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足茶丼飯(前篇)
一、跑
月城千雪感到如芒在背。
是什麼時候開始產生這種不對勁的感覺的呢?千雪自己也說不清楚。現在想想,似乎剛從校門口走出來的時候,這種不舒服的感受就已經存在了,只不過那時自己和同學有說有笑,忽略了這種微不可察的感覺。自從走下電車,同朋友揮手作別,千雪的這種感覺就越來越強烈了。
千雪的家和學校之間的距離相當遠,以至於沒有一個朋友和她完全同路上下學。她和母親住在近郊的一棟普通的二層小樓里。從家到學校,除了坐電車外,還需要走過一段空曠的原野和一片繁華的商業區。
千雪快步緊張地在空曠的野地里行走,不時回過頭來企圖發現那雙正在虎視眈眈地窺視自己的眼睛。平時,野地里雖不至人員密集,可也總有人來閒逛,但眼下,舉目四望,人形生物只有她一個。這也難怪,畢竟比賽將至,千雪今天下午放學後參加了排球部的緊急排練,參加完訓練以後,已經是晚上八點了。這個時間點大家應該要麼在家里吃飯,要麼在公司加班,即使出來閒逛,也是去鬧市區里逛街。這種荒郊野地,白天里散心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傍晚黑不溜秋的,看星星天色也不夠晚,這光禿禿的地界沒什麼好看的。
那種被一雙躲在暗處的眼睛死死盯著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低著頭,希望趕緊走到鬧市區。在這種情況下,四下里無人比四下里有壞人更加令她心生恐懼,她昨天晚上剛看完一部經典的日式恐怖片,里面說不清道不明、來無影去無蹤的淒慘怨靈讓她心有余悸,那可怖的畫面和劇情在她腦海里閃過,她越想越害怕,大叫一聲“呀!(日語不要的空耳)”,隨即逼著眼睛朝著前進方向不管不顧地在空曠的大地上低頭小跑,想趕緊跑到那繁華的商業街上,面對熙熙攘攘的人群,就不會害怕了吧。
“哎呦!”千雪一頭撞到一個人懷里,揉著腦袋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戴著一副墨鏡。雖然那古板的臉上刻滿了“生人勿近”,千雪卻總感覺這人很熟悉,只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他。不過這都不重要,終於看見活人了!千雪感覺後背上的目光消失了,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還是怎麼回事。
“對不起,對不起。天太晚了,我有點兒害怕,就想著趕緊跑回家……”千雪對男人鞠著躬道著歉。
“沒關系,小姑娘,我就是來接你回家的。”那個渾厚的聲音響起,有一種不容抗拒的堅定語氣在里面。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記憶深處仿佛有一塊區域在和這音色呼應著。
“是我媽媽找人來接我的嗎?你是我媽媽的朋友嗎?”千雪問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媽怎麼會找人來接我?你該不會……”
“你媽媽會來的,我不是你媽媽的朋友,我是……”男人說著頓了頓,“你一會兒就知道了。”\t
“好吧。”千雪點點頭,向男人走去。
當走到男人身旁的時候,千雪突然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撒開丫子往商業區跑去。
“一定是不懷好意的人。”千雪想,“想對本小姐圖謀不軌,誰給你的自信覺得現在的年輕女孩太好騙了的?我這還真是一語成讖,想什麼來什麼,剛想著是個活人就好,壞人都比惡靈強,壞人就不請自來了……”
男人沒去追,掏出了對講機,看向千雪跑去的方向,對著里面說了幾句。
“早就料到她會這樣。”男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微笑,旋即又恢復了往日的嚴肅面孔。
千雪瘋狂地向前跑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感覺心髒都要從嗓子眼兒里蹦出來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感覺自己漸漸跑不動了。“應該……甩開了吧……”她心里想著,扭回了頭。
一副無比搞笑的畫面呈現在她眼前。
十來個西裝革履的墨鏡壯漢雙臂揮動,一起在她後面跟著吭哧吭哧地日劇跑。
“天呐!你們電視劇看多了嗎?”千雪哭喪著臉,繼續往前奔跑著,“果然不是什麼好人啊……”
“不要跟著我這麼羞恥的日劇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少女絕望而無語的呼喊回蕩在空曠原野灰蒙蒙的上空。
十分鍾後。
“我……我不行了……”少女從來沒感覺這條路如此漫長,她懷疑天黑加慌張使得自己在這塊地里跑岔了路,無論如何她實在是跑不動了,一開始的全力衝刺只能堅持到這個地步了。
“噗通!”少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後面的墨鏡壯漢們緊隨其後蜂擁而至。
“不要!放開!你們要干什麼!嗚!嗚!嗚嗚嗚!……”壯漢們也沒有廢話,在千雪的強烈抗議下把她已經累癱、無力掙扎的手臂綁在她自己身後。一個壯漢把千雪的雙腿捆了好幾道繩子,又扒下她左腳的黑色小皮鞋,拽下她濕漉漉的白棉襪,趁她高聲抗議的時候塞進了她大張的嘴里。
被捆成了粽子的少女還在不安分地亂動著。一個壯漢扛起了赤著一只白嫩腳丫的千雪,拿起那只從她左腳上扒下的小皮鞋,用力給她套了上去。
“嗯嗯!!!嗯嗯!!!”千雪的左腳被壯漢粗魯的動作弄得疼痛不堪,被自己襪子塞住的嘴發出了含糊不清的叫痛聲。
就這樣,在一群壯漢的簇擁下,千雪被扛到一輛轎車前。壯漢打開車後門,把她摔了進去。
二、初入虎口
“嗚嗚!!!!!”千雪被摔的生疼,腦袋砸在柔軟的座椅靠背上,大聲抗議著。可惜,沒有人能聽懂她在講些什麼。汽車發動起來,朝著商業街的方向疾馳而去。
“嗚嗚……嗚……咳咳咳……呸呸呸……你們到底想干什麼?!!!……喂!喂!不要這樣!你在干什麼啊?不嫌髒嗎?”嘴里的襪子被旁邊的人取出,緊接著那人就把浸滿了她腳汗還沾著她口水的襪子塞進了嘴里。千雪在干咳中緩解著口腔里自己腳汗的刺激,她抑制著自己干嘔的惡心衝動質問起了旁人,卻看到對方把襪子塞入口中,趕忙阻止起來。
等她看清旁邊這個男人,卻發現這男人的樣子是如此熟悉。
“果然是你!剛才就看出來你沒安好心!”千雪氣憤地說。
“沒錯,是我。”男人嚼了嚼口中的襪子,氣定神閒地說道。口中的襪子似乎並沒有對他的發音造成阻礙。
“你們把我綁來,到底想要干什麼?哎呀你別嚼了……臭襪子有什麼好嚼的……何況今天我剛練完排球,還跑了那麼久……”千雪越說聲音越小,害羞地低下了頭。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這麼美味。”男人摘下墨鏡,贊賞地說。
“你!……”千雪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又羞又氣,不知說什麼好。
男人輕輕摘下千雪左腳的鞋,被搶奪走襪子的白嫩腳丫顯露出來。男人把這只腳拉到眼前,細細地嗅聞欣賞起來。
這只腳長24.5cm的玉足經過幾小時的高強度運動,早已香汗淋漓,又被剝奪襪子在不透氣的JK小皮鞋里燜了一會兒,原本幽香摻雜柔和的微臭中帶著一絲酸甜氣息的少女腳味里又多混雜了一些皮革的味道。
“你干什麼?!放開我!”少女的左腳不安分的在男人有力的大手中掙扎,隨著小巧圓潤的五顆粉嫩腳趾不安的抓握,那白嫩的腳心里不時擠出美麗的褶皺,瓊漿玉露般的晶瑩腳汗星星點點嵌在細嫩的腳底掌紋溝壕,將這粉嫩可人的人間尤物裝點的更加秀色可餐。
男人沒搭理少女的抗議,伸出舌頭,在少女蜷成花卷兒的腳心上掠食而過。舌尖仿佛劃過軟嫩的香膏,大量酸咸可口、透著一股少女體香的瓊漿在男人的味蕾炸開,男人的舌頭在少女腳底掌紋和褶皺的接連撫慰下達到了一陣陣美食與快意的高潮。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放開我啊哈哈哈哈哈死哈哈哈死變態!變態變態變態變態變態!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說了不要了!!!!放開我!放開……我……嗚嗚嗚嗚嗚嘻嘻嘻嗚嗚……”千雪瘋狂地掙扎著,企圖用言語攻擊讓男人停下他的變態行徑,造成的結果僅僅是自己奮力掙扎的五顆左腳的腳趾被男人含在口中。感受著男人有力的舌頭在自己不斷亂動的腳掌和趾縫的肌膚上貪婪的索食,千雪奮力活動腳趾企圖逃開男人的舌頭,卻總是最終被舌頭捕獲強行品嘗。沒有任何反抗成功希望的千雪終於忍不住在左腳被男人瘋狂品嘗的屈辱下嗚咽起來。
“別用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嗚嗚嗚嗚別……別用牙……”男人用嘴包住了她圓潤誘人的粉嫩腳跟,牙齒環著腳跟的軟肉輕輕啃了起來。千雪本來還擔心男人下重口把她的腳後跟咬破,但這種輕飄飄的啃法讓她的腳後跟奇癢無比。聽著她的求饒,男人似乎興奮起來,越下口越重,千雪感覺腳後跟漸漸變得又痛又癢,抗議也逐漸帶了更明顯的哭音,“嗚嗚嗚嗚……啊!疼啊!輕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嗚嗚…癢癢癢!哈哈哈哈哈……呀啊!好疼!啊哈哈哈啊啊疼!!……嗚嗚嗚嗚……”
就這樣,在左腳於男人口中的通癢難耐中,汽車駛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家風俗店。
男人先出了車門,然後把千雪一個公主抱抱起來,向店內走去。千雪白嫩的、沾滿男人口水的左腳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晶瑩聖潔的光芒,看得隨行的墨鏡壯漢們直不停地吞咽口水。
千雪看著男人抱著自己穿過大廳,走過彎彎曲曲、五光十色的賽博迷宮樣的走廊,在一個不起眼的高高的櫃子面前停下。兩旁的墨鏡壯漢打開櫃門,里面黑漆漆的。男人就這樣抱著她,直接走了進去。墨鏡壯漢們並沒有跟來。
原來櫃子是個暗門!千雪心里想,同時心里又不禁緊張起來,這個怪男人究竟要把自己帶到哪里去啊?
這段黑漆漆的走廊仿佛沒有盡頭,男人不知道怎麼看見路的。玩過GTA5的千雪猜測是那副墨鏡的功勞,搞不好那墨鏡有夜視儀的功能。千雪只感覺男人是在向地下走,走到地下以後,又七拐八扭走了很久,終於停下了腳步。
“開門!”男人冷冷地說。
聲控的門識別到男人的聲音,黑暗中出現了一圈閃著紅色熒光的數字輪盤。由於通道里實在太黑,這圈紅色熒光輪盤好像懸浮在空中一般,給千雪一種科幻片般的不真實感。
男人飛快撥完了密碼,然後在輪盤中間按下了指紋。
“看到密碼了嗎?看到也沒關系,還有其他認證,你逃不出去的。”男人冷冰冰的聲音傳來,仿佛地獄里的惡鬼。
光亮從前方傳來,門打開了,千雪看向男人,燈光下的男人明明就是個普通人類,還讓自己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為什麼就能夠發出魔鬼般的聲音啊。
男人抱著千雪走進了這間神秘的房間。千雪發現房間里似乎還有一個人,抬頭仔細一看,驚訝地大叫起來。與此同時,房間里的那個人也抬起了頭,看到千雪倒是沒有感覺特別驚訝,但目光掃到領千雪進來的那個男人,便立刻尖叫了出來。
“媽媽!你怎麼在這里?!”這是千雪的驚呼。
“岩直!你怎麼在這里?!”這是對面的驚呼。
三、光陰的故事
空氣安靜的可怕,只有男人從容不迫地把因信息量過大大腦死機的月城千雪丟在了她媽媽旁邊的椅子上。
千雪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看到這個男人就感到熟悉了。
月城岩直,前警視廳精英刑警,年紀輕輕升任警視,卻在新婚不久、孩子待產時突然失蹤。十八歲的年輕新娘月城瓊懷孕七個月便成為了單親媽媽。
月城瓊,原名茗荷瓊,原是本地茗荷財團社長的千金,怎奈瓊十六歲時,父母被人設計故意謀殺,早已謀劃好的親屬合法將她家的財產掠奪一空,只給單純年少、不諳世事的她留下了一個負債累累、全部資產抵押給銀行的空殼公司,甚至將她踢出了她家的房屋。岩直是當時負責調查她父母事故的警察,在其他警察都覺得查不出什麼東西准備結案的時候,岩直收留了走投無路的瓊到他的公寓里居住,自己則睡在辦公室,他一邊安慰著瓊一邊堅持調查,這才揪出了她家慘劇的主謀:正是她的親戚。
親戚的設計異常復雜,整個調查過程持續了兩年才得以真相大白。兩年間,瓊對岩直從生活和精神上的依賴轉變成了愛情,結案的那一天,瓊鼓起勇氣,主動吻了正在專心致志查閱資料追溯原本屬於她的財產的岩直。岩直先是一愣,他害怕自己耽誤了這個大家閨秀的未來,但轉念一想,現在她除了自己也沒有什麼能夠信任的人了,如果她也愛自己,那自己的愛就不要再藏在心底了,而要用一生去守護她的幸福,對得起這份信任。於是,岩直也主動起來。兩個相愛的人深深地擁吻在一起。由於瓊剛剛年滿十八,到了日本法律規定的結婚年齡,於是當天兩個人就去役所辦理了“婚姻屆”,兩人正式結婚。
由於經歷了兩年的時間,親戚早已卷著掠奪的財產轉移海外,只剩幾個來不及跑的被抓進監獄。在岩直的努力下,那個負債累累的公司的全部債務都轉移了到這幾個犯謀殺罪和經濟罪的親戚名下,本來這些債務就是他們造成的。雖然免除了債務,但瓊也由富家千金徹底變得一窮二白了,之前預計的海外留學也打了水漂。不過,對瓊來說,只要岩直在身邊,自己就是幸福的。沒多久,瓊便懷了孕。每天,她充滿愛意的看著貼心的丈夫和自己日漸隆起的肚皮,幸福的大門仿佛再度向她打開。在丈夫的支持下,她成為了“宅浪”,即居家考生,打算衝擊日本國內一所大學,翻開自己人生新的篇章。
然而上天似乎覺得她受的苦還不夠,連這點小小的幸福都不給她。
就在她懷孕七個月的時候,她的丈夫留下了一筆存款後,突然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了。
直到月城千雪出生的時候,這個男人還未出現。說起來,千雪這個名字還是岩直提議的,為了紀念兩人初次見面的那個雪天。
五個月後,月城千雪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大學。
又過了一個月,此時離月城岩直消失已有半年之久了,月城岩直留下的存款開始支撐不住,本來以為丈夫是去執行特殊任務的月城瓊也不安起來,跑到警視廳去詢問丈夫的同事上司丈夫的下落,所有人都三緘其口、含糊其辭。再過了一個月,警方給瓊打了一大筆錢作為撫恤金,說岩直之前是去執行一個臥底任務,具體細節不能說,但他和警方斷連也三個月了,警方也感到不妙,讓瓊做好最壞的准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也不好下定論說岩直已經犧牲。
\t三個月後,岩直被指控貪汙未遂,因為或在任務中犧牲,不予追究。
\t瓊不相信,她一直向警方表示抗議,但警方對她的態度由同情轉變成了鄙夷。瓊只好靜靜等待,她相信丈夫還活著,她等著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這一等就是十六年,小千雪都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岩直還是沒有出現。
瓊是一個商業天才。畢業後她先是在大企業工作了一段時間,然後辭職創業,做的就是茗荷財團以前的老本行——餐飲。漸漸地,她恢復了茗荷財團昔日的榮光。她把坎坷的經歷和鳳凰涅槃一般重生的勵志故事寫成了書,在擔任一名優秀社長的同時又成為了一位廣受歡迎的女作家。
這十六年間,不斷有人向美麗優秀的瓊示好,其中不乏十分優秀的男人,然而為了孩子的健康成長,也懷有對那個男人還存活在世上的一絲期待,她一直選擇保持單身。如今,她三十四快三十五歲了,這個年齡並不算大,離老還很遠,加上她天生麗質、保養得當,歲月仿佛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現在,瓊和自己剛同岩直結婚時候差別不大,只是多了一絲干練、知性和成熟的氣質。
四、對峙
“為什麼?”瓊看到了女兒腳上的口水和腳跟上淺淺的牙印,猜到了這都是丈夫的傑作,臉上顯露出了驚喜和悲哀交織的復雜情緒。她日思夜想的事情終於有了明確的結果,還是好的那一種:岩直活著,但她從來沒期待過在這種場合下重逢,更別提岩直居然把自己親女兒的腳當珍饈一樣品嘗。
岩直沒回答,他自顧自的把面前茶幾上死死捆著的瓊的雙腳往他的方向拽了拽,然後伸手剝下了瓊的乳白色高跟鞋,拽掉露出的濕漉漉的淺肉色絲襪,一對牛奶般白嫩的汗濕玉足顯露出來。他把瓊的兩只高跟鞋舉到自己臉前,陶醉地同時往兩只鞋子里聞了一口,皺了皺眉。
“你還是那麼漂亮,像我剛見到你的時候那樣。你的腳也還是那麼嫩,那麼美。不過味道比以前濃多了,居然會有一點微微的臭味……濃度倒是不高,是特別香的那種臭……“岩直點評道,接著把瓊的汗濕肉絲放入口中細細咀嚼,“emmm……就是這個味兒!聞著雖然比以前稍微臭了一點點,但是吃起來香多了!”
當著女兒的面,瓊不好意思地紅著臉低下了頭。其實她和岩直剛結婚的時候,岩直就經常這樣品嘗她的腳。一開始她還紅著臉象征性地抗拒一下,後來就由著他來了。
“媽媽,你是怎麼來到這兒的?”千雪腦子里有點懵,她顧不得兩個人腳上自己親生父親做出的變態行徑,先提出了這個最令她感到困惑的問題。
“我正在辦公室里工作,突然收到了一封郵件,郵件里標注了這里的地址,離我工作的地方很近。郵件的附件是你的照片,看照片應該是在車里拍的。你的左腳布滿了口水,腳後跟正被一張嘴用牙齒啃著。你的臉一邊流淚一邊是那種很疼痛很難受的表情。我知道你出事了,正打算報警,卻發現圖片下方還有一行字。‘自己來,否則你女兒不保。’我趕緊開車就來了,來了以後就被幾個戴著墨鏡的壯漢給捆在了這里。沒想到,這都是……都是你父親干的。”
“為什麼?”這次是母女一起發問。
岩直還是對母女倆的提問不理不睬,只是埋著頭,專心的在瓊的腳上忙活著。
作為一個事業型的單親母親,瓊每天過得非常辛苦,因此她養成了經常整夜整夜的不脫鞋不洗腳和衣而臥的習慣,久而久之,她的腳味道大了起來。但可能是天生的體質原因,一直都不怎麼臭,反而有些迷人的異香,只有像岩直剛才這麼湊近了仔細聞,才能嗅出淡淡的誘人微臭。這種獨特的“天生麗質”讓她更不把洗腳當回事了。
就岩直目前品嘗的這對瓊的玉足,就已經十天沒有離開鞋襪了……
“嗯……”瓊白嫩的小臉兒變得通紅,突然嚶嚀起來。原來是岩直的舌頭爬上了她紅嫩的腳底。
岩直貪婪的舌頭在瓊美味細嫩的腳底上來回掃食,仿佛要把這十六年來這對只容在口不容在手的尤物走過的艱難光陰毫無遺漏地吞食殆盡。瓊身高很高,有172cm,因此她的腳足有25.5cm,這讓岩直吃得非常爽快。瓊憋著笑忍耐著腳底傳來的巨癢,“十六年了,他願意吃就讓他吃個盡興吧。”瓊這樣想著。
岩直被口中久違的、仿佛入口即化的柔嫩口感所俘獲,他仔仔細細地搜刮著這對腳香濃郁的玉足每一條趾紋和掌紋里嵌著的美味汗滴。由於瓊十天沒有洗腳,腳上的香汗在足部皮膚上覆上了一層美味無比、口感絕佳的腳汗膏。岩直用門牙一塊肌膚一塊肌膚地啃噬著這難得的美食,直感覺口舌生津,嘴里腳香四溢。吃到腳背上的時候,看到她腳側緣一個牙印一樣的淺粉色印記,岩直的臉陰沉了下來。
“這是那時候弄的?”岩直心疼地問道。
“嗯……你怎麼知道?難道你……”瓊驚呆了,她盯著岩直的眼睛,期待的目光望向岩直。艱難的歲月和商海的浮沉沒有打消她少女般的純真,她的心里一直有著某種堅守的信念。
“嗯。”岩直看著她,目光里充滿無限柔情。
不需要說更多了,心有靈犀一點通,只需要一個眼神,互相之間一切都明白了。
原來你一直都陪在我身邊。
五、艱難歲月
毫無疑問,警方打入瓊賬戶里的錢並不足以支撐一大一小兩個人的長久生活。瓊明白,要想給孩子好的生活,自己不能因為眼前的困難就退學,何況退學也無濟於事,反而會讓母女二人都一直沉淪在毫無希望的困頓生活之中。
瓊找了很多兼職,又要照顧孩子,簡直是苦不堪言。養孩子很費錢,即使瓊這樣辛苦,也依然入不敷出。
於是,在朋友的推薦下,她來到了這家風俗店,成為了一位“足娘”。
選擇這家風俗店是有原因的,一方面,它各方面都比較正規,很難出現客人違規的事件;另一方面,這是一家以腳為主題的風俗店,所有的活動都只靠腳來完成,而“足娘”們完成什麼樣的服務內容都是需要風俗店同她們提前簽訂協議的,有很大的自主權利。瓊簽訂的項目只有TK、舔腳和餐具三項。
來到這家風俗店工作之前,瓊痛哭了一整個晚上。
在她還是富家千金的時候,她是鄙視風俗業的。沒想到世事無常,她卻即將成為自己曾經最看不起的人。雖然獻出去的只是雙腳,也沒有簽什麼過分的協議,更沒有同意足交之類的和生殖器接觸的“齷齪”之事。但瓊還是覺得,自己墮落了。自己這雙腳本來應該只屬於岩直,只有岩直能夠肆意品嘗。那天晚上,她捏著岩直的照片,一邊流著淚,一邊對著自己的雙腳和岩直的照片說著對不起。
好在,實際參與到風俗店的工作中後,她反倒放松了下來。腳上確實不太好受,畢竟她的工作就是通過雙腳受難來讓別人爽,但也還好,而且一直也沒有發生什麼出格的事情。腳上為各位“食客”——這家風俗店的顧客都被如此稱呼——提供的服務讓她反而有種回到童年的即視感。她還記得小時候打鬧,她也經常被其他孩子控制起來撓、舔腳心,小時候她不覺得有什麼,只是哈哈大笑著求饒。她也經常參與到撓別的小朋友腳心的打鬧中來。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只有她的腳才會被小朋友們忍不住舔舐甚至輕輕啃咬,其他小朋友最多只是會被撓癢罷了。
事實證明,丈夫的愛好並不是他獨有的特殊癖好。瓊姣好的面容、美麗的腳型、細嫩的皮膚、敏感的反應、可口的腳味讓她迅速成為了這家風俗店最受歡迎的足娘。她的腳甚至成為這家店銷量第一的“招牌菜”。這家風俗店每周有一個TOP10美食評比,根據食客們給每個足娘的“食品”——這家風俗店對足娘腳的稱呼——打的分而綜合統計得出。每一次,瓊的腳都位居榜首。
也因此,瓊的腳非常搶手。這家風俗店有三類足娘,第一類是全職足娘,顧名思義,是全職在店里干的;第二類是兼職足娘,雖然僅在空閒時間過來工作,但雇傭關系穩定;第三類是臨時足娘,很多大學生和白領想臨時賺點外快,或者干脆就是來尋求刺激的女孩子會選擇成為這種足娘,這類足娘特點就是什麼時候想來什麼時候來,因此登記臨時足娘食品的菜單是隨時更新的電子菜單。毫無疑問瓊屬於兼職足娘。每當瓊來到風俗店開始工作的時候,就會面臨無法休息的情況。往往上一位食客剛享用完她的腳,衝洗一下,就要服務下一位食客。後來發展到她即使睡覺都整夜整夜都在工作,當然,這些深夜來的食客往往都是喜愛品嘗睡蓮的人。
每天第一位品嘗到瓊的玉足的食客被叫做“口福錦鯉”,因為他往往能品嘗到奔波一天的瓊的原味腳汗——通常風俗店是要處理的,但食客們總是特別吩咐老板不要處理,也就形成了這樣的習慣。
不愉快的事情就出在這樣一位“口福錦鯉”身上。
\t那是一個冬天,由於這個學期課業變得繁重起來,瓊下課很晚。她一下課,就馬不停蹄地趕往風俗店准備工作。
\t由於是考試周,瓊向風俗店老板請了三天的假期。這三天里,她一直泡在圖書館里復習,既沒有回到宿舍也沒有回到家里休息,更別提脫鞋洗腳了。當她穿著雪白的棉襖和捂了三天的厚厚的雪地靴來到風俗店,脫下鞋子的時候,一股濃郁的美妙腳味立刻充斥了“食堂”(即服務的房間)。
\t這天的“口福錦鯉”是一個慕名而來的美國游客,看到瓊的照片便直流口水,向老板詢問得知瓊三天後才會上班,於是苦等三天。這天凌晨十二點一過便給老板打電話訂購瓊的玉足套餐。由於瓊的時間有限,她的玉足服務不可能無限供應,因此瓊放假這三天風俗店老板停掉了對她玉足服務的訂購。這天凌晨剛重新放開預訂,這游客就打進來了,成為了這天的“口福錦鯉”。
\t“口福錦鯉”有一項特殊的福利,就是可以親自參與到對足娘嫩腳食物的烹飪制作中來,而對於其他食客,享用的都只能是直接由“後廚”的“廚師”們精心准備好的成品玉足佳肴。
\t當然,對足娘玉足美食的烹飪有一個底线,就是搭配的食物必須都是熟食或涼菜、水果、蛋糕之類的常溫或略微冰涼的食物,不許燙到或凍傷足娘的腳,也不許用銳器傷到足娘的腳。這種規定是自然而然的。雖然為了滿足食客的欲望被做成了食物的形式,但足娘的腳本質上還是人類的肢體,不可能為了滿足食客的欲望來對她們的肉體進行真正的傷害。
\t說來這個叫尼古拉斯·赫林的美國游客並不戀足,他來日本以後,對風俗店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但大部分的風俗店都不接待外國人尤其是歐美人。比起一般的風俗店來,瓊打工的這家風俗店更像一家以美女嫩腳為菜品的餐館(事實上該風俗店的招牌就叫“生鮮荷堂”,聽起來就是餐廳的名字),因此五湖四海的客人來者不拒。在一次和當地人的聊天中,他無意間得知了這里的存在,因此慕名前來打算一試,沒想到拿到菜單的第一眼就被瓊的美貌迷住了,這才有了成為“口福錦鯉”的契機。
\t當穿著雪白棉襖、藍色牛仔褲、長發飄飄、粉面桃花的瓊風塵仆仆的趕入他所在的食堂的時候,尼古拉斯被瓊美的呆住了。廚師們拉著一個移動恒溫保鮮櫃和一架移動灶台來到了餐桌前面。瓊坐到食物專門的座位上,脫下燜了三天的雪地靴,把穿著濕漉漉棉襪的玉足放到尼古拉斯前面的餐盤里。頓時,滿屋飄香。一位廚師流著口水捏著瓊的襪尖把這兩只發黃的汗棉襪從瓊的腳上褪下,放入了旁邊的一口大壺,接著開始煮水。瓊的一對汗嫩嫩白生生的粉嫩裸足就這樣毫無保留地展示在尼古拉斯眼前。
\t“Are you a human?Are these feet?(你是人類嗎?你這是腳嗎?)”尼古拉斯驚呆了,他實在難以想象這種美妙絕倫的氣息是從人類那臭不可聞的腳丫子上發出來的。他雖然不戀足,在美國也交過幾個漂亮女朋友,即使有幾任女友的腳丫子很性感,可氣味說不上多美好。在他心里,戀足是一種難以理解的行為,他思維定勢的認為腳就是髒的、臭的,以至於當他看到瓊不僅秀色可餐、味道也異香撲鼻的腳丫子的時候,感到分外訝異。這種訝異還部分來自於他自己大腦下意識不受控的竟然對這一對自己之前認為是人體髒臭部位的腳丫子產生的強烈食欲。
\t本來,他只是想見識一下這家神奇的日本風俗店的腳部美食到底是什麼樣的,即使當時看著瓊的照片流口水,也只是好色的同時對這麼美的美人會長一雙怎樣的腳而感到好奇。玉足主動進入餐盤這一刻,他才真正動了一個“食客”該動的念頭,並且這種念頭很快瘋狂化、極端化,並飛速占領了他的大腦。此時廚師正在一旁向他念著安全注意事項,包括禁忌和烹飪、品嘗方式,這些他通通沒有注意聽,直到廚師向他提問,他腦中蘇醒的瘋狂惡魔才機械地順著欲望回答著。
\t“先生,請問您打算如何料理面前這對食材?是兩只腳分開還是一起做?”廚師講著日語,又經尼古拉斯佩戴的耳機被翻譯成了英語。
\t“分開。”尼古拉斯講的英語同樣會被廚師和瓊佩戴的耳機翻譯成日語完成交流。
\t“好的,您點的是‘皎月的玉足套餐’,在此套餐下,您可以對足娘‘皎月’的玉足進行如下烹飪和品嘗:1.以皎月的玉足當作餐具,2.以皎月的玉足當作食物的一部分。下面請選擇您對足娘皎月的左腳處理方式,請先說出序號,再補充細節。”皎月是瓊的食材名。在風俗店工作時,不會使用真名,而是使用食材名來稱呼,這是為了保護足娘們的隱私,使其即使在正常生活中也不會受到不懷好意的人的困擾。如果被曾經的食客認出來了,也可以說只是長得像認錯人了。
\t“1。至於上面放什麼食物嘛……火鍋!”
\t“對不起,這道菜會燙傷足娘的玉足,違反足娘人身安全保護規定,本店不予提供。”
\t“那……放拉面!這里的拉面確實很好吃!”
\t“對不起,這道菜會燙傷足娘的玉足,違反足娘人身安全保護規定,本店不予提供。”
\t“……熱菜不行嗎?那來盤巧克力冰激凌得了。”
\t“過於冰涼的食品會給足娘造成受刑般的痛苦,本店一般不予提供,但經足娘同意,您作為今日足娘皎月的‘口福錦鯉’,有權利啟用這一餐點,您是否要憐香惜玉,撤銷這一請求更換菜品?”
\t“No!她再漂亮也不屬於我,可是我如果有這個權利卻沒吃那我可虧大了。”
\t“好的,下面請選擇皎月右腳的料理方式。”
\t“2。烤至一分熟吧。就像牛排那樣做。”
\t“對不起,這道菜會燙傷足娘的玉足,違反足娘人身安全保護規定,本店不予提供。”
\t“那……刺身?”
\t“對不起,這道菜會割傷足娘的玉足,違反足娘人身安全保護規定,本店不予提供。”
\t“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能吃什麼嘛!”
\t“剛才我們已經強調過了,只要不用其他食品、廚具餐具等傷害足娘的玉足,怎麼都行。”
\t“那……就這樣直接吃也可以?”
\t“可以”
\t“那就直接吃。”
\t廚師調整了高於餐桌的食物架上瓊的座位,把座椅調整成適合趴臥的形狀,同時指示瓊改為趴在架子上。有廚師把平日里只供員工使用的冰淇淋機給拉來了——原因很簡單,正常情況下是禁止在足娘的腳上實施這道甜點的,因此沒有常備的專門料理足娘玉足的冰淇淋機。
\t“啊!好涼!”廚師用一根管子接到冰淇淋機的接口上,另一端直接懟到瓊的左腳腳心上。瓊感覺先是自己的腳心上突然下起了雪,然後左腳整個就是一種被埋在冰塊里的嚴寒。瓊的左腳本來剛在厚厚的雪地靴里燜了三天,為了催汗,這風俗店的室內溫度也很高,她自己本來也覺得腳熱得慌,這一下她的左腳突然仿佛突然從炎熱的熱帶不加任何保護地直接丟到了北極。她的左腳本來是汗氣騰騰的,上升的腳汗蒸汽突然間就遇上了潑灑而下對流的冷氣,這冷氣極快的冷卻了她腳丫上三日內捂出的溫暖,一股股冰爽的寒氣由她腳心處的冷凍奶油花釋放而出。伴隨著這種酷寒在腳底皮膚上的摩挲,一種麻癢、生疼甚至有些燙的感覺從她的腳底嫩肉上蔓延開來,滲入每一道掌紋。瓊下意識地猛往回抽腳,但她的腳腕被兩旁的服務員死死地按住,只能徒勞掙扎,為尼古拉斯提供更多誘人的玉足美食烹飪表演。
\t“啊!!!!!雅蠛……啊!!!……”瓊忍受不了尖叫求饒起來,盡管她知道這是她的工作,在場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出於憐憫放過她。事實上之前的任何“口福錦鯉”都沒有因為憐香惜玉而放過她,甚至這句本來是好意、為員工著想的話變成了勾起食客食欲和虐待欲的引言。風俗店並不禁止足娘們被烹飪和品嘗時的呻吟、尖叫和求饒,這被視為美食的一部分。美味甜膩的冰淇淋還在繼續布置在她同樣美味的腳底,腳心聚起一大塊後,管口又來到了她的腳趾部位,噴涌而出的冰冷奶油把她飽滿的趾肚和黏膩香潤的趾縫很快填埋,那甜膩可口的奶油融入了她左腳底每一條紋路、每一寸溝壑里,同那里充盈的同樣香膩可口的晶瑩腳汗混合,制作出了無與倫比的美味佳肴。
\t“P……Please enjoy eating my tender feet,your meal……”瓊趴在食材架上,牙齒打戰,磕磕絆絆地用那甜美的聲音說出了那句每次服務都要講的話,但隨即又楚楚可憐地添了一句,“Please have mercy on me……”
\t尼古拉斯驚訝的發現這幾句標准的英文不是從耳機里傳出來而是從面前這美麗不可方物的玉足美食的主人嘴里講出來的,這讓他大為稀奇。他倒不是稀奇這美女會講英語,而是稀奇她居然講的不是日式英語,這說明她不僅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而且天賦和教育至少有一個素質很高。一個聰慧的知性美人趴在那里祈求自己溫柔點品嘗她的嫩腳,這讓這對玉足變得更加秀色可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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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our tender feet should not be used for walking, they should only be gnawed in people\u0027s mouths and tasted day and night with their teeth and tongues, and if there were not only two of them, people should fill their stomachs with your tender feet every day.Today I\u0027m here to let you know how to use your two delicious little tender feet, don\u0027t use them for walking anymore, it\u0027s a waste! (你的嫩腳不應該被用於走路,它們僅應該被啃在人們嘴里,用牙齒和舌頭日夜不停地品嘗,要不是只有這麼兩只,人們應該天天在肚子里填滿你香嫩無比的嫩腳。今天我就來讓你知道你這兩只美味無比的小嫩腳應該怎麼來用,不要再用它們來走路了,太浪費了!)”看到這個秀色可餐的脆弱美人兒趴在那里無助而任人魚肉的場景,滿腹食欲的尼古拉斯放肆起來,他知道這個姑娘聽得懂他說的英語。他那充滿威脅和羞恥的話語先是英語原聲被瓊聽了一遍,在她絕望的時候又用翻譯過來的日語重新播報了一遍。
\t在二十二歲的瓊三年來的足娘生涯中,這種絕望的感覺還是頭一次。以前的食客雖然也會評價她的嫩腳說一些美味珍饈之類羞恥的話,但是並不會讓她感覺到不安。而面前這個五大三粗的美國人,真的讓她有一種腳丫似乎要被他活吃的危險感覺。
\t“emmm……”她的左腳被尼古拉斯舉起,她緊張地勾動腳趾,卻讓誘人的雪肌嫩膚在冰淇淋堆成的山丘下顯露出來,勾起了尼古拉斯的饞蟲。他放棄了勺子,直接把那粉嫩腳肉連著上面的冰奶油山一起吞入自己的大口,用舌頭盡情攪拌著。在瓊不安的掙扎下,尼古拉斯的味蕾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冰爽甜膩的冰淇淋混著瓊酸酸咸咸的可口腳汗一同滑入喉頭,一陣陣美味無比的瓊的體香腳香順著食道的冰爽一路滑到腹部。伴著口中美人“咯咯”的動聽笑聲和“雅蠛”的嬌聲求饒,似乎在這腳味冰淇淋的旅途中,這美味舒心的感覺也一直在擴散著,逐漸將尼古拉斯的武藏六腑、四肢百骸都包裹其中,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體驗。
\t“呀~!雅蠛~!輕點~!啊以呆!疼疼疼!啊……嘻嘻嘻……求您輕點……”瓊左腳上的冰淇淋很快被吞食完畢,露出了她緊張不安的嫩腳。這嫩腳仿佛有表情似的,五根如蔥似的飽滿腳趾緊張地抓握在一起不停搓動,帶著整只玉足緊緊弓了起來,腳底的嫩肉蜷在一起,腳掌上誘人的粉嫩褶皺和腳心處誘人的白嫩褶皺形成了兩朵交相輝映、秀色可餐的花,這些褶皺仿佛少女緊蹙的眉頭一樣,緊張、不安、不情願。欣賞著美麗的圖景,尼古拉斯徹底折服了,他開始輕輕啃動這只玉足上的嫩肉,而且力道也漸漸大了起來。
\t之前說過,尼古拉斯是第一個讓瓊感到腳有被活吃危險的客人,但對於足娘這個群體來說,這種感覺見怪不怪了,瓊也親眼見到過。這存在於那些簽了“啃咬”的足娘里,毫無疑問,“啃咬”得到的報酬會高一些,大部分全職足娘都會簽。但啃咬的痛苦是巨大的,也經常可能造成被咬到幾天下不了床的地步,耽誤正事,而且“啃咬”選項沒有退出機制,一旦簽了就不能撤銷,除非重新和店家簽約,這樣之前積累的“職級”(沒錯,足娘也有“職級”,主要是劃分工資的,資歷越老,職級越高,工資越高)就都清零了,苦就白受了,因此兼職足娘一般不簽,而大部分受不了的全職足娘也勉力支撐著。
\t事實上,即使像瓊這種不簽“啃咬”協議的兼職足娘,在被品嘗玉足美食時也經常會被食客情不自禁地用牙齒啃腳,這似乎是不可避免的,只要食客不太過分,她們一般都選擇忍著,店家也默許了這種行為。但這種啃咬都是輕輕的,偶爾會造成一些刺痛,留下兩個牙印。簽了“啃咬”的那些足娘就沒這麼幸運了,幾乎每一餐腳肉都會被極盡啃食,不管她們淒慘哀嚎痛哭成什麼樣,只要腳沒有受到皮肉骨頭的傷害,隨食客怎麼咬盡興怎麼來。幾乎每一次足娘們都會受不了求饒,但這種求饒往往換來的是腳上更加疼痛的啃食。她們幾乎成天都行走在地獄里以淚洗面,侍奉食客的每一餐都覺得自己的腳要被活吃掉了,在這個員工關系友好的風俗店,出於同情和關愛,她們都是最受照顧的一批人。
\t無數食客眼巴巴的盼望瓊開放“啃咬”協議,但瓊只是把這里當作一個暫時打工的無奈之地,不可能為了滿足這些食客的口腹之欲拋棄正事不干被咬到幾天下不了床。食客們訂餐時,菜單或者電子菜單上會表明該足娘食材接受的品嘗方式,並且相應的菜品都是根據足娘簽訂的協議來設計的,尼古拉斯訂的“玉足套餐”就是最貴而且最全的套餐了,基本等同於在協議范圍內想怎麼吃怎麼吃。在用餐前,廚師和服務員們甚至會再給食客念一遍注意事項,因此瓊雖然見到過有些把其他足娘的腳吃得痛不欲生、臥床不起的食客來吃她的腳,卻依然安全感滿滿。但尼古拉斯顯然饞蟲上腦沒聽到這些注意事項。
\t開始尼古拉斯的啃食還是輕輕的,偶有兩口重的,還在正常范圍之內,但逐漸的,他的啃食下口越來越重,瓊的笑聲更多地轉為求饒和叫痛,她能感覺到腳肉上尼古拉斯顫抖的牙齒里壓抑的食欲,在疼痛中感覺更害怕了,腳心因緊張顫抖,蜷起了更加誘人的嫩褶花,而這更刺激了尼古拉斯將這對美味嫩足啃食入腹的欲望。
\t正在這時,殘留在瓊左腳上的最後一口奶油被尼古拉斯連啃帶舔地吃完,旁邊的服務員也看出苗頭不對,咽著口水提醒道,“皎月左腳的食物已經被您食用完畢,您可以繼續舔舐餐盤,或者去品嘗皎月美味的原味右腳。”
\t尼古拉斯果然停了口,不是因為憐香惜玉,而是想起了還有一只香汗淋漓的原味右腳亟待品嘗。他一把奪過瓊那局促不安的、汗涔涔的嫩腳,吞下了她的前腳掌,舌頭在瓊亂動的嫩趾上和趾縫里攪拌起來,掠奪著上面咸香可口、異香四溢的腳汗汗津。
\t“Delicious!What a tasty foot!”尼古拉斯激動地喊道,在瓊的嬌笑和掙扎中繼續品嘗她美味的腳掌、腳心和腳後跟。
\t“呀啊啊啊啊!!!!以呆!!!!疼疼疼!!!雅蠛……啊啊啊!!!!”突然,嬌笑的瓊嘴里爆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哀嚎,仔細一瞧,服務員們大驚失色。尼古拉斯的門牙深深地陷進了瓊腳後跟綿軟柔嫩的腳肉里,還在繼續加力。瓊疼得哭了出來,豆大的汗珠從她不斷掙扎的額頭上滾下。
\t“請松口!啊!!!疼啊啊啊啊啊啊!!!!您違反規定了,請松口!!!!雅蠛啊啊啊啊啊!!!!”瓊痛叫著,被死死咬著腳跟的腳不停甩動,卻甩不開腳後跟上緊緊夾著的那越閉合越緊的牙齒。
\t服務員們趕緊上去組織,尼古拉斯放下腳後跟上印了一圈兒帶著口水的、紅的發紫的深深牙印的瓊的右腳,三下五除二把服務員們打倒在地。
\t“呀啊啊啊啊啊!!!!!!放過我的腳吧!!!!呀啊啊啊啊不要這樣啊啊啊疼啊啊啊啊啊!!!!!!呀啊啊啊啊啊!!!!!腳的側面……側面要被咬掉了……啊啊啊啊啊!……”美妙的、疼得鑽心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瓊淚流滿面,絕望地求饒著。她的腳腕被尼古拉斯死死的抓著,右腳在他嘴里被那堅固有力的牙齒瘋狂的蹂躪,仿佛要被他活活吃掉,她終於體會到那些簽了“啃咬”協議的足娘們每天的感受了。
\t躺在地上的服務員艱難的撥通對講機,這家風俗店是“茗荷組”的產業,沒錯,就是月城瓊原來姓的那個“茗荷”,至於這個組和她家有什麼關系沒有,她並不清楚,畢竟同姓的人也很多。服務員看著尼古拉斯瘋狂的嚼食口中奮力掙扎跳動的瓊的嫩腳,聽著瓊撕心裂肺的痛叫、哭喊和求饒,一邊抑制不住的流著口水,一邊擔心著照這個進度,等茗荷組的人趕來怕是瓊的腳已經被活吃了。雖然那些簽了啃咬協議的足娘也經常被吃成這樣,但像尼古拉斯這麼惡劣的食客還是頭一個,服務員毫不懷疑他真能把瓊柔嫩的腳肉全都生啃入腹。
\t“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瓊瘋狂地甩頭,一聲痛不欲生的長長的慘叫從她嘴里發出,再一看,尼古拉斯嘴里滲出了鮮血,他把瓊右腳側緣的腳背皮膚咬破一塊,現在還在用力規律地嚼動著那塊奮力求生的跳動的筋道腳肉,仿佛要把她腳側緣這塊飽滿Q彈的嫩肉生生嚼下來吞咽入腹。
\t正在這緊急關頭,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
\t一個穿著風衣蒙著臉的男人走了進來,淚眼朦朧中,瓊認出了他。
\t他的身形和自己的丈夫極為接近,但總是戴著口罩。他經常光顧這家風俗店,這令他的口罩顯得十分怪異:來這里的食客都是奔著品嘗玉足美食來的,把嘴封住了,來這里又有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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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但這個奇怪的男人每次來都和前台交待幾句,然後就走入了“視頻區”。
\t所謂“視頻區”,類似於監控。但又不完全等同於監控,因為每一間正在運行的“食堂”內部的就餐情況都是專業攝影師精心實錄的,只不過信號直接接到了視頻區的每一台終端上,可以挑自己感興趣的看,也可以同時排列多個窗口播放多個食堂內的情況。在這里還可以租賃、查看自己心儀的足娘被吃足的歷史影像。這家風俗店很有意思,這種視頻的欣賞和租賃是不花錢的,只有VIP包房才花錢,因此這里總是人滿為患,尤其是飯點兒的時候,很多人來這里看著屏幕上被啃食的女孩玉足下飯。包房里的終端是高清投影儀,可以把食足過程投射到牆上的幕布上,就像在電影院里看電影,音響效果也十分震撼。
\t這個怪異的男人每次來就直奔VIP包房。
\t他每次只看瓊。
\t尼古拉斯的舉動讓他怒火中燒,立刻去英雄救美。
\t迷失在口中溫香軟玉的尼古拉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提著領子丟到了大街上。那個男人用腳狠狠的踢著他的胳膊和腿,這樣既不至於把他踢傷,又能讓他通過疼痛感受到自己的憤怒。
\t“啊啊啊啊啊啊!!!!!”尼古拉斯慘叫起來,男人用厚厚的皮靴捻著他鉗制瓊右腳的右手。
\t“滾!”男人冷冷地吐出這一個字,不怒自威。
\t尼古拉斯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t男人趕忙回到瓊所在的食堂查看傷情,他細心地為瓊清洗、包扎傷口,悲傷地看著淚眼朦朧、梨花帶雨、憔悴不堪、嬌聲叫痛的瓊,目光里充滿心疼。但仿佛在壓制著什麼,他往低壓了壓自己的圓禮帽,默默離開了。
\t瓊看著他的背影,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她的心頭,她幾乎能肯定那就是他了,但是,她不敢認。
\t“沒錯,那就是我。”面對自己的妻女,岩直說道。
\t那之後,風俗館賠償了瓊很大一筆賠償,加上瓊畢業實習有了工資,因此又在“生鮮荷堂”干了三個月後,她就永遠離開了這里。從此風俗店內少了一道絕味嫩腳美食。
\t後來,她不停遇到自己之前的食客,每次都在他們狐疑的目光中說他們認錯人了,這段令她感到羞恥的經歷也沒有寫到她的書里。
\t但她的腳實在太嫩,以至於只是被咬破皮,就留了一個淺淺的印記,時刻提醒著她過去的苦難生活。
\t“那你這次又是為什麼?為什麼那麼多年就在我身邊卻不來找我?你知道我這些年都遭遇了什麼嗎?我……我……嗚嗚嗚嗚……”瓊說不下去了,多年的委屈在這一刻一起涌上心頭,化作心酸的淚水。岩直站起身來,來到她的旁邊,抱著她,把她的頭擁入自己懷里,然後一只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裝作吸她脖子香氣的樣子把頭埋在她的頸間,用只有他倆能聽到的聲音輕柔地說,“對不起……我來晚了,但是,請相信我,無論如何都要相信我,我愛你,一直愛著你,很愛很愛。”
\t這句話就夠了。
\t淚眼婆娑的瓊發現久別重逢的丈夫放開了她,透過淚眼,她看到丈夫的臉又變得魔鬼一般面無表情。她的耳邊回蕩著丈夫起身時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t“還要辛苦你們一段時間,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