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邦見那人裙靴打扮,是個女人,反倒自己覺得不好意思起來,趕緊拍拍屁股上前致歉,哪知正眼打在那女人臉上後,頓時暴跳如雷,原來居然是江如紅!更沒想到江如紅將臉一沉,倒惡人先告狀起來:“哎呀你個渾頭,走路不長眼還是怎麼了!”
“咦?!”
“本姑娘周末好不容易出來逛會街,就被你撞倒,真是晦氣!”
“咦??!!”
“算了算了,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見識,快,扶我起來!”
“我說你這人…?!”
阿邦心里是十萬個不樂意,明明自己被她撞倒,反被她一頓奪斥,真是沒了天理,不過看在她好歹是個女人的份兒上,阿邦還是忍氣吞聲將她扶起,一張臉拉的跟鞋拔子似的。他畢竟剛剛在舞會上射斃了董事長夫人丁婷,不敢在此地附近多做停留,當下扶起之後懶得與她多做嚼舌便疾步離開,丟下江如紅自個兒一瘸一拐的在後頭叫喚:“渾頭!你把我鞋跟撇斷了!你給我回來!”
這回輪到阿邦幸災樂禍的笑不停,腳下抹油,溜了個無影無蹤。
他拐過幾個路口,確定沒了江如紅的蹤跡,才拿出手機打算給林燕妮報喜。他剛撥完號碼,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溫柔的女人聲音:“Rayn”
阿邦愣了一下,聲音很熟但明顯不是江如紅的,待回頭看去,只見路邊一輛白色雷克薩斯敞篷跑車上,一位黑衣長發熟女正衝自己眨眼笑著,似乎極其眼熟,他再細一打量,不禁驚喜道:“啊璇姐,是您呀真巧哇。”
陳璇大方的笑道:“是啊真巧,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你。誒,對了, 今天下午你不是去名媛舞會了嗎?”
“呃這個…這個…哎,您也知道,那種場合還不適合我,我呆了半天沒啥意思就出來了。”阿邦找了個借口。
陳璇笑笑,意味深長的說道:“反正你也出來了,怎麼, 今晚想請我吃晚飯嗎?嗯?”
美女就是美女,連要人跟她吃飯的方式都與別人不一樣,一張嘴就將自己放在了受邀的位置。阿邦倒是很樂意,可惜還得回去跟林燕妮報捷,只得支吾的拒絕道:“呃這個…這個…恐怕不行…這個…晚上我還有個…有個…約會。”
陳璇一聽,故作嗔怒道:“怎麼,還有什麼女人比上司還重要嗎?”
“這個……”阿邦開始後悔選了這麼爛的一個理由,男人首條戒律就是絕不能拿一個女人跟另一個女人相比,哪怕是最間接的方式,不過陪美女吃飯總歸不是件壞事,就當做今天的慶功宴吧。
阿邦做個ok的手勢,笑著爬進了雷克薩斯,陳璇一副神秘的表情,吊人胃口的說道:“我們去一家你肯定還沒去過的餐廳,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
雷克薩斯緩緩駛離灣灘,在擁擠的市區街道上熟練繞行,看樣子陳璇對那家餐廳早已熟悉。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車終於停靠在了路旁,阿邦打眼一瞧,這是一幢典型的三層法式公寓樓,紅牆,鋼窗,白线條勾勒,與門口幾棵百年法國梧桐相映,未進店內就已能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法式風情。陳璇將車鑰匙交給服務生後,領著阿邦進了大堂,店內面積不大但裝飾考究,傳統的西餐桌,經典的西洋油畫,伴著清清淡淡的爵士樂,讓人仿佛穿越時光隧道,回到那個上古世紀歐美范兒的年代。
陳璇似乎是這家紅房子西餐廳的老客了,服務生無需多問,就將兩人領到一處緊挨櫥窗的圓桌。陳璇在前面走著,忽然,鞋跟不小心在地上扭了一下,緊接著身子就失去了平衡,阿邦情急之下想也不想的趕緊一伸手,正好扶在她楚楚柳腰上,才總算沒讓她摔倒。陳璇玉手在他胸前輕輕一搭再抹開,總算穩住了腳步,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下一步她就飛快地移走阿邦的手,身子也像觸電一般縮了一下。她似乎也覺得自己反應過度了,臉上霎時泛紅,含頜低垂著輕聲說了句:“謝謝…請不要誤會,我怕癢…”
沒想到這位知性大方的美麗御姐也有害羞的時候,阿邦尷尬的笑了,其實這也沒什麼,好多女生都怕癢,尤其是小蠻腰這麼敏感的部位。他嘿嘿笑著,也趁機打量了一眼自己的上司:周末夜晚的陳璇換下了職業味很濃的正裝,披上一件非常適合赴宴的純黑貂毛披肩,同色的休閒長袖襯衣與毛料短裙下,粗細有致的迷人大腿上,一雙斑斕條紋超薄黑絲襪半透半遮,性感之余又拒人之外,令阿邦不禁想的心癢癢,目光在她小腿上逗留了半秒後又滑到她腳下,盯著那雙成熟的黑色細跟高跟鞋浮想翩翩,竟有種將它脫掉一覽芳足的衝動。高跟鞋、黑絲襪、毛草披肩,與成熟御姐特有的腿部曲线相得益彰,只可惜,上天塑造了女人玉一樣的身體,卻只讓陌生男人看到她的腿和足。
阿邦心猿意馬的坐下,打算等下找個刀叉落地的爛借口再鑽到桌子底下探探裙底風光,卻只見陳璇剛一坐下就嫻熟的將左腿疊在了右膝之上,很有淑女范兒的夾腿而坐,直接澆滅了阿邦的詭計。
阿邦拿起一份法文菜譜,橫豎啥也不認識,只能看著圖片大概識出幾樣菜來,陳璇看出他的尷尬,倒也不點破,微笑著替他打圓場道:“我看你也餓了,不如試試我的推薦菜吧,怎麼樣?”
“好,好,好。”
陳璇熟練的向服務生報出一串菜名:“洋蔥湯、烙鱖魚、烙蝸牛、芥末牛排,甜點就紅酒燴啤梨吧,謝謝。”陳璇合上菜單,衝阿邦嫣然笑道:“這幾樣法國菜,據說是張愛玲當年最愛的菜式,今天我們可要穿越一回了咯。對了,你有讀過她的《浮花浪蕊》嗎?”
阿邦把頭搖了搖,別說是看,連這書名都是頭一遭聽到。
不到20分鍾,洋蔥湯就上桌了,看小小湯盅內,細炒的洋蔥拌入上乘牛肉湯,褐色湯底上浮著一片烤炙金黃色的面包吐司,再撒入一點點奶酪,引出一股濃郁的蔥香奶味。阿邦飢不可耐一口咬去,頓覺香濃滑嫩,甚為解饞,不舍得吞下卻已悄悄融入舌間;上等白葡萄酒調燴的烙鱖魚和烙蝸牛,色澤鮮美,香嫩可口,一入嘴即順喉落腹,吃的阿邦不亦樂乎;更有那服務員當面配料烙燒的芥茉牛排,配上油炸土豆條和時鮮蔬菜,奶芥香味彌漫,肉質極鮮嫩味美,不知不覺中一瓶紅酒已被他飲盡。
陳璇一邊細細吃著,一邊與阿邦聊天談地,倒沒半句涉及工作,氣氛甚是輕松愜意,阿邦這幾個月來真是憋屈壞了, 今晚難得與美女上司如此浪漫約會一回,又有美食佳景相伴,樂得哈喇子不知流了多少升,全然忘了自己剛剛還從那場死亡舞會中逃生出來。望著一股股紅酒緩緩流入她性感殷紅的唇間,白皙臉龐上開始微微透著紅潤,紅白交錯間令一對桃花眼愈加迷人攝魂,腳下的高根鞋尖又不時微微翹一下,把情竇初開的阿邦迷得如墜雲霧,不知不覺間又是一瓶紅酒下肚,腦袋已經發沉得不行。
吃過甜點,陳璇體貼的為兩人點上一壺茉莉清茶,又閒聊了幾句。眼看阿邦已不勝醉意,語無倫次,她用白餐布輕點了下嘴邊,禮貌的說:“對不起Rayn,我去補妝下,失陪。”說完,她衝阿邦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借著起身的姿勢,將坤包不經意間放在了椅子底下。阿邦此時正一頭趴在餐桌上暈暈欲睡,朦朧中只看見陳璇款款離座而去,穿著高跟鞋的背影搖曳生姿,長發擺動女人味十足,酒意催動下竟有大膽的想法。他強撐著看了一下手表,已是 晚上十點,難道還會有激情四射的下半場不成?
鈴鈴鈴,他兜里的手機響了,是林燕妮來電。
阿邦頓時一陣激靈,原來自己只顧著與美女上司浪漫晚餐,竟把上繳失重機U盤這麼重要的事忘了個干淨,他擔心被陳璇回來後聽到,於是趕緊走出餐廳外,在街上接起了手機,聽筒里立刻傳來她不容拒絕的聲音:“限你馬上回來,我有事問你。”
“我我我我在外頭吃飯,我…我這就回去,馬上回去,對不起對不起。”掛上電話,見正好有一輛的士靠在路旁,於是來不及與陳璇道別就跳上的士,催著司機馬上開路,他知道林燕妮才是自己真正的上司,這只母獅子自己可得罪不起。
車行出百來米,阿邦正打算給陳璇打個電話致歉,突然,聽後方轟的一聲巨響,他趕緊扭頭從後車窗看去,只見不遠處法國餐廳的位置煙塵滿天,石塊四濺,還飛出幾根殘肢斷臂!司機大佬還以為是暴徒行凶,嚇得將車開的飛快,逃命似的拐過路口後就駛上了高架,他飛快的撥出手機,卻發現陳璇的信號一直忙音著,看來多半已遭了不幸。他隱隱察覺到,這次爆炸很可能就是衝自己而來,只是可惜了這位美女上司,多好的一個美人兒,好心請自己吃晚飯,結果卻搭上了一條性命,想到此處,阿邦不禁有些黯然。逝者如斯,他決定還是繼續回去向林燕妮交差,也好早點贖回自己的自由身。
當阿邦醉醺醺的回到住所時,已是午夜十二點整,倦容滿面的林燕妮坐在長沙發椅上,見他進來只是冷冷的瞪了一眼。
他搖搖晃晃走進房間,咧嘴笑道:“啊哈,我的林燕妮大管家,看看我都拿到了什麼吧!當當當當”他興衝衝的亮開衣兜,把手伸進一摸,結果令他臉色驟變:U盤居然沒了!
明明是從丁婷的內衣中搜出後直接放入內兜的,期間自己是一動也沒有動過,怎麼就說沒就沒了?他頓時慌了神,在身上一通找,可是依然沒有U盤的蹤跡。當林燕妮問及,他也只好將 今天下午在名媛舞會上如何遭遇丁婷、又如何在射殺她之後從她內衣中搜出失重機技術U盤一事如實相告,至於怎麼丟失則就一無所知了。
不出阿邦所料,林燕妮聽後赫然大怒,激動道:“你、你把到手的U盤又弄丟了?!”
“燕…燕妮姐,那現在怎、怎麼辦?”
“你先想想。”林燕妮起身站到窗邊,望著窗外說,“你從華爾道夫酒店出來後,會不會被人偷過?”
“沒有沒有,我一個大活人,東西被偷了難道不知道啊?”
林燕妮冷哼一聲,對阿邦的能力她是太了解了。
阿邦再一細想,終於回憶起從酒店出來後倒是被江如紅撞了一下,難道會是她?於是趕緊將此事向林燕妮匯報,林燕妮靜靜地聽著,突然,她像是想起了某件事情來,從窗邊轉過身子問道:“我問你,這個江如紅是不是你第一天上班就跟我提起過的那個單眼皮四眼妹?我晚上叫你回來也正是為了這件事,你再將她的長相細節一五一十描述一下。”
於是,阿邦又將江如紅的長相特點從頭到腳比劃道出,就差連偷窺到的內衣顏色都給說出來了,林燕妮一邊聽著,一邊用鉛筆作畫,待阿邦說完,一張酷似江如紅的臉譜圖同時也出現在了白紙上。她眼盯著手工畫,目光漸漸冷峻,自言自語道:“原來是你…”
“你們認識啊?”
林燕妮並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翹著蘭花指,給自己優雅的點上了一支女士香煙,很快,淡淡的煙霧就從水光艷唇之間飄了出來,臉上很是嚴肅的表情。她想了一會兒後,才告訴阿邦說:“我認得她,她就是潛伏在日新公司里的臥底,是一個老牌特工了, 今天下午你被她撞的那一下很可能就已被她竊走了U盤。”
阿邦頓時火冒三丈:“這死丫頭,怪不得老是陰魂不散的從我身邊冒出來,原來果然是個狗特務!”說起狗特務,他不禁又想起那神秘的紋身,畢竟它事關瀟瀟、溫儀和丁婷的真實身份,於是開口向林燕妮問起了菊花紋身的來由。
她緩緩的向身旁白色燈罩吐著煙圈,紫色的指甲油和水唇上鮮艷的口紅,在燈光映射下透著一份別具一格的女性魅力。待煙圈吐盡後,她說道:“原來你也發現了,不錯,在戒嚴時期,有一撮致力於所謂‘返回倭統’的極端分子,他們大部分是當時的既得利益者,不過基本上被殺或關,但仍有一部分流落到海外。這些人信念已變,變成了只要給錢什麼都干的傭兵。她們經過統合後慢慢形成一個叫做‘綠燕子’的組織,做事不留余地,不擇手段,甚至為此不惜使用恐怖主義手段,所以像T89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自然就成了她們的重要目標。這個組織不僅在海外存在,近年來對各國滲透也非常厲害,凡是她們的特勤人員,都會在大腿根部內側上留下一個菊花樣式的紋身,平常很難被人發覺。”
阿邦張大了嘴巴聽,久久回不神來,若說溫儀、丁婷倒還罷了,可瀟瀟與自己同門求學,在自己眼里就是一個青春甜美的大學女生形象,天天呆在一起,光從表相真是一點兒也看不出有任何異樣,天知道背後居然還藏著這麼一個可怕的身份。
林燕妮將沒吸完的女士香煙擱在煙灰缸邊,起身從坤包里拿出了一把手槍放在桌上,“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阿邦,你必須盡快除掉江如紅,奪回U盤,決不能讓她活著離開公司。”她走到門口,又轉身強調了一句:“明天,明天就動手。”
門關上了,林燕妮高跟鞋的腳步聲也漸漸消失在樓道外,阿邦又是一個人留在了出租房內。他拿起燕妮留下的那把手槍,這是一把小巧精致的無聲手槍,用燕妮教他的使用方法回拉一下槍栓,咔,響聲十分清脆,想到就要用這把手槍將子彈強行射入江如紅的身體內,阿邦居然覺得有種莫名的興奮感,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變態了。煙灰缸邊上,那支女士香煙上還留著林燕妮的口紅,阿邦把它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挺香挺甜的,又不禁意淫起她香唇的味道來。
鈴鈴鈴,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阿邦不禁嚇了一大跳:居然是陳璇。
“璇姐?是您嗎?!”
電話那頭傳來陳璇焦急的聲音:“阿邦你沒事吧?都還好嗎?有受傷嗎?”
“璇姐真是您啊?!耶!謝天謝地你沒事。”阿邦高興地跳了起來,“我沒事,我沒事啊,我當時已經出來了,一點都沒受傷!”
“RaynRaynRayn,謝天謝地你沒事!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擔心你,現在知道你沒事,我真的太開心了!”
“我也很開心璇姐,真的。”阿邦樂著答道,“咦,璇姐,當時您也沒在店里嗎?”
“嗯,當時餐廳的衛生間門壞了,我只好去隔壁店里,呵呵,沒想到居然躲過了一劫,真是幸運哦。”
“看來 今晚我們都是幸運兒了,早知道該去買彩票了,哈哈。”
“是啊呵呵,不過Rayn,你必須接受我的道歉,璇姐真不該選哪家店,把大家都弄得擔驚受怕,Sorry。”
“不不不不,這哪能怪您呢,誰能料到會出這種事呢,再說炸一炸也挺好啊,起碼我們連單都不用買了,白吃了一頓回來誒。”
“呵呵,你真風趣。不早了,有話我們還是明天再說,早點休息吧。明天上班不許遲到,晚安”說完,陳璇掛上了電話。
第二天,公司內又炸開了鍋,繼三名保安夜間被害、車模神秘死亡之後,這次居然連公司董事長都死了,與夫人丁婷一塊兒被人扒光衣裳疊屍在桌上,聽得女職員們臉都紅了,而不少男職員們則在私下暗暗嘆惜,嗟嘆沒機會在現場一覷貴婦的真容全貌。
阿邦早早來到公司,在電梯里特地留意聽了下‘同事們’的議論,可惜盡是些風言風語,並沒有多大的情報價值。他剛一邁出電梯,便被陳璇叫進了她的辦公室。
光线明媚的辦公室內,一如既往的干干淨淨、整整齊齊,以至於阿邦一度懷疑這位女上司是否有潔癖。案頭放著一杯泡好的大麥茶,還在透著熱氣,令整間辦公室飄著一股淡淡的甘美清香。
穿著一身黑色套裙裝的陳璇坐在辦公桌旁,滿懷歉意的說道:“昨天都是我不好,帶你去那家餐廳,差點讓你出事。作為補償,周六晚上請你來我家吃頓便飯,我親自下廚,怎麼樣?”
“璇姐您太客氣了,請我吃飯已經很知足了,怎麼好意思再麻煩璇姐…嘿嘿,嘿嘿,還是不要了吧…”其實他早有耳聞,自己這位女上司的手藝在公司里可是首屈一指,作為吃貨的他也只是口頭上客氣一下,魂兒都已飄到餐桌上了。
“反正我一個人也要做飯的,怎麼會麻煩呢。那就這樣, 周六下午我從游泳館回來後就直接去接你,六點正。”陳璇爽快地說著,有那麼一種職業女性的雷厲風行。接著,她突然話鋒一轉,盯著阿邦問道,“Rayn,你知道昨晚餐廳為什麼會爆炸嗎?”
他躲過陳璇的目光,一臉茫然道:“誰知道呢,我想可能是...是煤氣管道爆炸吧。”不等她接話,他趕緊起身說道:“璇姐,沒別的事的話,我先回去做事了?”
陳璇盯著他看了幾秒後,微微笑道:“All right,我這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回去做事吧。”說完,她開始拿起鋼筆,低頭修改起案頭的報表來了。
阿邦輕聲退出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江如紅一見到他,就怒氣衝衝的扭過頭去,似乎還為昨天一撞耿耿於懷。阿邦更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想到就是這狗特務偷走了自己辛辛苦苦搶回的U盤,要不是林燕妮反復交待要暗中下手,恨不得立刻上前就將她掐死,哼,就讓你這單眼皮再多活上幾個時辰,到時叫你瞧瞧小哥的手段。他瞟了一眼江如紅,打定主意, 今晚就動手做了她。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打定主意今晚就動手的人,除了他,還有江如紅。
整整一個白天,兩人都在互相暗自盯著對方,直到了傍晚下班時分,兩人又互相等著對方先下班,自己好跟在身後下手,結果這對‘辦公室同事’竟不約而同的‘加班’到了晚上十點,氣氛怪的讓人崩潰。還是阿邦先憋不住了,他收拾完行裝,埋著頭走出辦公室,心想既然江如紅不先下班,那埋伏在她回家的必經之路上截擊也是一條好計。
根據林燕妮的情報,葉雅回家必須經過一條彩磚路,那是一條左鄰海灣、右接街邊公園的景觀小道,時近 午夜 ,路燈也熄滅了一半,昏昏暗暗的照亮著四周。阿邦手持無聲手槍蹲伏在路邊的棕櫚樹叢之中,目不轉睛的盯著彩磚路前方,等待江如紅進入視线。盡管這個四眼八卦妹平時鬼靈精怪討人厭,處處與自己作對,興許還‘罪不至死’,但眼下做了敵特,而且是要與自己爭奪失重機U盤的敵特,那就非死不可了,單眼皮呀單眼皮,等會兒到了陰曹地府可別怨我,小哥我也是奉命行事,冤有頭債有主,要找也得找那個姓林的索命。他想著想著,心跳不知不覺中得波得波加快,握槍的手心已濕漉漉的一團。
摸約過了十幾分鍾,彩妝路上依然沒有江如紅的腳步聲,眼看都快11點了,莫非這單眼皮 今晚就呆辦公室不出來了?莫非事情敗露了?莫非……阿邦正躊躇間,身後卻飄來一個女人幽幽的聲音:“別等了,我在這里。”
驚詫之下,阿邦本能的躲開兩步後才回頭查看,草地上,來人二十五、六歲的模樣,單眼皮、鵝蛋臉、長發卷在腦袋後,暗黃色的職業套裝配著棕色長靴,一臉吊兒郎當的表情,不正是自己今晚的‘目標’江如紅麼?阿邦臉色一變,強裝鎮定道:“我…我…我在這抽根煙,干你什麼事…”
江如紅瞟了眼他的手,一臉鬼馬的說:“是打算在這等著,偷偷摸摸給我一槍吧?”
阿邦頓時語塞,臉上極為尷尬,心想:既然死丫頭你捅破了這層紙,那可就別怪小哥手上這槍子兒不認人!當即二話不說,後退一步便要舉槍。誠然,他逃跑速度一流,但手腳小動作的速率還遠遠不如職業特工,小臂剛抬到一半,腕上就一陣麻痛,阿邦幾乎都沒看清她是怎麼出腿的,就已被閃電般踢走了手槍。只瞧見夜幕下的江如紅,驟然間變得如幽靈般靈動異常,轉眼間閃到跟前,一招凌厲的鎖喉手就卡住了他的脖子,厲聲道:“ U盤在哪?!”一掃平時還算文氣的形象,好似換過了一個人。
阿邦被掐的喘不過氣來,只能斷斷續續擠出一句話:“U…盤被…你偷走了…還…來…找我…”
江如紅手上力道加重:“死渾頭油嘴滑舌,被人賣了還在替人數錢。快交出U盤,否則抓你回去就是間諜罪!”
好你個女間諜竟敢冒充有關部門特工還倒打一耙,裝的還挺一本正經,真是不識世間還有羞恥二字,阿邦心里怒道,料定自己要是落在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女特工手里必死無疑,既然橫豎是一死,倒不如拼個魚死網破!當即不顧脖子上的鎖喉手,用腳背勾住江如紅的小腿後,硬是憑體重將二人同時往地上扭。江如紅身材遠較他為小,眼看著就要被他扭倒在地上,反應神速的她立刻撤手抽身,滾到了一旁,真像只靈狐一般輕巧。她雙手往後腦勺一探,忽然從盤發中抽出兩把鋒利物什,雙方各持一把,不等兩人起身就衝他快速刺出,夜光在這兩把物什上映著寒光,似是極尖細鋒銳之物,阿邦連忙滾動身子,但肩上一層皮肉還是被利刃刺破。
江如紅動作連貫,旋轉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將兩把利刃交叉著護在胸前,一頭盤發也隨之瀑布般狂傾而下,凌亂的垂在臉龐兩側隨晚風輕揚,顯得發絲掩映處的臉龐上比平日增添了幾分潔白,只是這副長發飄飄、利刃在手的模樣在夜幕下卻是寒氣逼人,透著一股冰冷殺意。這時他才看清,護在她胸前的利刃不是別物,居然就是她頭上的發簪,平時扎在頭發里不引人注意,臨戰化作短小精悍的峨眉刺,一看就知道是個老手,今天算是遇上狠角色了,搞不好還被她給做了。阿邦叫苦不迭,腸子都悔青了。
他想去撿起地上的手槍,結果江如紅機警的兩步追上,手中雙刺交替刺出,關鍵時刻,阿邦那半吊子的武術底子偏偏一招半式也想不起來,眼看就要被她用峨眉刺穿胸,“啊!”突然,江如紅尖叫一聲,旋即一把峨眉刺落地的聲音,再看時,她的右臂已被一發子彈擊中,正滴著血!
緊接著,街邊公園的棕櫚樹叢中一道高挑而矯健的婀娜身影輕盈躍出,手中消聲武器一動不動的瞄准著江如紅,兩人打了一個照面,竟異口同聲跳出四個字:“果然是你。”
阿邦剛從驟變中回過神來,瞅見來人束發英武,一身緊致皮裝的黑衣黑靴,身材極為健美,不禁脫口叫道:“林燕妮?”
林燕妮瞟了眼阿邦,令道:“你,上去搜她的身,看U盤還在不在。”接著,她又警告江如紅:“你知道我的槍法,不要心存僥幸。”
江如紅捂著傷臂靠在彩磚路旁的欄杆上,凜然道:“別碰我!要U盤是吧?我給你!”說著,她裝作伸手要掏的樣子,忽地將僅剩的那根峨眉刺奮力向燕妮擲出!林燕妮沒料到江如紅會負隅頑抗至此,而這飛刺來勢也著實奇快,匆忙躲閃間還是被驚出了一陣冷汗。江如紅咬牙甩開傷臂,嬌喝一聲就要撲上與林燕妮決戰,阿邦見江如紅突然發難反擊,忙從地上拾起手槍對准她的腦袋,說時遲那時快,一時間哪像的了那麼多,只聽噗一聲,江如紅渾身一震,子彈射中了她的左胸……
“別打死她!”林燕妮連忙喊道,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阿邦本就看江如紅極不順眼,又見她逞凶頑抗,當下連發連射再開四槍,近距離下槍法‘精准’不少,居然能中了兩發。
“啊!啊!”江如紅連叫兩聲,雙手捂著前胸,巨大的衝擊力將她推向江邊,腰部撞上欄杆後竟一個翻身落入了東都灣中。
阿邦趕到岸邊朝下望去,只見江如紅的身子在水面上起伏了幾下後就淹沒在滔滔江水之中,瞬間就被衝的無影無蹤了。他搖頭嘆了一口氣,盡管平日里恨不得這單眼皮馬上消失,但真到了眼睜睜送她上路的一刻,心底還是有一陣惆悵,畢竟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呐,哎,要怪就怪她走錯了路、選錯了道吧。
“你怎麼把她給打死了?等拿到U盤之後我自然會處決她!”林燕妮趕到江邊,望著江水滾滾而去,氣衝衝的說道。
阿邦瞥她一眼,冷笑著說:“林燕妮,你倒聰明,要我明著去做馬前卒,原來自己早做好了偷襲的准備,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這種女人真可怕。”
林燕妮自然沒有理會他,她把地上江如紅坤包內的物件一一抖落出來,無非是些女人的私人用品,並沒有失重機U盤,於是被林燕妮裝回女包後一起扔進了海中。不過包內一張江如紅靚麗的寫真照引起了阿邦的興趣,於是趁林燕妮不注意偷偷收入褲兜中,既然以後見不到了,興許這張照片哪天晚上還能拿出來供己一擼。
回去的路上,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對於阿邦而言,盡管 今晚激憤之下擊斃了江如紅這個女特工,卻也斷了失重機U盤的线索,茫然間再次毫無頭緒,不知從何入手,而自己重獲自由的日子似乎又見不到盡頭了……
回到住處,已是次日 凌晨一時,阿邦拉開窗簾,點上一根悶煙獨自坐在窗台上,看著窗外,這座不夜城似乎並沒有因為他的心情而有任何變化,依舊燈火通明,遲遲不肯消靜,他明白,自己此時不過是某人的一顆棋子,籠中的一只囚鳥。手機里還在一遍又一遍播著老歌,鄧麗君甜潤松緩的歌聲,真醇中透著思念盎然,他深吸一口煙吐出,低沉的自語道:“麗穎,我好想你。”
如果日新公司是一個高壓鍋的話,那麼在喪門星阿邦到來之後,它就成了一個質量極差的高壓鍋,因為短短一周的時間,它已經第四次炸開了。女職員江如紅的離奇失蹤,成了這家倒霉的公司繼保安、車模和董事長夫婦之後最新的詭異話題,越傳越邪乎,幾個膽小的都開始在辦公室里貼上神社請的符咒辟邪了。
而沒有了江如紅,也沒有了失重機U盤的任何訊息後,阿邦總算‘享受’了一個清靜的禮拜,一切風平浪靜、按部就班,詭譎的氣氛仿佛都隨著江如紅的死亡全部煙消雲散。平淡的日子總是如梭般度過,轉眼就已到了周六,整整一個白天,阿邦都在趴在床上摳著腳丫子,滿腦子想著晚上與陳璇共進晚餐時該怎麼樣的坐姿、該怎麼樣的吃相、該說些什麼話,如此反反復復過了好幾遍才覺得放心踏實,畢竟是去美女上司家中做客,可不似一幫大老爺們在酒館劃拳吆喝,必須得拿著范兒,想到這,他還特意給自己買了個金屬煙盒,等下晚上萬一抽起煙來,也好體面一番。
等到了晚上六時整,上下收拾完一通的阿邦准時來到住所樓下,那輛白色雷克薩斯敞篷跑車已停在門口等候,駕駛座上坐著位長發飄飄的墨鏡麗人,正是他的主管上司“Rayn”陳璇衝著阿邦迷人一笑,“快上車吧。”
“希望我沒遲到。”阿邦跳進了副駕座。
“一點都不晚。”陳璇一邊放下手刹,一邊說道。
跑車緩緩駛離居民區,阿邦坐在副駕座上偷偷瞄著陳璇,與前次周末外出吃飯的打扮不同,她今天下午剛剛從游泳館健身回來,所以打扮明顯趨於休閒風格,米色風衣搭配深色調的休閒長袖與短裙,女人味十足的棕色高跟長靴,細細的脖子上還系著一根灰色圍巾,輕松隨意中蘊育著別具匠心的精致,顯示出都市白領知性大方的穿衣品味。饞得阿邦不得不悄悄壓住褲襠,不過想起等下將親嘗美女御姐的手藝,口水又給溢了出來。
陳璇的家坐落於東都西郊的富人區內,跑車在一棟歐式造型的雙層別墅前停穩,阿邦裝出一副紳士風度跑到駕駛座旁替她打開車門,陳璇款款下車,關上車門後衝阿邦做了個歡迎的笑容。一條吉娃娃很快從別墅後院的草地上歡快跑來,圍著主人不停打轉,舌頭親昵的在她長靴上舔著,像是在歡迎主人的歸家。陳璇拍拍吉娃娃的腦袋,熱情的將阿邦請進了門。
一進門,室內的現代簡歐裝修風格令阿邦不由得眼前一亮,客廳正中央天板上掛著一盞水晶吊燈組件,米黃的高級浮雕牆紙,褐色的木制地板,讓整間客廳充滿暖意,幾個角落都被精心的擺上花盆鮮草,又令暖意之中注入了不少綠意盎然。整間客廳內除去沙發、茶幾與小酒櫃之外沒有其它繁冗的裝飾品,收拾布置的整整潔潔,一塵不染,一如她的辦公室,簡約中透露著不簡單,讓人進來就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地地道道一間都市單身白領的溫馨閨宅。可想而見,這位女上司不僅精於穿衣品味,更是一位懂得生活格調的知性御姐。
頭一回進女人的私宅,阿邦不免有些拘謹,傻傻的愣在門邊。陳璇笑著說道:“這就是璇姐的閨宅了,布置的一般,請隨意參觀吧。”她的聲音語調總是充滿雌性的魅力,輕緩柔和又穿透力十足,令阿邦不知不覺中就放開了拘束,一下子覺得隨意了許多。陳璇一邊說著,一邊自然的彎下腰,右腳微微向後抬起,接著伸手去拉開腳上棕色長靴的拉鏈,無可否認,女人站著脫鞋的動作優美無比,特別是當她彎下腰那一瞬間,豐潤臀部與纖細腰肢之間拉出一段優美线條,從後面看過去真是誘人犯罪,加之陳璇單腳著地,站立不穩,制造出搖搖欲墜、楊柳扶風的錯覺,激發著男人憐花惜玉的保護欲,阿邦忍不住上前輕輕扶了她一把。
棕色長靴在她玉指間輕柔地滑出小腿,砰,落在木制地板上發出一聲動人的輕響,透明絲襪包裹著的秀氣芳足便從長靴的包束下解脫出來,大大方方的展現在阿邦眼下,那嬌圓的足跟,小小的腳弓弧线,令他不禁有種想捧在手心的欲望。也就在這一瞬間,阿邦雙腿之間那活兒又猛然蘇醒過來,在褲子上頂出一個小山包。
陳璇脫完長靴,接著又卸去風衣與圍巾,殷勤的衝阿邦問道:“咖啡還是茶?”
“還是茶吧,咖啡喝不慣,謝謝璇姐。”阿邦不好意思的答道,屁股坐在了一張米色沙發上。
“謝什麼呢,今天是雙休日,就不要像在公司里那麼客氣了。”
“呵呵,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陳璇將換下的長靴放入客廳旁儲物間內一面大大的鞋櫃之中,鞋櫃里已擺著數十雙各式各樣擦得油光的高跟鞋和高短靚靴,都說女人的鞋櫃里永遠缺一雙高跟鞋,看來一點兒也不夸張。在里頭,她換上了一雙紫紅色高跟鞋,接著篤篤篤跑到廚房,不一會兒就端出了一杯綠茶。
“先喝會茶,晚餐馬上好,嘻”陳璇一反在公司里的正經,突然給了阿邦一個意想不到的調皮笑容,便又回到廚房里忙了起來。
阿邦咂了一口茶水,是上等的六安瓜片。
只見陳璇在廚房手腳麻利的忙活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食物的香味漸漸透了出來,聞得阿邦口水四溢,肚子咕咕作響,心底更是對這位女上司愈加欽佩,真是個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完美御姐,事業上又是一把好手,至今未婚實在是暴殄天物。
“Rayn,來嘗嘗璇姐的手藝,不許說不好吃。”陳璇將一副副小碟擺上餐桌,對阿邦喊道。
阿邦掛著口水湊到桌旁,方正的桌上已陸續擺上八爪魚沙拉、大醬湯與壽司,為了這頓晚飯,他連中午都舍不得吃,早已餓得不行,屁股一坐下就要去夾壽司填肚,被陳璇笑著勸道:“吃壽司前,你不妨先先試試大醬湯,等胃里暖和了再開始吃壽司,也能抵消壽司的生冷。”“當然當然,我知道,嘿”阿邦尷尬的縮回筷子,一口氣喝了半碗大醬湯後,又忙不迭夾起一塊壽司,撲通一聲全蘸在醬油中,接著張口就要吞下,結果又被陳璇禮貌的勸道:“其實,如果不讓米飯沾上醬油的話,飯香與生魚片的香味會更好的完全相融。”
“當然當然,我知道我知道,我…我剛才是不小心掉進去的,嘿”阿邦臉都憋紅了,准備了整整一天,哪知一兩下就全露陷了。
吃完前菜,陳璇利索的收拾一空,接又端上四道刺身魚片和一壺梅酒,自豪的說:“這是我今天一大早買來,親自切片的,可不是店里送的哦。”阿邦這次學乖了,將綠芥末攪在醬油中後,夾起一片鯛魚輕輕在醬油上蘸了一小下;同時他偷偷瞄了眼陳璇,只見她完全相反,用筷子蘸上醬油點在魚片上後,再抹上一點點綠芥末,才緩緩遞入口中。阿邦的臉色驟然由紅轉紫,知道自己又土八路了一回,只是陳璇顧忌自己的面子不再勸止而已。
日本菜吃完一道才上下一道,陳璇接又陸續端出鹵煮燉菜、天婦羅與一道阿邦怎麼也看不出底細的肉菜。她指指菜碟,故作神秘的笑道:“你猜猜這是什麼肉?”圓圓的鐵板上放著十幾片切成長方形的紅色肉塊,乍一看像是塊牛肉,入口之際也確有牛肉的味道,只是多了一點點魚腥味,但若要說是魚肉,它的肉質卻又偏粗偏油,實在是令人費解,阿邦只得茫然的搖搖頭。陳璇搓搓手,小聲的說:“是鯨魚肉,煙熏鯨魚肉。怎麼樣,做的還可以吧,表揚下?”
“啊?鯨魚肉啊?喲西喲西,吼吼。”阿邦一聽是鯨魚肉,頓時食欲再增,倒上一杯梅酒敬了一下 今晚的女主人:“想不到在公司里獨當一面的女上司,竟然廚藝如此精湛,家中布置的是如此整潔有序,真是讓我領略到璇姐的另一面了。”
受到贊美的陳璇開心的笑了,翹著蘭花指也端起了酒杯:“謝謝。對美的追求是女人的天性,我當然不例外。” 今晚的陳璇沒有像在法國餐廳那晚打扮艷麗,但那身隨意又不失得體的休閒衣著在壁燈映照下顯得另有一番居家女性的魅力,看的阿邦醉眼迷離,嘴巴就沒合攏過。
幾杯梅酒下肚,阿邦色膽漸壯,於是借著酒意繼續贊道:“我每次見到璇姐,你的穿衣打扮總是那麼的應景得體,是不是有專門學過呀?”
陳璇撲哧一笑,手指頭將發梢轉成一個小卷卷,看似不經意的在阿邦面前撥弄著頭發,回答說:“Rayn你過獎了,我只是覺得,換一身衣著可以給自己換一份心情,這可是女人一天中考慮最多的事情了。你也可以試試。”
“哦?還這麼講究,看來我得跟璇姐多學學了。”
兩人邊吃邊聊,一頓飯,足足吃了有兩個小時,等到最後一道甜食用盡,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陳璇微微垂頭,輕聲道:“謝謝你今晚的賞光,很榮幸與你用餐。”這句阿邦可是白天背過,也忙不迭禮貌應道∶“謝謝您的招待,用餐很愉快,餐點很美味。”
陳璇又利索的將碗碟很快洗完,一一放回原位,一切又變得跟晚飯前一模一樣的整潔,沒留下一點動過的痕跡。她看看牆上時鍾,若有所指的問道:“你好像還沒參觀二樓吧?”
“啊?這個…這個恐怕不方便吧?”好色的阿邦當然想去看看,但去一個女人的閨房總歸是件讓人尷尬的事,嘴上只好半推半就的說著。
“璇姐允許你參觀,這樣行了吧。”陳璇輕聲說著,一雙玉手無意中貼在了阿邦胸口。阿邦一個血氣方剛的二十七歲年輕人,哪里受得了一個成熟女人的誘惑,立馬天南地北不分,任由陳璇帶上了二樓。陳璇走在樓梯前頭,紫紅色高跟鞋輕輕落在階梯上,穿著短裙的臀部一扭一擺,絲襪長腿一伸一縮,把女人身體迷人之處盡顯無遺。看的阿邦兩眼噴火,真希望可以走得慢一點,永遠不要到樓梯的盡頭。
二樓只有一個房間,就是陳璇的臥室,也就是說,整個二樓都成了她的臥室。粉色的牆壁,可愛的單人床,床上一頭大抱熊,正對床的牆上則是一幅她的寫真照,整間臥室內都浮著一股淡淡的迷人熏香。阿邦沒有想到,這個堂堂的成熟御姐,竟也有很小女生的時候,怪不得辦公室椅上還有團卡通靠墊。陳璇注意到阿邦吃驚的表情,笑著解釋道:“每個女人內心都有一種可愛的小情結,看來你很少了解女人。”
“璇姐的品味真是又高又多樣啊。”阿邦一邊恭維道,一邊繼續觀察臥室,畢竟是他第一次進女人的閨房,有著強烈的好奇心。臥室很寬敞,除了正中的單人床外,靠近落地窗邊是一間透明玻璃外壁的浴室,透過開著的玻璃門可以看到里面一個大大的衝浪浴缸,正被陳璇打開龍頭灌入熱水,很快就冒出層層熱氣;浴室的不遠處擺著兩張單人懶人沙發;床邊是一張長長的梳妝台,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女性化妝品。看來,這里真就是陳璇最personal的房間了。
正當阿邦還在獵奇的看個不停時,陳璇推著他的後背,將他請到了陽台上,抱歉道:“等下我給你看小時候的照片,不過忙了一個晚上我想先洗個澡,sorry,只能麻煩你在陽台上等一會兒。”
“行,沒事兒。”阿邦早犯了煙癮,正愁沒地方點火吸煙。
陳璇回身關上了陽台門,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落地窗邊的窗簾卻忘了拉攏,留出一條不小的簾縫。阿邦尖著嘴叼著煙,從這條簾縫中看進去,只見陳璇正背對著自己將長袖慢慢脫下,扔在沙發上,露出一道粉桃色的乳罩系帶,爽的阿邦頓時亢奮,趕忙瞪大了眼睛看。
陳璇似乎一點也沒發覺窗外亮著一對狼眼,繼續不緊不慢的脫下短裙,然後用柔滑細嫩的雙手輕輕撮起襪頭,按照絲襪的紋理慢慢褪下,薄如蟬翼的水晶絲襪一寸寸往腳踝卷曲,一寸寸剝離大腿肌膚,那溫柔緩慢的動作更平添出不少媚態與儀式感。待絲襪褪到腳踝處,她又輕輕摘下腳上的紫紅色高跟鞋,整齊放在沙發邊上,就像是一名敬業的展覽館員工在細心擺放珍品,那雙水晶絲襪也終於順著腳背褪下,從足尖離開了主人身體。
她卷起披在肩後的長發,從衣櫃中拿了件換洗的新內衣,便提著剛脫下的紫紅色高跟鞋走進了浴室,很快,里面就蕩起一聲重物入水的響動。
阿邦臉貼著落地窗,將視角調整到浴室的位置,萬幸,浴室僅有一道透明玻璃與臥室分離,陳璇那團活色生香的肉色身影在浴室內清晰可見,不時又會傳出嘩啦啦的水花濺起聲。想象著璇姐那成熟妙曼的娉婷玉體浸泡溫水中,捧起水珠澆灌在如出水藕瓣的香肩上,任由浴水輕輕洗滌裸肌,不由想起長恨歌中‘春寒賜予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的名句,下身也有了愈發明顯的感應。
硬挺挺了三十來分鍾,浴室的門吱的一聲推開,熱氣騰騰中,陳璇終於走了出來。阿邦滿佈血絲的雙眼立刻放肆的盯住看,在這副曼妙浮凸的身體上,大部份肌膚都已經裸露了,只有與膚色近似的肉色內衣褲緊貼在同樣高聳的前胸和臀部上,反而比一絲不掛更煽動欲火。那被浴水衝激得潮紅的豐盈嬌軀,帶著柔和曲張的女性线條,不自覺的流露出誘惑來,飽含著成熟女體的性感嫵媚,全部展現在阿邦噴火的眼球內。
“不好意思,Rayn,讓你久等了,進來吧。”她一邊背對著陽台說道,一邊將雙腳重新伸入那雙紫紅色高跟鞋內。
阿邦擦淨口水,裝作剛看完星星的樣子回到臥室內,經過剛才的勃起,他發覺自己居然有些疲憊,於是在懶人沙發上坐了下來,眼珠子仍不離陳璇那誘人的胴體,發現她迷人的乳溝上還掛著一件白銀項鏈,記得陳璇每天都佩戴著它,只是直到 今晚() 在褪去外衣後才有機會看到,原來項鏈的末端是一個橢圓形的水晶掛墜。
陳璇覷了眼阿邦,臉上掠過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古怪笑容,邁著貓步走到了化妝台邊,對著鏡子梳理起卷發來,將風情萬種的長發柔順地覆蓋在背後,那細細一條性感的蕾絲內褲幾乎只是象征性的在臀間一包,露出大半個飽滿鼓足的香艷肉臀挑逗地對著阿邦,經過熱水充分浸泡的熟女肉體白里透著紅潤,細態肌膚被蒸發得閃露點點春痕,水靈靈的十分誘人。望見如此尤物,阿邦下身頂的更緊了,一股股血氣不斷上涌,只覺得視线逐漸變得朦朧,越來越累,越來越累,渾身竟軟綿綿的癱在了沙發上。
透過朦朧的視线,阿邦發現陳璇肉色內褲下的大腿根部似乎有一團黃色紋身,他使勁揉揉雙眼,眯著眼努力一看,那哪是什麼胎記,分明是一朵菊花紋身,一朵與瀟瀟、溫儀、丁婷腿上一模一樣的菊花紋身!阿邦驚得合不攏嘴,激動地失聲道:“啊!你…你…你是…”
“怎麼,現在感覺是不是很好呢?我的特工阿邦先生。”陳璇一反尋常的溫言曼語,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接著緩緩轉過身子,注視著阿邦。
阿邦驚呆了,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趕緊將手伸入懷中,可此番去這位女上司家做客哪會帶武器?他掙扎著站起身子,卻立刻一陣頭暈,又一頭栽在了沙發里。
“在樓下的時候,我已經摸過你的胸口,我知道你沒武器。”陳璇滿臉得意,邁著貓步一扭一扭的走近,“我還在酒里給你加了一點料,一點讓你渾身無力的料。”
“可是梅酒你也喝了!”阿邦強打精神說道。
“但我是女人,酒里的藥性只會在雄性荷爾蒙大量增加的情況下才會發揮,本小姐略施魅力,還不叫你這愣小子乖乖就范?呵呵呵”說到這,陳璇不禁驕傲的笑了起來,那雙招牌式的桃花眼注視著阿邦就像是在看著一頭即將被宰殺的獵物,成就感十足的繼續說道:“丁婷竊取U盤後,就已計劃好要除掉你滅口,沒想到你竟然從舞會上活著出來了,於是我邀你吃飯,在法國餐廳故意借著高跟鞋崴腳的機會誘你靠近後,從你身上輕輕松松竊回了U盤。可惜,那晚沒能一下炸死你,算你走運,不過, 今晚 你是非死不可了。”
阿邦狠狠拍了一下自己腦袋,沒想到自己素來欽佩愛慕的美麗上司,竟就是潛伏在公司的女敵特,更是一條處心積慮、三番兩次要置自己於死地的美女蛇,他懊悔不已,才想起林燕妮的警告簡直句句真理:永遠不要相信你看到的東西,也永遠不要輕易相信漂亮女人,這真是一場沒有底线的游戲。
陳璇緩緩舉起胸前的水晶掛墜,臉上的表情一片漠然,陌生的讓人害怕:“阿邦,我保證,這枚毒針會讓你沒有痛苦的立刻死去,而針上毒液與你身上的藥性會在三個小時後全部化合溶解,消失無遺,沒有一點殘渣,就跟心髒病突發一模一樣。”
“哼這倒符合你做事不留痕跡、一塵不染的潔癖性格。”阿邦冷笑道。
“這是女人喜歡的方式,So…Goodbye forever,邦。”
說完,陳璇無情地射出了掛墜中的毒針。
五
生死關頭下,求生欲望激發了阿邦的潛能,他奮力挺起將身子盡量前傾,借著暈勁正好一頭栽向陳璇,也迎上了那枚毒針;就在這一霎那,陳璇的嘴角微微露出喜悅,她知道,掛墜中的這枚毒針雖然細若蠶絲,卻穿透力極強,再厚的衣物也能貫穿而過直達肌體。
但僅僅只是下一個霎那,她的表情卻迅速凝固了:一聲極輕微的金屬撞擊聲,那枚毒針竟仍留了半截在阿邦西裝外,被胸兜中的金屬煙盒擋住了!“啊!”她驚嚇的尖叫一聲,轉瞬間柳腰已被阿邦緊扣,腦袋抵著雙乳,借著栽倒的力道將她往旁邊的浴室頂去。篤篤篤篤篤,高跟鞋連連後退,退入浴室後磕在衝浪浴缸的邊緣上,兩人同時腳下一絆,撲通一聲全落入了浴水中。
陳璇的後腦勺重重的撞在浴缸陶瓷邊緣,悶哼了一聲,痛得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阿邦也是扎扎實實嗆了口香甜浴水,但也虧得這一刺激,原本發脹的大腦一下子清醒許多,氣力也恢復了三分。趁著陳璇還沒緩過勁來,他趕緊用浴水不斷潑擊面部,來緩解下藥效的發揮。
見阿邦似乎有所恢復,陳璇這條帶毒的美女蛇又拿起掛墜試圖再射,可衝浪浴缸狹小的空間讓兩人的距離是如此之近,阿邦左掌一揮就將她拿暗器的玉手擊開,緊隨著右手一個巴掌怒扇過去。陳璇畢竟是受過一定訓練的特工,左手迅速護臉擋住他的巴掌,右腳再猛地一蹬,正中阿邦小腹,即使水勢抵消了不少力道,但還是把阿邦踹的差點把晚飯都吐出來。陳璇趁勢撲來,雙手揪住阿邦的耳朵後,一擊右膝就狠狠地頂在了他面門,阿邦只覺得鼻尖一酸,眼淚嘩嘩下,接著又是一陣劇痛,眼前頓時多了無數個星星,已看不清前方的事物。
朦朧中,阿邦趁著距離尚近,一把將陳璇抱住,想要憑借力氣把她按入缸底,絕不讓她有空暇去射出毒針。誰料浴水中,陳璇浸濕的胴體居然滑膩無比,就像是一條靈動的水蛇,被阿邦雄臂一抱竟茲茲茲的溜了出去!阿邦不知道,自己這位美女上司十幾年來堅持游泳鍛煉,不僅塑造出一幅S形身材和光滑彈性的皮膚,水中技能更是一流,眼下與阿邦浴缸中搏斗自然如魚得水。
陳璇輕易掙脫了阿邦,臨了還蹬他一腿,笑罵道:“璇姐可不是你隨便抱的!”
說話間,陳璇兩條手臂像是柔若無骨般忽然纏繞在阿邦的肩膀上,這雙手臂上的皮膚光溜溜、滑膩膩的,貼在人體上就像兩條水蛇滑過,阿邦心頭一驚,發覺自己的兩只肩膀已被纏住無法動彈,緊接著,雙腳又被她的大腿纏繞住,還被高高提起,都快貼到後腦勺上了,頓時痛不欲生,撕心裂肺慘叫起來。但這顯然無濟於事,陳璇一邊欣賞著獵物的哀嚎,一邊將雙臂忽然一緊,把阿邦的兩個肩膀使力往後掰的同時,將他整個人也按到了水底。轉眼間,隨著關節的咔咔響,阿邦的踝、膝、肘等周身活動關節被悉數纏繞反扭,不僅在肉體上變得如同植物人一樣,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游身蛇手和隨之到來的非人疼痛,更能從精神上摧毀任何抵抗意志。
阿邦被溺在水底動憚不得,腦子里飛快地思索活命之策,忽然想到法國餐廳那晚,自己碰到她腰間時她劇烈的反應,對了,她怕癢!好在阿邦的腕部還能轉動,翻過手腕就在她蠻腰附近撓了起來,果然,身上壓著的這副軀體就馬上有了強烈反應,在那不停地微顫,嘴里的氣息也急促了許多,陳璇還想強忍一會兒,但怕癢的她還是很快“呵”的一聲笑了出來,身子本能的收縮了一下,阿邦趁機奮力一通亂撲亂蹦,終於從她的四肢纏繞中解脫了出來!阿邦狗刨盲打之際,忽地,手心傳來一種極柔嫩的肉感,抓在手里又渾圓結實,分明是一只女人的腳踝!“呀”陳璇立刻失聲尖叫,語調中還帶著一點點羞澀,香尖軟薄的芳足在男人手中頓時像只小兔子一樣拼命蹦動,想要掙脫。想不到落落大方的璇姐姐也有知羞的時候,阿邦哪里肯放過這樣的機會,另一只手也趕來支援,雙手牢牢鉗住陳璇的腳踝,往一側用力一擰,陳璇怕疼只得順著這一擰的方向在水中翻了一個身,臉朝下的撲在水中。
阿邦聽到肉體翻動的攪水聲音,立即撲身而上,啪的一聲響,150余斤的身體重重的落在陳璇背上,雙手把她的腦袋按在了水底,一串小水泡馬上咕咕咕的冒了上來。或許是終於感受到死亡的恐懼,阿邦身下這條美女蛇立刻開始了劇烈掙扎,四肢不斷的在水底揮動,屁股一撅一撅地把阿邦拱上再落下,試圖去擺脫他的坐壓,阿邦針鋒相對的猛沉屁股,像座寶塔一樣將這條河妖鎮在水下,誓要將她溺斃在水底。為了活命,兩人都已搭上了渾身解數,全然沒了才剛剛不久前晚餐時的溫文爾雅與相敬如賓。
陳璇心里很清楚,今天必須要有一具屍體會留在這浴缸之內,不是阿邦的,就是自己的,面對死亡的恐懼,她強烈的求生欲望也在激發著潛能,突然靈機一動,用手盡力伸向背後朝著阿邦的襠部就是一抓,“嗷~~~!”阿邦大聲怪叫,本能的趕緊撤手護襠,陳璇頸背上的壓力頓減,雙手立即在缸底一撐,支起身子後狂扭蜂腰就要翻過身來。阿邦被她從背上掀落,眼看那水蛇般的胴體就要在水中靈活的完全翻過來了,他心里一陣抓急,忽然,眼前一道微弱的白光閃了一下,也不知道究竟何物,情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伸手一把抓住,細細的,涼涼的,正是陳璇那件掛著毒針發射器的白銀項鏈,被阿邦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拽住,身子貼著陳璇的後背,隨著一陣水花響,已順著她的翻身勁兒又轉到了她身後,緊接著雙手使勁往後一拉,白銀項鏈的前端就死死的勒在了陳璇的喉嚨之上。
陳璇好不容易翻過身來,卻又被自己的項鏈猛力卡住喉嚨,本能的發出“啊”的一聲尖叫,雖然只是輕短一聲,但語調中已明顯充滿了恐懼。幾乎與此同時,阿邦只覺得身上這團靈物仿佛瞬間受到了極大驚嚇,全身都發狂似的掙扎起來,整個腰臀部在他身上肆無忌憚的搓動著、扭動著,尤其是那對飽滿凸翹的臀部在水下用力摩擦著阿邦的襠部,惹得他陣陣美意,那話兒一挺就夾在了臀溝之中,被肥美的臀肉夾著搓動更是爽到極致;陳璇雪嫩豐滿的大腿飛快的拍擊著水面,濺起許多雜亂的水花,高跟鞋還不時蹬到浴缸邊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響。她晃著腦袋,嘴里還在發著嗚嗚的低呻,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麼,阿邦見狀連忙手上一加力,項鏈立刻又嵌入了幾分,將她的腦袋牢牢往下壓在自己臉旁,那對發育成熟的高聳雙乳就隨之挺了上來,盡管還包在乳罩之內,但仍隨著全身在阿邦眼前不斷的上下左右肉晃晃的抖動。此時此刻的陳璇已全沒了淑女儀態,全身扭曲著胡亂掙扎,活脫脫一條巨大的水蛇在水中撲騰。
阿邦瞥了眼近在咫尺的陳璇臉蛋,發現她的雙眸正在游走不定的亂轉,估計是在尋找附近有什麼東西可以一用,可惜浴缸里除了水自然什麼也沒有。十根纖細的白玉指搭在項鏈上,那一手初見時就修剪得十分精致漂亮的美指甲正一次又一次試圖去摳出項鏈,可這細細的白銀項鏈嵌入皮肉是如此之深,根本沒有留出一絲縫隙給她,完全掐閉了氣管,她本能的張大嘴巴,肯定是一口氣也吸不進來,反倒由於舌骨的下沉把舌頭給擠出了一截,在玉齒間露出又尖又濕的一個小紅點。這麼微微一吐舌,卻像是再次觸動了她的神經,只見她雙手放開脖子,開始在那拼命的擺手示意說不,接著拍拍缸沿,又拍拍阿邦的手臂,然後繼續在那擺手,伴著小幅度的搖頭動作,阿邦知道,她真的慌了。
鼻中雖然還不斷傳來她秀發的清香,身體也還能觸碰著那夢寐以求的嬌軀,但阿邦也只是任由這只性感的都市尤物在自己懷中掙動,甚至是絕望呼救,也沒有絲毫的憐憫,這位美女上司在人前裝出一副優雅大方的溫柔御姐模樣,卻利用她成熟女人的魅力兩次差點害死自己,怎能留她繼續活在世上害人。所以,陳璇在水中越是撲騰,越是掙扎,阿邦手中的擒妖寶帶反而勒的愈緊,這也是他現在唯一可以制伏她的武器了。
陳璇的臉蛋很快憋成了紫紅,額頭上幾根青筋也暴漲的凸出,但懼怕死亡的她顯然不想放過任何求生機會,雙手忽然轉而往後抓,一把揪住阿邦的頭發亂扯起來,頓時頭頂一陣尖酸麻痛,就感覺整張頭皮都要被揭下了,現在不是他吃痛先罷手,就是她因窒息先松手。阿邦強忍著,任她如何胡抓亂扯都不松開手中的白銀項鏈,勒得手指發麻失去知覺,但長時間的大腦缺氧同樣無法支持她如此劇烈的動作,就這麼相持了一會兒,陳璇已是強弩之末,隨著手臂一陣輕微抽搐,蘭花玉手慢慢的松開了頭發,原本充滿活力的肉體也隨之逐漸變弱,剩下的只是一陣又一陣不自主的抽搐,水面上濺起的水花越來越少、越來越低。該是加料的時候了,阿邦猛地一抖項鏈,陳璇喉中立即傳來一陣沉悶的咯咯聲,臉上的五官甚至每一處毛孔仿佛都極力擴張了一下,接著後腦勺終於安分的貼在了他的肩頭,就像是依偎在了親密情人身上,只是臉色烏紫,一雙招牌式的迷人桃花眼瞪成又大又圓,跟快要爆裂出來一樣,讓人看的有些害怕,就連那根性感香舌也終於一探一探調情似的漸漸伸出嘴外,直到吐盡舌根,然後痙攣一下微顫著斜歪在了嘴角,一股口水馬上沿著舌尖掛了下來。
陳璇覺得自己整個頸脖麻木僵硬已毫無知覺,並正在飛快的蔓延擴散,全身的肌肉也正在不斷的緊縮著、痙攣著,大腦中的意識愈來愈模糊、愈來愈稀少,一股神奇的力量似乎在不停的拉著她的靈魂離開這具肉體。她無意識的搖搖頭,好像還在留戀她女人的身份,根本無法接受將自己同冰冷的停屍房、陰森可怖的火葬場聯系起來,彌留之際,她已幾近哀求的想要留住那一點點僅有的生命意識,她想起了自己大學時的初吻,想起了百貨商店里那件鍾愛的束腰包裙,想起了那雙買來還沒來得及穿的尖頭高跟鞋,想起了晚餐時做的那道美味的煙熏鯨魚肉,想起了自己下周就要去塞班島度假,想起了……她要想的事情太多了,但她的身體已經不允許她的靈魂繼續停留了,沒等她想夠,忽然眼前一道耀眼的白光一閃而過,全身迎來一陣無比放松,渾身肌肉無法控制的一下子松弛到底,接著,她的世界便永遠的變成一片漆黑,一片寂靜了。
與此同時,壓在阿邦身上的這團熟女肉體,驟然間像是有一股電流穿身一樣,猛地瑟瑟一抖,四肢扭曲著胡亂痙攣幾下後,就順服的貼在了他身上,全身軟綿綿的一動不動了。阿邦扭頭看,那對風流味十足的桃花眼已經全部翻白,香舌吐盡掛在唇外,口鼻處還沾著些白色泡沫,面色鐵青的沒有一絲生氣,已然香消玉殞了,只是性感的舌尖似乎還在微微抖動,這可能是她陰險蛇蠍的靈魂在這具嬌貴肉身最後的撤離地吧。阿邦慢慢松開項鏈,沒想到陳璇的屍身突然又劇烈地抽搐了兩下,殘存的脊髓神經還不甘一死的做了一次最後的絕唱,像是要從阿邦身上蹦起來,嚇得他趕緊又重新猛勒,足足又勒了兩分多鍾,直到確認女屍完全靜止,才小心翼翼的最終松開。他單手一攬將陳璇的屍體摟在懷內,另一只手伸去探了下她的鼻息,又搭搭她的頸動脈,一切平靜的如一潭死水,已經徹底死透死淨,終成了一具沒有生命的空殼了。
這位處心積慮、隱藏極深的陳璇,自以為自己優雅又干淨的計劃足以令阿邦毫無還手之力,真是做夢也想不到最後竟會死在了自己的暗器和阿邦的蠻力之下,不僅被活活勒成一具女屍,更將自己的身體也交給了阿邦。
阿邦一把推在她的肩頭,借著浴水的浮力,女屍便像一條死蛇般滑到了浴缸的一旁,仰面漂浮在了浴水中,腳上的一只高跟鞋不知什麼時候已掙脫掉落,擱沉在水底。阿邦全身濕透的起身爬出浴缸,回頭再看看浴水中的艷屍,她已經完全失態了,平時總是擺放優雅的雙手像對雞爪子一樣僵蜷在脖子旁,兩腿不雅的微微分開,臉上肌肉扭曲變形,眼睛一凸舌頭一吐,就連原本飄逸多姿的長卷發也全都濕漉漉的結成一層貼在頭上,乍一看與原先成熟優雅的御姐形象判若兩人,差點認不出來。只有那一缸浴水由於衝泡了女屍身上的香水,還在散發著淡淡的撩人幽香,多多少少為她挽回了一點女人的面子,可好景不長,女屍松垮的括約肌使她兩腿間滲出些許淡黃色液體,很快就將襠下的浴水染成了淡黃色,顏色愈來愈深,繼而慢慢擴散到周身,蔓及缸壁,仿似一朵大黃花在水中綻放,直到將整具女屍完全淹沒,浴室內的空氣中又多了一種淡淡騷味。
阿邦捏住鼻子,看著被自己親手勒死的美女上司,不禁搖頭嘆息:若拋開特工身份不談,她的確算得上一位非常完美的都市女性,知性、優雅、美麗、內涵,有著女人一切的資本,她本可以一直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享受男士們的禮待,編織自己的夢想,盡情的行使女人身份給她帶來的所有特權。只可惜,這一切都要畫上句號了,她已被毫不留情的剝脫了生命,也剝脫了她繼續做女人的權利,變作了一具屍體,一具沒有任何權利、不允許繼續留在世上的屍體,等待她的,只是送入墳墓。
好了,還是加緊時間驗明正身吧,想起這事,阿邦才回過神來,挽起衣袖將手伸入了浴水中。
阿邦將水中的艷屍翻轉過來,雙手掰開她的大腿,只見圓滾滾的肉臀下,大腿根部內側印著的一朵菊花紋身赫然在目,與瀟瀟、溫儀和丁婷身上的位置、形狀一模一樣,看來她們都是一個組織的。阿邦拍了下女屍的臀部,開始從下到上檢查一遍她的屍身,雙手在那凹凸有致的肉體上肆無忌憚的連摸帶捏,屍身上的肌肉依然豐滿富有彈性,肉嘟嘟的非常舒服,想到自己竟有機會可以這樣接觸這位御姐的胴體,阿邦得意的都快笑出來了。
顯然,陳璇身上除了肉色蕾絲邊內衣褲和那條致命的白銀項鏈外,並無他物,於是又摟住她的蜂腰打算將她抱出浴缸,可試了幾下,竟發現陳璇死去的身子還挺沉的,只好抓著她的雙腳將屍體拖出浴缸,啪的一聲重響,她的腦袋就重重的摔在了浴室地上,接著阿邦將手一撤,那兩條亭亭玉立的腿也應聲落地,老老實實地趴在了腳下,就這麼拔蘿卜一樣出浴了,透明的乳罩系帶正緊緊地綁在她裸露光滑的後背,在系帶兩邊擠出兩道肉坡來。阿邦蹲下身,脫掉她腳上的紫紅高跟鞋,接著一把摘下那件白銀項鏈,他可恨死了這玩意兒,看也不看的就扔進了垃圾桶。他將女屍坐起靠在自己肩上,結果女屍頭一甩就依偎在了他懷里,可乖可老實了,阿邦笑著伸手解開她乳罩的系扣,緊繃的系帶立刻縮回到了兩旁,隨著這件肉色乳罩被他從手臂間抽出,一對豐盈圓潤的熟女乳房終於掙脫束縛,蹦將出來,兩顆粉嫩的葡萄粒還抖動了幾下;阿邦將女屍放回到地上,讓她服服帖帖的臉朝下趴好,接著拉下三角內褲,露出她整個聳翹豐臀,往那一趴臀面輪廓更是愈加隆起,凸成一道優美的波狀弧形,臀部下面彎入大腿的曲线即流暢又柔美,緊繃繃、飽鼓鼓的美妙無比,惹得阿邦照著屁股就是啪啪兩巴掌,女屍臀上的肥肉便像堆死豬肉一樣波動了幾下,肉顫顫的極是好玩。這條生前精於衣著打扮的美女蛇,死後終究還是被阿邦剝得一絲不掛,長期游泳鍛煉塑就的流暢线條和優美輪廓纖毫畢現,全是誘惑的展現了在了他面前。
女屍身上殘留的香水混雜著尿水,聞起來既香又臭,怪怪的,於是阿邦打開淋浴噴頭,對准女屍趴著的位置噴了起來:“哎,看來還得讓小哥給你再洗一次澡了。”熱水淅瀝瀝的噴在女屍後腦勺上,濺起朵朵水花,把她的頭發衝成水漉漉的一扎,然後順著她流线型的體形曲线慢慢衝洗下來,他擔心衝不開屍身上的混合液體,於是干脆抹上一手沐浴露給她搓起了澡來,不過對一具死屍就不需要再有什麼風度了,而是像衝刷洗淨一頭剛剛宰完的肉豬,單只手在她窈窕豐滿的屍身上胡亂抹著、搓著,惹得脂肪堆積最厚的肥臀和大腿上肉顫不止,那雙一進門就已令阿邦饞涎欲滴的芳足更是被他握在手里洗的干干淨淨,嬌嫩美白得如同剝皮春筍。阿邦用腳尖墊起她的胯骨,光溜溜的女屍掀了一個身後又聽話的仰躺在了浴室地上,左腿疊在右腿上夾腿而躺,將小穴夾得緊緊的,阿邦想起法國餐廳那晚她也是這樣夾腿坐著,於是一邊衝著一邊故意給她分開兩腿,芳草萋萋處就赫然露出一只鮮嫩的肉靈芝來。
他繼續衝了一會兒,腳下這團肉身雖然失去了生命,但經過熱水的反復衝刷後,屍身表面上還在冒出熱氣,一粒粒細小的水珠凝結在肌膚表面,顯得仍是那麼的紅潤剔透,汁水豐盈,雪白的肌膚更是炫耀著與眾不同的成熟的韻味,看的阿邦再也把持不住,作為勝利者的他現在當然有權力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他撈起陳璇的兩臂,一聲“起!”,將軟化的女屍從地板上拉起再往洗漱台上用力一拋,女屍乒乒乓乓的撞倒不少化妝品後趴在了上面,大腿筆直掛下,豐滿肉臀高高撅起正對著阿邦,展現出一個優美的桃心狀。他掰開兩瓣屁股,只見肉靈芝上一條粉紅的細縫虛掩著,仿佛在向他發出無聲而強烈的召喚。阿邦嘴里噝噝作響,飛快的脫下長褲,一柄楊家兵刃早已在手中蓄勢待刺,殺氣密布,他雙手穩住女屍嬌挺圓潤的豐臀,對准水靈靈的桃花溪澗就是狠狠的一送……伴隨著女屍乳房在洗刷台上摩擦出的一聲茲響,長槍已准確有力的插入了陳璇那溫暖而狹窄的幽谷桃源之中,突地深入了一大半,被美妙緊縮的幽谷秘道緊緊的包圍擠壓著,沒有一絲的空隙,舉步為艱,臀溝下那扇粉紅嬌嫩的玉門也被極度的擴張,居然榨出些許水漬來。
若放在平時,此時還得與佳人調情片刻以緩解一下她的痛楚,但眼下是毫無必要了,只見阿邦憋足一口氣,躍馬挺槍,中宮直進,一下便衝破秘道里所有的障礙,直搗了黃龍府,終於在她神秘幽道的盡頭找到了一處溫潤濕滑的溫柔鄉。阿邦滿足的閉起眼睛,開始不斷地將堅挺長槍來回抽刺,啪啪啪啪啪啪啪,二人肌體相碰,頂得陳璇的屍身在洗刷台上也茲茲茲的搓個不停,渾身美肉亂顫,同時,他還伸出自己的十指,合著身體的節奏,在陳璇豐翹的臀部上抓捏著,恣意地、盡情地享受美臀上那肥膩彈滑的手感。
陳璇空瞪著一雙無神的美目,窈窕玉體在洗漱台上被粗魯的前後推動,玉門大開,任憑勝利者肆意享用著自己的肉身,沒有任何一絲反應。陳璇這條美女蛇,自以為憑借自己性感優雅的熟女魅力就能搞掂阿邦,卻反被他剝奪走一切,就連這副平時絕不示人的如玉嬌軀也被扒光後當做了戰利品享用,真是丟命又失身,徹底被阿邦征服了一個遍。啪啪啪啪啪啪啪,阿邦越抽越快,最後大喝一聲:“呀!”,只見下身連抖好幾下,臉上洋溢起極樂滿足狀,不管她樂意不樂意,幾注火燙的烈焰已強行噴入,送了她不少黃泉路上的盤纏。
阿邦喘著粗氣,長槍仍戀戀不舍的滯留在溫柔鄉中,兩手在她玉背和撅臀間陶醉的撫摸著,不時撥弄一下她的濕發,好讓自己能更好的欣賞這具曼妙艷屍。他覺得奇怪,剛才一番激情推車竟沒有讓梅酒中的軟筋麻藥發效,原來,在他與陳璇浴缸中搏斗時,身上出了不少汗,加上被浴水衝泡提神,麻藥的效果早已褪去大半了。
如此休整了五六分鍾,阿邦覺得力氣漸復,於是拔回長槍將整條女屍推上洗漱台,接又翻轉過來仰面躺好,後頸掛在洗刷台的邊緣,剛好把腦袋垂了下來,肌肉松弛後的女屍極為柔軟聽話,幾乎是任由他擺弄。阿邦雙手負後站到她臉前,槍頭挺出,在她臉上點點劃劃的摩擦著,很快又重新脹起成一根粗棒,在她眼前自豪的揮舞著。突然,燒火棍不由分說的就從她上下玉齒之間擠進了嘴里,直至完全沒入,已張成O型的軟唇陡然間又被硬生生撐大了許多,香舌貼著棒身,棒尖一直抵到她的喉頭才停下,“Wo”阿邦舒爽的長出一口氣,享受著大粗棒被濕軟小嘴緊緊包夾所帶來的巨大快感,簡直舒服到了極點!而這位美貌知性的女上司則無奈又安靜的含著粗棒,整張嘴巴都被塞成鼓鼓的,任由它在自己口中一下一下悠閒地抽送,一次又一次頂到自己喉嚨深處。不一會兒,阿邦就感到自己的下身又開始沸騰了,箭在弦上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趕緊將粗棒盡力插到她喉嚨最深處還再里一點,就在同時,只見棒身猛然一抖,數梭白濁洶涌而出,將她的喉嚨也衝擊得一鼓一鼓。待到將棒內最後一滴白濁抖盡,阿邦才滿意地拍拍她的臉蛋兒,拔出變軟的大棒,一注乳白色的粘液就立刻順著女屍的嘴角溢了出來,掛到了她臉上。
阿邦穿好褲子,照著洗漱台上的鏡子順便將衣裝發型也整理一遍,不過嫌女屍橫在眼前礙手礙腳,便干脆用手撬起女屍後往洗漱台外一掀,這具圓熟可口的妙曼女體就在他手底下翻轉如意,一聲又沉又悶的重響,女屍從洗漱台滾落到了地板上,蜷著身子窩在角落里,已經毫無利用和繼續留戀的價值了。
阿邦收拾完儀表後回到臥室,瞥見閨床上,陳璇沐浴前脫下的長袖衫、短裙和水晶絲襪依舊井然有序的擺著,只是這堆遺物再也回不到它們主人的身上了。他環視了一周陳璇的閨房,心里想,林燕妮說過女特工們往往會把重要物件貼身保管,不過陳璇上上下下赤裸裸的已被自己檢查數遍,不可能有U盤的樣子,或許被她藏在了屋內其他什麼地方吧。
他四下走動翻看,床頭櫃上正擱著一本《浮花浪蕊》,他看著有些眼熟,想了一會兒才回憶起原來就是陳璇在法國餐廳里跟自己提過的那本張愛玲小說,書的4/5處還插著一枚書簽,目前看來她是永遠沒法看完了。阿邦打開床頭櫃下的抽屜,里面放著一本本陳璇的寫真集,最底下還有一本日記,阿邦隨手翻看了一下,里面無非是些女人三言兩語的無聊話題:
“10月22日:和May在恒隆廣場逛了一晚上,原來百麗出新版單鞋了,束花帶系扣,好有淑女味,忍不住又買了……”
“10月23日:洗澡的時候發現自己又胖了!討厭死了!明天不吃飯了!”
“ 10月24日:親,前天訂的淘寶代購,怎麼還沒到哩?”
“10月25日:明天完成任務後,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塞班島,我來啦!”
再往下翻就全是白紙了,看來她還沒來得及寫今天的日記,就死了。阿邦哼哼篾笑了下,看來女人都一個德行。見日記里沒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也就隨手丟回抽屜。嗯,這個愛美如命的妖精會不會把U盤放在高跟鞋里呢?
他接又下到一樓,打開之前陳璇進過的儲物間門,一股濃濃的皮革氣味立刻撲鼻而來,里頭單單鞋櫃就立了四個,他留意數了下,足足共有六十八雙女鞋,高跟、中跟、坡跟、長靴、短靴、羅馬鞋、單鞋、涼鞋,幾乎該有的都有了,令阿邦不禁驚嘆,這得要多少雙腳來穿呀?他把鞋櫃上的女鞋們一股腦的全都掃到地上,積成一堆後逐一查驗,可饒是將整個儲物間大搜一番,鬧得滿地狼藉,卻仍不見U盤的影子。他抓了抓腦袋,尋思道:“NND,這妖精到底把東西藏哪了呢?”他不耐煩的又蹭蹭蹭跑回二樓閨房,這番就沒那麼客氣了,將陳璇衣櫃、抽屜、梳妝台內的物什悉數扔在地毯上,一腳踢翻沙發,扯下牆上的掛照,掀掉床單,什麼台燈、落地燈統統拆過,就連那頭大抱熊也被他撕破肚皮抖出棉花,翻箱倒櫃掃蕩一番後,好好一間整潔溫馨的閨房變得猶如豬窩般凌亂不堪,內衣內褲絲襪睡衣紙巾相片等私物灑了滿滿一地,可依然一無所獲。想起還有她今天帶的紫紅色坤包,阿邦趕緊找出,拉開拉鏈將里面的物品全部倒出來,結果抖出一堆的手機、鑰匙、錢包、罰單、化妝品、CD和衛生巾,還有一包職場女性日常備用的超薄黑絲襪,可惜是沒機會開封用了。他挨個檢查包內的女性用品,發覺那支口紅似乎比尋常的要輕上許多,用力掰斷後里面果然藏著一個U盤,稍加辨識就認出,這不正是自己從丁婷乳罩中拿到的那個嗎?他親了一口U盤後,將它小心放回到西裝內兜里,欣喜若狂的想,這回可總算能在林燕妮面前好好長一回臉了!
他興奮地回到浴室,瓷磚地板上,陳璇曲线動人的屍身仍是一絲不掛、孤零零的側臥在角落邊上,口中和下身還沾著一些白乳,整張臉蛋被濕發遮掩著,已經看不見容貌了,只露出脖子上一圈烏紫色的勒痕,正被那只吉娃娃在那輕輕舔著臉蛋,本是一位靚麗多姿的成熟御姐,卻落個裸屍橫陳、貞操盡失的悲涼下場,令阿邦也替她感到惋惜。他之所以回到浴室,是因為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把這具女屍埋了,雖說自己正當防衛殺死了一個綠燕女特工,何況奉的又是岩春秋的差事,在法律責任上應該沒有問題,但天曉得還有多少她們的同伙對這份失重機U盤虎視眈眈,最好的辦法是先把這具女屍埋好,暫時不被人發現,自己或許才能安全地與林燕妮會合,上繳U盤。
他挽起袖子,將陳璇的屍體翻了過來,讓它仰躺著方便撈屍,可當他托起女屍上身正要扛上肩頭時,屍身胸前那對豐滿的乳房忽然就貼在了他胸膛上,軟綿綿、肉墊墊的,還帶有女屍身上的余溫,一股強烈的異性刺激頓時如電流般傳導過來,驚得阿邦雙手一松,可憐的女屍就又悶響著落回到地上。“嗨,咋呼什麼呢,不就是一團還溫著的肉嘛,要冷靜,冷靜啊。”他寬慰著自己,再次將這具死沉死沉的女屍托起,再奮力一提,把它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單手在它屁股上環抱穩住。陳璇168mm的高個兒又是體態豐盈,血肉飽滿,掛在肩上分量還是相當的不輕,加之阿邦剛剛一番泄了身子,結果沒扛出臥室就開始覺得兩腿都在那發抖起來了。於是干脆放下女屍,他找來一根筷子般粗細的麻繩,在女屍兩個腳脖子上繞了幾圈緊緊捆住,麻繩的另一頭搭在肩上,就這麼將這具無魂女屍從臥室里像條死狗一樣拖了出來,又咚咚咚地從樓梯台階拖下,對她已經用不著那麼溫柔有禮了,倒是那頭吉娃娃還一個勁兒的跟在她旁邊,一直舔著她的額頭。
拖到別墅的後院中,阿邦找來一把鐵鍬在草地上揮土挖坑,足足挖了半個小時才在草地上挖出一個比陳璇體形稍大的深坑來。此時正值夜晚,後院的籬笆牆上又栽滿了小矮樹,成一道天然的遮屏,所以阿邦一番挖坑倒也未驚動鄰里,怪不得美劇中那些後院都快成准墓場了。
阿邦將陳璇的屍體像踢皮球一樣踢入坑內,嘭一聲,女屍翻滾著落到坑底,揚起一點點塵土後便臉朝下、背朝天的趴在了里邊,在大部分地方,把屍體俯身入葬是件極不敬的事,但對眼下這條美女蛇自然罰當其罪。女屍微微有些蜷縮的趴在坑底,姿勢僵硬而不自然,微微發青的細膩肌膚上也落了些髒泥土,顯得非常不符她的形象,只有那頭飄逸的長發還順滑的彎繞在後背,證明她生前是多麼的風情多姿。到了這個時候,小吉娃娃似乎也終於明白了什麼,居然跳入坑內在女屍耳邊汪汪直叫,拼命想要喚醒主人。
“去去去”阿邦趕走小狗,果斷將一鏟鏟黃土播灑到人形坑內, 午夜 寂靜的後院內,一聲聲沙沙的落土輕響,肮髒的黃土淅淅瀝瀝的落在陳璇平日保養甚好的肌膚和依然飽滿鼓翹的圓臀上,這位昔日美麗的御姐女上司就在黃土的揮灑下慢慢消失在阿邦眼前。沒多久,黃土就已將淺坑填滿,阿邦站在坑上來回的踩著,直到把填坑踩的與旁邊無異,才算將這條假面美女蛇徹底埋在了地底下,伴著冰冷的泥土,永不見天日了。
阿邦將鐵鍬往地上一插,喘著粗氣嘟囔道:“哎媽呀,可累死我了,誰說特工浪漫刺激的,這根本是個體力活嘛。哎,哎,哎,娘的,這妖精活著的時候要我命,自己現在一蹬腿上了西天倒是輕松,反倒還要我給她料理後事,這算什麼道理嘛,娘的。”
料理完女屍,他忽然又想到了還有一件同樣非常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搜刮今晚的戰利品。於是,在臨走前又再次跑上別墅二樓,臥室的地板上落著陳璇燦爛的寫真照,這條美女蛇剛剛才被自己親手勒死,並親手埋葬,可照片里的美人好象毫不在乎,依然烏珠顧盼的衝他嫣然,依然是那麼的優雅與性感。阿邦朝相片中的大美人嘲弄一笑,便踩在上面走進了浴室,撿起地上那雙女人味十足的紫紅色高跟鞋,是他從陳璇腳上脫下來的,放在鼻孔下嗅嗅,結果里面還留著大美人淡淡的足味,流线型的鞋身優雅大方,和她的形象十分契合,鞋跟又細又尖,流露出性感嫵媚,簡直是一件專屬於女人的藝術品,自然被阿邦色迷迷的塞入挎肩包中,同瀟瀟的玫瑰頭繩、溫儀的及膝高跟白靴和丁婷的黑色蕾絲乳罩擠在一塊,戰利品陳列室里便又多了一件收藏品。
他回到臥室內,順手關掉室內的燈光,他想好了,現在就去見林燕妮,完成自己的‘任務’,然後馬上離開東都回江南老家,越快越好。他憧憬著自由的那一天,忽然,臥室門口傳來輕輕的高跟鞋落地聲,緊接著,一個女聲在黑暗中響起:“不許動,我有槍。”
阿邦聽這聲音非常熟悉,不禁脫口而出:“燕妮姐,是我呀。你怎麼也在這里?”只見臥室門口,一道高高的身影站立著,雖說黑燈瞎火的看不清臉上相貌,但這又冷又霸的口吻、修長的身材和健碩的輪廓,除了林燕妮沒別人。
“原來是阿邦你。”林燕妮雖這麼說著,但手里仍繼續握著手槍,她感覺腳下一片狼藉,便又說道:“看來,我還是來晚了一步。我重新理了下你那晚U盤被竊的經過,覺得除了江如紅外,還有一個人最可疑,那就是你的上司陳璇。”
“你推測的沒錯,不過,哈哈,現在它又回到我們的手上啦!”阿邦掩飾不住興奮,連忙從內兜中掏出U盤在手里晃著邀功。林燕妮一聽,立刻上前兩步,衝他命令道:“交給我!”
就在阿邦要伸手交出之際,乓!一陣玻璃碎響,一團綠色的身影從陽台外破窗而入,落在臥室地板上,緊接著來人拉栓上膛,屈膝舉槍喝道:“兩個都不許動!把U盤給我。”這一聲喝,把阿邦嚇得毛骨悚然,軟在了地上:這分明是江如紅的聲音啊,她、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林燕妮也在那一瞬間將手槍瞄准了江如紅:“阿邦,不要把東西給她,她是來殺你的。”
“不,你才是。”江如紅緊跟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