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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貓有九條命·溺殺特別篇(部分)

定制部分公開 千鬼姬 21383 2023-11-19 05:37

  奇術·人魚幻殺

  

   論及戰後著名的魔術師,最引人注目的應該就是荒川文代了。雖然關於這位“人魚姬”的生平有諸多不詳實的傳聞,但是她的表演,確實讓人驚嘆,甚至在平成時代都已經結束,人魚姬也早已成為傳說的現在,依然有魔術師想要破解荒川文代曾經表演的魔術。但遺憾的是,至今沒有人,可以重演那位人魚姬曾經在舞台上展現的非凡奇跡。

   更為遺憾的是,由於音像資源的匱乏,後人已經無法直觀地回顧那位奇跡般的魔術師的神奇演出,而僅僅只能從當時的諸多文字記錄中,窺得荒川文代表演的部分內容。尤其是荒川文代以“人魚姬”之名進行的最初一次演出,甚至連文字記錄也沒有留存多少。根據有限的記載,可以確認的是,那是昭和二十五年葵月望日的深夜,在東京一間SM俱樂部里面,荒川文代進行了一場名為“人魚幻殺”的演出。

   據信,在這次演出中,荒川文代賺取了大量金錢,並且在業界打響了自己的名號。但是因為當天記錄稀缺的關系,長期以來一直沒有“人魚幻殺”具體演出內容的記載。只能通過一些間接證據,以及荒川文代日後的表演風格推測,這一場在當時來說過分前衛的,融合了SM、獵奇秀等特征的,在小型劇場近距離直面觀眾的舞台上,就可以完成的表演,而且推測應該也有觀眾參與的環節。

   部分娛樂史、魔術史的研究者認為,這次演出應該是日後人魚姬諸多演出的原點和基礎。而且推測作為最初的表演,如果後世的魔術師想要重現荒川文代的演出,那麼從這次演出中也許可以探究出一些线索。因此,長期以來大量研究者和愛好者都在尋找這次表演的資料。

   而就在最近,相關研究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某匿名人士提供了當時的,作為人魚姬荒川文代最初表演的觀眾之一的,自己的祖父在當天留下的日記。日記詳細記錄了當天人魚姬表演的內容,通過和其他相關資料的對比,可以確認,這份日記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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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戰後出現的SM俱樂部里面,有一部分就是原本的舞廳和小劇場改造過來的,基本上就是由繩師在原本的舞池或者舞台上表演繩藝,而觀眾欣賞的這種模式。更進一步的,M嬢或者S女王陪客人在單獨的房間里面玩游戲,這是時代再發展一段時間之後才有的。當然根據SM雜志《奇譚俱樂部》的記載,這個時候,外賣色情業里面已經有可以上門服務的M嬢和S女王了。

   而且早期這類劇場改造的SM俱樂部,也不僅僅是進行繩藝的表演,類似獵奇秀,魔術秀,地下樂團演出,一些小劇團的演出,也會在這些地方進行。可以說在米軍占領期間,雖然日本大市場一片戰後蕭條的景象,但是在地下世界,商業和娛樂的活動從來沒有嚴重衰退。就算沒有幾個錢,在工作之後選擇到SM俱樂部看秀,或者是到脫衣舞俱樂部看秀的人,也依然不在少數。花上一點點小錢,就可以在“性”上面得到暫時的發泄,就性價比而言,要遠比去找妓女來的劃算和安全。

   大野啟太,就是那種被SM雜志觸及到隱藏的性癖,從而覺醒自己施虐狂一面的人。他會選擇在SM俱樂部消遣,當然不會單純為了看裸體女人,更多的是為了看對這些M嬢的蹂躪和折磨。事實上,已經三十歲的大野,幾乎只有在看到女人因為痛苦而掙扎,聽到女人因為痛苦而呻吟甚至是悲鳴慘叫的聲音時,才會有興奮的感覺。所以,年紀輕輕就進入霞關,有著遠大前途的大野,依然會選擇到這種俱樂部派遣自己的壓力。昭和二十五年葵月的這個月圓之夜也不例外,在深夜好不容易將工作處理掉的大野啟太,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料亭配長官小酌之後,就換了昂貴的西服,穿著好像普通公務員一樣的大衣,到了自己常去的一間俱樂部。

   據說今夜這里有特別的秀,所以大野才會到這兒來的。不過在看到關於“魔術秀”的宣傳單之後,這個男人就已經有些後悔這個決定了。“魔術啊,不過是些隔靴搔癢的花哨玩意兒罷了。”坐在座位上喝一口酒的大野啟太,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嘀咕了一句,“看來今天晚上,多半是要浪費掉了。”這樣嘀咕著的同時,男人拿起了面前小圓桌上的酒杯,輕輕搖晃起這杯價格遠遠高過了本身價值的威士忌,看著杯中明顯大過頭的球形冰塊,暗自琢磨著要不要先離開,換一家店看看能不能找些樂子。雖然提前離場,會浪費這杯居然要賣五十円的威士忌,不過大野啟太也不差這點錢,這個時代一瓶壽屋的國產威士忌也不過才三百円一瓶,而作為霞關公務員的大野啟太月薪就將近七千円,此外還有額外的津貼福利沒有計算在內,同樣在這個時代,買一部重型摩托也不過才二十多萬円。

   只是大野啟太終究還沒有離開這間俱樂部,在看過暖場的脫衣舞之後,俱樂部宣傳中的秀就要開始了。雖然本身興趣不大,不過大野啟太還是繼續欣賞著舞台上的表演。這種原本當作脫衣舞場的俱樂部,舞台是T字形的,就和後來常見的時裝天橋一樣,舞台前端會一直延伸到觀眾席間。而這一次,走上舞台的,卻是一位讓大野啟太驚艷的,似乎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這個舞台上的美女。

   初見之後,這個美女的名字就烙印在了大野啟太的記憶當中,再也無法忘記。

   人魚姬,文代。

   及肩的直發,一部分被染成了空色,和原本烏黑的發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整齊的劉海下,纖細溫柔的彎眉讓那雙水靈靈的黑色眼眸顯得更加動人,眼眸中流轉的眼波充滿了誘人的情愫。她的鼻梁並不算高,和歐美人比較起來,五官的輪廓顯然沒有那麼深刻,可是卻有著大和撫子溫婉的嫵媚,而微微翹起的鼻尖也讓她多出些許小惡魔般的靈動氣質。好像初櫻花瓣一樣粉嫩而精致的嘴唇,帶著一抹笑意,卻又好像隱藏著一些不可言明的挑逗。

   毫無疑問,這樣的容姿算得上是一流的美人了。而她雪白的肌膚,就好像從來沒有被陽剛照射過一樣,甚至透出了幾分病態,在那有著透明質感的肌膚下,甚至隱約可以窺見美人青色的血管。在這個日本已經徹底戰敗,被米國征服占領的時代,就算是原華族家的大小姐,也未必可以讓自己的肌膚保持得如此白皙嬌嫩,簡直如同初生的嬰兒一般。可是舞台上的美人,也並非那種童顏幼齒的類型,雖然身材並不算特別高挑,但卻有著婀娜的曲线。此刻舞台上的美人並沒有完全赤裸,她穿著的是性感的比基尼泳裝,鑲嵌著水藍色和銀色亮片的窄小織物,正好貼在她胸前那對好像剛出籠的肉包子一樣蓬松輕盈的乳峰上,高高聳起的肉包隨著美女的步伐而微微顫動,充分吸引了俱樂部中幾乎每個人的視线。而她的腰肢卻並不會顯得松弛累贅,雖然沒有堅實的肌肉,卻也有著柔軟平坦的小腹,看上去就好像是“人魚姬”這個稱呼暗示的一樣,她腰腹間的肌膚就如同白嫩的魚肉一樣,緊致而柔韌。

   人魚姬的股間,只穿了一條緊窄的丁字褲,美人最誘人的肉裂倒是被遮掩了起來,可是那層同樣鑲嵌了水藍色和銀色亮片的單薄織物,卻也延著人魚姬肉唇和那道迷人縫隙的輪廓,微微凹陷了下去,勾勒出了性感的凹痕。而隨著美人在舞台上慢慢走過,從身後望去,她那幾乎完全赤裸出來的臀肉,就好像成熟鮮美的蜜桃一樣,繃緊了白嫩的肌膚,讓在場不少男士都忍不住吞下了唾沫。而美人的雙腿,肉感而結實,曼妙的腿线有著煽情的美感,籠在美腿上的水藍色絲襪更是妖艷嫵媚,裝點著蕾絲花邊的襪帶纏繞在美人的大腿間,白色的花邊將水藍色的尼龍和美人白皙的腿肉間隔開,有著難以言喻的撩人嬌媚。

   老實說,這樣的美女即便是在戰前的花街也難得一見,甚至比所謂的電影演員還要漂亮。大野啟太也算是出身官僚世家,雖然比不上華族,但在明治之前也算是大身旗本的家系,所以這個男人很清楚,一般所謂的貧家美人只是笑談,窮人家的姑娘即便是天生麗質,但生活依然會消磨這份美麗,粗糙的食物,繁重的工作,還有無法獲得保養品和化妝品,會讓這些女孩的美麗迅速凋零。而即便是花魁,也同樣能看出長期學習技藝的痕跡。但此刻站在舞台上的美人,卻好像一直養尊處優,那份美貌沒有經過任何消磨一樣。

   “呵,這不會真是龍宮的乙姬吧?”端著酒杯卻忘了喝酒的大野,不自禁地喃喃自語,視线卻完全無法從眼前的美人身上挪開。要知道在霞關,他能接觸到的女性已經算是比較富裕的階層了,可其中也完全沒有可以和眼前這位嬌軀半裸的美人相媲美的。

   當然,這一刻的大野啟太也不可能知道,眼前這位人魚姬,這位荒川文代能在舞台上展現出如此的驚艷的美麗與性感,同樣也是秘法“貓生轉生”的結果。原本就是美人胚子的荒川文代,她的美麗確實因為過去艱難的生活而被消磨,甚至連賣身都無法和那些交際花,那些花魁相提並論,但是在使用貓生轉生之後,新生的荒川文代身體上那些被生活消磨過的痕跡,卻已經被完全消除,轉生之後的荒川文代擁有的,是她可能擁有的最為“完美”的容姿。也許這樣的美依然稱不上“傾國”,但配合適當的化妝,還有性感的裝束,卻已經足以驚艷每一個初次見到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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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大家今夜來為我捧場。”站在舞台最前端,美人開口說話了,瞬間俱樂部狹小的空間就安靜了下來,被眼前美人所驚艷的家伙們,幾乎是下意識地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的美人身上,“我的名字是文代,也是今夜要為大家獻上初次演出的魔術師。”說話間,美人稍微側過身子,向舞台後方輕輕抬手,有劇場的工人已經將一個遮著深藍色綢布的大道具推上了舞台。

   “我很清楚,大家一定在想,所謂的魔術,不過是些玩弄技巧,設置機關的障眼法,一些糊弄人的把戲罷了。”當然,文代並沒有讓工人立刻解開綢布,展露那件道具的真容,而是轉回身來繼續說道,“我當然也很清楚,來到這間俱樂部的大家,其實期待的是看到什麼樣的演出。”也許是燈光的關系,此時站在舞台最前端的文代臉頰變得潮紅起來,那白皙的嬌軀也同樣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汗珠,“大家想要看的是女孩子被捆綁起來,被鞭打被拷問,聽到女孩子哭喊呻吟的聲音,看到女孩子被束縛之後徒勞掙扎的模樣。”

   聽到這番話語,舞台之下傳來一陣笑聲。

   大野啟太稍微緩了個舒服點的姿勢,背靠在柔軟的沙發靠背上,端著酒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那個美艷的女人。臉上依然掛著笑容的大野,已經不自覺地因為文代的話語,開始在腦海中幻想起眼前的女魔術師被捆綁起來,被殘忍地拷問的情形了。

   “現在,各位應該是有人在想象我被捆綁,鞭笞,拷問的樣子了吧?”這時就好像看穿了大野啟太這種觀眾的心思一樣,舞台上的美人輕輕抬手掩嘴輕笑著說道,然後她就大方地張開雙手,將自己僅僅用窄小比基尼遮掩的胴體展現在燈光之下,因為那層薄汗的關系,文代的嬌軀晶瑩閃亮,如同塗抹了一層油脂般,充滿了誘人的氣息,“那麼現在就讓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吧,今天大家就可以真正的捆綁我,拷問我,甚至是讓我在舞台上死去!這就是我今天要表演的魔術!”在說出這話的同時,文代伸出手臂,張開纖細手指的一雙手掌輕輕搖晃,演出了一手漂亮的手彩技巧,一張寫滿字的文書就被她展示在了觀眾的眼前,“為了今天的演出,我已經請律師幫忙簽訂了契約,就算今天我會死在舞台上,也不會讓其他任何人承擔責任。”臉頰如同微醺一樣染起紅暈的文代說完這話,就將文件順手遞給了一位舞台邊的黑服,也就是俱樂部的前場經理。

   而大野啟太,已經因為剛才的想象和此刻文代的話語,開始對接下來這位美艷魔術師的表演期待起來了。當然對於那份文件之類的東西,他本人其實潛意識里面感覺應該也只是噱頭而已,畢竟這樣的表演會搞些渲染氣氛的噱頭也很正常,但既然會搞這種噱頭,那麼就表示接下來的魔術表演,應該多少也會帶上點符合這間SM俱樂部性質的內容,比如捆綁的時候搞不好會用龜甲縛啊,或者是有點鞭打啊,撓癢啊,這樣的輕度SM表演。雖然多半還是比不上專業的M嬢的表演,不過也算聊勝於無,對於大野啟太來說,這樣的表演應該不至於算是完全浪費時間了。不過其他觀眾的情緒,應該是比大野啟太更高昂的,因為這個時候有人已經興奮地學那些米國人一樣吹起了口哨。

   等到觀眾們的情緒稍微冷靜一些了,文代才慢悠悠地在舞台上轉身,然後邁著性感的貓步,扭動自己近乎完全赤裸的翹臀,走到了舞台後方,剛才被工人們搬上舞台此刻依然還遮著綢布的大型道具旁邊。

   “那麼現在,就請讓我為大家介紹今天的表演吧!”美麗的魔術師轉身再次面對觀眾們,然後一把將遮著道具的綢布扯掉,這時大家才發現舞台上擺放的,原來是一個用鋼鐵固定住邊角的方形玻璃水箱,如果不是因為水箱下面安裝了萬向輪,那麼此刻已經裝滿了水的水箱可沒有辦法輕易被推到舞台上面,“這並非大家所知的水下逃脫,我將今天的表演命名為‘人魚幻殺’”。說完這話的魔術師再次張開雙手,示意之前等候在舞台兩側的工人將其他道具也送上了舞台,那是對於這間SM俱樂部的常客而言完全不會陌生的東西,手銬、腳鐐、掛鎖、繩索……這些東西被擺放在一個裝了滾輪可以推動的架子上面,同樣展示在了諸位觀眾的眼前。

   “我會被嚴密拘束之後,被密封到這個水箱里面。到底我會如同普通人一樣被直接溺死,又或者是如同人魚姬一樣,化作泡沫從水中消失呢?這就請各位接下來慢慢欣賞了。”手指輕輕撫摸著水箱冰涼的玻璃外壁,雙頰潮紅的美人帶著幾許興奮的語調如此說道,“但是需要說明的是,我表演的可不是那種普通的水下逃脫哦,那未免也太老套了一些,而且也無法讓各位盡興呢!所以我的表演,是大家都可以親自參與其中的。”在說這話的時候,文代挪動腳步,腳下美麗的白色酒杯跟高跟鞋輕輕敲打舞台地板,讓美女魔術師的身影輕盈地轉向擺放起各種道具的架子,“我會被一副手銬和一副腳鐐給捆綁起來,但是,如果各位只需要付出三千円的代價,就可以隨意增加一件用來束縛我的道具,可以是一副手銬,一副腳鐐,也可以是五米長的麻繩,或者是帶荷包鎖的鎖鏈。而且這些道具的數量,是沒有限制的!到底我會被捆綁禁錮到什麼程度,就要看各位親愛的觀眾的慷慨程度了哦。”

   “這倒是有趣……”聽到舞台上文代的說明,大野啟太的神色更加熱切了些,不過作為公務員的他雖然年輕,卻也不是那種會輕易被感情支配的人,相反在大部分時候,大野啟太都是相當理智的人,比如此刻在掏出錢包之前,大野啟太就已經冷靜地考慮到了其他問題,“不過,這些道具多半也只是魔術道具吧?”

   “嗯,也許有人會猜測,我該不會用些魔術道具來糊弄大家吧?”再一次的,大野感覺舞台上的美女魔術師就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心聲一樣,順手拿起了一副手銬的文代開口說道,“如果我能活著完成今天的表演,那麼各位為了禁錮我而籌集的資金,當然就歸我所有了。不過要是我死在了舞台之上,那麼在些錢就將由協助我完成表演的俱樂部,還有參與了籌款的各位慷慨的觀眾平分。我想,提供道具的俱樂部應該不介意自己多賺一點錢吧?而出錢最多的兩位觀眾,還可以親自上台,親手確認這些道具,同時親手捆綁我哦!嗯,不只是捆綁,還需要親手將我關進水箱,親手將這個水箱完全密封起來!對於熱衷於SM游戲的各位來說,可以親手將我這樣的美女捆綁起來,親手將我投入水箱,親手讓我陷入溺死的絕境,這想必會是相當刺激的經歷呢!”

   而聽都文代如此說明之後,大野啟太猛然亢奮起來的情緒,總算是暫時壓制住了他的理智。道理很簡單,因為美女魔術師這番說法,相當於是將束具的選擇交給了俱樂部負責,而對束具的確認和具體的拘束,則是委托給了現場的觀眾。和那些外行人不同,現在這個時代熱衷於SM的人,對於鎖具束具,對於繩縛的技巧,都是有所了解的,和未來平成令和時代的廢宅不同,昭和時代就算是SM愛好者,也是相當硬核的。鎖具和束具的真假,大野啟太認為俱樂部這些觀眾,大部分應該還是能分辨得出來,而禁錮的方法就更不在話下了。如果讓觀眾親手來束縛眼前的美人,或許真的有可能讓這個美艷的魔術師,活生生地被溺死在大家眼前呢!

   對於施虐狂來說,親手禁錮並且殺死一個美女,絕對是充滿誘惑的事情。

   要增加束縛道具,就必須籌金達到三千円。這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昭和二十五年的三千円,已經相當於一個新入職銀行職員一個月的工資,但是會在這間SM俱樂部消遣的客人,雖然也有一些經濟不那麼寬裕的,不過大野啟太這種本身並不完全依靠工資的有產階級依然是大多數,這筆錢對於他們而言,大概也就屬於“偶爾奢侈”的范疇,雖然有點肉痛,但也還能承受。就類似後世的手游玩家,偶爾氪金的情形相類似。況且,那位美人可是宣稱,如果自己真的在表演死掉,那麼這筆錢就可以由俱樂部和參與籌金的客人平分呢,倒也不會虧多少。

   “那麼接下來的一刻鍾,就讓我看看各位有多麼慷慨吧。”

   在聽見舞台上的美女魔術師說這話的時候,大野啟太就已經掏出自己的錢包了。雖然才工作沒有多少時間,但在大野的錢包里面可是還有不少去年才發行的聖德太子呢。在抬手請黑服過來之後,大野啟太就爽快地抽出了一疊紙幣遞給了手上拿著筆記本還在記錄金額的黑服,同時還開玩笑似地說道:“看來,今天晚上你們能賺不少啊。”

   “唉,這可不好說,瞧瞧,你們都不買酒了。”因為大野是常客的關系,那個黑服也咧嘴笑著回答,“不過,您這可不是小數目啊!得有一、二……一萬円啊!”在小聲確認數字之後,這個青年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筆錢已經是一個普通大學生整個季度的薪水了,而且全部是現金,十張嶄新的聖德太子。這可不是昭和末期泡沫經濟大繁榮的時代,能拿出這麼一筆現金的大野立刻就讓黑服另眼相看了。

   “偶爾我也想要奢侈一把嘛,而且,親手體驗一下把美女捆綁起來的機會可不多。”大野啟太說的是心里話,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事實上,就算是允許客人捆綁M嬢的俱樂部里面,對客人的行動也有很多限制,畢竟SM俱樂部還是要將“安全”作為首要原則。一般允許外行人使用的,往往只有手銬、腳鐐這種相對簡單的道具,而類似鎖鏈和繩索,外行人基本是沒有什麼機會用到的。基本上日本的繩師並沒有政府給予的資格認證,但是在遙遠的未來,在平成時代日本成立了相關的社團法人,並且開始制定行業內的規則,當然在此刻這是還沒有發生的事情。類似大野啟太這樣的愛好者,也許也從書本或者是通過自己琢磨的方式,掌握了一些繩縛的技巧,不過他們並沒有鍛煉技巧的方式,也不知道自己的技術在業內到底算個什麼水准。

   事實上,現在俱樂部里面和大野啟太有類似想法的客人還有很多。但歸根到底,就是這些客人都對舞台上那半裸的美女魔術師產生了再也無法按捺的施虐欲。於是,在這種完全稱不上正面的欲望刺激之下,在短短的一刻鍾時間里面,俱樂部里面不到四十個客人,居然就輕易籌集到了五萬円,如果換成平成年代經濟恢復期的購買力,這筆錢差不多有四十萬円的價值。如果考慮到現在的經濟狀況,這五萬円的價值甚至比幾十年後的百萬円價值還高呢。而這個年代的首相月薪,公開的水准也不過是區區四萬円而已,而令和年代的首相月薪已經達到兩百萬円的數字。至於銀座區最昂貴的土地,每平米也不過十四萬円左右,同樣的地塊在令和年代要賣七億円。在昭和末期泡沫經濟帶來的病態繁榮之前,僅僅一刻鍾的時間就籌到五萬円,已經很驚人的事情了。

   黑服將現金和記錄籌款情況的筆記本交給了坐在舞台邊緣,性感地交疊起雙腿,笑盈盈地看著大家籌起這筆錢的美女魔術師。而後者只是一臉輕松地接過記錄,在看過一眼之後,就輕盈地抬腿起身,重新站在了舞台之上。

   “五萬円啊,這個數字稍微有點微妙呢。”看著舞台下那些因為之前籌錢的活動而變得愈發興奮的觀眾,文代略微思考了一秒,然後就做出了決定,“既然大家這麼慷慨,我也不可以太小氣了。在接下來的表演中,就由兩位出了最多錢的觀眾,隨意挑選十七件道具,連同原本就會用在我身上的手銬和腳鐐,總計十九件道具,用他們想到的任何方式來捆綁、拘束、禁錮我好了。”原本根據文代自己提出的規則,五萬円已經足夠那些觀眾額外給她的束縛增加十六件道具了,而她自己現在又在這個基礎上,再增加了一件道具。現在已經可以想象在片刻之後,被投入水箱的時候,文代會被捆綁得多麼嚴密了。

   就在文代說話的同時,那些負責收錢的黑服,也已經根據籌錢時客人出資的多寡,迅速將兩位觀眾請到舞台上。一位是一個留著八字胡的中年人,他滿臉熱切的神色,不斷抿著嘴唇,滋潤自己因為興奮的情緒而發干的嘴唇。而另外一位,自然就是掏了整整十張聖德太子的大野啟太了。

   “接下來,就要拜托兩位檢查並且挑選出道具,然後好好考慮要怎麼處理我了。”也沒有進行說明寒暄,文代就直接請兩位觀眾到了擺放這道具的架子前面,請他們開始檢查挑選了。至於美女魔術師自己,則稍微踮起腳尖,略微側身探出手指將高跟鞋從自己腳上脫下,然後勾起小腿,用手指拉住光滑的絲襪,將水藍色的絲襪從自己的美腿上扯下,再隨意地將絲襪扔在舞台地板上,在文代一雙美腿上很快就只剩下了原本用來固定長襪的襪帶還纏在大腿上。

   “當然,為了方便兩位處理,我也要稍微做些准備呢。”光腳站在舞台上的美女魔術師抬手撩動自己的發絲,然後伸手在身後將比基尼的帶子解開,那件本就相當窄小的比基尼瞬間就從她豐滿的乳峰上滑落,一對微微搖晃的白皙乳球也隨之完全展露出來,胸前兩顆粉紅色的嬌艷蓓蕾已經從那片同樣粉紅的乳暈中挺翹了起來,但這還不是結束,因為文代接著將手指插進了自己股間那條小小的丁字褲和自己的肌膚之間,然後略微彎腰探身,手指貼著肌膚向下稍微滑動,這條小巧的織物就從她的翹臀向下滑落,這個時候美人才重新站直身子,並攏的雙腿稍微扭動,比基尼的小褲褲就順著文代的雙腿滑落在地板上,而美女魔術師股間那道緊致的縫隙也同樣完全展露了出來,“為了讓大家看清楚,我今天可沒有在身上藏起任何道具,這下子我可是沒有做任何掩飾了喲。”這樣說著,美女魔術師還抬起雙手,在大家熾熱的視线中,輕盈地轉動自己的身子,當然還不忘提醒一下舞台上的兩位觀眾,“至於兩位,都已經站得這麼近了,可不要一直盯著我看啦,還請稍微認真考慮一下要怎麼把我捆綁起來比較好哦。”

   “哈,還真是不好意思。哈哈。”聽到這話,眼睛一直被文代所吸引的大野啟太和另外一位觀眾立刻發出了尷尬的笑聲,但隨即他們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俱樂部提供的各種道具上。畢竟單純的色情對於這間俱樂部的常客,吸引力確實相當有限,而能夠親手束縛禁錮眼前的美女,這才是他們更期待去做的事情。當然,在確認道具的時候,這兩位觀眾也意識到了,作為一間SM俱樂部,這里能提供的道具,數量和種類都是不少的。

   但事實上,無論在舞台下考慮得多麼夸張,真到了舞台之上要開始禁錮眼前的美女時,大野啟太和另外一位觀眾才意識到,自己能做的選擇其實並沒有那麼多。畢竟全部十九件道具全部用在眼前的美女魔術師身上,這個數量實在是太多了一些,想要單純用繩索捆綁很有難度,歸根到底還是盡量挑選手銬腳鐐之類的道具更為實際。

   當然繩索也不是完全不使用的,根據之前文代所說,三千円不只是可以兌換成一件用於拘束她的道具,也可以兌換成五米長的繩索用來捆綁她。在SM的束縛里面,一般繩索的標准長度是七米,被稱為“標准繩”,在此外也有五米的“輔助繩”和十米的“加長繩”,雖然更具體的規格應該是在之後的時代才成為基本的規則,但在當下這個時期,也基本算是約定俗成的事情了。單獨一條五米的繩索,要用來纏繞文代的手腕、手臂,或者是捆綁她一雙美腿,那完全是足夠了。不過要是考慮到還有手銬和腳鐐之類的道具等著用在美女魔術師身上,那麼顯然就不可以選擇繩索來捆綁文代的手腳。

   在確認了繩索的堅固之後,大野啟太和另一個觀眾挑選了兩根五米長的麻繩,並且將兩根繩索連接了起來。接著,這兩人就帶著興奮的神色,開始親手用這段繩索纏繞起美女魔術師已經完全赤裸……或者說,僅僅在大腿上纏繞這襪帶的迷人嬌軀。女魔術師那白瓷一樣白潔光滑的肌膚,細膩地就好像用手指觸碰就會融化一樣,現在卻被堅韌的繩索纏繞起來,隨著兩位觀眾稍微用力,繩索就陷入到了那柔軟的肌膚當中。他們也沒有使用什麼復雜的捆綁方式,只是用了最基礎的龜甲縛將繩索纏繞在了美女的嬌軀上。淺褐色的繩索,緊密地勒在文代的身體上,但是卻沒有限制住她手腳的活動,此刻這兩個觀眾所做的,是將美人那對酥胸的根部勒緊,讓乳肉緊繃得好像要迸裂一樣,本就白皙的肌膚透明感愈發強烈,一條條青筋在乳肉之下浮現出來。同樣被勒緊收束的,還有文代的腰身,交錯的繩索將她的纖腰緊緊勒起來,本就窈窕的腰身被收束得更加纖細。更關鍵的是,用龜甲縛的方式纏繞女魔術師的繩索,還在她的股間編織出一個繩結,繩結隨著陷入她那道縫隙間的股繩也同樣深深地嵌進了她沒有任何掩飾的豐腴蜜唇之前,抵在了文代敏感的陰蒂之上。很顯然這樣的束縛不是為了限制美女魔術師的活動,而是為了讓她在片刻後的掙扎中,給她的嬌軀帶去瘙癢、酥麻、疼痛之類的刺激,讓她的活動在其他方面受到影響。當然,使用繩索纏繞美女的嬌軀,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凸顯出文代本就曼妙的身材曲线,繩索的顏色即便是在水下,也能讓觀眾們清楚看到美女魔術師性感嬌軀的线條。

   接著他們讓文代將雙手背在身後,然後用一副舶來的拇指銬,將美女的一對大拇指銬在了一起。接著是一副鋼制板銬,把文代的手腕也給鎖在了一起。比較起之前使用繩索纏繞美女的嬌軀,現在單純使用手銬來鎖住女魔術師的雙手,那可要輕松便捷得多。第二副三鏈手銬,也緊隨其後,被兩位觀眾挑選出來,同樣銬在了文代的手腕上。接著是一副厚重的加重鋼制手鐐,這是依靠重量讓被囚禁者雙手難以活動的拘束具,外表有點類似加了鎖鏈連接彼此的金屬護腕,這東西也被兩個男人鎖在了女魔術師纖細的小臂上。從指銬到手銬,不過轉眼間女魔術師的雙手就已經被四副束具所限制,但這還不是結束,因為這兩位觀眾又挑選了一條鎖鏈,穿過女魔術師已經被迫靠攏的雙手,豎直著纏繞在四副手銬連接兩側銬環的位置,再用一個掛鎖固定起來。

   當然因為總計要將十九件拘束具用在女魔術師的身上,所以區區幾副手銬,還只能算是開胃菜的程度而已。兩位觀眾接下來挑選的,是一副金屬頸手銬,簡單來說就是一個金屬項圈,再用一條鎖鏈連接住一副手銬,在作用上和古代的“枷鎖”類似。一般使用頸手銬,是從正面用項圈禁錮在被囚者的頸項上面以後,再讓被囚者抬起雙手,將手腕鎖進銬環當中。但這一次,兩位觀眾卻是在用項圈鎖住女魔術師的脖子之後,將兩個銬環轉向了她的身後,也沒有讓文代抬起手腕,而是直接抬動她的手臂,用兩個銬環鎖住了女魔術師的上臂。對於雙手的手腕和小臂已經被那些手銬給禁錮起來的美女而言,要反向提起上臂可不是什麼輕松的事情,她的香肩必須竭力向後扭去,肩膀和手臂的關節都承受著很強的力量拉拽。在頸手銬被鎖緊之後,當文代雙手想要稍微放松一下,就會拉動項圈,扼住自己的喉嚨,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困難起來。在此之外,另外一副單鏈手銬被當成臂銬,同樣被鎖上了文代的上臂,讓她的一對玉臂幾乎完全彼此緊貼在一起,活動的空間愈發受限。

   在鎖住美女魔術師的雙手之後,兩位觀眾就開始處理起女魔術師的一雙美腿。他們同樣首先使用拇指銬,將文代玉足的拇指給銬在了一起。接著就是一副傳統的鋼鑄腳鎖,這玩意就是兩個固定在一起的開合式圓環,合攏的圓環正好固定在美人的腳腕上,而和現代流行的手銬不同,這東西是要用插鎖或者掛鎖來進行固定,這一次兩位觀眾選擇是一枚新拆開包裝的掛鎖。之所以會選擇這個腳鎖,是因為這副腳鎖上還附帶了一截鎖鏈,鎖鏈的另一端墜著一顆雖然不大,但是卻很沉重的鐵球,靠著這東西,等一下女魔術師在掙脫腳鎖的束縛之前,就別想浮出水面。接著才是和手銬一樣,采用雙重鎖定的腳鐐被繼續鎖上文代光滑的小腿。最後,連同指銬在內,一共五件束具被鎖在了美女魔術師好像羚羊一樣勻稱而纖細的小腿上,當然也並沒有如同手臂一樣,再額外使用鎖鏈把這些束具給鎖在一起。

   蹲在文代一雙美腿下的大野啟太,這個時候又將一副銬環更寬松一些的鎖具挑選出來,並且鎖向了美女魔術師膝蓋之上的位置。而因為姿勢和位置的關系,只是稍微抬頭,年輕的霞關公務員就仿佛嗅到了從美人身上被繩索緊緊勒住的,被繩結壓迫住敏感位置的股間,所散發出的淡淡氣息。奇妙的是,這股氣味倒並不像一般女生身上那種略帶海腥氣的甘甜味道,而是有種酒精般的感覺,讓人有種微醺的錯覺。已經對眼前的美人產生衝動的年輕人,很不容易才按捺住對文代一親芳澤的欲望,吞咽著唾沫繼續自己的任務。當他和另外一位觀眾,用三副束具將美女魔術師的膝蓋上下兩側的位置以及大腿也給鎖起來以後,眼前這位身材玲瓏曼妙的美人身上,就已經被鎖上了十七件道具了。

   第十八件道具,大野啟太和另外一位觀眾商量之後,選擇了鎖鏈。他們將鎖鏈捆在了美人被繩索收束的腰間,然後將鎖鏈的一端繞過了捆綁文代雙手的指銬,再用一枚掛鎖固定。而鎖鏈的另外一端則是順著美女緊致臀肉之間那道性感的縫隙一直向下延伸,最後一直繞過了捆綁住美女大腿的那副腿銬,同樣使用掛鎖給固定住。

   大概用掉了二十分鍾的時間,美女魔術師就已經被絕對嚴密地禁錮在了觀眾們的眼前,從正面看去,因為要反扭手臂而高挺起來的胸脯,在繩索的束縛下顯得更加高聳突出,略微充血的柔嫩乳肉下已經浮現出血管的痕跡,而挺翹的乳頭隨著文代略微急促起來的呼吸而輕輕顫動著。那雙雖然不算高挑,卻勻稱迷人的雙腿,則是被牢固地鎖在一起,閃亮的金屬裝點了她的美腿,看上去就好像是美人魚的魚尾閃亮的鱗片一樣。

   “好緊啊,這麼多是鎖鏈和鐐銬,我的身體已經被牢牢鎖住了。”臉上依然帶著笑容的美女魔術師,在嘗試扭動一下身體,讓這些道具彼此摩擦發出聲響之後,這樣說道,“接下來,只要用最後的道具鎖住我,然後我就會被扔進水箱里面了。真是的,把我鎖得這麼緊,果然大家都是期待著看到我被溺死的樣子嗎?真是太殘忍了呢。”就在說話的時候,僅僅是因為呼吸變得更急促而導致胸口的起伏,就已經帶動了纏繞住美女魔術師嬌軀的繩索摩擦起她細膩的肌膚,那白皙的肌膚因為這樣的刺激,也有些泛紅了。

   會在這個時候開口,也是因為文代看見了那兩位出了不少錢來參與自己表演的觀眾,他們為自己挑選的最後一件道具,一枚黑色橡膠制的賽口球。口球鏤空的構造,會讓女魔術師在水下無法閉起嘴巴,增加屏息的難度,而且一旦帶上那東西,文代也就無法說話了。在用媚眼瞥了一下被大野啟太拿在手中的口球之後,文代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嗯,我看大家已經迫不及待要看到我掙扎的樣子了,好吧,無論我之後是生是死,希望我的掙扎和絕望,能讓各位滿意呢!這位先生,你也可以將最後的道具用上了哦。”說完這話,用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粉嫩唇瓣的文代,就張開了自己的嘴巴,任由年輕的觀眾把口球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面,當口球的搭扣被拉緊扣住之後,全部十九件拘束道具就已經都束縛在了美女魔術師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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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已經被捆綁到連手指都無法靈活活動了,嘴巴也不可能開口說話,當然也不可能在最後關頭讓大家停止這次表演了。當兩位觀眾火熱的手掌貼上自己裸露的肌膚時,在本能的作用下,荒川文代的嬌軀微微顫了一下,但也只是單純的應激反應而已,她本人內心對於自己接下來的遭遇卻完全沒有任何的恐懼,相反她的內心正因為興奮的情緒而雀躍不已。

   “這些觀眾,大概做夢也想不到,真的會看到我活生生地在他們面前被淹死吧?”因為燈光的關系,在被兩個男人攙起身體的時候,文代沒有辦法看清舞台下那些觀眾的面容,但是他們那赤裸裸不加掩飾的視线,文代確實感受到了,如同此刻那熾熱的燈光一樣在炙烤著自己的身體,女魔術師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變得同樣熾熱起來,“這是超越魔術的魔術……這是足以征服他們的奇跡啊,只是這些人大概也不可能想到這種事情才對呢。”牙齒咬住橡膠口球,唾液在慢慢從唇角溢出,臉色帶上潮紅色彩的荒川文代卻在考慮這樣的事情。

   水箱的蓋子已經被打開了,里面裝滿了冰冷的自來水,而那兩個喘著粗氣的觀眾也終於將美女魔術師攙扶著帶上了三角梯的最高處。雖然因為被束縛的姿勢,美女魔術師無法低頭,可是也依然感覺到了從水箱中發出的那陣涼意,那正是因為水箱里面的自來水在熾熱的燈光下慢慢揮發才有的感覺。緊接著,荒川文代聽見了攙扶著自己的其中一個年輕些的觀眾用力吞咽唾液的聲音,很顯然這個在最近距離參與了文代表演的觀眾,他的情緒也和此刻的女魔術師一樣亢奮呢。

   “這家伙,也一定會死死盯著我,一直注視我被活活溺死的樣子,然後狂熱地迷上我吧。”對於觀眾們的反應,對於那個呼吸和心跳都加速的年輕觀眾的反應,荒川文代已經可以預測到了,這當然是因為她對自己的自信,對於自己掌握的秘法貓生轉生的自信,甚至可以說是自負了。不過,這個時候美女魔術師也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思考了,因為她腳下那副腳鎖連接的金屬球已經滾入了水箱中,這一瞬間那兩個觀眾根本攙不住文代那因為汗水而變得愈發滑膩的嬌軀,他們的手指貼著文代的身子,卻也只能任由美女的身體被鐵球拖拽著,飛快地墜入水箱中,這一點時間,他們甚至都不清楚身邊這位美女有沒有來得及最後深吸一口氣。

   伴隨著“嗵”地一聲,冰涼的水徹底吞沒了文代熾熱的嬌軀,無數氣泡的聲音鑽進她的耳朵里面,讓她一時聽不清其他聲音,而視野也被這些迅速升騰破碎的氣泡所遮掩。可是冰涼的水溫,卻讓美女魔術師那興奮到發熱的腦子完全冷靜了下來。荒川文代很清楚,自己的死亡表演已經正式開始了。

   當入水時卷起的氣泡聲在耳中變弱的時候,勉力抬頭的荒川文代也聽見了那兩位觀眾將水箱給扣上鐵網格的蓋子,並且用四個荷包鎖將蓋子給鎖死的聲音。緊接著,在那些黑服的示意下,兩位充當了助手工作的觀眾也只有把助手的職責履行到底,在工人撤開梯子之後,他們就把原本在舞台後方的水箱,延這舞台正中的天橋,推向了舞台前方,原本應該是那些脫衣舞嬢和觀眾們近距離交流的位置。而就在舞台周圍那些觀眾熱情視线的矚目之下,水箱中的美女魔術師已經開始了掙扎。

   “這才不是掙扎……這是在生與死間隙所演出的舞蹈呢!”不過,從一開始就打算把自己溺死的美女魔術師,她卻沒有選擇盡快讓自己嗆水,加快溺死的速度,因為單純的溺死,根本無法讓那些觀眾迷上自己,“丑陋而狼狽的掙扎,根本沒有辦法獲得關注,只有美艷動人的死亡之舞,才能把我的身姿和名字銘刻在他們的記憶里面!我絕對不會浪費每一次貓生轉生賦予的生命,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美麗,也要死得有價值!”即便是已經決心殺死自己,可是已經體驗過死亡滋味的荒川文代,卻有著完全利用自己死亡的覺悟。

   在水的浮力之下,魔術師那美艷動人的嬌軀輕盈地浮起,發絲在她精致的臉頰邊飄散開。從閃著金屬光澤的腳鐐間探出的玉足完全緊繃起來,指銬鎖住的一對腳趾輕輕觸碰在宛如船錨一樣固定住美人嬌軀的那顆金屬球上,完全並攏在一起宛如魚尾一般的美腿,因為要維持平衡的關系,在不停地蜷曲又再伸直,纏繞其上的鎖鏈和鐐銬也因為在水下反射著從水箱外投入的熾熱燈光,再因為美人魔術師的掙扎而蕩漾開一圈圈光的漣漪,或者說是宛如將凝固起來的水光在文代那雙被束縛的美腿上擴散開。明明沒有特別劇烈的動作,可此刻荒川文代的身姿,確實是讓觀眾們都聯想到了童話故事中的美人魚,似乎她天生就應該是水中的精靈一樣。此刻的女魔術師,似乎已經化作一尾白魚,那被繩索纏繞而勾勒出性感曲线的嬌軀,隨著水波在輕輕搖晃,白皙的乳球也在水中起伏蕩漾,兩顆嬌艷的乳頭不時輕輕觸碰到堅硬冰冷的水箱玻璃內壁,甚至回微微陷入到她嬌嫩的乳肉當中。而她那被繩索和鎖鏈收束纏繞的腰肢,也如同蛇般扭動,搖晃的胯部凸顯出那挺翹的豐臀,這般妖艷的水下物資,讓不少觀眾瞬間感覺褲襠似乎都變緊了些。

   從文代被口球強行打開的嘴巴里面,有氣泡涌了出來。即便是有心屏息,可是隨著身體的舞動,殘留在胸腔的空氣還是涌了出來。因為頸手枷的束縛,而努力仰起頭來的美女魔術師看著自己吐出的氣泡在水中浮起破碎,從水箱蓋子外透入的燈光也因為這一串氣泡的碎裂而變得支離破碎在荒川文代的眼中搖曳出漂亮的色彩。在被投入水下還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讓憋氣的感覺就變成了完全的窒息。

   “哎呀,這種感覺,來得早了一些呢。”因為仰著頭而且還戴著口球的關系,所以水箱外的觀眾倒是沒有注意到,這時窒息的女魔術師稍微皺了一下眉頭,毫不介意在眾目睽睽之下溺死的美女魔術師,當然不會在意自己是否窒息的問題,她在意的是自己無法掙扎更長的時間,“要是一兩分鍾就死掉的話,各位觀眾可不會滿意的……嗯,大家可是付了錢的啊!而且,我也得多少取得一些進展才可以嘛。”這場死亡之舞的持續時間,可不能只有短暫的一兩分鍾,必須要更長一些,長到讓他們確信自己溺死之後沒有任何一點被搶救的機會才可以。另一方面,作為魔術師,荒川文代確信自己也多少應該表現出一些技巧來,比如禁錮自己身體的這些手銬鎖鏈,自己多少也應該掙脫一些才說得過去。

   於是在水箱中的美女魔術師開始搖擺起自己的肩膀,同時上下掙動自己的手臂。這算是逃脫魔術師在掙脫手臂束縛時,慣常會做的事情,通過這種方式讓手臂獲得更多的活動空間。可現在,隨著掙扎的進行,纏繞身體的繩索帶來的刺激感,即便是在水下也同樣變得越來越強烈了。因為將頭仰起的關系,在搖擺起肩膀的時候,美女魔術師那高聳挺立的乳球,自然也在劇烈地搖晃,但是纏繞住身體的繩索,卻在這個時候摩擦起了她乳房的根部和被勒緊的腰身,帶來一陣陣電擊般酥麻的酸癢,這樣的感覺讓文代好幾次突然停下動作,原本繃直的腳尖即便有著指銬的束縛,也同樣蜷縮起來,美人被禁錮水中的嬌軀甚至在微微發抖。那樣的刺激很微弱,卻也讓她有種被人撓癢癢似的感覺,幾乎要忍不住笑起來了……而在水下大笑,唯一的結果就是嗆水。

   “嗯~真是難受呢~這種感覺……不是胸口,還有下面……陰蒂也好癢啊!”理所當然,纏繞美女魔術師身體的繩索,不只是只有捆綁她胸口的部分在摩擦文代的肌膚,在她的股間,抵在文代嬌嫩蓓蕾上的繩結也因為她掙扎的動作而帶給她的身體微弱卻清晰的刺激。一時間停止了掙扎的美女魔術師,將自己本來就被緊貼在一起被鐐銬禁錮的雙腿,夾得更緊了一些。“必須要忍耐呢,至少現在還要忍耐呢!”已經將胸口殘存的空氣全部吐出,完全進入窒息狀態的美女魔術師很清楚,自己如果現在窒息,那麼大概幾秒之內就會失去對身體的控制能力,然後快速溺死,如果自己還想繼續表演下去,將自己美麗而性感的身姿,將這場香艷刺激的表演,深深刻進水箱外那些直愣愣盯著自己的觀眾們的記憶里面,那麼自己就必須堅持得更久一些。

   所以為了讓自己暫且忘記繩索給胴體帶來的,一陣陣宛如電流涌動般的刺激,借著身體被鐐銬禁錮的機會,絲毫不在意自己生死的女魔術師毫不猶豫地,將搖擺肩膀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刹那之間,讓自己腦髓顫栗的痛楚就從手臂處傳來。“咕!”在水下,已經陷入窒息的美女魔術師伸長了自己的脖子,任由青筋在自己的粉頸上凸起,牙齒則是死死咬在了那顆塑膠口球上,在劇烈的疼痛中,文代將自己左手的胳膊扭到脫臼了,不只是胳膊,就連手指的關節,也被她剛才猛烈地發力給扯到松脫下來。如果不是在水下,那麼觀眾就可以看到這一刹那美女魔術師奪眶而出的眼淚了。不過也是借著這一次的發力,至少荒川文代將禁錮自己手指的那副指銬給掙脫了。緊接著趁自己還能忍耐住疼痛,不至於因為疼痛本能地喘息,從而導致嗆水,美女魔術師將自己的手臂抬起,在單手脫臼的情況下,靠著另外一只手的牽引,荒川文代倒是勉強能將手抬高一些。已經出現了大片淤青和積血,白皙的手臂肌膚上浮現出大片紫紺和暗紅色痕跡的美女魔術師,居然在雙手被禁錮在一起的情況下,靠著完全廢掉自己一條手臂的方式,讓自己可以將另一條手臂抬起,在擺脫了指銬之後,她僅有的一條手臂其實已經恢復了很大的活動余地,然後美女魔術師就飛快地扯掉了塞進自己嘴巴的口球。

   嚴格來說,此時文代的逃脫根本沒有任何進展,甚至在一條手臂已經因為脫臼而難以活動的情況下,美女魔術師要掙脫束縛的難度反而被提高了,可是指銬的脫落,還有擺脫口球露出那張性感的臉蛋,這讓水箱外的觀眾有一種文代確實在一點點從絕境中逃脫的錯覺。不過加劇這種錯覺的,還是當口球在水中慢慢落下時,嘴巴獲得自由的美女魔術師忍耐著肩膀和手臂脫臼的痛楚,所露出的微笑表情,在看到荒川文代的微笑時,不少觀眾都熱烈地咕起了掌來。

   “嗚~手臂……好像斷掉了……手指都動不了了啊~嗯,不過這種感覺,倒是讓身體那種奇怪的感覺減輕了許多。”勉強露出笑容的美女魔術師望著水箱外的觀眾,被扭在身後的手臂,在解開了口球的搭扣之後,就立刻垂落了下去,現在還在微微顫抖著,“如果沒有貓生轉生的秘法,這樣的搞法,就算我能活著離開水箱,這條手臂也多半要休養兩三個月才會康復呢。”顫抖的不只是脫臼的手臂,甚至女魔術師的嬌軀也同樣因為痛楚而抽搐,熾熱的蜜唇隨著這股痛楚而本能地將陷入其中的繩索和繩結夾緊,而她本就已經緊緊貼合起來的勻稱美腿,則是為了緩和這樣的疼痛,開始彼此摩擦起來,如果不是在水下,大概觀眾就可以看見在美女魔術師股間擴散開的水漬了。

   距離美人被淹沒在水箱中,還不到兩分鍾。在觀眾眼中,美艷的魔術師已經取得了逃脫的進展,就好像其他魔術師表演的一樣,她一定會奇跡般的解脫掉身上的束縛,在最後一秒完成逃脫……但事實上,荒川文代只是在一點點逼近死亡,而她能夠從水箱中逃脫的可能性,從一開始就不存在,更遑論現在的她還有一條手臂已經無法動彈了。在粼粼水波中,宛如嬌艷人魚一般的美女魔術師還在扭動自己的嬌軀,婀娜的身姿宛如水蛇一般靈活地舞動,沒有人注意到被禁錮在身後,文代不時顫抖著卻已經暫且失去活動能力的左臂,觀眾所見的,只有水下美女臉上那依然美艷誘人的笑容而已。而緊接著美人的表演就更加香艷了,在剛才已經吐出胸中殘存的空氣之後,本就已經陷入窒息狀態的荒川文代,在微笑中讓自己的身體再次貼近了面前玻璃水箱的內壁,在一對被繩索勒得高高聳起的乳峰再次緊貼到玻璃內壁上的時候,她微笑的嘴唇也親吻在了水箱內壁上。雖然沒有塗抹艷麗的唇彩,可是這一刹那,不少觀眾都恨不得自己化作那塊玻璃,來品嘗一下美女魔術師唇瓣的滋味。

   而水下的美女魔術師,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窒息狀態下,越跳越快,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輸送氧氣,但對於已經無法呼吸到空氣的荒川文代而言,這只是徒勞罷了。在這種狀態下,明明沉浸水中的肌膚冰涼,可是胸口卻如同火焚一般的焦灼燥熱,同時因為缺氧文代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也變得有些難受了。自己已經無法控制住想要呼吸的本能了,就算繼續堅持下去,在因為窒息而失神之後,美女魔術師很清楚自己依然會嗆水,所以在為觀眾送上這艷冶的一吻之後,放任身體漂浮在水中的美人帶著那難以捉摸的嫵媚笑意,甚至稍稍吐出了自己的舌尖。

   “大概已經堅持了兩分鍾了吧,嗯,真遺憾,無法再堅持下去了。以後一定還是要好好鍛煉一下身體才可以,如果只堅持這麼一點兒時間,還是有點丟人了。”和身體漸漸變得強烈的痛苦不同,吐出舌頭露出笑容的美女魔術師內心卻還在考慮著自己表演的效果,只是在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笑容變得有些壞心眼了,“只是接下來,大家都會被嚇到吧。”以剛才那一吻作為分界线,荒川文代現在要為觀眾們獻上的,不是為了求生而掙扎的“生之舞”,而是將自己送向死亡的“死之舞”。她沒有等待身體完全失控,而是在這之前主動在水下深深吸了一口氣……當然不可能有半點空氣進入她的氣管,只有冰冷的水流涌進美女魔術師的口鼻,涌進她的肺部。

   那美麗的笑容立刻凝固在了文代的臉上,本來就已經因為水溫而顯得蒼白的臉頰,更是迅速染上一層淒美的色彩。水流給美女魔術師的胸腔帶去的痛楚,宛如刀片在挖出她的肺部一樣,她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地痙攣起來,無論是依然被禁錮的雙手,還是被捆綁地好像魚尾一樣的雙腿,都繃緊了肌肉,這一刻女魔術師在本能地渴求著空氣,可是被捆綁束縛的身體,卻讓她只能瞪大迷人的眼睛,在水箱中痛苦地抽搐嬌軀。之前還因為美女魔術師似乎有所進展的逃脫行動而鼓掌的那些觀眾,現在完全愣住了,其中不少人都湊到了舞台前面,看著水箱中已經嗆水的文代。

   “喂,這個,這個得趕快停下來啊!”“這可不是演技啊!”舞台下的觀眾在短暫的驚詫之後,隨即陷入了一陣騷亂。雖然這些觀眾的性癖也許比較特殊,但絕大多數依然是有著正常人的道德觀,就算之前因為美女魔術師宣稱願意被大家溺殺在舞台上而感到興奮,可是真正看到文代那美艷的裸體在嚴密束縛下,在水箱中抽搐痙攣的時候,這些觀眾還是本能地想要讓俱樂部中止演出,快點把溺水的美人救出來。而距離水箱最近,根本就站在舞台上欣賞這次表演的兩位觀眾,那個年輕的霞關公務員,更是整個人都直接貼在了水箱的外壁,用力敲打起了冰冷而堅固的水箱玻璃。

   “堅持住啊!我們馬上就救你出來!”

   也許在大野啟太潛意識深處,確實存在一些殘虐的惡趣味,但是作為一個受到一般常識束縛的普通人,在一刻他是真的急切起來,握起拳頭用力砸著水箱玻璃。而此刻大野啟太可以看到就在水箱玻璃後面,和自己距離如此之接近的美女魔術師,她的小腹在劇烈起伏,即便是被繩索和鎖鏈纏繞捆綁,身體沒有多少活動的余地,可現在文代依然不停地蜷起肚子,然後又再猛地繃直身子,一雙美腿也是在反復徒勞地蹬踹著,讓自己好幾次失去平衡撞在冰冷的水箱玻璃內壁上。而更讓人揪心的是,美女魔術師的胸口因為嗆水的關系在不斷抽搐痙攣,帶動著一對乳球同樣劇烈地搖晃。雖然沒有經受過,但這個時候大野啟太可以從文代這樣激烈的掙扎中感受到,眼前的美人是在承受著多麼劇烈的痛楚。

   而大野啟太用力敲打水箱玻璃,並且大聲叫喊的聲音,也確實傳進了文代的耳中。勉力抬眼,她能看到水箱外那個年輕觀眾焦急的神色。“這家伙剛才把我捆得那麼緊……他應該是猜測我會通過暗道之類的地方逃生吧?”刹那間在文代腦海中浮現出了這樣的念頭來,“真是遺憾啊,我被溺死的模樣,大概會嚇到他吧?”在想到這一點的時候,頸項和額頭都已經浮現出青筋,身體已經因為溺水而瀕死的美女魔術師,對著水箱外的年輕觀眾,略微翹了一下嘴角,而露出這樣一抹笑意,已經是文代所能控制自己身體做出的最後一點事情了。

   在微笑之後,美女魔術師的嘴角就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窈窕婀娜的嬌軀緊繃著,如果不是因為被指銬束縛的時候,文代就連腳趾都已經用力翹起來了。而被鎖在身後,僅僅掙脫了指銬的雙手,則是保持著半握的姿勢完全僵直。這一刻,美女魔術師全身都在劇烈痙攣,但是相當突然地,她那緊繃起來的身體就好像被抽掉了電源的玩具一樣,停止了那淒慘的掙扎。那抹淡笑還沒有從臉上消失,可是美女魔術師的嬌軀,卻在一刻慢慢失去了力量,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向著水箱玻璃靠了過去。

   原本還在用力拍打著玻璃水箱的大野啟太瞪大了眼睛,注視著水箱內女魔術師那漸漸失去神采的眼眸。雖然不願意相信,可是他知道現在文代的反應,根本就是已經活活溺死了。而讓這個美艷的女魔術師被溺死的原因,就是他自己親手束縛到女魔術師身上的繩索和鐐銬,甚至於也是他和另一個觀眾親手把美女魔術師沉入水箱的……自己親手殺死了眼前的美女。

   “可別放棄啊!喂,動一下啊!”這一下,大野啟太是真的被嚇到了,即便這個年輕的公務員內心有著施虐狂的一面,但是生活在日常世界的他,確實沒有親手殺人的覺悟,畢竟他又不是戰時那些被軍部洗腦的士兵。當下,他再次用力拍打起水箱玻璃,大聲叫喊起來。可是靜靜沉在水中的女魔術師,卻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死掉了,已經在舞台之上,在諸位觀眾熱切的視线注視之下,被活活溺死了。

   在確切意識到水箱中的美女魔術師已經不可能再做出任何回應的時候,大野啟太帶著幾分驚愕的神色,猛地從水箱邊推開,腳下一個踉蹌,幾乎跌坐在舞台上。也因為年輕人推開的關系,所有觀眾都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此刻沉在水箱中,那具淒美的屍體。在短暫的安靜之後,俱樂部里面就出現了微弱的騷動。有的人露出了惶恐的神色,但也有人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無法掩飾的興奮,但所有人的視线在這一刻依然無法從那具淒美的屍體上移開,甚至連眨眼都做不到,在付出生命之後,水箱中的美女魔術師已經用自己的瀕死之舞,以及最後的死亡,深深迷惑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不僅僅是那些觀眾,甚至是那些大致了解表演內容的俱樂部的黑服們,在這一刻他們的視线全部被死死釘在了水箱中已經失去生命的艷屍之上。

   這就是“人魚幻殺”的終末嗎?

   美女魔術師的表演,這算是失敗了嗎?

   不要說那些觀眾了,就連被荒川文代拜托了,協助她完成表演的那些黑服也完全不確定了。這些俱樂部的前場經理看著舞台上,被聚光燈照射著的透明水箱,美艷的女魔術師如同一件標本靜靜依靠著水箱內壁,無論怎麼看都已經變成了屍體。在這種情況下,還需要繼續依照荒川文代之前的安排,讓這次已經變成“慘劇”的表演繼續下去嗎?正常來說,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將女魔術師的屍體撈出,嘗試一下徒勞的搶救,再遺憾的宣布文代的死亡信息嗎?老實說,俱樂部前場的經理們是有些疑惑的,但是負責舞台的後場人員,還是依照著美女魔術師之前的安排在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就在幾乎所有人的視线都隨著注意力被集中在美女魔術師的艷屍上的時候,俱樂部內的燈光突然被全部打開,白到刺眼的光线讓觀眾和黑服們都感覺到了一陣眩暈。有在劇場看過演出的人都有這樣的經驗,雖然舞台被燈光照亮,可是舞台之外觀眾席的光线卻相當昏暗,但就是這樣暗淡的光线突然變得明亮起來,瞬間的對比足以讓人的視线被光线吞沒。而還沒有等到大家適應這樣明亮的光线,甚至還沒有從強光帶來的眩暈感中擺脫出來,全部的光线又都消失了,所有的燈光都被熄滅了,從舞台到觀眾席都陷入到完全的黑暗中。

   “這……發生了什麼?”舞台上距離水箱位置最近的大野啟太,這個時候也從之前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在美女魔術師艷屍之上的狀態中解脫出來,幾乎是下意識地左右張望,但就是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一陣水波蕩漾的聲響,同時還有一些金屬在水中彼此撞擊發出的輕微響聲,這讓他的注意力再次轉向了那個本應完全密封著的水箱,“那是?是什麼啊?”雖然是霞關的公務員,正經的大學生,可這個時候大野啟太也完全不知道在這個舞台上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

   然後一陣帶著微微酒香的芬芳氣息飄來,舞台上的燈光再次明亮起來。

   超過兩米高的,就擺放在舞台最前端的水箱,曾經禁錮了女魔術師,將她活生生溺死其中的水箱,現在已經空掉了。不,應該說是水箱中,只剩下了曾經用來禁錮女魔術師的那些繩索和鐐銬、鎖鏈,在燈光照射之下,觀眾們都可以清楚看到在此之外,水箱已經變得空空如也。

   “似乎大家忘記了,人魚姬又怎麼會在水中溺死呢?”而那具本來應該已經失去生命的美麗屍體,現在卻依然活生生地坐在水箱最上方,完全赤裸著的嬌軀交疊雙腿,濡濕的腳尖還在落下水滴,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帶著甜蜜的笑容,“如同清晨的泡沫一般,在水中消散無蹤,這正是我為大家奉上的表演。”說出這番話的瞬間,美女魔術師的雙手稍微撐了一下水箱邊緣,讓自己的嬌軀輕盈地落下水箱,亭亭玉立地站在了舞台上。

   目睹眼前曼妙動人的美女,大野啟太卻完全陷入一種茫然的狀態,他的視线不停在已經變得空空如也的水箱,還有眼前的美女魔術師身上移動。不要說是死亡了,甚至連片刻前被禁錮束縛時應該留下的一些痕跡,在荒川文代身上也完全看不到。而作為距離水箱最近的一個觀眾,大野啟太可以確信,自己剛才除了最後的水波聲和鐐銬鎖鏈脫落在水中沉沒時的聲響之外,並沒有聽到任何機關啟動會有的機械聲,也沒有聽到其他人接近水箱的腳步聲。

   “希望我為大家奉上的‘人魚幻殺’還能讓各位滿意。”就在大野啟太還沒有搞清楚美女魔術師做了些什麼的時候,舞台上的荒川文代已經帶著嫵媚的笑容,向著各位觀眾鞠躬致意了,“那麼,祝各位今夜能有個美夢。並且,再次感謝各位的慷慨。”以此番致意,奇跡般復活的人魚公主,在觀眾們熱烈的掌聲中宣告了表演的成功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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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遺憾的是,雖然當時可能是在最近的位置欣賞了人魚姬荒川文代的表演,而且日記的記錄者也確實詳細地記錄了荒川文代最初表演的諸多細節,讓我們今日可以通過文字去回想當初人魚姬演出的情形,但是現代的魔術師依然無法順利重現人魚姬奇跡般的表演。

   不過通過這份日記的記錄,可以確定的是,荒川文代的表演從最開始就取得了巨大成功,而且讓她獲得了大量的名聲,再通過名聲換取了更多的表演機會,以及更高的演出酬勞。而這也正是之後,人魚姬荒川文代成為魔術界傳奇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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