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怒吼之嵐,溫柔的狼
狂風卷起沙塵,沙土漫天飛揚,如同一個無形的巨人一樣輕易地摧毀周圍脆弱的房屋。
“救命啊!救命啊!”咆哮的風聲中那微小的呼喚聲是多麼無助,如同在野獸面前哀嚎的羊羔,穿那搖搖欲墜的小屋中發出來。
“堅持住!!” “普羅旺斯小姐!”
驚呼聲與風聲的交雜下,一道紫色的身影衝進風暴之中,那條碩大的尾巴被吹的在風中狂舞,而她不顧沙礫從臉上刮過的刺痛,堅定地頂著怒風一步步前進。
“救救我!救救我!”那個衣服破破爛爛的沃爾泊小女孩在即將坍塌的小屋下緊緊縮成一團,只要風再加大力度一下就可以把這小小的身體吹到不知道哪里去。
“不用擔心!...我在這里!...”紫發的魯泊少女終於來到她面前,此時她身上裸露的部分已經留下了不少的傷痕,而那屋子開始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明顯要堅持不住了,千鈞一發之際,她咬緊牙關,最後朝女孩一個飛撲將她護在懷里,脆弱的屋子在最後一刻坍塌,瓦礫與斷木噼里啪啦地朝兩個人砸下來...
風聲,驚呼聲,女孩的哭聲,普羅旺斯耳邊只剩下這三種聲音,她勉勉強強地睜開眼睛,這屋子已經完全坍塌成一片斷木殘瓦,而暴風依舊在貪婪地一點點帶走它,此時這狂風的中心已經靠近了她們,普羅旺斯緊緊地抱著懷里的小女孩蹲在了角落里,這里已經是屋子最堅固的地方了,小女孩很害怕,顫抖個不停,還在發出輕輕的哭聲,就像外面有一只大怪獸會跑進來吃掉她一樣,魯泊女孩用自己碩大的尾巴蓋住她小小的嬌弱身體,雙手還用力摟緊她,她在竭盡所能地保護這個脆弱的小生命。
風已經到了最狂暴的程度,吹的普羅旺斯睜不開眼睛,只能保持著一種眯開一條縫的狀態...飛沙走石之中,她看見那狂風之中有一個身影,隱隱約約卻又清晰可見,那是暴風中的幽靈還是自己的幻覺?...
一塊斷木飛過來擊中了她的額頭,普羅旺斯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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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雜的人聲中,腦袋和肺部火辣辣的痛讓少女緩緩睜開眼睛,熟悉的醫務室天花板和吊燈讓她安心下來,然後她隨即想到要如何面對那位醫療干員的責問,不過劇烈的頭痛使她放棄,乖乖地躺在床上什麼也不想。
“你還是那麼衝動呢,禾月小姐都差點被你嚇死。”女人的聲音從身邊傳來,普羅旺斯再次睜開眼睛緩緩看過去看見兩個一大一小的身影就在身邊守著,小小的身影小心翼翼地湊過來,雖然不太看得清但是普羅旺斯可以認出這是她救下的那個孩子,臉上不禁露出溫柔的微笑。
“謝謝你...噗嚕瓦斯姐姐...”小女孩換上了一身嶄新干淨的衣服,似乎還被打理過一番變得漂亮可愛起來,支支吾吾地發出膽怯又含糊不清的稚嫩聲音,只不過那奇怪的稱呼讓身後穿著羅德島制服的魯泊女人都忍不住噗地笑出來。
“啊...沒事啦,小妹妹沒事就好,另外我是叫普羅旺斯,普,羅,旺,斯。”還處於虛弱狀態的天災信使耐心地與眼前的小女孩交流著。
“菠蘿萬斯?” “啊哈哈哈哈哈...” “你笑得也太大聲了吧...”女人捂著嘴極力憋著的笑聲還是漏了出來讓床上的魯泊少女不滿起來,如果要不是現在她渾身無力早就爬起來去揪對方的耳朵。
“還是不對嗎?...” “好啦好啦,讓噗嚕哇噝姐姐好好休息啦。” “喂,娜塔莎!...”女人在普羅旺斯有點生氣的聲音中一把抱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小狐狸,笑嘻嘻的帶著她出了房間還不忘記關上門,單人病房又一下子安靜下來,一會感覺到無聊的普羅旺斯選擇閉上眼睛睡一會...
“普羅旺斯姐姐,該吃晚飯了。”熱情的少年聲音將熟睡中的少女喚醒過來,熟肉的香味輕輕飄入她的鼻子中讓她眼睛一亮,但是礙於還是虛弱的身體她只能輕輕抬起頭而不是一下子坐起來。白發的魯泊少年端著一盤還熱氣騰騰的肉絲蓋飯走過來放在床頭櫃上,他身後則是跟著一位沒見過的黑發魯泊...臉很清秀,和另一位一樣,進來以後他就一直是一副不開口的沉默樣子,讓普羅旺斯一下無法判斷出這位的性別。
“夜歌,你這小鬼倒是挺貼心的呢。” “看你被禾月小姐扛在背上跑回來的時候可把我嚇壞了,不過普羅旺斯姐姐沒有事情我就放心了~”夜歌扶起她的身體在床上靠著,將病床自帶的小桌擺好,隨後將那盤飯擺在上面,已經有點餓了的魯泊少女也沒有什麼顧忌直接就拿起勺子吃起來,平日她可難得有被人伺候的時候,如果換做以前或許還有個紅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把她嚇的大叫,但是那個身影不再出現的時候她又感覺少了什麼...
“多謝款待啦~說起來,這位...是?”普羅旺斯吃完以後將盤子放下看向從剛剛開始就坐在角落里一聲不吭的黑色魯泊,似乎是不太喜歡被看著,那位少年將頭上的帽子拉低一些遮住了眼睛,看起來...有點害羞?
“那位啊,就是我經常說起的永沙,很早就加入羅德島了只不過一直有任務所以沒怎麼回來,這次好不容易回來就順便帶他回來看看你。”夜歌像個貼心的弟弟一樣將普羅旺斯姐姐嘴角的飯粒擦掉,收拾好盤子又在床邊放了一杯熱牛奶,另一邊雖然永沙對死者總是關懷與溫柔,但是他日常面對還不太特別熟悉的人的時候就會表現的像個不愛說話的害羞小孩,完全沒有交流能力一樣。
“永沙嗎...你好呀~叫我普羅旺斯就可以了。” “...知道了,普羅旺斯小姐...”他的聲音很輕很柔,以至於普羅旺斯差點以為他是女孩子,要怕不是夜歌經常提到他或許一聲永沙小姐就從她嘴里跳出來了。
“他就是這樣的,不愛說話。”
“嗯嗯,我明白,是個像夜歌一樣可愛的孩子呢。”
“...我還有其他事情...”不喜歡被人議論的永沙聽著兩人的話實在有點坐不住了,站起身往門外走去,剛剛好看見一個小腦袋從門口探出來又立刻縮回去,當他好奇的走出門在走廊上張望的時候只看見古米拿著平底鍋追趕著嘴里叼著蜜餅正在逃跑的刻俄柏。
“那麼,明天見啦,好好休息哦。”夜歌與普羅旺斯告別以後關好門出來,正好看見永沙靠在牆壁上望著不遠處的古米已經抓到了小刻在揪她的尾巴,兩人發出吵吵鬧鬧的動靜引來了其他一些人。
“這就是羅德島的氣氛嗎?完全不像經常出事和死人呢。”
“畢竟嘛,不高興的人都會縮在自己的角落里不會讓其他人感染自己的不高興。”夜歌饒有興趣地望著那邊的熱鬧情況。
“的確呢,經歷那麼多以後,溫馨的環境也是必需的,不然真的會瘋掉吧。”小黑狼的嘴角微微揚起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好啦好啦,那邊就不是我們這些干髒活的人該過去湊熱鬧的地方了。”小白狼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在見古米和小刻不再吵鬧以後似乎握手言和以後便轉過身走進走廊未開燈的黑暗中...
作為天災信使的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普羅旺斯一天以後就可以下床了,除了不許外出和還要定時檢查外和平時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那麼,這些就是明痕和羅德島的契約了。”一頭金發帶著紅鬢毛的黎博利女性把一些文件交給博士之後離開了他的辦公室,今天的博士坐在椅子上一副沉默的樣子,剛剛那位女性還以為他睡著了結果對方一開口差點沒嚇死她,博士有時候會正常,有時候會像現在一樣沉默,累了以後還會變得有點痴傻,還有的時候就會...
“博士,沒睡著吧?這小家伙想要加入羅德島,我來征求一下你的意見,畢竟她還是13歲的小孩子。”深紫發的魯泊女性輕輕推開了門,畏畏縮縮的小腦袋從她身後探出來望著辦公桌上那個宛如雕像一樣的人,心里嘀咕著那個可怕的人就是普羅旺斯姐姐的上司嗎?...
“知道了,帶她去測試。”此時博士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像是一個機器人,那冷酷的氣質讓小狐狸躲在大姐姐的身後不敢出來。
“那麼就ok啦~”女人完全習慣博士這個狀態的樣子,見他答應便轉過身牽住小狐狸的手正准備去填簡歷。
“等下。”機械般的聲音叫住兩人。
“你的名字,或者代號?” “啊?...咳咳...”女人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嚴肅的姿態。
“原烏薩斯調查處理部隊,卡西米二階騎士,雇傭兵。現羅德島資深重裝干員,代號為抄斬,本名為娜塔莎.朱利亞斯,在此向博士報告,請問還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她將自己過去的身份報出來,但是博士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氣質絕對不只是這些職業,還有一些其他職業的氣息...不過她既然已經是羅德島的干員那也沒什麼重要的了。
“嗯,知道了,去吧。” “那就這樣啦~”抄斬一秒就變回了平時的樣子,像個媽媽一樣牽著還在張望的小狐狸的小手推門離開了。
經過測試之後,這只黑毛小狐狸在潛入行動與使用弩箭上有了不錯的表現,但是她對於這些能力的由來表示拒絕回答,人事專員見她還是小孩子並且還是抄斬介紹過來的便沒有再多問,小狐狸意識到了這位姐姐或許有不低的身份...
“呼咻,那麼這樣就可以了呢,今天晚上去喝什麼嗎??”抄斬用毛巾擦去女孩小臉上的汗水再給了她一瓶水。
“沒有想好呢?再去上次那家酒館?”人事專員將簡歷收好,測試還算順利,比起個別幾位鬧事還有脾氣的,這只小狐狸好好聽話的樣子屬實難得可貴。
“對了,關於自己的代號有想法嗎?”抄斬伸出手一邊撫摸小腦袋一邊輕輕擼著兩只可愛的耳朵,把正在喝水的她弄得嗆了幾下才停手。
“代號...像普羅旺斯姐姐和抄斬姐姐那樣子的嗎?...”小狐狸擦擦嘴角的水珠。
“用本名其實也可以啦?”
“名字...早就忘記了,村里的大家都叫我小黑球。”
“似乎也可以...不過還是你自己決定吧,畢竟這不是隨便改的東西,當然也不要猶豫太久哦。”
“知道了...唔...”小小的身體突然有些搖搖欲墜。
“怎麼了?累了嗎?”
“好像是有點...”眼見她就要撲倒在地板上。
抄斬快速又輕巧地將這小黑狐狸抱到了懷里讓她的小腿小尾巴小腦袋擱在自己的胳膊上,如同一位母親一樣親昵的用下巴蹭著昏昏欲睡,慢慢塌下來的小耳朵,逐漸睡過去的女孩在她的懷里軟綿綿的依偎著進入了昏睡中,那位人事專員早就去忙其他的事情所以沒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女人看著少女安靜可愛的睡顏微微露出笑容,悠悠抱著她走進某間房間之中。
“真是可愛呢,有點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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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呼...身體各項指標都已經完全恢復了呢,只能說真不愧是滿世界跑的天災信使呢。”華法琳看完體檢報告,然後看向似乎老實坐著實際已經按耐想要去外面闖一闖的淡紫發魯泊,恢復差不多的普羅旺斯已經可以和往常一樣繼續作為天災信使工作。
“其實我早就覺得自己可以了,不過因為醫療部的大家要求...”
“醫療部都是會為每個人的身體健康著想的,盡量保險一點,雖然對你來說的確有點多余。”
“那我可以出去行動了嗎?”
“外出的話,最好是一些比較安全的任務,羅德島現在的狀況你也知道。”
“啊,知道了知道了。”
“吸血鬼快過來看,新來的那小子有點厲害啊。” “唉?什麼...等下喂!...”嘉維爾不知怎麼回事突然過來突然就把華法琳拽住,往停屍房走去。
“都已經碎成一塊塊的死人他竟然都修成原來完整的樣子,那小子是不是會什麼巫術?” “你不要在別人工作的時候突然帶走別人啊——”兩人一個轉向就消失在了普羅旺斯的視线之內。
“呼...”她松了口氣,轉過身看見一個熟悉的小腦袋從門口探出來望著自己。
“嗯?小激影?怎麼了?”激影這個代號,是普羅旺斯和抄斬猜拳比起來的,勝利者是抄斬...明明普羅旺斯更喜歡蒼耳這個代號...
“普羅旺斯姐姐恢復的差不多了呢,真好呢。”見醫療部那幾位怪人不在,已經穿上羅德島制服的激影放心地走過來湊到姐姐的大尾巴旁邊伸出手抱住,她這幅對尾巴親熱的樣子一下子又讓普羅旺斯想到了某位...
“在羅德島過得還好吧?和大家相處的怎麼樣?”普羅旺斯伸出手揉揉小狐狸的腦袋。
“羅德島的哥哥姐姐都很照顧我,真好呢。”她眯起眼睛享受著溫柔地撫摸...“啊不對,博士有任務交給姐姐,快點去吧!” “唉唉??我知道了!”魯泊少女似乎有點興奮的樣子,猛地站起就衝出門差點把還摟著尾巴的小狐狸給甩倒,不過她只是望著那個急匆匆的背影微笑著。
“姐姐好有精神呢,真好呢。”她也迅速跟上去。
所謂任務其實是去疏散救援那些離風暴地區比較偏近的小型村落,普羅旺斯作為熟悉風暴的專家自然,抄斬身為重裝干員則是在必要的時候掩護大家撤離,而激影便是靠自己行動敏捷迅速能快速通知大家並且作為新人出來歷練,她有點緊張,這可是她第一次實戰任務。
與她們一同行動的還有幾位羅德島的干員,只不過那一位額外顯眼,盡管她刻意的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顯眼。激影的印象中,這位黑色的菲林或是在博士身邊護衛或者是陪伴那位漂亮的黎博利少女,看起來不苟言笑與充滿殺氣的樣子讓激影本能的認為那是一位冷酷又很強的人,雖然她的確沒有判斷錯誤,此時羅德島的情況讓黑這樣原來執行危險任務的干員也不得不在一些看起來比較安全的任務中擔任保衛工作。
“就是這里了,我去和村長交流,你們注意周邊情況吧。”抄斬在最前方帶頭,普羅旺斯則立刻觀察起天上的雲層與風的吹動,激影默默拿著自己的新弩跟在她身後肅然已經是她的小護衛了,黑則是和其他人在村莊周圍散開戒備。村子里一些人好奇的望著這些突然出現並且全副武裝的人,一些膽子大的人還走上去問候幾句,得到的也是一些簡單的回應。
“小黑球!”一聲女孩的呼喊聲打破了原來有點凝重的氣氛,小黑球轉過頭看見一個打扮還算講究的金毛沃爾泊女孩小跑過來,激影再次聽見這個稱呼感覺自己被叫了乳名一樣羞恥。
“唉?是小激影的朋友嗎?” “是的...”普羅旺斯熱情地對那個小女孩打招呼,小黑狐狸的目光在往其他地方轉移。
“激影...?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你現在這身衣服也好厲害的樣子!”她好奇地圍著普羅旺斯和激影轉圈圈。
“昔拉!別胡鬧了!快點回來!”一聲男人的呵斥像是什麼源石技藝一樣定住了還在轉圈圈的小金毛狐狸,她先是愣了愣隨後一臉不安地跑回去了。
“啊哈哈,挺有趣的孩子呢...”普羅旺斯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遠去,突然風速開始逐漸變快的感覺讓她一下子警惕起來,不經意之間遠處已經有一大片深色的雲層朝這里移動過來。
“大家!快點撤離!”干員們立刻開始幫助驚慌失措的村民開始收拾家當,那越來越快開始發出嗚嗚聲的風讓所有人都緊張起來,仿佛正在逼近的巨獸。
“讓平民先離開!”抄斬指揮著大家,同時取下了自己應對天災天氣的盾牌隨時准備為大家遮擋暴風。狂風迅速卷起飛沙,吹的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本應該撤離的二十多人全部被漫天飛舞的沙石困住了。
“怎麼回事?!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我一輩子老老實實什麼壞事都沒有做過啊!老天為什麼這樣對我!”
“我不想死!我還有好多地方想去啊!”
“老天爺!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為什麼?!我會這麼倒霉!?”
...
村民們的哀怨聲不斷響起,黑面不改色和其他幾位干員地躲在一處稍微牢固的牆壁後面,普羅旺斯一邊觀察著風向一邊保護激影躲在另一處殘壁後依靠在一起,只有抄斬一邊用盾牌擋著風沙一邊大聲呼喊穩定著大家的情緒,她明白這種情況是需要所有人的冷靜來渡過的。
轉眼之間,風暴的中心已經靠近,那些臨時搭建的房屋一下子就被吹飛了,只剩下一些原本就在這里的廢棄地基。就在所有人都縮在掩體後面不敢露頭的時候普羅旺斯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場,或者說,比上次更加強烈...
“有人!風暴中有人!”她只是迅速地瞄一眼那漫天的沙石便確定到了那模糊的輪廓,但是風色太大,只有黑,抄斬,以及她身邊的激影聽見了。
“術士?...這種程度的風暴如果是用法術引發的那也太強了?”抄斬戴上護目鏡探出頭,雖然並不是狙擊手的她也憑借多年的作戰經驗看見了那個輪廓。
“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故意制造天災造成人員傷亡,那就是我的敵人。”普羅旺斯也戴上護目鏡拿出自己的弩,而一直沉默的黑早就已經進入預備射擊狀態,兩個人都在等待那風暴中的幽靈靠近。
那個身影清楚一些,那是一個略微高大的人形,長有一對角,身後還有類似尾巴的東西拖著,不確定是瓦伊凡還是德拉克。
“12點鍾方向,射擊!”
普羅旺斯身後浮現出紫色的狼影,黑的弩發出血紅與漆黑的光芒,兩支箭從兩個方向一同射出,穿過風沙衝向了它們的目標。
“呯!!” “呲!”雖然兩人的都是向對方的頭部射擊,但是強力的氣流干擾箭矢的精准度,普羅旺斯的箭只是擊中對方的肩部穿出一聲悶響,而黑的勁弩在下墜前勉強地命中對方的額頭發出金屬碰撞聲。
那個身影晃動一下,什麼東西從她頭上掉了下來。
“呼——!!”一道強風猛地爆發而出,像是什麼東西被釋放一樣,沒來得及躲回掩體的普羅旺斯和兩位沒反應過來的干員一下子像三片落葉一樣發出一聲驚呼後就被吹飛不見蹤影,抄斬則是趁著剛剛的空隙擋在了村民們前才沒有讓更多人被吹走。那個身影不見了,原本強烈的暴風迅速衰弱下來最後連一點細風都沒有了。
“普羅旺斯姐姐!...”激影不等風停下就朝著那個紫色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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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救命啊!”
離村莊幾百米外,幾個狼狽的身影正在逃跑,可是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在追他們。
啊呀,下雨了,起風了,她來了。
“噗呲!”從天而降的鐵皮直接削去最後面那個倒霉蛋的半個腦袋,如果他的同伴們回過頭還能看見他的腦子在空中被吹飛。
“咣!”一條粗大鋼管像一支巨箭一樣將另一個倒霉蛋的上半身給撞飛了,那還有半截脊椎的下半身跑了一會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
一道颶風帶著咆哮與破壞襲來,那風暴中高傲的支配者閒庭漫步著,望著前方還在死命逃跑的人們,淡色的長發和破碎的拘束衣在風中飄揚著,模糊的身體輪廓只有那一雙血紅的,亦如惡鬼般的眼睛是清晰的,只是被盯著就讓人膽顫,讓人絕望。
“一群*粗口*!!為什麼不小心一點看著她!?這種怪物怎麼能放任不管?!現在我們都完...”有個人似乎已經瘋了,歇斯里地朝周圍的人喊叫著,那個蛋字還沒有吐出來,一條白色的水柱橫掃過來一共三下橫砍,他和他周圍幾個倒霉蛋就像蘿卜一樣整齊地變成三段在地上變成一塌爛肉。
最後還在跑的人根本不敢回頭,閉著眼睛死勁往前方連滾帶爬地奔跑,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少路,直到一股惡風將他掀翻在地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移動一下,剛剛一直在原地跑步,而充滿殺意的步伐在呼嘯的風聲中靠近。
“去死吧臭女人!”突然一個強壯的男人仿佛救世主一樣衝過來,兩條粗壯的手臂從背後勒住了屠戮者的頸部,用盡全力一扭。
“咔。”
“啊啊啊啊!我的手!!”他感覺自己剛剛在扭動一個銅像的腦袋,一條東西卷住他的身體帶著他骨折的手臂像生氣的小孩摔玩具一樣狠狠摔在地上,那是她的尾巴,帶著骨白色的棘刺和有紅色斑點的白翼膜。男人不敢相信,他自認為剛剛那一下可以解決一個瓦伊凡壯漢,而面前的明明是一個有些高大的女人而已...
“真不愧...真不愧是最完美的種族...”他在地上起不來,剛剛那摔一下直接讓他的雙腿一陣劇痛,再也起不來,而他眼里那個看似還有點纖細的女人站在他面前甩動尾巴冷冷地看著他,她的手里開始匯聚氣流,男人明白了自己的結局。
“如你所願...”她抬起手,她的聲音很好聽,只是此時冰冷的像一把把刀尖刺在兩個活人的精神上。
“...降下天罰。”一團絮亂的氣流如同炮彈一樣砸在男人頭上,像是一個西瓜爆炸一樣,各種血肉模糊的東西飛濺在黑色的拘束衣上又立刻被雨水衝刷干淨,她低下頭看著那具像被一個大勺子挖掉腦袋的身體一會,然後緩緩轉過身望向那個已經被恐懼折磨到半死的幸運兒。
羅爾是個年輕時期就開始進行各種非法活動的無業游民,在一次入獄以後被幾位不知道什麼公司的大人物看中並得到了一份特殊的工作。
看著禁錮室中那些被拘束服包裹到判斷不了種族的人,控制他們釋放自己的法術能力,這些被束縛者他並不知道哪里來的,他只知道這些人很強,每個都可以制造一場小型天災,但是現在這些強大的存在卻成為了他可以操控的武器,半輩子都被人看不起的他在控制著這些移動天災摧毀那些公司的指定目標時,他有一種駕駛神的感覺,他可以隨意讓這些人摧毀任何東西,從一座不願意搬走的房屋到只剩下一群守舊老人的村莊,只要公司有命令便可以瞬間移為平地什麼都不會留下,而外界也只會認為這是自然天災造成的悲劇。
直到控制裝置被破壞,那一道風從幾百米外帶著憤怒的咆哮聲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依舊是普通人,從自己接受這份工作開始,他就會有這一天。
在真正的強者面前,羅爾明白自己只是一張可以被隨意撕碎然後丟進垃圾桶的紙片。
“德拉克...哈哈...德拉克...”雖然已經在瘋掉的邊緣但是他還是想要說什麼。
“還存在的一只德拉克...多麼漂亮的一只德拉克...哈哈...一定會有很多人渴望你...哈哈...你的力量...你的身體...哈哈...我可以想象你的屍體...被人壓在身下蹂躪...哈哈...”
“還有要說的嗎?”對方的語氣沒有任何變化,仿佛聽見一個無聊的笑話。
也是啊,待宰的豬無論怎麼大叫,屠夫的刀都不會慢一點。
“...沒有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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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的劇痛喚醒了普羅旺斯,她感覺自己躺在什麼搖搖晃晃的東西上,快要掉下去一樣。
“普羅旺斯姐姐!小心啊我馬上過來!”熟悉的聲音傳過來,讓普羅旺斯本能地往那個方向睜開眼睛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往這里跑過來...
“激影...”她本能地想要支撐起身體,突然一陣失重感讓她墜落下去,同時幾根東西纏住了她的身體,而其中一根卻像蛇一樣繞在她的脖子上纏緊,隨著她神志不清時驚慌地掙扎,那條東西就像絞刑架繩套一樣把她吊在半空中,窒息痛苦感立刻襲來。
“咯!...咳!...” “姐姐!!”激影衝刺過來,叼著匕首幾下爬上那棵全是藤條的大樹,很靈活地爬到了正在掙扎著的普羅旺斯上方,抓著那一根藤條用力快速割起來,可這條藤條又韌又硬,半天都割不斷...魯泊感覺周圍的聲音越來越模糊,視角也逐漸變黑,自己的身體仿佛要不屬於自己一樣慢慢失去知覺和意識,小狐狸還在即便割破自己的手也繼續切著那根該死的藤條,而她想要拯救的人卻已經翻起白眼開始抽搐...
一股尿液順著大腿流下,弄髒那條精心打理的尾巴,激影終於割斷了根那索命的東西,而普羅旺斯也撲通一聲摔在地上。小狐狸先是立刻跑上來翻過她的身體,看清楚姐姐的情況以後撲通一下癱坐在地上,她看著沒有動靜的姐姐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眼睛瞪大,瞳孔縮成一點在顫抖,她在等待,也許姐姐只是在作弄她...可是普羅旺斯姐姐不會作弄她...但是也許這次是...嗯,一定是姐姐在裝死作弄她...嗯,一定是這樣的,一定,一定...是這樣的吧?
“...普羅旺斯姐姐...不要...不要再騙我了...”她緊緊握住逐漸開始冰冷的手掌,眼淚嘩啦啦地落下來,雖然和普羅旺斯只是認識十多天,但是從她救下自己那一刻開始,她已經把這位大尾巴姐姐當成了自己親生姐姐...和她在一起,激影會感覺到溫暖和安心,不再像以前那樣感覺到孤獨寂寞....
“可以相信的人...又少了一個...為什麼...為什麼...”她有些恍惚,合上姐姐的雙目,然後就這樣靜靜守在她身邊直到其他人的到來。
另外兩位飛出去的干員一位比較幸運落在了一處農場的草垛上,經過農場主人的幫助順利回到了隊伍,而另一位倒霉蛋掉進了全是凶猛鉗獸的河里只剩下了一件破爛的衣服和一塊銘牌表示她的身份。抄斬見到普羅旺斯的時候沒有說什麼,或許她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吧...普羅旺斯的大尾巴讓她裝入裹屍袋的時候都特別麻煩,最後還有大半截尾巴露在外面,顯得那麼突兀,坐載具回去路上身心俱疲的激影蜷縮在抄斬的大腿上,望著那個裹屍袋漸漸迷迷糊糊...有一個紫色的身影出現在普羅旺斯的旁邊...似乎是一只大狼...似乎還在逐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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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片開始】
昏暗的房間中,白發魯泊少年褪去在羅德島禮貌姿態,抓著兩只潔白腳裸對身下的沒有反應的黎博利少女施暴著,另一位黑發的魯泊少年走進來無視他現在的個人正事,把什麼東西帶進自己房間,過了一會扛著露出半截紫色尾巴裹屍包的抄斬走進來剛剛好看見夜歌射了翎羽一臉。
“臭小子!別玩了!有重要的事情!”她揪住他後面的尾巴,在少年一聲聲慘叫中拖著他進了那個房間,隨後品紅色的身影出現把下面還在流水的翎羽一起帶回房間。幾小時後,博士從一間房間出來,看起來剛剛做過什麼劇烈運動出了一身汗,他擦擦臉上的汗打開剛剛三個人一起進入的那間房間,房間里只有一張大床,床上也只有一個安靜的身影。
“晚上好,普羅旺斯小姐。”男人親昵溫柔的聲音似乎在呼喚自己的情人,而魯泊少女則沒有任何回應,或許還在熟睡之中,她經過清洗的身體重新穿回了那一身作戰服除了沒有護具,只不過那英勇無畏的姿態不會再出現了...
“休息的怎麼樣?”男人伸出手輕輕撫摸少女恬靜的顏容,這幅惹人憐愛的嬌弱姿態使他怦然心動,忍不住一把扶起普羅旺斯的上半身摟著她的腦袋,自己燥熱的嘴唇與少女冰冷的嘴唇貼到一起,熱情又溫柔的纏綿著,似乎想要為這冰冷的嬌軀重新帶來溫度,緊緊地摟住懷里的女孩熱吻了許久才依依不舍地分開,還舔了舔她嘴角殘留的唾液,手指輕輕拂過她美麗又安靜的面龐,抓著她的那條辮子輕輕地握揉著。
“我們來吧...”男人將安靜的美人抱起來使其躺在自己懷里,讓那帶著可愛狼耳的腦袋依靠在自己胸膛上,他和她一同躺在那張可以躺四個人的大床上,靜靜地望著她的容顏和她發育恰到好處的身體,另一只手開始在少女的順滑小腹輕輕地撫摸。
“你好美啊,普羅旺斯,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這麼覺得...”博士的手順著普羅旺斯的臉頰在光滑肌膚上往下移動,順手褪去她的上衣與褲子,這樣一來普羅旺斯便只剩下那件外套,手套與過膝襪,她的內衣內褲在處理的時候就被脫下來,然後似乎被某只小色狼給拿走了,不過也無所謂,反正都是要被脫掉的。
“你真好看啊...普羅旺斯...你真好看...你的眼睛真美...”博士五指拂過紫色的秀發,他輕輕揭開對方的眼皮,失去光澤的金色雙目微微睜開,在朦朧的光线下看起來像是沒有睡醒,這也為現在的普羅旺斯增添了一份美感,男人再次忍不住一口吻住普羅旺斯冰涼的嘴唇將她壓在身下想要用自己的熱情讓普羅旺斯原來冰冷的身體重新擁有溫度。似乎明白自己怎麼為懷里的少女提供溫暖也不會喚醒她之後,男人溫柔地將枕頭塞在她的後腦勺下讓她茫然地注視博士對自己身體的操控。
博士雙手捧起一對美足褪下了左腳的襪子露出塗上紫色指甲油的漂亮腳趾,嗅了嗅已經干淨無味的趾縫,伸出舌頭輕輕舔舐起來一黑一白的雙腳,普羅旺斯作為天災信使長期到處奔波,足型偏細長,腳底自然沒有那麼柔軟,即便經過永沙的細心處理以後也還是有一層薄薄的硬皮一樣,不過這倒是一種不錯的感覺,此時的博士像小刻一樣舔著她的襪足和裸足,享受布料和肌膚的不同口感,這麼被滑溜溜的舌頭在腳心上到處亂舔,要換做平時普羅旺斯早就“啊哈哈哈”的笑出來而不是現在一聲不吭的樣子。逐漸被小母狼弄得欲火難耐的男人解開褲腰帶釋放出爆筋的性器,上面繼續品嘗著少女的美足,下面在帶著一些紫色恥毛的陰蒂上摩擦一會以後對著那兩片緊貼的雪白饅頭之間一下插入,注射過華法琳提供的特殊液體後無需潤滑液,即便還未被開苞的處女貞穴也一樣發出了多汁飽滿的聲音,同時也沒有失去第一次的緊致,博士一衝而入,即便碰到那層阻礙也毫不猶豫地直接頂破奪走了普羅旺斯保守二十多年的貞潔,盡管她現在面部肌肉松弛,看起來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男人的腰部有力地撞擊起來,兩只腳丫一開始還踩在他的臉上像是在害羞地撒嬌,後來逐漸地往兩側移動最後搭在肩膀上,隨著性器越來越用力地深入與運動,原本靜置的美肉開始花枝亂顫起來,兩只不小的肉球凌亂地晃動,腦袋一頓一頓地像是在點頭,還戴著手套的雙手也是跟著運動節奏一起輕微揮舞,最終博士摟住她的腋下抱起來,按住她的腦袋再次深吻,再是一次用力一撞,熱流噴涌而出注入沒有靈魂的身體內,一點點放松下來的男人溫柔地撫摸著少女的後腦勺與那一對耳朵,與她平靜的眼睛對視著,隨後緩緩抽出性器,松開手讓失去支撐的嬌軀無力地摔倒在床上,普羅旺斯的眼睛依舊盯著博士似乎在埋怨他的粗魯以及溢出來的精液弄髒她精心打理的漂亮大尾巴。
博士還意猶未盡地繼續進行著對普羅旺斯的寵愛,此時屋外的魯泊女人正在細心地洗擦干淨不久前還被射滿一身的紅,將那躺在平台上小灰狼的嬌小身體洗干淨之後便為她穿上一條嶄新的白色三角內褲掩蓋住被博士射了很多弄得有點松弛的肉穴,耐心地操控著兩條無力的潔白玉腿鑽進那條工作褲里面,優美的腿型無論穿什麼都不會被掩蓋住,除非是某位重裝干員那種打扮。紅平時都不怎麼穿內衣,兩只小肉球便總是那樣在衣服里面隨意晃動著,抄斬拿出一件不算是很緊身的抹胸內衣為她套上包裹住兩只亂動的肉球,扶起她輕巧的身體給她穿上了那一件寬松的內襯還順手揉了揉胸部的柔軟,然後便是為獵狼人穿上那一件標志性的紅色大衣以及不忘給她套上防毒面具。最後捧起兩只水靈靈的小腳穿上灰色短襪然後再把那一雙長靴系好帶子,這樣便又成為了她平日偶爾碰見幾次的神秘身影。
與其他魯泊一樣,抄斬平時也對這位獵狼人表現出恐懼,而此時毫無聲息的紅在她眼里也只不過是一個惹人憐愛的纖細女孩,輕輕重新合上那一雙前不久被博士揭開的眼睛之後將她抱在懷里往地下室走去...
“嗯啊——”在男人的悶哼之中,普羅旺斯冰冷精致的後庭花被黏稠的白液填滿,她挺著翹臀趴在床上,大尾巴像被子一樣掩蓋住她的美麗身體,側過來的臉龐漠然的注視著喘息著的博士,男人伸出手將她的身體扶著站起來,性器在已經乳交過一次還黏糊糊的酥胸上摩蹭干淨,然後親一下她的額頭,隨後松開手,普羅旺斯便再次一頭趴在床上像是在土下座一樣。博士穿好衣服推開門碰見安置好紅准備進來收拾的抄斬,或許是意猶未盡或許是想嘗嘗看活人的感覺,抄斬被男人猝不及防地按在牆壁上。
“唉?!...博士?...唔!...”女人一下愣住,還想問什麼就被吻住了嘴唇,一條舌頭伸入口中找到那想要逃竄的小香舌纏綿,一只手按住她的兩只手推過頭頂,另一只手毫不客氣地揉弄她飽滿的成熟雙乳,她只是本能地掙扎幾下便溫順下來,見那一抹品紅色身影從博士身後走過進入房間內便放心的閉上眼睛任憑對方開始褪下自己的衣物,博士有什麼需求她只要滿足就可以了...
不過開始真正夜戰的時候她也沒有想到已經射了那麼多次的博士戰斗力依舊迅猛,用夜歌的形容來說那就是性器上長了個人當作擴容彈夾。
【正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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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位於某片荒地內,一支身份不明的隊伍疑似受到神秘襲擊,共五十多人死亡,目前未發現幸存者,其中一名死者身體包括肌肉骨骼呈現螺旋狀,極其慘烈...”
“大早上的放什麼陰間新聞...”夜歌按動按鈕切換頻道,節目也變成《拉特蘭講壇》,羅德島的食堂早晨還沒有來幾個人,平時來最早的角峰看見廚房有其他人先到也是吃了一驚。此時永沙剛剛好完成了他的第一盤作品,一碟塗抹紅色奶油的半圓型蛋糕邊緣擺滿碎堅果仁,最後在邊角用奶油擠上了RED三個英文字母,這個蛋糕整體看上去還是有點粗糙簡陋,不過永沙還是耐心地裝進一個精致的盒子里面裝好,雖然他認真的樣子讓其他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他處理屍體的樣子...
“早上好,各位。”打扮講究的黎博利少女非常稀奇的在這個時間點來到了廚房,行為舉動有些輕快,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早上好~錫蘭小姐,今天起這麼早嗎?”夜歌一邊打招呼一邊用兩片面包夾住香腸就吃起來。
“我來帶一些早餐回去,黑又趴在桌子上睡著,和她說了多少次要睡床上不然會著涼的。”雖然嘴巴上在抱怨,語氣中卻充滿關心。
“要吃早飯嗎?我現在就可以開始做。”角峰系上圍裙開灶准備做飯。
“那就多謝角峰先生了。”錫蘭找一個位置坐下來,永沙注意到她帶著一個布娃娃,做工很精致,大小剛剛好,娃娃看打扮和形象就知道是那位平時一臉擋我者死的保鏢小姐。毛發部分很細致,或者說可能就是真的毛發,看她愛不釋手的樣子應該很喜歡這個小東西,永沙一下想到了什麼。
“失陪了。” “嗯唔?”與其他人打一個招呼,他拿著那個盒子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帽子扣在兩只豎起的耳朵上,往外面走去。夜歌嘴里還塞滿面包和香腸就跟上去了。
“早上好抄斬姐~” “早...”路過宿舍走廊的時候夜歌剛剛好碰見一臉虛脫的魯泊女人。
“看來博士昨天晚上玩的很高興呢~” “臭小子...”抄斬還想給他來一個爆栗結果被他笑嘻嘻地躲過去了,也沒有再糾纏,當她路過某個房間的時候停下來,她想起這是激影的房間...
“...那孩子...啊?...”正當女人思索的時候房間門自己推開了。
“...早上好,抄斬姐姐...” “啊...早上好...還好嗎?...”激影看起來除了沒精神似乎沒什麼事情的樣子,但是人生經歷豐富的女人一眼就看得出這小狐狸在掩飾自己,她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摸了摸小腦袋。
“沒什麼事情我去訓練了...” “嗯,記得吃早飯...”看著那獨自遠去的孤僻小身影,抄斬心里也不是滋味,站在原地凝思了一會以後她自己往醫療部走去...
“啊啦?娜塔莎?有什麼事情會來找我啊?”綠發的黎博利正在鼓搗什麼東西。
永沙會額外注意死者的照顧,就比如這地下室,安置死者的房間都比他的臥室不知道好了多少,抄斬也沒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她想要找到的人。
不知道是刻意還是故意的,普羅旺斯就躺在紅旁邊還湊的非常近,甚至那一條大尾巴直接蓋在紅的身上當被子一樣。
“你們兩要是活著會有多鬧騰呢...嘛,普羅旺斯,小激影現在需要你哦...”她把一個個奇怪的小玩意安裝在普羅旺斯的身體各處,摟著她的嬌軀抱起來把大尾巴從紅的懷里無情抽出,摸了摸紅的腦袋然後扛著普羅旺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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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宿舍內,小小的沃爾泊少女在床上蜷縮成一團,小臉上滿是淚水,看來又大哭了一場。
一個身影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爬上來,敏銳的小狐狸剛剛察覺到什麼就被一塊白布捂住口鼻,隨著奇怪氣體的吸入,她進入深度昏睡之中。對方確認她不會再有反應以後伸出手輕輕撫摸她俏皮的小臉蛋,對著後面的什麼點點頭隨後坐在床上將小狐狸抱在懷里讓她靠在自己的小腹上,感受這小生命嬌弱的起伏。另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走過來,像是個機器人,她身上一個個環形裝置亮起細微的熒光,那拖在身後的大尾巴足以說明她的身份。現在天氣冷了,小狐狸穿著保暖的睡衣睡褲,還是擔心小女孩會著涼的抄斬打開空調讓房間里變得溫暖起來,她解開睡衣扣子輕輕扯下一點露出稚嫩肩膀與還只有一些的胸部,普羅旺斯像僵屍一樣爬上床趴在她身前,沒有高光的眼睛望著自己曾經救下的小女孩。
“啊,嘴巴那邊沒有按裝置,麻煩打開一下。”
“什麼啊,我還以為可以控制的。”
女人的手指伸入普羅旺斯嘴唇縫隙輕輕扳開,讓她像佩洛一樣伸出舌頭然後湊上去輕輕一下一下地開始舔舐女孩的粉嫩嬌乳,弄得她小嘴微微張開發出細微的呻吟,此時抄斬另一只手伸入女孩的睡褲里面輕輕撫弄未經人事的花蕾,兩條小腿本能的彎起,小尾巴輕輕揮動想要護住自己的襠部卻被普羅旺斯的手按住。
“小家伙身體開始熱起來了呢...我換一個位置吧。”
“好的哦。”
經過一番有點麻煩的調整,抄斬在下面拉下激影的睡褲和內褲用舌頭舔舐女孩的嫩穴,普羅旺斯坐在她的背上用僵硬的手指細微挑弄小狐狸胸前的兩抹粉紅,腦袋緩緩湊上去用冰涼的嘴唇與她纏綿接吻,女孩在兩位大姐姐的服侍下發出一聲聲表示舒服的悶哼,小身體也隨著她們的玩弄輕輕顫抖。
“這孩子好敏感呢...真是可愛呢...”
“是呢,我也忍不住想親自來操作了...”
“嗚哇!...不要揉我屁股啦...”
“嗚嗯...”一聲可愛又略微響亮的悶哼叫了出來。
“唔...呀,她去了呢...”抄斬用毛巾擦擦被噴了一臉的愛液,然後慢慢從普羅旺斯胯下鑽出來,甩甩頭讓那條大尾巴從自己腦袋上挪開。
“看起來很滿足呢,還是小孩子,一次就差不多了。”第三個活人的手輕輕撫摸少女可愛安靜的睡顏,另一只手像指揮什麼一樣揮動手指,普羅旺斯便直挺挺地起身,費了一點功夫爬下床站好,抄斬給小狐狸穿好衣服蓋好被子,就在兩人准備離開的時候一個身影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
“抄斬姐?翠翼姐?你們在干什麼呢?怎麼普羅旺斯姐姐也在這里...?”察覺到死者氣息的永沙早就找到了這里,只不過第一眼看見那香艷畫面以後就立刻躲回去直到她們的游戲結束才探出頭確認再走進來。
“安慰這孩子而已,已經很晚了,你也早點睡吧。”
“那就不多問了,記得把普羅旺斯姐姐好好放回去,下次不要沒經過我同意就隨便動地下室的大家。”
“知道了知道了~”
“對了,這個送給她吧。”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早上激影不是哭著醒過來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昨天晚上普羅旺斯姐姐就陪著她一起入睡一樣...她沒有多想什麼,只是准備穿衣服起床,突然床頭櫃上一個昨天還沒有的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個紫色的布娃娃,從衣服,毛色...光是後面那一條對娃娃來說的大尾巴就表明這個娃娃模仿了誰,她平時不喜歡無用的布娃娃,但是她看見這個布娃娃的時候一下子撲上來抱在懷里緊緊抱著,幸好娃娃質量還不錯從沒有被擠壓到爆棉花。
【振作起來吧,為了普羅旺斯,也為了你自己,另外,聖誕快樂。】這是娃娃身後壓著的字條上所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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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隨著凍死人的冷氣落下,落在八具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屍體上,卡特斯少女絕望地貼在一面鐵牆上,顫抖著看向那個背對自己的身影。
“我還以為現在的人會變得好一點,看來我多想了。”
雨水在地上混雜著血液積累,形成一片一片血色的水泊。
“對不起...對不起...是他們強迫我...”少女的聲音很微弱,仿佛隨時會中斷。
那個身影沒有再回應,而是准備離開的樣子,這讓卡特斯少女松了口氣。
但是她的氣剛剛吐出,一條東西就像鞭子一樣抽了過來。
“啪嘰!”
大片的血液與碎裂的斷肢在凹下去一些的鐵壁上緩緩滑落,像是一只巨型蚊子被一張更大的手掌拍死在牆壁上一樣,沒一會就被雨水衝刷下去。
雨還在下,那個身影卻不知何時不見了,只剩下九攤不成樣子的血肉留在原地,像是什麼神秘事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