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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聖女戰士傳奇3 聖魔之戰(一) 蟹黃豆腐

聖女戰士傳奇3 白露頤園 61058 2023-11-19 02:25

  聖女戰士傳奇 第三部 聖魔之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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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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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加索共和國議會。總統競選剛剛結束,現任總統躊躇滿志步出會場,他的連任已成定局——盡管有傳言稱一起刺殺行動正在密謀,但在森嚴的戒備面前,絕無可乘之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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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死人是當不了總統的。”突然一個威嚴跋扈的女聲,從對面的樓頂傳來。眾人循聲望去,竟是一名年輕的東方女性,紅發披肩,衣著通體一襲漆黑——黑色的低胸連衣皮裙,身披黑色大氅,還帶著裝飾用的惡魔翅膀,下著黑色網紋絲襪和高跟及膝皮靴,以假面遮住了鼻子以上的容貌,只露出塗著紫色唇彩的性感嘴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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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刺客!保護總統!”無數的瞄准器已經盯准了女子的腦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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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女子嘴角露出一絲陰笑,捏緊了自己手里被塗成血紅色的死神鐮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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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統在一眾盾牌的保護中喊道:“你是什麼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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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卻不答話,只是縱身從樓頂躍下,直逼總統。成百上千枚各色子彈從四面八方朝女子呼嘯而來,可是到女子身前數十厘米的地方,就如同撞上了不可逾越之牆一般,無力地簌簌落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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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女子已經落在盾牆之間,靠得近的幾名衛士被風壓彈飛,只聽“咔嚓”一聲,血花四濺,染紅了黑衣女子的大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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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等之名為……”女子提了總統的人頭,如出無人之境。偶爾襲來的子彈,不過是夾道歡迎的贈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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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戰士。”凶手飄然而去,只有總統的屍體倒地,沒了首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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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公元51年,“新秩序”給世界帶來的短暫和平危機四伏。內部高度自由化的國家整合,並沒有讓人類得到安寧。政府、軍隊、財閥、教會之間勾心斗角,針對要人的刺殺事件時有發生。而與此同時,大量軍用科技擴散民間,政要和巨賈的私家保鏢隊伍發展壯大,儼然成為“私家軍”,僅由國家掌控軍隊強制力而保境安民的准則,也已到了崩潰的邊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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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舊公元末期,各國的極端民粹主義者紛紛掌握政權,並以財富再分配的名義對富商巨賈施以嚴厲的制裁,並由此引發了以內戰為主的第三次世界大戰,也稱“新約戰爭”。盡管民粹政權很快就相繼,但知識精英和富豪們也在戰爭中付出了慘重代價。作為戰勝方的各國精英,也從此不再相信任何民選政府,而將強化私人武裝的條款寫入了停戰協定,也成為《新公元和平條約》的一部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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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至今日,祖輩的鮮血早已褪色,貪婪的戰爭之神,渴望著新的血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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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命運的契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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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亞聯邦·中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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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新約戰亂之後,東亞諸國從形式上合並為一個國家,盡管聯合政府內部仍相當松散,但戰後經濟仍然因此得以高速發展,而繁華的新城——中都,也作為首都成為了東亞聯邦繁榮的象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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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沒穿這身衣服了,還是這麼……討厭……”坐在豪華加長跑車里的大小姐,努力平復著自己羞澀的心情。汽車從大學校園,一路開到了郊區的一座面積足有數十平方公里的莊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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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小姐……不,總裁大人,我們到了。”駕車的是個一身黑色套裝搭配超薄黑絲的辦公室女郎,雖然畫著濃妝似乎在遮掩歲月的痕跡,不過人不可貌相,此人其實跟車上的總裁大小姐年齡相仿,不過二十出頭而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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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能讓庫歐羅公司把這裙子改長一點麼?”總裁抓緊最後一點時間邊照鏡子邊抱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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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一本正經地回答:“這些都是前總裁定的,我們也不好擅行更改,小姐若有疑問,與老爺商議就是。不過今日場合非比尋常,關乎英雲集團和聖女戰士的立場,只能請小姐穿上正式的聖女服會客,實在也是無奈之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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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冷冷答道:“這我當然知道。”示意外面的侍從,拉開車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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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英雲集團總裁,孤傲聖女郁靄小姐駕臨瑪利亞莊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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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雲集團在東亞九大財閥中,是財力最為雄厚的一家,稱霸金融投資業和文化教育產業。新公元以來,更是大力投入慈善事業,不但樹立名聲,也大大增強了自身勢力。世界知名大學和科研機構幾乎都接受過英雲集團的資助,用以科學研究;而與此同時,英雲集團下轄的基礎科學研究所,也早已不聲不響地達到了世界超一流水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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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前,英雲集團總裁,57歲的郁颯先生不幸中風住院,後被醫院宣告進入植物人狀態;按照其預留遺囑,由年僅20歲的獨生女郁靄接替其總裁之位。經歷如此變故,又是少主當家,可是數月以來英雲集團運營一如往昔,絲毫不受影響,世人為之驚詫。而這位早就名聲在外的美女總裁宣布休學而進駐自家的標志性產業——瑪利亞莊園,亦引起廣泛關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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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眾記者被“軟禁”在休息室里,議論紛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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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一年級的學生居然有機會做獨家專訪?豈有此理!”一個名記頗為不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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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是歇歇吧,郭睿芳小姐可是國立中都大學新聞系的高材生,雖說不是同系,畢竟也是郁總裁的學妹,你比得了?”有知情人如此起底。郁靄不但出身顯赫,兼且才貌雙全,目前是國立中都大學法學系二年級的超級學霸,此事幾乎人盡皆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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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區區總裁算得了什麼。”一名身著紅色牧師服的英俊青年,在人群中拋出驚人之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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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側目之際,休息室的大屏幕上突然開始播放郭睿芳的專訪,可是鏡頭只是對准了一襲辦公室女郎裝扮,相貌也並不十分出奇的實習記者,卻並不給到受訪對象哪怕一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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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學姐,您此前在學校泰然自若地處理集團事務,如今卻反常地休學回家,這是否說明,貴集團出現了重大變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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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面傳來了刻意壓低聲調的回答,但聲音中仍含著優雅與威嚴:“此事與我英雲集團總裁的身份毫無關系。出現變故的,是我的另一個身份而已。”視頻到此戛然而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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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盯著口出狂言的紅衣牧師,他卻不緊不慢地拋出了下半句話:“真正令人膽寒的,是她的另一個身份——聖女戰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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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先生,適才多有得罪,請隨我至中庭會客廳等候郁小姐。”紅衣牧師起身,輕蔑地掃了一眼全場,跟隨引導而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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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利亞莊園亭台樓閣逾有千所,占地廣闊,建築承襲歐洲巴洛克時期的風格,古朴典雅,一草一木亦是精心設計,司空曉行於其間,贊嘆不已:“不愧是英雲集團,此等大家氣派,舊時皇宮亦不可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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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司空先生見笑了。方才不知您就是今日貴客之一,竟與狗仔隊等同而視,還請多多原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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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引我游覽盛景,感激尚且不及,如何能有怨言……卻不知如何稱呼?”司空曉見這位負責引領的女生,著一件歐風粉色上衣配雪狐披肩,梳著大波浪過肩發式,頭頂一粉色蝴蝶結,下著黑底白紋短裙,白色的褲襪加上白色的單帶皮鞋,相貌甜美——由此可斷,絕非這莊園中等閒之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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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第十聖女戰士,還春聖女劉蘊哲。如今在這莊園之中,除了孤傲聖女以外,就只有我一個聖女戰士呢。”劉蘊哲輕描淡寫地說道。司空曉謙和有禮,容貌又英俊不俗,年輕女孩在他面前總不免多說幾句——更何況這也在計劃之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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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臉上浮現出驚訝的神色,瞬間又恢復如常:“姑娘莫開玩笑,我聽說這瑪利亞莊園是聖女戰士的總部,聖女多達上千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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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蘊哲笑道:“司空先生有所不知,由於瑪利亞終端機的限制,聖女戰士最多十人,何來千人?所謂千人乃是聖侍女,前總裁為郁小姐選拔的親衛軍而已,不過有些粗淺功夫,能力卻與聖女相去甚遠。況且,聖女戰士並非為戰爭而生,郁小姐也不願把其他聖女都留在家中,讓她們充當殺人的機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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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心中一沉,暗想此番本是為游說郁靄參與討伐“黑聖女”而來,瞧這光景,似乎是要失意而歸:“可是,高加索的刺殺事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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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蘊哲正色:“司空先生,那種事情與我們毫無關系。聖女戰士是熱愛和平,與世無爭的,絕不會參與那種政治刺殺。若你是為了勸說孤傲聖女介入此類紛爭而來,恐怕也是找錯人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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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庭會客廳,司空曉驚訝地發現了另一名等候者:“莫非是……雨宮同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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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雨宮詩織。你就是新宗的人?”這名被司空曉喚為同學的女孩,銀發紅瞳,著一身紫色的修女服,腳上的黑色高筒交叉綁帶靴非常顯眼。她的眼瞳之中並無神采,反而隱約透著魔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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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約戰爭以來,教會分裂為保守的本宗和革新派的新宗,兩派各自獨立發展,爭奪教眾,以至於積怨頗深。司空曉此行是代表新宗而來,卻萬沒想到會跟本宗的使者撞見,更何況——居然還是自己的同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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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雨宮同學是本宗的修女,平時根本看不出來呢。”司空曉就讀於東京大學工程物理系,雨宮則是中文系的學生,此前在聯誼活動中多有碰面。奇怪的是,雨宮並不理會他的說話,而且視他如陌生人一般。司空曉只當她是因教派之別而產生了敵意,也不以為異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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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宗的邪魔外道,死吧!”雨宮眼中突然露出凶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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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會客廳的簾幕緩緩拉開:“我以為二位是來游說我爭斗廝殺的,卻沒想到二位是來爭斗廝殺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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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只覺一種壓抑感和炫目的光线撲面而來,令他不自覺地想要低下頭去。面前的女子具有驚人的身高和氣場,令他180cm的身高都相形見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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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顯,來者正是身負各種傳說的女神級家主——孤傲聖女郁靄。司空曉低頭無語,郁靄卻若無其事地從愣在原地的他面前走過,烏黑發亮的過肩秀發隨風飄起,散發出微微的馨香。身旁的雨宮也被壓在原地,不敢動彈。司空曉只看見一雙穿著白色絲襪的美腿,腳上穿著紅色單帶布鞋,看上去並不奢華,踏地也全然無聲,但是全場卻散布著令人窒息的氣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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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是想就地拼個生死呢,還是先說說來此的目的?”郁靄走到門口,忽然一個轉身,驚得司空曉和雨宮詩織也轉過身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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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在司空曉眼中的是一張秀美極致的面容,司空曉自覺閱人不少,卻從未見過此等美女,不由得兩眼發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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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宮詩織搶先發話:“當然是與孤傲聖女交涉為先。”一句話打斷了司空曉的出神妄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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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與人談話,並不請他們坐下,自己也是站著,於是她號稱180cm以上的身高優勢也無法消除,始終給人一種壓迫感。司空曉定定神,反復偷眼幾次,才算大概掌握了郁靄的容貌穿著,只覺她白色襯衫紅色短裙的打扮也算是簡潔明快,腿上穿的大概是連褲白絲,將她極美的腿部曲线展示到了極致的程度,手上也戴著過肘的白絲長手套,加上腳上的紅色單帶布鞋,這大概就是她聖女服的全貌了。她的氣場來源大概並非是衣裝,而是個人氣質使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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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我一並約見二位,自有向雙方開誠布公之意。若是本宗與我有何提議,自當讓新宗得知,反之亦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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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微笑答道:“孤傲聖女多慮了,雖說教宗之爭由來已久,雨宮小姐適才還想殺了我,但今日我所提議之事,與此毫無關聯,料想雨宮小姐亦是如此。”不過他心里也暗自嘀咕,這教會之爭雖烈,雨宮也不至於不念相識之情,抬手就想殺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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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點了點頭:“司空先生頗有雅士之風,卻不似在我家中擅動刀兵之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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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宮面露不悅,突然開口:“郁小姐可忘了,聖女戰士對本宗的應盡義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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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冷笑道:“義務?聖女戰士與本宗毫無關系,何談義務二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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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宮針尖對麥芒:“郁小姐休要揣著明白裝糊塗,聖女戰士本就是本宗的資產,否則你當那瑪利亞終端機是天上掉下來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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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眼眉一挑:“我從未見過如此貪婪者,出讓機器之後居然還想霸占產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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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宗使者語氣忽然變軟:“不過郁小姐不必擔心,您的所作所為,並無逾矩之處,只是近來有些聖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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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隨手拿起一本書,甩在雨宮面前:“閣下所言無非是這本《教宗聖女戒律》吧?我平日所為恰在其范圍內,那只是出於我的個人喜好,而並非是要遵守你們的什麼規定。現在是自由的新約時代,不是中世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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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宮紅瞳凶光:“如此說來,孤傲聖女作為EAII聖女戰士之首座,是不願規制其他聖女的不軌行為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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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雨宮詩織是個日本人,雖然就讀於中文系,漢語卻也沒有今日這樣流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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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又走回台桌前,背對著不懷好意的雨宮詩織:“我既討厭規制旁人,更討厭被規制。討伐不服管制的聖女,是你們本宗的自由。不過,我作為聖女戰士首座,也有出手相助與否的自由。”轉過頭來笑道:“你可以走了。記得告訴你們上級,下次派個活人過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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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嚇得渾身一顫。雨宮詩織的臉色都變了:“哼哼哼,你還是發現了啊……地獄暗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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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宮詩織的心髒部位突然開了個大洞,黑色的濃霧從其中源源不斷地瀉出,片刻之間就充滿了整個屋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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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作聰明的孤傲聖女啊,去地獄懺悔你的罪孽吧!”突然司空曉領口一緊,在黑暗中被掐住了脖子:“先拿這個新宗的小子血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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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陣強光襲來,雨宮的黑霧頃刻消散:“你這喪屍,以為這樣就能在我面前殺人麼?”郁靄的白絲褲襪閃閃發亮,顯然是她瞬間發動了神聖星光之法。而她的手上,也多了一把紅色的長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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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宮獰笑道:“沒用的!就算你是孤傲聖女,我可是不死之身!”雙手更加扣緊了司空曉的脖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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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為死過一次就不會死第二次,真是可笑的錯覺。”孤傲聖女那引以為傲的速度,已然在司空曉反應之前,刺穿了雨宮詩織的心髒部位,地獄暗流的黑霧也因而被堵住了出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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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你以為我還需要心髒才更可笑呢。”雨宮詩織完全無視了郁靄的長槍攻擊,可是她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臂變得無力:“這是……怎麼回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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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的槍尖閃著紅色的雷光:“的確,作為死人是不需要心髒的。不過想要像人一樣行動,卻另當別論。”雨宮的手臂開始抽搐,臉扭曲成了真正的喪屍。郁靄猛然將槍拔出,雨宮的屍體如同斷了线的木偶,栽倒在地,在數秒間就變得干枯可怖,一滴血也沒有,仿佛是死了好久一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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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咳了幾聲,才說出話來:“感謝孤傲聖女……救命之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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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以槍指著他:“站起來!這雨宮詩織,是你的同學?”郁靄的槍恰到好處地擋住了司空曉的視线,斷絕了他偷窺裙底的可能——雖然司空曉已經嚇得忘記了這種事情。“有人殺了她,用魔力注入她的心髒部位,借以操縱。我切斷了她的魔力供應,於是她就變成了這種可怖樣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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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起身,擦擦頭上的汗:“原來如此,怪不得她不念舊情突然襲擊我……但孤傲聖女是如何發現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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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笑道:“並不是什麼超能力,只是幾道監控門都給我傳來了此人心跳速率為零的警報而已。”轉而看著雨宮的枯屍,露出了憂傷的神色:“這是不是算我殺的第一個人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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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安慰道:“她早就是喪屍了,殺喪屍不能算是殺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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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丟下槍,搖了搖頭:“以後還要殺更多的人,為了早點習慣,還是把她算作第一個吧……”又轉向司空曉:“否則你是為什麼而來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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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見這大小姐說話時而溫婉時而強硬,有點喜怒無常,心里也有點怕她一怒之下殺了自己,不過見她扔了兵器,顯然對自己無甚惡意,於是大著膽子開口:“我今日前來,是想請孤傲聖女為世界和平和人類安寧,協力鏟除那些制造恐怖的‘黑聖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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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突然笑了起來:“這些話是你的真心話,還是你的上級教你說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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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臉上一紅:“是……是我的真心話!我的上級派我過來,是要我說服孤傲聖女參與聖魔之戰,也就是聖女與墮天使的戰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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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又是一陣大笑,笑得司空曉頗不自在:“難……難道我說錯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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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以手輕輕捂住了嘴,才算平抑笑意:“對不起。你說得沒錯,像你這樣熱血有夢想的青年才俊,當世也算少見,我覺得有趣,一時失態罷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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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一時語塞,郁靄接著說道:“拜你所賜,今天我才知道那些黑聖女,原來是叫‘墮天使’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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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低聲回應:“果然孤傲聖女……才智過人,一下子就把這二者聯系起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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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站在桌前:“夸贊的話稍後再說吧。教會本宗已被黑惡勢力侵蝕,不知怎麼搞出了墮天使這種妖物,想要扭轉近年來的布教頹勢,借恐怖控制世界;而新宗卻想看著我們雙方互相殘殺,是也不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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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沉吟片刻,聲音有些發顫:“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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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笑道:“這回答不合格。你該稱贊我料事如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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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立刻答道:“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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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新宗的提議,我是不會理睬的。我對無謂的殺戮游戲毫無興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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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不敢抬頭:“這可真是遺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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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雙手交叉在胸前,轉過臉去,話鋒也跟著轉:“不過樹欲靜而風不止,就算我想做壁上觀,墮天使也不會安靜下來——就像今天這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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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已經慫了:“那……您是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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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拿起筆,在一張紙上塗寫著:“相比之下呢,你的真心話更有趣一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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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正不知如何表達受寵若驚之情,郁靄就把紙筆扔了過來:“別高興得太早,簽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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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不明就里:“這……這是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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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哼了一聲:“賣身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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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聲音都變了:“這……這是違法的!你剛才還說這是自由的新約時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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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無效。這是你自願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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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嘆了口氣,拿起筆,在最後一行鄭重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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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到榮幸吧,你還是第一個在這里簽字的男性。”郁靄換上了鄭重的語氣和嚴肅的表情:“從今天起你和聖侍女一樣,是這瑪利亞聖女戰士總部的成員。你的性命交於我手,不得後悔。待遇問題你不必擔心,英雲集團最不缺的就是錢。至於你在新宗教會的任職也盡可保留,或者說這樣才更有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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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覺得這也太過容易:“初次見面,你就不怕我背叛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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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自信而自負地一甩頭發:“如果你覺得新宗的那些老頭子更有魅力,大可以這麼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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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一瞬間,司空曉覺得自己永遠都無法拒絕她的要求。難道……其他簽訂此約的人,亦是如此?他不自覺地單膝跪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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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為您效力,我感到萬分榮幸。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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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魔女的政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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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亞聯邦·南韓邦·首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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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墮天使的臨時總部,坐落在一處別墅之中。家主是一名八十多歲的老人,墮天使破門而入之時,他適時地發病歸西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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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世琳大人,襲擊韓軍的准備工作已經完畢,明日即可出擊。”剛剛從中都趕來的郭睿芳,向老大了這個消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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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墮天使的王者——滅世熾天使魏世琳,正坐在屬下臨時搭建的王座上,翹著二郎腿,大口地喝著韓式燒酒,她的臉頰微微發紅,顯然是已經喝了不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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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啊……你……你知道麼?我的曾祖父,在新約戰爭中,被暴民殺死了,一刀沒完全砍斷脖子,又砍了第二刀,第三刀……那血啊,就好像這酒一樣,濺了……”說著,她把酒杯猛地摔在地上,“一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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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睿芳搖搖頭:“那可真是不堪回首。”她表面上是個實習記者,實際上卻是最早的墮天使,魏世琳的輔弼,也是試驗品。由於試驗品不成熟的原因,她的墮天使能力極低,甚至與普通人沒有太大的區別。但由於她所作出的巨大犧牲,她也仍然得以列在第二墮天使之位,被稱為“芳靈智天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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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對於我們這樣的家族,有錢根本是不夠的。最重要的是要掌握……軍力!就像現在這樣。”魏世琳掄起鐮刀,砍在桌子上,把桌子劈成了兩半。“說起來啊……你采訪的那個……綠茶婊,就這麼沉得住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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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睿芳稟道:“的確,孤傲聖女雖然回到了瑪利亞莊園,卻對我們冒稱聖女所做下的三宗政治刺殺毫無表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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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世琳狂笑著,在那黑色中分長發下,眉宇間露出幾分輕蔑:“哼,好啊!等我們占領了南韓,自有人逼她出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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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凌晨,南韓軍副總司令被發現死在自家的床上——有人趁夜向其臥室投放了毒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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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現場不遠的一家快餐廳,兩個女生正在若無其事地吃早餐,沒有人知道她們竟然是可怕的殺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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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得不錯啊,小天使。”說話的女生個子中等,梳著齊肩的短發,深藍色的眼瞳如湖底一般深邃,似乎具有某種靈力。她穿著一身黑紅相間的公主裙,腳上是一雙黑色的制服鞋,腿上卻套著墮天使中罕見的白色褲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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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下毒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最容易了。我要去參加正面的戰斗了,珊姐在後方也要加油啊!”對面的少女只有高中生的年紀和身材,三口兩口吃完了一個火腿煎蛋,蹦蹦跳跳地走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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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瞳少女悠閒地喝著咖啡:“這一次的任務可要輕松多了。區區韓國軍隊,總比瑪利亞莊園好對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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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正是第七墮天使“通靈權天使”沈珊。對亡者植入意識並加以操控,是其獨有的能力。就在此時,南韓軍的總司令已然死了,就像前些天的雨宮詩織一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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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時分。南韓境內的各處駐軍,同時遭到了來歷不明的突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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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校!那些來歷不明的黑衣女子已經衝進營地了,她們速度奇快,見人就殺,正往指揮部這里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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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重武器都被總司令封鎖了權限,無法啟用!真是見鬼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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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給我接司令部!什麼?不准抵抗?這是恐怖襲擊啊!”對面掛斷了通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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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校……難道總司令叛國了?”說話的中尉眼神突然呆愣,他看到一把冒著火的刀,從後面刺穿了上校的胸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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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舉起手來!這里由我尹三姑娘接收了!”拿著刀的單馬尾少女對所有人如此怒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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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總司令以權限破壞了指揮系統,南韓軍只能以輕武器迎戰墮天使的上千精銳部隊,呈現全面潰敗之勢。而在司令部,三十多名持各式槍械的愛國軍人,自發集結起來,包圍了總司令的辦公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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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打開了門,只看見總司令孤獨立於指揮台前的身影。“你背叛了國家。”見他舉起了桌上的手槍,數十人一齊朝他射擊,瞬間就將他打成了篩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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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個女生從屏風後面走出:“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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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令轉過身來,眾人驚訝地發現他沒死——不,是死了,卻變成了可怕的僵屍,仍然可以活動!他抬手幾槍,打死了衝在前面的三個人,自己的腦袋也被後排的士兵轟成了肉醬。領頭的軍人是個少尉,看著這駭人的一幕,手不由得哆嗦了一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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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又有一個倒下的士兵站了起來,其猙獰的表情與司令一般無二。他抬手一槍,打死了一個同伴。“射擊!”這個僵屍兵又沐浴在彈雨之中,再次倒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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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同樣的事情卻接二連三地發生——一具死屍站起,打死一個同伴,又被打倒,同伴又變成僵屍站了起來,如此周而復始,少尉身邊的人越來越少,死屍卻越來越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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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麼!”少尉眼中驚恐和憤怒的火焰,直射向坐在指揮台上看戲的,穿著黑紅裙子的藍瞳少女。她藍色的瞳孔中,不知何時開始泛著妖冶的紅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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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嘴角上挑,露出了血紅的牙齒和陰險的笑容:“嗯。”無數子彈又朝她射來,可是——全然無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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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只剩下了少尉一個人。他的愛國熱情早已被無邊的恐懼壓得無影無蹤:“救……救命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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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款待。”少女撿起一支槍,抬手崩裂了少尉的腦殼。“你們勇於報效國家的旺盛生命力,真是美味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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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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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墮天使發起突襲之後不到一個小時,韓軍全部宣告投降。指揮官大多在戰斗中被殺死,投降的士兵被強行繳械解散,南韓的軍隊就此在地球上消失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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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會見來賓的南韓邦總統聽到這個消息,當場嚇得摔倒在地。數分鍾後,他跪在魏世琳的面前,任由魏世琳坐在他的總統座位上,用高跟靴子踩著他的腦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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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世琳一邊喝酒,一邊把酒往他頭上倒,看著他濕漉漉的頭發,發出刺耳的笑聲:“總統先生,我無意奪你的權,不過一會兒你要昭告天下,南韓邦從此脫離東亞聯邦,重新成為獨立的,但由我們聖女戰士所保護的大韓民國。否則的話,我可就要奪你的命了。”說著,她把杯子捏碎,玻璃碴落了總統滿頭滿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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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是,魏小姐……如今我國軍力已被你的聖女兵團肅清,東亞聯邦勢必派北韓軍隊來攻,屆時我還是死無葬身之地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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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世琳一腳把他踢開:“你這糊塗東西!你聽我的話,我們墮天使……聖女戰士,就會保你不死。還是說,你信不過我秒了你們正規軍的戰斗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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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統連忙爬上來:“不敢,不敢。北韓軍若是敢來,他們才是死無葬身之地,死無葬身之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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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世琳冷笑道:“這還差不多。把你們這兒的好酒都給我拿出來!今晚我要喝個痛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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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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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利亞莊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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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睿芳小姐發給您一封密電。”司空曉走進郁靄昏暗的辦公室。這才幾天時間,他已經成了瑪利亞莊園的行政助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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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說過了麼,‘你’‘我’相稱即可。”孤傲聖女坐在她華麗的椅子上,手里拿著一個裝著蘇打水的玻璃杯,眉梢嘴角竟有幾分醉意,如果不知內情,還以為她喝的是酒。司空曉雖然入職不久,卻也知道這高傲古怪的女上司在獨處之時常有些怪異行為,對此也不以為意:“那你就看一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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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讀了信,又拿起蘇打水杯,喝了一口,一雙如水妙目盯著杯中清流,司空曉從旁看來,竟覺有幾分深情——可惜看的是杯子,而不是他。“真是諷刺啊,一夜之間,聖女戰士旗下竟然多了一個國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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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幾個小時前,南韓總統以本邦軍隊被聖女戰士全殲為由,宣告“被迫獨立”。此等事件,在世界歷史上聞所未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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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義憤填膺:“這些可惡的墮天使!簡直是得寸進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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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語氣仍然平淡:“信里還說,墮天使的主謀,是軍火魏家的小姐,魏世琳——如果是她,那就不足為奇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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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贊嘆道:“郭小姐可真是個新聞天才,這麼幾天就跑到了南韓,還得到了這麼重要的情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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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笑道:“獨家報道權可不是免費的。”嘆了口氣,轉而又去凝視杯子:“以超常之力,行不可能之事,則軟弱之政客盡受驅使,這就是——魔女的政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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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的目光穿透淺淺的水層,直向那東方天空的沉墮之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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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名義的領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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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瑪利亞終端機?”看著面前的巨型計算機,司空曉覺得有些驚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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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要小瞧它。選拔聖女並改變其命運,全都靠它一力完成,我還至今沒有被它看中的福氣呢。”說話的女子正是郁靄回到莊園之時駕車的女隨從,名為黃秋桐,身居聖侍女長之職,雖然並非聖女,卻是聖女之下的最高職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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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笑道:“黃姐姐天資聰穎,做不成聖女難合情理,必是這機器出了問題。”數日之後,他與黃秋桐也頗為相熟,於是也便得些機密相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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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一本正經地表示:“確是我愚笨無能,機器豈會有錯?別用這謊話誑我。英雲集團的技術是科學的結晶,可是這技術只能提升女性的身體機能,令人跑得快跳得高耐力強而已,就算如我這般,充其量也只能做個聖侍女——而若要達到聖女的境界,就只有借助你們教會的秘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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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邊聽邊默記,在教會卻無人給他講得這般詳細。原來聖女的身體強化機能只是讓她們獲得了超乎想象的能量,卻並未提供最有效的使用方法。而教會所制的瑪利亞終端機,卻可將“意識具現”的秘法植入被選召者的意識,令其可以直接用意識驅動能量,行尋常所不可為之事,這正是歷代教會所禁止使用的“魔法”!不過此等秘法對使用者的體力腦力要求極高,就算是被強化過的聖女候選者,千人之中也只有寥寥數人可以勝任,普通人就更加無緣。由此可見,聖女實乃科技與魔法的雙重產物,二者缺一不可,也難怪教會試圖來分一杯羹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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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搖頭苦笑道:“而且呢,這機器還有個怪脾氣。同時得以存在的被認可為聖女戰士之人,以九名為限。倘若名額用滿,就會像這樣無法啟動,就算資質通天,也是徒勞,非得現任聖女有人死亡不可——我一直覺得奇怪,這機器是如何感知聖女死亡的?果然只能是魔法才能解釋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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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問道:“那目前在任的聖女恰好九位?平時怎麼沒見有這許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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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糾正道:“不,是十位。因為郁總裁是特別的,是‘天生的聖女’,與這台終端機毫無關系,也無法說出自己的聖女之力是怎麼來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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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隨口應道:“我聽說外面有些傳言,說郁靄……郁總裁是初代聖女中唯一的幸存者?”黃秋桐臉色一變,隨後默認了這個說法:“你注意一點,這件事情在英雲集團是忌諱的。實際上郁總裁失蹤了將近一年,後來在海灘上被人發現的時候,喪失了失蹤期間的所有記憶,包括她是如何成為聖女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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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咂了咂嘴:“原本只知孤傲聖女是聖女之首,卻不知竟有此等隱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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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面露憂傷:“還不僅如此呢。郁小姐雖然被視為是聖女戰士的代表和首領,實際上卻是有苦難言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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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想到數日所見,心中一動:“莫非是其他聖女不受節制?”黃秋桐微微點頭,司空曉頓時領悟——原來郁靄的領袖之名不過是空拉仇恨而已,光鮮之下卻藏著不足為外人道的淒涼景色,想到郁靄平日高傲自負的樣子,不免又對她多了幾分敬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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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表情嚴肅:“司空先生,我們聖侍女都深知郁小姐的苦衷,死心塌地追隨於她,近日她十分器重你,望你也能為她盡心分憂才好。”突然她又笑了起來:“若是對她全然不動心的,恐怕也算不得男人了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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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心里一顫,努力控制臉上的表情:“我自當恪盡職守,不敢有非分妄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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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春聖女劉蘊哲出現,打斷了二人:“司空先生,孤傲聖女召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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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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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瑪利亞莊園的主人,正在約見聖女戰士之中,位列第四的妙水聖女李沛佩。這位喜著哥特蘿莉裝,看上去柔弱嬌小的女生,卻是黃秋桐口中“最難對付的同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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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尋常軍隊的武器是槍炮彈藥,那麼對於聖女戰士、墮天使及其候選者而言,被稱為“聖禮裝”的特制服飾,則是最為重要的武器。聖禮裝的強化加工技術由教會本宗壟斷把持,而瑪利亞莊園與魏家近年的戰力擴充,給本宗提供了大量訂單,對於日趨式微的本宗來說,實在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收入。聖禮裝昂貴的造價絕非一般人所能承受,這也確保了聖女戰士這種秘密而強大的存在不至於在民間泛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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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打破了這個平衡的正是李沛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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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同為聖女戰士,我也不會加入你的聯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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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的設計師,國立新都大學材料科學系的一年級生,同時也是一名洛麗塔洋裝愛好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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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麗塔——這個出自舊公元20世紀一部電影的詞語,發展至今,其中的內涵已非三言兩語所能說清。僅從服裝概念而言,目前是用來形容華麗風格的洋裝。而聖禮裝的主要形式,也正是這種“洛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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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當真?據我所知,本宗已經盯上你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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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居然自行研究出了聖禮裝的制作方式——雖然稍微粗淺業余,卻也有正式禮裝六七成的水准。入學大半年以來,她組建了一個名義上是變裝cosplay社團,實際上是“超能力愛好者”的協會,命名為“黑水會”。憑借她發放的“黑水禮裝”和傳授的聖女秘義,黑水會竟然發展至數十人之眾,堪比一個小型的瑪利亞莊園。\r

   \r

   而這種擁兵自重,破壞壟斷的行為,在教會本宗看來,是“非法”的。此前雨宮詩織造訪,正是本宗要求郁靄規制李沛佩的僭越之舉,不想雨宮本人被墮天使控制,“死”在了瑪利亞莊園。而郁靄雖然對本宗不以為然,還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李沛佩所面臨的危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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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如何?教會總不會像當年在我們身上做了不明實驗的組織一樣,危言聳聽地讓我們去賣命。”李沛佩雖然音色柔和,卻一向以嘴不饒人著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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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面色一沉:“若是你這樣想,那也由得你。我全然不喜歡強加的契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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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拿出一份文書:“我來此也並非是響應你的召見,不過是傳信而已。”手上運力,文件便飛到郁靄手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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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由在外的聖女,都表示不會加入瑪利亞莊園。這是我們的簽字聲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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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雖然知道這些人不會輕易服從於她,但如此的漠視仍然令她慍怒不已,她克制住了把這聲明甩到對面臉上的衝動,卻也不想去查看具體有哪些人簽了字,只是冷冷地道:“看來多說無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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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還擊道:“很高興終於達成了這樣的共識。”說著,轉身而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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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並不想這樣結束:“閣下若是墮入困局,可要記得今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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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水會長笑答:“人各有命,總比被不知人世冷暖的富家小姐平白坑了性命要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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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客室的大門關上了,里面傳來了什麼東西被重重摔在地上的憤怒聲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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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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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狹長的走廊上,一個身材嬌小的,哥特蘿莉風格裝扮的女孩款款走來。她的步伐緩慢而優雅,表情卻沉毅果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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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紅色調的連身洋裝裙,下著棕紅色帶有花紋的褲襪,腳穿深咖色的單帶皮鞋,梳著不太顯著的雙馬尾發式——司空曉很清楚這一定是妙水聖女李沛佩了,看著她尚顯稚嫩的身形與臉龐,油然而生一種保護的衝動,可是注意到她凜然的表情,就又覺得自己的保護可能是多余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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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欠身施禮:“瑪利亞莊園政務助理司空曉,在此恭候多時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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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蹙眉道:“方才已把話說清楚,為何又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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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笑道:“孤傲聖女知道你們的談判必然破裂,故而預先安排我補救殘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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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冷笑道:“這驕橫跋扈的大小姐卻也有幾分自知之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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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對她是有些成見。郁小姐雖然待人有些冷淡,其實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呢。她救過我的命……”李沛佩突然打斷道:“那只是因為你長得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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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心想她怎會輕描淡寫地用這種話噎我?李沛佩又道:“明明是她自身難保,還擺什麼架子?明明該是她求我幫忙,卻搞得如同她在幫我一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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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見這哥特蘿莉嘴上如此逞強,心覺無奈:“如今大敵當前,何必如此介意一時口舌之爭?是誰落難,本就難料。孤傲聖女命我轉告,無論你與她商談結果如何,日後若有需要瑪利亞莊園幫忙之處,盡管提出就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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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捂嘴笑道:“好賴話都讓她說了?真是個惡劣的人。告訴她,看在她派來的人還算可愛的份上,我就不記她的仇了。”趁著司空曉內心擾亂之時,她已走出數步,語氣一轉:“不過,黑水會既不會做人附庸,更不受嗟來之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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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目視李沛佩離開,心知此人倔強難服,搖頭嘆氣,回去復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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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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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回到會客廳,又是一陣暴風撲面而來:“司空先生,送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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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孤傲聖女正在怒目而視一個紫色連衣裙黑絲女生,看臉是不認識的,眼睛似乎非常小,自然眯著,梳著個單馬尾,身材雖然比李沛佩稍高卻也就是剛過一米六的樣子。司空曉努力回想,此人應是會客表中的“使者 章然”,可這章然是何方神聖,竟致郁靄如此動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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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名為章然的女生把頭一歪:“孤傲聖女還真是不友好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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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那就對你友好一點!”郁靄一甩袖子,“司空曉!給我把這個墮天使的爪牙趕出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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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然輕笑兩聲:“聖女墮天使本屬一家,凡人早晚要妨害我們,孤傲聖女如此不作為,將來恐怕悔之晚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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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問道:“不知章小姐今日有何主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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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這章然,在墮天使軍中為“第三輔天使”,顧名思義,即為第三墮天使的輔佐。此番前來,是代表魏世琳,前來說服瑪利亞莊園接受墮天使的兼並。兼並的條件苛刻得很,不但要聖女接受墮天使的理念一同征服人類,還要讓郁靄居於魏世琳之下。很顯然,這形同挑釁的要求不會被接受,郁靄自也知道這不過是開戰的借口罷了,加上方才與李沛佩的會面本就積累了不少怨氣,這才態度惡劣,於是又打斷了章然對司空曉的解釋:“快走!別讓我壞了不斬來使的規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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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司空曉將章然帶出,路上章然也沒幾句好話,盡是些故作姿態的惋惜之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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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拿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了幾口,平復了一下心情和語氣,轉問送客歸來的司空曉:“那黑水會的怎麼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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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據實以報,郁靄一拍桌子:“豈有此理!她有什麼了不起的?那群烏合之眾,擋得住兩個墮天使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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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戰戰兢兢:“您……你說得沒錯,可是總不能放著不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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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走到窗前:“其實章然的話,也自有其道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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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調侃道:“你怒斥她的時候,我還當她一無是處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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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白了他一眼,接著說:“聖女的產生,本來是個意外,這世上眾多的仍然是凡人,他們真的能容忍超出自己的存在麼?”司空曉不知如何回答,郁靄又道:“可是墮天使倒行逆施,終究是破滅之道——無非是,聖女也未必就好到哪里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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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覺得這話蘊含著哲學的悲傷。突然劉蘊哲面色凝重地走進來,對司空曉耳語了幾句就走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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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問道:“什麼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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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露出了憐憫的表情:“那第三輔天使章然,剛剛在門口給人殺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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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致命的刀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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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襲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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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妙水聖女李沛佩,一路哼著時下流行動畫的主題曲,走出了瑪利亞莊園的大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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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妄想的宅女穿著哥特蘿莉裝,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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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況她還有一些把“妄想”變為現實的能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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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凡人世界,還是有些顯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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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凌厲的風聲。她隨手一抓,竟是一枚飛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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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射者的力道非凡,如果目標是個凡人,一定會被刺穿心髒而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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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如果僅憑這種程度的偷襲就能打倒聖女戰士,未免太過天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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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人!”李沛佩驚怒地回過頭去,只見一個身著紫色連衣裙,黑色過膝絲襪,黑色短靴的單馬尾辮少女坐在燈柱上,若無其事地甩著腿。從她沒有穿著連褲襪來看,她並非聖女戰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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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話是新的兩枚飛鏢,被李沛佩一左一右地綽在手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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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李沛佩對於聖女戰士必須穿著連褲襪的規定不以為然,甚至覺得這代表了“上面”人的奇怪趣味,然而卻也沒有徑自違反這一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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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因為,連褲襪對於洛麗塔裝扮來說,也是上乘的搭配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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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對領域也是不錯的,不過像這位紫裙少女放肆地甩腿,又坐得這麼高,以至於連黑色的內褲都露出來的情形,未免就太不矜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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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給人家看見胖次,是很失禮的。”一本正經地教訓人,也是李沛佩的一種模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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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墮天使,可沒有你們聖女這些臭規矩。”紫裙少女從十余米高的燈柱上跳下,輕盈地落地,敏捷度顯然超過常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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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第三墮天使——咲艷座天使尹高歌的佐天使,章然!”她又悄悄拿出三枚紫色飛鏢在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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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墮天使座天使的佐天使,你在說繞口令麼?”李沛佩輕輕把手中一共也是三枚的飛鏢丟在地上:“墮天使與我何干?我並非瑪利亞莊園之人,你找錯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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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然眯著眼睛,露出殺意的笑容:“上級有令,凡聖女戰士一概誅殺,管你什麼莊園不莊園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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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意識到了郁靄和司空曉可能是對的。墮天使果然是一群無差別濫殺的瘋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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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就算有後悔藥她也不想吃。反正黑水會足以自保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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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非要跟我在這里拼個你死我活麼?不巧今天沒帶兵器。”李沛佩故作憂愁地低下頭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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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死的會是你。”章然舉起了飛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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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回過頭去,你會向我投擲飛鏢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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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不回頭也一樣!”章然正要射出飛鏢,卻發現李沛佩從自己的面前消失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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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麼會坐以待斃呢?”李沛佩的聲音從空中傳來,似乎還在高速移動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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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顯然,她的速度遠在章然之上,這正是“瑪利亞終端機”超越聖侍女和輔天使的力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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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章然反應過來之前,李沛佩穿著棕紅色褲襪的雙腿,已經從後面夾住了她的腰:“你……你要干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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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的雙腿之間蘊藏著遠遠超出其細嫩外觀的力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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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用力一夾,然後一甩:“這力量使用起來頗為不便,我也不想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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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然飛出數米,一聲慘叫,從她的腰間“呲”地噴出一條血柱來:“我總算知道,黑水會的標志為什麼是……螃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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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用大腿並攏夾緊的攻擊——鉗殺。隨著鮮血噴出,章然的身體翻栽到草叢里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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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不忍回頭看那慘狀,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內側沒有沾到血跡,繼續以緩慢而優雅的步子前行,如同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惡鬼,去地獄懺悔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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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內心卻無法平靜:“終究不免一戰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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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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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過的聖侍女發現,孤傲聖女的“貴客”章然,死在莊園門前路口的草叢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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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忙喚來了本行是醫生的,第十還春聖女劉蘊哲,和本行是護士的,劉蘊哲的姐姐,第五白浪聖女劉海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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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海瀅跟妹妹一樣穿著粉白色系的洛麗塔裙子,白色絲襪和白色單帶皮鞋,二人並不是十分容易辨認。顯著的區別大概是劉海瀅的眼睛比妹妹大些,頭發也更黑更直,不似妹妹的黃卷毛。再就是劉海瀅頭上戴著一頂粉白的護士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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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幾分鍾的工夫,章然已然死透,神仙也救不活了。如此快的死亡速度,對於聖侍女級別的身體來說,確實也屬罕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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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劉蘊哲去找郁靄和司空曉報告此事,劉海瀅帶著若干聖侍女“檢查”章然的屍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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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和墮天使都是美女如雲的隊伍,章然的姿色即使在聖侍女中也屬平平,這實在沒什麼好說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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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略來看,章然身上最嚴重的傷害是在右側的腰部,連皮肉帶骨頭被豁了個通開,連髖骨都給拤斷了,血流了一地,翻開皮肉就能看見腸子和脊椎。劉海瀅看了也覺脊背一涼:“這攻擊還真是狠辣,似乎是一擊完成的,莫非是傳說中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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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水聖女的黑水巨鉗!”一個黑衣紅裙,穿著灰色連褲襪和棕灰漸變色單鞋,頭戴一頂小紅帽的高中女生,從聖侍女人群中走出來。她徑自走到屍體旁邊,開始翻弄——看著章然雙眼緊閉的死臉,她露出了微妙的表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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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恐怕是妙水聖女所為……”劉海瀅突然停住了,轉而去觀察小紅帽女生的動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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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然的脊椎似乎受到了損傷,以至於死前小便失禁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騷臭味。小紅帽將章然的裙子掀起,檢視了一下她的失禁情況,隨即將被尿液浸透的黑色內褲一把扯下,同時也把沾染了尿液的黑色長筒絲襪連同一雙黑色短靴一並脫去,拿沒濕透的黑絲胡亂擦了擦章然的襠部,便將內褲絲襪靴子五件物事一並丟進了一個黑色塑料袋里——碰巧全都是黑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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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海瀅問道:“你……你是什麼人?怎麼亂動屍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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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紅帽吩咐跟她一起來的幾個聖侍女:“抬走。”轉而對劉海瀅說:“我是劉暢,英雲集團研究所的特別專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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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海瀅在腦海里回想了一下:“劉暢……莫非是那個化學天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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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才不過15歲的高一學生而已,卻已發表過多篇頂尖級別的化學領域論文。即使這與其父母都是一流的化學家有關,其個人的才能也是顯而易見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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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雲集團研究所承擔了“對可能陣亡的聖女、聖侍女、墮天使等的遺體進行研究”的任務。而這個年僅15歲的小妖精,也被以特殊渠道招募進來。於是劉海瀅也明白了她為何有權利穿著聖侍女不允許穿著的連褲襪——因為她根本就不是聖侍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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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樣粗暴地脫衣服,也太不尊重屍體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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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暢笑道:“有什麼大不了的?死了一了百了,剛才氣味那麼難聞,這樣脫了反而干淨。萬一各位姐姐哪天死了,還不是也要……”她見劉海瀅眼色驟變,不由得捂住了嘴,可是手上沾了尿臊味,這一捂卻覺惡心,干嘔了起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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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聖侍女正要把章然的屍體抬走,突然劉海瀅似乎發現了什麼,叫道:“且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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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護士身份被加強了力量的劉海瀅,具備近乎透視的驗傷能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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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致命傷不是腰部。你們看!有人從背後,刺穿了她的心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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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開紫色的連衣裙,可以看到她的背部有一道細細的傷口。確實,如果只是腰部的傷口,雖然痛苦,卻不至於死得如此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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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暢的表情倏然一變,不過馬上就跟其他人一樣的驚訝——哼,果然沒遮掩過去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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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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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敢在神聖的瑪利亞莊園門口殺人!全力抓捕凶手!方圓兩公里以內的可疑人員,全都給我抓來!”黃秋桐一聲令下,聖侍女們四散抓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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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黃秋桐發現在自己身旁,有個熟面孔正在往莊園里頭探頭探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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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郭睿芳大記者,在做什麼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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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出一副被發現了的窘態的郭睿芳回過頭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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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想問問今天能不能采訪學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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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攤手道:“真不好意思,這里出了殺人案,我只能公事公辦了。帶走!”聖侍女將郭睿芳抓走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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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發不過幾分鍾而已,加上聖侍女速度超常,若是犯人不過尋常角色,斷然逃不過追捕,加上瑪利亞莊園地處偏僻,街上行人本就少,很快街上的人全都被抓了回來,清點起來約有百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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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暢等人將屍體抬走後,初步驗屍的結果也報告給了郁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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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調查顯示,第三輔天使章然出門後應是與妙水聖女李沛佩發生了,扔了數枚飛鏢偷襲,地上拾獲的飛鏢上有章然和另一個人的指紋,恐怕是偷襲不成反被李沛佩抓到了飛鏢,而後又被李沛佩的秘技反殺。可是,李沛佩並非致死章然的真凶,有人用一把細小的利刃貫穿了她的心髒,致其由重傷而立刻死亡。”司空曉努力理清思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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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深吸一口冷氣:“能將輔天使一刀立斃之人,恐怕也是輔天使,甚至是墮天使或者聖女。告訴黃秋桐,別再胡亂抓人了,這種級別的人物,給她幾分鍾時間,豈會被你抓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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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稟道:“據說你的記者學妹,也給黃姐姐抓起來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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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先是一愣,然後笑道:“她一定是又想來采訪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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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突然內心一閃念:“這個記者……不會是墮天使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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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似乎有些贊同地看著他:“你這個懷疑很有道理……可惜錯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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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有些失望:“願聞其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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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或者墮天使之間,如果距離在幾米以內,就會感知到對方體內異常的能量流動。這郭睿芳與我正面談話多次,她若是墮天使,我豈會毫無覺察?去告訴黃秋桐,把那些無辜群眾都放了,順便告訴郭記者,今天不接受采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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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有三個聖侍女走進來:“有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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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一皺眉:“你們怎麼回事?身上都寫得亂七八糟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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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首的垂頭喪氣:“屬下無能,奉黃侍女長之命,抓捕嫌犯,正逮到了妙水聖女在街上走,可是我們三個抓不住她,反而被她制住,她說你們瑪利亞莊園治安太……差,不想回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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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已經忍不住笑,司空曉厲聲道:“那你們身上的字是怎麼回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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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邊笑邊說:“這還不明白麼?李沛佩在她們身上寫字當留言了,讓她們來交差。你看看都寫的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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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努力辨認。心想這李沛佩還真是搞怪惡作劇,寫字還要每個人身上輪著寫,讀起來真叫一個費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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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然偷襲我,被我殺了。墮天使若尋仇,可找我黑水會。”一共21個字,倒是光明磊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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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擺手道:“你們辛苦了,回去換身衣服。”幾個聖侍女退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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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道:“黑水會長還真以為是自己殺的了,哪知道還有人幫她補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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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當機立斷:“既然真凶未明,我們來個將計就計。黑水會願意背這個鍋,那就讓她背著。你再去告訴郭睿芳,這人是妙水聖女殺的,她愛寫什麼寫什麼。真凶另有其人之事,務必嚴格保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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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離開,郁靄自言自語:“哼,真是諷刺。我不殺來使,居然還有人代勞——非查出真凶不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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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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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李沛佩打成重傷的章然,在草叢中痛苦地呻吟。她的下半身已經失去了知覺,只是勉強翻滾了幾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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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有腳步聲逼近。來者的臉,她認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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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天使大人……救……救救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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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本是來采訪孤傲聖女的記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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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卻偶遇了這一場本不該發生的戰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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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輔天使,會輕率地說出上司尹高歌的名字,將她曝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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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會兒被瑪利亞莊園逮捕,一定也會說出自己的名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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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這就救你。”她從懷里掏出一把小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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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無疑問,那刀具有不小的魔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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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穿身體的聲音,聽不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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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靈智天使,力量尋常,但是憑借刻苦練習,對要害部位的把握極其精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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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然再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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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我們在錯誤的時間碰面了。”智天使若無其事地向莊園門口踱步,准備被聖侍女抓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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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虛弱的堅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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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變成這樣……”坐在教會新宗公事專機上的司空曉,對於自己接到的委托自嘲不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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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機降落在已經被團團圍困的黑水會副會長宅邸,里面有包括會長李沛佩在內的十數名黑水會殘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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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進去,用點力啊!”司空曉指揮著幾個搬運工把兩個碩大的衣櫃抬進這臨時住所。按照委托人的說法,這兩櫃子衣服,是黑水會“最後的戰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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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著他的是面無血色,形容憔悴的妙水聖女。\r

   “辛苦你了……那兩個孩子……照顧好她們。”李沛佩低下頭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而不想讓人看見:“是我的錯……不能再連累旁人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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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牧師服裝的司空曉見此情景,不免惻然:“你不希望我切換成瑪利亞莊園的身份麼?”如此,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介入戰局,借其他聖女之力討伐墮天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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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堅定地答道:“不可以。在我面前,你永遠都要是新宗教會的人。”即使是窮途末路之際,她仍然拒絕那“施舍的援助”。\r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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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日前,在教會本宗的支持下,老牌異能研究團體“星火社”向黑水會宣戰。由於黑水會對新一代學生的吸引力,星火社人員凋零,一度徘徊於解散的邊緣——但是,前任社長,真實身份為王道主天使的周燦燦的回歸,令星火社得以復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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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新宗要你去做觀察員,再好不過。不是我的派遣,量那頑固的哥特毒舌不會拒絕吧?收集情報即可。”戰前,孤傲聖女曾如此吩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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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要幫助她們麼?”司空曉試探性地發問,他確有如此的想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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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微微一笑,將翹著的二郎腿換了個方向:“當然可以。”突然,她的笑容變冷:“但是,必須由她作出幾乎不可能的同意才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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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司空曉欲言又止,他知道這要求對孤傲聖女的性格太過分了。“遵命。”看著郁靄微微晃動的紅色鞋子的腳尖,他內心不免一動,一想到接下來數日與這霸道女總裁都不得相見,心中竟有些微妙的失落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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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竟也過去了數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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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清算戰爭,以星火社單方面毀約提前開戰的奇襲而奠定了勝局。黑水會成員大半陣亡,李沛佩的“黑水四天王”一死一擒,本就是星火社內應的王唯曄詐死逃走,最後剩下的一個,也在早就給人當了槍使的副會長的教唆之下,對她施加暗算。盡管教會新宗加以干預,以星火社行為不正之由迫使他們暫緩攻擊,但停戰協定明日即告終止,失去了幾乎全部戰力的黑水會,只得靠李沛佩,拖著她被內奸的毒藥作踐得千瘡百孔的帶病之軀,迎戰由第四墮天使領銜的星火社大軍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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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看著她損兵折將,看著她眾叛親離,如今看著她疲憊不堪卻仍純潔無暇的眼神,卻連她遭受背叛的事實都無法告知——這是觀察者的義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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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就放棄了,果然我是個殘酷的人呢。”司空曉苦笑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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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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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司空先生,我問你啊。”李沛佩輕輕拉開衣櫃的門,“我強化這些衣服,真的是彌天大罪麼?”司空曉看著琳琅滿目的洛麗塔裙子,咋舌不已。粗略看上去,各色連衣裙就有一百多條,再加上搭配的襯衣、外套、頭飾、鞋子、長襪等等配件,簡直是數不勝數——也難怪這兩個衣櫃要這麼大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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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加之罪而已。”看不慣本宗壟斷的司空曉輕描淡寫,“不過這就是他們的行動方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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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禮裝一直由本宗控制的“庫羅”組織獨家提供。為了保障此事,亦早有“不得私制,仿制聖女禮裝”的禁令。就算它看上去不甚有理,卻是客觀的存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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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冷笑道:“呵……呵呵,所以,培育聖女,哪怕是聖侍女,就只能是富人的專利了?”她出身低微,經濟條件一般,對於豪門有一種本能的敵視心理,這也反映在她對郁靄的態度上。如果不是這樣的“仿制”,她注定無法維持足有數十人的黑水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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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意如此。”司空曉的回答准確而無情。敢於挑戰這個“本意”的李沛佩,因此而成為了第一個討伐目標。盡管如此,她似乎從感情上不想接受這件事。“莫非,你拒絕瑪利亞莊園的原因,只是仇富而已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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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你覺得,我明天穿哪件比較好看?”突然,她腹中一陣絞痛,額頭上冒出汗珠。雖然幾日的連續腹瀉,每隔十幾分鍾就要跑一趟廁所,已經令她幾乎脫力,身體虛弱不堪,可是腹痛卻一點沒有緩解的意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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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一時難以回答,這衣櫃里的顏色他都認不全:“那……那天在莊園你穿得就挺好看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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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眼睛一瞪,面露怒色:“不行!怎麼可以穿那種所謂的‘正品’打這一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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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恍然大悟:“原來那件是真的聖禮裝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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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白了他一眼:“說什麼傻話呢?這一百多件都是聖女服,哪件比那吸血公司出的差了?”司空曉只得勉強點頭,心想李沛佩果然對這個問題非常敏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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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要換衣服了,叫你進來你再進來。”李沛佩將司空曉推出了門,從里面上了鎖。司空曉不知她是何用意,只好在外面等,可是這一等就是二十分鍾——換個衣服顯然要不了這麼久,還要加上拉肚子的時間吧。雖然這樣想一個淑女是不太禮貌的,但根本毫無疑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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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會長宋青章已然受了星火社的唆使,在李沛佩的飲水之中下了帶毒的瀉藥,非要在決戰之前,把李沛佩的體力榨干不可——可悲的是那個愚蠢的男人竟以為這樣就可以得到他夢寐以求的女生了。同樣可悲的還有迫於中立立場,知道這件事而不能說的自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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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身怎麼樣?”李沛佩終於開門走了出來。從更顯憔悴的面容可以看出她又跟腹痛搏斗了一番。司空曉認真觀察了一番,她這次換了一身白底黑邊的連衣裙,頭飾和裙邊都帶有撲克花色的圖案,下身則是穿著黑色的過膝長筒襪,配一雙黑色的厚底多重系帶皮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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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准備……放手一搏了麼?”司空曉看著她頭上的撲克牌裝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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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呢,這就是賭博呢。”李沛佩嬌軀一顫,輕輕咳了兩聲,“你不評點一下……下面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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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一怔,口齒不清:“這是……絕對領域?”仔細一看,發現仍然是聖女服標配的連褲襪,只是黑色的上面突然換成了肉色材質,以至於看著像是長筒襪,於是笑道:“原來如此,以這種不完善的方式,對抗聖女的繁瑣規定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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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苦笑道:“我確實沒有把會真的露出大腿的長筒襪融入聖禮裝的技術,雖然據說墮天使通過‘庫羅’掌握了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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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故作認真地說:“這一身挺適合你的,非要說為什麼呢……比以前可愛些。”其實他對洛麗塔服裝沒什麼了解,他編出這一番話也只是故意做出一番不是敷衍的樣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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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可能是最後的戰斗服,還是由她自己的心意來定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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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好像在對他說,又好像在自言自語:“如果哥哥在的話……讓他看看就好了呢。不過不行的,這里太危險了……更何況,過幾天他就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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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看著她迷離的眼神,被作為替代品的心情有點復雜。李沛佩隨手遞給他一張紅色的婚禮請柬:“這個送給你了,反正我也去不了……你不想去的話,就丟掉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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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一語不發地接過來,上面寫著他不認識的名字,盡管他已然知道是什麼人。雖然他不想去,但暫時也沒打算丟掉這請柬——里面包含的感情似乎多了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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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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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李沛佩而言,星火社能稱得上敵人的,只有原社長周燦璨一人而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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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火社的一名得力干將剛剛折斷了她手中做樣子的“黑水巨鉗”,但隨即被真正的巨鉗——她的雙腿夾死。目睹了這一切的周燦璨走了出來,並以掌聲發表了贊賞和開戰的宣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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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姐。本來只是你我之間的事,你卻害死了這麼多人。”這個能被李沛佩稱為“學姐”的星火社長,與她同樣是不到一米六的蘿莉身材。可是李沛佩的內心是個少女,周燦璨的內心卻是個大叔。某種意義上,作為領袖的二人天生不合,配對倒還不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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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燦璨活動著雙手的指關節:“剛剛殺了我屬下之人,有資格說這種話麼?少裝純了!”她舉起手里的飲雪冰刀,這極其鋒利的殺人兵器,幾日前剛剛把人砍頭,速度快得頭都不會掉下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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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黑水會“違規仿制”聖禮裝,又將其分發給會員的原因,星火社的社員大量流失,直到周燦璨以正式成為墮天使為代價,獲取魏世琳的許可以與黑水會類似的方式壯大星火社,才暫時止住了頹勢。毫無疑問,周燦璨對於面前的妙水聖女,心懷恨意。但是這恨意是否值得如此規模的殺戮,確實值得考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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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緊緊盯住周燦璨的步伐——而不是刀刃。她很清楚地知道,周燦璨的得意之處在於她在墮天使中無與倫比的體術,而絕非刀法。在這一點上,同樣身材玲瓏的她具備同樣的優勢,這也就是為什麼她的武器黑鉗只是幌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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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死吧!”周燦璨性急地一刀砍下,直奔李沛佩脖頸而來。雖然說這只是試探,下刀卻也是奇快,畢竟不知道李沛佩究竟被藥物摧殘到何種程度,說不定這一下就解決了呢。可是李沛佩也絕非泛泛之輩,她的速度竟不亞於周燦璨的刀法,於是一閃避過,空手敲在周燦璨的手臂上,用肩膀一挑,周燦璨的手腕一麻,刀竟脫手飛出,兩人分開,這殺人的飲血冰刀就插在地上,竟深入了二寸有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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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本也沒以為會有用。”周燦璨對於失去兵器並不覺得驚訝,反而燃起了戰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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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姐也太小看我了吧?不過這下總算扯平了。”李沛佩自覺先聲奪人,可是突然她腹中一陣絞痛,最近的怪病又發了,看來還是速戰速決為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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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雨點般的拳頭打死你,難解我心頭之恨!”周燦璨半認真半賣萌地擺了個拳擊的姿勢,徑直朝李沛佩衝了過去。於是兩個蘿莉身材的姑娘,就這麼拳對拳腳對腳地肉搏了起來,如果忽視速度因素,倒和一般的女孩子斗氣打架沒太大的區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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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是李沛佩,她的攻擊和招架都毫無章法可言,但就只有速度這一項跟得上,這反而令周燦璨的套路喪失了意義。然而不管怎麼說,就算是聖女與墮天使,這種拳腳都是不可能打死人的。兩人都在期待對方露出破綻,一擊必殺的機會。可是李沛佩畢竟身體虛弱,幾十招過後便腹中絞痛,手上稍微慢了,正被周燦璨窺見空隙,一拳正中她小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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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下可謂是雪上加霜,李沛佩一口鮮血涌到嘴里,架勢頃刻崩潰,周燦璨自然不會錯失良機,一套組合拳照著李沛佩的胸腹頭臉暴打,頃刻之間便中了幾十上百拳,李沛佩痛得雙唇一分,吐出來的血花便被接下來的拳頭打得飛濺,沒等吐氣,下頜上結結實實吃了一記上鈎拳,身體竟彈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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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好沉重……”李沛佩掙扎著想爬起來,卻覺得異常艱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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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燦璨並沒有立即下殺手,她覺得李沛佩的身體簡直到了不管也會死的程度了:“讓你死得明白些吧!”一聲招呼,便有人把戴著手銬的一男一女帶了上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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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勉強抬起頭來,只見男的正是自己的副會長宋青葉,女的則是“黑水四天王”之一的瞿雅。“你們……也被抓到了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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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葉一見到她,就痛哭流涕:“我……我對不起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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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雅則是表情冷漠:“小會長,對不起了。我本就是星火社的人,如今已重歸組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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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燦璨笑道:“多虧了他們二人,要不是他們在你飲食里下藥,我與萬全狀態的你,恐怕勝負難分。”李沛佩此時心痛更甚於腹痛,以帶著血絲的迷離雙眼看著二人:“此話……當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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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皆沉默不語。周燦璨繼續說道:“否則你怎麼會在此前昏睡不醒以至於錯過戰斗?最近幾天肚子疼吧?拉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吧?周圍盡是些叛徒,也真辛苦你了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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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恍然大悟,一直以來她都視黑水會成員如同家人一般,從未有所懷疑,時至今日方知世事險惡,人心難料,淒然道:“副會長,瞿雅學姐,我處事如何不當,竟致如此怨恨?”一時心如死灰,轉而對周燦璨:“他們立下如此大功,為何還要鐐銬加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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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燦璨輕嗤一聲:“我雖用叛徒,卻對他們沒什麼好感。瞿雅本是星火社成員,此前叛社投你已是重罪,此番立功也不夠抵,是否許她戴罪效力,我們還需要討論。至於那個姓宋的,本來也不是真心投靠我社,只能按一般俘虜對待。他之所以往你飲食里下藥,是因為王惟曄騙他這藥能讓你愛上她,這呆子竟也真心相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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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又是何苦?”李沛佩以厭惡的眼神看著宋青葉,宋青葉腿一軟,竟然跪下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不過,最大的叛徒是那個王……王惟曄啊!她沒死,剛才還打了我一巴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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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燦璨諷道:“別把我的閨蜜跟你等同視之。她一早就接受了密令,在黑水會潛伏,相當於是個特工,豈能與叛徒同列?而且就算如此,她還自覺地位尷尬,如今也不想露面,哪似你這般厚顏無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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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一邊吐血,一邊掙扎著站了起來,用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勉強笑道:“我並不怪你們。一切都是因為我太天真,魅力又太爛……真是爛爆了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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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燦璨見她站都站不穩,嗤笑道:“你不趴著等死,卻要站起來找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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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你期待的麼?否則你大可以用烈性毒藥取我性命。你期待著親手殺死我,可是這願望就是弱小的明證。”宋青葉和瞿雅都看呆了——雖然飽受摧殘,但是那個帶有調戲對方卻又堅定的眼神,就像是他們第一天見到的李沛佩。那個以一人之力辦起黑水會的文弱少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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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燦璨大笑起來:“好!說得好!確實,你逼得我走投無路,只有殺了你!所以,你就死在這里吧!”她的雙手張開,發出燦爛閃亮的電火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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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水禮裝之力會守護我到最後!”在前一天晚上,李沛佩已將那兩衣櫥的黑水禮裝的抗魔力盡可能地轉移到了她今天穿的這件撲克洛麗塔裝上,雖然黑水禮裝的強度不及聖女正式禮裝,但是數百件之力堆積起來,防護力也是非同小可。高昂的戰意令她的披肩發都飄了起來:“我要讓你們兩個看看,究竟誰才是更值得跟隨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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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葉內心一抖,開始懷疑這場戰斗的勝利者是誰。可是不管誰贏……都未必會放過自己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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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燦璨手上的電火花已經放出電弧:“小爺我玩弄姑娘酥胸無數,今天非把你的胸部烤得焦酥不可!”激動之時,她爆出了奇怪的自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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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她襲胸愛好的墮天使能力具現化。牢牢抓住敵人胸部而進行放電的“陰陽電極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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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光火石之間,電極炮與黑水禮裝的防御相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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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好麻……”李沛佩的表情變得痛苦難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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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燦璨笑道:“手感不錯,可惜也證實了黑水會長胸部平天下的傳言……我從來就沒摸到過這麼平的!”手上加力,電弧光將二人包圍,空氣中開始彌漫著布料和皮肉燒焦的氣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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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了!”雖然李沛佩的黑水禮裝防御力很強,但再強的衣物防御也硬扛不住墮天使秘技的全力一擊。隨著一聲巨響,周燦璨如同穿越了李沛佩的身體一般,突擊到她身後,剛剛全力放電的雙手表面都被熏黑,還冒著煙——這一下算是出全力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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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的處境顯然比她還慘。她全身過電,被電得眼神迷離,差點當場身亡。她胸前黑白色調的連衣裙被燒出兩個大窟窿,本來就很平坦的胸部由於被熏黑更加找不出乳頭來,發育不成熟的哺乳器官,反常地有烤肉的味道。“等等……我……還……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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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居然還沒死?”周燦璨也並沒有跟真正的聖女戰士對戰的經驗,雖然知道她們跟自己一樣是生命力頑強難死的異種,卻沒想到如此難對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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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活動一下被電得僵直的黑絲雙腿里面的肌肉,硬是轉過身來:“我還沒出招呢!”將剩余的力量透過黑色多跘帶高跟鞋的鞋底直灌入地面,准備起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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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燦璨心覺不妙,自己剛剛全力電擊,氣還沒喘勻,李沛佩看來是要發動她的黑水巨鉗,此時躲閃不及,恐怕性命不保。然而李沛佩突然腳下一絆,居然沒跳起來,反而是把右腳的鞋子甩脫,以不正確的角度掛在她穿著黑色絲襪的腳上,將掉未掉,動作一下子就卡住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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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李沛佩一身“山寨”,可這雙黑色多重跘帶鞋子卻是如假包換的“正品”,唯獨這一件沒有換掉,關鍵時刻怎麼卻出了這問題?可是這卻也怪不得鞋子的質量,又是宋青章使了壞。之前借住他的別墅,他妄想通過暗中“破壞鞋子”的方式讓李沛佩留下來,結果從王惟曄那里拿了一把專門破壞聖禮裝修復能力的剪刀,將一只鞋子的主跘帶剪斷了,本來這鞋子跘帶甚多,斷掉一根也不容易發現,可是一旦用力較大,就會松脫,而且其他跘帶又會攪在一起,李沛佩甩了幾下不成,只好用手把鞋子扯掉,這就錯過了襲擊周燦璨的寶貴時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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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我跟‘庫羅’八字不合,留一雙鞋都找我麻煩!”李沛佩一腳高一腳低的還沒站穩,周燦璨已經調整好氣力直衝而來:“這次一定要電死你!”這一次她的准備很不充分,但是她賭李沛佩那邊更加混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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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姐,你的電擊把戲我已經看透了,傻子才會站著跟你打呢。”李沛佩這一次側身閃過,好像剛才是故意吃招一樣。周燦璨雙手抓空,自覺危險,身後李沛佩已經竭盡全力跳起,雙腿的黑色絕對領域褲襪發出閃光,黑水巨鉗的發動,會在瞬間將周燦璨的身體夾成兩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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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燦璨猶豫了不到一秒:“居然是……絕對領域襪?等等,我在想什麼!”眼看大禍臨頭,自己居然在胡思亂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只得原地轉圈以削減黑水巨鉗的夾力。李沛佩雙腿的內側開始與自己頸部的皮膚摩擦並逐漸下落,可以感覺到巨大的壓迫力,皮膚仿佛都要被磨破了。“拼了!”她雙手蓄積電力,正抓住了她黑絲雙腳的腳踝部位。非要說的話,她從來沒有對這個位置實施過電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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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葉和瞿雅看得眼花繚亂,從天而落的黑水巨鉗與旋轉的周燦璨相碰,簡直像是剪刀碰上了磨盤。混亂中只聽周燦璨一邊慘叫一邊喊著“小爺非電死你不可”,緊接著便是劇烈的放電和李沛佩的慘叫。最後,在旋轉的中心,周燦璨被李沛佩的雙腿甩了出去,李沛佩則是直接摔在地上。再看二人的狀況,周燦璨被攻擊到的部位是脖子,雖然通過旋轉躲過了被斬首的厄運,卻也落得個頸椎脫臼,被扭到了不正常的角度,勉強活了下來,卻已無法繼續戰斗;李沛佩則是雙腳踝被周燦璨當做了電極,放出了比第一次還要夸張的電量,整個身體都被電流通過,腳踝從外到內都被燒黑了,幸好穿的是黑絲才不怎麼能看出來,挨了一輪毆打,兩輪電擊,本就虛弱的身體也已是半死不活的狀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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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燦璨靠在一棵樹上,脖子的疼痛感令她站不起來:“以你的身體……怎麼……會這樣……”李沛佩卻還能掙扎著站起來,盡管她的膝關節已經暫時僵直了,無法彎曲,加上一腳深一腳淺,兩條腿活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是你輸了呢,學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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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李沛佩的身後,響起了奪人魂魄的歌聲。隱約有個男人喊著:“不能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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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李沛佩顯然做不到。她失去了知覺的兩條腿突然獲得了知覺,關節也在活動起來的同時完全無力,雙膝一軟,便撲倒在地,甘甜的鮮血從她的口中流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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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腐女的終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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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司空曉帶著黑水會的兩個“火種”,也就是李沛佩交代的兩個年僅14歲的少女,駕車逃亡,在必經之路上,恰遇見星火社設立的哨卡。所謂的“哨卡”,不過三人而已,兩個爪牙都是尋常角色,然而另有一名穿著黃色蛋糕裙,白色絲襪,黃色花邊單帶高跟皮鞋的藍發少女格外顯眼。更加詭異的是,她還唱著令人心神不寧的歌曲。司空曉覺得再這樣駕車下去,非出車禍不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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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先生,走得急了點吧?”一個星火社成員話里帶刺地問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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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從車窗探出頭去:“星火社對中立的新宗教會有想法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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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對您藏匿的黑水會余孽也沒有興趣。不過作為這個人情的代償,勞煩司空先生將這位來自本宗的姑娘送到戰場上去。而您車上的兩位與戰局無關人員呢,我們會另請新宗的朋友送到安全地方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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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嚇得一哆嗦,看來對方是了如指掌。再看那個唱歌的女孩,格外顯眼,雖然看著有些清純,但眉眼之間總有些令人心驚的感覺,歌聲更是聞而意變,絕對不是尋常之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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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先生,那就有勞你了呢。”蛋糕裙女孩很自然地用手搭上了司空曉的脖子,一股香水味撲鼻而來,司空曉被熏得搖搖欲墜,就這麼神魂顛倒的被硬塞上了駕駛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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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逃亡小孩自知此番任人擺布,連司空曉都無法反抗,於是也只好忍著悲憤下了車,不過星火社為了安撫司空曉,確實也沒有傷害她們的意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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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車上只剩下了司空曉和副駕駛座上的蛋糕裙女孩:“請問姑娘尊姓大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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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笑道:“我嘛,我叫尹高歌,想必你是聽說過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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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臉色一變:“尹……高歌……莫非你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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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很自然地說下去:“是呀,我可是新都第一歌女呢,新都的連鎖KTV,大部分新歌的最高分都是我保持的哦?想請我唱一次歌,起碼得付這個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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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正色道:“不對!你不是教會的人!你是第三墮天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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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捂住嘴,愣了半秒,然後換上排解尷尬的笑容:“啊咧啊咧,暴露了麼?肯定是章然那個笨嘴拙舌的家伙給我漏出去的!不過也沒關系啦,司空哥哥好可愛呢……”說著她又往司空曉邊上靠了靠,“聽說你在侍奉孤傲聖女呢。她下面緊麼?口活好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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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只覺臉上燥熱:“你……你說什麼呢!”手一滑,車差點開進溝里面。這尹高歌看著清純,為何說起話來卻如此放蕩?果然墮天使盡是些邪魔外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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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淫笑著:“喲,還是只嫩雛呢。沒關系,跟姐姐睡上一晚,馬上就變成老手啦。”一會兒稱人哥哥,一會兒自稱姐姐,她的長幼判斷似乎是基於性經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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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努力鎮定心神:“這位女士,請您自重一點。否則我手一滑,咱倆就得在靈床上見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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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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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司空曉就被這麼“綁架”回來,正趕上周燦璨與李沛佩斗得兩敗俱傷,若不是尹高歌使用音波攻擊將意志頑強的李沛佩摧垮放倒,恐怕最終落敗被殺的會是第四墮天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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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麼說,周燦璨在這場單打獨斗中是沒能贏下來。身邊出現了一個刺耳的聲音,正是庫羅公司的副首,同時也是教會本宗的特派代表,自稱“暗冬海盜”的段筱雨:“真是慘烈的戰斗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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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為什麼,周燦璨對於段筱雨喧賓奪主的行為格外反感。但是,魏世琳與尹高歌都對她以禮相待,自己復興星火社,完全是仰仗墮天使之力,她也並沒有太多的反抗資本——尤其是現在,她連動都動不了:“段特使,你來得是不是早了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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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嗓音有點發尖:“你看不出來麼?我們若是晚到一步,這惡螃蟹就殺了你。鑒於她違逆了本宗戒律,余下的裁決理應由段特使主持。”周燦璨哼了一聲,不再說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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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筱雨一聲呼喝,星火社和本宗的伏兵齊出。此前他們一直在圍觀社長與李沛佩單挑,李沛佩竟不知這山間藏有這數百人——於是場面瞬間變成群雄大會相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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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容貌綺麗,頭發染成金色,有點女里女氣的美男子從星火社的隊伍里奔出:“尹姐你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呢。”尹高歌也配合著跑了過去,在如同斷橋會的氛圍之中,二人擁吻在一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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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見此情景,只覺一陣惡心:“慕容夜!你這無恥之徒!身為觀察者……”此二人從名字上就是敵對關系,同為新宗的觀察者,分居於聖女和墮天使兩側。司空曉恪守禮教,慕容夜卻是淫蕩成性,剛與墮天使接觸了幾個月,憑借了得的床上功夫,在墮天使陣中已是無人不知,還盛傳著其精液能大幅提升墮天使能力的說法。尹高歌是他的正主,小卒、輔天使甚至其他墮天使想要跟他合歡一次,竟至於是難得的“寵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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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夜反唇相譏:“觀察者怎麼了?只許你給聖女當男仆,不許我給墮天使當情人?”司空曉張口結舌,竟被他噎住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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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著一身紅白洛麗塔裙,下配白絲和黑灰單帶皮鞋,配一件黑色小西服外套和棕色禮帽的眼鏡娘,洛麗塔服裝的壟斷商——庫羅公司的副總裁,被稱為“庫羅海盜”的段筱雨,起身發話:“兩位觀察員不要吵架,現在你們應該好好觀察——觀察妙水聖女李沛佩是個怎樣的人,哦呵呵呵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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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笑聲充滿了邪惡的氣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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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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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受重傷的李沛佩口中吐血,匍匐在地,黑白色調的連衣裙上沾了些塵土,鞋子也掉了一只,露出35碼的黑絲小腳來,盡管方才姑且未敗,如今遭了尹高歌的音波攻擊,甚至連意識都不太清楚。可是不知為何,她的腦中卻仿佛被魔鬼引誘一般,出現了一股強烈的意識。“我……我這是怎麼了……”她軟弱的手腳似有無形的絲线牽引,在沒有肌肉力的情況下竟然站了起來。她的視线已經模糊不清,開始出現非真實的幻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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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覺得她的眼神有些不對,不似平時一般端莊恬靜,卻沾染了幾分迷離的色氣:“妙水聖女,你……你怎麼了?”可是他的呼喊在眾人的笑聲中被淹沒。幾個看上去文弱的女生也被推到他身旁,顯然是黑水會最後被擒的幾名俘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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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海盜氣質的段筱雨,半勾引半驕傲地看著司空曉,如同盯著一塊鮮嫩欲滴的半熟牛排:“司空先生,我本宗可是人才濟濟。你要不要投靠過來?”她招招手,示意兩名本宗修女靠近於她:“莎嘉娜、葉凌煙——這兩位是我從意大利請來的直系修女,論能力可要比你們新宗強得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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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看著這兩個身穿黑白修女服的女人,只見一個是褐色皮膚的金發女郎,以吐字不准卻也清晰的漢文開口:“我的名字是莎嘉娜·賽弗。”雖然穿著禁欲,她靈動的碧色瞳孔卻在司空曉的身上打轉,散發著一種無法掩蓋的放蕩氣息。另外一個五官看不見的華夏女子,顯然是葉凌煙了,然而她的五官看不真切,蒙著一層黑煙般的薄紗。司空曉敏銳查知她的注意力並不在自己身上,卻是暗暗投於李沛佩——很顯然,妙水聖女的反常行為與她脫不了干系,連接這二人的氣息,也帶著一股令人生厭的狠毒。“此二人一浪一毒,哪有半點修女樣子?必定是墮天使假扮的。只恨我勢單力薄,如今在場的任何一個,抬手間就取了我性命,如今也只好任由她們胡說。”司空曉心中暗罵,卻也無計可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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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瞿雅雙手被銬住了,雖然投藥有功,段筱雨似乎並不想輕易原諒她更早的背叛:“你可知道你給李沛佩使用的是什麼藥?那可是葉凌煙小姐的手筆呢。”眾人再看李沛佩,顯然是在葉凌煙的策動下,藥力已然發作,不知為何,她的手開始亂動,臉也越來越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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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褐色皮膚的“修女”莎嘉娜開口道:“蟲術,葉小姐喜歡。不過,這種藥,只會讓她旁若無人,並不會,刺激她。而我,可以,把她的想法,轉化成movie。”說著,她取出一個水晶球,以狂放魅惑的舞姿,在李沛佩身側轉了一周,將水晶球安置於她和早已准備好的投影幕布之間,一道藍光由水晶球射向李沛佩的額頭,而又反射到幕布上產生影像。至於李沛佩,則如同被催眠了一般,對於她的夸張動作和魔幻表演完全無動於衷。她的臉越來越紅,已然是個半熟的苹果,雙腿開始夾緊用力摩擦起來,手也伸到了她黑色長襪的膝蓋部位摩挲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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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令眾人訝異的一幕發生了。在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帥氣的美男子,正在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把它脫掉,露出性感有力的肌肉……然後是褲子,白色的內褲……都脫掉了,又開始擺弄自己的下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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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經人事的少女紛紛捂住眼睛羞紅了臉:“別再放了!”而尹高歌則是暗自偷笑,朗聲道:“有什麼?這可是妙水聖女李沛佩的內心世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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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再看李沛佩,她已經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兩腿之間,嘴里喃喃說著:“哥哥……那里……不要再……”原來藥物令她產生“旁若無人”的幻覺之後,她竟然如同在自己的臥室里一般,開始以自己的方式排遣寂寞。而她不為人知的方式居然是——大膽的意淫。而意淫的對象,則是自己的親兄長。如此不倫暗戀,就以這種方式曝光了出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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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筱雨一拍桌子:“身為聖女,心思如此淫亂,還行有悖人倫之事!這是下地獄也無法贖得的重罪!”在場眾女也是隨聲附和,可是心里也頗有戚戚之感:有幾個沒做過春夢,搞點白馬王子的幻想?雖說心罪不為罪,可是對於聖女來說,這句話並不適用。由此來看,能將旁人腦部活動具現化的莎嘉娜,實在是個可怕的存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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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輕笑道:“段小姐此言差矣,妙水聖女又未當真與兄長苟且,何來有悖人倫?若論心思淫亂,在座諸人不知有幾人要超過她?”此言卻也在理,不過屏幕上所見,霎時令他瞠目結舌。在李沛佩兄長的面前,出現了一個新的全裸男子,看那面孔,赫然便是他司空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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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場爆發出雷鳴般的哄笑,司空曉驚羞且怒:“這是怎麼回事!”屏幕上,“兄長”與“司空曉”越走越近,眼神曖昧,雙手不斷在對方身上亂摸,再看李沛佩則是不斷在自己身上亂摸,已經從意淫發展成手淫了:“啊啊,司空君,再靠近一些……再靠近哥哥一些……唔……太美好了……”她把自己的裙子掀起來,將黑色絕對領域褲襪上面的肉色都露了出來,令人意外的是,透過褲襪可以看見,她居然還在里面穿了一條白色的三角內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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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喲,雖然這種分層的絕對領域褲襪算是打了個擦邊球,可是穿了內褲可就絕對說不過去了哦?聖女戰士的著裝是絕對禁止內褲的,司空先生,這你還要為她開脫麼?司空先生?”段筱雨陰陽怪氣地刺激著司空曉,可是司空曉已經被李沛佩意淫的他與自己表兄胡搞的場面震得啞口無言。“司空先生!”尹高歌喊了一嗓子,才勾回他迷失的魂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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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該感到高興嘛。”尹高歌走上前來,在司空曉的下巴上輕輕一捏:“你可是妙水聖女心目中前二的美男子哦。雖然看上去比親哥哥……還是稍遜一籌啊。”松手一拂而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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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幕上的畫面越來越不堪入目,這回輪到司空曉高喊:“別再放了!”可是根本就沒人聽他的。李沛佩的自褻也進入了最高潮,伴隨著有節奏的呻吟,她的左手提著裙子,右手不斷在肉色褲襪襠部包裹的白色內褲中心摩擦著,仔細看的話,還有些彌散的濕潤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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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只覺時間如同定格了一般。段筱雨與尹高歌充滿享受的勝利之笑,眾人指指點點的嘲笑,自己的羞赧——還有形象全失,當眾自淫的李沛佩。他沒有想到這個平時溫聲細語,端莊安靜的蘿娘少女,內心竟然如此豐富狂野,不但是個腐女,還要把自己也加入到意淫對象里去,實在是大出所料。即使這樣,司空曉覺得自己仍然可以包容,原諒她——但是在場的其他人,大概一定不會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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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了!”突然發聲的是已然重傷,脖子都脫臼歪在一邊的周燦璨。她將蓄力已久的一個閃電球擎在手上,既是為了自己的榮耀,也是為了終結這場無聊的鬧劇:“黑水會的罪魁,必須由我來殺死!”她傾盡全力,將這個電球射向李沛佩的心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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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險!”包括司空曉在內,所有人都把周燦璨給忘了,甚至也沒人給她醫治。她這突發冷箭,也大出段筱雨和尹高歌意料之外,兩人下意識地怒目而視,卻已無法阻止電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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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不閃不避,繼續沉浸在自己幻想的高潮里,可是周燦璨受傷很重,連這靜止的目標都打不准,本來衝著心髒去的電球,卻不知怎麼,飛向了李沛佩的下腹部。眾人屏住呼吸,只聽得李沛佩輕輕哼了一聲,電球整個將她的下腹盆腔區域貫穿,只聽“噗嗤”一聲,電光裹挾著一團爛肉,重重地拍在了她背後的牆上,李沛佩卻站立在原地,紋絲都沒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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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筱雨飛奔過去,將那團肉塊撿了起來。原來這電球在李沛佩的腹部開了個透明大洞,將李沛佩的女性器官,子宮卵巢附件等物搗了個稀爛,都攪和在一起從後背的傷口噴了出去,直接射到牆上了,可憐的李沛佩雖然又保住了性命,卻喪失了女性情欲的根源,腹部汩汩冒血,人生中的最後一次意淫高潮也持續不下去,劇烈的疼痛令她本來的意識逐漸恢復,看著自己在襠部撫摸,沾上了愛液又被鮮血潑上一層的雙手,罪惡、羞恥夾雜著難以忍受的痛苦,一並涌上心頭:“我……我究竟做了什麼啊……”晶瑩的淚珠從她臉上滑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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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燦璨也是憤恨不已,她的全力必殺居然打偏,從此就再無親手結果李沛佩的機會,癱坐於地。尹高歌厲聲道:“你也太固執了!非要跟我們作對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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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的雙膝再也承受不住她單薄的身軀,一個酸軟,便要倒下,可是她的兩腋卻被段筱雨架起,在地上斜拖了幾下,將她殘余的鞋子拖松,沒鞋的黑絲腳跟磨得褪色,而後重重一掄,摔跌在地,不顧她從腹部和陰部流出的鮮血,強行分開她的雙腿,用力將褲襪襠部的肉色扯破,沾滿了血和淫液的白色內褲也被扯爛,如同一塊破布,落在了尹高歌的手上。尹高歌將這殘破的內褲,包上了李沛佩的性器爛肉,笑道:“這可是罪證。”隨手又把她僅剩的一只黑色多重綁帶公主鞋扯掉,提著鞋子和“內褲袋”,歡喜地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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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法行動的周燦璨,和失血過多昏迷的李沛佩,被抬上了兩幅擔架。周燦璨沒有取下她的性命,卻令她掉入了更加恐怖的地獄。等待著她的是生命最後幾天的牢獄之災和公開處刑,還是以前所未見而又極其慘烈的方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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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聽憑虐殺天才段筱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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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背叛的代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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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許,司空曉,宋青葉,瞿雅三人,探視死囚。”在修女莎嘉娜的帶領下,三人在冰冷的地牢中穿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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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李沛佩被俘,已經兩天多了。依照本宗的規定,段筱雨定其三項重罪:私制聖禮裝,違規穿著內褲,當眾淫亂。以上三者,均被定為死罪,羈押一周以後,公開處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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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段筱雨是打算立即執行,可是尹高歌有言:“魏世琳大人希望延後一周。”個中緣由,司空曉是再清楚不過——試探瑪利亞莊園的態度。幫,還是不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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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豬叫聲伴著一股刺鼻的惡臭席卷而來,里面還混著人聲:“我要吃了你們!”叫聲似乎比殺豬還淒厲些。司空曉皺眉道:“本宗的習俗真奇怪,居然還在牢房里養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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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飄忽的聲音回答道:“那是黑水會四天王之一的李翎。為了懲罰她,段筱雨大人特命把這個安拉信徒關在豬圈里,現在大概是瘋了吧。”宋青葉和瞿雅聽了都深感不忍,司空曉雖與李翎不熟,也覺得這真是人間慘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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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過一個拐角,三人發現這聲音飄忽者正是蒙面修女葉凌煙。“三位請留步。二位先生不得進去,只有瞿雅小姐可以。”二位男士卻要說話,葉凌煙又道:“這是死囚本人的意思。她還有兩句話,由我向二位轉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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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煙面向司空曉,學出溫柔些的聲音:“你我不見,對大家都好。”司空曉搖頭嘆息,本來他是想再次提議由瑪利亞莊園實行援救,可是李沛佩倔強不肯依,甚至不願見她,這提議自然也不必說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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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向宋青葉,葉凌煙不客氣地吐出了一個字:“滾。”宋青葉羞赧得無地自容,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地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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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雅一個人走進最深處的牢房。那里陰冷潮濕,全然不像是人呆的地方。打開牢房的門,角落里有小小的一團,懸浮在干枯的茅草堆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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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長,我來看你了。”聽到呼喚,角落里的那團人形微微蠕動了一下。淪為階下囚的李沛佩,雙腳戴著重鐐,雙手被銬住釘死在牢房牆壁上,幾乎無法動彈。常言道“縛虎不得不緊”,李沛佩雖然看上去不過是一介弱女,但考慮到她聖女戰士的特殊身份,倒要比老虎還捆得緊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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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雅學姐……你本來就是星火社的,大難臨頭,自謀生路,我不怪你。”李沛佩的聲音虛弱而悲涼,瞿雅見她淪落至此,心下不忍:“傷口……怎麼樣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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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苦笑道:“還能怎麼樣?我在黑水會就跟你們講過,即使是聖女戰士,女人的傷……是無法修復的。而且因為喪失了那些……性欲之源,我的聖女修復能力也幾乎喪失殆盡……”瞿雅只見她雙手吊著,戴著腳鐐,沒了鞋子的雙腿癱軟在茅草堆上,上身直立,手腕都被勒出了深深的血痕,出於換藥的方便,她的裙子從腹部以下被全部剪去,破布丟在一旁,小腹上被貫穿的大洞里面塞滿了塗了藥的棉花,算是替代了那些性器的“功能”,雖然她的膀胱並未被破壞,但是也已產生了輕微的尿失禁,有了尿就淋淋拉拉地撒在茅草上,襠下的枯草上早已滿是黃漬,好在褲襪撕破,內褲被褫去,她的外陰暴露出來,倒也干爽,可是如今這衣著實在過於破爛,作為一個女人,也是無顏見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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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雅摸了摸她的額頭,只覺燙得厲害。李沛佩搖頭道:“沒救了。那個叫葉凌煙的……每天三遍,給我往傷口里塞抗生素和激素,劑量一次大過一次,可是我的狀況還是越來越差……肯定撐不到行刑了……死在這地牢里也好,省得受那潑婦侮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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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雅輕嘆道:“不會的。她們已經打算提前行刑了……你若是還有什麼心願,我會盡力幫你實現的。”她也想要借此讓自己的良心好過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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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低聲道:“多謝學姐……我不想這麼衣衫不整地上路,你悄悄去臨時基地,把那條藍白日常風的裙子帶來……褲襪要白色的,鞋子你隨便選一雙吧……以及,把那套黑紅風格的原版聖女禮裝給我毀了,我不想讓那潑婦公司的東西再存於這個世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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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雅垂淚答應,兩人頷首作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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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好。”葉凌煙的面紗後面,閃過一縷陰險的笑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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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當真要見死不救?”司空曉最後一次發問。雖然地處汴郊,距離新都頗為遙遠,但是以瑪利亞莊園之力,從區區兩個墮天使手里救人,並不是多難的事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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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理由去救一個胡作非為的聖女。更何況,她無論如何都不想加入我們。”內线電話的另一側,是孤傲聖女冰冷的聲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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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難道感覺不出,她是不想讓我們牽涉其中,在為我們考慮著啊!”司空曉已經不知道何者為是,何者為非。為什麼救了他性命的郁靄,對逼近可愛少女的死亡,卻如此冷酷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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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真是為我們考慮,就讓她如願,成為神的祭品吧。直到她死,不要再打擾我。”郁靄切斷了電話,看著一片漆黑的屏幕:“你和我一樣,都要學習名為‘殘酷’之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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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司空曉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真的正確麼?只救自己的同伴,而漠視無關的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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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之中他似乎看見,李沛佩一邊慘叫,一邊被什麼巨大的東西吊起來,她穿著黑絲的雙腿還在不斷掙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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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怪,這是一種什麼感覺?並不是同情,仿佛是他在期待看著這樣的畫面似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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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似笑非笑地走過來,打斷了這個畫面:“你竟敢違抗我?”她抬起穿著白色絲襪的修長左腿,腳上還穿著紅色的高跟鞋。司空曉覺得這一腳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的襠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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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醒過來。他的下身一片潮濕發粘的感覺:“我……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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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雅踏入已然荒廢的黑水會臨時基地。曾經一起戰斗的同伴,已經沒有一個會回來了。那套由庫羅公司制造的原始聖女禮裝——紅黑風格的LO裙和深咖色褲襪都好好地放在顯眼處,鞋子卻是在前幾日的戰斗中穿出丟掉了。“這要怎麼銷毀?”瞿雅一時想不到辦法,於是先去找衣服。李沛佩所說的藍白LO裙和蘿娘常用的普通白色褲襪並不難找,她又自作主張地配上了一雙淺咖色的單帶公主鞋。這就算是她的最後一套衣服了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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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柄黑色的短刀抵住了她的脖子。瞿雅定睛一看,卻是蒙面修女葉凌煙:“是你?!”她覺得情勢不妙。腳步聲響起,尹高歌拖著哆哆嗦嗦的宋青葉,露面的同時,將他甩在一旁:“辛苦你帶路了。瞿雅,你可真是劣行不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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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一同進來的還有周燦璨,她脖子的傷算是養好了,心里的憋屈卻好不了:“別怪我不戀舊情,這次我也保不了你。雖說投毒有功,可是背叛星火社的舊賬還沒算完,你怎麼就做這種糊塗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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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社長,尹小姐,饒了我吧!我不敢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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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獰笑道:“通敵不報,暗中為其做事,你知這罪有多大麼?”瞿雅畢竟是個軟骨頭,嚇得魂不附體,把李沛佩托她找衣服,又要銷毀原裝的事情全都交代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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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全都聽完,才點點頭:“坦白從寬是沒錯,可惜你說的這些,葉凌煙早就告訴我了。”瞿雅這才知道葉凌煙奸惡,少言寡語,卻把她和李沛佩的對話都聽了去打小報告,如今追悔莫及,葉凌煙卻還是站在一旁不動聲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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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燦璨以哀憐的表情看著相熟的瞿雅:“剛才收到司空曉的舉報,說是你在黑水會以候補聖女的身份,與宋青葉通奸。這個姓宋的已然招了,你還想抵賴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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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雅聽了大驚失色,急忙爬過去,抱住周燦璨的腳:“我……我是星火社的人啊!性行為什麼的,是自由的啊!更何況……是宋青葉那個禽獸強迫我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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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冷笑道:“沒用。當了聖女,一輩子都得受約束,這可是洗不掉的汙點。怪就怪你為什麼背叛了吧!而且,宋青葉說是你主動的。判你死刑,跟李沛佩同日處決。押下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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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大呼小叫,不住喊冤的瞿雅就被葉凌煙銬起,一路押入了死牢,跟李沛佩做了鄰居。在牢門鎖上的一刻,隔壁傳來了虛弱帶著哭腔的一聲嘆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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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煙對更加虛弱,幾乎瀕死的李沛佩宣布道:“妙水聖女李沛佩,鑒於你的身體狀況,明天提前執行你的死刑。段筱雨大人要你換上這套衣服。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來幫你。”紅黑色的洛麗塔裙子,深咖色的褲襪都是原配,淺咖色的公主鞋則是瞿雅找的替代品,此事墮天使卻不知道,也當做是原配一起拿來了。很顯然,段筱雨是想故意用這套本宗出產的原配衣服羞辱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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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用力抽噎了一聲,忍住眼淚,毅然道:“不必了,到時候我自己會穿。”隔壁,知道明天也是自己死期的瞿雅,不住地啼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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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蟹黃豆腐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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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十二日,段筱雨以教會本宗的名義,在汴郊戰場中心平原,舉辦名為“蟹黃豆腐宴”的盛典。段筱雨本人盛裝出席,在平時的紅白海盜洛麗塔裝外面又披了一件紅色的披風。星火社長,第五主天使周燦璨和第三座天使尹高歌分居左右。莎嘉娜與葉凌煙隨侍,司空曉和慕容夜作為新宗代表也被邀請參加,宋青葉也被脅迫前來,加上一眾星火社嘍囉,竟有近百人之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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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我代表本宗教會,在此主持對違反律法的聖女戰士,妙水聖女李沛佩,以及星火社的兩名叛徒,李翎和瞿雅,一共三人的死刑處決。也許大家會覺得奇怪,明明是殺人,怎麼搞成了宴會?”段筱雨得意地介紹著自己的“發明”。台下眾人面面相覷,心里大多想著“莫不是要吃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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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對著刑場,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黑色螃蟹石雕——那正是黑水會的標志,教主崇拜的變體。有一種傳言認為穆斯林不吃豬肉是對豬的崇拜,這里的螃蟹也大抵如此。某種意義上,螃蟹正是代表著以鉗殺為攻擊方式的妙水聖女本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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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開死刑,目的是殺一儆百。處決的方式必須生動有趣,令人印象深刻,深印腦中,才會永生難忘。不信你們想想,每年槍斃那麼多人,有幾個記得住?”段筱雨拍了拍手:“把三名罪犯押上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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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手,我自己會走!”第一個登台的是今天的主角,有著蘿莉的身材和堅強的內心,還有腐女癖好的妙水聖女李沛佩。雖然在三天前的戰斗中身受無法修復的重傷,傷口又被葉凌煙反復“強行消炎”,如今發著四十多度的高燒,聖女的能力幾乎喪失殆盡,連跑一跑跳一跳都做不到了,但她還是執意拖著虛弱的身體,想以自己的雙腳走完這最後一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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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她拒絕了葉凌煙的幫助,在解開鐐銬的情況下,自己穿好了裙襪鞋子,還把幾天內被大小便弄得一塌糊塗的下體,用換下的破爛衣服擦擦干淨。作為“報答”,葉凌煙也除去了所有塞在她小腹傷口里的藥棉花,讓她的傷口直接接觸庫羅公司的裙子和汴郊的冷風,苦痛來得更直接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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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在一旁看著,准許李沛佩不戴鐐銬地走上刑場是她的主意,她是想看著妙水聖女摔倒出丑。可是李沛佩馬上就要走到刑場中心了,尹高歌氣不過,於是在她路過自己面前時,以手在她後心輕輕點指。李沛佩哪經得住一點外力,身體失了平衡,重重地摔了個狗啃泥。星火社觀眾們蓄勢已久的笑聲,終於爆發出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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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碧池……”李沛佩說出了一句自認惡毒的話,可是她已經站不起來了,反而得由這個口中的“娼妓”架起自己的胳膊,把她扶到處刑的十字架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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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隨著一聲痛苦的低吟,李沛佩的右手臂骨被莎嘉娜用鉚釘釘穿在十字架上。依樣又釘了左手,將她固定在十字架的兩臂。可能是有了心理准備,第二下的低吟比第一下要來得更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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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拿著繩子走過來,本來的計劃是由她將李沛佩的雙腳也捆在十字架上,突然她又來了脾氣:“敢罵我,不給你綁。”一邊說著,一邊還將她雙腳淺咖啡色單帶皮鞋的金屬銷從帶子孔眼里拔了出來,如此一來,被弄松的鞋子幾乎必然在被處刑的掙扎中被甩脫:“我這麼做沒問題吧?段特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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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筱雨點點頭,略作提醒:“不過我已經去除了她聖女禮裝的自動修復能力,你們動作小心一點。”李沛佩輕輕哼了一聲,表示並不在乎。段筱雨這樣做究竟是為了懲罰她,還是防止她逃跑,或者單純為了秀一下技術,那卻是未可知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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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吃你們的肉……哈哈哈哈……”瘋言瘋語傳了過來,幾個嘍囉根本抓不住這第二名犯人,她衝上刑場,四足著地亂爬,還用嘴去啃地上的泥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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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面修女葉凌煙稟道:“段小姐,這李翎在豬圈里關了數日,三觀盡毀,已然瘋了。”身為穆斯林卻被關在豬圈里,和豬一起吃喝拉撒,這種恥辱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如今看這李翎,披頭散發,本來穿著的白色連衣裙和白色連褲襪都已斑駁不堪,染上了一塊塊的印跡,盡是些豬屎豬尿,或是飼料爛泥,早晨幾個嘍囉費了好大的勁,也就是稍微把她的臉擦擦干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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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筱雨自覺掃興:“真是不中用,這麼快就瘋了?要吃豬肉好啊,豬油給她喝個夠!”早有人端上一大澡盆的豬油,底下還加著熱,段筱雨親自下來試了試溫度,感覺四十多度微熱,剛剛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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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一下子明白了,原來段筱雨是打算把穆斯林溺死在豬油里,這手段忒也狠毒。可惜李翎如今已是個瘋子,恐怕對豬油也表現不出厭惡和恐懼,也難怪段筱雨要掃興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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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殺我!我不想死!社長,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另外一邊,穿著一身藍白水手服的瞿雅學姐也被死狗一般拖了上來,一大早晨她就癱軟在地上,抓著牢門堅決不離開牢房,幸虧幾個嘍囉力大,硬是把她拖來,才算沒有讓她錯過好戲。除了深藍色的水手服裙以外,她下面還穿著乳白偏肉色的薄褲襪,腳上穿了一雙魚嘴黑高跟鞋,看上去是比李沛佩和李翎風騷一些,三人之中確實也只有她不是處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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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李翎的處刑則是已經開始了。葉凌煙走上去,拎起她的頭發,終止了她瘋癲的啃泥行為,幾個嘍囉上來把她的臉隨便抹抹干淨,葉凌煙就把她拖到豬油池子邊上,用力往下一摁,李翎那還算有些姿色的臉蛋就被摁進了豬油,咕嘟咕嘟灌了幾口,五官都糊住了,也不知她是覺得好吃還是惡心,雙手雙腳都不住地亂舞,瘋子總是力大,把葉凌煙和嘍囉全都掙脫開來,半個身子就栽到池子里頭,勉強還算白絲的髒褲襪雙腿還在池子外面懸空舞動,上面沾的髒東西還在往嘍囉頭臉上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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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去吧!”葉凌煙覺得惡心,冷笑一聲,推了李翎的屁股一把,徹底把她推進了豬油池子里頭,李翎雖然拼命撲騰,但足有一米深的豬油頗有些粘稠度,也興不起多大風浪,浪花逐漸成了漣漪,最後連泡也不冒了,油溫上升到六十多度,李翎的這條性命算是終結,帶著滿口滿鼻滿身的豬油去見真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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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火社眾人見李翎慘死豬油池,心下也十分不適,畢竟李翎也曾屬星火社,如今被一個外人執行了死刑,還涉及宗教侮辱,這段筱雨心狠手辣名不虛傳,“她早晚必遭報應”的想法也暗生起來。“快撈出來!這一身的髒東西,一會兒我們還怎麼吃?”段筱雨卻是不管這些,繼續對葉凌煙下著命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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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煙拿著一個大炒勺,去油池里攪了攪,把李翎溺斃的屍身勾撈出來,將她的兩條白絲腿掛在池子邊上,上半身還連頭浸在豬油里,黏黏糊糊的從池子里拐帶出來的油,還從她的裙邊,腳尖,滴滴噠噠地往下掉。她身上的汙物是被熱油洗掉了不少,可是在白絲上仍有不少黃漬,更厲害的是她開始失禁了,大小便裹挾在一起,從褲襪被打透的襠部混著豬油滴了下來。眾人一想到這鍋豬油一會兒還要做菜,甚至還可能要送到自己口中,早飯都要吐出來了。瞿雅更是早就嚇丟了魂,逐漸開始滾動的油池已近百度,她已癱軟在地動彈不得,幾個嘍囉摁著她,令她跪在油鍋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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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褐膚“修女”莎嘉娜拿著一把圓月彎刀走上來:“起舞吧,首級。”腳下舞步手中刀,瞿雅人頭迎刃飛。她最後的“救命”還未喊出,頭顱就隨著莎嘉娜而“起舞”,只看著自己的一腔熱血從脖頸的斷口噴射而出,星火社的嘍囉將那無頭的屍體抬起來,像擠番茄醬一樣把血往油池里倒。已然超過血液沸點的油池頓時成了暴沸的紅油,而瞿雅最後的意識也和人頭一起,跌落淹沒在鼎沸的豬油中,她也終於從對死亡的恐懼中解脫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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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翎溺斃豬油,瞿雅身首異處,眾人的目光投向了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李沛佩。“下一個就是你了。你有什麼要說的麼?”段筱雨親自“主廚”,從沸騰的紅油里舀了一勺,倒進了一個點著火的小炒鍋里。奪走兩人生命的“前戲”,不過是給主菜的用油里加了些許作料而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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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行不義,必自斃。”李沛佩咬緊牙,惡狠狠地說道。她腹部的傷口方才又撕裂了,血流不止,裙子的腹部已經染透,放任不管的話,大概活不過兩個小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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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的不就是你自己麼?”段筱雨笑著,拿出了一個帶血的布包:“還認得這是什麼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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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見那分明是自己幾天前穿著的內褲,輕哼一聲,吐出一口血痰:“墮天使只會拿人家的胖次說事麼?實在是太遜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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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座天使尹高歌走近她,淫笑道:“喲,害羞了啊?你的臉紅了哦?可是那天意淫你親哥哥,不是玩得很好麼?我再摸摸這里……今天不許穿胖次了吧?”說著她把手伸向李沛佩裙底,在她紅棕色褲襪的襠部用力刮蹭。“拿開你的手!”李沛佩無力地用嘴反抗,可是她的那里已經十分干爽,再也無法產生任何興奮感了。“啊咧啊咧,什麼都沒有呢……”尹高歌一臉陶醉地吮著自己的手指,看著她那淫蕩的表情,台下的一眾星火社宅男心里火燒火燎,恨不得把自己的物事立刻插到她嘴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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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筱雨突然提問:“諸位,你們可知道蟹黃是何物?”猥瑣男們面面相覷,竟無一人說得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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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母蟹的生殖腺,大概就相當於女人的卵巢吧。”平靜地說出答案的人,竟然是新宗教會觀察員司空曉。尹高歌冷笑道:“什麼呀,還以為司空先生是個正人君子,果然也是個假正經!知道得很清楚嘛。”她方才留心觀察,在場的其他男性無一例外被她的姿態表情迷住,唯有司空曉一人無動於衷,非得嘲諷他一下不可。司空曉反唇相譏:“智者見知,淫者見淫。段特使所謂的蟹黃豆腐,無非就是把內褲里包著的妙水聖女卵巢炒了豆腐,實在也沒什麼稀奇,只能唬唬無知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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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先生果然聰明,可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段筱雨將“內褲包”打開,盡是李沛佩血肉模糊的盆腔下水,掉進油鍋里,發出嘶嘶的響聲。雖然已經離體多時,痛覺全無,但是聽著自己的女性器官被這樣炒熟,李沛佩虛弱的身體還是產生了強烈的不適感。段筱雨以拙劣的廚藝,拿鍋鏟翻炒著“蟹黃”,笑道:“我可沒准備豆腐,你當豆腐是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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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一時語塞,面如土色,隨即罵道:“段筱雨,你忒惡毒了!”李沛佩苦笑道:“要說看著像豆腐的東西,就是白花花的腦子了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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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名列黑水四天王之一,實為星火社臥底,墮天使正選成員的眼鏡學姐王唯曄,穿著一身黑色英倫學院風制服,配紅裙黑絲黑皮鞋走了上來,這是她回歸墮天使後第一次與李沛佩相見:“本非同門,會長休要怪我使詐。”她那標志性的有些男性特征的沙啞低沉嗓音,似乎也有些遺憾:“奉命做了這個設備,希望能減輕些你的痛苦吧。”說著,她取出一個金色的半球,大小與人頭相似,對准李沛佩的前額比量了一下,調好了機關,不願親自動手,提前向還活著的李沛佩垂首致哀,裙角一甩,轉頭而去。司空曉暗想此人還頗有良心,並不以自己臥底害人為榮,但這種良心在這人吃人的時代,能保持下去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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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燦燦想要上去動手,卻被段筱雨喝止:“不許你去。”她親自上陣,拿白絲皮鞋腳踩了地上電鍵,她腳底的地面驟然上升,成了一個帶輪子的梯台。拿起金色半球,操縱梯台移動到十字架背側,便將半球套在李沛佩頭頂,用力一砸球頂的紅寶石按鈕。李沛佩只覺一陣刺痛,但是緊接著,這刺痛就從頭頂一直彌散到腳尖,而頭頂的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定要忍住……現在絕對不能……”她把牙都咬出了血,雙腿不住地顫抖,與此同時,鮮血已從她頭部的各個角度滲出。段筱雨再摁了一下按鈕,便把半球取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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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起突然,觀眾大多不明就里,尹高歌走上前去,輕輕一挑李沛佩冷汗直冒的下巴:“看你還能忍到幾時。”伸手拎起了李沛佩頭頂烏黑發亮的頭發,竟然將她的頭皮連同頭蓋骨一起帶起,隨手一甩,就扔在她面前的地面上,觀眾都驚呼起來,這才看懂金色半球原來是個造型特殊的刀具,居然把李沛佩的頭頂給環切了下來。剩下李沛佩頂著一個已經殘缺不全的頭顱兀自堅持,從上面看的話,粉紅色的腦子都已經暴露了出來,一旦略有歪斜,腦漿都會流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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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筱雨立於高台之上,繼續炒著鍋里的豬油和“蟹黃”,李沛佩可憐的性器已經和豬油攪在一起,成了漿糊一般的肉糜,看著比原來還要惡心些。李沛佩的腦部已然受損,她一邊覺得“自己”開始變得不像自己,耳中的聲音卻還清晰:“王唯曄學姐雖然一直沒有覺醒身為墮天使的能力,做個小玩意卻是極好的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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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筱雨將油鍋舉到李沛佩面前:“我就不信你一點也不害怕。”李沛佩看著自己在油鍋里翻滾的身體碎塊,混著紅油,簡直如同血池地獄一般,馬上,她額頭流下的血進入眼睛,就把她眼前的世界染成了同種顏色:“你這惡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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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筱雨獰笑道:“我就是惡魔!”在一片死寂中,她將那沸滾一百多度的整鍋“蟹黃肉糜”,對准了李沛佩頭頂裸露的腦組織,一股腦地倒了下去。只聽“嗞”的一聲,一股焦熟氣味撲鼻而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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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啊啊啊!”李沛佩終於耐受不住,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她的腦漿瞬間被煮沸,腦細胞與她的自我一起,以極快的速度蒸發消散著,那是人類無法想象,無法記錄的痛苦。她試圖甩動頭顱緩解痛苦,但是從脖子就被固定了,只能微微顫動,取而代之的是她沒有被尹高歌綁住的雙腿劇烈踢蹬起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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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喊出來了啊。”尹高歌得意不到三秒,忽然一只鞋子朝她面門飛來,正是李沛佩劇烈踢蹬,立刻被甩掉的右腳鞋子,來勢還很猛。“你這賤人!”尹高歌口中叫罵,側頭避過。鞋子卻砸中了一個正在搬運瞿雅無頭屍體的嘍囉後腦,竟然把她給砸暈了。眾人只得先放下瞿雅屍體,去救醒嘍囉。瞿雅的衣著大體完好,連鞋子都好好穿著,就是掉了頭的腔子還在冒血,頭還扔在煮沸的油鍋里不知蹤影,跟李翎的上半身一起,早就熟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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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香啊,我都聞到烤肉味啦!”段筱雨在李沛佩的頭里胡亂舀了一勺,快速走下活動高台:“來,給你吃第一口!”李沛佩的表情痛苦扭曲,雙眼大睜,滿是血絲,嘴巴張開,口鼻流涎,段筱雨這一勺子,正塞在她嘴里。自己的性器和大腦,沒加過任何調味料,塞在嘴里的口感只有血腥和惡心,加上難以名狀的厭惡感。李沛佩“哇”的一口吐了出來,正吐在段筱雨臉上,段筱雨又羞又怒:“不識好歹的爛逼,還敢吐我!”抬手給了李沛佩一記耳光,拂袖而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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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全神貫注地盯著李沛佩穿著棕紅色絲襪雙腿的踢蹬,起初的時候非常強勁,一分鍾以後就明顯減弱了。右腳的鞋子已經掉了,左腳的鞋子還勉強掛在絲足上。如此的情景,跟自己夢里所見並沒有很大不同,無非夢里的李沛佩穿的是黑絲而已。“原來死亡也可以這麼美。”他一邊感慨著,一邊好奇她會不會把另一只鞋也甩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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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異於尋常的欣賞目光,成為李沛佩意識消逝前,眼前最後的光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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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樣看著我呢……也許現在的我比以前那個矮矮弱弱的膽小鬼……更加誘惑許多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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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哥哥在這里……就好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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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油焚毀了李沛佩最後的腦細胞,切斷了她的思考,也蒸干了她未及流出的遺憾眼淚。她一直努力張開的指頭開始蜷曲,頭也垂了下去。她的雙腿不能擺動了,而只是無意識地抽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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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妹子這麼萌,死了好可惜啊……這是哥特蘿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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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是萌御姐,你看她這麼矮…絲襪腿不夠性感,而且我還是喜歡黑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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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絲襪就好了,看你挑剔的。看啊,她尿尿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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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聽著身邊的男生們開始迫不及待地對死者品頭論足。不知不覺間,一縷液流已經浸潤了李沛佩右腿的襪子,順流而下,從腳尖上滴落下來,雖然紅棕色的絲襪看著不甚明顯,但她確然是失禁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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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可惜呢,沒有堅持住啊。”司空曉惋惜地說道,可是他罪惡地意識到自己的話里暗含著某種幸災樂禍。伴著他的話音,李沛佩左腳上掛著的鞋子也隨著她腳尖最後一點抽動應聲而落,“啪嗒”一聲,與地上的尿漬和散落的“蟹黃”混做一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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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筱雨拿了個勺子,在李沛佩已然被燙熟,脆弱不堪的腦子里一陣亂攪,把混了“蟹黃”的“豆腐”,一勺一勺地挖了出來,盛在一個純金的盤子里。隨著腦子被掏空,李沛佩也完全不會動了,算是徹底死透。“大家都來嘗嘗啊?”她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台下的觀眾。觀眾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應聲,雖然段筱雨也有幾分姿色,她手上的東西實在太過可怕——說是“蟹黃豆腐”,根本就是一片血紅,典型的黑暗料理,看著都惡心,更別說吃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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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也別浪費了。”段筱雨把滿溢掉在地上的性器碎肉也都盛到了盤里,有的還被李沛佩的死尿給泡了,她也不管這些,反正本來就是“下水”。細究起來,這一盤東西除了李沛佩的腦子下水和豬油,還混了她的尿,瞿雅的血,李翎身上的豬屎豬尿,甚至可能還有李翎自己的屎尿,簡直是越想越沒法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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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先給你吃!”段筱雨舀了稠密的一勺子,插進了李沛佩的嘴里,她眼珠瞪散,早就不能吞咽也無法吐出了,段筱雨推起她的下巴,硬是讓她咽了下去,算是實現了讓她“吃了自己”的目標。尹高歌冷笑道:“哼,嘴巴挺硬,身體倒是老實得很,剛才不也尿得嘩嘩的?就讓她吃點豆腐吧,來世投胎個嘴軟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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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位,也都享用一下吧?這可是聖女的精華哦。”段筱雨將“蟹黃豆腐”傳給觀眾們,大家傳了一圈,基本都不敢吃,就只有幾個好事者嘗了一口,都露出欲吐的表情,再傳回給段筱雨,盤子幾乎是滿的。“怎麼都不吃?”段筱雨自覺掃興,“以身作則”舀了一口吃,吃到嘴里就發現腥臊難忍,“呸”的一口吐了出來。眼見推銷不成,段筱雨又生一計,命屬下抓過半囚禁狀態的宋青葉:“你吃!聽說周社長曾經許你占有李沛佩,現在活的是沒戲了,但你吃了這盤,可以把死的給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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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葉像狗一樣被摁趴在地上,段筱雨穿著白絲黑灰高跟鞋的腳重重踏在他脊背,“蟹黃豆腐”的盤子也擺在地面,活像一盤狗糧。宋青葉把心一橫,端起盤子猛灌了一口,強行咽了下去,段筱雨放了他,他站起身來,臉色烏青,憋了片刻,跑去角落,“哇”的一聲,連“蟹黃豆腐”帶早飯一起吐了出來。“給我滾!”宋青葉顧不得被他出賣以至身死的會長屍體,獲得自由已屬不易,喪魂落魄地跑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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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筱雨拾起李沛佩的左腳鞋子,走到十字架上的屍體旁,撫摸著她那只未被尿液浸潤的34碼幼嫩絲足,似乎是在炫耀成果一般地冷笑道:“你們不吃,也是好事。給我記得今日之事,記得與我本宗教會為敵,會是個什麼下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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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水聖女李沛佩的人生,就這樣結束了。多年以後,她在服裝設計上的天才,她的黑水會,她反抗強權的勇氣和犧牲,甚至她秀美的容貌,都湮沒在歷史的洪流中。被人記住的,只有把她做成了一道沒人敢吃的名菜,被稱為“蟹黃豆腐虐殺案”的非凡處刑。而作為受害者的她,也以“聖魔之戰導火索”之名,留存史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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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戰神的憤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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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膽敢殺害我們的姐妹,要你們血債血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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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個充滿攻擊性的聲音,從星火社觀眾群的身後傳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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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者是個一襲黑風格的深灰長發御姐,身穿一件黑色吊帶皮連衣裙,黑色流氅拖地,黑色長皮手套一直延伸到肩膀,戴黑色小禮帽,手上拿著一根樂器黑管一般的短棍,配與頭發同色的深灰連褲襪,腳穿一雙西域風情的單鞋,鞋跟大概有五厘米,也不算高,鞋尖和鞋跟是咖啡色,鞋幫則是黃色配咖啡條帶,威風凜凜,頗有殺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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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者何人?”尹高歌搶前一步,擋在段筱雨身前。她知道段筱雨雖然語氣囂張,本質上毫無戰力,打架是指不上的,若是被人秒殺,空減本宗-墮天使聯盟的銳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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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死前讓你們知道知道老娘的名號。我是戰神聖女,靳雅娜!”星火社觀眾聽說來了個正牌聖女,嚇得紛紛逃散。“護駕!”段筱雨一聲令喝,周燦璨和葉凌煙閒庭信步地走到尹高歌的兩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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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雅娜點指司空曉:“孤傲聖女的眼睛瞎了麼?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墮天使?為什麼見死不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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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起身施禮:“我豈知孤傲聖女的心思,只知她心思縝密,判斷沒有必要相救。”實際上,他對於郁靄見死不救的做法也頗有異議,不便表達出來就是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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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雅娜冷笑道:“把我們變成戰爭工具的人,卻也有資格說這話?”看得出來她雖為聖女戰士,對孤傲聖女卻是頗為不服。司空曉回應道:“看閣下的語氣,倒是比孤傲聖女好戰多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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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聽不下去,出言挑釁:“號稱戰神雅典娜再世,實力僅次於郁靄的聖女,就是你啊?你今天莫非是來找新宗觀察員吵架的?”靳雅娜怒道:“誰說我實力次於她了?”手中黑管一抖,直取尹高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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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擅長音波攻擊的座天使尹高歌,武器本是一把銀座小提琴,今日並未在手,只是拿了琴弓,她見靳雅娜持一黑管,只道也是樂器,誰知寒光一閃,黑管竟變化為一根長矛,暗叫:“果然是書里看來的雅典娜麼!”以琴弓抵長矛,自是疲於招架,連連後退,靳雅娜攻勢凌厲,十幾招不到,長矛幾次差點刮花尹高歌的臉。“你們還看著干什麼!”尹高歌帶著怒氣大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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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天使周燦璨拔出了曾經斬殺黑水會員的雪綴刀:“我來助你!”然而突然一陣氣浪狂卷,竟有一個足球攜卷風勢呼嘯而來,正砸在雪綴刀上,竟然把這削鐵如泥的神器打了個卷刃。周燦璨大驚失色,足球居然還彈到牆壁上,把牆砸了個大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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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那一擊的時速是305公里。”循著足球飛來的方向,一個穿著紅色球衫,白色短褲,黑色足球襪鞋的披肩發少女,屁股靠牆,雙腿一直一曲地站著。“你以為只有你們有幫手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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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燦璨冷笑道:“踢個球而已,給小爺得瑟什麼?你是柯南麼?”在新約時代,《名偵探柯南》也算一部歷史經典了,其中通過強力球鞋踢出高速足球的方法,也還被一些人知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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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球少女側過頭來,不同於一般的女足隊員,她的相貌甜美迷人,倒像是個足球寶貝:“你說的是什麼我不懂。我是第六聖女戰士,茵蔓聖女謝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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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燦璨撿起足球,穿著帆布鞋顛幾下球也不含糊:“笑死人了,身為聖女戰士,不穿聖女禮裝,倒穿著曼聯隊服就來了?”一邊說著,一邊把球踢回給謝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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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小嘴一撅,眼睛一瞪:“忙著來救人,哪顧得換衣服?我是曼聯球迷,你敢有意見?把球踢回給我,是想找死?”連續三個問句,不想讓她回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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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燦璨大笑起來:“真不好意思,小爺是利物浦球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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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雯如同被觸到霉頭一般大怒:“不共戴天!今天就用這紅魔限定紀念用球取你的性命!”一邊說著,右腳發力將球正對著周燦璨踢出:“327公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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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燦璨早有防備,心想:“這一下再叫你踢到我就不叫墮天使!”雙手放電,對著足球便是一擊,足球在半空中停滯不前,不看不知,這謝雯的腳法也真奇怪,球都踢出去了,她居然還可以用腳隔空加力。兩人就在隔著足球角力,足球雖然被謝雯特別強化過,也受不住這個,“砰”的一聲,炸得四散開去,片布難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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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賠我的球!”謝雯見足球陣亡,悲憤不已,衝上來便與周燦璨拼命。兩人廝打在一起,可是謝雯比周燦璨高出差不多十厘米,沒了足球,肉搏本非其所長,今天又沒穿聖女服,匆忙從球迷見面會趕來,戰斗力大受影響,打著打著竟落於下風,不出三十回合,周燦璨覷得她破綻屢出,雙手前突,使出招牌的“襲胸大法”:“吃我的陰陽電極炮!”周燦璨雙手抓住謝雯雙乳開始放電,謝雯只覺一陣麻酥,“啊喲”一聲,自知不妙,急忙在周燦璨手肘上一擊,立即向後逃脫,這才免於被烤熟胸部,不過就算這樣,曼聯隊服的胸部也被燒出了大洞,以普通衣服來說算是廢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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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燦璨剛想乘勝追擊,不想謝雯慌亂之中一腳踢在一塊大石頭上,此人成為聖女以後,最大的特點就是腳力驚人,這一腳下去石頭碎裂而飛起,碎石雨直撲周燦璨而去,砸了她一個劈頭蓋臉。周燦璨只覺渾身疼痛,謝雯這一下也踢得腳疼,兩人各自輕傷,不約而同地不敢妄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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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尹高歌的琴弓根本招架不住靳雅娜的長矛,漸漸被逼到退無可退的程度,她忍無可忍:“葉凌煙,你還看什麼熱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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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煙撕下面紗,露出妖冶的眼妝和唇彩,笑道:“尹姐姐,不是你讓我好好藏著麼?如今之計,應當先行退卻。”一邊說著,一邊扯下了修女服,露出一身幾乎純黑的緊身裝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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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雅娜後跳一步,對她略有提防:“哼,果然你也是墮天使,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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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煙輕輕一笑,以手拂空:“不敢當,不過是第二輔天使罷了。藏了這麼久,請我的小伙伴好好招待你們吧!”一個口哨,不知從哪里飛出來成千上萬的狂蜂,直撲靳雅娜和謝雯而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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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撤!”尹高歌給周燦璨使了個眼色,兩人挾著男寵慕容夜,霎時間就不知去向。靳雅娜和謝雯雖然貴為聖女,面對葉凌煙調教的殺人蜂也不敢怠慢,打得蜂群丟下數千屍體撤退,星火社大軍卻已經跑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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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兩人分頭去追,謝雯一無所獲,靳雅娜追上了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星火社觀眾,想到李沛佩被殺,怒由心起:“你們這些幫凶,吃我一矛!”一槍一個,將這些男女悉數殺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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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追上來,看著地上的屍體,質問道:“你怎如此殘忍?這些人是無辜的啊。”靳雅娜不以為然,反擊道:“加入星火社,無異於加入墮天使,怎麼能說不該殺?”司空曉無言以對。突然,二人看到了空中盤旋的警用飛機:“見鬼,是哪個混蛋報的警!”聖女與墮天使的是超軍事級別的,普通警察的介入勢必引發更大的混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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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已經有警察從地面包抄過來了,一眼看見了靳雅娜殺死的星火社員:“這些人是誰殺的!”靳雅娜金色的眼珠一瞪:“我殺的,你想怎麼樣?這些人是墮天使!”警察嚇得面如土色:“墮……墮天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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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啟用了政府賦予的觀察者權限:“此地早已被一級特別處理了,任何人不得入內,軍隊和警察也不例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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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兩腿一軟:“可……可是,特別處理昨天被另一個觀察者解除了!今天有人報警,說這里有極其凶殘的殺人案!我們也是迫於職責啊!”司空曉怒道:“那再給我加上!慕容夜那混蛋,非要把水攪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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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帶著哭腔:“已經……來不及了,我們來了太多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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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我能掩護你撤退了呢,段特使。”修女莎嘉娜得意地笑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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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許動!你們被包圍了!”上百名警察堵住了莎嘉娜與段筱雨唯一的去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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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殺了他們!”面對荷槍實彈的警察,沒有戰斗力的段筱雨生怕自己被射成篩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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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嘉娜輕輕解開那與她不相稱的修女服:“修女是不能殺人的。段特使,要你親口恢復我本來的身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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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筱雨不耐煩地催著:“誰不知道你是第七輔天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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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女服落下,露出那褐色健美的皮膚,還若隱若現於輕舞薄紗之中。那令男人意亂神迷的豐滿身材,本不需要任何掩飾,顯出一種不同於一般聖女和墮天使的成熟之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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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們都看得眼睛發直,她那一身紗衣除了胸部和下體不透以外,全身都是輕薄透明的,跟穿了比基尼也沒什麼區別。“先生們,給你們來支舞如何呢?”莎嘉娜拋了個媚眼,扭了扭渾圓挺翹的屁股,也不要音樂伴奏,口里哼著小調,就跳起了拉丁風格的艷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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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一分鍾,這些警察就成了莎嘉娜的俘虜,早就忘了槍該怎麼開了。“哪位想伴我共度這良宵呢……嗯?”莎嘉娜將雙手伸向自己碩大E杯的胸部,用力擠了兩下。警察們早把她可能是壞人的事情忘得一干二淨,腦中盡是與她合歡溫存的畫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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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殺了他們啊!”段筱雨著急了,她怕哪個愣頭青擦槍走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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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嘉娜甩動輕紗,轉了個圈,低聲笑道:“放心,沒有哪個男人逃得出我的誘惑。至於殺死他們……用不著我動手。你聽!”蜂聲嗡嗡傳來,聲音越來越響,但是警察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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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啊……”“好疼……”“這是什麼蜜蜂……”“救命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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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兩分鍾,這些可憐的警察,盡數葬身殺人蜂的毒刺之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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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司空曉及時重啟了“一級特別處理”,但是事態已經無法挽回。墮天使全部撤出了這片地區,現場發現了三百多具警察的屍體,大部分都是被葉凌煙的殺人蜂蜇死的。匆匆趕來的戰神聖女靳雅娜,扔下一句“我要去找孤傲聖女算賬”,就又帶著謝雯匆匆離去。司空曉帶著幾個警員,處理“蟹黃豆腐案”的善後事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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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人將李沛佩受盡折磨的屍身從十字架上放下來,由於聖女戰士的屍體仍具備相當的活力,凝血也非常慢,她被釘穿過的雙臂傷洞還在往外淌血。“這墮天使也太殘忍了,這麼可愛的小姑娘……”警察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和殘缺不全的腦殼,感到十分憤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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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撿起一塊連著頭皮的頭蓋骨,手抓著頭皮上的頭發,無奈地搖搖頭:“聽說你是做刑偵鑒定的?把這個腦殼粘完整,應該不難吧。”就這樣,李沛佩的腦殼得以從形式上回歸完整,盡管內部早已是空空如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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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有人把豬油鍋的火熄滅,把死了許久的李翎屍身從鍋上取下,可憐她上半身都給燙熟了,皮肉都變了紅褐色,聞著一股烤肉味。她的屍體被疊在瞿雅的無頭屍上面,還滴滴答答地往下落紅油。瞿雅的腦袋更慘,掉進了油鍋里難以找到,在司空曉的指揮下,一個警員用漏勺把它撈了起來,由於貼近鍋底,已經不是燙熟,而是“焦糊”了,面目全非,本來的容貌都無法辨認。司空曉邊看邊搖頭:“這兩個人不是聖女,屍體無法保存,還搞成這個樣子,就地安葬了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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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觀察員,這個黑紅裙子的屍體怎麼處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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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突然心生一條毒計:“我自有主張。”他決意不放過宋青葉那個人渣。可是常言說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要想干掉宋青葉,就只能讓李沛佩作出一點犧牲了。不過反正她已死,大概也不是很有所謂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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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狡詐的俠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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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宋青葉已然逃出了樹林。他打定了主意,以後再也不回這個鬼地方。作為黑水會的叛徒,他既對牢獄之災心有余悸,也害怕李沛佩等人的亡魂索命。而就在這個時候,魔鬼的召喚以電話鈴的方式傳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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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電是司空曉,宋青葉對他的“中立”十分信任。若是旁人的電話,此時他萬萬不敢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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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先生,腳底抹油,溜得快啊?你就不想要會長的屍體了?我這兒可是給你留著呢。”司空曉的語氣雖然嘲諷,宋青葉聽著卻頗為安心。他深知,自己就是個臭流氓,別人的語氣若不鄙視自己,反而奇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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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李沛佩恨透了他,但是他對李沛佩的感情並沒有消減。就算她現在已經死了,宋青葉依舊覬覦她幼嫩可愛的身體——或者說,因為活著不行,死了才更合適。他的這種欲望,早已凌駕於對鬼神的恐懼之上:“你……你要我給你什麼好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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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繼續以鄙視的語氣說道:“好處就算了吧,你這種廢物我根本不指望。就是要勞駕你把會長的屍體運回瑪利亞莊園去,我已經沒有余力搬它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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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麼簡單?”“這可是很麻煩的任務!我告訴你地標!自己來拿!”司空曉故作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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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葉放下電話,心情難以平靜。雖然遭受白眼為人不齒,但是得到會長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事不宜遲,他立即掉轉方向,趕赴司空曉所說的位置。遠遠地就看見,一具身形嬌小的女屍平躺在一塊花崗石上,看衣著打扮,分明就是李沛佩了。他仔細檢查四下無人,大著膽子走到近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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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原力的護佑,聖女戰士的屍體並不會腐爛,一般也不會招惹蠅蟲。李沛佩被揭掉的頭蓋骨,已經被刑事鑒定科的警員用生理膠水粘好,臉上的血跡雖未擦掉,但表情已不似剛死時扭曲可怖,無非是睜著無神的眼睛看天而已。宋青葉將右手的兩根指頭輕輕插進李沛佩的口中,帶出些尚未干涸的含血口水,又滿足地吮了吮指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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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長啊,從前你只是把我當做下屬,從來就沒有理會過我的愛。可是現在,你的身體,你的一切都屬於我了,你高興麼?”宋青葉苦笑著,看著李沛佩的俏臉:“不過我可是很高興的。”他的雙手開始肆意地在李沛佩的身體上撫摸,捏捏她小巧的鼻子,揉揉她並未充分發育,有些平坦的胸部:“是呢,雖然這麼小,但我還是最喜歡你呢……”在她做工精細的黑紅哥特蘿莉裙上捋了一遍,打算對她的下身下手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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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被甩脫的鞋子不知去向,如今她下身僅著一條紅棕色的連褲襪,仔細看看上面還有濕濕的黃色尿漬。宋青葉將她的雙腿分開,騎在岩石上,以圖暴露她的少女隱秘之地,可是黑紅哥特裙在此時,就顯得過於長了,粗手笨腳的宋青葉並不能輕易地將其敞開,而這裙子本也是他的性癖所在,又被段筱雨剝奪了修復能力,故也不願破壞,他翻弄了好久才找到了襯裙的底部,將內外兩層裙子一並掀起,才算是把李沛佩的雙腿連前庭帶屁股一起露了出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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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了這一番折騰,宋青葉早已是欲火難耐。他左手去解褲帶,右手在李沛佩的大腿上一抓,就把那褲襪扯破了,他也顧不得褲襪喪失了修復能力,三下兩下就把做工精巧的腰臀襠部都扯得稀爛,順著兩條大腿一路擼了下去,都掛在膝蓋以下的地方,露出了她雪白的大腿肌膚,還有那緊緊閉合的處女之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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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肏死你……不對,把你肏活過來……啊啊,忍不住了……”也不知是太過激動,還是確實無法忍耐,宋青葉根本就沒有堅持到進入李沛佩的身體,而是把那肮髒白濁的體液,盡數噴灑到了李沛佩的大腿和殘破的褲襪上面。“這樣也好……反正你是我的了……永遠……”宋青葉嘴里說著含糊不清的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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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他感到一股刺痛,從後背直貫前胸。低頭一看,匕首的刀尖從他胸口穿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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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葉,你好大的膽子。依教會律,以男性之身,猥褻聖女,死罪。”冰冷的聲音,與令他鬼迷心竅的電話,同出一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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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你這假裝中立的奸賊!”宋青葉絕望地嚎叫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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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冷冷地說:“我是中立的,偶爾行俠仗義而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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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兩名少女從樹叢中鑽出。“宋青葉,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你對會長做了什麼!”高個的少女叫罵道。兩人趁著宋青葉還沒斷氣,一左一右,賞了他兩記耳光,又是一陣粉拳,把他打成了熊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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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個的少女接著說:“多虧了司空先生,讓我們在這里看守會長的遺體,才揭露了你的丑行!不過司空先生你也來得太慢了,會長的身子都被這個畜生弄髒了……”說著,她的臉有些紅,畢竟還年少的她們,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下身多出來的東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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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葉嘴角流血:“司……司空曉,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故意等我射了,才出來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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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哼了一聲:“證據要確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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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葉高嚷道:“你這偽君子!算什麼行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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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嘴角上挑:“你的話太多了。”猛地拔出了匕首。宋青葉一聲慘叫,倒地斃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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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為一己私欲,不惜出賣傾慕對象,累其慘死,還企圖玷汙屍體的人渣副會長,罪惡的生命就此終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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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司空先生,給我們會長報了仇,殺了這可惡的叛徒。”矮個的少女走過來,給司空曉鞠了個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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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氣話不必說了。小鄒,小姚,你們兩個想怎麼辦?跟我回瑪利亞莊園吧,孤傲聖女會保護你們的。”這兩個少女,就是李沛佩再三叮囑司空曉保護的,黑水會最年輕也是最後的幸存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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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去呢!孤傲聖女狠心不救會長,也不是什麼好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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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她一定會把我們趕走,甚至殺了我們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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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嘆了口氣:“你們誤會她了,她也有苦衷……再說,是你們會長執意不要她幫助的。”兩人聽了,都默不作聲,似乎之前並不知道這一內情的樣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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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上下端詳著李沛佩被輕微蹂躪了的身體,心中自語:“讓你又多受了些羞辱,真是抱歉呢。不過,也是為了給你報仇,你會原諒我的吧?而且還保住了你的處女之身……”他不自覺地在李沛佩暴露而被少量陰毛遮蓋的恥丘上多看了幾眼,見兩個小女生看他的表情有點異樣,自己也覺得尷尬:“你們兩個,幫她收拾一下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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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想要借宋青葉之手凌辱一下李沛佩,也確實是他的真實想法——並不是自欺欺人的“取證需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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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惡念,上帝能夠寬恕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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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俠仗義,不過是狡詐的俠義而已。想到這里,司空曉也只有搖頭嘆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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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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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鄒姚二位姑娘將李沛佩的屍身擺正,裙子放下,又將她被扯爛掛在腿上的褲襪扯去,這條褲襪雖是聖女服,卻也無法修復,更兼沾染了宋青葉的精液,在二女看來,這實在是汙穢不堪又飽含恥辱的見證,不能再留在她們敬愛的會長身上。兩人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把李沛佩抬上司空曉准備的平板車。\r

   \r

   李沛佩安靜地躺在那里,兩條腿光溜溜的,裙子下面也是空空如也,雖然已是夏日,山風卻寒,無情地透過裙底,撕咬著李沛佩嬌嫩的下體。“不能讓會長這樣光著屁股去見孤傲聖女……這會給我們黑水會蒙羞的。”個子矮一些的姚姑娘突然說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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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鄒姑娘沉思片刻,脫下了鞋子,將手伸向腰間:“會長待我們情深意重,全身的衣服都是拜她所賜,一條褲襪又算得了什麼呢?”一邊說著,她脫下了自己的白色褲襪,用心仔細地穿在了李沛佩的腿上,一直提到腰线,褶皺都一點點抹平。可是雖然李沛佩長她六歲有余,論身材卻反而比她嬌小,無論她怎樣整理,總歸是無法令那條褲襪完全合身,不過心意卻是已經表達夠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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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待她們做完,才走上前來:“你們有這心意,也不枉妙水聖女的格外關照了。”說著,從懷里掏出了李沛佩從十字架上甩掉的一雙咖啡色皮鞋:“她曾叮囑我要給你們些東西做個念想,我卻也不知拿什麼,手頭只有她的鞋子,你們一人一只,拿去當紀念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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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鄒女卻道:“此既是會長貼身之物,何不還給會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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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女想留這個紀念,於是意見不同:“這鞋子與白絲不搭,恐怕徒惹孤傲聖女恥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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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鄒女覺得有理,又說:“那把我的鞋子給會長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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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女笑道:“算了吧,你腳比會長大太多,穿上了晃蕩,豈不是搞笑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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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一路無話。李沛佩穿著她深惡痛絕的庫羅公司聖女禮裝,腿上包著下屬施舍的褲襪,被平板車推到了機場,由直升飛機運到了她生前拒絕加入的瑪利亞莊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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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鄒姚二女護送著屍體來到了莊園的一間冰室,零下十多度的氣溫令她們直打哆嗦,光著腿的鄒女尤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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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傲聖女來了。”引路的司空曉後面,一個白衣紅裙,白絲長腿,身材格外高挑的優雅御姐款款走來,身後還跟著兩名聖侍女。兩位沒經過多少世面的少女被她傲然的氣勢驚到,都抬不起頭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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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妙水聖女要你們投奔我的?”孤傲聖女郁靄的語氣比想象中略微溫柔,但仍有一種掩飾不住的敵意和距離感,鄒女對她的敵意也溢於言表:“是司空先生說的,我們並不知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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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郁靄淡淡地回應,甩頭瞥了身後的侍女一眼:“立即將她們二人加入聖侍女名錄,程序一律跳過。”被點到的侍女應諾去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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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女額頭青筋暴起:“你!我們什麼時候同意加入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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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牙關緊閉,輕嗤一聲,冷冷地道:“門開著,想走,我不留。無非是跟她一樣的結局,你以為事到如今,墮天使會放過你們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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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女低頭無語,鄒女怒道:“說我們可以,不許你說我們會長的壞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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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卻不理她,從李沛佩的屍體上一眼掃過去,用自己的白手套捻了捻李沛佩的白色褲襪:“這是你脫下來給她穿上的吧?一點也不合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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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你看出來了。”鄒女撇了撇嘴,暗想孤傲聖女眼睛真毒,嘴上又不避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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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眼神游移,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憂郁:“你們如此,她也不算枉死。”不知聖侍女之中,能有幾人忠誠如此?喚來另一名侍女:“告訴黃秋桐,給她拿一條黑的換上。”低頭看了看自己腿上的白絲,“白的不適合她。”言訖,她對著這名寧死也不與自己合作的黑水會長的面孔注視片刻,咬了咬牙,甩頭便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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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女在後面喊道:“你以為只有你適合白絲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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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看見孤傲聖女的苦笑:“誰知道呢,但就是不適合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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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水聖女李沛佩,以死明志,永遠不與瑪利亞莊園“同流合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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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可能與她保持距離,就算是對她的敬意了吧。”郁靄如此想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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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如此嚇唬她們?她們還小呢。”身邊的司空曉說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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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佩的死都不能讓她們清醒的話,那就請她們去死吧。”郁靄沒好氣地回答,“終究她們無論如何都會恨我,現在連你也一樣吧,司空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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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欠身施禮:“不敢。從你救我性命的一刻,我就決定永遠站在你這一邊。”突然,一張紅色的請柬從他的懷里掉出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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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笑道:“那是什麼?紅色炸彈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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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想到李沛佩的囑托,心情未免有些沉重:“看來我不得不去一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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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把請柬拾起,塞到他手里:“經了這等慘事,放你幾天假也沒什麼,去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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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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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都,一場看上去很尋常的婚禮。一個身著神職服裝的男人面色凝重地走進來。曾經有人“托付”給他一份請柬,不過那個人已經來不了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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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郎新娘正在各桌之間敬酒,所有的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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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職人員走到新郎面前,以不合時宜的沉重語調,低聲說了幾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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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郎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換上之前的笑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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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甫覺得他似乎比剛才還要高興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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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死了。老婆,現在你不用擔心了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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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死了?挑這日子,不會是自殺的吧?”新娘的欣喜之情溢於言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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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神甫的表情面帶怒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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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這與自己有什麼關系呢?在這場戰爭中,他們是局外人。而在這場婚禮中,他和死去的她都是局外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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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你們幸福。”神甫內心詛咒著,離開了這觥籌交錯的歡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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