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歡暢欲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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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冰冷的俠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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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國理工大學，在新都市與英雲集團所持的“雲都大學”齊名，或者說，分庭抗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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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的一段時間，由雲都大學新聞系的學生郭睿芳主編的小報《聖魔之戰速報》開始廣泛流傳，上面登載了大量被當局隱瞞的聖女與墮天使的活動情況。盡管當局斥其為無稽之談，卻並無魄力封禁之，反而使得這小報從免費發送進化到銷售，甚至連銷售都供不應求。小報的內容，也影響著帝國理工的學生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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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說，工程物理學系的，不可一世的豪門女魏世琳，竟然是墮天使的領袖。她失蹤多日，竟然刺殺了多名政要，甚至占領了一個國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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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的同班同學之中，只有一個人，對此事不屑一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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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熾宇同學，像你這種總是無法獨力完成作業的，我建議你主動退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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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冷無瑕的冰美人，對守在校門前“糾纏”她，求她幫自己寫作業的男同學，發出了這樣無情的批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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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24歲，工程物理系五年級——翻譯成現在的話大概是“研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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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班上數一數二的優等生，她對於高效制冷有著特別的興趣。除了出身不夠顯貴以外，她並無一處遜色於魏世琳，若論容貌，還要略勝三分。雖然覬覦她的男生不在少數，但她似乎對於戀愛並無興趣。像這種以求教作業來接近她的算是動了腦子，可是次數多了，終究會被她不解風情地訓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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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同學……明天就是死线了，你再幫我一次吧……”劉熾宇打了個寒戰，這並非是因為他被王冬鈺的批評說得心冷，而是因為王冬鈺身邊的氣溫幾乎要比入夏的新都低上十度……不，二十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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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會這麼冷？劉熾宇未及細想，王冬鈺已經扔給他一本筆記：“自己拿去看，晚上還給我。”筆記上甚至還冒著冷空氣凝結的水霧。劉熾宇的手凍得直哆嗦，作為一個男生，被暗戀的目標如此看輕，也實在有些沒面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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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難道是因為……這幾天她都穿著那套洋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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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白的長袖襯衫，與藍色的荷葉邊短裙相連，形成一種虛幻的分隔；下面接續著純白天鵝絨連褲襪，足蹬一雙銀色亮面踝帶皮鞋，與她銀白色的長發相互映襯。在清冷的容顏之畔，一對銀色的耳環閃亮發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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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度厭惡炎熱的冰之聖女，她摯愛的制冷功能，被用於自己的聖女禮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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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優等生的外表之下，隱藏著天選者的任俠之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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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利亞莊園系統認定的第三聖女——冰清聖女王冬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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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姐，等你好久啦！”一名穿著休閒短袖衫和牛仔褲的女生，守在王冬鈺的必經之路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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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冷冷地道：“早飯吃了麼？”目光銳利得仿佛要扎到女生大腦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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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嚇得一哆嗦，臉上半紅半白：“沒……沒有……”沒等她回過神來，一個凍得僵硬的面包就砸在她臉上。“你怎麼想的？還想像上周二那樣低血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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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王冬鈺的指責，她啞口無言。“練習做聖女之前，先練好普通人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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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女，20歲，光學工程專業一年級。雖然氣場薄弱，卻是如假包換的正選聖女戰士，稱“御英聖女”，列於第七位。雖然說起來有些奇怪，但是她名字的來源，當真是“元帥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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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戰士的超能力，與本人的幻想或者說是“妄想”，有著直接的聯系。所謂的瑪利亞主機，就是幫助符合條件的戰士，將自身幻想具現化的系統。而以“御英”為目標的袁帥琪，在被選中之後，卻遲遲無法自如使用自己的特技。作為同校學妹，勇敢而有擔當的王冬鈺一直是她的憧憬對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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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姐，瑪利亞莊園的人……來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袁帥琪一邊啃著面包，一邊指著遠處的黑衣紅領結男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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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輕哼一聲：“就是這種事情讓你不吃早飯？跟罪魁禍首的走狗，有什麼好說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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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男子正是司空曉，聽得真切，拍了拍手：“喂喂，冰清聖女，走狗聽見你的聲音了。可否借一步說話？狗不會吃了你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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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耳語袁帥琪：“站著別動。沾上瑪利亞莊園的，肯定沒好事。待我會他一會。”轉過牆角，與司空曉對峙——雖然只是談判，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火藥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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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嘴角微挑：“冰清聖女對我們莊園的敵意，我來之前就知道了。此番再次勸導閣下加入我方，不要獨立妄為，否則你深處敵後，早晚必遭橫禍——這話恐怕是沒用的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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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輕拂發絲，眼睛一瞪：“想都別想！而且我在這里，你們也休想打小袁的主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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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早聽說冰清聖女非易與之輩，今日百聞不如一見，心想她自己不加入也就罷了，居然還要拉攏學妹一起，當真是豈有此理：“你管得了自己，居然還管旁人，不覺得僭越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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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反擊即至：“不平之事，天下人皆可管之。我可看不得你們拉攏無知少女，給你們的不義戰爭當炮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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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見她大義凜然，只好聳肩道：“好好好，我不與你爭，今天早晨警察局門口那些流氓混混，是被你搞成了冰棍的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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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先是一怔，臉上略微變色，而後又鎮定如常：“你……你管得著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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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上課，在這里哭什麼？”兩天前，王冬鈺偶然發現一名女生蹲在牆角啼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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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能說……”女生起身便跑，卻被王冬鈺抓住，幾下追問，總算是“招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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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在最近數日，學校里出現了一群偷拍女浴室和衛生間的流氓混混，屢有女生中隱藏攝像機的招。事後，作案者將視頻發給本人，威脅逼迫當事人在約定時間前往特定地點，若是不去，視頻就會被公開出去，若是去了，猥褻甚至奸汙幾乎是必然的待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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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聽得銀牙緊咬：“你不要怕。這些人渣，我幫你辦了他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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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嚇了一跳：“你……你在開玩笑麼，他們有很多人，就憑你一個女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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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笑道：“放心，我可不是普通的女生，我是冰之聖女。”女生摸著她冰冷的雙手，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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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月黑風高。被威脅的女生來到指定地點，不住地打著哆嗦：“我……我來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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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流氓獰笑著走了上來，准備享用新的獵物：“讓哥哥爽一會兒就好……為什麼這麼冷！”他發現自己的雙腳被凍在地上，動彈不得。一個冰冷嚴酷的女聲從身後傳來：“說，你的同伙在哪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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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告訴你！我們西大橋七兄弟……”流氓慌張之中自覺失言，反手欲打，卻被王冬鈺空手劈中後頸，立時昏暈過去。王冬鈺嗤笑道：“嘴都封不嚴，起碼知道是西大橋。”拿過流氓的相機，見里面的不雅視頻涉及人數足有十多人，皺眉罵道：“這些混蛋，竟害了這麼多人。”手上加力，相機表面竟然結冰，再用力摔在地上，便砸了個粉碎：“你可以回去睡了。”女生被王冬鈺的力量震懾，驚得涕淚橫流，連道謝都忘記，回頭便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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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拖到了西大橋，雙腿都結了厚厚的一層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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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點，叫你的同伙出來。敢不配合，立即取你狗命。”王冬鈺嚴厲得不容他有一絲反抗。他發出了像是接頭暗號的聲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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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五，這次的妞不錯嘛！還是洛麗塔風格的？你可不能獨吞啊！”伴隨著下作的聲音，六個人從黑暗中包圍過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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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嘖，竟是個絕世美人……你為什麼躺在地上不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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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面色嚴峻，從身後抽出一根銀色的法杖——杖頭上鑲嵌著六邊形帶尖銳的巨大雪花圖案：“贊美之詞我就接下了。不過，你們以此等卑劣手段，欺侮無辜女生，罪無可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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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會是聽錯了吧？她居然想反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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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那魔法棒，哈哈哈！是想cosplay魔法少女麼？動畫片看多了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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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法杖的頂端，卻集聚了並非幻覺的寒氣。白色的雪霧洋溢流動。“別……別過來！”地上的同伙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忠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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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可悲呢。”王冬鈺面露憂傷之色，既是為了那些被無辜殘害的女生，也為了這些流氓接下來的遭遇。“內心被汙染的渣滓，豈可玷汙冰清無瑕的魔法少女之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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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寒的冰波，從法杖的雪花頭射向八方。六個流氓連話都說不出來，下半身就與丑惡的靈魂一起被凍住了。地面已凝成一片白色，如同極地風光。“你們的罪惡，就由這冰原淨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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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七個流氓的“半身冰雕”出現在地區警察局門前。被發現的時候，他們性命無虞，但是被凍結過的性功能卻未必能恢復如初了。而關於行俠仗義之人，警察們只在地上發現一張卡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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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之聖女試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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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正義的伙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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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清聖女，出風頭也要有個限度。你可知道，被墮天使發現這學校里有個聖女，會是什麼後果？”司空曉罕見地直言相斥，因為王冬鈺實在對自己的正義過於自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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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銀發一甩，振振有詞：“跟墮天使結仇的是你們瑪利亞莊園，別挑撥離間了！”由於對莊園的厭惡，她甚至不認為墮天使是壞人，無非兩邊仇殺而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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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搖頭不止：“你知道麼，墮天使的老大是你同學！你知道麼，李沛佩是怎麼死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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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王冬鈺根本不看郭睿芳的報紙，對聖女墮天使關系的認識也停留在上個時代：“我不認為魏世琳同學是壞人。李沛佩之所以會死，就是因為跟你們扯上了關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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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青筋暴起：“簡直不可理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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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鄙視地看著他：“惱羞成怒了？醉心於戰爭的孤傲聖女，早就忘記了聖女的本分了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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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反問：“你以為聖女的本分是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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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不假思索地回答：“正義的伙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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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目瞪口呆，竟愣了十數秒：“雖然這不是莊園的主張……但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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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故意把手放在耳旁，眼睛眨動幾下：“我不會聽錯了吧？狗居然會說人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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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本已壓下去的怒火又衝上來：“你非要行俠仗義，我也沒什麼可說。但是你干嘛留下名字？還穿著聖禮裝在學校里招搖過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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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銀色皮鞋的腳尖點地，用力一彈跳起，抬手便是一陣寒光，司空曉面前的地面凍了一直线的冰花，把他嚇得眼睛都直了。王冬鈺輕盈落地，雙手捏住裙角，略有些嘲諷地施了個禮：“偷偷摸摸的算什麼正義？做好事豈能不留名？被人認出來又怎樣？也就只有你這種心理陰暗的，才會害怕這些。滾回去見你的主子吧，否則我就以守護帝國理工的正義之名，把你這邪惡消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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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又羞又怒：“祝正義永遠伴隨你，阿門。”臉色發青，拂袖而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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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竹你知道麼，今天學姐可帥氣了！幾句話就把瑪利亞莊園的使者給……”見王冬鈺瞪了自己一眼，袁帥琪捂住了嘴，小聲說完，“嚇跑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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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臥著的綠衣少女，名為岳星竹。她身材格外瘦削，個子卻不矮，雖然不及郁靄，卻也比在場二人為高，看上去十分憔悴，不時地還咳嗽幾聲。這里算是她的“專屬病房”，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王冬鈺總是過來探望她，以她獨有的說教式關心，滋潤著久病者干枯的內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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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星竹的病是肺病。症狀與肺結核相似，卻無法治愈——因為致病原因是輻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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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學姐……咳……你不會是因為我才……”岳星竹一邊咳嗽，一邊問出了想問的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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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病的輻射源，來自瑪利亞莊園的一次實驗事故。據說，那也與“聖女改造實驗”有關。為了防止遭到名為“特別保護”的圈禁——岳星竹隱瞞了此事，這五六年以來，一直獨立頑強地生活著。但是她的病情每次發作都要加重，時間大概只剩下不到一年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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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算是寥寥無幾的生命，也比失去自由的苟活要好——她是這麼認為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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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不是。瑪利亞莊園，是萬惡之源。”王冬鈺扶著窗棱，毫無感情地說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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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星竹掙扎著坐起來：“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關……”似乎是嗆到了風，岳星竹開始不住地咳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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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將一瓶水丟到岳星竹手里：“喝水，不許說話。”以命令式的表情，看著岳星竹喝了一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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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因為我終究來自那萬惡之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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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星竹無言以對。袁帥琪也瞪大了眼睛。王冬鈺的話雖然迂回，意思卻再明白不過。雖然她與瑪利亞莊園勢同水火，但終究還是莊園認定的聖女。她想要以自己的力量，幫助被莊園之禍波及的可憐女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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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義的伙伴，真是……很辛苦呢。”岳星竹打破了寂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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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成為學姐這樣的聖女戰士……我還要更加努力！”袁帥琪握緊了拳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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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星竹苦笑道：“好羨慕……我也想加入你們呢，可惜我這身體……”說著，她眼中沁出淚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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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你早就跟我們在一起了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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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背對著她們，待她們的感情抒發完畢，才說出了潑冷水的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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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力量的人，是不配加入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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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都失望而呆滯地看向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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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此，聖女之力才無比珍貴。若不能用於守護正義，就是對這份力量的褻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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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牆上的鍾敲響了兩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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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到了，我們出去散步。”一如既往的命令口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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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義的伙伴。不以善小而不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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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助身邊的人。不辜負這份力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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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魔法少女的夢想。為了聖女戰士的榮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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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墮落的瑪利亞莊園，是不會懂得這些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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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一起散步，王冬鈺卻一個人走在前面，浮想聯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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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攙扶著岳星竹：“星竹，你覺得學姐的理想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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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星竹笑道：“大概是……老師？”似乎是費神了，她一咳竟吐出些血絲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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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幫她擦干淨：“你是說大學教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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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星竹搖搖頭：“不，中學教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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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沉思片刻，點點頭：“確實呢，學姐更喜歡教人，而不是教知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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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星竹壓低了聲音：“你是想說好為人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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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臉色一變，擺手道：“絕對，絕對沒有！雖然學姐的批評冷得可怕……但是給人一種無法拒絕的感覺，因為事實證明，她總是對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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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戴著眼鏡，辦公室女郎氣質的女生，拿著話筒，阻住了王冬鈺的去路：“這位同學您好，我是《聖魔之戰速報》的郭睿芳，請問您對近日滋擾校園勒索女生的流氓悉數落網一事有什麼看法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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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露出驚羨的表情：“原來這位就是郭大記者！”郭睿芳舉止瀟灑沉穩，自有一種知性成熟之美，由於小報的熱賣，如今已是炙手可熱的人物。然而，袁帥琪十分想要接受的采訪，卻被王冬鈺冷冰冰地拒絕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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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也不想接受來歷不明的非正規媒體的采訪。”袁帥琪瞠目結舌之時，郭睿芳嘴角一抿，將之前准備好的笑容做完，似乎意料之中一般：“真遺憾呢。有緣再見。”閃在一旁，讓開了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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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庸。”岳星竹對郭睿芳的評價，不自覺地衝口而出。她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何如此？如果說袁帥琪和王冬鈺都是聖女戰士，那她敏銳的直覺，為何會認為自己的天資也遠遠勝過郭睿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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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她不知道——自己在不遠的將來，也會成為聖女戰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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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更加不知道——有多少人像自己這樣錯判了郭睿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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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記者，出大事啦！”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報信，“墮天使襲擊了學校，把好多人抓到中心廣場去了，說她們是聖女，要挨個殺掉呢！”雖然她氣喘不勻，說話卻連貫，眼珠轉得也機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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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豈有此理！”王冬鈺怒火中燒，搶前一步，推開二人，大踏步奔向中心廣場的方向。袁帥琪和岳星竹交換了眼色，也決定立即跟上。很明顯，帝國理工所有的聖女都在這里了，墮天使毫無疑問是在制造事端。將無辜的人牽連進來的惡行，非得阻止不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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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三人遠去，報信少女現出詭詐的笑意：“冰之聖女，就是這個冒失衝動的姐姐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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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只是懷疑，現在連懷疑都免了。”郭睿芳對這個雙簧報信者並沒有多少好感，反而對她熊孩子的一面深感擔憂——這樣的人，能做好臥底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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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為何不准我出擊？否則，剛才我就要了她的命。”此人正是“星舞小天使”劉暢，郭睿芳以為應該改幾個字，叫“五毒小天使”比較好些。因為此人年紀最小，心腸卻毒辣，正所謂“天使雖小，五毒俱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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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得給沈珊和莎嘉娜一些面子，畢竟你還有潛伏的重要任務，萬一暴露就不好了，況且你年齡尚小……”郭睿芳漫不經心地解釋著，劉暢卻不以為然：“哼，墮天使的年齡有什麼用？天資低就是廢物……”這句話戳到了郭睿芳的痛處，她臉色倏然一變。“哎呀郭姐姐我不是說你，是說莎嘉娜那個老女人，三十多歲了又怎樣？血腥瑪麗根本就不要她，呵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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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墮天使陣營的“血腥瑪麗”與聖女陣營的“聖女瑪利亞”是原理相同的巨型計算機，沒有通過檢定的候選者，就在資質上被判了死刑，永遠也沒有成為正選墮天使的可能——舞娘莎嘉娜，就是這樣的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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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睿芳安撫道：“你也不必如此氣惱。老大說了，只要沈珊和莎嘉娜受挫，你就可以出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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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暢轉恨為笑：“但願她們受挫。我的新型毒劑，早就迫不及待了。”身形一閃，便即消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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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另有兩個人竊竊私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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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戰書了呢。莎嘉娜，你想被那小丫頭瞧扁了麼？”聲音自帶回響，有一種鬼魅之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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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事，幼稚。我們，殺了聖女就好。”莎嘉娜在調試手中的一根銀色的鋼管，不知是作何用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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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前輩的示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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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之聖女一定在你們之中！”舞台上的藍發女子，身著黃色華裙與鞋子，下配白絲長襪，右手持一根小提琴弓，神態跋扈放蕩。下面，數十名女生被捆綁在木柱上，哭聲連成一片。整個廣場被墮天使的嘍囉兵控制，與此同時，帝國理工被觀察者慕容夜劃為“特別作戰區”，軍警不得干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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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墮天使，非消滅那些假正經的聖女不可。本來我不想殺你們，但若是你們不供出聖女是誰，我也就只有錯殺一千了。”藍發女正是咲艷座天使尹高歌，她把被流氓偷拍威脅過的女生，一個不漏地抓了起來——其中一定有知情者。可是這些被抓的女生都嚇呆了，只知道哭，竟然沒一個說話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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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尹高歌也有辦法。她琴弓一指，兩個嘍囉就把一個女孩架到她面前：“你叫小寧？那些流氓被捕當晚，約的人是你吧？若是不說實話，就只好拿你開刀了。”小寧嚇得腿都軟了，直要往地上跪：“天使姐姐饒命，可是那個聖女……真的不在這里啊！”尹高歌挑眉瞪眼：“別胡扯！你好好看看！若不是那個什麼冰之聖女也被敲詐了，她怎麼會想著幫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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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寧明知王冬鈺不在其中，但此時若不指認，尹高歌非殺了她不可，於是惡從心起，在眼前的六七個女孩中挑了一個最好看的：“就……就是她！”尹高歌左手打了個響指，嘍囉手起刀落，就把那個女孩的頭砍了下來，鮮血四濺，伴著眾女生的尖叫。尹高歌走上前去，抽了小寧一個耳光：“竟敢騙我！這反應怎麼可能是聖女？再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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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寧為了活命，早不在乎再多坑幾個人了，於是又將她死神一般的手指指向了另一個女孩。“不，不是我，不是我啊！”女孩拼命喊冤，可是屠刀仍然切斷了她的脖頸。小寧又挨了一耳光，這麼下去，現場的所有人都會被她指認殺完的。“再指！”尹高歌口含發尖，冷笑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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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一個清冷嚴厲的聲音，伴著不合季節的刺骨寒風而來，尹高歌都被吹得一哆嗦：“終於現身了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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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摁住小寧的兩個嘍囉不約而同地慘叫起來，她們的手結了冰。小寧抬頭一看，確實是救星王冬鈺，於是面露喜色——可是馬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個嘴巴，比尹高歌打得還疼。“為了自己活命，害死無辜的旁人，你不覺得羞恥麼？”小寧委屈地哭了起來，尹高歌鼓掌道：“說得好！可是你為了自己出風頭，害死無辜的旁人，就不覺得羞恥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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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手中寒冰法杖，雪花尖直指尹高歌：“我羞恥？墮天使腦子都燒壞了麼？連聖女都識別不出，卻要在此殘害無辜凡人？”尹高歌琴弓在手，護住前心：“她們跟聖女扯上關系，按照我們墮天使的政策，本就可以一律格殺。而讓她們跟聖女扯上關系的，是多管閒事的你！”地面漸漸結冰，王冬鈺看著地面上兩具血淋淋的屍體，穿著白色褲襪的雙腿微微顫抖。明明本來是要拯救她們的……可是現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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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結冰了！”兩個刀上沾血的嘍囉發現自己手中的金屬居然被凍結了，他們身側的空氣因王冬鈺的法杖而液化，不出幾秒，他們的靈魂，也被零下二百多度的液氮吞噬。“只有替她們報仇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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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之時，寒風席卷，雪花飄零。尹高歌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從高台上跳下，手上除了琴弓，早又變出一架金光閃閃的小提琴來：“對面的聖女戰士啊，來聽我的演奏會，竟不願報上名號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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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之聖女薄紗輕揚，將自己的身體全然覆蓋——原來她的頭紗並非擺設，在關鍵時刻可以展開，當作防護使用。厲風擊地，地面上開始結冰：“第三聖女戰士，冰清聖女王冬鈺，在此對汝等邪惡加以酷寒的制裁！”尹高歌一邊聽著，卻用小提琴偷偷瞄准，一陣破空之音，五枚金針從小提琴的盒子機關中射出，直刺王冬鈺的前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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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險！”袁帥琪換了聖女裝，心急火燎地趕來，可是她話音沒等傳到，金針已經不偏不倚地打中了王冬鈺的身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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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尹高歌陰謀得逞，狂笑起來，“留遺言吧！你還有最多一分鍾可活。戰斗中放松警惕，死了活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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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怒道：“卑鄙無恥！我來做你的對手！學姐，快把針拔出來啊！”向著王冬鈺的方向奔去，可是地面上的結冰令她站立不穩。“退後。”王冬鈺冰冷的聲音傳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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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尹高歌一聲悶哼，身子一晃，急忙向後躍出數米：“怎……怎麼會……”她的右臂上竟中了兩枚自己的金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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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並腿站攏，法杖在空中劃了個環，指向尹高歌：“戰斗中放松警惕，會怎麼樣？”尹高歌拔掉了針，掏出一粒藥丸自服，自嘲道：“沒錯，死了活該！不過我有解藥哦。”王冬鈺冷笑道：“以為幾根繡花針，就能突破我的【冰舞清紗】麼？”原來金針盡數被王冬鈺的頭紗擋住，她將計就計假裝中招，卻趁尹高歌得意之時暗中將金針彈回，竟有兩枚射中了尹的身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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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本想偷襲，卻反吃個暗虧，這才知道王冬鈺那個薄如蟬翼的頭紗，竟然是個不容小覷的聖器防具：“看來我也得拿出真本事了。”清了清嗓子，准備施展得意的音波攻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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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於王冬鈺的聖女服，袁帥琪的就簡約得很。白色低領帶黑邊還露臍的變體水手服，幾乎是水手服的裸露極限；不加修飾的黑色單馬尾，加一副紅框眼鏡，學生氣十足。頸上一條紅黑金屬尖銳風格的項鏈，還有紅黑色的領帶，下著黑色超短裙，系一條顯眼的紅色小腰帶，腿上雖然也是白色褲襪，卻在兩側各有一條顯眼的紅色花紋裝飾，顯得比著純色褲襪的聖女活潑一些。腳上是一雙學生風的黑色單帶皮鞋，略有些高跟，一台類似於平板電腦的視頻投射器，拿在她戴著黑色短手套的手中：“學姐，我們一起戰斗吧！”尹高歌嘴角笑意輕蔑：“又來了一個？來多少都是一樣呢……我可是新都第一歌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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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將法杖向後一甩，指向袁帥琪：“讓你退後沒聽到麼？你的實戰經驗不足，老老實實地看我戰斗就好。”袁帥琪嚇得一哆嗦，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時，尹高歌的奪魂歌響了起來，正是去年的銷量榜首名曲《血腥野百合》。取材自一個妓女被特工組織利用，刺殺政要而後又被滅口的淒慘故事，而在尹高歌的演繹之下，眾人如同墜入了新都頭牌交際花以美音勾魂取命的溫柔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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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聽這個聲音！”袁帥琪身為聖女，只聽了兩句就覺得頭痛欲裂，急忙向後撤退，遠離音波密集區域——而之前被抓來的女學生，早就昏過去摔了個四仰八叉，露底不算什麼，甚至還有小便失禁的。再看岳星竹，身子一軟也要栽倒，袁帥琪急忙去扶住她。“我……我沒事。”她意外地還有意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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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尹高歌一段唱畢，王冬鈺居然停在原地，一動不動。“你的學妹都嚇跑了，你怎麼不跑？哼哼，已經沉醉於我的歌聲，失去意識了吧？”說著，揮起琴弓准備下殺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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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突如其來的寒風阻遏了她的腳步，連她的黃色大裙子上都沾了冰屑。“在後輩面前要做好表率，你這種程度的攻擊，豈能令我挪動一步？不過，你的歌聲實在太難聽了，我還是喜歡焰霜的歌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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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本來還很淡定，聽到“焰霜”二字，竟然怒不可遏：“那個賤人！你居然提那個賤人！去死吧！”揮起作為武器的琴弓，對著王冬鈺的方向一陣狂砍，可是攻勢毫無章法可言，全都被王冬鈺的【冰舞清紗】擋了下來。王冬鈺見尹高歌勢弱，薄紗法杖同時閃光，又是一陣冷風，尹高歌還是只能連連後退。“我的歌聲也是被你這破蚊帳擋下來了吧！”她雖然氣惱，但還是意識到這層薄紗是對方的王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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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戰斗狀態的提升，王冬鈺銀色的頭發和瞳孔開始泛藍：“尹高歌，你輸定了。你擅長的音波攻擊，對我的【冰舞清紗】完全無效，如此一來，你連讓我後退一步都不可能。”她抬起穿著銀色皮鞋的腳，以緩慢而挑釁的速度向前挪了幾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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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調整著急促的呼吸，心知眼前這個藍白裙子的冰系法師是她的克星。本來自己速度力量均為上乘，再加上音波的法術攻擊，已經很全才了，可是王冬鈺【冰舞清紗】的防御力遠在她想象之上，物魔兩克，就算她的速度很慢，尹高歌也拿她毫無辦法——不過尹高歌個性倔強，並不信邪：“你以為我會就此撤退麼？焰霜粉我見一個宰一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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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腥野百合》的歌聲再次響起，袁帥琪又感到了頭痛。再看兩人的戰斗，實在是眼花繚亂。速度見長的尹高歌上下翻飛，邊唱邊打，試圖通過雙重攻擊撕裂王冬鈺銅牆鐵壁一般的防御；王冬鈺則是以不變應萬變，屹立於【冰舞清紗】之中，偶爾用法杖格擋王冬鈺凌厲的琴弓進攻。一首歌又唱完了，尹高歌仍然毫無建樹，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猛烈的寒風，尹高歌被吹飛出去，落在已經擴散的冰面上又沒站穩，重重地坐了個屁股墩。“不愧是學姐！贏定了！”尹高歌咬牙瞪眼，拍拍屁股爬了起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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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要小心。”洞察力敏銳的岳星竹，將目光朝向了帝國理工大學的最高樓——帝國大廈。在它的最高層，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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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歸零的裁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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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似乎陷入了苦戰呢。”帝國大廈的頂層，【通靈權天使】沈珊以她敏銳的視力觀測戰局。而在她的身旁，舞娘莎嘉娜卻在若無其事地跳著熱辣的鋼管舞。配上輕佻的動作和表情，她的姿態比黑水會之時更具魅惑，美中不足在於缺少被勾走魂魄的觀眾——而她的上司對她似乎也反常地缺少足夠的注意。“沈珊大人是要讓我出手相助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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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當然。”沈珊的眼神終於成功地被吸引回來，但即使同為女人，莎嘉娜的舞蹈也令她臉頰泛紅，低下頭去，看到的卻是莎嘉娜緊貼過來的豐滿的胸部。“可愛的沈珊大人的要求，我是不會拒絕的哦。”莎嘉娜一邊說著，一邊還在沈珊的鼻尖上點了一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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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許叫我大人，顯得我很老。”作為上司的沈珊，提出了一個微妙的要求。實際上，莎嘉娜身高比她差不多高10公分，年齡也要大上10歲，是理所當然的“大姐”級人物——可是由於資質不足，她卻注定無法成為正牌墮天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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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嘉娜一邊將頂天立地的鋼管拆下，一邊答道：“魏世琳大人，尊卑重視。不要破壞，我的，生存之道哦。”沈珊不依不饒：“那就只有當著別人的面這樣叫就行了。”莎嘉娜笑道：“遵命，沈珊——是這樣？”兩人會意一笑。早在不知不覺間，莎嘉娜不分男女的魅惑力已然勾住了沈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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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嘉娜敲破封閉的窗戶，將鋼管架在窗上，向下瞄准。沈珊恍然大悟：“原來這根鋼管就是你的魔具？”莎嘉娜笑道：“名為【羅蘭鋼禮炮】！看我把聖女戰士炸飛。”莎嘉娜扣下機關，鋼管略微變形加粗，再摁下扳機，巨大躍動的能量就開始在鋼管尖端蓄積，足足過了一分鍾的時間，只聽“砰”的一聲，“炮彈”裹挾風勢，呼嘯而去。剛一出手，莎嘉娜就無奈地聳了聳肩：“啊，又打偏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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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珊哭笑不得：“你這東西行不行？蓄力時間這麼久，還打偏？”莎嘉娜笑道：“這鋼管炮確實又慢又容易偏，但是破壞力絕對令你滿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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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們的陰謀卻已被下面的袁帥琪和岳星竹發現。“學姐，危險啊！”袁帥琪不假思索地衝了出去，想要幫王冬鈺擋下這一擊，可是才跑到一半她就發現情況不對：這一擊是打偏了，瞄到的正是自己所在的位置！她一時腦子短路，腳步居然被鎖在原地，動彈不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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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蠢！”沒等袁帥琪反應過來，王冬鈺已經以比她快的身法擋在面前，光球結結實實地壓在冰清聖女的身上，火星四濺。“還不快跑！”袁帥琪再想動已經來不及了，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光球爆炸得四分五裂，能量波將袁帥琪的身體整個甩飛出去，撞進了牆壁里面，“哇啊”慘叫著吐出一大口鮮血，聖女禮裝的水手服片片撕裂，鞋帶都崩斷了，眼睛翻了個全白，已然昏暈，足足在牆上嵌了半分鍾，鞋子才先落在地上，股間一條清流，身體隨之跌下。再看王冬鈺，仍然是屹立不動，雖然呼吸有些急促，身體卻沒損傷半分，只是【冰舞清紗】的前心部位被打出一個碗口大小的洞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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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蚊帳冰棍是哪里來的怪物！余波都把她小妹打得撲街了，她自己居然毫發無傷？”沈珊張大了嘴，驚訝異常。莎嘉娜將鋼管收起，向尹高歌發出了撤退信號：“狙擊失敗，撤退。”沈珊有些困惑：“你這就要走麼？”莎嘉娜手上不停：“必須。危險。”由於自身能力偏低以及性格使然，莎嘉娜在墮天使隊伍中的貪生怕死程度，絕對是名列前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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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早已緩過神來：“這一炮滋味如何？你的蚊帳破了哦，蚊子要進來了！”她一邊唱起了歌，一邊繼續用手中的小提琴弓瘋狂進攻，這一次王冬鈺卻也比較積極地使用法杖格擋：“偷襲者真敢說啊！”可以看出王冬鈺的動作並沒有尹高歌快，但是防御起來也不落下風，尹高歌體力也有些下降，歌聲發顫，但是王冬鈺似乎並無疲憊征兆，這次連歌都沒唱完，尹高歌就被寒風逼得節節後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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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星竹把可憐的袁帥琪扶起，她的黑眼仁早不知道哪里去了，昏暈頗深，一番連掐帶捏，才勉強恢復了意識。袁帥琪又咳了幾口血，身體還很虛弱，根本站不起來：“我要是有學姐十分之一的本事……就好了……”王冬鈺似乎並不顧及她的感受：“告訴你退後看著，誰讓你上來的？你這不是幫我，是害我。”袁帥琪心里傷心想申辯幾句，卻也不知該怎麼說，只好低頭垂淚，淚水都被王冬鈺制造的低溫凍住了。另一邊，尹高歌的處境也不佳，在低溫中戰斗過久，身上都哆嗦起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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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大人，今天不好。”莎嘉娜從一旁閃過：“你不走，我先走了。”可是尹高歌身為第三墮天使，心高氣傲，並不打算咽下這口氣：“膽小鬼！她的防御已經出現空洞了，此時不殺更待何時？”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小提琴，琴弓與琴終於合為一體：“聆聽這終極的梵婀玲鎮魂曲吧！”伴隨著尹高歌的詠唱，小提琴發出了空前妖冶的魔音，這聲音的詭異頻率，足以摧毀聽眾的腦神經——岳星竹和袁帥琪都捂住了耳朵，可是魔音從她們的指縫滲入，仍然令她們痛苦難當，而莎嘉娜早就逃走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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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重重寒氣包圍的王冬鈺閉著眼睛，卻並沒有捂住耳朵，就此陷入了沉默。尹高歌手上動作不停，輕蔑一笑：“嘁，我的魔具【黃金梵婀玲】，本來沒打算用出來的。這樣近的距離，腦子已經壞掉了吧？”如果早用出來，早就贏了——她心里這樣想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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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梵婀玲是什麼意思麼？”聲音從冰陣中傳來。“不知道。”尹高歌隨口一答，卻馬上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麼還能說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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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嘴角一挑，露出勝利者的微笑：“果真是不學無術。只是英語中的小提琴而已！”連英語字母都認不全的尹高歌又羞又怒：“那又怎麼樣！去死吧！”她繼續加緊拉弦，雖然攻擊性更強，可是有的音都拉破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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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為【冰舞清紗】破了個洞，防御力就會降低？太天真了，凍氣是沒有洞的！”王冬鈺的防御薄紗上的重重寒霧，開始向法杖上匯集，藍光越來越耀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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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憑你這零下三四百度的凍氣？那我就衝破它！”尹高歌想要徑直衝上去，卻突然發現自己的雙腳既沒有知覺又不能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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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對零度也才零下273度而已。”王冬鈺散發著學霸的鄙視，尹高歌拼命拔腳卻拔不出來，她感到了恐慌——原來王冬鈺趁她拉琴站定之時，將她的雙腳凍在了地面上。“現在你逃不掉了。”琴聲驟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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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濫殺無辜的惡魔啊，接受這絕對的制裁，將一切歸零吧！”王冬鈺的冰舞清紗突然張開，解除了防御的姿態，比方才凌厲百倍的凍氣從薄紗上不斷注入法杖，並從杖頭的雪花發射出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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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零暴風雪！”寒風夾帶著雪花，匯集成巨大的風暴，向著尹高歌呼嘯而來。尹高歌只覺靈魂都要被凍結了一般的奇寒，黃色的連衣裙上不斷結冰又被不斷吹散，她已經不知道如何脫身，只是下意識地拼命挪動被凍住的雙腳。終於聽得“咔嚓”一聲，她腳下的結冰也碎裂了，暴風雪裹挾著座天使失態的“哇啊啊啊啊”的慘叫，將她整個人卷上天空十數米，又大頭朝下地跌落下來，“砰”的一聲，將凍結了的冰面砸出一個大坑，而那【黃金梵婀玲】在被凍結以後又摔落在地，竟然成了碎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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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姐太帥氣了！”對袁帥琪的喊叫置若罔聞，王冬鈺看著自己的法杖，有所思慮：“果然還是控制不住風力啊。”如果尹高歌沒有被風吹飛，將在原地被凍成一座冰雕——這一點，交戰的二人都再清楚不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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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雖然大敗，連小提琴都摔得粉碎，但她黃色大蛋糕裙的防御力也不低，經了如此打擊，她還是頑強地站了起來，身上已是一片狼藉，頭被撞破了流著血，胳膊淤青，裙子滿是破洞，白色長筒絲襪的蕾絲吊襪帶都露出來了，鞋子仍被凍在她之前站著的冰面上，腳上只穿著襪子，還盡是些冰碴。她臉憋得青紫，想要開口說話，卻“哇”地吐出一大口酸水來，腳下一軟，撲倒在冰面上，昏了過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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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這種惡人，還是除掉的好。”王冬鈺踏著一地的碎冰，走上前來，向尹高歌揮動法杖。可是，突然有人從背後抱住了她的腰。“什麼人！”她用力將偷襲者甩開，回頭望去，竟然是先前被尹高歌的手下殺害的兩個女生。“你們怎麼……”再看她們的臉，便知原因：二人表情猙獰，已然喪屍化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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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清聖女，今天到此為止了。”迎面出現的是一個身披黑紅斗篷，手持骷髏法杖，被死氣覆蓋，容貌卻走了清純路线的女孩子：“算你贏了尹高歌。不過若她死在這里，我可沒法交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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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莫非就是那個惡名昭著的死靈巫師墮天使？今天你也別想走！”王冬鈺不依不饒，兩道冰波打倒了喪屍，又射向對面的救場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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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是第七墮天使，通靈權天使沈珊。”沈珊知道學校陽氣太重，這場地與她不合，是斗不過王冬鈺的，於是故意做出一個戰斗架勢：“我的喪屍雖然不像話，不過……還是挺抗打的。”王冬鈺不敢怠慢，回眼一瞥，兩個喪屍又站起來向她張牙舞爪，只好又將她們打倒。可是這一耽擱，沈珊斗篷一卷，裹挾著尹高歌，已然逃之夭夭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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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還是被她們逃了！”王冬鈺一跺腳，感到頗為不忿。兩個喪屍脫離了沈珊的控制，栽倒在地，本來被斬下的頭顱滾落，回復了死人狀態，可是猙獰的面貌是回不去了。“那個沈珊，如此玩弄死者，非要讓她也接受制裁不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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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很好了！如果是我的話……”袁帥琪被岳星竹攙扶著走上來跟王冬鈺搭話，想到自己糟糕的表現，有些羞愧地低下頭去。王冬鈺表情凝重，與平日一般冰冷，全然不似打了勝仗：“去看看那些女生，要是被尹高歌的魔音傷到就麻煩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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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那些女生平安無事，大部分只是受到了驚嚇，需要送到醫院觀察治療數日。幫著處理完這些事情以後，王冬鈺終於被早就守在一旁的郭睿芳盯上——還有數百好事的同學圍觀，這一次的采訪，她是躲不掉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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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燈下的黑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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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王冬鈺成了整個學校的英雄。采訪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天色漸黑，王冬鈺才從人群中脫身。有好事的男生想把她舉起來繞著學校轉一圈，這樣的呼聲當然是遭到了拒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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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小姐，聚光燈下的感覺也不壞吧？”郭睿芳收起話筒，露出了微妙的笑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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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耍弄著手中的法杖：“可是我對你的印象並沒有變好。”故作不甚高興的樣子，走下她被困許久的舞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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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聖女戰士，我會一直守護各位，直到這個校園……不，這個世界的邪惡消亡殆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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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經不記得剛才說了多少句這樣的話。被眾星捧月的感覺，真是不能再棒。與魔法少女相仿的聖女戰士，要的就是這樣的成就感。做人要低調？那是司空曉之流的弱者發明的詞匯吧。強者就應該像這樣守護大家，並得到尊崇的報酬。想到這里，她昂起頭，向郭睿芳擺了擺手：“再見咯，大記者，我晚上還有事情。”隨手把自己的頭紗扯下，在手上纏作一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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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睿芳也不言語，通訊裝置中傳來了“五毒小天使”劉暢調皮的聲音：“早已准備就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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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者望著王冬鈺藍裙白絲的背影，嘴角上挑：“尾巴翹起來了呢。下一場聚光燈，就要開演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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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悠然醒轉，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不用問，這里是帝大醫院配殿，也是墮天使的秘密據點之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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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嘉娜端過一杯功能性的橙汁：“尹高歌大人，既然醒了，我們走吧。”不知為何，尹高歌對於自己狼狽敗北之後竟由這個褐皮舞娘照料深感不爽，於是接過飲料，冷冷答道：“為什麼要走？你把沈珊給我叫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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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是賣弄風騷的風格，作為一個歌姬卻看不慣舞女，尹高歌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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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珊一直在門口，聽到聲音就進來了，手上還把玩著一個醫院的骷髏頭標本：“尹姐姐，我們是打不過那個冰女的。魏老板已經派了另外的人來殺她，我們的任務結束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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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不聽則已，一聽火冒三丈：“豈有此理！也太小看我們了！不行，我非殺了那個焰霜粉賤人不可……阿嚏！”她話沒說完就打了個噴嚏，顯然是方才被王冬鈺凍著的後遺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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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珊倒是想得開，看著尹高歌不服輸的樣子只覺得好笑：“姐姐你非要去，我們也攔不住。不過你這衣服……”尹高歌看著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也有些不好意思——漂亮的黃色演出式大連衣裙從胸部以下被撕得一條一條的，白色的吊帶長筒絲襪上盡是破洞，吊襪帶被打壞了一條，缺乏彈性的襪子都皺了，頭飾、頸飾也都被打殘，以這副尊容去報仇，確實也是寒磣了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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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嘉娜附和道：“生命，第一。”尹高歌本來起了猶豫，聽她一說又改了主意，心想沈珊昔日與自己交情甚篤，近日卻經常唱反調，一定是莎嘉娜這個狐狸精在搞鬼，絕對不能聽她胡言：“住口！今天誰也別想攔我。”說著她眼睛變色，一陣魔力向自己衣內注去，可惜她剛剛一場惡戰力量不足，墮天使禮裝並沒有完全修復，只是集中力量把吊襪帶修好了，連衣裙和白絲上的破損還是清晰可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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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嘉娜聳聳肩表示無奈，卻見尹高歌忽然跳起，從床上落到地面，恍若沒事人一般：“喂，我的鞋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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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珊把手指插進骷髏標本的嘴巴：“姐姐，救你性命已屬不易，哪還有空幫你撿鞋？還在冰里凍著呢。”尹高歌白了她一眼，抓起小提琴弓，奪路欲走。“別急啊，要鞋子的話，我去幫你殺個護士……”想要去攔，卻晚了一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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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不著！”尹高歌的聲音已在外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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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珊坐下來，繼續玩她的玩具：“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呢。”最愛濫殺無辜，號稱墮天使第一凶暴之人的沈珊，由於跟屍體混久了，性子倒是沒有尹高歌來得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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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娘來到沈珊面前：“尹高歌大人，討厭我呢。”表情略帶挑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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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珊並不似殺戮者，倒像個純情少女：“真的麼？我可不討厭你。”馬上她就被莎嘉娜摁倒，雙唇相碰，便翻雲覆雨起來。兩人的汗液和淫汁灑在尹高歌躺過的白床單上，似乎這個人的死活已經不重要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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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心動魄的一天結束了，然而還有一個需要拯救的人——被作業困擾的劉熾宇同學。雖然現在王冬鈺更加瞧不起他這只癩蛤蟆，但是筆記總要取回來。從明天開始，要離這個人遠一點。身為全校知名的聖女戰士，學生中的模范，萬一與這麼一個廢物傳出什麼八卦來，實在是有失身份的事情。天色已經黑了，王冬鈺一個人走在前面，身後跟著互相攙扶的袁帥琪和岳星竹。由於這兩個拖油瓶的關系，三個人走得都很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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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好了，在戰斗中時刻都要保持警惕！”王冬鈺一邊隨意地在手中甩動著拆下的【冰舞清紗】，一邊進行著自己十分擅長的“戰斗經驗傳授”，不如說，她走得慢正是為了這個，“稍微一個松懈，就可能喪命的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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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學姐，你為什麼……要把頭紗拆下來呢？”破衣爛衫的袁帥琪提著壞掉的鞋子，小心翼翼地提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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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也不回頭，輕描淡寫地道：“因為壞了啊。還不是你害的？”袁帥琪嚇得腿一軟，竟然跪在地上，因為白色褲襪的破損而暴露在外的雙膝直接磕碰地面，痛得她“啊哦”一聲，急忙道歉：“學姐……是我錯了，可是我真的……”她心里委屈，說著說著竟抽噎起來，王冬鈺也覺不忍，回頭跑了幾步，將她扶起：“雖然不想打擊你這番心意，但是……你的做法，實在太無謀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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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感覺到王冬鈺是在安慰自己，但她的手依然冰冷，話語也仍是打擊。袁帥琪止住了哭，卻不知該說什麼。“聽好了！我是你們的保護者，不需要你們的保護！你們能保護好自己，就謝天謝地了。”袁帥琪看了看被王冬鈺“傳染”得發冷的岳星竹，咬牙點了點頭。她隱約覺得，自己的內心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殺死了：“不過……就算頭紗破了個洞，防御力不還是很高麼？”這確是王冬鈺對尹高歌說過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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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王冬鈺的回答，完全出乎袁帥琪的意料：“破了不好看啊。”滿腦子戰斗技巧的袁帥琪，腦筋轉不過彎來：“好……好看？”王冬鈺將法杖轉了幾圈，點在袁帥琪腦門上：“穿著破損的衣服招搖過市，是有損聖女形象的！像你這樣……這麼久了都不換衣服，實在令我感到無語。”袁帥琪臉上一紅，急忙捂住了胸部——適才打斗激烈生死相拼，全然把自己衣服破爛，連雙乳都暴露出來的事情忘記了，不知道究竟被多少人看了去，王冬鈺還在繼續加深傷害：“至少把那條破褲襪脫了吧？你以為那個東西的味道……沒有人聞得出來？”岳星竹極力忍笑，心想王冬鈺眼睛夠毒，一邊戰斗，袁帥琪失禁的事情還是逃不過她的眼睛。為了防止袁帥琪羞愧得一頭撞死，她趕緊岔開話題：“學姐，這東西太冷了，我處理不了，還是給你吧。”說著，她遞上一個塑料袋，里面裝著的是尹高歌被凍成了冰塊的那雙黃色單帶舞台皮鞋——是她從戰場上挖出來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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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笑道：“我做的冰塊有致密結構，要是沒有外力，一年都化不了。”見袁帥琪還有些委屈，將袋子遞給她，“好了，送你個冰雕玩。衣著形象什麼的，你現在還用不著太在意，等成為像我這樣獨當一面的聖女以後再說吧！”袁帥琪接過“禮物”，憋出一句話來：“我這就去換衣服！”王冬鈺一把抓住她：“你想被路上的男生檢閱麼？這條路黑，你就在這里呆著，一會兒我拿了給你。”她自己站在路燈底下，卻將袁帥琪推到黑暗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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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十分感動：“學姐真是考慮周到，太感謝了……可是，關於頭紗，不是說要時刻保持警惕麼……”她的問題似乎還沒問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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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搖頭嘆氣：“你咋就這麼笨？那是戰斗中！現在戰斗早就結束了。尹高歌掉了鞋，衣服比你還破，她號稱新都第一歌姬，哪還有臉回來搗亂？真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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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雖然覺得似乎還是哪里不對，但是王冬鈺說的話總是沒有錯的，她只要學習就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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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她聽到了細小的破空之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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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她猶豫了一下，並沒有像之前擋莎嘉娜的炮一樣動。緊接著，王冬鈺修長的白絲雙腿伴隨著聲音的消失，微微晃了兩晃：“學姐……你……怎麼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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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略作遲疑，隨即一如常態地回應道：“沒怎麼啊，你神經過敏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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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可能是……蚊子？”袁帥琪給自己的疑問圓場，可是她還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刺入了王冬鈺的身體……但是既然王冬鈺都這樣說了，應該是自己判斷錯了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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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笑道：“那個腦子不開竅的家伙已經在那邊等了，我趕緊把筆記拿回來，再給你找衣服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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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一個稚嫩的蘿莉音，低得沒人聽見：“目標已擊中，燈光准備！哼，什麼冰清聖女，只是費了我吹灰之力而已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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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連袁帥琪都聽到的暗器，王冬鈺自己如何感覺不到？她只覺三枚細小的薄片自上而下，分別打入了她的後頸、右臀和左腿，裙子和白色褲襪都被輕松穿透，如同薄紙一般。可是，中招的地方只是覺得一陣清涼，疼痛瞬間就化為無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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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王冬鈺有些後悔自己的得意忘形，以至於被人暗算——可是被刺之處並沒有怎麼樣，於是她又放寬了心，轉念一想，作為模范的聖女學姐，自己中了暗器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她們兩人知道。等回去以後，再慢慢檢查受了什麼傷吧。她暗自發力，以寒冰之氣覆蓋傷處，以防止可能的毒性擴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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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姐……你為什麼在摸那里……”她突然感到袁帥琪和岳星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異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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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回過神來，往下一看，大驚失色——自己的左手，不知從何時開始，竟然不由自主地伸到了襠下，隔著褲襪摳弄陰部，竟然微微潮濕起來了，她趕緊如同過電一般把手收回來，還趕緊把手上的濕潤擦在裙子上：“沒……沒什麼。”可是她這奇怪的做法，都被袁岳二人看在眼里，心想方才還在強調注意形象的學姐，怎麼會突然在人前做出這種事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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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拿筆記了！”王冬鈺極力壓制自己凌亂的情感，快步跑開，不想讓兩個學妹看到自己臉上局促的表情。校門口，劉熾宇早就在等著了，他也注意到反常地向自己奔跑過來的王冬鈺，向這邊揮著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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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來得……可……真早啊……吁……”王冬鈺的感覺越來越不對勁，適才奔跑中她覺得腳下越來越沉重，那雙輕便的銀色皮鞋如同鉛塊一般，被自己無意撫摸過的下體也火辣辣的——並不是疼，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覺。而在劉熾宇看來，自己的女神也有些反常。雖然說剛剛成了學校里的英雄，但是會跑著過來而又跑得嬌喘連連的王冬鈺，實在不復平日的清冷，更加異常的是，以往在這個距離會感受到的刺骨寒氣，如今已是無影無蹤，反而是她的鼻尖額頭上都涔出汗水來，看上去似乎是很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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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了，難道是發燒了？”劉熾宇關心地問道。王冬鈺抬頭看了他一眼，這可觸動了不得了的開關。要知道，王冬鈺從來對劉熾宇沒有一絲的好感，可是這一次對視，強烈的生物本能刺激便瘋狂衝擊著王冬鈺的神經，仿佛這就是真命天子一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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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把筆記給我！”王冬鈺嘴上陳說著最後的理性，眼睛卻已經不由自主地掃向劉熾宇的下身，那里已經明顯地凸起了。看到那種東西，冰清聖女再也無法自制，法杖“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右手伸到自己襠下，“自學成才”地隔著白色褲襪在陰蒂上瘋狂摩擦，左手還去揉擠自己的胸部。劉熾宇剛把筆記拿出來，就聽到法杖落地聲，馬上就看到女神在自己的面前激情自摸，作為一個普通的小處男，他哪受得了這個？下面的東西硬得像鐵一樣，精液都沾到內褲上了。而他看得痴痴的表情，也引發了王冬鈺更加劇烈的身體反應，她的腰肢開始扭動，嘴巴里還發出含混不清的呻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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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來幫你！”“你不准過來！”王冬鈺宣示著自己的領地，可是她的身體已經在高潮中汗如雨下，搖搖欲墜。眼見著她要向後仰倒，劉熾宇一個箭步衝上來，把她攔腰抱住，對准她半開半合的嘴唇，開始強吻。王冬鈺還沒回過神來，劉熾宇的津液已經灌進了自己的嘴巴，舌頭的刺激令她的下體高潮再一次涌泉地爆發出來，身體也抖個不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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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突飛猛進的發展，把袁岳二女看得目瞪口呆——學姐到底是怎麼了？要不要攪了他倆的“好事”？還沒等想清楚這個問題，嘈雜的人聲已至，大量看熱鬧的學生被不知何人散布的“冰清聖女王冬鈺在校門口激情自褻”的傳言吸引過來，無孔不入的郭睿芳也在其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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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令人驚訝了！剛剛成為學校楷模的冰清聖女王冬鈺，居然違反校規在校門口的主干道上，與一名男生激情擁吻！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下午還在各種夸贊王冬鈺的郭睿芳，立刻換了一種播報語氣——見風使舵正是記者的職業素養之一。本來比較黑的夜路上，居然給王冬鈺打了“追光”，也不知是什麼人干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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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聽得人聲鼎沸，自覺情況不妙，理性又恢復了三分，用盡全身力氣，抽了劉熾宇一個耳光，把他打飛出兩米遠：“滾！”她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試圖把大部分劉熾宇的唾液吐出去，可是高潮還沒有結束，王冬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意識恍惚，雙手繼續蹂躪自己的陰阜和乳頭，口鼻中浪叫不止，雙腿已經不知不覺成了M字大開，人群早都圍了上來，紛紛偽君子一般地搖頭，表示不忍直視，卻還要繼續偷看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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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熾宇爬起來，大義凜然地道：“別人怎麼看都無所謂……王冬鈺，我愛你！絕不後悔！”說著，他撲向了坐在地上的王冬鈺，用力將她壓倒，上下其手起來。王冬鈺香汗淋漓，淫欲上腦，已經顧不得他是誰，是個男人就好：“快……撕開……我受不了……好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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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熾宇倒是聽話，手法也麻利，“嘶啦”一聲，就將王冬鈺白色褲襪的襠部撕破。由於王冬鈺已經解除了防御，聖女禮裝的強度與普通的衣服並無分別。可是王冬鈺似乎並不想讓他過多染指，右手緊緊捂住褲襪的破口，繼續用力在陰蒂上摩擦。由於少了一層阻隔，這次的高潮又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緊接著，藍白裙子的胸部也被劉熾宇撕開，王冬鈺的雙乳暴露出來，可是王冬鈺對他的利用似乎到此為止了，一巴掌把他的手打開，繼續享受自摸的快感。劉熾宇的淫欲無處發泄，見王冬鈺雙腳在地上踢蹬，皮鞋與地面摩擦發出沙沙的響聲，索性捉住她雙腳，將她踢得歪歪扭扭的鞋子撥掉，開始舔舐她被汗液浸透了的白絲玉足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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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這樣的場面持續了多久，自慰已經滿足不了王冬鈺了，欲壑難填的她將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劉熾宇，劉熾宇自覺機會成熟，心中暗喜，於是脫下褲子，亮出自己堅硬的物事，准備與王冬鈺交合。圍觀的隊伍里開始響起罵聲，藏在一旁的袁岳二女也不知該如何是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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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得一出淫亂大戲走向高潮，潛藏在暗處操縱追光燈的“五毒小天使”劉暢，心中暗笑不已：“爽吧？這就是我新開發的【歡暢之毒】哦，毒性會迅速侵蝕你的中樞神經，讓你在欲仙欲死的高潮中，走向無可挽回的死亡，這可比瞬間致死的毒藥有趣多了呢。”她的笑容如同捕食者逮到了獵物一般，“而且，它還有強烈的傳染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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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熾宇還沒靠近王冬鈺，突然他感到有些不對——精液開始不受控制地狂瀉而出，他的精神仿佛也同時被榨干，四肢麻痹，“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你的身體……有毒！”伴隨著他在這世上的最後一句話，他的心髒驟然停止了跳動，只有精液還在間歇性地往外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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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燈下可真黑。”郭睿芳搖頭嘆息，卻掩飾不住笑意地看向追光燈操縱者的方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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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死神的吻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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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熾宇突然，圍觀的眾人無一例外受到了驚嚇，紛紛退後。而冰清聖女王冬鈺，雙腿門戶大開，做好了交合的准備，卻被“釜底抽薪”，一時間無法滿足，竟然痛哭流涕起來。她掙扎著爬向劉熾宇的屍體：“喂，醒醒啊！”可是劉熾宇已經開始僵硬了，她只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圍觀的眾人，她那迷離的眼神，凌亂的表情，全沒有一點冰清玉潔的感覺，竟然如同蕩婦一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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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來個人……幫幫我啊，肏死我都可以……”已經被淫欲控制了大腦的王冬鈺開始下作地哀求，連平時想都不會想到的粗俗之語都爆出來了，眾人的表情從同情變得冷漠，從冷漠變得厭惡。“她身上有毒！離她遠一點！”突然有人這麼喊著，人群又開始後退，王冬鈺趴在地上，向眾人伸手求救，可是並沒有任何回應，只有那被淫欲刺激的陰部火燒火燎，愛液亂流，她單手支撐不住，撲倒在地，腦門重重撞在地上，磕出一塊淤青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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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底……在做什麼……”這一磕令王冬鈺又恢復了些許理智，也讓她明白了自己所處的狀況。“這個樣子……還怎麼做……正義的守護者……”她感到自己的子宮正在不自主地急速痙攣，而這種不自然的情欲挑動，又開始吞噬她的理智。“果然是中了什麼毒吧……不插點什麼東西進去，它是不會滿意的吧……”她抬起頭來，看到那些剛剛還將她奉若神明的同學們，正在不懷好意地向她指指點點。“既然如此，那就……”她拿起了被她扔在地上的寒冰法杖，杖頭上的六角雪花，是用純金屬材料制成的，非常尖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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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了，她要打人！”眾人紛紛後退。王冬鈺咬了咬牙：“我是正義的守護者，不會傷害你們的！”她手上加力，掉轉杖頭，對著自己張開的雙股之間，用力一刺，只聽“噗”的一聲，杖頭深深地沒入了王冬鈺的下體，鮮血噴濺而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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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姐，你為何這樣傷害自己啊！”袁帥琪從人群中擠出來，卻被岳星竹一把抓住：“不能去！”袁帥琪想想王冬鈺此前所說，如今的情形她也無能為力，就止住了腳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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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就結束了吧……”王冬鈺苦笑著，掙扎站起來，鮮血從她的雙腿之間泉涌而下，方才的一戳實在用力過猛，法杖的雪花頭不但摧毀了她的處女膜，把陰道刮壞，更是完全刺穿了她的子宮，深深地沒入了小腹之內。伴隨著劇烈的疼痛，她的性快感暫時被驅散了，可是，快速的失血仍然令她的雙腿顫動不已，她的呼吸非常不平穩，臉頰也依然潮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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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個跋扈囂張而又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天而降：“又見面了啊，冰清聖女。想不到你竟如此淫蕩，找不到男人插你，就用法杖來插自己麼？不過你真是厲害，這奇形怪狀的東西，也不嫌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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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咬牙切齒：“尹……高歌！是你干的好事麼？”觀眾見了尹高歌，都要四散奔逃，可是尹高歌厲聲道：“不許動！都給我好好看著。我們墮天使，並不打算濫殺無辜！今天就是想給你們看看，所謂的聖女戰士，都是怎樣一些口稱貞潔實則淫蕩的牌坊女！”尹高歌裙襪破損，王冬鈺爆乳開襠，失了鞋子的兩雙白絲腳都踩在地上，看上去差不多的狼狽，不過王冬鈺的襠下還插著自己的法杖，鮮血直流，看著更加窘迫。她想要去撿被她甩在地上的【冰舞清紗】，尹高歌豈會讓她如意，速度快一步先到，一拳打在王冬鈺下巴上，把她打飛出去摔在劉熾宇的屍體上。王冬鈺按著屍體站起來，她知道純粹肉搏的話，是敵不過靈巧的尹高歌的，可是如今她頭紗拆落，法杖又插在自己下體拔不出來，寒冰法術也無法使用，這可如何是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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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雖然會很疼，還是得把法杖拔出來！王冬鈺這樣想著，頭腦忽然一片空白，直到尹高歌刺耳的笑聲傳來：“你以為自殘就能消滅欲望麼？看看自己的身體吧！”王冬鈺如夢初醒，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並不是在拔出法杖，而是在反復上下抽插法杖。她的痛感不知從何時，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法杖的雪花尖頭不斷摧殘著她的生殖系統，給她帶來的卻不是痛苦，而是歡暢無比的感受。她的腳下早已因為急劇加速的流血成了一攤血泊，喉嚨又有什麼東西涌上來……一陣甜腥，竟吐出一大口鮮血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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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未見過如此淫蕩的女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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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出了那麼多的血，居然還想著抽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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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她喜歡的是劉熾宇那個慫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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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也怪咱哥倆瞎了眼，居然看上過這種不要臉的騷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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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人似乎是故意擠到前排來，大聲說話給王冬鈺聽的。王冬鈺也分辨出了他們的聲音——曾經為了自己大打出手的追求者，如今不知怎麼竟然結成了統一戰线。“我……真的這麼下賤麼……”她雙膝一軟，跪了下去，可是手上還在下意識地抽插法杖。撕裂身體組織的聲音她都聽得到，可是就算這樣，還是抵御不了欲望的訴求——平時就比較克制的王冬鈺，並不知道這是毒劑的作用，還是自己身體的本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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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你就是這麼下賤，還說是什麼正義的使者，笑死人了！”尹高歌繼續打擊她的精神，突然，袁帥琪的圓臉映入眼中：“喲，這不是方才被打尿了的小聖女麼？身上的騷味還沒去掉，就又跑到這里看熱鬧送死麼？”琴弓一抖，便要來取她性命，袁帥琪周圍的人都被嚇退，她只好“挺身而出”。岳星竹低聲道：“你不是她的對手，快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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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在王冬鈺的接連打擊式教育後，已然對“自己還很弱”這個事實深信不疑，如今被尹高歌點了名，她的第一反應跟岳星竹一樣——逃。不過直接逃是逃不掉的，她上前兩步，做出個應戰的姿勢。尹高歌打眼一瞧，她的聖女服跟自己和王冬鈺的也差不多，挨了莎嘉娜一炮，破破爛爛，鞋子還拎在手上，顯然是沒力氣修復；另一只手提著個袋子，卻不知里面裝的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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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鞋，還你！”尹高歌只覺兩個冰塊朝自己飛來，急忙用琴弓撥開，打落在地才發現，竟是自己的鞋子被凍在冰里：“你才破鞋！我的鞋明明……”她砸開冰，本想說明自己的鞋是完好的，可是卻發現袁帥琪扯著岳星竹，已經鑽進了人群，頭也不回地逃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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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別跑啊！”手里攥著法杖後部的王冬鈺下意識地喊道，可是她的喊聲軟綿無力，袁岳二人根本聽不清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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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姐……似乎在喊我們？”“是的，她要我們快跑。”岳星竹如此按照自己的希望理解了沒聽清的後半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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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呢……如果是學姐的話，一定能打敗那個尹高歌的！”袁帥琪也這樣想著，帶著岳星竹一路狂奔，出了校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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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笑得腰都站不直了：“哈哈哈哈！連學妹們都背叛了你，感覺如何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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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牙關緊咬，血都從牙縫滲出來：“是我告訴她們，她們打不過你……事到如今，我不恨她們。”她理性地知道，再這樣縱欲地抽插法杖下去，一定會死的——不行，非得有所改變！於是她雙手交叉，暗施凍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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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終究不甘心吧？想要用她們的時候，竟然逃跑了……”尹高歌突然發現，王冬鈺居然再次自殘，把雙腕都凍僵了，“你在干什麼？廢了雙手就可以戒淫麼？”她把琴弓往天上一拋，徑直朝王冬鈺衝過去，一陣組合亂拳對著王冬鈺的頭頸部狂打：“我這個大活人還在你面前啊！”最後一擊重重打在她腹部，王冬鈺口中和下陰都噴出血來，失去了靈動的身體又被打飛起來。尹高歌抄起琴弓，對准下落的王冬鈺，“噗嗤”一聲，就把琴弓刺破白色褲襪，插進了她的肛門。王冬鈺一聲慘叫，撲倒在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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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拾起自己的鞋子穿在腳上，還有透骨的涼意從腳底一直灌到頭頂：“賤人，焰霜粉，居然還把我的鞋子當禮物隨便送出去？最後贏的人，還是我！”她抬起腳來，狂踩王冬鈺的脊背數十下，穿鞋也只是為了加重傷害。王冬鈺被踩得七葷八素，內髒都快要連著血吐出來了：“我並沒有輸給你，我只是輸給了……我自己而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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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嘴硬了吧！”尹高歌用力抽出了自己的琴弓，王冬鈺從肛門也噴出血來，弓起身子，在血泊中無規律地喘息著。尹高歌拿起王冬鈺的【冰舞清紗】，輕輕拭去琴弓上的血和腸液，冷笑道：“如今我的音波攻擊又如何呢？”《血腥野百合》的歌聲再次響起，這一次，王冬鈺並不能將其無效化了，她試圖去捂耳朵，可是手卻不太好使，於是頭疼欲裂，在地上痛苦地打滾——不過，她的身體抗性仍然很強，尹高歌如此強大的音波直接攻擊，都不能讓她昏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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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見此情景，也不言語，徑自騎上了王冬鈺的身體，單手扶住她的頭面，另一只手“代勞”活動她體內的法杖，王冬鈺又感受到了那致人死命的歡暢，面頰發紅，心跳開始加速：“你……你要干什麼？”尹高歌冷笑道：“送你上天堂。”她將朱唇接近王冬鈺淡無血色的嘴唇，王冬鈺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尹高歌閉上眼睛，向王冬鈺的口中，深情一吻。“永別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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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鈺的眼神失去了光彩，連瞳孔都放大了，全身有規律地抽搐著，嘴角流涎，露出了詭異的笑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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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正是尹高歌的終極聲波絕技——死亡之吻。將強大的次聲波直接打入對方的大腦，摧毀其神經系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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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高歌拿起散落在地上的，王冬鈺的銀色皮鞋，用【冰舞清紗】包起來：“這些東西，我就拿走了。”回過頭來，給了在場觀眾一個飛吻：“多謝捧場哦。”身形一閃，飄然而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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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義的使者，聖女戰士，可靠的前輩——這些印象，都從王冬鈺的意識中，漸漸消失。唯一剩下的，只有對身體歡暢的追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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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凍得僵硬的右手，再次伸向了那致命誘惑的法杖。向里，向外，向里，向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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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呵呵呵，哦呵呵呵……”她發出了滿足的笑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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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這麼抽插了幾十次，伴隨著更多血液的流失，她的皮膚變得慘白，表情、手指、生命——都永遠僵硬了下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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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與岳星竹徑自逃到校門外的大道上，失魂落魄，竟如喪家犬一般。沒有了王冬鈺的保護，就連空氣中都充滿了墮天使令人窒息的味道。隱約之中，袁帥琪聽到又有暗器向自己射來，正如射向王冬鈺之時一樣，急忙閃避，幸好並未射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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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位小姐往哪兒去？”迎面出現一位語氣和藹的長袍男子，阻住了她們的去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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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瑪利亞莊園的司空曉！”袁帥琪一眼認出了早晨和王冬鈺吵架的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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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欠身施禮：“在下奉孤傲聖女之命，特來邀請二位加入瑪利亞莊園，一同剿滅作惡多端的墮天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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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下意識地把岳星竹推到身後：“離星竹遠一點！王冬鈺學姐說了，不許我們和莊園的壞人接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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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冷笑道：“壞人？冰清聖女的洗腦術可真高明。可惜她已經死了，你們還要信她的鬼話不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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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怒火上涌，將自己手上的鞋子砸向司空曉：“你騙人！學姐怎麼可能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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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拍了兩下手：“劉暢，下來給她們講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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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從黑暗中一躍而下：“兩位姐姐，初次見面，我叫劉暢，是瑪利亞莊園的聖侍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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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驚訝地捂住嘴：“這麼小……”岳星竹吐槽道：“童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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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暢以一種事不關己的口吻說道：“那個叫王什麼的姐姐，蠢且不說，實在是太淫蕩了。她那一戳，子宮都搗爛了，看那深度連胃都要戳破，如何活命？更何況還有尹高歌在，幾分鍾前，她就已經嗝屁啦——這可是郭大記者的速報。我們是專程過來，給她收屍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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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聽她如此侮辱王冬鈺，心里氣憤，掄起拳頭就想打人，可是打她又有什麼用呢？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不願相信這是事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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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厲聲正色：“識時務者為俊傑。墮天使的追兵頃刻就到，現在除了莊園，誰還保得了你們？”袁帥琪“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岳星竹咬咬牙，強忍淚水：“我們跟他走吧。要是我們死了，學姐豈不是白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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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袁帥琪和岳星竹，跟在司空曉的後面，前往瑪利亞莊園避難。她們不僅悲痛，更加心事重重。細想起來，王冬鈺大意遭襲的死亡，不但令自己的前輩形象蒙羞，更令她說到做不到的“戰斗經驗”成了笑話。而被她守護許久的兩個學妹，帶著對她的懷疑，終究投靠了令她深惡痛絕的瑪利亞莊園，這顯然是她所不想看到的——但是，那只是在她還有理性的時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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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瑪利亞莊園有些陰森。袁岳二女在司空曉的引導下，穿過重重樓閣，來到了中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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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即將見到的是赫赫有名的莊主孤傲聖女，袁帥琪就緊張得心跳過速。今日困窘來投，卻不知要受到怎樣的冷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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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之間，中庭燈光全開，伴隨著高跟鞋的響聲，一個白衣紅裙的高挑御姐身影顯現。今天她戴了一副眼鏡，不等說話，鏡片後那銳利逼人的目光，就瞪了二人一眼。袁帥琪嚇得一哆嗦，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還掃到了身邊的岳星竹，也跟著趴跪在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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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連大氣都不敢喘，只聽到高跟鞋的聲音和一陣銳風從自己身邊掃過。“我沒有命令人下跪的習慣。”孤傲聖女郁靄的聲音清冷而高高在上，“不過既然跪著，就不用起來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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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冬鈺的口中，孤傲聖女竟如女魔王一般。袁帥琪感到此人的凜不可犯之勢，遠在王冬鈺之上，更有一種遙不可及的高貴感，竟逼得她不敢抬頭直視。一陣魔力正在注入她的聖禮裝，這力量卻比王冬鈺的溫暖許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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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我最看不慣衣著不整了。把鞋穿上，這可以算命令麼？”袁帥琪再看看自己，全身的聖女禮裝都修復得完好如初：“好厲害！”她急忙把鞋子穿上：“非常感謝！”由於動作太急而又緊張，居然又滑了一跤。這次她鼓起勇氣看了郁靄的面容，又驚得合不攏嘴——真是個絕世美人，比王冬鈺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人，真的是魔王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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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們如此畏懼，想必冰清聖女對我惡語頗多。好好看看，我是不是頭上長角，嘴里有獠牙？”郁靄鄙視地談著王冬鈺。司空曉笑道：“你別故意嚇唬她們了，燈光眼鏡高跟鞋，這陣勢已經夠她們受的了。”司空曉無意中泄露了郁靄行為的故意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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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鞠躬道歉：“之前錯怪了您，實在不好意思！希望您能原諒我……我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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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冷冷地道：“你們兩位並無什麼大錯，唯有王冬鈺不可原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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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心有不甘：“為什麼不可以！學姐……學姐她已經犧牲了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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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坐在堆積如山的辦公桌前，隨手抽出幾份材料丟給袁帥琪：“司空曉的報告，郭睿芳的場報，我都看過了。她那是咎由自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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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繼續抗辯：“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學姐她……她是一心為正義而戰的聖女戰士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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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摘下眼鏡，一撩頭發，冷笑道：“正義？害人害己的正義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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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接過話頭：“墮天使要把你們盡數殺死，一個不留，以莊園之力，要想自保又有何難？孤傲聖女召集大家共御強敵，實則是要保護落單的各位，本出自一片好心。誰知道你們的王冬鈺學姐，竟然惡意汙蔑，妖言惑眾，你們不領情不道謝，反而說莊園要害你們，簡直是顛倒是非！她又不聽我勸告，非要強出風頭，送了自己的性命，此為害己；若是你們信了她的鬼話，一個個都要被墮天使殺死，這不是害人，又是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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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白了他一眼：“夠了！”其實這是贊許的意思。袁帥琪低頭垂淚，無言以對——考慮到莊園的立場，王冬鈺大概確實是可恨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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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稟道：“方才郭睿芳來電詢問，莊園方面是否要就王冬鈺之死出個公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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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起身踱步：“當然要，就這麼寫。王冬鈺妖言惑眾，當眾淫亂而死，影響極其惡劣，雖有聖資，而無聖品，依據瑪利亞莊園律法，削除其聖女戰士頭銜並冰清聖女稱號，不舉辦任何紀念活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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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已經屈服的袁帥琪又跳了起來：“你有什麼權力這樣做！這也太過分了吧，學姐是那麼看重自己的聖女身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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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的目光如電一般掃過：“所謂聖女戰士，本來就是瑪利亞莊園的聖女戰士，我當然有這個權力，至於用不用，那得看我心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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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追問道：“所以你為什麼要這麼過分？而且……什麼當眾淫亂而死，學姐那是中了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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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發出輕蔑的笑聲：“中毒？你有什麼證據？親眼所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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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盡力回想，低頭小聲道：“並沒有……我只是覺得……當時確實有暗器打中了學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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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走到她近前，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就算是親眼所見，都難以置信。司空曉和郭睿芳對此都只字不提，你要如何取信於我？更如何取信於大眾？”袁帥琪不敢言語，可是郁靄話鋒一轉：“不過你說的，也未必不是事實——可惜形式正義是罔顧事實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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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面色凝重：“因為王冬鈺的任性妄為，我們在輿論上吃了大虧，整個帝國理工都了。如果不嚴懲她，以後還有誰會相信我們？更何況，她本來就不認同我們。”由於此前遭到辱罵，司空曉對王冬鈺恨意未消，生怕郁靄收回成命，非把此事坐實不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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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學姐並不是這樣的人啊！”袁帥琪還在掙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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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在司空曉記錄的文書上簽字：“你可以繼續認為她是個冰清玉潔的人，或者是別的什麼地方的聖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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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受王冬鈺影響的袁帥琪，對郁靄的理念並不能認同：“這就是你想要的正義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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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抬起頭來，注視著袁帥琪：“我想要的，並不是正義。王冬鈺之所以會死，就是因為她以為這世界上居然存在形式正義以外的正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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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帥琪有些愕然：“你是想說……一切正義皆形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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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笑道：“所以我只想隨心所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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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有聖侍女飛奔而入，神色驚惶：“莊主大人，你快去看看！研究所那邊……出大事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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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放蕩的種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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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轉回王冬鈺殞命的校門口。冰清聖女的屍體，雙腿大張地陳於道路中央，雖然死掉了，不能瞑目的表情仍然欲求不滿，一只手擠壓著自己凸起暴露的乳頭，另一只手耷拉在插在自己下體的法杖旁，身下早已是一灘血泊，嘴角和頭邊都有血跡，白絲褲襪上有些撕扯的破洞，鞋子也沒了，這般毫無廉恥的姿勢，實在是沒有什麼“冰清玉潔”可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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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救護車一般的警笛聲，瑪利亞莊園的“運屍車”擠開了漸漸散去的人群。一隊身著深色學院制服的女生從車上走下，將王冬鈺的屍體團團圍住。從背後看上去，這些人並沒有多大的分別，區別似乎只是襪子的長度和顏色而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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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瑪利亞莊園，諸多不成文的規定，都蘊含著對莊主孤傲聖女的崇拜。比如說，聖侍女制服的主色調不能定為白色，紅色更是被嚴格禁止出現，於是以深色為主要特點的聖侍女服飾，總給外界一種古板嚴肅的感覺，似乎與這些年輕有朝氣的女孩子不甚相稱。而在有些刻板的制服款式之外，用襪子的款式來表征等級，也算是一項權宜之計的發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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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聖侍女長黃秋桐制定的制度，最低等的三級聖侍女，僅可著及踝的短襪；二級聖侍女的襪子長度可以到達膝蓋，而過膝襪只有最高級的一級聖侍女才可穿著。在這趕來的一隊聖侍女之中，只有一個穿黑絲的，襪子長度達到了被短裙遮住襪口的級別——換言之，她是唯一的一級聖侍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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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黃秋桐對莊園忠心耿耿，但她所制定的管理制度也經常因為刻板而招致非議，甚至郁靄本人也不以為然。她曾經向郁靄提交過一份申請，希望郁靄“授予”她這個聖侍女長穿著連褲襪的特權，然而郁靄完全不理解她這種申請有什麼意義，直接一句“你隨意”了事，於是黃秋桐就這樣成為了唯一有褲襪特權的聖侍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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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始搬運！”伴隨著一級聖侍女的命令，大家手忙腳亂地把王冬鈺的屍體抬到擔架上，推入車內。“哼，就算成了聖女又如何？如果不注意檢點，也不過是這個下場嘛。我還是要引以為戒才是。”一級聖侍女最後一個跳上車，如此想著。相對於她那表征等級的黑絲長襪，更令人艷羨的是，她是第一順位的“候補聖女”，而這個資格的取得，卻與她對黃秋桐的一次反抗密不可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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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天爍，閃耀著璀璨星光的聖侍女——隨著李沛佩和王冬鈺的死亡，她的晉級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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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時候我要用什麼樣式的褲襪呢？白色的，還是棕色的？哼，黃阿姨再也別想對我說三道四。”一想到成為聖女以後，聖女服的配色再也不受限制，也有了穿著褲襪的特權，而且不用再受黃秋桐的管制，孫天爍的心情就舒暢起來。“王冬鈺啊，雖然這麼說對你有點不厚道，不過你死得可真是時候。”由於王冬鈺等人不服莊園管制，又占據聖女名額，聖侍女們對她們意見很大，常有人斥責她們是“占著茅坑不拉屎”，盼著她們死掉而由自己人上位的大有人在，這也不能簡單理解為自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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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天爍！你必須為你自己的行為作出檢討！”黃秋桐那嚴厲斥責的語氣腔調，至今想起來都栩栩如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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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覺得我做錯了什麼。”孫天爍性格豪爽，大大咧咧，對於直言頂撞上司毫無忌諱。而她被黃秋桐抓到的“錯誤”，是某次休憩時刻，在公共區域的操場中，因為覺得腳不舒服，背靠大樹，一只腳脫了鞋子，腳底在小腿上蹭。而這樣的做法，根據莊園對聖侍女的管理要求，是“有失儀態”的違規行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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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火冒三丈：“違反規定還覺得自己有理？反了你了！”於是檢討升格到了在大會上當眾做的程度。孫天爍本來想反抗到底，可是幾個死黨勸她說不值得，又給了她一份據說“會令黃秋桐滿意”的檢討范本，只要照本宣科地上去讀一遍，事情就算過去，孫天爍自覺“盛情難卻”，也就不再堅持了，打算去會上作檢討。然而，會場上的突發事件令她改了主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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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紅裙的孤傲聖女毫無預兆地“闖入”會場。她那禁忌的顏色在一襲深色的聖侍女之中格外顯眼，這大概正是“禁忌”所要求的效果。全場頓時鴉雀無聲，被她的氣勢所震懾。“總裁大人……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黃秋桐也覺得不知所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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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的微笑如有殺人效果：“突然想來看看，不行麼？”她徑自穿過黃秋桐和打算做檢討的孫天爍之間，坐在了黃秋桐本來要坐的會場前方中心位，於是黃秋桐沒了座位，只好站著。“你們繼續開會，不用管我。”郁靄這話並沒有什麼用，大家還是止不住看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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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天爍，你可以作檢討了。”黃秋桐定定神，對孫天爍下著命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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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天爍見郁靄翹著腿，以手托著下頦，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心中暗想：“人言莊主行事乖張，不循常法，今日與其檢討，不如玩個痛快。”於是，她把准備好的檢討書撕個粉碎：“我今天並不打算做什麼檢討，但希望孤傲聖女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在操場上脫了一下鞋，哪里就有錯需要檢討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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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且不說從未有聖侍女敢於違抗黃秋桐的安排，如此鋒頭直指突然襲擊的莊園總裁，究竟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孫天爍的小伙伴嚇得都坐地上了，這人實在太過冒失，只要郁靄稍為不悅，她就會被逐出莊園，這幾年拼來的地位也就全都沒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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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臉上掛不住了：“你竟敢……在總裁面前如此放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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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暗笑，心想黃秋桐常搬出前總裁的陳規軟脅自己，今天揶揄她一番也好，於是出言制止：“讓她說下去。你還有什麼不滿？”孫天爍這下子來了勁，把聖侍女日常管理中的諸多形式主義弊端一股腦地吐了出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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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天爍是舒服了，黃秋桐可是極不舒服——更要命的是，郁靄似乎還不站在黃秋桐這邊，甚至還拍了幾下手：“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雖然你的儀態……確實堪憂，不過這只是我的個人偏好而已，要說有什麼錯，實在有些牽強。”孫天爍喜形於色：“所以說我沒錯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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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看向侍女長：“黃秋桐，你怎麼看？”黃秋桐一絲不苟：“不合理的規定可以留作日後討論，但是孫天爍違規在先。”郁靄笑道：“言之有理，那處罰就由我來做好了。”黃秋桐點點頭：“總裁英明，這是符合規定的。”孫天爍撇撇嘴，雙手交叉在身前下部，作出個恭聽的態度——心想她雖然得了孤傲聖女的贊許，處罰卻還是免不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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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正色道：“孫天爍，你行為放肆，責你立即……接受瑪利亞終端機的測試。”會場里頓時炸了鍋，孫天爍都驚得瞪大了眼——對於聖侍女而言，得到接受終端機測試的機會是最高的認可，這到底是罰還是賞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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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合適麼？”黃秋桐自知被郁靄挖了坑，今天這是衝著她來的——如此一想，底氣已然不足，又被郁靄嗆了一口：“有什麼不合適的？依我之見，此人頗有想法，兼具膽識，大概是個奇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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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黃秋桐別無他法，只得帶著孫天爍去做測試。很快，測試結果就出來了——她的臉色相當難看。孫天爍的聖女適性達到了7，超過了6的及格线，而她自己怎麼努力都不會超過4。郁靄從她手中接過測試結果，看都不看就交給孫天爍：“祝賀你成為第一順位的候補聖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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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來得太突然，孫天爍雙手接過，微微發顫：“感……感謝孤傲聖女垂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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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笑道：“不用謝我，是瑪利亞終端機選擇了你。”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這是對孫天爍的肯定——被瑪利亞終端機認可了天分的聖侍女，這還是第一個。見黃秋桐有些低落，郁靄又說道：“你喪氣什麼？錯在制度，不在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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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知道自己今日處在不受歡迎的位置，於是半自嘲地笑道：“孫天爍，你要是想早日脫離我的管制，最後這些天可要老實一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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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天爍伸了伸舌頭：“那是當然，只要黃阿姨不給我小鞋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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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頭上青筋暴起：“誰是阿姨啊！”本來她與聖女年齡相仿，可是長得熟過了勁，性格又刻板，卻被認為顯老十歲，思維方式更是老二十歲，由此得了這麼個諢號。不過像孫天爍這種敢當面叫出來的，實在也是少之又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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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天爍又道：“這回我可以隨便脫鞋晾腳了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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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眼睛一瞪：“不行！”郁靄則一如既往地滴水不漏：“不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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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聖侍女之中，孫天爍的人緣特別好——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她不老實。此人公然花痴各種男星，對於黃暴話題毫不避諱，經常游走於規則邊緣，這一點令黃秋桐十分頭痛。比如說，她也十分清楚聖女的處女戒律，於是自行研究出了一種既不會玩壞又能盡情歡愉的自慰之法，在聖侍女中廣為流傳。雖然黃秋桐覺得此事仍不正當，但從制度上卻找不到漏洞，於是只好作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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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今天，孫天爍的感覺卻十分不正常——身體火燒火燎一般，對於男人或者自己的手指有著超乎尋常的渴求，仿佛是魔鬼的召喚一般，只是坐在車上，就開始虛汗連連，這到底是怎麼了？於是車子剛到研究所，她連屬下都顧不上指揮，就迫不及待地衝進控制室，將門反鎖，躺在沙發上，把內褲扯掉，手指伸到裙下，讓自己的身體在歡愉中釋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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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不知何時，她的意識出現了中斷。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發現了可怕的情形：自己的手上沾滿了鮮血，沙發上和地面也被甩上了血跡——做這事的不會有別人，只可能是她自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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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怎麼會這樣……”她雙手捂住了臉。被譽為自褻宗師級人物的自己，怎麼會犯下這等失誤？“絕對不能讓人知道！”相對於剛剛失去的處女貞操，收拾掉這些處女血的痕跡才是當務之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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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漏偏逢連夜雨，孫天爍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有人在用鑰匙開門了——“砰”的一聲，門被推開，只見劉暢眼神迷離，面頰潮紅，像是吃了春藥一般：“誰把門鎖了！”她二話不說，衝到自己的桌邊，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嗅瓶，用力地吸了一口，她的表情以極快的速度恢復了正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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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天爍想要奪門而出，卻被劉暢搶先一步把門關上：“別跑啊，爍姐姐。喲，你這是怎麼了？褲衩都扔地上了，怎麼這麼多的血啊？是不是……自己嗨過頭玩壞了啊？”劉暢像個小惡魔一般，瞬間就戳破了孫天爍的所有秘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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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出去！”孫天爍試圖把劉暢推開，可是劉暢緊緊靠住了門：“想出去得有點思想准備，外面的人，現在比爍姐姐你還淫蕩。”一邊說著，她一邊捂著嘴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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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天爍雖然性直莽撞，卻也不傻：“是你吧！是你給大家下了毒！方才那個是解藥吧，給我！”說著，便要搶劉暢手上的嗅瓶，可是劉暢動作靈活，孫天爍中了毒以後動作遲緩，竟然搶不下來。劉暢笑道：“爍姐姐乖乖去沙發上坐好，聽完我的解釋，我自然會幫你解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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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天爍氣哼哼地坐回到沙發上：“有什麼話快說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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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暢笑道：“這毒劑是我奉莊主之命，秘密開發的，專門用來對付王冬鈺這些不聽話的聖女，讓她們身敗名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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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天爍想想王冬鈺的死狀，再看看自己這副尊容，頗以為慘：“所以王冬鈺是你殺的？孤傲聖女還真是毒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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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暢搖頭嘆氣：“王冬鈺一死，爍姐姐不就可以做聖女了？莊主若是知道你這樣想，一定會很傷心吧。”劉暢編出一套瞎話來，硬是把這黑鍋甩給郁靄，還說是為了孫天爍好——本來王冬鈺與莊園交惡也是事實，於是孫天爍不知不覺就相信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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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去毒王冬鈺也就是了，毒我們是幾個意思？”孫天爍繼續追問。劉暢一攤手：“我也不知道這毒藥竟然如此厲害，你們只是接觸了她的屍體，就中毒至此，你看，連我也中毒了！”雖然劉暢嘴里實話不多，但她中毒還真不是故意的——雖然她十分注意防范自己中毒，可是外面已經如同人間地獄一般，一個中毒的聖侍女發狂將她的胳膊抓傷，她才不得不回來取解藥，結果跟孫天爍互抓了把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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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給我解毒！”孫爍感覺自己的淫欲又上來了。可是劉暢卻乘人之危，徑自爬到她的身體上，伸手到她的裙下抓了一把，又用舌頭舔舐手指，那副調戲的表情，竟不像是個15歲的少女：“爍姐姐需得應我一件事情：今天的事，絕對不許說出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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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天爍在沙發上掙扎：“你這妖精！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就算別人不知……莊主豈會不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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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暢笑道：“莊主心里有鬼，她知道了會說麼？爍姐姐你可要考慮清楚，今日若是敗露，我無非在莊園混不下去，換份兼職就好，姐姐可是觸了貞操紅线，這聖女還想當麼？”這句話戳到了孫天爍的要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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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什麼一片薄薄的處女膜，就可以否認掉自己被認可的能力？孫天爍有些委屈不服。正如那次檢討一樣，她在那一瞬間想到了抗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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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這一次，她最終選擇了隱瞞——大概是因為代價太大了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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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天爍點了點頭，眼中有淚珠滾動：“你說得對。”她選擇屈服於劉暢。而從那一刻起，她已不知不覺地滑向無盡的深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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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的身體交叉勾連，互相貪婪地吸吮著汁水。“我……早就對爍姐姐心存愛慕呢，今天終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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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互持把柄，互相忌憚，但愛戀卻是真實的。或者說——正因此，才更加牢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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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後來解了毒，孫天爍也認為那是一次發自真心的交合。她們陶醉在二人世界里，全然不顧外面的眾人，還備受淫毒的折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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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歡暢的地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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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許久，劉暢和孫天爍把控制室打掃干淨，衣服穿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走進了真正的地獄——停放王冬鈺屍體的檢驗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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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十名聖侍女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不時地抽搐幾下。從她們下身流出的血可以看出，這些人無一例外地自淫破處，或者是被其他人代勞了。殘破的制服，內褲，鞋襪，扔得到處都是，因為幾乎都是同款，根本分不清是誰的。中毒之時這些人亂抓亂撓，又把自己的處女血、口水，汗液甩得滿屋都是，這又害了自己未中毒的同伴，以及聞訊趕來的救兵。偶爾還能聽到幾聲呻吟浪叫，不過都是氣息微弱，另外還有些倒霉的孩子，直接在高潮中心跳驟停送了性命，如今已經一動不動了。\r

　　 “這些人也真是不中用。”劉暢一邊嘲諷，一邊偷偷把一瓶解藥丟到地上，瓶子打碎，無色無味的藥氣便彌散在屋子里，很快整個屋子里這些中毒較輕的人就全都解了毒——除了身為毒源的王冬鈺，她的毒性實在太強，一時是去不掉的。既然墮天使抹黑聖女的戰略目的已經達到，作為一個臥底，她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如此一來，再高明的化學家，也無法證明這些人中過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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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兩個……來得……可真夠晚的……”牆角居然還有一個人站立，孫天爍走近一看，此人一襲粉紅護士裝扮，竟然是位列第五的白浪聖女劉海瀅。只見她小腹上插著一把手術刀，血也流了一地，嘴唇都是慘白色，失血已經危及生命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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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劉暢佯裝不知地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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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海瀅氣息微弱：“我們……大概中了毒，挑逗淫欲的那種……我實在忍不了，又不想失了聖女的榮耀，於是……”她指了指自己小腹上的手術刀，原來她選擇直接從外面破壞子宮，如此一來確實保住了處女膜也解了淫毒，可是這下手也實在慘烈。孫天爍伸手去扶她，只見她已然昏暈過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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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天爍看著劉暢：“這毒當真是害人，以後還是絕跡了好。”劉暢心中暗想，自己一共就做出六片薄冰毒劑，三片打了王冬鈺，另外三片打袁帥琪打空，現在想要再用也是沒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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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主孤傲聖女，司空曉先生，聖侍女長到！”門口突然有人喊道。黃秋桐第一個衝進來：“到底是怎麼回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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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天爍急忙攔住她：“黃阿姨，你可小心點！這些人都中了邪，一旦沾上，你也會跟她們一樣。”可是黃秋桐並不信邪，扶起一個倒地的聖侍女，見她還糊里糊塗地說著淫聲浪語，抬手給了她一個嘴巴：“我倒要看看我會不會中邪！”劉暢心里暗笑孫天爍枉自熱心，如今毒都解了，黃秋桐就算跟中毒者親密接觸，也不會中毒，只要別去碰王冬鈺就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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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秋桐草草看了一眼室內，出門阻攔郁靄與司空曉：“總裁就別進來了，這室內穢物太多……”兩人移步控制室，打開監視器一看，只見停屍房內聖侍女躺了一地，姿態淫亂不堪，郁靄的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真是不堪入目！”說著拂袖而去，正與匆匆帶著第二波救兵趕到的還春聖女劉韻哲打了個照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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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第一波的前車之鑒，第二波救兵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劉韻哲急忙去搶救身受重傷的姐姐，其他人則在劉暢和孫天爍的指揮下，小心翼翼地搬運傷員，沒有人敢接近王冬鈺的屍體一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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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園中庭，司空曉拿著一堆燙手的報告，硬著頭皮面對怒氣未消的霸道總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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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突然從座位上跳起來：“劉韻哲是怎麼說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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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強擠笑容：“好消息，所有被卷入事件的聖侍女生命體征完全正常，毫無中毒跡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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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一拍桌子：“這叫什麼好消息！驗不出毒來，這些人全都要被驅逐！你當我想這樣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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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不理會她的反應，拿過下一份文件：“這還有一份不怎麼好的消息。白浪聖女劉海瀅為了保住貞操，自己用手術刀摳挖子宮抗毒，如今勉強保住了性命，不過生育能力已經徹底喪失，還要終生補充雌激素。”郁靄聽到這等慘事，一時失語，沉默良久道：“簡直可以寫進烈女傳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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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事態再明白不過，無論是王冬鈺還是這些聖侍女，都是被人陷害，並非自身淫蕩——可是，卻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這些人是被毒害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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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稟道：“黃秋桐來問，如何處置這些聖侍女……據說，此事已經傳得滿城皆知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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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冷笑道：“墮天使搞的鬼，如何會不滿城皆知？這些聖侍女里頭，一定有細作。”說著，她嘆了口氣：“讓黃秋桐按規定辦理吧，被送去治療的聖侍女，凡失貞者，一律除名。補償金的話，盡量多給一些，如果有什麼求學或者工作的需求，英雲集團可以盡力給予支持。不過如果非要留在莊園的，我也只能對不起她們了……還有，這種事情讓劉蘊哲去辦，黃秋桐不適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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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曉看到了她堅定語氣背後的無奈，自己心里也有些隱隱作痛：“還有……劉蘊哲問，如何處置王冬鈺的屍體，如今大家都心有余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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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五官緊蹙，語氣厭惡：“這女人真是個災星！讓她們隨意處理，這種小事用不著問我。”不待司空曉回話，她一撩頭發：“我累了，你走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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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所驗屍間內，劉蘊哲、孫天爍、劉暢三人正在探討如何處置王冬鈺的屍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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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蘊哲為姐姐傷殘一事悲傷難平，對王冬鈺也是怨恨有加：“郁總裁已經把這個災禍之源除名了，她已經算不得聖女，屍體也由我們自行處理。我看，一把火燒掉算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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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暢卻有不同意見：“這王冬鈺死得蹊蹺，誰知道是中了什麼邪，萬一燒出毒氣，豈不麻煩？”劉蘊哲聽了覺得有理，孫天爍也點頭贊同。“你們知道門口有個收屍體的老頭不？趁著夜深人靜，讓他拋去亂葬崗就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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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天爍與劉蘊哲面面相覷，這些年世道不太平，莊園常回收一些無主屍體用來研究，之後的屍體處理是個麻煩事，偏巧有這麼個老頭也愛收屍，於是莊園的工作人員就私下低價賣給他，權當垃圾處理了。可是把這聖女屍體交給他，是否有些不妥？沒等她們想清楚，劉暢已經把老頭帶進來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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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啊……這姑娘皮相不錯啊，是吃藥死的麼？”老頭彎腰駝背地走到王冬鈺屍旁，伸手欲摸，被劉蘊哲喝止：“住手！”老頭嚇了一跳，趕忙縮手，劉蘊哲厲聲道：“你不可碰這屍體，否則有性命之憂。這次你不用給錢，我們付你一筆錢，把這屍體拉去亂葬崗，挖坑深埋——聽好了，一定要嚴格照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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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心里犯嘀咕：給我個大美女，還倒貼給我錢，收了這些年屍體哪有過這等好事？也不細問，滿面堆笑：“是，全聽劉醫生的。”於是三個女生小心翼翼地抬起白床單，把王冬鈺的屍體卷在其中，囫圇個地放在老頭的平板車上，再三叮嚀老頭照辦。老頭一再保證，騎著平板車消失在夜幕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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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季的夜風頗有幾分涼爽，吹開了卷著屍體的白床單，露出王冬鈺的白絲美腿和滿是淫亂表情的面頰來。幾個小時之前她還是受人敬仰的聖女，女英雄，可靠的前輩，如今卻落得個人人厭惡，拋屍亂葬崗的下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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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都郊外的亂葬崗陰氣森森，老頭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死亡感，找了個骷髏少的“寶地”，開始挖坑。挖了一半，他心生邪念，便將劉蘊哲的叮嚀忘在腦後：如此美女平日都難得一見，更別說是普遍猙獰扭曲的屍體了，就這麼埋了多可惜？便宜不占白不占嘛。於是卸下王冬鈺的屍體，見她衣衫不整，雙乳在外，更是難以自制。定睛一看，她雙腿穿著白色褲襪，微微有些撕破，腳上沒穿鞋子，陰部卻滿是血跡，還夾著一根似乎是魔法少女用的法杖。老頭心想插屍是沒戲了，摸摸總可以吧？於是他一手持著自己襠下堅硬的物事，一手在王冬鈺的酥胸上亂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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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人在此放肆？”歡暢欲毒的種子已在老頭體內滋生，他卻忽然受到了驚嚇。一名身穿紅黑華裙的女性，披頭散發，滿身血跡，整個墳場的鬼氣都在朝她集聚。女性雙腳被雲霧遮蔽，抑或是沒有腳。“女鬼……鬼王！”老頭嚇得渾身哆嗦，一步也動不了。女鬼王突然睜開了眼睛，瞳色血紅如焰，淒厲地哀嚎著：“死吧！”老頭手捂胸口，栽倒在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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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鬼王見此情景，褪去了幻象偽裝：“這不是賣屍體的老頭麼？快看看怎麼回事！”舞娘莎嘉娜從側邊閃出，貼到老頭近前，探了探鼻息，聳肩搖頭：“老頭，死了。”這老頭色膽包天，猥褻屍體時遭了權天使沈珊的驚嚇，沒等淫毒發作，居然先被嚇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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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珊露出悲傷的表情，並不為老頭之死：“這下少了個屍體來源。”她有高度近視，並不怎麼看得清人。莎嘉娜指著女屍：“那是，冰清聖女。”沈珊先是一驚，然後露出壞笑：“哼，下午拽得不行，這麼快就成了我們手中的屍體麼？”說著，便把手伸向王冬鈺的屍體。突然一個嬌俏的聲音傳來：“珊姐姐，你想死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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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珊轉頭一看，正是星舞小天使劉暢：“這老頭老不正經，已經中了我的淫毒，不嚇死也要被毒死，珊姐你要是摸她，結果也是一樣。”斜眼看了一眼莎嘉娜：“老女人，你還好吧？”語氣中透著敵意，莎嘉娜只是笑笑，並不跟她計較。沈珊插話打斷：“這屍體莫非是你讓送來的？”劉暢得意地媚笑：“不是我還能有誰？這是送給珊姐姐的禮物。可惜這毒性太強，我的解藥用完了都解不了，所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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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珊一撇嘴：“那你送來這個有什麼用？”黑暗中又有人說話：“還有我呢。”花蜜一般的清香馥郁，來者身著一襲黑色緊身連體薄衣，兼有一頭黑發，在夜幕中格外隱蔽——除了仿佛飄在空中的金飾。“你是……蟲巢魔後葉凌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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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者正是精於使蟲的第二輔天使葉凌煙。她走向王冬鈺的屍體，劉暢早有准備，遞給她一副黑色的隔離手套。葉凌煙戴上手套，拔出一把同樣通體漆黑的匕首，在手上耍弄了一下，看著王冬鈺迷亂的臉：“姐姐，你這些年過得好吧？”她露出贊賞而略帶哀情的笑意，將匕首插入了王冬鈺的小腹，鮮血又噴濺出來：“過得太好了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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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們是姐妹？”眼神不好的沈珊仔細端詳兩人，雖然一個銀發一個黑發，發型和眉目確實有幾分相似，只是氣質大為不同：“莫非你的父親……”葉凌煙抬高了聲音：“我沒有父親！”伴隨著不悅，她將王冬鈺的肚皮割開，縱切了小腹，露出她的盆腔。“給我母親精子的那個混蛋，一早就遺棄了我們——只知道待這個王冬鈺好而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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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報應來得也快，那個男人，前幾年和他的正房夫人一起，離奇死掉了。姐姐啊，你也嘗到孤苦伶仃的滋味了吧？”葉凌煙一邊說著，又切了幾刀，把王冬鈺的子宮暴露出來：“不過畢竟享了好多年的福，發育得這麼淫蕩呢。”葉凌煙冷笑著，口中發出特殊的信號：“刀牙蟻啊，把我這個不要臉的姐姐吃干抹淨吧！”她在王冬鈺的子宮上塗抹了誘蟲粉，放出了關在蟲巢中的螞蟻。這些螞蟻的顎利如尖刀，是特別培養的戰斗品種，一經放出，就撲向王冬鈺的子宮，在其上覆蓋了密密麻麻的一層，瘋狂地啃噬著，不出兩分鍾，王冬鈺的子宮體和卵巢都被吃得干干淨淨，仿佛從來沒有過這個器官生長著一樣。隨著葉凌煙的收兵信號，這些螞蟻又回到了蟲巢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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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暢笑道：“這些螞蟻可真厲害，我的毒對它們似乎沒什麼效果嘛。子宮是王冬鈺體內的毒源，消滅了這部分，屍體的毒隨便就能解了。”說著，她又拿出一個小瓶，在王冬鈺的身邊打碎，無害化處理就算完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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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煙不以為然：“真的沒效果？權天使，你有實驗品麼？”沈珊拖過一具體態完好的女屍，年紀三十多歲：“諾，我今晚剛殺的。”葉凌煙放出了螞蟻，螞蟻的身體都紅了：“這怎麼可能沒效果嘛。”螞蟻不待她的命令，徑自撲向了女屍的小腹，撕開皮肉，啃食子宮，又是不出幾分鍾就吃干淨。“你的毒讓這些刀牙蟻進化成了淫刀蟻啊，不錯的品種。”葉凌煙轉頭看著被剖開小腹，吃空子宮的王冬鈺，笑道：“姐姐我恨了你二十年，今天你才總算有點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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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珊露出渴望的笑容，仿佛一個幾天沒吃飯的人看著一大塊烤豬排：“現在我可以把她帶走了吧？”劉暢點頭笑道：“此人雖然已被郁靄姐姐除了名，但畢竟曾經高居第三聖女之位，要好好善待她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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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著沈珊拖起王冬鈺死屍的手臂，一手牽著莎嘉娜，發出女鬼般的淒厲笑聲：“回家咯，你會喜歡你的新家的。”伴隨著一道幻光，兩人一屍，消失在沈珊的地下基地門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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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前第三聖女，冰清聖女王冬鈺，成為了沈珊的第一個聖女收藏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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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袁帥琪和岳星竹並沒有回到帝國理工。校報的大標題已經連夜從“冰聖女挫敗墮天使，魔爪之下勇救同學”改成了“不檢男女橫死門前，校方提醒引以為戒”。大家都對王冬鈺此前打敗尹高歌之事閉口不提，只有她與劉熾宇淫亂之事的細節成為全校的八卦談資，真假混雜，足有幾十個版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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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怕，王冬鈺已經死了，如果她之前有脅迫於你，你也可以不必在意了。”學生會的干部，和顏悅色地在一個密室里詢問小寧，王冬鈺之前是怎麼幫助她懲治流氓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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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寧沉默了片刻，感到自己昨天被王冬鈺打過的面頰還隱隱作痛。王冬鈺為什麼要救自己？又為什麼要打自己？算了，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好人：“其實……我……我知道的，王冬鈺她和那些流氓……是一伙的！”小寧吞吞吐吐地說出了毫不臉紅的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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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伙的？”干部的語氣微驚卻不意外，重復了一下，用筆作下記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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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他們的對話我都聽見了，因為……分贓不均，王冬鈺想獨吞好處，於是把那幾個流氓抓了送給警察。”小寧迫切地講了個完整的故事，希望快速取信對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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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部點點頭：“這就對了。本來嘛，一個如此淫蕩的人居然會見義勇為？根本就不可能，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感謝你的配合。”讓小寧簽了字，客客氣氣地送出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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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稍晚的時候，校方公布了王冬鈺與流氓勾結敲詐同學，因分贓問題而將同伴捆送警局的所謂“見義勇為”事實，並表示震驚和憤怒，將王冬鈺的學籍予以開除。而瑪利亞莊園將王冬鈺從聖女中除名一事，也已見報。郭睿芳將此二事聯立，並王冬鈺之死亡過程，刊載於《聖魔之戰速報》之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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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完了稿，郭睿芳去找郁靄，想問她是否滿意——卻反常地吃了閉門羹。劉蘊哲攔在面前：“總裁今天不見任何記者，郭小姐您也在其列，請回吧。”郭睿芳無奈，只得回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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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天爍低聲道：“莊主不見人，在干什麼？”劉蘊哲打發她走：“你自己去看呀？”孫天爍吐吐舌頭，去找郁靄。一路找到附近，卻被幾個聖侍女攔住：“不得打擾莊主。”孫天爍隱約聽到里面有KTV的聲音：“難道……莊主在唱卡拉OK？”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廢話太多了，快走！”聖侍女將她趕了出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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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靄今日心情不甚愉悅，於是再次啟動了自家的KTV——當然只有她一個人用，但是這卻與全城的系統連接。她是個跟不上潮流的人，喜歡的大都是些“前世代”的曲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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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和的“發泄”之後，她又把幾個第一位從“高歌天後”變成了“焰霜”，看著平均排位1.000的數值，和密密麻麻的“焰霜”與“高歌天後”，她發現高歌天後的一些分數略微有所增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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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在掙扎麼？”孤傲聖女露出了自許的嘲諷笑容，“放棄吧，你不可能超過我——即使是一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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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嘈雜的夜總會KTV中，尹高歌一邊憤怒地把機器打得直冒火星，一邊打了個噴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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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暢欲毒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