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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星漢帝國 第四章

星漢帝國 蒼穹之神 27121 2023-11-19 02:35

  第四章

  

   無關的侍女都已經退到了外面,室內的幾個人還在斗嘴。崔思華揚揚得意:“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耍賴皮可不行。”郭勝天:“哼,要不是我和克難跟先文火拼的太厲害,你怎麼能贏。”梅先文:“都是你們兩個,走到我的地盤就跟我拼命,讓人揀便宜了不是。”周克難:“要不是你開始那副臭美樣子,我們能跟你作對?還不是你自找的。”梅先文:“我開始占地多,也不是作弊來的,你們為什麼眼紅?”

  

   崔思華:“我說嘛,又不是我讓你們火拼的,我的勝利是無可非議的。”

  

   眾人還要爭辯,劉雲飛咳嗽兩聲,提醒他們注意。劉雲飛道:“思華說得沒有錯,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好在你們這只是游戲,不服氣大可重新來一次,規則也可以重新定。可是等你們真正掌管著國家的時候,先文,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有些時候,一次失誤就等於萬劫不復,切切要慎重。昨天我們講到關於食用女人的立法,今天我們先來具體看看這部法律的建立過程。”

  

   關於是否可以食用女人的爭論基本上已經結束了,即便有些人有意見,也不再敢當眾宣布了。新法律的制訂幾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可是實際立法的過程卻花了好幾年的時間。這倒不是說出現了新的挑戰,主要是出於策略上的考慮。

  

   首先,法律的名稱最初叫“蛋白質食物法”,並且表示是因為缺乏蛋白質類食物,所以不得不犧牲部分女人的利益。女人對此已經不持異議,但是皇帝等人顯然不能滿足於這點。如果一旦出現了其它的蛋白質來源,就不能繼續食用女人的話,那麼這麼多年的謀劃和忍耐不就都付諸東流了。可是如果立即就改變這種說法,那麼剛剛平息的爭論馬上就會再起,所以需要時間讓女人首先習慣已有的變化,然後再來立法會容易的多。

  

   其次,皇帝等人的目的是將所有女人置於控制之下,但還不能明說。一旦事情敗露,女人反彈起來,在當時的條件下,甚至不能保證多數的男人會站在皇帝和政府一邊。所以,同樣需要時間理順男人內部的思想。同時,在女人中,雖然不存在一個像梅驚雷一樣地位突出的中心人物,但在六七年的時間里,也出現了一些在女人中有影響力的人物。由於年紀輕,在崇信愛情就是一切的環境中長大,沒有經歷過也沒有想到過政治斗爭,更沒有想過社會利益集團是按照性別來區分,這批人要想識破梅驚雷他們的真正目的顯然不是短時間內能辦到的。

  

   以有心算無心,皇帝一方不想過早打草驚蛇。如果皇帝心目中的法律文本現在就公布出來,這批人自然不會再幫助男人去勸說其他女人,因為在很大程度上,她們的這個態度是在錯誤的估計到自身的安全受影響不大的條件下才有可能的。一旦她們改變態度,甚至起了疑心,要求徹查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不是沒有可能發現一切都是陰謀。那樣的危險性太大,皇帝顯然不想在穩操勝券的情況下去冒險。

  

   對於皇帝和男人而言,還有一個更現實的考慮是,現在還需要有人來承擔各種工作,光靠男人是顯然不夠的,而出生於尚陽星的女孩要到能夠承擔社會工作,哪怕是最簡單的工作,還需要幾年的時間,在這之前是不能消滅掉原來的女人的。

  

   所以法律草案就這麼一再拖延,遲遲沒有正式公布。所有的肉食都仍舊按照皇帝公布的臨時辦法征集,到有重要節日或慶典時,抽簽決定由哪些家庭提供奉獻者。當然,皇帝和他領導的政府並沒有消極等待,一系列的安排在暗地里進行。在政府的明示或暗示下,那些反對食人最厲害而又影響相對不大的女人被最先送進了廚房,同時由於區別對待上層和下層,漢女和倭女,女人的內部也迅速在分化,在短短幾年時間里,女人挑戰男人統治的社會基礎基本上不再存在。相反地,男人內部的統一大幅度提高了。由於經常性的屠宰和食用女人,多數人原先持有的道德觀念逐漸瓦解了,一開始認為這種行為是情非得已的罪惡,繼而不再認為是罪惡,只要犧牲者是志願者或者得到合理的補償,再後來在欲望的驅使下,多數人認同這種行為是合理的,不必要犧牲者自己願意,只要選擇的過程是公平的就行。

  

   當然,皇帝並不是單純地在等待。當初王洪朝與梅驚雷討論建立這樣的一個社會時,提出了一些必須要預先解決的問題。在等待時機解決食用女人,男性統治的最高體現,的法理化的同時,皇帝決定開始處理社會的可延續發展問題。在這方面需要打破和建立的觀念系統絲毫不亞於說服人們接受食人的現實,皇帝自己也沒有奢望自己可以完成所有工作,他只是希望盡可能先解決部分問題。

  

   於是,食用女人的問題再次成為社會議論的中心。不過,這次議論的重點已經從可不可以食用女人轉變成如何保證操作過程的公平公正。這一方面是為對那些暫時還沒有受到衝擊的女人動手作輿論准備,更大的目的是在問題出現以前,和平地解除,准確地說,大大降低來自於男人自身的可能逆動。皇帝和政府適時表態表示將采取一切手段保證社會的公平,所有政策和規則都優先考慮是否可能有違公平的原則,壓倒所有其它因素。抓住一點,不及其余,大作文章,這其實是師法過去西夷用過的手法,並不合中國傳統的中庸之道,不過這倒是強勢一方對付弱勢一方相當有效的一種辦法。

  

   近兩年時間的大造聲勢,陸續解決了一些附帶問題後,矛頭的指向轉到了一個看似簡單,實則是此次主要目的的女人姓名問題。有人指出,女人現在的名字很容易引起不公平的結果。因為如果女人的姓表明了自己的血緣關系,那麼與社會上的權力階層有關的女人就可能受到照顧。比如說在選擇食用對像時,在相同的條件下,總理或部長的女兒可能就沒事,而普通人的女兒就可能被優先挑選。皇帝陛下和政府首長為了社會的公平,采取了很多措施,比如所有女孩集中撫養,禁止透露父親的資料,限制探望時間等等。但是如果不解決姓名的問題,人們仍然可以猜測其背景,從而自覺不自覺地產生偏向,讓政府的苦心毀於一旦。

  

   皇帝自然是立即從善如流,指定人員專門研究此一問題,研究的結果是有必要改變現有的名字系統。原先由地球來的女人可以繼續保留原名,但是在尚陽星出生的女孩均須改變。這點先由皇帝發布詔書推行,後來一並都寫入了女性管理法,到現在仍然有效。

  

   該法案規定,女孩的姓名既不隨父姓,也不隨母姓,而是由撫養人員自主選取。漢女所生的女孩名字由三個字組成,倭女所生的女孩名字由四個字或五個字組成。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困擾,對名字的首一二個字設定了限制,即著名的“二百五法則”。當時的女性姓名改革委員會制訂了一個清單,共有二百五十個漢字,其中包括八百先賢的姓氏共一百九十多個,以及其它一些雖在帝國沒有人用,但在地球使用的人數比較多,大家習慣性的把它首先當成姓氏的字。

  

   法案規定,女孩名字的第一個字不能與清單中的單姓相同,頭兩個字不能與清單中的復姓相同,其它部分可以任意選擇。這份清單至今有效,包含了最主要的中國人姓氏,但不是全部的姓氏。如果要把全部姓氏都禁止,既沒有那個必要,也不方便,將為以後的取名帶來過大干擾。比如藝晴和柔波名字中的蘭和水,實際上在地球上也是有人姓的,不過八百先賢中沒有人姓,所以就沒有必要列在清單上。一些還算常見,但卻沒有列入清單的姓還包括顏,花,文等,按照皇帝的說法,這些字實在很適合用來為女孩起名。

  

   唯一的例外是梅,皇帝的姓,雖然列入清單,但只禁止常人使用,公主,不管是漢女血統還是倭女血統,名字的第一個字依然是梅。在當時,人們認為是皇帝在搞特權,不過鑒於事情並不嚴重,也沒有什麼人反對。從現在看來,皇帝實際上是在給大家作表率。經過姓名改革,沒有人還知道哪個女孩是自己的女兒,哪個女孩是自己的姐妹,做很多事情都少了思想上的困擾。

  

   你們沒有經歷過,我也沒有經歷過,但是可以想像,如果所有血緣關系都清清楚楚,有幾個人能夠僅僅為了短暫的享受而絲毫不受影響的處決食用自己的女兒姐妹,尤其是在當時的道德倫理條件下。不要說自己動手,恐怕見到別人動手就會忍不住去干預了。所以書上記載,在天災或戰亂年代,“人相食”,“易子而食”,但很少見到食用自己的親生骨肉的,當然,易牙那樣的變態例外,由此可見,斬斷這層聯系對帝國建立現在這樣的秩序是多麼重要。除了皇帝和他的核心集團成員,其他人在當時並沒有意識到這個改變背後隱藏的目的,只是開始覺得有些不習慣,但很快也就習慣了。

  

   尤其是在動物植物,生態環境都發展起來,各種食物來源都不再短缺以後,想要繼續這種女肉男食的狀態,沒有預防措施來防止可能的逆動是不行的。很多人一開始也不可能想到生態環境還有機會在尚陽星建立起來,即便抱有一絲幻想的人也沒有料到那會發生在可預知的近期,所以女性姓名改革在沒有引起多少疑問和反對的條件下順利完成了。

  

   在後來,食物來源已經不成問題以後,有些人曾經猶豫,覺得是不是應該停止食用女人,畢竟那食物有可能還是自己的什麼人呢。皇帝這時候站出來說話了,你們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還像個男子漢嗎,我的女兒,那些公主們,不也一樣上餐桌嗎,我都沒有說過什麼,你們還猶豫什麼。眾人琢磨著也對,再說了,吃下去的也未必是自己人,自己不吃,自己的女兒也保不住,而且哪個是自己的女兒只有天知道,再加上一點口腹之欲,也就隨了大流了。

  

   以當時的人口數量,真要去調查這種血緣關系也還有可能。社會發展到現在這樣大的人口數,還要去做這樣的調查,那就難了。而且,所有的生育資料都在社會發展部保存,都有保密期,想查也無從查起,也沒有人去做這種調查。話又說回來,不知道更好,這本來就是先賢們進行姓名改革的目的。比如瀟蘭蝶舞如果是我女兒或孫女,而我又知道這一點,我會把她們拿給你們?想也不要想,她們幾個可比你們幾個乖得多,也比你們幾個討我歡心得多。如果人人如此,那樣一來,我們這個社會制度就必須進行大的革命了。

  

   話題扯遠了,我們剛才說到姓名改革進行的很順利,但是也不是沒有任何疑問。首先的一點,有人問,既然是為了公平,為什麼不干脆所有女人都采取同樣的取名規則,還要有漢倭之分呢?反正即便現在兩者還有差別,過上幾代以後,還不都是一樣的了,都是咱們自己的後代了。

  

   在公開場合,張行健胡叔平解釋說,在公平的同時,也需要保護傳統文化和風俗習慣。在私下,皇帝把這種愚蠢的家伙痛罵了一頓,以後的這個社會,必然是少數男人統治多數女人的社會,而且比例會很懸殊。以少馭多,即便多數一方內部沒有矛盾,也要制造矛盾出來。我們辛辛苦苦在人為地制造矛盾,這個蠢家伙一句話就差點兒把一個天然存在,可以隨時挑起來利用的大好矛盾給抹平了,簡直是不可救藥。他還以為我們真的是要公平呢?

  

   倭女的代表問,禁止使用的都是漢姓,可不可以使用原先存在的日本姓氏。胡叔平解釋道,只要母女使用不同的姓氏並且符合規定,並不排斥日本姓氏。比如松下,山本這樣的就沒問題,但是田中,石原這樣的就不行,因為田和石是被禁止使用的。

  

   漢女對此很不滿意,自己方面所有人都需要改名,而罪犯後代的倭女倒有相當部分可以不改名,或者因為母親已經不在了,或者因為原本就沒有隨母姓。有人賭氣道,既然不讓我們姓自己的姓了,我們干脆取洋名。胡叔平依然是笑容可掬,可以可以,只要符合規則。比如叫愛麗絲就沒有問題,叫艾麗絲就不行了。所以在帝國頭一百年左右的時間里,聽起來像傳統倭人姓名和像西夷姓名的特別多,後來才慢慢消失了。意外的收獲是,帝國的公民聽到這兩種名字食用起來比較少心理負擔,對於整個社會經歷當時的過渡期多多少少起了一定的作用。

  

   與女人姓名改革相對的,男子的姓名仍舊保持中國的傳統。有一些不服氣的女人背地里管男人叫“二百五”,因為所有男人的姓都包括在那二百五十字的清單里面,而所有女人都在那以外。皇帝和內閣成員聽了都沒有反駁,因為實在是沒有必要,真要生氣了,隨時都可以找個借口將對方送上餐桌,又何必動口呢。能既不挨打又不挨罵當然是最理想的,在做不到這點時,能讓對方只能破口大罵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至少這說明了對方不敢隨便動手。

  

   隨著時間的流逝,從地球來到尚陽星的女人數目逐漸減少,在尚陽星出生的新一代逐漸長大。帝國紀元十五年,政府再次真正啟動了立法過程,這時的名稱已經變成女性管理法了。新女性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已經可以干一些工作了。皇帝等人的基本判斷是,再有一兩年的時間,小女孩子就可以學會所有應該會的東西,至於一些需要更長時間學習的理論和技能,在現階段根本用不上,也沒有必要讓女人掌握。等到這批人正式進入社會,那麼原先的舊人就需要及時清理。以前幾年因為各種顧忌,比如男人的性需要,社會的勞動力需求,不成熟的倫理觀念等,而刻意限制了女人的屠宰數量,現在需要有借口大大提高屠宰的速度。

  

   公平和公正再一次被提了出來。有人指出,在現有的體制下,可能有些人運氣不好,早早地就失去了生命,而有些人因為受到庇護,比如說與老公感情比別人親密,從而可以只享受,卻可以躲避付出,這樣有違公平的原則。此論一出,在女人內部掀起巨浪。原本認為自己很安全的女人突然發現自己也面臨巨大的危險,可是現在要想再反抗已經來不及了。

  

   相對於男人內部立場的空前一致,女人內部完全是一盤散沙。部分人早就在惡劣的自然和社會環境中麻木了,以倭女為主的下層早就看不慣以漢女為主的上層女人,巴不得她們也和自己一樣。上層女人在這關鍵時刻得不到來自下層的支持,雖然有人努力想說服大家聯合起來,可是使雙方聯合的起碼信任都已經不復存在,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再次背叛自己。沒有支持,僅憑部分女人的力量是無法與掌握著所有資源和權力的政府抗衡的。

  

   尤其重要的兩點是,女人現在缺乏領導而皇帝顯然不會再給她們機會形成自己的領導集團。男人自己內部偶有分歧,皇帝可以出面協調。協調不成功,可以動用政府的力量快刀斬亂麻。而女人內部所有試圖聯合的嘗試無不遭到政府的堅決打擊。據不完全統計,在短短的三年內,以各種罪名處死的女人多達三百多人。不要認為這個數字小,考慮到當時的人口基數,以及所有不那麼明顯的反抗都是用其它的手段來鎮壓,比如在食用女人抽簽時“偶然抽中”,這個數字已經很大了。對於女人,一切都來不及了,如果早在五六年前,女人自己就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並且能夠統一行動的話,帝國的歷史很有可能需要改寫,不過歷史是沒有如果的。

  

   女人零散的反抗在立法的後期變得更加激烈,從前期的口頭抗議發展到具體的行動。這種行動分為兩大類,一類是逃亡,一類是攻擊。對男人和社會的攻擊遭到了政府的堅決鎮壓,帝國的第一支女子警察部隊就是在這個時期建立起來的。新一代的女孩子從四五歲開始就基本上與成年女性隔離,在教師為男人全部壟斷的學校里長大。成年女性對孩子的影響被限制在一些生活起居的領域,而主要的思想和世界觀完全為男人所灌輸。

  

   剛剛從學校里出來的女孩是很單純的,相信現有的制度是合理的,女性的犧牲是必需的和神聖的,所有反對的勢力都是邪惡的。這種觀念要在社會上與其他女人交往一段時間以後才會改變,雖然舊女人反抗的聲音很多,對於這樣根深蒂固,十幾年培育起來的觀念,一般也需要一年以上才能有所觸動。

  

   政府充份利用了這段時間,女子警察部隊完全由新出校門的女孩組成,補充男人的人數不足,在男人的領導下工作,報告女人內部的動向,鎮壓女人的反抗。女子警察部隊對舊女人的打擊不僅是肉體上的,而且是精神上的。想到同自己斗爭的是自己的女兒輩,怎麼能不讓人感到悲傷和絕望呢。女子警察的人員組成是經常變動的,通常在一年後,一批人不再能夠被充份信任時,就將她們遣散,從下一批新人中重新挑選合適者。被遣散者通常不允許再相互聯絡,使其不再能夠形成有效的戰斗力。

  

   女子警察和女子便衣警察的使用,使舊女性的反抗完全轉入了地下,並且在幾年後,她們完全被肉體消滅之後,這種反抗的思想也成為一個似乎無足輕重的思想。之所以說似乎,是因為它實際上並不是無足輕重,而是直接導致了帝國後來的幾次戰爭,只是在開始的那兩三百年里,沒有再給帝國造成有形的困擾。現在的學者認為,這種反抗的思想直到三戰以後才真正被清除干淨了。不過仍然有人認為,直到現在也未必真的清除干淨了,只是被大大地壓制了,如果條件成熟,這種思想的再度爆發也不是不可能。

  

   一般學者認為,帝國頭兩任皇帝的疏忽是造成這種思想不能根除的原因。皇帝看到了掌握學校的重要性,卻忽視了對社會的控制。皇帝可能的想法是,只要社會上沒有人公開反抗,隨著受新式思想灌輸的女孩一批批出來,一批批離去,舊的思想會自然被稀釋直至徹底消失。

  

   這種想法本身並沒有錯,但是它低估了舊思想的頑固性,尤其是在,公平地講,女人本身確實是受到欺壓的條件下。人的觀點是會隨著所處的環境而變化的。在一批批新人的稀釋效應同時,被壓迫者自然會產生的不滿想法又促使她們向舊思想回歸。如此周而復始,形成了一個表面上的而且不穩固的循環。

  

   剛出校門的女孩,對這個男權至上的社會充滿了服從,並且協助男人維護社會。之後逐漸感到不滿,如果還沒有被消耗掉,進而逐漸萌生反意,開始同意以前老大姐們的說法,再後來,自己也開始說同樣的話,如果到這時還沒有被正常消耗的話,之後很快被新出校門的小妹妹送進廚房或送上刑場。

  

   帝國初期,大家對這個現象認識還不清楚,而在隨後的兩三百年里,政府的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帝國由天降城附近向全星球擴展的事業上,對社會關系的管理基本上延續頭兩任皇帝的方法,只是在具體和局部的方面進行了一些調整。

  

   學校是帝國初期政府控制的最重要機構,全部教師在初期都由男性出任,直到大約一百五十年後,因為人口的急劇增加,才逐漸允許女性在小學,繼而是中學中任教,但是校長和教務長一直都由男性擔當。而且女教師的挑選是所有職業中思想審查最嚴格的,超過軍隊,警察和政府部門,自然待遇也要好一些。其中一點是比較穩定,除非有重大過失,不然女教師是不會在學期中途被處死的,這點是其它行業沒有的,尤其是在帝國前期。當然,到現在,即使在大學中,女教師的數量也不少了。

  

   女人的反抗雖然激烈,包括有超過五十個的男性政府雇員在衝突中犧牲,政府的立法仍然強行向前。在軍隊和新建警察部隊的強力鎮壓下,女人終於暫時喪失了反抗的意志。所有的凶手和主要反抗者都被送上了刑場,剝皮,割乳,剜陰,肢解,這些現在看來還算一般的刑法,對當時的女人而言已經是夢魘。大多數女人退卻了,在女警部隊對她們的心靈和肉體的雙重打擊下,在殘酷的刑法逼迫下,沒有人還試圖阻止政府的立法。

  

   對政府壓力最大的攻擊行動停止了,仍舊不甘心的一些女人選擇了逃亡,試圖躲避即將到來的殘酷命運。但是這也是徒勞的,絕大多數的逃亡者很快就被捕捉回來,直接送進了廚房。只有少數幾批皇帝故意放走的在外面能夠多生存幾天。比如據記載,一批四五十人的女人攜帶糧食和種子集體逃亡,而皇帝幾個人計算了她們帶走的糧食數量後,決定只監視,不捕捉。

  

   實際上在當時沒有任何樹木花草掩蔽的環境中,要發現和捕捉幾個逃亡者並不費事,皇帝等人只是希望藉此打消後來者的逃亡念頭。果不其然,只堅持了三個多月,還未能等到開春可以種糧食的時節,這批女人所攜帶的糧食就基本吃光了。如果擱到現在,還可以去采野果,打獵,釣魚,可是在當時,這一切都不存在。終於在這批女人內部也出現了弱肉強食,一些弱小的女人被干掉充作食物,而且比在逃離的社會里還顯得殘酷。需要記住的是,當時帝國是用電作為唯一的能源,烹調也是用電爐。而這些逃亡的女人從什麼地方去得到電能供應啊,所以只找了個溫泉做飯,根本就只有六七十度,把糧食泡來吃吃倒也就算了,殺人吃肉跟生吃也沒有多大差別了。

  

   殘酷的行為又持續了兩個月左右,看看春天也將來了,而剩下的女人也不到十個人了。政府幾個人一商量,覺得時機差不多了,迅速出動警察和部隊將剩余的幾人逮捕。這幾個人並沒有被馬上處死,政府把她們的逃亡經歷廣為宣傳,皇帝甚至批准動用了庫存的錄像材料替她們拍照。要知道,所有這些現代化設備的消耗材料帝國普遍要在三百到五百年後才能生產,在當時僅能靠飛船上帶的不多的儲備,用一點就少一點。悲慘的文字和畫面不負所望,打消了女人逃亡的念頭,既然一定會死,死在帝國至少會痛苦少些,而且逃亡的確太辛苦了。

  

   至此,女人的一切抵抗都接近完結,法律的通過是水到渠成。女人的反抗也對法律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一方面,法律的名稱被進一步修改為“女性權利和義務以及女性管理法”,其中強調了女性的權利。雖然只是很籠統的宣稱除特殊義務所排除的,女性享有與男性同樣的其余所有的權利,畢竟也還算有名義上的權利。法律的重點是女性的義務和管理。

  

   女性的義務包括,遵守法律,積極支持皇帝和政府,發展生產,維護社會秩序;保障人口的生育繁衍;保障男性的性生活圓滿;提供特殊的肉食和原料來源;提供社會的娛樂休閒;服從男性管理人員。這部法律也被後世稱作第二憲法,它從根本上限定了女性的社會角色,即男性的附屬,可隨意處置的財產。

  

   在女性的管理方面,這也是女性抵抗造成影響的另一方面,法律大大強化了對女性的控制力度。主要的規定包括,女性的姓名管理規定;女性的生育和撫養辦法;社會安全號碼的使用;女性的婚姻,說白點,分配原則;社會和家庭中女性行為准則;女性社團,組織,和集會的規定;女性流動人口的管理;女性年齡限制的規定。

  

   這其中,女性的姓名管理我們才講過,生育撫養我們下次再講。社會安全號碼是每個人從出生就給予,直到死亡也不變的二十四位數字,人一生中的所有事情在檔案中都與此相聯系,尤其在計算機時代,十分有利於管理大規模的人群。皇帝他們都是從計算機普及的環境中出來,也相信帝國會很快走到那一天。

  

   現在已經談不上婚姻了,只是婚姻這個名詞還伴隨帝國過了近兩百年。所謂婚姻,實際上就是男人如何瓜分從學校出來的小女孩。因為這個具體的制度在帝國歷史上變化非常大,我們就不細講了,以後碰到合適的場合再說。後面的幾點也一樣,我們不在這里細講。

  

   最後一點是女性年齡限定,這也是帝國立國的基本規定之一。按照所謂的公平法則,有些人早早就犧牲了,而有些人卻總有好運,這是不應該的,所以有了這麼個規定。即便你總是在抽簽中有好運,那麼到了一定年齡你也必須犧牲,具體這個年齡值由社會發展部負責制定。帝國的第一個女性年齡限制是四十歲,不分學歷職業和身份。

  

   我們現在這個限制平均是三十歲,如果高中畢業不再繼續學習,限制年齡是二十八歲,如果能夠大學畢業並因成績優秀再進修兩年,限制年齡是三十六歲。如果還想活久點,就只有兩條路,一條是男主人格外優待,可以自主延長壽命兩年,但不能更久了,而且每一家同時最多只能有五個超齡女人的存在。第二條是由議會進行特批,這個很難,在一般家庭,娛樂,文藝,服務,或者普通生產部門的女人根本就不用指望。只有一些特殊的生產部門,如果一個女人掌握了別人沒有而又為生產所必須的技能,或者在自然科學研究部門有重大成果,才可能提交議會討論特批。現在全帝國這樣的女人也不到一百人,全部來自研究部門。所有獲特批的女人都會被相對隔離,除了工作必需以外,不再接觸社會上其他女人。

  

   那麼現在實際上女人的壽命是多少呢?總的平均是二十六歲多,二十七歲不到。如果按職業來劃分,在生產研究領域的女人平均壽命是接近三十,與社會發展部的規定年齡平均只差兩歲多。壽命最短的是娛樂服務領域,平均年齡只有二十歲出頭,比如餐飲業,一個女孩從進入到被吃掉,平均只有十二天。所以為了降低成本,餐飲業大量接收其他領域淘汰下來的女孩。而其他領域為了保持壓力,也樂於如此做。比如某紡織廠預計兩年後需要一百個新工人,那麼廠主會在高中畢業生中購買一百一十名女孩進入技術學校學習。兩年後,成績好的一百人進工廠,而剩下的十人則賣給其他行業。而這十人,對於其他行業未必就差。餐飲業和其他一些供男人娛樂的行業只要求女孩肉質和外觀,並不在意其紡織技術如何。

  

   年齡限制在當初是打著公平的旗號,在抽簽決定食用女人的條件下產生的。可是抽簽的辦法在那不久以後就廢止了,僅僅一百多年的時間,食用哪個女人,如何烹調已經完全由男人隨心所欲的指定了,但是年齡限制並沒有變,而且設定的年齡還越來越小。這仍然是因為這個措施並不是為了公平,而是另有目的。一個很膚淺的解釋,按照梅二仙皇帝的話說,如果你有機會選擇,誰會放棄年輕充滿活力的小妹妹而去選老女人呢,當然省下那些糧食養小妹妹了。二仙皇帝說這話自有其特定背景,如果不深究的話,也算是對年齡限制的一個回答。

  

   如果從物質生產的角度來看,大量的女人在生產技能正處在高峰時被處死實際上是不利於社會發展的。但是對於我們星漢帝國而言,物質生產必須要服從於社會控制,社會關系的穩定才是最重要的。之所以不能讓女人活太久,是因為人經歷的事情多了,閱歷多了,其思考問題就會更深刻,對社會關系的認識也會相應的提高。簡單點說,包裹在神話,宗教,宣傳,和法律之後的,政府所鼓吹的一些欺騙女孩子的觀點受到挑戰的可能就大大增加了。

  

   如果這個社會制度被推翻了,對於男人而言,無論增加多少物質生產都是得不償失的。有幾個人看明白了,跑出來叫叫對於帝國而言是不怕的,政權的力量可以輕易的碾碎這樣的挑戰。如果有一個女人社會階層都明白過來,要鎮壓所需要的代價就太大了。出於防患於未然的目的,帝國先賢們一是引導女人思考社會制度以外的東西,二就是在可能出現這麼個明白的女人階層以前,預先消滅掉它。至於物質生產,自動化和操作簡單化是帝國從一開始就追求的目標,借以擺脫對熟練女性勞動力的需求,而這一點帝國確實做的非常成功。

  

   女性管理法通過後不久,到帝國紀元二十一年,從地球來的舊女性徹底告別了歷史舞台。她們的後代在尚陽星繼續繁衍生息,但是已經沒有她們那麼多的女權思想了,一切都按照梅驚雷皇帝的設想在進行著。

  

   到帝國紀元二十四年,時機已經成熟,基因庫終於被“偶然”發現了。雖然說所有植物都只是種子,所有動物都只是受精卵,考慮到物種的多樣,再造自然的基因庫可是個巨大的東西,與史高嶺的防毒丸是占用飛船最多的兩樣東西。不過政府既然說原不知情,又有哪個人能說他知情呢,即便是後世的歷史學家對此也基本上回避了事。

  

   接下來的十年就是在尚陽星重建生態環境的十年,先是植物,四年後是食草動物,再三年後是食肉動物。為了把動植物傳遍全星球,飛船進行了最後的努力。在那之後,除了留給男孩學習的五艘飛船還完好,能源供應也充足外,所有其它的飛船都喪失了活動能力,或者進了後來的博物館,或者在社會發展的過程中被技術人員分解,作了科研的樣板。

  

   不管如何,尚陽星從此由一個沒有生機的星球變成了一個生機盎然的星球。而且比原先地球更好的地方在,孵化動物受精卵時,先賢們有選擇的保留了一些沒有孵化,包括蚊子,蒼蠅,臭蟲,跳蚤,蟑螂等昆蟲和一些人體寄生蟲。按照當時的約定,如果三千年後,看不出這些東西的缺失對生物璉有什麼負面影響的話,就將徹底消滅這些保留的基因。至於老鼠毛蟲這樣一些東西因為是很多鳥獸的食物,如果也不存在的話,對整個生態影響太大,所以也孵化出來了。比較特別的是地球海洋生物,因為尚陽星只有幾個咸水湖,很多種類都在自然競爭中被迅速淘汰了,只有少數適應性比較強的在咸水湖中生存下來。相反地,淡水生物在尚陽星得到了很大的發展,現在海洋中游的都是地球上的淡水魚類。

  

   重建自然是教科書上大篇幅介紹的內容,是首任皇帝和內閣的主要功績。在宗教中,皇帝憑此被認為是盤古轉世或附身。關於這一段,你們現在可以輕易找到上百種的書籍和研究資料。在公開的場合,這也是首任皇帝和內閣最偉大的成就之一。不過聽了我這幾天的粗略介紹,你們應該明白,先賢們最偉大的地方絕不在於這里,只是這是少數可以大張旗鼓宣傳的東西,而其它一些先賢們耽精竭慮追求的東西並不適合於在公開場合講。

  

   在我看來,重建自然對於尚陽星的生態,帝國的物質基礎的貢獻是勿庸置疑的,但是換成別人掌權,也許可以做的更快更好。對於帝國的社會建設而言,皇帝的一紙規劃也許更重要。

  

   在梅驚雷皇帝執政晚期,社會上渴望生子的傳統有所抬頭。皇帝為此特意召史高嶺等人商議,制定帝國的人口規劃。梅驚雷皇帝很明白地表示,在地球上之所以男人越來越難做,就是因為男人太多。人人都喜歡男孩的結果是男人變成了真正的龜孫子。我們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無非是希望重建男人的尊嚴,如何能夠重蹈地球的覆輒。這一段,社會要發展,需要多一些人口,多生些男孩沒有關系,但是一定要注意男女比例,女孩的比重必須提高,這是帝國存在的基礎。眾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最終制訂了帝國人口的短期和長期目標。

  

   短期目標不去說了,早已經是歷史了。長期目標是帝國男性人口一百萬,女性人口一百億,在此位置保持長期的平衡。這個目標後來經過幾次修正,最後成為帝國現在的樣子。男性人口二十萬,女性總人口二百三十億,其中可即時支配的成熟女性八十億人。現在帝國公民一般只允許有一個男孩,特殊情況除外,由社會發展部掌握。比如皇帝也只有一個兒子,可是各種考查的結果顯示你不適合當皇帝,那麼就會考慮讓皇帝再生一個。所以皇帝總是會比一般人早要兒子,就是為的預防萬一。帝國公民一般在五六十歲以後才要兒子,去社會發展部打聲招呼,社會發展部就會提供幾個合適的少女供你選擇。你可以從中選一個,或者自己提供一個體檢合格的,社會發展部的工作人員就會用保存的你的精液使其懷孕。孩子生下後,你即可接回家撫養。帝國的公民對要兒子並不著急,即便意外死亡了,社會發展部也能保證你能留下後代。

  

   尚陽星以與地球幾乎同樣大小的星球,養活比地球多的人口,而自然環境保持的仍舊非常出色,有以下幾點因素。第一,尚陽星的陸地面積遠大於地球,而且基本沒有沙漠,高原,和冰凍的地帶。大陸板塊運動和造山運動尚未開始,潮濕的水汽可以輕易達到全球。這些保證了糧食和農產品的供應。第二,由於女性的集中居住和管理,在住房等的消費上遠低於地球。地球上的每個小孩,都需要自己有自己的房間。而在帝國,所有的女孩都在學校,全部是住集體宿舍。這使得帝國可以以較小的空間和金錢代價為女孩提供甚至遠好於地球的教學,娛樂,和成長環境。第三,女人的短壽命降低了社會的養老和醫療消費。相比與地球,帝國的這項消費甚至可以說是零。第四,女人的物質消費較低。比如衣服,給新買回家的女孩子十件衣服,其中可能九件是前面女人留下的。女人對衣服首飾天然熱愛,在地球這花銷就大了,在帝國就可以接受。像千黛她們哪個不是幾衣櫃的衣服,可我專門買給她們的實際上並不多。第五,其它的零散費用小。作為主體的女人流動性不大,交通費用小。不存在其它國家,外交不需要,軍事規模也容易控制。高度可控的社會體系減少了浪費,等等。

  

   梅驚雷皇帝那會兒,不可能把所有因素都考慮到,而且因為尚陽星才出現生命,預留了相當的空間以保護環境,所以其規劃的總人口低於現有人口。至於男性人口,是因為在後來的歷史發展中,男人意識到男性越少,每人可支配的女人就越多,生活就越舒適,越可以隨心所欲,從而自我限制,使得其低於原有規劃。不管如何,梅驚雷皇帝他們從一開始就意識到人口總數和人口比例對帝國的重要性,為後世的發展提供了良好的開端。

  

   帝國四十二年春三月,帝國偉大的政治家,思想家,軍事家,改革家,先行者,帝國的創立者,萬世景仰的帝國英雄,帝國的首任皇帝梅驚雷逝世,享年八十六歲。他為後世子孫留下了大好河山佳麗如雲,自己卻沒有得到多少享受。死後陪葬的少女也僅有七十二名。他是那一代帝國人的傑出代表,為帝國奉獻最多,收取回報最少的一代先賢的傑出代表。

  

   梅驚雷皇帝逝世後,梅二仙即位成為帝國的第二任皇帝。

  

   劉雲飛結束了今天的授課,問道:“還有什麼問題嗎?”梅先文道:“我有幾個問題。對了,如果對我的問題沒興趣,你們幾個可以先去干事。”周克難道:“沒關系,我們也有問題。”郭勝天道:“咱們只要不離開太遠,可以邊干邊聽,兩不耽誤。”幾人拉著侍女們走向刑具。

  

   梅先文道:“校長,據我所知,公平和法制是帝國立國的兩大支柱,從我們上小學開始就接受這樣的教育。可是聽您剛才的講述,似乎這都是假的,或者說是騙人的。”劉雲飛道:“並不能這樣說。我們現在的社會,公平,不是平等,和法制都是實實在在的,對任何人都一樣,既不是虛假的也不是騙人的。而且這兩種原則確實有利於社會的穩定,即使對女人而言,也是有利的。”

  

   梅先文道:“那麼為什麼當初的女人就因為公平和法制的鼓吹而淪落到現在的地位呢?”劉雲飛道:“問題不在於公平和法制是否錯誤,而在於為了它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並不是任何好的東西一定是馬上需要的東西。打個比方,你現在最想要什麼?”梅先文想想,道:“一座海邊別墅。”劉雲飛道:“好,我給你別墅,你給我一千萬塊錢。”梅先文道:“那怎麼行,我最多能拿出二十萬。”劉雲飛道:“好吧,給你個小點的房子,你就給我二十萬。”梅先文想想,道:“還是不行,都給了你,我不干別的了?”

  

   劉雲飛道:“難道別墅不是好東西嗎?”梅先文道:“我明白了,不在於東西是否好,關鍵看代價要多大。我現在付不起,所以再好的東西也要先等等。”劉雲飛道:“是的。等你將來即位後,要什麼都行,但你現在付不起這代價,你現在就不能硬要。但是在國家大事上,不是所有事情都會像這樣簡單明了的。在帝國初期情況還不一樣,女人還不完全是自己作主買下了公平和法制,而是男人強迫性地賣給她們的。所以,如果有人迫不急待地非要向你推銷什麼東西,不管看上去再怎麼漂亮,先考慮清楚再說。”

  

   梅先文轉向另外幾人:“你們幾個,挪到那邊窗口去如何,別搞得滿屋子都是糊味。”郭勝天道:“我覺得這里不錯啊,外面花草不錯,涼風吹進來也舒服。”梅先文道:“你是感覺不錯,我們在下風頭的替你聞味道。”

  

   兩個小姑娘的乳房上用濾紙包裹著,很顯然濾紙是用酒精浸泡過,讓郭勝天點著了。火苗騰騰地竄起來,兩個女孩頭向後仰著,避免火苗烤到臉上。女孩扭動著頭,想要叫喊,可是塞在嘴里的內褲和乳罩讓她們叫不出來。郭勝天擰了兩把濕毛巾蓋在女孩的臉上,道:“別動別動,很快就完了。先文你看,現在我們怎麼挪地方,兩位姐姐不僅手腳都捆著,頭也只能仰著。讓思華和克難換換地方還行。”

  

   崔思華和周克難也已經把濾紙貼在了女孩的乳房上,旁邊兩個暫時還閒著的女孩正在將酒精端開。崔思華吩咐道:“拿幾塊布過來,把乳房下面流下去的酒精擦干淨。我們只是想烤這幾位姐姐的乳房,可不想波及其它地方。”聽到郭勝天的話,兩人將幾個女孩帶到刑室的另一邊,將手腳固定,然後准備點火。

  

   梅先文繼續向劉雲飛問道:“所有姓梅的女孩都是我的親姐妹嗎?老爹的心還真是夠硬,我要把自己的女兒送給人使用還不知道舍得不舍得呢。是不是我不這樣做就不能當皇帝?”劉雲飛笑道:“我告訴你們個秘密,你們四個知道就行了,不要到處張揚。帝國首任皇帝,其公主是真正的公主。至於以後的公主就不一定了。不是每個人都能坦然面對自己的女兒被別人享用的,即便經過了一千年的觀念演變和發展。但是皇帝的示范作用又有保留的價值。所以經過二仙皇帝和政府的秘密協商,使用其他人的精液代替皇帝的精液替女人受精,但對外仍稱是皇帝的。具體操作都由社會發展部負責,一般人也懶得去理會。皇帝的精液仍舊使用,不過與普通人的混在一起,沒有誰去分辨了。”梅先文道:“我不會不是我老爹的兒子吧?”劉雲飛道:“那怎麼會。帝國男孩的血統是控制的很嚴格的。”

  

   梅先文點頭,不再發問。崔思華走過來,向劉雲飛道:“校長,你說咱們尚陽星因為年輕,與地球很不一樣。那未來會不會也變成地球那樣,到處是沙漠高原冰凍,淡水資源也不足。”劉雲飛道:“這些問題你可以到學校里去學。不過簡單地說,在天文和地質學的時間表上,只要不是已經正在發生的事,咱們都不必太放在心上。一是人的壽命比起這些時間來簡直等於零,二是經過那麼長的時間後,人類的科技水平能到什麼程度咱們恐怕做夢都想不到。”

  

   六個女孩子身上的火都已經熄滅了,原本白晰的乳房上留下亦黃亦黑的燒過的痕跡。口里的堵塞物被取出後,幾個女孩在大口的喘氣。周克難道:“應該已經完全烤熟了,現在還有些燙。”又等了一會,郭勝天道:“我可不等了,劃開看看再說。”掏出把刀子,沿乳房正中剖開。破口處一道熱氣裊裊而上,除了中心以外,乳房的外部已經烤熟了。

  

   周克難笑道:“你只知道快,也不知道多用點酒精,我就知道肯定夾生。”說完,提起一個女孩的乳頭,沿乳根切下了整個乳房。女孩已經感覺不到乳房傳來的疼痛,因為所有乳房附近的神經早已經被烤熟了。整個乳房都冒著熱氣,從里到外完全熟了。周克難得意地對郭勝天笑笑,撕下一只乳頭,准備放進嘴里。

  

   女孩道:“少,少爺。沒有調料,也,也沒有加鹽,不好吃的。”周克難道:“姐姐胸部這麼漂亮,少爺我又烤得不錯,自然要嘗嘗了。旁邊那位姐姐的我也要割下來嘗嘗的。”女孩眼里有了些笑意,輕輕道:“謝謝少爺。”崔思華道:“這主意不錯,我也來試試。”郭勝天道:“有什麼得意的。只看乳頭,我的也熟了。”扯下兩只乳頭放進嘴里,向劉雲飛走來。

  

   梅先文道:“哈哈,看我的,我可不會像你們那麼笨。先把調料給我拿來,然後再烤你們幾個小妞。校長,要不要嘗嘗。”劉雲飛道:“你自己去吧,連剛才我身邊的兩個一起帶去。”幾個女孩道:“刑室里好像沒有什麼調料,要不讓外面的姐妹送些進來。”劉雲飛道:“要送進來就不必了。我記得這里面應該有鹽和辣椒油,是准備用來往傷口上抹的,你們找找看。”一會後,梅先文道:“好了。都跪到窗口那邊去,省得一會還要移動。我先把你們綁起來,然後再抹調料,不用著急。”一個女孩的聲音道:“我覺得還是先把我們的乳房烤了再抹比較好,不然鹽會被酒精衝走而辣椒油會被燒糊。”梅先文道:“是嗎?那咱們把順序換過就是。”

  

   劉雲飛搖搖頭,道:“你只需要快點就對了。”郭勝天道:“校長,剛才聽你講課,不停地提到社會發展部,可我們平常好像沒什麼感覺呀。”劉雲飛道:“你們幾個花花公子會有什麼感覺。社會發展部的工作平常都不張揚,所以很多人開始都不大注意,認為到要孩子的時候才用得著。不過在社會上呆過幾年就會有了解了。實際上社會發展部是帝國最重要的部門,幾乎所有其他部門的決策最後都必須由社會發展部評估後才能發布。社會發展部的工作職能是保證社會的可延續發展,除了生孩子以外,但凡有可能對社會制度,社會關系有影響的東西,社會發展部都會關注。從帝國建國開始,社會發展部的部長幾乎都由第一副總理兼任,只有在少數戰亂時期,由第二或第三副總理兼任。而各部的部長有一多半是由社會發展部的副部長或司長提拔而來,只有少數是由本部的副職提拔起來的。以後你們如果要幫助先文,進入政壇,要注意這樣不聲不響但有實權的部門,而不只是那些暴光比較多的部門。”

  

   郭勝天道:“我還以為我們幾個的老爹是帝國最重要的人物呢,所以才讓我們幾個陪先文一起來受訓。”劉雲飛笑道:“夜郎自大。之所以是你們幾個,一是其他人的年齡不對,也許平常跟先文不在同一個學校,關系一般,二是與先文關系較好,但卻未能考取帝國大學,我這個校長不願意接待。按規定,我們現在講的很多事,一般人要十幾年後才能知道,因為年輕人守不住秘密。但是如果能預先知道一些事對你們的前途比較好。從先文剛上高中,你們和其他一些人的老爹就已經把你們的資料給我了,就是希望能合理合法的沾沾光。”郭勝天嘿嘿兩聲,轉身去找梅先文去了。

  

   將女孩們一一拖到斬首機前斬首之後,一行人出了小院,遠遠地看見秋惜荷與淺草孤艷全身紅妝,帶著一群女孩子在等著。看見劉雲飛等人過來,惜荷道:“老爺辛苦了。怎麼上了這麼久的課?”旁邊的女孩子也各自涌向自己的少爺。劉雲飛道:“怎麼就你們兩個,那幾個懶家伙是不是又偷懶去了?”

  

   惜荷道:“千黛她們在外面河邊等你們呢。侍候老爺的人在那附近的客廳等老爺,煙語姐姐說人多雜亂,她們就不必去湊熱鬧了。”孤艷道:“老爺現在還不能去吃飯,恐怕要先去外面把槍接收下來才行。菲菲她們准備了些小點心,我馬上讓她們先送些過來給老爺墊墊肚子。”

  

   劉雲飛道:“不用了。我想用不了多少時間,我們先去外面吧。”惜荷對幾個年輕人道:“你們幾個現在美人環繞,你們的校長可還沒人照顧哦。”梅先文幾人立即明白過來,趕緊把身邊的女孩子支派了幾個過來。孤艷對劉雲飛低聲道:“蘅香姐姐說,反正這些女孩子一會是要處死的,老爺在路上可以放開手腳,比使用咱們自己家的姐妹們還要自在些。”劉雲飛笑笑,毫不客氣地讓幾個女孩脫去了外衣長裙,只留下內褲胸罩,然後摟摟抱抱地向外走去。劉雲飛時不時在女孩的胸部或陰部捏兩把,一會又換幾個女孩到身邊,搞得幾個女孩臉上都紅紅的。

  

   河邊的街道和小廣場上亂哄哄的,幾百個女孩子的聲音像早晨的麻雀。多數人或坐在草地上,或倚在欄杆上在聊天兒。少數人在,追打嘻鬧,甚至有幾個在偷閒釣魚,也不管魚是否早就被她們嚇跑了。柳樹下,一排陽傘罩著些休息歇涼用的桌椅,瀟蘭等六人也是一色紅妝,正和一群女孩談得眉飛色舞。最左邊和最右邊各兩副桌椅上,分別坐著幾個穿制服的女孩,很少說話,只是偶爾喝口茶。

  

   看見劉雲飛一行人出來,瀟蘭等人站起來迎接,制服女孩也放下茶杯靠攏過來。千黛介紹道:“這是我們老爺,帝國大學校長。她們分別是槍支彈藥管理局派來的,不過不肯說自己的名字。”郭勝天跳了出來:“是給我們送槍來的嗎?快拿來我看看。”一個制服女孩先對千黛後對郭勝天開口道:“對不起這位妹妹,我們在執行任務時不允許說自己的名字,我的代號是甲2705對不起公子,我們的任務書上指明槍械是劉雲飛老爺收,還不能給你。”劉雲飛點頭表示明白,並向其他人解釋道:“確實如此,她們在執行任務時,不能透露自己的姓名和聯系方式。通常情況下,由甲局,即公共服務局,派兩人送槍,由乙局,即文書局,派兩人同行。當槍械數量較大或客戶比較重要時,人數會增加,丙局,即維修局,亦會派人隨行。”

  

   甲2705和另兩個女孩將槍械從隨身的大包中拿出來,遞給劉雲飛:“想不到劉老爺對我們的情況這麼熟悉。這里是四只自動步槍,火力叫強,但是對付五百米外的目標就要靠運氣了。這里是四只狙擊步槍,對付兩千米以內的目標不存在任何問題,一個稍微經過訓練的槍手可以輕易打中一千五百米外少女的乳頭。請劉老爺驗收,若沒有問題,請在收據上簽字。”劉雲飛拿過槍,仔細看了看,點頭表示滿意。郭勝天在旁邊叫道:“先試試,看質量如何。”甲2705開玩笑道:“那你們可要自己找目標了,你們並沒有要求壬局派人來。”

  

   郭勝天道:“什麼壬局?”劉雲飛道:“壬局就是活靶局,提供女孩作為射擊的靶標用。但是一般普通人並不需要她們,因為其價格比起市面上的女孩來並不便宜。壬局的主意任務是為帝國武裝力量部槍械司所屬的其他各局提供支援,主要是戊局的設計局,辛局的實驗局,庚局的制造局所屬產品質檢科。此外槍械司還包括丁局的銷毀局,己局的材料采購局,葵局的協調局。所有後面的幾個部門通常不怎麼與普通公民打交道。”劉雲飛轉向甲2705,道:“那我們先試一下再簽字。”

  

   槍械司的女孩退到一邊去,另一撥制服女孩走過來,將子彈交到劉雲飛等人面前。清點過數目,劉雲飛爽快地在幾張單子上簽了字。女孩行了個鞠躬禮,分成兩路離開了。梅先文道:“為什麼子彈還要單送,跟槍一起送來多好。”劉雲飛道:“槍彈分離的原則是帝國控制槍支的重要手段。凡是能容易接觸子彈的崗位絕對禁止與能接觸槍支的人員來往,反之亦然。從制造到使用,一向都如此。這樣,任何可能危害社會的,唔,壞人,都極難搞到可用的槍支。當然,如果我們要使用,只要不是有法院的禁令,只需要提前一天向槍械司申請,槍械司就會派人送來。價格也不貴,基本上是成本價。運送槍支和彈藥的人員,都由兩個以上的局派出,她們相互之間是不允許互相詢問個人情況的,簽字的收據也由雙方各自帶回,所以沒有人可以私自保留有槍支或彈藥。”

  

   劉雲飛將子彈上膛,看看左右,對陪自己出來的幾個少女道:“你們誰願意來作靶子?”不等她們自己回答,劉雲飛點了離自己最近的兩名女孩:“就你們吧。脫光衣服,站到河邊去。”少女脫光了衣服,劉雲飛捏著乳頭問道:“你們自己猜,一會哪只乳頭先中彈?”女孩羞紅著臉,跑到了河邊。

  

   劉雲飛端起自動步槍,道:“這距離大概是三百米,一會到了山上,因為山巒的起伏和樹木雜草的關系,憑肉眼可見的距離應該不會比這更遠。”女孩肩並肩站著,挺起胸部。瞄准鏡中可以見到乳房的起伏,感覺得到女孩略微急促的心跳和呼吸。劉雲飛扣動了扳機,一個三聯發的子彈撲上了左邊女孩的右乳房,頭一發子彈就摧毀了粉紅色的乳頭。女孩仰面向後倒去,就在這過程中,劉雲飛再次扣動了扳機,另三發子彈從女孩的左乳房穿入,從肩部穿出。女孩倒在地上,才來得及喊出第一聲疼痛。一股液體從女孩的下身流出,女孩的雙腿還在抽搐。旁邊的女孩心頭一緊,忍不住側身去看著同伴。劉雲飛的子彈適時而來,從女孩的右乳房穿入,再進入左乳房。巨大的威力頓時讓女孩的一雙乳房飛了出去,帶著乳頭的一半隨著子彈落入河中,而女孩的胸前只留下兩塊血肉模糊的乳根。女孩難以置信的扭過頭來向這面望了一眼,兩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看著還未咽氣的兩個少女,劉雲飛換上了狙擊步槍,道:“這麼近的距離用狙擊步槍有些浪費,我只是試試槍怎麼樣。”看著瞄准鏡中女孩的陰部,劉雲飛輕易地將兩顆子彈送了進去。女孩最後蹬了幾下雙腿,終於不再動彈。

  

   劉雲飛道:“這槍還算不錯。你們要不要自己試試。”梅先文幾人接過槍,迫不急待地支了十幾個女孩到河邊去。一陣亂槍過後,水邊躺下一排裸屍,有幾具乳房被打爛,有幾具小腹中彈,有兩具頭部被打開了花。有五六個女孩還活著,尤其可笑的是,一個女孩只是小腿中了一彈,竟然坐了起來,讓千黛等人笑得前仰後合。梅先文幾人衝上前兩百多米,一陣爆豆似的槍聲過後,所有女孩的胸部和陰部都變成了篩子。

  

   幾個人回到劉雲飛面前,劉雲飛已經叫過幾個制服女孩,正在簽字。崔思華問道:“怎麼沒有手槍?”瀟蘭在身後回答道:“我們想打獵獵物不可能離你們太近,如果手槍都能輕易打到了,人家可能也早就跑了。”劉雲飛道:“諾,這是給甲局的回執,這是給乙局的。既然這樣,明天你們再給這里送幾把手槍過來吧。”制服女孩道:“是,我們這就把劉老爺的要求報上去,不過明天就不一定是我們來了。”周克難道:“那太可惜了,你們不能欣賞我們的槍法了。”制服女孩笑了笑:“幾位公子看來還沒有滿二十歲,所以還不能自己申請用槍,這樣的情況下,這樣的槍法已經很好了。我雖然在這一行已經幾年了,可自己還從來沒有真正開過槍,也不知道煉槍法難不難。”周克難道:“要不就在這里開幾槍,我叫個女孩給姐姐當靶子。”甲2705搖搖頭:“我們的制度不允許我們用槍。而且,這些位姐妹給公子們當肉靶自然是心甘情願,給另一個女人做槍靶,誰會心里舒服呢。謝謝公子,我們現在要走了,明天會有人送手槍來。”

  

   劉雲飛道:“槍現在在你們手上了,你們可仔細些,出了問題我可是要負責的。還有問題沒有,沒有我要走了。”瀟蘭道:“老爺最好等幾分鍾再走,讓幾位公子商量一下打獵的方式,確定沒有問題了再說。”那邊幾個人嘰嘰咕咕了一會,蘭藝晴和水柔波又給他們看了幾張地圖,講解了一會,幾個人隨後又互相瞪了幾眼,然後梅先文對劉雲飛道:“我們分開行動,省得那幾個笨蛋妨礙我大展神威。”背後一片噓聲。

  

   梅先文繼續道:“每人帶兩位姐姐給我們帶路,千黛和瀟蘭姐姐跟我走。”背後幾人想說話,劉雲飛搶先一步道:“不爭了。先文作為主客,先挑一下也不算過份。剩下的我看你們自己也搞不定,由我來給你們安排如何。”那幾人原也沒有指望和梅先文爭,只是其他幾個女主人也是個個優秀,拿不定主意自己最應該爭取哪一個,聽劉雲飛的話正好替自己解決問題,自然忙不迭的點頭。劉雲飛與幾個少男少女用目光交流了幾分鍾,終於道:“好吧,我安排蝶舞和畫雪跟勝天,藝晴和柔波跟克難,惜荷和孤艷跟思華。”大家沒有異議。

  

   剛才外面的女孩子們早已經圍攏過來,到這時才有機會插話。幾個領頭的女孩問道:“到底下午是什麼樣的規矩?”梅先文道:“自然是你們躲,我們射了。如果你們被發現了,我們可不會客氣。我們最後還要以擊斃的獵物數量來定勝負呢。”崔思華補充道:“狩獵到下午六點結束,如果到那時你們還這樣活蹦亂跳的,我們有獎勵的。或者給你們一個深吻,或者可以讓你們親吻我們的神器。”

  

   女孩道:“不是這個,我們是想知道我們可以穿什麼樣的服裝,化妝品是否有限制。”梅先文回頭求援,瀟蘭道:“還是我來吧,你們什麼時候注意過這個。諸位姐姐,這是今天下午幾位公子的狩獵區,長大約三點五公里,寬大約兩公里的不規則橢圓,其中包括大小七座山嶺和兩個小湖泊。山上樹木繁茂,雜草一般,雖然不會有咬人的野獸和昆蟲,可是那些石子和雜草還是要防備的。裸體是不行的,可是穿太多又有人不滿意了,所以建議大家穿透明半透明的衣服,或者緊身服,把自己的身材能暴露出來。至於化妝品,大家可以隨意。食品衛生法規定食用肉類必須在女性死亡的十五分鍾內開始烹飪或進行保鮮處理,這里可沒人有能力在那麼短的時間里把你們的屍體從山上運到廚房。另外,我們這里原也沒有准備大規模工業處理屍體,所以你們不用擔心化妝品中有不能食用或妨礙處理的成份。”一個女孩嘆息一聲道:“好可惜,我一個作廚師的朋友對我說,我很適合紅燒的。”花影瀟蘭對她友好地笑笑,又與她勾勾手:“都是一樣的,你們家少爺會從你的生命中得到快樂的,是不是?現在公子們要去吃飯和做些准備,眾位姐姐也可以回去化妝和換衣服,在兩點前進入地圖所示的區域躲藏,在兩點至六點之間,任何人不能離開這片區域。”眾女孩陸陸續續離開去准備去了,路上還在三三兩兩的商量衣服打扮。

  

   千黛和藝晴柔波一起,送劉雲飛進屋子里去,一邊叮囑道:“我們馬上就回來,陪你們一起吃午飯。”剛進去,幽峰冰靜和映清泉從里面迎出來:“老爺今天這麼這麼忙。快進來喝點湯,菲菲姐她們才做好送來的,說老爺一進來就先可以墊墊肚子,然後咱們再去吃飯。”藝晴道:“好香,有沒有我們的份。”清泉道:“上好的酸梅鳳心湯,把女孩的心髒切成薄片,與梅子一起熬了三個多小時,然後加冰塊降溫,酸甜酸甜的,很適合夏天喝。兩顆心髒,雖然不多,老爺也喝不了,一會還要吃飯呢,等老爺喝了,我給你們一人一小碗。”千黛道:“好啊,不過多給我幾粒梅子,一會去那面有得肉吃。”

  

   下午一點半,梅先文等人吃過了午飯,只有周克難還在專心地啃一只鹵手掌,仔細地挑著關節間的活肉。梅先文叫過幾個女孩准備小解,換衣服。幾個女孩笑而不動。梅先文有些生氣:“怎麼不聽話啊。”一個女孩道:“太子爺,現在我們還不屬於您。要到今天晚上八點開始,我們才算您的人呢,我們現在還算是皇上的人。”梅先文道:“那今天侍候我的人呢?”千黛道:“都讓你們派上山了。”梅先文一拍腦袋:“算了,我自己到外面去尿。”

  

   瀟蘭輕輕拽他一下,悄聲道:“現在解決了,一會到山上怎麼辦。說清楚哦,我們幾個這幾天還不能替你們解決這樣的問題。而且,一會的彈藥誰扛,讓我背二十分鍾可以,要背著跑幾個小時可不行。打死的獵物也需要有人登記。”梅先文轉身過來,對那女孩道:“姐姐叫什麼?能不能先幫弟弟半天忙?”女孩道:“我叫夜徑修竹。幫忙倒不是問題,我們不已經侍候公子們午飯了嗎。只是有些事情被人知道了不好,尤其是對您。我們到明天也就走完這一世了,倒無所謂。而且我們現在也不敢得罪太子,是吧。”

  

   梅先文回頭看看其他幾人,崔思華道:“我的表壞了,不知道現在幾點。”另兩人也道:“怕什麼,咱們不說就是了,我自己也要解決點問題。”修竹道:“那我們暫且不脫衣服,先侍候太子。”千黛等人躲到一邊去,兩個侍女用布圍了個空間出來,修竹小心地將梅先文的蔭莖掏出來,含進嘴里,梅先文將尿放了出來。隨後另一個女孩用舌頭替梅先文清理干淨,和修竹一起到外面漱口去了。

  

   其他幾人也相繼完畢,和侍女一邊閒聊,一邊換衣服。周克難道:“這位大姐姐叫什麼名字?你好像比她們都要大。哎,怎麼回事,我們怎麼都穿紅衣服?”為首的侍女道:“我叫青園白露,馬上就要到二十八了。你們男人啊,對衣服還真是不太敏感,沒看見幾位主人妹妹都穿紅衣嗎。那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到了山上,如果你們胡亂開槍,把我們這樣的隨從打死幾個倒還沒什麼,你們自己受了傷怎麼辦。你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槍法和脾氣。”周克難道:“青園白露,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我好像聽過幾回。”

  

   沒等他繼續想,藝晴拿著幾個對講機過來,給了青園白露一個,道:“白露姐姐,一會到山上,每隔兩三分鍾就跟其他組聯系一下,確定位置,以免誤傷。我和柔波會負責,你拿一個跟公子緊些,以防萬一。”

  

   那邊崔思華道:“原來你們也用這個,我還以為你們沒有呢,每次上完課都是走到外面再叫人進去收拾屋子。”孤艷道:“再慘也不至於連這東西都沒有吧。只不過我們老爺不願意在臥室啊,刑房啊,或者所有用來娛樂休閒的場所裝電話或傳呼機。老爺說,如果正在做,嗯,嗯,活塞運動的時候,突然有電話或類似的東西響,實在是很掃興。所以外面來的電話,都是由值班的姐妹接了,在視情況看給不給老爺。”孤艷的聲音越說越低,然後又忽然提高,道:“咱們要出發了。”

  

   兩點剛過,四組人從四個不同的道路進入了狩獵區。周克難的一組前面是個小橋,跨過小橋就進了狩獵區,橋下面沒有多少流水,青草倒還茂盛。周克難端著槍,趾高氣揚地向前走了沒幾步,藝晴和柔波突然停下來,白露也笑道:“好狡猾的小妹妹。”

  

   周克難道:“怎麼回事?”白露道:“橋下有人。”周克難將槍對准橋下,仔細看去,草叢深處站起來四個女孩。周克難道:“果然狡猾,如果咱們直奔山上,她們就可以悠閒地坐到狩獵結束了。”四個女孩從人群停步起,就知道自己被發現了。見周克難沒有開槍,遂一步步走出來,其中一個還在四處張望。柔波道:“你們逃跑的路线已經讓我們站了,向後跑可就出界了。”

  

   幾個女孩認命地停直了腰杆,等待子彈的降臨。周克難道:“脫光衣服,挺胸抬頭,然後一個個走過來。”女孩服從了命令,一個披肩發的女孩走在最前面。當她走上路面,離人群大約十米遠時,槍聲響起,女孩的右乳房上幾朵血花飛濺,女孩哎喲一聲倒在地上。周克難對准她的陰部又開了兩槍,看著女孩的雙腿停止了抽動,再在左胸上補上一槍。

  

   第二個和第三個女孩分別在從橋下剛上到路面和上半身露出路面的時候被擊中了胸部,屍體一頭載到了橋下面。最後一個女孩停止了行動,站在兩具屍體中間。周克難居高臨下,子彈從女孩的乳房上鑽入,帶著大團的乳腺組織從乳房下鑽出,再從小腹進入,打在子宮,陰道,或者大腿內。巨大的力量讓女孩俯倒在地上,周克難又在女孩光潔的背上補上幾顆子彈。

  

   隨從的侍女去脫下的衣服里收取被擊斃女孩的身份牌,周克難拉住藝晴和柔波親了兩口,然後又抱住白露親兩口,道:“干得好,繼續努力,咱們一定能贏。用對講機,告訴那幾個家伙,我們已經初戰告捷,擊斃獵物十二名。”青園白露扁扁嘴:“公子您吹牛的功夫可比手上的功夫強太多了。不過兵行詭道,倒也不算過份。”周克難滿意地點頭,繼續前進,忽然轉身道:“青園白露,我想起來你是誰了。你晚上陪我睡覺,咱們聊聊。”白露點頭答應並道謝。

  

   接下來有好一陣沒有什麼收獲,只在穿過一片小樹林時,有兩個女孩跳出來逃跑,自然沒能跑過子彈,一個被子彈從後心穿入,從乳房穿出,當場斃命,另一個被擊中大腿,忍不住哭出來,最終讓周克難將步槍伸進陰道內,一槍斃命。周克難還在嘀咕:“怎麼回事,人都跑哪兒去了?”蘭藝晴道:“別著急,咱們現在這麼紅彤彤一片沿著大路走,你還指望人家等著你啊。過了這坡,咱們直接走樹叢里面。現在空間還大,可躲避的地方也多。另外幾位公子現在也在把人往里面趕呢,等會兒可回旋的空間小了,可就要看你的槍法了。”白露也道:“咱們只要別把咱們路上的獵物漏掉太多,就一定能贏。你聽,另外幾處也沒有什麼槍聲。”

  

   剛在樹叢中走了一會兒,水柔波拉了拉周克難,用手向上指了指,樹上立即傳來幾聲驚叫:“被發現了。”周克難抬頭,與樹上的女孩目光相對,樹上的女孩逐漸平靜下來,對周克難道:“下來打我們還是就在樹上打我們?”周克難道:“趴在樹上不要動,把腿張開些。”然後選了個位置,對准低位女孩的陰部開了槍。子彈從陰蒂和蔭唇穿過,融掉了處女膜,破壞了子宮,繼續穿過內髒,從腹部上方穿出後,打入高位女孩的下腹部,並停留在子宮中。前一個女孩噴出一口鮮血,雙手再也扶不住樹干,直挺挺地掉到地上。後一個女孩忍不住用手去捂自己的下身,也從樹上摔下來,在地上抽搐,血混合著尿液和滛水,流了滿地。

  

   周克難無瑕理她,連續開槍,先將另兩棵樹上的幾個女孩一一打下來,然後再來處理未死的獵物。基本上所有的女孩都是被擊中了陰部,子彈從腹部或者胸部擊穿,其中有一個女孩子彈是直接從口中穿過,帶走了半截舌頭,有兩個女孩的乳房被擊中。不管死活,周克難對准地上的每個女孩左胸部一槍,確保結束她們的生命。

  

   又經過小有收獲的一段旅途,一行人來到了湖邊。白露道:“這里好漂亮,我們去湖邊那木屋里歇幾分鍾吧。”周克難看看藝晴,藝晴正在觀察湖面。柔波接口道:“好啊。我們老爺也經常來這湖邊休息,負責收拾的雖然姐妹已經撤走了,里面應用的東西應該都在。我給你們泡茶喝。”藝晴道:“那你先去泡茶吧,公子可能有興趣在這多呆兩分鍾再進屋。”周克難四處看看:“這附近有什麼讓我感興趣的東西?”白露先明白過來,脫掉了鞋襪和長裙,對周克難道:“你可打准點兒,別誤傷到我。”然後下到水中,伸手捏住了兩根草莖。

  

   很快,一個長發女孩從蓮葉中站了起來,透明的薄紗衣裙完全貼在身上,玲瓏曲线一覽無余。女孩閉著眼,甩動長發,水點濺到眾人身上。胸部因為呼吸不暢而劇烈地上下起伏,顯得雙峰益發誘人。白露退開兩步,女孩睜開眼睛,槍聲同時響起。女孩的雙峰上出現五六個紅點,很快紅色在水面蔓延,然後女孩的身體倒在了水上,緩緩沉下去。

  

   水中站起來幾個女孩,多數放棄了逃跑,梳攏一下頭發,靜靜地挺起胸膛接受子彈的降臨。周克難毫不客氣,沿著胸部掃射過去,湖面上多了幾具屍體,以及女孩死亡前掙扎帶起的淤泥和草葉。有兩個女孩翻身向湖中游去,不過穿著衣服的身子游得並不快。在靜立的女孩都倒下後,她們也只游出十來米。周克難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們的背影,悠閒地舉槍瞄准,幾聲槍響,兩聲驚叫,女孩兩腿間的湖水瞬間變成了紅色。女孩雙腿掙扎了幾下,轉頭過來看了人群一眼,停止了一切動作。周克難指示幾個侍女:“去收拾一下,我喝茶去了。”

  

   到下午四點半左右,已經可以看見其他幾個小組的紅衣服了,藝晴和柔波每隔一分鍾就確認一下相互的位置,以防止誤傷。大量的獵物被圍困在幾個小組中間的凹地里。雖然竭力往草叢和岩石後面躲,但是黑發白膚彩色衣裙還是出賣了大多數人。幾個少男用狙擊步槍逐一替女孩子點名,經過一下午的磨練,幾個人的槍法都大有長進,在如此短的距離內,加上從容的瞄准時間,不是擊中女孩的陰道就是擊中乳房。山坡上槍聲和女孩的嬌呼聲此起彼伏,幾個少男打得興高采烈。十幾分鍾後,自知無法逃脫的女孩干脆站起來,露出胸部,主動接受子彈的親密接觸。

  

   終於,所有被包圍的女孩都被擊斃了。幾個年輕人湊到一起統計戰果,周克難大獲全勝,擊斃了九十三人,崔思華七十九人,梅先文和郭勝天都不到六十人。梅先文似乎不太在乎,和夜徑修竹以及千黛瀟蘭聊得火熱。崔思華道:“離規定時間還有一小時,外面還有近兩百的漏網之魚,我要再去試試。”郭勝天和蝶舞畫雪立即也跳起來,選了條路就衝出去了。瀟蘭搖頭:“這兩個,還是這樣的急躁。那個郭公子好像也一樣。”

  

   崔思華和惜荷孤艷略微商量一下,選擇了一條來時沒有人走的路去了。白露和藝晴柔波交換了一下意見,選擇了崔思華來時的路下去。周克難有些不解,白露解釋道:“那些女孩子都是長著腿的,咱們來時那麼明顯的紅衣服,她們自然明白咱們的來路。可能很多人會認為現在這樣的地方已經安全了,咱們就殺他個回馬槍。”周克難覺得很有道理,跟梅先文打聲招呼,約好鎮上見,帶人走了。梅先文道:“咱們選條回家最短的路走吧,碰到獵物就打兩槍,碰不到就算了。”

  

   回到鎮上,周克難又有近三十的斬獲,崔思華亦增加了二十人,郭勝天只比梅先文好一些,有十人出頭的增加。崔思華和梅先文都無意爭論,郭勝天也只好承認周克難贏了。

  

   幸存的女孩們陸續回來,郭勝天催促她們去洗澡:“快點兒,一會就到八點了,明天的姐姐該來接班了。辦完該做的事情後我要好好出口氣,我非剝你們幾個小妞的皮不可。”

  

   青園白露道:“其實也沒有那麼著急,這些姐妹既然贏了游戲,你們自己承諾的親熱總是要算數的吧,這麼匆匆忙忙的多沒有意思。”郭勝天道:“我可是個說話算數的人,只是老爹當初告訴我們,不許把人攢著用,最好是當天給的女孩子當天處理。開學以後也不能帶那麼多女孩去學校,在開學前幾天就要逐漸停止現在這樣的玩法,攢著也沒用。”

  

   白露道:“我知道。不過相信我,留一兩天還是沒有問題的。你們讓這些姐妹不用著急,慢慢地洗澡休息,一會兒該親的親,該抱的抱。給你們跳跳脫衣舞,打打小牌,等你們休息夠了,精神恢復了,再慢慢地剝皮也好,剜心也好,還不是隨你們的便。我給你們講講為什麼可以這樣做的理由,然後你們先去吃飯,公子爺們覺得怎麼樣?”

  

   瀟蘭千黛惜荷孤艷剛把槍送去收好回來。本著槍彈分離的原則,槍支由瀟蘭等人負責保管,而子彈則由幾個年輕人的隨身侍女暫時看管。一進門聽見白露正要講什麼,千黛忙向修竹打聽。修竹在她耳邊輕聲道:“這位姐姐要講的話,我也知道一些。也許三言兩語就完了,也許要說好一陣子,就看幾位少爺怎麼反應了。我可餓了,你這個女主人可得招待好我們。”

  

   千黛轉轉眼珠,對眾人道:“先別講了吧,我們還是先帶公子們去吃飯,回頭你們再嘮私房話兒,不然菜都涼了。”夜徑修竹也道:“正好,我也需要去清洗一下。”梅先文見千黛瀟蘭修竹都是同一個意見,便站起來道:“既然這位大姐姐這麼說了,一定是有道理的,咱們有空再聽吧,先吃飯去。”周克難道:“白露大姐姐的話,你們最好不要懷疑,自然不會沒有理由。白露姐姐,洗完澡直接去我的房間等我,其他的侍女也由你挑吧,漂亮有品位就好。下午你陪我打了一下午槍,晚上我要對你們打幾炮。”白露有些不好意思,輕聲問道:“少爺准備打幾炮?”周克難道:“第一炮自然是用姐姐你了,之後再在其他小妞身上來個五六次。”周圍響起一片噓聲。蘭藝晴在門口道:“你還是快出來吧。晚上的事晚上再說,只要你明天不耽誤上課,你來上一千次也沒人干涉。”眾人熱熱鬧鬧前往飯廳,把白天的狩獵暫時拋到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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