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第二十七章 溫室的喪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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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雜魚卻要擋路，這就是你們不對了。”立明聖女陳昱青淡定自若地用手中的藤蔓貫穿墮天使軍兵的心髒。她的動作穩准狠辣，一出手就能致人死命。但是她出手太慢，要想清理數十名雜兵也需要不少時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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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人並非星火社的成員，此時現身顯然是早有預謀，這令陳昱青頗為緊張——畢竟只是個新晉聖女，若是獨力面對強敵，實在沒什麼勝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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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等鼠輩速速退下。”從雜兵身後傳來的聲音淒婉鬼魅，正是墮天使中的死靈巫師——權天使沈珊。“否則就只能以喪屍的姿態前進了。”喪屍的嗥叫聲隨之響起，被陳昱青殺死的十幾名雜兵屍身次第起立，成為了沈珊喪屍隊伍的生力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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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遵命！”還活著的墮天使軍兵嚇得魂飛魄散，爭先恐後地逃走了。陳昱青仔細一看，喪屍遠不止她殺死的這十幾人，里面還混進了星火社的亡魂，足有上百人之多。喪屍大軍無所畏懼，在沈珊的指揮下，整齊劃一地朝著陳昱青進逼過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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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昱青行動緩慢，攻擊效率又低，最難對付這種人多的陣勢，下意識地先退了幾步：“你這邪魔外道！玩弄這麼多死者亡魂，不怕遭天譴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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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珊微微一笑，紅唇之間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要遭天譴，雷也是先劈你。”她緊咬的齒尖滲出些血跡，並非出於憤怒而是發自愉悅：“這些人是你殺的，我只是廢物利用而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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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血了。”沈珊的輔天使，舞女莎嘉娜閃現而出，在沈珊朱唇上一吻，齒間的血跡就消失無蹤。“我也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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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昱青心下躊躇不安，一個沈珊帶著僵屍大軍就很難對付，如今還來了個幫手，著實凶險異常，但她也還有看家的本領：“你們也太著急了。”她從胸口的暗袋里掏出一包種子，拋灑在地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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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珊冷笑道：“居然在播種？等它們發芽，你連骨頭都不剩！寶貝們給我上！把這聖女撕成碎片！”僵屍嗚嗚發聲，加快了行進速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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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昱青雙手交叉在胸前：“神奇的箭草啊，在這立明之光下，瘋狂地生長吧！”強烈的光线從她的雙手之間噴射而出，照耀在灑落的種子上，地面快速土壤化了，種子立刻生根發芽，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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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著房間變成溫室，沈珊大驚失色：“這是什麼妖法！”陳昱青使用聖女力的方式，比自己的聚靈術還要離譜。“快點，快點，殺了她！”可是此時相比於箭草的生長，自己的喪屍反而成了遲緩的一方，加速也加不起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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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糟糕的是，生長起來的箭草，開始向僵屍陣發射尖銳的葉片。僵屍雖然耐打，也是血肉之軀，在葉片切割之下破皮流血，接連倒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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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起來！站起來！你們這些廢物！”沈珊不斷操縱倒地的僵屍重新站起，繼續向箭草陣地衝鋒。這場植物大戰僵屍的陣地戰，令她始料不及。莎嘉娜使了個眼色往上衝，卻馬上得到了箭草陣的重點照顧，大量的葉片打在她的紗衣上，直到射出了孔洞，莎嘉娜自覺不妙，急忙後撤，讓僵屍吸引火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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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昱青單手托頦，已是勝券在握。從形勢上來看，她的箭草越來越多，沈珊的僵屍卻是越打越少，前排的僵屍已經被射成了爛泥，沈珊再怎麼賣力驅使，也沒法讓他們再站起來了。沈珊臉憋得通紅，牙齒又咬出了血，失敗正一步步向她靠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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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懈怠總歸要遭到懲罰，看戲的陳昱青驚訝地發現，莎嘉娜不知何時已經把鋼禮炮對准了她。“可恨的黑皮！你的偷襲也太明顯了！”就算是行動遲緩的陳昱青，想躲過這一炮也太容易了。只聽得砰然巨響，顯然沒有打中她的身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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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居然不是瞄准我的麼！”意識到這一點的陳昱青，發現自己的箭草陣已經被轟出了巨大的缺口，火力驟然減弱，還出現了真空區域，一部分僵屍開始無障礙地突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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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得好！”沈珊稱贊了自己的助手，被染成紅色的眼球疾轉不停，對僵屍的操控再一次升級。陳昱青一時手忙腳亂，將手里剩下的種子全都丟了出去，但是箭草長成需要一定的時間，已成熟箭草的發射軌道又不可操控——遠水救不了近火，僵屍前鋒已經殺到了箭草陣的缺口處，開始破壞尚未長成的植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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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煩，好煩。”陳昱青一貫怠惰，自己上陣殺敵這種事想想都覺得煩，更別說打僵屍了。但如今形勢危急，也沒辦法，只好揮開兩道藤鞭，衝向缺口：“回歸死亡的安寧吧！”一藤鞭下去，一個本就透心涼的星火社喪屍被砸了個腦袋開花，當即撲倒在地。陳昱青一腳將屍體踢開，守住缺口，又打倒兩名衝得最前的僵屍，來爭取箭草陣補好的時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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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到休息的時候呢。”沈珊冷笑著，眼神逼向陳昱青腳下。方才被劈中頭部的僵屍突然又動了起來，用最後的力氣，咬住了陳昱青穿著深綠色褲襪的右側小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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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喲！”陳昱青只覺一陣劇痛，伴隨著劇烈的麻木感，心知大事不妙，被僵屍咬了，自己也要變成僵屍的！怎麼就忘記了僵屍會復活這件事呢？悔恨和恐懼感涌上她的心頭。“松嘴！松嘴啊，你這死鬼！”她抬起穿著淺黃色及踝靴的左腳，用全身力氣踩踏咬住自己的僵屍頭部，直至把它整個踩爛了，它的牙齒仍然深深嵌在陳昱青的褲襪上。這一番忙亂，僵屍們再次逼近了缺口，陳昱青只得再退回缺口內，一邊處理傷口，一邊用藤蔓抽打僵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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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種花的聖女，你已經中了我的腐屍毒，活不過半個小時。還是趁早向我搖尾乞憐，由我給你醫治，說不定還能留下一條狗命。不過嘛……狗腿能不能保住，我可是不保證哦。”沈珊的招降聲音從密密麻麻的僵屍身後傳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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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昱青蹲下咬牙用力，將嵌在自己肉里的僵屍牙齒撬了出來，小腿上的傷口已經發黑，黑色的區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下擴散，顏色之深，連深綠色的褲襪都阻擋不住。非但如此，喪屍的腦漿血液似乎也有毒性，自己左腳上的淺黃色短靴由於踩踏喪屍而受到了腐蝕，鞋面都開始變黑了。從未有過的恐懼感比喪屍毒更快傳到陳昱青的內心，麻木的右腿仿佛已經不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喪屍——這毒如此厲害，沈珊的話就算有假，恐也帶著七分真。要投降麼？此時投降也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還是再抵抗一陣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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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陳昱青動搖之時，補種的箭草拯救了她。突如其來的疾射，將沈珊的最後一批避風港僵屍消滅殆盡。沈珊早已是強弩之末，其他區域的僵屍早已被打爛到無法再次站起，最後的正面戰場也崩潰了，她只能正面面對整個箭草陣：“莎嘉娜！快發射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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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沒到。”莎嘉娜無奈地搖搖頭。“而且，撤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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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愛的植物們啊！把那個僵屍皇給我射成篩子！”陳昱青也殺紅了眼，所有箭草以它們所能運動的最大角度，向沈珊齊射，沈珊避無可避，被無數箭葉正面擊中，白色褲襪和白雪姬洋裝裙都射出血柱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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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嘉娜已經先行後退：“沈珊大人，快點，撤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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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珊怒道：“別太小看我了！凋零吧，腐朽的生命啊！”她將自己的血柱射向地面上七零八落的僵屍，不管是完整還是殘破，所有的僵屍都在沈珊的自殺式大招之下熔成了血水，整個戰場如同化作了血池地獄一般，沸騰，然後爆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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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碑凋零——以自己的鮮血為代價，將不可利用的腐屍化為驚人能量的可怕殺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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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鈞一發之際，陳昱青用藤蔓護身，躲過了爆炸衝擊波的正面傷害。但是，她的箭草陣在這地獄業火之下也被灼燒殆盡，再也沒有任何反擊手段，小腿上的傷勢又是禍福未卜，顧不得再看沈珊一眼，扭頭拖著傷腿就跑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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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珊大人！”莎嘉娜見到如此殺招，也是驚訝萬分，再看沈珊已是兩眼無神，鮮血在身側流成了血泊，力竭血盡，兩腿一軟，便栽倒在莎嘉娜懷里昏了過去。一場植物大戰僵屍，算是斗了個兩敗俱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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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第二十八章 漏網的蟲豸]\r

　　 星火城塞的樓梯上，幾個墮天使軍兵戰戰兢兢地探路。在他們的身後，傳來黃蜂的鳴叫聲。一旦她們有臨陣逃脫的想法，馬上就會被這些殺人蜂一擁而上地蜇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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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輔天使，人稱“蟲巢魔後”的葉凌煙，此番被委以重任，單守一路。因為能操控令聖女都覺得麻煩的蟲群，而被公認為對戰聖女最強的輔天使——在人手短缺的情況下，葉凌煙獨挑大梁並不是什麼令人意外的事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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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她可不想送死，探路的事情還是得交給替死鬼。“為何停滯不前？”拐角處的雜兵突然不敢前進了，甚至還開始往後退。“聖……聖女！”話音未落，一個軍兵被足球擊倒在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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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員後退！”葉凌煙對弱者的膽怯還是給予了寬容，現在需要讓敵人繞過角落現身。當然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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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蔓聖女謝雯，黑水會一別，別來無恙啊？”葉凌煙心中暗喜，相對於攻擊方式多樣的靳雅娜、與她互相克制的陳昱青，謝雯是這三人中最好對付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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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哦，那個用惡心蟲子的墮天使！”謝雯對葉凌煙的長相印象不深，不過看到黃蜂，她就全想起來了，嬌眉微蹙，一臉厭惡之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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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惡心呢，你瞧，它們多可愛啊。”葉凌煙隨手捏起一只黃蜂的翅膀，“它們正歡快地唱著，迫不及待地想給兄弟姐妹們報仇呢。”黑水會一戰，葉凌煙的黃蜂被謝雯殺死不少，如今已經是第三代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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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單手拿起足球：“這些禍害人的東西，還是趁早送它們跟爺爺作伴去吧。”由於腳傷的緣故，她方才並非踢球，只是手拋球而已，對方的雜兵也算撿回一條性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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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樣子還真是狼狽呢，鞋拿在手上不穿，是什麼意思？”謝雯在方才的戰斗中受創不小，單手提著兩只鞋的交叉長帶，這顯然逃不過葉凌煙的眼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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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臉上微紅，有些尷尬：“鞋跟斷了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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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煙冷笑道：“別裝了，看你那腳都腫了，鞋穿不上，怕是連球都踢不了了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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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下意識地一夾雙腿，自己的不利狀況已然被看穿，對方恐怕不好對付，急忙反唇相譏：“平時連鞋都不穿的野人，有什麼好得意的？”葉凌煙的著裝，就算在墮天使里都是十分奇怪的。她除了幾件簡單的金色裝飾護甲以外，只穿著一件黑色微透的緊身連體衣，或者叫連體絲襪也差不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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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煙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襠部，有點挑逗又有點挑釁：“看看你那破爛絲襪吧。被人打得丟盔棄甲了，還好來指責我？你們幾個，陪她玩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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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卒嚇得面如土色：“葉……葉凌煙大人，她可是聖女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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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煙眨了幾下眼睛：“聖女？聖女也是人！你們不打聖女，難道想打黃蜂？”小卒無奈，只好硬著頭皮衝上去，五個人與謝雯斗作一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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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面若是陳昱青或者袁帥琪還好說，碰上謝雯算是找錯人了。謝雯在聖女中算是運動細胞發達的，近身格斗算是她的看家本領，雖然沒有什麼套路自稱“散打”，但頗為實用，十幾秒的工夫，五個雜兵全都被謝雯的關節技放倒，要麼骨折要麼脫臼，躺在地上哀嚎不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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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用雜兵來打聖女，你是怎麼想的？小看人也要有個限度。”謝雯捏捏自己的指關節，對葉凌煙的做法表示不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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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煙對小卒們一擺手：“行了，你們都下去。”受傷沒受傷的互相攙扶，急忙退到後面。雖然這一波打得大敗，不過她也看清了謝雯的底細：“別生氣哦，只是確認一下你居然還有些長處罷了。”謝雯雖然手上功夫厲害，但明顯受制於腳部的扭傷，基本不做騰挪閃轉，正是蟲群發揮作用的機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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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你的優勢在我面前，可是沒用的哦。”利用謝雯與雜兵相斗的時間，黃蜂群已經從四面八方包圍了謝雯，聽得葉凌煙令下，一擁而上。在這狹窄的空間內，謝雯腳下移動又慢，無從躲避，眼看就要被殺人蜂蜇得滿頭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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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飛向謝雯的黃蜂，全都在半空中被阻滯了：“嗯？”葉凌煙仔細一看，謝雯身側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絲網，細絲接近於透明，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她的黃蜂全都被網粘住了。“你什麼時候布下了這種東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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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是當球門用的，為了針對你，在上面加了一點料。”謝雯淡然自若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結。葉凌煙心中暗暗叫罵，本以為最好對付的謝雯，卻藏了一手造網術，而且居然還能用來粘蟲子，這不是碰見了克星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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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完蟲子，就該抓你了。”謝雯的網徐徐張開，徑直朝著葉凌煙的方向包圍過去，鋪天蓋地一扣，葉凌煙和所有的黃蜂都被扣在其中，根本無處可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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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破網可困不住我。”葉凌煙隨手就在網上打出一個洞，躍身而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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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歪頭笑道：“這就行了？你是逃出來了，你的小伙伴們可全完啦。”葉凌煙回頭一看，她的蜂群除了幾只隨她逃出來的以外，全都被壓在網底，雖然有的還在顫動，但已然是救不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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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小卒見葉凌煙的蜂群大敗，扭頭便跑，葉凌煙一個唿哨，剩下的幾只黃蜂追擋在跑得最快的小兵身前，一齊叮咬，小兵中毒倒地。“誰還敢跑？”其他人都被嚇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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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想被我吊起來打麼？”謝雯伸腳將蟲網踢到一邊，大踏步朝葉凌煙走了過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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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跑？那可還早著呢。”葉凌煙一反常態，居然衝上去跟謝雯斗起了拳腳功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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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玩蟲子的居然還會打架？”謝雯也不敢怠慢，眼看著葉凌煙的架勢，有點像是螳螂拳，但她自己也不識套路，根本就確定不了對方的底細，斗了數個回合，對方盡是虛招，也不知是有真本事還是在嚇唬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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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葉凌煙卻是心知肚明，自己就是在嚇唬人。她力量不占優勢，完全不能跟謝雯硬拼，只能搞些花拳繡腿爭取時間，好在謝雯腳上有傷，也出不來全力，於是葉凌煙就多在腳下使壞，兩人都不穿鞋，黑色緊身衣和黑色的絲襪攪在一起，看上去頗為紛擾。謝雯被糾纏得心中煩躁，趁著靠牆支撐，起右腳飛踢葉凌煙前心，卻被葉凌煙一腳防御踢在腳心上，本就脆弱不堪的破絲襪又被葉凌煙透過緊身衣都顯尖銳的腳趾甲勾脫了絲，煩躁之情更甚：“躲來躲去的，算什麼英雄好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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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也不是什麼英雄好漢。”葉凌煙一個後躍，脫離了謝雯，謝雯還追不上。“讓這個大可愛來做你的對手吧！”葉凌煙一個閃身，背後出現了一個碩大的節肢生物，個頭足有一人高，搖晃著身軀，邁著步子衝向謝雯。從形態上來說，這東西像個甲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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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又是什麼怪物！”謝雯本就有些怕蟲子，看到這東西一時嚇得玉腿亂顫，趕緊運功發力，架起了另一張網，還特別加強了厚度，准備把這大甲蟲網住。然而這甲蟲可不是黃蜂比得了的，就算網被加厚了五層，還是一下子就撞破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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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聖甲蟲，你的網可網不住。”這甲蟲由葉凌煙隨身攜帶，本來只有半個手掌大小，被澆上特制營養液之後，就劇烈膨脹起來，長成這般巨大形態。方才與謝雯近身虛斗，正是為了遮擋身後膨脹中的聖甲蟲，然而謝雯猶在雲里霧里，並不知道這甲蟲是哪里來的神兵天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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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心里犯怵，她也知道這樣畏敵非輸不可，轉念一想，這蟲子既然這麼大，當成人不就行了？如此再面對這甲蟲的時候，甲蟲卻已衝到面前了，這怪物的氣力卻比謝雯還大，謝雯一時支撐不住，竟被它一路推到了牆面上，脖子還被它兩只觸角掐住，吊在了半空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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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麼掐死她吧。”葉凌煙冷淡地看著獵物。謝雯只覺一陣缺氧，雙腿抖動掙扎，求生的欲望讓她雙手抓住了甲蟲的觸角，只覺這觸角比鐵還堅硬。“別高興得太早了！”謝雯使出吃奶力氣，運在手上，猛地一扯，甲蟲的兩根金屬質地的觸角，竟然被她生生掰斷。與此同時，斷口處迸發出強烈的電火花，謝雯被衝撞到牆上，反彈撲跌，落到甲蟲的背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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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勁真夠大的。”葉凌煙雖知謝雯手上功夫厲害，卻也沒想到她能在被掐住脖子的不利狀況下把甲蟲的觸角掰斷，眼見謝雯一個打滾爬了起來，自己反倒是要跑路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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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甲蟲其實是電力型，受到攻擊就要放電，這一下把謝雯打得身上有些麻痹，也顧不得葉凌煙，疼痛不已的甲蟲唧唧亂叫追了上來，只得回身再戰：“打完周燦璨又打這東西，我跟電是八字不合麼？”眼見甲蟲衝過來的方式如出一轍，謝雯順勢抓住甲蟲腹部的鱗殼，給了它一個過肩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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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蟲體態笨重，這一摔要老半天才能爬起來。謝雯身體發麻，心想再打它又要吃電，實在是得不償失，不如巧計取勝。於是趁著甲蟲爬起的功夫，撿回了自己的足球，拍了幾下，左膝用力一墊，扯掉帽子，身體隨之躍起：“吃我一記頭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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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雖然腳傷不便踢球，頭球威力可是不減，一個獅子甩頭，足球便以雷霆萬鈞之勢奔著甲蟲而去，甲蟲剛剛站起，這一下正砸在腹部，只聽喀啦啦幾聲脆響，甲蟲的腹部居然被足球射穿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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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你嘚瑟。”謝雯著地不穩，勉強站住。“不妙，快撤！”葉凌煙轉身就跑，小兵也跟著她跑，謝雯再看甲蟲，腹部的電火花爆鳴不止，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過也來不及了——聖甲蟲從內部爆裂開來，放出巨大的電弧，波及了全場。謝雯只覺全身過電，毫無知覺地撲倒在地，小兵和葉凌煙也一個不剩地觸電倒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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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過了幾分幾秒，謝雯掙扎著爬了起來，雖然身體有些麻痹，總歸還是能行動——聖甲蟲已經被打敗，殘肢炸得四分五裂，看著有些令人作嘔。葉凌煙和小卒仍然暈在地上，自己離得最近，卻是第一個起身的：“哼，看來是本姑娘被電得多了，電出抗性來了。你這賤婦作繭自縛，趁你暈，我要你的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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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腳怎麼又癢又痛？”麻木漸消，謝雯突然覺得右腳之下有奇怪的感覺，似乎是有螞蟻在爬咬，於是坐下來，用手去摸黑色褲襪的腳底，竟然確實地摸到了螞蟻，下意識地尖叫起來。一共四只螞蟻已經從她褲襪腳底的抽絲處鑽了進去，正在啃咬，謝雯想抓，卻因為隔著褲襪而抓不出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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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哼……”葉凌煙冷笑著爬了起來，其實她早就醒了。“怎麼樣，被螞蟻咬了吧？抓不出來吧？誰叫你不穿鞋還穿著破損的絲襪呢，活該。”沒有人知道，她先前勾破謝雯腳上的襪子是不是早有預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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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用螞蟻咬人，好不要臉！”謝雯癢得煩躁不已，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好在右腳沒傷，她站起身來，用力跺腳，螞蟻就算在絲襪里面，被這麼猛烈撞擊之下，也是死成泥了——無非想想有點惡心，回去非得洗個透澡不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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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螞蟻雖然死了，謝雯的癢痛卻沒有好轉，反而激增：“怎麼回事，我的身體……”非但如此，她的意識還迷亂起來，身體有些發熱，開始想一些戰斗中不該想的事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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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始想男人了？我猜是哪個踢球的吧？”聽到葉凌煙的嘲諷，謝雯知道自己是中了暗算。一股燥熱的氣息從她的腳底沿著雙腿直貫而上，她單手捏住喉嚨，呼吸都急促起來。“這個叫做淫刀蟻，用我姐姐王冬鈺的性器做出來的，可是難得的寶貝，用在你身上，有點浪費了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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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王冬鈺是你姐姐？”謝雯想到傳言王冬鈺的死狀，內心悸動不止，莫非這也是淫毒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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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煙並不答話，只是遠遠地欣賞謝雯的洋相：“方才你的腳已經被咬破了，如今把螞蟻踩死，它們體內的毒物一股腦兒的都被你的傷口吸了去，哎呀，天底下怎麼有你這麼蠢的人呢。還有呀，我放出來五只螞蟻，你可知道第五只在哪里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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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猛地用右手按住牛仔短褲的襠部：“你……你這混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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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煙冷笑道：“啊呀呀，進去了麼？”原來最後的一只螞蟻從謝雯褲襪腿部的破損進入，一路往上，居然爬到了她的陰道口，謝雯按晚了一步，螞蟻就鑽到了她的陰道之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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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真是不仔細呢，沿著腿爬上去都沒感覺啊？是被電麻了吧？”淫刀蟻在謝雯的陰道和子宮處爬來爬去，一邊撕咬一邊放出淫毒，謝雯實在是忍受不住，用手緊緊壓住自己的下體，跪倒在地，喘息越來越快：“我……我……不能這樣……”謝雯開始在地上打滾，嘴里發出有些痛苦又有些刺激的叫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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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聖女戰士，真是不成體統，五只螞蟻就搞定了？太弱了，不如留你一條性命，給我當性奴算啦。”謝雯已經不堪忍受兩腿之間火辣辣的感覺，已經解開了牛仔短褲的扣子，把褲子整個褪到了腳踝，拼命地夾緊摩擦兩條黑絲大腿的內側，來緩解淫毒造成的過剩性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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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褲子都脫了啊？下一件脫什麼？”葉凌煙走上前來，從謝雯掙扎扭動的兩腳之間把她的牛仔短褲取了下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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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給我！”滿面潮紅的謝雯一邊用手擠壓褲襪襠部，一邊喊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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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煙也不理她，檢視了一下短褲的襠部，這里就算隔著褲襪，都已經被分泌物浸潤濕透了：“謝雯，你這麼髒，不配穿這褲子，我就代收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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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剛一回頭，謝雯卻忽然跳了起來，雙手掄著自己的鞋子，照著葉凌煙臉上就砸。葉凌煙本以為她喪失了戰斗力，沒想到她頂著淫毒殊死一搏，竟然還能站起來。“我砸死你！”謝雯的交叉長帶高跟鞋，帶子足能繞到膝蓋，掄起來像鏈球一樣，葉凌煙避過了一只，第二只正掄在她臉上，打得她眼冒金星倒退幾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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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正要追上去打，卻被淫刀蟻一口咬在陰蒂上，她“哎呀”一聲，眼前一黑，身體痙攣，撲倒在地。葉凌煙又要衝上來，卻被謝雯兩只鞋子丟了過來，急忙左躲右閃，好歹避了過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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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心知此番已是難以為繼，顧不得聖女對戰輔天使的尊嚴：“大，大，爆！”趁著葉凌煙躲閃鞋子，她把足球丟在兩人之間，足球猛然膨脹起來，塞滿了整個空間切面，形成了跟捕蟲網差不多的屏障，強度卻是不可同日而語。以葉凌煙輔天使的能力，在短時間內完全無法打破這個足球軟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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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忍著襠內淫刀蟻的肆虐，拖著傷腳，一瘸一拐地往樓頂撤退，丟下了自己的一雙聖女鞋和一條牛仔短褲，身後還傳來葉凌煙戳打足球的聲音。“我謝雯竟然落魄至此，真是無顏見男神們了……”然而男神們的形象卻在她腦內一個接一個涌現，這令她格外的煩躁。她用力捏了一把自己全然暴露的褲襪襠部，只覺雙手又粘又濕，汙穢不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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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第二十九章 狂食的鐵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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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一個龐然大物，戰神聖女靳雅娜覺得十分困惑：這到底是墮天使，還是個相撲選手？體重將近三百斤，氣喘如牛，如假包換的第八墮天使——饕餮大天使史祥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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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路！否則你會和這些小卒一個下場。”地面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多具屍體，都是被靳雅娜一矛刺喉斃命。殺敵如麻，下手利落正是靳雅娜的戰場風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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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你，吃……”史祥雲赤手空拳，朝靳雅娜衝了過來。雖說她速度並不算很快，在胖子里可是遠超世界紀錄的水平了。面對此等衝擊，靳雅娜也未敢怠慢，側身閃過，輕松將其晃到身後，挺矛刺她脊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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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刺雖說未出全力，不管聖女還是凡人，也是非死即傷，然而靳雅娜卻覺得矛尖被反彈回來，如同刺在了稍有彈性的鐵皮上一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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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不穿衣服，原來皮糙肉厚，活像個野豬。”虎豹遇見野豬尚且畏懼三分，眼前這墮天使底細不明，今日不宜久留，既然已經晃過，還是先從通道撤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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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面傳來了尖聲：“哎呀，史姐姐，這可不行。說好了讓你堵住她，怎麼衝過頭了？”來者身穿黃色的表演用禮服裙，下配白色絲襪和黃色踝帶單鞋，手里拿一把小提琴弓，正是座天使尹高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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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靳雅娜咬牙切齒。屠滅黑水會之事，眼前的這個偶像明星可也沒少出力，要是能即刻取她性命，就再好不過了。不過同時面對兩名墮天使，還是慎重行事為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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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姐姐，這可是個高級貨呢。”尹高歌把琴弓架在身前：“我倒要看看，戰神聖女到底神在哪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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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二人戰在一處。琴弓與戰神矛相交，尹高歌便覺大事不妙，無論力量還是速度，自己都討不得半點便宜，不出十合，便被靳雅娜一矛從左肋縫刺了過去，把裙子劃破了，要是躲得稍慢，就得被刺個透心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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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險，好險！”尹高歌被嚇得魂飛魄散，不敢戀戰，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將手中的琴弓丟向靳雅娜面門。\r

　　 “搞什麼鬼！”靳雅娜見她突然投擲兵器，也不知什麼路數，長矛一橫，把琴弓擊飛，卻見尹高歌向後奔逃：“史姐姐，接下來就交給你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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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吃了你……”史祥雲擋在靳雅娜身前。她這身材，躺下一鋪炕，站著一堵牆，把這狹窄的通道內堵了個嚴嚴實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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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吃了她！”尹高歌龜縮在史祥雲身後，兀自叫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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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肥賊，莫非是吃人肉長大的？”靳雅娜一襲黑裝，威風凜凜，長矛置於身側，周遭一股肅殺之氣，確有女戰神之感，再看史祥雲，身形龐大，面目可怖，也確如神話傳說中的魔物一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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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你無冤無仇，快點讓路。否則，休怪我不客氣！”雖然嘴上是最後通牒，靳雅娜話沒說完就動手了，長矛用上十成力道，對著史祥雲的前心要害便刺。然而這史祥雲是個滾刀肉，戰神聖女全力的一刺，對她似乎沒什麼效果，被她的皮肉硬生生地擋了下來——非要說的話，還是凹陷下去了一些，不過那屬於彈性范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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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史姐姐全身刀槍不入，你今天休想過去。”靳雅娜對著史祥雲一陣亂刺，史祥雲被打得無力還擊，但腳下依然站得牢靠，並不挪動半分。靳雅娜轉而去刺她頭面五官，卻被對方鐵臂護住，也是無機可乘：“看來眼睛還是怕戳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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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雅娜雖然脾氣暴烈，卻也不是個莽女，強突不成，需得智取。於是她退後幾步，手中長矛一抖，照著史祥雲的肚臍便刺。這一刺下去，史祥雲輕輕悶哼一聲，似乎比之前被戳得深了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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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槍不入的肉體經常有弱點，然而史祥雲的肚臍不在其列。靳雅娜自己從手感上也知道，這一下並沒有戳傷她：“哼，蠢賊。”靳雅娜順勢跳在矛杆上，縱身又是一躍，一腳踢在史祥雲的額頭上，緊接著前翻，打算從空中跳過她的攔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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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吃了你！”電光火石之間，史祥雲突然用她粗壯的右手，抓住了凌空跳過她的靳雅娜的左腳。靳雅娜的身體突然刹住：“居然沒暈啊。”她語氣輕描淡寫，心里卻是吃驚不小。更加可怕的是——史祥雲掄起她的身體，抓著她的左腳便啃。\r

　　 \r

　　 “你，你還真要吃人啊！怪物！”史祥雲的牙齒已經咬住了靳雅娜的腳，靳雅娜感到情勢危急，順勢以左腳為支點，右腳發全力，踢中了史祥雲的太陽穴。這一腳踢蒙了史祥雲，她手略微一松，靳雅娜的左腳便從咖啡色單鞋里面滑脫出來，只剩下鞋子留在史祥雲嘴里。\r

　　 \r

　　 “趕緊給我松手！”靳雅娜穿著深灰色褲襪的左腳被抓在史祥雲手里，身體還在下墜，只能再起右腳來踢，這一下踹中了史祥雲的下巴，史祥雲暴怒混亂，將靳雅娜在空中掄了整整兩圈，用力一甩，將她糊在了十米開外的前牆上。\r

　　 \r

　　 靳雅娜這一下雖然撞得不輕，不過只要能掙脫史祥雲的控制，這就不算什麼大事。她扶了扶有點發暈的頭，再次衝到史祥雲面前，卻發現史祥雲在啃她被咬下來的鞋子。\r

　　 \r

　　 “這你也能吃啊！”自己的鞋子居然被人當做食物，靳雅娜雖然有些憤怒，但更多的是驚駭——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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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嘻，聖禮裝可是充足的能量源，對史姐姐可是大有好處呢。”尹高歌在一旁幸災樂禍。話是沒錯，然而人類怎麼能消化聖禮裝呢？靳雅娜這樣想著，就看到了驚人的場面：史祥雲居然把她的鞋子攔腰咬成了兩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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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來，靳雅娜不再覺得吃驚，而只是覺得奇恥大辱：“你這肥豬！還蹬鼻子上臉了！”衝上去對著史祥雲一陣拳打腳踢。史祥雲雖說鋼筋鐵骨，在靳雅娜暴風驟雨一般的敲打之下就算不受傷，也是沒法安生，把咬在嘴里的靳雅娜鞋子吐了出去，靳雅娜順勢奪回鞋子，躲開史祥雲的反擊，退出兩米開外。\r

　　 \r

　　 這一波打下來，二人都只得稍作休整。史祥雲先贏後輸，雖說沒有受傷，也被靳雅娜震得反胃，喘著粗氣扶牆，勉強守好自己的防线。至於靳雅娜，也顧不得闖關，趕緊先把自己被咬斷的鞋子用聖女力量修復，重新穿在腳上。“哎呀呀，史姐姐的口水都沾在上面，還往腳上穿，你也不嫌惡心？”\r

　　 \r

　　 面對尹高歌的挑釁，靳雅娜倒是顯得十分淡定：“我趕時間，可不想跟吃人的怪物糾纏。後會有期吧！”手中長矛的刃風對著史尹二人激射，尹高歌只得低頭躲避。再抬頭的時候，靳雅娜已然不知去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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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把她放跑了！”尹高歌大為憤怒，盡管她自己並沒什麼貢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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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不上。”史祥雲揉揉肚子，打了個餓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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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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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壓制了兩名墮天使之後，靳雅娜向著頂層的星火大殿撤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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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史祥雲是把靳雅娜嚇得不輕——她是確實要把自己腳上穿的皮鞋給吃下去，而且說不定還能吃人。但是跟她交手下來，靳雅娜並不覺得她的實力有什麼可怕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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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蠢貨，怎麼可能當真打不過？時間問題罷了。”既然自居戰神雅典娜，總得有點戰爭智慧，能進能退才好。史祥雲固然攻擊乏力，但想攻破她的防线也得不少時間，萬一引來其他墮天使，那就更麻煩了——還不如換條路走，反正樓梯很多。\r

　　 \r

　　 然而她想得太簡單了。剛登上頂樓，她就看到了丟盔棄甲逃上來的兩個同伴，腳步踉蹌，顯然是經歷了比她更加慘烈的惡戰：“你們兩個，怎麼搞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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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被蟲子咬了……”謝雯俏臉通紅，牙關緊咬，不住地夾緊雙腿。被淫刀蟻在子宮和陰道間爬來爬去，不斷撕傷皮肉注入淫毒，這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r

　　 \r

　　 “咬到哪里了？”靳雅娜看著謝雯扭動身體，覺得十分奇怪，謝雯也不好意思回答，但是她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趁著淫刀蟻鑽到陰道口的一刻，下體猛地一夾，就把它擠成了一團血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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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死了……”謝雯如釋重負，跌坐在地，隨手把自己的黑色褲襪襠部撕開一個口子，用手指在陰唇上摩擦起來。\r

　　 \r

　　 “干什麼呢？”靳雅娜皺眉不已。“居然被咬到那里了，你是怎麼搞的？”雖然知道事出有因，但謝雯衣衫不整地分開雙腿做出這種淫蕩自慰的動作，也實在令她感到厭惡——她在這方面是個頑固的保守派。\r

　　 \r

　　 “謝姑娘，被蟲子咬到下面，以後可不好嫁出去啊。”跟謝雯的窘境比起來，陳昱青的情況倒是要好很多——雖說賴以防守的箭草種子被消耗殆盡，起碼還算是衣衫完整。“為了不讓我們把這事說出去，你是不是應該有點表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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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表示什麼？”謝雯還沒反應過來，陳昱青就蹲在她面前，雙手在她胸部一陣亂揉：“讓我摸個夠啊。哎呀，好小呢。”突然她覺得腳上一陣熱辣辣地疼，一個側翻，也坐在地上。\r

　　 \r

　　 “這腐屍毒……居然能透過鞋子麼！”陳昱青急忙將她左腳的棕色踝靴脫下，只覺內部潮濕異常，原來這靴子在腐屍毒中浸泡之後，毒液居然已經滲透到鞋子內側，與她的汗水混合，把她的深綠色褲襪都給泡爛了，如今襪子的腳底已經殘破，腳趾都露了出來，裸露的部分皮膚全都處於中毒狀態。\r

　　 \r

　　 “你右腿怎麼回事，都發黑了？”靳雅娜覺得情況嚴重，也不多問，走上去把陳昱青右腳的鞋也脫了，因為鞋子沒有被屍液浸泡，這邊的襪子倒是完好，不過腳部已經浮腫了起來：“別，別看……”陳昱青本能地抵觸，靳雅娜則注意到她腿部的傷口，這里看來是禍源：“腐屍毒？莫非你……被僵屍咬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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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爬起來，揪住陳昱青的領子，打了她兩個耳光：“你這死人！僵屍！還敢摸我！我這就送你回去！刀呢！”靳雅娜一把扯開她：“你冷靜點，她這還沒死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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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怒道：“靳雅娜你放手！電影沒看過麼！被僵屍咬了哪還有救，殺了她是為她好！否則一會兒她把我們也變成僵屍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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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昱青嘟囔道：“所以才不想給你們看，給你們看了，你們果然就要弄死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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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退後幾步，有意離她遠點：“還算你有自知之明！你要是夠意思，就該像電影里一樣，求我殺了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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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昱青反唇相譏：“你要是夠意思，還好意思殺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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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雅娜忍不下去了：“你們兩個混蛋，都給我閉嘴！現在我們是被人算計了，理應同心協力共度危難，你們還在這里搞內訌，是嫌死得不夠快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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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夾死了螞蟻，雖說緩解了痛苦，中毒可是更深了，說了幾句話已經站立不穩，只得繼續去用手摳弄陰部：“可是她這樣隨時會變僵屍，怎麼可以相信她！說不定現在已經是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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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雅娜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你是腦袋被蟲咬了麼！你當這是電影啊！你咋知道她能變僵屍呢！用聖女力量抗著，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倒是你，趕緊把褲襪襠給我合上！連毛都露在外面，成何體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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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被連打帶罵弄懵了，捂著紅臉，也不知是打紅了還是潮紅：“知……知道了……”不過她嘴上答應，卻根本沒想做，畢竟淫毒還在，她還要用這個褲襪襠部的破洞來自我消遣呢。就像陳昱青有意隱瞞自己的喪屍毒一樣，她也沒打算把自己身中淫毒的尷尬事實說出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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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雅娜轉向陳昱青：“你還行麼？實在不行……我給你截肢？”陳昱青嚇得臉都綠了：“別，我不想成殘廢！我沒事的！留著腿，我還能幫你們的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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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雅娜看看陳昱青，又看看謝雯，兩片眉毛都要蹙得合體了：“就這樣吧。”回想對周燦璨復仇之時的短暫喜悅，再看看如今這兩人重傷的狀況，戰神聖女也感到了些許無奈：“世事無常，真是失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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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第三十章 先輩的復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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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梯上傳來了鎧甲的聲音——對於聖女們來說，這實在有些反常。伴隨著這異常的金屬聲，靳雅娜感受到了一種空前的壓迫感。這種力量，聖女中沒有，任何人都沒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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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現在面前的少女，看上去也就十六七歲的年紀，留著披肩的水藍發，身穿一件泳裝式的打底緊身衣，胸腹部的藍色比其他部位略深，下配白色打底褲襪，穿在緊身衣里面，還配了“半條”黃色的短襯裙，只在臀側才有，看上去僅僅是裝飾而已，動起來似乎連屁股都遮不住。最為引人注目的卻是她手臂、肩部和腿腳上的黑色金屬鎧甲，以及頭上的冠飾和護目鏡。雖然聖女戰士和墮天使依托於科技，但卻有意讓服裝避免科技感——面前這位殺氣滿溢的少女卻恰恰相反，她的服裝完全是“未來科技”路线。盡管這種服裝風格早已流行了數個世紀，但由於技術瓶頸，也只是華而不實罷了。並沒有多少摩登少女想要把鎧甲穿在自己身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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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令靳雅娜感到困惑的是——這名少女盡管容姿美麗，各方面都恰到好處，但也毫無特點，倘若閉上眼睛，很容易就會忘記她的相貌。而且，少女有著紅色的眼瞳，表情卻冷淡得有些異樣，竟讓人懷疑她似乎並非同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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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者……何人？”靳雅娜上前一步，攔在謝雯和陳昱青身前。她本能地意識到，來者是非同一般的強敵，這兩個受傷之人已經靠不住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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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時代的聖女戰士，真難看。”少女以標准的腔調開口了，但是話語之中似乎缺乏情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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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廢話，我的矛下就要斬無名鬼了。”靳雅娜擺好了陣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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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字，你們早就知道了。”少女平靜地微笑著，說出了令人震驚的後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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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聖女戰士，智勇聖女張慧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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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利亞莊園已經意識到，星火城塞上出現了驚人的異變。聖侍女長黃秋桐與御英聖女袁帥琪正伙同大批聖侍女前來“增援”，然而她們連該增援哪邊都不知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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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丟給司空曉一句“你看著辦”就去追殺魏世琳了，司空曉也是糊里糊塗，只得電諭黃秋桐：“孤傲聖女讓你們見機行事……我看你們還是去攻擊墮天使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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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世琳也是有苦難言：身為主將，卻攬了一個誘敵的任務，不過這也沒辦法——除了她，墮天使怕是更沒人能攔住郁靄了，而就算是她，要想確保沒有危險，也只能邊打邊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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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兩人在星火城塞的偏殿迷宮里繞圈子，郁靄在後面窮追不舍，實在被追上了，魏世琳就拿手里的鐮刀招架幾下，然後繼續逃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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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你這等引誘，還以為有什麼非常手段，居然只是逃跑，實在無趣之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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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今天穿的是華麗版禮裝，腳下是一雙紅色高跟皮鞋，盡管看上去有些不便，卻完全沒有影響她的速度，這令魏世琳十分頭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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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大小姐，我們兩人好歹也是一方霸主，一見面就打架，你不覺得有失風范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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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冷笑道：“跟你有什麼可說的？聖女既不會加入你這肮髒組織，也不會接收你們這些渣滓。似你這等元凶首惡，非殺即擒，並沒有什麼談判的價值。”又追上去，兩人的長槍與鐮刀相碰，魏世琳覷個空檔，再次奪路而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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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還真是遺憾呢，不過我把你引到這里來，目的已經達到了哦。”眼見郁靄又要追來，魏世琳也只能沒話找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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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引人發笑，你當我要去救那三個人麼？她們犯下滔天惡行，我可不會在意她們的生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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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現在與她們交戰的，可是張慧敏哦？這樣你也不在意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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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略作遲疑，轉身便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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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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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靳雅娜和其他聖女印象中，張慧敏是早已死掉的“前輩”。而眼前這個自稱張慧敏的人，穿著雖然符合聖女的基本制式，但看著有些奇怪，似乎過於暴露了。至於她的長相，也確實跟本來的張慧敏頗有差別。她如此拙劣的扮演，究竟有什麼意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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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早就死了？”張慧敏一言道破靳雅娜的心事。“而且，我長得也跟原來不一樣，穿得也不像個聖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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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雅娜笑道：“你這冒牌貨還有點自知之明。說吧，你到底是哪邊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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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慧敏輕描淡寫：“現在的我，是復仇天使張慧敏。替天行道，消滅你們這些大逆不道的聖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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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得名號里有“天使”二字，靳雅娜若有所悟：“莫非你把靈魂出賣給了墮天使？那還真是可悲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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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慧敏倒也不生氣：“拜魏世琳所賜才得到了新的肉體，稍微跟她合作一下，我看也沒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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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來，這個張慧敏的來龍去脈，靳雅娜大體明白了。人死後到底有沒有靈魂？靳雅娜對此是深信不疑的，她還覺得自己是戰神雅典娜轉世呢。倘若張慧敏死後有靈，被魏世琳召喚了去，墮落成了墮天使，這也並非不可能發生：“那好，我現在就來超度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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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這個張慧敏是靈魂轉世還是另有其人，必定是個強敵，容不得絲毫大意。靳雅娜掄起手中長矛，運氣發力，大量的黑色光束向張慧敏攢射而去。這凌厲的攻勢就算不能立即致人死命，也足以把對方逼得疲於防守，根本抬不起頭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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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張慧敏的周遭突然紅光迸發，將靳雅娜的黑色光束盡數排斥。她的護目鏡也同時變成了血紅的顏色。在靳雅娜的神矛光雨之中，她如同閒庭信步一般，緩步前行，臉上的微笑表情，嘲笑著靳雅娜並無效果的攻擊。\r

　　 \r

　　 看來只有近身攻擊決一勝負了，先下手為強！靳雅娜挺起長矛，一陣快跑，右腳蹬地，身體飛在空中，一陣眼花繚亂的旋轉之後，向著張慧敏的前心便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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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就在她下落的同時，張慧敏也已經跳了起來，以比她動作更快的手法，抓住了她矛杆的中部，順勢一扭，靳雅娜只覺右手如負千斤之力，虎口劇痛，戰神矛便脫了手。再看張慧敏已經躍在她身前，抬起右肘，輕輕在她面前劃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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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慧敏的右臂盔甲突然變形，如同“生長”一般，形成了一個銳利的尖端。靳雅娜還未及辨識，脖子上就挨了張慧敏一記強力的肘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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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個交叉，都站定在地面上。一切發生在三秒之間，謝雯和陳昱青被嚇得噤然失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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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不堪一擊。”張慧敏似乎有些悲哀地搖搖頭。而靳雅娜已經無法說話，張慧敏盔甲上變形而出的尖刺，在那一刻已經刺穿了她的喉嚨，從後頸穿出。在她感受到疼痛之前，鮮血已經從她的頸動脈中狂噴出來。\r

　　 \r

　　 靳雅娜試圖用手按住傷口。喉嚨中發出咕咕的響聲。為什麼會這樣呢？就算對方是前代聖女之首，身為戰神雅典娜化身的自己，也不可能就這樣被一擊打敗啊！然而她的努力是徒勞的，堵住了前面堵不住後面，鮮血繼續從她傷口的後側噴涌出去，直射出半米多遠，灑在地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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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雅娜！”謝雯和陳昱青的驚叫聲傳了過來。自己如此輕易的被擊敗了，她們兩個要怎麼辦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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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血與靳雅娜的生命一起快速地流失著，她的臉色變得蒼白，眼睛也翻白，雙腿一軟，身體便向後仰去，後腦重重地磕在星火大殿的地板上。那冰冷的地板，在戰神之血的浸染之下，已然變得溫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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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第三十一章 脆弱的盟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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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幾秒鍾的功夫，戰神聖女靳雅娜居然被這個自稱“張慧敏”的謎之女性一招秒殺。雖說她雙手捂住自己的喉嚨，在地上掙扎抽動，似乎想努力表明自己仍然活著——但在其他人眼里，她的生涯已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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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神聖女靳雅娜，你擅動干戈，濫殺無辜，有辱聖女之名，知罪麼？”張慧敏走到靳雅娜面前，只見她雙手都摳進了頸部的肉里，鮮血從喉嚨的窟窿噴得四周都是，雙腿用力蹬直，腰肢微微扭動，臉色慘白，眼神空洞，已經是彌留之態，顯然沒法回答她的話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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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鑒於你罪孽深重，我以首席聖女的權限，剝奪你聖女戰士的資格。”張慧敏俯身將靳雅娜的一雙棕色聖女單鞋除去。“既然是戰場上，參照對原孤傲聖女郁靄的處置，對你的聖女鞋予以沒收，其他衣服暫且保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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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慧敏仔細看了看靳雅娜的鞋子，鞋頭鑲嵌著一對紅寶石，卻不知是何用途，單純是好看呢，還是聖女戰士身份的標志？不管怎樣，這東西還是不必保留了吧。於是張慧敏手上用力，將這一對紅寶石連根摳下，捏成了齏粉，因此而“作廢”的鞋子，也被她隨手丟在地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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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雅娜的意識漸漸消失。她的喉嚨里不斷發出“咕，咕”的聲響，然而流出來的只有鮮血，說不出半個字。這個張慧敏，憑什麼自稱首席聖女？身為當世的戰神雅典娜，連郁靄都要對自己禮讓三分，憑什麼，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敢剝奪自己的聖女資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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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已經不能思考這些了。已經輸給她了。一敗塗地。戰神會失敗麼？失敗者，有辱戰神之名。靳雅娜？戰神聖女？這些令人羞臊的名字，都隨風而去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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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雅娜的雙手軟了下來，無力地垂向兩邊，放任鮮血流淌。她穿著灰色褲襪的雙腳被暴露出來，抽動了幾下，腳背隨即便繃得直直的，頭一歪，便魂歸那世去了。黑色的戰神袍榮光退散，被死神的殷紅所征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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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兩個，打算怎麼辦呢？”張慧敏料理了靳雅娜，又轉向謝雯和陳昱青。目睹靳雅娜的急速隕落之後，她們二人內心的顫抖，已經外溢到雙腿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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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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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起還在地上發愣的謝雯，陳昱青自有打算。她拖著傷腿，故作踉蹌地走到張慧敏近前數米，柔聲說道：“屠殺之事，盡是靳雅娜所謀劃，我們二人只是受迫而為，並不贊成。如今禍首已死，我們深悔罪過，懇請張小姐放我們一條生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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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慧敏瞥了二人一眼，見她倆腳上都沒穿鞋，想脫都沒得脫，褲襪也破破爛爛，傷痕累累，比被自己秒殺的靳雅娜狼狽許多，如今又求饒乞命，真是可憐之極：“似你這等人，也配做聖女戰士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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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昱青俯首看著自己腳上的綠色襪子，不敢抬頭看全副武裝的張慧敏，以示順從：“我是新選中的，不知此間險惡，這聖女戰士是斷然不敢再做了，如果張小姐認為我不配穿這衣服，我現在就把它脫下，您看如何？”謝雯站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手，只是表情冷淡地看著對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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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慧敏點點頭：“立明聖女陳昱青，你所言也並非全然虛假。可惜據我所知，你們二人都是主動積極參加的，想要以此脫罪，未免太過天真。”她紅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光影：“而且，聖女戰士何等尊貴，豈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那個謝雯雖說執迷不悟，倒是比你有骨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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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刺殺靳雅娜的時候一樣，張慧敏手臂的護甲再次液化變形，重新凝固之時，已經化為一把利刃拿在了她的右手上：“黯月劍。玷汙聖女之名者，唯有死亡一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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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交涉失敗，陳昱青也只好硬著頭皮應戰：“我們兩個一起上。恐怕……她確實是張慧敏，聖女戰士傳奇的故事，大概也是真的——她和郁靄都是死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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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皺眉道：“瑪利亞莊園不是早就說過，那故事是無稽之談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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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昱青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傻？甭管那個郁靄是復活還是冒牌，她能認可自己死了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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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盯住張慧敏：“你說這個有什麼用？我只知道這個張慧敏和傳說大不相同，她的盔甲能變形，我們需得小心這一點。你用藤蔓牽制她，劍借我一用——我去近前，把她腦袋砍下來。”陳昱青點頭同意，開始放出藤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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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然而藤蔓還沒出手，謝雯發現張慧敏已經殺到了陳昱青身前。陳昱青大為驚駭，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她本來身體豐滿，動作也慢，在迅如疾電的張慧敏面前簡直如同蝸牛一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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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哇……”說時遲那時快，張慧敏手里的黯月劍已經貫穿了陳昱青的肚腹，將她整個身體甩向謝雯，謝雯一個滾翻躲開，用沒受傷的腳躍起：“哼，這可砸不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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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沒等她高興一秒，張慧敏的黯月劍迎面飛來，謝雯只覺小腹一陣冰冷，居然被無柄的黯月劍貫穿而出，又被張慧敏縱身一腳踏在後背上，胸口一陣甜腥，吐了口血，傷腳落地又是難忍的劇痛，撲通一聲跪摔在地，旋即趴倒。張慧敏收了劍，搖了搖頭：“不堪一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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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和陳昱青兩個打一個，敗得卻比靳雅娜一人還慘。兩人捂著肚子，陳昱青安靜地趴著，謝雯在地上翻滾，都已喪失了再次站起來面對張慧敏的勇氣和力量。張慧敏看了看兩個人的窘態，想到聖女戰士孱弱至此，心中厭惡不已：“似你們這等力量，殺你們簡直是辱沒了這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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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生自滅去吧。”張慧敏一人一腳，把謝雯和陳昱青踹飛起來，撞碎了星火大殿的玻璃，失去反抗能力的兩名聖女戰士，就這樣被踢下了六層高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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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下拍手聲從身後傳來：“很精彩。”白衣紅裙的冷艷美女踏著紅色的高跟鞋，出現在北側入口的階梯盡頭。她表情冷淡，仿佛事不關己，一雙修長玉腿上的白色褲襪閃著魔法一般的光芒：“不過，冒牌貨的表演也該到此為止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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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孤傲聖女郁靄的對面，南入口出現的是熾天使魏世琳：“喏，這就是張慧敏，你親愛的戰友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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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張慧敏”，從長相到行事風格都與原來的張慧敏大為不同，郁靄雖然不相信，卻也覺得她來歷非同小可：“盜亦有道，你這是什麼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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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世琳笑道：“我將張慧敏的全部大腦信息復制出來，讓她獲得了重生。現在，她雖然長得跟原來的張慧敏不一樣，內在卻是本來的張慧敏無疑。而且，現在她的腦內，存留著你們在幻想帝國戰斗的全部信息哦——包括你的死亡在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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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的雙腿略微顫動了一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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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的記憶中，這段歷史並不清晰——關於第一代聖女戰士與發起者的失蹤，現世界有兩種說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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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種說法是，聖女戰士們受到卡爾的蠱惑，前往征討異世界的幻想帝國，並在那里全員戰死。這一故事以小說的形式在現世流傳，卻沒有人知道作者是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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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郁靄的生還使得這一說法不攻自破。如果全員戰死的話，郁靄是怎麼活下來的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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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雲集團公布的事實是：在異世界的戰斗中，郁靄和張慧敏以各自的方式戰斗到了最後一刻。在二人失去聯系的情況下，張慧敏引爆摧毀了異世界，與敵人同歸於盡；郁靄則被衝擊波彈出了異空間，回歸了現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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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異世界的衝擊過於強烈，郁靄在簡單敘說事實之後，很快就喪失了關於聖女戰士的記憶。因此，她對於異世界的戰斗已經沒有印象了。只是在事後看過自己的口述記錄而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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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之後，記述聖女戰士全員戰死的小說，以“詆毀現實中人物”的理由被列為禁書，但在私下仍有流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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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慧敏微笑著說：“郁靄已經死了，死在我的面前。你又是誰呢？真假憑相貌就能決定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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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制得還有些神似呢。”雖然容貌已全然不同，但張慧敏的笑容卻仍令郁靄覺得熟悉。隨和，還是虛偽？讀不出任何意圖的微笑，這笑容讓凡人們愉悅，卻令智者不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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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你們來打一架，勝者就是真的。”魏世琳提出了一個似乎可行的建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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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錯了，魏世琳。”張慧敏擺了擺手。“真假是非，是不以勝敗為轉移的。就算我今天輸給這個冒牌郁靄，也不能改變她是個假貨的事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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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世琳笑道：“你可真是個謹慎人。既然如此，我們兩個一起上，看她打得過不。”雖說郁靄實力超群，魏世琳都覺得犯怵，但是有了張慧敏的助力，她就一點也不心虛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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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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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分兩頭。雖說謝雯和陳昱青被從六層高樓踹了下去，但是她們的傷勢畢竟不算致命，兩人在空中調整了一下姿勢，還算是平安落地了。不過謝雯因為腳傷較重只能用手著地，手腕稍微有些挫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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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本已不合，如今患難與共，心情十分微妙，也不說話，各自檢視自己的傷勢。同樣是被貫穿肚腹，陳昱青的流血似乎比謝雯嚴重一些——也許是她身材稍胖一些的原因。謝雯左手捂著肚子，右手在黑色褲襪被撕開的襠部裂口處摩擦，發出“呃，呃”的低吟，似乎是淫毒又發作了。她把右手拿來，上面已經沾滿了過度分泌的粘液，看上去十分的浪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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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這副樣子平時被陳昱青看到，她非要罵幾句淫賤不可，可是如今她自顧不暇，被屍毒浸染的右腿和左腳，疼痛日益加重，雖然她努力以聖女能量相抗衡，但之前與張慧敏對戰分神，導致毒性又加重了幾分，她右腿傷口以下的部分已經從疼痛轉向發麻，呈現出一種壞死的前兆，就算僥幸生還，這條腿恐怕也很難保得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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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你聽著，既然靳雅娜已經死了，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現在我們都身受重傷，各自逃命，誰也不要管誰。”陳昱青心知謝雯逃生能力更差，於是早放出話來，迫她自謀生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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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知她心思，十分生氣，這等危急時刻，居然還說這種話？“好啊，我也不想跟一個隨時會變成僵屍的人在一起，被咬一口可怎麼辦？”於是拖著傷腿，一瘸一拐地走向另一個方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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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昱青自以為聰明，剛走出幾步，卻被座天使尹高歌從前面堵截：“哎呀，還想逃？我們早已布下天羅地網了！”再往後退，遠遠又望見蟲巢魔後葉凌煙操縱的黃蜂陣。另一方面，謝雯也撞見了沈珊的喪屍大隊，嚇得逃了回來。雖說沈珊受了重傷，但是僅僅是數十名喪屍，現在的謝雯也對付不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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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謝陳二人分別逃離失敗，陷入被三面包圍的狀態。敵方戰斗力起碼有兩個半墮天使——就算只有一個墮天使，以現在這兩個聖女的狀態，想要逃命都困難。不過，陳昱青倒還有個看家本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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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的一顆種子——宇宙樹核。將它投放於地，立刻就會瘋狂生長，形成世所未有的超級巨樹。在陳昱青聖女力量的驅動之下，光合作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進行著，大量的樹枝將陳昱青包裹在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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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是什麼妖法！”尹高歌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一棵大樹竟然平地而起，陳昱青的能力著實匪夷所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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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昱青消失在樹枝之間，謝雯突然意識到自己被孤立了：“喂，你也放我進去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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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說了，誰也不要管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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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第三十二章 干枯的綠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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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昱青！你這混蛋！”謝雯在外面叫罵，可是陳昱青早已打定了主意。宇宙巨樹不斷膨脹，但是並沒有放謝雯進去的意思。這棵樹外面是藤蔓，里面是堅硬的枝葉結構，藤蔓不斷生長，變成新的枝葉，這就是樹的擴增方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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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做無用功了，人家已經把你拋棄了，自己還不識趣？”尹高歌用小提琴弓敲著左手，如同玩弄指揮棒一樣：“還是看看自己的身體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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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身體？”謝雯低頭一看，只見由於淫毒的作用，自己下體的分泌物已經過於泛濫，蛋白含量無法維持，粘稠度也下降了，開始往下滴瀝，已經在地面上成了一攤。出於羞恥心，她下意識地用手掩住被她自己撕開的，連陰毛叢都露出的褲襪破洞，卻也因此粘了一手的分泌物，不知如何處理，只好抹在自己的褲襪上，惹得墮天使觀眾們陣陣發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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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什麼笑！”謝雯惱羞成怒，掰斷了宇宙巨樹的幾根藤蔓泄憤：“卑鄙小人！你敢把我丟在外面，我靠著你的樹又如何！要死一起死！”於是背靠大樹，與一眾墮天使對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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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昱青心里念了兩句詩：“躲進小樓成一統，管它冬夏與春秋。”誰要跟你一起死啊？你敢拆我的樹，那可休怪我無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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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幾個誰先上！一起來也無妨！”謝雯咬牙怒視對面的一眾虎狼，卻突然感到後庭一陣刺痛，充盈和刺痛感一路沿著腸道挺進。原來陳昱青趁她不備，居然將藤蔓從後面插入了她的肛門。下身只穿一條黑色連褲襪的謝雯，肛門的位置一目了然，而陳昱青的藤蔓要想刺破聖女的褲襪，簡直就跟刺破一張紙一樣容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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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謝雯的慘叫，陳昱青將藤蔓拔出，茵蔓聖女跪坐在地，鮮血從她的腸道末端噴射出來。墮天使一瞬間面面相覷，就算她們任性妄為作惡多端，也絕沒料到標榜正義與美麗的聖女戰士，居然會有人毫不猶豫地在兩軍陣前，干出爆同伴菊花這種內訌丑事來。沉默了片刻，一貫淫邪放蕩的尹高歌，居然以十分嚴肅的語氣開口了：“雖然我知道聖女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也不至於這麼……不要臉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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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小兵走上去，一左一右架起謝雯的兩條胳膊，把她拖到數十米外的一片枯草地上。謝雯後面流血，前面淌水，整個人已經被榨干了，小兵一松手，聖女的身體就像爛泥一般癱倒下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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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走上前來，用琴弓輕輕敲打她的腦袋：“茵蔓聖女謝雯，看你被同伴拋棄像個喪家之犬，也挺可憐的，只要你幫我把鞋上的灰舔舔干淨，我饒你一條狗命也無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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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謝雯一口唾沫吐在尹高歌的白色長襪上。“誰要向你搖尾乞命！士可殺不可辱！”雖說謝雯儀容不堪，倒還是有些骨氣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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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倒也不生氣，只是嘻嘻笑著：“你還真長尾巴了啊？是可殺，辱不辱哪能你說了算？”轉頭看向葉凌煙：“小葉子，你有什麼料理她的辦法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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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煙冷笑道：“尹高歌大人，不妨……把她當球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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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聽了頗為歡喜，鼓起掌來：“好，好！史姐姐，就交給你了！別把她吃了啊！”不知什麼時候，動作緩慢的史祥雲姍姍來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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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祥雲點點頭，吼叫幾聲，衝向毫無防御能力的謝雯，對著她的雙肩，雙肘和腿部一陣踩踏。謝雯疼得連喊叫都難以發出，她的骨頭幾乎全被踩碎了，史祥雲又是一腳把她踢了起來，她身體的關節都擺動到反常的方向，收縮成一個類似於球的狀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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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飛在空中，嘴里吐出的血染紅了她的視野。這片枯草地，可能還真是廢棄的足球場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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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想不到在最後……會討厭足球呢……明明發誓不會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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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自己……居然成了足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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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出現了尹高歌，一腳踹在了她的前胸，她的肋骨似乎也斷了。“傳給你了，沈姐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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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珊重傷初愈，倒是用不了多大的力氣，這一腳踢得軟綿無力。莎嘉娜又補上一腳，身為舞女，雖然力量有限，但巧勁還是很大的，於是謝雯又飛了起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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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姐姐，來守住這個球吧！”尹高歌又是勢大力沉的一腳踢在謝雯屁股上，直飛向史祥雲。史祥雲順勢把謝雯抓住，又是一陣大力揉捏，把她捏得更加像一個球，而後一個大腳開了出去，謝雯飛出幾十米遠落在地上，摔出一攤鮮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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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大人，我提議，由我來使用這個足球先前不喜歡的蟲子來解決她。”葉凌煙微笑著拿出了一個小盒，當眾打開，里面有三只螳螂。“這種叫嗜血螳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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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點點頭：“是啊，用她喜歡的足球，也太便宜她了。”話音未落，三只螳螂已經從謝雯的肛門和腹部傷口鑽了進去。它們會從出血點入手，一旦進入目標身體就利用前肢尖刀，大行破壞之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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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了……五髒六腑都被螳螂切爛了……該死的蟲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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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於喜歡的東西，死於討厭的東西，究竟哪個好一些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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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神們啊，我不能再看你們的比賽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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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副丑態，真是給聖女戰士丟人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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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與其說給聖女戰士丟人，不如說是給曼聯球迷丟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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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物浦阿森納球迷幸災樂禍的樣子，想想就討厭啊。比起這個，聖女又算得了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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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還在動，想干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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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用最後的氣力，將兩根手指插入了自己的陰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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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層膜被捅破是這樣的感覺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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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到臨頭還要體驗浪蕩感，真是個賤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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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手指的力量消失了，帶著粘液和處女之血，從陰道里面滑落出去。三只嗜血螳螂先後從謝雯的口中爬出，它們已經完成了任務，把謝雯的五髒六腑切割得面目全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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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它們爬出來，也就意味著謝雯的生命劃上了句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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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蔓聖女謝雯，下身只穿著一條前庭後洞盡破的黑絲褲襪，以極其難堪的姿態死在了枯草地上。除了這個姿態以外，人們對她的印象極其淡薄——除了被藤蔓爆菊之外，實在沒誰記得她跟“蔓”字有什麼關系，於是後人往往把她記作“茵曼聖女”，因為她是曼聯球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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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第三十三章 紅蓮的魔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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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火大殿之上，郁靄孤身一人與張慧敏和魏世琳對峙。“次元穿越的巨大衝擊”而導致“部分記憶喪失”是她的難言之隱，這個張慧敏的所做所言，更加令她感到困惑。不過，問題總是可以簡單化的——只要這個張慧敏是虛假的，是魏世琳為了抹黑聖女造出的仿冒品，就萬事無憂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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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冒牌的郁靄，你率領的聖女戰士，也都是虛妄的存在。”張慧敏平靜地指出她認為的事實。“不過，對於部下之死無動於衷，你還真是個不稱職的領導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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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閉目冷笑：“此三人向來不服約束，數日前又犯上作亂，汝等助我清理門戶，實在求之不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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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雅娜橫屍於地，許久無人過問。魏世琳吩咐幾個小卒：“把靳雅娜的屍體抬走。既然已經剝奪了她的聖女身份，也應該把她身上穿的聖女衣服扒下來才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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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靳雅娜的屍體被翻到背面朝上，幾個小卒將她的黑色大氅解下，露出黑色緊身皮裙的拉鏈來，從背脊一直解到腰間，再脫出兩只胳膊，裙子便落到腿部，隨即被扯去。可嘆戰神聖女風光一時，如今卻落得個衣不蔽體，袒胸露乳，通身上下只穿一條灰色連褲襪的悲慘下場。她陰部的黑叢，在褲襪不夠完美的遮擋下若隱若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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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就這樣吧。把她抬到樓下去。孤傲聖女，你對這個處理沒什麼異議吧？”魏世琳轉頭看向郁靄，只見郁靄注視著靳雅娜的屍體，冷漠的表情難以讀懂——稱心如意？痛心惋惜？還是二者兼而有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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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稱張慧敏的女性，你冒聖女之名，卻不行聖女之實，反委身於墮天使，意欲何為？”郁靄的眼中顯出敏銳的殺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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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世琳笑道：“那當然，因為她現在是墮天使，不屑於與你們這些冒牌聖女為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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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慧敏打斷了她的說話：“不是墮天使，是復仇天使。”似乎她很在意與墮天使劃定的界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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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撩了下頭發：“不管是什麼天使，你總歸是叛向墮天使了，卻還想行使聖女處罰權，豈不是痴人說夢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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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慧敏一本正經：“我可沒有背叛。你們這個聖女組織，從上到下都是非法的，連你自己都已經被我剝奪資格了。至於我自己，哪條制度規定了聖女不能做復仇天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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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狡辯的能力確實了得，簡直都想讓我相信你是真正的張慧敏了。”郁靄明褒實貶，一黑黑倆：“不過，合法與否，可由不得你信口胡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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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雅娜和謝雯先後戰死，新科的立明聖女陳昱青，已經成了孤家寡人。雖然外面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她對於自己的處境卻並不擔憂，只是安坐在宇宙巨樹的核心區域，專心迫治自己腿上的腐屍毒。雖然她中毒的一條腿已經變色了，另一只腳底也發黑，但她相信只要全力逼毒一定能夠痊愈。保護她的宇宙巨樹，作為終極殺手鐧，也是不可攻破的，不朽的防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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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魏世琳大人之命，把靳雅娜的屍體送來，陪謝雯做個伴。”第一輔天使，“武聖神弓”關嬌琳以欽差的角色出現在戰場上。此女姓關，平素喜歡自稱是關羽後人，因而擅射——關羽出名前據說是個弓手，說是遺傳也講得通。為了更像祖上，她平時也練練舞大刀，舞得不怎麼樣就是了。論長相，關嬌琳可沒有長髯，面若重棗都談不上，反而是有些蠟黃，相對於絕對的美女標准而言，眼睛稍小而臉型稍長，不過身材倒是高挑，172cm的身材配合一雙美腿，也算是很不錯了。此外，作為一個好的弓箭手，她的胸平得很：“謝雯是被誰所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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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笑道：“我們幾個都動手了，要說功勞最大，當屬小葉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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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那謝雯的屍體就交由葉凌煙處置了。”葉凌煙微笑謝過，便拖著謝雯的屍體，暫且告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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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靳雅娜那邊，只見她喉嚨上的傷口還在汩汩冒血，更加奇怪的是，她的手腳居然又開始抽搐起來，尹高歌皺眉道：“她這真死了麼？感覺像是要詐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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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嬌琳擺擺手：“莫慌，聖女都這樣的，死不利索，多弄幾下就好了。萬一哪天你死了，也得這樣。”趁著尹高歌嚇得一愣，她突然去抓尹高歌的胸部。“喂喂，你抓哪里呢！”人總是喜歡自己沒有的東西，尹高歌也素知關嬌琳喜歡襲胸，這一下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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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得了便宜，關嬌琳換上一副嚴肅的欽差表情：“戰神聖女靳雅娜，指揮屠殺星火社員及無辜學生，罪行極度惡劣，已被剝奪聖女，並褫去聖女鞋履衣裙。現決定，對戰犯靳雅娜剜心掏肝，祭奠星火社長周燦璨及一眾死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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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裁決既出，四個小卒分別摁住靳雅娜的雙手和穿著灰色褲襪的雙腳踝，把抽搐遏制下去。關嬌琳手持一把剔骨尖刀，刺入靳雅娜的左胸，用力一剜，便取出心髒，向下劃開皮肉，又掏出鮮紅的肝髒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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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髒還挺大的，可惜長在了這惡徒身上。”關嬌琳將滴著血的靳雅娜心肝，放在鋪著白布的長條祭桌上，心髒似乎還在微微跳動，不過很快就停止了。小卒們放開靳雅娜的手腳，屍體也不再抽搐，這回應該是徹底死透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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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來了。”一身黑色連體衣的葉凌煙，拖著茵蔓聖女謝雯的屍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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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嗅到一股騷味：“你又往人家身上撒尿了？”再看謝雯，滿頭滿臉都是尿水，藍色的衣服領子和前胸部也被染上了尿漬，無疑是葉凌煙做的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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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不要說得那麼直接嘛，那是勝利者的標記。”葉凌煙掩嘴笑道。另一邊，死透的靳雅娜也尿了，失禁的尿液打透了灰色褲襪的襠部，在地上成了一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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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姐姐，我有事項奏報。茵蔓聖女謝雯，臨死前故意以手戳入自己陰道，造成處女膜毀損，依聖女例，此為嚴重不貞不端之舉，建議摘除其性器，以示懲戒。”葉凌煙帶著詭譎的笑意，詢問關嬌琳的意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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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嬌琳點頭道：“屍體已交由你處置，本就不必詢問於我。”便把剔骨刀遞給葉凌煙。葉凌煙走到謝雯身前，撩起她的衣服，從張慧敏刺出的腹部傷口上向下劃了一刀，伸手進去，就把子宮卵巢和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掏了出來，氣味令人作嘔，尹高歌和關嬌琳都掩住了鼻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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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煙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物事：“哎呀，這可沒法再用了。”於是將謝雯的子宮卵巢爛肉直接丟在了祭桌上，置於靳雅娜的心肝旁邊。由於淫毒的作用明顯，謝雯的性器不堪重負，已經衰竭了，子宮已經腐爛變黑，發出陣陣惡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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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嬌琳看到此景，心中十分厭惡：“這女人想必生性淫蕩，給她搞點淫毒就受不了了，墮落成這副德行，真是難看之極。”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靳雅娜的戰神矛，對著謝雯撕開褲襪後裸露的陰戶就扎了進去，黑色的汙血和紅色的鮮血混在一起涌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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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的真開心呢。”尹高歌聽到關嬌琳辱罵淫女，自己對號入座有些不自在。“不過……我們好像忘了，還有一個聖女活著的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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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祥雲獨自一人，哇哇大叫，對著陳昱青的宇宙巨樹發動一輪又一輪的猛攻，不斷拆毀藤蔓，掰斷樹枝。但是，宇宙巨樹的藤蔓，生長速度比她拆得更快。沈珊和莎嘉娜則已經疲累了，站在一旁束手旁觀。不得不說，這大樹可比箭草陣難對付得多，盡管它沒有什麼強大的攻擊力，防御卻堪稱無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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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嬌琳見情況不甚理想，便向里面喊話：“立明聖女陳昱青，你涉事不深，少有罪孽，只要你繳械投降，從里面出來，我們墮天使可以赦免你的罪行。”然而陳昱青也不是傻子，知道這只是騙她出來的計策，自然不會上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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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誘降不成，關嬌琳只好強攻：“大家一起上去拆！”於是史祥雲、沈珊、莎嘉娜、關嬌琳、尹高歌、葉凌煙六人齊上，從不同角度對大樹和藤蔓展開攻擊，但是效果仍不明顯——大樹的愈合生長速度完全凌駕於六人的攻擊，幾分鍾打下來，六人氣喘吁吁，大樹卻是毫發無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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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心生一計：“不如放把火，把這破樹燒成灰。”沈珊搖頭道：“沒用。剛才我們試過了，這樹是聖女力所成，自然火對它完全無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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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高跟鞋的響動，一個冷淡的話音從後方傳來：“你們都退下，別丟人現眼了。”來者身材高挑，一頭黑色長發近腰，身穿一身紅色的水手服，戴著白色的手套，腳下踏一雙紅色高跟船鞋，與Sailor Moon的火野麗變身水手火星形態幾乎完全相同——或者說根本就是cosplay。要說有什麼不同，大概也就是她穿著一條顯腿型的肉色萊卡連褲襪，而不是裸露腿部的皮膚。以容顏方面來說，此人可算是東方的一流美女，比孤傲聖女郁靄不差幾分，在場的數人之中，也就只有尹高歌能夠與之相提並論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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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嬌琳橫弓攔在她面前：“誰允許你來的？”雖說主業是射箭，但作為第一輔天使，關嬌琳的“制服”卻是黑白的女仆裝，特權則是可以任意挑選長筒絲襪和鞋子——今天是白色絲襪和黑色單帶皮鞋的標准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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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酷似火野麗的黑長直美女鄙視地看了她一眼：“你這刁奴，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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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還在拼命削樹的史祥雲，其他四人都被嚇得一愣，沈珊下意識地抓住了莎嘉娜的手。尹高歌皺眉道：“周江玥這是吃錯藥了麼？這女人一直不服管，魏頭兒居然沒收拾她。關嬌琳也是閒的，跟她較什麼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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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煙湊到她耳邊囁語：“我聽說，關姐姐下達召集令要求她參戰，反被她臭罵一頓，估計怨氣是打這兒來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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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嬌琳心里慍怒，勉力克制：“周江玥！你這喪門星，區區第四輔天使，竟敢辱罵我，誰給你的膽子！今天我非要治你一個犯上之罪！”話音未落，卻被周江玥飛起一腳，踢在膝蓋後側，直接踢得她跪倒在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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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區區輔天使，膽敢頂撞我，你才是犯上之罪。跪著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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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嬌琳還要反駁，突然她意識到了什麼：“難道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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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江玥一腳踩在關嬌琳頭上，高跟鞋的壓力迫使她趴了下去：“聽好了，我現在是第四墮天使——紅蓮主天使周江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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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珊也明白了：“你……在妹妹死亡的同時，就啟動血腥瑪麗，繼承了她的位置麼？”原來，周江玥是周燦璨同父同母的姐姐，此前一直居於輔天使的位置。但是二人完全合不來，所以周江玥從來沒有參與過星火社的任何事情，更是沒有來營救妹妹的困境，直至她陷入死亡深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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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煙想到了自己和王冬鈺：“哼，姐妹之間，怎麼可能有真感情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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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周江玥大人，對不起，我知錯了……我實在不知你繼承了周燦璨的位置，這是沒經過程序的……”關嬌琳頭被踩在腳下，就算她是魏世琳的近侍欽差，周江玥口中的“刁奴”，論等級也確實是要低於正牌墮天使，如果對方不給面子，那也就只好服軟認短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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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序？”周江玥並沒有要抬腳的意思。“我繼承周燦璨的位置，早就是魏世琳許諾過的。此次會戰，本來就是要害我妹妹的性命，雖說我跟她沒多少感情，服從組織大局，但是親身參與手足相殘之事，我有權回避，魏世琳也同意。你這狗仗人勢的東西，也好意思跟我發號施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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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嬌琳問道：“那你為何……現在又要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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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江玥抬起腳來：“為了給妹妹報仇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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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笑道：“人類還真是可笑呢，對妹妹見死不救，卻要給她報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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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煙嘆了口氣：“她這才是真沒感情呢，無愛無恨。見死不救是服從組織，報仇是遵從世俗價值的形式——怪不得魏世琳大人會喜歡她。”相比之下，自己對於王冬鈺還是心存恨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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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江玥拿過關嬌琳的弓：“你這弓我要了，你再找魏世琳搞一副去。”關嬌琳也只好跪著服從，看著周江玥走到祭桌前，拿起了靳雅娜尚在滴血的心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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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成器的妹妹啊。”周江玥將手中的心髒用力捏爆，鮮血噴灑在她的白手套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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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你怨靈不散，就讓這祭奠的鮮血，化作復仇的烈焰。”帶血的手，抓住了關嬌琳的弓柄，整把弓立時變成了血紅色，這正是——正牌墮天使的武器特化。弓弦拉開，火焰之箭幻化形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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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宇宙之樹化為業火地獄，燃燒殆盡吧！紅蓮鳳羽箭！”巨大的火舌從弓弦之上魚貫而出，向著宇宙之樹呼嘯奔騰。隨著一聲巨響，宇宙之樹通體燃燒起來，化作了煉獄火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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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第三十四章 戰犯的棄市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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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聖侍女長黃秋桐、御英聖女袁帥琪率領二百多名聖侍女組成的瑪利亞莊園援軍姍姍來遲，剛剛進入英雲大學，就見校園上空火光衝天。“怎麼回事？核彈爆炸了？”校園內已是一片狼藉，翻倒的路標電线，燃燒的汽車，偶爾還有幾具屍體橫陳。“我們……到底該援助哪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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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當機立斷：“去星火大殿！”於是眾人朝著燃燒的方向奔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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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魏世琳也得到了情報：“雜魚們來送死了，不去殺個痛快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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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慧敏一口回絕：“我對屠殺沒有什麼興趣，並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今天就先告退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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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輕咬銀牙，心想你說殺就殺，說走就走，當真是豈有此理，不過若是自己死纏爛打，也實在有失自己的端莊風度，於是嘴角一挑：“閣下自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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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慧敏也知她心思，補充道：“你也回去好好回憶一下，我說的到底是不是事實。”於是身形一閃，縱身從星火大殿之上躍下，蹤影全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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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她是多嘴了，像你這樣的冒牌貨，怎麼會有回憶呢？”魏世琳仍然留在原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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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會為此刻不離開而後悔。”郁靄轉過身來，打算把怒氣全都傾瀉在魏世琳身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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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就領教一下孤傲聖女的高招。”魏世琳見郁靄被激怒，心中暗喜，覺得是打敗她的良機，於是湊上前來，展開了所謂的“巔峰對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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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剛一交手，她就發現情況不妙——郁靄的速度遠在自己之上，動作還十分靈活，完全不像一個高個子女生，果然是基因的優勢麼？自己雖然力量上不吃虧，但總是慢半拍，這可贏不了。還好雙方今天准備不足，都是赤手空拳，否則說不定就要送命。如此想著，自己腳下也出了破綻，被郁靄順勢一別，紅色高跟鞋的鞋跟踩在了她的小腿上，魏世琳站立不穩，臉上又被擊中數下，連連後退，最後摔倒在地。要不是郁靄手勁不算太大，她的臉就要被打花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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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想來麼？”郁靄冷漠地看著她。魏世琳自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轉念一想，大喝一聲：“吃我這招！”掄圓了拳頭，以高速向著郁靄猛衝。然而郁靄早有防范，順勢一把抓住她的拳頭，借力扭轉，魏世琳砸碎了郁靄身後的玻璃，就這樣從星火大殿上掉了下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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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喀啦啦的脆響，郁靄對魏世琳的愚蠢深感同情：“向著玻璃進攻，真是無謀少智。”然而轉念一想，莫非是去支援友軍了？既然如此，還是去追張慧敏和魏世琳為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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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多留這個‘張慧敏’些許時日，也未見得是壞事。”想到張慧敏對靳雅娜三人的處理，郁靄覺得可加利用——快速消滅墮天使並不現實，也不那麼重要。她的嘴角微微上挑，似乎是獲取了勝利一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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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衝上樓來，氣喘吁吁：“郁姐你怎麼在這里？樓下，樓下都打翻天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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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拍了拍手上並沒有的灰：“慌什麼？我剛把魏世琳打下去。告訴黃秋桐，今日到此為止，見機撤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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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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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面戰場上，黃秋桐已引一支親衛隊從側面突襲星火大殿，余下袁帥琪一人率領主力聖侍女衝向火光衝天的宇宙巨樹。穿著一身改良水手服，下配白絲黑單帶皮鞋，戴著紅框眼鏡的御英聖女袁帥琪，看上去有些呆萌，完全不是指揮的材料，之前的“聖女導師”王冬鈺已經辱死校門，如今她投靠瑪利亞莊園，一下子就承擔重任，心里十分緊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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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面出現了墮天使的阻攔部隊，領頭的又是尹高歌：“喲，這不是王冬鈺的小跟班麼？急著趕著，想跟你那不要臉的學姐在陰間相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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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尹高歌！”袁帥琪看到尹高歌，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稍微衝抵了一下初上戰場的恐懼——自己是聖女戰士，面對這樣復仇的機會決不能退縮！於是不假思索便衝了上去，二人斗在一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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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星竹混在聖侍女隊伍里，想要阻攔她已經來不及了：“喂，那可是尹高歌啊！你打不過她！”旁邊的聖侍女對她側目而視，對她這種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的做法甚為不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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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志氣、勇氣、仇恨——在二人巨大的近戰力差距面前實在是不值一提。袁帥琪的武器是一把指揮刀，比尹高歌的琴弓好用，打起來卻是落於下風，無論身體的靈活性還是招式的變化，又近視又宅的袁帥琪，都比能歌善舞的尹高歌差的不是一點半點。“砍斷她的琴弓，是不是就能贏……”袁帥琪盯准了琴弓，卻不用刀鋒攻擊尹高歌的身體，處處被尹高歌琴弓復雜的動作所牽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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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知她底細，笑道：“你學姐被我爆了菊，今天你的菊花也別想好。”袁帥琪本就心里緊張，被她這一說，下意識地夾緊了肛門，注意力有些渙散，手上有所遲延，被尹高歌以琴弓在胸前一戳，雖說沒有戳破衣服，肋骨也激痛難忍。\r

　　 \r

　　 “去死吧！”尹高歌兩腳連環飛踢，一腳踢掉了袁帥琪手里的刀，另一腳踢在袁帥琪臉上，袁帥琪的眼鏡飛出老遠，視线模糊加上金星亂冒，已經是暈頭轉向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尹高歌已直取她身後，將手中的琴弓插進了袁帥琪的肛門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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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大張著嘴巴，難以置信的屈辱感已經凌駕於疼痛——她跪趴在地，撅著屁股，墮天使軍兵都哄笑起來：“那個聖女真的被爆菊了！”尹高歌拔出琴弓，鮮血從袁帥琪白色褲襪的破洞，也是肛門的正中位置噴射出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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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她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呢？實力差距就……這麼大麼？我就真的……一無是處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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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這傷勢不至於致命，但是袁帥琪已經喪失了站起來的勇氣。主將大敗，聖侍女陷入慌亂之中，尹高歌踩在袁帥琪白色褲襪包裹的肉臀上，揮舞帶血的琴弓：“殺光她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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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世琳恰在此時趕到，突然發現側面樓房之上有閃光，立時喝道：“小心！”尹高歌下意識地回避，然而還是晚了一點點，只聽一聲槍響，狙擊槍彈從百米之外射來，徑自射穿了尹高歌的右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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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事發過於突然，尹高歌在感受到劇烈疼痛之前還能正常說話：“老大，救我，我要死了！”身體一軟，便躺在魏世琳身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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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世琳看了一眼她右胸的傷口，雖然是被打穿了，倒也不算一定致命：“死不了，撤吧！”眼看對面的狙擊手又在瞄准，這次的目標是自己：“還想來第二次麼！”雖然狙擊槍的攻擊令人猝不及防，但是事先有所准備，墮天使想要回避並不困難。只聽一聲慘叫，魏世琳躲開了槍擊，身後的一個軍兵中槍倒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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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豈有此理！”戰斗中的墮天使，居然會被狙擊槍射穿，這狙擊槍的持有者，想必也只能是聖女戰士了。連槍械都能聖女化，此人實在是極難對付的勁敵。“快後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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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占據心理優勢的墮天使軍兵瞬間就陷入了騷亂，在這開闊的地勢下，他們面對狙擊槍就像活靶子一樣，下一個倒霉的說不定就是自己。然而就在此時，對面突然換上了長距離機關槍，對著墮天使軍陣營開始掃射，前排的軍兵盡數倒地，魏世琳也被衝得連連後退。“撤！撤回火場去！”於是魏軍倉皇撤退，跑得慢的都被機槍打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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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狙擊手飛身著地，袁帥琪捂著還在流血的屁股，擰著身子走到救星面前：“感謝女俠救命之恩……這身衣服，莫非是……瑪麗·真希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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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撤吧。”狙擊手扶住她：“我是星火社員管欣鑰，同時也是……第八聖女戰士，麗波聖女管欣鑰。”袁帥琪大驚：“你……你到底是哪邊的？星火社是我們的敵人啊！我們這是去救跟你們星火社作戰的同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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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欣鑰把她扭走：“靳雅娜她們犯下屠殺大罪，是聖女之恥，救她們做什麼？枉送自己性命。方才，孤傲聖女已經下令撤退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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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試圖辯解：“可是靳雅娜她們畢竟是我們的聖女同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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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伴？正確的，才是同伴。錯誤的，就是敵人。”管欣鑰不為所動：“別忘了，我可是星火社的。看看我身後這些人，是被靳雅娜屠殺之後，僅有的幸存者！原本有一千多人，活下來的連一成都不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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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沉默不語，看著這些鼻青臉腫，年級各異的學生——他們只是因為加入了一個幻想類社團，就平白無故遭到“連坐”，遭受此等無妄之災。不過他們被管欣鑰救下，還算幸運，更多的社友則是糊里糊塗丟了命。這時，一個社員開口說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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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欣鑰同學，我們已經決定了！我們……我們請你來做星火社的第十四任社長！請你一定不要拒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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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長？可是我連委員都不是啊？這不符合規定。”管欣鑰微笑答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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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員們都死了！要不是管欣鑰同學拼命搭救我們，星火社就已經徹底滅亡了！你的大恩我們無以為報，只能先推舉你為社長表示敬意！相信你一定能帶領我們度過災難，再現星火燎原的輝煌！”社員言辭懇切，也有點激動，聲淚俱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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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欣鑰點點頭，卻也不加推托：“我自覺堪當此任，那就接受了啊。”眾人聞聽此言，歡呼雀躍，有的呼叫社長的名字，也有的發泄出來，為今日之突發變故，抱頭痛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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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被這情景感染了：“管……管欣鑰同學！我也是幻想作品的愛好者，能讓我加入星火社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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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欣鑰想了想：“你好像是帝國理工的吧？星火社是雲都大學的組織，非本校學生，不得加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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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不死心：“你……你不是社長麼！一句話的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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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欣鑰堅持不從：“社長也得按規矩辦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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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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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宙巨樹的大火已經燃燒了十分鍾，沈珊、莎嘉娜、關嬌琳、史祥雲、葉凌煙五人在外面守著。周江玥在大火燃起來的同時丟下一句話“十五分鍾以後進去收屍”就飄然而去，維持著她一貫的散漫作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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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陳昱青來說，她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藤蔓燒盡成灰，樹體化作焦炭，最耐燒的核心區域也已被火焰團團圍住，就算一時沒被完全燒透，她周圍的溫度也已上升到了數百度。她已經無處可逃，通向死亡的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煎熬，名副其實的煎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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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來……誰來……救救我啊……”被燒死的恐怖感，在陳昱青的內心中熊熊燃燒。靳雅娜戰死，謝雯被她所害，在黃泉路上，她孤獨無助，孑身一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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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歹毒的賤人，我恨不能生啖你肉，做鬼也要宰你十遍。”陳昱青視物開始模糊，謝雯的鬼魂浮現在火焰里，從嘴里吐出毒蟲，下體也爬出蜈蚣，這正是陳昱青腦內的恐怖形象。“我知道錯了，放過我，放過我啊……”陳昱青的眼鏡被烤化了，熾熱的熔液流到她的眼睛里，連同她的晶狀體一起熔掉。在數百度的地面上，她被屍毒浸染的雙腳早已沒有知覺。\r

　　 \r

　　 溫度越來越高，她感到全身的脂肪都在燃燒，液化的油脂開始在她的皮膚上流淌。謝雯確實無法生吃自己的肉了，因為……已經要被烤熟了啊！如果這是減肥……倒是求之不得，可是這火焰，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燒盡。\r

　　 \r

　　 “聖女……我為什麼要做聖女……我已經不是聖女了！求求你們，放我出去啊！”陳昱青以為自己在呼救，但是她的喉嚨已經發不出聲音。伴隨著細胞的大量死亡，她的心肺功能衰竭了。她用還能動的右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想要再吸入幾口氣，可是她的呼吸功能已經無法維持——立明聖女的身體抽搐了幾下，就這樣倒在了烈焰之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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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分鍾的時間也到了，宇宙巨樹已經大部坍塌，隨著可燃物的逐步耗盡，火勢也漸漸平息下去。墮天使和輔天使五人步入火場，開始搜尋陳昱青的殘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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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大的火，都已經燒成灰了吧？”關嬌琳對於找到屍體並不抱有期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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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屍體，在，這里。”莎嘉娜第一個發現了並未完全燒盡的宇宙巨樹核心區，在殘骸中露出了陳昱青的一只腳。莎嘉娜扯斷朽木，便露出了陳昱青的屍首——令人驚訝的是，屍體居然還是囫圇個的。莎嘉娜捉住她雙手，將屍體背了出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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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直就是人肉燒烤。”沈珊檢查了一下陳昱青的屍體。從衣著上來看，她的帽子已經不知去向，白色的上衣已經被熏得焦黑，裙子和褲襪上綠色的部分也是多處燒焦；臉上的眼鏡被烤得只剩一個框，眼睛只剩下兩個空洞了。整個人被烤成了深棕色，肥嫩流油，當真跟燒烤一模一樣，還散發出一股油脂的香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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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煙笑道：“都烤成這個色了，比莎嘉娜姐姐的膚色還黑，也不知道……”還沒等她說完，史祥雲已經從她身邊擠了過去，從腹股溝的結合部，一把掰下了陳昱青的右腿，把上面覆蓋著的殘破燒焦綠色褲襪撕去，將大腿部分塞到嘴里吃了起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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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舉動把墮天使們嚇了一跳，莎嘉娜從沒見過這等架勢，一陣惡心，當場就嘔吐起來，葉凌煙和關嬌琳也背過身去，只有沈珊還在盯著她看。雖說墮天使行事怪異者多，吃人的還是破天荒頭一遭，幾個人遲疑了半天，才意識到似乎應該阻止這個造次的胖子，但她已經把這條腿吃掉一半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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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吃了！什麼你都敢吃！”沈珊衝上去，用手刀劈打史祥雲的脖頸，從史祥雲嘴里把陳昱青的腿奪了下來，陳昱青的大腿已經被啃成骨棒了，小腿也沒剩幾塊肉。“這東西有毒！毒不死你！”沈珊看了看，陳昱青這只腳都發黑了，是中了自己屍毒的那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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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祥雲不以為然：“還給我，我百毒不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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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嬌琳喝止道：“這可是聖女屍體，都給你吃了，我們怎麼交差？你先忍忍吧，又不是不吃就得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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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祥雲不服：“民以吃為天，天都沒了，怎麼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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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珊無奈搖頭：“這真的是人類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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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陳昱青被燒烤至死，靳雅娜小隊宣告全滅。魏世琳帶著受傷的尹高歌，在宇宙巨樹的殘骸下收兵，同時下令，對靳雅娜、謝雯、陳昱青三名戰犯處以“棄市”，在雲都大學曝屍三日，不得收殮，以懲其屠殺星火社之罪。一場以復仇為目的發動的戰事，就以這樣悲慘而恥辱的結局而落幕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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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第三十五章 短暫的安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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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侍女長黃秋桐率領瑪利亞莊園親衛隊，進入了星火社總部。地板和牆面上，到處都是靳雅娜三人與星火社成員戰斗的殘跡。這次出兵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幫助靳軍，還是打擊她們？黃秋桐也不知道郁靄的真實想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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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告，前方發現屍體，看樣子是……端世聖女。”黃秋桐靠近觀察，只見大清朝的公主鄭羽雍，全身旗袍褲襪上的金屬部分都燒出了一層鏽跡，鞋子不知所蹤，正以一種頗為難堪的姿勢，趴在自己的失禁尿水里頭，一動也不動，看上去像是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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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檢查檢查，看看還有氣不。”話音未落，鄭羽雍居然慢吞吞地爬了起來：“救兵總算是到了，你們護駕可真夠慢的，本公主等得好心急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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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皺眉道：“你……這是裝死呢？這一地也是你尿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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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羽雍笑道：“多虧本公主機智，要不然豈不是被那些惡徒給殺了？”於是繪聲繪色，把自己如何被王唯曄打倒，自覺情況不利就伏地裝死，為了掩人耳目還故意撒尿假裝失禁的事情講了一遍，全無半點羞恥之意，黃秋桐一字一句聽完，面無表情，只是看著她那仍然不斷滴瀝著尿水的旗袍邊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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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羽雍見她態度冷淡，頗為不滿：“本公主智謀天下無雙，你居然都不稱贊幾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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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冷冷地吐出兩個字：“綁了。”兩個衛兵一左一右，架住鄭羽雍的胳膊，用一副手銬把她反綁了。又有腳鐐一副，把她的兩個腳踝也拘束在一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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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們干什麼！本公主是聖女，也是大清格格！快把我放開！”鄭羽雍沒想到黃秋桐會來這一手，想要掙斷鐐銬，但是她重傷未愈，這鐐銬似乎又是特制，無法憑借聖女力破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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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捏住她的下巴：“鄭羽雍，我從未見過似你這等厚顏無恥之人。你加入靳軍，本應盡心援助，卻在這里裝死不出力，如今她們三個都死了，你苟且偷生，連撒尿裝失禁這種齷齪手段都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就你這樣的人，也配做聖女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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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鄭羽雍照著黃秋桐臉上就吐了一口。“你算哪根蔥？什麼聖侍女長，也不過是個侍女！居然敢銬鎖正牌聖女，你哪來的權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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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正色道：“今日出兵之時，莊主特授我臨機專斷權，遇事不必請示，專門用來對付你這種禍亂分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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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羽雍繼續頑抗：“孤傲聖女也只是個草民！有什麼資格對付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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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搖了搖頭，以示悲哀：“你這妄想症患者，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你伙同戰神聖女等人反叛，參與今日屠殺，犯下不赦之罪，本當將功補過，以求寬大處理。或者呢，就算執迷不悟，也該恪守忠義，不辱聖女之名，就算戰死，也算個英雄豪傑。你呢？賣友求生，行為卑劣，為人不齒，更加不配做聖女戰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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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話把鄭羽雍罵懵了，她被摁得跪在地上接受審判。“端世聖女鄭羽雍，荒誕無狀，伙同逆黨，恬不知恥，理應重罰。現即行剝奪鄭羽雍聖女戰士資格，押送瑪利亞莊園研究所地牢囚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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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老刁婆子！來真的啊！”鄭羽雍意識到情況不妙，但是不願放棄自尊，繼續高聲叫罵。黃秋桐卻也不管她：“來人，把她身上的聖女服剝下。”雖然戴著鐐銬的鄭羽雍拼命掙扎，架不住親衛兵人多，先是連脫帶撕，把她的黃白旗袍扯了下去，而後又將她的白色金絲連褲襪也脫掉，成了全裸的狀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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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走！”黃秋桐一揮手，幾個人便扭著鄭羽雍，連衣服也不給穿，就把她赤身露體地押送離開。她的旗袍和褲襪，都被丟棄在她自己的尿水中浸泡。黃秋桐也不屑於收拾，帶著親兵們繼續向上搜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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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登上星火大殿，卻見到郁靄和司空曉二人在向下瞭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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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內心十分困惑：他們兩個孤男寡女在這里做什麼？自己現在上去，是不是不解風情，破壞人家的浪漫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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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豫了半分鍾，黃秋桐才走上去：“稟報總裁，星火社總部已被我方占領。方才抓到了鄭羽雍，我已將她囚禁，聽候發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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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繼續觀察墮天使軍兵忙碌的樣子：“囚禁聖女與我理念不合。司空曉，你聽清侍女長說的話了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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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會意，笑道：“我也沒太聽仔細。好像是說，墮天使方面提議停戰三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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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就三天吧。”郁靄右手摁住自己小腹，表情有些不自然：“希望她們遵守諾言就好……我先失陪一下。”略微加快了腳步，從樓梯走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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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愕然地看著司空曉，期待他給個解釋。司空曉笑道：“總裁似乎剛才看到墮天使的胖子吃人，身體有些不良反應，應該沒什麼大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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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墮天使要求停戰三日，是你瞎編的？”黃秋桐皺眉追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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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確有其事，確有其事，方才慕容夜那混蛋給我發過來的。”司空曉連連擺手。雖說本宗新宗教會互相仇視，在傳話方面的專用渠道還是不可或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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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裝作沒聽見我說話，配合倒是挺默契。那怎麼辦？我就繼續把她關著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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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笑道：“你說什麼，我又沒聽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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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鍾後，在教會代表司空曉和慕容夜的確認之下，三日停戰協議達成。協議規定，在停戰期間，聖女方占有星火社總部，墮天使方占有宇宙巨樹區域陣地。停戰期滿，雙方均需退出雲都大學，還學校以安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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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小報記者一躍升為炙手可熱名記的郭睿芳應邀進入星火大殿，空曠的屋頂上只有司空曉一人：“抱歉，郁總裁身體有恙，不能奉陪，方才已經乘專車返回瑪利亞莊園了。如今只有我在這里，恐怕是讓郭大記者失望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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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有你或許更好些。”郭睿芳看他的眼神卻有些溫柔情意。“看上去，郁靄學姐這次是受到了沉重打擊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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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正色道：“作為記者，你說話要負責任。依我看，她可沒受到什麼打擊，似乎只是身體一時不適，用不慣這里的洗手間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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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睿芳微笑地記下來：“司空先生還真是喜歡維護學姐呢。所以剛才這句話我能當做事實記錄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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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司空曉仔細一想，郁靄喜不喜歡他說這種話也是未知數，如此報道出去，說不定又要惹禍上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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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睿芳搖搖頭：“可是你說了啊？新聞自由你不能干涉，而且我又沒胡編亂造。如果你願意求我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刪掉這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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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表示拒絕：“這可是萬萬不行的。你報就報好了，不過務必加上是我猜測的意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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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睿芳在本子上勾畫了幾下：“司空先生可真是個死心眼，看上去你希望郁靄學姐是絕對正確的呢。不過在我們這些媒體人眼里，沒有誰是純潔無瑕的——公眾人物更加如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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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油然而生一種厭惡之情，並不是因為她說了錯話——也許是太正確了才令人討厭：“我沒有資格跟媒體過多講話。郁總裁已經把她要說的話寫在聲明里了，請郭大記者拿去，原文發布，一個字都不許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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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睿芳撇撇嘴，接過材料：“媒體人也可以有私生活啊。我們再聊一會兒，保證不用於報道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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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是快走吧。”司空曉冷漠地拒絕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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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僅以一個不聽話的“棄子”周燦璨作為代價，便一舉殲滅三名聖女，魏世琳導演的星火社一役，可謂是極大的勝利。最後，她希望通過“戰犯棄市”來進一步摧毀聖女戰士的名聲，繼續擴大戰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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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宙巨樹的殘骸前，已經搭起了祭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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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犯，原戰神聖女靳雅娜的屍體居於正中，身材高挑的她被用一個鐵圈吊住脖子，絞在半空，脖子上被刺穿的傷口持續流血，灑得滿胸滿腹都是。她上身完全赤裸，一對不大不小的乳房露在外面，左胸有個切口，心肝都被挖去了，下身只穿一條灰色褲襪，失禁的尿水打濕了褲襪的襠部和右腿，從腳尖往下滴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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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犯甲，原茵蔓聖女謝雯的屍體被放置在靳雅娜的右側，由於死前深中淫毒，她的臉頰顯得潮紅，眼神在死亡的基礎之上，也更顯迷離，滿頭滿臉都是葉凌煙的尿，多處的肢體骨折使得她的身軀格外酥軟。她上身還穿著一件藍色西裝外套，里面配藍色的短T恤，胸前別著曼聯的徽章，下身卻只有殘破的黑色褲襪留在腿上，沒了牛仔短褲也沒穿內褲，絲襪還在襠部開了個大洞，陰毛露在外面。為了懲罰她死前的自毀貞潔行為，她被用靳雅娜的戰神矛刺穿了陰部，一直貫通到心肺部位，以這樣的方式固定在祭台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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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犯乙，原立明聖女陳昱青的屍體被放置在靳雅娜的左側。由於死前遭到了燒烤，她是三具女屍之中最面目全非的一個\r

　　 ，五官都模糊不清了。她的皮肉都被烤得半紅半黑，還有脂肪溢出，散發出一種油膩的香味。她的左腿已經沒了，右腿上還覆蓋著殘破的連褲襪，與綠色的裙子，白色的上衣一起，被熏得黑乎乎的。為了把她的屍體挑起來，墮天使特意在宇宙巨樹的殘骸中找到了一根尚未完全燒盡的樹枝，從她的肛門里插了進去，整個人看上去，分明就是一大串紅柳烤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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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零散的雜物擺放在三具聖女屍體正前方的桌子上。謝雯中毒腐敗的子宮和卵巢散發著臭味，蠅蟲亂飛，旁邊放著的是靳雅娜被掏出的肝髒，被周江玥捏爆的心髒，以及陳昱青被吃剩下來的半條腿，這些雜碎被放在桌子的正中央。兩側堆放的則是戰場上繳獲的各種聖女衣物。三人各有帽子一頂，鞋子一雙，除此之外，謝雯還被繳獲牛仔短褲一條，靳雅娜另被除去大氅一件，黑色連衣緊身皮裙一套。其中，謝雯的帽子、牛仔短褲和已經斷根的黑色豪門交叉高綁帶鞋，都被貼上了葉凌煙的黃蜂圖案標簽，作為她的戰利品宣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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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三人原本英姿颯爽，是正義與美麗的使者，如今卻因為擅行殺戮，被剝奪了聖女資格，有的死狀慘烈，有的衣不蔽體，還有的淫蕩不堪，就算是墮天使，也不免要發自內心唾罵兩句，路人就更不用說了。台子剛搭好，看客就蜂擁而至，大部分也不是雲都大學的學生，反以湊熱鬧的閒人居多。對死刑犯進行“棄市”，自從鄭羽雍的大清朝亡了以後基本就沒人見到，更何況棄市的還是美貌的聖女戰士。大家都好奇心滿溢，帶著手機、相機，從各個角度拍攝聖女戰士的死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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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麼？學校里的屠殺事件，就是這三個壞女人搞出來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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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聖女呢，根本就是一群女匪！死有余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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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她們死成這個樣子也夠慘的，被捅下面的，做成燒烤的……到底是誰干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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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有惡報，活該！依我看，就該把她們剁成肉醬，讓受害者的家屬吃掉，方能解心頭之恨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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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世琳的代表，第一輔天使“武聖神弓”關嬌琳登上台來：“大家安靜一下！今天，星火社的幸存者也來到了現場，我們請她們來控訴一下聖女戰士的罪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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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雖然右胸中彈身受重傷，但因為彈頭已射出體外，稍微治療了一下，發現並無大礙，就又登台行使她偶像的職能了：“同學們，觀眾們，現在你們還認為聖女是正義的麼？她們為了自己所謂的正義，不擇手段，濫殺無辜！我們墮天使，為了建設……建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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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嬌琳小聲提醒道：“祥和安寧的新世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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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想起來了：“對，祥和安寧的新世界！只殺壞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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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嬌琳又提醒道：“阻礙歷史進步的落伍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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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接道：“只殺壞人，只殺阻礙歷史進步的壞人！”圍觀群眾都看出來，她的稿背得頗不熟練。關嬌琳急忙打圓場：“尹高歌小姐剛才被聖女的卑劣偷襲打傷了，需要休息，今天就不陪大家了。我們有請星火社的幸存者上台發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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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梳著紅色馬尾辮，戴著紅框眼鏡的女生，拿著一挺機關槍登台。坐在台下的魏世琳馬上就意識到了此人的身份——她搶先一步摁住了尹高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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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尾辮少女笑道：“感謝關小姐的邀請。我是星火社第十四任社長管欣鑰。同時也是——第八聖女戰士，麗波聖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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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第三十六章 正義的牢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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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欣鑰同時做出了星火社長和聖女戰士的宣言，現場一片嘩然。尹高歌也意識到了魏世琳為什麼要摁住自己，於是也識趣地沒有做出什麼過激舉動——很顯然，打傷自己的人就是這個新任星火社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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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嬌琳覺得自己像是被放在了紅蓮火焰上烤。星火社怎麼就選出社長來了？還選了個聖女？自己不認得她，糊里糊塗就讓一個聖女上台發言，今天這場會是要被她給攪亂了。不過事已至此，圍觀群眾眾多，魏世琳也示意眾人不要輕舉妄動，破壞攻心局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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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我代表星火社，感謝墮天使方面誅殺了靳雅娜、謝雯、陳昱青三人，給我們的前社長和近千名社員報了仇。”說著，管欣鑰向台下的魏世琳鞠了一躬——本來魏世琳處在台下不甚顯眼的位置，如此一來眾人全都看著她，倒弄得她有些局促不安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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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適才尹高歌小姐暗指聖女皆是非正義的，我們星火社並不贊成這個表態。我本人也是聖女戰士，為什麼星火社員會選我來做社長呢？”她看向台下，星火社員們都擠到了前排，拼命鼓起掌來，表示支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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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中有壞人，也有好人。靳雅娜、謝雯、陳昱青這三個敗類，把我星火社的人殺掉十分之九，罪孽滔天，是十惡不赦的戰犯，據說墮天使方面已經剝奪了她們的聖女資格，我們星火社全員，對這一決定舉雙手贊成。不過，瑪利亞莊園方面並未參與此次屠殺，還積極參與救災，孤傲聖女郁靄作為學校理事長，還表示英雲集團會為遇難學生提供巨額撫恤金，我也沒看出她們有什麼邪惡之處。”管欣鑰又看向魏世琳：“同樣的，墮天使方面此次援助我社，伸張正義，也不見得就是壞人嘛。我們星火社，既不盲從聖女，也不盲從墮天使，哪邊正確，就支持哪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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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世琳見管欣鑰言辭收斂，雖有一定攻擊性卻也照顧對方顏面，此次本是攻心之役，自然也不好當眾翻臉，況且又是停戰期，既然打擊聖女不成，不如轉做禮義之師，還能多得些人心，於是大笑幾聲：“哈哈哈！管社長所言極是。貴社前任社長是墮天使，如今是聖女，貴社中立之無辜立場，明白無誤。我們墮天使與聖女理念不合，終有一戰，但是，濫殺無辜，天地不容！靳雅娜、謝雯、陳昱青的下場就是見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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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火社員送上兩根鞭子，管欣鑰拿過一根，將另一根遞給魏世琳，魏世琳隨手便接了。“我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社長和魏小姐抽這三個賤人幾鞭子，以解我們星火社員的心頭之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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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在眾人的歡呼中，管欣鑰和魏世琳走到三具女屍的身後。管欣鑰抽了陳昱青五鞭，魏世琳抽了謝雯五鞭，兩人又各抽靳雅娜五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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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兩人走到屍體前方，握手示意，台下再次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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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欣鑰加大了握手的力度：“最後還是感謝魏小姐殺了這三個禍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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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世琳手上也加力，笑道：“下次就戰場上見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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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只聽“撲通”一聲，靳雅娜的屍體從脖子處斷開，無頭屍身掉在地上，只剩下了頭顱在鐵環的上方，晃了幾下也掉落了下去——屍體頸部有傷本就脆弱，再被鞭打擾動，居然就被墜斷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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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攝影師記錄下了管欣鑰與魏世琳握手，背景中靳雅娜身首分離的一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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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握手也因此而偉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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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日，戰神聖女靳雅娜、茵蔓聖女謝雯、立明聖女陳昱青三名自由派聖女戰士，以殲滅星火社為名，在雲都大學大行殺戮，造成大量無辜學生死傷，三人隨後被墮天使殺死。針對此慘案，英雲集團及瑪利亞莊園聲明如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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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對屠殺行為表示嚴厲譴責，對死難者致以深刻哀悼。作為雲都大學的主要資方，英雲集團將向受害者及其家屬提供令其滿意的撫恤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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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自由派聖女戰士從未向瑪利亞莊園宣誓效忠，日常無經濟往來，雖同為聖女戰士名義，瑪利亞莊園對其無約束權，亦不對其行為負責。三人已被墮天使所殺，身後諸事皆由墮天使自行處理，英雲集團與瑪利亞莊園不予干涉。對於墮天使方面別有用心，妄圖將自由派聖女與瑪利亞莊園聖女混同，借以抹黑瑪利亞莊園聖女的行為，瑪利亞莊園一律予以駁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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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鑒於此次屠殺的惡劣影響，自本聲明發布之時，瑪利亞莊園對待自由派聖女的態度由不鼓勵轉為敵對。新晉聖女戰士與自由派聖女戰士，必須與瑪利亞莊園簽訂聖女契約。拒不簽約者，瑪利亞莊園將對其采取一切可能手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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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瑪利亞莊園，黃秋桐當眾宣讀郁靄授意發布的通告，台下的聖侍女歡聲雷動，紛紛表示，早就該這樣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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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份通告的嚴厲程度遠遠超出郁靄的一貫風格，可以說是一反常態。“總裁因為此次屠殺，受到的打擊不小，大家不要去滋擾她，有什麼問題現在問我就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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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不要臆測，我說過多少次了？”郁靄突然從幕後走出來：“與其說昨天我受到了精神打擊，還不如說是身體不適。”雖然史祥雲吃人的“獸行”令她厭惡到身體都有不良反應了，但新的一天開始了，她看上去並沒什麼異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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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已經不知道尷尬多少回了，老老實實退到一邊。郁靄上前兩步，面對人群：“這通告，你們滿意了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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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侍女們用踴躍的歡呼和掌聲回答了她。不管是出於公心還是出於私心，聖侍女們都是支持“嚴辦”自由派聖女的——由於聖女的名額被嚴格限制為九人，於公來說，多一個自由派聖女，就少一個聽話的戰力；於私來說，少一個自由派聖女，就多一分晉級的機會。所以，聖侍女們早就盼著靳雅娜她們死了，這早在郁靄的預料之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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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我可能是最不滿意的了。我本來認為，自由是世間最重要之物。可是為了正義，卻不得不把它關進牢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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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場鴉雀無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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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要想讓自由盡快解放，就早日打敗墮天使吧。”郁靄飄然轉身而去，消失在滯後的掌聲響起之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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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星火社之戰對於聖女而言，看似一場可恥的失敗——但是，瑪利亞莊園卻不再有人這樣認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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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竟然出現了墮天使和聖女都打心眼里認為自己“贏了”的詭異局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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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除了麻煩制造者，莊園派聖女似乎開始步入正軌。關於郁靄在星火社之戰的種種行為緣由猜測，喧囂塵上。\r

　　 幾乎沒有人認為她的能力無法阻止靳雅娜等三人被殺，而應該是她在借刀殺人。區別僅僅在於，她究竟是在屠殺之前就計劃好了呢，還是看到屠殺之後才起了殺意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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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世聖女鄭羽雍被囚禁起來的消息也已不脛而走，甚至登上了郭睿芳的小報。幾乎所有人都認定，這是郁靄懲治自由派聖女的第一刀，盡管她從來沒有提到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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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利亞莊園的聖侍女們，自此以後，對莊主的英明睿智更是贊賞有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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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說過的吧？她們一定會支持我這樣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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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坐在辦公椅上，對之前提出反對意見的司空曉宣示勝利——盡管是一場無注的賭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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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低著頭，看著郁靄那雙穿著白色褲襪的修長美腿，交叉在一起，非支撐腳的腳踝微微扭動。雖然這白色仍然具有無可阻擋的魅力，但是它純潔的成色似乎褪去了幾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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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不是覺得她們不會支持……只是這樣的做法……似乎有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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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陷靳雅娜等人於不義，再利用墮天使殺死她們。以惡性事件為借口，順利地回收權力。為了讓這個計劃順利進行，故意從雲都大學敗退，把靳雅娜等人的生命、屍體、名分，通通賣給了墮天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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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結果是好的，但司空曉所看到的過程理解起來，卻是這樣的陰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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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義是結果，不是過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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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持有這樣觀點的郁靄是個捉摸不透的人——這些看似陰暗的效果，是否出自她的本意還是個未知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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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為何對這些陰謀論毫不介意呢？以我看來，還有些贊賞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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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挑一個的話，你是想做好人，還是想做智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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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正色道：“當然是做個好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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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你希望你的總裁是好人，還是智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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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不假思索：“那還是智者好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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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站起身來，大笑幾聲，大步從司空曉身側經過：“果然你沒把我當總裁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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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的身子晃了幾晃，一是被郁靄近在咫尺的氣息所干擾，二是被她的話所擊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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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似乎觸碰到了他內心一些似有似無的情感，令他再次對自己身處此地的原因困惑不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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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捍衛正義，還是堅持對女神的完美幻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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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裁之刃篇》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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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配圖 by 阿吉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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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