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茲拉爾的位面漫游——幻覺篇（上）

　　 commission for 阿茲拉爾&柚子

　　 by 愛吃肉的龍仆

　　 注：（1）“幻覺”是委托者設定的角色名稱。

　　 （2）本文屬於《阿茲拉爾的位面漫游》系列，核心設定為強大黑龍阿茲拉爾在各個位面穿梭旅行，與各種各樣的龍邂逅。

　　 1

　　 當阿茲拉爾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位面時，他不會刻意挑選自己出現的地點，而是隨機降臨在該位面的某地，在他看來這能為旅途增添樂趣。他曾憑空出現在繁華都市的中央，引起軒然大波，也曾降落在浩瀚沙漠，方圓千里荒無人煙，而這一次，他剛剛從位面傳送門中鑽出來便意識到自己的落腳點不同尋常——腳下是黑褐色的焦土，空氣中彌漫著嗆鼻的腐臭味，視野內一片狼藉，滿是崩毀的山石與爆炸在地上留下的巨坑。目光盡頭是一望無際的蔚藍汪洋，有海浪聲隱約回響，預示著此地有可能是一處海島。

　　 發生了什麼？

　　 阿茲拉爾眯起眼睛，能覺察到強有力的法術結界籠罩全島。廢墟與焦土中殘留著海量魔力，依據他的經驗來判斷，此地八成是經受了無差別的毀滅性攻擊。

　　 一場屠殺？

　　 似乎沒這麼簡單。

　　 阿茲拉爾一邊在焦土中漫步一邊四處張望，沒出片刻便看到了散落各處的殘缺屍體。它們都被法術摧毀得支離破碎，高度腐爛，與泥土混雜成黑乎乎的肉泥。從一些相對完整的殘肢斷臂來看，它們似乎屬於龍族，又與阿茲拉爾以往見過的巨龍不同——每一具屍體的結構各不相同，扭曲詭異，有的生有八足八爪，有的長著三對翅膀六條尾巴，亦或者通體都是不規則的骨刺，鱗片縫隙中有惡臭黏液滲出…

　　 阿茲拉爾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在島上繼續探索。他深入一處巨坑，在坑底發現了一具看起來相對正常的屍體。它是一頭藍龍，龍角脫落，面部浮腫，海藍色的龍鱗上覆蓋著一層黃褐色膿汁，聞起來讓龍作嘔。它的上半身陷在泥土中，下半身不翼而飛，想必是被突如其來的法術炸成了兩半。阿茲拉爾在它身邊蹲坐下來，想要對它展開進一步研究，可沒等他有所行動，這具龍屍突然蘇醒過來。它睜開空洞無物的漆黑眼眶，喉中發出刺耳尖鳴，張開流淌著膿水的血盆大口撲向黑龍。對此阿茲拉爾面不改色，毫無躲閃之意，任由屍龍牢牢咬住自己的右臂。

　　 這種感覺……

　　 僅是幾次心跳的時間，阿茲拉爾便意識到自己中了毒，或者說受到了某種入侵。他用力甩開屍龍，一爪踩碎對方半腐爛的頭顱，目光投向小臂上的傷口。此時他的小臂已經明顯腫了一圈，整條右臂僵硬麻木，他甚至能感覺到鱗片下的肌肉組織正在發生變異。這種侵蝕正隨著血液迅速擴散到全身各處。

　　 似乎遇上有趣的事了。

　　 阿茲拉爾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心如擂鼓，呼吸異常急促。他感到頭暈目眩，渾身脹痛難耐，思維也變得混亂遲滯。一股強烈到無以復加的衝動突然涌出，催促他去尋找其他龍。

　　 傳播……繁殖……

　　 如果是正常的龍，很快就會喪失心智，被病毒激發的扭曲本能吞噬，不過阿茲拉爾依然能保持清晰而完整的意識。他有能力阻止肉體的變異，不過他更好奇隨波逐流會發生什麼，於是他任由病毒掌控自己的肉體，打算默默欣賞一場好戲。他沒在深坑中逗留太久，開始在荒島上四處游蕩，尋找心怡的獵物。

　　 2

　　 望著視线盡頭的珈藍島，幻覺長嘆一口氣，一對龍翼上下揮動，藍紫色的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為了確保島上沒有異狀發生，每日龍族都會安排哨兵來此地巡邏，今天輪到她執行這個任務。

　　 任何龍靠近珈藍島時都會感到心情沉重，幻覺也不例外，她遙望籠罩在封印陣中的荒島，不由回想起近幾個月發生的慘劇。在瘟疫爆發前，珈藍島是座豐饒富裕的海島，環境優美，氣候宜龍，吸引了眾多巨龍來此地定居，然而不知從哪一天起，一種由病毒引發的瘟疫突然在島上爆發開來。它會導致恐怖的身體變異，讓感染者喪失心智，化為只知破壞與交配的野獸。龍族始終沒能研究出治愈感染者的方式，為了避免病毒進一步擴散決定忍痛消滅昔日的同胞。他們一邊清理逃到島外的變異體，一邊用阻止變異體外出的封印結界將珈藍島封鎖，幾位龍王聯手施展出毀滅性的法術，幾乎將島上的全部生靈抹滅。在那之後瘟疫得到了控制，即便如此龍族沒有掉以輕心，在調查瘟疫起因的同時持續監視珈藍島的情況。

　　 但願這場災難已經結束了。

　　 幻覺思忖著，進入球形的封印結界，在珈藍島上空展翅翱翔，銳利雙眸俯視身下千瘡百孔的土地。她認為自己會與其他哨兵一樣一無所獲，可沒過多久她的預測就被推翻了。

　　 那是……

　　 在黑褐色的焦土上，幻覺發現了一頭魁梧壯碩的黑龍。他的體型遠超她見過的所有同族，好似一座漆黑城塞在廢墟中移動。成百上千的蒼白骨刺從鱗片下凸出，布滿他的脊背與四肢，黏糊糊的膿水從他身上淌落，在地上留下一條肮髒的水漬。毫無疑問，他是被病毒感染的變異體。幻覺甚至看到他將掩埋在焦土中的變異龍屍翻找出來，當成食物啃咬吞噬。

　　 島上居然還有如此龐大的變異體，之前躲藏起來了嗎？為何沒有哨兵發現他？

　　 必須將這則消息上報給龍族。

　　 幻覺意識到情況的緊迫性，打算立刻返程尋求援助，然而沒等她調頭離開，忙於進食的黑龍就猛地抬起頭來，猩紅雙瞳牢牢鎖定住幻覺。他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展開腐敗潰爛的巨翼，如離弦的箭一般竄向上空，直奔幻覺而來。

　　 該死，他的速度快得離譜！

　　 幻覺大吃一驚，趕忙振翼向上爬升，撤退到封印結界之外。在她身後黑龍撞在結界的屏障上，發出沉重悶響，明燦火焰立刻從光幕上冒出來，將變異黑龍完全吞噬。

　　 “呃啊啊啊——”

　　 刺耳尖鳴響徹天空，然而黑龍並未像幻覺預期的那樣化為灰燼。只見他揮動翅膀反復衝撞結界，被燒焦的鱗片與表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組愈合。不僅如此，他還張開血盆大口，朝結界噴吐出灰蒙蒙的汙穢龍息，光亮的屏障隨之變得暗淡，甚至有裂紋在蔓延。

　　 怎麼可能？！他竟然在破壞結界！

　　 這頭黑龍表現出的強大能力勝過幻覺所知的所有變異體。她沒有時間去搬救兵，因為結界隨時會被突破，一旦讓這頭黑龍外逃，後果不堪設想，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黑龍出逃前將其殲滅。

　　 只能放手一搏了。

　　 幻覺眉頭緊蹙，開始凝聚自身的全部魔力。她揮動翅膀保持身體平衡，龍嘴大張，口中有純潔光團在閃耀，周身浮現出數十個魔法陣，全都蓄勢待發。在黑龍從結界中衝出的一瞬間，雨點般密集的魔法飛彈從法陣中傾瀉而出，紛紛在黑龍潰爛的身軀上爆裂開來，他的動作隨之變得遲緩。幻覺趁機擺動脖頸，噴吐出耀眼龍息。只見一道光束直奔黑龍而去，擊碎他胸口的厚重鱗片，貫通身體，從背後穿出。待光束消散，黑龍的胸部已經變成了空蕩蕩的大洞，身體其他部位也在飛彈的轟擊下變得千瘡百孔。即使是變異體，面對這種損傷也難以存活，可幻覺還沒來得及高興，新的異狀已經發生。頃刻間，成百上千條黑紫色的肉質觸手從黑龍全身各處的傷口涌出，以迅雷之勢朝幻覺撲去。幻覺竭力躲閃，可翅膀與四肢還是被觸手牢牢拖住，她的身體失去平衡，被黑龍拖拽著向荒島墜落。

　　 這下糟了！

　　 幻覺沒能及時掙脫觸手的束縛。伴著大地的震顫與隆隆轟鳴，她重重摔在地上，一時眼冒金星，渾身酸痛，骨頭好似要散架了一般。沒等她回過神，變異黑龍已經撲上來，將她牢牢壓在身下。他通體散發著讓龍窒息的腐臭味兒，脊背上的骨刺在先前的轟擊中支離破碎，黏膩的黑色汙血從全身各處溢出，滴落在幻覺的鱗片上。有粗壯觸手從他身上的破洞冒出來，纏住幻覺的四肢與腰腹。

　　 “滾開！別碰我！”

　　 幻覺絕望地咆哮著，在黑龍身下竭力掙扎。銳利龍爪深深刺入脖頸，卻未能致命，強壯有力的腳爪抓撓蹬踹，把黑龍的腹部撕成碎片，汙血與黏糊糊的內髒泄露出來，與此同時又有更多觸手從裂口鑽出，爬滿幻覺的下半身。

　　 這究竟是什麼怪物？！

　　 幻覺知道病毒在不同龍身上會引發不同的變異，可她從未遇到過生命力如此頑強的變異體。她想用龍息將黑龍的腦袋轟成碎片，可在那之前黑龍已經張開嘴。由舌頭異變成的柔韌觸手如蛇般竄入幻覺口中，深入喉嚨，將滿含病毒的惡臭濃漿灌入她的胃中。

　　 “唔唔——唔——”

　　 幻覺因驚恐瞪圓眼睛，只覺自己吞下了一團火焰，五髒六腑都開始劇烈燃燒。她蜷起身體，雙肩顫抖，發出痛苦哀嚎。變異黑龍因為她的反應更加亢奮，喉中發出陣陣低吼。他不顧幻覺的掙扎反抗，流著口水粗暴地舔舐她的臉頰與脖頸。胸腹破洞冒出的觸手禁錮著幻覺的腰身，又有三條格外粗大的深紅色肉莖從黑龍胯間的縫隙中鑽出來，它們好似蜿蜒扭動的巨蟒，莖身上青筋暴起，頂端生有三片肉瓣圍攏成的肉苞，正滴滴答答吐著黏液。

　　 那該不會是……

　　 幻覺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然而那三條肉莖已經開始行動。它們直奔雌龍的下半身而去，或貼著她兩腿間的私處用力搓動，或反復摩擦她的挺翹臀部。幻覺尖叫著想要從黑龍身下逃離，卻被對方身上長出的觸手纏得更緊，剛剛灌入體內的毒液讓她頭昏腦漲，渾身失力。慌亂中她的脖頸被黑龍咬住，利齒刺入鱗片，似乎在警告她不要亂動。黏膩肉莖在她的下半身扭動，其中一根撐開花穴穴口，毫不留情地粗暴頂入。陰道口的薄膜在怪力的推擠下扭曲變形，最後變得支離破碎，溫熱鮮血隨之流淌出來。入侵的粗壯肉莖沒給幻覺半點適應時間，立刻深入蜜道，蠻橫地抽插起來。

　　 “啊——”

　　 有生以來幻覺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痛苦，好似靈魂被強行撕裂。她在黑龍身下徒勞地掙扎著，視线被淚水模糊。

　　 我居然被變異體玷汙了……

　　 幻覺只覺心如刀絞，身體因劇痛猛然繃緊，喉中爆發出淒厲慘叫。變異黑龍當然不會因此心生憐憫，更加瘋狂地強暴這只可憐的雌龍。他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身上溢出的汙血已經灑滿幻覺全身。粗大肉莖在花穴內橫衝直撞，抽插間有大量鮮血被帶出體外，將交合處染成一片殷紅。即便如此他依然不滿足，又將第二根肉莖狠狠捅入幻覺的後穴，立刻激起響徹荒島的悲鳴。

　　 “快停下……唔……好痛……要裂開了……”

　　 “不……不要……我不想被……呃啊……感染……”

　　 幻覺如墜冰窟，被絕望死死攫住，可她的身體卻躁動不安，好似正被龍焰灼燒。詭異熱流從胃中擴散，迅速向全身彌漫，下腹處的反應尤為激烈。青澀雌穴分明正受到慘無人道的強暴，不知為何漸漸濕潤起來，後穴的疼痛也在減緩，奇異的酥麻感取而代之。

　　 怎麼回事……這種感覺……

　　 幻覺的慘叫聲中帶上了疑惑，緊繃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這讓黑龍的抽插更加流暢。他發出亢奮的嘶吼，潰爛的下半身與幻覺緊密相貼，兩根肉莖插得更深，第三根在花穴外焦躁地盤卷扭動，吐出大股灰白色的肮髒黏液。幻覺在黑龍的咆哮聲中打了個哆嗦，感覺到粗壯肉莖正一次次撞擊嬌嫩的子宮口，身體隨之戰栗。不僅如此，她清晰感覺到塞在花穴與後庭內的肉莖頂端開始膨脹，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不！唯獨這個絕對不行！我不要——唔——”

　　 幻覺還沒把話說完，變異黑龍已經開始射精。灰褐色的汙濁濃漿一股接一股，灌滿子宮，又將花穴與後庭完全淹沒。她知道這種病毒極易通過交尾傳播，確信自己的感染無法避免，眼中蓄滿絕望的淚水。對此黑龍無動於衷，繼續淫奸癱軟在地的幻覺，看起來毫無疲憊之意。

　　 “為什麼……又……呃……”

　　 因為體型與力量的差距太過懸殊，幻覺沒有反抗或逃脫的可能，被迫承受降臨在自己身上的厄運。沒有喘息的時間，黑龍立刻對她展開新一輪的強暴。淒厲的哀嚎在荒島上回蕩，讓龍心碎，久久不絕。

　　 3

　　 當幻覺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時，天空已被夕陽染紅，霞光揮灑下來，為廣袤的海面蒙上一層金紗。她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只覺渾身滾燙，頭腦昏昏沉沉，好似鏽住了一般無法思考。腹部高高隆起，子宮內無比充實，被溫熱濁液填得滿滿當當。

　　 這是……

　　 幻覺雙爪抱頭，漸漸回想起自己經受的折磨。她記不清那頭變異黑龍反復淫奸了她多少次，只知道到後來她的眼淚都流干了，嗓子也喊啞了，下半身一片麻木，連痛苦都感覺不到。黑龍在她體內一次又一次射精，直至她精疲力竭，失去意識。後庭中的灰褐色龍精已經溢出來，在地上積成肮髒的水坑，灌入子宮內的卻沒有。或許是因為某種奇妙的化學反應，它們變得分外濃稠，凝成類似果凍一般的固體滯留在子宮內，無論幻覺如何努力也無法排出，這無疑加大了她受孕的概率。

　　 完蛋了。

　　 現在我該怎麼辦？

　　 幻覺抬頭望向天空，看到了那層籠罩全島，若隱若現的結界，清晨被黑龍撕裂的空洞消失不見——結界具有自動修復的功能。她確信自己已經被感染，這意味著她無法從結界逃離。龍群很快就會發現她的失蹤，派遣更多哨兵來此地查看情況，到時候他們很可能將她視為變異體一同殲滅。一想到這種命運，幻覺頓時悲痛欲絕，然而在此刻還有一種衝動凌駕於這份痛苦之上。

　　 好餓啊。

　　 簡直要餓死了。

　　 有生以來幻覺第一次如此飢餓，對食物的渴求讓她無法思考。對未來的擔憂被拋到腦後，覓食成了她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她環顧四周，沒有發現變異黑龍的身影，不過在空氣中依舊殘留著對方的氣味兒。不知為何，對方原本讓龍作嘔的體味兒此時聞起來似乎……沒那麼討厭了，反而讓她心跳加快，體內竄過一陣熱流。她搖搖頭抑制住體內異樣的躁動，展開翅膀准備起飛。

　　 等等。

　　 我的身體……不太對勁……

　　 幻覺記得從高空墜落時她不慎弄傷了自己的翅膀，可此時它已經完全康復。不僅如此，它比她印象中更加龐大，展開後足以包裹住整個身體。翼膜柔韌厚實，從灰白色變成了紫羅蘭色。翅膀邊緣有一根根銳利骨刺向外凸出，讓這對翅膀看起來更像一對巨爪。她還意識到先前被粗暴侵犯的下半身沒有痛感傳來，垂下頭去觀察時發現無論是花穴還是後庭都已恢復如初，沒有半點受傷的痕跡。花穴甚至比以往更加艷麗，透出誘龍的粉色，陰唇豐滿肥厚，在體液的浸潤下顯得油光水滑。

　　 這都是病毒帶來的變異嗎？

　　 幻覺不敢去想自己將來會發生怎樣的異變，也沒心思去想，眼下她只想盡快填飽肚子。她拖著隆起的渾圓腹部振翼騰空，開始在島上尋覓食物，強風撲面而來，為她帶來爆炸般的海量信息。

　　 “唔……”

　　 幻覺的嗅覺似乎敏感了無數倍，海水的腥咸味兒，焦土中的血腥味兒，腐爛龍屍的濃烈臭味……成百上千種氣味兒一起向她涌來，讓她頭暈目眩。她甚至聞到了那頭變異黑龍的氣味兒，下腹的燥熱隨之加劇。

　　 這是……什麼感覺……

　　 該死，我必須避開他。

　　 幻覺朝遠離黑龍氣味兒的方向飛行，最後降落在一處山巒環繞的湖泊中，打算靠湖魚填飽肚子。對於體型龐大的巨龍來說，捉捕靈活的游魚並非易事，可幻覺的覓食過程卻格外順利。她的反應速度讓她自己大吃一驚，四肢與尾巴表現出的協調與迅捷也遠勝往日——病毒似乎強化她的肉體，可於此同時她感覺自己的頭腦愈發混亂，思考對她來說變得越來越困難，只剩下純粹的本能無比清晰。她原本想一邊覓食一邊考慮未來的出路，可沒出片刻便完全沉浸在狂野的捕獵中。一條條湖魚被吞入口中，填滿空蕩蕩的胃，最原始的飽足與愉悅油然而生，讓幻覺陶醉其中，以至於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食量遠超往日。

　　 當幻覺拖著圓滾滾的肚子爬上湖岸時，夜幕已經降臨，一輪彎月高掛頭頂，灑下的銀輝將龍鱗照得閃閃發亮。她在湖邊蜷成一團，用異變的巨翼包裹自己，龍爪輕撫鼓脹的腹部。她能覺察到子宮內不僅是被龍精灌滿，還有新生命在其中孕育。此前有事例表明變異體的繁殖能力遠超正常龍，這讓幻覺倍感惡心——沒有龍願意懷上變異的怪物，然而她又感到體內有另一股衝動在翻涌，催促她去哺育腹中的後代。

　　 不要……我不想變成怪物……也不想生下怪物……

　　 幻覺想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頭腦卻昏昏沉沉，思緒遲滯呆板。飽餐一頓後全身都暖烘烘的，疲倦睡意隨之涌了上來，沒出片刻便將她拖入深沉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