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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出逃牡丹

歧路紅顏 咖啡與龍 15561 2023-11-19 03:53

  時值盛夏,艷陽高照,炙烤萬物。湘西地處大宋南邊,到了夏季,比之其它地方更要炎熱數倍,苗寨外圍密林之中蟲鳴蟬叫,好似在抱怨這時夏日長。與苗寨外烈日炎炎似火燒的景象相映,苗寨內一處雅間內所發生之事,更是讓人口干舌燥,血衝瞳仁。

   房內設施齊全,布置優雅,一眼可辨是為貴人居住所用。靠里擺放著一張梅紅繡床,因夏季炎熱多蚊蟲,是以掛上了蚊帳,只見蚊帳一邊打開,兩只瑩潤玉白美腿從中伸出,光著美麗玉足虛踏在地上,撅起珠圓玉潤的香臀對著一名高瘦僧人。那僧人邊上站著一名衣著華麗的中年貴婦含笑觀摩著僧人對白臀施為。

   那僧人雙目慈悲,雖是長得鼻孔朝天,雙耳招風,唇厚如腸,但卻神色寧靜致遠,不為外物所擾,高僧氣度盡顯。

   擁有如此美臀之人自然便是黃蓉,黃蓉此時為形勢所迫,不得不讓那僧人於自己臀上刺蠱神圖。好在這僧人乃是報當年自己救命之恩而來,此刻於黃蓉臀上紋身,也只是不得已而為之。黃蓉能感到僧人靈動運轉的繡針在自己白臀上勾繪的同時,一股股中正陽剛的內力也順著繡針流入自己體內。

   “黃女俠,小僧現下先通過繡針將佛門內力打入女俠體內,女俠請自運轉三十六周天後用其護住心脈。之後小僧會幫女俠除去體內情蠱,女俠之後自會恢復武功。今日蠱老魔臨時遠去赴妖魔大會,寨內雖防守空洞但七彎八拐,即便女俠神功蓋世,也不易出去。小僧平日里與蠱老魔虛以委蛇,知道一條秘道可通寨外,女俠恢復功力後煩請於苗寨地下石牢內與小僧匯合,小僧屆時會助女俠從秘道逃離。”僧人邊用繡針傳導內力,邊傳音告訴黃蓉心中計劃。

   黃蓉貝齒緊咬紅唇,滿臉羞怯,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作回應。女俠感受著自己白臀上傳來的輕微疼痛,以及僧人陽剛真氣導入身體的灼熱流散四肢百骸,只覺渾身酥軟發熱,腦中都是自己全身赤裸地背對著當初那個小沙彌任其紋身的羞郝。可能是因為這些日子夜夜被蠱老魔上得欲仙欲死,可能是因為體內被種下了情蠱,意志堅定冰雪聰明的女諸葛竟在眼下這種情境里,雪白胴體不受控制地產生了情動之感,僧人的真氣源源不斷地經由雪臀注入體內的感覺令她回憶起昨夜那老賊破開自己後庭將一股股濃精源源不斷射入後門時那奇妙畸形的疼痛又愉悅之感。

   僧人沒有理會黃蓉雪白身軀的輕微顫抖扭動,更似沒有注意到自己尊敬感激的女俠魅惑白皙的身子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使她看起來如同抹了一層精油一樣,他只是平靜地刻畫著那猙獰的蠱蟲模樣,暗暗將一道道真氣打入女俠體內。

   四夫人在一旁看著女俠嬌媚迷人的裸軀蒙上汗水,皺了皺眉,突然笑道:“你這小蕩婦,不會是被大師紋身紋得思春了吧哈哈哈哈哈……”

   黃蓉秘密被四夫人直接了當地點出來,玉面燒得更加通紅,將臉深深埋入床上,只是默默運轉真氣。

   僧人的額上突然出現些細密汗珠,面色變得凝重,傳音道:“女俠莫受奸人影響,現下到了要緊關頭,小僧這便幫你煉化體內情蠱,還請女俠護住心脈,莫要分神!事關重大,得罪女俠了!”

   話罷,原本隱在袍中的左手一把握住黃蓉臀瓣,假裝紋身到了需要精細描繪的時候,體內佛門陽剛真氣如泄洪般貫入黃蓉身體。

   黃蓉忍不住嬌呼一聲,感到下身快感一波波如海浪擊打礁石般衝入腦中,只得勉強聚集精神,調轉真氣護住心脈。

   四夫人看得一代女俠即將被刻上終身抹不掉的恥辱紋身也是興奮難耐,目不轉睛地盯著僧人手上繡針不斷在白臀上描摹著,不願錯過一點細節。

   黃蓉之覺雪白小腹中不斷有僧人真氣進入,那沉睡的情蠱似乎也感覺到這些真氣來者不善,四處逃竄著,想要衝開真氣的包圍。

   情蠱蘇醒之際,黃蓉只感覺全身敏感無比,白臀處那一雙粗糙溫熱的大手覆蓋玉嫩皮膚的觸碰感瞬間放大十倍不止,櫻口忍不住便要發出春啼,還好玉手及時捂住,才沒出丑。

   饒是如此,喉中還是漏出些許銀鈴般的嬌媚呻吟。

   四夫人大為驚異:“妹妹,你這身子還真是萬年一見的淫蕩之身啊!這都可以有如此大的快感!”

   情蠱不斷躲避真氣的襲擊,不斷釋放出更多的催情液體進入黃蓉奇經八脈。黃蓉冷白玉體變得愈發嫣紅,隨著僧人紋身的節奏不止扭動。

   山窮水盡,情蠱終究在僧人剛猛的內力下無處可逃,粉身碎骨之際,通身藥力從黃蓉性感小腹送往全身,好在黃蓉護住了心脈,不然心脈被情蠱死亡血水入侵,從此便會成為一個只知尋找男人滿足自己的比青樓妓女還下賤的絕世痴女。現下的情況便輕微的多,情蠱藥力送往全身會讓女人身體變得更加敏感貪歡,卻也實實在在地能增進功力,青春長駐。

   那僧人急切傳音道:“女俠,情蠱已然煉化,眼下四夫人在旁,還請女俠一定要克制住情蠱煉化後的身體反應,若不然,被四夫人看出情蠱已經被怯除,便只能硬逃了。”說話間,為了不被四夫人察覺,手上依然筆走龍蛇。

   黃蓉守住靈台最後一絲清明,纖纖玉手死死攥住床單,拼了命的克制著雪軀的反應,心里閃過一絲哀怨念頭:“這小和尚,說克制,哪有那麼輕松!”

   四夫人看著黃蓉隱約顫抖的身體,嘴上不斷嘲諷著黃蓉的放蕩下賤,心里卻也犯嘀咕:“前幾天老爺那樣用藥用蠱作弄這小賤人,每次讓她雌伏也廢了好一番功夫,怎地今日在屁股上刺個圖案便似忍不住肉欲了?”

   與此同時,僧人不斷傳音讓黃蓉一定要克制,不能表現出來,一邊將黃蓉臀上怪異蠱神圖收尾,或輕或重,或緩或急,直使得黃蓉不住地扭動纖腰,一副情不自禁極力克制之態。

   “啊啊啊啊啊……”僧人落下最後一筆時,黃蓉卻再也克制不住,發出了嫵媚動聽響徹雲霄的媚啼,下體花穴中噴出些透明黏呼的愛液。

   黃蓉心中只有最後一念:“完了”,沉浸在快感的浪潮中不顧一切的顫抖啼哭。

   黃蓉的玉白翹臀上,一只猙獰可怖的怪蟲栩栩如生,白臀因著適才的高潮微微顫抖似乎帶動著怪蟲張牙舞爪,一顆顆汗珠隱隱滲出,襯得雪白優美富有彈性的翹臀性感誘人中又帶著些許妖艷。

   那僧人呆呆地凝望著這渴望了七年的美人兒被自己用特制墨汁紋上猙獰怪蟲圖案,心頭的火熱一時難以壓制,朝天的鼻孔不斷漲大收縮,恨不得就此不顧一切地補上去,將七年的愛欲苦楚通通發泄到面前著雪白修長滑膩的裸軀中去。

   然而他不能,他要的更多,他不止要這美人的凹凸有致的誘人身軀,他還要這美人的心,他暗暗發誓,不久後的將來,當這人間絕代佳人雌伏於自己身下時,他要傾盡所有的愛給她,到那時,他再看到這高潮時又會顯現的怪蟲紋身時想必又會時不一樣的心情了吧!

   四夫人也在看黃蓉的白臀,突然發出癲狂暢快的嘲笑道:“黃蓉啊黃蓉!這墨汁可是老爺親手調制,用什麼也洗不去了!它會跟你一輩子!你再也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中原第一美人!它永遠都會提醒你,你只是一個被老爺肆意玩弄的蕩婦!”

   說著,竟然伸手拍了拍黃蓉雪臀上噙著些香汗的怪蟲圖案,黃蓉趴在床上嬌喘連連,沉浸在高潮後的余韻中無力反抗。四夫人似還覺得不夠,又伸手摸了一把黃蓉臀上怪蟲圖案,剛要繼續出言嘲諷,忽的發覺那圖案竟然被香汗就著自己一擦變淡了少許。

   心念急轉之下,想到之前老爺所說的情蠱相關知識,四夫人終於意識到不對:“你這…你這叛徒,居然幫黃蓉將她體內情蠱煉化!”起身欲喊。

   僧人反應奇快,左臂倏忽伸出,四夫人喉間多了個指大的血洞。

   “你…你們…為什麼都如此著緊著黃蓉這蕩婦?”四夫人死前問出了最後一個永遠不會得到答案的問題。

   四夫人的貼身侍女聽聞里頭動靜,連忙推門查看,見拿高瘦僧人左手指尖沾血,四夫人躺在地上,喉間鮮血直流,已沒了聲息。床上黃蓉星眸無神,赤裸匍匐,香汗淋漓,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激蕩性事般在榻上嬌喘連連。

   她驚呼一聲,提起內力大聲喚道:“來人啊!來人啊!四夫人被合歡僧聯同黃蓉這賤人害了!”

   刹那間,正午原本安靜的苗寨有如炸開了鍋,只聽到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大批苗寨弟子聞聲而來,進入房間後見到四夫人的貼身侍女目眥欲裂,怒視著黃蓉與那僧人。

   “四夫人被合歡僧和黃蓉這賤人害死了!你們速速將他們擒下!”侍女歇斯底里地吼叫著,狀似瘋狂。

   黃蓉此時已披上薄紗,聽四夫人的侍女管小和尚叫做合歡僧,心中生疑。她此時功力恢復,甚至因為煉化情蠱之故甚至內力大漲,身為一代女俠的驕傲與自信回到己身,開口詢問:“小和尚,為何她們管你叫合歡僧?”

   合歡僧低頭道:“回女俠,小僧當初被逐出少林後,誤入歧途了一段時日。之後心中雖已回頭是岸,但奈何已深陷泥潭,這次營救女俠除了報女俠救命之恩外,也有借此與天下魔道劃清界限之意。”

   黃蓉嫣然一笑,看得合歡僧心頭一呆,只覺她比七年前初見之時更美了。彼時的黃蓉年方二十,將將與郭靖成婚兩年,明眸皓齒,冰肌玉骨,一顰一笑間婀娜靈動,直如一束光照進當時的自己千篇一律的生活中。現今的黃蓉過去七年,比之當年更多了些嫵媚性感,勾魂攝魄。

   只聽黃蓉道:“小和尚,浪子回頭金不換。現下我們先逃出這里,之後等我找到我夫君,定將你此番事跡廣告天下英豪。”提到郭靖,黃蓉心里隱隱的一痛,想到自己失身於蠱老魔實是對不起他,同時,黃蓉心中暗暗下決心,不管靖哥哥在哪,自己走遍天下海角也要找到他,保他無虞,之後自刎謝失身他人之罪。

   卻說闖入的苗族弟子這邊,一進門便見一絕色佳人面色坨紅,醉人眼波流轉,顧盼生輝,肌膚如羊脂白玉,曼妙身姿裹在一件薄紗之中,若隱若現,直震得在場弟子魂飄魄蕩,不知今夕是何年。

   那侍女見黃蓉與合歡僧於此重重包圍下依然氣定神閒,視己方眾人如無物,又見眾苗寨弟子被黃蓉迷得神魂顛倒,心下嫉妒:“黃蓉,你這賤人,四夫人視你如親姐妹,你卻伙同這和尚謀算於她,我今日便殺了你這蕩婦!”說完,運轉毒功五指成爪向黃蓉襲來。

   黃蓉見她來勢洶洶,也不慌張,只是側身避開這直衝面門的狠辣一爪,順勢一掌拍在侍女胸前。

   那侍女以為黃蓉修為被禁,直欲一招取她性命,便以用上了十成力,想不到黃蓉絕世武功失而復得,輕巧地躲開這迅如雷電的一爪,想變招回防卻也來不及了。

   “噗。”侍女口噴鮮血,如同斷了线的風箏一樣倒飛而出。只此一招,竟然便身負重傷,岌岌可危。

   合歡僧見此不由暗暗心驚:“想不到黃女俠竟七年時間武功竟已高只如此,那大名鼎鼎的中原五絕怕也不過如此了。看來貧僧之後實行計劃得加倍小心,不容半點差錯。”口上卻贊道:“女俠好功夫!”

   眾苗族弟子見四夫人的貼身侍女居然在黃蓉手上一招也挺不過,俱都大驚。要知道,蠱老魔先前對四夫人寵愛有加,安排的侍女一身毒功強絕,放在江湖上也是一流的高手,卻在這絕代佳人手下過不了一招。

   一時之間,眾苗族弟子心有戚戚,都不敢上前捉拿二人。雖然己方人數眾多,一擁而上之下,想必任那黃蓉武功天下無雙也抵擋不住,但是抵擋不住歸抵擋不住,先上的人必然非死即殘,誰也不想做那倒霉的出頭鳥,被這危險的艷蛇一口咬掉腦袋。

   黃蓉見狀秀眉一簇,道:“小和尚,今日你我便殺出一條血路。”說著,如鬼魅般欺入人群中。

   霎時間,二人如同狼入羊群一般,眾苗族弟子鬼哭狼嚎,勉力抵御卻仍免不了骨斷筋折,四下逃竄。

   黃蓉內功超絕,招式精妙,身法飄逸空靈猶如仙子於蟠桃大會上翩翩起舞,下手卻狠辣至極,招招帶怒,想來是因為這七天的遭遇之故。她搶下了一名弟子的寶劍於人群中大開殺戒,內力鼓蕩之下,四周雖血流成河,身不沾半點血跡。

   再看那合歡僧,武功詭異罕見,四肢關節僵硬,出手間看似緩慢,然而無人能避,內功流轉間身軀泛紅。黃蓉觀察著合歡僧,一身正道佛門內功配上這怪異的不似中原的招式,心中直覺說不出的古怪。

   苗族弟子平日里受蠱老魔作風影響,本就不勤練武功,加之相互間勾心斗角,人人只想著溜須拍馬以青雲直上,談何配合可言?被黃蓉合歡僧二人打得潰不成軍,從黃蓉所住廂房到地牢之中一路上血浸成河,屍積如山。

   苗寨中本就除蠱老魔外無甚能人,蠱老魔一走,黃蓉武功恢復,再加上個神秘莫測的合歡僧,這幫子烏合之眾便如螞蟻撼樹,被二人摧枯拉朽般殺個淨光。

   進入地牢,地牢中還是和上次黃蓉所見一樣,老魔並未派人清理打掃。

   燒完的香燭,見底的酒杯,凌亂的使用過的各種淫具,撕壞的扔在地上的霞帔,以及被各種男女性液侵染發硬的床單。

   黃蓉看著室內的一切,絕色臉蛋微微發白,距離禍事已然過去七天,腦中仍然閃過那一幕幕不堪的屈辱的景象,蠱老魔猙獰可怖的老臉,那根摧毀自己清白的紫黑色肉棍,給自己播種時枯瘦丑陋老體的痙攣顫抖,肌肉收縮……

   合歡僧看著身邊麗人默默無語,兩行清淚滑落嬌顏,輕嘆口氣,道:“阿彌陀佛,昨日之日不可追,今日之日須臾期。黃女俠,還請且振作起來,郭大俠以及黎明蒼生都待黃女俠去拯救。”

   一聽郭靖,黃蓉立時便強自打起了精神,道:“謝謝你啦小和尚!咱們快出去吧!”

   合歡僧點頭,在牆面上一陣摸索,接著好像按了個什麼機關,只聽砰的一聲,地面上緩緩打開一個一人剛好能過的小門。

   黃蓉見此,心中暗罵自己愚蠢,逃脫之法遠在天邊 近在眼前,自己卻毫無察覺。

   “黃女俠先請。”合歡僧一攤手。

   黃蓉也不猶豫有詐,聽得外面追兵趕來,跳入小門之中。

  

   殘雲收夏暑,新雨帶秋嵐。

   盛夏傍晚,湘西邊陲一座偏僻小鎮迎來了兩名貴客,是一名僧人和一名女子。

   那名僧人瘦高身材,如同竹竿子,穿著打滿補丁的灰色僧袍,相貌平平無奇甚至細看下來有些丑陋。那名女子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一眼可見其風姿綽約,可惜帶了面紗,令人不禁好奇如此風姿之上是一張怎樣傾國傾城的臉。

   這二人便是合歡僧與黃蓉。

   話說黃蓉被合歡僧帶出苗寨後,沿密道出來,是一片叢林。黃蓉進入叢林前先服下了合歡僧給的避孕丹以防被蠱老魔因奸成孕懷上孽種,而後二人進入叢林往西數日,出了叢林復行幾日,終於算是脫離了蠱老魔的地盤,來到了這座小鎮。二人便決定在此休整一夜,明日天白再在此地搜查郭靖的消息。

   還有一事不得不提,那合歡僧帶著黃蓉脫離險境後,便立時要手插雙目,完成當初的諾言,得黃蓉阻攔後仍堅持完成許諾,弄得黃蓉好生無奈,好一番苦口婆心勸導後方才放棄。

   不過也因此,黃蓉心中對其信任與日俱增,更是在今日清晨與其義結金蘭,從此姐弟相稱。

   “黃女俠,現下時辰不早了,咱們不如先找一家旅店休整一夜,明日再探查郭大俠的消息?”

   黃蓉嘿的一聲,道:“你這小和尚,還稱呼姐姐為黃女俠呢!還不改口!”

   合歡僧年輕的臉上一陣為難,見黃蓉美目含嗔,開口道:“是,姐……姐姐!”

   黃蓉眉開眼笑,道:“這才對嘛!你說你這小弟弟,也就弱冠不到的年齡,死氣沉沉的像什麼樣子!以後還怎麼娶媳婦?”

   合歡僧大驚道:“姐…姐姐,小僧乃出家人,不娶媳婦!”

   黃蓉嘿嘿一笑:“小弟弟,別在本女俠面前假正經了。本女俠火眼金睛,這幾日早看出你這功夫不對。今日我終於想起來了,你這功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源自天竺,名為瑜伽術,精妙詭異,長期習練者青春長駐,男女之欲大增。既然如此,你這七八年前便被開除了僧籍的假和尚又有什麼好顧忌的,娶他幾房美貌妻子,活色生香,豈不快哉?”

   合歡僧面色通紅,忸怩道:“姐姐都…都看出來了!”

   黃蓉正色道:“不過弟弟,你可切不能因此墮入邪道。欲望人皆有之,但人畢竟不是動物,要會克制自己的欲望,不然與動物何異?你以前做過的事我不管,但從現在開始,姐姐希望你能重新做人,堂堂正正地走下去!”言語之間,竟然已經發現合歡僧過去的一些事情。

   合歡僧心中驚駭,面上露出些慚愧,心道:“黃女俠這女諸葛之名真是貼切,觀察細致入微,看來我得更加小心謹慎才是。”

   談笑間,二人已經來到一處客棧。

   客棧足有四層,想來這客棧老板在這邊陲小鎮上也算是“富甲一方”了,一層是大廳兼打尖的地方,二三四層是旅客居住之地,客棧背面還有畜養牲畜,馬匹的地方。

   “喲,這位女俠和這位大師里面請!請問二位是要住店嗎?”店小二殷勤地將二人迎入。

   進入廳內,可見各種奇裝異服的來自各地的江湖草莽落座於四處,飲酒吃肉,尋歡作樂。

   見到黃蓉進來,廳內仿佛安靜了一刹,針落可聞。緊接著,廳內眾人似乎更亢奮了些,眼神都不住地在黃蓉誘人身軀上游走。

   “請問二位要什麼房間?”店小二隱晦地瞟了黃蓉飽滿酥胸一眼,咽了口口水,問道。

   黃蓉輕笑一聲,她被蠱老魔擒住後,不僅衣服物事全丟了,連清白之身也丟了,現在剛剛逃脫,哪里能拿出分文?於是輕聲向合歡僧道:“好弟弟,姐姐現在可是身無分文了!”

   合歡僧自然知道,點了點頭,取出一錠銀子,道:“兩間上房,再上一桌酒菜。”

   店小二見到銀子,言語之間愈法諂媚,腰哈得更底了些,連連道謝,急匆匆地跑開安排房間,吩咐後廚熱酒燒菜。

   黃蓉一雙剪水眸含笑瞥了合歡僧一眼,笑道:“沒想到我的好弟弟看著衣著朴素,實則是財大氣粗呢!”

   兩人挑著一處靠角落的地方坐下等待酒菜上桌。途中陸陸續續有五六波被黃蓉美色所吸引之人前來搭訕騷擾,俱被合歡僧淺漏些許高強武功打發,剩下的人雖蠢蠢欲動,卻也不得不忌憚這美人兒身邊的和尚高強的武功不敢輕易上前有所逾越。

   不多時,酒菜上齊。不得不說,此店地處偏僻小鎮,但是店中庖廚端的燒得一手好菜,色香味俱全。二人這幾日以來一直在林中奔走,吃的都是野果野味,飲的都是天上雨地上泉,今日見到這江南炒菜,都忍不住食指大動,便開始吃喝。

   二人正大快朵頤之時,只聽客棧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幾條大漢大步走了進來。

   店小二將將上前准備詢問,當先那漢子被臉上橫肉擠得幾乎看不見的雙目一瞪,一腳踢在店小二瘦弱的胸膛上,把他踹得口噴鮮血倒飛出去砸在櫃上不省人事。

   “神教辦事,還請各位無關之人暫且退避。”其中一個漢子似乎性格頗為沉穩,抱拳向眾人道。

   廳內中人聽到神教二字,盡皆臉色大變,如避蛇蠍般上樓回房。

   “好說好說,既然是新教中的大人,那麼在下也不便繼續在此打擾。”有人如是說。

   黃蓉心中大奇,自己久在襄陽抗蒙,也不知何時江湖中竟多了這樣一個教派,當下也停下筷子,給合歡僧打了個眼色,一起上樓遠遠的觀察情況。

   那幾名漢子轉眼看向一桌帶著斗笠不見面容的一人,均拔出身上所攜兵刃,隱隱呈合圍之勢,緩步向其靠攏,有如幾匹豺狼正逼向自己的獵物。

   獵物似乎什麼也沒察覺到,只顧低頭大嚼,渾然不知危險的到來。

   幾名漢子走到距其幾步遠的地方時,停住腳,相互對視一眼,同時向獵物發起了進攻。

   黃蓉見他們幾人出手頗為狠辣,卻不會傷及性命,尋思道:“這人定知道些什麼極為重要的隱秘,是以這五人並不欲傷及他性命。”

   刀斧加身,眼看這人便要血濺當場,落個終身殘疾的下場時,這人終於動了。他電光火石之間身上真氣鼓蕩,身體扭過一個奇怪的姿勢,將將避開來自五名大漢的攻擊。

   時機角度拿捏之准,連被譽為五絕之後的第六絕的黃蓉也暗自欽佩,同時心中更加疑惑,怎的這彈丸大的邊陲小鎮中也有這般武功高強之人?

   黃蓉心中閃過種種猜測,下面的幾人同時也斗作一團。五名新教漢子合力一擊不中之後並不感到意外,也不多話,繼續合力圍攻斗笠男子。

   斗笠男子在五名新教漢子的圍攻中施展高深輕功,於方寸間輾轉騰挪,將五人的攻擊化解於無形。

   這斗笠男子是個高手,五名新教漢子也非庸輩,眼神接觸間無需言語配合默契,各自手中的家伙舞得密不透風,滿天銀光籠罩下仿佛一張巨大的網,以斗笠男為中心步步收緊。

   很顯然,他們當下並不求短時間內拿下斗笠男,想來也是清楚斗笠男的功夫,於是選擇了溫水煮青蛙之法。

   斗笠男面上不動聲色,心頭也暗暗叫苦,想:“我拖得越久,內力消耗越大,於我越不利。該死!也不知那土里鑽的孫子如何使得新教那群狗日的幫助?當下只能冒險孤注一擲脫離包圍才有一线生機了。”

   大廳內,幾名漢子穩扎穩打,網越收越緊。黃蓉經驗老練,眼光毒辣,看出了那斗笠男雖儀態瀟灑,身法靈動,實則後繼無力,逐漸的開始捉襟見肘,現出頹勢。

   斗笠男額上汗珠滾滾,真氣劇烈消耗下顱頂冒出絲絲蒸氣。他知曉自己不能繼續等待時機了,幾名漢子已將他逼至角落,他一咬牙,聽得背後一人揮動狼牙棒猛擊而來,有心賣個破綻,也不躲閃,側身用肩接下了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幾名漢子只道他體力衰竭不及躲閃下吃下這一棒,乘勝追擊,一同攻向其周身大穴。

   斗笠男有意用肩接下這一棒,肩頭肌肉收緊,真氣聚集此處外加暗勁卸力,其實受傷並不嚴重。他冒險擋下這一棒為的便是讓幾名漢子誤以為自己油盡燈枯,合力同時拿下他。頭先五人生怕他逃跑,從來都是各站一點,每次三人發起攻擊,余下兩人則卡住他逃生的位置。這樣,即便他身法當世無雙,夜長夢多,也難免最後失誤遭擒,是以出此險著。

   “爾等鼠輩愚蠢至極,小爺恕不奉陪了!”斗笠男長笑一聲,一口內力運轉全身,巧妙地避開了幾人石破天驚地一擊,如同大雁一般撞破客棧小窗脫離險境。五名大漢竭盡全力的一擊落空,不由一陣氣血翻涌,勉力壓制住後再追出客棧,卻哪里還能見到斗笠男身影?幾人圍堵空手而歸都感到顏面掃地,回到客棧又見掌櫃的不識好歹地對著大廳內的一片狼藉哭喪著臉,便將他也打了一頓泄憤。

  

   話分兩頭,斗笠男脫身之後,腳底生風向著鎮外方向行去,心中琢磨著自己到底是如何被新教找到的。

   忽見前方夜色之下,一名蒙面女子的身影朦朧可見。

   斗笠男心中一凜,倏然停下,盯著前方女子,心中警惕,喝道:“什麼人?”

   那女子蒙著面紗,看不清表情,斗笠男感覺她似乎輕笑了一下,道:“小女子是誰並不重要,在此攔住閣下也只是有幾個問題要問,希望閣下能坦誠回答。”聲线輕柔悅耳,裊裊仙音飄入斗笠男之耳,令他不禁心神一送,對這女子莫名地產生了些許親切感,警惕之心自然也放下了一點。

   “不知姑娘何事相詢?”斗笠男問道。

   那女子幽幽道:“適才在客棧之中,小女子一直在一旁觀看閣下與那幾人相斗,閣下武功真是卓絕群倫,尤其是輕功,方寸之間輾轉騰挪,好不厲害。”

   斗笠男道:“姑娘謬贊了。”

   只聽那女子繼續說道:“小女子於是便心想,如此武功高絕之人,又怎會是無名之輩?細細比對之下,終於想起了一則武林秘辛,二十年前,一名少俠初入江湖,憑借著一身來無影去無蹤的輕功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後拜入三魔之一的土行孫座下後再無消息。這人名為韋三疾。”

   韋三疾心中翻起驚濤駭浪,眼中泛起些殺意,森然道:“姑娘說這些卻是何意?”

   那女子道:“小女子並無它意,只想請韋前輩告知,襄陽郭靖郭大俠的失蹤,是否與土行孫有所關聯?如若有關,還請告知郭大俠下落。”

   韋三疾瞪大雙眼盯著面前女子,半晌,道:“你…你是黃蓉?”

   黃蓉摘下面紗,露出傾倒眾生的雪白臉蛋,道:“小女子原也沒想著能瞞過前輩。”

   韋三疾眼珠一轉,嘿嘿一笑:“想要我告訴黃女俠也不是不行,不過在下也有一個問題想問黃女俠。聽聞黃女俠前些日子暗探蠱老魔巢穴,被蠱老魔擒住丟了清白,是真是假?”

   黃蓉聽聞此言,心中一黯,嘆道:“小女子確是中了蠱老魔奸計,悔不當初。”

   韋三疾聽得嘖嘖稱奇,沒想到一代俠女黃蓉真就被那蠱老魔玷汙了,看著美若天仙的黃蓉,心中一動,道:“黃女俠並未猜錯,郭大俠的失蹤,確與土行孫有關,不過要想知道詳細下落,嘿嘿,不知黃女俠能給在下什麼好處呢?”

   黃蓉聽他語氣淫蕩,心中清楚他所指的好處是什麼,卻也不怒,道:“前輩想要什麼好處?”

   韋三疾臉上掛著蕩笑,道:“黃女俠武藝通天,幾與五絕相當,不過在下的輕功女俠也是知道的,此刻若在下想走,女俠也是無計可施,並且自此郭大俠的消息便斷了。因此在下斗膽請求黃女俠,與在下做一夜夫妻,反正女俠也與那蠱老魔如膠似漆了好些時日,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

   黃蓉聽他羞辱之言,心中暗怒,面上卻是笑吟吟道:“前輩所言甚是。不過小女子有個更好的提案呢!前輩告訴小女子郭大俠的下落,小女子便許前輩一條生路如何?”

   話音剛落,韋三疾心中危機感大熾,來不及反應,身上要穴一麻,居然便被黃蓉拿住。

   黃蓉笑吟吟地道:“不知道前輩現下還要不要與小女子做那一夜夫妻呢?”

   韋三疾汗水直冒,心中暗暗叫苦。

  

   流光易逝,白駒過隙,轉眼間已是十余日之後。

   這半月來,黃蓉與合歡僧一路西行,途中遇到過各種艱難凶險,光是攔路打劫的匪輩便有四五批,好在二人武功高強,行事沉穩低調,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到達目的地。

   半月前黃蓉抓獲土行孫麾下韋三疾,一陣逼問下得知郭靖當初乃是中了一種罕見奇毒,內力大損後又中下了魔道妖人埋伏,幾大高手圍攻之下,縱使武功天下第一的北俠郭靖也是最終不敵遭擒。這種奇毒乃是一位名為藥匠的隱居之士耗費畢生精力研發而成。而這位藥匠,據韋三疾所言,便居住在湘貴交界一處沼澤地之中。韋三疾輕功獨步天下,其它武功卻稀松平常,是以並不知道到底是哪些魔道妖人參加了圍攻郭靖的行動。黃蓉也只得抓住藥匠這條唯一的线索查下去。

   於是,黃蓉合歡僧二人便開始隱姓埋名躲避蠱老魔手下追捕的同時向西趕路,決心找到藥匠獲取郭靖的下落。

   終於,在這一日行至藥匠所在密林,為防意外,黃蓉讓合歡僧在密林外一處鎮上等待接應,二人約定若黃蓉三個時辰前未歸或未傳達出消息,藥匠就知道內里凶險,便可前往營救或接應。

   密林之中,不知年齡幾何的老樹遮天蔽日,僻靜幽深,黃蓉找尋良久,才找到建於沼澤地邊一棵百米老樹上的一間小屋。

   黃蓉以深厚內力裹挾,將聲音遠遠穿出,送上那間小屋:“小女子黃蓉,有事求見藥匠老前輩。”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一嘶啞疲憊的男音傳來:“上來。”黃蓉聞言施展輕功而上。

   進入小屋,環顧四周,屋內光线昏暗有如黑夜,陳設簡單,靠邊的地方擺放著一張小木床,此外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放在木床旁的小桌上,桌邊坐著一約莫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不修邊幅,眼神渙散疲憊,血絲密布,不用說便是藥匠。

   藥匠見到黃蓉,無光的眼神中突然充滿亢奮,口中喃喃道:“流光溢彩,渾然天成,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黃蓉一怔,道:“前輩,小女子黃蓉,此次上門叨擾,是有要事相求。”

   藥匠哈哈一笑,拉著黃蓉白皙小手道:“好說好說,黃幫主素有俠義之名,老夫雖在此山野之間亦有所耳聞。黃幫主此次前來,想必也是為了郭大俠之事吧?那事也怪老夫糊塗,一時不察,錯信奸人,害了郭大俠,黃幫主要解藥也好要老夫做什麼也罷,通通直說便是,老夫定當竭盡全力滿足黃幫主的一應要求!”

   黃蓉心底疑惑,沒想到這看似邪道的藥匠如此好說話,難道真是如他所說,她只是誤信了邪魔所言,提供了毒藥?

   藥匠見黃蓉這幅將信將疑的神情,也不多說,只是有節奏地輕踏地板幾下,一扇隱藏巧妙的小門從旁側打開,原來藥匠簡陋的樹上小屋竟挖了一條斜向下通往老樹樹干深處的密道。

   “黃幫主里面請。”藥匠也不管黃蓉願不願意,徑直先走向里面。黃蓉見狀,雖然心頭頗感不對,但一身絕世武功傍身,諒他也不能拿自己如何。

   一路上藥匠開始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地講述自己的人生經歷。

   他原是出生於湘西農村的一普通孩童,父母雖貧窮卻恩愛甚篤,他也一直過著歲月靜好的生活。直到十歲那年,一窩匪徒進犯村莊,一夜之間天翻地覆,自己的父母將自己藏匿於屋中隱蔽處得以偷生,自己年僅十歲,親眼目睹幾名賊人殺父淫母,留下了心魔,此後數十年如同閹人,無法娶妻生子。後來他終於克服了心魔,卻發覺因為數十年來未曾使用,自己的精關早已鎖死,從心理上的閹人成為了貨真價實的閹人。

   黃蓉聽聞著藥匠傾訴心事,心中古怪之余,也不緊生出了惻隱之心,柔聲安慰道:“前輩雖命途多舛,但卻不屈命運,達成如今的成就的,也令小女子好生佩服呢!”

   本來黃蓉也只是見其可憐稍加安慰,誰知藥匠聽聞此言,涕淚橫流,突然跪下道:“都說黃女俠蕙質蘭心,善良聰穎,我原先不信,如今卻深深體會到了。黃女俠,你真是藥某的知己啊!”

   黃蓉嚇了一跳,藕臂虛扶:“前輩快快請起,不可如此!”

   藥匠卻是更加情緒激動:“黃女俠,我藥某一生從不求人,今日求你一件事,若你幫我,日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話罷,連連叩頭叩得咚咚響。

   黃蓉忙道:“前輩有何事相求,小女子都答應你了,還請前輩快快起來,莫要折煞小女子了!”

   藥匠得此許諾者才起來,道:“黃女俠已然知道,我精關鎖死之事。但是黃女俠不知的是,我侵淫藥道多年,已然找到根治此疾的法門。”

   黃蓉奇道:“什麼法門?”

   藥匠道:“我經過十年苦辛,調制了一味藥。此藥能助我破開緊鎖的精關,但是此藥需要一名武功至強,姿色絕世的女子一起服用,此等女子擁有這世間至陰之氣,以其至陰之氣引導,與我陰陽調和,才有機會衝開我的精關。且此等機會只有一次,如果失敗或是耗時太長,我將會陽氣過盛而亡。黃女俠乃我知己,又武功高強,貌若天仙,實在是助我脫離苦海的最佳人選。”

   黃蓉本就聰慧絕倫,又因為蠱老魔深刻了解了男女床弟之事,一聽這話,便明白了藥匠打的什麼算盤,直氣得嬌軀顫抖,冷笑道:“你想讓我幫你,與你行那,那男女之事?”

   藥匠道:“女俠一諾千金,答應了我的事一定會辦到的。在下適才已經服用了陽性通精丹,一個時辰後,若精關不通,我也就會陽氣炸體而亡。到時候,即便我願意幫助黃女俠解救郭大俠,卻也沒命幫了。唉,老夫死了倒是不打緊,只可惜了郭大俠,年輕有為,義薄雲天,憂國憂民,卻也要給我這年過半百的老家伙陪葬。還可惜了那襄陽城的百姓,郭大俠沒了,襄陽城破的日子也不遠咯,到時蒙古破城,燒殺淫掠,唉……”一邊說著,仿佛篤定黃蓉會答應這過分的要求一般,一邊掏出陰性通精丹拋給在黃蓉,自顧自地開始解除身上衣裳。

   黃蓉掃了眼這枚墨色丹藥,感受到上面陰氣彌漫,知道確實不是什麼其它毒藥,臉色陰晴不定,看著面前著無恥到極致的老賊,心中轉過了無數種破局之法:“制住這老賊逼問出靖哥哥的下落?不行,這老賊已服下那藥丸,得不到想要的擺明了是個死,想來再怎麼折磨他也無濟於事。靖哥哥落在了這幫魔教妖人手上想來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了,但是這幫妖人定然也想借此機會拿下我,就像蠱老魔之前做的一樣,不會輕易下手殺他。想來都做好了對我的防范。若無可靠的情報再如之前那般潛入,定然難如登天。二來這些左道中人行事乖張怪誕,黨派眾多,也不知靖哥哥究竟落在了誰手里,貿然行事,只會白費時間,眼下時間是最寶貴的。看來情報還是得從這老賊這里得到才最有可能救靖哥哥脫險,可恨這老賊……”黃蓉想到這,神思回歸,看向面前的無恥老賊,不禁驚呼一聲。

   藥匠精瘦黝黑的身體已經一絲不掛,下體毒龍腫起,高高抬頭猙獰“望”向黃蓉:“女俠思考得怎麼樣?不管怎麼樣,女俠要快哦!須知,女俠多猶豫一分,郭靖和襄陽城便多一分的危險。”

   黃蓉滿面緋紅,強自壓制住內心的羞怒,道:“前輩還請幫幫小女子,告知小女子靖哥哥到底失陷於何人。小女子可以九陰真經暫時壓制住前輩體內藥力,之後小女子定尋家父黃藥師為前輩找出醫治前輩的法門。”

   藥匠呵呵一笑:“女俠有所不知,令尊雖貴為五絕,天下學問十斗通了九斗,但是老夫在這岐黃之術以及煉丹術上的造詣卻是絕不輸於令尊的,老夫尚且花了十年時間才找到這風險極大的法門,令尊想來也未必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黃蓉心念轉得飛快:“小女子可將九陰真經傳予前輩,九陰真經乃蓋世武功秘笈,對於人體陰陽二氣平衡大有裨益。前輩習得九陰真經後,想必問題自解。到時有了九陰真經在身,前輩日後想要什麼女人沒有?”

   藥匠似是有些心動,繼而哈哈大笑:“該說不愧是女諸葛嗎?天生七竅玲瓏心端的是名不虛傳。不過老夫可不傻,這九陰真經好雖好,不過老夫可沒自大到認為自己能十天半個月的學會,若是老夫二十年學會,老夫難道等到二十年之後再享受著魚水之歡的滋味?再說了,什麼樣的女子能比得上郭夫人的國色天香?老夫錯過了今次得到郭夫人的機會,怕是要後悔終身啊!好了!莫要囉嗦,快些助老夫通精吧!”話罷,向著黃蓉走來。

   黃蓉見這老賊油鹽不進,向自己走來,心頭惶恐焦急,急退兩步,道:“前輩,且再聽小女子一言。小女子現下為救父君爭分奪秒,實在沒時間助前輩通…通精,小女子為前輩壓制藥力,立下字據,待得小女子解救夫君,定然回來尋前輩履行承諾!”

   說到這里,黃蓉頓了頓,忽然近乎挑逗地看著藥匠,媚眼如絲,如同情人間撒嬌般膩聲道:“屆時,前輩想怎麼作弄小女子,便怎麼作弄小女子。畢竟,前輩可是小女子的債主兼恩人呢!能報前輩相助大恩,能償小女子欠下前輩的帳,小女子也會歡喜得緊呢!”

   藥匠看著眼前女子,杏眼桃腮,媚骨天成,特別是那動人秋波,好似有萬千種風情般幽邃神秘,眼神陷入了混沌迷蒙,說話也變得斷斷續續:“真…真的怎麼都行?”

   黃蓉面容羞澀地點點頭,暗暗運轉功力將移魂大法發揮到極致,道:“什麼都行呢!前輩,那麼快先把小女子父君的下落告訴人家吧!”

   “郭…郭靖在……”藥匠嘴唇微動,突然眼神閃動,腦中閃過一絲清明,知道自己著了道,猛一咬舌尖,清醒過來。

   黃蓉行此險著,也是無可奈何,術法被破,腦中一陣眩暈,眼看就要反噬之下被藥匠所制,黃蓉急運內功心法平息靜氣,好在吸收了情蠱後功力大進,這才勉強逃脫了被藥匠反控制住的可怕命運。

   不過饒是如此,黃蓉也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好好好,果然是黃蓉啊!於此境況下老夫都差點栽在了你手上。不過既然女俠棋差一籌,那便老老實實地與老夫享受這男女極樂吧!”

   這老賊最後千鈞一發之際清醒過來,把黃蓉置於了絕望的谷底,淒苦悲涼之情油然而生:“靖哥哥,我知你就算死也不願看著蓉兒為了你委身於賊,可…可蓉兒又豈能真就這麼看著你受盡折磨屈辱而死?蓉兒又豈能看著你以性命堅守的襄陽城就此失陷?靖哥哥,對不起。蓉兒這回一定要救你,要讓你健健康康地活著回來,要讓你完成自己的心願將襄陽城守得固若金湯!之後不管你怎麼怪蓉兒,蓉兒都無怨無悔,蓉兒會救出你,然後向你自刎謝罪。”

   黃蓉的眼神逐漸變冷,看向藥匠:“前輩不怕事成之後我會殺了你嗎?”

   藥匠淫蕩一笑:“聽說女俠被那蠱老魔旦旦而伐了好幾日,女俠不也沒殺蠱老魔?想必女俠也不會因為被老夫干了便要殺老夫吧?”

   黃蓉美眸淚光盈盈,咬牙吞下了那顆罪惡的丹藥:“我會遵守我的諾言,之後你也不得違背你的諾言。”

   藥匠呼吸驟然間變得急促無比,嘶啞著淫笑道:“放心,等我享受完女俠這白花花的身子後,便會告知女俠郭靖的下落的!”

   兩行清淚在美人絕色仙顏上劃出兩道淺痕,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嘀嗒的聲音,這聲嘀嗒仿佛某種奇特的口號一般,點燃了某樣東西,卑鄙的男人應著這聲口號,撲向了那誤入歧途的美人,想將她拽入那更深更深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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