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2 交歡(上)
浴室里,諞閒傳的倆人聊完了這月轄區里一個個糟心的破事兒,一邊給身上打著沐浴露,一邊兀自聊起來郊區墓園的那件大案。遠在新加坡的張家雖說把手伸不到大陸來,但消息倒也靈通——說是幾個月來國內幾個處理靈異事件的大家族都沒什麼好法子,事情嚴重到只能跑到東南亞和東亞去那些個搞靈異案件的家族去請外援。
“操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寫小說呢?”聽著比自己大了不過幾歲的外國師傅信誓旦旦地說著傳言,張陽用右手順著鎖骨向下在充了血的上胸口使勁搓了搓,猶覺得自己格外得燥,出勤回來衝個涼依舊不解熱,“要我說,基本都是一隊那幫子人在那胡謅呢,指不定是碰到啥官二代、富三代的在外面瞎搞,惡心到了不說,一個個還不敢往外傳……”
“那你這話咋不早點說?”
兩人又怪笑起來,壓低聲音繼續聊著。
警隊里的男人們平日出勤巡街的時候一個個面色嚴肅,往往回了警局一脫衣服,閒下來就和平日里坐在機關八卦的小姑娘沒啥兩樣。這群老爺們趁著人謝長青不在的時候,對著這位公認的局草之一八卦了不少。
謝家這位,你說他吃著皇糧還吊兒郎當不干活吧,這人又和局里其他幾個公子哥不一樣,既不愛香車寶馬也不愛活色生香,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你說他正派吧,一天到晚也不干事,出勤年年倒數連裝都不裝。有門道的都說這人要不是下面有問題,要麼就是個走後門的——說到這,兩人由不得嗤笑一聲。
這事兒在軍警系統里也挺常見的,兩人雖說惡心,但也沒礙著他們什麼事兒,平日里打打趣也就過了——反正在外地混公職的人也都不傻,這種官二代平日里好言好色供著就行,沒事不招惹他也不招惹你。
“陽兒,”對面隔間傳出好幾聲清嗓的動靜,“今天好熱啊……這怎冷水衝著都覺得燥得慌……”
張陽環顧四周,瞧著之前熱水衝出的水霧還沒散,能見度低得活脫脫彌漫成了晨間郊區的山頭,整個浴室都迷迷蒙蒙起來;他不由得在心里罵完昨日剛維修完澡堂的後勤,估摸著是浴室控溫又調錯了。
這麼一想,原先隱約間紅熱腫脹的不適感如螞蟻般在全身游走起來,弄得他現在躁動不安;饒是上頭涼水衝著,他全身上下凡是沒被水直接衝到的皮膚都密布著一層細汗,往日引以為豪的各大肌群更是跟剛硬拉完一般青筋暴起,紅彤彤的仿佛要把體內最後一層微薄的體脂耗干。
“老樣子吧估計是,等會洗完了我去調一下。”
張陽咽了口唾沫,無意間摸著自己身下的軟屌有微微變硬的趨勢。
“這群飯桶是天天拿錢干不好事……”
左耳朵聽著,張陽腦子一暈,鬼使神差地把包皮往下一抹,對著水衝了一下汙垢。然而這麼習以為常的清潔動作,也不知是怎麼了弄得和打了個靜電一般,扎得他壓著包皮的手指和裸露在外的龜頭都微微一陣酥麻,這電流衝過他的喉結,壓不住就是一上一下發出聲悶哼。
“嗯……”
“Fuck……”對面話語一頓,過了幾秒才傳來一陣輕笑,隔間板也被重重敲了兩下,“你小子不會也硬了吧,要不要讓師傅幫你排遣排遣?”
張陽拍了拍額頭,幾年前警院時期一起在東北澡堂子里鬧騰的畫面依次閃過:模糊的青春面龐,晃動的各式大小軟屌和死黨間摸屁股摸胸摸卵蛋的調戲玩鬧……
感受著胯下勇往直前的硬度,張陽有些心虛地如往常一般,學著老街那些塗脂抹粉的娘們捏著嗓子開黃腔:
“你早說嘛王哥,改天給你擼兩把,幫我把這個月績評寫好點……話說,老美那邊那麼開放,王哥你是不是早就玩過了呀!喲,你別是看上人家謝家公子了吧,人家是1是0你都不知道……”
“滾蛋!”對面王書堯不住用英文笑罵了幾句聽不懂的,估計是情緒激動還忍不住干咳了幾聲,嗓子都沙啞起來,“除了雞巴大點,上臂練得沒我大,胸肌也練得沒我圓,就你這菜鳥我能看得上你?咳咳……老子大學就找了無數個嫩出水的各國美女實踐過了,哪像你這個小子挑三揀四最後只能找老子看玩笑……”
對面王書堯的話越說聲音越低,時不時還夾著咳嗽。
若是擱往日,浴室這濕熱的煙靄和兩個人奇怪的狀態,足夠讓本就機敏的張陽起疑。但一是這位置在兩人看來足夠安全,根本想不到會出事;二是先入為主,聯想到了前幾年浴室里的糟心事;三是他好久沒宣泄,身下嬰兒手臂粗大的玩意兒一硬起來,根本勻不出腦子處理。
望著自己胯下隨著水流一動一動的兄弟,張陽自腿部和腰腹開始,渾身雄壯的肌肉不斷緊縮——自下而上,僅僅往那里一站,張陽的四肢百骸便攢聚著精液與動能輸送往那根粗壯的大屌。
無論是青筋乍起的四十五碼大腳和寬大的雙掌如何惴惴不安地晃動,還是修長的小腿、小臂如何蜷縮起常人難訓練到的長條肌肉;無論是前、內、後紋理清晰的大腿肌群塊兒如何一點點從膝蓋蔓延到水流衝不到的腿根內側,還是隨著圓隆肩頭腫得血管密布的雙側大臂如何向內把胸肌夾成一座雄偉的肉山;無論是脖頸中央上下滾動的喉結怎樣帶走眼神中迷離的情欲,還是枸杞大小的胸前兩粒如何用陰影遮擋住腹肌的最上面兩塊兒……
饒是如此,赤身裸體的張陽自然而然地往花灑下一站,手往翹臀兩側一放:所以人的關注點依舊是胯下那根軟著比別人硬著還粗的肉萵筍。
論長度軟著也就十厘米左右,硬起來可能有個十八九,外人看起來凶猛,警隊里不少大屌都是這個長度;關鍵是那下粗中細龜頭一大塊的圍度,最細的部分哪怕在完全疲軟的時候,自己的大手都不能完全握住——打起飛機他是真地雙手抱柱。
所以自初中開始,任何一次體檢、任何一次游泳、任何一次和女友上床脫下褲子的時候,張陽都是懷著一種既羞澀又自豪的心理,面色如常地接受著他人或贊嘆或驚詫的目光。
腦內又浮現出自己第一日入職時,隊友們在如今的大隊長顧雲身後開玩笑,又是怎樣得起哄弄得剛出學校的自己弓著腰滿臉漲紅:
“張陽的粗,楊副的長,顧隊的雞巴又粗又長!”
是啊,平日里怎麼沒注意過,顧隊那根駭人的雞巴……
“……張陽?想什麼呢?咳咳……你快過來……”
畫面中的旖旎思緒被王書堯的呼喚打斷。
再抬頭,周圍翻騰的濃霧儼然把能見度降到了最低,雲蒸霞蔚間仿佛自己穿越到了前些年在泰山之巔看日出的拂曉;但周圍的水流聲和王書堯的呼喚還是把他勉強帶回了現實世界——這個詭異的浴室。
也不知道哪股水流往這根令人艷羨的粗肉棒上一衝,痛得赤腳的張陽連連後退,一股腦撞到了隔檔門上;再一低頭,猙獰的雞巴儼然完全勃起,殷紅中泛著青紫的龜頭從包皮露出,從小指大小的馬眼里吐著一股股的淡奶色前列腺液。
“誒……等會哈哥……”
臉紅耳赤的張陽自覺呼吸也急促起來,大腳掌在地上走了沒幾步,渾身肌肉酸痛到快要炸裂的錯覺就讓他猛吸了好幾口濃霧;他干脆咬了咬後槽牙,勉強轉動了花灑閥門後把冷水開到最大,挺著傲人的雞巴仍由尖銳細密的水流打在緊繃的身上,讓劇痛占據上風。
“啊!!操……”
回聲在浴室空空蕩蕩地跑著,性癮成災的張陽就算用兩顆卵蛋當左右腦,也想明白了此時情況有問題,尤其是這詭異的水霧;他強撐著依舊在流水的大屌,用僵硬的身子挪著步子,扶著隔間門板來到了旁邊的隔間用力錘了幾拳。
“王哥!你還好麼……王書堯?能聽見麼王書堯?”
張陽粗喘著氣叫得費力,門內卻沒有回應。
眼見著濃霧對身體的影響越來越大,被逼無奈地張陽只好猛地抬起自己的左腿,對著浴室緩緩抬腳;然後以臀部為支撐,腰部肌肉帶動全爆發力超強的股四頭肌猛然收縮再釋放,自然旋轉卸力一氣呵成,猛地踹倒了浴室隔板。
然而腿部肌肉的驟然動作,牽扯得不止是隨著呼吸浮動的八塊腹肌與腰側线條,還有從黑色陰毛中躥出來挺立在迷霧中的三塊緊緊包裹的平滑肌——他們本就需要發力排泄的勢頭被張陽死死忍住,此刻卻再無桎梏。
於是乎,帶著若不可聞的一聲嬌喘,踢門的反作用力疊加胯下十八九厘米長的肉棒驟然律動,這個肌肉男重重地摔在地上,連帶著清澈的淡白色粘液四處噴灑——甚至有一倆股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线,灑落在斜靠在另一尊肌肉雕塑的背上。
“王書堯……”模模糊糊的視线中,隔板門下的人似乎依舊沒有反應,隆起的手背撐在牆面,只留下一個同樣漲紅腫脹的寬背和黝黑下垂的後腦勺,“操……到底發生了什麼……”
無人回答,包括張陽自己。
扛著隔板的王書堯只是撐著牆壁,任由流水將張陽噴射在門板上的精液重刷到張陽自己的大腳板下,獨留一個昏暗而僵硬的背影。
盡管張陽摔得背部青腫,但胯下驟然釋放所帶來的多巴胺足夠他在腦中揮霍;於是他也顧不上自己依舊在緩緩射精的雞巴,渾身酸軟地扶著地面,在一片模糊的濃霧中再度強撐起站直了身子。
胯下雞巴再度腫脹,欲求不滿的飢渴衝動在張陽的血管中橫衝直撞;殘存的理智讓他走上前去用右臂發力,將這快兒恥辱的門板粗暴地甩到了外面,發出一聲巨響;隨後他慢慢走到這狹小的隔間中,直到和自己這位一點都不小的師傅恰巧隔著雞巴勃起的距離,這才猛然又清醒過來。
“書堯……”
他的這位師傅,不僅是有一雙比肩顧隊的粗壯雙臂和天生圓潤飽滿的胸大肌,練出的後背更是在警隊備受推崇——連顧隊這種不苟言笑的鋼鐵直男,見了都會不由自主地拍兩下。
王書堯的後背肌群並不如施瓦辛格一般絲絲精細如雕刻,卻也比亞洲人理解的精瘦審美不甚相同——肌肉飽滿,錯落有致,該凸起的肩部肌群肉眼可見得飽滿寬大,肩胛骨處該凹陷的地方也殘留著柔軟的一層體脂。此刻,它們在水中泛著血紅,不僅是訓練到位蘊含著驚人的能量,還有天生一幅規規矩矩的肌理漂亮至極——唯二的不足,是他的身高堪堪一米八左右,也不是天生如張陽般的粗大骨骼。
但此刻,這兩點對於背後的張陽,十足十是致命誘惑。
他抖動的龜頭再度急匆匆地彈射出好幾股殘留在尿道的稀水,刹那間的虛弱讓張陽不得不趕緊用手撐緊了側面的隔間板;這些來自膀胱的肮髒尿液夾雜著之前沒有流出的白精和前列腺液,衝到了面前人的腰椎骨,然後順著水流緩緩向下。
被稀釋的液體,大部分順著自己隊友的兩瓣臀肉滑落;然而仍有小部分,順著那條漆黑的臀縫,流了進去……
張陽想到了直男同事們偶爾開得黃色玩笑,也想起了自己這根大雞巴是怎麼在不同的肉穴里縱橫,揮灑著年輕男人的雄壯氣息——然而男人後面的騷逼,那個平日里讓他反胃的地方,此刻卻寄托著他全部的欲望。
射過兩次的張陽非但沒有獲得解脫,濃霧中的肌肉男反倒是更加欲求不滿,不僅是快一米九的大個被血液撐得快要爆炸,下身一反常態再度勃起的大個兒更是淫液四溢——不僅如此,他的屁眼也流出了詭異的腸液,濕潤瘙癢難以忍受。
洞穴……肉穴……溫暖的肉穴……
不行……隊友……他是你隊友……
急促燥熱的呼吸讓他說不出正常的話,他只好在水中一點點挪動著雙腳,一點點遠離這快隨時能炸死自己的隊友;視线一點點改變,他甚至能看見王書堯面對著的牆壁上也是白液斑斑,自己師傅的大腿間沉甸甸的卵蛋和也在滴著精液的雞巴……
挪動的步伐越來越小,直到面前的人發出一陣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