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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世事難料

御妖修仙傳 沉木 11164 2023-11-19 03:32

  黃金石門整個開啟之後,但見石橋上空無一人,倆人皆是白擔心一場,不禁

   會心一笑。

  

   杜心芸雙腿發軟,差點兒踉蹌跌地。

  

   沫千遠連忙上前攙扶,關心地問道:「杜夫人,你還好吧。」

  

   擔心倆人偷腥之事被外人瞧見,杜心芸縮回了被捏住的嫩手,雖說是身不由

   己,但事實已然發生。身姿半依門牆,一陣冷風吹過,白紗鳳鸞衣裙飄飄飛蕩,

   甚是風姿綽約,淺淺笑道:「無礙,就是腿酸了些,歇息片刻就好。」

  

   沫千遠自然知曉其中原由,心有不甘,不想和自己發生過肉體關系的女人,

   之後又回到別的男人身邊,雖然他們本為夫妻,心里還是有種難受的滋味,便問

   道:「出去後有何打算?」

  

   「還能有什麼打算,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唄,奴家破身之事絕不可讓那人知

   曉,否則……」

  

   「否則怎樣?」

  

   「否則他定會殺了你我!

  

   「那你何必回去呢,反正和他也有沒有夫妻之實,不如跟我走吧。」

  

   沫千遠不知何來的勇氣說出這種話,自己尚且朝不保夕,實力也不過築基初

   期,但年少的心,難免有些放蕩不羈。

  

   「咯咯~ 小友入世尚淺~ 一臉的天真無邪哩~ 」

  

   沫千遠當然知道此話並非夸他,陰沉著臉說道:「我明白了,給我幾年時間,

   待我突破了結丹期,便去尋你。」

  

   杜心芸笑顏逐開,玩味地望著沫千遠:「好呀~ 奴家等著小友~ 」

  

   「只是,你不許李天邢碰你一根手指頭!」沫千遠眼神堅定,就像她已經是

   自己的女人一樣。

  

   「此話不需你來說,奴家回去之後便會和他分房而睡,否則讓他知道奴家破

   了身,可是會大事的哩!」

  

   「如此甚好。」

  

   突感地面震動,眼前的石橋搖搖欲墜,幽深的上空石洞不時有沙土散落而下。

  

   杜心芸驚呼一聲:「不好!怕是寶物都已出世,這上古秘境即將塌陷,我們

   必須立刻出去!」

  

   「好!」

  

   倆人運轉身法,快速踏過石橋,進入了漆黑的甬道。

  

   沫千遠動用靈力,渾身燃起周身紅光火焰,照耀得甬道敞亮無比,一路直奔

   來時的入口而去。

  

   二人出了甬道,來到了宮闕大殿,見到弓鶴軒,還有十余名修仙者在此等候,

   其中杜心芸的丈夫,李天邢也在場,原來在石橋觸發機關之後,他心知一人尋寶

   凶險,便退出了甬道,一直在這大殿里候著。

  

   大殿不時有瓦片掉落,屋頂房梁搖搖欲墜,隨時可能有塌陷的危險。

  

   李天邢掃了倆人一眼,毫不關心當下安危,只是望著杜心芸問道:「可有尋

   得寶物?」

  

   弓鶴軒打斷他道:「寶物之事出去再說,後面是否還有其他人?」

  

   沫千遠回道:「同行之人只剩我們兩個。」

  

   話還未說完,來時的甬道驀然崩塌,看來就算後面有人也沒法子出來了。

  

   弓鶴軒說道:「走吧,待出了秘境再說。」

  

   眾人紛紛施展身法,一個個虎躍龍騰,爭先恐後相繼離去。

  

   沫千遠步法稍弱了些,畢竟才入築基期不久,便一人落在最後,就連不會身

   法的弓鶴軒都有護衛攜手縱躍,甩離他三十來丈。

  

   眼看身後的地面逐漸崩塌,幾番狂命追逐,終於瞧見那城門之下散發綠芒的

   法陣,在最後緊要關頭,一躍而入。

  

   雖然沫千遠越過了法陣,奈何落地的姿勢並不是那麼瀟灑,摔了個跟頭,腦

   袋腫起好大一個包。

  

   一眾修仙者像看熱鬧似的哈哈大笑,唯有杜心芸焦急驚呼:「小友!」

  

   沫千遠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連連回道:「我沒事,我沒事。」

  

   杜心芸罵道:「你們這些個沒良心的,難道出了秘境,就不是道友了嗎?」

  

   弓鶴軒說道:「大家共同出生入死,有什麼好笑的。」

  

   眾人聞言,便不再嬉皮笑臉。

  

   只是沫千遠這一摔,本來揣在懷里的畫卷給掉在了地上,而且整副畫卷都給

   展開了,眾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畫卷上畫了一名嬌艷女子,還有左下角落款

   的五個字黑:【陰陽心輪決】。

  

   沫千遠本想去撿,怎料不知從何處伸來一只毛絨的獸形手掌,冷不防把畫卷

   給搶走了,抬頭一看,原來尤皇眾妖人也在當場,撿畫之人是他身旁一位全身黑

   甲的將領,一只牛形巨首,背後插有五把怪異大刀,看起來氣勢就不同凡響,估

   計起碼是位元嬰期的修仙強者。

  

   那十歲尤皇接過牛首妖人遞來的畫卷,驚嘆道:「怪哉!果真是母後的畫像!」

  

   弓鶴軒見尤皇看了又看,並未有打算歸還的意思,便拱手笑道:「抱歉,此

   寶物乃千遠兄所有,不知閣下可否歸還給他。」

  

   牛首妖人圓目怒瞪,言道:「本將不還,又當如何?」

  

   尤皇小手一擺,說道:「我萬妖宗不可無故欺辱弱者。」又看了一眼沫千遠,

   繼續說道:「此畫卷能否讓給本皇,只因我母親早已亡故,若偶爾能看看她的畫

   像,對本皇來說也是一件幸事。」

  

   「這……」沫千遠望了弓鶴軒一眼,畢竟當初說好了的,寶物得讓他先過目,

   若他不喜歡才能是自己的。

  

   弓鶴軒說道:「一副畫卷而已,我要它何用,就算真是某種功法,我也不能

   修煉,你自己做主吧。」

  

   沫千遠有些猶豫,一時也無法參透這畫卷是何種功法,就這麼讓給他吧,又

   心有不甘,畢竟是自己靠命掙回來的。

  

   尤皇見沫千遠沒有拒絕,便說道:「小哥哥你開個價,我買下它也行。」

  

   尤皇語氣有些親和,而且還不稱自己是本皇了,喚沫千遠為小哥哥,看來真

   心想要。

  

   弓鶴軒手掌一揚,插嘴言道:「起碼五萬靈石!」

  

   「五萬!就買一副畫,你怎麼不去搶!」牛首妖人暴喝道。

  

   尤皇卻說:「五萬就五萬,來來來,你們誰身上帶了五萬靈石,先借本皇一

   用。」

  

   牛首妖人率先搖頭回道:「本將沒有,本將嗜酒如命,連喝酒的靈石都沒有

   了,怎還會有五萬靈石。」

  

   尤皇掃了其余四位妖人,見他們一個個都躲避著尤皇的目光,紛紛搖頭晃腦。

  

   尤皇指著他們罵道:「你們一個個的,真是丟盡本皇顏面!還談何復興前朝,

   談何助本皇成為一方霸主,我呸!」

  

   其中一名妖人小聲說道:「我族長年入不敷出,捉襟見肘,吾皇還是別要這

   畫卷了吧……」

  

   尤皇嘟著嘴兒,氣呼呼地怒道:「哼!我看不如這樣,把你們的寶兵全都押

   給小哥哥,待日後小哥哥來了天陵城,我再歸還五萬靈石,小哥哥看這樣如何呀?」

  

   沫千遠看著尤皇,見他滿目的誠懇之意,身後幾位妖族修仙者又哀聲連連,

   顯得左右為難,若真要了他們的寶兵,自己也過於心胸狹隘了些,畢竟那畫像的

   確是他母親,便說道:「罷了,這畫卷先給你吧,待日後我去天陵城尋你,你再

   給我五萬靈石。」

  

   尤皇一聽,很是高興,覺得沫千遠這個人不錯,便說道:「如此甚好!小哥

   哥叫沫千遠是吧,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言罷,尤皇又從懷里掏出一枚奇形怪狀的玉石,交到了沫千遠的手里,只見

   這玉石雕著的是一只金陵蛟龍,雖然雕工不錯,但玉石這種材質在陰九大陸來說,

   並非什麼稀罕之物。

  

   牛首妖人瞪直了雙眼,連忙說道:「萬萬不可,此物乃我族——」

  

   話未說完,尤皇瞪了他一眼,伸手道:「那把你的寶兵拿來!」

  

   牛首妖人頓時閉口不言。

  

   沫千遠不知此玉石有什麼作用,但也知道他們十分看重此物,那吃驚的神情

   不像是裝出來的,便推托道:「算了,尤皇還是收回去吧,此物想必對你來說也

   很重要的。」

  

   「重要個屁,一文不值,不好意思,說粗話了,小哥哥只管拿著便是,日後

   以此玉石來天陵城尋我。」

  

   言罷,尤皇便收起了畫卷,與沫千遠施了一禮。

  

   沫千遠只好把玉石收入空間袋中,回禮道:「好吧,後會有期。」

  

   待尤皇一走,弓鶴軒便從身頭搭著他的肩膀說道:「千遠兄,你這生意做得

   有點虧呀,若換做是我,定然要扣下他們的寶兵才是,其價值估計遠不止五萬靈

   石。」

  

   「一幅畫而已,何必把關系弄得這麼僵。」

  

   「喲~ 還是千遠兄有見解,若我是修仙中人,想必也願意結交上這麼一位有

   權勢的人吧。」

  

   「不說這個了,你們有尋到什麼好寶物嗎?」

  

   「當然有,今日收獲頗豐,我們回府再聊。」

  

   沫千遠還未收到弓鶴軒的酬勞,自然得和他們一同回城主府。

  

   進了大廳,酒宴早已備好,眾人入席而坐,就在准備開懷暢飲之際,突聞屋

   外有人大聲囔囔:「這個畜生總算回來了!」

  

   來人粗魯地推開屋門,只見他一身錦衣華服,肚圓臉胖,五十來歲,身後還

   跟了兩名持刀護衛,正氣得臉紅脖子粗。

  

   屋內眾人紛紛拱手,低頭施禮:「見過弓城主!」

  

   沫千遠也拱手低頭不語,沒想到來人竟是齊羅城的城主,而且看他也不是修

   仙中人,不知是如何發展到這麼大的家業的,只是看樣子他們父子關系不怎麼和

   睦。

  

   弓城主上前就給了弓鶴軒一巴掌,當著眾人的面,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整

   天不務正業,就知道結交一些狐朋狗友,偌大的家業,遲早都要被你這畜生敗得

   一干二淨!」

  

   弓鶴軒臉色十分難看,冷言冷語回道:「我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有何

   不妥。」

  

   「你還有臉問?出去玩一次就要花個上百萬靈石,這叫有何不妥?」

  

   「錢總是要用來花的,留著它干嘛,再說了,這是為娘給我的,與你何干!」

  

   「小畜生,你還有理了不是!」弓城主揚起手掌,又欲扇他臉頰。

  

   弓鶴軒這回躲了過去,氣得將手中酒杯摔個粉碎,怒喝一聲:「跟我走,去

   雲夢樓!」

  

   眾人聞言,紛紛起身,又朝弓城主施了一禮,隨著弓鶴軒出了廳門。

  

   弓城主在後頭罵道:「孽子!孽子!有種你就別回來!」

  

   沫千遠回想當初,入城詢問之時,城主府的護衛一個個都沒給自己好臉色看,

   原來是這等原因。

  

   眾人隨著弓鶴軒來到了城東的雲夢樓,沫千遠早就想見識一下城中最為繁華

   之所。

  

   弓鶴軒剛踏入華麗的金絲縷空店門,立刻就有一名粉狀艷抹的女子迎了上來,

   摟住他的胳膊,嬌聲笑道:「少城主許久未來,奴家甚是想念得很呢~ 」

  

   「符綺宣姐姐可在?」

  

   「符姐姐此刻不在,少城主怎麼就想著她,你又吃不著她,奴家的姿色也不

   比她差呀~ 」

  

   弓鶴軒呵呵一笑,摸了一把她豐腴的後臀,沒有說話,而後徑直朝樓梯處走

   去。

  

   女子也不惱怒,問道:「還是照舊?」

  

   「嗯,照舊便是。」

  

   「好嘞~ 奴家去吩咐一下,諸位客官請上四樓雅間,水月~ 鏡花~ 陪少城主

   上樓。」

  

   立刻走來一紅一綠兩名霓裳女子,媚笑連連地陪著弓鶴軒上了樓梯。

  

   眾人走在長長的弧形樓梯上,四面為圓形環繞的層層木制廂房,而中央空蕩,

   有一畝五彩水池,池中濃濃白霧繚繞,其間有不少美艷女子正在撫首弄姿,隨著

   優美的歌聲而翩翩起舞,個個體態輕盈,衣裙暴露,香艷玉肌時隱時現,四層廂

   房的客人,全部可以將池中美景盡收眼底。

  

   沫千遠何曾見過這種場面,痴痴張望,慢步而行,一時看得忘我入神。

  

   眾人來到第四層的一處雅間,此廂房並非完全封閉,只是三面有牆,而外側

   僅有一道橫欄擋住,眾人依舊可以一邊飲酒吃肉,一邊聽曲賞舞,甚是逍遙快活。

  

   雲夢樓也並非只是單純的酒樓,廂房之內還有內屋,以供做男歡女愛的交易

   場所,只是不像妓院那般俗氣,大多以欣賞才藝小曲為由頭,只是喝得多了,難

   免會動手動腳,談心論道,若是談不攏,大多是價錢上出了問題,誰要敢弄強動

   粗,自是有棍棒伺候。

  

   沫千遠剛剛坐下,掃了眾人一眼,不禁問道:「咦!怎麼不見杜心芸夫婦?」

  

   弓鶴軒回道:「哦,他們二人有事,先行告辭了。」

  

   沫千遠略感失落,杜心芸走了也不打聲招呼,日後還不知怎麼去尋她,但願

   還有機會能夠再與她相遇。

  

   杜心芸離開之後,時而也會想起沫千遠,身子也沒有給任何人碰過,李天邢

   也一直不知道她破身之事,直到數年之後,與沫千遠再次相遇……酒肉端上桌來,

   眾人一掃陰霾,將前塵往事忘了個一干二淨,說著今日尋寶的趣事。

  

   「今日上古秘境,我與少城主一路殺將進去,進入一處石洞,但見洞中漆黑

   一片,我用火光一照,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黑點在不停蠕動,湊近一瞧,好家伙,

   這些黑點全部是一個個蟬蛹,足有拳頭這麼大,真個叫人惡心。」

  

   說話之人喝了一口酒,潤了潤嗓子,立刻有人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們繼續深入,雖然已經很是小心翼翼了,奈何還是有人踩碎了蟬

   蛹,突然見到石洞上方異光閃耀,一只足有兩丈之巨的蟬王破蛹而出,頓時一番

   惡戰交加,小的蟬蛹也隨之蹦躂飛起,頓時漫天飛舞,恐怖至極,還好我乃火系

   靈根,把小東西燒了個干干淨淨。」

  

   「蟬王也被殺了?」

  

   「這是自然,不然我還能在這里喝酒麼。」

  

   「得了什麼寶物?」

  

   「這蟬王就是個寶物,蟬羽給了少宗主,稍微煉制一下,便可以做一件隱去

   身形的披紗。」

  

   「當真?」

  

   「騙你作甚,四條腿可做利刃,外殼可做盔甲,可以說全身是寶。」

  

   「哎,可惜我沒能和你們一路,對了,沫千遠,跟我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吧。」

  

   眾人都望著沫千遠,他們一路六人,死了三個,如今杜心芸夫婦不在,還真

   只有他能夠講述得清楚,但是破解機關涉及到男女性事,不是那麼方便告訴他們,

   只好敷衍他們說道:「我這一路遇到幾個機關,沒有什麼危險,僥幸得了兩個寶

   貝,你們應該也知道,一副畫卷現在被尤皇拿去了,還有一柄【桃花迷魂劍】,

   在杜心芸手里。」

  

   「這個我們都知道,我問的是經過,是遇到什麼機關了?如何破解機關的?」

  

   「這個,這個,那個,那個……」沫千遠吞吞吐吐,他不善於騙人,正想著

   怎麼去圓謊。

  

   「什麼這個那個的,倆人孤男寡女處在一起,去了足有兩個時辰之久,定然

   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發生。」

  

   「對對,我看杜心芸也對你有點意思,不然之前出了秘境還幫你說好話。」

  

   「好小子看不出來呀,人家可是有夫之婦,莫不是你小子想兩男共侍一婦,

   哈哈哈哈~ 」

  

   「呸!別瞎開玩笑!」

  

   沫千遠也懶得和他們多作解釋,解釋多了自然更容易受到懷疑,雖然確實自

   己心里有鬼。

  

   當酒喝得多了,自是有些人喜歡瘋言瘋語。

  

   一名臉色通紅的修仙者,捏著酒杯,打了個飽嗝,腦袋晃晃悠悠的說道:

   「少城主,今日在城主府之事,在下為你鳴不平。」

  

   另一名修仙者重重擱下酒杯,言道:「我看不如取而代之!」

  

   弓鶴軒掃了眾人一眼,慌忙說道:「休得胡言亂語!這城主之位還不遲早是

   我的。」

  

   「據我所知,城主二夫人,也就是少城主的二娘,今年又生了個胖小子吧。」

  

   「對呀,酒桌都擺到城主府外面來了,這齊羅城誰人不知。」

  

   「人生無常,世事難料。」

  

   「我們也不想多說什麼,這里人多眼雜,若是日後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少

   城主盡管開口便是。」

  

   「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另一位修仙者獻媚道。

  

   「萬死不辭!」眾人紛紛起身舉杯言道。

  

   沫千遠可不想趟這灘渾水,畢竟城中局勢自己尚不太了解,不過見他們都站

   了起來,自己也只好跟著站了起來,與他們舉杯一飲而盡。

  

   眾人喝酒吹牛,大約將近一個時辰,突然遠遠聽到幾聲高跟靴的脆響,接著

   一陣茉莉花的幽香飄來。

  

   只見一名美婦人,貌若三十八歲,走在外面的走廊上,遠遠望著弓鶴軒淺淺

   微笑,一襲紫色柔絲袖袍,高聳的胸部兜著碎花型的黑紗抹胸,隱隱可見紗網間

   的深邃乳溝,襟口一朵銀邊紫色荷花,荷花由抹胸連接脖頸絲帶,把誘人的香肩

   裸露出來,又極好的塑造出曼妙的身材。

  

   盈盈信步之時,雲袖透薄飄蕩,白膩柔荑飄然而出,裙裾也只遮掩半截大腿,

   一雙不見腿根的黑色絲襪,緊緊包裹著圓滑玉腿,極好的展現出了腿型的柔美曲

   线。

  

   身姿豐腴,可謂一步三搖,要說哪三搖,便是乳瓜搖曳,肉臀搖晃,長發飄

   搖。

  

   一頭及腰長發,略顯褐色,兩縷長發從側邊梳到腦後,由斜插的桃木發簪扎

   起,而兩鬢扎有兩條長長的紫色發帶,與發絲並肩垂下,看上去十分的有女人味。

  

   面容清爽干淨,一雙杏目似水溫柔,紅唇外翹豐潤,鵝蛋型的俏臉略顯一點

   嬰兒肥,但是不會顯得臉胖,而是給人一種舒服,愜意的感覺。

  

   弓鶴軒站了起來,彬彬有禮笑言道:「真是好巧,沒想到在這雲夢樓能夠遇

   見簡執事。」

  

   簡媚珠,築基後期巔峰,陰元二階下品,御丹樓的執事。

  

   簡媚珠回了一禮,笑道:「我在這里陪幾位煉丹的老骨頭喝幾杯,倒是少城

   主這桌熱鬧得很呢~ 」

  

   沫千遠見她清澈的眼眸往眾人一掃而過,唯獨把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時多

   了些,只是礙於她的身份和地位,自己有些卑微地底下頭去,不敢與其直視。

  

   簡媚珠笑道:「看這位少俠有點面生呢,新來的?」

  

   沫千遠起身拱手回道:「剛到貴地沒幾日,鄙人沫千遠,一介散修。」

  

   「喲~ 散修呀,這年頭散修難得,若是有想要加入的門派,倒是可以幫少俠

   引薦一二。」

  

   「多謝簡執事美意,只是鄙人自由自在慣了,還不想加入任何門派。」

  

   「也好,少城主,你們繼續喝著,若有用得找簡執事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

  

   弓鶴軒拱手言道:「簡執事客氣了,還請慢走,改日在下一定登門拜訪。」

  

   簡媚珠扭臀剛走沒幾步,便有不少修仙者議論起哄:「沫千遠,我看簡執事

   看上你了。」

  

   「她平日里可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冷冰冰的模樣,更是不會和陌生人打

   招呼。」

  

   「就是,今日與你不過初見,便說要幫你小子引薦門派,其中定有蹊蹺。」

  

   「還能有什麼蹊蹺,看上沫千遠這小白臉了唄。」

  

   沫千遠多喝了幾杯,借著一股酒勁,擼起袖子,站了起來,反駁道:「我可

   不是小白臉,你看我皮膚哪里白了,再說了,我又沒靠女人吃軟飯,也沒有旁邊

   這位仁兄長得俊俏,你們說對不對。」

  

   「嘿!開開玩笑罷了,你還真生氣了。」

  

   「誰讓你遭人嫉妒。」

  

   沫千遠向來行事低調,也是一時爭得耳紅脖子粗。

  

   弓鶴軒一時摸不著頭腦,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沫千遠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

  

   當眾人酒足飯飽,各自也拿到了弓鶴軒給的酬勞,便陸陸續續離桌散去。

  

   弓鶴軒自然是留在了雲夢樓,與那水月鏡花入了內部廂房,銷魂快活去了。

  

   沫千遠與眾人告辭,又已是深夜亥時,人們早已入睡,打個飽嗝,差點把吃

   的東西都給吐了出來,喃喃自語道:「哎~ 今晚恐怕還是得去住客棧了。」

  

   正獨自一人,醉醺醺地走在黑暗的小巷子里,突聞一陣陰風拂過,一個黑衣

   身影當空襲卷而來,手中亮晃晃的長劍甚是耀眼。

  

   沫千遠只覺寒光一閃,心頭一驚,危急之際,運轉【虛無步法】,避過對方

   疾刺而來的劍招,奈何身後還有一人偷襲,適才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呃——」不禁慘叫一聲,後肩傳來一陣刺痛之意,只好忍著疼痛,匆忙取

   出【嗜刃刀】,橫刀在胸,怒聲爆喝:「爾等何人,意欲何為!」

  

   二人黑衣裹身,黑布蒙面,晃了晃手中長劍,笑道:「這麼快就忘了,你殺

   我流元宗弟子,自然是找你尋仇來了。」

  

   「你們是流元宗的人!」

  

   「正是,這回死得明明白白了吧,該送你去見閻王了。」

  

   言罷,倆人一前一後,持劍夾攻而來。

  

   一人劍招生出數道冰錐,伴隨寒風凜凜,強勢來襲。

  

   另一人白光四射,一招之內化作劍芒數道,虛虛實實全是殺招。

  

   沫千遠見來人修為不低,起碼都在築基中後期,斷然不敢輕敵,運轉靈力,

   刀芒生火,劈出一招生疏的刀法。

  

   只見紅色火焰聚攏,形成一條丈八巨龍,人影在火光中閃爍,街道頓時敞亮

   無比,乃習得不久的【龍鳳斬】,故意用此招法,只為引來他人注目,或許剛剛

   稱兄道弟的道友們瞧見了,能夠前來搭救自己。

  

   二人劍法凌厲,步步緊逼,不給沫千遠任何喘息的機會。

  

   沫千遠勉強支撐,不過十招之內,小腿和腰部又遭受兩處劍傷,雖然傷口不

   深,但自己完全不是二人的對手,只怕堅持不了多久。

  

   「該是用那一招了嗎……」沫千遠暗道,想起了擊敗安白一的【天煞斬】,

   只是需要給刀喂血,自己已然身受劍傷,要血還不容易,在腰部傷口處伸手一摸,

   而後將血液順著刀刃抹了上去,渾身燃燒熊熊烈焰,雙目爆紅,大喝一聲:「跟

   你們拼了!」

  

   倆人見狀,不知沫千遠准備做什麼,氣勢上倒是尤為嚇人,一時竟不敢上前。

  

   這給足了沫千遠蓄力【天煞斬】的機會,已然橫刀在握,只聽一聲霸氣的狗

   吠之聲「汪!」,一頭凶悍無比的窮奇幻獸隨刀鋒幻現。

  

   那倆人看得也是心驚膽戰,握著長劍的手心都滲出了汗水,警惕地向後退了

   兩步。

  

   正當沫千遠欲發動強力一擊,突感後腦勺被人重重用力一敲,不禁悶哼一聲,

   竟然還有人偷襲自己,一下子暈倒過去,真個死不瞑目,若是還有來生,下輩子

   再也不爛醉如泥,再也不單獨走黑暗的小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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