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回I高衙內流連林家妻,富安邪計謀貞娘】
自三五日前於香廟戲弄林娘子失算,教林教頭當街迎眾逮了現行後,高衙內便自討沒趣,悻悻退場,一時收斂許多,有道是只敢遠觀佳人姿色,卻無淫膽近身半寸。
然古人雲,色念易起難收,好似潑出去的水如何能收回?欲望當頭,似那滔滔江水滾滾來,所到之處,嘩啦啦啦衝得人心七零八亂,褲襠高頂不下,沒有輕拿輕放的理。自打見過林娘子清顏柔緞,高衙內再見別家女娘,無論女娘姿色如何光亮照人,玉體如何白皙勻稱,全然提不起分毫興趣,一如茅石子對上鑲金璞玉,黑饃面碰著個滿漢全席,端的是天上地下的差別。教其魚水歡綿都不盡如意,馭女也無味。
如若至此也罷。色意卻不依不饒,變作個小小螞蟻啃咬心神,又有襠里藏龍鬧個不休,教高衙內吃食大減,性情大變,閉門不出,甚因茶水溫涼不如意,怒而棒打榻下仆從,斷其脊骨,似條狗般扔出了門。也因女使服侍時生了些微偏差,便拔出佩劍刺其下體,直搗得女使穴道血肉模糊,在地上滾做一團,血似彩錦鋪翻倒的大染缸般染得滿地都是,哭悲嚎叫連綿不休,在折磨中一命嗚呼。惹得府上人心惶惶,白日里也似午夜般鴉雀無聲。
“衙內息怒,莫要為那殺才林衝動了肝火,傷了脾髒,不值得。”富安好聲勸諫。他尾從高衙內多年,乘勢淫威作樂劫掠民女無數,熟知這位花花太歲的脾性。中意的必要到手。
“直娘賊!明明那林娘子離得這般近,同住東京城,出門轉上三個街頭,踏過兩座橋,再繞過七個巷陌就是,卻似隔了萬里長城般望眼欲穿,求而不得,你卻要我息怒,是甚麼理?!”
高衙內也是橫衝直撞慣了,聽言大怒,氣不打一處來,抓起茶碗便要打。相思病之苦,最是折磨人心,旁人哪懂得他分毫心意,這嘬才富安不勸慰也罷了,豈敢胳膊肘往外拐了去,傳出去可教人笑話死哩!
“衙內且慢,恕小閒犯言,這碗,該朝林衝那廝砸才是!”富安是通曉世故的主兒,當即抱拳跪地,低首道,“衙內這幾日泡在酒肉池子里,不問窗外事故,卻不知而今半個東京城私下里都在傳,說衙內被那林教頭嚇破了膽,似個王八般迫不得已收了淫擄心腸,不敢毛手毛腳。”
“豈有此理!兀那林衝,一介賣老娘的醃臢潑才,真當我高衙內怕他小小教頭不成?”
高衙內氣紅了臉,滿口白牙直打顫,心砰砰擂鼓似跳,真似戲台上那哇呀呀的紅臉張飛轉世。只聽啪啦一聲,那錦繡牡丹映鶴低口天青釉瓷做的茶碗便在窗上摔了個粉身碎骨,茶水霧氣飄散,氤氳一片。
“是,是,衙內當然不怕,那林衝說是八十萬禁軍教頭,名頭唬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教頭之銜有幾斤幾兩,哪里能比衙內英勇?切莫讓天下人笑煞了衙內才是。”富安娓娓道來。這高衙內背著殿帥府太尉高俅這尊大佛,天子腳邊的紅人,執掌一朝軍務,自有本錢不懼這霄小。
“是了,是了,這幾日光念想著林娘子了,不曾考慮這般多事,那依你之見,卻是如何要好?”高衙內扶起富安,溫顏軟語,色膽水漲船高。
“偌大的東京城里衙內說了才算,耐心與他林衝斗便是,那老咬蟲顧得一時,顧不得一世,還能終日守著張貞娘不成!”富安又是一拜,“且衙內聽,小子慢慢盤道盤道。”
“你且說。”高衙內定下心神,氣散不少。
“易事。衙內須以權力傾軋這殺才。”富安立身。
“我非武夫,如何做得?你說細細些,一並說完。”高衙內生了興致,側耳靜聽。富安這廝,總是有諸多妙點子。
富安答道:“既然那廝頂著八十萬禁軍教頭的銜,衙內便去都教頭處打點一下,責令使他加倍行執教之事,日夜處理公務,使其日不能休,夜不能歇,如那治水的大禹,有家回不得。如此一來,衙內便可乘良機長驅直入,去林衝家里試那小小婦人幾回,慢慢玩弄,且須有一次乘手,便是生米煮成熟飯,林衝將再也礙不了衙內的眼,自此張貞娘貞潔盡失,汙了身子,強迎回府淫虐玩樂或留給林衝凌辱嘲弄其人,都隨衙內心意便是。”
高衙內心有余悸地問道:“甚妙,甚妙,但若途中起了打斗,我如何斗得過那刷槍弄棒的莽夫,卻不是苦也?”
富安笑道:“衙內莫急,此為官職傾軋,押他林衝看在烏紗帽天大的面子上,不敢奈衙內怎地,何須打斗之說?那日在花廟前,但凡換個人,林衝那廝提拳便是打了,打完還教人討不了好,但正因那日是衙內,所以他不敢,他是懂為官位而隱忍之輩,脫了軍甲的皮,不過懦夫而已。”
高衙內思量片刻,道:“嘶,好處確實有,可我仍覺不妥。”
富安搖頭,道:“此言差矣,無不妥之處。退一步說,林衝一身精力全在場子上耗了個遍,定是渾身疲軟,手腳無力,連碗酒都拿不穩當,如何與衙內斗?反教衙內教訓一番。”
“確如這般,不錯了,恁地好,恁地好。”高衙內摸著頭腦,聽言回憶,頻頻點頭,似是恁地個理,當即起身出門,扯著嗓子吼道:“快滾來些人!令陸謙備個車馬,往都教頭處去知會。富安,你且隨我來,同去會會那殺才。”
【貳回I高衙內強闖教頭府,林娘子守貞遭羞辱】
落日。傍晚時分。
“夫人,這是今日集上買的蔬菜,林林總總,您要的都在這里了,兩斤羊肉用油紙包著。等會米鋪的伙計會把一石大米送來。錦兒還特地挑揀了些趕江南來的新鮮果,有荔枝,櫻桃,水梨,費了十來銅錢。都是遵您的囑咐,選最新鮮的,沒有半點壞餿與異味。講價可是苦了錦兒不少舌根兒呢,直講到那販子叫苦才付錢。”
林家灶房,使女錦兒赤紅著臉,喘著粗氣,將一攬子花花綠綠枝葉茂盛的果蔬放下,白淨的額頭上生出好些密密的汗液,衣服被浸了個透徹,許是重物提久了,費了不少氣力。
“好生辛苦錦兒了,快來,嘗一口鮮的。”林娘子連忙幫襯著錦兒將籃子放在灶台上,摘了顆外殼圓潤的荔枝,回身放入水中細細洗淨,又用修長的指甲剝開外皮,將果肉喂與錦兒。
至於其中個頭最大的那兩顆,自是留與官人林衝共同享用。
這使女錦兒的眼光,也真教毒辣,半掌子荔枝,皆為香氣清逺,色澤鮮紫,殻薄而平之極品,剝開縫兒後,瓤厚而瑩膜如桃花紅,核如丁香,真是毋剝之凝如水,精食之消如絳雪也。此刻拿在林娘子指間,泛著寶石之通亮光澤。
“夫人,這怎好意思?不妥,不妥,錦兒不過一介使女,吃些粗米糙飯便行了,荔枝這等貴物,還是留給娘子和老爺吃的好。”錦兒吃了一驚,連連擺手相拒。
“無妨,只一口,你且聽話,莫違逆了。”錦兒終是執拗不過夫人,半推半就入了口。林娘子的玉指冰冰涼涼的,與果肉一樣舒服。
“可口否?”林娘子笑吟吟問。
“好吃!前朝楊貴妃心心念念的,正是此物了?錦兒幼居隴地,那兒黃沙漫天,生長不出這水靈靈的果子。”錦兒邊吃嚼,邊添柴升起灶火。
“嗯,這便是所謂‘紅塵一騎妃子笑’,你可記好,莫左耳進右耳出了。”林娘子笑著擇菜,期間不忘教導錦兒一兩句詩詞。大喜成婚後,她居家生閒,林衝便從攤上淘來成捆舊書予她打發時間。一來二去,林娘子竟是喜愛上了讀字唱詞,平日能與來府上做客的文人對對評幾句,在街坊鄰里討了個小小才女的美譽。
錦兒本不識字識數,也全靠她細心教導,而今能跟著哼著唱幾句。至少趕了集,不至於連數都算不清,教人坑蒙拐騙遭委屈了。
“記得記得,日後啊,好傳教給小公子不是,夫人今夜可是要與老爺纏綿?錦兒見冰窖里還包著半團羊腰子,取出來一干炒了可好?”錦兒笑著打趣。
“錦兒!輕薄之言不可胡說,這種話可羞死人了!”林娘子羞紅了臉,嗔怪道。
“但夫人與老爺大喜三年,膝下未曾落個一丁半子,總也不是個說法,早些生養一個准沒錯。快生了,錦兒來抱,從小抱大。錦兒老了,錦兒的兒女便續著服侍林家。”錦兒抹了把面上的黑灰,架起鐵鍋,傾水往沸去煮。
“你這丫頭,總是輕佻。卻也皆為實話。”林娘子是明事理的人。平日求香拜佛,肚里始終不見動靜,誰人不急?只礙於薄面不好啟齒。
“是恁地理,夫人。那晚飯炒羊角腰子,還是下酒炙肚胘?為老爺補補身子,好教夫人嘗嘗利害,生個大胖小子。”錦兒不知從哪聽得這些風月言語,又或隴地人氏天性豪爽,羞得林娘子臉都紅了些許,不知不覺生了些許媚態。
“不許再說了。你且慢,先煮碗酸梅湯,夫君在外操勞一日,困乏至極,待後回家,須來吃碗酸梅湯解解渴。”念及林衝,林娘子抿嘴一笑,端的是含情脈脈,比翼連心,溫婉賢惠,教人聽得心都酥了。
忽地,一陣鳴雷似的拍門聲自門邊炸開,有如有人扛著攻城大錘一下頂一下地轟,直教瓦片上灰塵飛雪般簌簌地落,院中老樹的果都教震下了三五顆,摔成幾坨果漿。
“門外是哪個?!這是林教頭家,輕些打,壞了要你做賠!”錦兒探頭問。
“林娘子,你家訂的大米到了!”門外傳來年青後生洪亮的聲音。
“原來是米鋪的伙計。錦兒,快去開門。”林娘子差遣道,隨使女一同出灶房,來到門後邊。
“輕些敲便是,又非無人,叨擾清……高,高衙內?”錦兒開了門,似木頭樁子般愣住了,步子釘死在門檻上。除了米鋪伙計,門外竟還站著高衙內,那個當街對自家夫人出言不遜毛手毛腳的浮浪子!看那伙計扛著米袋唯唯諾諾的模樣,主仆二人便已猜個八九不離十。
“你來做何?我家官人不在家。錦兒,請客不送。”見來人面貌,林娘子面色也是刷地冷了下去,高衙內幾次戲弄她清白,她怎會予了好臉色看。可憐方才好心情,全都敗了個精光。
“這是怎地話,還未進門吃碗娘子煮的香茶便趕人走,豈不是白白煞了人興致?娘子且來,我有話直說,自那日廟前有幸一堵你芳顏,我便朝思暮想,夜不能寐,只盼有朝能與你好生交牽一番,嘗嘗娘子身上芳香。”高衙內笑道,紅口白牙里盡是下流淫詞,挑逗戲弄,不把林娘子名節放在心上。一旁陸謙揮揮手,米鋪伙計扔下米袋,飛也似地逃了。
街上立著許多人,有江湖賣藝吹拉彈唱者,有左右街坊看事者,指指點點,窸窸窣窣,一時將這林家門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散了散了!看甚麼熱鬧,羅唣!再看摳了眼珠子喂狗去,敢有報官惹事者,或不怕死阻攔的,休怪公子無情!”富安三兩下驅散人群,高衙內不理采錦兒勸阻,只身踏進院,陸謙在外將門咣當一聲合隴,鎖住,隔絕了屋外眾人目光,與富安似兩尊門神般守在外面,方便高衙內行苟淫奸事。
“清平世界,你三番五次把良人騷擾,且這般出言辱人清白,闖人私宅,是如何道理?!”林娘子氣極了,秀眉蹙似月柳,銀牙淺咬唇抿,惱怒之中,臉上飛起兩朵紅彤彤的雲彩,有如西邊垂落的晚霞燒到了她臉上。
“噫,娘子休怪,我這也是情不自禁,迫不得已,誰教娘子天生麗質,生了副閉月羞花,出水芙蓉般的好看皮囊,把人魂都勾了去?是那貂蟬昭君在世,也不及娘子半顆腳趾。”高衙內步步上前,三言兩句將責任全拋給林娘子頭上。狼似地目光死死咬在林娘子身上,從鵝卵般的姣好臉蛋處細細向胯骨間打量,在包月紋蝶抹胸與繡花小布鞋上流連許久,沒有半點避嫌與顧忌,進氣出氣粗重似牛。看的林娘子厭惡至極,趕忙護住酥胸,攏緊蓮足,不教這廝醃臢自己。
“你這淫賊,分明輕薄在前,犯挑擾良家婦女的罪,怎還反咬我家夫人一口!”錦兒見狀,忙抄起掃帚護在林娘子身前,時機不巧,林官人不在家,她只得頂上,“你可休要胡來!”說罷,將那把尖對准高衙內,小手抖個不停,努力顯出決心,而後又回頭道,“夫人快進屋,如何也不要放這廝進去,錦兒來擋他!”
“叵耐下女,嘴比心硬,何時有你叨叨擾擾的份。”高衙內自是不懼一位小小的使女,他握住掃帚把,一拉一推輕松折斷,便將錦兒扭翻在地。“啊呀!”使女錦兒傷了腳踝,好半天起不來身,直臥地上痛痛地呼氣。林娘子也失去了唯一的壁障,直勾勾地暴露在高衙內面前。
“錦兒!”林娘子心急,忙要扶攙錦兒,卻教高衙內攔住了路,似堵肉牆般往那一橫,教她怎麼也繞過不得。
“清平世界,你究竟要作甚?!”林娘子怒嗔道。
“作甚?自然是求娘子歡心一場!”話畢,高衙內一把抓住林娘子白淨的手,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強將她往自己懷里拽拉,另一只咸豬手則去扯林娘子衣衫,只聽撕拉一聲,那青色繡菊紋雲對襟長衫便沿著領子邊猛的扯裂開,變作飄散的綾羅綢緞搭在林娘子肩上,真似個仙女披著仙紗下凡!外衣破裂,衣物扯斷的空隙里便露出林娘子香膩的肩畔,平滑的脊背,與大片大片雪一般白晃的冰肌玉骨來!
“娘子好球!”高衙內獸欲大發,再爆粗鄙之語,林娘子抹胸束的緊,將胸前那對乳球勒的肉感分明,溝壑似弦月並攏,兩團圓圓的酥乳又若中秋明月般晃來晃去,晃的教人睜不開眼,側面瞥去收盡了眼福。試問這一幕,又有多少男人耐得住?
“啊呀!!!流氓!!!”林娘子閃躲不及,被帶了個趔趄,又見衣裳扯開,大好春光瀉與外人看,又羞又惱,尖叫中帶著驚慌與震憤。她平生頭次遇上這場面,壓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失措中奮力去撇高衙內的手,且使出吃奶的力氣推他胸膛,不教清白之身被這廝平白玷汙,否則失了貞潔日後該如何見人?怕是整個人都不干淨沒人要哩!
“小浪蹄子,氣力卻是不小,上了床你也這般用力地搖麼,榨漢子們的精水?”但無論高衙內如何教酒色掏空了身子,他也終歸是青年男子,常年山珍海味養得一身好肉體,氣力遠非林娘子一介孱弱婦人可比,手似沉沉的鐵箍般鉗住林娘子皓腕,捏至冰白的肌膚上,似是要將那手擰斷。教林娘子枉命掙扎,都掙脫不了分毫,反教六支銅簪與香梳發卡在打斗中從發上滑落,三千青絲似九天長瀑般瀉了個盡,同心髻變作了披頭散發狀,紫檀氣味的發香撲面噴來。
“住口!浮浪小人!”林娘子憋屈中哪里聽得這下賤的話,當即駁斥。
“哈哈哈哈哈,娘子真是梳的一頭好發,不知林衝在這青絲上射過幾回?”高衙內笑道,乘林娘子轉身的刹那,順手將發束握在手中,似牧人用繩索牽羊般拉住了林娘子,林娘子的發質綿軟順滑,真似上等的綢緞,教人愛不釋手。“夫人莫動了,越動,可越疼!”高衙內勸道。
“松開!松開!你這好色徒!卑鄙小人!還有沒有天理公道!?快來人呐!有人非禮!”與外人面上拋露頭發的恥辱感,混雜著發根被撕扯的痛處,教林娘子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半輩子未曾出口的髒話此刻一連串吐了出來,恰在此時一陣晚風吹來,冷冽之中將本就七零八亂的衫衣吹到房梁上,教林娘子身上只剩下紋蝶抹胸與輕如薄煙的紗羅裙擺,襯的身形嬌小柔軟,使人不免念出抱在懷里好好愛憐一番的衝動也!
真應了那句“簟紋衫色嬌黃淺,釵頭秋葉玲瓏剪,輕怯瘦腰身,紗笛病起人”。
林娘子死命錘打高衙內,白皙的小手打上去卻似面條般柔軟,糯柔無力,白與高衙內添了一份香艷。口中那股撲面而來的幽香,都教人心曠神怡,獸欲更旺。
“還不松手!我家官人馬上卸班回家,到時定要你吃不了好果子!!”婦人常年深居閨閣,沒幾下氣力便散得干干淨淨,香氣喘個不停,只好搬出丈夫林衝來相脅,試圖教高衙內收斂收斂,莫做的太過火。
“你便是叫破喉嚨也沒用,實話說罷,你家男人教我設計調離,一時半刻回不來,這時估計正在營場忙著練他的大頭兵呢,哪里知曉自己婆娘被人亂肏了?”高衙內乘勢從背後攬緊林娘子,低首親啃她香膩似脂的肩胛與長頸,口水汙了林娘子肌膚,兩只大手則隔著抹胸揣摸那滾燙柔軟的奶子,嘆於這對金乳的絕妙手感。
抹胸衣料輕薄,質地柔韌,束在腰胸處,教林娘子的乳頭似兩顆小櫻桃般從乳房上凸起,高衙內用指頭一按,乳頭便立刻陷入其中,又化為兩個小圓點,真是樂趣無窮也。明明已為婦人三載,林娘子這乳暈卻仍似未經人事的少女般粉,抹胸被淚水和口水浸濕後,乳暈從外面隱約可見。“唔唔~唔唔~”高衙內親咬林娘子,如含珍饈,發出嘖嘖水聲,在肩畔處留下淺淺的齒印紅痕,口氣熏的林娘子直想嘔吐。
“舒服,舒服死人了!你這小婊子,奶子沒少教男人們玩,說!平日是不是背著林大教頭偷偷在巷子里找棍偷腥?”高衙內沉迷於快意,
“你,你,你無恥!!你不得好死!你天打五雷轟!”林娘子哭嚎地別過頭,淚珠、香津與鼻涕混了滿臉,心生絕望之情,只能用無用的詛咒反擊。“老天爺,你殺了貞娘罷!清平世界,卻遭這般羞辱,你天理何在啊?嗚嗚嗚……”林娘子咬牙,清白將要不在,還有如何臉面留在這世上苟活?真似個貓兒般惹人愛憐,心生快欲褻瀆之邪念。
“天理在你哥哥的大黑龍上,嘿嘿!”高衙內定身收腰,胯處猛的向前一挺,肉棒便隔著褲襠和裙擺結結實實地頂在林娘子蜜臀股溝處,龜頭凸出個蘑菇般地粗壯形狀,狠狠撞在林娘子的咸池處。“啊啊啊啊啊~”林娘子吃痛亢叫,若非有褻褲與紗羅裙阻擋,只這一下龜棒便將插進身子里,破她堅守數十載的操守。“娘子可曾吃過龍棒?哥哥這里有!”高衙內不忘繼續出言羞辱,揉搓婦人嬌乳,接連向穴間頂撐肉棒。
“夫人快逃!”卻在這時,緩過來的使女錦兒搬起牆角鎮缸的大石塊,狠狠朝高衙內腳上砸了去!
“啊嘶啊!”高衙內吃痛之下不免松手,林娘子乘機推他一把逃開,不顧一切地衝向門邊,可大門被富安與陸謙從外封死,她如何也推不開,只好轉身沿著牆根往屋子里逃。
“賤女,真該賣你去窯子!”高衙內一腳踢暈錦兒,轉身一瘸一歪地去追林娘子。
“來人啊!強奸!有人嗎?”林娘子吼的喉嚨痛,步子趔趔趄趄。
“騷娘子,你就從了哥哥吧,哥哥襠里這根兒龍有捅天的本事,一番雲雨下來,保准伺候得你舒舒服服,欲仙欲死,連天上的神仙也羨煞難忍,可比林衝那廝的針點兒物強上百倍!”在院里圍堵半天,高衙內隔著幾根柱子與林娘子笑吼,似那荊軻追著秦王刺殺繞柱。
“啊!!唔唔唔!唔唔唔!”林娘子又向菜圃跑去,似是想踩著雜物翻出牆,卻在驚恐下一腳踩空,帶著半個身子一頭栽進水缸中,呼啦啦在冰水里掙扎個不停,被缸口擔住肚腹無法起身,無法落地,亦借不上掙脫的力,直將蜜臀與玲瓏小足留給高衙內。
啪!高衙內一巴掌扇在林娘子蜜臀上,卻不救她出水,而是抓住那不停抽動的輕竹小腿,脫下繡花布鞋,在裹著白色足袋的蓮足上好生把玩,親吻,足香入腔,久久不散。“娘子小足真是美味!”高衙內隔著足袋含住林娘子足趾,不讓她從缸中逃脫。甚至於林娘子好幾次要從水中出來,都教他按了回去,吃了一肚子冷水,衣裳濕了大半,貼在玉體上更顯曲线玲瓏,水花四濺。“唔唔!唔唔唔!”林娘子在缸里磕得青淤紅腫,水似鋼針般刺扎皮膚,這口氣下去下口氣上不了,處在卒命邊緣。
或許是老天眷戀,林娘子不甘之下,終於有一腳踢在高衙內面門上,後者吃痛向後倒仰幾步,手卻還抓著林娘子的玉足,竟是陰差陽錯將她從水缸中帶了出來,免得做了個溺死的冤魂女鬼。
“賤婦!”高衙內摸了摸面門,鼻子上摸得一手醒目血紅,當下勃然大怒,一拳結結實實向林娘子柔軟的肚腹打去,拳頭直直陷進肚皮三分!“啊——”林娘子口鼻出血,肚兒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令她再也站不穩,立時趴倒下去,頭撞在水缸上磕出一片血發。高衙內氣力大,打的地方也毒辣,人身上以肚腹最是柔軟又多髒器與神經,哪里受得住這股爆炸勁兒?直打得林娘子軟塌塌地跪在地上說不出話來,嘶嘶喘氣似朽朽老木般的入土漢,只得以肘子撐住堅硬石板,有心逃離但卻無力起身,滿身狼狽,光采不在,如案板上一只待宰的肉。
“敬酒不吃,吃罰酒!”高衙內氣急,自己閱女無數,何時教娘們兒這般羞辱過?當即找來捆物用的粗壯麻繩,拽仰林娘子頭顱,三兩下纏在那纖纖玉頸上,手上發力逐漸收緊,似是惱羞成怒,將要勒死她!“唔呃呃呃——”林娘子只覺喉嚨一疼,一緊,接而喉骨一響,便再也吸不進去半口活氣兒,瞬間玉口全張,瞪大雙目,眼珠似下一刻要從框子里跳出來。
麻繩約有一個半拇指粗,表面多粗糙細刺,是林衝從前學馬時所用韁繩,柔韌而牢固,如同一對盤盤相疊的鐵鎖鎖住林娘子生氣,教她雙手雙腳死命在身邊亂揮亂蹬,或抓或錘或扇,試圖掙脫高衙內,卻什麼也未弄到,還白白耗盡口中最後幾縷殘氣,眼珠教血絲飛快占領,面前所見皆暗紅一片,且越發黑沉。華美衣裳沾水後貼在身上拖在地上,肮髒一片,襯得佳人玉體別樣反差,令人心生褻瀆之意。
一波三折,求歡不成,總是凌霄殿那天王老子來也沒了耐心。
“你這騷母豬,幾次三番壞老子興致,那便教你求死得死,切成碎塊喂豬去!”高衙內用膝蓋向下頂林娘子後背,將她死死頂趴在地上,手卻向後上方拽拉繩子,繩子纏緊,直勒的林娘子玉喉深深陷下去,似是下一刻便要活生生折斷。胸乳與石板棱角相撞又遭巨力擠壓,窒息感中痛楚更盛,加劇精力損耗。“呃呃呃呃呃呃——”林娘子手抓在脖子處想解開繩子,但卻使不上半點力,反而教長長指甲白白繃斷幾枚,原而清秀的面龐變得無比猙獰,臉上染起羅刹青紫之色。
一時間,林娘子進氣全閉,出氣越輕,胸膛火燒火燎,似憋著股如何也無法呼出的氣,要將人肺撐爆裂開,只剩心髒劇烈跳動之聲在耳內清晰可聽。身子骨越發地輕,輕若鴻羽,知覺漸漸麻木,世界萬物都輕了下去。林娘子雙眼翻白,粉嫩舌頭伸出口外,眼見將要亡人。
“官…人……貞娘……先走一步……”林娘子心中最後念道。
可憐比翼鳥,再無同飛時。
【叁回I林衝驚曉陰謀計,怒向歹人把拳打】
半柱香前,東京城郊。禁軍營伍駐地,練兵沙場。
“抬腳!鳥腿繃直,搭木樁上去,莫要晃動了分毫!弓如何緊你便如何緊,待這一柱香燃完再收,中間不可生了半點松弛,違者棍法懲處!”
“你這殺才,刀把拿穩!不然砍了自個兒腦袋都不知道,還殺甚麼遼敵進甚麼皇宮,邊鎮關口都出不去!”
“賣你老娘,撮鳥貨!盾是這般頂得麼?這兒是破綻,那兒是漏口,能防住甚麼?街邊孩童撐個彈弓便破了你,狗屁不通!”
林衝持著教鞭,來回訓誡,指導兵丁練武。在他身邊,沙場喊殺聲撼天,氣勢倒也有幾分。
“怪哉,怪哉,營中平日悠閒,軍備松弛,兵丁每日練上個把時辰便休了玩樂,架上刀槍劍戟有不少鏽了鐵紅,怎地今個兒忽然嚴了起來?可憐娘子在家苦等不見我去,桌上飯菜熱了一遍又一遍,卻不是教人苦也!”林衝詫想。
問那都教頭侍從,說不出所以然,只說是上官命令,教林衝照著做便是,莫問三問四壞了官人興致。問身邊同僚,也說不清緣由,這命令只給他一人,旁人皆已卸班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場上只剩他和他帶的兵。
“可是我做的有不妥之處,得罪了這位都教頭?”林衝實在是想不明白,卻又官大一級壓死人不可不做,只好將氣撒在教鞭上,加力訓斥兵丁蛋子。看這情形,非練到子時不可,回家娘子全睡了。
“林教頭!林教頭!”正當林衝思量而不得其解時,卻見同營的徐教頭跑了過來,面色通紅,粗氣喘個不斷。
“這位哥哥,慢些跑,來吃碗水,緩緩步子。”林衝在瓷缸里舀了一碗水,遞與徐教頭,笑道,“不知哥哥下了班卻又趕回來,是為何故?莫是想弟弟不成?”
“林教頭,莫有閒心打趣,你且聽我說。”徐教頭也是忠義之人,當下推開水瓢,耐心托與林衝道,“方才我路過你家,看見高衙內一行人在門外大敲不止。我本不在意,將走時卻又忽地念起你倆恩怨,恐生不好,這才趕來與你提個醒,快些回家看看,此事拖不得,怕鑄成大錯!”
“甚麼?啊呀,那天殺的高衙內,賊心不死,圖我愛妻,還教我練這些爛泥扶不上牆的醃臢潑才,真是氣殺人也!!還有陸謙那廝,我待他如兄友,卻這般背叛我,我今非扒了他皮喂狗不可!”林衝吃了一驚,接而怒目瞪睛,青筋迸起,真似廟中金剛大佛顯露怒相,林中蟄伏的猛豹附身,“許教頭,恕林某失陪,休怪,休怪!”當即便抄起佩劍,跳下高台,飛也似地走了。留下一場兵丁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娘子!!”林衝趕至家門外,見富安與那陸謙正趴在門邊偷聽,院里還響著高衙內的喊叫,與貞娘的哭嚎。當下勃然大怒,拔劍劈去,劍步生風。“你這兩個狗一般的醃臢東西,竟行這等淫行!”“啊呀!”見林衝暴衝而來,富安與陸謙嚇了一跳,本要硬起來的膽瞬間軟下去,怪叫著躲開,卻慌忙之下從外邊撞開大門,直教林衝撲了個空衝進院去。
“娘子莫怕!!”林教頭紅了眼,擦著高衙內的髒手一劍劈斷繩子,旋將高衙內撲倒在地,騎他身上瘋了命地用劍柄錘那令人憎惡的臉,夾雜著無數唾罵與掌摑,直打到高衙內臉上青紅綠黃各色齊全,鼻梁下塌嘴唇歪裂,拳頭濕紅一片。眾人一時壓根沒反應過來。“你這畜牲!狗仗人勢,一而再再而三,真以為老子不敢打你怎地?!”接著又是一陣拳打,虎虎生風,打得高衙內直呼好漢饒命也不解怒,反而更提火氣。富安與陸謙幾次上前又退回去,卻怕殃及魚池,到底是不敢出言相勸。
“好!”門外烏泱泱站著圍觀一片,不知哪個起頭,於是所有人都喝道:“好!好!!好!!!”一聲更比一聲高。“林教頭威武!林教頭威武!!”這高衙內魚肉東京百姓許久,此刻不滿與怨恨全與這喝彩中發泄出來,聲浪似潮水般鋪天蓋地,淹沒一切,久久不散。
“官人,貞娘……對不住你……”眼見高衙內將要斷氣,為民除害,恰在此時,教這醃臢廝玷汙了清白的林娘子傷心欲絕,硬撐著起身,眼見就要往井里投去,一了百了,保全自家官人名節:“願有來生,你我仍做夫妻!”林娘子梨花帶雨,聲音哀婉,真似那長城腳下的孟姜女。
“貞娘!!莫要!!”林衝大驚,哪里還管的高衙內,豹也似的衝過去死死抱住林娘子,又是安撫又是好言相勸,這才攔了紅顏嬌妻薄薄一命。林娘子冷得直發抖,手抖,臉蛋兒也抖,衣衫濕漉,似篩糠般不停打著擺子。林衝心疼,忙解下娘子脖兒上的繩索,抱起她往屋內趕。踏進屋前再回頭看,那高衙內三人早已逃之夭夭,不見了蹤影。
【肆回I高俅妙合帝姬宴,桌前把酒笑復仇】
“爹,你可要為孩兒出這口氣!那林衝實在欺人太甚!”高府,高衙內用冰巾敷熬著慘不忍睹的臉,哀求道。富安與陸謙則跪在一旁,不敢抬頭。
“誰教你愚笨至極,幾次奸淫人妻不得手?覬覦也就罷了,何不做的縝密點,雇人綁來,或是晚些再去,有何之難?以至於鬧的沸沸揚揚,滿城皆知。與人偷腥都做不好,那林衝不打才是怪事,連皇上都偶有問起。”高俅怒道,這過繼的兒子,當年也是與自己一起混的,偷雞摸狗強搶民女什麼逍遙事做過,怎地腦子卻這般死板,什麼也沒學到?
大堂一時沉悶下去。片刻後,高衙內似是想起什麼,忙開口道:“爹爹,孩兒倒是想起有個契機可加以利用,最近不是有位帝姬要來訪麼?”
“你且直說。”高俅甩袖道。
“天賜良機,爹爹可將那林衝召來吃宴,說是帝姬特地款待慰勞,有帝姬名號壓著,不怕他不來。而在宴上,爹爹教手下打手將林衝妻子綁來,當他面殺了做菜吃。”高衙內一口氣道完,又忙解釋道,“也不怕貴客不滿,之前孩兒入宮時偶有聽過宮女傳聞,說這位帝姬生性膽大,喜好生食,想來對人肉也不抗拒。”
“不錯,這傳言我也聽過,來者是明淑帝姬,有十成把握。”高俅允道。
“如此一來,教林衝那廝殺人誅心,也得了帝姬殿下的歡心,又在眾人面前漲了爹爹威信,可謂一舉三得。不知爹爹的意思是?”高衙內小心問道。
“就依此法子來,但眼下世人眼中道理站林衝,你切不可直接捉殺。仇我們慢慢清算,須待本官運作一番。”高俅陰著臉道,自打坐上這殿帥府太尉之位,他通曉了很多官場上的事,雖仍一人之下位極人臣,卻終究不再如以前那個毛頭小子般無腦魯莽。
“只宴請林衝一人,理由未免太拙腳,他臉面還沒這般大。這樣,我擬一份名單,你照單上的名字把人召來,既然做戲,便做的像些。”高俅思索片刻,提筆在紙上寫下一連串名字,“至於綁縛林娘子一事,教我的衙役去。”
“孩兒謝過爹爹!”高衙內大喜。
翌日。
“今日召諸位來,是有要事相辦。後日有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要來訪,本官打算起場大宴好好接風洗塵,也將你等人一干請了。諸位可要記得打理面貌,洗淨衣裳,候好時辰,來府上相迎。尤其是你們這些武將,莫把營里那股邋遢和粗俗勁帶來,貴客身子金貴,見不得粗野。此事不可出半點差池。”那殿帥府太尉高俅坐與高堂之上,不繞彎角,直入正題。若不是怕下人傳咐不到,哪里有他費這口舌的理,早與天子踢球去了。
“自然,自然,卻不知客是何人,教太尉您也這般謹慎?”高衙內故作吃驚,瞄了眼人群里的林衝。那日霸王上弓反被打後,自己與這廝關系鬧的很僵,這回非要治得他服服帖帖,不敢出半口異氣。
“是位帝姬,天子愛閨,萬萬得好生服侍。惹惱了,她要你死,你便沒有活的道理。”高俅掃了眼林衝,後者聽得入神,未曾覺察。
“這偌大的開封府,一磚頭下去能砸倒一片大人物,卻不是究竟是哪位帝姬?”高衙內故意捧道。在這高府上有高俅撐腰,他自是口無遮攔。
“明淑帝姬是也,性子生得跳脫古怪,極難伺候,還領著支舞刀弄劍的娘子軍。我且視你們為手足,才說與這些話,莫傳出去。到時凡在場立著的,不可有缺了席,你折本官面子,那教休怪本官無情。”
這明淑帝姬林衝有所耳聞,民間流傳其人喜好舞劍弄槍,兵法騎射,不似皇城里的姐妹們溫雅,專愛打打殺殺,綽號小木蘭,不曾想還有一支娘子軍。
林衝轉念一想,自己身為八十萬禁軍教頭之一,武藝高強,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正好尋此機會在帝姬面前混個臉熟,乃至與向天子面前美言幾句,自此借著皇風升個一官半職或平步青雲,也並非不可能。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定要牢牢把握。
這廂林衝如意算盤打的正盛,卻不知那廂,在高俅高衙內二人算策里,這場接風宴上下刀的煮酒菜,卻是他自己。
又過一日。接風宴定在高府上,幾十賓客陸續來齊,官職有大有小,無一缺席。
“徐教頭好。”林衝准點到來,在廳堂內尋見自己牌子,拱手一輯,落座道。
“是林教頭。你可是打出了名聲,這東京城里現如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的名氣。”徐教頭客客氣氣道,他義正之心尚在,尊敬林衝這種人。
“哪里哪里,還未謝過徐教頭知會的恩,否則貞娘定是教高衙內那廝玷汙了。”林衝搖頭。“令妻可是好些了?”徐教頭關心地問。“受了驚嚇,有些畏寒,喉嚨還在疼,只能吃些米粥。除此之外已無大礙,在家臥床靜養,謝哥哥關心。”林衝道,來之前,他花價錢雇了幾位江湖打手守在家中照看。
恰在這時,高衙內一干人進了大堂,坐與高俅旁。徐教頭便識趣地將話題轉移,道:“話說這徽宗膝下三四十子女,怎地從沒聽見叫甚麼‘明淑帝姬’的位?”
“哈哈,哥哥成日專心習武練兵,有所不知,這明淑帝姬姓皇趙,字音竹,合為趙音竹,崇寧元年生人。傳聞是當朝天子游玩江南至揚州地界時,在游船上馭一才女銷魂纏綿七夜風流所養。其名中的音字來於才女為徽宗獻唱的樂曲《長相思》,竹字則源於才女親手為徽宗磨削的一柄竹筆,與封號明淑一樣,端的是小家玉碧,深宮嬌閨。不曾想卻是個好弄兵器軍事的灑脫俠女,佩聖上賜與名劍[藏鋒劍]。”林衝為徐教頭斟滿酒,耐心解釋與他聽:“因此,弟弟聽過的不少傳聞里,說書人又稱她為‘劍帝姬’,杜撰了個‘炎黃聖女劍指遼地復我華夏基業’的典故,雖是扯淡,卻也教人聽得津津有味。”
“原是恁地,這稱呼好,有先秦仙俠之古韻,他日閒了,須得去酒肆好好聽上幾回。如此想來,這殿下也算奇女。”武夫相傾,徐教頭贊道。兩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間,帝姬車馬已至府前,宴會開始在即。
“林衝林教頭可在?”宴會開始前,高俅忽地問了這麼句。“屬下在。”林衝忙起身,應合道,詫異太尉為何點自己名,莫不是那日揍了他兒子,現當眾尋仇?“你且坐前邊來,對,最前排。”高俅卻是指了指挨著中堂的那排席位,教他上前。前排位子上坐的都是達官顯貴,官階高出林衝這類武夫幾品,是天與地的差別,也不知叫自己上去作甚?
林衝自是不敢,思量片刻道:“回太尉,屬下不敢,教頭卑微,都坐最末排,未曾僭越。”
“教你來你便來,何來這般廢話,違抗軍令不成。”高俅一再命令,乃至搬出軍法壓人,林衝無法,只得悄聲與徐教頭道別,上前坐與最前席,視线豁然開朗。
後一刻,帝姬攜隨數十娘子軍精銳進門,迎面帶來肅殺氣,眾人凜驚,皆起身迎道:“恭迎殿下!”
奉承之余,林衝悄眼偷望去。那明淑帝姬不愧是皇家女兒,英氣之軍,其身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一襲銀甲剪麗姿,一柄長劍凝寒芒,一雙戰靴碎清步。不僅氣勢驚鴻,帝姬還生得一副姣好容顏:冰肌玉骨白如雪,劍眉星目抿薄唇,細挺玉脖賽鵝頸,發似墨潑從天來,胸甲難裹嬌乳圓,裙鎧難掩翹臀瓣!
在場漢子眾多,皆眼前一亮,這等姿色,便是開封府最盛名的樂姬,也難以與之比擬,好似流星見了太陽般黯淡無光。尤其那玲瓏修長的雙腿,骨肉勻婷,真不知騎在身上會是何等爽快滋味。而帝姬對這諸多心懷色念的打量不聞不問,目中無人,帶著一干麾下徑直走向主座,步步生風,帶來清竹香風一片,端的是傲氣衝天,不屑一瞥。
“颯也!”林衝心中由衷稱贊,趙音竹,真是見其人聞其聲,氣勢如竹。不僅帝姬,娘子軍的排場也真個大,個個身著黑色輕甲,身形高佻,無一不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兒。是男人便忍不住想入非非。可惜帝姬身份尊崇又武藝高強,恨不能撲上去雲雨一番。
帝姬趙音竹與殿帥府太尉高俅寒暄幾句官話,宴會便乘著雅樂小曲開場。使女們端來精良且菜式繁多的佳肴,又倒與深窖釀的私酒,把酒言歡。為和帝姬趙音竹胃口,有不少菜品做的半生半熟,但勝在味道鮮美,眾人皆吃得津津有味。
這時雅樂聲起,唐琴開調,七弦附曲,箏弦悠悠如流水,簫聲裊裊似風吟,交相合映。
“殿下舟車勞頓,林某先干為敬!還請殿下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幾句,不勝感激!”席間,林衝決心放手一搏,向帝姬直敬三大杯酒,攀附之意再明顯不過。
“生面孔,你又是何人?”帝姬問道。音色許是十八九歲的青年女子。
“在下乃開封府禁軍教頭,林衝是也。”林衝聲洪如鍾。
“有膽氣,且吃你這杯酒。”帝姬喜好酒,見林衝如此能喝,又生的對眼,也不氣惱,當下同樣回敬三大杯,記住了這位小小教頭。氣氛似是活絡不少。
宴至中途,酒過三巡,高衙內忽然借著敬酒的名義向帝姬提議道:“殿下尊體來訪,高某深感榮幸,卻無以回報,唯有一特色菜肴想獻與殿下,是別處尋不到的美味,定教殿下大開眼界。”
“哦?既然高公子如此說,那可要好好嘗嘗,且快快端上來。”趙音竹舉杯同飲,豪氣干雲。
“好!來人,上菜!”高衙內旋即拍拍手,高喝一聲。只見數個下人扛著三張轎似的木盤走進大堂,身後跟著九位廚子,明眼人一眼看出來,那九位都是東京城內數一數二的大廚,做的菜肴極為美味,教人千金難買一口,贊嘆高俅出手闊綽之余,也不知這究竟是什麼菜,竟要九位名廚合力下廚?眾人胃口剛起,肚腹未滿,當即來了興致,包括林衝。
他注意到三張大木盤長寬約六至七尺,料子是上好的檀木,左邊那張放滿新鮮的配菜與各式佐料,看得人眼花繚亂,林衝只認得些家常菜與鹽椒配料,別的一概不知。右邊那張則是清一色灶上器具,光是把廚刀便細分了數十種刃口與體型,用以切割不同部位,應付不同場景,在盤子上泛著鐵器清冷的光。
中間那張木盤最為神秘,用上好綢布蓋的嚴嚴實實,只能通過造型依稀看出來是個活物,做主菜的肉食。不知是大魚大雕,還是雞鴨牛羊?難道是林中大蟲?林衝同許多人一道猜了個遍,都猜不出是甚麼。
緊接著,下人們搬來長桌,將三張木盤小心翼翼地放上去。片刻後,又有人差端來鐵鍋、木架、炭火、水桶、屠夫掛生肉用的鐵架……是要現場下廚。陣仗之大,儼然將灶房般進了這大堂,若不是高府修得極為豪邁,大堂有不下皇宮大殿的闊綽,只怕要裝不下哩。
“高大人,這究竟是何菜?莫繞彎子教人猜。”帝姬一邊當當敲著玉酒杯,一邊問道。
“不知殿下吃過人肉否?此為‘美人全’,乃是以俏麗佳人現場活做的美味佳肴。”高衙內掀開綢布。
木盤中間,是一位被細紅長繩牢牢捆縛的美人兒,那美人下巴抵膝,足跟挨臀,雙手教背後反剪,呈蜷縮成團狀,似個剛降生的嬰孩,年齡卻已二三十有余,是女子生平最美的年紀。眾人驚嘆出聲,細細打量,只見那美人梳個高髻,一頭烏發教鑲珠嵌玉的金銀雙簪纏起,在頭頂辮作兩個朝前反搭的圓柱狀,而後高高盤住,令發髻高大飽滿,又不失干脆利落。發絲中,穿插各色珠寶,又別牡丹、仙菊、與芙蓉各幾朵,繁華錦簇,配上嬌娥般的面龐,極顯雍容華貴。
然而與精美的發束不同,美人兒的身子,卻是一絲不掛,毫無遮攔,如璞玉般雕琢的大好玉體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眾人眼中。高衙內打聲響指,下人們便緩緩轉動木盤,好教坐在不同角度的賓客能一覽美人全貌,觀賞到各處部位的風情。只見:
她的身形恰到好處,骨肉勻婷,多一分嫌肉,少一分嫌瘦,蠻腰盈盈不堪一握,背胸可見骨形。雙乳飽滿且圓潤,乳房上沒有半點瑕疵,櫻粉色的乳暈映襯糖豆般的乳頭,極為賞心悅目,猶如出自天上仙君之手,尺寸雖不及一掌,卻渾然天成。蜜臀也似胸乳般飽滿,但卻在柔軟之中,多了份韌感。臀瓣相互傾擠,肉貼著肉,壓出一道深邃的溝壑,溝壑正中,菊眼花瓣緊閉,只在花蕊處留與一點紅。
股溝再向下,玉足腳心之中,咸池處也作閉合狀,兩片粉嫩的肉唇緊緊閉合,合為鼓鼓地一线,不教池中風流漏出半點,可以教人想見其張開時,穴瓣化作蝴蝶羽翼的場面。咸池之上,小腹之下,隱約可見一片黑乎乎的茂盛叢林,枝葉雜亂無章,卻更添風情萬種,引人不禁撥開好生探索一番。
雙腿相貼,襯得腿肉肉感分明,曲线翩然,似若游龍。腰曲窈窕,臍穴當中一點,雙臂似藕,細膩嫩滑,肌膚上沾著一些水珠子,興許是端上來時好生洗過一遍。胸膛微微起伏,說明美人還有呼吸,果真是活人,將要活活下宴。
滿場賓客,莫有能能拒絕食用如此一位美女子者。有好詩者當即引晉朝陸機《日出東南隅行》中詞吟曰:“鮮膚一何潤,秀色若可餐。”
“好一個秀色可餐!作為食材,上佳。”帝姬趙音竹贊道,雖不知為何這美婦人肘子與膝蓋處生有青淤,但總體無傷大雅。民間傳言歸傳言,她從未食人血肉,只在遼宋邊境游歷時見過流民相食,因此不大反感,反因好奇心重,頗想嘗這一口,試試麗人烹煮後究竟是何味道,是否如那魏晉南北朝書中記載的一樣美味。
“啊呀!!”林衝無感詩詞,更欲再看的細致些,卻在木盤轉過來,正對麗人面龐後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大喊出聲——盤中不是旁人,正是他的愛妻,張貞娘!方才那發型竟是迷惑了眼,令他未曾第一時間認出來!
張貞娘卻對林衝的聲音無動於衷。她眼簾合著,薄唇淺抿,神色安詳而靜謐,似是睡著了,又似教人下了迷魂藥,對將要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恐怖之事毫不知情。
滿堂賓客一片唏噓,他們當中有不少人認得林衝,自然也認得那在左鄰右舍中搏得滿聲贊譽的林娘子,對其頗有好感,此刻一面之緣也好,相交甚深也罷,都驚詫不已。至於林衝,見高衙內那廝笑眯眯地盯著自己,滿臉小人得志,立時反應過來,這廝是要不死不休了!
“難怪之前高太尉教林教頭上前,原是刻意安排好的,只為要他離娘子最近,將這血腥事看個清清楚楚。”徐教頭心中暗暗咋舌,為林衝與張貞娘嘆息扼腕。“真乃毒辣手段。這一關,林教頭怕是過不去了。”
林衝一言不發,怒火中燒,指頭悄悄摸到腰中佩劍的柄,正欲起身翻臉廝打,卻聽帝姬尊口開道:
“我說是哪個女娘,身子生得這般敏感柔滑,教人觀賞起來愛不釋目,原來是林教頭愛妻。林教頭,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高太尉要將你愛妻宰殺了與本將吃,你卻是因何故不出來反對幾句?”趙音竹啜了口酒,好奇地問。她入城不久,自是對林衝與高衙內的恩怨毫不知情,也懶得了解。
這番話無意之中教林衝清醒不少,自己身處高府,里外都是重兵把守,出門七步是御林軍營,高俅內线又直通皇城,此刻見血實在是不甚明智。退一步說,堂內還坐著十來個兵械不離身的娘子軍,他如何打斗也是沒勝算的,當即按下悲痛,手顫抖著從劍柄上移開,只重重地喘著氣。
“林教頭,殿下問你話呢。”高俅淡淡地道。只這一句,將眾人雜聲壓了個沒,偌大廳堂,針落可聞。“還不快些回,難不成是對殿下不滿?”高衙內附和,話里話外帶著起哄之意。
“回殿下,屬下……不曾有意見。”
林衝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話。與此同時,帝姬趙音竹眼中,原本那抹對林衝的欣賞之意煙消雲散,變作了看待懦夫般的不屑,與戲謔。這林教頭生得虎背熊腰,身強體壯,不料心中卻是個鼠蛇之人,看著親人臨難也無動於衷,真是無趣,看走了眼。趙音竹搖頭,又問道:“你可要換一個?”
“這食材端上來,便沒有退回去的道理,傳出去,豈不折煞了殿下的面子?再者,林教頭都不在意,又往何處退?”高衙內搶回道,即是殺人,也是誅心。再看那林衝,呆呆跪坐在地,似是魂魄都教這冰言冷語潑走了。
“也是。不知太尉可否讓本將來動手?”林衝如何想,趙音竹不在乎,倒是想親手試試做人宴的感覺。
“殿下所想,自然。卻不知殿下對這美人宴還有研究麼?”高俅來了興致。
“有所見聞,未曾操刀。今日正好借此良機,補上這遺憾。”趙音竹飲了最後一杯酒,起身走到林娘子面前,銀白輕甲作響,笑道:“本將不喜繞彎子,若做的不好,諸位可要莫怪。”
“不敢。杵著做甚麼,還不快上刀具,領教殿下的刀工。”高俅吩咐。至此,帝姬發話,林衝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救不了他婆娘。
“暫且不必。還不到宰殺之時。”趙音竹撫摸林娘子肉體,將紅繩一根根用貼身匕首挑斷,教林娘子身子放松,似玉雕盛體般平躺在桌上,“我曾讀過些前朝教授烹煮人食的書,說這女子做菜之前,最好先教其好生行樂,高潮一番,雲雨滋潤下,肉質將更為鮮嫩、彈綿、可口。本將且來試試真假。”
“殿下請。”高俅道。眾人投目,凝神觀之。
“真是副好臉蛋。脂膚荑手不牢固,世間尤物難留連。”趙音竹伸出纖纖玉指,在林娘子面上輕柔地滑弄。她的睫毛長長,因呼吸而顫動不已,臉蛋兒似遠海鯨脂一般富有彈性,指甲劃過時留下一道道淡白色的指痕,趙音竹隨手將它們抹了去。
湊近了看,林娘子臉上不免顯露些微出婦人平日操勞所致的疲憊,但也因此多了份真切,教人想要愛撫她,憐慰她,不教她再受到半點辛勞。也不知林教頭是怎地將這美人娶到手的?
“唔嗯……”只見帝姬趙音竹微微揪住林娘子薄唇,如玩璞玉般在指間輕輕摩廝著,美人之唇唇瓣飽滿,色澤鮮明,沒有半點皮皺,只是這般輕輕一挑,便暗暗抿緊,順勢將趙音竹食指帶進口中,在睡夢中不自覺地吮吸起來,似個嬰孩般有趣。
美人之口,溫熱如穴,綿軟的唇瓣頃刻間裹住了帝姬玉指,指尖濕潤一片。林娘子興許是在沉眠中夢見又與官人行床笫之歡,將趙音竹指頭當作官人陽具了罷,不然怎會片刻間泌出這般多的口津呢?
“呵。”趙音竹唇角微勾,賓客們也是笑出聲,看向林衝。林娘子這等反應,看來平日里沒少與林教頭龍鳳戲玩,沒少含她官人胯下那根玩意。只消硬物及口,便會想也不想地吞進去,與清純面龐形成顯明反差。果然識人不可識面。只是不知這陽物含起來是如何滋味,與自己手指有多大差別?趙音竹想。
——除卻身邊親信,極少有人知曉趙音竹不喜男人,反而對美麗女子無法抵擋,與麾下娘子軍眾女都有著曖昧的關系。因此她對男人的龍根知之甚少,倒是在逗弄女子花心上頗有技巧,林娘子,是第一位有幸能享受這位風流帝姬愛撫的草民。
“唔……”林娘子輕哼出聲,聲音似貓兒般悅人耳目。趙音竹的指頭卻並未如預想一般直入其口腔,而是頓在了林娘子貝齒前,指甲抵著門牙,進不去分毫。或許是因迷魂藥效的緣故,林娘子齒關咬的很緊,趙音竹戳了幾次都進不得。她俯身,捏住林娘子臉頰,輕輕醞了一口玉津渡與其口中,又伸出粉舌舔舐其齒縫,直舔的水聲作響,這才教林娘子刺激之中開了口,趙音竹再起身時,手指已然在美人口中暢通無阻。
二女口對口,唇對唇,英颯對溫軟,口津在唇間拉出細細的絲线,香艷之景教現場眾賓看的心都酥了。
“官……人……”林娘子溫溫一笑,囈語出聲,津絲隨之悄然斷開,真將趙音竹當做了自家官人。大概她被高俅差人綁來時,驚恐之中,心里全是林衝的身影,這才能如此印象深刻,在夢里圓了相聚夢。不僅趙音竹,如今隨便拉個人過來貼上去,她都會以為是林衝。
這一切林衝全看在眼里,心中苦悶又與誰說,只得咬牙握拳,指甲深深嵌進肉里。
“唔唔……”手指進入口腔,頃刻便被其軟舌纏住,趙音竹一只手挑逗林娘子齒關,玩弄其香舌,在她口中進進出出,模擬陽物的觸感,教林娘子情欲漸起,身子發熱,另一只手則沿著玉頸撫過那對鎖骨,在腋彎處勾個不停。
女子愛美,林娘子的腋下刮的干干淨淨一片,夜肉嫩軟,不曾有一根腋毛,不似趙音竹這類馬背上人胳肢彎里毛叢旺盛,定是經常打理,方可如此光滑。趙音竹氣力使的很輕俏,令林娘子處於將笑未笑的間隙,一口一腋齊頭並進,激發的快意更為強烈:“呵呃~嗯~官人……好壞……”林娘子呻吟不斷,聲音嬌滴滴的。
至少在夢醒來前,她都會一直將自己當作至親,毫無保留地發散情欲,趙音竹要的,正是此般刁鑽效果。
“哈啊~”見林娘子面上已是泛起微微潮紅,趙音竹左手在口中保持抽插的同時,右手乘勢從腋窩移向其嬌乳。胸前一片,是女子身上唯二敏感的地方,趙音竹自幼玩弄身子,又哪里會放過這里?立時將兩對羊脂般細膩的乳球以單手蓋住,來回似玩皮球般揉個不斷,教兩對嬌乳相互之間撞來撞去,晃個不停。肉浪蕩漾,以乳暈為圓心向整團乳肉徐徐擴散去,迷人心魄,乳頭於中央無力地擺動,如這浪中隨波逐流的兩點浮萍。
賓客之中發出陣陣驚噓,有好筆墨者為未帶筆墨無法將這一幕畫出來而惋惜,有好女色者因浸淫女人數載未曾品嘗這般極品而痛恨,襠里支起一丁丁帳篷。更有甚者看的入神,身子不知不覺前傾,竟是一頭栽倒,取笑了他人。
樂手們極為會看大人物的風向,當即圓滑地變奏曲調,不再高山流水般風雅,而是換上了裊裊淫靡之氣,氛圍曖昧,教人如入青樓,心思雜亂。
十六歲進營,握劍三余載,趙音竹自是用力的好手,手上勁道拿捏的恰到好處,重一分會讓林娘子感到疼痛,輕一些又會破壞了連貫的力道;速度也是時而快如急雨落流,時而緩如鴻雲落羽,如此來回交替變化,為林娘子營造出神似海潮般連綿起伏無窮無盡的快欲,呻吟之聲更為洪亮,亦更為高亢,真似顛鸞倒鳳:
“啊唔~~~呃哼~~~”
“哈啊~~~呃呃~~~”
“啊啊~~~呃啊~~~”
弦歌靡靡,睡夢之中,縱使女子的矜持與羞澀,令林娘子下意識地百般忍耐,百般克制,卻也抵不過這天理人欲。如若不是被趙音竹用指頭堵著嘴,將叫床靡音消弭為些許呻吟,只怕她下一刻便會情不自禁地浪叫出口,久久不絕哩!
先前臉上那抹潮紅,此刻愈發深紅,五官神色,也愈加誘人,溫婉若水的面龐上兼具著媚態與清純。“啊啊哈~~~”林娘子再也無法直直平躺,身子繃得似拉到極致的弓一般緊,肩胛收攏,教鎖骨連做三角,骨感更加分明。雙腿摩擦,修長的玉足似蛇般搭纏,玉足拼成美妙的曲线。連那頭頂用以裝飾點綴的繁花,也是顫顫不止,一朵花瓣零落在秀發旁。
硬要說不足,恐怕只有長桌四周的各種廚具教氛圍敗壞不少了。這一幕似乎更應該發生在粉紅幔帳紗籠的閨房里。
“好敏感的身子。”趙音竹感到右手一股濕熱,帶著些微的粘稠,那是林娘子欲極之下,從乳溝滲出的細細香汗,被她來回一抹,奶子更顯柔嫩,似兩團將要化掉的熱油。這林教頭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林娘子的敏感程度,怕是比自己都利害,前戲這才剛開始,反應便已劇烈到不成樣子,咸池縫隙里甚至有點點愛液流出。
既然如此,趙音竹也不再慢慢悠悠,左手啵地一聲從林娘子口中抽出來,轉而全力與右手挑逗那對嬌乳,或捏住草莓似地乳頭旋扭拉扯,或把住乳房揉捏甩動,頃刻間將林娘子半邊魂兒送到了天上,呻吟悅耳動聽且一聲賽過一聲地高亢,便是神仙也比不得:“啊啊啊~~官人~~~啊啊啊啊啊啊呵呃呃呃~~~”她的身子開始不住地扭動,眉线舒展,白齒輕咬紅唇,卡在忍耐與爆發間不知如何是好。
那白花花的肚腹之上,還殘留著被紅繩捆壓過的淺痕,腰肢纖細如柳,起伏的節奏隨叫床聲一點點加快,加快,再加快,便是世上最完美的仙樂,也比不得這半句呻吟。趙音竹調教的仿佛不是婦人,而是一把樂器。
“官人……啊啊啊呃……好……啊嘶……貞娘……貞娘好癢……啊啊唔嗯……好癢……”口中失去阻擋之物,林娘子內心最深處的話全都一股腦拋了出來,情欲衝刷下,靈魂迷離之中,她竟是不可自遏地撫慰起自己,玉腿也一點點張開,教眾人將穴下風流窺得一干二淨,似是等不及趙音竹慢慢悠悠了。
平日里,她對林衝向來百依百順。如若清醒,肯定不會這般做,
“呵,如此急躁,那便成全你。”趙音竹左手繼續逗弄林娘子乳房,右手則徑直滑向那潮濕而溫熱的穴隙,女子身上最為重要的地帶。陰唇入手,形狀並不明顯,趙音竹只摸到兩道小小的似肉牆般地凸起,並非自身那種葉般的片狀。兩指夾住唇瓣輕輕一搓弄,立時便有一大股滾燙的愛液噴涌而出,將趙音竹半只右手都濕了個透徹。因出口狹窄,難以通行,愛液有不少濺向半空,落在桌上形成一個個幾近透明的小水窪,在木頭的紋理下極其醒目。
“啊啊~~~”再看那林娘子,指頭碰到咸池的刹那,快意天翻地覆地涌入腦海,將睡夢中殘存的神智攪得一塌糊塗。她的玉體驟然繃緊,雙腿揚起,似乎下一刻會從桌上坐起來似的,把整個蜜臀與陰穴都暴露給賓客觀賞。小穴也是如先前嘴唇那般猛的夾住趙音竹指頭,將其當作了官人的陽龍之棒,使勁往里面吸,不松出半分間隙。
咸池幽深,冗長,且潮濕,汩汩池水泛濫成災,水溫溫熱,質地似稀釋過的蜂蜜一般粘稠。褶皺一環套著一環,成環環相扣之勢,飽滿的肉壁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似乎要將趙音竹的指頭或者說官人的龍根永生永世留在這里。
“啊啊啊呃呃呃啊啊~~~”咸池遭“官人”侵犯,林娘子不復平日矜持,反而越發興奮,努力抬起下身,收縮陰宮,好迎合“官人”的抽插,教趙音竹輕易抽不出指頭。“真是有趣。”林娘子還真是難得極品,緊致程度令趙音竹這位磨鏡之女也深感佩服,如今說林娘子是處女之身她都信,別無二話。
噗嗤——噗嗤——噗嗤——
“啊啊啊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趙音竹見時機已到,手上也不再保留,先是在林娘子穴縫處輕輕地磨了九下,而後突然重重插入,用這九淺一深的經典技巧將林娘子淫欲徹底打開,咸池中愛液一瀉千里,化為數道水线灑落桌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官人官人啊啊啊啊啊啊貞娘要去了啊啊啊要去了要去了……呃呃……要去了……”而後,指頭飛快地進進出出,每一次都帶著磅礴力道轟入肉穴,指甲擦過敏感無比的肉皺,指尖微微勾起又輕挑一按,輪番轟炸下令林娘子呻吟到幾乎聲嘶力竭,喉嚨嘶啞,齒間拉出數道津线,今釵銀簪上掛著的小小飾品叮當撞個不停,花瓣又是抖落幾瓣!
趙音竹不愧為性中好手,將林娘子的欲望捏在掌心隨意把玩。愛液汩汩噴出,把林娘子蝴蝶似的屁股蛋兒全弄濕了,菊眼在愛液滋潤下花瓣微微綻開,露出腸中一瞥。股溝處泛著水淋淋的光澤,穴瓣一張一合。也幸虧趙音竹力氣不如,才能按住林娘子,不教其顛鸞倒鳳之下從桌上滾落。
“啊啊啊哈……哈啊啊啊……官人……官人……”林娘子滿足極了,嘴角勾著笑意,美顏迷離,似是沉浸在這黃粱一夢中不願醒來。
“好生享受吧,這人世間最後一遭歡愉。”趙音竹乘勝追擊,層層加碼,五指儼然將這美人淨土變作了極樂園,指發似蝶翻飛,每一次抽出都會帶起大片大片噴潑的愛液。“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啊……”林娘子平日里一派良家賢婦,哪里嘗過這等欲仙欲死的醉人滋味?根本無從招架,任由“官人”擺動支配,如同皮影戲幕後被人挑著的紙偶,又似狂風驟雨中亂顫不止的枝葉,夢境與人世的界限完全打破,分不清哪一層是虛,哪一層是實。
“啊啊……啊唔……唔唔……”然與節節高升的快欲相反,林娘子的聲音,卻是不可避免地低了下去,像沿著山坡順勢而下,不復之前高亢,只剩大口喘息與氣若游絲的呻吟。趙音竹對這變化感知尤為明顯,林娘子的玉體在她手中滾燙一片,肌膚如經年累月教人把玩的玉器般越發光滑,香汗淋漓揮灑,渾身都似披了層薄薄的油蠟。
這情形再正常不過,意味著趙音竹的食材調教已接近完成,很快,林娘子將變作刀下亡魂,盤中餐色,為這極樂之宴“美人全”補上最後一筆。
“啊呀!!!!!!”快感輪番侵襲下,林娘子終是醒了過來。她見自自赤身裸體教一群陌生男子圍著看,起初還不敢相信,以為仍在夢里,臉紅了個透徹,直低低喚官人的名,為這荒誕的場景羞愧不已。
然而,眼前一幕卻越發真實:陌生男子們的衣著打扮,狼似地目光與痴迷神色,乃至身下木桌堅硬的質感,後背的酸痛,堂外冷冷吹林的風……怎地也不像夢。林娘子使勁咬了咬唇,難以置信,恍然之間,她呆了那麼一半刻,而後,徹底爆發,哀嚎之聲直衝屋梁,
堅守多載的貞操碎裂一地,自己……自己不干淨了!
僅僅是教陌生男子光看身子都令她無可接受,又妄論當眾被這般褻瀆?快感依舊衝刷四肢百骸,林娘子卻是連尋死的心都有了,傻了一般喃喃道:“為何會……為何會……”
旋即,她看向正奸淫自己的趙音竹:“清平世界,如何這般……如何這般?你是誰,你是誰……你是誰!?”
“可有綾布?”趙音竹對林娘子的哀嚎充耳不聞。她為習武之人,力氣自是傾軋婦人,林娘子這廂已爽到虛脫,她卻還精力充沛,眼神爍爍。
“唔呃啊啊啊呃……”片刻後,林娘子渾身上下已是被紅綾死死纏住,那綾布從她頸後披過來,在兩腋繞了個彎,於背上裹纏兩圈後,又貼在乳頭上與雙手一並纏住。這還不算完,紅綾繼續向下,深深勒入林娘子咸池中,掩在陰唇下,又挨著菊穴從股溝處將大腿根連在一起,最後直直綁過足底,形成一道完美的閉環。趙音竹手法了得,自始至終,纏繞皆一氣呵成,如若林娘子渾身有絲毫動作,那這綾布便會如同羊毛刷子般將她渾身的敏感點都刺激個遍,可謂牽一發而動全身。
綾布是綾錦院產的佳品,質地上乘,看似薄薄一層,卻似天衣般柔韌不斷,三捆五縛下教林娘子如何也掙脫不開,反而在快感吞噬下分神分力不少。
“你……你是何人……快……啊啊……快松……啊啊嘶……”反抗無果,林娘子悲痛欲絕,滾滾熱淚似斷了线的珠子嘩啦啦落個不停,在桌面綻為一朵朵透明的花。她越是掙扎,綾布便摩擦的越劇烈,快感將話語節節打斷。
一時間,不甘,屈辱,怨恨,種種相疊,教林娘子心跳愈發快速,呼吸也愈發急促,冷氣噴到了趙音竹臉上。
“無知是福。”趙音竹卻是抬腿,以跨上軍馬的豪邁姿態騎在林娘子身上!“呃呃!”林娘子這下徹底斷了掙扎的力氣,只愣愣地望著房梁。趙音竹再如何輕俏,也是個活生生的人,且帶著數斤重的鎧甲,坐上來,她哪里還能動彈?身子直教裙凱堅硬的棱角硌得生疼。
明明先前還在家中教錦兒織衣,為何一眼睜開便成了這樣?林娘子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殿下!怕是不雅……”有娘子軍小聲提醒,肅殺的小臉泛起微紅之色。
“本將又不脫衣行樂,只為調教食材,何來不雅之說?”趙音竹調整坐姿,雙腿箍住林娘子腿根,以自身強悍的腿力迫使林娘子原本已松弛下去的身子重新緊繃起來,咸池不停收縮又放松,有紅綾摩擦,這一次僅憑林娘子自身的掙扎與反抗,便可帶去快意。
因名分不正,加之父皇放養,趙音竹對三綱五常女紅妻事一竅不通,龍鳳之事倒是比哪個女子都掂量的清楚。看著熟練至極的手法,想來這明淑帝姬平日里,沒少與她那娘子軍磨鏡修歡。
這回輪到高俅,高衙內與一干賓客錯愕咋舌,他們知道這明淑帝姬很是放得開,卻不曾想開放到了浪蕩的地步。再如何說也是一朝帝姬,先前當著數人之面公然行口吻之合也就罷了,現如今竟還騎在人妻腰上……果然是風流之後,浪父無純女!
“殿下,某有一物。”高衙內乘機使計,獻上一個表面布滿無數細小孔眼的長木罐,道:“這‘美人全’據傳源於先秦時期,當時的高廚會在母畜體內灌入各種調味料,使之充分醃入料味,集色、香、味於一身,而不再使味道只淺淺附於皮膚外。這料罐里添了數味料材,用細布包著,能助殿下一臂之力,細心調教後,定能教肉質更加鮮美。”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高衙內這是故意在找茬激林衝的將,找一個能徹底除之的口實。但那林衝卻是不為所動,如泰山般安然自坐,直直看著自家娘子貞操遭人當眾玷汙戲弄卻視若無睹,對自己被這般羞辱也無動於衷,臉上一點表情也無。好像即將宰殺的是個陌生人,不是同床共枕整整三年的妻子。
“妙計。”趙音竹贊道。這高衙內其貌不揚,點子倒靈光得很。自己正愁指頭長度不夠,探不進穴道深處,這又細又長的罐子恰好解了圍。料罐可以起陽具的作用,塞入林娘子咸池後,一來入味,二來使之高潮,一箭雙雕,可謂再合適不過。當即接過料罐,撥開紅綾一角塞入美人咸池,有愛液滋潤,輕而易舉便塞了進去,未曾遭到半點阻力。如此一來,趙音竹每箍緊雙腿,林娘子下身便會被迫吞吐一次料罐,空出來的雙手,正好可以繼續揉捏嬌乳。
再者,趙音竹眼饞林娘子許久,也借機過一把磨鏡之癮,那料罐從穴中吐出時,正好可以頂在她胯下。外人看得見林娘子欲仙欲死,卻看不見也想不到她這堂堂帝姬裙下,早已濕漉一片,如若不是礙於皇家顏面,趙音竹真有股與林娘子好好纏綿一夜的衝動。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快感直衝雲霄,林娘子卻是低低哭泣,夾著著抽啜。女子視貞操如命,重比青天,就這般不明不白被人奪去,她如何能安然享受?羞恨!
“哼啊~”但無論林娘子如何想,身子卻不遂她意,終是遵循天理人欲,將快感推向最高潮,熱流席卷全身,咸池徹底決堤,水漫漫,人倦倦,紅顏醉亂。
“刀來!!”
見時機已到,帝姬趙音竹大喝一聲,伸出手去,立時便有人差上數把錚亮亮的冰冷精刀以供挑選。只見她鷹目飛掠,挑了把刃口最細的,在手中轉了兩圈後,反手刺向林娘子上身!刃尖直直沒入林娘子鎖骨處,直至木質刀柄頂在肌膚表面再也無法向下分毫,卻是如入熱黃油般未曾發出半點聲響,也未見得半滴血,似從林娘子身子里憑空長出來一般。
“呃哼……”林娘子悶哼一聲,閃著淚花的美眸一動也不動,身子處在高潮的余音中,未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反應過來。刺痛感足足慢了半拍才徐徐傳來,剛開始感覺輕微,如同細針刺扎,只胸前閃過一絲刺痛,尚且可以接受。而後,痛感成百上千倍的放大,猶如細針在創口處反復刺挑,灼熱感陣陣上涌。接著,匕首發揮出其真正的威力,傷口如同被刀尖一下下刮擦又一下下削剜,錐心刻骨,撕心裂肺!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痛楚在被快意短暫壓制後徹底爆發,猶如涓涓細流瞬間洶涌為萬丈瀑布一瀉千里,胸膛撕裂,林娘子只感覺面前這軍裝女人捅進去的不是一把刀,而是一團火,摧枯拉朽般地掠過全身,使每一處脈絡都在克制不住地戰栗,哀嚎!林娘子立時發出慘烈的喊叫,聲聲刺耳,便是屠戶以最凶殘的刀法折磨架上牲畜,發出的喊叫也莫過如此!
她溫溫軟軟半輩子,何曾受過這種痛意?相比之下,先前那點屈辱簡直微不足道,這是能真正殺死一個人的感覺!
樂手第三次變奏,巧妙地以樂曲附和林娘子哀嚎。
“娘子,力氣省著點用,還不到時候。”趙音竹嗤笑,自己還沒放血,林娘子便叫成這副殺豬樣,待會一刀劃拉下去,聲音還不得掀翻屋頂啊?
“啊啊啊呃……呃……呃……呃……”果然,不上十息,林娘子便再也叫不出聲,那喉嚨先前已經用了個遍,現在如何能使出力氣?咽喉處痛而麻木,似塞了塊燒到通紅的煤炭,將聲音全堵在氣管里,只能漏氣般地飄出一連串有氣無力的哼吟。她的眼眶也是通紅一片,腫脹如金魚,眼淚似乎如何也流不完,一滴接著一滴,將高俅差人畫上的淺妝衝散,弄花,江南產的上好胭脂粉末被衝得七零八亂,暈作花花綠綠一片,折了紅顏。
賓客之中一陣騷動,很快又噤若寒蟬。他們之中並不全是冷血之輩,也有膽小性斂之人,先前以為所謂“美人全”不過是高太尉與帝姬的玩笑話,正樂呵呵地觀賞春色圖景,誰知這些大人物們來真的?當下害怕也好,正義之心上涌也罷,皆感到一陣不適。可誰又教這里是高府,陪襯的是這二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當下有什麼不滿都只好壓著,不看也得看。
這震懾之意正中高衙內下懷,自此東京城內,他做何事將再也無人敢阻攔。對高俅來說,有林衝這廝前車之鑒,也省得再生這般事端,殺一儆百。再鐵骨錚錚的漢子,一旦有了親人牽著,也會變得如狗般順從。
當然,也有人出聲叫好,如若可以,他們絕對會將林娘子大卸八塊,然後分而奸淫之。
“好一個借刀殺人,狠殺!”徐教頭嘆息。他與林衝私交甚好,上月還吃過林娘子做的酒菜,自是悲痛而無奈,愛莫能助。
“呃呃……呃啊……嗚嗚……嗚嗚嗚……”林娘子低低地啜泣,她幾欲起身,卻被趙音竹騎在身上壓的死死的,半點力氣也使不上來。如同被大水衝爛的泥人,又似被抽走骨架的魂魄,身子骨軟塌塌的,沒了重量,比羽毛還要輕上三分。而當她每每想掙扎之時,紅綾便會捆得越緊,將渾身可活動的范圍限制在不到一枚銅錢的距離內,她越掙扎,紅綾便越為繃緊,在身上勒出一道道深入皮肉的痕印!
兩團乳房教紅綾從中一分為二,分作上下各四團飽滿的肉球,乳頭被壓得變形。同樣狀況的,還有陰唇附近的穴肉,紅綾異常柔韌,以至於陰唇附近被勒得紅腫,陰唇自身也腫大了不少,從粉嫩變作粉紅,稍微碰一下便是刻骨銘心地痛,更何況料罐還一遍又一遍磨著咸池捅來捅去?至於手關節處,則被束縛到指頭麻木僵硬,連稍稍彎曲一下都吃力無比,更妄論試圖解開了,那是痴心妄想。
而這時,匕首刺入之處,刀柄與肌膚的間隙里,熱血才開始緩緩流出,很快便染紅了林娘子半邊胸膛,將兩對嬌乳染與紅綾一色,不分彼此,似朱紅墨水潑在純白宣紙那般極其醒目,亦極其刺眼。趙音竹也適時松手,教更多的血從匕首血槽中放出來,而不至於令刀身卡在林娘子血肉里無法拔出。
果真不愧為“劍帝姬”,一紅綾,一匕首,便可造成此般效果,看來平日沒少經手人命。
“噓。”待林娘子力氣耗得差不多後,趙音竹握緊刀柄,猛然下拉,鋒利的鐵器如切開軟塌塌的豆腐塊般破開林娘子那曾教無數人垂涎的胸膛,看似結實的皮肉此刻如同薄薄的紗布般不堪一擊,露出胸膛下那被包裹著的乳腺、肋骨、心髒與一起的血肉!視覺效果驚人,若把乳房比做兩座山丘,那這驚心觸目的傷口便是溝壑中開出的一條血河,刀尖從鎖骨處直直劃到肚臍眼前才停下,若不是趙音竹特意在後半段收力,只劃肚皮,只怕林娘子腸子早已破了一地,更為慘不忍睹!
也幸虧林娘子是躺著,若是綁在柱子上立著,只這一刀,便能將她身上半數器官倒個干淨,牽腸掛肚,當場氣絕。
汩汩……汩汩……鮮血立時噴出兩丈高,又化作汩汩血泉落下,頃刻間似從林娘子胸前通了道噴泉,也在帝姬趙音竹那身銀白輕甲上濺出一道道猩紅的紅线,趙音竹不為所動,哪怕鮮血已流向林娘子下體,將她軍褲打濕。“呃呃呃!!呃呃!!呃唔唔唔……嗚嗚……”胸前教人開膛破肚,林娘子從破損如殘箱般的喉嚨中擠出最後一聲還算洪亮的慘叫,便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了,美麗的五官因恐懼而變形扭曲,直至破相。趙音竹那一刀破壞的不僅是皮肉,還有她的肺葉,出氣越重,進氣越輕,灼燒感從胸膛飛快燒向喉嚨,林娘子頭暈目眩,眼前世界帶上了煙熏般的黑圈。
玉體華美不再,林娘子劇烈地顫抖,臉抖,身子也抖,像農民收獲作物時搖晃的篩糠,林娘子就是這篩糠上被瘋狂搖擺的玉米粒!她死命地蹬腿腳,死命地撐手,死命地抬頭,在求生欲的驅使下,一如牲畜被宰殺時狂蹬蹄子的徒勞模樣,卻只能換來紅綾更加繃緊捆束,除此之外什麼都做不到。
咸池,依舊在趙音竹雙腿箍壓下進出吞吐著料罐,乳尖,腋下與其它敏感地帶也仍然被紅綾刺激著,卻再也帶不來分毫快感。極致的痛楚面前,性欲是如此無力。
血水彌漫,混雜著點點皂角般的黃白色脂肪,被刀尖劃碎的細碎肉塊,與刀尖刮過肋骨時刮下來的些微灰白色骨渣……水漫金山般嘩啦啦啦流過桌子邊緣,變為瀑布般的血簾傾瀉,下手們眼疾手快地搬來木桶,於是那炙熱的血在桶內飛快聚起一層血泊,刺鼻的、鐵似地血腥味隨林娘子體內熱氣轟然涌入鼻腔,不少人捏緊鼻子,厭惡難忍。趙音竹不厭反喜,舔了舔嘴唇。原來慢慢宰人是這般感覺,全然不似殺人是那般利落無趣,真是舒坦。
在一些賓客眼中,帝姬殿下這幅模樣,比開膛破肚的林娘子更為可怕。
“皇上可是生養了個好女兒啊。”高俅卻是贊嘆。他早年混跡東京城時沒少打殺人,看這場面自是波瀾不驚。至於高衙內,在復仇的快欲下也是毫無懼怕,反而越看越為興奮,恨不得自己上去再捅幾刀給那婊子。如若她那天乖乖從了自己,又何來這般費工夫?
該!
噗嗤——下一刻,趙音竹猛然拔刀,林娘子的上身被連帶著狠狠跳了一下,兩對乳房順著裂開的皮肉無力地垂向兩旁,與皺巴巴的皮肉一起堆在腋彎里,像兩坨脫水的死肉。肚子上的傷口也因此擴大幾分,教人其中窺見腸髒的樣貌,果真是大腸纏繞小腸。拔刀比捅刀更為致命,前者為損傷皮肉,後者則是對髒器的大放血,不僅如此,趙音竹雙腿還似牢鏈死死箍緊,以驚人的腿力夾弄林娘子肚腹,使之出血量更大,心髒砰砰砰砰玩命地跳,幾乎要搏盡最後一滴血。
鮮血浸濕林娘子陰毛,將其染作若火紅的海草,軟綿綿地貼在林娘子還算平滑的小腹上。而後,血水倒流向咸池與腿根,讓穴口大開的陰隙看起來似剖開的傷口般駭人。現在,林娘子渾身上下,只有趙音竹屁股後面那一塊是未曾被鮮血汙濕的。
“咳咳咳…咳咳咳……”“咕咕咕呃……嚕唔唔唔……咳咳……呃噗……”鮮血倒向喉嚨,流入氣管,帶著咕嚕嚕的氣泡從林娘子口中涌出,將她垂死的聲音沉悶為毫無意義的雜音。血泡不斷從林娘子口中涌起又破碎,鮮血逐漸變為暗紅止色,使她臉上滿是血點,至於脖子,早已完全被染成了紅色,如同被扒了皮一般。
林娘子的命,已經有半個魂魄收入黑白無常之手。這個曾立志相夫教子,飽讀詩書的賢妻淑婦,已然已聽見閻王爺在地府門口喚她名。
“官…人……噗嗚嗚嗚……官……人!唔咳咳咳……庫庫……呃唔唔唔……官……救……嗚嚕嚕嚕…!救……”劇痛撕裂魂魄,抽搐間,林娘子瘋狂搖頭,眼角余光竟是瞥見了林衝的身影!她呼喚著,一聲比一聲淒厲,每一聲結尾都拖出長長的、連綿不斷且教人心碎的顫音,口中流血不斷,喉嚨腥甜一片,音色在痛楚與恐懼雙重折磨下嚴重變音,卻又清晰帶著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喜悅。正是這股游離在生死邊緣的喜悅,讓她得以短暫扛過這足以致命的拔刀,給與她飛蛾撲火般渺茫的希望。
她以為官人來救自己了。如那日一樣。於是回光返照般地,林娘子的頭瘋狂地仰起來,又重重落下去,在桌子上砸出一陣陣令虎狼聽了也甚為駭人的聲響,這力道是如此之大,以至於發簪都教震得從發叢中滑落,失去纏束,繁雜的頭妝頃刻間土崩瓦解,披頭散發般蓋住了林娘子半邊臉,令她如同十八層閻羅殿中爬出的冤魂惡鬼!金銀珠寶做成的珍貴飾品隨之掉落在桌,或是跌入盛滿鮮血的木桶,濺起朵朵暗紅的血花。唯有最後一瓣殘花妝點還別在發間,淒厲,且詭異。
她想喚起官人的注意,救自己脫離苦海。但誰都看得出來,這不過是一廂情願,不過是自欺欺人般的……泡影。
有樂手心聲懼怕,琴弦幾次滑音。
官人林衝遲遲不動。林娘子先是錯愕,乞求之色飛快凝固,接而難以置信,一動也不動。隨後,她似是明白了什麼,在眼前越發模糊的世界與越發艱難的呼吸中緩緩合上眼簾,她是他的妻子,她不怪他。要怪,要恨,就恨那老天爺吧。
林娘子徹底斷氣,死了。開膛破肚,死相難堪,渾身鮮血幾乎被放個干淨。像一坨橫在案板上的、脫水的死肉。
不甘!不甘!不甘!林衝眼睜睜看著這一幕,拳頭捏緊,又松下,卻又再次不甘地捏緊,又松下……指甲嵌破掌心,讓他拳頭里也流著血。
林衝狠將頭別過去,不聽,不看,不問,鐵石心腸。
那豹般繃緊的身子,終究卻是沒有發力。
“殺人技法不同於宰牲,剩下的,讓師傅們來,術業有專攻,本將只給這一刀結果就好。”趙音竹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翻身下桌,將余下步驟歸還給掌廚師傅,做菜這方面,他們遠比自己內行。趙音竹相信他們的廚藝。立刻有人迎上熱水與手巾,教她洗淨手上汙穢,且為她細細擦淨濺在銀甲上的猩猩血點。
“只此一刀,殿下果真好手藝,高某已迫不及待。”高俅笑眯眯地恭迎,親自為帝姬趙音竹斟酒相敬。雅樂重新歸於高山流水。
也虧的今日風大,血腥味教吹散後才不濃郁。即便如此,有人還是教剛才那幕弄得全無食欲。
在旁待候多時的師傅們立刻上前,分工有序地處理起林娘子屍體,他們對血腥之事見的多了,只當林娘子與宰殺的畜牲無異,心中自是沒有半點壓抑。平日里該怎地下廚,此刻便怎地下廚。
師傅們捏住林娘子傷口兩端的皮肉,尤其是肚皮部分,似扯布般猛的向兩邊扯去,將傷口擴張得更大些。接下來,師傅們找來鐵釘,抵在林娘子肋骨上最脆弱的一點,校准了幾次位置確定無誤後,揮起鐵錘輕輕一敲,便輕而易舉將肋骨敲折斷。這是必要的步驟,失去肋骨庇護,林娘子胸膛內的髒器便可直接取出,保證出鍋速度的同時,也避免了器官遭到損壞,從而壞了口感。
肋骨食之無味,熬湯雞肋,便有刀工了得的師傅現場削磨肋骨。只見那師傅將肋骨在案板上擺作一排,一斧頭下去,便將肋骨的數量砍了個翻倍,可見力氣之大。而後,那師傅以石台固定住肋骨,在每根肋骨上用毛筆筆直地畫出三條线,其後,握緊砍刀,照著墨线開始削切,很快削作數根骨棍。最後,加以銼刀細細打磨,不出數息,便已做成十來雙大小合手、形狀標准、左右對稱、且重量輕巧的美人骨筷,洗去油膩血汙與墨水標記後,嶄新如玉。在高俅示意下獻與帝姬與其麾下娘子軍。
“賞。”趙音竹在指間轉玩骨筷,心情甚好。
她的坐姿很是豪放,有裙凱遮著,先前宰殺時褲襠中沾上的血汙未曾教人看見。此刻鮮血凝固,變作塊狀粘在褲襠里,令褲料變硬,緊貼著陰穴細細摩擦,教趙音竹暗中甚為舒癢,快意連綿。陰毛被粘住後更是帶來一股刺爽。她自幼便喜歡如此當眾尋歡,誰也想不到自己這高高在上,身份尊崇的帝姬殿下,暗中卻會是個欲求不滿的風流女。
這種反差,常令趙音竹沉醉。
“賞。”高俅抿酒,笑著跟賞。
聽聞有賞,師傅們立時狀態更佳,手上動作更為利索。肋骨之下是氣管,其呈環環相連的管狀,軟骨質地,柔韌且堅固,師傅們用鉗刀將其從中小心絞斷,使之斷開與林娘子喉嚨的連接,而後伸手一抓,一扯,氣管便帶著兩旁鮮紅粉嫩的碩大肺葉一齊摘了出來,血沫頓時帶著醬泥似的肉塊從切口處滑出,管子里涌出氣流釋放的噗嗤聲響,很快又歸於平靜。
肺葉形狀似兩片碩大的芭蕉葉,肉感豐滿,遍布著細若蛛絲般的血絲脈絡。左邊那片肺葉上,仍殘留著先前帝姬殿下刀尖劃過的一條細細紅痕。兩個師傅將肺葉從連接處切斷,切成約半巴掌大的肺塊,兩人各選一半,在旁邊做菜去。至於氣管本身,暫且無用,扔與一旁。
肺部被整塊摘除,接下來便是聯通全身血管的心髒,先前那位力大且用力巧妙的師傅將之徒手握住,似摘果實般將之輕松摘除,與之相連的血管噗一聲斷開,噴出一些粘稠的暗紅色血點。這是顆年輕有力的心髒,肌肉結實有力,形狀曲线優美,與其主人如出一轍,立刻有分好工的師傅接過心髒,開始料理。人心珍貴,是做與太尉大人與帝姬殿下的,不可遲滯了,需最先動火。一時間,處理食材與開火動廚同時進行,教這裝潢華美的大堂給人以後廚之錯覺。
胸腔基本掏的空空蕩蕩,只留半副皮囊,脊椎骨一節連著一節,清晰可見。師傅們割去角角落落里的一些零碎,開始著手處理林娘子那兩團誘人的嬌乳,先前帝姬殿下玩弄這里時,師傅們身為漢子,說不心動那絕對是假。由於開膛的緣故,乳房向兩邊斜斜堆去,作肉山狀。師傅們輕巧地捏住乳頭,小心翼翼地將其向上提起,防止用力過猛令乳頭滲出淤血,破壞其柔嫩結構。待乳房恢復林娘子生前那股山丘般的飽滿後,師傅將匕首抵在其與胸膛過渡之處,精妙地繞著乳房弧度旋切一周,劃出一道精妙的血圓。此為第一次刀,斷之皮肉,輔作准线,防止切口失誤而教人油泄出,而後為第二刀,也是關鍵一刀:師傅將刀尖抵在第一刀起點,角度由垂直緩緩下壓,直至變作水平,然後慢慢施加氣力,教刀尖於根部緩緩沒入胸乳,至一定距離——即刀尖刺入約與乳頭相同的位置時,眼疾手快地旋切一周,乳房便在這高超的刀工中被完整地剜切下來,創口異常平滑,幾息之後才教血水與人油弄花。
女子乳房質感柔軟,形似果凍,又如魚油,且彈性十足。乳房中是相連如蜂巢般的乳腺結構,師傅將其中脂肪細細切除,又將油膩與血汙一並洗淨,使之恢復如初,粉嫩可愛,滿足食材必備之鮮美外形,令人只需看之,便可勾起食欲。除了乳頭始終堅硬,再也無法塌軟下去。另一只乳房隨後同樣教此方法切除,同去做菜。
胸膛清理完成,肚腹緊隨其後。師傅們細細割開胃與肝髒、胰腺、脾、膽囊的連接,將這五道髒器一同取出,其余四髒無礙,胃部卻須放出胃液:輕輕一刀開個口,酸臭的胃液便立時潑滾而出,腐蝕著木桶,滋出輕微的白氣,這胃液雖不至於對人有害,但沾上了總是不好,索性先行放空。膀胱同理。
兩位師傅一人一邊,分別摘取大小腸,這一步較為簡單,且需將腸子一端搭在臂上,一圈一圈纏繞便可。因大腸與林娘子肛門相連,因此處理末端時稍微多費了些力,師傅連拔兩次才拔出,好在腸道未曾破損。師傅趕忙將腸子兩端打結,防止其中汙穢泄出,白白敗壞貴客雅興,那是殺頭大罪。膀胱與其步驟相同。
五髒六腑腥臭味重,因此剛摘下來時,師傅們便將其放入特制的祛味湯中。祛味湯以生姜、揚州府王府商行的生抽、山東府貢品蔥白與開封春明酒肆的陳釀料酒調和而成,再灑上些把花椒、八角與一些零碎,熱氣騰騰。也不知師傅們是如何調的比例,竟能將這些味道相衝的料子中和於一湯。先前還散發著熏人惡臭的腸髒與胃囊在里面泡過一遭後,再拿出來,竟是一點異味都未殘留。
不愧為曾入宮經手過皇家宴席的名廚。趙音竹看的聚精會神,葡萄一顆顆往口中送,全然沒有帝姬矜持。雖說倒也無人敢有意見便是了。
上身弄完下身到,因女子陰穴自有張漏,無需另行開口,師傅便取出深留於宮口處的料罐,割其陰唇,削去陰蒂,使長刀刺入陰穴,細刀通入尿道,上下兩道同時發力切割,將林娘子尚且殘留著粘稠稠一層愛液的下陰從中剖開,小腹如糕點般一分為二,皮開肉綻,溢出一層混雜著腥味的血灘。子宮作為重要菜品,則完整保留,扔進祛味湯中去汙。
對四肢的處理同時進行。師傅們澆上熱水,緩緩揉搓著有些變冷發硬的皮肉,待其恢復生前那股彈性後,完整地將大小兩臂,大小兩腿與背部的美人皮剝了下來,量並不多,尺寸也沒有附在血肉上時那般大,形狀有些類似面皮與豆皮的結合。
旁邊,依舊立著那位大力師傅。人皮剛剛剝完,他便操著厚重且刃尖鋒利的大斧手起揮落。連續四聲震耳欲聾的響動過後,林娘子手腕、腳踝與身體間的聯系已然斷的干干淨淨,沒了手腳,切口同樣平滑,皮肉包著斷骨。再看那師傅,卻是連手都不曾有半分顫抖,平穩如一。
“好力道!加賞!”趙音竹豪邁地灑下一杯酒,為之叫好,這大力師傅對力的把控非常精巧,如若不是投身廚家,完全可以去軍中打他個名堂。
可惜自己只收女子,否則還真想收入麾下。
“蒙殿下恩賜,加賞!”高衙內看得心中痛快,獎賞翻倍。
失去皮囊庇佑,血管與靜動脈絡清晰地展現在人眼前。那師傅刺入刀片,破開血肉,以一根極細的鐵簽將血管經脈一根根挑出,或是緩緩抽離,當做粉絲做菜。因能抽出的經脈不多,量少,因此也是特供兩位大人優先品嘗。
接下來的活,又回到刀工師傅身上。他按住林娘子大臂,手上切肉刀來回飛舞,鮮血與皮肉碎片四散濺落。刷刷刷刷,幾十陣眼花繚亂的閃光過後,美人玉膊已然只剩森森白骨,旁邊案板上立時堆起一座肉片疊成的山丘。大腿肉更為豐滿,切下的肉片數量幾乎為手臂的兩倍之多。至於脂肪堆砌的臀肉,則留與最後再做。刀工師傅又換了把小刀,耐心地刮擦骨頭表面,細細剔除關節縫隙里殘留的鮮肉,如同畫家手攥小刀,以美人玉骨為底入神雕刻。
至此,林娘子渾身上下已被拆了個七七八八,面目全非。只見師傅食指與中指關節摁住林娘子上下眼眶,相彼此施加力道,拇指從內眼角策應,一點點將林娘子雙目從中“逼”出來,咕嚕嚕滾到銀盤上,竟是一點損傷都未受,猶如探珠取玉。攪拌棍從空蕩蕩的眼眶中伸進去,以其顱骨為容器,飛快攪拌。腦仁脆弱,受不得力,很快便攪作一團白中帶紅的漿糊。攪拌棍換木錘,一陣狂搗,漿糊很快又化為粘稠的濃湯。師傅封堵斷喉、鼻腔與口,將林娘子側身,使腦漿悉數從其眼眶中流至瓷碗,與眼球一起,特供二位大人食用。頭顱則未做處理。
頭顱是帝姬殿下特意囑咐要求保留的,說要拿回府上當作藏品收用,因此除卻眼睛與大腦,其他部位分刀未動。這種行外活廚藝師傅們自是做不了,快馬差人尋了城中最好的工匠來。期間府上小姐將林娘子頭顱洗淨,用心做好發型,插入釵簪,別好繁華,使之恢復先前那份雍容華貴。而後,匠人將刷子蘸蠟,細細在頭顱各處塗抹均勻,又做了一些眾人看不懂的防腐處理後,埋入裝滿冰塊的木匣,延長駐顏時間,最終放入帝姬車馬內。
至於用途,自非什麼收藏,而是當雲雨之物,方便趙音竹入夜性起時獨自慰用。如若她是男子,肯定會將頭顱完整要過來,以龍根入眼,抽插腦仁,好不快哉。可惜性別天生難改,這場面也只好想想作罷。
恰在此時,第一道菜清湯煮肺片做成,其名不揚,菜式是民間流傳的家常菜,卻色香味一應俱全,只聞其味,便教人胃口大開。因賓客眾多,太尉與帝姬殿下共享左肺,右肺則細細切分,盛在小碗中分與其余賓客品嘗。
“殿下,請。”高俅禮讓。
“甚是開胃!太尉也請。”趙音竹嘗了幾口,清湯香味唇齒留香。
“這雲卷酒樓御廚的手藝,從來不會令人失望。浪費了,豈不是折煞殿下面子。”高俅後挑一口,細嚼慢咽,漫不經心地道。太尉發話,場下無人敢不從,立時都動起碗筷。先前厭惡人宴之人,亦有不少教其味形吸引,紛紛嘗試。一時間,席間贊嘆一片,混雜著飲湯之聲。當然,堂內也有厭食者,如徐教頭,夾起人肉後借著假動作收入袖中或是其它隱蔽處,堅決不食,這是他為老友為數不多可盡力而為的事。只是人數很少就是了。
“林教頭,可是不合口味?”高俅悠悠道,一時數目盯來。這下林衝想使假動作也做不到,只好按住殺人心,一口一口吃下,更為煎熬的是,他還須竭力克制情緒,不教自身露出半點破綻與把柄。
“一起吃,方為全。這道‘美人全’,林教頭你可記好。”高衙內不留絲毫情面。
“屬下……記得。”林衝低頭吃酒,去除喉中人腥,咬牙切齒,一字一句。
“呵。”趙音竹樂得看戲。動筷幾余,其它幾道菜也接連出爐,特供菜品皆為稀少器官,賓客桌前多為身上豐肉,是標准的禮儀菜式,份量很少,每人不過寥寥幾口。不過林娘子出場前眾人已酒過三巡,倒也完全夠用。
糕點最先上桌,這些點心個頭精巧,外形繁雜,樣貌或為玫瑰盛放,或為逐星飛鶴,亦或水攏明月……不似點心,倒似巧奪天工之玩物。其取林娘子骨粉混與面粉研磨,菜籽油中倒入肚皮脂肪,玫瑰花瓣以血塗抹,飛鶴羽翼以骨髓而描……如親咀美人血肉,探其幽香。樣式隨機,須得小口小口吃,否則一口下肚,如何滋味都不得知。
血肉髒器摘干取淨,骨架尚且保持人形。人骨不具備任何食用價值,且因筋膜連著,拆分不似先前手腕腳踝那般脆弱,非常費力。雖可熬煮,但費時太久,賓客等不及,因此師傅們便不再做,而是將根據菜式所用部位,從各樣菜品中抽出一分,將菜碟以蠟油固定至骨架上相應位置,只為觀賞所用,教人耳目一新。
糕點過後為菜肴,冷菜與熱菜交替而上。
乳房被切作橘子似的六瓣,形如蓮花,故其菜名「座蓮荷」,觀賞程度絲毫不下水煮白菜。趙音竹剛夾起乳頭,乳房便悄無聲息地四散開來,真似夏日荷塘中盛綻的荷花,薄薄一層人皮便是托起這荷花的蓮盤。菜如其名,也不知師傅們作何手段,能將這乳肉煮而不爛,油脂絲般順滑,無需咀嚼,便從舌尖滑了進去。
……
涼拌粉絲為冷菜,這菜清爽可口,酸辣兼具,最是適合中和肺湯之淡腥。趙音竹與高俅案前那碟全為血管脈絡,賓客分到的則是少量血管混拌大量真粉,口感上能吃出個中差別,師傅盡力讓二者美味趨於相同。因菜品原因,此菜無法分碟,因此剛一上桌,便教眾人搶了個干淨,晚一息下筷,只能得到碟底殘留的醬料。
……
冷菜過後,是道西域風格的燒烤。師傅們在子宮中灌入脂球、蒜泥、肉沫、腦漿、蔥花,待子宮填滿,微微鼓起後,以紅繩封住宮口,放與燒至通紅的鐵板上翻燒。只聽滋啦一陣響,子宮便立時在高溫炙烤下褪去肉色,變為醬色,香味隨風飄揚。有先前料罐醃入味道,宮內自是無需額外放料,只需定時簡單灑上些許孜然與鹽椒即可。這菜並不繁瑣,但極其考驗師傅對火候與食材性質的把握。子宮表面外酥之時,還需內壁兼具里嫩,且其中漿沫也得保持濕滑,不至於烤過時候而變得干澀,壞了味道。倒時紅繩一松,漿沫須得利利索索地從宮頸流出,不得有一點黏糊或是遲滯。此菜食用方式也別出心裁地照搬西域做法——由兩位大人先行嘗過後,再分與眾賓客,至於如何分,全看大人們的心意。
……
炙烤子宮時,師傅們充分利用空間,將林娘子指頭與腳趾清洗干淨,剔出指縫間的汙穢,而後將小刀刺入指縫,將指甲從甲床上整塊撬開,小烤一番。這道菜完全看運氣,使女會抱著一個放滿木簽的玉盒,走到面前教你抽簽,算作熱絡氣氛的手段。高俅混子起家,熟知恩威並重,籠絡人心,加之帝姬趙音竹抽得起興,自是不作干涉。
那高衙內還乘機獻媚,請趙音竹品鑒美食味感。“此女乳本將最是喜愛,真正做到肥而不膩,油而不滑。”“這人心尚可,不如牛心嚼勁,但相比其味道卻上了九重天,小過無傷大雅。”“據說人肉腥臊干柴,能做得如何滑口,不錯。”“腦漿與肉沫的味道有些相衝,子宮內壁味道有些單一,但仍不失為佳肴……”趙音竹滔滔不絕。
“原湯化原食,辣而不灼,衝而不腥。”這“美人全”以一碗人血湯結束,木桶中收集的林娘子血水半勺都未剩下。趙音竹對吃食沒甚麼要求,能恢復體力便可。不過自幼錦衣玉食,一日三餐天天吃,倒也堆出個刁鑽舌頭,評價入木三分,深得諸位師傅尊崇。
全場唯有林衝,除徐教頭外,無人問津,無人在乎。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吃也不是,拒也不是。只干干喝著酒,臉色醺醺,卻是怎麼也喝不醉,最後干脆從使女手中要過酒瓶獨自悶飲。
“此人已廢。”高俅笑道。權力傾軋,向來是他的拿手好戲。
“唉。”徐教頭搖頭。那位老友的背影,轉眼之間老了很多,徐教頭一時都快認不出他了,似乎過了千年之久。按時間推算,此刻林娘子怕是也已過了奈何橋,飲了孟婆手中那碗忘憂湯,去往來世投胎了。陰陽永隔,再也不見。
“來,林教頭,賞你,算作那日賠罪。”林衝問聲,憔悴抬首,只見高衙內將一碟子放在面前。林衝耐住殺人心,抬眼看去,見碟子里靜靜擺著兩顆眼珠,眼白瞳黑,拖著煮至絲絮般綿爛的神經束叢與血絲,正怔怔看著他,眼球那般通透,那般圓潤,熱氣騰騰,似乎下一刻就會流出咸濕的淚來。那是他妻子的眼珠。
林衝知道貞娘不怪自己,這卻令他更為難受。他仿佛聽見貞娘在心底哭訴,訴道:“官人,為何這般絕情?”
聲音在心中不停回蕩,不停回蕩:為何……這般絕情!?
【伍回I林衝押囚滄州行,娘子軍斷道山神廟】
自那日遭高俅戲弄後,林衝在東京城中的名節與魄力,一落千丈,如何來,如何去。
張泰山聽聞消息後勃然大怒,腦淤發作,竟是當場氣絕。而以妻子為代價,一時隱忍換來的回報,空空如也。更糟的是,預想中的提拔或官場進階,明淑帝姬並未給他,升官已然徹底無望。反而高衙內不依不撓,執意一事做絕,隨便尋了個押送囚犯的借口,一紙書令將林衝調向滄州,特令即刻動身,是欲除之而後快。
“娘子,泰山,錦兒,是林衝無能,罪該萬死,罪該萬死,罪該萬死!”林衝喃喃自語,看向墳前。墳前,立著三座石碑。一座是貞娘的,一座是岳父的,另一座則是使女錦兒的。據鄰居所述,那日他前腳剛剛赴宴,後腳衙役便趕到家中,劫掠貞娘,殺死錦兒。林衝失魂落魄回家時,見屋內混亂一片,江湖打手不知去蹤,錦兒的屍體如同死狗般直勾勾躺在門檻上,身上插滿織衣針,四肢扭曲,手指斷裂,肚腹處教人掏了個大洞,髒器堆在身上壓得變形,血從大門一直延伸進里屋。
據目睹過程的鄰居說,當時貞娘正在教錦兒織衣,高俅的人便闖了進去。錦兒,這個活潑靈動的隴地姑娘,面對高官權勢毫不畏懼,反而用織衣長針護住貞娘,不曾退讓或是膽怯半分。屋里一陣爭吵與打斗後,一股人帶走貞娘。半晌過後,另一股則拽出衣裳教人扒得精光的錦兒,將滿身男子精液的她扔在磨台上,貞操已然被強行奪去。對方用石棒槌將她四肢上下關節一下下砸碎,又以擰麻花般地手段將藕斷絲連的小臂與小腿扭成一團,若非有筋膜連著,那幾下便早已擰斷。
如若這時錦兒避讓,或許還能求得殘廢一命,但她仍不從,頂著痛楚奮力抗爭,掙扎著咬住對方腳踝,任憑對方如何毆打也不松口,最後竟是生生嘶咬下一塊肉來。對方惱羞成怒,踩碎錦兒手腕,用織衣針將她頭顱、雙眼、雙乳與兩片陰唇捅了個對穿,凡是女子敏感部位皆插一針。這還不算完,對方又揮刀一刺,白刀子從身前進,紅刀子從身後出,一擰,將傷口絞得血肉模糊,再一劃拉,直接剜出一個創口。
對方手段殘忍,當著錦兒面把她腸髒一個個掏出來且硬生生扯斷,錦兒疼得滿地打滾,死命哀嚎,往屋外爬,不出片刻便死在門檻上,死時腸子一節節纏在身上,下體如同教虎狼撕咬過,血肉碎塊中帶著白濁,血將院子染紅半邊。再往後,對方仍不解氣,當著大庭廣眾的面又對錦兒行那種奸淫之事,臨走之前還斬了她頭顱,錦兒至死都未曾瞑目……說到此處,那鄰居心生惡心與恐懼,再也說不下去,直長長嘆息,打發了林衝。
她的屍體便在門檻上橫了一天,東京城中,無人敢報官,無仵作敢驗屍,也無官敢來查斷,更妄論王法。高俅自己,便是王法。除貞娘外,林衝最對不起的,便是錦兒,他無以回報,只得拿出這些年積攢的多數錢財,托人寄與錦兒父母。
貞娘的棺材里空空蕩蕩,只埋了些她生前的物件。林衝多次去高府索要貞娘的殘骸,卻都教下人轟了出來,別無他法,只得這般湊合。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可憐貞娘走得這般窩囊冤屈,竟連全屍也留不下!
林衝將書與紙錢扔進火爐,又倒上三杯酒。將那些貞娘最喜愛的書一本本燒與她,免得娘子在下面無事可做,飽受孤寂折磨。不過有錦兒陪著,想來也不會太清冷。至於酒,敬張泰山,也敬錦兒。
“林教頭,牢城那邊已經在催了。”徐教頭走過來,道。“哥哥的恩情,弟弟無以為謝,請受弟弟一拜。”林衝將要下跪,教徐教頭連忙扶起。“多說無益,路途遙遠,這酒還請林教頭帶著,若有朝一日你重回東京,千萬記得來看哥哥。”徐教頭笑著將一瓶私釀贈與林衝。“一定!一定!”林衝鄭重道。
押囚車隊行出萬盛門時,恰逢深秋轉冬,涼意浸骨,天空飄起揚揚飛雪,東京城籠在白霧之中。林衝裹緊軍衣,馬蹄踏碎雪印,不知這滄州方向,一路上,還將有多少變故?
無解。揚鞭去。
……
“回教頭,過了這界碑,前方便是滄州地界,是否讓卑職前去知會一聲?”小吏稟道。
“不必,眼下午時未過,時間充裕,我等在此稍作休整,待丑時出發,日落時分便可入城交接職務。”林衝下令車隊就地休整。大雪白茫茫一片,將這漫山遍野都蓋了個干淨。太陽說是掛著,但卻溫吞一片,帶不來多少暖意。
然而扎營升鍋沒過多久,雪林中突然騎出一隊人馬,頃刻間將押囚車隊圍住。林衝以為遇了盜匪,拔刀相迎,定眼一看,那馬上坐著的卻並非山賊,乃是清一色年輕女娘,銀黑雙色的鎧甲極為眼熟,那似乎是……明淑帝姬趙音竹麾下的娘子軍!
為求速度,也怕高衙內那醃臢貨憑空惹尋事端,林衝沒有選擇官道,而是中途從小道繞行,本想提前三日抵達滄州府,不曾想卻是又碰見了這個晦氣婆娘!真是冤家路窄!
“本將在此地游山玩水,獵兔射雕,見來了車馬,還以為是什麼人物,原來是林教頭,還真是有緣分。”趙音竹騎馬走近,解下酒壺豪飲幾口,將壺中剩酒潑到林衝臉上:“賞你了。”
“卑職謝過殿下。”林衝收刀,無奈行禮,臉上濕冷也不敢去擦。趙音竹那張臉,化成灰他都認得。
“呵。”趙音竹悠悠驅使御馬,圍著押囚車隊緩緩繞行,似乎在打量什麼。她的穿著依舊與那日一樣,不過肩背上多了一頂黑色的披風,即為擋風,也作震懾。馬兒徑直踏過營帳,鍋碗瓢盆全教鐵蹄踏碎打翻,剛剛煮熟的吃食潑灑一地。
從林衝到小吏再到隨行獄卒,皆屏息凝神,不敢有半點衝撞,這位大人物隨口唾個沫都能淹死他們。倒是有個沒眼界的囚犯天不怕地不怕,見趙音竹這等英颯美人生得一副好容顏,又是長腿翹臀,頓生欲望,在輕浮之心挑撥下出言挑逗,說要按著趙音竹的頭給自己嘬雞巴,下一刻便被娘子軍強行拉出來,就地處死,腦袋教趙音竹御馬一蹄踏碎成漿糊。其他犯人見狀,立刻收起鼓噪,噤若寒蟬。於是偌大的天地間,一時間靜得只剩下風聲,雪聲,與馬兒的嘶鳴聲。寒風刮來,令帝姬胯下那匹名為[追雲]的駿馬一陣抖擻,白鬃如雲般舒卷飄揚。
趙音竹見小吏背後背著木匣,頓生興趣,上前居高臨下道:“這是何物?”小吏不敢怠慢,忙行禮道:“回殿下,此為囚犯名冊,記錄著犯人們的過往與罪行,牢城交班所用。”
“你過來,且拿與我看。”趙音竹伸手。“這……”小吏工作不久,犯了難,不知如何是好。“本將教你拿來!”趙音竹拔劍搭在小吏肩上,已然是赤裸裸的威脅。那是林衝第一次看見傳聞中的帝姬佩劍[藏鋒劍],由廣備攻城作名匠所打,刀身筆直,兩刃鋒利,刀柄末尾嵌著朵玉如意,兼具禮儀與武力,林衝毫不懷疑趙音竹會動手。林衝趕忙解圍,呵斥小吏:“有眼無珠的貨色,還不快給殿下?”
“王二狗,山西人氏,酒後強奸人妻,依《宋刑統雜律》規定,應有夫婦人被強奸者,男子決殺,女人不坐罪。是為死刑。”趙音竹滿意拿過名冊,翻開念道:“王二狗何在,滾出來”。
“小……小的在,小的在。”牢車中,一光頭漢子顫顫巍巍地抬起手,不知帝姬殿下喚自己作何。“放。”趙音竹漫不經心地道,娘子軍劈開王二狗身上枷鎖。王二狗見狀,也管不了其它,當即飛也似地逃了。
“殿下,萬萬不可!囚犯豈能輕易放出?”林衝大驚,當下也顧不得什麼尊卑有別,硬著頭皮,苦苦乞求:“少了一人,牢城上司會拿我等卑職身家性命試問,但求殿下回心轉意!”
“呵,林教頭可還有家人?”趙音竹頭也不回,諷刺挖苦道,眼神中滿是輕蔑與戲謔。游山玩水乏了,她就是要拿林衝取樂,那日在高府見妻子被虐殺食用林衝都無動於衷,那今日料他也不敢怎樣,不過是個任人宰割的貨色。那種無能忍怒的模樣,她最喜歡看,她可是大宋朝堂堂帝姬,有的是飛揚跋扈的資本。
“卑職盡心盡責,此為官……”林衝將頭屈得極低,試圖據理力爭。為何那皇帝老兒生了這麼個怪胎?半分都沒有帝姬應有的賢淑樣!
“哦?你是說本將在玩忽職守?”趙音竹偏要無理。
“絕非此意,實在是流程上過不……”林衝心中叫苦連天。
“太祖打下這江山百年有余,天下四百余州皆歸姓我趙,林教頭是覺得,本將該做何流程?”趙音竹笑著拿出帝姬身份相壓。普天之下,能讓她讓步的人都在皇城里,此地,她說了算。
“回…回殿下,卑職不曾有意見。”林衝低下頭,第二次說出這話,在趙音竹看不見的地方,他已是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吞咽這屈辱。再阻攔下去,只怕這豬玀婆娘會順水推舟,將反賊的名號扣到自己頭上!
“李霸,殺人全家,依《宋刑統雜律》——放。”“何毛蛋,強奸幼女稚子的?放。”“你,放。你,也放。還有你,你們幾個都放,不想死的,快滾。”趙音竹悠然按著冊上名字將重刑犯一個個放出,剛開始還會說說罪名,後來干脆連名字也懶得說,點誰誰走,原本擁擠的牢車很快空空如也。有娘子軍在邊上,林衝到底是有怒不敢言,默默忍受。
“現在,已無囚犯罪人,林教頭提前送到,想好怎地與上官交差了麼?”最後,趙音竹細細撕碎名冊,將紙屑系數灑到林衝頭上,眯著眼問。
林衝默不作聲,跪在雪地里保持著卑微的模樣,不知如何作答。行路多時,天寒地凍,加之腸肚飢餓,使林衝臉上凍起紅潮,身體冰涼。心也冰涼。事情至此,這趟差事已徹底搞砸,上官當然不會怪罪趙音竹,沒人敢怪罪她,所有責任只能林衝一人抗下,無論事實如何,無論他是否冤屈。一步錯,步步錯,接下來無論自己說什麼做什麼,都將不過是徒勞一場。
一時間,天地都淡了下去。趙音竹仍帶著那股令人厭惡的嘴臉取笑林衝,羞辱他,不由分說將小吏的頭斬落,笑著砸到林衝面前。林衝卻不聞不問,靜靜跪在馬前,像座了無生氣的雕塑,臉色蒼白,如將死之人。
直到林衝聽見趙音竹道:“此人此事,不知告訴父皇,他會作何反應?”
如若說先前一切還算旁襲擊側擾,尚且有躲避的希望,那這一句,便是徹底將林衝送上了刑場,天子要他死,他便是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林衝混跡官場多年,最為清楚權力的能量。
既然橫豎是死,何不握起刀?
“畜牲!你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林衝再也忍不住男兒血性,瞬間暴起,佩刀入手出鞘,掄出半道攝人的銀圓!趙音竹吃驚,後仰躲開,發絲教刀尖削去一縷。林衝卻來了個回馬刀,直將追雲馬馬頸由上至下砍斷,馬頭飛滾,炙燙的馬血霎時如瀑般噴涌!那趙音竹自持帝姬身份,身子放的松弛,完全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二次躲避之下重心未穩,教無首馬身受驚之中甩落在地,腳踝折在馬鐙處,清晰傳來骨裂的聲響!
“放肆!呃啊……”趙音竹勃然大怒。一介小小教頭,竟敢僭越自己?!
“護駕!”娘子軍眾也是吃了一驚,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當即策馬提刀分開林衝,將殿下保護在內,列騎兵陣圍殺林衝。再看林衝,卻是兩手空空,仰天大笑。長刀不似斬馬刀,林衝以牛力強行砍斷馬首,已令刀刃徹底崩壞,虎口震出裂紋,那便索性扔了空手上陣,且看她這娘子軍究竟有幾分虛實。
“找死!”一娘子軍率先策馬衝來,持長槍過頂,試圖以騎兵衝勢直接碾壓手無寸鐵的林衝,不料卻教林衝假動作幾次欺騙,槍棒落空,帶起風咽。林衝借勢從馬背上拉下那女娘,利落一腳斷其咽喉,回身時,手上已然多出一把長槍。“我記得你,那日在高府,你分了貞娘下體。”林衝居高臨下,冷冷看著女娘在窒息中抽搐掙扎,“我要你如何吃進去的,如何吐出來!”
噗嗤——話音剛落,林衝再用力,槍尖直直刺落,頓時將那女娘胯間搗破了個血肉模糊!裙凱也無法阻擋林衝驚人的力道,兵鐵似紙一般脆弱。“不自量力!”林衝手一揚,那女娘立時開膛破肚,子宮與稀稀拉拉的腸髒穿在槍尖上,陰穴已然看不出完整形狀,髒器混著血汙一股腦從女娘下體破口處涌出,腥臭味連風雪也吹不散。
“呔!狗婆娘,別磨唧唧躲在後面,膽子教狗日了不成!”林衝手一抖,將槍上腸髒甩向娘子軍,子宮直直砸在趙音竹身前。他是使弄槍棒的好手,以此當了禁軍教頭,撕破臉皮後自是敞開力氣打。自古以來,將死之人無所畏懼,背水一戰皆當全力。
在女娘的喝殺聲中,林衝帶著無窮憤恨提槍衝殺前去,刀光槍影,糾纏不休!林衝專找女娘身上隱私之處打,槍尖七進七出,一時間,滿地滾落著削斷的乳房,捅破的直腸,整塊斷裂的大腿,以及踩為肉渣的子宮,斬斷的碎腳,劈開的頭顱……但凡長槍掃過之處,女娘屍體皆七零八碎,莫有一具可完整合眼!
“哈哈哈哈哈,貞娘,一路走好!黃泉路上,教這些陰鬼伺候你!”往日浮現眼前,林衝哈哈大笑,越戰越勇,豹頭環眼猙獰,燕頷虎須顫動,身上滿是娘子軍的碎肉與血汙,將這片小小雪地打作他一人的修羅場。依舊是一槍刺落,最後一位娘子軍被他穿胸乳,胸甲變形扭曲的間隙里,乳房如同瀉開糜爛的柿子,滾滾人油混著稀爛的乳腺泄了一地。
“痴人說夢!”趙音竹開弓放箭,嘴上強硬,心卻顫抖不止。猛然環首間,這位帝姬驚覺手下娘子軍已教林衝殺了個干干淨淨,場上血流成河,除她二人,再無活物。
叮!林衝橫槍,飛箭彈落在地。這顫顫一箭,便已試得所謂帝姬,有幾分能耐。
原來不過如此。
“嗯?我道殿下又是披精甲,又是持銳兵,尋思是何武藝高強之輩,卻不想原來水平差了這般多,箭都張抻不穩!”林衝冷笑,甩槍又彈開六七支箭,動作行雲流水,勝似閒庭信步。“這弱不禁風的寒酸勁,也有資格笑話你林爺爺?”當下又是刷刷彈開幾箭,那明淑帝姬驚慌之下再摸背後箭筒,卻是打的空空如也,一支箭也不剩了。
“放肆!一介武夫,也有資格用這般口氣與本將說話?”趙音竹暴跳如雷,怒火中燒,也是抄起長槍便打,卻因腳踝扭傷,步伐歪歪扭扭。
“紙糊的將軍,也敢學那花木蘭,怕不是自欺欺人!”不過三兩槍,來去之間,林衝瞬間打垮趙音竹攻勢,高下立判。林衝卻是不著急殺她,轉而以槍棍震其嬌乳,槍尾捅其陰穴,槍尖擦其面相,或是挑散其輕甲,破爛其衣物,直打得趙音暈頭轉向,春光乍泄,魂魄都散了幾分。受到的羞辱與不甘,林衝發誓加倍奉還。
“放肆!!!”趙音竹氣極了,竟是強忍痛楚,提起藏鋒劍再次衝上來,粉嫩乳房在胸前晃個不停,陰毛從破裂的身甲縫隙里露出幾叢。
“太慢!步子虛浮,你這無知汙婦,都練了什麼狗屁?氣力喂了狗不成?”林衝極盡言語嘲諷,那日高府上受的所有屈辱與血淚,此刻皆化為無盡憤恨凝與槍尖一點,勢如破竹,天下無雙!
“還敢無禮!!”趙音竹急眼,她身份尊崇,是為至尊之下,萬人之上,何時教人這般羞辱過?
“破浪蕩婦!納命來!”林衝步步緊逼,飛沙走石,似武神附身,手中冷槍刺出無數鋒芒,掃出一圈圈凜冽的銀圓!面前是山也劈開,是木也劈斷!明淑帝姬技不如人,加之衝動,根本無從招架這雨落狂流之勢,節節敗退之下劍技被截截震斷,最後步子不穩,跌向半山腰,攔腰撞在樹上,再無招架之力。
“殿下可曾想過有今日?”林衝踢開趙音竹手腕,拾起藏鋒劍,旋即一腳踩在這位帝姬胯間,腳上發力的同時,劍刃上揚,抵與趙音竹額前。“咳……咳咳……我……我乃……帝姬……你……你不敢……殺我……咳咳咳……”趙音竹咳出鮮血,乳房跟著身子微微跳動:“你不敢……咳咳……殺一位帝姬……”
“有,膽子大的很。不過……先暫且留你狗命。”林衝將劍入鞘,拖著趙音竹衣領往馬車處去。本想一劍結果這廝,但趙音竹一席話卻令林衝改了主意,既然這位不見冥河心不死,這般嘴犟,那便慢慢玩好了,自有她後悔之時。
馬車完好無損。林衝取回盤纏、通關文書,用雪洗去身上血腥,在漫天風雪中拖著趙音竹往山上走去。幾個山頭之外,有座破落廟,剛好可以歇息一日一夜,可也觀察此處動靜,方便後續打算。
……
廟很小,年久失修,兩面漏風,廟中立著個顏色褪去的山神像,不過好歹算是遮風擋雪處。林衝用木板遮住門,將趙音竹鎧甲扒光,只留內衣,似扔垃圾般地扔在山神像前。方才大戰中,那群女娘雖技藝不精,但仗著人多,仍有一人突過來在林衝肩上結結實實砍了一刀,林衝手邊無藥紗,索性撕下帝姬趙音竹胯間的紅色褻褲,分做幾張布條,簡單在傷口處纏了幾圈包扎好。
然後就地鋪展被單被褥,燒起篝火。這幾趟山頭看著容易,不想卻費了幾個時辰,只好就地過夜,明天再盤算下一步計劃。
布條上傳來陣陣香味,許是教香水浸入味道,方才可久久不散,壓住趙音竹液體分泌的腥臊。這皇家生活也真為奢靡,帝姬貼身衣物上以金絲繡繪梅花飛雪,陰穴正對之處還紋著條鳳凰,林衝嘖嘖稱奇。再看那趙音竹光溜溜的胯間,陰毛雜亂旺盛,美穴唇瓣張開如翼,是張蝴蝶美穴。陰唇最外邊為黑色,由內向紅漸變,在鳳眼處變作惹人的櫻粉,真是處風流穴也!
“無…無禮!本將…本將警告你……現在放我……我走還來得及……呵呵……咳咳咳……”被林衝不懷好意地盯著下體,趙音竹要多難受有多難受。蒲團多年無人使用,落了層厚厚的灰,毛絨糙硬,粘在一起猶如野豬鬃毛,將她玉背刺得通紅一片,痛癢難耐,偏偏她還無法反抗,手指與腳趾凍的通紅僵硬,麻木一片,連彎曲環節這簡單的動作也做不到。因此,林衝也不擔心她會逃走,故身上未做任何捆縛。
“賬還沒算清,殿下急著走甚麼?”見平日高不可攀美若天仙的一朝帝姬淪落為如今這幅賤人模樣,一股深深的反差之感油然而生。加之林衝兩月未償女娘滋味,口干舌燥之下欲火竄升,頓起侵犯之心。“甚麼帝姬,到了床上還不是個精桶!”林衝笑著接下褲帶,當趙音竹面掏出漲至梆硬的黑龍,黑龍形狀猙獰,表面粗獷,龜首從包皮中探出猩紅的頭,馬眼正好對著趙音竹。那尺寸比趙音竹生平見過聽過的任何男器都要大,簡直像杆肉棍!難怪那日林娘子遭趙音竹挑逗時會浪蕩成那幅欲女模樣,許是平時教林衝插得入癮,短短手指無法滿足。
“等……等等……咳咳咳……你……你要做什麼……咳……”趙音竹立刻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林衝這般蕩婦羞辱,意思再明白不過。可她堂堂帝姬,怎能輕易教這賤民隨意輕浮?!
“教殿下嘗嘗卑職這陽槍滋味!”林衝騎到趙音竹胸前,頂著掙扎強行掰開她的嘴,挺胯俯身,竟是將黑龍送了進去!“唔唔唔!唔唔……唔唔!”龜首入口,散發著一股熏人的腥味,趙音竹屈辱地睜大眼,話語到了口前全被肉棒擠為含糊不清的嗚咽。
“唔唔唔!唔唔!”趙音竹怨恨地看著林衝,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可身子虛弱之下,她連反抗都做不到,她使勁全力將牙齒咬下去,試圖將林衝這根汙穢之物咬斷,在林衝看來,卻只能徒增一些刺癢,口腔與香舌蠕動,陰差陽錯之下反倒將黑龍吞進去幾分。
“嘶啊~爽!想不到殿下竟然還是個喜歡吃男人肉棒的浪貨,從小到大定是沒少伺候宮里宮外的男人吧!”龜首頂入,再看那趙音竹,神色惱怒之中帶著些許委屈,冰冰涼涼的臉蛋兒上混著鼻涕與眼淚,發絲凌亂,還有先前林衝那一槍所留下的細細劃痕,身份與實力徹底翻轉,帶與林衝莫大快感。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林衝找准感覺,肉棒從輕入慢挑變為快速抽插,味覺嗅覺在腥臭味折磨下哀嚎一片,武夫粗硬的陰毛隨肉棒進進出出,刺撓著臉龐與鼻孔,讓趙音竹根本無法說話,眼淚飆流不住。她想抬手,雙肩卻教林衝膝蓋死死壓著,如何也動彈不得!“嘶啊……這便是你平日練的功夫麼!脫光衣服領著狗屁娘子軍,在床上打贏那遼人,榨干他們不成?哈哈哈哈哈…”林衝是個溫文爾雅之人,平日待人恭敬,很少這等出言羞辱,但常在酒局與營中應候,聽也聽會了些,當下全一股腦吐在帝姬耳朵,即是尋求刺激,也為將其折磨。
這無法無天,無尊卑之別的感覺,真是舒坦。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帝姬玉口,一時間教肉棒填了個滿滿當當。她的嘴是軟的,唾液濕滑,口腔溫熱,貝齒潔白,臉蛋外面卻與寒風一樣冷,口中津液教肉棒帶出口腔時飛快變冷,如此冷熱相交,冰火兩重天的刺激令林衝直呼過癮,加快頻率,肉棒毫不憐香惜玉地撞擊美人口舌,碩大的子孫袋結結實實砸在美人下巴處……諸如此類,教快感步步高升,欲拔不能。
“啊……啊哈……嘶~”高潮到來,林衝仰天長吟,積攢多日的子孫找到了發泄口,爭前恐後噴射而出,將趙音竹口中灌滿白濁!“咳咳咳咳……噗唔唔……唔唔唔……咳咳咳……呃咳咳咳……”滾燙的精液突兀入口,嗆得趙音竹連連咳嗽,白濁甚至從瓊鼻流出。身為磨鏡女,趙音竹完全不知男人精液會這般地多,這邊剛被迫吞下去一些,那邊林衝又射進來幾兩,口中腥膩彌漫。她一萬個不願吞咽這些醃臢東西,但不這般做,只會教白濁嗆住,活活窒息而死!精液流過喉嚨,粘稠的感覺仿佛堵著泥巴般難受。趙音竹吃得小腹微微隆起,再也吃不下,香舌與口腔肌肉全力往外去頂肉棒。林衝倒也不為難,順勢抽出,將余下精液全噴塗在帝姬臉上,同時晃動下身,以肉棒抽打那張美艷的臉蛋。
“嘔——”精液嗆住,趙音竹難受無比,卻是直直干嘔,除精液與口水外什麼也吐不出來。眼前濕膩,興許是精液聚在眼窩里,刺得她睜不開眼。趙音竹剛欲說些什麼,便聽得一陣窸窸窣窣,小穴變得冰冰涼涼,而後,一雙粗糙的大手握在她腿彎處向上分開,搭去。“不要!!!咳咳咳……”趙音竹驚怒交加,然而話還未盡,下身便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的啊啊啊啊啊——”趙音竹放聲哀嚎,嘴唇被牙齒咬出血。
“還是個處!”肉棒探入帝姬幽徑,一股難以言喻的溫熱與緊致感立刻從四面八方包裹棒身,似要將這堅硬異物排擠出去,快意驟然從地下升道天上!蝴蝶陰唇顫顫翻開,在唾沫與女子穴液雙重潤滑下,龜頭霎時沒入,抵到一股屏障。林衝嗤笑一聲,想不到這淫賤帝姬浪蕩如此,穴中女膜還在,莫非是磨鏡不成?不過,管他那麼多,處女破了便是!噗嗤——念及至此,林衝抓緊肩上搭著的兩條修長玉腿,在帝姬淒厲的哀嚎聲中,頂著穴中阻力逆流而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趙音竹體會到了那日林娘子的感受,好像穴中插入的並非男棒,而是一根燒至通紅的烙鐵,痛楚猶如刀片,隨肉棒進入的深淺將神經摧殘到血肉模糊,幾近讓她無法思考。原來破處,是這般地疼!
林衝自是不知道,趙音竹身為磨鏡,鍾愛女娘,全然不喜男人,因此眼下身體所受痛楚與心中所收之屈辱,完全是他無法想象的深。先前趙音竹與女子磨鏡玩樂時只在穴在淺嘗輒止,頂多探入半指,何曾受得了這一上來就死勁往里邊捅的?女子之間溫柔如水,含情脈脈,男女之間卻為何這般粗暴?
何況從來都是趙音竹主導,何時有反被人馭的理!
當然,林衝也不在乎。趙音竹對貞娘做的那些事歷歷在目,便是碎屍萬段也遠遠不夠平他心中之恨,相較之下,這點報復簡直算作仁慈。更狠的手段,林衝一個也還未用。
“啊啊啊呃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呃嘶啊啊啊疼……啊啊……唔呃……好疼……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反抗無用,趙音竹只得咬住嘴,竭力不教林衝看出自己的脆弱,呻吟銷魂,分不清到底幾分是痛,幾分有爽。她在心底祈禱這些能盡早過去,卻不知林衝是使力的好手,常年沙場掄棒舞槍,令這位教頭懂得如何悠長出力,力力相接,連綿不斷,決然不會一力耗空。
“呃唔唔唔……嗚嗚嗚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呃呃呃呃……呃唔……”每每趙音竹覺得林衝將要射出來,結束這場噩夢時,他卻總是能再度挺槍上陣,快意驅使下又在帝姬體內衝殺三百回合。二人下身一度全教帝姬處女之血染紅,隨後又被噴涌的愛液中衝散。強遭擴張與開發,穴道越發松弛,不再似最開始那般緊致,完全適應作了林衝的形狀。趙音竹淒慘的哀嚎也漸漸帶上了一絲,不管有心無心,快感猶如越燒越旺的烈火,將她腦中燒得一片漿糊。
“啊啊……嘶……”林衝腦中也被快感占據。他一邊衝殺,一邊撫摸玉腿,心中好不快活。似是欲求不滿,林衝還解下帝姬腳踝上綁著的白色襪帶,舔弄她修長的腳趾,舌尖探入指縫間探索,且輕咬後跟與如弦月般彎曲的足心,口中彌漫著帝姬足上好聞的足香味,以及略顯酸澀的汗味。雖不愛紅妝,但趙音竹依舊注重保養自身,因此兩只玉足形狀優美,足肉鮮嫩,香軟可口,趾甲修剪得圓圓潤潤,教林衝愛不釋口。
也不知這明淑帝姬練兵幾載,整日泡在兵器與汗水里,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玉足甚至比貞娘那雙還要誘人。
夜漸深,二人體溫卻是不曾降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知再幾次喊叫後,林衝終於一瀉千里,趙音竹只覺一股熱流涌入肚腹,將小穴灌得腫腫漲漲。帝姬體內根本裝不下如此多的量,大量精液混著血絲與愛液從穴縫里汩汩流出,在趙音竹蜜臀下面堆積,如同融化的蠟燭。
“呼——”林衝長出一氣,揮汗如雨,滿意地看著帝姬下體流滿自己的子孫。世上莫有比復仇得手還教人如意之事。趙音竹面上潮紅照人,容光煥發,心卻冷如死灰,射進體內對女子來說代表什麼,她再清楚不過。堂堂帝姬遭人奸汙且懷其兒孫,這絕對是比死還要讓她懼怕之事。
啪!趙音竹用盡全身氣力,一巴掌扇在林衝臉上,清脆聲響過後,留下一道鮮紅的掌印。臉上火辣辣地疼,林衝卻是巍然不動,笑道:“急甚麼,殿下,你以為這便完了不成?”他撫摸趙音竹嫩穴,揉搓其陰唇,眼神教人捉摸不定是如何意:“這般細皮嫩肉,不知吃來,會是何等滋味?”
“如…如何意思……我警告……警告你……我乃……”趙音竹終於撐不下去,錯愕著,於啜泣中說出她自己也不信的話。她就那麼躺在山神像前,一絲不掛,渾身精汙,如同被男人玩壞後隨手拋棄於路邊的娼妓。林衝拿過趙音竹褻衣,擦去胯下精水,而後穿好衣服,再回身,已是長槍在手,槍尖直指趙音竹,其意再明顯不過。一日下來飢腸轆轆,便拿這蕩婦開葷好了。
“不不不……不……不能……你不能……我是皇帝的女兒……你不能……咳咳咳……咳咳……你不能……你怎麼敢……”預感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權利與地位構築的脆弱高台終於教恐懼擊穿,土崩瓦解。趙音竹哀求著扭動身子,如同蛆蟲般爬向門外,身上沾滿灰塵,肌膚教碎石瓦礫劃破,拖出一道道血线。她從皇座跌落,與平日從不正眼相待的賤民並無半點區別。她以為自己堅若磐石,也一直堅信如此,結果卻不過是自欺欺人。
“還以為你真是花木蘭在世,硬不到最後麼。”林衝走向趙音竹,刻意放緩腳步,槍尖在磚石地面上擦出滋滋火花。趙音竹見狀,知道林衝是報復自己那日所作所為,大限已至,無論如何也逃不過這關。索性也不再吭聲,徹底認命,放棄抵抗,躺在地上,如同一具會呼吸的死肉。篝火暖光映著冰肌玉骨,蒼白無力。
“喝!”林衝自是不信趙音竹那套說辭,為防這婆娘半途掙扎壞事,直接一槍打碎其雙肩,也令趙音竹雙臂脫臼,再也無法動彈,以絕後患。方便後續盡情做食。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既然已殺盡官軍,橫豎都是與官府作對,沒有半點回旋余地,那便一不做二不休,先奸再殺好了。她如何對待貞娘,自己便如何對她。林衝要讓這婆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悔不當初!
林衝捏著帝姬頭發將其生生提起,一槍穿其小腹,不宰,不殺,打算就地活烤。讓她眼睜睜看著身子如何被一點點吃掉。篝火燃燒,火星遙遙飄向半空,將二人影子映得扭曲且長。
卻在此時,木板轟然倒塌,有人走進廟內:“累殺人也,這破山廟里還守著禿驢和尚不成?”
【陸回I廟堂結識赤發鬼,對酒烤食趙音竹】
林衝眼疾手快地捂住趙音竹口舌,閃到山神像後,側耳傾聽動靜。來者絮絮叨叨,走進廟內,傳來一股脫衣聲音與鐵器響動,許是身上帶著家伙。
“真是破廟。可有好漢在?”那人大聲喊道,似是駐足在篝火前烤火,林衝未作回應。“不管是誰在此,分個吃食可好?”見無人回應,那人又喊,扒拉幾下地上褥鋪。林衝握緊藏鋒劍柄,這種狹窄距離,長槍施展不開,劍器更為合適。“直娘賊!這堆火還能是鬼怪生的不成?!”半晌,那人再喊,這次語氣明顯帶上氣躁,同時向山神廟這邊走來。
林衝捉摸不定來者身份,但時間緊迫,決心先發制人,當即豹跳而出,引藏鋒出手,是要直取對方項上人頭!咣當——不料鐵器相撞,劍鳴清脆,卻是教對方預謀之中振刀彈開,顯然也是個練家子。偷襲不成,林衝不貪刀,乘力跳開,借著火光定睛一看,只見來者膀大腰圓,手持朴刀,生得副奇異面貌:
紫黑闊臉,鬢邊一搭朱砂記,上面生一片黑黃毛。一身黑肉,下面抓扎起兩條黑魆魆毛腿,踩著一雙破爛鞋。過目難忘,真似那鬼怪奇談中的赤發鬼也!
“好是客氣,虧你爺爺心眼留的好!”赤發大漢嗤笑,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提起朴刀虎跳衝來。林衝架劍格擋,朴刀擦著火星偏過准頭,赤發大漢臂力腕力了得,當即將落刀之勢扭轉為刃,直向林衝頭顱刺去。林衝心凜,偏頭轉身,堪堪躲過這一刺。不料赤發大漢又是一記回手刀,將朴刀使出匕首般的輕巧!
林衝背朝赤發大漢,來不及閃躲,立時反手將藏鋒劍橫在背後,手指夾住劍尖,以劍身護住脖頸後背,振開這本足以致命的一刀!“好一招‘蘇秦負劍’!再來!”赤發大漢贊道,這一招喚作蘇秦負劍,是為防御背後死角的史上名技。“少廢話!”林衝扭轉頹勢,主動出擊。一時間,二位漢子纏斗在一起,打得難解難分,勢均力敵。
“咦,你這槍上,為何穿著個裸身女娘?”打斗正酣時,赤發大漢無意掃向山神像後,見趙音竹教槍穿著半死不活,頓時生了興致。他搶先收刀,向後跳去,示意林衝暫且收手。
“嗯?你並非那高俅的人?”林衝也止步收劍,詫異地問。他原以為是高俅得知帝姬被擄,派人前來尋殺,方才出的手。
“這是何話?我姓劉字唐,乃東潞州人氏,此行路向梁山,打算投奔那呼保義宋江,做個英雄好漢。不料操之過急,路遇風雪,路過山下碰巧看見有座廟,這才想尋個落腳處,誰知剛進屋便遭你暗算,何來追拿一說?”這回輪到劉唐冤屈,自己趕個路,對方一言不合開打也就罷了,怎地還讓他莫名其妙與當朝殿帥府太尉扯上了關系?
林衝聽此,忙將藏鋒入鞘,且將之前種種恩怨一干托付而出。劉唐得知誤會一場,敬佩林衝武藝,也不氣惱,當即與林衝笑釋前嫌,解了各自盤纏分享,共避屋外風寒。林衝見劉唐冷的發抖,還貼心地出去抓了些雪,煮了幾碗熱水給劉唐暖身。正所謂是不打不相識。
“喂!你……快救本將……有賞……我乃……當朝帝姬……有賞……”趙音竹似是想抓住劉唐這個救命稻草,急忙開口。她傷勢過重,流血太多,加之寒冷侵襲,林衝侵犯,已是氣力虛浮,面色蒼白,聲音有氣無力,不復之前英颯。“呃呃……快……呃呃……救……救我……”求生欲望死灰復燃,趙音竹試圖挪動雙腿,不了卻教雙腿抽筋分開,陰穴舒張,流出汩汩白濁,完全是副青樓婊子的淫賤精桶模樣。
“這般人鬼不分的模樣,你當真是當朝帝姬?莫不是妓女裝作皇親國戚騙人?”劉唐蹲與趙音竹前,咬著干餅問道。
“廢……廢話……快救了本將……保你一世榮華富貴,子孫……咳咳咳……子孫無憂……”趙音竹聲音嘶啞,每一句話都如同一把刀在喉嚨中剜過,疼得撕心裂肺。她本想決然接受命運,終究卻是發現自己還是無法舍棄這人世間種種,無法平靜赴死,妄論貞操與英名。
“哈哈哈哈,真是個大嘴巴,口和褲襠一樣爛。”劉唐在趙音竹身上摸來摸去,打量片刻,回頭笑與林衝道:“這女娘不錯,實不相瞞,弟弟烤的一手好肉,保准哥哥吃了難忘。”林衝本意如此,點頭道:“弟弟隨意操弄,正合我意。”因他年長劉唐十歲,故二人以兄弟相稱,先前二人相談甚歡,不上半柱香時間,便已親絡無比。
到這一步,那明淑帝姬終於不再吭聲,似是心念徹底死絕,又或許是教疼痛與寒冷折磨地說不上話來。林劉二人說干便干,立刻動身在四周搜尋可用之物,很快在角落里尋到幾根結實的倒塌梁木,梁木形狀約有碗口粗,質地堅硬,長度適宜,外表包著層鐵皮,因此不用擔心火烤的問題。而後,林衝找到幾根繩索,大概是以前廟官升幡時用的拉繩,捆縛個小小女娘不成問題。
劉唐還從一旁的鎧甲上扒下一整塊完整的胸甲。胸甲為上好質地的精鐵,按帝姬趙音竹身形量身定做的。因女子胸乳的特殊形狀,很容易便可抽出其中鐵板。鐵板約有人體軀干大小,遍布先前被林衝打斗出的凹凸與劃痕,至於用途,林衝後面馬上會見識到。
至於烤簽,用那把長槍便可,小刀劉唐盤纏中有現成的。劉唐自述曾行商幾年,對大宋各地美食頗有涉獵,當下飛快圍繞著篝火搭起一座半人高的烤架,動作行雲流水。林衝使勁試了試,確認架子結實,完全可以承受趙音竹的重量。趙音竹聽著二人搭建烤架的響動,雙眼緊閉,不敢抬眼。她的感受,自是不在二人考慮范圍之內。
林衝毫不憐香惜玉地拽住趙音竹頭發,在後者頭皮都要教這大力撕開的痛楚中將她拖到烤架前,打算上手。卻聽劉唐阻攔道:“不勞哥哥出力,讓弟弟來,哥哥且在旁邊看著。”林衝不好推辭這一片心意,當即笑著答應。兩個月來,他很久未曾這般笑過。
“壞了,出門走得急,調味料只有這些。”劉唐在包袱里翻找了好些時候,才堪堪翻出一個混著鹽椒的紙包,量非常之少,須得精打細算用。更糟糕的是沒有塗抹烤肉用以入味的辣醬,等下烤出來,味道不免大打折扣。
“足矣,足矣,我這有瓶酒,你我大口吃肉,大口吃酒,也是快事一件。”林衝笑著安慰劉唐,翻出一瓶酒,兩個小杯,放與劉唐面前。這酒是從東京押囚動身前,徐教頭贈與他的,徐教頭曾藏了十年未舍得喝,林衝一直念著這份恩情。對酒當歌,飽腹帝姬,結交好漢,是番古往今來只有寥寥幾人才能享受的樂趣。
“哥哥不嫌棄就好。”劉唐笑道。旋即跪在趙音竹身上,以膝壓她,同時抽出小刀,刀尖一閃,便從帝姬藕臂上生生削下一片肉,肉片細薄,約一指大小,劉唐將刀一抖,肉片便在刀身上翻了個面,露出遍布樹根般細長血絲與一層脂肪的反面,顏色鮮嫩,便是生吃都可。
“啊啊啊啊啊!!”趙音竹立時發出哀嚎,聲音嘶啞。這無關她是否想抵抗,而是單純耐不住痛楚,這等活活削肉之痛,人如何能經受?再看那傷口處,手臂上淺淺凹下去一層皮肉,顏色與周遭肌膚涇渭分明,傷口上滲出點點血珠,轉眼間,血珠匯聚成流,無聲地流淌。
“好刀法!”林衝贊嘆。“哈哈哈哈,哥哥過獎。”劉唐不在乎趙音竹,又是一陣刀光閃過,很快將趙音竹雙臂削得只剩下森森白骨,碗中堆其一疊肉片。相教之下,那天林娘子還真算幸運,好歹是先宰再食,少受許多折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趙音竹放聲尖叫,淚水、口水與鼻涕混在一起,被寒風與汗水黏在臉上,髒兮兮的。哀嚎,是她唯一能緩解這滔天痛苦的方式,盡管杯水車薪。
“叵耐蕩婦,聒噪!”劉唐聽得心煩,隨手撕下一塊布料卷成球狀,塞入趙音竹口中,堵住其音,耳根子終於清淨。“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趙音竹再嚎叫時,聲音都教布團悶為細細的嗚咽聲,還沒柴火燃燒時的噼啪聲大,眼眶周圍哭到變紅腫脹。至於傷口處,同樣用大塊布條簡單包扎,這不是劉唐心善同情帝王閨家,而是防止趙音竹失血過多,提前死掉,那樣雖然也可入口,但終歸少了一些火烤帝姬的快感。
這等做法下,趙音竹很快將見閻王。因此劉唐事不宜遲,刀尖移向趙音竹纖長的玉腿,如法炮制地削切起肉片與肉塊。大腿肉質豐滿,分量是雙臂的幾倍還要多,削出來的肉片明顯帶著油膩,不過因趙音竹常年運動,總體還算精肉。林衝看得連連稱贊,這赤發鬼劉唐也真是粗中有細,刀尖總能靈巧地開趙音竹腿上重要血管與靜動脈,一定程度上拖延她的大限。
刀子鋒利,加之手快,劉唐很快便將趙音竹兩條飽滿的大腿削到踏癟下去,坑坑窪窪一片,除血紅外,再無其它顏色。至於小腿則留著,方便後面做烤小腿時用。
“嗚嗚嗚……嗚嗚嗚嗚……唔唔……嗚嗚嗚……”趙音竹嗚咽若泣,瘋狂抽搐掙扎,都教劉唐不費吹灰之力按住,雙臂脫臼,她的力氣連稚童也不如。兩道血淚從這位帝姬臉上歪歪扭扭滑落,如同朱紅色的淚砂。傷口處,痛意化作千萬根鋼針刺扎,火燒火燎。
四肢肉片削切得差不多後,劉唐問林衝這軀干想怎地吃,是切做碎肉,還是整塊燒烤,林衝毫不猶豫選擇後者,沒有什麼比眼睜睜看著身體教人活烤活食更為折磨。他要讓趙音竹為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劉唐將趙音竹翻過來,支配著,強迫她擺出雙膝跪地的下流姿勢,前身下趴,且蜜臀高翹,菊眼清晰可見,陰穴處不時還流出一股血精。“哥哥來。”劉唐摁死趙音竹,林衝後退幾步,手中長槍下放,槍刃對准帝姬下體,從菊眼處緩緩捅了進去,這里連著腸髒,可一槍直通人體口腔,再合適不過。
槍尖剛刺入體內時,凍僵麻木之下,趙音竹還沒有反應,感覺與肉棒抽插無異。但槍刃削鐵如泥,不會如棍棒那般平穩進入,也不會被腸壁包裹,當下直接破開沿途腸肉,於腸開肉綻中硬生生開出一條血淋淋的道來,原本只有丁點大小的菊眼瞬間遭破壞為血盆大口狀,肉糜與臀脂混在一起,傷口連陰穴也一並破開!趙音竹雙眼翻白,疼到撕心裂肺,恨不得將口中布條咽下去就地窒息而亡,好歹窒息會免受許多痛楚!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嗯嗯嗯唔!嗚嗚!”她的身子驟然繃直,槍尖破開腸子,體內髒器,最後活生生撕裂氣管與口腔,頂開布團,從她口中鑽了出來!體內髒器攪得血肉模糊,千瘡百孔,血水混著大塊碎肉噴涌而出,一截斷腸掛在槍尖,隨她劇烈顫抖的身子而不停飄搖。“好平的槍!”劉唐笑道,將趙音竹脫臼的雙臂纏在槍上,又強行扭掰其雙腿,使雙腳於臀前搭在槍上並攏捆綁,如此,食材已准備妥當。“來!”劉唐往手上纏了一圈厚厚的布,握住槍尖,與林衝抬起趙音竹放到烤架上。
調味料數量有限,劉唐故將鹽椒分出一半,倒入淺淺一層雪水,湊合著當醬料用,畢竟烤肉只有將調料塗到表面才可入味。直接灑下雖然也可以,但需要用到的量太大,手上這些完全不夠用。盡管如此,為了保證味道,劉唐還是將另一半鹽粒灑落趙音竹渾身傷口處。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鹽粒蝕肉,烈火焚身,痛意鋪天蓋地打碎神智,一度讓趙音竹失去知覺,卻又在皮肉焦熟中醒過來,循環往復,無比漫長……好一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滋滋滋——人油染的帝姬玉體金黃一片,皮肉飛快變化著顏色,血腥味彌漫,很快卻又教肉香與焦碳味蓋了下去,令林劉二人胃口大動。
“哥哥,烤全人時,且須如這般不停翻烤,使食材受熱均勻,而不至於半生半熟,或是烤的過於焦壞,無法入口。”劉唐演示與林衝看。“有趣,我且來試試。”林衝照貓畫虎地學著翻轉長槍,細細翻烤明淑帝姬身上每一處。“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烈火焚燒肌膚與血肉,趙音竹受激垂死掙扎,回光返照令她得以使出生平最後幾絲力氣,同時卻也教她感官重歸清晰,遠比先前更大的痛楚迎面轟來,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再哀嚎,不再這熊熊烈火中呈蠟燭般融化,那是常人絕無法以文字或話語去描述的感受,因為經歷之人無人存活,全見了閻王。
“嗚嗚嗚嗚!!”炙烤之下,趙音竹劇烈顫抖,掙扎,有好幾次,林衝也險些按不住她,若非劉唐做的烤架確實牢固,經受得住趙音竹折騰,她早已直直落進柴火堆,烤為一坨無法食用的黑炭。不過終究是死前的螞蚱,無力回天,趙音竹逐漸安寧下去。漸漸地,她連氣也出不來,喉骨烤得似枯葉般脆一觸即碎,她還如何說話?臉部很快呈焦黃之色,但只是色澤變化,生肉轉熟,未破相毀容,往日容顏仍然在,令二人食欲大發。她的眼珠不停轉動。林衝與之對視,看到了帝姬眼中無盡的屈辱、憎恨與殺意,淺淺一笑。再翻轉幾下後,帝姬已是徹底斷絕生氣,心髒停跳,雙眼至死未合。
垂落的長發率先燒毀,陰毛與腋毛耐不住這高溫,也是瞬間蜷曲下去,縮作小小的黑點,劉唐用刀隨手一刮,毛發便落入篝火,升起幾簇火星。乳房皮膚過於嬌嫩,大烤之下乳頭破裂,熱熱的乳油一坨坨從中滴了下來,打在炭火上瞬間助起三丈焰火,火勢旺盛,縷縷黑煙混著星星火花飄向屋頂缺口。林衝與劉唐都不喜肥油,因此不甚在意,放任乳油助燃,奶子很快從飽滿變至萎縮,幾坨乳腺無力地垂在趙音竹胸膛下,像是枯萎的肉葫蘆,莫名笑人。因離炭火最近,大腿膝彎那片的肌膚最先變熟,然燒烤須烤全,二人想試一下,只好按下現嘗之心。
“哥哥稍等片刻!”烤到中途,劉唐似是想到了什麼,砍下趙音竹頭顱,帶上盔甲與朴刀,披上大衣,飛也似地往廟外走去。“弟弟這是怎地了?”林衝正在翻烤帝姬軀干,見此情形吃了一驚,還以為出了如何岔子,正欲起身出去一探究竟。卻聽見劉唐在廟外風雪中笑道:“哥哥莫擔心,且在火邊注意火候便是,弟弟想起一種吃法,很快做好。”聽此,林衝放下心來,專心致志地應付起手上烤肉。
不上片刻,劉唐抱著個泥球大步走了進來,他落了一身雪,忙圍在架前烤火,笑道:“真是冷殺個人,泥比鐵還硬,費了弟弟好大力氣才挖出這點。”林衝好奇道:“捏個泥球做甚麼?”劉唐將泥球扔進篝火,賣個關子:“此為‘泥烤’,滋味好不好,哥哥明日嘗嘗便知。”“那我可得好好期待一番,哈哈哈哈,來,吃酒吃酒。”林衝與劉唐舉杯對飲,而後將杯中殘酒灑向趙音竹,添一味酒香。
叉烤費時漫長,因此二人先嘗炙子烤,餐前開開胃。
只見劉唐將鐵板放到火中短暫加熱。鐵器傳火,很快,鐵板變得炙熱無比。而後,劉唐用朴刀從篝火中撥出一些尚在燃燒的木炭,將鐵板放了上去,又不斷調整,使鐵板左右平衡,受熱均勻。林衝心領神會,抓起幾片人肉分開放到鐵板上,肉遇高溫,脂肪在融化冒泡中發出滋滋聲響,很快從肉色變為深色。這種厚度的肉片放在鍋中只需涮煮一下便可食用,高溫炙烤後幾乎瞬間變熟。
“哥哥請!”劉唐往鐵板兩邊撒了些鹽椒,夾起肉片蘸鹽一卷,“這炙子烤肉,須邊吃邊烤才有感覺。”林衝嘗了一口,肉香味於味蕾融化,眼前一亮贊道:“香殺人也!韌而不柴,兼具酥脆。”當即一陣風卷殘雲,將碗中肉片吃個干淨,肚兒卻似無底洞般還未有絲毫感覺。
恰在炙子烤肉吃干抹淨時,叉烤完成,人皮金黃而脆,外酥里嫩,喜殺人口。林劉二人拿著匕首,邊切變吃,高談闊論,酣暢淋漓,真是神仙也得不到的享受。古來過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這句李詩貞娘曾念與林衝聽,此時此景想來,不甚感慨。
“只有這些,哥哥莫笑話,弟弟本想多做幾種,奈何沒有材料,只好委屈哥哥湊合著吃。”劉唐有些可惜,他還有一種竹烤絕技未使出來,實在是這荒山野嶺沒有竹筒,白白浪費自己好手藝。“來日方長,有緣自會嘗到。”林衝擺手,口中咀嚼不斷,許是趙音竹那廝常年淋雨吹風的緣故,肌膚那塊,肉質顯得很是老道,須多嚼費些力氣才能咬碎下肚。
劉唐聽此,擔憂問道:“過了今日,哥哥可曾想好後路?”林衝將酒一飲而盡,搖頭,嘆息:“實不相瞞,毫無頭緒。帝姬遇害,高俅那廝定是跳腳,暫且走一步算一步。說破天,也不過是腦袋上掉個碗大疤口的事。”
劉唐聽此,覺得甚為對口,便敬酒提議道:“哥哥這般武藝高強,如若不嫌棄,去那梁山定能混出一番出路!”林衝沉默片刻,摔碎酒杯:“我聽過梁山好漢的事,若非天道無情,誰人不想安然度日?既然得罪皇帝老兒橫豎是死,干脆做個英雄好漢,反他一遭!”“哈哈哈哈,說的極是!反他一遭又何妨!”劉唐也摔碎酒杯。二人相談一番,約定明日共同離開,先尋劉唐兄弟晁蓋幾人,再一干同上梁山,逆天改命,不教人戲。
泥烤時間最長。翌日凌晨,劉唐打碎泥巴,取出頭盔,只見趙音竹頭顱已是烤的糜爛,腦花與眼珠勻作一片。
【柒回I朝廷水道襲梁山,阮氏三英破官軍】
那日之後,林衝與劉唐一行人同上水泊梁山,做了英雄好漢,肩扛反旗替天行道,生活瀟灑好不快活。豹子頭與山神廟的傳聞漸漸在民間流傳開來,一時成了說書人口中經久不衰的傳說,三分真績,七分添油加醋。
入冬數日,高俅得知林衝殘殺當朝帝姬,非但未死且混入匪幫,震驚之余勃然大怒,上急書快報奏與徽宗要求調兵剿匪。徽宗當時正與那才女交合,聽聞殤訊,悲怒交加,放權與高俅,要求不惜一切代價拿下水泊梁山盜眾。高俅接旨,立刻調精兵趕赴水泊梁山,同時向天下人貼出捉殺林衝,生死不論的巨額賞告。
討賊官兵上千人,計劃由女將陳嘉文率領先鋒軍打頭陣,高俅率大軍擇日抵達。陳嘉文為朝中陳姓武將之女,喜好舞劍弄槍,自幼便與明淑帝姬趙音竹結識,是為不二摯友。陳嘉文聽聞趙音竹死訊噩耗,又見高俅上書剿匪,悲痛之中當即主動請纓帶隊,誓要還這大宋朗朗乾坤,也為多年摯友報仇雪恨。高俅應允,調撥山東府官兵與趙音竹麾下剩余娘子軍共千人,即日出發。
“全速前進,務必打梁山匪幫一個措手不及!”陳嘉文站在船頭,眺望遠方梁頭與群寨,高聲下令,傳令兵將命令一層層傳向各個船只,每一艘船上都載著數名女兵。復仇心切,為求速度,她選擇率領三百娘子軍走水道,至於山東府友軍,則在岸上另一路迷惑匪眾。另一方面,也是在高太尉面前爭譽。
盔甲之下,陳嘉文個子嬌小,臉蛋惹人憐愛,生著一張櫻桃小口,一雙柳眉大眼,一對小巧鴿乳,細皮嫩肉,不似行軍打仗之人,倒像秦淮河畔聽著風月詞曲,執筆書墨的溫婉玉碧。一縷紅纓在她頭頂隨風飄揚,如同跳動的火。但若有人以貌取人,因可愛皮囊而輕視她,那絕對會付出代價。
“將軍,是否減速?船上多為北方士兵,適應不得行船,已有嘔吐暈厥現象出現。”有人小心翼翼稟道。“不,加速,天下兵法,唯快不破。”陳嘉文語氣堅決,撫摸腰上[引龍劍]的劍柄。這是藏鋒劍的姊妹劍,當初與趙音竹床上雲雨後她送給自己的,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將這仇恨血洗干淨,時間不等人。手下無奈,只得退下。
正當陳嘉文復仇心情,決心經由小汶河,以詐兵為掩從馬踏湖處繞道奇襲梁山時,卻不知她的意圖,早已教梁山好漢看得一清二楚。
“喝!這鳥水軍來便罷,怎地還用漁船?”阮小二奇怪,山寨地勢高,湖中動靜一清二楚。“這船可有如何問題?”林衝不解,官兵這次突然來襲,肯定是因為他在山神廟中的所作所為。“林教頭你有所不知,這小船收網打漁可以,但船身脆弱,且不比大船穩當,不用上岸,水上就能打掉。”阮小五耐心解釋,卻不知征調水師大船的錢財銀兩,大半都教陳嘉文父親貪墨了去。
“可有應對之法?”林衝忙問。“林教頭且一萬個放心,坐這高台看戲即可。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鳥婆娘,交給我們兄弟處置便是!”阮小七笑極,拍著胸脯擔保。若論水上功夫,他們三兄弟打從娘胎生下來還沒怕過誰,這隊官兵,手到擒來。
半晌後,雲破日出,梁山近在眼前。
陳嘉文傳令整裝待發,卻見水上,蘆葦叢中,一群木桶幽幽漂浮而來,正奇怪時,不知何處射來數支火箭,直直穿進木桶。陳嘉文剛要說什麼,便被爆炸的火光和搖晃的船只晃倒在甲板上,又是一排密密的火箭飛來,火從浮游飄到船只上,濃煙四起,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這些木桶正是阮氏三兄弟的傑作,木桶里裝滿干草,且塗抹豬油與火藥,遇上火箭後瞬間燃燒,接而引發爆炸,火光與炸雷聲響此起彼伏。娘子軍大多為內陸之兵,本就不善水性,有不少人暈船,此刻又教阮式三兄弟這般一折騰,霎時如驚弓之鳥,惹的船隊騷動不斷,再好的武藝也使不上來。不少娘子軍跌入水中,在冰冷的河水里呼救掙扎,濺起一朵朵水花,漣漪相撞,剛要得救時,便被火箭穿了頭顱,或是教鐵甲重量拖入水中。
恰在此時,阮小二阮小七各領兩船善水性的兄弟從左右兩路夾擊,擊潰水軍陣列。這廂阮小二玄鐵霸王刀一揮,兩個女娘瞬間腰斬,腸子肚子撲通通墜入水中,血如泉涌,那廂阮小七蓼葉槍一刺,槍尖直入一女娘下身,從陰穴進,從菊穴出,又將一摔倒女娘的眼珠子捅了個對穿,汙穢之汙霎時噴濺出來,腥臭味磨人口鼻。
似是覺得用兵器不過癮,阮小二借著船杆一踏,將兩個女娘同時撲向水中,女子體寒,教冰水這麼一激,兩女娘亂了手腳,恐懼地喊叫著掙扎著,如同落水的旱鴨子,喝了一肚子冷水,牙齒冷到打顫,舌尖一片麻木。冰水浸濕下體,陰部一陣寒痛難忍,夾著著窒息的痛苦。阮小二卻是如魚得水,一左一右挽住二人脖子沉入水中,嘩啦啦一陣氣泡冒過,再浮上來時,只剩阮小二一人。他又游向其他落水女娘,樂此不疲。
“快哉,快哉!真有諸葛孔明當年草船借箭,火燒赤壁聯營之風采!”林衝隔岸觀火,頗為敬佩阮氏三兄弟。這等情況,都不用其他兄弟出手,官軍便自亂陣腳,不戰而敗。
陳嘉文正欲組織反擊,卻見一青豹從水中撲面而來,再定睛一看,原是個赤膊漢子,一雙手渾如鐵棒,兩只眼有似銅鈴,胸前刺著一只青郁郁的豹子,正是阮小五。阮小五自幼玩水,冬泳無數,自是不懼水寒,他趴在船邊,抓住陳嘉文的褲腳使勁一拽,立時將陳嘉文雙腿脫得只剩下褻褲,兩條白花花的大腿近在眼前,褻褲中間勒進去一道縫隙,上面繡著一只鳳凰。如若林衝在場,對這鳳凰圖案肯定會無比眼熟,與趙音竹褻褲上那條一模一樣。
在男人面前春光乍泄,陳嘉文又氣又惱,她這身子,從來只有音竹能看能摸,何時輪到一土匪?可還不等她應對,阮小五又是笑著一拽,將她撲通拉入水中,頭上紅纓如絲綢般在水中飄動。陳嘉文水性本不差,卻奈何纏上阮小五這麼個活水鬼,一時沉在水中喘不上氣,冬日封凍前的河水尤為冷冽,如同無數鋼針刺入肌膚,將皮肉都血淋淋刷下去一層。
“唔唔唔——”陳嘉文不停掙扎,試圖反擊,卻被水浮著軟塌塌地,怎麼也使不出氣力,反教阮小五三兩下脫去身上盔甲,一身白衣遇水濕透後緊緊貼附在白嫩的身體上,襯得玉體玲瓏濕滑誘人,半透明的白衣下清晰可見胯上一撮黑乎乎的毛。
陳嘉文氣羞至極,欲擺脫阮小五向水面浮去,卻被後者借機扒下白褲,胯下風光一覽無余。粉嫩嫩的一线天緊緊閉合,陰唇如同一對合攏的蚌,是少女之穴。其身材嬌小,屁股卻尤為碩大,臀瓣擠壓出一道淫靡的弧线,真是令人越看越喜歡!
阮小五一笑,摟住陳嘉文纖細玲瓏的瘦腰,提胯頂去。“唔唔唔唔!!”屁股後面傳來一股堅硬之感,陳嘉文用力推搡卻毫無作用,無數氣泡升上水面,水面火光映著船底,不時有娘子軍教梁山好漢殺掉落入她們身旁,碎裂的屍體隨各種兵器歪七扭八地沉入水底,很快又不可見。
只剩鮮血彌散在水中,如同暈開的朱墨。
陳嘉文第一次見這修羅場面,膽氣嚇退一半。轉眼又憎恨阮小五,真是個活水鬼,自己已經快斷了氣,這廝仍然這般靈巧,嬉皮笑臉!“嗚嗚嗚嚕嚕嚕嚕……”一連串水泡吐出,陳嘉文終是憋氣不住,在水中昏死過去。為無能與無知支付慘痛代價。
……
“咳咳咳咳……嘔……”再醒來時,陳嘉文發覺已身處一地牢,手腳教鐵鏈牢牢困住,動彈不得。她難受地開口,吐出大片河水,因身子平躺,河水又倒灌入口,鼻腔一陣酥痛,如此循環往復吐了好幾次,才算是吐個干淨,小圓肚皮不再腫脹,恢復如初。渾身上下,遍布教水泡過後生出的白皺,面色蒼白。
下體劇痛,陰部麻木到幾近失去知覺,雙腿剛要張一些便疼得撕心裂肺。陳嘉文愣了半拍才反應過來,自己節操已在昏迷之時教人奪去。不禁淚如雨下。
“急什麼,小娘子,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反教漢子抱著日肏。”阮小七站在床尾,見陳嘉文蘇醒,抖下肉棒,提起褲子,將一塊白布蓋上她臉,隨後又提來一壺水。“快放了我!我乃陳唔嚕唔唔唔……”陳嘉文剛要威脅,便感覺一股冷水照著自己口鼻當面潑灑下來,嗆得她腦海刺痛一片,且白布浸濕後如同濕氈般堵塞口鼻,讓她完全呼吸不到空氣,也咳吐不出水!
阮小七細水長流,足足倒了一整壺,掐在陳嘉文窒息之前住手,掀開白布,讓她得以喘息。“噗噗…咳咳咳咳……噗哇……咳咳咳咳……”陳嘉文真真切切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肚兒中喝進去一斤水。“這水刑我練了數年,滋味如何?”待陳嘉文恢復些元氣,阮小七打滿水壺,在女將軍驚恐的目光中將濕塌塌的白布重新蓋上去,笑道:“朝廷這次派了一支大軍,你不過開胃小菜,我要你如實道來,高俅那廝手下具體配置究竟如何,多少人,多少船,不要有半點作假。”說罷,將要再次提壺倒去,上刑逼供。
“唔唔唔!!唔唔唔!!”陳嘉文使勁掙扎,竟是用舌頭頂開白布,急忙哀求道:“我說!我說!”這回輪到阮小七意想不到,他本以為這妮子是個有骨氣的硬貨,得多來幾遍才,未曾想只須一遍便已遭受不住,當即湊近,問:“當真?莫耍花樣。”陳嘉文抓住救命稻草,忙點頭:“當真!道真!高太尉手下有三千兵眾,一百七十余水軍戰船,我們計劃……”
“你最好說真話。”片刻後,阮小七抬頭,忙叫來在門外的阮小五,道:“此女已召,哥哥且好生看著,弟弟這便去知會宋大哥。”說完,立刻走了。
“滋味不錯,很潤。”阮小五走進,嬉笑著撫摸陳嘉文細皮嫩肉的臉蛋。“是你!”阮小五這模樣,陳嘉文便是做鬼也認得,正是他壞了自己清白。當即擺出一副憤恨樣,似要與阮小五抵抗到底。“怕甚麼,早就玩夠了。”阮小五往水壺里撒入一把鹽粒,用繩子將水壺固定在趙音竹頭頂約五丈之處,輕輕一按壺把,壺口便滴出一滴水珠,正好打中陳嘉文眉心。
“等……等等!我已經招了!絕無隱瞞!”陳嘉文久居東京多年,哪里認不出這種水刑?不挨打,不遭辱,只是時間流逝,水珠打在同一處部位,便比任何刑罰都可怕。當即一改貞烈不屈模樣,開口苦苦哀求:“情報沒有半分作假!絕無!”
“叵耐鳥話,我信得過你,但有位兄弟要你代人償還代價,這是你命數。”阮小五說完,用白布塞住陳嘉文小口,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前去收拾那支殘軍了。不殺官狗,手癢得慌。臨走前,他熄滅火把。
“唔唔唔!唔唔!!唔唔!嗚嗚嗚嗚……”地牢中,一時只剩下無盡黑暗,孤寂,女子嗚咽,與點點水聲。
……
半日之後,陳嘉文從地牢中被帶出時,額頭已是皮開肉綻,皮肉被鹽與汙濁之水侵蝕,傷口腐爛,深可見骨,整個人似魂魄都被抽走,臉上血色全無,身體冰涼滲骨。重見天日,似隔了千年那般久,真是折磨人殺。阮氏兄弟將她帶到山上,吊在林衝面前,交與他處置。
“我要絞死你。”林衝上下打量陳嘉文,看得後者心中一陣惡寒,那是打量牲畜的眼神,充滿憎惡。“那是……音竹的劍……”陳嘉文死死盯著林衝腰上藏鋒劍,咬牙切齒,淚水不住地洗刷紅腫眼皮,渾身經脈無一處不在哀嚎。她不敢有絲毫動彈,用腳尖抵住下方木凳不讓自己教繩索絞死,已使她心力憔悴,那還敢亂動。
“是。”林衝抬腳,眼見要去踢木凳。陳嘉文心提到嗓子眼,連哭帶嚎哀求,或許是怕極了,她竟將自己與明淑帝姬情欲之事合盤道出,又拿父親貪汙軍餉害自己落難一事訴苦……只為搏林衝同情,腳下留命,當牛做馬。林衝聽她說累,收腳,笑道:“騙你而已,我改主意,既然你為她摯友,那便分了做菜,不知你是否嘗過一宴‘美人全’,我嘗過,那滋味,苦澀人也。我要將趙音竹那廝對我娘子做過的,盡數加在你身上。”
林衝擺弄一番,將那繩索由吊脖改未吊腳,令陳嘉文頭下足上,呈倒懸之姿:“我也曾與你這般怯懦,圓滑,這令我痛失愛妻,踏錯前程,毀了平淡日子,每每念起,悔不當初。如若先前你有絲毫硬氣,我便會放了你與朝廷交換,只可惜。你令我厭惡,因為在你身上,我看見自己。”林衝搖頭,嘆息,或許是貞娘死相歷歷在目,他終究還是沒有舍得下手虐殺,只一刀利落抹過,算作了斷。
“唔嚕嚕……唔嚕嚕嚕噗嗤噗噗噗噗……”刀尖劃過,年青女將喉嚨處立刻破開一道口子,鮮紅的血瀑驟然噴涌而出,伴隨著氣體噗嗤釋出的氣泡,瞬間將那姣好面容染了個血紅,一如融化的蠟燭。陳嘉文猛然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林衝,似是不信他真敢冒犯爹爹與自己身份而動殺手。不過很快,那雙錯愕的眼珠便教稠血暈染,眼前所見變得模糊,且呈現一片猩紅。
“嗚嗚嗚嗚!!”絕望之中,陳嘉文死命掙扎,她搖晃身體,試圖擺脫困住自己的繩索,抓住殘氣,卻不想慌亂之下用錯了力,反教繩子一圈圈旋轉擰作麻花狀,讓她非但未償解脫,反而被繩索帶著於原地飛快旋轉,頭發無聲披散垂落,跟著這股勢頭似如裙裾般翻飛,血點隨發尖由內向外、由近及遠一圈圈濺射而去,在地上立時濺出一道道紅圓,也將林衝身上濺得到處都是。
“噗噗噗……咕嚕嚕……嚕嚕嚕……”與此同時,鮮血倒涌,堵住咽喉,令陳嘉文體會到窒息的痛楚,那是萬般難受,萬般折磨,冥冥之中,她忽然期盼黑白無常早些來到,以免遭受更多痛楚。一場注定徒勞的掙扎。倒立原因,血遠比站著放的要快,也要急促,嘩啦啦在地上聚起一灘血腥味衝天的淺泊,也讓陳嘉文的命數一瀉千里,半腳踏上奈何橋。
很快,一切歸於平靜。那雙眼,至死未合。
血放干後,林衝細細切下陳嘉文頭顱,未曾損害半點肌膚。他將這美人顱放進水桶中,反復衝洗,漂個干淨,將血汙、鼻涕與眼淚一干洗去,使她面容重回原先可愛與秀麗,給人以尚且活著的錯覺。再之後,林衝合上陳嘉文雙眼,放好頭顱,開始切剖她的身體,摘取腸髒。
……
宰殺陳嘉文後,林衝留下頭顱做飾品,身體則由劉唐將其做成‘美人全’。劉唐自是沒吃過這菜,但聽先前林衝講述林娘子遭遇,氣憤之余,倒也摸索了個七分相似,為林衝一雪前恥。眾好漢聚在寨子里,大口吃酒,大口吃肉,慶祝大勝,也敬明朝。林衝本想獨自清靜,卻終究耐不住這股熱情,抓起塊肉,收起心緒,加入進來,跟著阮氏三兄弟一起唱他們那反謠:
“爺爺生在石碣村
稟性生來要殺人
先斬何濤巡檢首
再殺東京鳥官人
英雄不會讀詩書
只在梁山泊里住
雖然生得潑皮身
殺賊原來不殺人
爺爺生在天地間
不怕朝廷不怕官
水泊撒下羅天網
烏龜王八罩里邊
爺爺生在天地間
不求富貴不做官
梁山泊里過一世
好吃好喝賽神仙
好吃好喝賽神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