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純愛 西方島Berde-冰雪邊陲的女兒

第1章 Chpt.1 西方島

  Chpt.1 西方島

  

   西方島貝爾蒂,這里姑且算是個國家,因當年的邊境侯自封為了王,其宗主僅是大手一揮,畢竟這狹小的領土和龐大富饒的大陸相比起來十分微不足道。

  

   測圖師從未准確繪制出這個國家的地圖,其大小常被人高估,但再怎麼樣它也不過是和大陸千里之隔的一個大一點的島嶼。

  

   貝爾蒂中部的氣候溫暖,常年不見冰雪,礦產和農業都能夠富余。島上的魔力則充沛得嚇人:

  

   理應更為炎熱的南部結出了冰川,與極為強烈的燦陽對峙著,蒸騰、崩塌,一通泛濫,又以奔騰的姿態重新凝結,衝擊出凍土雪原;北部卻是熔岩與火山,這也使得這個國家一半的建築都由火山岩制成。東部延伸出的半島上是吃人的沙漠,西部則是瘴氣肆虐的森林泥沼。

  

   先驅者們開辟了商道和運河,在被風浪撕碎、被礁石啃噬的雪松木殘骸上踏出了航道,由東部水流平緩的海灣通向王都,依此文明才得以光顧。

  

   王國的都城修建在其領土的中央,確切來說會離東邊的海灣更近一些。以大陸的標准來講,除了王都,這片領土是就再沒有能被稱之為「城市」的聚落。

  

   這里邊境聚落的「城牆」遠比一般的大陸城鎮要堅固,除了國王所屬的騎士團外,各處駐扎著武裝到牙齒的軍隊、裝載著重型的城防裝備。要攻克這里的一個邊境村莊,或許要花費比攻克一座大陸城池更多的心血。自然,都是拜戰爭所賜。

  

   所謂戰爭,自然是對這個魔島上所生出的魔物。大陸上的人類對攻占此地並沒有什麼興趣,這倒是使海上的貿易暢通頻繁,因此這處偏遠島國的文明發展並沒有滯後,為征討魔物而制成的戰爭兵器是貝爾蒂商品中的搶手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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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在王都的街上行走,在同一條街上或許就能聽遍大陸上各國的腔調。這必定不是來自傳承了數代的移民,而是來自各地的「商人」,少數的售賣或購置商品,多數的是單獨或成群出售武力的——他們更喜歡稱自己為「傭兵」或是「探險家」。

  

   交易區位於中產階級區中央,這些外來人則聚居在該區的邊緣,在靠近貧民窟形成條帶。除了必要的治安管理。城市衛隊基本不會干預這個魚龍混雜的地區,畢竟他們沒必要為這些非本國的公民負責,該地區自然地形成了其明暗中的自治模式。若是本國人在該區域營生,那最好也不要卷入任何爭紛。

  

   至於貧民窟,和這個世界上任何地方的都別無二致。如果不得不造訪此處,最好找個可靠的搭伙,或是有信心在自身遭遇「萬一」時能全身而退。

  

   城牆中還有一圈城牆,讓這里的居民不管將頭扭向哪邊都最多只能看見半片天空,不過在這內側的城牆上沿還長出了些反光的尖頂。不必說,這牆里便是貴族老爺們生活的內城。給我寄信的話,信件會經過這層城牆,被送到這其中一個高處,不過我並非什麼貴族。

  

   在這內城,教育機構大多公辦的,但司掌教育的職務被一個家族壟斷,只有國王能對其發號施令。主要的學院區劃成三塊,公學、教會、以及騎士學院。三塊地盤邊界分明,雖然相互挨著,卻只有教會和其他兩處互通往來。我就是騎士學院里的一名教師。

  

   關於我,據說祖上四五代是大陸上某國的貴族,但因為輸掉了政治斗爭被驅逐,一路逃到了這個島國。這個姓氏和頭銜也許還為人所知,但根本沒有什麼價值,因島上的勢力早已穩固,新來的貴族也只能給上頭的老爺們擦鞋謀生。

  

   我從公學最高級畢業後因為關系不通被擠兌到了別處,在這培養「野蠻人」的學校里擔任文史教師。財政「緊俏」,整個學校教授文史的一共只有兩人,我幾乎包攬了低年級的教學任務。可想而知,這是個可以被最大限度壓榨的位置,雖然待遇還不錯。

  

   從軍且有資格成為騎士的大多是貴族老爺們的次子,長子往往被送去公學讀書從政,幼子則被送去教會。整個學校每年要培養約一百名下級軍官或是政要護衛,也因其職能將學生分入不同的班組。

  

   島上的規矩通常不讓女性從軍,因為有許多魔物會擄掠人類女性用於繁殖,增加女性戰力大概率會造成負影響。即使是女性探險家,也只有資深的戰士或是高級別的法師和修女才被允許離開城鎮參戰,否則稍微靠近居住地邊緣的村落不會允許她們落腳。

  

   盡管如此,每年總會有些女學生被安排進一個特殊的班組,她們通常是將來女性政要的貼身護衛。這些貴族家的千金小姐都有與其身份相襯的舉止,她們的身份也讓她們在社交場合不至於受到排斥。

  

   島上的「純種血脈」所致,尤其是貴族階級,人人都頂著一頭金發。讓我站在這群女學生中間的話,我恐怕沒有臉面駐足:她們那打理整齊的金發和各種淺色的眼睛,加上天生的白膚色和遺傳良好的五官,以及受訓過而挺拔的身姿,讓我這個黑發且有著異族面孔的平民顯得像是被這群女戰士俘獲的「戰利品」。若是和她們中的其中一人站在一起,盡管身為男性的我還有些身高優勢,我也會顯得沒有底氣。可想而知,面對一群男學生時,我可以說是一點身為教師的威嚴也拿不出手。

  

   好在,這群受過良好教育的公子哥、大小姐們並不至於連「尊重」這個簡單的單詞也不認得,尤其是這群丫頭片子,讓我不至於在面對女性時毫無風度可言,倒不如說她們常常細膩地誘導出我血統里本應流淌的風度(年齡上來講,我並沒有年長她們多少)。時間稍長,我這個新人也和這些學生們稍微熟絡了…

  

   不,她們會尊重我,也許是因為我對她們的一些私事保持了「難以置信」的包容。

  

   ————

  

  

   「啊——低年級那邊還有兩堂課啊!」

  

   這真是個累人的工作且不討好的工作,給公子哥們上課的自己不過是講台上的小丑。這群紈絝早就練成了可以瞪著眼睛分神、面帶微笑地打盹的功夫,歷史課對他們而言不過是戰術演練和個人搏斗課之間的小憩。考試?那種標准化的玩意兒根本不需要聽課!

  

   一個中午,我一如往常地這麼想著,邊走著邊低頭看著地面瓷磚的花紋。短暫的午休沒有人會樂意專門跑到在最高層的露天花園來,我便時常一個人在這里喝茶沉思。

  

   這個頂層花園也只不過是供一年零星幾次校董會議或是國王來訪時貴族太太們喝茶聊天的擺設,藤蔓和草坪就會在這期間利用島上的溫潤氣候和天上降下的豐富養分肆意瘋長。最近的雨季時雜草就已經能沒過靴子,藤蔓則攀上花園中央「守護女神」雕像的大腿,像是要伸進這位石頭制成的女性的裙擺,挑逗她的私處一般。

  

   在園丁的閒談中,我也曾不經意間聽到更為不雅的「玩笑」:「守護女神」雖說是學校落成前就有的宗教傳說,這個雕塑卻是參照了某代校董的情婦的臉。這個雕塑因而有種吸引植物攀附的「魔力」,正如那位妖嬈的女性不久後勾引了一位東大陸貴族,兩人一番翻雲覆雨後邊撇下生意和外交事務一起跑路了。

  

   「那時候的審美還真是糟糕啊。」這雕塑的大腿真是粗得不像話,還要把那對牛一樣的乳房袒露出來。

  

   雕塑光是底座就已經到了我眉毛的高度,除了雕塑的正面正對庭院的入口,環繞著雕塑的底座近和庭院的四周都擺上了可供人休息的長椅。多虧了這財大氣粗的魔法工藝,這些在我們家族來到島上前就已經放置在此處的長椅到現在都沒有被雨水泡爛,每年只需要補一下漆面就可以繼續使用。

  

   我癱坐在一側的長椅上,用這難得的安寧讓自己暫時忘記工作帶來的苦惱。

  

   「要是有杯茶,東大陸的高山茶…」

  

   每年就只會給教師送一點點當「慰問品」!如果要購買的話,一公斤中檔次的茶葉便要耗掉一個月的薪水,即使喝茶成癮也只能強忍著。在這富人區里沒有什麼比沒錢更痛苦的了。

  

   正幻想著茶的滋味,「嗖——」的呼嘯聲劃過空氣刺進我的耳道,讓我即刻從長椅上彈起身,下一秒雕塑的保護結界就自動觸發,擋住了一支飛來的短矛——那是女騎士學員慣用的武器之一。

  

   「搞什麼!」我從小就有修習法術,一個術式讓自己騰空跳躍到雕塑的底座上,壓低身子緊靠著雕塑的腿躲好,張開防御了和隱匿結界。此時若是站直身子,我的腦袋就會進入雕塑的裙擺——不過那里肯定偷工減料什麼也沒有做。

  

   砰!什麼東西撞擊了雕塑的底座,等我看清楚,只見到顏色略有不同的兩頭金發。再仔細看看,我根據印象匹配到了兩個低年級的女生,但是想不起來她們的名字。在不進行戰斗訓練時她們的發型也一樣是五花八門的,這讓我不至於因為那如出一轍的洋娃娃臉完全混淆她們的特征。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拒絕我?!我們明明…」

  

   嗚咽著的,是一個波浪頭發的女生,馬尾辮從後腦的上部延伸到肩胛,整眉的劉海和長到下顎的側發像是撞到堤岸而停下的水紋。眼淚從藍色的眼眸中沿著她有些蒼白的臉頰啪嗒啪嗒地滴下,不知是什麼原因這張白色的娃娃臉上泛起了讓人擔心的紅暈。我大致記得一年級有個類似特征的學員叫作維羅妮卡。

  

   「我跟你說了,我有喜歡的人了!你為什麼一定要強迫我?!」

  

   這個女生個頭要矮一些,頭發也修剪得比較短,從後方看剛剛遮住頸部。我印象中她們班上也有個文靜的女孩子叫薇雅拉忒的名字,其他的女孩子都稱呼她為薇雅 。

  

   「你是討厭我,還是除了讓娜前輩外的人你都討厭?!」

  

   維羅妮卡一直在哭,但她卻處於完全主動的狀態,僅用一只手就將比自己矮小的薇雅摁在了牆(其實是雕塑的底座)上。她的手掌抵在對方的鎖骨上,手指在顫抖著,沒有去掐住對方的脖子,但也摁得對方有些喘不過氣。

  

   「怎麼會?!我明明一直把你當作最好的朋友!」

  

   「你騙人!明明每次讓娜前輩走過你都看得入神!跟我說話的時候都像是在敷衍!在寢室里和其他女孩子聊天你也總是『前輩前輩前輩』的!你知道我不喜歡她,也總是忍不住在我面前提起她!」

  

   真是混亂的關系…

  

   「我怎麼會騙你?讓那前輩是很優秀!但是她離我們太遙遠了!明明只要在你身邊我就一定會追隨著你!我一直把你當作我的目標,想著哪怕能打敗你一次…」

  

   手上還握著劍…看來這兩人是一路打到了天台,剛剛飛過來的那支短矛應該是被當做飛鏢投擲出來的——下手這麼狠是要鬧哪樣啊?

  

   「那你聽著!有一天我也會和她一樣優秀!讓你心甘情願地跟著我!讓你能夠驕傲地跟其他人提起!」

  

   「不,你已經做到了…你就是我的驕傲…」

  

   女生之間也可以這麼…那個詞是叫「熱血」是麼…

  

   兩人緊接著擁抱在了一起,握著武器的手也松開了,看樣子是要重歸於好了。哎,把制服弄得破破爛爛的…這又不是戰斗時穿的鎧甲。不過作為貴族的護衛,那不管在什麼場合,即使穿著像拖布一樣的長裙,也要在第一時間進入戰斗姿態。

  

   校服是白色面料的束腰、和皮革材質的護胸(據說這樣是為了顯得挺拔),露出肩頭但開置領口,佩戴三層扇形的深紅禮賓帶,上有黃銅鹿頭裝飾(據說是個很凶狠的魔物),朴素的海藍色短裙遮住了大半截大腿,帶有白色花邊裝點,統一的黑色褲襪和白手套,還有一對帶跟的深棕色皮鞋。我時常會盯著這些女學員們發呆,高貴制服襯托出的青澀活力就是這麼引人遐想。

  

   不過這兩個女孩子的制服都有些破損了,束腰和護胸的內襯從各處切口中探出,禮賓帶和裙擺被劃得七零八落,似乎還能看見血跡。好在教會那邊有能給她們修復傷疤的醫療術士,這種昂貴的技術是這群貴族小姐們的特權,由她們所護衛的家族成員墊資支付了經費。

  

   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可她們兩人卻自顧自地…我應該沒看錯?兩人在——接吻?!

  

   「嗚嗚——」被壓制的一方依舊被壓制,維羅妮卡雙手抓住薇雅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順勢將嘴湊了上去。

  

   「咿呀!你干嘛咬我?」維羅妮卡突然喊道。

  

   「你太過分了!明明是人家的初吻,你…你怎麼沒有准備就把舌頭伸進來?」薇雅小聲哽咽了起來。

  

   「…我知道了啦!我輕一點,你也配合一點嘛!」

  

   呲溜呲溜——兩人的唾液彼此交融,在幾分鍾內由細微、輕巧,伴隨著薇雅求饒似的「嗚嗚」聲,逐漸變得放肆起來。薇雅掙脫了維羅妮卡的手,將她推倒在地上,接著跨坐在她的身上,俯下身子開始了下一輪,這次兩人似乎毫無保留。

  

   「這可不妙…」我好歹算是個適齡青年,這種場面讓我難以把控,尤其保持著現在的低姿態,血液開始不斷地集中到下半身。

  

   「忍住,忍住!」我沒有自信面對任何一個騎士學員,如果她們兩個為了保密起了殺心,我只怕是會成為這里雜草蔓藤的優質肥料。至少現在不能讓她們發現!

  

   我算是低估了十幾歲的女孩子的能耐,尤其是這群平時端莊乖巧的貴族小姐們。在這樣私下的場合,她們徹底地松了弦。

  

   維羅妮卡摟住薇婭的腰,反身將她壓在身下,然後...不!不行!再往下就要過界了!

  

   我看到她咬住指尖,將手套扯下甩在一旁,然後開始對那個比自己更纖細的女孩子上下其手,確切來說,她已經解除了對方胸口的衣物,並將一只手伸游走向其裙底。將要觸及的那一刹那,也許是意識到彼此的處境,兩人都在震驚中停下了動作,喘著粗氣瞪著彼此。

  

   「會不會...太過火了?我還沒有...准備好...」

  

   明明完全沒有反抗!

  

   「應該...不,不可能會有人發現的!」

  

   已經給人看光了啦!

  

   「那...輕一點,麻煩你...」乖巧的薇雅向完全掌握著主動權的維羅妮卡細聲請求著。

  

   「如果不舒服,你就叫我,我已經——」維羅妮卡已經迫不及待了。

  

   「啊嗚!不要碰...不、不要舔那里!」

  

   被壓住的少女只得夾緊雙腿,但這沒能阻止對方的進攻,女孩子纖細的手在兩腿間的空隙中仍然能夠活動自如。胸前已經裸露出來的肌膚被對方的舌頭肆意的舔舐,只有不安的雙手無處安放。

  

   「嗯嗯...嗚...嗯?」維羅妮卡突然停住了動作,抽回了手,看著沾濕的指尖。

  

   「你已經...」

  

   「討厭!」羞澀的少女用拳頭錘了對方的肩膀,如果是用力的一拳大概會被打飛的吧?

  

   「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摸過的...連我自己也沒有!嗚嗯——」

  

   似乎是哭了。

  

   「很舒服吧?」不懷好意的問題。

  

   「唔嗯——!!」脖子到耳根都已經紅透了。

  

   維羅妮卡還想繼續。在戰場上的女騎士可以被稱之為白鼬,人畜無害的外表下總能將對手一擊致命,或是會補上一刀割掉咽喉、砍斷脖頸,或是將其心髒挑出,不會讓對方再能夠起來。但此時我看到的分明是一只在把玩獵物的貓咪。

  

   維羅妮卡四肢撐地,身子緩緩地向後退,攀上薇雅立起的雙膝,將臉湊近她的股間。

  

   「嘶——好痛!」畢竟剛剛打了一架,薇雅的左腿負了傷,短矛的鋒刃著整齊地切開了她的褲襪、劃破了皮膚。傷口不深,但還在往外滲血,薇洛的手施加在大腿上的壓力引起了傷口的疼痛。

  

   「對不起,寶貝兒!我應該再小心點的~」

  

   一邊用挑逗的語氣安慰著對方,一邊用更為挑逗的姿態將手指撩過自己深處的舌尖,下流的吮吸聲剛好被我聽見。

  

   「這樣都行?」現在的年輕人有的是我從未聽聞的花樣,這是將小型的治療術式書寫在了舌尖,只要給術式施加魔力就可以達到治療的效果,但——

  

   「咿呀!快停下來!好癢啊!咿咿——」

  

   傷口的超快速愈合會對皮下神經造成刺激,並帶有輕微的麻痹效果,加上濕潤的舌尖在敏感的大腿內側不斷輕挑,能看到少女的身軀在明顯地顫動著。她依然沒有反抗。

  

   「忍一忍,明明訓練時受的傷都比這嚴重得多!真不像話呢!」

  

   「嗚嗚——不一樣!受傷和這不一樣!呀——」

  

   好像又被欺負哭了,這次帶著治療術式的舌尖直接指向了裙擺下的花蕊,相對較厚的內褲被挑撥開來,舌尖的濕潤觸感和治療術的效果直接穿透了輕薄的褲襪向內傳達。

  

   「不,不要!停一下!求求你!求求你了!!」

  

   「噗嚕噗嚕」,攻勢隨著求饒聲愈發猛烈,被欺負的薇雅甚至輕聲地尖叫起來,伴隨著哽咽著的喘氣聲。按照某類書籍上的詞匯,應該可以把這種情況稱為「嬌喘」。維羅妮卡的雙手也沒有停下,一手輕撫著薇雅大腿處的傷口,另一只手則緊緊握著對方的手,讓她在用一只手支撐身體的姿勢下無法反抗。

  

   「你真的,非常非常——無比的可愛!」

  

   「嗚嗚——快停下來嘛!停下——」

  

   嗚咽和嬌喘聲混作一團,伴隨著唾沫流竄的聲音起伏。這個可憐的少女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意識,嘴里只會重復那兩三個求饒的詞匯,這讓她的「捕食者」確信她已經完全順從,從而更加肆意妄為。

  

   「咿咿咿——我要不行了!我的下面...好難受!嗚嗚——呀——」

  

   伴隨著一陣抽搐,少女再也支撐不住身軀,不顧一切地癱倒在草地上,任由淚水向兩側流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只有嗚咽聲還沒有停息。

  

   「你、嗚嗚、你太過分了!」

  

   「對不起,因為我實在、太喜歡你了!」輕輕吻了對方的臉頰,撫摸著對方的臉幫她擦掉淚水,這個顯得沉穩的少女輕輕躺在她「愛人」的身旁...

  

   「好機會!」

  

   我趁機從反方向繞到花園的外圍,逃了出去。

  

   ————

  

  

   下午恰好有給低年級的女生的課程,班上意料之中地空出了兩個位置。在課上到一半時兩個羞澀的女生進入課室,換了身嶄新的制服,但眼神四處逃竄著。

  

   「盡管這門課對你們並不重要,遲到也不太好吧?」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畢竟我沒辦法對自己可愛的學生們惡言相向。

  

   「對不起,老師!我們...」

  

   「沒關系啦,如果有聽不懂的話下課來找我就是了。」

  

   兩個女生向我鞠躬致謝,隨後走回座位。稍微小個子的——就是被挑逗到哭泣的那位少女經過了我的身後。

  

   「老師,放學之後可以來頂層花園一下嗎?我們有重要的事情。」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句話的輕微卻冰冷無比,我能想象到她此時的表情。

  

   「我知道了。」

  

   我強忍著不安上完了下午的課程。

  

   ————

  

  

   「如果明天沒有見到我來上班,請把這封信寄到xxx地址...」

  

   好的,雖然沒有什麼掛礙,但一聲不吭地結束這一生並不符合歷史工作者的信仰。

  

   文職教師不允許在上課時佩戴武器,但現在已經放學,我恰好有一支家族從東大陸帶來的魔力銃,島上的一些貴族也喜歡用這種方便且強大的武器。

  

   「彈藥...」我不假思索地裝上了一發全威力彈,又帶上幾發輕型的防御彈。如果不能脫身,那這些備用的彈藥就是留給我自己的了。

  

   「只要能談判,就絕對不動用武力。」歷史已經一次又一次地說明了這一真理。「女生們不至於這麼不講道理吧?」

  

   說實話,我沒有信心。

  

   我獨自一人走向頂層,我的右手不斷地重復著觸摸手柄、預備發射的動作,但我給自己的手臂來了一拳,讓這個必定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的動作停下。

  

   深呼吸一大口,把全身的顫抖止在合理的范圍,我走入花園。她們兩個已經在雕塑底下等著了——都拿著中午我已經見過的武器。

  

   「老師,請問您中午是不是在這里。」

  

   短發的...她的名字恰好就是薇雅拉忒,而撲倒她的那位就是維羅妮卡,我慶幸自己沒有記錯。薇雅拉忒指著雕塑的裙底,另一只手握著劍柄,劍已經略微被拔出了劍鞘。

  

   「我就直說了,你們兩位是在交往吧?如果不是的話,做那種事情會讓對方很困擾吧?」我強裝鎮定。

  

   「你果然發現了!」

  

   乒——寒光一閃,劍出鞘時利落地斬落了空氣——我清楚地看到結成冰霰的水霧落到地上。

  

   「老師,對不起了,如果讓你去告密的話,我們是會被絞死的。」

  

   對,同性相愛在這個閉塞的國家是被教會視為禁忌的。

  

   「可惜了,我本來想見證這段羅曼史的。明明是那麼美好的愛情...」

  

   我說了謊話,但我本來並不排斥這種關系,說實話我更多的是同情這些妙齡的女學生們。我拔出銃,指著自己的腦袋。

  

   「這樣也許能死得痛快點,你們一定要幸福。」

  

   「等、等一下!」

  

   嗖——還未眨眼,維羅妮卡擲出了短矛,我順勢松開了持銃的手——不然我的手臂可能會被連帶著脫臼,銃也在被擊中前掉落而沒有被打壞。

  

   「薇雅,他是好人!你忘了他講過的課了嗎?『人的關系應當是自由的,教會的限制不應當過分約束自由。』薇雅,我們應該相信他!」

  

   「但、他看到了!」叫薇雅的女生很快又兩眼含淚,原來她更擔心自己的窘況被人看光這點。

  

   「老師我還是個處男啊!我怎麼能忍受得了這樣的場面?事情不對勁我就沒有繼續看了!」

  

   我又說了謊,但似乎有效,她的殺意猶豫了。我確信只要我不威脅到她們的生命,她們不會對我動手。

  

   「明明是你們兩個打擾到我休息了!為什麼錯的是我?你們有多艱難老師我是看在眼里的!這美其名曰是王國的使命,是榮耀,你們這樣的年輕女孩子卻被關在學校里。家里比你們年長的公子哥和大小姐們私底下花天酒地,你們卻無時無刻不被要求恪盡職守,甚至不允許和男孩子們說話!明明都在一所學校里。」

  

   何止如此,宣誓成為騎士這一輩子便失去了談婚論嫁的權利,雖說貴族家的兒女往往不過是聯姻的工具,但若宣了這誓,除非甘願被絞死,她們便不能碰男人了。在軍隊里或許私交混亂,但這畢竟是學校,四下都是視线。

  

   「如果你們信得過我,我會袒護你們,這對我並沒有壞處。」包庇學生「觸犯禁忌」,至少是這種程度的「禁忌」,我並不至於連帶遭到刑罰,最多丟了工作——反正這工作也沒啥意思。

  

   「你們可以來這個花園,做你們想做的事情,我會躲遠一點。那個、十幾歲的女孩子我沒有興趣看的...」

  

   嗖——劍鋒已經架在了我的咽喉,我不由開始向我並不相信其存在的主祈禱。

  

   「老師,你上課也說過,你討厭歷史上背信棄義的小人,是嗎?」

  

   「是...是、是的!」

  

   薇雅收起了劍,退後兩步向我鞠躬。

  

   「對不起,老師。不該懷疑你。」

  

   我長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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