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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瓊明神女錄同人-裴語涵

瓊明神女錄同人 ErEbus 29423 2023-11-19 04:27

  改自原文四十三章中間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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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暮宮是皇城三大主殿中的一座。

   這一夜發生了太多太多事情,可是漫長的夜晚依舊還沒有過去。

   清暮宮內沒有點燃一盞燈。

   於是整座宮殿都像是一只昏睡的眼。

   林玄言如普通人一般悄無聲息地穿過皇城大陣,走入清暮宮籠罩的范圍里。那一身黑衣,像是夜色間穿行的亡靈。

   回到清暮宮之後,他用最快的速度沐浴更衣,重新換回了一件白裳。

   等他沐浴完畢的時候,陸嘉靜和裴語涵已經在他的書房等他了。

   她們也一直沒有入睡。

   等到林玄言回到書房看到她們的時候,微微有些錯愕。他用詢問的眼神望向了陸嘉靜,心想我不是讓你好好哄著語涵的嗎?

   陸嘉靜攤了攤手,道:“你家寶貝徒弟又不是傻子。我這演技哪里瞞得住她?”

   林玄言無奈地看著裴語涵。

   裴語涵第一句話沒有問你為什麼要瞞著我,而是問:“你沒事吧?”

   林玄言道:“受了點傷。沒有大礙。”

   裴語涵低下頭,細聲細氣地說道:“師父,謝謝你。”

   林玄言問:“你不怪我麼,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便瞞著你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不生氣麼?”

   裴語涵道:“因為你是我師父,所以你做什麼我都相信你的。”

   林玄言抱住了她:“這些年你為我受了太多苦了。我自然要為你做些什麼。”

   “這些苦都是身體上的,算不得什麼的。”裴語涵雙肩微微顫抖:“師父不嫌棄我就很好了。”

   裴語涵哽咽道:“不過師父呀,以後你做這些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呀。不然……不然我就欺負死你這個小情人。”

   裴語涵伏在他的肩膀上,眼眶中氤氳著淚水。

   陸嘉靜在一邊聽著,嬌軀微震,一臉無辜的神色。

   林玄言看了一眼陸嘉靜,眼中都是笑意,陸嘉靜瞪了他一眼,心想你們師徒果然狼狽為奸,你徒弟揚言要欺負我,你竟然都不幫我說句話?

   林玄言輕輕拍著裴語涵的粉背,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道:“我替你殺了他,算是幫你除去了許多芥蒂,以後除非涉及到自己生死,切不可委曲求全了,語涵,你要記住,天底下沒有誰比你自己更重要了,不管是我還是其他人。”

   裴語涵淚眼婆娑地看著她,問:“那師父啊,萬一有人拿我威脅你……”

   林玄言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不許插嘴,要不然就打你屁股。”

   裴語涵哦了一聲。覺得好生羞人,低低地說了聲:“師父,我知道了。”

   “嗯,好,這才乖呀。”林玄言將她擁在懷里,緊緊擁著。

   陸嘉靜在一邊看著,總覺得自己有些多余,她便也張開了胳膊,湊了過去,擁住了他們,於是三個人便溫暖地依偎在一起,聽著彼此的心跳。

   三人一夜未眠,促膝長談到了天亮。林玄言將大部分的事情和接下來的計劃一一告訴了她們。

   明日他們出城之後盡量選偏僻小道避開白折,若是避不開,便由林玄言和裴語涵一同拖住他,陸嘉靜去救出趙念,成功之後放出一束劍氣煙火告知他們,然後陸嘉靜直接將趙念安頓在事先准備好的房屋,接著陸嘉靜來與他們會合。一同逃離。

   當然前提是他們兩人能夠抵御白折的苦劍。

   但是裴語涵和林玄言卻有信心,雖然現在林玄言現在修為差的很遠,但是他們相信,只要師徒聯手,任何人他們都可以一戰。哪怕對方是修為深不可測的浮嶼首座。

   而他們的目的也並未是戰勝他。

   因為白折太講規矩。

   幾百年前,白折還未登上浮嶼之時,便喜歡挑戰天下劍修,他有個規矩,只要在他劍下走過三十招,他便不再為難。

   一招便是一劍。

   若是其他人,這可能會被當成笑話,因為劍修之戰,有時兩劍在瞬息之間便要碰撞數十下。

   但是白折不同,他的劍太重,太苦。所以每一劍皆是千鈞。

   ……

   層雲之間透出天光,在極遙遠的地方泛起一道白线,然後晨光轉瞬間灑滿天地,比世間最快的劍更快無數倍。

   天亮的時候,大雪也已經停了,皇城之中看起來一片馨寧祥和。

   但是在那些修為高深的人眼中,才能看到一層淡淡的光籠罩在三座主殿,那層光壁上隱約透著各色的符籙,符籙的筆畫晦澀而深奧,那是自上古便開始傳承的筆法。

   林玄言問:“語涵,這一劍准備得怎麼樣了?”

   羨魚橫在身前,裴語涵情緒已然穩定,心境如七月湖水,波瀾不驚。

   “隨時可以出劍。”

   林玄言看著天色,點點頭:“可以了。”

   ……

   皇城的上空爆起了一道極細極長的白线。

   那道光自清暮宮而來,直抵天穹。

   皇城大陣上的符籙亮起了光,那些原本無法看見的字符如今塗滿了金光,有序地浮在空中,不停顫動。

   那一劍極其緩慢,衝霄而起的劍意充盈著電光,璀璨地塗滿天際。

   明明還是早晨,承君城上空卻布滿了雲霞。

   這道劍切割著皇城大陣,聲勢浩大,卻依舊無法斬破大陣。

   就在這時,另一道劍隨之亮起。

   這道劍來自另一座毗鄰的城池。

   那一劍遠遠不及此間浩大美麗,淳朴無華,仿佛一觸及大陣便會碎成齏粉。

   但是這一劍騰起之時,皇城之中一個獨眼老人睜開了眼,他坐在一張七葉蓮華石座上,干裂的嘴唇不停顫抖。若是仔細看,便可看到他的下半身甚至已經石化,和蓮座連為一體。

   而他身邊還有一個人,白發覆面,遮住了容貌,看不清年齡,他的身體被幾根巨大的鐵鏈穿骨肉而過,牢牢地深入地面,他麻衣如雪,極其寬大,而身子里的骨架卻極小,看上去像是一個侏儒。

   蓮座老人開口,聲音沙啞:“他竟敢?”

   麻衣侏儒頭也不曾抬:“陣可破,人不可放。那位已至城外。”

   聽到那一位,蓮座老人也露出了尊重的神色,他皺眉道:“要是他攔不住?”

   麻衣侏儒道:“那就沒人能夠攔住了。”

   蓮座老人道:“還是因為你受了傷,不然大陣如何會如此脆弱。”

   麻衣侏儒道:“你是說那天我不該出手?”

   蓮座老人搖頭道:“她修為如何與我們何干,只要皇城還在,上面坐的是誰,與我們何干?哪怕是個女妖。”

   他們不說到底過是皇城的兩條蛆蟲,汲取王家氣運,順便幫王家守守城門。

   但他們對此渾然不在意。

   因為這兩條蛆蟲有些大。大到通聖。它們會越來越大,直到皇家也滿足不了它們,然後它們破繭成蝶,飛升天外。

   皇城大陣裂開了一道縫。

   在那道劍光才起之時,軒轅夕兒才剛起床,她慵懶地伸展了一下胳膊,剛想差遣俞小塘給自己去買份早點。

   在這道劍光亮起的時候,她愣住了,她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在確認了那道劍光的方向之後,她提著裙子狂奔出門,朝著那個方向飛快跑去。湖山也望見了劍光,錯愕之後他也朝著門外飛快跑去。

   ……

   在兩個老怪物的視线中自然不會去理會軒轅夕兒的軌跡,他們所有的精力都看著那向著城外飛出的身影,流光一般。

   在對他們離去的方向確認過之後,老怪物閉上了眼,繼續陷入漫長的沉睡,直到下一次需要的時候醒來。

   他們無須擔心什麼。因為城外已經有人在等待他們了。

   林玄言選擇的路徑是一條開闊的山路,周圍皆是茫茫的枯林雪原,唯有走獸鳥禽偶爾在雪地間踩下的足印。

   他們要前往老井城。

   而在僅僅出城三里地之後,便有一記尖銳的聲音在耳畔刺啦地滑過。

   接著一大蓬雪花在頭頂炸起,前方的空氣變得黏稠難行,隨著那聲音響起,前方仿佛是豎起了一個無形的屏障,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林玄言抬眼望去。

   遠處有一塊天然形成的漆黑磨刀石。

   它裸露在風雪里,在茫茫白色之中顯得格外扎眼。

   一個面容普通,五官棱角分明的男子立在上頭磨劍,他磨得極其認真,專心致志地按著一柄刻滿古文的青銅色長劍,每一次磨劍都發出尖銳鏗鏘的鳴響,他磨劍的動作井然有序,劍聲卻越發激越,崖石之上一道道劍氣破空而去,斬得漫天流雲細碎。

   他們望見了崖石上披頭散發,神色枯槁的男子,雖然早有預料,卻依舊如臨大敵。

   “他就是白折。”林玄言說。

   這是一句廢話,林玄言卻說得很認真。

   林玄言繼續說:“他的劍叫做規矩,他的道是刑罰,他成道之路是苦修。都說浮嶼首座離開浮嶼之後會弱許多,但是沒想到,即使來到人族皇城,他依舊拿得出這份精氣神。極難對付。”

   陸嘉靜說道:“他披頭散發,衣冠不整,如此放浪形骸,劍叫什麼規矩。”

   林玄言道:“所以我很怕他不講規矩。”

   陸嘉靜道:“打不過能跑吧?”

   林玄言道:“不知道。”

   陸嘉靜道:“總之別死了,我在老井城等你們。”

   林玄言道:“你也小心。”

   陸嘉靜點點頭,按照先前的計劃,身形一閃,朝著側方的荒原掠去。

   白折沒有去理會忽然離開的陸嘉靜。他也沒有抬起頭去看誰一眼。

   只是在裴語涵出現在荒原上的時候,他磨劍的動作便在不經意間改變了方向,劍柄朝後,劍尖對准了她。

   裴語涵感受著雪原上擴散而來的,宛如實質的威壓,那些威壓在觸及在她之時被一股無形的氣流紛紛振碎,水浪般向兩邊排開。

   林玄言退到了她的身後。

   劍鋒摩擦皮革的聲音在耳畔輕輕響起,林玄言抽出了一柄干淨的長劍站在她的身後,在無邊的雪原上顯得極其渺小。

   白折依舊在磨劍,劍聲如濁浪撲面,一勢更高過一勢。

   林玄言閉上眼睛,感受著磨劍聲中的嘈雜律動,忽然眉頭緊蹙。

   劍聲陡然尖銳。

   隨著他的下一次動作,雪原上忽然出現了一道細細的线,似有無形劍氣貼著雪面而來。

   與此同時,裴語涵身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之時已在數十丈外,她揮劍如寫一撇,斬斷一道無形劍芒。

   耳畔劍聲嘶鳴,她恍若未聞。白折獨立高台,那些劍氣就像是看不見的鐵箭,而每一次磨劍的動作,都像是張弓搭箭,磨劍聲便是滿弓後的振弦之鳴。

   裴語涵的身影在雪原上消失又出現,如一葉雪白孤舟逆流而上,每次出現都有數百道劍影被斬碎。

   她離白折越來越近。

   雪原上那處漆黑崖石便是燈塔。裴語涵雪狼般的身影在百丈之外蹦躍閃動。

   白折磨劍的速度越來越快,劍下的那塊磨刀石承受不住磅礴劍意,開始細碎地開裂。

   白折猛然抬頭,枯槁而烏黑的長發間是一雙死灰般的眼。

   劍光亮起,裴語涵破開劍浪,下一刻便來到了白折的面前,劈開了一道璀璨弧线。

   異變陡生,在劍光亮起的一刻,劍聲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濁浪排空般牆立而起,瞬間洗去了這一劍的光華。白折的身影同時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裴語涵腦海中閃過數十種應對方法,但是每一種都會陷入被動。

   而林玄言的聲音在此刻響起:“十三,九。”

   裴語涵聽得懂,劍光再起,朝著某一處斬落。

   漫天劍氣如水幕倒卷,一記沉重的鈍器擊鳴振開大水,巨大的磨劍石被劍浪切得支離破碎。

   崖石撕裂,裴語涵的身影被劍氣振飛,她揮劍左右格擋飛濺的碎石,身影飄然而去,一襲長袍被風扯得翻飛作響。

   在劍浪退潮之時,一道比先前更充盈數倍的劍氣號角破空般亮起。

   遍地皆是殺意。荒原上的大雪以白折為圓心開始牽扯轉動,浩蕩如同揚沙。

   “劍名規矩。此劍雪走。”

   白折嘶啞的嗓音也似磨劍之鳴。

   在話音消散只留一縷余音之時,借著余音將消未消的間隙,一道森然劍氣寒芒徹骨而來。

   巨大的劍浪裹挾著殺意逼仄而來,裴語涵盯著這道劍光,雙手握劍,正於身前,她一劍斬出,毫無花哨,卻又紫電青霜,流火狂狼的諸多異象隨著劍刃滾出。

   兩劍十字向交之際,裴語涵身影衝天而起,如孤鶴盤旋。

   白折靜立原地,劍尖遙指裴語涵的方位,細微地震動變幻著。

   這一刻,白折仿佛雪原上的一塊礁石,他的身邊皆是自身流瀉出的劍氣狂狼。

   而空中的裴語涵在身影拔到一定高度之後倏然折返,如流星砸落。

   她恍然之間想起了那一年,月海海嘯,她在那座小城鎮便劈開了那一劍“撥雲開浪。”

   如今她面對的不是真實的浪潮,殺意卻遠盛當年。

   天上流雲如沸水一般滾滾騰鳴。林玄言的聲音在雪原上傳來。

   “四六,三五。”

   那不是白折的位置,但是裴語涵沒有任何猶豫。白雲開裂,她的身影倏然出現,天穹之上亮起了一道驚艷弧光。

   一劍從天而落。裴語涵星辰隕墜般的身影快成一道影子。

   雪白厚重的劍氣化作滔滔浪潮,兩者相觸之時,爆出了穿雲裂石的巨大身影。

   雪浪吞沒了裴語涵的身影,而同時那浩瀚磅礴的劍潮竟然在那一刻被硬生生地分開。雪白的劍浪向著兩側衝刷,周遭的山石瞬間被衝擊斷碎,碾成無數細沙。

   白折古銅色的眉目出現在劍光之中。

   兩劍再次相撞。

   那一刻,裴語涵甚至生出了一種撞擊山岳的感覺。

   白折握劍的手臂同樣被壓下了三寸。

   “劍起!”

   白折一聲爆喝。

   劍氣如大風忽起,朝著裴語涵迎面而去,裴語涵發帶斷裂,失去了束縛的長發向後飄舞。

   羨魚在這一刻振動了數百次,卻依舊卸不去那一劍的余威。裴語涵想要抽劍離去,卻發現兩劍緊緊相連,如同深陷泥沼,無法脫身。

   正當她想要震碎劍氣強行脫身之時,林玄言堅定的聲音再次響起。

   “白鶴振羽,清虛自遠,劍回環以相輕。”

   那是《青山白羽賦》的劍訣。裴語涵聽懂了,劍便脫身而出。

   那不是舍劍而退,因為劍在離手的一瞬間不再是劍,而是化作了點點光華,她爆喝一聲,駢指身前,爆出一道華美的孤光。劍意化作星星點點,那些深陷沼澤的劍意都化作了游魚,掙脫束縛朝著白折的眉眼刺去。

   白折甚至不揮劍格擋,意念一動,雪浪撲向羨魚的劍光,像是要將其吞沒,而他身形拔地而起,青銅古劍斬破劍光徑直朝著裴語涵刺去。

   裴語涵手中沒有了劍,她神色不變,輕吐一訣,那些羨魚化作的點點劍光倏然一閃,竟然折返回來,帶著白折的劍意反撲向他的後背。

   白折神色一沉,在一瞬間轉化成一個背劍姿態。

   那些劍光在劍身上紛紛振碎。

   裴語涵伸手向虛一握,那些靈妙劍意星星點點,飄至身前,重新化作羨魚的模樣。隨著劍重新入手,許多沉重劍光再次撲面而來,裴語涵長劍幻化清影萬千,她修長的身影在恢弘劍光中轉動,一邊卸力一邊飄然後退,如鳳凰欲火為衣,展翅躍舞。

   裴語涵的身影重新落在雪原上,面色蒼白,開始不停咳嗦。她兩邊的袍袖都被劍氣攪碎,露出了雪白的胳膊,那天蠶絲織成的柔韌長袍上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嘩得一聲,裴語涵揚起手,直接扯去外罩的大袍,隨意揚棄在雪地上。她內襯僅僅一件干練的短袖的斜襟襯衣,她先前踏了一步,立成劍姿。眉目間的柔美被逼人的英氣替代,整個人都像是斜插在雪原上,一柄鋒銳出鞘的絕世名劍。

   白折站在那頭,屹然不動。青銅古劍上泛著濃稠的蒼黃,如流淌著融化的古銅。

   他深深第看了一眼在裴語涵身後的林玄言,他想不明白,那個少年不過化境,如何能看透那幾次他出劍的軌跡。

   想不通便不再多想,況且他也已經太多年沒有這般酣暢淋漓地戰上一場了。

   他撕去自己的上衣,露出古銅一般的肌膚,那種銅色是真正的銅色,仿佛他整個人都是一座用銅水澆築成的羅漢神像。

   裴語涵悚然動容。她這才發現,原來他的手臂上綁著許多沉重的鐵鏈。

   白折斬斷手上纏繞的鐵鏈,鐵鏈墜落,一下子陷入雪地里。他緩緩轉動手腕,骨頭之間暴起一串聲響。

   青銅色的古劍金光更盛,仿佛為之雀躍。

   白折沙啞的聲音傳來:“小姑娘,你不愧是那人的首徒,劍確實不錯,只是可惜你的劍太漂亮了。”

   你的劍太過靈巧優雅,所以你不可以贏。這便是他的意思。

   林玄言抿著嘴唇,看著裴語涵衣角紛飛的清美背影,神色沉重。

   白折身側的如海劍光忽然泯滅。而一道肅殺的劍意在此刻卻陡然升騰而起。

   它無形無影,就像是極地凜冬令人窒息的寒冷,無處不在。

   那一刻裴語涵生出了一種怪異的感覺,仿佛天地間所有的律動都消失地無影無蹤,所有目力所及的視线中,只剩下了白折緩緩拔劍的動作,他拔劍的動作太慢太慢,而那道驚人的劍意卻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極速攀升!

   裴語涵心神大震,她發現自己的視线被白折懾入,天地黑白,她只能看到他!目光再也無法抽離,即使閉上眼睛,也是白折緩慢抽劍的動作。而她的身形受到他拔劍的牽引,一舉一動都變得緩慢無比。

   那青銅長劍沒有劍鞘,所以抽劍的動作永遠不會停止!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這一劍的劍意不停攀升,直到巔峰之後斬出驚天一劍!

   “以微觀之!”

   裴語涵耳畔忽然響起了一聲厲喝,她神智刹那清明,借著這短暫的機會,她閉上了眼,精神遁入了一種冥冥渺渺的境地,在她神識的投影之上,有每一塊崖石細小的紋路,有每一片雪花綻放的棱角,有每一片白雲微妙的變幻,天地萬物事無巨細,唯獨沒有白折的劍。

   這種狀態持續不過刹那。

   裴語涵手腕微顫,她閉著眼,本能一般地向前一步,接著身子筆直地奔襲而去。在白折那驚天一劍還未成型之前後發先至,直取他的心口。

   “好!”白折瞳孔中爆出異彩,他爆喝一聲,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斬出一劍。

   那一劍雖不是真正的巔峰一劍,卻也足以蕩平萬物。

   裴語涵一往無前的身形受阻,她用力踏足,將身子牢牢扎根在地上,一道道絢麗劍光自她劍鋒斬出,有的如清泉縹碧,吞吐不定。有的如大江橫陳,水光接天。有的如暮色紫煙,悲愴宛然。劍身振鳴之間,抖落成萬千異象。

   如果說白折是一座屹然不動的山岳,那裴語涵便是硬生生地用一劍又一劍斬碎崖石,緩慢搬山。

   劍聲碰撞的聲音響徹天地。

   林玄言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一處站場,如今以他的實力遠遠無法加入到那場戰斗之中。但是好在他的境界給了他一雙“慧眼。”

   裴語涵初入通聖不久,還欠缺許多戰斗的經驗。而這些恰好是他所擅長的。

   接下來的幾劍險象環生,林玄言用極快的語速報出了只有他們能聽懂的方位,裴語涵根據他的指使出招斬劍,雖然漸落下風,但是依舊可以找到間隙出劍反擊。

   一劍余威漸漸化去。白折絲毫不給裴語涵喘息的機會,他嘴唇扇動間,一劍已至。

   “天地雪走!”

   在那一劍將裴語涵震飛之際白折的話語才傳播到她的耳中,這一劍力量極大,硬生生將裴語涵推出了數十丈遠,劍光過出,兩邊的積雪也像是附庸了生命,朝著裴語涵翻卷而去,如海獸張開血腥的獠牙。

   裴語涵不停地回劍封擋著身前繚亂的劍意和砸落的雪塊。

   “青黃。”

   “方圓。”

   “天命。”

   白折爆喝三聲,三道劍以不同的軌跡涌來,如黑雲壓頂,千山疊浪,而那劍意太凶太烈,周圍覆雪的山巒都紛紛塌陷,轟隆隆的聲音雷鳴般翻滾在耳畔,震得耳膜生疼。

   林玄言能夠看清這三劍的方向,但是他無法出言提醒。

   因為那一刻周遭的空氣都像是被凝成了實質,他身體像是背負了千斤之重,血氣上浮,連呼吸都變得極為困難。

   林玄言全身法力噴薄,抵抗著白折劍氣精純的壓迫。

   林玄言已是如此,那身處其間的裴語涵承受何等壓力更可想而知。

   她知道自己和白折雖同為通聖,但是差距很大,只是 沒想到竟然是這般巨大!

   裴語涵抹去了唇角的鮮血,她身形受到劍意威壓,不進反退,艱難揮劍,灑下點點星火。而那天外飛仙般砸落的三劍更是強悍萬分,裴語涵封劍格擋,而那劍意濺開,流火般燎燃了她的衣角,冒出許多縷青煙。

   她傷勢更重,右手虎口震得麻木,倉促間只好換成左手持劍。

   片刻喘息後,她再次不停出劍斬落劍光,衣衫已然被侵蝕成青一塊灰一塊,她披頭散發,看著好生狼狽。

   她知道林玄言就在自己的身後看著自己。曾經許多許多次,他們的位置交換,她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一劍破萬法的背影,目光中盡是景仰和愛慕。

   師父有難,弟子服其勞。

   這次換我保護你了。

   裴語涵抵御著白折斬出的劍海,那海水很苦很澀,其間更是山崩海嘯,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可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艱難微笑。羨魚如有感應,蕩漾出五色劍光。

   白折看著她,面無表情。

   他對自己斬出的劍極其滿意,這便如同閉口禪一般,時間積累得越久,所出的第一劍便越發不可阻擋,白折的劍積蓄了百年,所以他所斬之劍每一道都承和了天人之意,其間威力唯有承受者最為清楚。

   他曾立下過規矩,除非死戰。不然他只出三十劍。

   此刻劍過二十,但他確信這個白衣女子無法撐過那三十劍。

   雜念一消,白折再斬一劍。

   他依舊保持著握劍的樣子,可是青銅古劍已經不在他的手中。

   而他與裴語涵之間,似有山巒拔地而起,化作蒼茫一劍!

   這一劍不分生死,卻足可定勝負。

   林玄言沉默地看著這一劍,任何方位都沒有意義,這一劍太過霸道。規矩便是霸道。

   這一劍之後,他知道語涵會敗,甚至會受重傷。

   所以他想拿出一些壓箱底的東西直接帶她走。

   但是下一刻,他再也無法平靜。

   因為他無法靠近她,裴語涵就像是一只刺蝟,她的刺便是劍氣。

   林玄言很快明白過來,知道出言阻止已晚,只好靜靜地看著她遞出那一劍。

   這一劍是他一年來第二次看到。第一次是在試道大會上,俞小塘在最後關頭捧出了此劍。

   魔宗之劍,蒼山捧日。

   林玄言的瞳孔通紅,那是劍光的映照。

   連白折也變了臉色,他橫亘出的劍山如也被大日朗照,如火如荼。

   裴語涵站在原地,一身白衣同樣被映照得通紅。

   羨魚燃燒了起來,如一塊還未來得及淬火打煉的通紅烙鐵,一輪大日自劍身捧出,周遭的雪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然後蒸發,連空氣都為之扭曲,握劍而立的白衣女子眉目如血,宛然是揮舞鐮刀的妖魔。

   林玄言輕輕嘆息,這一劍或許可以破除白折的劍山,但是一劍之後便沒有第二劍了。他已經做好了隨時帶走裴語涵的准備。

   但是再次出乎他預料的是,裴語涵竟然拖著劍直接朝著白折崩去。

   大日如來,天地不可安生。

   白折的劍山如被火焰舔舐而過,離析塌陷,仿佛末日來臨,山川河流荒原雲天皆響徹著無休無止的悲鳴。

   白折看著來劍,眼中滿是狂熱之意。

   他不閃不避,哪怕拼著身受重傷也要硬接這一劍,他已經百年沒有經歷過受傷的滋味了。

   兩道身影撞在一起,石破天驚。

   強烈的爆炸氣浪在那一刻噴薄而出,周遭一切都被瞬間掀開,即使是林玄言也連退了數步去避其鋒芒。

   他死死地盯著那里,他能看見劍光的海潮中,有兩個若隱若現的影子。

   接著不知道是不是幻聽,他的耳畔竟然聽到了七下劍與劍敲擊的聲響。那不像是戰斗意義上的碰擊,又不知道如何形容。

   等到浪潮退去。滿地的破石碎土之間,兩個人踉蹌對立。相隔不過三丈。

   他們身上甚至沒有血,因為那本質上是一種神魂的交鋒。而這種損傷更大過了肉體。

   裴語涵提著劍,艱難地站著,搖搖欲墜。

   “三十劍了。”她說。

   方才兩劍相撞,裴語涵放棄了有可能重傷對手的機會,在他的劍上敲擊了七下,湊滿了三十劍。這樣做很是耍賴,但是她知道以白折的性格只能默認。

   規矩便是規矩,劍修所做,便是無愧於心和劍。

   果不其然,白折在沉默片刻之後便轉身離開。

   “人間有你等女子,實在不易。”

   白折的聲音像是烏鴉一般沙啞而難聽,卻在風雪中久久不散。

   他的轉身便是離開。

   白折的身影在轉身之後便瞬息消失在了荒原上,不知所蹤。

   唯有滿地的殘血斷崖訴說著他來過的痕跡。

   林玄言終於微微放松,朝著裴語涵的方向走去。

   走到途中的時候,林玄言的手忽然伸入袖中,流光出袖,他對著土地的某一處猝然擲出一柄飛刀。

   雪原深處響起了一聲極悶的慘叫,那聲慘叫來自雪原下方。他直接被釘死在了雪原里。

   裴語涵順著慘叫聲回頭,看著林玄言,有些吃驚。

   林玄言道:“是個擅長蟬伏的高手,來刺殺我們的,他可能幾天前便已經隱蔽在這里了,只是或許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發現。”

   這個人有可能是袁先生說的李代麼?如果真是,那未免太瞧不起他了。

   他也懶得去翻開泥土看這個刺客的身份,徑直朝著裴語涵走去,遲則生變,他相信那些人既然能請來白折,便一定有後手。

   果不其然,在林玄言准備接過羨魚,帶著裴語涵御劍離開之際,雪原四周出現了許許多多的人影。

   為首的一人身穿黃袍,他身材早已不像以前那般胖,看上去甚至能和英俊沾一點邊。

   他便是三皇子。他遙遙地看著裴語涵,笑道:“裴仙子好久不見。”

   裴語涵懶得理會他,只是對著林玄言說了句:“走吧。”

   三皇子哈哈大笑,眯起了眼睛:“你當我真是來你們道別的?你們走得掉嗎?”

   他帶來了許多人,這些人中不乏許多高手,其中很多都在妖尊臨城那日出現在試道大會的廣場上。

   林玄言看著他們,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三皇子道:“你們或許是駱駝,但我也不是什麼爛馬。”

   林玄言道:“你成不成太子和你是怎麼樣的人沒什麼關系。百年之前,王朝繁榮鼎盛,而如今在你們這些人的推波助瀾下,皇族甚至成了浮嶼的附庸,你不覺得羞愧和可笑?”

   三皇子笑道:“自古勝者為王,敗者才會用尊嚴和得失粉飾自己。”

   林玄言道:“你會失敗的。”

   三皇子沒有理會,看了他們一眼,笑問道:“陸嘉靜陸大宮主呢?”

   林玄言眯起了眼,笑而不答。

   三皇子道:“我倒是還挺羨慕你的,想必你也享受過她的身體了吧,而我也就操過她的後面,操爛了也就那種感覺,爽歸爽,但是終究不及正面啊。不過還好,今天你們被抓了,她一定會來找你們,人我可以慢慢抓,這個世界上恐怕還沒人同時有福嘗試裴仙子和陸宮主的滋味吧?”

   林玄言道:“廢話真多。”

   三皇子笑道:“那你來殺我。”

   裴語涵聽著他們的對話,有些不解。因為她此刻就算再虛弱,收拾這些臭魚爛蝦應該還算勉強。更況且這里還有他。

   他扶著裴語涵坐在一塊碎岩上,輕聲道:“等等我。”

   劍光出鞘。

   劍出鞘的瞬間林玄言也消失在了原地,他化作一道虹光朝著三皇子疾掠而去。

   三皇子面色微變,但是轉而平靜。

   人生太過大起大落,他無比懷念著曾經可以隨意玩弄陸嘉靜身體的日子,而如今再摸摸她的小手都成了奢望。但是他始終相信,這種日子可以終結,他放棄了皇族的尊嚴成為了浮嶼的棋子,便應該有所回報。這些回報中,便應該包括著絕世的美人。

   在林玄言進攻的瞬間,便有許多高手從明處,暗處穿插而來,鐵桶般包圍住林玄言,開始纏斗。林玄言昨晚受了不輕的傷,但是他的劍卻比昨晚更快。

   劍光如織,穿梭其間。

   他絲毫沒有手下留情,轉眼之間人人帶傷。他的劍法以傷換命的打法,而這些傷比起昨晚根本不痛不癢。

   他不擔心裴語涵的安危,因為如果有蠢人去找她麻煩,那便是找死。

   皇族供奉趙端山做了第一個蠢人,他也是初入化境的高手,也知道先前白折首座已經與她戰上一場,她此刻應該虛弱不堪,而自己在皇宮之內養精蓄銳七日,渾身拳意已然攀至巔峰,他甚至堅信他接下來的一拳,是此生最強一拳。

   當日在皇城面前,他被邵神韻瞬息擊敗,這一直被他當做畢身的恥辱。而如今他終於有機會擊敗一個通聖高手,他如何能夠不狂熱。

   雪地起耀起了一道拳光,潛伏在人群中的趙端山終於悍然出拳,這一拳一經遞出他便極其滿意,其拳意之渾厚,力道之狠辣讓他自己都有些生畏。

   裴語涵有所覺,然後揮劍。

   荒原上響起一聲慘叫。趙端山倒飛出去,右拳血肉模糊。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什麼她如此虛弱還是可以輕易擊敗自己。

   “她剛剛對自己的一劍一定用完了最後力氣!接下來一拳她拿什麼擋?”如此思怵之後,趙端山左手又出一拳。

   嗆然一劍,趙端山再次被震飛,身形倒地,左手皮開肉綻,甚至露出了森森的骨骼。

   “為什麼?”趙端山目呲欲裂,死活不得其解。

   裴語涵憐憫道:“化境鳳毛麟角,但是加起來總還是有許多人,而放眼整個天下,通聖也屈指可數。你明白了麼?這就是鴻溝。”

   她隨手再斬一劍,趙端山身體倒飛出去,砸落雪地上,不知生死。

   林玄言同樣殺的興起,轉眼之間便是滿地死傷。那些替三皇子阻攔著的死士越殺越稀薄,再過片刻,他的劍或許可以直取他的性命。

   忽然,他的耳畔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師弟!”

   那是趙念的聲音。

   一個渾身是傷的男子被兩個人從一個黑布袋中押出來,在扯去蒙面之後,趙念第一眼便看到了林玄言,下意識地出聲呼喊。

   林玄言身影一滯,他出劍挑開了幾個人的圍攻,身形後撤,向著趙念的方向掠去。

   “你敢過來我就殺了他。”一個黑衣人淡淡道。

   一柄薄刃貼在趙念脖頸的脈搏處,輕輕壓下,似乎隨時都可以切斷它。

   趙念渾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起來悲慘至極,他疾呼道:“不用管我,殺了那個狗皇子,我死也瞑目!”

   林玄言停在了趙念身前兩丈處,他能感受到關押趙念的兩人身手十分不凡,他沒有信心在那之前快過他們。

   於是他看向了三皇子,問:“放人的條件是什麼?”

   三皇子道:“我們談不了任何條件,因為我需要你們去做個交代,所以我必須抓你們,而你如果繼續出劍,我馬上殺了他。”

   林玄言道:“他死了,你也會死。”

   “你殺不掉我。”三皇子輕輕嘆息。

   三皇子向側方走了兩步,但是地上依舊殘留著他的影子,林玄言這才看清,那不是影子,而是一個人。

   一個矮小老人從影子中走出,笑意猙獰:“老奴見過太子。”

   林玄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陰七,沒想到你還活著,幾百年過去了,你的境界還是這樣。”

   陰七道:“但是攔住你夠了。”

   林玄言沒有反駁。

   他只是有些不解,陰七活了這麼多年,絕對不傻,就算攔得住他,難道還能攔得住語涵?

   耳畔再次傳來趙念的疾呼:“師弟,你帶著師父走就好,別……啊!”

   他身後被重重一擊,口吐鮮血重重砸到地上,一柄劍刺住了他的背部,那是心口的位置,劍還刺入了幾分。

   “住手!”裴語涵憤然大喝。

   三皇子眯起眼,看著裴語涵,道:“女劍仙大人,你有什麼指教?心疼你這個二徒弟了?我看他又蠢又笨,論天賦和姿容都比不過你另外兩個啊。”

   裴語涵死死地盯著他,握著劍仿佛隨時可以脫手而出。

   陰七道:“放下劍,不然我馬上殺了他。”

   放下劍任人宰割麼?裴語涵或許會這麼做,但是他不會。能救下趙念自然最後,如果實在不行,便只能用更多人去祭奠他。

   林玄言在心中輕輕道:小徒孫,我會懷念你的。

   就在這時,遙遠的天空外,亮起了一束煙花。

   那道煙花在場的許多人都沒有看到,因為那是裴語涵以劍氣做成的煙花。

   林玄言向那一處瞟了一眼,確認自己沒有看錯,於是他也怔了片刻。

   事先他們約定過,他和裴語涵擋住白折,陸嘉靜去老井城救出趙念,成功之後放出那道劍氣煙花做為提示。

   他知道陸嘉靜不會說謊。可是趙念就在這里,那陸嘉靜救出的是誰?

   又或者說……

   “小心!”裴語涵疾聲大喊。

   已經來不及了,林玄言抽劍下意識朝著身後刺去。

   一柄劍捅入了他的小腹上側,而他的劍同樣刺入了身後的人的胸口。那人正是趙念!

   “趙念”心口插著一柄劍,鮮血泊泊流出,但他渾然不在意。臉上笑意陰冷至極。

   匕首插入的位置是林玄言的氣海,在插入的那一刻,陰七與另一個皇族高手便圍住了他,瞬間以氣機將林玄言鎖住。

   林玄言看著“趙念”,沒有問出你是誰這種愚蠢的問題。

   “你是李代?”林玄言確認了一下。

   事先袁先生便要曾出言提醒,要他堤防一個叫李代的刺客。

   可他終於還是松懈了。

   李代咧嘴笑道:“你居然知道我?”

   林玄言道:“那有沒有一個叫桃僵的?”

   李代眼睛眯成了一條线,“你現在氣海被刺,無法調動修為御劍,竟還有心情與我開玩笑?”

   林玄言手在袖中不停顫抖,他再強大也終究只是人,終究需要氣海。

   李代不愧是最專業的殺手,境界極高的裴語涵站在數十丈開外,在察覺到異動之後竟然也來不及出劍阻止。

   林玄言沒有了戰力,剩下的一人就最好辦了。

   三皇子望向了裴語涵,滿臉笑意,因為他知道裴語涵足夠心軟,無論她境界高到怎麼樣的地方,她都經不起威脅,百年前是如此,百年後亦是。

   三皇子走出人群的護衛,走到裴語涵的面前。命令道:

   “放下劍。”

   裴語涵看著被兩人鎖死,命懸一线的林玄言,握劍的手不停顫抖。

   林玄言竭力出聲:“別忘了我昨晚和你說的!”

   昨晚他與她說,以後發生什麼事,一定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切不可委曲求全。

   但是她又怎麼能真的做到?

   師父,對不起。

   雪原上的泥土被方才那場通聖之戰犁得松軟,劍落地無聲。

   三皇子看著她放下了劍,滿意地笑笑,接著對著身邊一個黃袍男子道:“封住她的氣海竅穴。”

   林玄言大聲道:“別犯蠢,你要是不能出劍了,我們就徹底沒機會了,他們殺不死我的!”

   陰七冷哼一聲,正想劈一記手刀打暈他。三皇子卻搖了搖頭:“繼續讓他說。”

   林玄言牙關顫抖,他拼命想調動自己的氣海,但是氣海流瀉的速度反而越來越快,他的身體越發地虛弱蒼白。

   裴語涵看著他,渾身顫抖,眼眶中盈滿了淚水。

   一個黃袍男子走到她的面前,握著一柄匕首的刀鞘,刺向了裴語涵的氣海。裴語涵下意識地反擊,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刀鞘。

   耳畔響起了林玄言的慘哼聲,陰七將一柄三叉戟插入一截到他的背後。

   “松手。”黃袍男子命令道。

   裴語涵雙指顫抖,林玄言說的道理她當然懂,她也知道如果自己放棄了,那他們真的沒有機會了,但是她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死去?如果他死了,就算她將這些人殺的干干淨淨,可還有什麼意義?

   三皇子道:“今日我是不會殺你們的,我要將他交給浮嶼的那位,到時候說不定你們還有翻身的機會,但是如果你再猶豫一下,我便只能提著你徒弟的首級去見他了。”雖然浮島那位沒點名這位女劍仙,但是有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不利用呢?

   裴語涵擋著刀鞘的手止不住地顫抖,她望向林玄言的時候,已是滿臉清淚。

   林玄言艱難道:“別信他們的鬼話,殺了他們,我不會死的,相信我啊!”

   陰七將手上的兵器再推一寸,林玄言噴出一口鮮血。

   裴語涵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掙扎,手指一松,仍由刀鞘刺向自己的氣海。

   刀鞘不比刀刃,這種封印只能持續半個時辰,但是也足夠了,以後有的是時間加固。

   三皇子走到裴語涵面前,看著眼前這個暫時喪失戰斗力的女劍仙,伸出手摸了摸她的下巴,輕薄抬起:“裴仙子真是師徒情深,感人肺腑呀。”

   裴語涵冷冷地看著他,卻又無法反抗。

   三皇子道:“我早就聽說過你的一些傳言,聽說你早就是那季易天的禁臠了?唉,他那樣的人,怎麼配當裴仙子的主人呢?等你們與浮嶼的恩怨結束,我爭取把你討要回來,封你一個妃子如何?這可比做季易天的大奶母狗要強多了啊。”

   裴語涵冷冷道:“住嘴!”

   三皇子負手身後,摸了摸她的臉頰,手順著臉頰向下,輕輕撫過她的脖子,道:“你們現在處境這樣了,再硬氣有什麼用啊?那個陸嘉靜是你們的好姐妹吧?她以前也是硬氣的很,自信到居然敢一個人上了浮嶼,我把她換回來的時候,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嘖嘖……之後她可是對我感激涕零,我揪著她的大奶子操她的屁眼,她可是一句反抗的話都不敢說啊。”

   裴語涵渾身顫栗,陸嘉靜的事情她知道一部分,但是她沒想到她的身體居然也曾被眼前這個人日日玩弄。

   三皇子捏了捏她的香肩:“怎麼?心痛了?”

  

   他的手順著香肩滑下,從襯衣的袖口處伸入衣中,反復撫摸著她的吊帶,那令人沉醉的酥胸就在隨著他撥動吊帶也一顫一顫的,在場的其余人雖然皆是定力很高的高手,但是看到自己心中高高在上的仙子被人肆意撫摸,胸口那對神聖玉峰更是被撥動得不停晃動,看的那些人一個個呼吸沉重,血脈膨脹。

  

   三皇子道:“怎麼樣?要不要當著諸位大俠和你徒弟的面,把你剝光衣服就地操一頓,讓大家看看這位劍法天下無雙的女劍仙到底怎麼樣的淫娃蕩婦。”

   裴語涵望向了林玄言,陰七踩著林玄言的背部,一柄叉子自他的後背捅入,隨時都可以扎進他的心髒。

   林玄言低著頭,沉默不語,也看不清神色,只有鮮血自口角不停滴落。

   裴語涵更加心如刀絞:“放開他,我隨你怎麼樣。”

   三皇子大笑道:“大家快看啊,女劍仙大人主動開口求歡了。”

   “你……”

   裴語涵秀眉緊蹙,雙唇已經毫無血色。

   三皇子用力扯了一下她的吊帶,那襯衣中的衣帶自肩頭滑下,雖然看不見衣衫內的景象,但是可以想象失去束縛之後那豐挺的乳房彈出,與大家的視线只隔了一件衣衫。

   有人起哄道:“太子殿下,你不如將她就地正法算了,這次兄弟們死了這麼多人,讓我們飽飽眼福也好呀。”

   三皇子笑道:“那要不要也飽飽口服呀。”

   那人連忙搖手:“這哪里敢,不過要是太子殿下以後玩膩了,給兄弟們享享福也未嘗不可呀。”

   三皇子哈哈笑道,對著裴語涵道:“你看,我這麼多下屬想看你出丑,你該怎麼辦?”

   裴語涵抿嘴不語。

   三皇子手從她的衣衫內伸出,直接摸到了她的襠下,裴語涵穿著白色的長褲,雙腿下意識地夾緊了一些,三皇子在她大腿內側不停撫摸,笑道:“裴劍仙,快喊兩句我是賤貨,用你的大肉棒操死我,給大家聽聽你是有多淫蕩。”

   裴語涵看著林玄言,她如何能夠當著他的面說出這種話。

   三皇子捏著她的乳尖扯了又扯,裴語涵的襯衣極其綿軟,所以即使隔著衣衫,那手感已然極好,他捏著她的乳頭,道:“你現在能做的只能順從我,我現在揪著你的奶子亂扯也沒見你反抗,怎麼?喊兩句話就不行了?還是不想讓你寶貝徒弟聽見啊?”

   “還是那句話。”

   三皇子語氣一厲:“快喊,要不然就再往你那徒弟身上捅幾刀。”

   裴語涵閉上眼睛,清淚滑下,她顫抖道:“我……我是賤貨……”

   “不許喊!”

   林玄言竭力嘶喊。

   “閉嘴!”

   [師父對不起……]她在心中默默說道,她對著三皇子,對著那些饒有興致看戲的人,顫抖著喊道:“我是賤貨,用你們的……你們的……”

   “不許……不許說!”

   林玄言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陰七用力踹了一腳他,又是一聲悶悶的慘哼。

   “用你們的大肉棒……操死我。”

   裴語涵心痛不已,她聲嘶力竭般說完,已是泣不成聲。

   三皇子快意大笑,緊緊地抓住她的雙乳,揉面般不停揉捏擠壓,指間盡是飽滿而柔軟的觸感,他愛不釋手,似乎要將那對豐挺玉峰用力捏爆一般。

   他彷佛已經可以看見自己美好的未來,可以看見裴語涵和陸嘉靜同時跪在自己的床榻上,為自己小口小口地舔著肉棒。

   聽說那賦雪宮的郡主也回來了,若是能將自己那目中無人的皇姐也一並拿下,擺脫束縛後三美同床,捏她們的奶子,打她們的屁股,想肏哪里就哪里,人間哪里還有更美妙的事情?

   他不怕這些高傲的美人仙子不聽話,她們再高傲又怎麼樣,調教個三年不也各個服服帖帖?三年不夠就五年十年,為了計劃他有的是時間。

   而且調教的過程是那般的美妙啊……他捏著裴語涵的玉峰,滿腦子都是美好而荒淫的未來,他對著身後的人道:“差不多了,把狗鏈子拿來,我給裴仙子用上,待會我將她衣服剝光,牽著鏈子帶她爬回去。”

   裴語涵此刻腦子一片空白,她已經不在乎三皇子在說什麼,也不在乎自己的未來會是怎麼樣。

   昨天還計劃清晰滿心大志,如今便淪為了他們的階下囚。

   但是如果能和師父死在一起……不行,師父不能死的,無論如何也不能死…

   …三皇子已經開始解她衣衫的扣子,隨著扣子一顆顆解開,雪白的肌膚便一點點裸露旁人的視野里

   “啊!” 剛完整露出雪乳,三皇子便狠狠抓住急把頭臉伏下,粗舌埋入兩乳間,臉頰觸碰著溫暖玉峰,張嘴伸舌,來回的添吸豌豆粒大小的鮮嫩乳頭!這麼一陣舔弄下來,三皇子的龍根早就硬了!整個身子從正面貼壓上去,讓陽具插入裴語海的隔著衣物壓在裴語涵的小腹上,裴語涵只感覺全身一振,玉手出現了不自然的顫抖,不行,不行,我不能反抗,師父不能死,不能死。

   曾經高傲的絕色女劍仙,此時已經沒有了絲毫銳氣,三皇子低身抱住了裴語涵,那勐吸著劍仙雪乳的大嘴橫行霸道的往上面橫掃而去,最後,重重的落在了裴語涵的櫻桃小嘴上。

   淺嘗輒止仙子美人的三皇子,暢快的拍了下裴語涵的翹臀,揉捏著軟糯的雙峰得意至極的道:“仙子,劍仙?你天生就是條大奶母狗,等本太子把你這母狗給播種懷孕,天天就拿你的乳汁當水喝,裴仙子,你說好不好啊?”

   “語涵,反抗啊,我不要緊的,走,走。”林玄言重傷下又一次起身,聲嘶力竭的喝道

   三皇子彷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道:“走?你師父為了你自封了全身功力,現在這個柔弱的大劍仙,拿什麼資本走掉。

   裴仙子,你大聲給我說,要不要本太子把你這母狗搞懷孕,把你那仙液般的乳汁當水喝啊。”

   裴語涵不敢反駁,又不願應聲,正想沉默到底,三皇子的粗舌狠狠的碾過她的耳朵,厲聲道:“乖乖當好你的母狗,我現在就放了你徒弟,他能不能活著回去,就得看你夠不夠賤了,裴仙子,你說好不好啊?”

   三皇子的承諾就像最後一根稻草壓在裴語涵千瘡百孔的心上,接著嘶啞的聲音從裴語涵喉間傳出“語涵......語奴不想再做什麼劍仙了,語涵只想做太子殿下的一條......一條母...母狗......給殿下”

   看著林玄言大口涌出的鮮血裴語涵泣不成聲。

   “.......給殿下生一堆小母狗,每天輪流給您解渴。”

   裴語涵在放其師父離開的誘惑下終於放棄了僅剩的尊嚴,就像當初為了劍門被季易天當母狗玩弄一樣,師父更勝整個劍門,她裴語涵,縱是當了這所謂太子的母狗又如何,師父不死一切都值得。

   她緩緩跪在了地上,細唇微語道:

   “求殿下放過我徒弟。”

   三皇子滿意的看著裴語涵服軟,一揮手仆人走上前來雙手呈上一副帶著剛從獵犬身上卸下帶著雄性獵犬腥臊味道的的項圈和銀色狗鏈。

   裴語涵知道那是戴在狗的脖子上象征其主人所有權的物品,看著手拿項圈的三皇子向自己一步步走來,裴語涵臉色越發蒼白,眼神中滿是悲傷與恨意。

   最終裴語涵還是溫順地任由三皇子給自己帶上了項圈。

   三皇子毫無阻力的將散發著雄犬體味的黑色皮革項圈套上裴語涵雪白纖細的玉頸,然後扣上狗鏈。後退一步看著跪趴在地上的昔日仙子,滿意的笑道:“好,好,果然每一個仙子都有當狗的潛質,更何況裴仙子你這種早當過狗的仙子,更是好看極了,母狗劍仙你說呢?”

   裴語涵跪趴著身子,不停地搖著頭,項圈上的鈴鐺也隨之碰撞出了清脆的響聲,她不敢答不,但“是”字又說不口,像是痴傻了一樣,竭力想逃避承認是自己是條母狗的命運。

   三皇子不由輕笑,一把上好的寶劍隨之懸在了半死的林玄言頭邊對著裴語涵道:“裴劍仙,你看這個是誰呢,刀劍無眼,我可不保證下一秒。”

   裴語涵恐懼的睜大了眼睛傻傻地看著這五百年才換得一見的師父,嬌軀絕望的顫抖起來,認命般的顫聲道:

   “我是殿下的母狗,是殿下的小母狗……。”

   “什麼?”

   “…我是太子殿下的母狗……。”

   她斷斷續續的絕望聲音落入了身邊所有人的耳中,林玄言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三皇子大笑著脫下了下衣,那僅剩的長褲和褻褲被狠狠撕去,巨大的肉棒頃刻間插入了裴語涵失去了保護的玉穴當中。

   “啊……啊”

   絕色的臉龐發不出聲息,修長的大腿被輕易的掰開,早被撕碎的四落的衣擺不停的摩擦著痛苦顫抖的嬌軀,但在令人絕望的環境里裴語涵那被精通陰陽閣雙修之道的季易天調教過的身體里快感再次悄然升起,通聖時內心的拷問在絕望的她腦海中回蕩。

   [難道我真的天生適合當一條母狗?]

   她想起了當初,自己的徒弟為了看一眼自己用命在苦苦支撐,而自己卻在洞天之中,被扒光玩弄了身子不說,自己竟然也被操得不爭氣地浪叫連連!她眼神飄忽,心神巨蕩,跪趴中不由的又看到了林玄言呆滯的眼神,絕望的想道,我那些幼稚的倔強,終究害了徒弟,也害了師父,罷了,罷了只要師父能活下去就好。

   裴語涵神魂中通明劍心再次落滿塵埃,她玉手輕輕隔著雪白細膩的小腹的捂住了三皇子極速抽動中的肉棒,顫聲道:“只要太子殿下現在放了我徒弟,並且以後再不追究,語涵願意永遠當殿下你的性奴母狗。”

   接著用力的搖動玉頸上緊束的項圈與狗鏈,在鐵鏈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中慢慢的張開蜜穴,有節奏的吞下三皇子那根巨大的肉棒。

   享受著劍仙子主動侍奉的三皇子雖然興奮不已但還沒被衝昏了頭腦,他給了陰七一個眼色,然後道:

   “哈哈哈,好,好,陰七,現在馬上,廢了這個姓林的,把他扔了,讓我帶著我的新寵物回宮。”

   被打斷經脈的林玄言如廢品般被扔在了這片狼藉的土地上。三皇子抱著裴語涵登上親信牽來的戰馬,肉棒片刻不離劍仙子那美妙的肉洞,一群人在仙子的嬌喘聲與清脆的鈴音中逐漸遠去。

   三皇子一行人遠去後,本已離去的陰七再次顯出身形,抓起林玄言,穩住其傷勢後正要帶著他向與浮嶼約定的地點飛掠而去,突然一道朴實無華的劍光在他身後展現,便再沒了生息。

   …………

   承君城外,馬蹄聲都難以掩蓋的誘人嬌吟從道路上遙遙傳來,由遠及近。

   城門前三皇子命眾人下馬徒步回宮,他抽出肉棒把肏了一路面色緋紅,目光迷離的裴語涵放到地上。收了收手上的狗鏈對著裴語涵道:“我的母狗仙子,現在讓我們回宮吧”說罷三皇子揚起馬鞭,揮動其在裴語涵翹臀上留下一道道紅痕,脆響里裴語涵秀眉緊蹙,咬著嘴唇,鼻間不禁發出悶痛的輕響聲也十分誘人,讓三皇子的鞭子怎麼也停不下來。

   裴語涵忍受著鞭打,想到街道上來往的行人,低伏在城門外一動不動。在野外無論被如何懲罰她都可以忍受,但是要是爬著像條狗兒一樣被三皇子牽入城去,她以後如何面對世人,面對徒弟,面對……她的師父。

   抬頭看了眼城門,裴語涵惶恐的低聲求饒道:“太子殿下我以後一定聽話,無論如何都好好侍奉殿下,求殿下饒了我吧。”

  

   三皇子笑道:“當初在你徒弟面前說了要牽你這條母狗入城,本太子可不是食言之人啊。”

  

   裴語涵心中絕望,白著臉垂下了腦袋,那覆著亮瑩瑩眸子的睫毛不住顫著,伏在地面一動不動。三皇子又是一鞭子打得她秀眉蹙起。

  

   端詳著這具前凸後翹,曲线玲瓏,手感極佳的美肉顫抖著低伏在地,美則美矣,但三皇子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看著蜷縮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裴語涵,三皇子搖頭道:“本太子看你是不知道如今你是誰是個什麼東西。來人去給宮里給孤取樣東西來。”一旁的修士接了三皇子的御令後,便展開遁法向乾明宮而去。

  

   裴語涵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但修為被封又被在師父面前百般凌辱自降為犬的她劍心已經黯淡不堪,意志精神都已極為脆弱,只能惶恐的急道:“我真的知錯了,以後我絕對會好好侍奉殿下,求殿下饒過我吧。”

  

   三皇子並不理會她,只是一邊等待東西送來,一邊揉捏裴語涵豐滿酥軟的乳峰,玉峰挺拔,入手溫軟,輕輕捏摸,乳肉即陷入手指縫里,十分彈軟。三皇子一手揉捏乳峰,尋著玉峰從下往上推揉捏弄,慢慢把一對玉乳揉開,峰頂的紅梅立起。像珍珠般的嫣紅蓓蕾入手跳脫,玉峰不自然的擺動,想逃卻又怎麼逃得出三皇子的大手,另只手握長鞭時不時的在這雪白的翹臀上留下數道紅痕,每道紅痕都能讓這具誘人的嬌軀渾身顫抖,發出那引人施虐的誘人鼻音,玉頸上清脆的鈴音伴奏亦十分悅耳。

   不多時,那修士便去而復返,手中抱著一數尺的玉匣。打開玉匣,里面盛著的是一條漂亮的犬尾和一對尖尖的犬耳,其毛色潔白如雪,在陽光泛著熒光,給人如綢緞般順滑,犬尾上部是足有半丈長有嬰兒小臂粗細的淡粉色肛塞,肛塞兩端是打了一圈的圓錐頭,其上的銘紋密布放出陣陣靈光,犬尾的骨架乃是罕見的淫玉制成,這種材質好似玉石卻十分彈軟,即使在這冷冽的寒冬中也散發著如那發情雌畜火熱身軀的暖意,肛塞只有處理過的尖頭圓錐要稍硬一些便於使用。其實這些本來都是三皇子為陸嘉靜准備的,他調教的最後一步便是把陸嘉靜調教成一只徹底失去一切人類尊嚴的人形寵物,只不過陸嘉靜心氣很高,在這方面的防備很嚴密,後來陸嘉靜又被選為皇族交換的道具,被妖尊帶走最終沒有得逞。這原是為了徹底調教陸嘉靜而准備的戴上了就再也取不下來的法器,就被這麼閒置了,現在倒是排上了用處。

   三皇子取出犬尾,一手按住裴語涵的脖頸把人按趴在地上成狗趴式高翹著蜜桃雪臀,一手將肛塞的圓錐分開兩瓣月白的翹臀,頂上那害羞的粉色雛菊。

   裴語涵求饒無果後低頭跪著任由三皇子玩弄著自己的身軀緊抿著朱唇不想漏出半點聲音,突然間被三皇子壓在地上,察覺到三皇子的動作之後一股溫熱的暖意頓時從敏感的雛菊處傳來,淫玉帶來的奇異感覺在身體內擴散,裴語涵頓時芳心亂顫扭動身子不停掙扎,可修為全無劍心黯淡的她又哪有能力反抗,只能又是恐慌又是絕望道:“殿下……不要,我錯了呀……不要啊……啊……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拼命掙扎,但是項圈死死和三皇子的大手地箍著她的脖頸,一路的肏弄也讓她渾身無力。玉石般的圓錐頂入後庭,但是肉穴實在太窄小,犬尾的龜頭又大,龜頭只進去一半就進不去了!粉嫩雛菊不止是外擴成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可憐肉洞,連本來粉嫩的肛肉的都被擠壓為慘白色。裴語涵用力地扣在城門路上的石板,忍受著後庭傳來的好似要將她身子撕裂成兩瓣的劇痛。

   三皇子一手繼續壓著裴語涵脖頸,讓她依舊是狗趴式高翹後臀的資勢,一手繼續將犬尾塞入那小巧的菊穴中,即使這淫玉制成器物有著自潤的特性,在沾染女子淫液後不需任何潤滑就已經滑不留手,但將這粗長的巨物塞進那裴語涵緊致的後庭里仍舊十分艱難。加之裴語涵不斷掙扎,讓這潤滑的犬尾不停擺動難以使力。裴語涵弓起身子伸手猛然用力去推三皇子!三皇子狡不及防,一下被推了開去,裴語涵屁股掙扎著一抖擺,犬尾剛剛塞入就被被肉菊擠了出來!「波」的掉落在屁股下的石板上!犬尾滑出緊窄肉穴口,讓三皇子半盞茶功夫全都化作白工。三皇子不耐的重重地抽打身下的兩瓣美肉,裴語涵的翹臀被打得一陣亂顫,泛起層層疊疊的肉色波濤,厲聲道:“裴仙子想想你徒弟,不好好當好你的狗,可別怪本太子!”

   聞言裴語涵掙扎果然微弱了許多,她默默地忍受著後庭傳來的劇痛,低伏著身子,微微蜷縮四肢,任三皇子施為,淚水和冷汗打濕了俏麗的臉頰。

   有了上次陽具只能進入半個龜頭的經歷,這會三皇子卯足了勁用力,「啪嚓」一聲,一下就把粗大的犬尾陽具干進去大半頂上了乙狀結腸!三皇子接著,犬尾傳來一種突破障礙刺激感!犬尾終於全部沒入,……裴語涵處女節腸毫無征兆的突然被捅破,瞬間痛入心髓,肉屄拼命夾緊,雪臂難受抖擺,大腿和腰肢亦是顫抖不停。

   三皇子又得使牛大的力氣頂著尾巴末端不讓裴語涵的肛肉將上部的器身擠出來,嬌小玲瓏的嫩菊緊密的貼合著圓柱收窄後尾巴末端,然後有粉色的靈光放出,犬尾與雛菊的交界處看不出一絲內里巨物的痕跡,就好像尾巴天生就長在哪里一般,銘刻的陣法發動開始發動,隨後靈氣操控犬尾肛塞開始在裴語涵的肉穴里變化震動,伴隨著腸道蠕動的緩緩抽插,開始進行擴肛的調教。看著那雪白的犬尾閃耀過粉色靈光以後,三皇子一放手,就見到那雪尾如被賦予靈魂般開始隨著裴語涵顫抖著上下抽搐:這犬尾器身上的陣法能感受佩戴者的情緒,此刻隨著菊穴和腸道的收縮蠕動控制著外界雪尾反饋裴語涵此刻受到的巨大痛苦。而內里的靈光刺激敏感的腸穴分泌蜜液,浸潤包裹,最後運用刻錄其上的秘法將其變成發情媚藥,將入侵的傷痛轉化成奇異的快感。

   此時的裴語涵全身痙攣抖動,胸前乳浪陣陣顫抖,雪臀波濤滾滾顫抖,大腿夾緊又松開,松開又夾緊,手腳到處亂抓亂撓,陷入一種幾乎和垂死掙扎差不多的狀態,這幾乎和撕裂身軀一樣的痛,瞬間折磨得她全身似要散架,意識腦海里一片空白。體力也因激烈的掙扎與疼痛筋疲力盡,腦海里除了保護好師父的念頭以外空空如也,尾巴也隨之低沉了下來。

   三皇子一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覺得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用警告裴語涵了,好著只用做一次要不然不把他累癱了。伸手拿出一只犬耳,底部排列著一排細密的銀針,三皇子在裴語涵的天靈上比劃了一下,便將犬耳緩緩按下。這次雖然裴語涵也有不少掙扎,但是已經耗光了大部分力氣,所以很容易就被三皇子控制住了,在裴語涵痛苦的喘息聲中細密的銀針閃耀著邪祟的光芒緩緩的刺入裴語涵的天靈,銀針上的邪法在借由銀針突破天靈和神魂的保護後,便開始在裴語涵的神魂中扎根。最後渾然天成的雪白犬耳從柔順的黑發中鑽出,尋聲辯位,微微顫抖十分可愛。

   蜷縮在地上的裴語涵此刻看起來非常痛苦,繡眉緊皺,清麗的臉頰沒有半點血色,額頭上滿是冷汗,被冷汗打濕的發絲胡亂的貼在蒼白的臉蛋上看上去分外柔弱惹人憐愛,高聳的胸脯快速的一起一伏地大聲透過慘白的朱唇喘息著。三皇子捧起臻首,仔細臉龐上的梳攏雜亂的秀發,注視著已經雙目無神的裴語涵,說道:“馬上就結束了,裴劍仙,現在對以前的你好好永別吧。”然後三皇子再次起身,從玉匣里掏出了另一只犬耳,再次將銀針按入裴語涵的天靈的一側。

   三皇子後退一步,看了看自己花了不少功夫的作品。連他自己也吃了一驚,四肢蜷縮的裴語涵在那烏黑披散長發的潔白如玉身軀與雪白毛茸茸的耳朵尾巴映襯下散發著驚人的魅力,乖巧蜷縮的四肢潔白無暇的玉體配上那靈動的雪尾和尖尖的犬耳真的就像一只聖潔可人的白犬。

   當三皇子緩過神來,看了一眼已經逐漸臉頰恢復血色的裴語涵,奇道“不愧是天下唯一的通聖劍修,即使封印了修為淬煉過肉身也仍舊不凡,走,本太子可是迫不及待要好好享用一下你這身美肉了。”說罷便牽著狗鏈大步走向城門。

   裴語涵默默地抵抗著脖頸間的拉扯,低伏著身子,虛弱地抓在城門的石板路上的縫隙,試圖待在原地。但仍被三皇子拖拽著前進。

   耳畔已可漸聞人聲。

   靈敏的犬耳將人聲事無巨細直接映入神魂,讓仙子那俏麗的臉頰上寫滿了恐懼。

  

   進城了。

  

   [難道自己真要被三皇子在大街上牽著展示嘛?]一念至此,裴語涵惶恐埋下頭,好像要把自己的臉埋進快觸及到地面里,如瀑長發垂在兩側,無地自容把自己的臉藏在了長長的秀發里,身後的雪尾也低垂下來掩住那誘人的花瓣。

  

   「 啪!」

  

   裴語涵嚶嚀一聲發出誘人的鼻音。接著便又是一陣暴雨般急促的鞭子聲,打得裴語涵身子如花枝亂顫,不停落下的鞭子帶給裴語涵火辣辣的疼痛在權威催化的媚藥的作用下漸漸一絲異樣的感覺,伴隨著異樣快感而來的是巨大羞恥和難言惶恐,讓她連連低聲求饒,又不敢將頭抬起來,因為她秀發間敏銳的犬耳已經聽到街上行人的紛紛議論,透過刺入神魂的淫邪銀針回蕩在她的腦海里。

  

   “殿下,求求你饒過妾身吧,別在這里。”

  

   “殿下奴婢知錯了,真的錯了。”

  

   女劍仙一番細聲細氣哀婉百轉的哀求對於三皇子並無用處。該落下的鞭子依舊在落下,驅趕著劍仙子向前爬去,那火辣辣的嬌臀裸露在空氣中,被寒風不停吹拂依舊不減溫度。

  

   而周圍所有路人的視线都聚集了過來,無比震驚地看著這荒誕的一幕:一個看不清臉蛋,但是從哪美麗到匪夷所思的嬌軀便可想象是個何等驚艷的女子此刻長著犬尾被戰甲兵衛護送著的三皇子像一條狗兒牽著游街打著光屁股?這是何等香艷的場景。

  

   許多人看的聚精會神,一下子痴了,尤其是一些男子,看到這一幕更是連步都邁不動。

  

   一個中年婦人看到自家漢子已經邁不動步了,推搡了他兩下,破罵道:“一個破婊子有什麼好看的,在大街上光著身子也不知道羞。”

  

   另一個婦人附和道:“指定是官家的女官犯了事,被拖出來打,呵,這身段,定是青樓出來的不錯。”

  

   “臉肯定不怎麼樣,要不然為什麼要用她頭發遮著,肯定是怕折了官家的面子”

  

   而男人們心中所想卻完全不同。

  

   任何男人看到身材這般的惹火的女子被如此玩弄,心中難免有些憐惜和憤恨嫉妒之情。

  

   “這是太子殿下在教訓新收女奴嗎?”

  

   “三皇子真夠狠的,你看那小娘子的屁股,都被打成這樣了。”

  

   “我看還是青樓哪個女子得罪了三皇子,被拖出來受罰呢,那些臭婊子感覺自己金貴,要價一個比一個高,還立牌坊說賣藝不賣身,我看啊都是一路貨色。”

  

   “這長腿這奶子,還有那個翹挺挺的大肥屁股,被打的時候那臀肉滾的可真艷啊,這手感一定很爽,要是能讓我也打上兩下……”

  

   犬耳將一旁遠觀的路人們汙言穢語的紛紛議論一字不差的傳進裴語涵的腦海中,淫邪竊笑的輕聲細語在腦海中不知從何處響起,傳遞,宛如細絲般萌芽生長,此起彼伏,接連不斷。一道道猥褻嘲弄的目光投來舔舐媚藥的催情下肉身,三皇子不停的鞭打帶來異樣快意,而扎根神魂的邪法又將民眾羞辱不恥的言語與犬尾媚藥的催情效果捏做作邪火的種子,在裴語涵的內心逐漸燃起異樣的火,那火熊熊燃燒著,燒得她那絕望的心都有些融了,踏入通聖一掃塵埃證得的通明劍心此刻渾濁黯淡布滿了細密裂紋。寒風中的肌膚越發滾燙,下身那一記記的鞭打和遮掩蜜部的尾巴時不時的磨蹭敏感的花瓣傳來的強烈刺激更是猶如催命符一般,讓一道道洶涌的熱浪就堵在某個尖口,隨時都要承受不住呼之欲出。裴語涵自然知道這是什麼,若是此刻再露出那般丑態,她就真的承受不住這羞恥和折磨了。

  

   她在心中不停地默頌著清心咒,狠狠地咬著下唇,鎖著那道隨時都要被衝破的閘門。

  

   忽然雪白的犬耳一偏,她就聽見腦海中傳來一個男子的慘叫。

  

   原來是圍觀這場香艷表演的人太多,推攘的人群爆發了衝突。街道上圍觀的人群越聚越多大聲的吵嚷著,三皇子悠然的在護衛的護持下在越發嘈雜混亂的人群中繼續前進,旁若無人地牽著那絕色劍仙走向乾明宮的內城門處。

  

   忽然有人驚疑道:“這個女子看著怎麼這麼像那寒宮劍仙?”

  

   “呸,她哪里像裴仙子了?裴仙子何等風姿卓絕,雖然也這般奶大臀翹,但是只是讓人覺得神聖漂亮,哪里會想著去褻瀆她?”

  

   “就是,裴仙子何等人物,怎麼能和這種婊子相提並論。”

  

   當“裴仙子”三個字在邪法的作用下直接映入裴語涵的腦海,巨大的驚恐讓她再也無法默頌清心咒,只能渾身顫抖著死死地埋著頭,讓頭發遮住自己的臉。

  

   隨著下一鞭子落下之時,裴語涵哀吟一聲,神魂中本就遍布裂紋的通明劍心傳來好似傳出一聲輕微脆響裂開了一道小口,那聲脆響如洪鍾回蕩在神魂中。裴語涵心門徹底失守,下身噴涌出一股暖流,一下子打濕了內側的雙腿和遮掩花瓣的雪白尾巴,她的腰肢不受控制地聳動起來,頭頂尖尖的犬耳也興奮的微微顫抖著,新生的尾巴也如主人一般痙攣繃直,只余一只繡花鞋的腳指頭緊緊地蜷縮著,巨大快感與羞恥如浪潮般衝刷過腦海,她只覺得渾身收緊,暢快的羞辱感將她的理智衝擊得如狂蜂浪蝶,也不顧此處到底是哪,香肩張開,玉頸微揚,不停地發出一聲聲痛吟嬌喘,無論誰人聽了都不能自治。

  

   溫熱的暖流急速噴出,灑在街道上,裴仙子嬌臀通紅,肉浪翻滾,下身泥濘,殘破衣物早已不見蹤影,露出了雪白的身軀,如此模樣下,在大庭廣眾中,裴語涵帶著犬尾和狗耳像狗兒一樣爬行,被三皇子不停地鞭打著屁股。而自己更是不敢有絲毫異動,只能深深地把頭埋向地上,讓頭發遮住通紅絕望的臉蛋,害怕被人認出來。

  

   自己應該是歷史上最下賤的通聖了吧?

  

   裴語涵越發脆弱的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快點,路還長著呢。”三皇子不耐的道,不等裴語涵從高潮中緩過神來,就繼續用鞭子驅趕著她向前爬去。

  

   在四周目光注視下裴語涵再次顫抖著扭動四肢一點點爬向乾明宮,稍有停頓三皇子的馬鞭就會在裴語涵挺翹的臀上留下道道紅痕,爬過人聲鼎沸街道,爬過舉辦試道大會的廣場,逖聽遠聞的犬耳將周遭碎語一字不落的刻入她的神魂成為邪法淫炎的燃料,三皇子的鞭子不停落下,腿心處已然在媚藥影響下發情的小嘴沒有從剛剛的宣泄中得到滿足,在媚藥的作用下無視著主人的意識汁水越發泛濫,滿溢的淫液沿著不時磨蹭花瓣的尾巴滴下,讓那越發緋紅的動人身軀每經過一處就有一處水印留下,沿著那滿是淫靡氣息的水线,眾人的足跡不斷延伸。

  

   悲哀的感受著自己體內的那邪法凝聚的可怕淫欲越發升騰,終於在被人群包圍著的裴語涵抵達乾明宮前時占據了整個神魂,隨著三皇子鞭子的又一次重重落下,在聚集四周民眾火熱目光的注視下,裴語涵羞恥和絕望中再次登上了前所未有的極樂山峰,蜜液如山泉般從腿間噴涌而出,激烈的快感過後裴語涵那火熱的嬌軀顫抖著如爛泥般無力的癱軟在宮門前那淫靡的水潭中。

  

   三皇子上前收緊手上的狗鏈,裴語涵絕望而無力的再次掙扎著反抗著,但早已經沒有半點反抗能力的她最終還是被三皇子無力的提在身前。三皇子撥開她臉頰上粘連的發絲向四周人群展示她那異樣緋紅而絕望的臉頰,然後大聲道:“裴仙子,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你這高冷的女劍仙不過是一條下賤的大奶母狗罷了,能成為本太子的乖寵物肯定很高興對吧?”

  

   聽著三皇子得意的發言裴語涵無力的喘息著,對於自己下賤敏感的身體感到絕望,麻木不仁的沒有任何回應。

  

   三皇子伸出鞭子在裴語涵的腿心磨蹭,在她耳邊道:“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你那小徒弟可還在雪地里躺著呢,你想想一個經脈被廢的廢物這點時間能跑出多遠呢?”

  

   敏感絕倫的花瓣上只是輕輕挑撥讓本就欲火焚身的裴語涵渾身一陣哆嗦,接著傳來聲音讓她本以為枯寂的心再次惶恐不以,無力反抗的她,絕望的開口道“是的,母狗很高興,能成為太子殿下的母狗是裴語涵的榮幸”

  

   三皇子得意的聲音和裴語涵的絕望宣言落在四周的民眾的耳中,人群中爆發出響徹雲霄的議論聲,鼎沸的人聲久久不絕。在世人或是火熱或是鄙夷的驚異目光中裴語涵顫抖著閉上眼睛,神魂中殘缺不全的渾濁劍心此刻徹底崩碎,毀滅之音響徹心神五百年求得通聖劍心此刻盡失,與之逝去的還有裴語涵最後堅持,熱烈淚水滑過瞬間蒼白卻又帶著潮紅的臉頰,滴在剛剛涌出的蜜液中分不出彼此。

  

   她顫抖著蜷縮進三皇子懷里抬頭在他耳邊輕聲語道:“主人啊~快去床上寵愛語涵吧~,讓母狗語涵好好侍奉您~”

  

   此刻再無半點堅強可言的她只想快點離開這令她絕望崩潰的場景。

  

   三皇子聽裴語涵主動稱自己為“主人”開心的笑道:“很好,看來裴仙子已經有了自知之明,本太子新得寵物,還不知道你這母狗是這麼叫的,給本太子叫兩聲,我就滿足我可愛的新寵物。”

  

   “......汪......”細小聲音從雙唇間擠出。

  

   “太小聲了啊裴仙子,不如讓在場的諸位來教教你?”

  

   “汪!汪汪汪!~~”裴語涵緊閉著雙目,朱唇開合發出了一聲聲清澈悅耳的吠聲,無聲淚水一打濕了蒼白的臉頰。

  

   “不錯這才對嘛,裴仙子不愧是天賦異稟的母犬,叫聲都這般悅耳,日後要多叫叫才行啊。”裴語涵那清媚嗓音讓三皇子下身堅硬如鐵,隱隱作痛,用手拍了拍懷里挺翹得不像話的嬌臀,遍布紅痕的滲血臀肉被打得一顫一顫地,掀起一陣香艷的肉浪。

  

   看著那粉色滲血的肉浪,看了一眼周圍再次爆發出震耳欲聾聲音的喧囂人群,三皇子像獎勵狗兒哪樣滿意的揉了揉裴語涵的頭頂,松開狗鏈把哭成淚人的裴語涵放回地上,牽~著她走進了乾明宮,隨著厚重的宮門落下四周嘈雜的聲響突然寂靜,好似人世間的滾滾紅塵都被隔絕在外。

  

   然後,在三皇子的寢宮里,曾經的女劍仙的嬌喘伴隨著時不時的嬌媚犬吠整整延續了一晝一夜。

  

   第二天早上,朝陽剛剛升起,裴語涵俯臥在床角邊,頸間的項圈上被簡易的用狗鏈栓縛床腳上,原本精神的犬耳軟綿綿趴在頭頂,高貴冷傲的仙子俏臉上緋紅未消目光呆滯,唇角處還有的白色殘留,原本白皙的酥胸和玉背上滿是或青或紅的印記,艷紅滲血的臀瓣間蜜穴和菊花都大大的張開,下身烏黑的毛發從恥丘到臀間都已不見蹤影露出白皙嬌嫩的肉色。

  

   誘人的後庭里一條漂亮的犬尾垂下床沿彰顯著主人如今的身份,其毛色雪白程亮,如綢緞般順滑,犬尾探入後庭中的上部此刻隨著菊穴和腸道的收縮蠕動放出陣陣靈光,靈光里的道法反復調教開發敏感的腸道,讓其學會像前庭哪樣自然的滲出蜜液,同時讓尾巴像天生的一般自然的在床邊來回掃動著,尾尖每一次輕觸地面都能讓仙子軟綿的嬌軀輕顫。

  

   被肏了一夜的小穴難以閉合,里面滿滿的白色的濃厚精液與還在不停滲出透明蜜液混合在一起濕潤著身下的各色衣物,那本是滿身清香的仙子嬌軀,如今在藥物和術法的作用下仍在不停發情,散發勾魂奪魄的媚人體香。

  

   三皇子畢竟是個凡人難以承受昨日的瘋狂,此刻沉睡不醒,偌大的寢宮中寂寥無聲,只能略微聽到裴語涵痴痴的低吟聲:“師父,師父,好好活著,你就當……”

  

   “沒有這個劍門,沒有這個語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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