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R-18】KAN-SEN的一千零一夜(?):水星紀念篇
[chapter:水星紀念篇]
甘醴縣江陽鄉,一處乍看平常無奇的鄉野。
如果忽略到白日“迎主大會”的人聲鼎沸,稻田廣如荒漠的江陽鄉平日來不了如此多的人。
碧綠的稻海迎著大太陽閃閃發光,分散其間的房屋如大海上孤立無援的航舟。近年終於修成的水泥路與其說是溝通村鎮城際的道路,不如說是皮膚上驟然破皮的刀傷。
比起那次帝都偶然下來視察的官老爺,當地人更喜歡“迎主大會”時教主親臨的熱鬧勁。
起碼人家教主不會要沿街人家關門,遠聽匯報近觀街景,走馬觀花不說,折騰這些窮苦的農民不得不借官家攤派的貸款修,同樣攤派的形象工程。
“穿官衣的沒好人“,這是甘醴縣自古至今的一句俗話。好在,當地出了”真神轉世“,官府的盤剝究竟吃相好看許多。
…這天夜里,身為艦娘的水星紀念回到甘醴縣的家鄉。家里人催親已久,她推辭不過,從鏡州港區請假回來完婚。
與別處不同的是,這次是新天教教友介紹的親事。她的父母都是新天教的“老兄弟“”老姊妹“。
這個有著77萬人口的農業縣,自古以來有史可考的著名人物都是反賊,明清的白蓮教、連莊會、紅燈會等著名的反賊組織在這兒都有悠久輝煌的“革命歷史”,路匪水匪在國朝以前更是多如牛毛屢禁不止。
國朝剿滅了上述樹大根深的土匪、“邪教”和“會道門”,卻不曾想“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給了今時今日新天教興起的歷史機遇。
“上帝保佑,我們的真兄弟姊妹萬壽無疆~“
新婚之夜,身著披蓋紅袍的水星紀念默念新天教的新婚禱告詞,靜靜地待在空無一人的農家新房內。牆上掛著教主代上帝“欽賜“的巨幅日歷,畫上的教主騰雲駕霧,身旁九天玄女模樣的天使眾星拱月。
他們家信新天教,原因便是她的母親患了重病,是新天教內的教友捐錢集資加找關系,設法幫她母親送進鏡州做手術,雖說她家借錢,終究治好了病,還沒發展到大病返貧的地步。
水星紀念信教,多少帶有一點感恩戴德的意味。夏國社會保障制度不完善,各級官僚貪汙腐敗是她親眼所見,若無新天教集思廣益,教主運籌帷幄,她的母親早就死在多少年前。
教主基本做到了以身作則,管理層沒有大范圍的內斗與腐敗,加之他們著重拉攏人心官民通吃,見縫插針補充時弊,假以時日,目下老教眾尚幾十萬人的新天教,未必不是新一個黃巾教的苗子。
這對新人的婚姻,便是經過了新天教的老姊妹教長主持見證,念了一段教主“感靈”寫就的《信經書》方得到現場眾人的認可。
“水星紀念~我來了~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一位醉醺醺的男人晃晃悠悠進了婚房。他手上拎著一只酒瓶子,緊握宛如一只玉璽。入教規矩很多,平時嚴禁隨意吃酒吃席,憋了好久,趕著婚宴的喜慶可不得照死了喝?
雖說如此,他倒也不埋怨。東江省北部不同於沿海地區與省城,地廣人稠貧苦人多,吃酒吃席開銷巨大,萬一有大病重傷、官差攤派等吃錢的急需缺口,家里沒錢就會無以為繼。
“聽說你是個艦娘?嘿嘿~我想看看…嗝,我的寶貝~”
他掀開水星紀念的蓋頭,望著眼前俏皮的佳人高興不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許多地方的人雖說沒啥經商頭腦,靠著走親戚串的婚介,除去缺錢,不缺結婚的機會。
他名喚喬忻直,性子耿直,因為替一名家窮交不起苛捐雜稅的教友出頭打了強詞奪理的外來小官,進了一年大牢,功勞簿上論資排輩,到了今天,教主隨機安排他與“到歲數”的水星紀念結婚。
縣里的很多鄉村,甚至出現了新天教盛行的地方不敢收苛捐雜稅,新天教不盛行的地方天高三尺(貪官剮地三尺)的奇觀,有些地方類似前清的天地會,樹大根深有如第二政府。
就是他,入獄前教眾集會鬧縣府,迫使第一時間封鎖消息的地方官府不讓他在牢里吃苦。傳出去鬧大了,縣政府的“頂戴花翎”統統得飛沒。
“怎麼了?你沒見過女人啊?還是說…果然還是...喜歡大的嗎?色鬼~”
水星紀念見面前來人肥頭大耳,膀大腰圓,心下擔心接下來的房事會壓瘦小的她喘不過氣。為了讓他接下來對自己好點,她索性按著港區時沒臉沒皮的模樣,做個頑皮皮面。
“別看我這樣,我可是鏡州當差的艦船哦!作為男人~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表示一下尊敬呀~“
打了三十三年光棍的橋祁直平時老實巴交,為人和善,難得那次動粗也是為了教友免於汙吏找茬似的攤派稅費。
入教前,他家雖說在外打工,父親去世前重病在身年年吃錢,家里一窮二白,哪敢想娶妻生子的好夢?
入教後,他覺著別的教友比他更有功績,性子靦腆迂執如他不願意與人爭,結婚還得往後排…
面前的水星紀念,雖說看起來不似溫婉賢良,嬌蠻性子卻打動了初次見面的喬祁直。
何況現在他喝醉了酒,滿臉通紅,氣血衝頂,現在別說上鴛鴦樓,就是上景陽岡他都敢。
“好啊,老婆,來,你說,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他恭恭敬敬端著酒瓶子,里面滿是村外買來的烈酒。好像想起來什麼,他猛的打了額頭一下,念念叨叨“我忘了,這都什麼時候…”
“你看我,都忘干淨了!來,喝個交杯酒!你瞧瞧我,光顧著喝酒,我這個傻子!“
據說是前清大戶人家傳下來的櫃子,兩只畫著錦繡鴛鴦圖案的白酒杯被拿了出來。滾滾的烈酒導入其間,無形中升騰起些許的霧氣。正宗的綠豆燒酒。
為了結婚,他們家特意找了教友借些好看的家具充門面,事後歸還。大家都很窮,又是教友,只要不存心作壞,此等小事輕而易舉。
“你一杯,我一杯,酒杯承歡相喜偎。天一場,地一場,聖靈喜悅成雙對~”
還是細心的教主親編的新婚打油詩。教主很重視用當地傳統曲藝形式傳教的。
比如甘醴縣地方的甘醴折子戲因為“老土“得不到文化人重視,倒是新天教傳教時編寫了很多貼合當地實際的方言傳教戲,許多台詞朗朗上口言簡意賅又切合現在的實際情況,而且還巧妙地符合教主傳教的要旨,即便不入教的多能張口便來。
水星紀念看喬祁直有點發愣,心想他現在沒什麼理智在腦,萬一酒醉過頭,失手…
她趕忙拉過喬祁直的手,兩人趕快交杯飲完。事後她放下杯子,反過來拉住被酒勁衝昏頭腦暈暈乎乎的他。他拿慣了螺紋鋼與水泥推車的手,第一次摸上了女人的胸部。
雖說農民工多的是有點錢就嫖娼圖個爽快,他卻全然瞧不上那些“髒”女人,有時間寧可睡覺學手藝也不肯看那些“騷貨”。淫亂下地獄,這可是新天教三令五申的禁令之一。
到如今,第一次見到近在眼前的女人,第一次隔著禮服摸女人的酥胸,他一時間心馳神往,不知該說什麼好。平時工友們插科打諢的葷段子他聽過不少,見過的男女私情也不少,可真的輪到自己,那就是破袋裝黃豆,破船開大江,拎不清咯。
他第一時間想要抽手,定睛一看,手被水星紀念緊緊按住,動彈不得。仔細捏捏,手感上看,婚服里面似乎只有一件單衣,沒有胸罩…
“一直盯著你,你會覺得害羞?我不覺得害羞就好啦~哼哼~”
喬祁直第一次被人說害羞,反而有點不明所以,想要跟水星紀念好好理論理論。他平時一個眼神能嚇得新來的民工丟了魂,怎麼就會害羞?
“你跟…別拉我!你跟我說說,我怎麼害羞了?啊?”
“你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見到我這副模樣,還扭扭捏捏,還不害羞?休要說外面浪的男人了,即便是不浪的,城里見慣了女人做直播,約炮盡人皆知,你說,你現在這樣是不是害羞?”
水星紀念如今29歲,奔三的門檻差一年。在港區的時候,所有人都笑話她是水奶奶,休說指揮官看不上她,港區的艦娘一個個笑話她。
軍隊要看功績論短長。許多後來的艦娘比她姿色好看,比她腦子活泛,後來居上。她呢,賣色吧比不過更浪的,賣腦子吧比不過學歷更高家境更好的,沒機會表現,沒機會露臉,久而久之,來得不算晚,照舊在底層打轉。
家里催她早點回來結婚,早就說好的,教友家又是七代人開外的遠方親戚家,一個鄉鄰村的。
喬祁直見眼前的浪蹄子反過來挑逗他,俗話說酒壯慫人膽,即便他平時悶不做聲能呆一天,禁不住斗牛前晃悠的布。
斗牛的布其實什麼顏色都成。亢奮狀態的公牛見眼前任何搖晃的物體,第一反應就是衝過去。
“啊~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親密接觸”?那~告訴我,你究竟真正想接觸的是哪里呢~?”
他終於放開自己,雙手摟抱住面前的女子。第一次抱女人,他說不清滋味何在。說是抱著棉花吧,比棉花更熱;說是抱著火爐吧,比火爐更溫;說是抱著枕頭吧,比枕頭更香。
“嗚…人家要嫁不出去了啦……指揮官,你要負責收下人家哦。”
從上學,到如今,別看水星紀念表面上婊里婊氣,玩世不恭,仿佛看過多少男人床第之歡的樣子,她至今還是一個處女。平素在港區當差,她打腫臉充胖子,自己憋到現在…
“別看我這樣,其實我可是見多識廣,知道很多東西的哦,親愛的在想什麼,我可是一清二楚的。”
她不想憋了。這是她答應結婚的原因之一。
喬祁直趕忙亂摸,兩只大手游走於她的脊背。兩人讓衣料輕薄的婚服壓得喘不過氣,互相寬衣解帶,不多會衣服全跳到一旁古色古香的桌椅上。
窗外明月高懸,隔窗簾照進悶熱的房間。導火线接上了火藥桶,劈里啪啦。
水星紀念躺在床上,望著在自己身上奮力衝刺的男人,百感交集。她能感覺出來,雖說他看起來憨憨的,傻傻的,她感覺的出來,他看重家庭,在乎家人。
在港區,她聽過見過,多少男人玩了女人,肚子玩大了不管的,給錢打胎的,全然沒有為人父母該有的節操。
每當喬祁直撞擊著她的腹部,她都會想,要是有一天,那里有了孩子,他會怎麼對她呢?
仿佛是在挑釁,她的雙腿盤住他的屁股,兩人的下體緊密疊在一起,衝撞震得床榻跟地震一樣。水星紀念的雙乳在他的大手中變化無常,她的屁股也被另一只手死死揉捏玩弄著,臀肉時而露出指縫如波浪,時而陷住指頭如海綿。
雖說她是奔三的姑娘,究竟是女孩子。喬祁直的身子下,只剩下一只狂歡於做愛的情獸。
細膩的腰肢瘋狂迎合身子上同樣痴狂的男體。陰道帶著處子血吞吞吐吐進出的雞巴。小巧的雙腳偶爾有幸被男人撫摸把玩。耳垂讓性亂的熱浪衝得快被燙熟。二人的鼻腔滿是歇斯底里的迷茫。待到兩人親吻,唇舌交歡,津液化作春藥灌入彼此,如烈火上潑了一遍又一遍的烈酒猛油,恨不得將兩人燒成灰燼。
碩大如牛的睾丸如一對重錘,打得水星紀念的屁眼通紅。雞巴上的血管打磨著陰道兩側的壁肉。“攻城錘”進了陰道,一遍遍撞擊著初經人事的子宮,恨不得把針孔似的子宮口撞爛。
整個身體放蕩在他的身下,一覽無遺地展現著憋悶至今的性欲。欲望決堤,她的雙手胡亂摟抱身上“耕耘”的男人,一會攀著氣喘吁吁的脖子,一會抓撓山脊般高聳的雙肩,一會又徒勞無功地恨不得抱住他搖擺不定的上半身。
“可惡…不要趁著我沒法動彈亂來啦…”
天可憐見,她抓撓了喬祁直上半身一堆指甲痕,特別是破紅那會抓得最狠,快要從他背上挖下一塊皮肉下來。下身的快感加上酒精的麻醉,讓他顧不得訓斥雙標的水星紀念。
“呀?!你、你想干嘛?!”
體內的雞巴腫脹,前端有點震動。敏感的陰道感受到這些,她隱隱感到,這和騎在她身上的男人愈加厚重的氣喘有關。
是不是…他要播種了?她是知道的,前清滅亡許多年,許多尚未從根上西化的人家照舊重男輕女,如果第一胎她生不出男孩,眼前的男人可能體諒她,兩家人怕是得沸反盈天。
想到這里,雙腿如回形針緊緊捆住即將射精的男人,雙手如鐵索套住信馬由韁的上半身。
“來了啦!快點完成!然後給我!快點給我孩子!讓我以後好好吃…不是,好好過日子!”
身下的原來不是一只花豹,而是一只花貓。花豹吃生肉,花貓吃貓糧。如果多給一點糧,哄得它高高興興迷迷糊糊,覺著自己活在天堂,花貓說不定會像家狗一樣盡忠職守。
“放心吧,有我在。我會好生照顧你的~娘子~娘子~”
渾身汗臭油膩的大漢用了比切割鋼筋更大的力氣,緊緊按住身下的肉體,幾乎把她嵌進弱不禁風的床榻。一聲,一下,幾聲,幾下。
他身上的汗水滴落在嬌喘不止的酮體上,穿透了泥做的骨肉,活著體內滾滾涌入的白精,洗刷她的頭腦,一遍一遍,越洗越糊塗,越刷越舒服。
男女之事,男人的快感往往只有射精那一會。讓他們能痴迷其間的,除去那一會的精妙,看著眼前的女人肉體如手中的玩偶任意玩弄,豈不懂“萬千花色,任君獨賞”的魅力?
“咕奴奴奴…這是要干死我嗎……咕奴奴奴…嗚嗚…為什麼我要…疼疼疼...這是壓榨勞力啦...!……!動得太劇烈腰有點…沒、沒什麼!果然還是大一點比較好吧?”
——於是,第二天起來的水星紀念,拖著腰酸腿疼的身子跟老公,一起對著教主的畫像下跪祈禱。看她在教主畫像前那股糾結樣子,喬祁直憋著壞笑,氣得兩人一天笑笑罵罵歡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