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借糧食黃遂戲玥,米成砂玥陷囹圄
李大仁看著盒子里文雪兒的臻首,用一旁的朱筆在盒子里雪兒的頭顱上點了一點,又拿起紅印章在雪兒無頭屍身的屁股上蓋了一個章,以示驗明正身。然後李大仁揮揮手,示意差役們將雪兒的頭顱和身體拿去城東示眾三日。
幾個差役將雪兒的屍體抗到昀州城東,立下一個木架子,並起屍身的雙腳,用一根粗麻繩牢牢地捆住一對纖細的腳踝,便把屍體腳朝上地倒吊起來。此時斷頸處尚有未干涸的血珠從切斷的血管中瀝瀝滴落,在屍身的下方聚成一灘淺淺的血窪,一雙玉臂無力地垂下,隨著秋風無力地左右搖擺著。
雪兒脖子雖然被斬刀整齊地切斷,但是由於切口稍稍向後腦傾斜,所以她的首級無法立在錦盒之上,李大仁只得捧出雪兒的頭顱,插在帶有尖刺的盤子上。尖刺順著雪兒被整齊切斷的氣管伸了進去,直插口腔之中,文雪兒的頭顱便穩穩地立於盤子之上了,只是現在的雪兒早已死去,所以並沒有感受到一絲的痛楚,經過打扮後安詳而又精美的五官便分毫畢現地展示在民眾面前。看著這美麗卻又毫無生氣的面容,大家也不禁感嘆一句紅顏薄命。
“張豹,等到三日示眾結束後,真的要把雪兒的身子煮湯給災民們吃嗎?”一旁的洛思琳看著雪兒的屍身,不禁入了迷。“雪兒的嬌貴的身體,怎麼能這些下賤的災民給玷汙呢?”
“琳姐,這是雪兒的遺願,也算是為災區的災民們貢獻自己最後一份力量了。雪兒細皮嫩肉的,應該會很好吃吧!話說要是琳姐被斬首了,我看要不肉體也貢獻出來吧,一定比雪兒美味的!”張豹色眯眯地看著洛思琳說道。
“我才不要!雪兒再怎麼也是丞相之後,還是將她體面的安葬吧,張豹,你和刑部的李大仁私交甚好,要不去和他說說?就說三日示眾期到了,就把雪兒的頭顱和身體取下來送回文家安葬吧!”洛思琳盯著雪兒的屍身,感到一陣惆悵。
“這個嘛。。也不是不行,那就看琳姐你的誠意了!”張豹說著,手便不自覺地伸進了洛思琳的衣服內,輕輕地挑逗起她的乳房。“琳姐這次可欠我一個人情呢,下次給我演示一下女犯的裸斬吧!”洛思琳細嫩的皮膚觸碰到張豹粗糙的大手,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軟塌的乳頭也挺了起來。張豹見狀,把另一只手伸進了思琳的褲兜之中,摩挲著那黑色濃密的草叢,指腹輕輕劃過那蜜穴的洞口,不一會兒,張豹手上便沾滿了晶瑩的液體。他右手也沒閒著,繼續捏揉著洛思琳那對豐滿又不失彈性的乳房,洛思琳臉上帶著一絲潮紅,嘴里發出“嗯~嗬~”的低吟聲。“琳姐你的身材真棒,你裸斬的樣子一定比文雪兒更美啊。。”張豹把頭湊近洛思琳的耳邊,輕聲低語到。
“討厭~”洛思琳被他這一挑逗,弄得渾身不自在。要是一般人,她一定會翻臉給他一巴掌,可是想到振興洛家的目標,也只能默默忍受,畢竟洛家要上位,還是要依靠左丞相張家的幫忙。“行行行~姐姐下回就表演一個裸斬給你看便是!”
在張豹的斡旋下,李大仁也沒有將雪兒的屍身拿去煮湯給災民們吃,而是將雪兒的頭顱和身子取下後暫時存放了起來。
雪兒之事暫且放一邊,且說嘉南郡主這邊的事。
由於先前雪兒的疏忽,導致數千石的糧食被毀,經過多方調度分配,總算把昀州的賑災之事完成了,但是仍然有不少地方需要糧食救濟,粗算下來仍然有一千石糧食的空缺,這可是關乎數千災民生存的口糧和華國的國運。每每想到此處,郡主都不禁嘆一口氣。
“喲,這不是趙大小姐嘛!今天怎麼有空來到寒舍啊?失迎,失迎~”說話的人是京郊有名的富商黃遂。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嘉南郡主趙連玥,這也讓他感到一絲驚異,畢竟二人雖然都在京城,但是彼此之間,並沒有什麼交集。
“黃老板,連玥這次前來,是為要事而來。”趙連玥向黃遂微微叩首,說到。
“來來來~有事就進屋里說吧!”說著,黃遂便拉著趙連玥進了屋子。黃遂雖然不如洛家那樣富有,作為京城第一的糧商,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富之家,黃府自然也修建的氣宇軒昂,奇珍異寶琳琅滿目。
正巧,黃遂家里也在舉行宴會,來到大廳,趙連玥一眼望去,盡是當朝的達官顯貴,而丞相張德和他的兒子張豹也赫然在列。畢竟連玥貴為郡主,皇室旁系,眾人見了也都起身行禮。黃遂於是命下人擺上一席讓郡主上座。
“黃老板,您的好意連玥我心領了,我也是有話就直說吧!眼下許州災情吃緊,百姓們都盼著朝廷的賑災糧食,可是目前賑災糧嚴重不足,聽說黃老板家有糧萬石,能否暫借黃老板三千石糧食用作賑災,等日後風調雨順了,連玥定如數奉還!”趙連玥起身向黃遂抱拳,說道。
“這個。。現在雨水不順,現在黃某家中余糧也不是很多啊。。要再拿出三千石的糧食,恐怕會有點力不從心。”說到這里,黃遂也是面露難色。
“黃老板,看在許州受苦的災民百姓們的份上,請務必答應連玥的不情之請!”嘉南郡主聽到這話有些許著急了。
“郡主你想想,黃某如果將糧食直接送到許州去賣,即使出到五倍的價格,依然有大把的人搶著買我的糧食,但是黃某如果把糧食借給郡主去賑濟,按照當前的利息,也不過就兩成而已。。”不愧是商人,黃遂在心中便把這筆賬算的一清二楚。聽到這里趙連玥面露慍色,沒想到在這個時刻,黃遂想著的還是自己的錢袋子,華國的災民在他眼里,不過是他斂財的工具罷了。
“不過郡主既然開口發話了,那麼再多的糧食,黃某也得拿出來不是嗎?不過這得容黃某籌備幾日。。”黃遂也看出了嘉南郡主的不快,於是話鋒一轉。“只要郡主能答應我一件事,黃某便立刻拿出三千石糧食,借與郡主,同時不收取一分的利息。”
“需要連玥做什麼事嗎?黃老板盡管吩咐!”郡主一聽有戲,連忙說道。
“黃某素聞郡主美艷,是京城四美之一,如今一見,果不虛所傳。”說話間,黃遂眼里泛出一絲色眯眯的目光。“郡主長得如此貌美,相比身材也不差吧!黃某還想看看郡主的赤裸的胴體。如果郡主肯在黃某府上脫光衣服讓黃某欣賞一番,郡主剛才所提的要求,黃某一定會滿足郡主的。”說道這里,黃遂頭一斜,眯著眼看著郡主。這時候,其他賓客也來了興致,盯著郡主看,畢竟欣賞一個絕美女子的身軀,那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呢!
聽到此話,郡主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她長這麼大,自己的身體還沒有被哪個男的看過,但是如今卻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多男人的面前赤裸地展示自己的處子之身,這明明就是對自己的侮辱,想到此處,郡主身子氣得不住的顫抖。
“玥姐,我覺得你就聽黃老板的吧,身子讓我們看看又不會掉一塊肉,他還願意把糧食借給你,不收利息,這買賣穩賺不賠啊!”張豹在一旁起著哄,其父張德連忙制止住了他。
“郡主,要不你也考慮考慮?邁出我黃府大門前,都可以改變主意的哦!”黃遂依然是笑眯眯地看著郡主。
“好,我答應你,只是黃老板,你可要說話算話!”趙連玥咬緊牙關,思索了一陣,回答道。想著許州受災的百姓,這點羞辱又算得了什麼呢?
說罷,郡主把衣帶向兩側一拉,任由披在身上的紫袍滑落,裹身的中衣凸顯了郡主曲线玲瓏的身材。隨後郡主又慢慢解開中衣的扣子,將其脫下。此時郡主的上身便只留下一對鮮紅的抹胸,郡主圓潤的香肩連接著細長水嫩的玉頸,看得台下的眾人是一時都失了魂。郡主的纖細婀娜的腰肢支撐著她曼妙的上半身,看起來似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將郡主的楊柳細腰一分為二。最後郡主解開自己的抹胸,扔在地上,一對成熟又豐滿的乳房展現在了眾人面前,一陣涼風拂過,讓郡主的雙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本來松軟的乳頭受彈動著,此時郡主的臉也開始變得有些潮紅。張豹看著郡主赤裸的上身,又想到了當日吃洛思琳豆腐的場景,雖然趙連玥的雙乳不如洛思琳那樣大,但是大小適中,正好可以一只手握住,而且趙連玥的雙乳看起來更加富有彈性,相比手感也會更好吧。想到這里,張豹的下面微微有一些硬了。
接下來,郡主又解開了褲帶,讓長褲隨著自己的雙腿滑下,露出碩長又有緊實肌肉的雙腿,隨後又脫下自己的內褲,展現出雙腿之間的黑色密林,還掛著滴滴晶瑩的水珠,看起來第一次在眾男人面前裸露著身體,也讓郡主自己有那麼一絲高潮的感覺。隨後郡主又抬起腿邁出褲子和衣服堆疊的地方,脫下繡鞋和錦襪,一雙小巧秀氣的赤足也展現在了眾人的面前。看得眾人是艷慕不已,郡主這容貌,這身材,確實是配得上京城四美的名號。
“郡主,既然衣服都脫了,就繞著大廳走一圈吧,讓老夫也仔細看看郡主這身材。。”黃遂流著口水說道。
既然衣服都脫了,那就從了他吧,於是郡主便邁開步子,赤裸著雙腳走向黃遂。在座的賓客雖然都也閱女無數,但是看著郡主這赤裸曼妙的身材,也不禁入了神。黃遂用手托住郡主的乳根,伸出舌尖舔了舔郡主的乳頭,在帶著溫潤唾液的舌尖的刺激下,乳頭伸得更加長了。乳頭的刺激如過電一般直擊郡主的大腦,讓蜜穴分泌出了更多的晶瑩液體,順著大腿根部緩緩流向腳邊,此時郡主的臉更加的紅了,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這時候黃遂另一只手繞過大腿,手指從豐滿又具有彈性的屁股處向前蠕動著,不一會兒便探到了蜜穴的洞口,輕輕的捏了一下兩扇肉門。粗糙的手指透過嬌嫩的玉門處皮膚,將電擊般的快感傳遞至大腦,雙腿情不自禁地夾緊黃遂的手,左右微微扭動起來,每黃遂手指的挑逗一次,郡主的雙腿就夾緊一分,溫潤的液體也就多流出來一點。
“哎,看啊,別看郡主平時一副高冷的樣子,其實和平常的女子一樣,高潮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淫蕩呢!”看的眾賓客議論紛紛。
“嗯,鮮美的味道!”黃遂看郡主幾乎要高潮了,於是抽出自己沾滿郡主淫液的手,伸出舌頭把它舔干淨,但是還不過癮,於是將五根手指輪流放到最里面嗦著,生怕漏掉一滴女人的精華。看的一旁的張豹是羨慕不已。“什麼時候洛思琳姐姐也讓我去喝她的水啊?”他胡思亂想著。
“嗯好了,郡主,把衣服穿上吧。明日黃某便將三千石糧食送往郡主的府上。”黃遂斜躺在椅子上,一臉的滿足,還在回憶剛剛的快感。而郡主也顧不上這麼多了,胡亂地把衣服往身上一套,飛也似的離開了黃府。
“我說嘉南郡主的身子真的是漂亮啊!今天真的是便宜了黃遂都老頭兒了。找個機會我也要好好把玩一下郡主的玉身。”回家的路上,張豹意猶未盡地對張德說到。
“那個黃老頭居然把糧食就這麼借給郡主了,不過這可是我們張家上位的一個機會啊!”張德倒是想起了什麼。“豹兒。你只要這般。。”張德在張豹耳旁耳語了幾句,張豹聽後欣然領命。
幾日後,許州境內
“稟郡主,黃遂處借到糧食,有一車全是白色的沙子,真正能用的糧食,只有一千余石。。”一名糧吏對嘉南郡主說道。
“不可能!明明黃遂送來的時候,是整整三千石大米,我可以親自點過的!”嘉南郡主聽到後,是一臉困惑。她來到運糧的車前,打開其中幾扇車門,里面的大米被赫然換成了砂石!一定是這幾天被別有用心的小人給偷換了!郡主清點了一下,可以用的大米僅有一千三百多石。可是許州災民有幾萬人,這點糧食分下去是遠遠不夠的,許州遠離京城,加之賑災的任務緊迫,再去別的地方籌集糧食肯定是來不及了,急的郡主整夜地睡不著覺,人也變得憔悴了許多。
“郡主,我倒是有個辦法,不如煮的粥里面少放一半的米,這樣雖然粥稀了,但是至少每個災民都能喝到粥了。”一個小吏提議道。
“這倒是一個辦法,可是要是被人告發,這可是重罪啊!”嘉南郡主聽了後,覺得倒是可行,但是依然有一絲擔憂。
“這沒什麼的,災民們能有一口飯吃就夠了,誰會管這個米粥的是稀的還是濃的?再說了他們也不知道朝廷供應的標准是什麼啊!”一旁的小吏補充道。
雖然這樣有風險,但也是唯一一個能解決這問題的辦法了。於是郡主下令,將每桶粥放一斗米的標准,改為每桶粥放半斗米,就這樣,嘉南郡主賑濟了許州好幾個府,讓這些食不果腹的災民們看到了生存的希望。雖然米粥變稀了,但是對於徘徊在生死邊緣的災民來說這倒也無所謂了。
幾日後,郡主一行人來到許州的萊陽府,還是和之前的一樣,安排好第二天的賑糧計劃後,郡主一行人便安然睡去。
可是第二天天還沒亮,館驛的門就被敲得砰砰直響,郡主打開門,見到一對侍衛裝束的人,為首的一人向郡主叩首道:“還請郡主跟隨我等來萊陽府衙,有些事情需要郡主處理一下。”
“此時的郡主感到十分的奇怪,自己在這里賑災,還能有什麼事呢?莫非為米粥分量之事嗎?不管是福是禍,且跟他們走一遭吧!”想到此,郡主便跟隨這一列人來到了萊陽府的衙門。
郡主走進衙門,便見到刑部的李大仁正坐在中央,而旁邊坐著的,還有前幾日借糧的糧商黃遂等人。郡主見到這個陣勢,心里一驚,心里大概也知道個七七八八了。
“趙連玥,你身為賑災的管事,為和要貪汙賑災的糧食?如今有人向本官舉報,你還有什麼可辯解的?”李大仁坐在台上,盯著台下的嘉南郡主說道。
說話間,李大仁命人抬上小半桶米粥。“這是之前郡主你賑災煮的米粥,如果郡主沒有貪汙,那麼按糧食的供給,其熬成的米粥,筷子插上去一定可以立起來,但是郡主你看。”說完李大仁將幾根筷子矗立在米粥面上,無一例外地臥倒在粥面上。“郡主,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大人,連玥並沒有貪汙賑災糧食。”郡主連忙解釋到,把這幾天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給李大仁述說了,當然了在黃遂家脫衣服這件事情她並沒有說。
“胡說,我把糧食送給你的時候明明是完好的三千石大米,怎麼會到你這里就變成只有一千多石了呢?”坐在一旁的黃遂倒是忍不住了,斥責道。“一定是郡主貪汙了!反而把這事情賴在我的頭上!”
“如果真的是我貪汙的糧食,那這些糧食又去哪兒了呢?你們做事可是要講證據的!”郡主一急之下,脖子漲的通紅。
“哼,那這事就得問你自己了,誰知道你把這些糧食藏哪兒去了,難免拉到其他地方賣了呢?”黃遂也是反唇相譏。
“沒有證據,就說本郡主貪汙?本郡主雖然不是大富人家,但好歹也是皇室遠親,忠臣之後,怎麼會貪汙這點糧食?於情於理這都沒法解釋吧?”郡主毫不客氣地回應。
“別以為黃老板平日里干的勾當別人不知道,待我向皇上哥哥說幾句,你這糧商我看也就別當了!”一句話嗆的黃遂竟然說不出話來。
“大家都靜一靜!前些天,本官派人在郡主家後院的倉庫中搜到了一千多石的大米,算起來正好三千石!如今郡主貪汙的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李大仁看著郡主問道。“對,一定是郡主貪汙了賑災的糧食,沒想到身為郡主,還要發國難財!李大人一定要嚴懲這樣的行為!”坐在下面的黃遂附和到。
聽到這里,郡主驚的目瞪口呆,這來這個人偷換糧食可不是覬覦這一千多石的糧食這麼簡單了,他根本就是想置自己於死地!那這會是誰呢?文之濤嗎?他把他女兒的死遷怒於我的身上?可是文大人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啊!張豹,靳奕華?還是洛思琳?我和他們無冤無仇,他們為什麼要害我呢?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自己可不能受這樣的不白之冤。郡主腦海里胡亂地想著。
“李大人,黃老板,換小斗煮粥確實是我的主意,但是至於為什麼從黃老板那兒借來的糧食變成一堆砂石我確實不知是怎麼一回事,此事一定有蹊蹺!李大人,一定要明察啊!”郡主在台下叫苦不迭,如今所有的證據都表明是自己貪汙了賑災糧食,中飽私囊,自己也是百口莫辯,語氣里面已經沒有剛才那般的強硬了。在這種特殊的時期,發生這樣的事情,後果是非常嚴重,想想文雪兒的結局,嘉南郡主頭上不禁冒出一陣冷汗,難道自己也有步雪兒後塵了麼?“李大人,此事一定要明察啊!”
“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坐在台上的李大仁冷冷地說到,“那麼我來宣讀一下判決吧!嘉南郡主趙連玥,年二十三,借賑災領事之便,行貪汙糧食之事,證據確鑿,經刑部的一致裁定,判決嘉南郡主趙連玥死刑,七日後斬首處決!”聽到這里,郡主的身體幾乎癱軟在地上,雖然自己對大米換成石頭的事情一無知曉,但是如今自己貪汙的證據確鑿,李大仁的判決確實合情合理,想不到自己這麼快就要去陪文雪兒了。“考慮到郡主身份高貴,斬首刑就不必公開了,屍身也不用示眾,直接帶回安葬即可。郡主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李大人,連玥冤枉啊!此事必有內情,望大人明察!”此事嘉南郡主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忙地磕著頭,兩行眼淚不住地向外流著。但是李大仁冷眼望著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府衙。幾個衙役架起渾身癱軟的嘉南郡主,送到了許州的牢房之中。
七日後,萊陽府牢房。
趙連玥在牢房里一夜無眠,只是痴痴地望著窗外的星空和月光,現在睡覺也沒有必要了,過了今天後,自己可有得時間睡了。不出意外的話,這也是她最後一次欣賞著窗外的景色了。“聽說人死後,如果生前多行善事的話死後會變成天上的星星,不知道雪兒妹妹。。有沒有在天上看著我。。”郡主望著窗外的星空胡思亂想著什麼。
“玥兒,姐姐我來看你了!”天剛蒙蒙亮,牢房門外傳來一陣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將趙連玥拉回了現實,趙連玥轉頭一看,正是自己的好姐妹芸安郡主洛思琳。
看到芸安郡主的到來,趙連玥一下撲到了她身上,淚水不住的流了下來,最後還能見到自己的姐妹,讓嘉南郡主有一絲的寬慰。雖然趙連玥身處死囚牢房,但是也畢竟貴為郡主,皇室血脈,所以這幾天郡主倒也沒怎麼受苦,牢房的布置還是非常的精致,床書桌盥洗室都一應俱全,飯菜都按時足量供應,每天還可以定時去外面散散心,若不是自己馬上就要被斬首了,這看起來就和在家里沒什麼兩樣。
“琳姐,現在外面什麼情況了啊?玥兒我的案子就沒法翻案了嗎?”一見到芸安郡主,趙連玥連忙問起自己最關心的事情。
“哎,目前來看是這樣的。。”說到這里,芸安郡主不禁一聲嘆息。“雖然證據確鑿,姐姐相信玥兒一定沒有貪汙賑災的糧食的。”
“這次的賑災,也是多虧了玥兒的勞心勞力,讓這麼多的災民能吃上一口飯,聽說這次玥兒被判死刑後,很多地方的民眾都為玥兒求情呢,寫下血書求聖上網開一面。不說遠的,就是許州的災民,也在為玥兒請願。”說道這里芸安郡主情緒有些激動了。“前幾天還有人在州衙門前的樹上上吊了,說願以自己的性命擔保郡主是清白的。”
“朝中百官也向皇上請願,說看在玥兒有皇室血脈,此次賑災中又出了這麼大的力氣,完全可以功過相抵,沒有必要判處死刑,請求改判。”
“那後來呢?”聽到這里,趙連玥焦急地問到。
“別說了,皇上只知道一天和他的安柔夫人尋歡作樂,哪能管這檔子事?”說到這里芸安郡主是一臉鄙夷。“但是刑部把所有消息都壓了下來,依舊不准改判。哎,所以今天姐姐我專程來送玥兒一程的。”
“為什麼啊。。。”聽到這里趙連玥還是一臉的不甘。“之濤伯伯為什麼不給我求情?難道他們都看不出來此事有內幕嗎?”看來自己今天注定是要下去陪文雪兒了。
“那個文老頭兒啊?他眼里只有法律,連自己的女兒都能斬的,什麼事干不出來?”芸安郡主想了一想,說道。“刑部的李大仁,平日里辦事優柔寡斷,但是玥兒這件事卻行事這麼果斷,我覺得這事確有陰謀!”
“可是玥兒平時與人無冤無仇,為什麼那個人要加害於我?”趙連玥是一臉不解。
“姐姐我覺得這事情既不是那一千多石的糧食的問題,也不是玥兒的個人恩怨,而是牽扯到了整個朝廷,玥兒貴為郡主,又是重臣之後,在朝中地位不是一般的官吏能比的,一定有人會以此事為由,挑起事端,朝廷的腥風血雨怕是免不了了,到時候華國怕是要變天了!”說到這里,芸安郡主心里不免感到一絲擔憂。
聽到這里,趙連玥也是一陣默然。
“玥兒你一個晚上沒睡吧,你看你的黑眼圈都出來了,讓姐姐給你打扮一下吧!無論事實是什麼樣的,一會兒上刑場的時候,也要保持郡主的風度啊!”說罷芸安郡主抹干趙連玥臉上的淚滴,為她輕輕地畫上了淡妝。“玥兒長得如此貌美,不愧是京城四美之一,可惜啊,天妒紅顏。。姐姐先為你畫個淡妝,等玥兒斬首處刑結束後,姐姐再為玥兒好好打理一下吧。。玥兒在下面有雪兒陪你,也不孤單了。”
與此同時,安稟樓中,趙稟正沉浸在安柔夫人的溫柔鄉中。“嘭”的一聲,剛剛修繕好的琉璃門又被人踢開了。“啪”的一聲,摔的粉碎,也吵醒了正在酣睡的趙稟。“大膽!什麼人!敢打擾朕休息!”趙稟推開撲在身上的安柔夫人的玉體,揉了揉眼睛走出門外,卻是見到兵部侍郎靳奕華怒氣衝衝地站在大廳內。靳奕華自幼跟著父親習武,功夫了得,門口的侍衛想要攔住他,卻被他三拳兩腳打翻在地上,不住地呻吟。
“稟兄,連玥妹妹今天就要被處以斬首之刑了。你就這麼看著連玥妹妹被處死嗎?”靳奕華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到。論輩分,趙稟和趙連玥,靳奕華等人算是一個輩分的,他們小的時候都是很要好的玩伴,只是趙稟年紀稍大,便以兄長自居。即使趙稟繼位後,有了君臣這一關系,他們之間也毫不避諱,互相之間稱兄道弟。“連玥妹妹雖是皇室遠親,但也和稟兄同一血脈,稟兄為和袖手旁觀?”
“什麼?這事情,為什麼朕不知道?”趙稟聽到後也是一臉驚愕。
“哼,稟兄天天和這樣妖冶的女人混在一起,外頭發生的事情當然不知道了!”靳奕華厭惡地朝著床上看了一眼,然後把事情的原原本本都說給趙稟聽。
“誒,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朕被蒙蔽的太深了!可是連玥妹妹犯法,證據確鑿,朕該怎麼辦呢?”趙稟說道。
“現在趙連城領重兵在外,我們卻在京城斬殺他的家眷,這是兵家的大忌啊!一旦前方兵變,稟兄如何是好?就算不嘩變,士氣定然受影響,到時候北虜大軍再來,我們可如何抵擋?就算稟兄不念與連玥妹妹的血脈之情,也要為華國的江山考慮吧!咱們父輩辛苦打下的江山丟在你我手上,百年之後,在地下如何面對他們?”說道這里,靳奕華越說越激動,脖子漲的通紅。“今天午時,連玥妹妹就要被斬首典刑了!請稟兄立刻下旨,赦免郡主,否則一切都晚了!”
“好好~奕華賢弟,這是朕的空白聖旨和印章,賢弟就替朕擬一道聖旨,就說朕的旨意,赦免連玥妹妹的罪過!這事就交給賢弟去辦吧,朕困了,先去睡覺了,嗬~~”說著,趙稟打著哈欠躺上了龍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