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峰一個人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手上的報告單攥得緊緊地。他的腦子里反復重復著半小時前醫生對他說的話:“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我的建議是不要再做任何劇烈的運動,最好馬上住院,准備手術……”
他不明白,在這個全國錦標賽就要開始的節骨眼,為什麼會突然遇到這種打擊。6月就要畢業的他是最後一次代表學校參加比賽了,如果得了冠軍,就有被職業隊選中的機會。
今天他來醫院本來是只想開點藥,因為最近幾天每次訓練的時候都會覺得心髒不太舒服,時間久了還會頭暈眼花四肢乏力,搞的在場上總是沒有狀態……教練因為這個訓了他好幾回。趁著周五的半天假就來醫院做個檢查,但檢查結果對他來說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你的心髒主動脈上有個腫瘤,目前還不能判斷是良性還是惡性,但它生長的位置壓迫了你的動脈血管,導致了你心髒供血不足,這也是你最近訓練感覺缺氧疲勞的原因。”“除了有些頭暈,我沒有別的不舒服啊,那能先開點藥改善供血,等我參加完今年的全國比賽再來治腫瘤嗎,醫生?這次的比賽對我很重要,我不能不參加!”“開什麼玩笑,你的腫瘤位置很危險,如果再進行劇烈運動,隨時都有可能會破裂,到時候你會有生命危險!”
醫生拒絕了姚峰的請求,給他開了住院通知單,然他去繳費辦理住院手續。
此時坐在長椅上,姚峰掏出手機想要給家里打電話,可當看見上面熟悉的號碼時又遲疑了。這個電話打了,那就真的一切都結束了……現在的他只知道,他要去比賽,他要得冠軍,他要進職業隊,不然他這二十多年的人生就沒了意義!他走到洗手間,用涼水洗了把臉,冷靜下來之後他暗暗做了決定。
姚峰撥通了手機上的另一個號碼:“輝子,我今天晚點回寢室,有點事,你懂的~有什麼情況通知我。”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醫院,上了一輛出租車。“師傅,去夢巴黎酒吧。”
夢巴黎是學校附近的一間酒吧,每到晚上和周末,都會有很多學生來這里消遣。偶爾訓練結束之後,姚峰和他的隊友也會來這邊放松。除了價格便宜,夢巴黎真正吸引顧客的手段其實是灰色生意——陪酒女。只要付點“小費”就能找幾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陪著喝酒,要是想要進一步的行動,只要願意付錢也能得到滿足,畢竟據傳附近的幾家賓館也是酒吧老板的產業。
車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姚峰支付完車費就輕車熟路的走到了酒吧門口。進了酒吧,直接坐到了熟悉的卡座。“老板,給我上一瓶威士忌。”
在醫院里姚峰就做好了決定,不管腫瘤,先參加比賽,畢竟只有訓練時間久了才會出現不適,自己先找點藥吃吃,注意下運動時間應該沒問題。但檢查結果也確實給了他不小的打擊,他首先想的就是去酒吧放松放松,“喝酒軟化血管,能改善供血吧……”他反正是這樣安慰自己的,而且他還有其他小心思。
看見是姚峰來了,老板很快就迎了過去。“峰哥來了啊,酒馬上就上,這次怎麼一個人過來happy啊?”姚峰沒有什麼聊天的興致,“他們都有事,就我一個人來了。琪琪今天在不在,把她也給我叫過來。”
琪琪算是夢巴黎的頭牌,今年剛剛滿20,因為長得像某個清純出名的女明星所以很受這邊顧客的歡迎。因為是頭牌,所以她也不是什麼客人都陪,消費低的根本連她的面都見不到,更別說要求她提供額外服務了。但姚峰是個例外,畢竟身高193,長相痞帥爺們的大學明星籃球運動員沒有多少女人能夠拒絕,而且他每次過來出手也頗為闊綽,所以每次都能指名琪琪作陪,甚至手機里還有好幾段琪琪在他胯下呻吟的小視頻。
“在的在的,她也是剛到,馬上就讓她過來”,老板陪著笑去喊琪琪了。不一會兒,一個穿著JK,扎著雙馬尾的女人端著一瓶18年的威士忌和酒杯冰桶來到姚峰旁邊。“嘻~老公你終於來了~這麼久都不來看我,想死人家啦~”,琪琪清純的造型和風情的聲音是她的特色,這種反差感也是姚峰喜歡她的原因之一。“這不是前些時間都在訓練沒空嘛,我看你不是想我,是想這里吧?”姚峰隔著褲子摸了摸褲襠里的寶貝。“哪有,今天就你一個人來啊,那我們倆不醉不歸,晚上我也有空。”兩人早就肉帛相見過,沒有什麼拘謹,琪琪直接坐到了姚峰懷里,身高只有168的她真正表演了什麼叫小鳥依人。姚峰也順勢摟住了琪琪的腰,另一只手隔著衣服摸上了胸前的軟肉。“真是百玩不厭,而且感覺比上次大了”“老公討厭~”琪琪一邊倒酒,一邊嬌嗔的假裝拒絕姚峰的揩油。“一來就調戲人家,罰你喝一杯~”“好、好”杯里的酒被姚峰一飲而盡。現在有美人在懷,美酒在手,心里的苦惱暫時被他拋到了腦後,仿佛下午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上次一晚上干了你三次,爽不爽”姚峰臉上又浮現出標志性的痞笑。“你還說呢,那次之後我在家休息了兩天,老公你厲害死了。”“你不上班才好呢,免得被其他的那些野男人碰。”“人家自從跟了你,其他男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最多就是跟他們喝喝酒。”雖然知道是客套話,但姚峰心里還是一陣得意,畢竟勸娼從良和被夸能力強是不少男人的爽點。“那今晚我再幫你請個假,看能不能讓你多休息幾天”“嗯,不要嘛,人家上次感覺都要散架了,這次你輕一點好不好~”琪琪嘴上這麼說,但想著上次被姚峰18厘米的巨龍捅上雲端的感覺,此時躺在姚峰懷里,感受著男人身上散發的勃勃熱氣,還是忍不住夾緊了雙腿。“那可由不得你了”,姚峰把手伸進琪琪的裙子里在圓潤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啊~”琪琪一聲嚶嚀就勢靠在了姚峰的結實的胸肌上。姚峰是上午訓練後直接去的醫院,現在身上散發的男性荷爾蒙讓琪琪一陣沉醉。
兩人你來我往聊著床事,八卦和籃球訓練再加上幾個小游戲,很快就把一瓶酒喝完了,姚峰又點了第二瓶。兩人的姿勢也進入了下一階段。姚峰選的這個卡座在酒吧的一角,精心設計地被幾個裝飾大花瓶擋住了外面的視线,特別方便行事,這也是他每次來都坐這的原因。此時的姚峰已經解開了琪琪的上衣扣子,低下頭開始侵犯懷中人的兩只白兔。琪琪輕輕叫了一聲,沒有拒絕,而是挺起胸脯,迎合起姚峰的侵犯。
姚峰酒後的口鼻噴出熱氣,灑在她的酥胸上,那靈巧的舌頭和堅硬的牙齒上下翻飛,竭力想取悅艷紅的乳頭和它的主人。
“啊……老公……不要再挑逗人家了……人家受不了……嗯啊~”
“小騷貨,這麼快就受不了了啊”,說完姚峰就把手伸進了琪琪裙底,“你看看,你下面都濕了。”
姚峰為了訓練方便今天在籃球褲外面套了條側邊排扣的黑色AJ訓練長褲。琪琪在姚峰上下其口的時候,手也摸進了褲子的縫里,隔著球褲試圖取悅一下帶給過她快樂的小姚峰。但手一進去就感覺到跟以前不一樣:原本的鐵棒現在的竟然是軟的……
琪琪隔著布料揉了揉李子大小的龜頭,但依舊沒什麼改善。職業的素養讓她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自然,但作為肉棒的主人,姚峰自己是清楚的。
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還是下午醫院那事給打的打擊太大,潛意識里還沒緩過來,雖然他現在興致勃發,但下面一直沒有反應。所以他才會猴急的開始在琪琪身上揩油,希望能夠得到刺激雄風再起。現在事情被琪琪發現了,場面一下就尷尬了。
“那個,我酒喝多了,去上個廁所”,接著尿遁,姚峰先打破了僵局。
看見姚峰去了洗手間,今晚還指望靠姚峰幫自己衝上雲霄的琪琪撇了撇,\"剛剛聽他說集訓了半個月?不會累到不舉了吧~沒事,為了今晚老娘的性福,幫他一把。\"她從隨身的小包里翻出一包藍色粉末,把它倒進了姚峰的酒杯里,用手指攪拌開來,然後把杯子放回原位,假裝沒事發生。
另一頭,在衛生間里釋放完膀胱壓力的姚峰,低頭看著濃密毛發之間靜靜躺著的小兄弟正努力用手讓它重新堅硬起來。“艹,心髒腫瘤就算了,怎麼下面還萎了?”用手套弄了十幾下,腦子里甚至回想著上次跟肉彈巨乳俄羅斯留學生的一夜雲雨,雖然小姚峰即使軟著也是一只手握不過來,但依舊沒什麼反應。此時一個人衝進廁所撒尿,打斷了姚峰的努力,只好把褲子穿好,回卡座去。
現在的姚峰又想起下午醫生的話,這也徹底澆滅了他今晚在床上耕耘的想法,回到卡座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飲而盡。“教練剛剛打電話讓我回去,要商量下周比賽的事情,今晚陪不了你了”然後從錢包里掏出十幾張紅色的票子給琪琪,還沒等琪琪說話,轉身就離開了。
琪琪本來想拉住姚峰,但酒吧老板看到姚峰離開,把琪琪拉到一邊說有桌貴客等她一晚上了,陪好了會有五位數。“好的,我馬上就去~”琪琪整理了下衣服,跟著老板去到另一個卡座。“浪費了我一包藥,也不知道會便宜哪個小騷貨。”
夢巴黎離學校並不遠,姚峰背著包往學校走去,“真希望明天起來發現今天都是一場夢”。沒走多遠,就是校外籃球場,午夜的涼風吹過,就著酒勁,姚峰突然有了再練兩把的想法。“不管以後怎麼樣,有機會打球就多打幾次。”
他用保管的備用鑰匙,打開籃球場旁器材室的門,拿了個球。脫下外套長褲和背包一起都放到了籃球架下面。此時他開始感到身上開始微微發熱。褲子里的小姚峰竟然也有了反應,雖然沒有完全勃起,但逐漸充血,感覺越來越硬,“臥槽,現在才來?老子錢都花了。”現在也找不到發泄對象的姚峰把手伸進緊身褲里,調整了下擺放位置,避免勒得太緊。“就在球場上泄火吧。”
運球,轉身、射籃,灌籃……十幾年的訓練讓這些動作仿佛寫進了姚峰的DNA,一整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夜晚的籃球場除了姚峰一個人也沒有,雖然球場上有微風,但他還是起了一身薄汗讓球衣貼在了身上。在射了一個三分球之後,他站在場邊稍作休息。
“媽的,那邊過來的不是那個廢物嗎?叫夏什麼的。”雖然喝了酒,但姚峰的視力還是能看清遠處正往學校方向走來的那個人,“這麼晚了他還在外面晃啊,這不是欠揍嗎?”
看到夏昀的姚峰想起了兩年前的那次約架,他當時把夏昀全身揍得多處掛彩,要不是因為自己是校籃球隊主力事情被學校壓下來了,估計都會被處分。但還是被停訓了一個月,錯過了一場重要的比賽。當時他就放話以後見夏昀一次就揍一次。“正好現在挺不爽的,再灌個籃就去揍他一頓。”
姚峰助跑,起跳,把球灌進籃筐,一陣風吹過,讓他覺得自己仿佛飛了起來,但在球進框的一瞬,他突然感到心髒一陣劇痛,然後他的世界一片寂靜……
以上就是某位幸運撿漏王避免了一頓揍還撿到本命煉屍之前發生的事。只能說人生就是充滿了巧合又冥冥中自有定數。
再把鏡頭轉回靠在床上壯屍身上接電話的夏昀。人在打電話的時候手總會有些無意識的小動作,此時的夏昀就在一邊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一邊用手圍著姚峰的左邊乳頭打圈,受到刺激的乳頭堅硬的挺立在他的手下面。
電話是房東打來的,“小夏,快到交下一季度的房租的時間了,提前跟你說一下別忘了,另外還要提醒一下別在房子里養貓啊狗啊什麼的,氣味大還會吵到鄰居。要是被我發現了,押金就不退了的……”
“好的,您放心,到時候我肯定准時轉錢給您。至於寵物,我現在的工資剛剛就能養活自己,肯定不會養那些的。”
“嗯嗯,當初租房子給你就是覺得你比較老實,肯定不會騙阿姨的。那你先忙,掛了。”
“唉,錢包又要清空了……不過貓貓狗狗不讓養,我養具屍體應該可以吧\"夏昀放下手機暗自腹誹道,“臭小子,你肯定不會亂叫亂拉吧。”他仿佛逗小狗一樣拍了拍姚峰的臉。
“該做點正事了”徹底休息好了的夏昀從姚峰身上爬了起來,坐到了書桌前,找了張紙在上面寫寫劃劃,把當前的狀況和後面會遇到的問題做了下總結。
“首先還是要解決姚峰失蹤這件事,至少要讓認識他的人短期內不會懷疑他的失蹤”,夏昀把放在地板上的姚峰背包拿了過來,想翻找一下有沒有什麼能用到的。
包里的東西基本上都是籃球訓練用的,水壺、護腕、毛巾、一件換洗的短袖、一雙運動拖鞋以及一串鑰匙和錢包。錢包里裝了身份證,學生證,幾張銀行卡和幾百塊錢現金。另外就是夾層里的幾個避孕套。“不愧是種馬,出門還隨身帶這個,可惜以後再也用不到了。”最後一個揉在一起的紙團吸引了夏昀的注意。他把它攤開來,開到抬頭的“市人民醫院”就讓他明白了這是什麼。“檢查報告?心髒主動脈瘤……有破裂風險……避免劇烈運動……建議入院治療做進一步檢查並擇期手術……”仔細看完後夏昀似乎猜測到了姚峰的死因。
“臭小子,你這不是純純把自己作死的嗎?”雖然跟姚峰關系不睦,但看到他明知道有危險還跑去打球,結果真死在籃球場上了,還是流露出一絲惋惜。“不過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你死在籃球場上也算死得其所了,也謝謝你把你的屍體送給我當煉屍。”
思索一番後,夏昀終於找到一個可以暫時掩蓋姚峰失蹤的辦法。他先從姚峰頭上拔了幾根頭發,又從抽屜里找到一張符,用符把頭發包好後用打火機點著。等符紙燃燒殆盡,他又拿了杯子,從冰箱里倒了杯之前存好的雨水。最後把符灰倒進水里一飲而盡。
符水一入喉,夏昀就感到像是吞了口開水吐不出來,又像吞了一百根針在喉嚨里來回扎,難受得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過了幾分鍾之後才緩過來。“喂,喂?Hello?你好,我是姚峰,我現在是夏昀的臭小子煉屍……”聽著從嗓子里發出熟悉帶著點北方口音的渾厚男聲,夏昀知道自己成功了。“仿聲符確實好用,就是起效太難受了,趕緊把正事辦了,免得失效了又要再受一次罪,而且臭小子的頭發現在也是用一根少一根,還是節約點好”
他找到姚峰的手機,關掉飛行模式,在通訊錄里找到他們教練的電話,撥通了過去,“喂,教練,我想跟你請個假,昨天我去醫院做了個檢查,醫生讓我住院……”在把檢測報告上的結果念了一遍又把報告拍照微信發給教練之後,夏昀成功替姚峰請了一個月的假。在教練提出要去醫院看望的想法後,夏昀用已經被爸媽接回老家醫院治的理由搪塞了過去。又跟之前發來消息的室友陳驥輝發了條微信,說明自己回老家看病,跟教練請了假的事。
然後他又撥通了備注是老爸的電話“爸,學校為了准備全國比賽要搞一個月的封閉訓練,到時候要沒收手機,我提前跟您說一聲,免得你到時候聯系不上我。\"“沒事,兒子,好好訓練,到時候爭取拿個全國冠軍。另外下個月生活費我待會轉給你,沒錢了就跟我說。”夏昀掛了電話,手機上就收到一個到賬10000的提醒。“這個便宜爸爸叫的真劃算……”剛剛還在發愁房租的夏昀馬上就爬到床上,用姚峰的指紋解鎖轉到了自己的賬戶里。“主人,以後我的就是你的,不用跟我客氣,隨便用!”夏昀用姚峰的聲音說出這句話,給自己找了個心理安慰。
干完這一切,仿聲符也失效了,夏昀又恢復了自己的聲音。“現在至少有了一個月時間,要趕緊開始提升自己了……”他站在書桌前開始思考剛剛寫在紙上的另一行字“未來修行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