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從一個想要提前適應環境的新人的角度上來看,柳茜抵達工位的時間也有些過早了。在早早地灌完腸、順著造型設計師的意思精心打扮一番後,她便搭乘計程車來到了湖畔碼頭,在猖獗的湖風中登上了這艘不大不小的三層游艇。游艇的褐皮保安早已是見多識廣的了,對於這麼一個身材不錯的異性甚至都不會多看兩眼。
希望這里的客人不要太過粗暴。她想。
作為一個常年混跡於街頭巷尾的失足婦女,柳茜已經算得上是經驗豐富的了。技校空乘專業出身的她一出學校即失業,她的家人認為這是需要緊逼一下才能促使她早點獨立,因而立刻就中斷了所有的錢財輸入。對家庭深感失望的她仍對學校時光中的那些可支配時間抱有憧憬,不願去流水线上苦工,於是便在一個同學的介紹下進入了這個行業。
然而一進入行業,她就傻眼了,無論是哪行哪業的人都有著各自的精英,她面對的是面容優秀身材出眾的前輩,和那種一生下來就在為了美貌而戰的貓娘。在那平平無奇的自身條件下,她賺不了太多。
除了身材鍛煉的比較好以外,她的基本素質實在是不能多吸引人。她長的不夠好,最直觀的問題就是沒有眉毛,配上那有比較瘦削的臉直看起來有些像是經典的外星人形象“小灰人”,因而常常需要化妝畫眉毛出來。
然後她一張嘴,最大的問題便凸顯出來了,她的牙齒不夠齊整,有點需要專業醫師矯正和打磨,可能只有在日本才被當成虎牙來寵吧。這也使得她把“笑不露齒”這種在某些人眼里看來封建保守的古典儀態發揮到了極致,還陰差陽錯地形成了嫵媚之感。
萬幸她的臉上沒有什麼胎記,或者眼睛鼻子歪了,甚至身體殘疾,不然光靠身材怕是也干不了這行——其實也就是比較瘦、比例勻稱而已,她也沒胸。
“你腳下的這片熱土擁有世界第一的……”工廠的老板經常以此提醒自己的員工,要他們干活快點,他的嘴里時不時滿是些“年輕人要吃苦”、“警惕西方的馬恩攻勢”、“你們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吃的比美國中產階級好了”之類的讓人哭笑不得的話,就差像南極熊公司的胖頭董事長某“人民富豪”先生那樣,拿根棍子在下屬的工位上監督了。工廠,是絕對不要去的。
顯然,不用在工廠里干活,對於柳茜來說已經是獲得了巨大的勝利。然而好景不長,在前段時間,有一個客人因為耍酒瘋,不小心用小刀在她的左臉蛋上留下了一道割痕。
“你干什麼?你他媽!”當時她氣憤得連對方所有的武器都不怕了,直接一拳打翻了對方。
很明顯,這位客人賠的四千塊錢是完全不足以抹平這一切的,她是要靠這張臉吃飯的啊。因為這張刀疤臉,她的身價頓時一落千丈,已經快接近底層的同行了。
在上面點的位置享受慣了的她哪願就如此躺平?只有那些在最底層磨平了棱角的人才會如此自甘墮落,於是她在辛勤工作的同時,也不忘打聽能讓自己在攢夠修臉手術的錢前,快速升值回原來價位的市場。
在一次翻牆瀏覽北極星論壇的時候,她發現有一個意大利人在霍華沃星斯特林市經營著一家專事壁尻的水上妓院,而且還在招人,只要身材好,不是太丑就可以了,最關鍵的,是價錢說是會很高,就是可能會比較苦。應該很快就可以攢夠所有的修臉加整牙的錢了。她只關心這個。
這便是她如今應聘並成功矗立在這艘游艇上的緣由了,當然,她也是想靠著自己在空乘專業學習的英語在外攬絡更多的錢財。在這個只需露出下半身的妓院里,她的那些明顯劣勢會被徹底掩蓋,況且,進入這里更是代表著臨近了西方發達社會的生活狀態。
某些國師還一味的叫國人自信呢,國內的上等階層都巴不得往外跑,就連某位國師自己都在美國有著大別墅,這怎麼讓人自信得起來?是萬千工農辛苦干活取得的“基建狂魔”、“世界工廠”的美譽能讓人自信?還是近在眼前的“復古”資本主義社會能讓人自信?
自信,那是真正有底氣的人才說得出來的,柳茜已經是沒底氣慣了,因此她在趕往會客室報到的時候,都有點不敢四處打量這華美至極的環境。
這里的過道有些窄,而且四壁非常白淨。她只知道。她甚至都沒去注意那些牆上和地上的仿木裝修,若不是會客室里站著那位面試自己的老板,她甚至都不願正眼去看這里的布景,以免得表現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叫人看不起。
這位西裝革履的帥氣黑毛一見她來了,就用一口意大利式的蹺蹺板英語熱情的跟她打了招呼,還開了個沒品的玩笑:“和這個星球最接近的國家是哪個?是澳大利亞!因為這里到處都是有超大的蜘蛛和馬蜂!”
缺乏與洋鬼子交流的柳茜完全不知如何回應,只能尷尬地笑了笑,因為她對意大利的唯一了解莫過於是他們不喜歡美國人的菠蘿披薩,就像自己不喜歡日本人的小籠包餡的饅頭一樣。接著,這個男人說,今天有人包下了這艘游艇,要在上面開派對了。
被包下來了?那這是不是等於說今天不用干活了?這是柳茜的第一反應,然而她完全想錯了。老板告訴她說,有人包下來了這艘游艇,身為工作人員的他們更要盡心盡責的工作了。因為這艘游艇的一個很大的收入來源就是被人包下來開淫亂派對,他們會把游艇往遠了開,讓這些有點小錢的工薪階層不受岸上嘈雜地瘋狂玩樂。
老板說他因為常年與黑惡勢力混跡,所以也有一些仇人,尤其是中美洲的那些“香蕉共和國”來的混蛋,還在他曾經的陸上妓院里砸過場子呢,他們叫老板趕緊滾蛋,不要再搶他們生意了,而如今他撤到了水上,他們還能用魚雷炸他不成?
順著一條較為寬闊的旋轉樓梯,老板把她帶上了第二層的一個大房間里。這里是一個巨大的包房,牆面是淡黑色的,地面是木紋的復合地板,它由一個寬闊的、很短的走廊深入,盡頭是一個茶幾和一大片沙發,旁邊的牆上還掛著一個大型的液晶電視。
老板說,剛才那條走廊一會兒就是她們的工作場所了,她們的任務就是,把身體“嵌”入在牆里,一直撅在這里等候臨幸。為了避免如廁的麻煩,老板希望她在工作前盡量不喝水。
雖然在之前的面試會中,柳茜早已了解了這些事情,但再聽一遍卻仍然感覺到有些麻煩。她還清楚的記得,因為有些客人喜歡肛交,老板也是強烈要求她在來之前清理好後庭。按照老板的描述,在一會兒工作的時候,她們十二個人會分成兩個六人小組,嵌入長廊的左右兩邊。
為了減輕體力消耗,她們會依托在真皮沙發上,面前也會有液晶電視看。不過出於刺激性的考慮,電視里只會播放瞄准對排的監控畫面,而沒有其他東西了。
“今天是所謂的行愛節,一會兒夜幕降臨後游艇上一定會很嗨,一定要好好工作。”老板囑咐道,順便又問了問她要不要去衛生間補個妝。
可是她們不是只需要卡在牆上任憑蹂躪就可以了嗎?柳茜問,同時她也仍然這種經營模式還是比較瘋狂的,她自己都有點准備好被好幾個人內射了。老板只是笑了笑,說她們早晚還是要出來的,還說那些兼職女服務生的同事走在房間外的時候都時不時會被架住性交。這突然的轉折讓柳茜一時間有點沒太理解後面那句話的意思,於是老板解釋說,就是有時候也可能會身份調換,換個人卡在牆上罷了。
眼見新人再無什麼疑問,這位意大利老板便告辭離開了,因為他的拉丁佬仇人又在給他打什麼死亡威脅的電話,說是船上裝了炸彈什麼的,可這又不是電影,這種事誰信啊?說不定他們那所謂的炸彈到時候就自己解體了呢。老板打包票稱他的船非常安全,有出身於世界最暴力城市聖佩德羅蘇拉的洪都拉斯保安二十四小時守著,根本就沒人能在這里為非作歹。
盡管對於這些出身特別的玉米餅佬難免會有些成見,可柳茜自然是相信老板的,因此還是不再在意,只是仔細地打量了下這個一會兒即將揮灑汗水的工位。
她發現這是一個似乎是用電子卡解鎖的閘門結構,在閘門拉起後,人呈鞠躬狀架在里頭,然後再將閘門拉下,這樣人就會只露出一個臀部了——還有一個類似抱枕材質的座圈結構呢。她隱隱約約地還記得,老板曾說她們不需要脫衣物和內褲,因為這些瑣事客人會自己搞定。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痛苦的,待到半個小時後,其他同事開始抵達這里,柳茜才從小憩中返回現實。那些長相都還不錯、身體散發著較重香水味的同事在看到她臉上刀疤的時候,仍然不可避免的露出了那種觀摩異類的神情,只是比較有禮貌的沒有表露出任何議論的意思——當然,也可能是毫不關心。
太正常了,她已經沒有想法去多想了,她撩了撩自己亞麻色的長發,看了看身上的黃色的超短款交叉掛脖禮服,對那雙只有幾根捆帶的、黑邊紅底的鏤空高跟鞋,仍然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們是哪里的人?柳茜不知道,但光看她們的膚色和打扮風格,可能都是些歐洲國家吧——應該都是一些東歐窮鄉僻壤來的姐妹。她本能地想。比如羅馬尼亞、保加利亞、阿爾……阿爾及利亞?這種,還有捷克斯洛伐克和南斯拉夫?盡管誰都知道這兩國早就分裂了。
對於這些同事的信息,她只知道她們這十二個人中沒一個人的穿衣風格是雷同的,每一個人的服裝打扮都是經過專門的造型設計師特別制定的。
高個子的穿大衣衫配長襪,矮一點的則是少女風加中短襪。柳茜作為唯一的黃種人,可能在臀群中會顯得沒那麼白,設計師便讓她穿搭上黃色的服裝和肉色的褲襪,以強調她黃的屬性。有什麼長處,有什麼可利用的特點,都會適當的放大化,而最基本的,則是她們都需要有一個翹臀。
在經過簡單的修整後,大家便被一個穿藍色西裙式女仆裝和吊帶黑絲的亮紅色頭發女服務生帶去了那個包房——這頭發肯定是染的,都長這麼大了兒時鮮艷的發色怎麼可能沒有變深。服務生拿出一片鑰匙卡,在刷卡處簡單的過了一下,閘門便被拉了起來。她叫出了一個幼女打扮的矮個同事,要求對方伏進里面,接著便放下閘門把對方卡進了牆里,然後轉動旋鈕,外圍的座圈便收緊了起來。
於是,這個女性只有腿腳、臀部還有一點點的腰部還露在外面了,粉色的半透明連衣裙輕輕地罩在圓滾滾的臀部上,為底下的嫩肉和骨間的白色開襠內褲增添了愈多的魅力,下面的雙腿上則是蕾絲花邊的白色中筒襪,踏著小巧的、粉色的洛麗塔鞋。
確實,這樣的確是非常吸引男人。柳茜用她的那雙打著較深眼妝的黑色橢圓形眼睛觀摩了一下,暗自感嘆效果的優異,覺得還是歐美人會玩。
第二個被塞進去的是一個打扮成修女的女性,依然是翹臀上搭了塊布,不過是黑色的罷了,白色的長筒襪上畫著黑色的長十字架,腳上穿著普普通通的黑色尖頭高跟鞋……
唯一有點特別的可能只是那個打扮成兔子的女性,她肥大的乳房和白虎的私處上什麼也沒有,只是在最秘密的部位貼了白色的創可貼,她的穿戴著帶絨毛邊的、棕色的長手套與長筒襪,這個布料看起來很厚實,會很好摸。
很快,一排的翹臀已經卡好,到了另一排了。看到最遠處的那雙黑皮大長腿的膝蓋微微彎曲,柳茜還真是為它的主人感到無比辛勞,看來腿太長也是一種負擔呢。
她又望向了這名同事的雙腳,上面有一雙白色的細高跟。都這樣高挑了還要穿高跟鞋,人類為什麼非要虐待自己呢?就這麼想著,服務生卻當即指揮她第二個塞進這一排的位置,她順從地伏身而入。這個排列應該是有著什麼特定順序的?應該是由顏色的深淺吧,畢竟剛才第一個進去的是一個穿著白色比基尼的光腿姑娘了,也就是一個著色最淺的角色。
只有在進去了之後,她才發現,里面的環境比她想象的要糟糕的多。首先這里面空間不大,而且還幾乎是全封閉式的,周遭全是淡白色的牆面,完全看不見附近的彼此,只有頭頂上有一個換氣的通道;其次這里隔音效果好的出奇,幾乎完全聽不見外面的說話聲。
簡直都要讓人得幽閉恐懼症了。
最可怕的是,這里面的電視屏幕是放在前面的,她要想觀看也就只能撐起身體抬起頭。在這里工作確實值那麼多錢。她想。可能唯一讓人好受的就是空調的風能進來而已——啊,還有一個電台解悶,它旁邊還有一個按鈕,上面寫著一行英文:“對講機(至前台)”。
“那麼,這豈不是要在這里無聊的待上幾個小時?”
柳茜打了個哈欠,在這里真是度日如年啊,老板說在工作時間不能看手機,所以她也把手機鎖在了員工儲物櫃里。
可這實在是讓人怎麼活呢?電視屏幕上播放著冷冰冰的,沒有任何生氣的超清彩色畫面,六個臀部靜靜地翹在那里,腿腳時不時活動活動。可能在對面的那些同事那里看,她們這一排也是這樣的吧?
打開電台,衝入耳膜的是“貓權宣言”組合的改造人主義勵志歌曲。“操你媽!”她不經罵出了聲。在這種地方還要忍受改造人的迫害,真是還讓不讓人活了?貓娘都去死吧,垃圾種族,她們除了會勾引男人以外還能對社會有什麼貢獻嗎?
她趕忙扭動電台,換了個新頻道。在經過了幾個外語頻道後,“貓權宣言”的接替者“禱告日”“脫穎而出”了,改造人簡直就像蒼蠅似的無處不在。她繼續調,然後調到了一個亞洲頻道,那里正准備播放韓國偶像團體“自然狂潮”的作品。
總算有點人能聽的東西了。她想。盡管她完全聽不懂韓語。聽了一首又一首,不知多久後,老板通過全體廣播提示大家,客人已經要登船了,要打起精神來了,他們將馬上起航。
客人終於要來了嗎?她現在都有點支撐不住了,她伸手想要抓取點沙發皮當枕頭,卻又什麼都弄不到。這里的工作真的好難受啊,簡直比在國內的躲藏交易還要煎熬,即使是伺候那些油膩的中年大叔,口他們那又髒又難聞的二當家,但起碼不會那麼折磨人。
閒著閒著,她想到了自己的爸媽,要是他們都是後爹後娘,那還可以轉移一下自己心中的窩火,可人家確實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親生父母做什麼都將是對的。在長久的教育中,她只知道這麼一回事。
隨著時間的推移,電視屏幕上逐漸出現了一名、兩名的男人,柳茜架起前身,打量起這彩色畫面中的兩個行為酷似流氓的客人。只見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將手放置在同事的臀部上,還時不時用力扇打一下,被打的臀部下半身猛的一驚,挪動鞋腳重新立穩。
真是殘暴,柳茜不經本能地擺正了下站立的姿勢。客人哈哈大笑起來,他們又給了那個嫩臀兒一下子,打得她這個白網襪圓臀當即一歪,右足的紅色厚底高跟一撇,差點就崴到了腳踝。凶手沒有為她把丟失的高跟穿回去,而是像個變態一樣仔細的觀賞了下一邊高跟一邊絲足的良辰美景,接著,就來到了對面。
對面!柳茜頓時緊張了起來,即使早已不是最初幾次賣淫,可像這種完全不知道身後是誰、要做什麼的狀態還是頭一回。柳茜的心髒在砰砰直跳,要是被崴到腳那可是要痛死的啊。她還時不時想要轉身去看後面的情景,可座圈錮得實在太緊——更何況本來就看不到。最終,在苦等了一分半鍾後,一條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鞭打在了她的翹臀上。
“啊!”
她不經叫出了聲,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猶如閃電般從後身襲來,緊接著又是一股,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早已做好了一定的准備,因而站穩了腳跟。柳茜強忍著涌出的淚水,劇烈地深呼吸了起來。當然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她在看到同事被打時的那無意間的矯正站立姿勢的動作,吸引了這兩個人渣,惹得對方要變本加厲地用工具抽打。
半分鍾過去了,盡管柳茜的臀部沒有再經受磨難了,但那種火辣辣的痛感仍然縈繞在她的胯骨上,逼迫她直視現實。在這種時候,如果一個人不去用“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來麻痹自己,往往是很難堅持得下去的,因為他們一旦發現苦難就是苦難,不會帶來好報,往往都會直接崩潰,徹底挺屍。
時間仍然在一分一秒地走過,消除著疼痛的痕跡。老板在廣播里通知大家,船要開了,緊接著的,就是一陣微弱的晃動。柳茜伏在沙發上,揉刮著眼淚,她有點後悔自己來做了這個工作,後悔自己在看到那麼多警告事項後仍然逞強要來。要是她也能像這些流氓客人一樣閒錢無數該多好啊。她想。
在喧鬧的電台里,“自然狂潮”的那些鼓勵人類勤奮上進的歌曲早已放完,剩下的,則是一些不知所雲的韓文訪談。柳茜騰出手去換台,結果總算調到了一個中文頻道。不過,頻道里的主持人一直在宣揚霍華沃星華埼經濟特區的猛速發展,隨便聽進一點就是,一切形勢大好,歌舞升平,西方試驗性整合城市斯特林水深火熱,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必將落後於偉大的華埼雲雲。
柳茜繼續調轉著電台,但後面又都是些英語的了,其中澳大利亞新聞媒體瑪瑙社的電台又在聲淚俱下地痛斥華埼政府,說今天華埼區里到處都是軍警調度,是在借著所謂的防范疫病之名搜捕反對派。
柳茜嘆了口氣,她想要直接關了電台,但是不聽又會覺得時光非常煎熬,挑一個好點的吧?所以還是調回了那個中文電台。她抬頭看了看顯示屏,卻只能看見對面的六個翹臀,一個人也沒有。
可能他們都在沙發那里嗨吧。她想。游艇應該早就開始移動了,可動了多遠呢?她不知道,如果這兒有一個舷窗,說不定還是能算得上有意思的。其他的同事現在在想什麼呢?她們又是如何堅持下來的呢?她更不知道了。
光陰似箭,時光飛逝,在一連串的華埼人“認命可以,躺平不行”的口號中,她猛然發覺,有人掀開了她的披臀布料,正在摸她的臀部。猝然的,她馬上就精神抖擻了起來,猛地抬頭一看,發現已經有四個男人去到了對面的同事那里,他們的褲子已經脫了,好像正在行著一些不軌的事情。
終於要開始干活了嗎?柳茜長舒了一口氣,那只大手從她的嫩臀上離開,轉而伸進了大腿內側,隔著一層絲料地撫摸著她的胯部,惹得她下面癢癢的。
“嗯~哼哼~快來干,快來讓我水流不止吧~”
可當她正打算好好享受這一切的時候,那只手就抽走了,之後再無動靜——她也沒感覺到那人有把披臀的布料蓋回去,她現在應該是“光”著翹臀嗷嗷待入的姿態。
柳茜惱怒了:“怎麼回事?來干老娘啊!你姑奶奶還不夠誘人是不是?腦殘洋鬼子!白皮豬!”
當然,她並不是真的很生氣,這更多的只是一種苦中作樂而已——摸了半天不下老二,這不是羞辱人嗎?
但同時,她又有點害怕於別人真的臨幸於她,在這種場合怕是這些人都不會戴套的,到時候肯定又要去買避孕藥了——總之,只希望客人們真的如老板所說的沒病吧。
從視頻上看,男人們正在抓取著同事的軀體用力的將翹臀往自己的襠下撞。這角度就只能看到這麼多了,怕是發去自拍區都沒人看得上吧。柳茜嘲諷地想著。
以那個幼女裝同事為例,這女的都被男的擋住多少面積了,這讓那些男人怎麼擼?盡管女人們能出鏡兩條小腿,可這些皮肉和襪子和擼多久呢。只見一股流水從大腿上落下,讓中筒襪的蕾絲花邊吸飽,把透肉的白色布料染成了灰色,紅色的鞋跟時不時微微踮起,似乎是其主人屈服於劇烈的快感而繃緊了下身後的表現。
“啊啊~快干~母豬的賤逼已經癢得受不了啦~”她自顧自地配著音。
突然,她發現,那個兔子裝同事好像被翻了個面,正在被拽著雙腿地猛干,那兩條長腿不停地上下搖晃,露出了腳底的粉色肉墊花紋。
原來他們還能翻面的嗎?柳茜大感新奇,於是想稍微轉一下身體,卻發現自己幾乎被牢牢鎖死了。
下一個被轉過來的同事也出現了,那正是穿著修女裝的那位,只見男人在牆上按動了什麼機關,便可以摟著對方的腰肢轉過來了。他丟掉了那兩雙黑色尖頭高跟鞋,用白色襪腿上的黑色十字架塗抹著脖子,看起來十分著迷的樣子。
“啊啊啊~是修女大人的聖十字絲襪呢~呲溜呲溜。”
不過,沒過多久他就停下來了,這個男人的胯部和安置在脖子兩邊的絲足搖晃了起來,正事開始了。
“快來用修女的聖潔小穴淨化肉棒的罪惡吧~啊啊啊~罪惡太濃烈了,修女要墮落了~啊啊啊——惡魔大人——”
柳茜演繹著,感到非常無聊,但在看著這些淫亂畫面的時候,她也感覺自己也來勁了,下面好像也濕潤了起來。她夾緊大腿磨起了豆子,其絲臀也隨之晃動。
“啊~干我~干我~好想要肉棒——啊!”
一雙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欲臀。柳茜歡悅地發現這個人正在撕自己臀上的絲襪,她情不自禁地將手伸進了衣裳里,插開胸貼,用硬朗的指頭磨撮起平原之上的頂首,給予慢慢勃發的、愈發腫脹的快樂。
她熟練地代入著角色,強行讓自己迷醉,以至於當男人退下她那一直勒著入口、露出左右兩瓣肉門的黑色C字內褲時,她的下面也不經絲連出了一些汁液來。
“呃……啊……”
柳茜能明顯感覺到,一只手已經扣住了自己的入口,兩根手指還在隧道里進行躍動。她就像是被電流接連刺過,害羞地岔開高跟雙腳,並起絲腿,如同一條鯰魚似的滑倒在了沙發上。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絲臀正在隨著刺激一顛一顛,絕對能讓男人心花怒放。
“嘿嘿……終於要來了……”
這是柳茜腦中的唯一念想,極樂的暖流不僅是在神經中擴散,更是在股間流淌。那人調整著她的臀部,用一個軟彈的圓潤之肉蹭在了入口上,她歡愉地扭了扭絲臀,用濕漉漉的洞口逗弄著對方。很快,一雙手抓住了她的柳腰,接著熱肉跟隨而上,順進了那濕潤的、流水的隧道。
“啊!就是這里!快干死我——哦~哦~”
長長的、粗粗的肉腸順著緊閉的隧道滑進去,它一路擠開皺褶的道壁,直頂在了末端的宮頸口上。現在有個男人正連接在了自己的身上,用歐美尺碼的大棒強撐在了她亞洲尺碼的肉道里。這原本只屬於愛人的肉道,被羞恥地進入了一個未曾謀面過的男人,如若不幸,可能還會從此誕下陌生人的後代。想到這里,她不僅收緊肉壁,緊緊包覆了那根大棒。
“噫噫噫——去了!要去了!”
腫脹的歐洲大棒都要撐爛了她的肉道,一股又痛又爽的快感衝翻了她的大腦。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這種既瘙癢又羞澀的異物感便隨著那三番五次的律動達到了頂峰。狡猾的肉腸擠兌著敏感的、羞怯的肉壁,把她頂得天翻地覆,長發凌亂。她現在就是一頭下賤的淫女,原本想用肉壁抵擋大棒,卻不料使對方更加興奮了。
“哦哦哦……哦哦哦……用……用力……干死……”
醉於強烈的快感,柳茜並沒有發現,現在固定自己的座圈已經沒有那麼緊了,她的絲臀正在被拽推著運動,與兩條毛毛的大腿相撞。那雙鏤空款黑邊紅底高跟鞋,讓她的肉絲玉足如此勞累,每幾次頂撞,都會迫使她更新雙足地基。她被干得腦漿翻騰,本能地想要收回屁股,逃逸大棒,可那男人牢牢抓著自己的腰部,強捅著她的嫩門。
“不——哈……哈……嗯……哈……等——噫噫噫噫噫噫——”
柳茜張著嘴,不斷地哈著氣,全身紅潤不堪,就連唾液也絲絲垂下,流淌在這棕色的沙發上。可就算快感比較強烈,她也不安分地扭起了臀,貪於更大的刺激。因為對方的干勁太猛,這個女生還陶醉得還彎曲雙腿,用膝蓋頂住牆面,她體內的水分在被飛快地抽出肉體,成為地上的星星點點。她現在已經不用再裝模作樣了。
“要被肉棒吸干了——啊啊啊呀——”
陌生男人的肉腸是多麼的燥熱,一次次地將她全身的血液頂撞得沸騰不已,她的上身如挺屍般癱瘓,雙腳卻在不斷地變換著站立的姿勢,高跟不時隨之立起,露出充滿誘惑的紅色鞋底。她濕得很徹底,洞窟中碰撞的水聲已經在她的腦殼中蕩漾了。就像她的腦袋上開了個洞,大棒在直接插著她的大腦,把低賤的妓女腦子操出一個穩固的大棒形狀。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在無盡的刺激中,她又感覺那腦中的大棒無聲無息地消失了,感覺自己身處於虛無的空中,陶醉的熱感如同洶涌的火龍,從骨盆迸發到了全身。她痴笑著,似乎一直停留在這種狀態也不錯,成為一頭徹底的婊子,似乎也並沒有多壞。幾乎是同一時刻,男人也頂住了含羞的宮頸口,在這坨抽動肉體中留下了自己黏稠的禮物。
“唉……要懷上小寶寶了……”柳茜皺了皺眉,感到身後的男人已經放開了自己。柳茜感覺十分口渴,可這個小地方又完全沒有水源。
隨著最後一縷多余的精汁從她的隧道口流出,淌在了髒亂的地上,她也感到有些虛累了,不經用膝蓋頂住了牆面,想要稍微休息一會兒。
“蘇晴明……的演技……應該也莫過於此吧……哈哈……”
她想到與蘇晴明一起被男人們干的時光,這個同學叫得既騷又浪,讓她都感到十分慚愧。就是手機一響,蘇同學便會馬上平靜下來刷起手機,無論對方頂得多激烈,都跟個沒事人一樣。
“蘇晴明啊,你過得怎麼樣呢……不會也和我一樣在做著同樣的事吧……唉,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至於其余的同事現在在被做著什麼呢?她毫不關心,在經歷了長時間的站立與性交後,她挺累的,四肢毫無力氣,只能感到閘門的座圈正在重新壓回,把她的身體再次固定。
“嗯!”
就在這時,柳茜興奮地發現,又有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裸”臀上,好像還要賴著不走了呢——若真是繼續這樣下去,那柳茜倒還覺得,自己對這份工作的態度也許還可以稍稍轉變。
然而,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和接踵而至的一陣晃動卻打破了這相對美好的一切。
好像是下面有什麼地方爆炸了?還是觸礁了?柳茜幾乎都要被驚醒了,她頂著仍然松軟的肌肉,毫無意義地四處張望,看不見任何的變化。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興致遭到了打斷,那只陌生的手也被它的主人抽走了。
“呃……唉。”
那算了。柳茜感到有些失望,可就在她打算振作精神的時候,她猛然發覺,地板好像在向她這邊嚴重傾斜,必須小心的踩住高跟鞋才能避免崴腳。
有情況!她急忙抬頭望向電視屏幕,發現對排的同事也是如此,她們時不時地更換踏腳姿勢,想讓自己站得更穩一些。
最慘的莫過於是一個穿著配有復古縫合线的淺灰色吊帶襪的同事,因為在被翻身性交之後沒有被轉回來,所以她只能彎起身子,妄圖找到一個支撐的地方。她肛內的那些黃色精汁原本是直接垂拉到地上的,可經過了這麼一歪後,便順著絲腿一流而下了,最後從腳掌潤進了那只白色的綁帶高跟鞋里。
“救命!請救救我!”
她不經地喊了出來,可是沒有用,於是她想到了身邊的對講機按鈕,按著它又重復了幾遍——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電台里另一個世界的歡笑聲。
“救命!救命!喂!喂!”
在劇烈的恐慌中,她想到了臀後的光景,從電視屏幕的畫面中她得知,她們服侍的那些客人已經接連從這個包房中跑掉了,她們似乎是被拋棄了。
就像是有人在游艇的左舷安置了一塊千噸的巨石一樣,游艇正在向著左側面慢慢地傾斜而去,一些瓶瓶罐罐也隨之地上滾動。猝然間,她想到了之前老板所說的死亡威脅,好像是說船上有炸彈什麼的。
“啊——啊——喂——”
柳茜使勁渾身解數,竭力向後縮去,可這個座圈實在是太牢靠了,她完全不能把自己的身體退出去。
為了活命,她的這十一個可憐同事也和她一樣在做著同等的事情,實際上,她們都能從各自的電視屏幕上看到對面同事的動作,每一個人都在不斷蹬著腿腳想要從里面出來。這些漂亮的大長腿時而在地板上不停滑步,時而用雙膝頂住牆面,把美臀翹的比天還高。
就在這時,傾斜到一定角度的游艇突然又自動回正了一些,惹得對面那雙黑皮長腿不經腳背砸地。她高跟朝天,膝蓋也一下子撞在了牆壁上,似乎都要撞的淤青了。之前客人注入在里面的精汁也和淫液一起被撞得噴了出來,整個臀部又敏感地痙攣了起來,幾乎一動不動了。
嘩啦一下,船上的燈光沒有了,電視屏幕沒有了,電台也戛然而止了,但還沒等柳茜錯愕幾秒,為預防員工卡死在這里的備用電源開啟了,照明和電視系統又恢復了正常。
“為什麼……為什麼……”
柳茜哭了,她踩踏著那雙並不舒服的鏤空高跟鞋,絕望地蹬著腳。不一會兒,她的足襪就被打濕,冰冷的湖水也一下就淹沒了到了腳踝,接著是大腿。如果她還有閒心去觀看電視屏幕,那麼她就會為這場壯觀的長腿劃水大賽感到震撼,六個剛被或道或肛地注精過的圓臀,十二條秀麗的長腿,都在以各自的方式撲騰著。
“不要……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柳茜一把鼻涕一把淚,她胡亂蹬踹著,把左腳的高跟鞋都甩飛了。很快水便淹沒到了她們的臀部附近,流水順著那點縫隙慢慢涌入其中。
“呵——哈——呵——哈——”
她顫抖著撐起手,想要盡量的把腦袋往高處伸,同時在心中求神拜佛——當然,她得到的只是一片虛空的寧靜。可能這就是不敬畏祖國的報應吧?但那又不是故意的!對著即將漫到腦袋的水流,她胡思亂想了起來。
“哈——呼——哈——呼——”
她緊張得大口大口地哈著氣,同時盡可能地把頭往上仰。她亞麻色的長發已經浮了上來,灑落在她的身邊,怪不好看。在看到湖水終究還是要沒過上嘴唇時,她竭盡全力地深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呃——”
待到湖面上再無游艇痕跡的時候,二層包房的長腿們也終歸沉寂了下來。
第一個失去動力挺屍的,是那個穿著淺灰色吊帶襪的同事,因為她是呈仰面的姿態,所以最先失去呼吸的空間,率先嗆水並失去意識。而其他人由於都在盡量地往高處撐,因此溺斃的時間都相差無幾。
黑皮的古銅色長腿一松力氣,兔子裝的絨毛襪腿就跪在了牆面上,緊接著的,就是幼女裝的中筒襪腿,和一個被脫到一半的紫色連褲襪……不少玉腿到了最後一刻都在掙扎著擾動水流,直到失去意識才最終沉寂下來。她們皺褶的肉洞無法捍衛住射入的精汁,其體內的精汁隨波揮發,早已被湖水衝稀了,找不到一抹濃白。
很快,所有的長腿都無一例外地靠在了牆面上,隨著水流緩緩波動。若是有好事的潛水愛好者前來觀摩,無疑會感嘆道這真是一片壯觀的大道,十二個翹臀從各自的牆面中伸出,牽動著各自的下身,那些腿,和腿上的絲襪及褲子仍然具有魅力,甚至還有一些的腳上仍然穿著時尚性感的高跟鞋。如若富有興致,他們甚至能繼續拽著這些臀部,使用那些外形各異的肉窟進行泄欲……
不過,目前青睞這些肉體的只有魚群,被大棒流下精液的肉洞,因為氣味較濃,被魚兒瘋狂撕咬,而絲襪與長腿卻沒有太多的破損。比如柳茜飽受肉根插操的陰窟,如今遭到魚群的瘋狂圍攻,它們反復撕咬著這陷肉絲雙腿間的陰肉,讓這里血肉模糊,從而吸引了更多的魚群。這些食肉魚貪婪地鑽入柳茜的身體,啃食著那剛剛受精的子宮。
從今夜斯特林市因“行愛節”而發生的大規模傳染病騷亂來看,這里的小狀況可能要永遠都不為人所知了。僥幸逃生的老板終究還是對仇敵低下了頭,他痛哭流涕地保證再不搶他們的生意,給了一大筆賠償款,才勉強保住一條命,趁著對方還沒反悔,他趕忙逃往了自己在另外一個城市的備用基地——沉了一艘游艇、死了一批雇員後,所造成的影響就是如此了。