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反差 潘氏靈修路

第11章 千二百日

  “茶寮?這地方還有茶寮?”

   騎在馬上的斗笠男人眼前一亮,他已很久沒有休息喝茶了,甚至這幾日找不到客棧酒樓,從來都是喝自備的白水,吃自制的干糧。

   “也好也好,順便去問問此間寮主還有多少腳程。”

   男人調轉馬頭,胯下的馬兒顯然有些不滿,但還是吭哧吭哧朝主人的心意走去。

   這四周皆是些野草荒林,好容易才尋得了店家,該是好生休息。

   要說這店,破也不破,新卻也不新,好歹也是二層樓大小,若是開在小城中,大約是會有些人來的,只是如此荒郊野嶺,不僅落魄了自個兒,也難免讓客人生疑。

   “小二——”

   那男人扯著個破嗓子,在茶寮門前下了馬,店家反應倒是頗快,一個青綠布衣小廝走出,二話不說就迎到馬前,斗笠男已去了斗笠,露出一張滄桑中年男子的臉。

   “喏,馬繩拿好,記著喂好些的谷料,晚些我可還要騎。”

   小廝點頭哈腰,卻是一言不發,牽著馬往後去。

   站在門口的男人略感奇怪,愣了會兒神,也拿著包袱進去了。

   這茶寮確實清閒,而今大正午,正是飯時,寮中卻只有隨意堆放著的桌椅,連個人影也看不著。

   “小二?”

   中年男人找到個偏僻桌椅,朝里堂喊了兩聲,他腦中也不斷思索。

   店里無人,店位偏僻,營收必然不足支撐度日,如此而來,極有可能是黑店,這樣想來,這家飯食可要小心,而且...

   “來了來了。”

   里堂傳來的是清脆的女子聲音,中年男人抬頭,卻看見一個女子緩緩走出,他驀地呆住了。

   這女人,從頭到腳都彰顯著不凡。

   那如畫一般的眉眼,欺霜賽雪的細頸,皆不是尋常鄉下人有的,更別提那看著就華貴的首飾,艷麗的紅色衣裳,以及那從容的大家閨秀氣度。

   “客官要什麼?”

   她見男人發愣,微微蹙了蹙眉,輕移蓮步向外廳走去。

   “呃...一壺酒,半斤帶鹵牛肉,再...再...來碗飯...”

   秀色可餐大約類此,光是看著這女人,他就覺得可抵一斤牛肉。

   “稍等。”

   如畫中走出的女子點點頭,轉身進了里堂。

   中年男人有些懊惱,他本不想吃這店里的東西,卻還是點了牛肉飯食,只是,撇開這些不談,這女人可真是好看,就像天仙下凡似的,若是能娶回家當妻子...

   打了半輩子光棍的男人想著,又猛然搖頭,這般女人可非常人能娶,就算娶了也是災禍。

   而且,從那女人的穿著看來,這家店的掌櫃大約不缺錢,既然如此,那就可放心歇息了。

   不多會兒,女人端著一壺酒,牛肉,米飯和送的小碟茴香豆出來,她把盤子逐個置在桌上,看也沒看一眼男人,就回頭進了里堂。

   “嘖嘖...”

   中年的男人搖著頭,還是掏出一根細長的銀針,謹慎地驗起毒來。

   ......

   而這客人不知道的是,他覺得如花似玉沾染不得的女人,一回頭就開始向另一個男人獻媚。

   “主人,今天還是好不了嗎?妹妹和柳兒姐今天又飛書來了。”

   此時依偎在男人懷里的顧憐月,還哪有方才見人時的大家閨秀氣質,她伸出嬌嫩的手指,不斷在主人的胸前劃拉,撩撥人的樣式之純熟,盡顯女人之媚。

   “確實差不多日子了。”

   相貌平平的男人一個轉手,摟住了女人的細軟腰肢,身下的女人驚呼一聲,卻不閃不避,反而回身抱住了男人。

   那男人手指掐算了一番,說道:

   “未時之前可以回去。”

   “不過...”

   潘安陽看了看懷里的美人兒,美人雙頰恰如粉面桃花,一雙眼睛眨巴眨巴著,盡顯少女的嬌俏可人。

   “憐月這麼急著回去做什麼?是想妹妹了?”

   說著說著,一只不老實的手攀在了顧憐月緊致的大腿根,輕輕撫摸著細膩雪白的肌膚。

   “不...不是...”

   被挑逗的顧憐月,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她努力伸手去制止主人,卻於事無補,索性主人也沒有太過出格,只是摩擦大腿,沒有更加深入什麼的...

   “主人別...別這樣...”

   顧憐月的喘息愈發粗重,調戲之中,酥胸已然半露在外,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這就受不了了?當時憐月初來,可不是這麼說的。”

   男人的動作開始變得肆意,他一只手繼續撫摸大腿,另一只手卻悄然伸到後方,一把捏住了翹挺的臀兒。

   “啊!”

   突然被襲擊的顧憐月渾身打了個激靈,她條件反射似的緊緊抱住了主人。

   “別...主人...奴的身子里已經全都是,全都是主人的陽精了...”

   說著,她還把雙手疊在小腹上,做出一副吃撐了的樣子,這副楚楚可人的神情,讓人不忍心繼續下手。

   “現在就先放過你了,晚上可有你受的。”

   潘安陽拍了拍女人的翹臀,松開了手。

   “嘻嘻,謝謝主人。”

   得救了的顧憐月笑呵呵跑開了,晚上?晚上有妹妹和柳兒姐幫忙分擔,到時候任憑主人如何凶猛,也是不可怕的了。

   她這樣想著,理了理凌亂的紅色衣衫,又正了正發釵首飾,輕哼著小跑走了。

   似乎顧憐月就是這樣活潑的少女性子,只是家中大變讓她變得沉默,在復仇之後,她也漸漸恢復到了現在的俏皮模樣。

   待得小女奴走遠了些,潘安陽才嘆了口氣,開始繼續鐫刻陣法。

   此地雖然荒涼不堪,卻暗含星宿變化,想必這就是臨沏城內最大的收獲。

   復刻這些星宿法陣,得花上幾年時間,這法陣遠比二十八星宿更精妙,足足有一百零八變化,就算不看它的名字,潘安陽也差不多知道了,大約便是一百零八天罡地煞大陣。

   傳說一百零八天罡地煞各有其神通,游神御氣,隔垣洞見,借風布霧,生火入水...凡百零八種,皆了不得。

   不過單以築基法相的修為,怎樣都無法完全操陣吧。

   在此地也待了一年多時日,若非有柳香芸和顧家姐妹輪流來排憂,自己怕是早無聊死了,這臨時開起的茶寮,就連小二都是傀儡死物,一年到頭,客人的數量也屈指可數。

   “早些回臨沏城去吧。”

   他這樣想著,手中的鐫法刀也動快了三分。

   ......

   憐影和憐月兩姐妹,負責管著臨沏城里的商會,大大小小的商行字號都聚集在這里,而城主則是柳香芸代勞,官商相庇之下,就算沒有城契,這座城也已經是某人的囊中之物了。

   而憐月去了茶寮後,憐影就要自己打理商會,這可不是簡單的工作,潘安陽一度認為柔弱的顧家妹妹無法勝任。

   為此,他特地做了一副傀儡,躲在傀儡背後,顧憐影的才能方可施展完全。

   臨沏城的所有人如何會想到,他們的城主與最大商會的會長,皆是死物。

   而傀儡的啟發,來於某位谷梁氏子弟,所有的高階傀儡,也是谷梁白的小小資助。

   “三年多了,先看看你們的商會管理如何吧。”

   潘安陽坐在馬車里,仔細思忖了片刻。

   他是最清楚的,憐影和香芸比起來,前者要更內向,更柔弱。在茶寮刻錄陣法的時候,香芸和憐影都來過,二人性格之變化,一目了然。

   “嗯,主人。”

   原本應坐在主人身邊服侍少女,現在卻坐在馬車前方,甘願做一個趕車的車夫。

   她略略一揚鞭,馬兒就開始挪動腳步,不緊不慢向前走去。

   ......

   “顧長隨,要不要嘗嘗這盒酥,是專從中土食味坊淘來的...”

   “多謝公子,還是不用了。”

   貌美的女子微微欠身還禮,腳步絲毫不慢。

   只剩那公子般的人物,呆呆留在房間,手中還拿著那盒珍貴食味坊酥。

   發愣了片刻,這位公子才回神,低聲自言自語起來。

   “呵,不過是個長隨,靠著會長才有了今天,怎麼還敢拒絕我。”

   慢慢收回那盒綠豆酥,張連錢眼神愈發陰翳。

   “這家伙晚上說不定怎樣侍奉肥豬會長,現在還穿得那麼保守,真是...真是...”

   “哼!”

   糕點被狠狠摔在地上,其中似玉般晶瑩的綠豆酥,散落了一地。

   而剛剛逃離的顧憐影,眼中卻未見得驚慌。

   她一路向上,一人走進了商會會長的書房間。

   書房簡朴而寧靜,會長還在宴會上陪酒,只是喝酒而不是審批事項,擁有初步智能的傀儡就能完成。

   “......”

   顧憐影走到書架前,她抬頭看了看這比她還要高一倍的書架,熟練地掐了個訣。

   靈力精巧地讓她離地而起,直接到達了書架的最高層。

   找到一本平平無奇的書,顧憐影向外一拉,書架登時出現了細微的響動。

   與柳香芸一樣,姐妹二人也有一個暗房。

   書架的背後,赫然是一條只容一人通過的通道。

   沉默的顧憐影走在通道上,突然,她發現了些不對勁。

   空氣中熟悉的氣息,甚至讓一貫保持平靜的她都有些激動。

   顧憐影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穿著小巧繡花鞋的玉足有節奏地跑動,幽暗的廊上只有腳步聲,還有美人的微微氣喘。

   前方,就是密廊的盡頭。

   正在房間里優哉游哉喝茶的潘安陽,享受著一旁紅裙美人的侍奉,他耳聰目明,自然聽得見廊上的聲音。

   “主人!”

   跑動聲突然成了略帶哭腔的喊聲。

   正品茶的潘安陽,睜眼就看見前方門口多了一個女人。

   來不及細看,女人的身影就撲上去,一下鑽到了自己的懷里。

   “憐影?真巧啊。”

   潘安陽輕輕拍動懷中美人的後背,顧憐影抬起頭,已是淚眼婆娑。

   “本來憐月還說要給你一個驚喜的,讓我在這待會。”

   “已經是驚喜了,主人...”

   顧憐影擦擦眼角幾乎溢出的淚,兩只手習慣性挽上了主人。”

   “哼哼,好一個憐影,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姐。”

   在旁邊的顧憐月悶哼著調侃。

   “姐姐還好意思說,去茶寮前給我留了這麼多爛攤子,張家的商行都要騎到臉上來了。”

   摟著主人的顧憐影不滿地嘟囔著。

   此時,潘安陽終於有了細看美人兒的機會。

   今天的顧憐影,沒有穿著最喜歡的那身水藍色衣裳,也幾乎沒有容妝,就連頭發也只是隨意挽起,倒是和柳香芸做小清倌人時,扮丑那一套類似,在這商會中所受的苦,此中可見一斑。

   “都怪主人嘛,讓我去茶寮的時候急急忙忙的,害得我沒法子准備。”

   “我記得有給你三天時間打點事務的。”

   “哎呀,不管不管嘛。”

   本在一旁添茶的顧憐月,悄然移步到了潘安陽背後,輕輕給主人揉起了肩膀。

   “無所謂了,商會經營得如何。”

   這一句話仿佛給顧憐影的怨念開了閘,她一股腦兒地訴起苦來。

   商會的勢力錯綜復雜,會長一脈被削弱嚴重。

   商會的隱秩序太多,一個女修士要在其中生存實在難保完璧之身。

   會長一天到晚都沒有時間休息,喝酒談判,對於顧憐影來說實在是麻煩。

   每說一樁事,顧憐影就湊近主人的腦袋一分,她倒是忘了,商會本就是潘安陽打造,作為最初的商會會長,其中之苦難他再清楚不過。

   “還有還有,主人,我在姐姐去茶寮的時候,已經把九尺六的靈台築好啦!”

   面前的美人活潑了不少,很難見到兩年前那陰郁的影子,兩姐妹的性格其實一脈相承,只是在外人面前,顧憐影難免束手束腳,故而只有真正被姐妹二人信任的潘安陽,方能看到這對姐妹花熱情可愛的樣子。

   “主人...”

   顧憐影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就像貓兒叫似的柔軟。

   “嗯?做什..”

   美人的臉龐不知何時湊得那麼近,在他還未有准備,順理成章就被顧憐影偷襲成功了。

   “唔唔——嗯——”

   顧憐影主動撬開主人的牙齒,她的唇舌就像暖玉般溫暖,稱一句玉舌也不為過。

   “主人...主人不在的時候,影奴憋得好辛苦。”

   嫩白的雙腿從衣擺下伸出,勾引似的夾在前方男人的腰腹部。

   在房事上,顧憐影一直都比姐姐來得大膽開放。

   “咳咳咳!”

   作姐姐的顧憐月重重一咳,只是顧憐影毫無反應,依舊在男人身上蹭來蹭去。

   “現在還不是時候,先去一趟城主府吧。”

   姐姐的話不頂用,還是潘安陽的話管用,他一發話,盤在自己身上顧憐影雖然不舍,也還是乖乖把腿縮了回去。

   “嗯...”

   顧憐影小聲回答了一句。

   “走吧。”

   ......

   這兩年來,臨沏城一改破落漁村之風貌,逐步向繁華推進。

   百姓都道是那新上任的蔣城主是個好官,減了稅錢,開了商路,修了壩堤,一時間,商賈雲集,漁民安樂,故而稱贊未停。

   唯一讓人詬病的,大抵是他給自己修了好大一座城主府,光光一座府邸,竟然比東芝客棧還要高大,還要豪華。

   每日求見蔣城主的人,就順著階梯從頂樓排到底層了,場面好不壯觀,然而蔣城主一日見人有限,即使如此,來城主府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香芸的城主當得還不錯嘛。”

   三人混在城主府的人群中,一時難以被察覺。

   這些人,即便碰不到城主,也能與府中丫鬟家丁打個照應,往後來行事諸多便宜,也算是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可否通報一聲蔣城主,就說有故人相訪。”

   “倒是落了個不識趣。”

   家丁目光寸淺,自以為是,此般結果不難預料。

   “主人還不知道呢,現在柳兒姐一天只見十個人,我們去見她,如果不能搶得那十人名額,就只有用城主令了。”

   顧憐月扒拉在主人耳邊,悄聲說道。

   “聽起來倒是噱頭十足。”

   潘安陽輕輕點頭,如是評價。

   “主人,令牌在我這。”

   顧憐影在腰間一搜,一塊小巧的黑木牌就附在手上。

   接過令牌,潘安陽用它敲了敲小老頭的腦袋,在這位管家和面前那中年人一臉驚愕的表情下,從容踏進了府內二層。

   “倒是寬敞。”

   比起人擠人的一層,二層確實安靜寬敞,沿途還有侍女丫鬟站立,專門服侍貴客。

   “學著些,看看別人家侍女,你們姐妹從來沒個正形。”

   “略略。”

   顧憐月暗地里吐了吐舌頭。

   “噗呲。”

   顧憐影則用袖子掩住嘴偷笑。

   今日乃是修得正果的日子,自然叫人高興,他的女眷們也不用再使著傀儡把戲,又有了一個男人依靠,自然輕松許多。

   “也不知道香芸住在哪里,這府中實在難尋。”

   他正欲開口問詢,耳竅一動,卻是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那個是...”

   牆角彎折處,似有琵琶之聲,它極輕極小,仿佛彈奏之人自怨自艾,以前在潘家府邸,他幾乎每天都能聽見這類似聲音。

   琵琶之哀怨纏綿,盡藏在四根琵琶弦中,而這情感之抒發,則由於那彈奏的巧手。

   柳香芸本是清倌,自然精於演奏。

   在潘家,她多彈陽春白雪這類高雅的曲子,而此時的琵琶曲調,則是諸多遺恨,言不盡,道不完。

   潘安陽站在轉角處沒說話,顧家姐妹也沒有去打擾。

   琵琶聲音像柔弱的水,裹挾著人們的思緒向不明的遠方流淌。

   二人僅僅間隔一轉角,而琵琶卻似將距離拉到天涯海角。

   他們就這樣靜靜聽完了一曲。

   兩頭沉默良久,只聽見那邊彈琵琶的善才收拾樂器,最後悠悠發出一嘆:

   “唉...”

   這一聲嘆息,幾乎將哀怨溢出,千回百轉之愁腸,恍若斷作百截。

   站在原地的潘安陽,像是失了神,一動不動。

   那牆角閃過一個人影,背著琵琶的女人顯然沒有料到會有人站在牆角,結結實實把他撞了個滿懷。

   “啊,對不起...”

   軟軟糯糯的聲音在懷中傳來,懷中的女人像受驚的小貓一樣跳開。

   女人站定,第一件事還是看了看琵琶有無損壞。

   “這位公子沒事吧。”

   熟悉的語氣,讓潘安陽仿佛看見以前內向怕生的柳香芸。

   “沒事。”

   香芸嫁給潘安陽,不知不覺也有了七年了。

   “沒事就...”

   調理完琵琶的女人一抬頭,卻又驚愕住了。

   這一次,她沒有再去整理琵琶弦。

   “夫...夫君?”

   柳香芸半信半疑伸出手,又在即將碰到衣角的時候猛地縮了回去。

   “柳兒姐!”

   倒是背後的顧憐月,開口比潘安陽還要快。

   “柳兒姐。”

   顧憐影也跟著喊道。

   上一次見到柳香芸,其實已是半年前,雖說三人輪流陪伴他,但是柳香芸兼司城主一職,一來不能久留,二來去茶寮也不能那樣頻繁,每當她想夫君的時候,就會扮成府中的樂妓,一抒思念之苦。

   “香芸。”

   無論多少次看到柳小娘子,潘安陽都會覺得驚艷。

   面前的美人再也控制不住,在確認是自己的夫君回來後,她毫無顧忌地衝進男人懷里,顧家姐妹面面相覷,她們可從未見過端莊的柳兒姐現在這副著急模樣。

   “夫君...夫君終於回來了。”

   曾經的小美人現在已是桃李年華,只是修仙的緣故,外貌所視無幾差。

   “嗯,回來了。”

   輕輕拍了拍小娘子的背,即使心腸再硬的鐵漢,大約也會在這美人哭訴的樣子前軟下。

   “不走了嗎?”

   柳香芸抬起頭來,桃花似的勾人眼眸卻已淚光閃閃,恰好有一大滴眼淚從淚痣處落下,順著臉上的細膩肌膚下滑,最後隱沒在精致鎖骨下的衣襟中。

   她的語氣,幾乎是帶了懇求。

   “不走,不走。”

   就像哄小孩兒一樣,潘安陽只會拍背,嘴上念叨個不停。

   來來往往的侍女都好奇地看過來,平常沉默寡言的柳伶人今天一反常態,竟然依偎在一個男人懷里,怎能讓人不心生遐想。

   “夫君,去里面說。”

   看向這里的人似乎有些多了,柳香芸也是知羞,她扯了扯夫君的衣角。

   “好。”

   他正打算放下懷里的美人,不想美人全身一顫,卻抱得更緊了。

   “不要...不要松開。”

   柳香芸微微氣喘,直感覺有些面皮發熱。

   “柳兒想就...就這樣過去。”

   半年沒見的小媳婦,就像貓兒黏著主人一樣黏著他,即使當了代理城主,有些性子還是改不了。

   這個姿勢也確實不便,於是潘安陽干脆把手一換,就將柳香芸橫抱了起來。

   “哎呀,夫君。”

   許久未紅臉的柳香芸柔柔喚了一聲,雖抗拒卻不敢有所動作,反而又下意識抱緊了幾分。

   旁邊的議論聲更大也更分明了,人也不知不覺聚集了更多,不時還有丫鬟的唏噓聲,女人愛看熱鬧這一點,任何時候都不曾變過。

   ......

   城主所在的房間意外得素雅,只有幾只插了花的花瓶擺放裝飾,其余皆是文稿筆墨,看起來著實是公務繁重。

   房門忽地被打開,兩邊開門服侍的是一紅一藍兩位女子。

   雖說是兩位女子,可她們的面容也好,裝束動作也罷,皆是一般無二,二人和一人幾無區別,實在令人訝嘆。

   被側抱著進來的柳香芸,此時已是滿臉通紅,一顆心撲通直跳,還未完全進門,就已跳將下來。

   “夫君想必累了,柳兒...柳兒這就去准備膳食沐浴。”

   不論當了多長的城主,過了多少年,柳香芸的面皮還是和以前一樣薄。

   “去吧。”

   桌子上趴著的是一個傀儡,也就是這幾年來一直替柳香芸奔走的【蔣城主】,而今正主也已經歸來,傀儡幾乎無用。

   “說起來,我必須要同你們商量一件事情。”

   潘安陽少有地嚴肅起來。

   “嗯?還請主人吩咐。”

   “主人請說。”

   正打算控制傀儡的柳香芸,也偷偷湊過來一個腦袋。

   環視三人之後,他鄭重說道:

   “今晚我要四人同寢。”

   四人同寢,大被同眠,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非古代荒淫帝皇,即貧苦和睦人家。

   聽到這個消息的顧憐月足足愣了有一會兒,頭腦不知思忖些什麼,而後緩緩吐出一口氣。

   “都聽主人的。”

   她將小嘴拼到男人耳邊,悄聲說道。

   而妹妹顧憐影的反應也極相似,發愣,湊過去,甚至連話語也一樣。

   “都聽主人的。”

   而坐在近旁的柳香芸,只是裝作什麼都聽不到,不言不語,但她本褪去的潮紅又涌了回來。

   “都...都已經這麼長時間沒見,那就任由夫君胡鬧一回吧...”

   眼看柳香芸那邊沒了聲響,潘安陽知道大事已成。

   “很好,那就這樣決定了。”

   他點點頭,坐在本該是坐著【蔣城主】的椅子上擺弄著陣盤,至於商會和城里的麻煩事,明天再處理也不晚。

   姐妹花默契地對視一眼,雙雙笑了。

   而柳香芸則專心控制著【蔣城主】,今天她忙里偷閒出來彈琵琶,剩下的事再不去做只會越積越多。

   書房里的冷清氣氛倒是變得和睦起來。

   ......

   如今已是古歷八月,按照季節來看,則是仲秋。

   “仲秋仲秋,以前倒是有個中秋節,是多少日子來著,好像是八月十五吧。”

   今夜明月晚出,出時卻似玉盤圓潤,難免讓人想起從前。

   這里沒有過中秋的傳統,更無食月餅一說。

   “夫君似乎不大高興呢。”

   柔夷悄悄撫上潘安陽的肩膀,不管是哪種角度來看,柳香芸都足夠賢惠。

   今天為了兌現諾言,她的政事沒有處理到很晚,一來有他幫襯,二來,這些年自己留下的書簡,香芸都有好好執行,小心之下無大錯,現在處理的幾乎都是例行公事。

   “還好,多虧了有你們呐。”

   潘安陽不由得感慨。

   他的大手包住了那雙細膩的小手,此時回身看去,恰巧一簇月光落下,把美人的皓腕明眸都照得熠熠然來。

   “真漂亮。”

   又是一句由衷的感慨。

   突如其來的夸贊,反而讓柳香芸羞得低下了頭,都已夫妻七年之久,上次夫君說這樣的話還是在納妾的晚上。

   今天的柳香芸,也和往常一樣未施粉黛,發髻也沒有特意梳理,和當清倌人那會兒的側馬尾有些許類似,不過她的青色衣袍頗為修身,將身體的曲线展現得淋漓盡致,身材自然和年歲有關,七年前,柳香芸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至於發育...貧苦人家能有那般規模,也已經難得。

   “夫君,憐月和憐影已經沐浴完畢了。”

   一臉嬌羞的柳香芸突然來了一句。

   “是嗎,那你呢?”

   大手恬不知恥地攀上臀部,惹得女人渾身一顫,青衣下的大臀凸顯得極完美,即使隔著一層絲綢,也能感觸到其豐滿。

   “哎呀,不行...現在不行...”

   被突襲的小娘子嬌呼一聲,輕輕掰開了面前男人的手。

   “夫君真的想要...就,就來里面吧...”

   說罷,她弱弱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房間內。

   “哈哈哈哈哈哈!”

   右手橫在女人背後,左手在大腿處一用力上抬,柳香芸就被輕松抱了起來。

   這一次,女人沒有什麼滿懷羞意的動作,只是很認真地抬起頭,盯著潘安陽的雙眼,而後直直吻了上去。

   “嗯——夫君——夫君——”

   動情的柳香芸只會說夫君二字,而面前的夫君正抱著她入房,沒法做什麼大動作。

   以前羞澀的小娘子,現在卻沒了什麼禮節,她只想要最直接的愛撫,最干脆的結合。

   “呼呼——呼啊——”

   二人口舌相交,淫靡的嘖嘖聲不斷傳出,而柳香芸已經半年沒有被滋潤,自然更忍耐不住,正親吻間,一只玉手已然伸到了下方花穴,微微濕潤的穴兒已經可以拉出絲线,白嫩的手指進入,更是毫無阻礙。

   “唔呃啊——”

   盡管已經有花汁潤滑,盡管自己的手指纖瘦細長,但半年未開過葷腥的柳香芸還是興奮到渾身打顫,這番舉動當然也被感知敏銳的潘安陽發現了。

   “香芸這就忍不住了嗎?看來還是要多鍛煉鍛煉。”

   這番調笑著,就已來到了臥室。

   臥室中最顯赫的,就是那張大床。

   將美人往床上隨意一扔,潘安陽就粗暴地壓了上去。

   “呀!夫君饒——”

   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未成的呼救,柳香芸的嘴就再次被堵上。

   那襯身的衣衫雖未褪下,但男人有力的搓揉卻讓柳香芸的身體更加燥熱,那根插在花穴中的手指也不自覺抽動起來,每一次的抽動都會讓她的穴兒收緊流水,但對熟悉了男人大肉棒的女人來說,這些不過開胃小菜,她可不會滿足於此。

   “憐月憐影,你們還要看多長時間。”

   正當柳香芸以為夫君要開始寬衣解帶時,卻聽見這樣一句。

   房間的屏風後,兩個身影探頭探腦,顧家姐妹的小動作終究還是瞞不過修為更高的潘安陽。

   顧憐月和顧憐影,皆只探了半個身子出屏風。

   “哎呀,本來還想給主人一個驚喜的。”

   “主人...”

   顧家姐妹從初夜到現在,都是共同服侍主人的,但這次還加上柳兒姐,多多少少心中膈應,故而略有猶豫。

   “還愣著干什麼。”

   潘安陽手指一勾,姐妹二人就被靈力托扶著走來。

   剛沐浴完的美人,身上有一股素雅的香氣,而她們身上所披的輕紗薄如蟬翼,並無御寒遮掩之能,反而使得姐妹二人胸前的乳兒若隱若現,營造了朦朧之景。

   “香芸,寬衣。”

   被壓在身下多時的柳香芸,終於被放開,她的全身都因男人的粗魯而變得通紅。

   為夫君寬衣的柳香芸,完全展現了她賢淑溫柔的性子,古人繁復的穿衣次序,在她手中有條不紊。

   先是襯袍,再是中衣,最後是小褂。

   而下身則簡單,脫下音褲後,潘安陽全身只剩下了一件褌,也就是俗稱的內褲。

   “等等。”

   潘安陽叫住了正打算脫掉自己褌褲的柳香芸,他拍了拍愛妾的小腦袋。

   而柳香芸則知道,夫君多半又要使壞了。

   “香芸心靈手巧,不知口舌是否一樣靈巧?”

   跟了夫君近十年的柳香芸,自然聽懂了話外意。

   “嗯。”

   柳香芸並不覺得羞辱,只是嬌柔地應了一聲,乖巧俯下身來。

   一根陽物高高頂起了褌褲,此時正面對著它的柳香芸,竟在恍惚中感到一陣口干舌燥。

   她伸過頭去,湊得越近,那男人的氣味就愈發讓她呼吸急促。

   壓制著心中欲望的柳香芸,精確地咬住了褌褲的上方,而後一點,一點將它拉下。

   甫一下拉,那碩大的陽物就彈跳出來,狠狠拍打在小娘子的臉上,男人肉棒的腥臭氣味混雜著柳香芸天生的體香,臥室中的味道說不出的淫靡。

   “唔,還是好大——”

   熟悉的大小,熟悉的氣味,甚至連溫度都熟悉起來,本來溫柔賢惠的小娘子,腦中又生出無端的想法。

   好想含在嘴里——

   這念想一冒出就驅散不了,潘安陽向下看時,只看見一張憋得通紅的臉,再配上那雙情動的水靈雙眸,完全稱得楚楚可憐。

   顧家姐妹也自覺挪到主人身邊,姐姐妹妹一左一右服侍著,顧憐月大方地將主人的手臂嵌入自己的雙峰中,而顧憐影則微微摟著主人的右手,乳尖兒有意無意的觸碰,更像是俏皮的挑逗。

   看著身下矜持的美人欲含又不含,甚是猶豫,潘安陽索性幫了她一把。

   他一挺下身,那龐然大物就懟進了美人的嘴里。

   “唔唔——夫君真壞——”

   雖然嘴上這麼說,柳香芸還是很老實地吸吮起來。

   這樣的滋味,她已經嘗過不知多少次,自然也不會和第一次一樣沒有經驗,譬如牙齒磕磕絆絆,舌頭滑裹黏纏,柳香芸俱能控制得得心應手,這些自然是夫君精心調教出來的。

   “憐影,你也去。”

   拍了拍身邊美人的翹臀,潘安陽說道。

   “啊?可是...”

   下方已經有了柳兒姐,哪里還容得下自己。

   “你不知道的可多了,正好讓香芸教教你。”

   雖然略有些不情願,但顧憐影還是順從地趴伏到了前方。

   “呼——唏嚕——”

   正在賣力討取歡心的柳香芸看見憐影的小腦袋湊了過來,不得不暫時停下動作。

   “柳...柳兒姐,主人說...說...”

   在床上開放,那是針對主人而言,如今在柳香芸面前,顧憐影難免束手束腳,平時沉默的性子讓她連話都說不利索。

   “來,憐影,你看。”

   柳香芸滿臉潮紅,但她不但沒有感覺到羞恥,反而略略有些興奮,下身又悄悄泌出水兒來,如此看來,三女共侍一夫也並不是那樣難以接受。

   “這是夫君的...陽囊,聽夫君之言,平日里的陽精,就是它所生來。”

   小小的兩粒陽囊,每天竟能產出如此多陽液...

   在一旁聆聽授課的顧憐影,心中不由升起奇妙的感覺。

   “這是夫君的陰巠...”

   一根根猙獰的血管分布,纏繞在其上,因為剛剛被迫停止了吸吮,潘安陽的龐大器物上還殘留著柳香芸的香唾。

   “聽夫君所說,常人只有三寸,而夫君...”

   說罷,柳香芸還用小手輕輕握住了,讓旁近的顧憐影好看得更仔細。

   “五寸...六寸...咿...”

   怪不得...怪不得...即使是顧家姐妹二人加起來,也不是那器物的一合之敵,如此神勇威猛的陽物,誰人試過滋味不盡臣服。

   而平日里,就是這樣的巨大家伙欺侮自己,在自己的體內進進出出...

   “這是...嗯啊,夫君的陽頭,來,憐影過來...”

   一旁的顧憐影也聽話地附耳過去。

   只見柳香芸在顧家妹妹耳邊輕聲說了什麼,後者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說什麼呢香芸。”

   潘安陽正在把玩顧憐月的一對玉乳,沒有刻意去聽,不過他也頗為好奇。

   “哎呀,夫君莫管,自然是女孩子家的秘事。”

   說罷,小娘子掩嘴偷笑。

   “哼,下面的動作可別停了,不然等會可要你們好看。”

   “知道啦,夫君。”

   “是的,主人。”

   兩個女子相視而笑,接著同時俯下身去。

   這一次,她們並沒有去含入,而是像小母貓一樣,伸出舌頭小心地舔舐。

   兩個女人的進攻位置極為刁鑽,竟然專攻陽頭,短短時間內,那紫紅色的陽頭上,已經布滿了美人們的唾液,而分泌出的少量透明陽液,被兩個美人歡快地分食完畢。

   “嗯...不錯。”

   感受到下身的舒爽,潘安陽不禁感嘆一句,他的雙手仍舊掐著顧憐月的乳首,嬌艷的女奴昂首挺胸跨坐在主人的腰上,昂首是因為她的興奮抑制不住,挺胸則是讓面前的男人褻玩得更加方便。

   “主人,能不能不要...嗯啊,再玩弄那里了...那里不行...”

   雖然嘴上說著不要,但她挺立雪乳的姿勢卻從未變過。

   “當然不行,你已經完全跟不上憐影了,明明平時沒少喂你,怎麼就發育得不如妹妹呢?”

   單論大小,顧憐月確實一直都不如妹妹,在三人之中,若要以大小分個排名,那必然是憐影當先,香芸次之,憐月最後。

   “嗯啊...唔,明明說的不是這個...”

   顧憐月小聲嘀咕,雪白乳肉上的那顆黑痣也隨著男人的動作上下移動著,這樣一顆黑點在女人的乳兒上,並非是瑕疵,反而讓人覺出一番別樣的風情。

   潘安陽一改挑逗乳兒尖的戰略,轉而粗暴地揉捏起女奴前方的粉團。

   “唔——怎麼突然又——”

   乳端本來是敏感的,但是男人的玩弄很有技巧,輕微的碰觸能最大限度地挑逗起女人的欲望,卻又不帶來滿足,而顧憐月早已欲火難耐,看到她下身的泛濫就可以得知,此時對玉乳的大力捏揉,雖然比不上直接進入花穴兒,卻也足以緩解飢渴。

   “嗯哼——嗯——”

   熟知面前男人秉性的顧憐月干脆閉上了眼 ,開始享受起來。

   僅僅是玩弄酥胸,遠遠填滿不了欲望,對於顧憐月來說是這樣,僅僅是自瀆摳挖,也滿足不了身體的需求,對柳香芸和顧憐影來說也是這樣。

   “好想要...”

   三個女人,此時腦中所想卻是相同。

   下方兩個如狼似虎般的女人攻勢凶猛,顧憐影絲毫不嫌棄陽物的腥臭肮髒,粉紅的香舌專門守候在陽頭邊,靈巧的小舌每一次落下,都精確地落在陽頭上,帶來的刺激無與倫比,而柳香芸則嫻熟得多,從陽頭一路延伸到根部,最後打了個轉,才又回來開始。

   兩相搶食中,兩個美人兒的小舌難免觸碰,唾液難免交融。

   所有的因素都是為了給上方的男人快感,當然,她們也確確實實給了潘安陽快感。

   “嗯...不錯...”

   潘安陽愜意地伸了個腰,下方紫紅色的陽頭凶猛地噴出大股濁精。

   在茶寮時候,顧憐月一個人承受不住,通常是頭天晚上剛開始,第二天就下不來床,只能到第四天或第五天才能再開始。

   今天恰好就是修整的第五天。

   這一下讓人猝不及防,正在下方用嘴來服侍的兩人被濺得滿臉都是白汙。

   “夫君還是這麼多呢。”

   柳香芸的青絲上,衣裳上,已隨處可見透明的膠狀液體,而她用纖細的手握住了肉棒,舔舐起沾在夫君下半身的殘留的陽精。

   “衣服都髒了,不能穿了吸嚕——夫君可要吸溜——陪妾身上坊市再買一件呢。”

   在清理的同時,她還不忘加上這樣一句。

   顧憐影也同樣狼狽,不過比起臉上的殘精,更誘惑的是她兩對挺翹雪峰上的遺留,大量的陽精黏在憐影羊脂玉般的皮膚,又一點點滑落,而顧憐影顯然不想浪費主人的精華,手指輕輕一抹,又送到口中細細品嘗起來。

   “嗯...服侍了那麼長時間,香芸和憐影都有些累了吧。”

   被圍在中間的男人輕輕一動身,就把大棒從柳香芸口中抽了出來。

   “欸——夫君——”

   小娘子眨巴了兩下眼睛,似乎還有些留戀。

   “放心,你夫君我還精力充沛。”

   一雙大手抱住坐在自己腰上的顧憐月,潘安陽毫不費力將她轉了個身。

   “呀——”

   美人身上披著的薄紗,不知何時就已經脫落,現在她不著寸縷,雪乳上搓揉的紅印甚至也清晰可見,顧憐月就這樣暴露在自己的妹妹和柳兒姐面前。

   美人的私密部位,已是一覽無余。

   “來,憐月再張大些。”

   潘安陽拍了拍身上女人的大腿,意圖再明顯不過。

   “主人...嗯——這樣好羞——”

   然而一感受到下半身的巨物堵在穴兒口,顧憐月還是服服帖帖地張開了白嫩的大腿。

   甚至怕張開不夠大,她還伸出雙手努力掰開了些。

   顧憐月就這樣保持著一個羞恥的姿勢,半蹲坐在主人的身上,而她的下方則是一根巨大肉棒徘徊,穴兒口不斷淌出花汁來,打濕了紫紅色的陽頭,羞澀和半蹲的乏力,讓她雙腿忍不住打起顫來。

   “主人...月奴忍不住了——”

   披散著黑發的小女奴偏過頭去看主人,正如她自己所說,早就被玩弄了半天玉乳的顧憐月已經忍受不住,身體的每一處都釋放著想要交歡的信號。

   “憐月忍不住什麼?”

   身後的男人故意發問。

   “忍不住——嗯啊——忍不住想要主人的肉棒了——”

   頭腦發昏的顧憐月微微吐出舌頭,以發泄身體多余的火熱。

   “好,好。”

   話音一落,那炙熱粗大的鐵棍便毫無阻礙地進入了穴兒內,粉嫩的玉戶感受到熟悉的陽物,自然而然開始吞吐起來。

   “哦咿——好舒服——”

   剛被進入的顧憐月不禁發出一聲嬌喘,空虛的穴兒一下被塞滿的感覺,是讓人升天般的享受。

   好——好厲害——也好想要。

   尚未輪到的憐影和香芸,相互對視一眼,此刻她們腦中所想相同。

   “香芸可別閒著了,都說了要教教憐影,肯定是要教到底的吧。”

   正快速聳動著腰部的男人,還不忘另外兩位的狀況。

   “知道啦夫君。”

   柳香芸臉上帶了些笑,看著顧憐影的眼神似乎略微帶了些歉意。

   “唔——柳兒姐——我好癢...”

   表現得無比乖巧的顧憐影,此時卻說出了讓男人血脈賁張的話。

   “憐影妹妹,柳兒姐這就...這就幫你止癢。”

   如此荒唐的場景竟發生在自己身上,但柳香芸看著夫君滿足的臉,看見顧家姐妹樂在其中的樣子,也逐漸接受了這一切。

   雙手攬住顧憐影的纖腰,她學著夫君的把式,慢慢將顧家妹妹放倒。

   在潘安陽面前放得極開的顧憐影,在柳香芸面前卻像只乖巧靜美的兔子。

   兩個女人的都是有過不少經驗的了,雖然對象不是男人,但憑借著以前的了解,她們很快無師自通。

   “嗯——啊嗯——”

   再看顧憐月,已絲毫沒有了作為大家閨秀的風度,玉乳隨著主人的動作而上下搖晃,雙目也有些失神,嘴中不斷發出“嗯啊”的叫聲。

   “所以說...一個人怎麼受得了嘛...”

   這是在腦中一片空白前,她所想的最後一句。

   “這麼多年了,憐月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陽物在顧憐月的體內橫衝直撞,被撐開的腔道不斷收縮裹緊,蠕動的肉壁說明它被帶來了無與倫比的快感。

   先前的預熱總是沒有白費的,一邊被妹妹和柳兒姐看了個精光,一邊又在主人的身下婉轉承歡,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刺激讓本就敏感的顧憐月把持不住。

   “不行了啊啊啊啊——主人——”

   胯下的小奴兒繃緊了腳趾,雙手緊緊拉住男人的腿,她的胸脯也因為劇烈喘息而開始有了波濤似的起伏。

   “哦哦哦咿——”

   一聲高昂的叫聲後,顧憐月全身顫抖起來,大量的蜜液從交合的地方涌出,打濕了外面男人的卷曲陰毛。

   第一次高潮後,她就緩緩向後倒去,依偎在主人懷中。

   “真是,這麼快就不行了。”

   這才第一次就激烈到幾乎暈厥,果然這麼多年,顧憐月一點進步也沒有。

   輕柔地放下懷里柔軟的美人,潘安陽抬頭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兩具正在媾和的美妙少女軀體。

   柳香芸的衣袍半脫半著,情色的衣裙和雪色的肌膚讓人晃眼,顧憐影則被壓在香芸身下,乳兒和穴兒被柳香芸一雙手齊齊拿捏,誰主動誰被動一目了然。

   “小美人玩的挺熟練啊,是不是為夫沒回來之前都是這樣解決的啊?”

   男人一臉淫笑地湊過去,然而他只是在一旁觀看,並沒有想要動手的意思。

   “當然...當然不是,妾身自有角先生解決。”

   本來還好好的柳香芸,突然內心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羞恥,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而穴兒內一下失去物體的顧憐影,稍微感到了一絲空虛。

   “夫君...會覺得柳兒是淫亂的女人嗎...”

   她突然轉過頭來,問了夫君一個問題。

   “哈?”

   潘安陽看著相處了七八年的娘子,娘子現在酥胸半露,殷紅的兩粒乳首更是直接跳脫在外面,臉上身上盡是還未風干的白濁液體。

   他也不嫌棄自己的陽精,湊過去直接摟住了小妾的香肩。

   “瞎想什麼,要論淫亂,你夫君我才是個淫亂的男人。”

   說著,又不正經地在柳香芸酥胸上捏了一把。

   “哎呀——”

   柳香芸又恢復到了滿臉紅暈的模樣,而後就像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似的,飛快啄了一下自己的夫君。

   “夫君才不淫亂呢——淫亂者,多是不顧女子意願而奸淫,我們姐妹幾個——就...就算是四人同床,那也是自願。”

   “是啊是啊。”

   一旁的顧憐影也悄然摸到了主人身邊,贊同著柳兒姐的說法。

   若非顧憐月現在沉沉睡著,估計她也會過來附和了。

   “你看嘛,明明你都知道,怎麼還會覺得自己淫亂呢?”

   男人像個紈絝公子哥一樣勾起了柳香芸的下巴,這讓傳統的小美人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

   “只要是在夫君面前,怎樣都不算淫蕩。”

   房中的異香似乎又濃郁了些,柳香芸的情欲不知不覺間又上了個檔次。

   “真是兩個小可人兒。”

   不管看幾遍,美人都是一樣秀色可餐。

   “來,趴好。”

   顧家姐妹一起服侍,已經有些次數了,但柳香芸和顧家妹妹一起,那實在是少見。

   “嘖嘖。”

   將手指從二人嫩穴兒中抽出,上面已水淋淋的全是花汁,足見美人忍耐之久。

   “香芸忍了半年之久,想必等不及了吧。”

   一根重新挺立的碩大陽物探入幽徑口,感受到其中的濕滑,卻只是在門口打轉研磨,這樣的刺激很難讓女人把持。

   “嗯——夫君——快進來——”

   穴口在男人的挑逗下,保持著被略微撐開,又收縮回來的平衡,一張一吸的穴兒給了身後的男人極大的誘惑。

   “別玩——別玩了——”

   前方的女人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形象,高高撅起兩瓣臀兒,肥美的滴水陰阜暴露無遺。

   “好好,那就遂了香芸的意了。”

   巨大的陽物齊根沒入,交合處發出一聲噗呲的淫靡聲響,前方的女人也不再忍耐,失了魂似的發出一聲嬌喘。

   “嗯——主人——影奴兒也要——”

   身邊的另一個女人反倒不滿了,嘟囔起來。

   “哼,等會保證讓憐影也服服帖帖的。”

   現在空余不成,但手指仍然可用,畢竟是在床上,難免會有失偏頗。

   於是潘安陽一手扶著柳香芸的細腰,下身撞擊聳動直教女人欲仙欲死,另一只手則在顧憐影穴兒內進進出出,手指雖不及陽物大小,可摳拉轉插之技巧絲毫不讓,這可比美人自己上手厲害得多,顧憐影也不收音,放浪的叫聲足見其歡愉。

   “嗯嗯啊——夫君還是好厲害——”

   男人一下又一下撞擊在女人的臀瓣上,上面已有紅印顯現,半解青衣的柳香芸已有些神志不清,伸舌吐氣,美目上翻,口中只會憑著本能說些閨房中的浪蕩話。

   “再快一點——唔呃——柳兒就要來了——要到了要到了——”

   被身後的男人緊緊壓在床上,渾圓的玉乳緊貼衾單,她只感受到別樣的刺激,有一股欲望衝到腦處,將要引發出讓人無法抗拒的後果。

   比常人粗大一倍的陽物,正粗暴野蠻地在花兒穴中進進出出,每一下退出都帶著些蜜液,每一次進入都剮蹭到充血的花核。

   這刺激哪是常人能忍。

   “呀咿——來了——”

   長年累月的積攢甚是恐怖,柳香芸的欲望在這一瞬間決堤崩潰,洶涌衝出。

   “嗚哼——”

   美人顫抖著,下身一陣陣痙攣,一股股夾雜著濃精的花液排出,打濕了一大片床單。

   “呼——呼——”

   她喘著氣,在男人抽出肉棒後翻過身來,輕柔地抱住了夫君。

   “嗯?一次就夠了?”

   潘安陽也同樣抱住了小娘子,摩挲著女人光滑細膩的玉背。

   “不...憐影等了很久,夫君先別管妾身了。”

   真是個懂事的小娘子。

   “好啊,那香芸可得好好等著。”

   在雪臀上用力捏了一把,反倒是柳香芸主動松開了夫君。

   “主人...”

   剛離開一個女人,又有一個女人湊過來。

   顧憐影眼巴巴看著主人又結束一場戰斗,現在終於輪到自己服侍。

   “主人!”

   在床上的顧憐影完全不知何為矜持,像只貓兒似的撲了過來,黏在主人身上。

   胸前豐滿的酥球兒,肉感十足,壓在潘安陽上方反倒解乏緩累。

   “主人...影奴也想...也想要了。”

   說罷,她還起身下腰,做了一個讓人嘖嘖驚嘆的姿勢。

   平時嬌柔內向的顧憐影,此時玉趾繃緊,半蹲在床上的樣子與她姐姐同出一源。

   而後,憐影用手指撐開兩半粉嫩的玉門,其中似乎有汩汩愛液流出滴下,而另一只手則托承著乳兒,不讓挺翹的乳兒下墜。

   這股淫蕩的勁,讓潘安陽都看得痴了。

   “坐上來。”

   聽見這話,顧憐影停下動作,在床上慢慢爬將過來。

   帶了一絲羞意的顧憐影動作極慢,數步之遙也用了雙倍時間,僅僅是主人的一句命令,她就興奮得幾乎高潮。

   “是,主人。”

   望著那根聳立的異於常人的陽物,顧家妹妹輕輕伸出手來扶正,又貼著男人粗糙的皮膚慢慢攀附上去。

   顧憐影於房事之上,語言動作多放蕩於她的姐姐,但不代表她沒有矜持的一面。

   今天最晚輪到的顧憐影,自然對自己的男人百般愛惜。

   她撐開自己的花穴兒,努力對准後往下一坐。

   “唔嗯——”

   早已濕潤的穴兒毫無阻礙地被進入,即使一切順暢,但陽物的巨大尺寸還是讓顧憐影忍不住呻吟出聲。

   “主人,好...還是好厲害...”

   一雙素手環住了男人的脖頸,顧憐影的嬌軀緊貼,男人也不客氣,大手直接伸到酥胸上揉捏,這對雪白的大乳兒恰如精致的糕點,不由得讓人想要品嘗。

   那抹嫣紅倒似綴在上面的點飾,更添幾分誘惑。

   “嗯啊——再來點——再來多點——”

   顧憐影很快進入狀態,沉醉其中,她不僅僅是粗暴的上下挺身,讓肉棒摩擦著花蒂與花穴兒,為了更多快感,憐影絲毫不顧形象地扭動腰肢,肉壁的收縮擠壓明顯增強。

   “你這丫頭,今晚怎麼這麼用力。”

   身上美人兒的動靜,潘安陽自然一清二楚。

   “主人...”

   平時乖巧文靜的顧憐影,此時說話聲音嗲聲嗲氣,仿佛是故意取悅面前的男人。

   “影奴和姐姐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奢求名分,只是以後有了其他姐妹,還請...請別忘了...”

   不知不覺,她的聲音帶了些淚腔,話語也成型不了,卡在了一半。

   大約是這幾年不經常在這些女人的身邊,讓她們好生多想。

   除了父母親人,也就只有她們會這樣在乎自己。

   “莫要多想了,你們既然選了服侍我,我自然不會有所虧差。”

   “而且...”

   說話間, 潘安陽突然發力,炙熱的鐵棍一路頂到了小奴兒的最深處。

   “咿哦哦哦——”

   顧憐影禁不住浪叫一聲,雙目也短暫失神,下身似不斷有汁水泌出。

   “別說是你們三個,就算是三十個,你主人我照樣能雨露均沾。”

   這話倒頗有炫耀的意味,只是顧憐影此時已顧不上回答。

   嬌俏的可人兒面對面坐在他身上,身體止不住痙攣,白眼直向上翻,在沒有進入前,她已經醞釀了太多情感,在進入後,顧憐影發泄般的動作自然會讓她很快泄身。

   “主人...主人...”

   口中呢喃著二字,顧憐影又微微勾緊了男人脖頸,開始動作起來。

   不知何時,她覺得作為一個女人不能讓男人射出陽精來,多少是件丟人事兒。

   “憐影啊...”

   看著在身上賣力取悅的顧憐影,潘安陽稍微有些內疚。

   “說起來,我可未真正視你們作女奴...”

   這話聲音極小,卻還是讓顧憐影聽了去。

   “唔嗯——”

   身上的美人突然愣住,才剛上下運動了十幾下,又渾身顫抖,泄起身來。

   這句話,莫名對她有種極大的殺傷力。

   潘安陽只感覺下身陽物被女人的私密空間緊緊包裹,縮緊的交合陰戶中,正有什麼噴薄欲出。

   似一股溫熱的柔軟水流,纏繞淋濕了陽頭,這感覺讓男人舒爽不已,那交合縫中,滴滴答答有女人的花汁流出。

   “呼呼——好累——”

   僅僅是過去半刻,顧憐影就氣喘吁吁,驚訝於男人體力的同時,她的心頭也暖洋洋的。

   這大概是主人那句話,讓她莫名安心。

   確乎是太累了,身心一放松下,顧憐影合上眼皮,躺在姐姐身旁沉沉睡去。

   “睡著了?”

   柳香芸湊了過來,小聲說道。

   “嗯,這三年確實也辛苦你們了。”

   被子被靈力托舉著飄來,輕柔地蓋在兩具嬌軀上。

   “嗯,不辛苦呢,夫君,要不今夜也早點休憩了...”

   “呀啊——唔。”

   背後男人突然的動作,讓柳香芸驚呼出聲,但她隨即捂嘴,怕吵到了顧家姐妹。

   只見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回頭看著潘安陽,嬌嗔,欲望,愛戀...人間復雜的情感匯合又迸散。

   本來矜持的女人,畢竟憋了半年,她主動伸出玉臂,又撲回了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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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8932044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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