個五髒六腑,好似被肛門吞吞吐吐的這根裹著避孕套的雞巴反復拉扯揉搓。她的心跳飛速增長,脈搏隨時跳出她的瞳孔、她的鼻腔。
兩個腳丫早已翻在略大的床面。雙腿來個倒栽蔥。碩大的乳房隨著每一次撞擊在與按摩床的擠壓中重復著“放氣“與“充氣“的循環。雙手每根手指死死抓著被單,青筋直冒汗水淋身。她的瞳孔不斷放大,放大,再放大…
“就這麼一下?便宜你了!“他干爽了肛門,緊接著不換套子,拖著肛門流出的潤滑液,徑直插入了張合呼吸的陰道。四周的陰肉早已讓先前的男人玩得憔悴不堪,哪里經受得起這般刺激?於是差點窒息昏死的威爾士親王渾身激靈,總算沒有就此”歇工“,繼續喘息。
他的那只臭腳總算沒有繼續踩著她的側臉摩擦起電。她整張臉埋在枕頭里,痛哭失聲。
“堂堂正正地戰斗是我的信條,對感情我也希望如此。所以……就是……能……陪我一會兒嗎?“
現在,讓兩個男人肆意玩弄過的她,還有資格對任何人說這樣的心里話嗎?一個渾身上下都是男性玩物征服痕跡的女人,還有什麼資格談愛情的忠誠、感情的直率!
她萬萬沒有想到,辛辛苦苦到了現在,最後的結果,竟然就是在這里,狗吃屎一樣趴著,讓第二個男人騎著屁股,前後“推車”。身體不由自主的前後推進,淚水隨之變得洶涌泛濫。
抽泣的低沉沒有一絲入劉寶錫的耳中。他現在全神貫注,享受著下體撞擊大屁股的歡愉極樂。花了這麼多錢,他不關心別人的死活,因為世界上每天都在死人,輪不著他一個死老百姓瞎操心。他要玩得爽,物有所值。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鼓泡的避孕套戀戀不舍離開了傷痕累累的陰唇。這次他射得太爽了,避孕套的泡足足有大半個大拇指大小,射得夠滿。
“快點!嘿,說的是你呢!好了沒!我還有後面這幾十個哥們可都等著呢!別占著茅坑不拉屎!兄弟們可都憋急了!”
門外,有個排隊的嫖客直接罵街。作為同樣挨了“收割”的韭菜,他當然希望早點嫖上這兒據說“新出二手貨”的美女們,物超所值早點回家休息。第二天可還有工作呢,遲到了老板罰錢小事,找茬大事。
“得了,”劉寶錫拍了拍到處是紅印的大屁股,“我今兒嫖了你…聽說你叫威爾士親王?稀奇的名字,不過我喜歡,有個性。後面攢了錢,我再來看看,你在不在~”
他穿好衣服,拿一旁的酒精消毒劑清洗雞巴。精液帶著一堆脫氧核糖,黏黏糊糊,擦了一會干淨了,提起最後的褲子,系好腰帶,揚長而去。
幾乎是撞著肩膀,第二個嫖客跟著來了。他叫楊鴻法,和劉寶錫差不多,混跡於鏡州大都市的底層小白領。好在他第一次來,沒有欠錢的事,老鴇子不多為難,進來方便。
“喲,前面那老哥玩得不賴嘛,還知道後入式。得,我也不能差咯。小美人,攢了好久錢見你一面,我來了(脫褲子戴套)~”
——明月知道,威爾士親王不知道,今夜,她將注定無眠,因為僅僅是點名約她嫖的嫖客就有七十一人之多。
除去包單名或幾名妓女專場的局,大多數妓女單日接客量“保底”數十人次是大多數國家的常態。當然,威爾士親王還是不知道的。
以後,她不僅會知道,還會清楚,昨天接的客多還是今天的多,因為這將決定今天老鴇子給她的待遇變好還是變差。
赤縣神州,最不缺的就是人。人死掉一茬,如一茬莊稼收割,留下一地秸稈枯骨,待到來年,秸稈化作土肥灰燼,新的一茬莊稼踩在上面接著長,循環往復,一輪重復一輪無止境。
數千年來,喜怒哀樂,悲歡情仇,月色見多了這樣的老戲文,連寒風都已麻木,漠然拂過憋著騷勁的各路嫖客隊列。這兒開的妓院,可不止一家鳳春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