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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回 雄風威立 媚功初成

江武王傳 mythcontent 11863 2023-11-19 03:40

  只見那個男人一手環住墨黛月的腰肢,另一只手便朝她的裙擺下探去。墨黛月下意識想掙扎,但想起這本就是場交易,自己本就是那男人到手的物件兒了,哪有什麼自己的奢望,她作為宗主,為了宗門不是早就已經想到過這一天了嗎,只是事到臨頭作為女子卻還是畏懼了。

   感受到了懷里女子的心情似乎有些憔悴,男人笑了笑,“墨宗主,這世道就是這般,想要保護自己和自己珍視的東西男人不過頭點地,女人若是生的貌美了,只好拋卻了自己的尊嚴承受屈辱,寒鐵心如此,你也是如此,你們都是如此,所以秦媛與巫瑤也不會例外。”

   “鐵心,你說黛月像不像幾個月前的你,只是當初你還想著掙扎,但黛月卻比你聰明了些,你們雖然都是宗師,卻還是不夠強,所以無法保護自己和自己的宗門,委曲求全成了本王的王妃,如今你們無需在擔憂是否強大,因為這是本王的擔憂,如果有一天,大筍覆滅,王兄崩殂,本王也會有此境地,只是到時本王只有選擇死亡,再無余路可走。”三女有些呆滯地站在原地,她們實在沒想到這位王爺居然突然說出這樣的感概來。

   “但是,這一切如今都是本王的事情,你們作為本王的女人只需要不斷地討好本王就行了!你們的擔憂從此都由本王負擔了!”這還是女人們第一次聽到這個霸道無比的男人說這般濃情蜜意的話,雖然言辭還是那般霸道,說什麼不斷討好什麼的,當她們是專門給他發泄情欲的工具嗎!

   “王爺,妾身絲羅,依托喬木,若是王爺真有那麼一天,奴家這株絲羅可是會另尋喬木的。這就是這個世道女子的生存之道。”墨黛月掩嘴嬉戲道,也聽不出她究竟是在笑還是在哭。

   男人一把扒去了墨黛月身上的綢緞,粗暴的動作將那裝飾的綢花撕得面目全非,惡狠狠道“良玉,鐵心,將這女人的衣服給褪了去,壓住她,本王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王妃!”

   墨黛月咯咯咯得笑著,主動褪去自己的衣裳,露出皎月般白潔的身軀,將美臀微微翹起,卻見那美妙處竟光滑無比,這女人下面竟然完全不生毛發?“咯咯咯,奴家要運行獻花功了,獻花功一旦運行,奴家的身體便會便得極度敏感,所以王爺只需將那陽鋒慢慢渡入奴家體內,緊接著緩緩接受真氣便可以了。”

   筍色見墨黛月忽得渾身通紅,滿屋子頓時充滿了迷離的香氣兒,下一刻,墨黛月的私處竟然主動一吞一吐得開合起來,如同一只靈活的蛤蚌一下子包裹住男人的陽頭,緊接著便冒出些許淫水來一口將整個陽鋒都吞了進去!

   “嗯,,,啊,,,”墨黛月渾身顫抖著,似乎受了極大的刺激,這才剛剛吞沒便去了,因為獻花功的緣故,此時的她渾身敏感無比,根本禁不得任何刺激。

   筍色見她私處流出一絲腥紅,連忙取下手串上一顆透明珠子來,染紅了方才滿意地收了回去,一旁的良玉與鐵心這才看清他手上的珠子,又瞧那串子上先前便有的兩顆紅色珠子,立刻便知道那是什麼了,皆羞紅著臉,低聲嗔道“這王爺沒個人形,這般玩意卻也要收集!”

   王爺自是厚臉皮,“你們兩個學著點,快些將那獻花功給學了才好。”

   兩女臉皮子薄,只轉過頭去,不與他爭辯了。

   “王爺,感受體內獲得的真氣。”墨黛月顫聲提醒道。

   可這男人卻意不在此,趁黛月不注意,一把扶住她的翹臀來,開始狠狠抽插起來!

   “嗯,,,嗯,,,呀,,,嗚,,,”墨黛月哪知這男人此刻不想著修煉的事,竟直接歡好起來!“你,,,現在不行!!!我,,,我還在運功呢!”墨黛月立刻梨花帶雨地討擾起來,這獻花功運轉著,惹得她的私處不停的迎合著男人,她完全無力阻止,只能苦苦承受,整個嬌軀似乎都因為過於強烈的刺激而酥紅了起來。

   男人每抽插一回,她便是花心灘吐一番,男人每愛撫一處,她便是淫水尿液止不住的向外溢出。只是半柱香的功夫,墨黛月便被男人把弄得昏厥了過去,渾身止不住的痙攣,即使昏迷之中,男人若是用手拍打她的屁股,那小穴卻還是彷佛干吐一般便又自顧著高潮了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墨黛月只覺得下體脹痛的厲害,嚶嚀著睜開雙眼,此刻的她正躺在一張大床上,還是渾身酥麻得厲害,動彈著側過身去,俏臉正巧對上另外兩張俏容顏,不過她們此刻羞紅著臉,眼眶里滿是香淚,眼珠向上翻起,顯然又是那個男人在欺負人了!

   “黛月,你居然整整昏過去二日,連良玉與鐵心都把獻花功給學了個一二了!”男人說著狠狠對著良玉的小穴捅了下,只一下用力的,卻差些要了良玉的命,雙腿一軟,險些哭出聲來,卻又不敢怪男人,只好埋怨道“墨宗主,你那什麼獻花功是什麼東西,王爺修為一絲沒漲,倒是叫我們難熬,身子敏感的要了命,王爺每動動身子我便受不住要去了!”

   墨黛月這才回想起來,自己就是被這個男人給弄昏過去的,當即氣的牙癢癢,道“你這廝,我們堂堂宗師甘願給你做鼎爐你不好好珍惜,這獻花功運功時我們會無比敏感,此刻你只需一動不動好好接受我們的真氣便是了,你,,,你竟然趁著這時候欺負我們,,,你,,,你還算什麼男人!”

   “鐵心,你怎麼又尿了一地。”男人充耳不聞墨黛月的抗議,反而捏了捏寒鐵心的酥胸,惹得鐵心一時禁不住,尿液流了一地。

   “王爺,,,王爺,,,鐵心要死了,,,王爺,,,”寒鐵心無力掙扎,目光渙散地喃喃道,她眼眶紅紅的,顯然是剛剛才哭過。

   “王爺,良玉也不行了,王爺,今日就放過我們吧,,,再,,,再下去,,,”筍良玉蜷縮著佝僂起身子,她的胸脯上下顫動著似乎是要即可昏死過去的模樣。

   墨黛月瞧著二女只覺得心疼,“你這廝快些住手,她們對你這般好,你是要弄死她們不成?”

   筍色這才退了去,樂呵道“這獻花功倒是奇功,此番本王確實有了體內真氣涌動之感。”

   墨黛月白了一眼,沒好氣道“若是王爺認認真真的修煉,如今真氣都可以體內自轉了,如今這般胡鬧,我們三人就是日日與你雙修,等王爺入門,怕也是得磨蹭一年有余!”

   “日日雙修?若是你們受得了,自當如此,最好不是日日,而是時時雙修才好。”筍色笑眯眯地摟過酥軟癱倒的良玉和鐵心,直接躺到墨黛月身旁。

   “你們是怎麼忍受這種色魔王爺的!想必姐妹們之前的日子不好過。”墨黛月扶住自己的額頭,這王爺得了奇功卻時時想著歡好,這幽月宗宗主合該由他來當才是,那才叫名副其實的魔宗呢!

   “你們休息的怎麼樣了?三位愛妃還不來伺候本王。”三女方才剛躺下休息了不過半刻,男人便又催促起來。

   “你,,,你,,,王爺,你殺了我吧!”寒鐵心也顧不得什麼矜持了,如今那下身整個紅腫著,也不論什麼尊卑了,眼睛一閉便是裝死。

   “快些,快些,本王脹的難受呢,愛妃們得負責才是。”說著那長槍一拔,直勾勾地抵住也不知是哪個女人的俏臉上。

   墨黛月累的厲害,有氣無力地張開嘴含住那要了她們命的大家伙,“嗚,,,王爺,我們不行了,實在難受就這麼湊合一下吧,若是再胡鬧,怕是仇家尋上門來無人保護王爺。”

   有了墨黛月帶頭,筍良玉與寒鐵心也將腦袋湊上來,輪番吮吸那陽鋒,只盼男人放過她們小穴片刻,便什麼都依男人了,任由男人這邊酥胸揉揉,那邊美臀摸摸。三女是沒力氣嬌羞了,可王爺的興致卻絲毫未減,第一次感受到了體內的真氣流動,筍色一時間竟完全控制不住,後果便是那長槍怎麼都不肯服軟,三女都累的再睡過去時某人的嘴里都還含著小王爺呢。

   三女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家王爺這股真氣不穩,竟一次性持續了一周,,,這一周她們什麼都沒干,連床鋪都未曾下的了,此刻筍色一臉清爽地走出房間,他現在要去外面買些吃的,沒錯,這周中他不僅衣服需要自家穿,吃的也需要自己出去買,因為他的三位王妃兼貼身侍衛已經下不了床了,,,

   那張大床鋪上,三女蜷縮在一起,她們第一次見到了這樣不講道理的男人,簡直就是只知配種的種豬,她們每次一醒來便被那男人折磨至昏睡,然後又醒來,那男人便又不停索要,如此往復循環,就是練功都沒曾這麼勤快過!

   “墨黛月,我一想到以後我只能日日在床上被王爺不停抽插,日日歡好,我真是恨不得掐死你!”很難想象這句話居然出自筍良玉之口,往日格外優雅的她此刻都忍不住破口大罵。

   “我怎麼知道這一副書生模樣的王爺,干起這種事情來這麼,,,禽獸!”墨黛月也沒了嫵媚的搔首弄姿的心情,只是哭喪著臉,若是被別人知道自己一個幽月宗的宗主被男人玩的連床都下不了,是不是會導致世人對她們雙修功法的質疑。

   “我不管,反正我受不了,那什麼秦媛和巫瑤呢,讓王爺禍害她們去,我那兒現在還腫著呢!”寒鐵心目光落在床頭的翡翠劍上,卻沒力氣去取,只得眼巴巴地瞧著。

   三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穴,那美穴耷拉著大張著完全合不上,里邊不斷流出乳白色的不知名液體,當然都是王爺賞給她們的,但她們卻是無福消受了。後邊的屁穴也全部給王爺給玩的松軟無比,只覺得一陣涼颼颼的,就連三張紅唇也被男人寵幸地紅彤彤的,她們身子上凡是能拱男人縱欲的地方都已然給男人耍弄地要壞了,可男人卻還是不知足,也不知這王妃怎麼這般難做。

   而作為三女埋怨主角的筍色,此刻倒是一身輕松,這一周雖然他完全沒有在認真雙修,單純地與三女歡好,但在獻花功以及三位宗師鼎爐的幫助下,他,,,已經成功武學入門了。

   筍色閒逛著在街上尋些美食佳肴來好帶回去給愛妃們好好滋補,可今日街上甚為熱鬧,似有什麼集市活動般,滿當當的擠滿了平頭百姓,人群推搡著,前仆後繼著朝前涌著,簡直比戰場上軍士們齊齊上陣還壯觀。

   “小兄弟,今天是什麼日子,怎得這般熱鬧?你們是要去哪里?”筍色攔下一個背著些柴火的小伙子。

   小伙子回頭,打量著筍色一番,此時筍色還穿著那身車夫打扮,自然博得小伙子些好感,便答道“新來的吧?今日乃是懸壺醫館的義診日,此次乃是小醫仙親自義診!”

   “小醫仙?”

   “兄弟有所不知,這小醫仙乃是巫蠱宗的少主巫香凝,少宗主為人善良和睦,最是憐惜我們這些貧苦人家,往日總是免費替我們這些落魄人診病,而且少宗主乃是天仙般的美人兒,所以我們都喚她做小醫仙。”小伙子滿臉向往的說道,顯然是很敬重這位巫蠱宗的少宗主。

   世上竟真有這般人物?筍色顯然是無法理解這種菩薩心腸的人的想法的,但不禁也起了去瞧瞧的心思,便故作憨厚的嘿嘿笑道“正巧俺的腰前些日子趕馬時扭了傷,卻又舍不得藥前,今日也好瞻仰小醫仙的風采。”

   “兄弟正好,我叫張狗蛋,你叫我狗蛋就行了,我見你初來江寧,人生地不熟的,我帶你過去好了。”

   “如此甚好!狗蛋兄叫我阿四就行了。”

   筍色倒也沒啥嫌棄的,干脆和狗蛋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起來,兩人嘻嘻哈哈朝懸壺醫館而去,短短兩條街的路兩人險些要聊成結拜兄弟了!

   “沒想到阿四兄弟這般敬重少宗主,真乃我知音啊!”狗蛋極為贊同的點了點頭。

   筍色暗自撇撇嘴,他哪里是什麼敬重,只是瞧得出狗蛋愛慕這什麼小醫仙,便隨口附和了幾句,竟然直接被人認作知音了可還行。

   這懸壺醫館果然擠滿了人,兩人只好排在隊伍的末梢,只是踮起腳尖來朝前望望,卻是能瞧見醫館里端坐著一位白衣飄飄的女子,這女子最惹人矚目的是她居然是一頭紫色的長發,依筍色瞧來應該是巫蠱宗的功法所致,但這紫色的頭發確實平添了一份仙子的脫俗之感,瞧那些狂熱無比的平民便可對這小醫仙在揚州的鼎鼎大名可見一斑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的拍著隊,且不說他們對小醫仙的敬重,光是這小醫仙背後的巫蠱宗也不是他們惹得起的,在這里鬧事簡直就是明擺著得罪巫蠱宗,尋常人可沒這本事和膽量,,,

   但,顯然今天也來了些不尋常的人,,,

   “都讓開,讓開!給本少爺留條道兒。”筍色背後的隊伍突然一陣騷動,緊接著竟然真讓出一條道路來。

   瞧一個玉面公子拿著折扇緩緩從那人群里走過來,筍色挑了挑眉稍,他看得出這男人也和他一樣是個花架子,充其量也就比他厲害一點點,算是得了些武藝的皮毛吧,不過筍色很快便看到了那公子背後還跟著四五個粗壯的大漢,這些大漢可就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家伙了,起碼筍色看不透他們的實力了,,,

   “嗯?你這廝沒聽見本少爺的話嗎?快讓開些!”那公子正巧走到筍色面前,見筍色沒曾讓路,便不耐煩的催促道。

   “少爺何必和這種垃圾多言,待小人將他扔出去便是。”那公子背後有一大漢湊上前阿語道,說著凶神惡煞般盯著筍色。

   筍色本就不好隨意暴露身份,何況他也就是來湊湊熱鬧,此番這公子倒是替他出手試探巫蠱宗,最好不過如此了,便側身讓開一條路來。

   “哼,算了,這家伙還算識相,我們也得表現得規矩些,省得小醫仙美人兒小看了我們。”玉面公子輕蔑地對著筍色笑了聲,便徑直朝醫館內走去。

   筍色饒有興趣地輕笑一聲,拉過一旁的張狗蛋問道“這公子倒是囂張的厲害,是什麼來歷?”

   “阿四兄弟啊!你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啊,這家伙是揚州刺史的公子,叫什麼歷摩,此人為人下作的很,往日里被他害死的良家不在少數,如今他看上了小醫仙,每次小醫仙義診他都會來,不過畢竟的揚州刺史的兒子,巫蠱宗也拿他沒辦法,便一直這麼不管不問,就當作沒看見了。”

   “揚州刺史?倒是有幾分官威,但這兒子卻是失了些風采。”筍色啞然笑道。

   瞧筍色雲淡風輕的模樣,張狗蛋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己今日遇見的這位朋友與他往日里的朋友都不一樣。

   在歷摩剛剛出現的時候巫香凝便已經注意到這個厭惡無比的牛皮糖了,只可惜她宗主師傅一再提醒不得得罪了他,說什麼宗門不易與朝廷交惡,她這才忍讓幾分,只是這歷摩反而變本加厲起來,天天糾纏個不休。先前瞧得一個車夫打扮的人居然對著歷摩不卑不亢,心中反而多加賞識,只可惜那車夫最後還是讓了路,倒是讓她心中的贊許少了幾分。可正這般想著呢,卻聽那車夫嘴中說出這麼一番“驚天言論”來。

   筍色先前的話可沒有刻意低聲,且不說身懷武藝的高手,就是四周的民眾也是聽的清清楚楚,立時嚇地轟散開去,留出一塊空地就留筍色一人。

   “你,,,剛剛說什麼?”歷摩皮笑肉不笑的轉過頭看著這個車夫。

   “我說,公子這番做派,配不上刺史府少爺的身份。”筍色自然不可能有懼意,反而笑著一番教訓的語氣說道。

   “呵,看樣子本公子做事倒是和善了,惹得你這般下賤的車夫都敢教訓公子了,本來還想給香凝留點好印象了,不過,這次可是你自找的,你若是現在跪下叫上三聲爺爺,爺爺說不得還能留你一口氣。”歷摩陰利的目光頗為玩味的打量著筍色。

   巫香凝心中暗贊這車夫的氣節,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遠遠一陣空靈無比的傳音而來“歷公子何必與一個車夫斤斤計較?”

   聽得巫香凝開口,歷摩臉色一變,啐了口唾液,“算你好運,既然香凝替你求情,那你跪下叫上三聲爺爺,爺爺便只斷你一只胳膊便放你離開!”

   巫香凝聞言黛眉微蹙,她很是欣賞這般不畏強權的人物,便又想開口說什麼,但耳邊卻傳來了師傅的聲音,“你無需幫他,由他自己解決”

   “師傅?可是他,,,”巫香凝不明白,往日里師傅也說寬厚俠義的,遇見這等事情必然是要阻止的,怎麼今日?

   筍色這邊也是滿心無奈,他本意乃是叫這愣頭青歷摩去試探巫蠱宗的,怎麼事到臨頭反而扯自己身上來了。而且依他之前的判斷,這件事這位少宗主估計會力保自己,但如今絲毫她也沒有要多管的意思,難道要暴露身份不成?

   “怎麼了,瞧你剛剛不是很有骨氣嗎?”歷摩見他猶豫,以為他害怕了,便愈加趾高氣昂的嘲諷起來。

   筍色念頭一想,便心中有數,立刻笑嘻嘻道,“我瞧歷公子孱弱,似乎是初窺武藝門路?不瞞公子,在下前些日子也方才武藝入門,打起來或許勢均力敵,公子怕是斷不了我胳膊。”

   “你這廝倒是不知死活,對付你何用公子出手,我一只手就可以將你制得動彈不得!”歷摩背後的一大漢斥聲道。

   筍色就等這些狗腿子開口呢,立刻道“那既然公子叫自己下人出手,不巧,此次我來揚州乃是為了游歷增長些學識,也曾帶了一個陪書丫鬟,對付下人自然得我丫鬟出手了,公子以為呢?”

   歷摩冷笑一聲,他帶著幾位皆是刺史府上的供奉,乃是二流之境的武林高手,且不說這個車夫模樣的落魄家伙有沒有什麼丫鬟,就是有還能打得過他府上的供奉不成?“那你叫你丫鬟出來吧,可別推說今日丫鬟未曾帶在身邊。”歷摩咧嘴冷笑著,露出陰森無比的牙口,模樣倒是唬住不少人。

   “瑤兒!瑤兒!你家好相公讓別人欺負了!”筍色突然毫無形象地朝天大喊起來,只是嘴里崩出些情場昏話來,就連一旁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巫香凝都扶額無語,這家伙怎麼這副模樣頗像一位惹了事的二世祖,這副模樣簡直比歷摩還像個紈絝子弟。

   歷摩等了會兒,卻始終沒有人出來,冷笑道,“你這廝裝瘋賣傻倒是有一手。”

   筍色撇了撇嘴,催促道“巫瑤,還不快些來保護本公子,要是本公子出了事唯你是問!你盡管放手打了便是,出了事,本公子自會替你擔著!”

   巫香凝聞言,心中竊笑,這車夫倒是有趣,那家中的陪書丫鬟竟真有此人,名字還和她師傅一模一樣呢!

   下一刻竟真有一位蒙著面的白衣女子出現在筍色身後,只是巫香凝卻呆滯著美目愣住了,這不是她師傅?!就算戴著面紗她也認得出來,怎麼她師傅堂堂巫蠱宗宗主成了那人的書童了?!

   “好瑤兒,總算想起來搭救相公我了?”筍色調戲道。

   巫瑤冷著臉,這王爺果然如傳言中那般沒臉沒皮,她自然不可能多回話,淡淡道“你擔著?”她對於纏著自己弟子的二世祖可沒什麼好感,要不是礙於揚州刺史她早就將這什麼歷摩給抹殺了去,豈容他快活這許久。

   筍色揮揮手道“我擔著便是,算是我給瑤兒你的見面禮了。”

   聽得此言,巫瑤只一揮手,一陣綠色的霧氣立刻包裹住歷摩一行人,其中一大漢倒是頗有見識,立刻哀嚎道“你,,,你是巫蠱宗的宗,,,”只是話尚且未曾說完,便被那霧氣吞沒,待霧氣散去時,歷摩一行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彷佛從未在世上存在過一般,,,此等手段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這,,,這,,,歷,,,歷摩他們呢?阿,,,阿四兄弟,,,你這,,,”張狗蛋被嚇破了膽,連滾帶爬地上前拉住筍色的袖子,“阿四兄弟,你丫鬟這手段真乃神仙啊!只是你們快些跑吧,今日在場人這麼多,刺史很快就會知道的,到時候怕是官府要來捉拿兄弟!”

   筍色笑著搖搖頭,拍了拍狗蛋的肩膀,對著醫館內喊道“小醫仙姑娘,今日我也算是為你解決了些麻煩,不請我喝杯熱茶嗎?”

   巫香凝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輕功施展,飛到筍色面前,“香凝多謝公子出手了,那便請公子,,,和,,,這位姑娘進醫館來一敘吧。”巫香凝看著戴著面紗的師傅不知怎麼稱呼,只好尷尬地稱姑娘了。

   “那狗蛋兄弟,我便去醫館里坐會兒,先告辭了。”筍色拱手道。

   張狗蛋也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這位阿四兄弟可能來歷不凡,連忙拱手回應道“阿四兄弟多加保重,切記要小心官府啊!”

   筍色笑了笑,朝著巫瑤揮揮手,道“丫頭,怎麼這般沒規矩,還不向我狗蛋兄弟道別。”

   巫瑤皺了皺眉,耐著性子,吭聲道“狗蛋兄,珍重。”

   張狗蛋不敢怠慢,連忙由朝巫瑤施禮,只是筍色卻厲聲道“丫頭,怎麼這般冷淡,狗蛋兄乃是我今日剛認的好兄弟,平日教你的禮法都忘了不成?”

   巫瑤聞言,氣得銀牙咯咯作響,巫香凝見狀連忙上前彎下腰肢輕點眉梢朝張狗蛋行了一個標准的小姐禮,“我替這位姑娘為狗蛋大哥行禮便是,狗蛋大哥也需得小心,若是將來官府尋大哥的麻煩,只需來懸壺醫館尋小妹。”

   四周的人羨慕的目光全都落在張狗蛋身上,讓傳說中的仙子給自己行禮,這得是多大的福分啊!

   張狗蛋看到自己夢中的仙子如今給自己行禮早就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一個勁的彎腰點頭,心中越發覺得自己這位阿四兄弟深不可測了。

   待張狗蛋走遠了,巫香凝也便散了群眾,提前結束了義診,帶著筍色朝醫館後院走去,期間還不著痕跡地打聽筍色的身份。

   待至後院正堂,筍色一個大步徑直落座在主位之上,朝巫香凝揮了揮手,安排她坐在客座左手邊。

   “你倒是不認生,怎麼好似我才是客人。”巫香凝嘟起小嘴來暗自吐槽道。

   巫瑤倒沒說什麼,只是自然地坐在了客座右手邊。

   “丫頭,你干嘛呢,還不去給本公子和小醫仙姑娘上茶?”筍色卻沒這麼好心,抬腿踢了踢巫瑤的座位,極為不要臉的開口催促道。

   啊?!巫香凝嚇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她哪敢讓自己師傅給自己奉茶啊,連忙道“不勞煩姑娘了,我來便好!”說著就要去上茶。

   巫瑤可沒什麼好脾氣,往日里她最是不喜男人,若不是眼前乃是江武王自己又有求於人,她早就不伺候了,哪肯留這許久,當即冷聲道“王爺,做人須得有分寸,這場鬧劇我看就到此為止吧!”

   “還不是巫宗主先算計的本王?本王也只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既然巫瑤不想裝了,筍色自然也不裝了,干脆的回敬道。

   巫瑤美目狹長,余光有些厭惡地看了一眼筍色,“王爺前幾日見過墨宗主了?”

   “自然。”

   “那王爺答應了?”

   “自然。幽月宗如今已經是金陵護國宗了。”

   “僅是幽月宗?”巫瑤有些疑惑。

   “墨宗主以身相托,本王不能辜負了她,自然是幽月宗,怎麼了?”筍色這戲自然演全套,干脆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呵,王爺不必唬本宗,墨黛月雖然狡詐,但基本的誠信還是有的,這點我和秦宗主都信得過她,她是代表我們三宗去與王爺談判的,如今既然王爺已經要了她,自然允諾的是三宗的利益。”巫瑤不上著挑撥離間之計,一言便戳穿了筍色的謊言。

   筍色也不惱,只是淡淡道“本王卻是允諾了黛月,以後朝廷不再插手你們江南三宗的事情,只是你們三宗中只有幽月宗有誠意,本王不放心其余兩宗。”

   “王爺的意思是?”巫瑤冷哼了一聲,顯然已經猜到了一二。

   “本王近幾日染了奇病,京中太醫均是束手無策啊,巫宗主乃是在世扁鵲,不如,巫宗主隨本王回京,替本王看病,待本王病愈了,,,”筍色臉色掛起淡淡的笑意。

   聞言,巫瑤反而倩笑一聲“那不知王爺這病何時能痊愈?”她何等醫術,一眼便知道筍色哪有什麼奇病,最多也就是真氣紊亂,稍稍調理就行了,自己若是陪他去了京都,回不回得來可就由不得她自己了。

   “若是此生無法痊愈卻又不可耽擱了巫宗主,,,”筍色似笑非笑地看著巫瑤。

   “你別做夢了,本宗可不是那墨黛月,願意拿自己的身子來依附男人的貨色。”巫瑤干脆撕破臉皮,嘴上的話可不輕松。

   筍色卻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道“宗主不願去,想比是宗內事務繁多,自是可以理解的,那少宗主陪本王回京也是可以的。”

   巫香凝剛剛一直在一旁聽著,也算是把事情聽了個大概,如今聽得王爺居然說要自己,當即俏臉一凜“王爺這是什麼意思,王爺分明就沒有什麼疾病,何故要香凝隨你去京都。”

   “你且少做夢了,香凝也不會隨你去京都。”巫瑤見眼前男人這副吃定她們的模樣恨的牙癢癢,恨不得立刻出手,賞他一陣毒霧才好。

   筍色聞言臉色一變,忽地站起身來,狠狠拍了一下案牘,旋即又安坐下來,惡狠狠道“不出二日,武烈軍就會進入揚州境內,巫蠱宗上下這般多弟子性命就在巫宗主一念之間。”

   “怎麼?朝廷是要與我巫蠱宗開戰不成?可那也休想要我巫瑤像那柔弱女子一般入你的王府!”巫瑤是個硬脾氣,聽到這般威脅的話自然愈加憤恨,手中真氣涌動,似乎是要直接將筍色留在這里。

   筍色不理巫瑤,反而看向一旁的巫香凝,道“瞧少宗主行事,便知道少宗主是個心善的,那些師兄弟與你朝夕相處,想比與你關系不錯吧,可惜他們卻要為你而喪命,到時候你師傅神通廣大,自然是可以帶你遠走高飛的,逃的遠遠的,或是遁入深山,朝廷自然是尋不到你們的,到時候便叫巫蠱宗那些弟子替你們師徒償了命,這番結局倒也不錯。到時候你若是遇上了心上人,還可以郎情妾意幸福半生,倒是你那些師兄弟也會瞑目才是。”

   “我,,,我豈能拋卻師兄弟自己獨活!”巫香凝駁斥道。然後心頭猶豫起來,比起宗里那些師兄弟的前途命運,自己犧牲一下又如何,這就是少宗主的責任。

   巫瑤身形一閃,猛地上前,一把掐住筍色的脖子。她是真的動了殺心了。

   筍色臉被掐的鐵青,但還是一副洋洋得意篤定了巫瑤不敢下手的模樣,齜牙笑道“巫蠱宗老宗主對你可是照顧?想必臨終前將巫蠱宗交到你手里也是有所期望的吧。”他早在京都就把三宗宗主的人際背景給了解的清清楚楚了,到了宗師境界的人本身已經沒有弱點了,那就只能從她們的身邊下手,從她們最尊敬,或是最珍視的人下手。

   巫瑤其實是一個孤兒,是老宗主待她入女兒般將她撫養長大的,還將畢生心血整個宗門都托付給她,現在聽到筍色提起老宗主,自然腦中便浮現出那副慈愛的老人臉龐,巫瑤至今還記得老宗主壽終正寢時最後一句話“瑤兒,巫蠱宗,,,就拜托你了,,,”

   想起這一切,巫瑤心頭逐漸冷靜下來,同時也死寂下來,“王爺這番威脅非大丈夫所為。”

   “巫宗主以為寒鐵心寒閣主是如何入府做了本王的王妃的?墨宗主又是如何到此番境地的,幽月宗的雙修功法實際上真氣傳渡,墨黛月還是處子,巫宗主可知曉?”筍色一番話將巫瑤說的啞口無言,心中感傷萬千,她與秦媛自然是以為墨黛月早就,,,這才同意用墨黛月色誘的法子替三宗交換利益,可如今看來她們這宗主做的,不如墨黛月,或者說是,,,差遠了,,,

   也許墨黛月也和她一樣,有不得不守護宗門的理由,“王爺倒是好口舌,王爺此番巧舌如簧勝過千軍萬馬,宗師不敵王爺。”

   “我隨王爺進京替王爺調理便是。”巫瑤雖然認了輸,但依舊揚著高傲的腦袋。

   “原本本王只是試探一下,巫宗主應下,哪有這許多事,可如今本王已然知道老宗主在巫宗主心里地位,所以如今的條件變了,因為如今是本王單方面的威脅。”筍色厚著臉皮面不改色地說道。

   “王爺真不怕我魚死網破!”巫瑤幾乎是歇斯底里般怒吼道。

   筍色不搭理她,自顧自道“巫宗主,本王許你兩日去打理些宗內事務,隨後便來當本王王妃。”

   巫瑤一雙美眸死死地盯著筍色,似乎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滿,只可惜晶瑩的瞳孔過於漂亮,筍色反而露出一絲欣賞的目光,雖然這目光在巫瑤眼中就是無盡的奚落。

   片刻巫瑤還是點了點頭。

   “呵呵,巫宗主回應的慢了,就在剛剛,本王又改主意了,現在不僅要宗主做王妃,還需少宗主一同陪本王回京城替本王調理身子才好。”

   “你!”巫瑤第一次覺得自己眼眶有些濕潤,這般被人欺負了還還不了手的無力感她已經許久沒有感受到過了,自從她被老宗主收養了之後,這種感覺就再也沒有找上過她,沒想到如今身為宗師卻又感受到了。

   “不急,巫宗主慢慢想,不急。”

   “依王爺的,就依王爺的,香凝反正也是要跟隨師傅身邊的!”巫香凝現在覺得這個男人就是個惡魔,若是再猶豫片刻,怕是男人便又要獅子大開口。

   “那就要看巫宗主,不對,巫愛妃的表現了。”筍色重新安坐為座位上,翹起二郎腿,玩味的目光落在巫瑤的嬌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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