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千二百日
“茶寮?這地方還有茶寮?”
騎在馬上的斗笠男人眼前一亮,他已很久沒有休息喝茶了,甚至這幾日找不到客棧酒樓,從來都是喝自備的白水,吃自制的干糧。
“也好也好,順便去問問此間寮主還有多少腳程。”
男人調轉馬頭,胯下的馬兒顯然有些不滿,但還是吭哧吭哧朝主人的心意走去。
這四周皆是些野草荒林,好容易才尋得了店家,該是好生休息。
要說這店,破也不破,新卻也不新,好歹也是二層樓大小,若是開在小城中,大約是會有些人來的,只是如此荒郊野嶺,不僅落魄了自個兒,也難免讓客人生疑。
“小二——”
那男人扯著個破嗓子,在茶寮門前下了馬,店家反應倒是頗快,一個青綠布衣小廝走出,二話不說就迎到馬前,斗笠男已去了斗笠,露出一張滄桑中年男子的臉。
“喏,馬繩拿好,記著喂好些的谷料,晚些我可還要騎。”
小廝點頭哈腰,卻是一言不發,牽著馬往後去。
站在門口的男人略感奇怪,愣了會兒神,也拿著包袱進去了。
這茶寮確實清閒,而今大正午,正是飯時,寮中卻只有隨意堆放著的桌椅,連個人影也看不著。
“小二?”
中年男人找到個偏僻桌椅,朝里堂喊了兩聲,他腦中也不斷思索。
店里無人,店位偏僻,營收必然不足支撐度日,如此而來,極有可能是黑店,這樣想來,這家飯食可要小心,而且...
“來了來了。”
里堂傳來的是清脆的女子聲音,中年男人抬頭,卻看見一個女子緩緩走出,他驀地呆住了。
這女人,從頭到腳都彰顯著不凡。
那如畫一般的眉眼,欺霜賽雪的細頸,皆不是尋常鄉下人有的,更別提那看著就華貴的首飾,艷麗的紅色衣裳,以及那從容的大家閨秀氣度。
“客官要什麼?”
她見男人發愣,微微蹙了蹙眉,輕移蓮步向外廳走去。
“呃...一壺酒,半斤帶鹵牛肉,再...再...來碗飯...”
秀色可餐大約類此,光是看著這女人,他就覺得可抵一斤牛肉。
“稍等。”
如畫中走出的女子點點頭,轉身進了里堂。
中年男人有些懊惱,他本不想吃這店里的東西,卻還是點了牛肉飯食,只是,撇開這些不談,這女人可真是好看,就像天仙下凡似的,若是能娶回家當妻子...
打了半輩子光棍的男人想著,又猛然搖頭,這般女人可非常人能娶,就算娶了也是災禍。
而且,從那女人的穿著看來,這家店的掌櫃大約不缺錢,既然如此,那就可放心歇息了。
不多會兒,女人端著一壺酒,牛肉,米飯和送的小碟茴香豆出來,她把盤子逐個置在桌上,看也沒看一眼男人,就回頭進了里堂。
“嘖嘖...”
中年的男人搖著頭,還是掏出一根細長的銀針,謹慎地驗起毒來。
......
而這客人不知道的是,他覺得如花似玉沾染不得的女人,一回頭就開始向另一個男人獻媚。
“主人,今天還是好不了嗎?妹妹和柳兒姐今天又飛書來了。”
此時依偎在男人懷里的顧憐月,還哪有方才見人時的大家閨秀氣質,她伸出嬌嫩的手指,不斷在主人的胸前劃拉,撩撥人的樣式之純熟,盡顯女人之媚。
“確實差不多日子了。”
相貌平平的男人一個轉手,摟住了女人的細軟腰肢,身下的女人驚呼一聲,卻不閃不避,反而回身抱住了男人。
那男人手指掐算了一番,說道:
“未時之前可以回去。”
“不過...”
潘安陽看了看懷里的美人兒,美人雙頰恰如粉面桃花,一雙眼睛眨巴眨巴著,盡顯少女的嬌俏可人。
“憐月這麼急著回去做什麼?是想妹妹了?”
說著說著,一只不老實的手攀在了顧憐月緊致的大腿根,輕輕撫摸著細膩雪白的肌膚。
“不...不是...”
被挑逗的顧憐月,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她努力伸手去制止主人,卻於事無補,索性主人也沒有太過出格,只是摩擦大腿,沒有更加深入什麼的...
“主人別...別這樣...”
顧憐月的喘息愈發粗重,調戲之中,酥胸已然半露在外,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這就受不了了?當時憐月初來,可不是這麼說的。”
男人的動作開始變得肆意,他一只手繼續撫摸大腿,另一只手卻悄然伸到後方,一把捏住了翹挺的臀兒。
“啊!”
突然被襲擊的顧憐月渾身打了個激靈,她條件反射似的緊緊抱住了主人。
“別...主人...奴的身子里已經全都是,全都是主人的陽精了...”
說著,她還把雙手疊在小腹上,做出一副吃撐了的樣子,這副楚楚可人的神情,讓人不忍心繼續下手。
“現在就先放過你了,晚上可有你受的。”
潘安陽拍了拍女人的翹臀,松開了手。
“嘻嘻,謝謝主人。”
得救了的顧憐月笑呵呵跑開了,晚上?晚上有妹妹和柳兒姐幫忙分擔,到時候任憑主人如何凶猛,也是不可怕的了。
她這樣想著,理了理凌亂的紅色衣衫,又正了正發釵首飾,輕哼著小跑走了。
似乎顧憐月就是這樣活潑的少女性子,只是家中大變讓她變得沉默,在復仇之後,她也漸漸恢復到了現在的俏皮模樣。
待得小女奴走遠了些,潘安陽才嘆了口氣,開始繼續鐫刻陣法。
此地雖然荒涼不堪,卻暗含星宿變化,想必這就是臨沏城內最大的收獲。
復刻這些星宿法陣,得花上幾年時間,這法陣遠比二十八星宿更精妙,足足有一百零八變化,就算不看它的名字,潘安陽也差不多知道了,大約便是一百零八天罡地煞大陣。
傳說一百零八天罡地煞各有其神通,游神御氣,隔垣洞見,借風布霧,生火入水...凡百零八種,皆了不得。
不過單以築基法相的修為,怎樣都無法完全操陣吧。
在此地也待了一年多時日,若非有柳香芸和顧家姐妹輪流來排憂,自己怕是早無聊死了,這臨時開起的茶寮,就連小二都是傀儡死物,一年到頭,客人的數量也屈指可數。
“早些回臨沏城去吧。”
他這樣想著,手中的鐫法刀也動快了三分。
......
憐影和憐月兩姐妹,負責管著臨沏城里的商會,大大小小的商行字號都聚集在這里,而城主則是柳香芸代勞,官商相庇之下,就算沒有城契,這座城也已經是某人的囊中之物了。
而憐月去了茶寮後,憐影就要自己打理商會,這可不是簡單的工作,潘安陽一度認為柔弱的顧家妹妹無法勝任。
為此,他特地做了一副傀儡,躲在傀儡背後,顧憐影的才能方可施展完全。
臨沏城的所有人如何會想到,他們的城主與最大商會的會長,皆是死物。
而傀儡的啟發,來於某位谷梁氏子弟,所有的高階傀儡,也是谷梁白的小小資助。
“三年多了,先看看你們的商會管理如何吧。”
潘安陽坐在馬車里,仔細思忖了片刻。
他是最清楚的,憐影和香芸比起來,前者要更內向,更柔弱。在茶寮刻錄陣法的時候,香芸和憐影都來過,二人性格之變化,一目了然。
“嗯,主人。”
原本應坐在主人身邊服侍少女,現在卻坐在馬車前方,甘願做一個趕車的車夫。
她略略一揚鞭,馬兒就開始挪動腳步,不緊不慢向前走去。
......
“顧長隨,要不要嘗嘗這盒酥,是專從中土食味坊淘來的...”
“多謝公子,還是不用了。”
貌美的女子微微欠身還禮,腳步絲毫不慢。
只剩那公子般的人物,呆呆留在房間,手中還拿著那盒珍貴食味坊酥。
發愣了片刻,這位公子才回神,低聲自言自語起來。
“呵,不過是個長隨,靠著會長才有了今天,怎麼還敢拒絕我。”
慢慢收回那盒綠豆酥,張連錢眼神愈發陰翳。
“這家伙晚上說不定怎樣侍奉肥豬會長,現在還穿得那麼保守,真是...真是...”
“哼!”
糕點被狠狠摔在地上,其中似玉般晶瑩的綠豆酥,散落了一地。
而剛剛逃離的顧憐影,眼中卻未見得驚慌。
她一路向上,一人走進了商會會長的書房間。
書房簡朴而寧靜,會長還在宴會上陪酒,只是喝酒而不是審批事項,擁有初步智能的傀儡就能完成。
“......”
顧憐影走到書架前,她抬頭看了看這比她還要高一倍的書架,熟練地掐了個訣。
靈力精巧地讓她離地而起,直接到達了書架的最高層。
找到一本平平無奇的書,顧憐影向外一拉,書架登時出現了細微的響動。
與柳香芸一樣,姐妹二人也有一個暗房。
書架的背後,赫然是一條只容一人通過的通道。
沉默的顧憐影走在通道上,突然,她發現了些不對勁。
空氣中熟悉的氣息,甚至讓一貫保持平靜的她都有些激動。
顧憐影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穿著小巧繡花鞋的玉足有節奏地跑動,幽暗的廊上只有腳步聲,還有美人的微微氣喘。
前方,就是密廊的盡頭。
正在房間里優哉游哉喝茶的潘安陽,享受著一旁紅裙美人的侍奉,他耳聰目明,自然聽得見廊上的聲音。
“主人!”
跑動聲突然成了略帶哭腔的喊聲。
正品茶的潘安陽,睜眼就看見前方門口多了一個女人。
來不及細看,女人的身影就撲上去,一下鑽到了自己的懷里。
“憐影?真巧啊。”
潘安陽輕輕拍動懷中美人的後背,顧憐影抬起頭,已是淚眼婆娑。
“本來憐月還說要給你一個驚喜的,讓我在這待會。”
“已經是驚喜了,主人...”
顧憐影擦擦眼角幾乎溢出的淚,兩只手習慣性挽上了主人。”
“哼哼,好一個憐影,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姐。”
在旁邊的顧憐月悶哼著調侃。
“姐姐還好意思說,去茶寮前給我留了這麼多爛攤子,張家的商行都要騎到臉上來了。”
摟著主人的顧憐影不滿地嘟囔著。
此時,潘安陽終於有了細看美人兒的機會。
今天的顧憐影,沒有穿著最喜歡的那身水藍色衣裳,也幾乎沒有容妝,就連頭發也只是隨意挽起,倒是和柳香芸做小清倌人時,扮丑那一套類似,在這商會中所受的苦,此中可見一斑。
“都怪主人嘛,讓我去茶寮的時候急急忙忙的,害得我沒法子准備。”
“我記得有給你三天時間打點事務的。”
“哎呀,不管不管嘛。”
本在一旁添茶的顧憐月,悄然移步到了潘安陽背後,輕輕給主人揉起了肩膀。
“無所謂了,商會經營得如何。”
這一句話仿佛給顧憐影的怨念開了閘,她一股腦兒地訴起苦來。
商會的勢力錯綜復雜,會長一脈被削弱嚴重。
商會的隱秩序太多,一個女修士要在其中生存實在難保完璧之身。
會長一天到晚都沒有時間休息,喝酒談判,對於顧憐影來說實在是麻煩。
每說一樁事,顧憐影就湊近主人的腦袋一分,她倒是忘了,商會本就是潘安陽打造,作為最初的商會會長,其中之苦難他再清楚不過。
“還有還有,主人,我在姐姐去茶寮的時候,已經把九尺六的靈台築好啦!”
面前的美人活潑了不少,很難見到兩年前那陰郁的影子,兩姐妹的性格其實一脈相承,只是在外人面前,顧憐影難免束手束腳,故而只有真正被姐妹二人信任的潘安陽,方能看到這對姐妹花熱情可愛的樣子。
“主人...”
顧憐影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就像貓兒叫似的柔軟。
“嗯?做什..”
美人的臉龐不知何時湊得那麼近,在他還未有准備,順理成章就被顧憐影偷襲成功了。
“唔唔——嗯——”
顧憐影主動撬開主人的牙齒,她的唇舌就像暖玉般溫暖,稱一句玉舌也不為過。
“主人...主人不在的時候,影奴憋得好辛苦。”
嫩白的雙腿從衣擺下伸出,勾引似的夾在前方男人的腰腹部。
在房事上,顧憐影一直都比姐姐來得大膽開放。
“咳咳咳!”
作姐姐的顧憐月重重一咳,只是顧憐影毫無反應,依舊在男人身上蹭來蹭去。
“現在還不是時候,先去一趟城主府吧。”
姐姐的話不頂用,還是潘安陽的話管用,他一發話,盤在自己身上顧憐影雖然不舍,也還是乖乖把腿縮了回去。
“嗯...”
顧憐影小聲回答了一句。
“走吧。”
......
這兩年來,臨沏城一改破落漁村之風貌,逐步向繁華推進。
百姓都道是那新上任的蔣城主是個好官,減了稅錢,開了商路,修了壩堤,一時間,商賈雲集,漁民安樂,故而稱贊未停。
唯一讓人詬病的,大抵是他給自己修了好大一座城主府,光光一座府邸,竟然比東芝客棧還要高大,還要豪華。
每日求見蔣城主的人,就順著階梯從頂樓排到底層了,場面好不壯觀,然而蔣城主一日見人有限,即使如此,來城主府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香芸的城主當得還不錯嘛。”
三人混在城主府的人群中,一時難以被察覺。
這些人,即便碰不到城主,也能與府中丫鬟家丁打個照應,往後來行事諸多便宜,也算是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可否通報一聲蔣城主,就說有故人相訪。”
“倒是落了個不識趣。”
家丁目光寸淺,自以為是,此般結果不難預料。
“主人還不知道呢,現在柳兒姐一天只見十個人,我們去見她,如果不能搶得那十人名額,就只有用城主令了。”
顧憐月扒拉在主人耳邊,悄聲說道。
“聽起來倒是噱頭十足。”
潘安陽輕輕點頭,如是評價。
“主人,令牌在我這。”
顧憐影在腰間一搜,一塊小巧的黑木牌就附在手上。
接過令牌,潘安陽用它敲了敲小老頭的腦袋,在這位管家和面前那中年人一臉驚愕的表情下,從容踏進了府內二層。
“倒是寬敞。”
比起人擠人的一層,二層確實安靜寬敞,沿途還有侍女丫鬟站立,專門服侍貴客。
“學著些,看看別人家侍女,你們姐妹從來沒個正形。”
“略略。”
顧憐月暗地里吐了吐舌頭。
“噗呲。”
顧憐影則用袖子掩住嘴偷笑。
今日乃是修得正果的日子,自然叫人高興,他的女眷們也不用再使著傀儡把戲,又有了一個男人依靠,自然輕松許多。
“也不知道香芸住在哪里,這府中實在難尋。”
他正欲開口問詢,耳竅一動,卻是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那個是...”
牆角彎折處,似有琵琶之聲,它極輕極小,仿佛彈奏之人自怨自艾,以前在潘家府邸,他幾乎每天都能聽見這類似聲音。
琵琶之哀怨纏綿,盡藏在四根琵琶弦中,而這情感之抒發,則由於那彈奏的巧手。
柳香芸本是清倌,自然精於演奏。
在潘家,她多彈陽春白雪這類高雅的曲子,而此時的琵琶曲調,則是諸多遺恨,言不盡,道不完。
潘安陽站在轉角處沒說話,顧家姐妹也沒有去打擾。
琵琶聲音像柔弱的水,裹挾著人們的思緒向不明的遠方流淌。
二人僅僅間隔一轉角,而琵琶卻似將距離拉到天涯海角。
他們就這樣靜靜聽完了一曲。
兩頭沉默良久,只聽見那邊彈琵琶的善才收拾樂器,最後悠悠發出一嘆:
“唉...”
這一聲嘆息,幾乎將哀怨溢出,千回百轉之愁腸,恍若斷作百截。
站在原地的潘安陽,像是失了神,一動不動。
那牆角閃過一個人影,背著琵琶的女人顯然沒有料到會有人站在牆角,結結實實把他撞了個滿懷。
“啊,對不起...”
軟軟糯糯的聲音在懷中傳來,懷中的女人像受驚的小貓一樣跳開。
女人站定,第一件事還是看了看琵琶有無損壞。
“這位公子沒事吧。”
熟悉的語氣,讓潘安陽仿佛看見以前內向怕生的柳香芸。
“沒事。”
香芸嫁給潘安陽,不知不覺也有了七年了。
“沒事就...”
調理完琵琶的女人一抬頭,卻又驚愕住了。
這一次,她沒有再去整理琵琶弦。
“夫...夫君?”
柳香芸半信半疑伸出手,又在即將碰到衣角的時候猛地縮了回去。
“柳兒姐!”
倒是背後的顧憐月,開口比潘安陽還要快。
“柳兒姐。”
顧憐影也跟著喊道。
上一次見到柳香芸,其實已是半年前,雖說三人輪流陪伴他,但是柳香芸兼司城主一職,一來不能久留,二來去茶寮也不能那樣頻繁,每當她想夫君的時候,就會扮成府中的樂妓,一抒思念之苦。
“香芸。”
無論多少次看到柳小娘子,潘安陽都會覺得驚艷。
面前的美人再也控制不住,在確認是自己的夫君回來後,她毫無顧忌地衝進男人懷里,顧家姐妹面面相覷,她們可從未見過端莊的柳兒姐現在這副著急模樣。
“夫君...夫君終於回來了。”
曾經的小美人現在已是桃李年華,只是修仙的緣故,外貌所視無幾差。
“嗯,回來了。”
輕輕拍了拍小娘子的背,即使心腸再硬的鐵漢,大約也會在這美人哭訴的樣子前軟下。
“不走了嗎?”
柳香芸抬起頭來,桃花似的勾人眼眸卻已淚光閃閃,恰好有一大滴眼淚從淚痣處落下,順著臉上的細膩肌膚下滑,最後隱沒在精致鎖骨下的衣襟中。
她的語氣,幾乎是帶了懇求。
“不走,不走。”
就像哄小孩兒一樣,潘安陽只會拍背,嘴上念叨個不停。
來來往往的侍女都好奇地看過來,平常沉默寡言的柳伶人今天一反常態,竟然依偎在一個男人懷里,怎能讓人不心生遐想。
“夫君,去里面說。”
看向這里的人似乎有些多了,柳香芸也是知羞,她扯了扯夫君的衣角。
“好。”
他正打算放下懷里的美人,不想美人全身一顫,卻抱得更緊了。
“不要...不要松開。”
柳香芸微微氣喘,直感覺有些面皮發熱。
“柳兒想就...就這樣過去。”
半年沒見的小媳婦,就像貓兒黏著主人一樣黏著他,即使當了代理城主,有些性子還是改不了。
這個姿勢也確實不便,於是潘安陽干脆把手一換,就將柳香芸橫抱了起來。
“哎呀,夫君。”
許久未紅臉的柳香芸柔柔喚了一聲,雖抗拒卻不敢有所動作,反而又下意識抱緊了幾分。
旁邊的議論聲更大也更分明了,人也不知不覺聚集了更多,不時還有丫鬟的唏噓聲,女人愛看熱鬧這一點,任何時候都不曾變過。
......
城主所在的房間意外得素雅,只有幾只插了花的花瓶擺放裝飾,其余皆是文稿筆墨,看起來著實是公務繁重。
房門忽地被打開,兩邊開門服侍的是一紅一藍兩位女子。
雖說是兩位女子,可她們的面容也好,裝束動作也罷,皆是一般無二,二人和一人幾無區別,實在令人訝嘆。
被側抱著進來的柳香芸,此時已是滿臉通紅,一顆心撲通直跳,還未完全進門,就已跳將下來。
“夫君想必累了,柳兒...柳兒這就去准備膳食沐浴。”
不論當了多長的城主,過了多少年,柳香芸的面皮還是和以前一樣薄。
“去吧。”
桌子上趴著的是一個傀儡,也就是這幾年來一直替柳香芸奔走的【蔣城主】,而今正主也已經歸來,傀儡幾乎無用。
“說起來,我必須要同你們商量一件事情。”
潘安陽少有地嚴肅起來。
“嗯?還請主人吩咐。”
“主人請說。”
正打算控制傀儡的柳香芸,也偷偷湊過來一個腦袋。
環視三人之後,他鄭重說道:
“今晚我要四人同寢。”
四人同寢,大被同眠,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非古代荒淫帝皇,即貧苦和睦人家。
聽到這個消息的顧憐月足足愣了有一會兒,頭腦不知思忖些什麼,而後緩緩吐出一口氣。
“都聽主人的。”
她將小嘴拼到男人耳邊,悄聲說道。
而妹妹顧憐影的反應也極相似,發愣,湊過去,甚至連話語也一樣。
“都聽主人的。”
而坐在近旁的柳香芸,只是裝作什麼都聽不到,不言不語,但她本褪去的潮紅又涌了回來。
“都...都已經這麼長時間沒見,那就任由夫君胡鬧一回吧...”
眼看柳香芸那邊沒了聲響,潘安陽知道大事已成。
“很好,那就這樣決定了。”
他點點頭,坐在本該是坐著【蔣城主】的椅子上擺弄著陣盤,至於商會和城里的麻煩事,明天再處理也不晚。
姐妹花默契地對視一眼,雙雙笑了。
而柳香芸則專心控制著【蔣城主】,今天她忙里偷閒出來彈琵琶,剩下的事再不去做只會越積越多。
書房里的冷清氣氛倒是變得和睦起來。
......
如今已是古歷八月,按照季節來看,則是仲秋。
“仲秋仲秋,以前倒是有個中秋節,是多少日子來著,好像是八月十五吧。”
今夜明月晚出,出時卻似玉盤圓潤,難免讓人想起從前。
這里沒有過中秋的傳統,更無食月餅一說。
“夫君似乎不大高興呢。”
柔夷悄悄撫上潘安陽的肩膀,不管是哪種角度來看,柳香芸都足夠賢惠。
今天為了兌現諾言,她的政事沒有處理到很晚,一來有他幫襯,二來,這些年自己留下的書簡,香芸都有好好執行,小心之下無大錯,現在處理的幾乎都是例行公事。
“還好,多虧了有你們呐。”
潘安陽不由得感慨。
他的大手包住了那雙細膩的小手,此時回身看去,恰巧一簇月光落下,把美人的皓腕明眸都照得熠熠然來。
“真漂亮。”
又是一句由衷的感慨。
突如其來的夸贊,反而讓柳香芸羞得低下了頭,都已夫妻七年之久,上次夫君說這樣的話還是在納妾的晚上。
今天的柳香芸,也和往常一樣未施粉黛,發髻也沒有特意梳理,和當清倌人那會兒的側馬尾有些許類似,不過她的青色衣袍頗為修身,將身體的曲线展現得淋漓盡致,身材自然和年歲有關,七年前,柳香芸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至於發育...貧苦人家能有那般規模,也已經難得。
“夫君,憐月和憐影已經沐浴完畢了。”
一臉嬌羞的柳香芸突然來了一句。
“是嗎,那你呢?”
大手恬不知恥地攀上臀部,惹得女人渾身一顫,青衣下的大臀凸顯得極完美,即使隔著一層絲綢,也能感觸到其豐滿。
“哎呀,不行...現在不行...”
被突襲的小娘子嬌呼一聲,輕輕掰開了面前男人的手。
“夫君真的想要...就,就來里面吧...”
說罷,她弱弱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房間內。
“哈哈哈哈哈哈!”
右手橫在女人背後,左手在大腿處一用力上抬,柳香芸就被輕松抱了起來。
這一次,女人沒有什麼滿懷羞意的動作,只是很認真地抬起頭,盯著潘安陽的雙眼,而後直直吻了上去。
“嗯——夫君——夫君——”
動情的柳香芸只會說夫君二字,而面前的夫君正抱著她入房,沒法做什麼大動作。
以前羞澀的小娘子,現在卻沒了什麼禮節,她只想要最直接的愛撫,最干脆的結合。
“呼呼——呼啊——”
二人口舌相交,淫靡的嘖嘖聲不斷傳出,而柳香芸已經半年沒有被滋潤,自然更忍耐不住,正親吻間,一只玉手已然伸到了下方花穴,微微濕潤的穴兒已經可以拉出絲线,白嫩的手指進入,更是毫無阻礙。
“唔呃啊——”
盡管已經有花汁潤滑,盡管自己的手指纖瘦細長,但半年未開過葷腥的柳香芸還是興奮到渾身打顫,這番舉動當然也被感知敏銳的潘安陽發現了。
“香芸這就忍不住了嗎?看來還是要多鍛煉鍛煉。”
這番調笑著,就已來到了臥室。
臥室中最顯赫的,就是那張大床。
將美人往床上隨意一扔,潘安陽就粗暴地壓了上去。
“呀!夫君饒——”
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未成的呼救,柳香芸的嘴就再次被堵上。
那襯身的衣衫雖未褪下,但男人有力的搓揉卻讓柳香芸的身體更加燥熱,那根插在花穴中的手指也不自覺抽動起來,每一次的抽動都會讓她的穴兒收緊流水,但對熟悉了男人大肉棒的女人來說,這些不過開胃小菜,她可不會滿足於此。
“憐月憐影,你們還要看多長時間。”
正當柳香芸以為夫君要開始寬衣解帶時,卻聽見這樣一句。
房間的屏風後,兩個身影探頭探腦,顧家姐妹的小動作終究還是瞞不過修為更高的潘安陽。
顧憐月和顧憐影,皆只探了半個身子出屏風。
“哎呀,本來還想給主人一個驚喜的。”
“主人...”
顧家姐妹從初夜到現在,都是共同服侍主人的,但這次還加上柳兒姐,多多少少心中膈應,故而略有猶豫。
“還愣著干什麼。”
潘安陽手指一勾,姐妹二人就被靈力托扶著走來。
剛沐浴完的美人,身上有一股素雅的香氣,而她們身上所披的輕紗薄如蟬翼,並無御寒遮掩之能,反而使得姐妹二人胸前的乳兒若隱若現,營造了朦朧之景。
“香芸,寬衣。”
被壓在身下多時的柳香芸,終於被放開,她的全身都因男人的粗魯而變得通紅。
為夫君寬衣的柳香芸,完全展現了她賢淑溫柔的性子,古人繁復的穿衣次序,在她手中有條不紊。
先是襯袍,再是中衣,最後是小褂。
而下身則簡單,脫下音褲後,潘安陽全身只剩下了一件褌,也就是俗稱的內褲。
“等等。”
潘安陽叫住了正打算脫掉自己褌褲的柳香芸,他拍了拍愛妾的小腦袋。
而柳香芸則知道,夫君多半又要使壞了。
“香芸心靈手巧,不知口舌是否一樣靈巧?”
跟了夫君近十年的柳香芸,自然聽懂了話外意。
“嗯。”
柳香芸並不覺得羞辱,只是嬌柔地應了一聲,乖巧俯下身來。
一根陽物高高頂起了褌褲,此時正面對著它的柳香芸,竟在恍惚中感到一陣口干舌燥。
她伸過頭去,湊得越近,那男人的氣味就愈發讓她呼吸急促。
壓制著心中欲望的柳香芸,精確地咬住了褌褲的上方,而後一點,一點將它拉下。
甫一下拉,那碩大的陽物就彈跳出來,狠狠拍打在小娘子的臉上,男人肉棒的腥臭氣味混雜著柳香芸天生的體香,臥室中的味道說不出的淫靡。
“唔,還是好大——”
熟悉的大小,熟悉的氣味,甚至連溫度都熟悉起來,本來溫柔賢惠的小娘子,腦中又生出無端的想法。
好想含在嘴里——
這念想一冒出就驅散不了,潘安陽向下看時,只看見一張憋得通紅的臉,再配上那雙情動的水靈雙眸,完全稱得楚楚可憐。
顧家姐妹也自覺挪到主人身邊,姐姐妹妹一左一右服侍著,顧憐月大方地將主人的手臂嵌入自己的雙峰中,而顧憐影則微微摟著主人的右手,乳尖兒有意無意的觸碰,更像是俏皮的挑逗。
看著身下矜持的美人欲含又不含,甚是猶豫,潘安陽索性幫了她一把。
他一挺下身,那龐然大物就懟進了美人的嘴里。
“唔唔——夫君真壞——”
雖然嘴上這麼說,柳香芸還是很老實地吸吮起來。
這樣的滋味,她已經嘗過不知多少次,自然也不會和第一次一樣沒有經驗,譬如牙齒磕磕絆絆,舌頭滑裹黏纏,柳香芸俱能控制得得心應手,這些自然是夫君精心調教出來的。
“憐影,你也去。”
拍了拍身邊美人的翹臀,潘安陽說道。
“啊?可是...”
下方已經有了柳兒姐,哪里還容得下自己。
“你不知道的可多了,正好讓香芸教教你。”
雖然略有些不情願,但顧憐影還是順從地趴伏到了前方。
“呼——唏嚕——”
正在賣力討取歡心的柳香芸看見憐影的小腦袋湊了過來,不得不暫時停下動作。
“柳...柳兒姐,主人說...說...”
在床上開放,那是針對主人而言,如今在柳香芸面前,顧憐影難免束手束腳,平時沉默的性子讓她連話都說不利索。
“來,憐影,你看。”
柳香芸滿臉潮紅,但她不但沒有感覺到羞恥,反而略略有些興奮,下身又悄悄泌出水兒來,如此看來,三女共侍一夫也並不是那樣難以接受。
“這是夫君的...陽囊,聽夫君之言,平日里的陽精,就是它所生來。”
小小的兩粒陽囊,每天竟能產出如此多陽液...
在一旁聆聽授課的顧憐影,心中不由升起奇妙的感覺。
“這是夫君的陰巠...”
一根根猙獰的血管分布,纏繞在其上,因為剛剛被迫停止了吸吮,潘安陽的龐大器物上還殘留著柳香芸的香唾。
“聽夫君所說,常人只有三寸,而夫君...”
說罷,柳香芸還用小手輕輕握住了,讓旁近的顧憐影好看得更仔細。
“五寸...六寸...咿...”
怪不得...怪不得...即使是顧家姐妹二人加起來,也不是那器物的一合之敵,如此神勇威猛的陽物,誰人試過滋味不盡臣服。
而平日里,就是這樣的巨大家伙欺侮自己,在自己的體內進進出出...
“這是...嗯啊,夫君的陽頭,來,憐影過來...”
一旁的顧憐影也聽話地附耳過去。
只見柳香芸在顧家妹妹耳邊輕聲說了什麼,後者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說什麼呢香芸。”
潘安陽正在把玩顧憐月的一對玉乳,沒有刻意去聽,不過他也頗為好奇。
“哎呀,夫君莫管,自然是女孩子家的秘事。”
說罷,小娘子掩嘴偷笑。
“哼,下面的動作可別停了,不然等會可要你們好看。”
“知道啦,夫君。”
“是的,主人。”
兩個女子相視而笑,接著同時俯下身去。
這一次,她們並沒有去含入,而是像小母貓一樣,伸出舌頭小心地舔舐。
兩個女人的進攻位置極為刁鑽,竟然專攻陽頭,短短時間內,那紫紅色的陽頭上,已經布滿了美人們的唾液,而分泌出的少量透明陽液,被兩個美人歡快地分食完畢。
“嗯...不錯。”
感受到下身的舒爽,潘安陽不禁感嘆一句,他的雙手仍舊掐著顧憐月的乳首,嬌艷的女奴昂首挺胸跨坐在主人的腰上,昂首是因為她的興奮抑制不住,挺胸則是讓面前的男人褻玩得更加方便。
“主人,能不能不要...嗯啊,再玩弄那里了...那里不行...”
雖然嘴上說著不要,但她挺立雪乳的姿勢卻從未變過。
“當然不行,你已經完全跟不上憐影了,明明平時沒少喂你,怎麼就發育得不如妹妹呢?”
單論大小,顧憐月確實一直都不如妹妹,在三人之中,若要以大小分個排名,那必然是憐影當先,香芸次之,憐月最後。
“嗯啊...唔,明明說的不是這個...”
顧憐月小聲嘀咕,雪白乳肉上的那顆黑痣也隨著男人的動作上下移動著,這樣一顆黑點在女人的乳兒上,並非是瑕疵,反而讓人覺出一番別樣的風情。
潘安陽一改挑逗乳兒尖的戰略,轉而粗暴地揉捏起女奴前方的粉團。
“唔——怎麼突然又——”
乳端本來是敏感的,但是男人的玩弄很有技巧,輕微的碰觸能最大限度地挑逗起女人的欲望,卻又不帶來滿足,而顧憐月早已欲火難耐,看到她下身的泛濫就可以得知,此時對玉乳的大力捏揉,雖然比不上直接進入花穴兒,卻也足以緩解飢渴。
“嗯哼——嗯——”
熟知面前男人秉性的顧憐月干脆閉上了眼 ,開始享受起來。
僅僅是玩弄酥胸,遠遠填滿不了欲望,對於顧憐月來說是這樣,僅僅是自瀆摳挖,也滿足不了身體的需求,對柳香芸和顧憐影來說也是這樣。
“好想要...”
三個女人,此時腦中所想卻是相同。
下方兩個如狼似虎般的女人攻勢凶猛,顧憐影絲毫不嫌棄陽物的腥臭肮髒,粉紅的香舌專門守候在陽頭邊,靈巧的小舌每一次落下,都精確地落在陽頭上,帶來的刺激無與倫比,而柳香芸則嫻熟得多,從陽頭一路延伸到根部,最後打了個轉,才又回來開始。
兩相搶食中,兩個美人兒的小舌難免觸碰,唾液難免交融。
所有的因素都是為了給上方的男人快感,當然,她們也確確實實給了潘安陽快感。
“嗯...不錯...”
潘安陽愜意地伸了個腰,下方紫紅色的陽頭凶猛地噴出大股濁精。
在茶寮時候,顧憐月一個人承受不住,通常是頭天晚上剛開始,第二天就下不來床,只能到第四天或第五天才能再開始。
今天恰好就是修整的第五天。
這一下讓人猝不及防,正在下方用嘴來服侍的兩人被濺得滿臉都是白汙。
“夫君還是這麼多呢。”
柳香芸的青絲上,衣裳上,已隨處可見透明的膠狀液體,而她用纖細的手握住了肉棒,舔舐起沾在夫君下半身的殘留的陽精。
“衣服都髒了,不能穿了吸嚕——夫君可要吸溜——陪妾身上坊市再買一件呢。”
在清理的同時,她還不忘加上這樣一句。
顧憐影也同樣狼狽,不過比起臉上的殘精,更誘惑的是她兩對挺翹雪峰上的遺留,大量的陽精黏在憐影羊脂玉般的皮膚,又一點點滑落,而顧憐影顯然不想浪費主人的精華,手指輕輕一抹,又送到口中細細品嘗起來。
“嗯...服侍了那麼長時間,香芸和憐影都有些累了吧。”
被圍在中間的男人輕輕一動身,就把大棒從柳香芸口中抽了出來。
“欸——夫君——”
小娘子眨巴了兩下眼睛,似乎還有些留戀。
“放心,你夫君我還精力充沛。”
一雙大手抱住坐在自己腰上的顧憐月,潘安陽毫不費力將她轉了個身。
“呀——”
美人身上披著的薄紗,不知何時就已經脫落,現在她不著寸縷,雪乳上搓揉的紅印甚至也清晰可見,顧憐月就這樣暴露在自己的妹妹和柳兒姐面前。
美人的私密部位,已是一覽無余。
“來,憐月再張大些。”
潘安陽拍了拍身上女人的大腿,意圖再明顯不過。
“主人...嗯——這樣好羞——”
然而一感受到下半身的巨物堵在穴兒口,顧憐月還是服服帖帖地張開了白嫩的大腿。
甚至怕張開不夠大,她還伸出雙手努力掰開了些。
顧憐月就這樣保持著一個羞恥的姿勢,半蹲坐在主人的身上,而她的下方則是一根巨大肉棒徘徊,穴兒口不斷淌出花汁來,打濕了紫紅色的陽頭,羞澀和半蹲的乏力,讓她雙腿忍不住打起顫來。
“主人...月奴忍不住了——”
披散著黑發的小女奴偏過頭去看主人,正如她自己所說,早就被玩弄了半天玉乳的顧憐月已經忍受不住,身體的每一處都釋放著想要交歡的信號。
“憐月忍不住什麼?”
身後的男人故意發問。
“忍不住——嗯啊——忍不住想要主人的肉棒了——”
頭腦發昏的顧憐月微微吐出舌頭,以發泄身體多余的火熱。
“好,好。”
話音一落,那炙熱粗大的鐵棍便毫無阻礙地進入了穴兒內,粉嫩的玉戶感受到熟悉的陽物,自然而然開始吞吐起來。
“哦咿——好舒服——”
剛被進入的顧憐月不禁發出一聲嬌喘,空虛的穴兒一下被塞滿的感覺,是讓人升天般的享受。
好——好厲害——也好想要。
尚未輪到的憐影和香芸,相互對視一眼,此刻她們腦中所想相同。
“香芸可別閒著了,都說了要教教憐影,肯定是要教到底的吧。”
正快速聳動著腰部的男人,還不忘另外兩位的狀況。
“知道啦夫君。”
柳香芸臉上帶了些笑,看著顧憐影的眼神似乎略微帶了些歉意。
“唔——柳兒姐——我好癢...”
表現得無比乖巧的顧憐影,此時卻說出了讓男人血脈賁張的話。
“憐影妹妹,柳兒姐這就...這就幫你止癢。”
如此荒唐的場景竟發生在自己身上,但柳香芸看著夫君滿足的臉,看見顧家姐妹樂在其中的樣子,也逐漸接受了這一切。
雙手攬住顧憐影的纖腰,她學著夫君的把式,慢慢將顧家妹妹放倒。
在潘安陽面前放得極開的顧憐影,在柳香芸面前卻像只乖巧靜美的兔子。
兩個女人的都是有過不少經驗的了,雖然對象不是男人,但憑借著以前的了解,她們很快無師自通。
“嗯——啊嗯——”
再看顧憐月,已絲毫沒有了作為大家閨秀的風度,玉乳隨著主人的動作而上下搖晃,雙目也有些失神,嘴中不斷發出“嗯啊”的叫聲。
“所以說...一個人怎麼受得了嘛...”
這是在腦中一片空白前,她所想的最後一句。
“這麼多年了,憐月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陽物在顧憐月的體內橫衝直撞,被撐開的腔道不斷收縮裹緊,蠕動的肉壁說明它被帶來了無與倫比的快感。
先前的預熱總是沒有白費的,一邊被妹妹和柳兒姐看了個精光,一邊又在主人的身下婉轉承歡,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刺激讓本就敏感的顧憐月把持不住。
“不行了啊啊啊啊——主人——”
胯下的小奴兒繃緊了腳趾,雙手緊緊拉住男人的腿,她的胸脯也因為劇烈喘息而開始有了波濤似的起伏。
“哦哦哦咿——”
一聲高昂的叫聲後,顧憐月全身顫抖起來,大量的蜜液從交合的地方涌出,打濕了外面男人的卷曲陰毛。
第一次高潮後,她就緩緩向後倒去,依偎在主人懷中。
“真是,這麼快就不行了。”
這才第一次就激烈到幾乎暈厥,果然這麼多年,顧憐月一點進步也沒有。
輕柔地放下懷里柔軟的美人,潘安陽抬頭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兩具正在媾和的美妙少女軀體。
柳香芸的衣袍半脫半著,情色的衣裙和雪色的肌膚讓人晃眼,顧憐影則被壓在香芸身下,乳兒和穴兒被柳香芸一雙手齊齊拿捏,誰主動誰被動一目了然。
“小美人玩的挺熟練啊,是不是為夫沒回來之前都是這樣解決的啊?”
男人一臉淫笑地湊過去,然而他只是在一旁觀看,並沒有想要動手的意思。
“當然...當然不是,妾身自有角先生解決。”
本來還好好的柳香芸,突然內心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羞恥,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而穴兒內一下失去物體的顧憐影,稍微感到了一絲空虛。
“夫君...會覺得柳兒是淫亂的女人嗎...”
她突然轉過頭來,問了夫君一個問題。
“哈?”
潘安陽看著相處了七八年的娘子,娘子現在酥胸半露,殷紅的兩粒乳首更是直接跳脫在外面,臉上身上盡是還未風干的白濁液體。
他也不嫌棄自己的陽精,湊過去直接摟住了小妾的香肩。
“瞎想什麼,要論淫亂,你夫君我才是個淫亂的男人。”
說著,又不正經地在柳香芸酥胸上捏了一把。
“哎呀——”
柳香芸又恢復到了滿臉紅暈的模樣,而後就像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似的,飛快啄了一下自己的夫君。
“夫君才不淫亂呢——淫亂者,多是不顧女子意願而奸淫,我們姐妹幾個——就...就算是四人同床,那也是自願。”
“是啊是啊。”
一旁的顧憐影也悄然摸到了主人身邊,贊同著柳兒姐的說法。
若非顧憐月現在沉沉睡著,估計她也會過來附和了。
“你看嘛,明明你都知道,怎麼還會覺得自己淫亂呢?”
男人像個紈絝公子哥一樣勾起了柳香芸的下巴,這讓傳統的小美人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
“只要是在夫君面前,怎樣都不算淫蕩。”
房中的異香似乎又濃郁了些,柳香芸的情欲不知不覺間又上了個檔次。
“真是兩個小可人兒。”
不管看幾遍,美人都是一樣秀色可餐。
“來,趴好。”
顧家姐妹一起服侍,已經有些次數了,但柳香芸和顧家妹妹一起,那實在是少見。
“嘖嘖。”
將手指從二人嫩穴兒中抽出,上面已水淋淋的全是花汁,足見美人忍耐之久。
“香芸忍了半年之久,想必等不及了吧。”
一根重新挺立的碩大陽物探入幽徑口,感受到其中的濕滑,卻只是在門口打轉研磨,這樣的刺激很難讓女人把持。
“嗯——夫君——快進來——”
穴口在男人的挑逗下,保持著被略微撐開,又收縮回來的平衡,一張一吸的穴兒給了身後的男人極大的誘惑。
“別玩——別玩了——”
前方的女人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形象,高高撅起兩瓣臀兒,肥美的滴水陰阜暴露無遺。
“好好,那就遂了香芸的意了。”
巨大的陽物齊根沒入,交合處發出一聲噗呲的淫靡聲響,前方的女人也不再忍耐,失了魂似的發出一聲嬌喘。
“嗯——主人——影奴兒也要——”
身邊的另一個女人反倒不滿了,嘟囔起來。
“哼,等會保證讓憐影也服服帖帖的。”
現在空余不成,但手指仍然可用,畢竟是在床上,難免會有失偏頗。
於是潘安陽一手扶著柳香芸的細腰,下身撞擊聳動直教女人欲仙欲死,另一只手則在顧憐影穴兒內進進出出,手指雖不及陽物大小,可摳拉轉插之技巧絲毫不讓,這可比美人自己上手厲害得多,顧憐影也不收音,放浪的叫聲足見其歡愉。
“嗯嗯啊——夫君還是好厲害——”
男人一下又一下撞擊在女人的臀瓣上,上面已有紅印顯現,半解青衣的柳香芸已有些神志不清,伸舌吐氣,美目上翻,口中只會憑著本能說些閨房中的浪蕩話。
“再快一點——唔呃——柳兒就要來了——要到了要到了——”
被身後的男人緊緊壓在床上,渾圓的玉乳緊貼衾單,她只感受到別樣的刺激,有一股欲望衝到腦處,將要引發出讓人無法抗拒的後果。
比常人粗大一倍的陽物,正粗暴野蠻地在花兒穴中進進出出,每一下退出都帶著些蜜液,每一次進入都剮蹭到充血的花核。
這刺激哪是常人能忍。
“呀咿——來了——”
長年累月的積攢甚是恐怖,柳香芸的欲望在這一瞬間決堤崩潰,洶涌衝出。
“嗚哼——”
美人顫抖著,下身一陣陣痙攣,一股股夾雜著濃精的花液排出,打濕了一大片床單。
“呼——呼——”
她喘著氣,在男人抽出肉棒後翻過身來,輕柔地抱住了夫君。
“嗯?一次就夠了?”
潘安陽也同樣抱住了小娘子,摩挲著女人光滑細膩的玉背。
“不...憐影等了很久,夫君先別管妾身了。”
真是個懂事的小娘子。
“好啊,那香芸可得好好等著。”
在雪臀上用力捏了一把,反倒是柳香芸主動松開了夫君。
“主人...”
剛離開一個女人,又有一個女人湊過來。
顧憐影眼巴巴看著主人又結束一場戰斗,現在終於輪到自己服侍。
“主人!”
在床上的顧憐影完全不知何為矜持,像只貓兒似的撲了過來,黏在主人身上。
胸前豐滿的酥球兒,肉感十足,壓在潘安陽上方反倒解乏緩累。
“主人...影奴也想...也想要了。”
說罷,她還起身下腰,做了一個讓人嘖嘖驚嘆的姿勢。
平時嬌柔內向的顧憐影,此時玉趾繃緊,半蹲在床上的樣子與她姐姐同出一源。
而後,憐影用手指撐開兩半粉嫩的玉門,其中似乎有汩汩愛液流出滴下,而另一只手則托承著乳兒,不讓挺翹的乳兒下墜。
這股淫蕩的勁,讓潘安陽都看得痴了。
“坐上來。”
聽見這話,顧憐影停下動作,在床上慢慢爬將過來。
帶了一絲羞意的顧憐影動作極慢,數步之遙也用了雙倍時間,僅僅是主人的一句命令,她就興奮得幾乎高潮。
“是,主人。”
望著那根聳立的異於常人的陽物,顧家妹妹輕輕伸出手來扶正,又貼著男人粗糙的皮膚慢慢攀附上去。
顧憐影於房事之上,語言動作多放蕩於她的姐姐,但不代表她沒有矜持的一面。
今天最晚輪到的顧憐影,自然對自己的男人百般愛惜。
她撐開自己的花穴兒,努力對准後往下一坐。
“唔嗯——”
早已濕潤的穴兒毫無阻礙地被進入,即使一切順暢,但陽物的巨大尺寸還是讓顧憐影忍不住呻吟出聲。
“主人,好...還是好厲害...”
一雙素手環住了男人的脖頸,顧憐影的嬌軀緊貼,男人也不客氣,大手直接伸到酥胸上揉捏,這對雪白的大乳兒恰如精致的糕點,不由得讓人想要品嘗。
那抹嫣紅倒似綴在上面的點飾,更添幾分誘惑。
“嗯啊——再來點——再來多點——”
顧憐影很快進入狀態,沉醉其中,她不僅僅是粗暴的上下挺身,讓肉棒摩擦著花蒂與花穴兒,為了更多快感,憐影絲毫不顧形象地扭動腰肢,肉壁的收縮擠壓明顯增強。
“你這丫頭,今晚怎麼這麼用力。”
身上美人兒的動靜,潘安陽自然一清二楚。
“主人...”
平時乖巧文靜的顧憐影,此時說話聲音嗲聲嗲氣,仿佛是故意取悅面前的男人。
“影奴和姐姐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奢求名分,只是以後有了其他姐妹,還請...請別忘了...”
不知不覺,她的聲音帶了些淚腔,話語也成型不了,卡在了一半。
大約是這幾年不經常在這些女人的身邊,讓她們好生多想。
除了父母親人,也就只有她們會這樣在乎自己。
“莫要多想了,你們既然選了服侍我,我自然不會有所虧差。”
“而且...”
說話間, 潘安陽突然發力,炙熱的鐵棍一路頂到了小奴兒的最深處。
“咿哦哦哦——”
顧憐影禁不住浪叫一聲,雙目也短暫失神,下身似不斷有汁水泌出。
“別說是你們三個,就算是三十個,你主人我照樣能雨露均沾。”
這話倒頗有炫耀的意味,只是顧憐影此時已顧不上回答。
嬌俏的可人兒面對面坐在他身上,身體止不住痙攣,白眼直向上翻,在沒有進入前,她已經醞釀了太多情感,在進入後,顧憐影發泄般的動作自然會讓她很快泄身。
“主人...主人...”
口中呢喃著二字,顧憐影又微微勾緊了男人脖頸,開始動作起來。
不知何時,她覺得作為一個女人不能讓男人射出陽精來,多少是件丟人事兒。
“憐影啊...”
看著在身上賣力取悅的顧憐影,潘安陽稍微有些內疚。
“說起來,我可未真正視你們作女奴...”
這話聲音極小,卻還是讓顧憐影聽了去。
“唔嗯——”
身上的美人突然愣住,才剛上下運動了十幾下,又渾身顫抖,泄起身來。
這句話,莫名對她有種極大的殺傷力。
潘安陽只感覺下身陽物被女人的私密空間緊緊包裹,縮緊的交合陰戶中,正有什麼噴薄欲出。
似一股溫熱的柔軟水流,纏繞淋濕了陽頭,這感覺讓男人舒爽不已,那交合縫中,滴滴答答有女人的花汁流出。
“呼呼——好累——”
僅僅是過去半刻,顧憐影就氣喘吁吁,驚訝於男人體力的同時,她的心頭也暖洋洋的。
這大概是主人那句話,讓她莫名安心。
確乎是太累了,身心一放松下,顧憐影合上眼皮,躺在姐姐身旁沉沉睡去。
“睡著了?”
柳香芸湊了過來,小聲說道。
“嗯,這三年確實也辛苦你們了。”
被子被靈力托舉著飄來,輕柔地蓋在兩具嬌軀上。
“嗯,不辛苦呢,夫君,要不今夜也早點休憩了...”
“呀啊——唔。”
背後男人突然的動作,讓柳香芸驚呼出聲,但她隨即捂嘴,怕吵到了顧家姐妹。
只見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回頭看著潘安陽,嬌嗔,欲望,愛戀...人間復雜的情感匯合又迸散。
本來矜持的女人,畢竟憋了半年,她主動伸出玉臂,又撲回了男人身上。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8932044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8932044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