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茲拉爾的位面漫游——敖江篇（上）

　　 commission for 阿茲拉爾&敖江

　　 by 愛吃肉的龍仆

　　 注：（1）本文的角色，情節與玩法等設定均由委托者制訂

　　 （2）本文的引子部分與之前阿茲拉爾漫游系列中的“幽獄&白篇”相連，不過正文部分沒有聯系，不看前文也不影響

　　 （3）本次更新的內容為清水過渡劇情，但是在結尾部分會出現少量血腥/殺害/暴力等元素，對此反感的讀者請事先避雷。

　　 在結尾部分會出現少量血腥/殺害/暴力等元素，對此反感的讀者請事先避雷。

　　 在結尾部分會出現少量血腥/殺害/暴力等元素，對此反感的讀者請事先避雷。

　　 引子

　　 對於黑龍阿茲拉爾來說，這次旅行算不上順利。他喜歡獨自漫游，可他在啟程前卻被同族幽獄纏上。他出發後的首個目的是去拜訪一位曾見過面的劍術大師，一番尋覓後才得知對方早在十年前就已壽終正寢——自身過於漫長的壽命總是讓他忘卻時間對於其他種族的磨損。

　　 在這種情況下，阿茲拉爾先去與幽獄會面，發現對方還沒玩夠，於是便決定將她暫時留在這個位面，自己繼續踏上旅程。一如往常，他找到一處僻靜無人之地，開始構建位面躍遷的通道。這次他選擇將自己隨機傳送到任意位面，這能給他的旅途增添樂趣。

　　 不知道這次又會遇到什麼。

　　 阿茲拉爾漫不經心地思忖著，整頭龍淹沒在躍遷帶來的扭曲與撕裂感中。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視野中的景物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頭頂是炎炎烈日，身下是細軟沙灘，蔚藍海面在面前鋪展開來，浪花朵朵，一望無際。他環顧四周，細細感受這個位面運轉的基礎法則，確信自己是第一次來到此處。然而眼前的一切無比熟悉，這讓他略感落寞。

　　 或許是因為已經去過太多位面，這種旅行帶給我的驚喜似乎在減少。

　　 罷了，既然已經來到此地，就好好探索一下吧。

　　 阿茲拉爾搖搖頭，振翼騰空，開始了自己在這個位面的漫游。

　　 正文：

　　 在大多數時間里，白龍敖江會在自己的巢穴中靜心修行，鑽研術法。對於人世間發生的種種事跡，他一般不感興趣，不過近期有條傳言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便是有一場拍賣會將要在東部平原最大的人類城市中舉行。拍賣品中有一顆蒼古結晶——那是千年神樹吸收天地精華後產出的果實，可謂稀世珍寶，對他的修行大有裨益。一番考慮後，他化身為白鱗龍人，帶上一群忠心耿耿的仆從與價值連城的財寶，踏上了前往拍賣會的路。

　　 路途中萬事順利，唯一讓敖江在意的是仆從們向他匯報的一則消息：多年來始終稱霸東海的海盜聯盟被消滅了。讓人嘖嘖稱奇的是，擊敗這群惡霸的並非是多國聯合組建的海軍，而是一頭突然出現的無名黑龍。他憑一己之力毀滅了那個無惡不作的海上帝國，還將海盜從各地搶掠來的巨額財寶全部奪走。敖江對海盜的存亡不感興趣，可傳聞中的黑龍讓他放心不下。大陸各地比較有名的同族他基本上都認識，可在他的印象中沒有哪頭黑龍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會不會是謠言？有時間一定要去親自確認一下。

　　 懷著這個念頭，敖江與他的隨從們最終按時抵達了拍賣會。坐在大廳二層的貴賓席上，他俯視著魚貫而入的人群，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呵欠。他不知道其他買家想要什麼，也不關心，對他來說只要全力拿下蒼古結晶就可以了，因此他打算小憩片刻，靜候重頭戲的到來。然而他還沒閉上眼，就感到一種異樣之感竄過脊背。

　　 這種完全陌生的氣息是……

　　 敖江皺起眉頭，目光投向大廳一角。只見一位不起眼的蜥蜴人孤零零地坐在最為偏僻的角落，正低頭翻看著拍賣品的名單。他身著簡陋的連帽灰斗篷，背負長劍，一身漆黑鱗片純粹無瑕，面容隱藏在兜帽之下。雖然這位客人看上去平平無奇，敖江卻立刻覺察到對方並非普通的蜥蜴人。他試圖靠法術探查對方的底細，卻以失敗告終——他發現黑鱗蜥蜴人刻意隱藏了自己的實力，而這種無法被識破的隱藏本身就是強大的證明。

　　 這家伙是什麼來頭？

　　 敖江沉吟著，命令隨從去暗中調查那只蜥蜴人。在他等待結果時，拍賣會正式開始了，一件件珍奇異寶先後被放上展台，買家的出價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在這個過程中敖江發現那只神秘的蜥蜴人與他一樣始終不發一語，並非開不起價，只是在等待更加心儀的珍品。如此片刻後，他的隨從回到了他身旁，向他匯報調查結果。

　　 “主人，那家伙在拍賣會登記的名字是‘阿茲拉爾’，除此之外我們沒有收集到其他任何與之相關的信息，就好像……他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什麼？”敖江眯起眼睛，“這種來歷不明的人也能參加拍賣會嗎？”

　　 “有小道消息稱他用高價賄賂了部分拍賣會的管理人員。”

　　 “聽起來更可疑了。”

　　 一番思索後，敖江決定靜觀其變，目光始終凝聚在阿茲拉爾身上，直到他一直在等待的蒼古結晶被擺上展台。沒有半點猶豫，他直接開出了自認為一定能拿下的天價，整個大廳立刻一片嘩然。

　　 “那家伙是瘋了嗎？！”

　　 “可惡，雖然蒼古結晶很珍貴，應該不值這個價吧？”

　　 “本來還想爭取一下，看來是沒戲了。”

　　 聽著其他買家的感慨，敖江不由露出得意笑容。他平時雖然沒有聚斂財寶的習慣，勝過這些人類還是綽綽有余的。他一邊啜飲清茶一邊等候主持人宣布結果，並命令隨從們去辦理手續，可就在這時，比他更高的報價聲在大廳內響起，報價人正是阿茲拉爾。

　　 他的目標居然也是蒼古結晶？

　　 敖江放下茶盞，不悅地板起臉，開始繼續提價，對此阿茲拉爾不甘示弱，顯然也是勢在必得。一時間，兩人的報價聲在大廳內輪流響起，數額愈發夸張。其他買家先是不停地竊竊私語，後來都開始屏息凝視，滿臉驚愕地旁觀著這場大戰。

　　 “那家伙看起來面不改色，不會還留有余力吧？”

　　 “明明是個無名之輩，卻富可敵國，未免太詭異了。”

　　 聽著隨從們的交談，敖江眉頭緊鎖，立刻想到了傳聞中掠走海盜聯盟全部財寶的神秘黑龍。他深吸一口氣，不打算繼續與對方糾纏，而是直接將自己的籌碼全額報出，打算一決勝負。結果阿茲拉爾不為所動，繼續報出更高的價格。他面無表情，聲音冷漠，就好像剛剛說出口的只是一連串毫無意義的荒唐數字。就連拍賣會的主持人都受到驚嚇，反復向他確認他是否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抱歉，先生，惡意抬價將會受到嚴厲懲罰。一旦你無法支付——”

　　 “如果你不介意，我現在就可以付款。”阿茲拉爾不耐煩地打斷了主持人的警告。

　　 “好……好的，因為情況特殊，現在將會有工作人員帶領你去後台。”

　　 在眾目睽睽之下，阿茲拉爾從大廳側面的通道離開了主會場。大約一刻鍾後，拍賣會繼續進行，開始了下一件珍品的競拍，這意味著蒼古結晶確實被這只蜥蜴人拿下了。在場的買家們竊竊私語，都懷疑這場交易有黑幕，敖江的隨從們也認為阿茲拉爾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主人，接下來您有何吩咐？”他們小心翼翼地向敖江詢問道，“需要我們去進一步調查這場交易嗎？”

　　 “不必了，坦白來說我對他的手段並不感興趣。”敖江搖搖頭，開始聚精會神，試圖感知蜥蜴人的陌生氣息與蒼古結晶散發出的能量波動，以確定兩者的位置，“真正重要的是，結晶現在就在他身上，並且他已經離開了拍賣會。”

　　 “您的意思是……”

　　 “既然想要的東西已經被買走，就沒必要繼續在這里浪費時間了。”說著敖江站起身來，青藍色的龍瞳中有凶光閃過，“我想我應該去和他談一談。”

　　 大廳內拍賣會還在熱火朝天地繼續著，不過敖江已經對它失去了興趣，率領隨從悄然離開。

　　 靠海盜的財寶付清全款，辦完所有手續後，阿茲拉爾離開了這座人類城市，再度踏上四處漫游的旅途。他漫步在郊野的土路上，爪中把玩著晶瑩剔透的蒼古結晶。雖然是異世界的來客，他依然能辨析出這是一種蘊藏著高濃度能量的晶石。事實上，他發現很多位面的能量在性質與運轉法則上都十分相似，這讓他不禁感到疑惑——這些位面真的是完全獨立的存在？亦或者它們都是某個更加龐大的世界的一部分?他目前還不知道答案，甚至以後也不會明白——在冥冥中他不時會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就好像……在他之上還有著某種更高層的存在。這種存在是規則的制定者，而他只能遵守。

　　 這些規則的源頭究竟是什麼？

　　 閒來無事時，阿茲拉爾偶爾會去思考這種看似荒唐空洞的問題，不過今天他的思路沒能繼續深入。伴著炫目強光，一個橢圓形的白色空洞在他面前突然出現，千絲萬縷的光從中竄出，試圖將他強行拖入空洞內。阿茲拉爾可以輕而易舉地破除這個陷阱，不過對於意料之外的“驚喜”，他從來不會拒絕，因此他任由自己被空洞吞噬。一陣傳送時特有的恍惚之後，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身處完全陌生的場所——郊野土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純白色的曠野。他覺察到這是一處用法術構建出的臨時空間，而在他面前有一群全副武裝的獸人。為首的龍人身著白衣，看起來仙風道骨，此時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

　　 “原來是你。”阿茲拉爾立刻認出了這位不速之客，“拍賣已經結束了，你找我還有什麼事？”

　　 “別緊張。”敖江不動聲色，“我只是想和你談一談。”

　　 “有話直說。”

　　 “之前我從未聽說過你，請問你是——”

　　 “一名旅行者而已。”

　　 “你在拍賣會上開出的價格可不像是旅行者能承受的。”

　　 “這與你無關。”阿茲拉爾冷漠地回應道，猩紅豎瞳中沒有一絲波瀾，“還有其他問題嗎？希望你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你這家伙……”

　　 眼看他如此猖狂，敖江身旁的隨從們紛紛對他怒目而視，其中還有人拔出武器以示威脅。敖江用手勢命令他們按兵不動，自己繼續與阿茲拉爾攀談。“坦白而言，我想要你手中的蒼古結晶。”

　　 “但是你沒能在拍賣會上拍下它。”

　　 “這種事不需要你再次強調。”敖江不悅地悶哼一聲，“之所以找上你，是因為我想與你私下里再進行一場交易。”

　　 “從你身上我看不到交易的必要。”阿茲拉爾毫不留情地諷刺道，“我拒絕。”

　　 白龍敖江生來身份高貴，養尊處優，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挫折。早在拍賣會時他就對阿茲拉爾倍感不滿，如今又受到嘲諷與貶低，心中更是火冒三丈。他收起笑容，目光與聲音都愈發狠厲。

　　 “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阿茲拉爾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

　　 “那枚結晶我一定要得到，你願意談我就與你好好談，但如果你不識抬舉——”

　　 “要打就打，少說廢話。”阿茲拉爾冷哼一聲，一爪握住石劍的劍柄，“這把劍自從鍛造出來後還沒有好好用過，希望你們能堅持得更久一點兒。”

　　 事已至此，敖江無法將對話繼續下去，只能選擇明搶。他派隨從們先一步發動攻擊，自己留在最後方觀察情況，想要了解阿茲拉爾的底細。

　　 如果他就是那頭孤身毀滅海盜聯盟的黑龍，那他的實力一定不容小覷。

　　 我必須謹慎——什麼？！

　　 敖江的思緒戛然而止，因眼前的景象大吃一驚。只見阿茲拉爾拔劍出鞘，身形快如閃電，如狂風般穿過成群隨從。敖江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只知道一道模糊黑影直奔自已而來。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他立刻竭盡所能編織防御用的咒盾，隨後便是一聲脆響。僅是眨眼之間，阿茲拉爾已經從百步開外來到他身前，石劍劍鋒直指他的喉嚨，最後戳在了咒盾上。在阿茲拉爾的背後，十余名隨從轟然倒地，都已經身首異處。他們的臉上還保持著發動進攻時氣勢洶洶的表情，看起來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你……”敖江直愣愣地盯著近在咫尺的阿茲拉爾，一時張口結舌，頭腦一片空白。

　　 “反應速度很快，還能在瞬間構建出高強度的護盾，看來你並非鼠雀之輩。”阿茲拉爾用波瀾不驚的語調評價道，就好像他和敖江只是在友好切磋，“如果你現在認輸，我會放你一條生路，如果你想繼續打，我也樂意奉陪。”

　　 從剛才的短暫交鋒中敖江已經覺察到阿茲拉爾的實力絕不遜於他。到此為止是更為明智的選擇，然而心中的怒氣與身為高貴龍族的尊嚴不允許他搖尾乞憐。“少在那兒得意忘形。”他後退一步，對阿茲拉爾怒目而視，“先是強占了我需要的晶石，又殺害了我的隨從，我不會讓你安然無恙地離開！”

　　 “好。”阿茲拉爾雙爪持劍，擺出迎戰的姿態，“把你的本事全部使出來。”

　　 在戰斗中敖江不會輕易展露原型，但這次情況不同——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必須竭盡所能。伴著驟然綻放的耀眼白光，他騰空而起，身形延展變化，最後顯露出白龍形態。雖然沒有翅膀，他依然可以在空中活動自如，藍寶石般的龍眸英氣逼人，一對龍須隨風飄搖，纖長龍體柔韌有力，覆滿雪白龍鱗，脊背上還生有青灰色的皮毛。“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俯視著渺小的阿茲拉爾，“ 直面龍的憤怒吧。”

　　 阿茲拉爾二話不說，舉劍迎戰。他深吸一口氣，雙腿微微蜷曲，霎時間爆發出異乎常理的跳躍力，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般直奔天上的白龍而去。隨著他揮動石劍，削鐵如泥的無形劍氣激蕩而出。見狀敖江嗤笑一聲，擺動龍尾掀起狂風將劍氣攪散，同時展開反擊。只見阿茲拉爾剛才站立過的地面驟然變形，化為數十道銀白鎖鏈，以迅雷之勢向阿茲拉爾竄去。他及時揮劍斬斷鎖鏈，卻還是因狂風的壓制向下墜落。就在這時他腳下的地面突然被無數尖刺取代，同時他周身的空間都在扭曲，成百上千根銀亮光矛瞬間形成，從四面八成朝他襲來。

　　 “有趣。”

　　 阿茲拉爾喃喃自語著，原本冷若冰霜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微笑。他將石劍倒轉，用力向下插入滿地棘刺之中，一道以劍身為圓心的猛烈衝擊波立刻向四周擴散，將全部棘刺化為齏粉。隨後他悠然落地，轉瞬間便完成了一次拔劍回旋斬。數百根光矛原本已經與他近在咫尺，眼看就要將他捅成篩子，此刻卻斷裂成漫天碎片灑落下來。

　　 “這種實力……”敖江雙目原瞪，“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已經回答過了。”阿茲拉爾仰望著懸浮在半空中的白龍，“一名旅行者而已。”

　　 “今天我一定要將你的身份弄清楚！”

　　 伴著白龍的低吼，四面高聳石壁拔地而起，一齊朝阿茲拉爾襲去，意欲將他擠成肉醬。見狀阿茲拉爾手起劍落，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將其斬成碎塊。隨後他一邊在崩塌破碎的巨石間穿梭躲閃，一邊踩踏著巨石再度起跳。地面上又一次涌出鎖鏈，想要阻止他衝向半空中，然而他現在的身法遠比剛才更加敏捷。鎖鏈不僅無法觸碰到他，還被他輕而易舉地踩在腳下，變成了墊腳石。

　　 “可惡。”

　　 眼看阿茲拉爾迅速逼近，敖江心里一驚，竟感受到了本能般的恐懼。他繼續爬升，想與對方拉開距離，同時張開兩顎，低頭噴吐出熾熱龍息。面對太陽般耀眼的巨型焰球，阿茲拉爾毫無退避之意。他將石劍高舉過頭頂，奮力揮出一記下劈。數十米長的無形鋒刃隨之凝成，竟將焰球直接劈成兩半，又直奔白龍的頭顱而去。敖江趕忙躲閃，卻還是被切掉了一根龍須與半截龍角。他沒有時間為此驚訝或憤怒，因為阿茲拉爾已經穿過烈焰，攀上了他的尾巴。

　　 “快從我身上滾下去！”

　　 阿茲拉爾自然不會聽從敖江的命令，沿著龍身飛速狂背。敖江在半空中掙扎著，扭動著，想要將阿茲拉爾甩落，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這只矯健的蜥蜴人在他的身體各處躍動著，精准無誤地找到每一個可以落腳的點。他試圖用各種法術去阻攔阿茲拉爾，又被對方輕松閃過，亦或者被那威力無窮的石劍粉碎，這一切都在證明他與對方在實力上的差距。

　　 “不，這不可能！”

　　 “你實力不俗，但是你選錯了對手。”阿茲拉爾自顧自地說著，腳步迅捷如風，劍光密集如雨，將白龍的招式一一化解，“抱歉，我玩膩了。”

　　 敖江渾身一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骨殺意。他立刻轉攻為守，將全部余力都用來編織法術護盾，然而這一次他沒能擋住阿茲拉爾的跳斬。伴著錐心蝕骨的劇痛，他發出淒厲慘叫，纖長龍身從中間被硬生生劈成了兩段。暗金色的龍血從斷口處泉涌而出，甚至還有部分損壞的內髒開始外溢。在這種狀態下他難以保持平衡，兩截龍身從半空中轟然墜落在地，血肉飛濺，慘不忍睹。

　　 “呃啊……可惡……”

　　 癱倒在血泊之中，敖江有氣無力地喘息著。他想要施法治療自己殘破的身軀，可就在這時阿茲拉爾降落到了他面前。那柄灰黑色的石劍此時已被龍血染上一層暗金，泛著滲人光澤。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結果。”阿茲拉爾審視著狼狽不堪的白龍，猩紅豎瞳冰冷無情。

　　 即使傷勢如此嚴重，敖江依然具有戰斗能力，但他沒有繼續對阿茲拉爾發動進攻，因為他已經覺察到自己無法傷到對方。可他還是不打算認輸，畢竟那對高貴的龍族來說是奇恥大辱，所以他只是凝視著阿茲拉爾，眼中寫滿了不甘與憤怒。

　　 “很好，我喜歡你的眼神，為此我會給你個痛快。”

　　 話音未落，阿茲拉爾已經完成了一連串快過閃電的連斬，敖江最後的表情也定格在了臉上。隨著阿茲拉爾收劍入鞘，敖江的腦袋開始出現無數條裂縫，先是有鮮血從縫隙中滲出，隨後整個頭部都四分五裂。支離破碎的頭骨連帶著肌肉與表皮散落一地，其中混雜著眼球，斷齒和斷舌。被切成數片的腦組織浸沒在腦漿與龍血混合成的暗金濁流中，看起來仿佛還在悸動。

　　 “哦？”

　　 望著面前血肉迷糊的光景，阿茲拉爾反而提起了興趣，因為他發現由敖江臨時構建出的這處獨立空間並未坍塌。就在這時，有縷縷金光從敖江的屍身上滲出來，最後竟在阿茲拉爾面前凝聚成了一顆光彩奪目的金色寶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