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礫篇
“嘀…嘀…嘀…”
房間內的儀器聲將逐漸取回意識的霜星吵醒。
睜開眼,過度的虛弱讓霜星眼前模糊一片,好像眼睛上還蒙著一層紗布,什麼東西都看不清;動下身,渾身的肌肉酸痛難忍,身體各處都傳來針扎般的疼痛,越是想要用力就越是如此。
閉上眼,深呼吸,霜星借助氧氣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況,然後再次睜眼。
熟悉的拷問室。
自己躺在一張鐵制的刑床上,成大字形被束縛,手腕和腳腕被枷鎖拘束。和之前相比,這個房間多了一個推車,一把椅子,以及一個檢測儀。一位有著粉色長發的札拉克族女性坐在椅子上,等待霜星的蘇醒。
“啊~霜星小姐醒了呀。”
“你是誰?”
“呵呵,我麼?你可以管我叫礫。”
一段簡單的對話後,礫起身湊近刑床。霜星借機看了下周圍的環境。這個拷問室大致沒有什麼變化,多出來的推車上放著各種醫療用品和自己看不懂的藥物;檢測儀上則插著數根電线,電线的一頭連在自己身上的電極貼片上,兩個貼在乳頭上,兩個貼在腎髒部位,這些貼片能監控身體狀況,所有數據都顯示在了檢測儀的屏幕上。自己上半身穿著病服,下半身一絲不掛,病服完全敞開,方便電线和貼片相連。
“相信霜星小姐已經知道了我們羅德島的手段了吧。不知道你現在願不願意說出情報?”
“我…我已經說了。我不是已經告訴了你們,我們的武器來源麼。”
“可我們想知道的,一共有五條呢。霜星小姐和博士談判說了一條,然後又說了一條。這不還有三條麼?”
霜星沉默了一會兒,搖頭說:“不可能的,你休想。”
“明明都已經受不了,忍不住說了一些了,何不繼續說下去?”
“…”
礫的話很顯然觸碰到了霜星的痛腳。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情報,但霜星的自尊絕不容許自己向敵人低頭,可自己之前竟然屈服在了羅德島的拷打之下。一想到此,霜星便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屈辱感。
“我…反正我不會說的。”
撇下這麼一句話,霜星把頭轉了過去。她本來還想用更加強硬的語氣,但話剛到嘴邊,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之前經歷過的各種酷刑,不禁背脊發涼,說話的口氣也軟了下來。
她很不想在敵人面前示弱,但羅德島的拷問手段實在過於嚴酷,每當想到自己將會受到的折磨,霜星潛意識下就想要屈從。
該死!霜星在心里暗暗罵了一下自己的軟弱。
“是麼?”
礫保持微笑,從推車上拿起一根注射器,以及一瓶藥。她將針尖刺入藥瓶中吸取其中的藥液,直到將所有藥吸入針管中。
“你…這…這是什麼!”
“霜星小姐不用緊張,這藥無毒,只是腎上腺素和強烈媚藥的混合藥劑而已。”
“媚藥!?”
這兩個字眼給霜星帶來的衝擊力太大了,以至於她完全忽略了腎上腺素。
礫一手按住霜星的腦袋,另一只手將注射器的針尖扎進她的頸靜脈。隨著藥液不斷進入霜星的體內,她逐漸感到身體熱了起來。
一針打完,礫將針管拔出。霜星已經開始不自然地扭動起身子。她感覺渾身都在發熱,小腹內升起一股熱流。兩腿則企圖夾在一起,但枷鎖的束縛讓她根本不能動彈。
礫坐回椅子上,靜靜地看著霜星。
媚藥的效力逐漸加強,檢測儀上顯示的心跳與呼吸數都在不斷上升。霜星的乳頭已然挺起,身體越發燥熱,陰道里開始流出愛液,將本來干燥的內壁和陰唇完全潤濕。霜星想用手去玩弄自己胸前漲起的乳頭,或者安撫一下那在藥物作用下搔癢難耐的下陰。然而處於被拘束狀態的她,幾處敏感部位幾乎碰不到任何東西,得不到任何刺激。
“唔…哼…嗯哼…”
身體極度渴望撫慰,霜星好幾次想要叫礫來幫她。但內心的自尊讓她咬牙遏制住向敵人發出請求的想法。盡管身體想要,霜星還是選擇在有限的活動范圍內盡可能自己去滿足自己。腰部大幅度地扭動,雙腿反復地屈伸,小腹的肌肉收縮又松弛,通過這一系列運動帶動腹股溝活動起來,牽動陰唇,讓自己稍微好受一些。霜星此刻不得不感謝媚藥的效果,它在挑起自己欲望的同時,也大幅提升了自己的敏感度,平時這樣做絕對不會有任何感覺,現在多少能滿足一下性欲,輕松那麼點。
但這種隔靴撓癢的方式終歸只管得了一時。腎上腺素在血液循環的幫助下流經全身,調動起身體的每個細胞。霜星感覺自己簡直跟著了火一樣,身體變得滾燙,都快融化了;大腦也變得極度興奮,各種奇怪的想法和欲望充斥在她的腦海當中,通過扭動身體帶來的刺激已經不能再滿足她了。
霜星漸漸、忍不了了。她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在枷鎖限制下的扭動也不能產生足夠快感了。霜星掙扎起來,緊咬的的嘴唇微微張開,喉嚨里不停發出沉哼之聲,而後聲音不斷加大,變成呻吟、叫喚、與浪叫。花徑里的小溪變成了一條河流,在胯部積起一灘湖泊。這種欲求不滿的感覺更是爬遍了全身,身體里的每一根血管都爬滿了螞蟻,酥得她骨頭都要化了。
“嗯呀…啊~!”
房間內回蕩著霜星放蕩不羈的叫聲。她渾身上下流滿熱汗,舌尖也是從嘴里吐出,像小狗那樣哈氣散熱。身體細胞的過度活躍導致脫水,讓霜星覺得口干舌燥。
“水…哎~給我水…”
“要喝水是麼?”聽到了霜星的問題,礫問道。
“要…要喝…”
“把情報說出來,我就給你水喝。”
“可惡…我不會說的…”
霜星明白之後自己注定是不好過了。放置刑不似之前的拷打那般強烈,卻非常漫長,媚藥和腎上腺素的藥效通常長達數小時,無論是對毅力還是體力,都是極大的消耗。在這幾小時內,對方可以用任何手段來削弱自己的意志,喝口水這麼簡單的請求都可以被拿來當做要求她屈服的籌碼。
“哦?那我換個,霜星小姐想不想要這個呢?”
礫說著,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個兩顆鵪鶉蛋大小的跳蛋。
霜星看到跳蛋的瞬間,眼睛都亮了一下,但馬上她就搖頭:“我才…才…才…不需要。拿這種就想收買我,太可笑了。”
說出拒絕的話之前,霜星猶豫了好久,不過後面還是選擇了拒絕。為了兩顆跳蛋就招供,那可真的丟臉丟大發了。
“不不不!霜星小姐,請不要誤會,”對於霜星所說的話,礫卻搖頭,“這個東西呢,是免費的提供的,我不需要你說什麼,只是出於好心,想讓你過的好一些。你覺得如何?”
“這個…我…”
霜星動搖了。媚藥的效果實在太過強力,下體的瘙癢感快把霜星逼瘋了。她現在真的很需要什麼東西來刺激下自己。
可是,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雖然看不出來礫具體要拿這個跳蛋對她做什麼,但她明白這絕對是個陷阱,必須拒絕。
“我…我…”
腦子里想著不要,可拒絕的話語怎麼都說不出口。
在媚藥的作用下,性欲如洪水般在霜星的腦海里奔涌,幾乎淹沒她的一切理智。這種肉欲澎湃卻得不到滿足的感覺實在太過難熬了,縱然霜星看出這是一個陷阱,但眼前的誘惑她實在拒絕不了。
“霜星小姐不說話,我就當默認了?”
“…”
一個“不”字壓在舌根,怎麼都說不出來,霜星像是同意了那樣,不說沒有任何拒絕的話。礫站起身,一個跨步走到刑床旁邊,先用右手食指伸進大開的陰戶,摸索了一番,尋找陰蒂的位置。當觸及到那敏感的花蕊時,快感如過電般傳遍霜星的全身,讓她整個身子都彈了一下。看到霜星如此明顯的反應,礫估計自己是找對了。她把手指抽了出來,然後把跳蛋塞進去,貼在霜星的陰蒂周圍。
“塞好了,霜星小姐准備好了麼!”
“我…哦哦哦!”
不等霜星把話說完,礫就啟動了跳蛋。跳蛋在以極高的頻率跳動,讓霜星整個陰唇內部都跟著激烈振動。在媚藥的作用下,刺激被放大了數倍,激蕩的快感直接衝昏霜星的頭腦。她本想壓抑住不去做出反應,卻在一瞬間忍不住舒服地叫出了聲,甚至整個腰部都弓了起來,像是在和某個透明人“嬉戲”。可就在霜星剛要達到高潮時,跳蛋卻突然停了下來。
“哎?”
快感頓時消散,霜星一下子從巔峰跌到谷底,巨大的落差讓她難以接受。她又開始身體的扭動,想要給自己一些快感,但這點感覺根本就不足以將她送上高潮。性欲被強行推了上去卻不能被滿足,霜星的叫聲也從快樂變得痛苦。她想請求礫繼續,卻羞於開口。心中苦苦掙扎了一番後,霜星的意志終究是抵不過媚藥帶來的情欲。她不得不拋下自己的尊嚴,央求起來。
“別停…求你…我還要…”
聽到霜星的請求,礫也沒難為她,直接按下遙控器,再次讓跳蛋啟動。下體又一次受到刺激,霜星簡直要爽到天上去了。反正剛剛都已經不要臉了,霜星反而卸下了心理包袱,暫時將榮辱心拋開,不去抗拒這份快感,而是享受起來。這樣一來受難也就成了放松,霜星感覺這可能是兩天來自己過得最舒服的時候。
但很遺憾,拷問注定不會讓她舒服。
就在霜星想要全身心享受,迎來高潮之際,跳蛋又一次停了下來。霜內心的空洞一下子放大。她不滿地大聲尖叫,對著礫連連叫罵:“可惡!混蛋!你個土撥鼠!快點!快點繼續呀!”
“好的好的,馬上。”
就算被罵了,礫也沒有生氣,而是遵從霜星的意思啟動跳蛋。被媚藥和快感完全挑起情欲的霜星只想要礫能一爽到底,給自己個痛快。但每次跳蛋都會在臨近高潮之際停止,然後在霜星的罵聲中啟動。霜星就好像坐上了游樂園里上下蹦極的跳樓機,每次自己的意識都被高頻的振動刺激得一躍而上,又馬上因為失去刺激而一落千丈。檢測儀上的心率和呼吸變得極度不穩,尤其是跳蛋停下來的時候,以為自己能登頂的霜星都會因為得不到撫慰而格外激動,心率陡然提升。
“求你了!受不了了!讓我去吧!”
“可以呀,只要你說出情報,我就讓你爽一次。”
果然。
礫終於是亮出了她的尖牙。她當然不會讓霜星真正地享受起來。雖然早就知道這個跳蛋服務是陷阱,但沒想到居然會這麼難過。之前沒有任何刺激只是讓霜星欲求不滿;現在的寸止調教則是讓霜星與欲仙欲死。
霜星的內心備受煎熬,她的意識在快感和失落中潮起潮落,每次即將達到高潮又停止刺激帶來的空虛感幾乎粉碎她的意志。媚藥讓她幾近沉淪在快感中,又讓她在低潮時更加痛苦;腎上腺素則讓她的大腦時刻保持興奮,每次將要達到高潮時都無比興奮,也因此,跳蛋停跳的瞬間也會令她倍感痛苦。
“怎麼樣?說不說呀?”礫把遙控器舉在她面前晃了晃,故意誘惑她。
“我…我…我…我拒絕…”
霜星的理性與欲望進行一番斗爭,最終理性獲得勝利。
實際上要靠性欲逼供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因為比起折磨,這種方式更像是在誘惑,哪怕一般人都有很大概率抵制住。媚藥確實激發了霜星的欲望,讓她更難以拒絕,但也就僅此而已了。只要精神保持正常,誘惑終歸難以讓人屈服。
對於霜星的回答,礫顯得很淡定,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大概從一開始就沒期待過這樣的拷問能讓霜星招供。她從椅子上起來,拿起檢測儀上兩根只插了一頭的電线,然後將跳蛋從霜星的下陰里拿出來,插上電线,再塞了回去。
她這是要干什麼?那台機器難道不只是個監測裝置,怎麼還能把電线插在跳蛋上?
霜星的內心頓時涌起不安:“你這…是要干什麼?”
“知道電刑麼?”
礫反問了霜星一句。霜星的表情立刻猙獰起來,眉頭緊皺,眼神中流露出極大的恐懼。她當然知道電刑,自己來這兒遭到的第一份罪就是電刑,那種電流流經全身折磨身體每一個細胞的痛苦記憶猶新。她絕不想再遭第二份罪了。
“你們博士已經用過了…沒用的…”霜星這樣勸告,希望礫能夠換一種拷問方式。
“不要擔心,我這電刑和博士用的稍微不一樣,”但很顯然,礫不吃霜星這一套,“我這電刑,會讓你覺得很爽的。”
說完這句話,礫就開始操作檢測儀上的旋鈕了。
“等下!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兩個乳頭上連接的電线開始放電,形成了檢測器—電线—身體—電线—檢測器的回路。霜星的乳房被當做接收器,乳頭如燒灼般疼痛,兩乳間的心髒遭到電流的強烈衝擊,造成嚴重的心肌麻痹,檢測儀上的心跳驟然下降到0。霜星心絞如刀割,發出尖銳刺耳的慘叫。之前注射的媚藥本就讓她的身體極度敏感,霜星的乳頭在電流的刺激下不僅劇痛無比,居然來了快感,白色的乳液從中流出,從她那不算陡峭的峰體上淌下。沒過多久,全身器官的運作就因為心髒停跳開始紊亂,霜星眼球翻白,口吐白沫,完全是一副垂死的模樣。
礫關掉供電,霜星胸脯緊繃收縮的肌肉立刻松弛下來,身體癱在刑床上一動也不動。
“還好吧,霜星小姐?”
礫出聲詢問,霜星循著聲音看了過去,卻是眼神呆滯,對礫的問題一點反應都沒有。過了大概有半分鍾,她才終於回過了神,恐懼地搖頭:“不…不要再來了…”
“哦?是麼?”礫用手指沾了一點霜星乳房上流下的汁液,“看看這香甜的乳汁,雖然嘴上說著不要,其實身體還是很想的吧。”
“別!我沒有!”
霜星一個勁兒地搖頭,想表示自己的不情願,但不管再怎樣,生理的反應都比她的言語更有說服力,更何況,礫肯定不會這麼放過她。
“沒關系,我知道你是害羞,我懂。”礫故意曲解霜星的意思,“既然霜星小姐這麼想要,那我們再來一次吧。”
“不…我不呀呀呀呀呀呀呀!!”
礫再次旋動旋鈕,這次她選擇的是腎髒的電極和跳蛋。電流在腹部流通,霜星的腹肌立刻緊繃成鐵板一塊,腰腹往上最大限度地弓了起來,隨著“嗶嗶”的電流聲瘋狂地顫抖。直擊腎髒的電流激活了上面的每一個細胞,腎髒不受控制地運作,產生大量的尿液,流向膀胱。由不得霜星自己憋住,括約肌就已經在電流的作用下自己打開,向外噴出一道又一道的尿液。
下體因電擊而痙攣,過分的刺激在霜星的性敏感區域產生了無與倫比的快感。隨著小穴內一陣收縮,她終於是迎來了自己一直想要的高潮。一條愛液在蜜穴內涌動,被處女膜擋住,噴涌的泉水受到阻礙,慢慢從膜孔中流了出來。
由於不用擔心心髒受損,這次持續的時間比第一次要久得多。等到再次停下的時候,霜星感覺自己的腎髒快要燒沒了,那兩個地方空蕩蕩的,是剩下火辣辣的疼痛,像是包了兩團火。尿液與愛液的混合液體從陰部流到了刑床上,還流到了床邊,淌到地上。
“哎呀!原來霜星小姐這麼爽麼?你下面流了好大一灘呀。”
看到霜星這幅不成體統的樣子,礫故意以言辭相激。
“不是…我沒有…”
霜星羞憤難當,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以這種方式在敵人面前高潮。本就傷痕累累的尊嚴更是支離破碎。她哭著解釋,企圖挽回自己最後的一點顏面。但礫的本意就是要羞辱霜星,怎麼會聽由她的解釋。。
“既然我們小兔子這麼想要,那我自然不應該虧待你,不是麼?”
“啊!別!別!別呀!啊啊啊啊啊!!”
電刑再次啟動,三次,四次,五次…每次啟動,通電的電线都不盡相同,霜星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會遭到電擊。所有電线都連在她身上的敏感處,讓她在痛苦中反復經歷高潮。電擊的劇痛與登頂的快感,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作用在身上,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無數次的電擊之後,她快要分不清自己是在受難還是在享受。
“想要我停下來麼?”在某次停下之後,礫開口問霜星。
“要…快…快停下…”
霜星用極度虛弱的語氣回答,聲音跟蚊子大小一樣,如果不是在拷問室這樣一個相對封閉安靜的環境下,礫絕對聽不清她說的話。反復的電擊使得霜星的神經越來越敏感,愈是繼續,痛感就愈發加深。尤其在媚藥的效果開始漸漸消退的情況下,行刑到後面就成了純粹的遭罪了,高潮所帶來的只有體力的消耗,快感已經壓不住五髒六腑傳來的疼痛。霜星這幅淫亂的樣子看上去好像非常享受,但實際上,她早已經難受到要說不出話了。
“想要我停下的話,你知道該說什麼吧?”理所當然的,礫對飽受折磨的霜星進行詢問。
霜星當然明白,除非自己招供,否則羅德島的折磨就會一直持續下去。她這次見識到了羅德島的恐怖。一般而言,拷問再怎麼都會給休息的時間,防止受審人死去;但羅德島強大的醫療系統使得長時間的刑訊成為可能,比如現在就擺在旁邊的檢測儀,就能實時監控霜星的身體狀況。礫可以肆意地用刑,根本不用擔心會玩過頭。霜星只要醒著,就時時刻刻遭受折磨,在她的印象里,自己根本沒有得到任何休息的時間。這種時候,她只能選擇不去回答礫的問題,利用這寶貴的時間來讓自己恢復。
十秒之後,霜星沒說任何話,礫判斷她是不打算說了,自然也不囉嗦。她拔下霜星身上的電極,取出跳蛋,又從推車上拿出一瓶藥液和一雙橡膠手套,把手套戴上後,將藥液全部倒在了霜星的身上。藥水淋過肌膚,幾乎一瞬間,霜星就感覺到一股讓人發狂的瘙癢感,她想用手去抓撓。但手腳上的枷鎖讓她只能敞開身子,任由這種奇異的癢感在身上肆虐。
“嗯…哼…這是什麼?”
“薯蕷皂素。”
“啊?說清楚…這到底是什麼…”
“你都不回答我們的問題,我憑什麼回答你的。”
對於霜星的問題,礫拒絕了答復。一個大瓶的藥劑倒完,不僅讓霜星的身上都是藥水,病服也完全濕透。礫將敞開的病服給霜星穿好,然後扣上紐扣。
“霜星小姐,這是對你拒絕配合的懲罰。倒在你身上這藥呀,可是我們羅德島特制的,能讓你生不如死,你就好好享受吧。”
說完,礫把手套扔到地上,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休息。
身上的瘙癢感逐漸加重,就好像無數的蚊蟲在身上叮咬。霜星難過得低聲呻吟,扭著身子,想在病服上蹭一蹭,緩解癢感。然而全棉的病服非常柔軟,怎麼蹭都解不了癢;同時,棉制的衣服吸水性極好,霜星穿著這件衣服,就好像整個人都泡在了藥水里,上半身各處無不遭受摧殘。
可惡!這到底是什麼藥呀!
那拗口的藥品名稱,加上礫的說法,讓霜星判斷這藥是羅德島專門研制出來進行拷問的毒藥,心中的恐懼被放大了數倍。她可以靠意志去挺過那些殘忍的酷刑,但不可能去抗衡藥物。人的意志本身就受體內各種激素的影響,想用意志力去抵擋藥物拷問簡直天方夜譚。不過實際上,所謂的薯蕷皂素就只是提純的山藥水,只是霜星沒有相關知識,不知道罷了。
身上刺癢難耐,霜星的腦海已經被癢感全面占據。她瘋狂地在刑床上蹭著自己後背,同時左右翻動身體,擴大解癢的范圍。但先不說因為病服的原因導致這樣的磨蹭幾乎沒有效果,胸和腹兩個位置是完全沒有解癢的辦法的。霜星把肚子高高挺起,左右扭動,企圖靠摩擦扣子來讓自己得到些許輕松,遺憾的是扣子也隨著她身體的動作一起左右移動,完全起不到摩擦的作用。霜星嘗試之後發現沒有任何效果,只能把身體落下去,放平在刑床上,繼續磨蹭後背。那像軟體動物般扭動的模樣非常滑稽。
薯蕷皂素造成的過敏反應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嚴重,霜星心跳較快,呼吸也變得有些困難。不知道真相的她以為毒藥開始發作了,本就因癢感而煩躁的霜星內心更加焦躁不安。在心理作用下,這種呼吸困難的感覺加重。霜星開始產生一種喘不過氣的錯覺,身上的癢感也變成了被蜜蜂針刺那般的蟄痛。她呻吟的聲音越來越大,然後變成了輕聲地叫喚。
“哼…好難受,快停下。”
“你叫我也沒有用,”礫攤了攤手,“這是對你不配合我們的懲罰,而非拷問,在時間到之前是絕對不會停下來的。而且這藥已經倒在你身上了,我想停也停不了呀。”
礫的話讓霜星絕望了,如果說之前還有招供這一條路讓自己脫離苦海,那現在這條路也沒了。她不知道這藥的效力到底還要持續多長時間,只能自己盡力找東西蹭蹭,來緩解癢感。身上又癢又痛,各種難受的感覺調動霜星的神經,讓她的精神高度緊張,體感的時間也被拉長,毅力每分每秒都在遭受嚴峻的考驗。慢慢的她有些虛脫了,渾身直冒冷汗,身體也疲憊不堪,感官逐漸麻木,到後面都開始沒有感覺了。
聽到霜星呻吟聲減小,礫知道再這樣下去也沒有效果,從推車上又拿了一瓶藥液倒在她身上。兩種藥相互作用起了反應,霜星立刻覺得熱了起來,更加燥癢難忍,但過了一會兒,癢感就逐漸消退了。空氣中彌漫的醋味讓霜星明白剛剛倒的其實就是白醋。實際上就是醋酸與薯蕷皂素發生了反應,最開始感覺到熱是因為放熱反應,之後癢感的消退則是因為酸鹼反應使得薯蕷皂素被中和。
原本以為這毒有多猛,結果拿醋就可以解決,霜星小聲吐了個槽:“原來這毒拿醋就可以解麼?”
“霜星小姐還有力氣說話,看來很輕松呀。”礫靈敏的耳朵捕捉到了霜星說的話。
“別!我沒有!可以的話,讓我休息一下吧。”
比起之前的電刑,山藥水折磨確實是好得多。尤其是最後因為感官麻木,霜星反而過了一段比較舒服的時間,從容了不少。但就算這樣,她也不想再遭什麼罪,趕緊用言語阻止礫施加下一道刑罰。
“想休息就招供,不招供就別說話。”
當然,霜星是制止不了礫的。
礫看著推車上的各種藥物,像是購物的少女般挑選了一番,一分鍾後,再拿出了一根注射器以及一瓶藥。看的出來礫很喜歡使用各種藥物,而人體對藥物的抵抗能力又是最弱的,確實不失為一種很高效的拷問方法。
霜星不安地問道:“這次又是什麼?”
礫看了下瓶子上的標簽:“水楊酸鈉柯柯鹼。”
專業而拗口的詞匯讓霜星聽傻了。她懵了好久,再問了一句:“能說的通俗易懂一點麼?”
“利尿素。”礫倒是好心地為她解惑。
和之前一樣,礫按住霜星的腦袋,從頸靜脈注射。霜星沒有反抗,安靜地等礫給她打完針、把針拔掉,然後開口問礫:“想讓我漏尿來羞辱我?我現在臉皮可厚著呢,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霜星小姐看來是沒見識過拷問呀。馬上你就會明白我到底想干什麼。不過首先,既然要利尿,那自然就要先有水是不是?”
用吊胃口的方式來增加霜星的不安,礫從床底下把橡膠水管拿了出來。霜星想起自己遭遇水刑時的痛苦,剛剛還略顯從容的她立刻慌張起來,用驚恐地眼神看著礫。
“別怕,我只是想讓你喝水,不會對你太過分的。”
礫一手抓住霜星的耳朵,將她的頭按在床上,另一只手則拿著水管往霜星的嘴里塞。霜星死死咬著嘴唇不讓礫得逞,於是礫干脆打開水管,將水直接從鼻子灌了進去。這次水管里流出的不是辣椒水,而是冰水。冰冷的水刺激到鼻腔的內部,讓她嗆水咳嗽,礫趁機將水管深深地塞進霜星的嘴里。水管壓住了舌根,讓霜星想吐都吐不出來。
大量的水被灌到胃中,過快的水流讓霜星來不及吞咽,一部分水流入到呼吸道內。霜星一邊嗆水一邊吞水,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等到胃部像是要漲破了,礫才將水管從霜星的嘴里拔了出來。
“咳…咳咳…嘔…”
口中異物被拿出,霜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吐水。通過咳嗽排出肺部的水,同時嘔吐出胃部過多的水。冰水對內髒的刺激非常明顯,霜星只覺如入冰窟,渾身發涼、肚子發冷,連脊椎和肋骨的冷得刺骨。過了好一會兒,這些水才在體溫的幫助下升溫,讓霜星覺得沒那麼難受。
趁著這個時間,礫從推車上找出來了一根硅膠棒。她把這根軟棒舉起來,在霜星的眼前晃了晃,問她:“知道這是什麼嗎?”
霜星搖頭。
“這個呀,是尿道塞,”礫笑著給她解釋,“只要把這個玩意兒塞到你的尿道里面去,哪怕你膀胱裝得再滿,你也是一滴尿都出不來。剛剛給你打了針利尿劑,為了不讓霜星小姐你丟臉尿床,我可是好心准備了這個東西哦。”
“…”
霜星知道說什麼都阻止不了礫,只能緊緊閉上眼睛,不去看就不會害怕,以這種掩耳盜鈴的方式欺騙自己。但人的感官不止有視覺,兩秒之後,霜星就感覺自己的陰唇被翻開,一個細細的東西抵在了自己的尿道口上。
“我~要~進~去~了!”
故意一字一頓地說出口。礫一個用力把尿道塞強行塞了進去。
“啊!痛呀!”
這個尿道塞比正常的尿道稍微粗了那麼一點點,尿道被擴張的劇痛立刻讓霜星慘叫出聲。之前光聽礫說尿道塞的作用,完全忽略了插進時的狀況,意料之外的疼痛差點讓霜星差點昏了過去。而現在還只插進去了一半,礫接著把尿道塞慢慢往里面硬塞。尿道一點點被擴張,這種敏感地帶遭到如此粗暴的對待,每動一寸都是鑽心的痛。霜星連聲尖叫,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扭動著想躲開,但在枷鎖的束縛下,這一切都是徒勞。
尿道被完全填滿,尿道塞只露最後一個頭在外面。礫撒手不管了。她拍了拍自己的雙手,問霜星:“霜星小姐,你知道我最喜歡用什麼刑麼?”
“我…我管你喜歡什麼…”霜星還在剛剛的疼痛中沒緩過神來,自然是不想回答礫的問題。
“放置,”礫說道,“這道刑最好的一點就是不用自己親自動手。只需要把人放在牢房里,什麼都不管就可以了,自己可以去干自己的事。比如現在,我就要去辦點其他事情了。你自己慢慢在里面待著吧。”
說完這話,礫轉身就走。
“等下!你別走!回來!”
霜星急得大聲呼喊,明明剛剛礫才給她帶來了如此痛苦的折磨,結果真要走的時候反而讓她感到恐慌。霜星大聲叫著,希望能把礫留在這里。
然而,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諾大的拷問室里現在只剩下霜星一個人。霜星再嘗試進行呼喚,但自然是無人響應。失去了唯一一個說話的對象,孤獨感一下子涌上心頭。霜星意識到自己完全變成了孤身一人,不安感急劇攀升。
“誰都好!有沒有人呀!”
這樣喊叫幾聲後,霜星被迫接受了自己被孤立的事實。她安靜下來,房間里只剩檢測儀的“滴滴”聲。她心想著干脆就這樣睡一覺,也好補充下體力。
不過事與願違。
之前的折磨消耗了霜星太多的體力,她確實很快就睡著了,但卻更快被一陣尿意憋醒。先前被灌下的水在利尿素的作用下很快被轉換成了尿液,膀胱因儲存了大量的尿液而被動擴張,產生尿意。霜星已經受夠了折磨,一刻都不想忍,括約肌用力想要張開。但尿道塞已經將尿道完完全全地塞滿了,任憑霜星怎麼努力都打不開。而腎髒工作不受意識影響,越來越多的尿液在膀胱內積蓄。很快,霜星就覺得小腹脹痛不已。膀胱膨脹到了極限,霜星拼了命想撒出一點尿,但尿道早就被擴張到了最大,而硅膠制的棒子還具有一定的可塑性,完美貼合在了尿道內壁上,一滴尿都排不出來。下體越來越脹,緩慢加重的痛苦一點點蠶食霜星的忍耐力,讓她漸漸忍不住叫了起來。
“呀!可惡!嗚…來人!把這玩意兒取下來呀!”
當然沒有人答應她。
無論有多麼痛苦,此刻霜星都必須獨自苦撐下去。她不想繼續都不行,沒有任何羅德島的人在,她甚至不能招供。剛開始霜星還因為想掙扎,到了後面,膀胱實在太撐了,隨便一動都讓霜星覺得憋得慌,小腹的肌肉稍微被牽扯到一下都脹得厲害。這樣的痛苦讓她動都不敢動一下。
“哼…求你們了…來個人吧…”
沒有辦法,霜星只能寄希望於羅德島的人,希望他們能結束自己的痛苦。
“來了來了,有人呢。”
突然,整個拷問室里響起了廣播的聲音,這聲音帶著厚重的金屬音,很明顯是經過了變聲處理。霜星終於看到了希望,她急不可耐地大喊:“快點!快把尿道塞給我拿掉呀!”
“別急,你先看看誰來看望你了。”
拷問室的大門打開,隨即,一伙人高馬大的警衛,押著五位正值年輕的女性進入了房間,她們都被繩子綁了個結結實實,嘴里也都戴著一個口球。
她們的樣貌霜星再清楚不過了,她們正是雪怪小隊的成員。
“你們!怎麼會!”
霜星的震驚溢於言表,之前被羅德島抓的六人,霜星已經確認過了,而現在這五人並不在其列。要麼羅德島欺騙了自己,實際抓住的不止六人,但這件事自己也是向同伴問過的,不會有錯。
這怎麼回事?
“霜星小姐,你是不是以為我什麼事都不做,就把人放回去了。”
一位穿著嚴密,梳著雙馬尾的少女跟在隊伍的最後面走進了拷問室。她正是羅德島的首腦之一—奧契絲博士。
“你干了什麼?為什麼她們會在你手上?”霜星的語氣極度動搖。
“現在你是我們羅德島的階下囚,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任何問題,”奧契絲的腔調冰冷而機械,仿佛一具沒有感情的人偶,“你只需知道,雪怪小隊的四十六人,已經全數被我們羅德島俘虜。現在我把其中所有的女性都挑了出來,就是為了讓你確認這點。”
“你個混…唔…”
霜星盛怒之下剛想罵人,情緒激動下身體不由自主地掙扎,想說的話直接被小腹傳來的疼痛打斷。
“你還是關心下自己吧,”奧契絲走到了刑床邊,“你是要我們把你的尿道塞取下來吧,我親自動手幫你。”
“等下!不要!”
霜星確實很想要奧契絲把尿道塞拔出來,泄個痛快。但現在狀況變了,有另外雪怪小隊的人在這里,霜星不想在自己的屬下面前丟臉。
但其實她現在這副模樣早就沒有尊嚴可言了,上半身裹了個嚴實,下半身卻完全暴露,甚至連私處都被看得一清二楚,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強扒了褲子給強上了;而各種奇怪的液體把她的全身都打濕,連刑床上都有幾片水窪,讓霜星看上去跟落湯雞一樣,格外落魄。
奧契絲捏住尿道塞露出的尾巴頭,然後用力一拉,尿道塞被在一瞬間拔了出來,積攢許久的尿液終於得到釋放。霜星連半秒都忍不住,一道尿液如泉水般噴涌而出,射出好長一條尿柱。
霜星在自己的組員面前失禁了。
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失禁,但讓自己的屬下看到自己這樣一幅模樣,真的顏面盡失。她閉著眼睛,不敢去看她們的表情。
在場的另外五人表情也迥然不同,有害怕的,有害羞的,也有憤怒的。但她們都戴著口球,沒辦法表達自己的意思。
“霜星小姐,在自己的部下面前失禁,感覺不錯吧。”奧契絲故意問她,在她內心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霜星羞得無地自容,保持沉默,完全沒臉說話。
“你不說話也沒關系,”奧契絲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直到現在為止,先前的一切都只能算熱身。從這一刻開始,你就准備好看場真正的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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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