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 肌肉帥刑警的秘密
距郊區公墓駭人聽聞的案件已經過了兩個月,這樁大案依舊沒有任何线索,可算是為這個南方小城的警方狠狠添了次堵。
小城市的警方自然是不能全權處理這種級別的惡性事件。高層的專家和領導們也是來了又走,會議開了一次又一次,還是只能一起搖頭。事件剛發生的時候,輿論就炸開了鍋;盡管在某些網絡平台鬧得沸沸揚揚,但好在警方第一時間也封鎖了現場並連帶著柱子移走了倆不堪入目的裸男,網友的視线很快便被密不透風的管控與四兩撥千斤的話題給轉移走了——當然,連警局里看門的大爺都知道,這兩個怪物恐怕還在上級的實驗室里孜孜不倦地交配;但隨著熱度的下降和管控的嚴格,又一個真實事件已經朝著都市傳說的方向狂奔不回。
不管如何,相對於即將到來的春運犯罪高峰期,市警局很快就將這件事翻了篇,亂糟糟地為年初最累的時間段忙碌起來。
年前三天,警局行政大樓的二樓。
相對於依舊忙得熱火朝天處理基層問題和民事刑事案件的政務大廳,行政樓已然和其他公務機關一般人跡罕至,傍晚六點的辦公室燈光就零星開了幾盞——警局的健身房和旁邊的公共浴室就在其中。
滿身大漢的謝長青做完了最後一組硬拉,小心放好杠鈴,這才喘著粗氣抬起了身子;健身房大面牆的鏡子中只有他一人,赤膊的上身通紅腫脹,規律起伏的兩塊胸肌上汗水密布,隨著隆起胳膊的擺動落在灰色地毯,燒起一個個濕潤的汗漬水點。
看到這麼一副肌肉胴體,謝長青情不自禁地用雙手把自己上身的汗水摸勻,在低體脂上的腹肌紋路上留下了大大小小掐痕;他瞧著四周沒人,干脆用自己的雙手挑弄起挺立的乳頭,直至把自己灰色運動褲下的小帳篷稍微支撐起來。他干瘦的五指順著腹部紋路自然向下,把腹部的每塊兒凸起挨個挑動起來;再用指甲尖摁壓出幾道溝痕,直至輕微疼痛令他渾身僵硬起來——他鍛煉過的雙腿驟然緊繃,腿根一片火熱,一米八幾的壯男搖搖欲墜。
“今天練得不錯……嘶,乳頭好硬,”叨咕了一會兒,謝長青眼神迷離起來,上牙咬緊下唇眼看著就要把持不住,“不行,這里是警局……”
就在他的食指指甲穿過褲帶的一瞬,他突然躬下身子,罵罵咧咧地疾步走到了器材椅上,蜷縮起身子;停滯了兩三分鍾,他才紅著臉找了下攝像頭的位置,偷摸著背過寬厚的肩膀,在空無一人的健身房中摸索到了襠下的位置。
“他媽的!”
滿手的精液,宣告著自己的無能和淫蕩。
胡亂在身上抹了抹,心情沮喪的謝長青胡亂把水壺和蛋白粉塞到背包中,脖子上毛巾一跨,耷拉著四十五碼的拖鞋走到了同樣空無一人的浴室。
脫光了衣服站在花灑下,謝長青胡亂洗了把臉,閉著眼頂在水流下默立許久——水霧彌漫間,仿佛正在被人用流水衝洗的古希臘裸男雕像,若不是滾燙泛紅的肌膚和傲立起伏的雙胸,無數雙躲在暗處覬覦的眼睛,都怕是要衝上來親手把玩一番。然而,就算是有如此羨煞旁人的傲人身姿,就算是被熱水洗淨了渾身各處不同的粘液,敏感的頂端忍不過兩分鍾的心理陰影,也始終環繞在這位肌肉型男心里最隱秘的角落。
沒錯,他所有難以啟齒的秘密中,這是最大的、最根源的那個。
他下面有病。
盡管他高中起就刻苦鍛煉已近七年,但泡遍了全市的健身房和全省的男科診所,也沒辦法拯救他那根初中男生大小的雞巴。
這根與生俱來的倒霉玩意兒,雖然初中長得很快,讓謝長青上廁所的時候都倍有面子;但自從高一的暑假後,這根軟塌塌的肉棒就再也沒有隨他的年齡正常。硬到最大的程度,把包皮擼到最下,量下來也不過是七厘米左右的大小;而這根雞巴勃起兩分鍾就會射,甚至是龜頭磨蹭到內褲面料,都會噴射出精量並不豐富的一小波——然後它就會陷入大半天的疲軟,留著色欲難抒謝長青抓耳撓腮。
想到這里,氣急敗壞的謝長青忍不住用大手一抓,把胯下那團軟肉狠勁攥在掌心;這團軟肉正巧被他寬大的右手包裹住,兩顆柔軟的肉球被手指擠壓成多棱的解壓球,快要從指縫間溢出。
“草!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你起來啊!草!”
謝長青又不敢說得太大聲,只能借著水聲啞著嗓子嘀咕;但奈何手上怎麼用勁兒,在不把自己的生殖器官捏壞的前提下,自己的小兄弟都沒有給腦子反饋任何的感覺——甚至是痛覺。
活像是大腦都在嘲笑它的同事:別說娶妻生子還是縱橫床幃,這般萎靡不振的廢物能讓他謝長青長成今天一米八幾的gay圈肌肉天菜,簡直是老天開了眼!
“要不是為了練身子,長了你這麼個廢物有什麼用處……”
惱羞成怒的年輕人被熱水一衝,羞恥直接就消散在了滿屋子的水汽中,連帶著理智也進了下水道——報復的欲望夾雜著變態的瘋狂,讓他雙眼通紅。
謝長青咬了咬牙,左手把自己陰莖上的包皮往下一擼,刺激得青紫色的龜頭立馬疲憊不堪地腫脹起來;然後他右手攥住了自己的卵蛋,將快隨著熱氣躲藏進身體的兩顆肉球拽離老巢。
“謝長青,你TMD不是廢物麼,這坨東西干脆別要了!”
他心里對自己怒吼一聲,左右手各自拽緊了自己的對象,隨後一上一下朝著反方向用力一拽,再順時針一扭,仿佛擰毛巾般就要將陪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小屌拽斷!
“啊!”
這一下,謝長青終於感受到了平常一點存在感沒有的雞巴,對自己猛烈的報復;一股鑽心的劇痛自襠下沿著脊柱直鑽腦子,饒是他身強體健,也是忍不住痛呼出聲,身體一軟往後仰倒撞在水龍頭上,然後七葷八素地順著牆面下滑,直至坐在潮濕的地面。
冷靜下來的謝長青粗喘了好幾口氣,感受著冷水衝刷自己陰毛上的寒意,才反應過來自己腦子一熱做了件什麼蠢事;他扭著胳膊反手向後夠了一陣,沒摸著血只是腰椎隱隱作痛,估摸著是青紫了。
然後,他才敢檢查起自己軟塌塌的雞巴。
外形看上去沒啥大問題,捏了半天也沒摸著和往常有啥不一樣;只是這麼一下子,他的陰莖似乎更加供血不足,連勃起都很困難;至於兩顆垂在地漏蓋子上的睾丸,發紅發腫,摸起來完好但沒有知覺,只剩下一點點麻木的感觸。
絕望的謝長青靠在牆壁上,滿腦子只有兩個字:
完了。
自暴自棄了一會兒,謝長青又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家傳的秘術絕學,似乎除了降妖除魔之外並沒有什麼能療傷的功法,更不用提是下面這個位置——如果被家里那幾個老頭子知道這間蠢事,打死自己之前怕是要先笑昏過去。
不過反正他喜歡男人的胸肌大過女人的雙峰,更不用黑毛下的玩意兒他是鍾情於凸出來的款式——這群老頭子早就該把自己這個不肖子孫打死了。
嘆了口氣,謝長青潦草衝了下身子,拿浴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起自己的身子;就在他暗自神傷的時候,門隔間突然被敲了幾下。
“里面的兄弟,沒事吧?”
雄厚嗓的東北話自帶一股氣勢,令謝長青渾身一緊,連呼吸都小了不少。
見著里面遲遲沒有人應和,敲門聲更急迫起來;不同於原先成熟沙啞的猛攻特色,又一道磁性溫厚的青叔嗓從門外傳來,不過特意壓低了聲兒。
“你確定是這一間?”
“那麼這大一聲叫喊,我還能聽錯?”猛攻回答。
“那不行,”青叔嗓的同事沉吟片刻,底氣突然足了起來,“別是心髒病啥的,咱倆先把門撞開吧!好歹是同事,而且咋樣局里都能報銷了!”
被這麼一吼,謝長青才算是反應過來;想到如今這個窘迫樣子,他急忙干咳了一聲,開口前又故意把聲线壓了壓,不至於讓人快速認出來。
“沒事哥們,你們先別進。”
門外的聲音一滯,兩人小聲說了幾句,青叔音又張了嘴。
“你人還好吧,老兄?我看你前面叫得挺慘……”
腦子飛快轉了幾秒,要想瞞住這些學刑偵的同事,越是扯謊狡辯,門外的人恐怕越是生疑;百般無奈之下,謝長青只好選了個相對沒那麼丟臉的說法。
“有點太興奮了……”
說罷,謝長青又故意咳嗽了幾聲,然後又再三感謝兩人卻不讓人進來。
門外一陣沉默。
倒是猛攻音最先反應過來,笑出了聲;似乎又是陣耳語,兩個人都尬笑起來,猛攻音甚至是“哎呦”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感慨還是贊嘆謝長青“天賦異稟”。
“沒事哈老兄,都是壯小伙這有啥不好意思的,”猛攻大大咧咧拍了下門,青叔聲也跟著“就是就是”地附和,“那看來哥們你是憋了挺久的……那方面欲望強,以後就多注意自己消遣哈。剛好過年也有假,這不是好時候麼!”
“是啊是啊……”
“兄弟還是單身吧,要是有女朋友估摸著也不像這樣。哥們多大了,哪個部門的啊,改天給你介紹個……”
謝長青這邊尷尬著,猛攻像是猛地被人捂住了嘴,順勢就把嘮嗑的內容給咽到了肚子里;只聽著情商更高些的青叔音朗聲一句“打擾了哥們”,他這才也訕笑著客套了下,然後門外兩雙拖鞋聲才漸漸走遠,直到遠些的位置停住。
隔間門兩聲響。水一開,兩人也沒聊天,各自清洗起來。
尷尬至極的謝長青忍著痛站起身子,收拾好東西就要往外趕。
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突然傳來猛攻的一聲吆喝:
“誒,你是不是二隊那個特別帥的小伙兒,做辦公室任務特玄乎的那個?謝長青是吧!哎呦媽,我可算是想起來了,你小子還挺能……”
這一聲可算是把另外兩人都嚇了一跳,謝長青也沒敢聽後面的話,急匆匆出了浴室;臉紅心跳地都到更衣室自己的櫃子那里,內褲也沒穿,手忙腳亂地換上了衣服,這才逃出了浴室。
濕著頭走在嶺南一月的樓道里,雖說身體感知不算冷,但心里可算是涼透了;連續兩件事的打擊讓謝長青尷尬之余,一股無名火也不由得直衝天靈蓋——尤其是那個東北猛攻的調侃,更是讓本就養尊處優、心胸狹隘的他氣不打一處來。
於是這位公子哥走著走著,步速放緩,終於是在自己辦公室前停下了腳步:
“拿我開涮是吧……行,等著……”
他轉身用鑰匙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又是猛地一聲,不光是樓道里都能聽見這一聲的怒火,也震得“特勤處”三個字的門牌哐當作響。
這看起來就是一個小型的辦公室,也就謝大公子一個人辦公。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不僅是電腦寬屏、聯排書櫃、皮質沙發、各色綠植——甚至是辦公室靠窗的地方,連帶著還有一個放著咖啡機的小型茶水區。
只是它的主人平常也不怎麼工作,所有物品上都落了一層薄灰;謝長青也沒理睬,而是徑直走到了聯排書櫃的另一側,一道保安門前。
他先是在指紋鎖驗證了身份,又抬頭朝門上的貓眼狀機械上靠近驗證了虹膜,最後又在指紋鎖上輸入了密碼——三重驗證過後,才想起了微弱的電子女聲。
“已驗證,請標明身份。”
“謝長青。”
“聲紋鎖已驗證,警戒接觸,歡迎。”
門應聲而開,顯露出一間足足有十幾平放著密密麻麻實驗器材和各種道具的密室——如果不算那間材料上報的盥洗室,實際上是廁所+浴室的小房間。
開了燈和通風,這里一切雖然算不上整潔,卻就要比外面干淨得多。
只見著拿毛巾悠悠然擦著頭的謝長青,往一座空白的實驗台上隨手拍了幾下;隨後這座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銀白鐵桌,突然裂開了一個口子,緩緩升上來令人難以理解的操作界面——滿是旋鈕和按鍵,相比起來最靠近桌邊的一片鍵盤就顯得格外親民起來。
整個過程不過一兩分鍾。然後,這個操作台緊靠的牆面漸漸液化,露出了它的廬山真面目——一整面最先進的電子屏幕,自動播放出警察局大部分地區和周邊地區的攝像頭畫面——除了某些高級領導辦公室,人家事先打過招呼,謝家公子也沒那個心情看一群四五十歲的大爺大媽;還有一些重地當然也不再此偷窺范圍,畢竟整個市基本都是他們謝家的勢力范圍,他就算是個旁氏也沒世俗到那個份上。
但顯然,行政樓二樓浴室的某些針孔防水攝像機不在禁止區域之列。
這在旁人眼中算得上驚天大秘密,但在謝長青眼中不過是個不能宣之於口的小秘密罷了。心滿意足的高個帥哥隨手把毛巾一扔,一番操作後,就顯示出了霧氣蒸騰的二樓浴室——物理空間上理他不超過五米的距離。
“來,讓我看看獵物在哪?”
俊朗的面容做起這種事情來也只是顯得一番衣冠禽獸的味道,他搜了幾個機位,終於敲定了五個窗口畫面;隨後,謝長青將他們挨個平行羅列在顯示屏上,在這水霧繚繞的畫面中窺探仙人沐浴的身姿。
“找到了,”謝長青眼神一亮,臉上露出一股釋然的壞笑,“先欣賞夠了,在慢慢調教你們兩個賤畜。”
從旁邊的儲物櫃里搜羅出汽水和零食,又找到些平日里最喜愛的小玩具,謝長青優哉游哉地找了個電競椅往屏幕前一擺,躺了下去。他利落地脫光衣服,在舒適的皮革上蹭了好幾下,這才把滿是肌肉的修長大腿往台子上一翹,一雙大腳優哉游哉地晃蕩著。
“張陽,吉林人,1996年生人……”
“王書堯,新加坡歸國華僑,祖籍福建,1995年生人……”
謝長青喝著汽水,順道黑進了局里的系統查了下這兩人的信息,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倒數第二步,他用腳趾輕輕按了一個按鈕。
在隔壁浴室不為人知的角落,一股神秘的氣體被緩慢釋放出,隨著霧氣在空曠的浴室中升騰。
最後一步,他的大拇指靈活地在某個觸屏上劃了一下。
浴室中兩個人高馬大的赤裸肌肉男,此時並不知道,自己二人已經被惡魔盯上,而自己的命運也已然走到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